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很担心。
博士这些天都整天整天地出门,几乎没有回到过罗德岛在龙门合作期间租住的房子,如果不是布柏收到了博士的信息,她都想冲出去找人了。
好在,此时米莎倒是和她们在一起。据她们昨天与近卫局的紧急会议中获知的内容,这只小白熊最开始是由于父亲身为切尔诺伯格的要人,或许会知道关于切尔诺伯格的重要信息才会被近卫局满城找。
而昨天早些时候,罗德岛的侦察机就在返航途中找到了已经抛下其余地块,正在独自北上前往亚兹拉尔的切尔诺伯格核心陆行舰。等到那次会议当中双方沟通了这一点之后,米莎就很快恢复了自由。
现阶段他们以及基本可以确定整合运动的主要目标是亚兹拉尔,而龙门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完成这个主要目标所需的备选目标。
既然如此,龙门方面应对整合运动的优先度也就没有那么高了。
转而成为近卫局工作重点的,则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台大型人形装甲运进龙门,甚至还将其开动了起来,险些造成重大损失的‘国际军火走私商’。
由于有那半条被丰华斩落的巨大机械臂作为实证,也不由得当局不信,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最高重视。而在近卫局尽全力与龙门海关合作查处各路走私案件的同时,龙门对待感染者的压抑氛围总算是有所缓解。
但阿米娅还是很担心。
尤其是能天使发现网络上有一段大火的歌剧视频当中的女主角之一看起来很像博士…尽管不是什么羞羞的东西,阿米娅还是很担心自家博士会不会被不知分寸的狗仔队烦到,然后一怒之下当街砍人之类的…
…或者直接丢下她们跑去和当红偶像一起组成双人偶像组合出道什么的…
…应该不会吧?阿米娅用力摇了摇头。
“阿米娅?”
沙发上,正拿着一对木针织娃娃的米莎一抬头就凑巧看见了阿米娅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困惑地问道:
“怎么了?”
“不,没什么——啊…”
…阿米娅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手里好不容易才织出来的第一针不小心松了开来…
“…是有什么心事吗?”米莎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由于近卫局保护证人的方针,尽管米莎如今还是不方便出门,不过她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东躲西藏地过日子。这几天教阿米娅毛线编织的过程中,她也渐渐地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回了一丝平静。
学织毛线的少女们岁月静好的时候,丰华正在塔露拉的套房当中,顶着莫大的压力,思索自己到底该怎么起头去问陈让她问的那些事。
在这些天里,作为为数不多有能力处理源石装备这种新威胁的人,她每天都得跑去帮近卫局协助处理可能出现源石装备的大宗走私品交易现场,结束后就直奔塔露拉的房间…然后因为白天太累而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塔露拉倒是不介意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两人晚上甚至过得非常和谐,睡得非常安稳,什么小插曲都没有,丰华每次都是感觉刚开始有些头绪想要开口,就一头睡了过去。
至于同居的亚莉,则非常乖巧地主动睡到了套房中的侧卧里面,把主卧留给她们俩。对于这丫头的好意丰华是心领了,却也羞于自己居然至今毫无建树,每天早上面对小亚莉问询的目光都只有沉默地别过头去,非常尴尬。
只是今天,近卫局拿到情报之后不小心做出了判读错误,他们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却只发现了大宗的冰冻裂兽肉,虽然是走私,却没什么危险性,很快就抓了人回去了。
陈在带着嫌疑人离开现场的同时还不忘冲丰华用力使眼色,丰华只好会意地点点头…于是,她有了这一下午的时间来好好思索该怎么开口。
直接问‘你和陈有什么历史吗’多半不太行,改口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好像也不对,不知为何,不过她感觉塔露拉的童年多半不会很美好。
丰华坐在典雅茶几前的单人沙发上,有些纠结地换了个坐姿,靠在柔软的椅背当中。她扭头望着身旁长沙发上面戴着那副半框眼镜,手中捧着一本纸质书静静阅读的塔露拉,一时间居然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和一位文静的大学生共处一室的错觉…
这时候,塔露拉微微皱起眉头,‘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有些不快地望着丰华:
“你好吵。”
“不好意思…”
丰华苦笑,她都忘了对方还能听见自己的想法。
“不,没事。”
塔露拉摇了摇头。她收起手中的书本妥善收好,随即端了起茶几上的茶杯: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想问我些什么,我也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首先,陈对于我的执念比我想得还要深,这一点我也没有预料到。唔…看来她这些年过得多半也不太如意。”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丰华脱口而出。
“看,这不是一下子就问出来了吗?”塔露拉冲她微微一笑:“放心吧,问话的人是你,什么样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的。”
“那…我这几天每次跑到你床上就一下子睡着是不是你搞的鬼?”
塔露拉一下子愣住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我为什么要让你一下子就睡着?”
“哦…”丰华的脸渐渐红了起来:“…那可能是你身上睡着太舒服了。”
“凯尔希平时根本不陪你睡觉吧,是不是?”塔露拉轻笑起来。
“这倒也没错…”丰华的脸更红了:“…她只会白天把我拉进办公室检查身体…”
听着听着,塔露拉一言不发地渐渐陷入了沉思。
这老猞猁的进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而且根据天璇的说法,除了凯尔希以外,还有布柏,嘉维尔,杜宾她们…难道所有人对丰华的进度都到了这一步吗?天天做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说道:
“…你们罗德岛的氛围还真是开放。”
“啊这…”丰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教坏了一位纯良少女。
“既然平时都和她们做那样的事,这几天晚上和我一起有没有忍得很辛苦?”
“还好,本来白天就累,躺到床上之后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可是今天你好像不太累,不如…”
“…停,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丰华红着脸一脚踩下刹车:
“先说说陈的事吧,你们俩是小时候很熟吗?”
“是啊——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真熟啊。”丰华感叹道。
“是。只是后来,早年间被魏彦吾击败的科西切回来了。那时候,他曾经以炸毁龙门一半的地块作威胁,带走了我。”
“为什么…魏彦吾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母亲的长兄。科西切或许是想将他对于魏彦吾的…嗯,嫉妒,推给我来解决,声称是魏彦吾杀了我的父亲。而当时的我还很年轻…可耻地信了他的谗言。”
“骗什么小孩子啊,真丢人。”丰华感慨道。
“你别忘了,我可不是随便谁家的小孩子,而是他仇人的孩子啊。”塔露拉轻笑起来:“而且对于他来说,我大概也算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只是,有的事情终究是遮不住的…我没过多久就弄清了他的动机,然后找准肋骨缝往他的胸腔里捅了十几刀。”
丰华皱起眉头:“但是,那时候…”
“是的,那时他已经将他的源石技艺用在了我的身上。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说完,塔露拉沉默片刻,又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不干净什么的,可以直说。我不会勉强你继续和我维持关系。”
丰华无奈地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在了塔露拉身旁: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是我们亲手救出来的,干净着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塔露拉伸出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但陈不一定这么想…而且我们二人如今的身份也是个难题,我暂且还无法将这样的事对她和盘托出。”
“我夹在你们中间还真是难做人…”
“难做人是吗?呵…”
塔露拉望着丰华那副没什么诚意的苦瓜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又反手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那就先来给你一点补偿吧。”
“塔,塔露拉…?我之前说…呃,每天检查身体的事…其实是开玩笑的…”
“说谎可不好。”
下一刻,塔露拉大腿上裹着白色丝袜产生的丝滑柔软的触感就来到了她两腿之间。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行床笫之事。”
说着,塔露拉搂着丰华的身子,翻过身来,将她放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步该做什么,你应该会比较有经验吧。”
“我…”
丰华支起身子,望着双臂之间静静躺在身下的白发美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时塔露拉就躺在这里,那平时淡然从容的美丽脸庞上此时带着隐约的不安与慌乱…令丰华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几分怜惜,一丝淡淡的背德感…还有想要狠狠地侵犯这个平日里端庄大气的少女的冲动。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地嘀咕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呀…”
“有什么不行?我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没有经验。”
“那,这个你看行吗?”丰华躺在塔露拉身旁,取出一支中等尺寸的棒棒。
“这是做什么用的?”
“嗯,就是送进下面的小穴里,你就会变舒服的,我的感官是和棒棒连通的,你在用小穴刺激它的时候我也会变得舒服…”
丰华手忙脚乱地将棒棒搁下,对着塔露拉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起了流程来:
“…总之最后,棒棒里会喷出粘稠的液体来,这时候也会非常舒服。过后也不用洗掉,会透过黏膜自然吸收…”
“…那为什么还不快来?”
说着,塔露拉自己伸手拿起了丰华刚才情急之下放在了自己胸部之间的棒棒,通过接入点衣柜将腰间的灯笼裤脱掉传送走,她小穴入口处粉嫩的肉瓣随即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可以…摸摸看吗?”丰华瞥见塔露拉裙下消失的灯笼裤一角,小声问道。
“可以——这副身子都是你的,直接动手就好了。”塔露拉轻声说道。
丰华于是伸出手,小心地探进塔露拉的双腿之间。
她的小穴此时已经变得温热,阴蒂也在丰华的摩挲之下渐渐充血。
“嗯啊…”塔露拉发出了平时绝对不会发出的声音。
丰华愕然地望着她。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过类似的体验…”塔露拉红着脸说道。
“你的声音很好听。”
“说什么胡话——嗯呜…咿呀…别,别光揉外面…里面…里面也要…”
丰华此时已经愕然地长大了嘴巴。她下意识揉搓着塔露拉下身的蜜唇,听着对方口中飘出的淫靡字句,整个人都惊呆了…
“…丰华,里面…用,用这个…快点…”塔露拉焦急地将棒棒塞到裙下,送进丰华手中。
她说,可以上了。
丰华感受着逐渐濡湿的指尖,接过塔露拉递来的棒棒,送进了她的体内。
处子的紧致感与温暖的黏膜刹那间包覆着她的棒棒。插入的动作给塔露拉同样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她下意识用力抬起腰,将丰华的棒棒整个囊括进去,小穴随即轻轻抖动着,骤然紧缩扭动起来,带给棒棒一阵阵越发欢愉的刺激。
忍不住,不忍了——丰华红着脸将棒棒中的液体释放在塔露拉体内。
一边释放,她一边伸手在塔露拉体内继续抽插起来,不断地向着她的深处送进一股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等到释放结束,又动手加快速度飞速抽插一阵,铆足了劲再继续释放,如此循环往复…同时塔露拉淫靡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让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幻听。
两小时后。
“…丰华…不…不行了…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塔露拉吐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央求道:
“…身体…已经…动不了了…肚子…好胀…有点麻麻的…”
“…嗯。”
丰华望着沙发上下身溅满自己的爱液瘫软在坐垫上的塔露拉,尴尬地收起棒棒。
她原本真的没打算在这方面欺负塔露拉的…
“…丰华…”
“怎么了?”
“…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不行啦…”丰华一时间窘迫起来。
“…呜…”
塔露拉皱起眉头,眨了眨眼睛,又轻轻摇了摇头,渐渐从欢愉的余韵中清醒了过来。她望着自己被粘稠的爱液弄得一团乱的大腿和小穴,红着脸干咳了一声:
“…咳。我刚才不太清醒,说了些胡话,请…不要在意。”
“我知道。”丰华忙不迭地点头。
“…走吧,去洗个澡吧。”
说着,塔露拉就要站起身来,但紧接着就差点腿一软栽到地毯上去。
丰华赶紧冲上去扶住她,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好像,不该做那么多次的…”
“…不,这没什么。”塔露拉摇了摇头,随即轻声说道:“我只是没有经验…但是我喜欢刚才那样…很舒服。”
“啊这。”丰华愣住了。
“你不舒服吗?”
“我,我也很舒服很享受的…”
“那么,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这样做?”
“可是很累…”
“…唔,说得对。”塔露拉认真地说道:“不可以这样放纵,必须有意识地节约些体力,否则遇到突发情况可能来不及应对。”
丰华哭笑不得地点头。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居然要拿这种大道理才能说服自己,塔露拉你…
“…真的很舒服。我很享受。”塔露拉轻声说道:“我…已经二十年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无论过程如何,丰华总算是可以去找陈sir复命了。
虽然她现在能给出的答案还是‘知道了,但没法说’,不过她想陈sir听完之后应该也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丰华坐在那张她刚刚找来几只后勤妖精清理干净的沙发上,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通过云海给江枫打字:
‘陈在吗?’
‘她今天没什么事,所以早下班。’江枫很快回复到:‘好像是去了银朱的握手会。’
‘哇,好勤快。’丰华吐了吐舌头。
‘可不是。她大概6点能到家,我们6点半在她门口见吧。我会带晚饭,你带奶茶,她喜欢加低脂奶的,还有香芋红薯双拼芋圆。’
‘收到。’
于是丰华开始在龙身的料理模块当中添加了几杯奶茶的制作任务。
等到奶茶备好,冲完澡换好衣服的塔露拉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给。”丰华取出一杯巴掌大的小杯奶茶,插上吸管递给她——这种使用一次性存取器技术的杯子能够装下远超表面容积的液体,在过去也仅仅是快餐店的消耗品而已。
塔露拉点点头,接过奶茶吸了一口:“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些?”
“我等会儿准备去找陈摊牌。”丰华干脆地答道:“虽然现在我们还什么都不能告诉她…但我也得把‘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这句话告诉她才行。”
而塔露拉则品味着手中的奶茶与芋圆,问道:“这就是…她喜欢的口味?”
“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不错。”塔露拉简单地评价了一句,捧着奶茶坐回了已经清理干净的沙发上。
与此同时,阿米娅有些犯起了难来。
她坐在书桌前,望着那位不仅比高了自己不少,还迅速在本舰以优异成绩通过了入职测试并申请调到博士身边的求职者。
“您好,阿米娅小姐,我叫槐琥,昨天刚刚完成了入职程序。”
身材高挑纤细的大猫猫很规矩地自我介绍着,随后又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博士一起参加最近在龙门打击走私犯罪的行动。”
“这样啊。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嗯…我上个礼拜偶然看见博士在城区边缘打跑那架危险的新兵器的样子,非常向往…这个,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与博士共事的过程中学到些什么。”
“原来如此。”
阿米娅点了点头,尽可能地避免暴露出自己不知道丰华行踪的事实:
“我完全理解,可是博士现在…嗯,她有她的事情要做。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暂时先和我们的精英资深干员布柏搭档——她平时是博士的搭档,我想槐琥小姐应该多少也能从她身上学到一些什么的。”
“博士的搭档啊…嗯,好的。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尽量能与博士搭档…”
“我知道了。”阿米娅忙不迭地点点头:“等到博士空下来,我会去帮你问问看的。”
“谢谢,阿米娅小姐。”槐琥礼貌地微微躬身:“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嗯…”
阿米娅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阵,说道:
“…现在就请你去龙门五区海关与布柏干员汇合吧,她现在应该快结束手头的任务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磨合一下。布柏她是一位黎博利,有着枯叶纹的头发和长长的耳羽,穿着一件灰棕色的庞乔斗篷。”
“好的,我知道了。”
说着,槐琥就跃跃欲试地离开书桌,一边挥手道别一边拉开了房门:
“再见,阿米娅小姐。”
等到槐琥急匆匆地跑出门去,阿米娅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不知道博士在哪里呢?”一旁有些不解的米莎此时开口问道。
“那样说的话,我们会给她感觉很不专业的…”阿米娅无奈地说道:“她的能力很出众,我希望…可以尽可能将她这样的人留在我们这里。”
“可是,海关距离这里好像有超过两公里的距离哎…”
“啊…”阿米娅愣住了,急忙跑到窗边,却只看见了槐琥迅速跑远的背影。
她有些懊恼地咬着嘴唇,坐回书桌前:“唔,我起码应该找一位驾驶员开车带她去的…真是的,我们现在又不是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