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吹风,说真的,很惬意。特别是上课铃声大作,却完全懒得移动的那种懒洋洋的藐视规则的逍遥感觉,翘着二郎腿,就这样看一下午天空和建筑工地。要是嘴里叼着烟就更好了,可惜昨天抽掉了这个月的最后一根,空留衣服上难闻的烟味留作慰藉。时雨寻在这个弹尽粮绝的月末以别样的惆怅放飞着思绪,风从侧面吹来,撩起她挑染了一撮粉红的、桀骜不驯的短发,头发下是一副俊朗的中性脸庞,眼角化着烟熏妆,耳垂打着耳钉,敞开的校服外套间是松松垮垮的骷髅头T恤,露出大半的锁骨和没怎么发育的胸部,破洞牛仔裤、高仿AJ鞋以及斜挂在腰间摆设一样的腰带。她坐在水泥栏杆上对近在咫尺的危险高度鄙视地晃荡着双腿,嘴里叼着根被口水濡烂了的纸质棒棒糖棍,假装能用它喷云吐雾。
“哐”的一声生锈铁门被猛然推开的巨响打破了天台的宁静。“这个时间段还有人翘课来天台吗。”时雨寻吹毒箭似的把糖棍“咻”地吐出老远,半侧过身体,斜着一双凤眼打算拿不良少女的威风君临一下这个冒失的闯入者,却忽地愣住了。一个穿着校服短袖和长裤的长发女生,脑后绑着白色蝴蝶结,正跪坐在天台门口那片脏兮兮的瓷砖地面上低声抽泣着,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雨寻的存在。“嘁,什么跟什么啊,”时雨寻的气焰一下子熄了大半,挪开视线,转而数对面大楼楼顶到底停着几只麻雀。
蝴蝶结少女的悲伤似乎并没有因为抽泣而减少,逐渐地变成放声痛哭。时雨寻仔细研究着麻雀的飞行轨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好想再抽根烟啊......”
阳光在太阳落山前已经颓废了,最后一道上课铃也成为了遥远的回忆,放学近在咫尺,但时雨寻还没想好去哪间网吧。“那...那个。”身后冷不防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时雨寻宛如梦醒般一激灵。“你还在啊......”她扭过上半身,挑挑眉毛,蝴蝶结女孩满脸泪痕,眼睛也哭红了,就像走丢了一夜的小女孩,脸上挂着崩溃后的坚强。“那个,我今天下午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说出去?说什么?”时雨寻乐了,这家伙怕不是哭傻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我叫武明空,明月的明,天空的空,”蝴蝶结女孩却是认真地回答道,说完像是有些害羞似的,转身就跑没影了,还不忘关上天台的铁门,“哐”地又是一响。只剩时雨寻僵硬着维持那个别扭的姿势,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真是个不明所以的家伙。”她最后总结道,复述了一遍女孩的名字,“武明空,有点意思。今天——”她舒展着自己纤瘦但结实的身体,“就去蓝空网吧好了。”
夏天,在同学们奋笔疾书的数学联考某考场里,时雨寻盯着空白的答题卡,度日如年地发着呆。有这个闲工夫,去厕所打游戏吧,就算是去打潜艇也比傻坐在这强啊。这个念头在她一团乱麻的思绪中飘来飘去,拦也拦不住,搅得她直犯焦虑症。“吧嗒”,笔轻轻落在试卷上,在时雨寻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腿已经把她带出了教室,带到了藏手机的过道桌子前。现在拿手机,会被判作弊退学吧。她的网瘾被当场浇灭。“还是简单的上个厕所再回去熬着吧,”她自言自语着,撩开厕所的门帘,然后听到某个隔间里传来扇嘴巴的声音,随后是一阵熟悉的抽泣,某个没有烟的下午的回忆,带着她热血上涌。
“你们在干什么!”她一脚踹在隔间木门上,吓得里面的声音停了半秒。“你妈逼的,谁啊,有病啊,”一句脏话最先冒了出来,门打开,一高一矮两个女生围着那个熟悉的蝴蝶结女孩,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我们找我朋友借点答案过一下考试而已,你他妈算哪根葱......”看清时雨寻的脸后,高个子女生突然不说话了,矮个子则惊愕而迟疑地问了一句更像是陈述句的话:“大姐头?”“知道我是谁就快点滚蛋,那个女生是我的人,你们谁再敢动她就拿烟烫你们大腿。”时雨寻冷冷地命令道,两个霸凌女生立刻连滚带爬地逃跑了。武明空依旧缩在隔间角落,捂着被抽红的脸颊满眼恐惧。“哦,忘了让那两个婊子给你道歉了,”时雨寻一拍脑袋,“你没事吧?别害怕,我跟她们不是一路人。”说着她伸出手,想安抚受伤的女孩,对方却拨开她的手,迅速地从时雨寻身侧的空隙逃走了。
“搞毛啊,”时雨寻看着门帘遵循着惯性在风中飘荡。她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这个疑问盘旋萦绕在不良少女心里,搞得她连打潜艇的心思都不复存在了。
秋天,暑假,高二到高三的连续补习,翘课开始显著地变成了不能恣意而为的违法举动。唯有中午沐浴在燥热的光线里,舔着冰淇淋穿过校外的地沟油一条龙能泛出那么一点点假日的感觉。“Anna姐,来包随便什么牌子的烟,便宜点。”时雨寻“嘎巴嘎巴”嚼完蛋托,一根一根地把十只玉葱般的手指吮吸干净。“好嘞,”从两个月前开始在这里打工、自称Anna姐然而笨手笨脚的年轻店员在支架后摸索了一会,递给时雨寻一包杂牌烟,“别抽太多哦,对健康不好。”“知道啦。”不良少女接过香烟揣进兜里,大摇大摆走上天台,手机外放开到最大,放着告五人的新歌《爱人错过》,撕开香烟包装。三四线小城市的建筑工地似乎总是看不完,但心里装着事的时候,一眼匆匆,其实就看遍了。
“呃,那个......”还是那个怯生生的声音,让人思念让人讨厌。“你来干什么?还没哭够吗?”时雨寻不耐烦地按下音乐暂停键,头都不回,冷淡地说着。“不,不是的,我想来道歉,那天你救了我,我却......”“那个啊,我早就忘了。你走吧,别打扰我抽烟。”时雨寻说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手却在发抖。“还...还有...”武明空终于说,“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出来...”“还有什么?”“还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不敢面对,我觉得你好...好帅...我...我喜欢你!”蝴蝶结少女断断续续说了片刻,突然大声告白道,羞红了脸,闭着眼睛半天不敢睁开。时雨寻狠狠吸了一口,抽出唇间的烟,轻盈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走到武明空面前。紧闭双眼的女孩感到嘴唇被温柔地吻住了。
“早说啊,傻瓜。”
“虽然我被你们甜蜜的感情深深感动,但请容许我出来打断一下,你们的爱情只能到阴间去继续了。”我适时地掐断了狗粮的放送时间,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便利店的女店员。
“你是谁?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短发的不良少女想抬手护住身后的女孩,却发现身体变得十分沉重,“可恶,你做了什么?还有Anna姐,你为什么要帮他?”
“抱歉了,你说的Anna姐,其实是我潜伏在这片区域的女奴隶,代号【繁花】。”我无奈地一摊手,“至于你身体无力的症状,我在卖给你的烟里掺了神经毒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刚还吻了你的小女友吧,所以......”我话还没说完,蝴蝶结少女已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明空!”时雨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想扶起武明空,但已力不从心,只能不甘地挣扎着,歪在地上,失去大脑的控制,失禁的尿液倾泻而出,润湿了少女的牛仔裤裆。“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的目标本来只有你而已,你倒这么乐意给我追加赠品,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我蹲下来,掰着时雨寻的下巴,“所以你明白了吗?是你害死了她!”
“不...怎么会这样...你这个恶魔!我诅咒你!你...你简直就不是人...呃啊啊...啊,”不良少女俊美的面容因为极度憎恨而变得扭曲,又陡然放松,随着口水带着白沫从嘴角溢出而逐渐茫然。“感谢您对我业务的由衷赞美,现在,安静上路吧。”我松手任凭时雨寻的头颅砸在地上,然后推了推旁边的武明空,揪着头发把她海豹顶球般提起来,惊恐空洞的大眼睛,满脸的泪水,也死透了。很好,很好。“你确定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上天台?”“以我的观测,我有百分之九十七的把握,主人。”繁花用心灵感应回答道。“那么,是时候给你和惠风添俩个妹妹了。”我费力地把时雨寻的尸体翻过来正面朝上,隔着薄薄的衣物从头到脚抚摸了一遍少女青春洋溢的身躯,“嗯,你没看错,很棒的素材。平胸,杀马特短发,略带一点朋克气质,高挑瘦削,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繁花,你,读我记忆了吧?”我的嗓音一下压到极其冰冷。占我便宜,和我自比兄妹甚至姐弟我都能接受,唯有记忆,是我的死灵傀儡绝不能僭越的雷区,繁花吓得立刻跪伏在地上,也顾不上瓷砖有多脏,胆颤心惊地说:“我...我是为了帮主人更好地寻找目标......不不不,我罪该万死,听候主人发落!”“也没那么夸张,下次看我记忆之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挥手示意她站起来,然后接着说道:“不过,作为惩罚,你禁闭到明天中午吧。”繁花刚松了口气,正在拍身上的灰尘,听到我这句话立马又要跪下来:“别,主人,求求您,繁花知道错了,不要......”她的话只说到一半便没有了,身体也僵在半空中成半蹲状,繁花眼中的神采消失,支配全身的灵魂被封印到丹田里,心智亦因此退化回持名尸傀儡的状态。“去把通往天台的楼梯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放任何一个人上来。”我冷漠地说道,繁花呆滞地点点头,离开了。
“害,让你们久等了,你们的姐姐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你们一定不能学她哦。”双臂穿过时雨寻的后颈和腿弯,我一个公主抱把不良少女拥入怀中,抱到天台角落一片提前铺了塑料布的区域,温柔地把她放在塑料布上平躺着,又扛起她的小女友如法炮制。两具高二女学生的肉体并排平躺着,四肢伸直,双腿叉开,衣服沾满灰尘,眼神空洞,嘴唇苍白。不久前她们曾用这苍白的嘴唇亲吻,武明空用她娇小的嘴唇吐露爱慕之情,时雨寻用她单薄的嘴唇说出那句“傻瓜”;二人都穿着校服,特别是武明空,穿了全套,把她纤长的双腿淹没于两条肥大的裤管里,我托起她的右腿,隔着光滑的化纤校裤感受着女孩紧致的肌肤,这种感觉把我拉回了高中时期,说来奇怪,也就是两三年前,遥远的像投胎了好几代一样。那时的我被思春情结推着走,加上刚刚能熟练地独自运用死灵之术,一时间祸害了不少纯真热情的好女孩,次次刀尖舔血。“若是那时候的我,说不定会放过你们呢,”我放下武明空的腿,捧着时雨寻的俊脸魔怔般对她说道,“那时我还是个孩子,还幻想放人家一命人家说不定会爱上我,杀死自己爱慕过的女孩还会觉得非常内疚非常难受......现在不会了,杀的太多,心早就死了。不再相信活人了,只有死人才值得信任,只有死灵傀儡才会无条件地爱我。你说我是恶魔,我是恶魔吗?对,我是恶魔,我是垃圾,我对那些这么爱我的死灵傀儡颐指气使,我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家伙,你说对吗?”时雨寻的头颅在我手掌的操纵下木然地点着头。“对个屁。”我冷笑着,只是不知道该冷笑给谁看。“办正事吧。今—天—第—一—个—把—你—给—扒—了。”我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着,把时雨寻的破洞牛仔裤给拽了下来,女孩的手机从裤兜里掉了出来,点亮了音乐屏保,屏幕上是两句歌词:“走过路过没遇过,回头转头还是错。”手机亮了五秒,自动黑屏了。
不良少女的内裤倒是出乎意料地简约,白色棉质,丁字裤风味的收线,被尿液浸成淡黄色。我把内裤脱到女尸脚踝处,时雨寻的帆布鞋和灰袜我都没脱,毕竟现在不是玩脚的时候,上半身的衣服我也懒得扒拉,只撩到露出平坦的腹部,手臂大概地摆成投降的姿势,少女手掌有一半缩在袖子里,十指虚握,煞是可爱。至于脸,拿翻上去的下摆遮着,以免我干激动了一不小心亲上去。这个姿势虽然安全性很高,但可玩性实在是一塌糊涂,让我想起高中时上奇酷阁看过的老梦视觉,拍了一百多集估计连点都没露过。唯一可看的就是时雨寻她那没几根陰毛的阴阜、粉嫩的陰唇以及一看就很不好插的陰道。“这就是死人无趣的地方,失去了光环效应,失去了气质,失去了性格,失去了服装搭配,就是一团千篇一律的骨血肉。生前再怎么光鲜体面,再怎么有魅力,死了之后就只留下一个养蛆虫的巢穴了。”我自顾自评价着,把少女穿着帆布鞋的双脚搭在我同一侧肩膀上,掏出坚挺的老二慢条斯理地对准陰道口,右臂夹住那双颀长的美腿,左手牵起女孩的冰凉的右手握紧,同时向我的方向用力一拖,尸体滑行了一小段,屁股稍稍离开地面,我的老二则大半没入了不良少女的小穴里。时雨寻已经不是处女了,不过处女膜破的并不完整,按她的性格大概是自己拿黄瓜之类的东西捅破的。陰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紧,平时经常手淫吗?反正加上尿液逆流的润滑,我得以进行高频率的抽插,由于身体大部分悬空,女尸的上半身摇晃的很剧烈,特别是那头短发,像磕了药一样甩来甩去,那撮粉毛就在黑色的浪潮里若隐若现。“啪啪啪啪啪,”年轻肉壁的摩擦节奏在接近下午一点、学生们几乎都沉浸于梦乡的时刻的寂静天台显得格外响亮。我恍惚间回到了我的高中时代,一模一样的关键词,一模一样的世界。风,天空,远景,云层间漏出的光线和飞机,午休,长廊,抱着作业的两个人,厕所,完全没有防备的女同学,疑惑与哀求,女高中生的尸体,帆布鞋,体香,神秘的部位,交合,半裸,惨白的皮肤,灰冷的皮肤,无神的双眼,近在咫尺的危机,狭小的空间,抱着尸体靠着角落,屏息竖耳,脚步声远去,贤者模式,忏悔和下定决心,死灵之术。我是谁?我又杀了谁?我是那条幽暗小巷里对着漂亮大姐姐的尸身打飞机的懵懂孩子,我是跟着师父捡漏搂着一具卫校女学生制成的尸傀儡睡一晚上的帮凶少年,我是为了让同桌能在每天放学后解决我的生理问题而把她出卖给师父的卑劣小人,我是无数次骗取女同学信任在厕所隔间里勒死她们的危险杀手,我是面对数名念灵术士毫无惧色酣战后把她们全部变成我的奴隶的战术鬼才,我也是身经百战坐拥上百死灵傀儡轻轻松松解决两名高中生的超级反派。就在我即将射出我包裹着少阳之气的精液之前,这一幕幕回忆仿佛重叠在一起,我正在抽插的这具尸体,除了是时雨寻,亦不再仅仅是时雨寻。“够了。”我平静地说道,然后在无法抑制的低吼中一捅到底,射出大量滚烫的浊白色液体,“真的够了,这种回忆,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真~的~够~了~吗?”刚刚还毫无生机的时雨寻突然说话了,她以超人般的腰力挺起上半身,一双狡黠的凤眼从衣服里露出来,却只有眼黑,看上去分外诡异。“你...你是谁?”我心里奇迹般地没有一丝害怕,老二甚至还插在少女的陰道里。她伸出双手拂过我的脸颊,一头短发如赛亚人般反重力悬浮:“我就是你啊,你的精气,你的阴暗面,你的恐惧,你的悲伤,你的孤独,以及所有你压抑在心底的东西。我不过是借这孩子的身体具体出现在你面前而已。”“不可能,你撒谎!我早就不再恐惧和孤独了,”我迎着那张俊脸反击道,“你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是谁派我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是谁?”占据了时雨寻尸体的家伙笑得花枝乱颤,“那个人就是你啊。那些记忆,其实就是尘封的你,被现在的你努力遗忘的过去的你。你其实很软弱啊,舒子灵。”她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捂着嘴笑个不停。“那...那又怎样?!至少我现在拥有很多不是吗?过去的阴暗又能如何?”我不知不觉中与她争辩起来。“你现在拥有很多?哈哈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虚伪。你所有的谎言,恐怕连明天都活不过吧!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容逐渐扭曲变形,超过了时雨寻的肉体所能承载的程度,“喂喂喂,你不会还没有发现吧?你现在可正在你的回忆中啊,死~灵~术~士~先~生!”
“什么?!”我一惊,对啊,繁花是两个月前才潜伏到这里的,前两次相遇的全过程为什么我会看的清清楚楚?除非......“是的,除非,你早已收服了【凛雪】和【幽月】,共享了她俩的记忆。”那个邪恶的所在笑得更夸张了,“这些回忆是无法避免的,它们将反复地出现在你的梦境中,直到你接受它们为止。无论吃过多少片面包,都要好好地记住啊......”操纵着时雨寻尸体的家伙笑容突然变回了顽皮俊秀的样子,随后她的声音远去,所有的景物也在远去,我的肉体被一块一块地从灵魂表面剥离,唯一的光源也在飞速的倒退中归于黑暗。
“嘀——————————”
“患者心跳停止!电击复苏!”
“患者心跳恢复!”
“......真是不容易啊,都132岁的老先生了......听说很有钱呢......”
“呼......呼......”
“欸欸欸,起床了,赶紧,别让我说第二回。”
“起来啦起来啦,小巫大人别生气啦。”我骨碌一下坐起来,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我和小巫,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