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第一二关节稍稍弯曲,和食指根部呈现约150度角,然后将食指指腹贴近对方脚掌前部,顺着脚掌中线缓慢地划向脚后跟,压力维持在指腹正好能清晰感受到脚底皮肤纹路的程度,此时,对方绝对会发出悦耳的笑声。
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仿佛天生会被成熟男性的敏感点所吸引,只要给予这些敏感点轻微的刺激,他们的身体就会自动把这些刺激放大数倍,以挣扎的形式表现出来,我沉醉于这种人体神经反馈机制。
手指的弧度、指腹的接触点位、手臂的力度、运动的范围和频率,这些都必须随着对方的敏感程度、身体状况、敏感点、皮肤状态的改变而改变,这样才能使从刺激到挣扎的放大倍数达到最大。所有的这一切计算,在我头脑里会瞬间完成,从而轻松找到最佳的刺激方式,我享受这种完成挑战的过程。
因为这个小嗜好,我特意找了一份最适合我的工作:“蓝色”视频工作室的一名er。
“蓝色”视频工作室是全球最大的男性TK视频制作工作室。它每月产生出上千部的男性TK视频,在各大视频网站售卖,而且视频主题应有尽有,无论是白袜、光脚、短视频、剧情电影,还是捆绑、地牢、医患扮演都有涉及,满足各种用户的不同需求,不仅如此,视频质量也紧跟时代潮流,例如近期新推出了4K分辨率和3D视频,最难能可贵的,模特虽多但质量均是上呈,样貌和体型都是高分。有着上面这些优点,再加上视频本身卖得也不算贵,久而久之,男性TK市场完全被这个工作室主导了,其他的工作室因为入不敷出逐渐退出了。
相较于“蓝色”视频大火和收入大赚,背后的公司却异常低调。只知道这家公司负责人的主业本来是金融,男性TK视频只是用来试水的一个市场,但最后好像这块收入反超主业,其他的包括公司名、注册地点等任何信息都不明。“蓝色”本身没有官方网站,视频只是在各大视频市场分发,视频中也不会出现网址、模特名和logo这类的信息,拍摄背景中也识别不出任何拍摄地点的信息。
之所以这么低调,自然是因为见不得光的地方太多。其实只要去到蓝色总部,一眼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蓝色的总部,是一艘常年游荡在太平洋公海区域的特大型游轮。每隔三四个月靠近海岸进行物资补给、吸纳人员的工作,然后迅速又出发。
我来到游轮“er居住区”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原来有这么多人啊。”我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擦身而过的人感叹道。
“那可不嘛,全船大概有一万多人呢,”负责带我熟悉环境的前辈说,“游轮空间共分为15层,但其中5层空间被特种设备、物资储备、紧急避难空间、航行操作间所占用。真正与蓝色日常经营活动相关的区域共有9层,从下至上是模特居住区、摄影摄像区、海员和后勤居住区、安保居住区、er居住区、管理人员居住区、甲板、公司高层活动区、VIP区。”
“也就是说,上面其实还有很多层呢。”我抬头看看天花板。
“那可不,”前辈摆了摆手,“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顶上那些人拿走了大头,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嘛。”
“这么说来,最底层的模特居住区,也就是ee居住的地方?”我问了问。
“那些人可称不上ee,”前辈突然摆出严肃的表情,“ee和er都是能享受到TK快乐的人,那群人可没一个是自愿上船的。这些人,在船上称他们为:受刑者。”
“受刑者?”
“对,”前辈继续介绍,“TK给不了他们任何快乐,反而是无尽的痛苦。受刑者这个称呼先是他们用来自嘲的,后来陆续被传开,所有人都开始使用了。所以模特居住区也更多地被称为受刑者居住区。这些人,有些是各国判处长期牢狱的罪犯,有些是孤儿,有些是失踪人口,公司一定在背地里进行了什么操作,将他们中间那些长得帅、身体健壮又极度敏感的人挑选出来,困在这游轮上,永远无法逃去陆地。”
前辈顿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公司不聘用那些自愿的ee么?”
我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蓝色秉承的一个理念:只有从TK圈外找的极度敏感的人,才能真正展现出面对TK时的无助和绝望,从而满足视频观众的征服欲。如果是特别享受被挠过程的人,或者在镜头面前拼命表演为了凸显自己怕痒的人,是拍不出受欢迎的视频的。这也许就是蓝色抢占市场的根本原因吧。
“哦?竟然知道?你还挺机灵的,不愧是被高层那些VIP直接推荐过来的。”前辈捋了下他那并不存在的胡须。
“那可以说,这些人都是非法绑架来的吧?他们就没闹过事吗?而且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罪犯。”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有,”前辈立刻回答道,“否则你觉得这游轮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安保人员?这船上大概1200个受刑者,我们er约有2400人,但安保人员有3500人,几乎是受刑者的三倍,都配有实弹枪支和电棍。这些安保人员大部分集中在受刑者居住区。”
“此外,为了保障整艘游轮的安全环境,受刑者只允许出入受刑者居住区和摄影摄像区这两层,”前辈继续说道,“这两层与其他区域的出入口,都有多道身份识别机关和重兵把守。”
“但那可是1200人啊,这要团结联合起来,破坏力其实不小吧?”
“你到时多见见几位受刑者就知道了,那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全部团结起来的,再说,那两层处于严重禁戒状态,根本获取不到哪怕是一把小刀这种武器。之前有过闹事的,直接被安保人员击毙了,这样的事出过几次,就再也没人明面上反抗了。人呐,只要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秩序建立是轻而易举的。”
是啊,封闭的环境,强者弱者的地位能轻易建立。弱者会不自觉将条条框框印在脑子里,不敢反抗。我想起了小学时期,不交作业、迟到这种事,这些对于现在已经工作的我看来都是小事,但当身为小学生处于学校这种封闭的社会环境里,那就是天大的事,必须遵守。蓝色总部之所以选择在游轮上,也是基于这点考虑吧。
“当然,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所以公司也给他们留下了一线希望,”前辈接着介绍,“也就是TOP(头牌)竞赛。”
“头牌……竞赛?”
“对,游轮上每隔四年会发起头牌竞赛,只要平时没被记过或受罚的受刑者都能参加。比赛项目和评分标准是高层订的,每届都不太一样,但总体而言,是为了选出10名最完美的被T对象。”
“然后放他们自由,”我接过前辈的话语,“我猜的对吧?”
1
融入游轮上的生活并不复杂。特别是对于执行者来说——是的,游轮上把er称作执行者。除了公司高层活动区和VIP区,其他区域执行者都能自由进出,闲暇时去甲板吹吹海风,发工资时去各层的特色餐饮店大餐一顿等等,都是很惬意的事。当然,执行者的本职工作,还是完成视频拍摄任务。
游轮上手机无法使用,所有人都会配备自己专属的手持终端,接入游轮专属的私有网络。每个月的工作安排都会提前通知。我今天被安排了两场视频拍摄任务,全部都在下午。
每次进入摄影摄像区都会感到异常的压抑,摄影摄像区和受刑者居住区这两层都在水线以下,所有房间全都是无窗密闭结构,再加上较低的层高和昏暗的灯光,感觉和外面其他区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听说头牌竞赛区域也在摄影摄像区,是一个平时不开放的宽敞空间,那边的氛围应该有所不同吧。
第一场拍摄工作在7032摄影棚,我掏出手持终端查看具体的任务安排,受刑人名叫丁子,这名字我熟,以前合作拍摄过很多次了。执行者是我和另外一人,场景是受刑人被绑在运动器械上,双手高举被固定在杠铃杠上,我负责受刑者的两侧腋下。
一进门,另一位执行者已经到了,摄像、灯光均已就位,丁子也已经被脱得只剩内裤并捆了个结实。我突然发现丁子嘴角带血,有小块淤青。我疑惑地看了看门口的两位安保人员。
“还不是因为你,”其中一位安保人员解释道,“那小子看到任务书上有你的编号,始终不肯参加这次拍摄,想跑回自己房间去,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绑好。”
“原来你就是18号!我还以为是里面先到的那位呢。”另一位安保人员恍然大悟,“我们安保队里都在传呢,受刑者拍片时最怕遇见你!你可害苦我们了,只要有你18号执行者参加的任务,我们安保力量都需要加倍。”
“我说,你这小子何德何能,”第二位安保人员继续说,“能让受刑人都那么怕你?你才来不到半年吧?我看你这身子骨挺瘦弱的,连这件白衬衫都没撑起来,还带着这么斯文的眼镜……”
这安保大叔是话唠么?我关上门,说话声立刻消失了,摄影棚的隔音效果超好。我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到丁子身后,俯下身在丁子耳朵边,悄悄地说,“都合作过这么多次了,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原来你那么想逃离我,真让人伤心。”
“不……不要。”丁子此刻眼神里满是惊恐。
“我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啊,”我继续低语,“那可得好好惩罚了。你看过任务详情了吧,这次拍摄任务所要求的时长,比我们之前合作过的那几次都要长呢。”
此时摄影棚里计时器准时开始报时,拍摄任务开始了。
我左右食指,准时往两侧胳肢窝里捅了进去。随即,丁子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一瞬间爆发的力量使健身设备发出金属声响,同时,一股违心的狂笑从丁子喉中传出。
丁子虽然胳膊上肌肉很结实,但越靠近腋窝区域,肌肉就变得越加柔软,敏感程度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要不也不会被蓝色选中。但只有我知道,怎样的刺激方式才能把他的潜力最大地激发出来。我很自信,我对于受刑人敏感区域的掌握,脑子快速计算出来的最佳轨迹和力度,以及长久实战训练造就的这一双运用自如的双手,这些都是丁子从其他执行者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我相信此刻,他的身体只能专注地集中力量抵御我的手带给他的痛苦,另外那位负责脚部的执行者手上的动作他只能先忽略不计。身体是最诚实的,它先于丁子的大脑正确地判断出哪边的危机感更大。
我按照最佳策略,逐渐加大与腋下接触的手指数量,并调整力度和节奏。当我双手除大拇指之外的八根手指全部没入丁子的胳肢窝时,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始求饶了。
“这么快就求饶?观众姥爷们可都没尽兴啊,身为一名受刑者,执行拍摄任务时可得敬业。”我把低沉的话语灌到他耳朵里,“我会逐渐让刺激感填充到你身体每个细胞的……”
这场拍摄任务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了眼还在大口喘着气的丁子,就开始往第二个拍摄场地赶。为了保持每人总体工作量平稳,每场拍摄任务无论是执行者、受刑者、摄像师、灯光师,都是由电脑随机打乱安排的,只有收到每月的详细安排表才能知道。不过我也经常提前一天收到任务临时更换的通知,到底有什么规律谁也不清楚。
我和他的邂逅,那次给我带来莫大震撼的相遇,就发生在下午第二场这次普通的拍摄任务中。
我边走边看拍摄任务详情。受刑者名叫秘骁,以前从未合作过,拍摄主题依旧是比较传统的捆绑固定类,这次的执行者连我一起一共有四位,原来是大制作啊,不过拍摄时间不长,只需要半小时。受刑者全身被固定在刑床上,脚部和脚趾额外增加了足枷来固定,而我只要负责他的右脚就行。
我来到1021摄影棚时人还没到齐,终于不是最后一个到了,我也有时间仔细观察下受刑者。秘骁是位很帅的小伙子,留着短发,高挺的鼻梁下方双唇紧闭,耳骨上钉着耳钉,样貌完全命中中我的好球区。资料里显示他二十四岁,算是受刑者的平均年龄了,比起我这种三十一的小老头,算是两个年代的人了吧?估计都会有代沟了。
年龄虽然只有二十四,但身高看上去至少有185,和刚才的丁子一样,已经被固定好,身上也只剩下内裤,肤色是健康的麦芽色。秘骁全身肌肉虽然达不到彪形大汉那种程度,但十分精壮,腹部的八块腹肌异常明显。
我开始远远的观察我负责的部位——秘骁的右脚。总体脚型非完美,足弓高低合适,最关键的,这双脚应该有足足45码,虽然我的任务只是右脚,但这一只脚的脚掌面积也足够我双手在上面肆虐了。走近秘骁右脚边,近距离观看这只脚,愈发感觉到这只脚的美好。无论是细密的脚底皮肤纹理,还是丰润的色泽,都显示出脚掌异常柔嫩。脚底包括足跟部位都没有任何死皮和老茧。
我知道大部分受刑人为了头牌竞赛胜出,都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敏感部位,甚至刻意去提升敏感度。但面前这只脚,绝不是靠这些努力就能得来的,我从没见过这种找不到一丝缺憾的脚。
与脚掌的柔嫩不同,从脚背上的突起的青筋和坚毅的脚趾能看出,这只脚其实十分苍劲有力,柔弱和力量,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在秘骁的脚上和谐相处,深度融合。
受刑人的脚腕和十根脚趾都被足枷给牢牢地固定住,棉线将脚趾狠力地掰向脚背,使得整个脚心无辜地展现在我面前。
拍摄相关人员陆续都到齐了,此时秘骁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我们卡着点,准时开始。
我的手指轻微地试触他的脚心,然后向下方划去。秘骁的身体顿时一紧,牙关紧咬,努力控制住没笑出声,但一声闷哼还是从他齿间泄露了出来。
这只脚真是太棒了。真正开始挠时,发现它与我以前的TK体验完全不同。食指指腹一接触到脚掌的皮肤,一种温润的手感立刻从指尖传来。随着指腹在脚掌上向下移动,整个右脚,立刻活了过来。
其他的受刑人,遇到这种情况,脚部的应激反应极其有限:蜷缩脚趾、脚底弯曲、弓起脚背、尽量减少脚底皮肤与外界的接触面积。而眼前这只脚,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力,不仅仅被动接受大脑传过来的简单命令,它懂得调用自己的一切部位,来抗议来自外界的刺激。脚趾不断地分开又试图并拢、大拇趾和其余四趾交叉前后摆动、整个脚掌的左右晃动和扭曲,这些徒劳的挣扎如果不是因为足枷的约束,会变成一曲轻快的舞蹈。
这可真有意思,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敏感的脚。这只脚,即使由一个完全不懂TK技术的人来挠,也能产生出比刚才我挠丁子更好的效果。
但这并不是说我自信的TK技能在秘骁身上用不上了,恰恰相反。这个有自己生命力的活物,它清楚知道自己超常敏感,所以会极力避免手指接触到它最脆弱的地方。在它与我的手指交锋过程中,最敏感的那点一直在努力隐藏并随时发生变化。我的大脑此时高速运转,这比其他受刑者相对固定的最敏感点要难找得多,不过这难不倒我。我的手指,绝对是这只脚最大的克星。
最佳刺激方案在脑海中逐渐勾勒成形,但高速运转的大脑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刚定位好的最脆弱区域就又会被它隐藏而去。同时,我用上食指和中指,完全顺着最敏感点的轨迹划过,开始实践。
这次不仅是脚了,秘骁的整个身体都仿佛重新灌入巨大的能量,刑床被震得嘎吱作响,摄影棚里被前所未有的笑声充满,而且秘骁的三角裤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抬起。看来起作用了。
秘骁此时努力抬起头,看向右脚的方位也就是我这边,然后痛苦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继续下去了。他应该是第一次体会到最高等级的TK术吧,要好好记住我这个18号哟。我心里默念。
接下来,我会逐步升级刺激程度。这只脚是唯一一只可以让我100%展现TK技能的脚。它和我的手只有短短半小时的交流时间,我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
为什么过了半年才第一次遇见他?这次的TK,使我之前人生中那上千次TK都变得索然无味。这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的感觉。
在视频拍摄的最后五分钟,右脚上我的十根手指齐上阵,脑部需要即时预测出脚掌上排名前10的敏感点的运动轨迹,并灵活安排十指顺着轨迹抓挠。
说实话,大脑已经有点超负荷了,但我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连一直半蹲着身子的劳累也烟消云散。多年停滞不前的TK技巧,也有了即将突破的迹象。此时周围的整个世界,就剩下我、这只脚和秘骁的面部,其他所有事物,都被我抛诸脑后。
秘骁已经汗湿了整张刑床,额前帅气的发型被汗水弄得打结。有一只脚趾挣断了棉线,但他最终会无奈地发现,仅凭这一只自由的脚趾无法给悲惨的现状带来任何变化,反而更多地刺激了我的征服欲。
随着洪亮的笑声,变成狂烈的嘶喊,又演化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哮喘,接着出现细小的呜咽和呻吟,最后变成了完全不受意识控制的胡话。拍摄终于结束了。
2
之后一年多,我在视频拍摄任务里再也没遇到过秘骁。
我都不知道这一年多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过来的,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这段时间的生活,那就是:无聊透顶。以前那个对每次拍摄任务充满期待的我,早已消失不见,在一次次和那些只需要我使出十分之一TK能力就能把他们完全吃透的受刑人进行的互动中,我的激情渐渐磨灭。想起之前每次兴奋十足的我,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随即,便陷入深深的失落之中。每当这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只完美的大脚。
我努力唤醒我的双手上关于那只脚的所有记忆,回想每次哪怕最轻微的触感,全身都会激动到颤抖。
半年前那次和秘骁的拍摄任务结束后,他还得赶下一场,没休息多久就被人搀扶着走出了门。根本没时间和他交流对话。受刑人每天的工作强度比执行人大得多,从这点上看,说蓝色是个血汗工厂也不为过。
从那以后,我会经常去受刑人居住区,尝试和秘骁来个“偶遇”啥的,但一直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受刑者每晚10点之后才会陆陆续续从摄影摄像区回来,秘骁总是和其他人成群结队的,看来在受刑者中他人缘极好。这种情况下我一个人闯进他们中间也太危险了,毕竟这层是属于受刑者的空间,就算执行者能自由出入,也不能太招摇了。
但不久之后的一天,总算遇到秘骁单独行动了,出没的地方是受刑者居住区人烟稀少的后巷,他在日常生活中的穿着很简单,纯色的T恤和一条没系腰带的紧身牛仔裤,再加上一双小白鞋。
我正欲冲上去搭话,有一个人影抢先扑向秘骁,用手臂从后面卡住了秘骁的脖子。
“好不容易逮到你一个人的时候了,让哥哥我尽情玩弄下你这身体吧?”那人显然和我一样,是位执行者。
“这段期间,只要和你有过拍摄合作的执行者,全都说你是个尤物呐,”那人继续说,“无论执行者还是受刑者,大家都在说你绝对会成为下次头牌竞赛第一,然后获得自由。可恶的工作分配系统,在那之前,如果没机会让我把玩把玩,不就浪费了你这敏感的身体?”
这位执行者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往秘骁腋下伸去。但刚伸到一半,就被秘骁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秘骁的小白鞋踩上了那人的胸口。
“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这是我头一次听见秘骁说话,和他那天热烈的笑声不同,原来他平时的语调这么低沉且富有磁性,“这里不是你们执行者撒野的地方,还不赶快滚回去!等安保人员来了,你可能会被抛进海里的。”
躺地上那人胸口吃痛,没法抵抗,但嘴上依然在叫嚣:“安保的巡逻路线,我早就调查好了,他们不会过来的。你这么身强力壮,你以为我会没其他准备吗?”
说着,从周围又窜出来五六个人,将秘骁围在了中间。秘骁似乎认出了其中一位:“25号,背后是你搞的鬼?”
在游轮上,只有受刑者的个人信息是不被保护的,其他人员全都隐藏了真实姓名,以代号相称。
“别那么生气嘛,”25号戏谑地说,“我们合作过那么多次了,我只不过是想让好哥们也享受一下乐子而已。你就乖乖就范吧,我们一起回你房间,好好玩玩怎么样?”
秘骁露出鄙视的眼神:“你们可真是一群垃圾。”
“别先急着拒绝嘛,”25号执行者继续说道,“你知道明晚的拍摄任务又是和我吧?这个任务分配系统真是神助我也啊。这次任务,所有人,包括其他执行者、摄像、灯光、安保,全是我自己的人,你如果不想明天拍摄任务被拖一通宵,就乖乖听话吧。”
“你做梦!”
秘骁瞬间就踢飞了两人。但剩下四人依靠人数优势,逐渐压制住了秘骁的攻击,秘骁腹部中了一拳,蹲坐到了地上。
“喂!”此时应该到我出场了,“你们这边响动也太大了,我看见安保人员已经在往这边冲了,赶紧避开吧。”
那几位执行者顿时面露紧张:“混蛋,明明马上就要得手了,偏偏这个时候……”
随后,那几人就都四散而去。
我伸出手,准备拉起秘骁:“还好吧?”秘骁拉着我的手,站起身。但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虎口一转,立刻钳制住了我的手腕。
他把我的手举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刚刚安保人员之类的话,是骗人的吧?为什么帮我?你这双恶魔之手,不应该存在于这游轮上。”
“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你的手,所有被你折磨过的人都会记得你这双手,18号。你会出现在他们每天的噩梦中,想忘也忘不了。”秘骁眼中突然充满仇视,程度超过了对刚才那拨人的愤怒。
“你经常收到任务临时修改通知吧?”秘骁问道。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我根本没时间反应。
“每一次任务修改,背后都是一个为了躲避在拍摄中与你相遇的受刑者被惩罚被丢弃的故事。”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如何接下这话题,胡乱地转移话题:“呃……刚才那拨人说要在明晚的拍摄任务中为难你,看上去像是来真的,你的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哼,猫哭耗子。我看,你也跟踪了我不少天了,放弃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秘骁冷漠地说,“也希望以后我们在拍摄时永远不要遇到。”
秘骁的这个愿望真的很灵,从我加入蓝色er算起,四年期间,我和他在拍摄中的相遇,仅有那记忆中的唯一一次。
直到头牌竞赛为止。
看来许愿的时候不要随意添加“拍摄中”这种条件限定才好啊。
3
我刚好错过上一次头牌竞赛,所以过了四年,才亲历这重大的赛事。
赛事在摄影摄像区举行,这层的另外一半区域终于开放。和摄影棚的压抑空间完全不同,另一半是开阔的运动区域,分布着好几个体育场和体育馆。
赛程共分为5天,每天上午在运动区域举办传统运动有关的项目,例如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长跑、游泳、跳水,下午则回到摄影棚里进行全面的TK实战测试。
当然,上午的运动也整合了TK元素,受刑者们是在TK状态下来挑战这些项目的。例如腋下被TK时尽量完成更多数量的引体向上。各个项目的最终目的,都是在考察受刑者们对于TK的承受力、敏感度、应激性等一项或多项指标。最后计算出总分,按分数高低来挑选TOP10,然后给他们自由。
头牌竞赛期间,所有受刑者都不需要进行拍摄任务,包括那些不参赛的受刑者。这个时期是游轮上氛围最热闹的时期,很多管理人员和VIP也都会下到这一层观看赛事。
但是所有这些都与我无关,我看着赛程表,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我在最后两个实战赛事项目上,会又一次和秘骁相遇!一次就已经很难得了,连续两天遇到,这得是多大的幸运?
这让相遇之前的所有赛事都变得很无趣,我几乎是数着秒数来度过前3天赛程时间的。
我负责的赛程被安排在第四天和第五天的下午,都属于摄影棚里的TK实战。这两天的实战形式几乎一样,都是受刑人被捆绑在刑床上,执行者对受刑者进行TK。受刑者手中拿着一个小按钮,他们需要尽量承受TK,实在坚持不住了,可以按动手中的按钮结束比赛。
不同的地方是,第四天受刑者需要承受两位执行者同时TK,考察受刑人的敏感度和爆发力;第五天受刑者只需要承受一位执行人的TK,考察受刑者的耐力。
第四天的赛事,我和另外一位执行者两人一起负责TK秘骁,这次我负责双脚!脑海中一想到那单份的完美即将变成双份,心里会立刻被幸福感充满。此时我的嘴唇变得干涩,喉管里干渴难耐,我舔了舔嘴唇。
到了下午,我进入竞赛摄影棚,也就是1号房间。这是一个我之前从没来过的摄影棚,应该也是最大的一个。室内开阔的空间分布着一千多张刑床,根本看不到头,一千多名受刑者同时比赛。想找秘骁的刑床很容易,他在之前的所有项目都名列前矛,目前排第一,我顺着编号来到1号刑床前,两只大脚早已为我准备好了。为防止作弊,受刑人戴着眼罩、口枷和耳机,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任何信息输入,但随着我靠近他的双脚,秘骁的身子还是颤动了几下。第六感?也可能是他提前看过赛程安排,早知道是我了。
倒计时数到0,负责挠秘骁上身的那位执行者,迫不及待地把手往秘骁的腋下钻去。秘骁的笑声立刻从口枷中溢了出来。这位执行者的TK手法在我看来特别拙劣,也只有在秘骁这种极度敏感的身体上才能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了。
原来上身也这么敏感啊,这简直是所有er都梦寐以求的身体。在那么拙劣的TK手法下都能有如此表现,那如果我开始挠脚底,这具身体又会如何呢?
我两只手分别伸向秘骁的两只大脚,同时脑中也开始全力寻找那几处最敏感的弱点。果然,只有这个人的脚,才具有鲜活的生命力。即便脚腕、脚趾都被固定得不能移动分毫,但我的手指仍像在和一只欢快的动物做交流,而不是像其他人的脚那般死气沉沉。
这次需要照顾到的面积是四年之前那次的两倍。秘骁不仅单脚完美,两只脚同时挠时,还能体会到对称之美,两只脚无论形状、脚趾长度、肌肉和血管走向、神经分布,都完全对称,不像其他人会稍有差异。但同时,两只脚对刺激的反馈又完全不同,它们是两只独立的生物,各自有各自的反抗形态,针对这些不同,我两手的手法也会变得不同,这就连锁造成它们的反抗更加有区别。
这种对称和不对称的完美融合,简直治愈了我的双手。
两只脚开始用颤抖、蜷缩、张开、脚趾弯曲等各种肢体语言跟我的手指对话,它们想转移手指的注意力,让手指远离它们想刻意隐藏的最脆弱点。但我的手指怎么会不知道它们的小心思?这十根手指就是为了追寻着这双脚上的脆弱点而生的,怎么可能愿意放弃?当这些弱点游荡得越来越快,我的手指也跟随脑中的指令加快了速度。
就在我完全沉浸到其中时,裁判突然喊停,宣布我这组比赛结束。因为秘骁忍不住按了手中的按钮?
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双手十指尴尬地停留在秘骁脚面上方。看了看场内的时钟,才过去了三十分钟。秘骁是第一个结束比赛的,此时周围刑床上还不断有此起彼伏的笑声传过来。
秘骁此时透过大口喘着气,不时咳嗽几声,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头发和三角裤已经全部湿透,被汗水弄得半透明的三角裤依稀显示出里面那即将抬起的粗大欲望的轮廓。
但规则就是这样,受刑者按了纽,我们就必须得停下了。
负责上身的那位执行者貌似也没尽兴,到旁边的裁判那登记了一下结果,便愤愤地离去。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秘骁才从咳嗽中恢复正常。
喂,这就是你为自由这个梦想做的努力吗?好歹多坚持一下啊。我心里抱怨道。一边想着,一边帮秘骁揭开手脚上的束缚带。
秘骁坐起来,自己拉开眼罩,解下口枷。然后穿上地上的T恤和牛仔裤,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摄影棚门口走去。
这家伙,是因为在我这关被淘汰所以陷入失落了吗?
就在我以为他会这样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今晚八点,到我房间来一趟,作为跟踪狂,房间号码你应该知道吧?”
4
晚上八点我准时敲响秘骁房间的门,他先打开一道门缝探出头来看了看,随后将大门打开让我进了屋。
秘骁在房间里穿着无袖背心和运动短裤,脚上没穿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套了好几层棉袜,看来太过敏感的脚底,日常生活中还挺不方便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受刑者的房间。屋里铺着地毯,家具很少。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配套的椅子,墙壁上有一个21寸大小的信息终端屏。床边有一扇门通向浴室。整体上来说,房间无论从空间还是设备,都比上面楼层的房间简陋得多。
我直接坐到床上,他转过书桌边的椅子,正对着我坐下。
“今天竟然会邀请我?”我其实充满了疑问,“我可先说好啊,比赛时我是完全按照赛程规则操作的,你要把这次失败赖我身上?那我可不接受。”
“你是傻瓜吗?”秘骁白了我一眼,然后打开墙上的显示终端,切换到比赛排名那一页。
秘骁竟然还是排名第一,而且和第二名的得分差距拉得更大了。
“这怎么可能!?”我满脑子问号。
“身为执行者,你这算是严重不合格了,”秘骁继续道,“这场比赛考察的是参赛者的什么方面?”
啊。
我恍然大悟。这场比赛,考查的是敏感度和爆发力,和耐力无关。我看了看屏幕上比赛结果的详细说明,最后的记分,参考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看受刑者在整个TK过程中的最大心率、血压水平和平静状态下相比,提升的程度,另一方面是看手腕、脚腕、脚趾上的束缚装置的最大受力。至于那个按钮,只是为了确保在整个TK过程中,受刑者能真正达到极限。
秘骁在我的双手玩弄下,能迅速达到他的身体极限。所以我让秘骁在完成比赛的同时,反而是帮了他更早解脱?
“那你请我来是想报恩?既然这样,那么,”我拍拍我的大腿,“来,把脚放上来吧。”
“报恩?”秘骁苦笑道,“虽然结束得早,我也是到达了忍耐极限啊,痛苦一点都没少受,如果是其他的执行者,我有把握我的坚持时间能超过所有人,遇上你,算我倒霉。不过,”
他顿了顿,竟真的抬起一只脚放到了我腿上,眼神中充满魅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
我立刻本能地用一只手抱住这只脚,害怕它突然跑掉,边用另一只手脱着白袜,一边说:“原因我当然知道。在这游轮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执行者能发掘出你身体里的全部潜力。”
“你的身体、你的脚、你的腋下,它们和我的双手之间会互相吸引,我确信不止我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你肯定也能。引力是相互的,对吧?”我继续说着。
白袜被扒下了三双,终于露出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的身体会不自觉地渴望我的双手,因为你是个追求刺激的人,一旦尝过了那种接近顶点的刺激,就完全放不下了。”
秘骁此时直直地盯着我脱袜子的手,手的每一寸形状应该都映在了他心里。除去了脚上的白袜之后,我用食指轻轻地在脚心处转圈,秘骁坐的木椅立刻嘎吱作响。
他满脸饱含笑容与痛苦,然后闭上眼睛让脚底的感觉更加敏锐:“这是我第三次体验,我已经完全确认,你的双手,的确是所有受刑者的梦魇。”
“那是当然,对这双手我可是充满了自信,不过不光是梦魇吧?别嘴硬了,你就承认吧,我的双手,同时也会带给你无上的快乐,不是吗?”我加快了手指绕圈的速度。
看着秘骁在我面前笑得弯下腰去,我继续炫耀到:“下午的竞赛中,你的双脚在这双手上的忍耐极限是半小时,其实可以更短的,借这个机会来验证一把吧?”
突然,我好像想起来什么,手中的动作停下了。
秘骁目前还没被淘汰,明天最终场的比赛,秘骁的执行者还是我。那场不会像今天这场这么幸运了,那场考察的是耐力,完全以时间作为记分标准。所以……
“怎么?不挠了?”秘骁直起刚才笑弯了的腰,手上一把沾满鲜血的小刀触目惊心。
下腹一阵猛烈的疼痛传来,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伤口,但仍止不住鲜血往外流,将我的衬衣、双手和他的脚都染得绯红。
“别怪我,我在你这双手上坚持半小时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如果最后决胜场还是这样的成绩,绝对会让我落到几百名开外,你是我获得自由的最后一个障碍。”秘骁将我的身体踢到地板上。
“你……你以为发生这种事还能继续参赛?”我不甘心地问,气若游丝。
“放心,受刑者区我可是有很多伙伴呢,毕竟他们把自由的梦想都寄托在我身上,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帮忙把你运走,你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因流血过多慢慢死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蔑地用脚尖戳戳我的身体,“不过在你被刺的瞬间,让你完全沉浸在脚的享乐之中,我对你还不错吧?”
自愿送上脚来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啊。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双眼眼皮越来越沉,周围的声音也渐渐退去,我觉得自己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了。
5
这一届头牌竞赛像风一样转瞬即过。明天就到了游轮靠岸的日期。会有一批批新的执行者、受刑者上船。同时,获得头牌称号的秘骁,以及其他九位受刑者,就要下船去享受陆地上的自由人生了,蓝色会给他们伪造好假身份,并提供一笔不菲的酬劳,用以感谢这段时期在游轮上的奉献。只要他们保守蓝色的秘密,就不会再有被抓回船上来的风险。
头牌竞赛之后到靠岸为止这半个月的时间,是秘骁真正全身心得到休息的时间。一直以来他太累了,拖着这具敏感的身体,为了自由,在日常生活中又不得不把它训练得更敏感。蓝色就是用这种虚无的希望,迫使全船的受刑者提升身体质量,拍出更好的视频的。
而现在,这种虚无的希望竟然实现了,回想起这四年的艰辛,秘骁苦笑地摇了摇头。
近期和不同的好友聚餐了很多次,大家看向秘骁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秘骁知道凭自己的力量现在还救不了这些底层的小伙伴,但上岸之后,一定会私底下隐秘地揭露曝光蓝色这条罪恶产业链。秘骁在心里坚定地想。
最后这天的晚上,秘骁没约任何人,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行李,躺在床上,望着相处过四年的天花板,又看下地板上早已被他清理干净的血痕的方位。
用一条人命,换取的自由,真的做得对吗?
秘骁晃了晃脑袋,把这种烦躁的思绪赶走。18号执行者,那双邪恶的双手,不知道残害过多少受刑者。自己这样做,算是惩奸除恶。秘骁想了很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全新的风景。
全新的地方。
秘骁睁开眼,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外面满天的星辰。
这是……在哪儿?
随即,秘骁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被绑在一张刑椅上,全身又是只剩一件三角裤。胳膊被固定成了双手抱后脑勺的姿势,被牢牢固定在椅背上。双腿大张,小腿被刑椅两侧扶手上的固定装置卡死。
“是谁?搞什么恶作剧呢!”秘骁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都快半夜了才醒,看来他们把催眠气体用得太多了。”
此时,一双手从秘骁身后,温柔地探进了他的腋窝。他的身体记得这双手,顿时秘骁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可能是你?”
不可能的,死人不可能复活,秘骁把这种可怕的念头抛开。但随着那双手开始缓慢移动抓挠,秘骁确信无疑了,只有这双手,才能从一开始就抓住他身体最薄弱的那些点,死命不放。
才这么简单几下,秘骁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剧烈地边咳嗽边大笑起来。
我停住手上的动作,走到秘骁的面前。
“厉害啊,之前从没挠过你腋下,你竟然可以用腋窝来认人?”我微笑着,对秘骁这强大的能力表示肯定,“罢了,的确是我,至于我为什么没死,你以为这游轮上只有你的朋友多,能帮你抛尸?我的朋友可比你的更多呢。”我托起秘骁的下巴,凶狠地盯住他的眼睛。
“或者,我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18号执行者,同时,也是蓝色的最高领导者,是你的大老板。”
“!!”秘骁脸上满是震惊。
但他立刻联想到了自身的处境,大喊道:“原来你才是这罪恶链条的根源!你打算不遵守竞赛结果?你必须放我下船给我自由!”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当然会放你下船。其他九名头牌在白天早已上岸,但你现在才清醒,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明天再下船吧。”
“我们?谁要和你一起?我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你!”秘骁继续咆哮,“你现在赶紧放了我!”
“当然和我一起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陪你下船可以,但是自由?很抱歉,头牌第一名,从来都没有获得自由的先例啊。”我摊摊手。
“你开什么玩笑?上届的头牌,我亲眼看到他们获取自由的,我就在欢送的队伍中。”秘骁声音有些紧张了。
“那你当时有没有数过,他们是九个人还是十个人呢?”我好心提醒道。
“!!”
“还不明白吗?头牌竞赛的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给你们带去自由,它是为了挑选出你们中间最完美的TK承受者,加入我的玩具收藏而举办的。至于给二至十名以自由,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参赛者的附加福利而已。”我不紧不慢的地,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解释。
“你骗人,这不是真的。”秘骁似乎仍然不敢相信事实。
我又走到秘骁身后,推动刑椅,穿过走廊,来到一处隐秘的大门前。
“这层是蓝色的顶层,我专属的区域,怎么样?景色很好吧?进了这扇门,你就能相信我说的话了。”说完,我推开了这扇好久没打开过的大门。
秘骁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前几届比赛的头牌第一名,全在面前!秘骁回想起在自己房间里的视频终端上,无数次地观看过他们的参赛经历。但此刻,他们全部被死死的固定在各种刑架上,每个人的姿势都被捆绑得千奇百怪,唯一的相同点,那就是身体的敏感部位都被充分暴露在外,任人蹂躏。
看到我推着刑椅经过,这些历史头牌第一开始呻吟起来:“求您了,用您那手指狠命挠我吧。”
我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在他们脚心、腋下用手指对付了几下。
“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历史头牌第一们开始忍不住地大笑,并且他们胯下的器官变得坚挺无比。
“你这个禽兽!”看到这些已经完全沦陷为我痒奴的历史头牌第一,秘骁大骂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再折磨他们了,毕竟有你了。你这具身体,可以顶上万个头牌第一呢。”我停下刑椅,走到秘骁面前,拉起我的衬衣,展现出依旧裹着大量绷带的腹部,上面渗出斑斑血迹,“那么,你就为了眼前这位几乎因你而丧命的人,用你的一生来赎罪吧。你这杀人犯。”
“你!”
“我说错了吗?”我用话语继续打击秘骁的精神底线,“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你不刺我,你也不会变成头牌第一,会在游轮上作为一名普通的受刑者继续生活下去,只是偶尔会在拍摄时遇到来下层体验生活的我,这样的人生比现在更有希望,不是么?”
秘骁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
“现在的情况,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继续说下去,“为了自己的自由,轻易动手杀人的人,就算一辈子用你那身体来赎罪,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秘骁紧闭着双唇,嘴角似乎要咬出血来。
“本来就是作弊赢来的比赛,却还拼命谋求我遵重比赛结果,你不觉得很可笑么?”感觉秘骁的精神防线已经被我完全击碎,我继续说着,“你就当现在是最后一场比赛的继续吧,执行者忍着刀伤,返回了赛场。不过,这次你手上可没有停止按钮呢,这是一场需要耗尽你一生的耐力赛。”
秘骁的眼睛里有什么充满活力的东西完全消失了。
“这么快就沉默了?不会又是身上藏着小刀,想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算计我吧?”我笑着露出白牙:“可别想着逃跑啊,其实,你可以想想好的方面嘛,明天就可以上岸了。谁让蓝色有那么多的岸上工作等着我去处理呢,金融那边的主业也得去安排安排了,要不是这些繁琐的工作,真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啊。”
我掏出两张伪造的身份证明在秘骁面前晃了晃:“这是咱俩的新身份。作为失踪人口,秘骁这名字肯定不能让你继续用了。“秘”用做姓的时候其实是读作秘(bei)吧?那么就简单地姓和名交换位置,再取同音字,以后你就叫【萧北】了。而我,是你的亲哥,【萧东】。”
“滚!亲哥?可笑。”秘骁气急败坏。
“亲哥才好疼爱弟弟嘛,”我邪恶又绕道他身后,双手把刚才秘骁苏醒时的见面礼,继续送出去。
腋下和脚心相比,离心脏近得多。脚心的刺激,带有勾起性欲的成分,而腋下的刺激,更多地预示着危险。人体在这里的应激反应,会比脚部强好几倍。
秘骁全身挣扎的力度使我开始怀疑这架刑椅是否足够结实。由于固定成双手抱头这种姿势,他腋下凹陷处大开,这里就像一处满布宝物的宝库一样,十指在里面不断探寻。秘骁不停地左右来回倾斜身子,但是在这种姿势下,缩小一侧腋窝的暴露面积,势必就会增加另外一侧的暴露面积,完全抵抗不住越来越多的宝藏被手指发掘出来。
然后,我的手指锁定了那十处最重要的宝藏,预测出它们的行动轨迹,指腹拦截住它们的去路,充分发挥出我的TK技巧,狠狠地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秘骁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笑声。
“你这身体太棒了,感觉有探索不完的奥秘。”我完全控制不住这种想一直挠下去的欲望,双手已经沉沦在这充满吸引力的腋窝里。
“不过不用着急,你的身体都会体验到的,毕竟我们未来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好好相处,”我又一次对上秘骁的眼睛,“尽情期待着吧。”
6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秘骁下了船。边检人员早已被打点好,对秘骁身上满布的束缚装置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我们在靠近城市的近郊,租了一间大别墅,为秘骁专门定制了一张可以躺上几个月的刑床,工作之余,秘骁的身体成了我缓解压力的神器。在这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里,我尝试了使用各种道具,以及各种提升身体敏感度的方法。
随着我的手和道具越来越深入地和秘骁的身体做沟通,秘骁总能开心地大笑起来。他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
腹部的伤口偶尔还是有疼痛感,医生告诉我,这里会留下永久的疤痕。每当抚摸着这处伤口,手指间就会升起对秘骁身体的极度渴望。在我的余生里,我会好好疼爱这具世上独一无二的躯体的。
至于后来工作越来越忙,不得不请暑期工来每天帮秘骁做TK前的准备工作,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Fin
后记:这是我的第二篇原创文,多谢各位看官的捧场。这篇开始正面描写TK场景了。不过TK时ee的感受好难把握啊,这方面还得在底下用小段落锻炼锻炼才敢放出来。所以本文先挑战了一下从er的角度来串起故事,更多地描绘了er在TK中的感受。如果各位看官看得尽兴,别忘了评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