春风解冻,和气消冰。
窗外,渐发了几颗嫩芽。
这是要到万物生长的初春,这也是生命消逝的最后寒冬。
自岁末年关到此,他们在此看到了家庭团圆,又看到了儿女远行。从合家欢,到各奔散。他们看了一遍。但他们,自除夕起,连家都没回过。
医院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抱怨了,从年底,世界上无数顶尖的医师到此。可,他们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让那人的生命在世界上多停留一刻。像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无终长路,所有人都对她说,救不回来了。哪怕是这里面最差的医生都知道,已经没救了。
哀莫,大于心死。
是病人她自己不想活了,可没有人敢对她说。因为这个送来病人的女人,是创造了这个新生的世界的人之一。
又是长达十几小时的手术,也只是勉强从鬼门关拉回来。所有人都累瘫了,却没一个人出去手术室,去告诉门外的那个女人。
手术很成功,但没有意义。再好的医疗设施,再好的医生,也救不回一个想死的人。
从前,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过那个女人。
她曾经是英雄,如今又是新生世界的权贵。
可现在,真像个疯子。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有能力,有力量。而弄死他们,易如反掌。
他们彼此开始沉默,他们不想出去见她。虽然手术成功,但他们能救身体,却救不了心。可,又谁都无法承受那女人的怒火,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条漫漫长路,谁都不知道要走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医院里,扭曲的思想,也开始迸发。
转机,随着窗外墙角的嫩芽同时萌发。
手术台上的女人,颤巍巍的。睁开了双眼。
随着一声“醒了”的声音,他们开始喜极而泣,他们开始相互拥抱。
不是因为他们这次的手术有所突破。而是,终于要结束了。
他们这些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了。
回光返照,难逃一死。
不管怎么样,总算,要结束了。
在最开始的喜庆过后,他们又开始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她很聪明,即使她的身体快彻底崩溃,即使她快要落入黄泉,她也一眼看出了现状。
这么多年了,她重新感觉到,跳动的思绪。万千思想在她脑海汇聚。明明快死了,活不过今天了,但她却感到了轻松。灵魂意义上的舒展。
她终于不是那个人的提线木偶了。虽然,她对她很好。
“可以,让,她进来,嘛?”
说话断断续续,几乎要凑到嘴边,才能听清。
与活络的思绪相反的,是虚弱要死的身体。
“另外,把我,身上,插着的这些,管子,什么的,去了吧。这样,有点丑。”
他们照做。
在门外的女人进来后,他们自觉离开。
手术室内,只剩下她俩。
她感觉到,天地间,唯剩你我的寂寥。
究极,她做错了什么呢?爱上了两个人。
然后,就这样了。
这就是,多情的惩罚嘛?
她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痛哭。
她们之间有这么多话可以说,但临到诀别。却谁都没开口。
她转头,看向窗外萌发的小草。
纤细,脆弱。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稍微大一点的风就会夺走它的生命吧。就跟这个新生的世界一样。可惜,她再也没有力气去看一看了。
她这短暂的一辈子。究极,做错了什么呢?
没有人能回答。那个最该回复的人,此时看着她,痛哭流涕。
在绝对的寂静中,她的生命消逝。
在无边的痛苦与后悔中,她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死去。
悲莫,过于无声。
从来没有一只蝉,能活过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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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饭。”橘长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对夜莺发出邀请。
夜莺有些诧异,她以为,橘长不会再理她了。毕竟,她强暴了她。此时的她,应该很讨厌她才对。万千思绪汇聚成一团,在她的脑海里激烈的回响。组成无数种想法,无数个可能却又被否认。
“好。”
她不明白橘长的用意,但还是犹如将要溺毙之人一样,抓住救命稻草。哪怕,是和她人共享橘长呢?只要,有也便好了。
时间很快流逝。等她处理完最后一点文件,抬起头,橘长已经扬起笑容在等她了。她站起身,橘长把外套风衣披在她身上。
“冬天要到了,天气挺冷的。以后多穿点,别着凉了。”橘长又捻了捻她的风衣。挺单薄的。
夜莺诚惶诚恐。“橘长……橘长也是,我们,等下去哪儿?”
“去我家吧,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夜莺不懂她的意思。橘长,难道不讨厌她嘛?
她不知道,明明前几天还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在工作生活上尽可能的无视她。而今突然间的态度转变让她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去的是橘长私人的家。那谈论的应该就是那天的事儿。
那天,她不顾橘长意愿,强迫她的事儿。
夜莺咬唇,眼神讳莫。拢好衣角,那上面,还残存着橘长手的温度。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
天堂与地狱,就在橘长的一念之间。她可以轻易的将她打入地狱,也可以将她送入天堂。
真如兰利所说,她太卑微了。可,她又该怎么办呢?她以为她已经做的足够好。她也曾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惜,人世沧桑。她爱上了别人。
她输得很彻底,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输。或许,真是太卑微了吧。
不对等的爱情,从来没有好结果。可她,愿执迷不悟。
“好。”
她说出那个字,亲手带上枷锁。
她看向橘长,瞳孔中有无尽的温柔。
她再次将自己,交给了橘长。她亲手缚上刑枷。今后,或是行尸走肉,或是否极泰来。都在橘长的决定之下。只是,这一次。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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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土豆,肉末茄子,又烧了个红萝卜。橘长在围裙上揩了揩,对夜莺说:“还有个蛋花汤,等做好了,饭也差不多了。哦对,夜莺要喝点酒嘛?我去拿。”
“不用了。”
橘长戳了戳她的脸颊,“怎么这么拘谨?”指尖感受着夜莺脸上的柔软。戳下去了一个浅浅的窝。橘长撤回手,凹陷下去的肉又重新涨回来。
夜莺没管橘长手上的小动作,看向橘长。披散的黑发被一根束带束成马尾。清冷的脸上被灶台染上烟火的气息。褪去了平时的知性。一身围裙将衬衣西装包裹。就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此时俯下身来,橘长身上的体香和饭菜的香味交融在一起。就像是,九天上的仙子下凡,成了一个寻常妇人。
橘长的身材很好,胸很大,腿很长,腰很细。即使是在外面加装了一层围裙,也感觉得到那惊人的弧度。再近一点,她的肩头就能触碰到那抹柔软。
夜莺有些口干舌燥。
为什么冷清的人总是能吸引到很多人?因为她们不苟言笑,她们对一切事物都感到尽在掌握。因为,很难看到她们失态的模样,看到她们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动容。一座冰山解冻后,最是诱人。
仅是一件衣装,就将她拉入凡尘。
夜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前的女人,做着热气腾腾的菜,让她面色红润。戳着她的脸,调笑着她太过拘谨。仅仅是家常。但够了,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灶台冷暖。这是,家的感觉。
“来尝一尝好不好吃。”橘长夹了一块儿萝卜送到她嘴里。那一瞬间,夜莺意识到。这是橘长用过的筷子,是她正好从厨房和饭菜一起拿出来的。她张开嘴咬住,故意在筷尖停留了一会儿。
“很好吃。”她的手艺很好。夜莺低下头,她有点想哭。来之前的忐忑不安,让这溢满口腔的饭菜安抚。她抬起头,看着橘长。红润的脸上,扬起笑容。两眼弯弯像个月牙儿。显然,这句话给了橘长极大的满足感。
夜莺的内心开始荡漾。饭菜是很可口,但,眼前的女人更加活色生香。明明什么都没有露出来,但。就是让夜莺想在这儿扒光她。将她按在饭桌上,扫开那些饭菜。不吃也没关系,有她就够了。她也一定,比那些饭菜更加可口,更加美味。
但夜莺终究只敢想想,桌下的手紧了又松。目送橘长又进入厨房。情绪逐渐平稳的她,才开始打量起橘长的房间。
装饰的很素雅,窗台有几株植物。虽然种在花盆里,但挺得很直。就和她一样。夜莺这样想。她很喜欢橘长房间的布局与风格。
就是,少了点烟火气息。少了点人味。要是,她能够加入进来就好了。
思绪不断被放空,开始信马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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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马夫拉回。是橘长。她端上来了最后一个汤。对她说“愣着干嘛。不饿吗?叫你先吃啊。”
夜莺摇摇头,没说话,走上前去要帮橘长却被她推开。
“很烫的,你快坐好马上开饭。”
夜莺被拒,就走到橘长身后,等橘长将汤放好,解开围裙,挂在厨房。又打来两碗饭。这才和橘长面对着坐下。
忙碌了一天,最想见到的。就是一桌热气腾腾的菜。一位满脸期待的妻子吧。夜莺这样想。
但,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热腾腾的饭菜入口,冷冰冰的气氛蔓延。
她们开始动筷,饭菜很新鲜,很热。但她们却越吃越沉默。越吃,越冷。
夜莺很努力的尝试找话题,但对面的橘长却兴致缺缺。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橘长故意的。她认清了现实,要再说下去,气氛可能会越来越尴尬。她也开始沉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莺逐渐意识到,橘长要说她此行的目的了。她又尝试着开口。可橘长总是逃避着不搭话。
夜莺闭嘴了,她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沉默,在两人的周边晕开,桌上残存的菜还发出热气。但气氛已经冰冷下来。饭菜只能暖胃,吃再多也无法暖心。
就和,做出她的主人一样。
橘长率先开口了:“那天的事儿……”
夜莺立刻打断:“那天的事儿,是我对不起您。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
“对不起。橘长,是我……”
“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在重复的打断对方的过程终于在这句话停下,夜莺看到了一丝曙光。夜莺急忙开口:“但我还是要向您道歉,对……”
打断,打断。橘长举起手,又一次打断了夜莺的话。这是平时尊重人的她,绝不会做出来的事儿。但做出来了,也代表着,接下来她要说的,不容置疑!
橘长停了一会儿,见夜莺不再说话。轻轻开口。
虚伪的人,说出了她违心的话。
“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但我也不爱你。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做朋友。但你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哈梅尔。我最希望的,还是你把它忘了。当然,不能总是强求你,我会先一步去忘掉这件事儿的。你说你很喜欢我做的饭,谢谢。以后可以常来,对了,记得给哈梅尔配一把这里的钥匙。”
橘长偏过头,故作镇定,故作绝情。
“你说,什么!?”
夜莺愤怒的砸向桌面,在看不见的的地方,瞬间青了一大片。她的眼神中,又惊又惧。
桌面上,巨大的冲击力溅起汤汁,砸在橘长脸上。
连汤,也看不下去了嘛?蝉,你还真是而恶心。橘长心中自唾。但脸上无比冰冷,她拿起纸巾,轻轻擦去脸上汁水。看都不看夜莺一眼。
夜莺张嘴。却哑口无言。她手上青筋暴起。愤怒到了极致,但总有些人很可悲。因为她们做事儿瞻前顾后。
她愤怒,但也仅仅只有愤怒。她大可以破罐子破摔,怒吼,质问。问她凭什么。她到底那点比不上那个女人。她甚至,可以再次把她强奸了。
但。
然后呢?
接下来咋办?
继续跟在她身边?祈求她的原谅?
跟条狗一样。
夜莺感到无力。被人羞辱到这份上,却连质问的勇气没有。
她瘫倒在椅子上。许久,许久。然后,发出了自己都厌恶的声音。
“好。”
橘长立马开口。
“多谢,剩下的我来收拾吧。你尽快回家,注意安全。明天还要上班。”
夜莺没走,只死死的盯着她。
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嘛?
对不起,夜莺。终究,是她先来。
难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嘛?
对不起,夜莺。我不能辜负她。
夜莺目眦尽裂,捂住胸口,两行清泪流下。
橘长,疼,这里,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啊,疼到,难以呼吸。疼到,想破坏一切。
橘长打好一碗汤。抬起,喝下。避开夜莺的视线,鲜美的蛋汤就这苦涩的泪水滚入她的口腔,肠胃。她不敢去看她,也就不知道。
夜莺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哈梅尔在今天也和夜莺相约。
啪。
瓷碗跌落,在地上开出无数片飞花。割伤橘长的脚踝。泊泊鲜血流个不停。
她瘫倒在桌上。脸上被泪水,汤汁,还有油渍污染。嘴里颠三倒四。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能,对不起哈梅尔。。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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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痛痛痛。”橘长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她揉揉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床上,白色的床单被颜色不明的液体污染。发出一些恶臭。她闻闻自己,那味道差点吐了。肚子里一片粘腻。
宿醉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挣扎起身,也没管床上的遭乱。刚下床,白皙的脚踩上不明的液体,差点摔倒。她看着旁边的酒瓶,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她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拍拍头。随手拿了件衣服,去洗了个澡。
之后也没管房间,她已经迟到很久了。虽然,讲道理她是MBCC的局长,是这里最大的。本不用在乎工作时间,但。局里面混进来了一个她的上司,她可不想被她再次抓住把柄。也不想再感受一下,下面的洞被枪捅进去的感觉了。
她跑得很快。可惜,好巧不巧。她此时最怕的人物,兰利。就坐在她的椅子上了。
她故作镇定,走过去。想要赶走兰利。佯装正常的开口:“桌上写的什么啊?”她指的是桌上此时,唯一的一份文件。
兰利没说话,用手杖戳到橘长面前,橘长只扫了一眼。就感觉,如堕冰窖。内容很简单,字也不多,一眼就能看完。
那是一份调休申请,夜莺的。
理由是,工作太累,想要休息一下。
时间是,七天。
批准人是,兰利。
橘长抬起头,看向兰利,兰利却先说话了:“她今天早上提出申请,但又找不到你,我就给她批准了。新人,迟到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
兰利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你和小女友在一起,把多少工作推给了夜莺?还不允许别人休息一下?放心,夜莺虽然不是禁闭者,但她的身手也相当好。”
说完,兰利走出了办公室。临走前,她又对橘长说:“新人,下次,如果再迟到,就自己过来受罚。”
橘长看着娟秀的字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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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工作逐渐加重。橘长开始想念夜莺。
……
第五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她的心跳的很快,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
第八天,夜莺申请的调休已经过去了一天,她还没有回来。橘长有些担心她。
……
第十天,橘长决定出发去找她。这不仅是过了三天还没回来。更多的是,橘长发现她已经联系不上夜莺了。
……
新城。
今天阳光很好,万里无云,怎么也不像是会出事儿的样子。但她的心就是跳的很快。总感觉很不好,她没有带任何紧闭者,她虽然心中不安,但说到底。没有牵扯到禁闭者,没有莫名其妙的怪事儿发生。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禁闭者来保护她,这是规矩。
她来到一处房门前,轻轻敲门。
夜莺是一个人住的,但也就只有一个住址信息,和联系方式。其他的信息,例如家人,人际关系,经历等,档案里就没有了。她的信息相当神秘。当初她苏醒之后,调查局子被突破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点,这也是为什么在一开始的任务中,她并没有很相信夜莺的原因。
失去记忆的人,总会某种程度上缺乏安全感,所以。比起来路不明的副官,她更愿意相信用枷锁链接在一起的禁闭者。
门开了,是夜莺。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开窗,黑得很。她一时间看不清夜莺的脸色。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她安慰自己。
夜莺先开口了:“橘长?”
没有以前见到她的惊喜。橘长抿嘴。开口,“夜莺,你已经休息了十天了。电话也打不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嘛?”
门被完全打开,橘长看清了夜莺的神色,但她看起来有些疑惑,头发也乱糟糟的,不修边幅,没有之前精英的形象。“有这么久吗?”
她侧开身子,让橘长进来。
橘长走进去。打量着房间,收拾的很好,风格一丝不苟,设计的极为规整。橘长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夜莺倒了两杯水,橘长顺势拿起一杯喝掉。味道有些奇怪,夜莺先拿起,却喝的比她慢,等她喝完,她问夜莺,“你这十天干了什么?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夜莺显得很沮丧,没有平时和橘长独处的窃喜。但也没有被拒绝了的那种悲伤这让橘长感觉有些不自然,她感觉。十天不见,夜莺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橘长看着她拿起手机,尝试开机,却失败了。插好充电器再试一次就成功了。随即蹦出来很多道电话。
夜莺也看到了,她向橘长道歉。
橘长摆摆手。刚要开口问什么时候回去。却突然注意到了之前所感觉到的那丝奇怪的点。
“夜莺,你!?”
夜莺一开始有些沉默。然后,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凑到橘长耳边,将发丝含进嘴里。“橘长终于注意到了呢。”
橘长推开夜莺,转身就要跑。
夜莺也没阻止她,主动退到一边,拿出梳妆镜。又翻出诸多化妆品。开始细细打扮自己,那神情,重视的像是即将出嫁的新娘一样。
或许,她也真的是这么想的。
然后,新娘子开口,她刚好涂上唇釉,大红的颜色显得她无比动人。但开口却无比冰冷。“橘长如果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像个荡妇一样发情的话,那就跑吧。越快越好,就算你在街上渴求被人进来也没事儿的,我会追上你的,放心。不会让其他人看见的哦。咯咯咯”
一股潮红,逐渐爬上橘长脸颊。她开始喘气。
是这几天的不安影响了她的判断?还是对夜莺的担心影响力她。亦或者,她潜意识里觉得夜莺不会伤害她?
是啊,她整个人都不修边幅了,但整个房间却齐整无比。她应该,一开始就能发现的。她故意不接电话,故意充电开机,就是为了迷惑她。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算准了她肯定会因为她的担心,而来寻找她,并且。不会带任何人。
出问题的,就是那杯水。她已经小心了,她是看着夜莺倒出来,自己选,且看到夜莺先喝,她才喝的。
要做到稳定,除非……
夜莺画好了脸上的装,转过头看着她。
果然,橘长心中悲戚。
绝美的妆容在夜莺脸上萦绕。情欲让脸颊潮红。成了最美的腮红。
她开始梳发。可橘长有些忍不住了,她褪下外套。双手扶在胸前,一只手,再解衬衣上面的扣子,另一只手抓住手腕,禁止她继续。
但,过于澎湃的胸部却被前臂刺激到,仅仅只是轻轻蹭了一下乳果。她就隐忍不住,发出一声媚息。左手立刻突破桎梏,解开第一颗扣子。
白皙的脖颈露出,汗液从皮肤下生长出来,彼此汇聚,交融。形成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没入衬衣渗出。白皙的衬衣被汗珠侵蚀的透明。汗水点缀着胸前。最外层的衬衣,中间的文胸,最里面的果肉。装饰成一层又一层的风景。
橘长夹住双腿,抽出一根手想堵住汹涌的水潮。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泄身。她的身体不住颤抖,小高潮让她的胸肉上下翻腾。孱弱的白色蕾丝文胸根本阻挡不住跳脱的白兔。她再次将下面堵住,却抖的快要跳起来。
她咬住手,拼命阻止喉咙发出丢人的娇喘。她堵住了上面的缺口,却堵不住下面的小嘴。她能感觉到下面泥泞一片。腿心的西裤颜色开始加深。
夜莺没有回头,却通过镜子将橘长丢人的姿态尽收眼底。她开口:“橘长还真是,水多。”
她梳好了头发。转过头来,轻轻张嘴咬住一丝绿发。眼角朝上,千娇百媚的睨了橘长一眼。 “这药劲,还真是大~”
夜莺坐在橘长身边,掰过她的身子。喘着粗气,上下打量着橘长的脸。浓重的水汽从红釉的嘴中呼出,打在橘长脸上。
橘长本来就欲火焚身,水汽打在她的脸上。她又是浑身颤抖。
下面,又出水了。
随着水一起出来的,还有她的欲望。彻彻底底的,性欲。此时的她,过往皆被抛下,什么道德,什么法律,什么人伦。通通被她抛在脑后,她此时,只想,和,眼前的佳人做爱。 她拿指做钳,掐住了夜莺的下巴。余下的三根手指轻动,不停的抚慰夜莺的脖颈。
夜莺也一样,双手轻轻摸上乳尖,就像是果冻一样,入口即化。那过分的柔软让夜莺精神荡漾。也让橘长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继续~”
橘长闭眼,放开了钳住夜莺下巴的手,专心享受夜莺的服务。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因为身体很空虚,像是开了个大口子。
她又睁开眼,想要被填满,想要被狠狠刺穿。
“用点力啊~”
夜莺却放开了在胸前胡作非为的手,她也感到不满。她也想要更多。单纯对胸乳的刺激,还是根本无法解渴。
就像是用一瓶口的水去浇参天的大火,不仅没有,还会让火势喧嚣的更盛。
夜莺的手从橘长腋下穿过,摸到了橘长的蝴蝶骨上。然后,用力将橘长碾进怀中。
“啊~”“呃啊啊.....呼....”
她们,同时发出满足的娇喘。
橘长也是,食髓知味。也学着夜莺的样子,抱住夜莺的后背碾进怀抱。
同样澎湃的胸乳如火星撞地球一样剧烈的相撞。被碾的扁平,然后融入彼此。
还没够,欲火已经烧尽了橘长的理智,身体上,还有没能触碰到的地方。她继续用力,揉进怀里还不够,她想要夜莺彻底融入她的血肉。
还不够,还不够啊。
她扭动着腰肢。嘴里吟唱着夜莺的名字。
刚刚止下来的一点火,因为没有得到心的慰藉,又开始升腾。
橘长冲向夜莺的唇,舌尖共舞,津液互换。
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不够。还,“呃啊。”远远不够啊。
橘长开始撕咬夜莺,夜莺也不甘示弱。
此时的她们,上半身已经完全融入彼此了,身体上没有一丝缝隙。嘴唇相交撕咬,高挺的鼻梁互相戳着脸颊那儿的软肉。
她们闭着眼,闭着眼。沉浸在风暴中心。
然后,欲火又开始升腾。
还是不够,还是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橘长推开夜莺的脸:“啊啊啊.....夜莺..快...快点进来.....啊啊啊啊。”
夜莺如她所愿。顺势压倒橘长,膝盖蛮横的挤进橘长腿心。开始前后蠕动,膝盖犹如冲城锤一般,强硬,蛮横的撞击着城墙。
橘长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将膝盖瞬间夹紧。在得不到满足后又放开。然后又一次被冲击。就这有,她又迎来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夜莺.......啊啊啊啊.....再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啊啊啊.....夜莺......夜莺。”
她拱起整个身体,迎合着夜莺,高潮的瞬间,无边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全身不停的颤抖,她继续放开身子。她希望夜莺还能更进一步。她明明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心中的空虚,欲火,却一点没有降下来的感觉。对刺激的需求一次比一次多,出的水也一次比一次多。高潮带来的短暂回神,她却没有考虑哈梅尔,考虑其他东西,她只是在想,这样下去。她会不会高潮到脱水?
夜莺开始亲吻她,她主动环绕夜莺的脖颈,她不在夹住夜莺的腿,她发现那样刺激不够大,会影响夜莺的撞击。她双腿交叉,直接夹住了夜莺的腰肢。用自己的仅剩的力量,带动着夜莺一起进攻。
“嘶啊........对......再用力一点........别停........啊啊啊啊.......夜莺........夜莺。”
娇喘,不停的在空荡的房间回响。橘长的思绪已经被彻底的绷断。她语无伦次,嘴里念念叨叨,却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细细一听,全是嗯嗯啊啊,或者娇唤着夜莺的名字。
她又高潮了一次。
然后是无边的空虚,又一次淹没了她。
撞击没有停下,亲吻也没有停下。她像条水蛇一样缠绕住夜莺,腰部带动着双腿夹着夜莺开始发力。
可是。
还是好空虚,好空虚。她不停的浪叫宣泄情绪,却于事无补。她的手艰难的挤进乳房之间,缓慢的解开扣子。失去双手的环绕,她瞬间砸落在沙发上。夜莺也撞歪了,失去阻挡力量的她控制不住的跌落到橘长身上,膝盖猛的压击在橘长腹部,胸乳将橘长的脸面覆盖。又是一次高潮,她想要尖叫,却呜呜的发不出声响。涎水横流。
此时,连身上如此轻薄的布料都是巨大的阻碍,夜莺直接扯掉文胸,让肉体与肉体之间,最亲密的触摸发生。她先是直起身子,解了解衣装上的扣子,接连两下没解开,她直接粗暴的将上身的衣装撕碎,失去禁锢的大白兔先是往上面一飞,然后重重落下。
这一幕,活色生香。
橘长也学着她一样,将自己剥个精光。两具同样滚烫的肉体,再次相拥,相触,相交。但橘长还是感觉不够,还没有。
触及灵魂。
橘长开始挣扎,她想要更多,但开口却只剩下娇喘。她不停的扭动,她们的身上,流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看向夜莺,曾经清澈的眼眸中看不到一点理智,只剩下对性交的渴望。她全身上下不停的蠕动,双腿夹的夜莺腰间让夜莺难以动弹。她神志不清,快被欲火烧得粉身碎骨。但夜莺此时竟然维持了令人诧异的理智。她看出了橘长的渴求,很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那玲珑的尖尖上也沾染了水滴。滴落在橘长的眼眸上,配合原本就很美的深蓝瞳孔,仿佛映照着星河。只一眼,就烧尽了夜莺的理智,她本来还想,再等一会儿,让橘长更加难耐,主动求她进入时,再给她满足的。
算了,时间还很长,这一会儿是不急的。
她起身,褪下橘长的西裤。露出她黑色蕾丝镶边的内裤,已经泥泞成这样了。她将内裤剥至白嫩的脚踝,凑近花心,轻轻吹出一口热气。
“呃啊啊啊啊!!!”
花穴深处立刻喷出大滩汁水,差点溅到夜莺眼睛里。她想要抬起头,但此时欲火焚身的橘长怎会允许她离开?
还是那双腿,就像夹住夜莺腰肢一样,夹紧了夜莺的头。
绛红抵住花穴洞口,分不清是粉嫩的穴点缀了绛红的唇,还是绛红的唇涂满了粉嫩的穴。夜莺此时有点难以呼吸,她的鼻尖顶在了橘长阴蒂上。这立刻给了橘长很大的刺激,她又喷出许多汁水。夜莺挣扎起身,却被双腿死死夹住。这时的她不好发力,竟然被娇弱的橘长夹的动弹不得。
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汁水的冲击。但她又很难呼吸,橘长出的水太多了,要是她现在吸一口气,喷出来的汁水非得从她鼻子进入呼吸道不可。她又突然发现,橘长喷出的汁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她逐渐呼吸困难,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用药量太大了。夜莺也知道,此时橘长神志不清。根本不能指望她停下来。
夜莺别无他法,她迎水直上。此时的橘长,大口大口的喘着吸气,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揉搓的胸乳,狠狠的掐着她的乳果。嘴里不停的娇唤。双腿夹的死死的,根本没注意夜莺的异样。下面的花穴随着身体的呼吸开开合合,浅浅蠕动。夜莺直接用舌头伸进洞穴。空洞的花穴被异物入侵,橘长拼命夹住,但与其说是阻止异物入侵,倒不如说她终于找到了能从灵魂上满足她的东西。
果然夹得更紧了,夜莺张开嘴,洁白的牙齿一合,咬住了包裹洞穴的蚌肉。然后,逐渐用力,左右来回撕咬。
“啊啊啊啊啊..........夜莺........呃啊啊啊啊啊......夜莺....夜莺......”又是一次巨大的高潮,让橘长挺起身子迎合夜莺,柔软如柳条一样的腰肢撑起。随着腰肢的撑起,身体整劲的发力让她夹的反而比之前更紧。腰肢突然的挺起让巨大的胸乳反朝着橘长下巴砸去。在夜莺看不见的橘长的脸上,涎水横流,翻起白眼。
就在夜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橘长总算放松了身子。瘫软在床上。回味着这次高潮。夜莺总算能抬起头,柔软的绿发将染上的晶莹的汁水撒得到处都是。夜莺大口大口的呼吸,喘着粗气。她看着橘长用双指扫过花穴,然后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左乳被不停的揉搓,白皙娇嫩的皮肤被她掐的又红又紫的。方才差点窒息的惊惧化作爱意。她双指做剑,没等橘长休息,再次刺入了那片花穴。
真是个,妖精。
明明刚才还瘫软的如水一样的女人立刻恢复精神,她仿佛能控制洞穴内的每片肌肉一样,夹得她动弹不得。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可不像柔软的舌头。更别说,她还没有修过指甲。她虽然没有美甲,但也留着指甲,坚硬的程度不似乎刚才的舌头能比的。粉嫩的指尖披荆斩棘,从无比柔软的洞穴里开拓前进的道路。
“嘶哈......啊......呼......夜莺.....慢点......慢点。”夜莺没理橘长,她嘴上说慢点,但身子又开始挺起,主动迎合着她的进入。
里面,又在不停的出水。夜莺的刻意控制着指尖,轻轻剐蹭着肉壁,她也在观察橘长的身体起伏。
她明显的感觉到在触碰到某个地方时,橘长抖动的幅度明显比之前更大,她刺的更深,橘长却没那个反应了。
她好像,找到了橘长的G点。她停留在那个地方,用指腹细细的感受。然后,猛地抽出,又猛地刺入。
“啊啊啊啊啊!!!!”
夜莺会心一笑。开始不停刺激那个地方。时而连续不断的抽差,时而用指甲剐蹭,时而用指腹轻抚。夜莺骑坐在橘长腿上,随着手指的出入,来回的扭动身体,也让橘长肉感修长的大腿蹭着她的洞穴。
橘长睁开朦胧的眼,看着同样动情的夜莺,心神荡漾。可看她满足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满,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随着不断累计的快感开始迸发。
她主动扭着腰肢与双腿,让她和夜莺能更好的交合。
夜莺明明进来了这么久这么深。她反而没有一次高潮,但她也感到快感的不断累积,逐渐要濒临边界点了。她能感觉到,这次的高潮,会比之前都刺激。
快了,快了,要到了。她情绪不断高涨,之前的想法念头就像是要烙在她脑海里一样。在要去的前一秒,她动了。
她猛地抬起双腿,让坐在上面的夜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得要倒在橘长身上。
而她的双指,随着身体的前扑,刺进了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指甲尖犹如利剑,瞬间将橘长开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快感如灭世海啸一样向橘长袭来,彻底撕碎她的理智。上面的嘴疯狂大叫着宣泄。却刚好被砸下来的夜莺用嘴堵住。浑身止不住的痉挛。身下的穴剧烈的收缩,还要让夜莺的手更进一步!
许久,她们才回过神来。结束了刚才的疯狂。橘长喘着粗气,意犹未尽的看着夜莺。她的药效,可还没过呢.........
这是一次盛大的落幕。但对于那天的她们来说,却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她们从沙发上做到床上,然后是餐桌,厨房,浴室,书房。家里上上下下,都留下了她们的液迹。
从正午,直至深夜。
...............................
第二天,橘长从梦中苏醒。她伸了个懒腰,全身上下却像是要散架一样。疼痛立刻让她想起了昨天的荒唐。粉嫩的红,立刻爬上了她的双颊。可她还没来得及害羞,就感觉右手传来不适的感觉。她又动了动。未果,她侧身一看。右手手腕,被绑在了床头
夜莺正好开门进来。橘长勃然大怒:“居然给我下药,夜莺,还真有你的。”她咬牙切齿。下药,是对女人能做的,最过分的事儿。甚至比直接强迫她还过分。
“不仅是下药。你居然,还想要囚禁我!夜莺,趁我没生气,快给我放开!”她命令夜莺。夜莺却像没听见一样:“橘长总是这样,每次做完都翻脸不认人。不管我昨天把你弄的有多开心,只要过了那天,立刻变脸。橘长,你怎么不数一数。昨天光是你求着我进来,就有多少次嘛?”
橘长立刻羞红了脸。
夜莺一笑。左手端着一碗粥来到橘长身边,之所以是一只手是因为她的右手经过昨天的事儿,感觉都快要废了一样。
她将粥放在床头,左手拿起调羹剜上一口,又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又用舌头卷入一点。确认了可以下嘴后才送到橘长嘴边。
橘长不张口,不理夜莺。
“橘长本来就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昨天又做了这么久的体力消耗活动。还是要吃东西恢复下体力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你还好意思说!不吃,给我拿远点。”
“橘长现在看起来,跟个因为丈夫做错事儿而故意发脾气想要得到更多关爱的小媳妇儿一样。真可爱。”
“闭……唔唔。”在橘长张开嘴反驳的一瞬就被夜莺用粥堵住。橘长生气,但也确实没有办法。她只能一边用眼神剜着夜莺,一边张嘴吃着粥。夜莺还故意打乱节奏,或快或慢的递送着食物,让橘长时不时的还要开口下达命令。
这碗午饭,好半天才吃完。
橘长就着夜莺用手递来的餐巾纸擦擦嘴。她虽然被束缚,但她还是相信夜莺不会伤害她。所以她开口:“什么时候回MBCC?”她有恃无恐。
“等我再做完一件事儿,就放了你。”
橘长嗯了一声,然后闭目养神。
夜莺却揪着她的睫毛强迫她睁眼。
“你又要干嘛!?”夜莺的身体开始渐渐压在了橘长身上。身体上绝对的劣势让她大声质问。人们总是寄希望于大声的吼叫能逆转对自己的不利的处境。可惜,在真正的强者之前,这都是无用功。
这十天,她已经彻底想清楚了。
这十天,她已经彻底蜕变了。
这十天,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还是牢牢的把握主动权要好。
她承认,她现在有些扭曲。心态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但,她并不讨厌。因为就这两天的时间,她看到了好多以前根本看不到的场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获得了这条通往成功的密钥。
“所以我说了,橘长总是这样。做完就翻脸了,立刻不认人了。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明明就已经背叛了哈梅尔,却还要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这次恐怕也是吧。现在和我好说好话的,等我放你回去立刻躲在房间里开始躲避,然后在看到哈梅尔的那刻起,又要放弃我,又要和我说,忘了。忘了。把一切的忘记,把过去抛下。我们还能做朋友,橘长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橘长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
夜莺没有生气,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俯下头,凑到橘长耳边。就像是耳鬓厮磨,但说出的话,让橘长如堕冰窖。“橘长现在还这么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罢了。对,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做那些伤害你的事儿。但橘长,也有很害怕的东西呢。咯咯咯。一想到橘长最怕的,我就,嘶,我就兴奋到难以自拔。”
“橘长啊,即使你是被强暴的那个,但,你还是出轨了呀。你说,要是哈梅尔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咯咯咯,橘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放心。我不会直接告诉哈梅尔的,要是告诉了她,对我还有什么好处呢?我又怎么继续,品尝橘长的身体呢?”
夜莺骑在了橘长身上,指尖微动。拿出小刀,剥开橘长衣裳。冷冰的指尖滑过橘长的肌肤,橘长瞳孔微缩。轻声呢喃,“别,不要。夜莺,夜莺,夜莺我求你,不要,别。只有这个,别让她知道。我,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别告诉哈梅尔。”
夜莺咯咯一笑。又见到了橘长此前从未在她身前展现的一面了呢。如果是以前的她,说不定就同意了。说不定,就心软了。可惜,她已经完成了涅槃,完成了蜕变。
她,再也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了。
她,再也不会让别人来主宰她了。
对,她是做出了承诺。可,那又怎样?难保以后不会反悔吧。难保以后出什么变故吧?现在的她,只相信自己。
“橘长,要是以前的我,说不定就同意了呢。”她将橘长还能活动的四肢也拷上。虽然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只让哈梅尔知道橘长和其他人有染不难。但本质上,还是个精细活。她又拿出注射器,给橘长注射了一管麻醉剂。
她剥开橘长的衣裳,大片大片白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很美很美。她的身体真是上帝的杰作。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可惜,完美本身也是一种残缺。就是因为她的身体太好了,导致现在她都不知道看向那里了。每看向一处,都是对忽略另一处的绝美场景的亵渎。所以,她要在她的身体上,创造一个支点,一个能引领视线,统领她绝美的肉体的支点。
她已经是个禁闭者了,但橘长并不知道。她要在橘长身上刻上一朵花。
彼岸。
绝望的爱。
就用这种植物,来纪念她曾经卑微的,看不到尽头的爱吧。
可惜,这朵花的寓意不好。
彼岸花,开彼岸。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花叶永不见,生生相错。
所以,她要改,她要在扭转她们,让花开能见叶,让叶能看花。
无论那种植物,都是要长在土地上的。在这白皙的身体上,这片土壤,自然是选在——肚脐。
如果周围有检测禁闭者的仪器的话,那它可以暴走了。夜莺刚成为禁闭者不久,她的M值开始飙升。她努力的控制手指,确保不让逸散的能量伤害到橘长。能量的宣泄而散发出来的光芒。闪耀的超过了日光。
随着能量的流动,浇灌。那片生不出植物的土壤开始长出一朵花。从肚脐生长至腰间,然后,生出了两叶。一片往上,停在右乳之下。她抬起了橘长的乳房,让叶子能完全的生长进去。另一片往下,沿着腿部和下阴的沟壑深处生长。
这样就好了。夜莺心想。橘长绝美的腰肢,现在,不仅连接,还引导向了两处更加诱人的绝景。
她将橘长翻过身子,能量继续涌动。
嫩绿的茎,在白皙的皮肤上游走,生长。直至那丰腴的臀肉处。
接下来,就是开花了。
能量一动,刚要生长出来,夜莺却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点子。
花儿停止了生长。汹涌的能量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生长花朵的土壤,那凹陷进去的,可爱的肚脐。
澎湃的能量在肚脐上汇聚成小型的风暴。
然后能量被凿开一个口子,血色的风暴,顺着嫩绿的根茎。在橘长白皙的皮肤上涌动。奔向臀肉。
汇聚到根茎的尽头,夜莺用指腹剐蹭这片臀肉,认真,仔细,虔诚的描摹着花朵的形状。
血色的能量汇聚,就如同有心脏一样,扑通扑通的涨大、缩小,涨大、缩小。
轰!
花,开了。
名为彼岸的花,在橘长柔软翘挺的屁股上盛放!
夜莺抹去头上的汗滴,看向自己的杰作,她很满意。这样,橘长就彻底是她的所有物了呢。
夜莺为橘长穿好衣裳。联系了MBCC的工作人员。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恰好,橘长也醒了。夜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去准备回MBCC的事宜了。关门前,她听到了橘长的惨叫。
已经没必要关注了,因为,橘长,以后就是她的所有物了。
............
橘长亦步亦趋的跟在夜莺后面,看着夜莺大大方方的回应关心她的工作人员。
还好,一路上都没遇到哈梅尔。她在回来的车上质问夜莺,却被得知。
洗不掉。
那是能烙在她身上一辈子的印记,她注定,这辈子都被打上了夜莺的标签了.......
夜莺和她一路走进了办公室。刚进门的一瞬间,夜莺就被橘长按在墙上,手指做爪。掐住夜莺的咽喉。两行清泪,从眼前的女人脸上流下。她没说话,但那刻饱含热泪的眸子却在质问她。
为什么!?
她难道,不是受害者嘛?
手指开始发力。
她难道,不是被你们这些恶人强迫了嘛?
夜莺难以呼吸,脸上涨红。
她也很喜欢夜莺啊,可。她已经和哈梅尔在一起了呀。她不能,也不可以和她俩同时在一起啊。
“我最讨厌,践踏别人感情的人了。”
真可笑,橘长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给夜莺说的,还是对她自己。
真恶心啊,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的这幅身体。
真恶心,明明已经出了轨,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爱她的女人伤神。
恶心,这样的她。太恶心了。
手指继续用力,可夜莺已经感到微微的窒息。但她没有反抗。
掐死我吧,如果你今天放手了,那你永远都只能成为我的禁脔了。对,,继续,,,用力……
夜莺全身开始颤抖,橘长瞳孔猛地一缩。那抖动,就像是瘟疫一样,开始传播。从夜莺的身躯,转到橘长的手上,然后开始蔓延。从手腕到手臂,再到整个身躯。橘长的手无力的滑下,跌落在地,掩面痛哭。
夜莺从窒息中开始逐渐恢复,她没有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只是看着橘长,静静的看着橘长。她的眼神讳莫如深,她的神情难以捉摸。她也没去管橘长。或是伪善的安慰,或是粗暴的羞辱。没有,都没有。没有人知道在这段仅有的沉默中,她想了些什么。
可惜,这段仅有的沉默也被打破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女人的话语。
“橘长在吗?我可以进来吗?”是哈梅尔。
橘长立刻抬起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一刻。那枚深蓝的眼眸中,传递了无数的信息。震惊,害怕,恐惧,坚定,犹豫。然后是,呜咽出声。可惜的是,MBCC的建筑材料选的极好,门外,是听不到的。
夜莺俯下身,堵住了橘长将要开口的话语。
橘长开始挣扎,夜莺擒住她的手。将她按倒在地。
门外的女子继续敲门,她知道橘长和夜莺就在里面,是工作人员告诉她的。但良好的教养,心性让她做不出直接破门而入的举动。
门内的夜莺品尝着橘长的津液与惊恐,这是一场饕餮盛宴。
果然呐,橘长害怕被哈梅尔知道。她的手,抚上橘长的胸脯。她的运气真好,在橘长最需要静下心来理智的思考目前的情况,认真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哈梅尔来了。她的到来,彻底击碎了橘长的理智。
夜莺的眼里满是餍足,现在。你可坐实了偷情这件事了呢。真可惜,如果你刚才高声呼救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
橘长啊,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夜莺的左手,摸索着深入橘长下衣。沿着她的叶脉纹路,探入前面的花穴。兴许是巨大的痛苦与背德感刺激着橘长,这次没有用药也立刻渗出水了。她放开了橘长的嘴,如她所料。那女人拼了命捂住。即使她知道声音发不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不在传出敲门的声音,哈梅尔走了。橘长,也彻底的沦为夜莺的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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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虎年辛亥月甲子日,立冬。宜结婚,赴任,出行。忌搬新房,开仓,作灶。生气闭蓄,万物休养。这是冬季的起始,也意味着,今年,世界上再无一只蝉。而那天,也是橘长第一次,带着玩具。熬过了一天的上班的时间。
还好,她的心还在跳动,那天的她,一直在唾弃自己。以这样肮脏的姿态,去面对,工作,禁闭者,哈梅尔。
壬虎年壬子月甲午日,大雪。宜,破屋,祭祀,求医。气温骤降,天下大雨。而橘长,已经,很久没去见哈梅尔了。
她的心渐渐麻木,麻木的对待工作,麻木的对待周围的一切,麻木的看着夜莺对她施加的暴行。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壬寅年癸丑月戊寅日,大寒。大忌,诸事不宜!
长久的麻木的橘长让夜莺失去性质,她迫切的想找到一个绝佳的刺激点。来激活橘长脆弱的神经。
“橘长,不看看这是哪儿嘛?”橘长麻木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仓库。那一瞬,她都没感知到,晶莹的泪。从她的双颊流下。
那是她和哈梅尔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她要在这个地方,这个第一次将女人最美好的事物所奉献给喜爱之人的地方,再一次的,被夜莺强暴嘛?
她的神经开始活络,哪怕夜莺还没开始做什么。
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在流泪了。
她没有搭话。夜莺已经开始摆弄她身体。她开始亲吻橘长的嘴角,橘长只是麻木的站着,她的心开始疼起来。她开始轻声呢喃“不要,不要。”
声音很小,但还是别夜莺听到了。她蛮横的掰开橘长的双腿。挤进橘长的花心。素手揉搓着橘长高挺的乳肉。嘴上也没闲着,但不是接吻。“现在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话可真难。”
橘长闭嘴了,她早该知道的,求她没有任何作用。她不该抱有这种妄想。她已经不在对夜莺抱有任何希望了,那些曾经,对夜莺的喜欢。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吧。那些曾经,对哈梅尔的爱。也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做爱中,丢失。
看,又出了好多水。跟个荡妇一样。
她究竟,一开始就是个挂着贞节烈坊的婊子,还是被夜莺变成这样了呢。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抱住夜莺。熟悉的像是上演过千万次,刻在骨子里一样。她张嘴,开始发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浪荡言语。她被压在椅子上。奇怪,为什么会感觉,有另一个人的味道?她开始夹住夜莺的腰,随着夜莺的起伏。和她融为一体。
可夜莺还不满足,她觉得还不够。日复一日的所求让夜莺的胃口有了惊人的成长,她还想要更多。
她,拨通了哈梅尔的电话。
嘀,嘀,嘀。然后被接起。电话这头,传来了羞人的喘息与肉体相撞的声音。
橘长还在张狂的浪叫,她看不到电话。
与这头不一样的是,那头是如此的沉默,沉默到,夜莺几次确认是否打通的情况。
预想中的画面没到来呢。夜莺瘪了瘪嘴,不过也没关系。还有橘长呢。她开始连续不断的冲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夜莺没等橘长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她将手机举到了橘长面前,那里,显示着正在通话,那里,写着橘长曾经无比熟悉的电话,还是她给哈梅尔买的。系统自带的字体将刻录在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映照在橘长眼中。
哈梅尔。
沉默,在三个人之间晕开。
橘长放声大哭
..........
然后,电话那头说:“蝉,我想见你。”用的,是她本来的名字。而非什么MBCC的局长。
夜莺看到哈梅尔终于有了反应,无上的快感瞬间将她送上巅峰,迎来高潮。然后,她开始不管橘长的阻拦,拼命的冲击着她。
“啊啊啊.....对不起......嗯.....夜莺......停,停手......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橘长,又一次。被顶上了高潮.........
然后,良久的沉默。
哈梅尔没说话,橘长也没说话,夜莺也没开口。
沉默,是爆发的预警,也是消亡的前兆。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枷锁盛放的红光闪耀了整个房间,赤红的双眼,覆盖掉了橘长的眼眸。她看向夜莺,枷锁控制着她,传来熟悉的感觉。那是禁闭者的味道。
“原来,你也是禁闭者啊.”
橘长却没报复夜莺,她鼓起仅剩的勇气,跑了。
她很脏,真的很脏,配不上哈梅尔。但至少,她想和哈梅尔说声抱歉,她对不起她。她辜负了她的爱。
一路的狂奔去往哈梅尔的宿舍。她以为她已经忘了,她以为她丢掉了和哈梅尔的一切。直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都没忘,一切都植根在她心底最深层。
她跑了进宿舍,敲击着哈梅尔的房门。
心跳,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快,她的枷锁告诉她,哈梅尔就在里面。
是她不想见她嘛?
她又突然,失去了一切力气。瘫倒在门口。
门外的人失声痛哭,不知所以。
门内的人满脸悲戚,却无比坚定。
门,开了。橘长立刻上前保住哈梅尔的大腿。她大哭,涕泪横流,她祈求哈梅尔不要走,她扯住哈梅尔的裙边,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有用吗?
哈梅尔推开了橘长的手,温柔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对她说:“橘长,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好吗?”
真可笑,她也,感受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味道。
嗒嗒嗒
................
哈梅尔走了,只剩下橘长瘫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的起身,麻木的走行。走的每一步,都耗尽了力气。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着,走着。
恍然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点——那间仓库。
夜莺还在里面,她知道。然后,她走了进去。她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她只知道。该把一切了解了。她看到夜莺站着那里,如同雕塑一样,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再没有发生移动。橘长慢慢的抬起双手,枷锁开始缠绕住夜莺的脖子。
勒紧,放松,勒紧,放松。
真可笑,她到现在,也舍不得对夜莺下手。明明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她却,还是下不了手。
夜莺转过头来,满脸泪痕。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橘长,哈梅尔她,投河自尽了。”
“你说,什么?”
枷锁无声的落下,橘长跪倒在地。
夜莺上前抱住她。痛哭流涕。
她们彼此相拥,相依偎。橘长嘴里不停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惜,再多的对不起,也挽不回自己的爱人。
哈梅尔,回不来了,她的舞步,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一切。都没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她,从夜半,泣至天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夜莺站起身,对她说:“节哀,我也要走了。”,转身要走却被橘长扯住衣角。
“不要,不要走,夜莺。抱抱我,好吗?求你,抱抱我。”她用脸贴住夜莺的大腿,上下蹭了蹭。挽留这夜莺。
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经不去再一次的失去了。夜莺不是喜欢她嘛?不是喜欢她的身体吗?那她主动的,献给她好不好。只是,不要再走了。不要,在离开她了.......
夜莺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开始迸裂。她紧紧的抱住橘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真好,这样,橘长就永远是我一个人的了。哈梅尔当然没有死,她只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也不会再见橘长了。
这也和死了没区别,不是吗?
橘长是个善良的女人,这是她最吸引她的点,她并不圣母,她很聪明。可,这也是她最大的弱点。她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下说法,又说了句和哈梅尔一样的,模棱两可的话,她就担心的要死,她就将所有的罪责揽在她的心中。她没有过多的暗示,因为对聪明的她来说,那反而会适得其反。
折磨她,使她肉体如神经反射一样自动的交合,然后刺激她的精神,在她最爱的女人面前,击碎她最后的节操,虽然本来就没有了。然后,再将她心中的支柱拆掉,再然后,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安慰她。然后离开,让她立刻意识到,她一无所有了。
然后默不作声,让她意识到,我也很自责。
现在,你该怎么挽留我呢?我亲爱的,橘长大人。
橘长开始摇尾乞怜,像一条狗一样,祈求着主人的关注。
...........
她们又疯狂了一天。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主动的人变了。
看着橘长主动祈求着交媾。夜莺很满意,她没有用媚药,但,现在的她比当初用了药之后还要疯狂。
睡觉前,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以前的她,会做这样的事嘛?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夜莺驱散。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
那就..........
没有任何退路了。
................................................
许多年后。灾厄已经被那些人解决。世界终于迎来了新生。
哈梅尔走往回家的道路上。从她离开MBCC之后,她都是一个人生活。她开了个舞蹈培训班。教导着那些想要学习舞蹈的孩子。
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的生活,因为有人,温暖了她整个人生。有个人告诉她,她可以只为了自己而行动。她可以自由自在的跳舞,她是人世间最自由的精灵。
她也,的确如此。
她回到家,开灯。她的房间很小,不是她买不起,而是她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她倒在床上,她很累
很累很累。
她要辞去工作了,她还很年轻,但她跳不动了。她的腿如今铅重无比。她已经好几次,摔倒在练舞室里。
从轻盈无比的舞步,到沉重如铅的双腿。也仅仅,只过了一天。
那天,是她的葬礼。
墓志铭上,她的名字刻录在正中央。旁边有一行小字,不是生平。
享年,三十七岁。
她本以为她可以很坚强的面对了。
可是,可是...............
她怀抱着橘长的画像。泣不成声。
.............................................................................
当最后一个工作人员离开了大楼,夜莺也收拾收拾好准备下班。她们说,她没有一点架子。曾经拯救世界的英雄居然如此和蔼可亲。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关系混熟之后,她们也调侃她没有个人生活,是个工作狂。
她不喜欢工作,她只是不喜欢,回到那个冷清的家。但,那个地方,又有她们之间无数的回忆。
如果,她还是最初的,她的话。
她也慢慢起身,回家。
灯是开着的,恍惚间,她以为,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对着她笑,做了一桌可口的饭餐。等她回家。
等她,回家。
她坐在窗前,她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过饭了,家里早就没了烟火气息。灶台已经生灰。她轻轻摆弄着盆栽。那是她在她最爱的人身上刻录下的花——彼岸。她常常一看就是整夜。
可惜又要死了,别说花叶相见的彼岸。这两株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了。
电话响起,是工作人员,她说她弄得太急搞错了文件,请求她的原谅。也请让她帮忙走动走动关系。
她笑着答应。她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她只是,她只是,很努力却又很拙劣的模仿着她。学着她的待人处事,学着她的善良。
可是,新生的世界已经没有人知道她了。
她摸着要快枯萎的叶子。像是在摩挲一位故人。
彼岸花,开彼岸。花落叶亡永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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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