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六色
1 美丽的误会
林依山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按了按5812房间门口的门铃。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丁打开门,侧身将林依山请进了屋内,随后他立刻关上门,挂上防盗链,同时打开了“免打扰”的开关。这一切都被林依山看在眼里,但他只是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叶丁对林依山上下来回打量了几眼,忍不住笑了:“你难道是耐克代言人?”林依山此时穿着运动背心、运动短裤和一双简约的小白鞋,全带着耐克logo。
“这也没办法嘛,”林依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出差时基本都是带着正装,休闲风格的衣服就只带了这些。”要是穿着正装前来赴约,那氛围一定就更奇怪了,林依山心里想。
林依山刚洗过澡,头发还未完全吹干,柑橘味洗发水的味道在房间里扩散开来,是叶丁很喜欢的味道。之前与林依山见面的场合,林依山都穿着正装,在叶丁看来这人虽然个子高,大概有185以上吧,但身体也太瘦弱了,就像每顿没吃饱饭一样。但现在穿着短裤和背心,林依山显露出了胳膊和小腿上健硕的肌肉。原来正装之下掩藏着这么好的身材啊,再加上那帅气得过分的脸,叶丁竟然有些看呆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林依山用手掌在叶丁眼前挥了挥,调侃道。
“呃……”叶丁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气氛,叶丁说道,“你先在沙发上坐一坐,我准备一下。”
林依山在沙发上坐下,观察四周。叶丁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布局完全一样,毕竟是在酒店的同一层。叶丁开始整理起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林依山目光追随着叶丁的身影。叶丁此刻穿着牛仔裤和纯白T恤,脚上穿着酒店的拖鞋。虽然手臂上的肌肉不像自己那么明显,但他整理床品时,T恤下摆有时会隐约露出腹肌,至少平时也有在健身。
“整理好了,那我们开始吧,咱俩明早都得早起见客户吧?”叶丁拍拍床,示意林依山躺上去。
“需要我先脱鞋吗?”林依山问。
“不用了,之后我帮你脱吧。”叶丁回答。
林依山知道圈子里很多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例如有些人享受约玩时帮人脱鞋的乐趣,于是也不再纠结,穿着鞋踩上了床。
叶丁将林依山的身体调整到床的正中间,然后将他的双手双脚拉开。
“我开始绑了,如果绑得太紧,勒得疼,就告诉我一声。”
“什么?你说绑是什么意思?”林依山一阵诧异。酒店的房间里大多都灯光昏暗,即使将所有灯都开全了,其实也没有多亮,所以刚才林依山没注意到,床沿伸出了几股麻绳和皮带扣,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你要把我绑起来玩?不用了吧?我又不会乱跑。”
“哦?你之前约玩的时候,都不绑的么?”这次是叶丁觉得诧异了。
“对啊,为什么要绑?”林依山疑惑到,“我会让你好好地对待我的脚的,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十分享受的事情吧?我又不会乱动,绑起来干嘛?”
叶丁继续劝说道:“就当是为了满足我的性癖吧。绑起来能使人更加兴奋,怎么样?你就试一次吧,也许从此就爱上了呢?”叶丁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林依山听完拔腿就跑。
一阵沉默,之后。
“好吧。”林依山最终还是打算试试。他之前约玩时从没尝试过捆绑,但既然这种活动也算是轻SM的一种,那么有人有这个爱好也正常。但就算自己被绑了,一会儿叶丁就会明白,接下来谁会沉迷于谁的脚下,谁会将脸深埋于谁的脚底,谁才是领导者和支配者,那一定是林依山自己。
于是林依山的双手双脚被叶丁戴上了皮带扣,然后叶丁开始用床四角牵引出的粗大麻绳将皮带扣拉向四个方向,林依山的身体逐渐摆成了大字型。叶丁虽然胳膊瘦削,但力气一点不小,绳子被拉得越来越紧,林依山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快被拉散架了。当林依山刚好感到腿脚一阵吃痛时,叶丁停止了拉扯,并把绳子固定住。
林依山尝试着想动动胳膊伸伸腿,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接下来,只要戴上眼罩,准备工作就结束了。”叶丁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眼罩,准备往林依山头上套。
“等等,眼罩就不必了吧?”林依山抱怨着,但是不像刚才,此刻束缚住手脚的他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仅仅只能嘴上抱怨几句,在被强制戴上眼罩的过程中完全没法反抗。
眼罩的材质丝毫不透光,而且面积大到遮住了林依山的大半张脸,叶丁把眼罩绑得和手脚一样结实,任凭林依山摇头晃脑,也没法弄出条缝隙来偷看。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后,林依山不免有些紧张了,和以前的约玩体验完全不同,自己不会遇上人贩子了吧?
房间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林依山的听觉随之变得敏感,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传达出深埋两人心底的情欲。在黑暗中,林依山回忆起和叶丁的相识,其实也才今天上午的事,却像发生在好几个月之前一般变得暧昧和模糊。
***
作为一名常年在各地跑业务的出差党,西装、皮鞋、行李箱是林依山的标准配置,除了见客户,大部分时间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来回机场的出租车上。但这样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使用公司的公费,获取航空公司的高级会员。而这样的高级会员有个好处,当头等舱机票没卖完时,高级会员有一定机会获得免费升舱。例如今天,林依山就被免费升级到了头等舱,这导致他心情大好。
一上飞机,林依山嘱咐客舱服务员飞行途中不用给自己配餐了,便换上拖鞋,躺在柔软的座椅里沉沉睡去,等他醒来,飞机已经在云端。林依山看了下手表,发现还有一小时才到目的地,于是拿起身前的杂志,翘起二郎腿,翻阅了起来。
看了没几页,林依山便透过余光,发现左侧乘客有异常。左边这位乘客的座位和林依山隔着中间的过道,但这位乘客的目光却一直穿过过道,停留在林依山身上,目光炙热。难道是我今天的穿着打扮太酷了么?不对啊,今天穿的是正装,这头等舱至少2/3的人都穿着正装,所以很普通啊。那就是自己长得太帅?林依山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原因,索性不想了,打算忽视这道视线继续看杂志。但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让林依山非常不自在,于是他装作调整杂志的方向,顺着隔壁乘客的视线方向看去。
原来这人看的不是自己的脸,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上。确切地说,是盯着拖鞋里的脚。
哦?这可有意思了。
林依山对自己的脚可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私下里也和喜欢男性脚的圈内人约玩过多次,但没想到在飞机上这么容易就能遇到同好。林依山这双脚的吸引力,不仅来源于它天生的形状、尺寸、曲线均完美,还来自于他日常的锻炼和保养。脚上各处的骨骼和肌肉发育程度都恰到好处,脚底皮肤在各种护肤品的作用下维持着婴儿肌肤般的质感,也难怪隔壁这位圈内人士能看痴。
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很想交流一番,但都欲言又止。飞机头等舱里还有不少其他乘客,这可不是个好的交流地方。
飞机很快降落了。匆忙赶时间见客户的林依山,拿起箱子飞速下机冲向机场打车点,于是二人就这么分散了。
但无巧不成书,完成一天的工作,傍晚回到酒店,到行政酒廊用餐时,一个人影突然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林依山抬头一看,正是早上在飞机上坐隔壁的那位。
“你好,又见面了。”那人毫不拘谨地打着招呼。
“你好。早上的飞机,你坐我旁边对吧?真是巧啊。”林依山寒暄着。其实仔细想想,也不算太巧。估计两人都是出差党,又都是热衷于赚取航空积分、酒店积分,努力升级高级会员的那类人,于是同时入住这类国际连锁酒店的概率就很高了。
“我叫叶丁,既然老天安排得这么巧,我们就交个朋友吧。”叶丁伸出手。
“好啊,我叫林依山。”林依山握住叶丁的手。
随即,叶丁的目光又时不时被林依山的脚所吸引。林依山在用餐前已经换上的便服,小白鞋里露出性感的脚踝,以及白色短袜的末端。但叶丁又不敢太明显地盯着看,所以目光总是在来回游移。
“那个……”林依山被这气氛逗笑了,于是开门见山,“冒昧地问一句,你对我的脚感兴趣?”
“对。”叶丁无意识地回答道,但随即他立刻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脸色立刻变得通红,“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对你的脚感兴趣?”
“没有?早上在飞机上也是,刚才也是,你似乎很喜欢盯着我的脚看啊。”林依山不顾叶丁的难堪,拆穿了他的说辞。
“你……你早上在飞机上就发现了……”叶丁的脸更红了。
“当然。不过你别紧张,我完全理解你这种爱好,我也是圈内人士。”林依山解释说。
“原来如此,”叶丁长出一口气,全身的紧张缓解下来,“难怪你没啥反应呢。普通人可能会大叫着变态然后逃走吧。”
两人相视而笑。
之后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发现大家年龄相仿,都是25岁。不知不觉,餐盘里的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两人心底其实都还有一个话题想去触及,但谁也没打破那层窗户纸。
“好啦,吃完了,我先回房间了。”林依山叹了口气,站起身。
“等等,那个……”叶丁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
“你……你约现过吗?”
“当然了,我约现得还挺频繁的。”林依山满是自豪,“大概每一两周都会约一次。”
“那,待会要不要来我房间玩玩?”叶丁发出了邀请。
林依山想着,好家伙,你总算发出了邀请,但表面上装得波澜不惊。
“好啊,那我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过去。你房间号多少?”林依山问。
“5812。”
“那和我同一层啊,我是5823。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去找你。”林依山起身离去。叶丁仿佛沉醉在梦里一般,依然留在座位上。他约现的次数也不少,但能约上这么完美的一双脚,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
林依山感觉到鞋带被叶丁拉扯开,随后双脚的鞋被迅速脱了下来,隔着白袜立刻感到一阵凉意。
“那么,我开始了。”叶丁正式宣告。
林依山点了点头,开始准备享受叶丁对他的服务。随后,他感觉到叶丁用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左脚,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脚底中线,轻轻地划了过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爆笑声从林依山的嘴里发出,同时左脚开始不住地挣扎。
“你!你在干什么!”林依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干什么?不就是普通的TK咯。”叶丁觉得自己没做任何奇怪的举动,不明白林依山为啥这么问,不过林依山的身体反应,叶丁十分喜欢,“看来你身体很敏感啊,隔着袜子轻轻地挠,就反应这么大。”
“TK?那是什么?”林依山不解地问道。
“喂喂,你不会是想临阵退缩吧?”叶丁好不容易才把林依山绑上,如果这个时候对方装傻不想玩了,那接触这双完美的脚的机会,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了,“你想假装不知道TK的意思?晚了!再说你刚才明明说过自己是圈内人士。”
反正现在林依山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主动权在叶丁手上。于是叶丁根本没有理会林依山的装傻充楞,干脆将左脚的袜子也脱了下来,手指直接接触上林依山脚底的柔嫩肌肤,然后纵向划过。
“啊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林依山惨叫着,“我真不知道什么TK!啊哈哈哈”
“还在装傻?”叶丁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就当你之前不知道好了,现在总该知道了吧?TK,不就是tickling的缩写么?”
Tickling?挠痒痒?林依山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爱好。他此时才知道自己之前和叶丁之间闹了个多大的误会。
“啊哈哈哈……停啊……不……我真没玩过TK……哈哈哈哈……我受不了这个……哈哈哈……我之前只是玩恋物的啊……”林依山拼命解释。他本以为今晚能享受到用脚踩在叶丁脸上的感觉,能享受到叶丁用舌头来帮自己做脚底润滑,能用脚来强制叶丁进行欲望发泄。总之,叶丁会臣服于自己的脚下,膜拜自己脚的无上权威。结果好像恰恰相反?自己完全落到了叶丁手里,全身一动不能动。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度怕痒的人,他无法想象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另一个男人持续不断TK将是怎样一种景象。
“恋物?你说的之前约玩经验,都是那种玩法?”叶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这还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对啊对啊,是个误会而已,大家说清楚就好了。快把我解开吧。”林依山现在一心只想着尽快摆脱手脚上的束缚,只要获得了自由,什么都好说。
“但是,准备这些绳子和道具很不容易啊。而且绑一个人很累的,刚绑上没玩尽兴,现在又要解开,你看我刚才都绑得一身汗啊。”叶丁又开始抱起林依山的左脚。
“你先帮我解开绳子,我答应你,让你TK尽兴。TK不一定非要绑着T,对吧?”林依山感觉到了左脚上的危机,为了摆脱危机,只能先稳住叶丁的情绪了。
“撒谎可是坏孩子啊,”目前处于强势地位的叶丁,语气像变了一个人,“解开绳子,你不就马上跑了么?凡事总有第一次嘛,你就当尝试一下,也许从此会喜欢上TK哦。”
这次叶丁直接上了五根手指,来回用不同的节奏和力度摩擦着林依山的左脚脚心。人生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钻心痒感向林依山袭来。痒!实在是太痒了!他的头脑里现在其他感觉都退到一旁,位置全部让给了如浪潮一般奔涌而来的痒感,整个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功能单一工具一般,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承受痒感并反馈给大脑。
林依山的双脚脚趾不断前屈,从而在脚底生成更多的褶皱,来隐藏脚底的敏感点。发现了这点,叶丁迅速做出应对,用手将林依山的脚趾使劲向后掰开,脚底每寸肌肤都毫无隐私地暴露了出来。叶丁的五指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能自由地探寻脚底上每个敏感点,林依山蜷缩脚趾的努力前功尽弃。
“啊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饶了我……”林依山边大笑,边开始呼救和求饶。
“嘘,小点声,”叶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戴着眼罩的林依山其实看不到,“虽然这酒店隔音不错,但你这声音也太大了,如果吵到隔壁,投诉到酒店工作人员那里,就会有人过来了。到时候大家都会很难堪吧?”
“咿嘻嘻嘻嘻嘻……那……哈哈哈……那你倒是放了我啊……”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完美的脚其实不多见?”叶丁忽然感叹道,“特别是在被TK时,你脚上抗争的肌肉力道、每条青筋的位置、皮肤的柔软程度,对于每位er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简单地放了你吧?哦,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er的意思。像我这样的TK者称为er,你这样的被TK者,称为ee。”
“啊哈哈哈……你这个变态!……哦呵呵呵呵……疯子!”
“都是与脚有关的圈子,我只是和你混的圈子稍有不同而已。如果我是变态,那你也差不多哦。”叶丁笑道,“你这样属于骂自己呢。”
林依山感觉到肺里的氧气随着止不住的大笑而迅速流失,而自己根本没能力停住大笑来进行深呼吸获得氧气,于是大笑声开始间杂着咳嗽声不断冒出,双眼眼角笑出了泪花儿。
“啊哈哈哈哈……没……没力气了……咿嘻嘻嘻嘻嘻……停……停一下……求你”
但脚上的侵略活动并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两只手的手指分散到了两只脚上,左右脚一起受到了剧烈的攻击。痒感顿时提升至两倍。超过刚才笑声的剧烈尖笑从林依山喉部冒了出来,林依山简直不认识自己的声音了。
“还在撒谎啊,笑得那么开心,离没力气还差得远呢。”叶丁根据笑声判断道。
“哈哈哈哈啊啊啊……真……哈哈哈……真不行了……哇哈哈哈”
“你不仅笑得开心,”叶丁看到林依山的运动裤已经开始支起了帐篷,“而且身体也很兴奋呢。光靠这两下TK就让你下身的欲望立起来了,看来你嘴上不承认,内心其实是喜欢被T的呢。”叶丁的手指继续加大力度。
“哈哈哈哈哈……求……救命……啊哈哈哈”
漫长的时间过去,就在林依山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痒得昏死过去的时候,十根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脚底。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补充肺部的氧气。
“呼……总算结束了,这简直是酷刑,你们……圈子里真有人……自愿玩这个当ee?”林依山不解地问。
“当然,还不少呢。另外,谁说结束了?这才刚刚十分钟。”叶丁说出残酷的话语。
“才十分钟?你骗我!至少两小时以上!”刚才那么漫长的时间,林依山感觉就像被挠了一辈子,不可能才十分钟。
“你爱信不信吧,这第二轮,我要用上一些道具,但和之前其实也没有本质区别,别紧张。”叶丁解释道。
随即,林依山感觉脚底开始被叶丁抹上了不知名的液体。这个过程虽然也带来不小的痒感,但还在林依山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接下来的道具,对于林依山来说,是一种能要了他命的存在。
是刷子。
两把刷子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刷齿,接触到林依山的双脚脚底,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预感到生命危险的野兽一般。
“不……不要……不要用刷子,只要你饶了我,你对我干什么都行。”林依山万念俱灰地求饶道。
“真的干什么都行?”叶丁问道。
林依山狠命地点着头。
“可是,”叶丁坏笑着,“我现在只想用刷子狠狠地挠你脚心。你会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不等林依山回答,两把刷子开始在他脚底上下飞舞。刷齿的数量比手指多了几十倍,硬度也远高于人的手指,同时有着高档润滑液的加成作用,给脚底柔嫩皮肤带来的痒感呈直线上升。
“啊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深夜,仍有无尽的笑声回荡在5812房间,与房间隔音墙外宁静的走廊形成鲜明的对比。
***
“才T了4小时不到,而且中途有让你短暂地休息几次啊,不用这么生气吧?”叶丁不断地向林依山赔着不是。
“休息!?你那能叫休息?每次才几秒钟!”林依山一边发泄着不满,一般揉着自己那已经被勒出印的脚踝。
“放心,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着多年TK约现经验,不会让你出现生命危险的。每次休息的那几秒钟,足够你恢复体力了。”叶丁解释道。
“你还挺自豪的是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林依山穿上鞋袜,准备回自己房间。
“等等!”叶丁走到桌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林依山短裤兜里,“话别说得那么死嘛,以后想联系的时候打我电话。”
“哼!”林依山不屑地摔门而去。
房间里叶丁露出微笑,通过这次TK,他至少看懂了林依山内心隐蔽的一角。虽然只是一瞬,长度不到一秒,林依山出现了享受的表情。会在TK过程中出现这种表情的人,无论自身再怎么抗拒,一定会重回TK这条路,所以,他对林依山会再给自己打电话有着十足的信心。只不过林依山是个傲娇的性格,也许这通电话等待的时间会有些长而已。
但实际等待时间远超叶丁想象,三个月过去了。两人之间再没联系,就连机场、机舱、酒店里,都从未遇上。分离后的两人仿佛两条平行线,在现实生活中再无交集。直到五月后的一天,叶丁手机里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是我。”
“林依山?”叶丁微笑着,“我就知道你会再打电话给我的。毕竟,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嘛。”
2 私人定制
宁远是一家私人定制鞋店的老板,鞋店地处安永市的偏僻街道,但酒香不怕巷子深,由于他定制的鞋子特别合脚,同时既结实又轻便,所以生意是出奇地好,每天的订单都络绎不绝。不过这毕竟是个手艺活,干活的仅有宁远一个人,所以每天的接待量很是有限,因此小店采取了电话预约制,用来保证每天只接待十位顾客。
这天,宁远和往常一样,好不容易接待完最后一单的顾客,揉了揉久坐的腰,正准备回楼上休息——宁远的休息室就在小店二楼——忽然店门被猛烈地一把推开来。
“老板!老板在吗?”来人用洪亮的嗓门高喊着。
宁远打量起进门的这人。此人身高足足有220以上,肯定是某个篮球队的,如果不是,那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身材。身高虽然高,但身材整体比较匀称,标准偏瘦的体型,面庞阳光帅气,年龄大概也就22、23的样子吧。上身穿着CK的T恤和外套,下身则是工装裤和一双登山鞋。
“对不起,我们这里是预约制,预约电话写在门口牌子上呢,你打电话会有客服帮忙安排的。”
“你就是老板?”
“正是。”
“比想象中年轻啊,这种手艺店的老板,一般不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老爷爷吗?看你年龄也就比我稍大一点点吧?”
“我今年25。”宁远感觉这种对话没什么意义,想尽快结束,“如果对我的手艺不信任,欢迎你去别家。”
“别呀,我没说不信任,你这鞋的口碑,在全市可都是大有名气。”随即他话锋一转,“预约电话我早打过了,可都被排到半年之后了,老板你行行好,能让我加个塞么?”
“对不起,本店实行预约制,还从来没有破过先例。您请回吧。”宁远严词拒绝,并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你这老板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呢?送上门的生意不做?”来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你是谁很重要么?”宁远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国家领导人,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你!”来人被宁远一句话怼了回去,顿时语塞。随后开始威胁道,“我可是在视频网站上的知名UP主,你如果不接待我,你信不信你这里的名声,在三天内就会被搞臭。”
“哦?”宁远皱了皱眉头,现在的网络热点传播效果他是有体会的。如果是负面新闻,那传播效率可是相当的快,如果这小子来真的,对自己的生意真的会造成影响。但这人真如他所说,是知名UP主?
“怎么?你不相信?我可是有几十万粉丝。”来人见之前的威慑起到了效果,然后开始软硬兼施,“而且你看看我脚这实际情况,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定制了吧?脚太大了,普通渠道根本买不到我能穿的码啊,现在这双鞋已经穿坏了,一周后校队就有比赛,老板你总不忍心让我穿双破鞋上场吧?”
“嗯,我理解,但这不能作为破坏规矩的借口。”宁远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同意,“否则对于那些比你先预约的人,很不公平。”
“诶我说老兄,你年纪不大,怎么内心像个老古董呢?”来人见宁远软硬不吃,又开始威胁,“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拍视频上网曝光你,以后这种服务还是别开店了。”
那人开始往外走。
“等等。”说实话,宁远还真有点怕这家伙拍视频抹黑小店。现在的网络环境,白的能说成黑的,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穿多大的鞋?”
“老板你答应了?”来人欣喜若狂。
宁远点了点头。这臭小子肯定是平时没少用这招,在日常生活中占各种便宜,虽然答应了他,帮他先做,但一定也得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一下这小子,找回场子。
“我穿53码,”来人解释道,“最近耐克官网不是在中国推出了定制服务吗?本以为可以照顾到我这样的人群,可是,人家最大只能选择52.5码,恰恰就差那半码啊,我命可真苦。”
这么一抱怨,把宁远逗笑了,翻出顾客登记簿和笔,给到来人,“现在这登记簿上写上你的姓名、手机和联系地址,以及选择好你想要的鞋的款式,你一周后就比赛是吧?那么我们现在就得开始测量了。”
那人用笔在登记簿上填完了信息,宁远收回,搂了一眼。
“你叫勇长?勇长、永长,我看是因为取了这名字,才导致这么一双大脚的吧?”
***
干宁远这一行,工作中经常遇到需要定制特殊尺寸的顾客,像勇长这样53码脚的甚至都不算最大的。另外,宁远私底下其实有一个爱好一直埋藏在心底,那就是对男性脚的TK。不过他对于TK对象有着特殊的偏好,一是要脚的尺寸大,二是要长相帅,毕竟他是只颜狗。
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顾客,真的是少之又少,之前定制大码鞋的顾客,清一色都是体型和脚一样臃肿,脸和身体都透着一股油腻的气息。像勇长这样体型健康偏瘦,颜值又几乎满分的顾客,这还是头一回遇到。
不过就算遇上了满足宁远条件的顾客,宁远也只能忍住内心想TK的冲动,否则口碑砸了,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自己的收入大部分都是依赖回头客和慕名而来的顾客的。好在遇到了勇长,这人就是个年轻刺儿头,宁远完全不在意他是否成为回头客,而且勇长刚才一直对自己那么没有礼貌,这就进一步加重了宁远内心中想好好蹂躏这双大脚的冲动。
但宁远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使这个猎物落入自己的圈套。毕竟凭对方篮球队的体格来看,从力气上来看,自己是绝对控制不住勇长的。
“那么,我得先测量下你的脚。”宁远带勇长来到工作室里,指着旁边的椅子,“你先坐那里吧,把鞋脱了,然后把脚伸到前面的测量台上。”
勇长乖乖照做了。然后宁远开始仔细观察起勇长这双脚。
刚才穿着鞋看不出来,现在光着脚才更能让人体会这双脚的珍贵,简直是鬼斧神工,宁远不禁感叹。一般来说,超大码的脚,因为受力、结构、肌肉力量都与普通人的脚有着较大区别,所以形状并不会十分完美。但这点在勇长的脚上完全没有体现,这简直就是一双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脚。
宁远告诉自己还不能着急。自己精心准备,但却没在任何一位顾客身上用过的额外装置就要派上用场了。他走到勇长坐的椅子附近,用安装在椅子扶手上的皮带,捆住了勇长的双手。同时,椅背上类似于飞机安全带的皮带扣也被宁远拉紧。
“老板,你这是要干嘛!”勇长急了。
“放松,一会儿给脚做测量的时候,会轻微有点痒。有些比较敏感的顾客会忍不住乱动,这会对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干扰,最终制出来的成品尺寸也会有较大偏差,绑起来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宁远瞎编了一套说辞,“顺便问一句,你不会刚好很怕痒吧?”
宁远的视线盯得勇长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内心完全被对方看透了一般。
“当……当然不怕了。我这种经常体育锻炼的人,脚哪有那么脆弱。”勇长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就好。”宁远会心一笑,顺手将测量台上的几条绑带也分别绑在了勇长的两只脚腕和膝关节上。中间隔着测量台,宁远在勇长对面坐下,拿出皮尺、记录板等一堆工具,开始测量起来。
“你这脚还在发育吧?已经不止53码了,现在测量的结果是53.2。”宁远边测量边做着记录。
“是吗?可能与平时老是打篮球和健身也有一定关……啊哈哈哈哈!!”话没说完,勇长突然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宁远在测量时指尖无意中触摸到了他脚心,一阵剧烈的痒感扑面而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勇长拼命忍住笑,“老板你继续。”
“那我继续了,”宁远尽量不把内心的幸灾乐祸表现出来,看来面前这位勇长,完全不像他自己说的不怕痒,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双脚不仅怕痒,而且怕得要命。
当宁远将勇长左右脚的长度、宽度、每只脚趾的尺寸、脚底轮廓全测量完一遍,并详细描绘到记录板上,勇长的脸都已经憋紫了,一排白牙紧紧咬住嘴唇,嘴角貌似要咬出血来,两手指甲在木质座椅扶手上制造了一堆明显的凹痕。要不是这座椅和测量台当初装修时做成了固定在地面上,恐怕勇长的挣扎会把椅子和台面整个掀翻掉。
当然,勇长之所以忍得这么艰难,完全是因为宁远在测量时,刻意加入了太多恶作剧的成分。他的手指无时无刻不在“无意中”触碰到勇长的脚底,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集中玩弄那最敏感的脚心部位。
“呼,总算结束了。”勇长长吁一口气,瘫倒在椅背里,“老板你这测量也太折磨人了,你就算不绑着我,现在我也累得动不了了,信用卡就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掏吧,我得休息会儿……”他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臭小子,你把我这手艺活儿也看得太简单了吧,这测量才刚弄完第一步,”这么好的玩弄对象,宁远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大部分来我这定制鞋的顾客,都不是像你这样的断码顾客哦,大家是想得到一双最适合自己脚、最舒适的鞋。可不要小看这个,一双合适的鞋,可能对你今后六七十年的健康造成深远的影响。”
“你的意思是还没完?还要继续?”惊恐导致勇长的瞳孔明显增大。
“当然了,测量的不仅仅是尺寸这种表面东西而已,接下来,我需要你把脚面肌肉绷紧,我得测量你脚底每个部位受力时,对足弓和肌肉群的影响。”
“你说什么!?”惊恐地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咋感觉你很抗拒?你就像刚才一样坐着就行,刚才的表现就很好啊。”说完,宁远开始拿出油性笔,在勇长的脚底开始画出一堆横线和竖线。
“啊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你想干嘛……哈哈哈哈”勇长这次终于忍不住,彻底破功,大笑持续不断地从他嘴里涌出来。
“你不是说你不怕痒吗?小伙子,再坚持一小会儿,马上脚底分区就画完了。”宁远持续着手中的动作,带给勇长剧烈的痛苦,在手臂、腰部和脚腕的绑带的束缚下,勇长的挣扎完全不起作用。
“分区画完了,你的每个脚面被划分成了50个方格。接下来这个步骤,我需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宁远接着解释,“来,按我说的做,把所有脚趾往后翘,翘到你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边说,宁远边用手掌推着勇长的脚趾向后以做示意。
“这样?”勇长竭尽全力翘起脚趾,脚面大张,53.2码的脚底皮肤在宁远面前一览无余。
“对,就是这样,坚持住,绷紧脚部的所有肌肉,保持这个姿势别动,”然后,宁远从测量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刷子,“接着,我会用刷子一个一个刺激每个小方格,用来观察每个方格受到压力时,脚部肌肉的受力情况。你千万不能放松哦,每个小方格至少得观察15秒。”
“你……你说什么?这是什么鬼测量?我……我坚持不住的。”勇长完全被这方法吓到了。
“瞧你说的,我从业这么些年,至少接手了上万客人,还从没出现过有人坚持不住的。可能会稍微有点痒,忍忍就过去了,忍忍。”说完,宁远就像逮着兔子的饿狼,眼里闪过贪婪的光,手上的刷子往1号区域狠命刷过去。
“不……啊哈哈哈哈……太痒了……哈哈哈……救命”勇长的声音慢慢变尖,高了八度,同时,脚趾立刻蜷缩了起来,以保护敏感的脚底皮肤。
“你这样可不行啊,说好了脚趾要往后翘,绷紧肌肉的,你这样我无法观察记录了。”
“老板,你放过我吧,我没预约就打扰是我不对,我不定制了,你这一套流程下来,我小命都不保了。”勇长想要放弃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不预约插队,所以刻意在整你?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作为这门手艺的传承者,我对我的工作有着自豪和坚持,做到一半就放弃,在我的字典里不存在的。来,脚趾准备好,你也想早点结束,不想今晚弄一个通宵吧?”宁远解释道,但话语中夹带着一丝威胁。
勇长都想哭了,但全身被绑,只能乖乖听话,将脚趾后翘,脚底皮肤完全展开,准备好应对宁远的下一次攻击。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救命……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就算笑得喘不过气,勇长也不敢再随意动弹自己的脚趾。15秒的时间就像永久那么漫长。
“好了,表现得很不错,”宁远在记录本上写下结果,“现在是2号,就按这个样子来。两只脚一共100个区域,测量一遍就完事儿了。”
100个,刚才才只是位于脚底边缘的1号区域,勇长绝望地想到,随着之后越靠近中轴线和脚心,自己对脚底肌肉的控制绝对会失控。这酷刑简直看不到尽头。
和勇长想的一样,脚底中线和脚心附近的区域,测量工作都会由于勇长忍不住挣扎而失败多次,但宁远似乎完全不着急,只要没坚持到15秒不动,那就失败重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勇长的内心也一点一滴地接近崩溃的边缘。
“哈哈……哈……”额前的头发已经被完全汗湿不断往下滴着水,外套里的T恤由于全部湿透而呈现出半透明状态,胸肌和腹肌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勇长已经明显笑得没多少力气了,但脚部依然乖乖地不敢放松。
不得不听话的大脚,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宁远的征服欲,但他还想更上一层楼。刷子的动作里加入了更多的变化,施加的力道和刷脚的方向也随之改变。
“哈哈哈……救……哈哈哈……你放过我吧……哈哈……我错了。”勇长已经完全屈服。
漫长的时间过后,100个区域的受力数据总算是弄完了,宁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勇长此刻已经无心说话,他觉得再不抓紧补充氧气自己可能真的会窒息。
“好了,结束了。”宁远拍拍勇长的脚,示意他放松。
“呼……呼……”勇长还是没有缓过气来。
“等等,糟了,刚才有个地方没注意到。”宁远仔细观察着勇长的脚,“你这脚上有些地方有死皮啊,打篮球磨的么?”
“对……怎么……了?”勇长有气无力地询问?
“这对刚才的受力测量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宁远看看表,“这样吧,今天还不算太晚,我先用润滑液和一些工具帮你去掉死皮,然后那100个区域,咱们还得再测量一遍。”
“你说什么!!!”座椅和测量台发出强烈的嘎吱声。
***
整个测量过程持续到下半夜,五个多小时的时间给勇长的感觉仿佛比从出生到现在的时间还长,后来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结束后自己似乎对老板破口大骂,本想大打出手,但苦于已经毫无体力,只得作罢。从店里出来打上计程车,回到家便瘫倒在床上,醒来时已是第三天,胳膊和脚腕都疼痛不已。什么破店!
好在这种乏力的状态恢复得很快,然后在比赛的前一天,勇长收到了定制鞋店寄来的篮球鞋。虽然一看到这双鞋,就想到自己那天受到的非人虐待,但钱都交了,鞋也做好了,当然也只能穿了。
这双大脚伸进鞋里,带来的感觉立刻让勇长惊呆了。究极的舒适感!无论是脚底、脚背、侧面,感觉都非常舒适,仿佛被母亲的怀抱所拥住一样。站起来走两步、跳两下之后,勇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双鞋将日常运动带给脚的负担完全化解于无形,仿佛自己修炼了什么深奥的功法,脚部皮肤、肌肉、骨骼完全不会感受到丝毫疲劳。
见鬼!虽然是个爱折磨人的老板,手艺还真的好。
六个月过去,宁远从预约表上,看到了今天将要过来的一位独特客人,他静静等待着。直到送走了第九位顾客,勇长准时出现在店门口。
“稀客啊,”宁远看了眼来人,调侃着,“上次是谁临走前说再也不会来这家店来着?”
“啊?我有说过这话吗?”勇长挠挠头,“那天最后被痒得意识都不清醒了,最后说的都是胡话啊,你别往心里去。”
“哦?是胡话啊。”宁远眯起眼睛,“你还说回去后一定会发视频曝光我对顾客的非人道折磨,要不是我拿出偷偷录下的你被刷脚心时开心无比的视频做证据,估计你早大肆传播了吧?”
“还有这事……”勇长擦擦脑门上的汗,“当时那说的都是气话,老板你别生……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私自录了我的视频?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侵犯人肖像权你懂吗?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告我?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做新鞋?”宁远瞅了眼勇长脚上已经穿破的那双鞋。
勇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为了今天这目的,绝对不能再和这老板起冲突了:“嗨,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告你嘛。你看我这把正事给忘了,我这每天训练特别费鞋,你这鞋能坚持六个月质量比我之前的鞋都好,但穿坏了还是得换的。”
“不是不再来我这家了么?找别家去啊。”
“老板你还在为我上次骂你生气啊?这其他家的鞋我也试过,和你这鞋完全比不了啊。穿着你这鞋,我带领我们队连赢了好几场呢,我还得了全场最佳表现球员。”勇长真心地赞叹道。
每次听到顾客赞美自己的作品,宁远是打心里开心的,于是态度也稍微好了点。
“那好吧,形式和上次一样,先去登记,然后去测量台那边等着我吧。”宁远说。
“老……老板……”勇长突然变得愁眉苦脸,“我这次可是正经预约的没破坏规矩,而且六个月前才刚做过全面测量,照着之前的测量结果做新鞋就行了啊,而且我像其他顾客打听过了,大家私人定制时都没有你那天的那种测量步骤啊,你不用再特意折磨我了吧?”
“你还是认为我在故意整你?你觉得我们干的这行,为啥叫私人定制呢?”宁远正视着勇长的眼睛,“那就是根据不同顾客的特性,安排不同的方法。无论是测量方式还是鞋的制作方式,都是按最符合你这双脚的需求来设计的,相信我吧。”
“也……也就是说像那天一样的测量,得再来一遍?”
“当然,过了六个月,脚部的骨骼和肌肉群是会有细微的变化的,会影响到鞋的适配程度。而且,”宁远试探地问,“你想不想让鞋的舒适度和缓解疲劳度更进一步?”
“还能更进一步?这鞋已经是我穿过的最舒服的了啊。”勇长仿佛一只被逐渐诱惑进陷阱的猎物。
“当然还能更进一步,只要一会儿的测量增加几个更精细的环节即可。”宁远笑道。
勇长被宁远被推半就地带到了测量台前坐下。
边帮勇长扎紧身体各部位的绑带,宁远边说: “你现在身体好像很紧张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让你先放松一下吧。我要给你这双勇敢的大脚一个特别奖励,以后你再想过来定制鞋,直接晚上8点后过来找我做测量就行,不用打电话预约了。你是有史以来,本店第一位VIP会员哦。”
3 匣
丁开宇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四周一片漆黑。他想翻个身,舒缓一下自己平躺过久的筋骨,但发现自己手脚竟然完全动不了。手腕和脚腕上能感觉到粗糙的麻绳,勒得皮肤又痒又疼。这是哪儿?丁开宇不禁疑惑了。上一秒的记忆还在和同事喝了久,然后回到自己一人居住的公寓躺在床上睡去。但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显然不是自家床铺。台面又硬又粗糙,而且没有褥子,很不舒适。不过现在眼前漆黑一片,完全没法判断自己到底在哪儿。
自己浑身被绑着,而且是以手脚大张这种大字型的姿势被绑着,难道说自己遇上了绑架犯?
但为什么自己会被绑架?丁开宇完全没头绪。自己只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工资勉强维持个人生活,今年28岁,自身没什么特长,每天勉勉强强混日子,生活在公司——健身房——家,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里。像自己这种人,应该完全没有冒着犯罪的风险来绑架的价值,自己身上唯一还过得去的地方,就只是身材健硕再加上一张还算帅气的脸了,但这对绑架犯应该是毫无价值的才对。
有人吗——丁开宇想大喊,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嘴巴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维持着两排牙大张的姿势没法闭合,所以也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顶多咿咿呀呀地呻吟几声。
他奋力抬起头,想看看四周是否有光源。感觉额头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瞬间视野明亮起来,能看清东西了。眼前的处境,给丁开宇带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丁开宇发现自己的头部被关在一个小木盒子里。这个木盒子也就比丁开宇头部大一点,把丁开宇整个头部给罩在了里面,脖子是通过盒子底部的圆洞伸出去的。刚才奋力抬头,刚好碰到了木盒位于脸部上方的一个照明开关,于是木盒侧壁的一个小灯亮了起来。
因为木盒太狭小,丁开宇头部几乎不能活动,所以眼睛只能看到木盒的一面。但这面的结构却异常精巧。正中央是一个高分辨率的显示屏,屏幕很小,但这块屏幕的位置相当于怼在丁开宇的眼前,所以给丁开宇的感觉就像电影屏幕那么大。
屏幕上显示的是丁开宇自己的脸,看来头部这个木盒里还隐藏着一个自拍摄像头。画面中这张颇为帅气的脸,此时却充满着憔悴和惊恐。丁开宇通过这视频监控,才发现自己耳朵上戴着防噪泡棉隔音耳塞,绑匪是想让自己什么都听不见?自己发不出声音的罪魁祸首在监控里也显示得清清楚楚:一根粗大的棒状口塞横在丁开宇两排白牙之间,将他口腔撑大到极限。因为长时间开口无法吞咽,加速分泌的唾液已经从丁开宇嘴角顺着脸颊流下。同时,从屏幕外没显示全的区域伸过来一根软管,穿过口塞上的小洞进入他嘴里,直插到嗓子里面。丁开宇绝望地想到这有可能是自己以后的进食通道,这说明这个绑架犯会将自己长期关押?
忽然,丁开宇眼前的屏幕画面分成了四格,多出来的三格,从正对脚底、侧面、斜45度这些角度,全方位展现了一只脚。通过脚底边缘的一颗不起眼的小痣,丁开宇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自己的脚,右脚。从屏幕画面来看,右脚也被套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脚边不远处就是盒子壁,和头部这个盒子一样,上面明显有木纹,从视频里依稀还能看到,盒壁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液晶屏,里面显示着数字0。
紧接着,一根棒状物从木盒壁上的小孔插了进来,并开始旋转,这是?木盒外有人?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给玩具上发条一样。丁开宇开始奋力挣扎并发出呻吟,想引起外面这人的注意,并把自己那疑惑、无助、惊恐地情绪宣泄出去,但并没有获得那人的关注。盒壁上的小孔一共有三个,随着这三个发条不断被人拧紧,液晶屏上的数字也在飞速上升,等到三根发条都被上满,液晶屏上的数字达到了一万,然后开始了缓慢下降。
丁开宇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立刻理解到,既然有人上发条,说明盒子里应该有机关,而这液晶屏上的数字表示发条拧紧的力度,随着机关的运行,这个数字会缓慢归零。
等到机关正式开始运行时,带给丁开宇的是更深的不解。首先,盒子上位于脚腕处的孔洞在机关的运行下逐渐缩小,将脚腕完全卡死。接着,视频中盒壁上开始出现几十个小喷嘴,对着自己的脚底开始喷洒不知名的液体。起初丁开宇设想了最坏的处境:这是硫酸,绑架犯是想折磨自己。但这液体感觉上清凉爽滑,脚面除了在喷洒过程中有点痒,没有任何不适。紧接着,脚趾上方的机关发动,伸下来五个趾套,圈住五根脚趾,强迫脚趾向脚背面弯曲,并以放射状向五个方向拉扯开。机关的力道很大,脚趾被拽到生疼,完全无法动弹。
然后,脚底正对面的盒壁上开始出现小暗格,六只硬毛刷从暗格的窗口里伸了出来,刷子后面连接着好几节木制细杆,使刷子在机关的作用下可以随意移动。
这是?丁开宇一惊。刚才他设想了无数种绑架犯会折磨自己的方式,但仅有一种是他实在不敢去想的,因为自己对于这一种折磨方式没有任何抵抗力。那就是TK!!丁开宇生性极度怕痒,对于脚部的任何刺激都会带给他无尽的痛苦。对于目前这现状,丁开宇开始逃避现实,往好的方面想:现在看来,绑架自己的人肯定是想玩弄自己的脚没错了,但有玩脚爱好的人很多,玩法也多种多样,不一定是TK,大部分字母圈的人其实是喜欢玩抽打脚心这一类的,那些刷子也许就是这么用的。只要不是TK,自己都能咬牙承受。
六只硬毛刷开始接近丁开宇的右脚底,刷毛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脚面,因脚趾后翘而完全暴露的脚心部位同时被两只硬毛刷重点照顾,而此时丁开宇的心也提到的嗓子眼,是不是TK?就看接下来这一秒了,成败在此一举。
怕什么来什么这种墨菲定理,在关键时刻总能应验。六只刷子开始来回刷起右脚底。
“呜呜呜呼呼呼呼……哈呜呜”透过口塞漏出来一丝笑声,但声音已经变形。口塞此时充当了声音转换器,将猛烈的狂笑,转换成微弱的呻吟。
硬毛刷的质地和硬度远超人的手指,带来了极大程度的痒感。这些刷子虽然由木制机关控制,但并没有展现出特定的规律,无论是力度、频率、覆盖脚面皮肤的范围,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使丁开宇根本无法预判接下来的攻击出自哪里;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毛刷绝对是在机关精准的控制之下,因为六只毛刷的轨迹从来不会交叠打架,照顾到了右脚脚底的各寸皮肤。
让丁开宇最绝望的是目前自己的处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被TK。随着TK的进行,眼前的视频逐渐发生变化,加入了更多角度变化和特写。有些视频格里,视野会突然聚焦,图像被放大,丁开宇能清晰地看到每根刷毛前端是怎么折磨自己的脚底的每块皮肤的。视频上的每个动作,都和自己身体接下来上传到大脑的痒感一一对应。每个折磨动作,透过近在咫尺的视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自己却毫无摆脱这种窘境的能力,只能任其宰割。
“唔——哈哈哈啊啊啊”丁开宇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在浑身的束缚下,身体和右脚没能移动分毫。
丁开宇尝试着闭上眼睛,不去看面前屏幕里残忍的受刑场面,至少视觉上要逃避这种刑罚。但他没想到的是,失去视觉、丧失对攻击现状的了解,会加剧右脚的痒感,试了几次后,他只能再次睁大眼睛,紧盯着屏幕上备受折磨的自己。
此时视频上出现了新变化,盒壁上又打开了四道暗格,四根极小的试管刷出现。
不!丁开宇内心在狂叫。
试管刷插入到丁开宇四根脚趾缝里,来回抽插。因脚趾呈放射性散开,脚趾缝完全暴露在盒子里的各种机关下。丁开宇从小到现在都没被这么挠过,好痒!太痒了!
“唔……唔唔……”丁开宇发现显示自己脸的那块屏幕方格里,自己眼角已经笑出了泪花。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浇透,咬在口塞上的压已经微微渗出血痕。绑架者这到底是要干嘛?要钱?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就好了啊。要银行卡密码或其他信息?从口塞和耳塞来看,绑架者根本不想和自己对话。要命?那为何还要用酷刑苦苦折磨自己?
思考了半天都没有结果,随着痒感渐渐地加深,丁开宇逐渐丧失了清晰思考的能力。他只得将视线又转到右脚的视频,接下来的时间,屏幕上出现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机关:暗格里伸出更多木杆,前端连接着刺轮、羽毛,它们相继加入战场,丁开宇感觉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离出自己的身体,像刚才那样的剧烈挣扎估计是再也做不出来了,不会就这样窒息然后死去吧?
绝望之下,丁开宇瞟到了视频里盒壁上发条的倒计时,才从一万,下降到9997,下降了3个数,但对于此刻丧失绝对时间体感的丁开宇,仿佛度过了好几年一样。
每当他觉得自己就要缺氧窒息时,插入口塞的软管就会送进来纯氧以补充他肺部的氧气。这种情况下,丁开宇连昏迷这种唯一能逃避痒感的方式都变得不可能实现,呻吟声逐渐变得嘶哑。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丁开宇依然没能逃离目前的窘境。嘴里的软管在其间输送过几次清水和流食,用来维持他基本的生命体征。
显示发条力度的液晶屏已经走到9991有一段时间了,这让丁开宇无比的紧张,他预感到走到9990时,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因为之前走到9995时,自己眼前的显示屏,画面从4个变成了8个,新增的四个画面明显能看出是丁开宇的左脚,毫无意外地位于另一个木盒中。看来所有木盒里的机关都是联动的,当右脚机关运行到一定时间后,左脚木盒的机关就会准时开启,并把图像同时反映在头部木盒的屏幕中。虽说左右脚都是被木盒套住,但这两个木盒中的机关完全不同,使用的工具和TK技巧迥异,带给丁开宇的是超过两倍的痒感。
丁开宇本想找到机关TK的规律,提前做好应对从而逐渐适应。但机关的TK手法一直都没有重复,花样繁多,每秒都带给丁开宇意外的惊喜。但有件事他预感对了,当发条倒计时走到9990时,眼前的屏幕中,监控画面迅速从8个增加到16个,形成4*4的矩阵,新增加的8个画面,已然显示出他左右腋下各个方位的全景。没错,丁开宇左右腋下部位,此时也位于两个木盒中,左右各一个。
不!!丁开宇内心发出猛烈的嘶吼。
丁开宇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腋下比脚底更加怕痒,这次不但加上了腋下,而且是左右腋下一起来!他无法想象接下来自己感受到的痒感会提升多少倍,一定坚持不下去的,自己会在笑声中死去。
木盒里伸出了卡扣,扣住丁开宇咯吱窝上方的手臂,进一步限制住他的移动能力,同时也使得腋下的所有皮肤都伸展开。紧接着,木盒壁上的暗格处出现了类似刀片一类的机关,被传动装置控制着,开始帮丁开宇刮腋毛。
“唔唔啊哈……呜……”即使只是TK的准备工作,已经让丁开宇痒得不行。
精巧的机关将腋毛刮得毫无残留,腋窝里仅剩下完全暴露在屏幕上的敏感肌肤。依然有喷嘴伸出来,往腋下皮肤处喷满了润滑液。于是正戏上演。
众多小刷子从盒壁的暗格里伸出,刷子的尺寸比脚部盒子里的小很多,也就手指头大小,但数量却是好几倍,每侧腋窝都被安排了二十五个。看到这堆密密麻麻的刷子,丁开宇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圈。
下一瞬间,这堆刷子就像饿了多天的饿狼一样,往丁开宇左右腋下最敏感处扑来,在这两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上疯狂肆虐,来宣示所有权。每把刷子的刷毛硬度不一,后端连接木杆传递过来的压力以及运行的轨迹也各不相同,这给予丁开宇咯吱窝一种和人手TK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一种全方位立体式的扫荡,当对于人手能做出的有限TK操作,这种TK方法可以说是碾压。
救……救命……只要能摆脱这种状态……我什么都愿意干……哪怕从脚腕和咯吱窝处废了我的双手双脚……哪怕打晕我……杀了我都行。丁开宇在内心里不断哀求着,但他的想法根本无法传递给外界。
“唔……”或许这口塞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止我叫喊,只是为了防止我咬舌自尽?丁开宇不禁这样想道。
全身的所有敏感点都被木盒子里的机关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到,享受着千变万化的高端TK技巧。这些机关像是通人性一般,还能根据丁开宇对于不同道具和部位的不同反应,调整接下来的TK手段和轨迹。丁开宇开始产生意识错乱,仿佛自己出生就是为了受这种罪的,身体之所以发育出脚、咯吱窝这种部位,就是为了28年后能好好接受机关的触摸,并转化成强烈的痒感让自己体会,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些部位为啥发育得这么敏感。而此刻,身体其他器官就好像都已消失不存在一般,整个身体完全为了感受痒感而存在。
喷嘴机关时不时就会启动一次,往脚底和腋下补充更多的润滑液;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个短暂的十几秒休息,这段时间作用于身体各部位的毛刷数量会减少到平时的一半,便于丁开宇吸氧、进水和进食,休息时段结束之后,毛刷数量便会立马恢复。精巧机关的所有细节,通过屏幕中的16格画面,精确而无情地传递到丁开宇眼前,更加放大了绝望感。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丁开宇内心抱有强烈的疑惑,但无人为他解答。时间继续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
最开始丁开宇还想通过进食的次数来计算日子,3次进食算作1天。但当进食次数超过几十次后,没法做任何记号的他,仅凭憔悴的神志已经记不清了。至于排泄问题,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想拼命忍住,但在TK地狱里根本没法忍,最终是自暴自弃任其发展了,不过他能感觉到下体欲望的前端和后庭里都被插了导管,估计是有人会帮着处理这些排泄物。随着后面排泄次数多了,丁开宇也就完全不在意这方面的羞耻感了。
漫长的时间过后,丁开宇已经奄奄一息。一头碎发每天都是全部湿透的状态,紧紧贴在前额上,身体各部位表面都浮着一层汗星,唾液、汗液和泪水,将几个木盒染上了片片深色。就算是再剧烈的痒感传来,他都没丝毫力气反抗和动弹了。此时的丁开宇,处于外部躯体异常平静,但内心的灵魂却被TK带来的无尽痒感折磨得要爆炸的矛盾状态中。
在这种状态下,当发条倒计时即将走到9985时,丁开宇反而没有像上次9990时那么害怕了。自己全身的敏感带已经全部被机关覆盖到,接下来顶多是机关数量的提升和TK花样的改变,不太可能再产生质的飞越了。
丁开宇完全小看了这木盒机关。
液晶屏上呈现9985的同时,眼前的屏幕监控视频变成了4*5的20个方格,4格新画面出现了。丁开宇的下腹和两腿间的私处部位出现在了画面里,这块区域也被一个木盒给罩住,盒壁的洞口开始在机关运作下缩小,牢牢卡住丁开宇的大腿和腰。第二块腹肌下有一道明显的旧伤疤,让丁开宇就算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躯体都不行。
丁开宇还是第一次以这种多角度的形式观察自己的欲望,和之前自己的推测一样,欲望顶端的确插着导尿管,以解决排泄问题。在长时间的TK折磨下,欲望早已高耸挺立,顶端娇艳欲滴。如果这监控画面传到外面,看得人一定以为自己是变态吧?丁开宇无助地想。这种想法只持续了1秒钟,便被盒壁暗格里伸出的大量羽毛给挤到一边去了。这……这是要挠我的这个部位?
不要!不要啊。
这个位于丁开宇私处的木盒机关,没有掏出硬毛刷、刺轮之类粗糙硬实的工具,全是以柔软的羽毛为主,但这却是丁开宇这个部位最害怕的。无数的羽毛铺面而来,它们有些不住地勾引着粗大欲望表面的血管,有些在欲望底部大圆球表面的沟壑中探秘寻宝。丁开宇所承受的痒感,已经产生了质的飞跃。
丁开宇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缩小成五个点:两侧脚心、双腋和欲望。木盒机关像一只残暴猛兽,在对这五个点进行疯狂地痒感攻击,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头脑、思考、精神随着痒感攻击逐渐发狂、发疯,直到土崩瓦解。
***
仿佛过了永远那么长的时间,马上就是发条的倒计时归零的时刻。
丁开宇一直用毅力坚持着,但屏幕中自己的脸早就变得眼神空洞、充满血丝,头发长度已经长到了盒子下沿打了个弯,胡子也已爬满整个下巴,唯一不变的是每天袭来的无尽痒感。在这种承受力极限状态下,能让丁开宇保持清醒没有发疯的那一线希望,就是发条的倒计时。
这次噩梦总算要结束了,丁开宇想看看外面的绑架犯究竟是谁,对于这个罪魁祸首,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毫不为过。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倒计时归零了。和丁开宇预想的一样,盒子里的各种TK机关,迅速返回盒壁上的对应的暗格里并关上了窗口。从眼前视频里看去,两侧腋下、双脚和下腹部的所在之处,仅仅只是五个毫不起眼的普通盒子而已。
但就在此刻,丁开宇看到发条孔有小棒伸进来,又有人在外面开始旋转发条。随着三个发条孔全部被拧紧,倒计时也随之飙升,恢复到了1万。盒壁上的暗盒重新打开,里面各种精巧机关再一次开始蠢蠢欲动。
不——!!!!!
4 轨道上的共鸣
刚上火车,石岩按车票上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坐下。这是一节高级软卧车厢,车厢里一共就一组上下铺,此外还带有独立卫生间,条件还算是比较好。当初石岩购买车票时刚好被分配到下铺,内心暗暗惊喜。下铺的空间比上铺要宽敞很多,对于他这种185的长腿大高个来说,总算不至于那么憋屈了。
休息了一会,石岩起身整理自己的行李,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些日用品摆放在床头,然后将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做完这些,列车开始徐徐开动了。这是一列夜间列车,发车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半,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到休息时刻。
此时车厢里进来一个人,身高吓了石岩一跳,估计190以上,年龄和自己相仿,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同龄人。这人就背了个小腰包,啥行李都没带。身上穿着长袖T恤和修身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跑步鞋。身材很匀称,透过稍有些紧身的T恤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肌肉,当然,最吸引石岩的还是那张帅气的脸,如果在大学校园里应该是校草级别。
对于颜狗来说,这位和自己同包厢的乘客,给自己的第一印象那是相当的好。但接下来的几秒钟,彻底打破了石岩对此人的印象。
这人进入包厢之后,和石岩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顺着旁边的楼梯往上铺攀爬,爬到一半的时候,他对石岩说:“嘿,兄弟,和你商量个事儿,能拜托你和我换个位置睡吗?你睡上铺,我睡下铺。”
“哈?”
来了。石岩心想着。在旅途中总是会遇见的那种奇葩乘客,终于又来了。虽然线上订票系统不具备选择上下铺的功能,每次都是随机分配,但是想睡下铺的话,取消订单多订几次总是会订到的,难度其实并不高。
再说,因为下铺更加舒适,所以票价会比上铺稍微高那么一点。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换了,人家还觉得你好欺负呢。这种人就是喜欢占便宜。不过,石岩又有点疑惑,既然都选择购买高级软卧了,不至于会贪那么点便宜吧?
“要和我换床?我这都整理好了,不太想换。你为啥要换?”石岩问。心想着你如果编出个腿脚不方便这样的烂借口,看我怎么一把拆穿你。
“拜托了,我恐高。上下铺的差价我会补偿你的,甚至可以再多给你一些。”那人给出一个奇怪的理由,同时双手合十放在放在额前做拜托状。
“哈?”这是石岩都一次听说有人因为恐高睡不了上铺的,开什么玩笑?这种东西,不是努努力就能克服掉的么?这上铺才有多高啊?既然恐高,那个子还长那么高干嘛啊?石岩在内心里吐槽了一大堆,突然想到人家还在等着自己回答。
“不好意思,我不想换。”石岩严词拒绝掉了,这么奇葩的借口一看就不像真的。
那人见石岩拒绝得很坚决,也就放弃了,开始尝试继续往上铺爬。但石岩发现,他每次爬到梯子一半时,就开始全身颤抖,特别是小腿处的肌肉抖动得厉害,同时额头上开始出现豆大的汗珠。尝试爬了好几次也没爬上去。
装得倒挺像,石岩心里想。但尝试了那么七八次之后,那人索性不再尝试了,把上铺的被子掏下来,开始往地方铺。
“你……你干嘛?”石岩好奇地问。
“不干嘛啊,反正也就一晚上时间,我睡地板上吧。”那人回答道。
这简直就是在逼着我内心受煎熬啊,石岩心里想,这表演技术挺高的啊,也许这人真的是严重恐高吧。但石岩又确实不想换到上铺去睡,那里的空间对于高个子来说实在太狭窄了,连在床上坐起身或者平躺时伸直腿可能都有困难。不行,得想出办法来反制一下,达到既不交换床位,又能缓解良心不安的目的。
“呃……我说兄弟,”石岩说,“你如果真的是特别恐高,可以和我一张床挤一挤。”
哼,看你敢答应不?一般的男性都接受不了和陌生男性一起睡吧?我已经伸出援手了,如果是你自己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对吧?
“好啊,没问题。”那人爽快地同意了。
“哈?”虽然石岩对和帅哥共枕并没有什么排斥,但这人真能同意,他是完全没想到的。
“放心吧,我睡觉很老实的,也不打呼噜,绝不会影响到你。”那人向石岩伸出一只手,“我叫毕鹏天,你叫石岩,对吧?”
“你知道我名字?”石岩满脸疑惑。
“你床边背包口袋里不是插着你的大学学生证吗?宇科大学建筑系的石岩。”
“观察能力还不赖嘛。”石岩和毕鹏天握了握手,感觉对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
***
10点之后主要的照明灯都熄灭了,只剩下包厢外走廊里微弱的夜灯,以及为了方便有看书习惯的人而提供的床头灯。石岩和毕鹏天分别去卫生间里进行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气氛没有石岩想象中的尴尬。石岩早早地躺上床,面对着墙壁看手机,把床外侧让给毕鹏天。两人背靠背睡下,列车上的床,宽度比较窄,两人又全是高个子,其实是有些挤的,再加上两人都习惯只穿一条短裤睡觉,所以背部肌肉免不了有时互相摩擦几下。石岩皱了皱眉头,自己已经十几年没和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了,现在这情况总归是有些不习惯。
有些失眠的石岩将手机翻来覆去地看,正在逛喜欢的论坛时,耳边突然传来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喜欢被男人挠痒痒?”
石岩一惊,回头一看,毕鹏天视线正穿过自己的肩膀,紧盯着手机的屏幕,浏览的TK图片和视频全被看到了,而且还被他用手机拍下了自己正在浏览的样子。
石岩顿时脸一阵绯红,立刻关掉了手机的屏幕,“你!你怎么偷看我手机!?你不是朝外睡的吗?”
“偷看?说得那么难听,”毕鹏天笑着解释,“只是无意中瞄到了,起初的确是朝外睡的,但你总不能不让我睡觉时完全不翻身吧?”
“那咱俩赶快继续休息吧。”石岩关掉床头灯,整个包厢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别急着睡啊,你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吧?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毕鹏天继续在石岩耳边低语,“你是喜欢被挠痒对吧?而且是被男生挠。”
见石岩沉默着不搭理自己,毕鹏天接着问,“怎么不说话?没想到啊,宇科大学的高材生,私底下有这么扭曲的爱好,反正你学校、专业、姓名和论坛ID都被我看到了。过几天,你们大学论坛上,就会出现匿名曝光你这爱好的帖子哦。”
“你这人怎么这样?”石岩有些紧张了,自己的个人信息的确被这人掌握了很多,通过这些想查到更详细的信息也是轻而易举,“我好心把一半床位让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还曝光我,另外,我和你说清楚了,我是er,完全不像你说的喜欢被人挠,都是我挠别人!”
“哦?那是我理解反了?”毕鹏天思考了下,“想让我不去曝光也行啊,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别看石岩表面装得不在乎,但这爱好真在大学论坛里被曝光,自己相当于社会性死亡了。
“你今晚乖乖让我挠挠,我就不去曝光你。”
“什么?”石岩激动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了平时都是我挠别人,我又不怕痒。还说我这爱好扭曲,我看你也是兴奋得不行吧?另外,约TK讲究个你情我愿,哪有你这样的!”
“也就是说你不愿意咯?”毕鹏天掏出手机,搜索到了宇科大学的论坛,定位到匿名爆料版,准备上传刚才拍的照片。
“我……我没说不愿意。”石岩一把拦住,神色无比紧张,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
“那就是你情我愿了呢。”毕鹏天放下手机,粗暴地将石岩的双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插入床头金属栏杆的空格里。栏杆的空格比较小,狠命插进去之后,想抽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没必要这样啊,”石岩努力尝试着收回双手,但发现被栏杆卡得死死的,“都说了我不怕痒。”
“怕不怕,试试就知道了?”毕鹏天坏笑着,身体压向石岩,同时双手伸向石岩的两侧咯吱窝,十指疯狂地在这两块敏感区域挠起来。石岩手腕被头顶的栏杆卡死,两侧腋下现在是大开的状态,十指在上面自由驰骋,完全没有障碍。同时,石岩的身体和双脚也被毕鹏天压上来的身体控制得死死的,没法有效反抗。
“啊哈哈哈哈哈啊”石岩立马发出大笑。
“嘘,你小声点!”毕鹏天提醒道,用轻微的声音说,“这包厢隔音效果很不好,现在大家估计都睡了,你这么吵,当心隔壁的乘客过来骂娘了,要是把列车员引来就更不好了。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怕痒吗?看来是骗我的啊。”
“啊哈哈……”石岩也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那样更丢脸的恐怕会是被挠的自己。他想尽量憋住笑,但在腋下被袭击的情况下根本忍不住,只能尽量压低笑声的音量,“哈哈哈哈……你……你快停手……哈哈哈……你怎么……啊哈哈哈……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毕鹏天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不不不,你之前一直挠别人,都是体力活应该很累吧,而现在被挠,只要乖乖躺好享受就好了,你看你现在笑得多开心。我这恰恰是在报恩,不是吗?”
“呜哈哈哈哈……你这……嗯啊……什么歪理邪说……我……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快停下……”石岩上气不接下气地反抗道。
石岩本就没有毕鹏天力气大,在猛烈的攻势下,身体已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这是石岩第一次被人TK,以前作为er的时候,他总是不解,为啥自己还没开始享受几分钟,ee就已经开始大笑着求饶了,通过这次的身份转换,他算是彻底明白了ee的痛苦,十根手指给石岩带来的剧烈痒感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神经。
“嗯啊……哈哈哈哈……唔唔”对于石岩来说,这段地狱时刻显得相当漫长。随着时间的延续,石岩体内的氧气渐渐耗散,笑声变得微弱而急促,此刻就算他不刻意去控制自己的音量,也只能发出细微的惨笑和呻吟。
“嗯?这么快就没力气了?”毕鹏天轻语,“这还不到10分钟呢。”
“哈……哈……求你了……停一下……哈……休息”石岩开始苦苦哀求,他不敢相信才过了不到10分钟,这地狱体验仿佛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那么久。两侧腋下皮肤里的感觉神经末梢,忠实执行着痒感传递的职责,将苦痛的源泉持续不断地传递给石岩的大脑。这种苦痛简直要把石岩逼疯,以至于使他对之前约玩过的TK对象都产生了一丝罪恶感。
“哈……救命……大哥……鹏天大哥……哈哈哈……我错了……嗯哈哈哈……饶命……”感觉到自己就快窒息,石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降低姿态,认错求饶再说。
“哦?你错了?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毕鹏天停下手里的动作,但十指并没有离开腋下皮肤。
呼——呼——石岩喘着粗气,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明知道刚才的认错只是为了表示臣服的说辞而已,还真打算让自己解释错误原因啊?
“不说是不是?那我继续了?”腋下十指上的力道逐渐增加。
“我说!我说!哈哈哈……你别挠……”石岩立马服软,但危机之下他根本找不到什么错误的理由,大脑此刻一片空白。
“还不快说。”
“我不该馋……哈哈哈哈哈……你这大帅哥的身子,提出和你一起睡……啊哈哈哈哈……应该让出下铺给你睡!……啊哈哈哈啊……”石岩终于想出了一条理由,他现在也的确因为这条陷入后悔中,倒是没说假话。
“哪有哪有?一起睡很好啊,我不介意的,”毕鹏天坏笑着,“再说,你这身材和长相可不比我差啊,只是身高稍微比我矮点,说实话,刚进包厢我就被你吸引住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把柄呢。”
“你!呜啊啊哈哈……刚才恐高那一堆事情……哈哈哈哈……都是你装的?”气愤感冲上石岩的大脑,但没持续到2秒就被痒感冲散。
“你说呢?有人会恐高到连上铺这点高度都上不去?”毕鹏天露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你应该学着我点儿,对于你对我说的话,什么不怕痒啦,什么喜欢挠别人啦,我可是半个字都没去信呢,毕竟——”
毕鹏天的一只手离开腋下,往石岩身体下方探去,“在被挠的时候,你不仅笑得开心,而且这下身的欲望都这么坚挺了,你其实蛮喜欢这么被玩的吧?”
“哈哈哈哈……不……呜嗯……不是……这是……”腋下和私处同时被挠,增大的痒感将石岩反驳的话语完全冲散。
***
火车窗外有月光照射进来,列车在经过每节铁轨连接处时,会发出有节奏的铛铛声。身旁的毕鹏天已经进入了梦乡。
“你身子别动哦,弄醒我了,那我就继续挠你。”这是毕鹏天在睡前对自己发出的警告,同时也意味着今晚这2个多小时的TK地狱终于结束。
石岩长吁一声,总算从困境中脱离,能好好恢复体力了。不过,他马上就体会到,自己这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毕鹏天朝石岩侧躺着睡去,这睡姿下,毕鹏天的脸贴着石岩的腋下,同时,毕鹏天的手绕过石岩的胸肌,五根手指正好搭在石岩另一侧腋下。
身体两测的咯吱窝,一测被毕鹏天鼻腔里均匀呼吸的气流有节奏地不断挑逗,另一侧被火车经过铁轨连接处车厢震动时,导致的五根手指的轻微颤动所折磨着。这两种在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轻微运动,在长夜里带给石岩难熬的痛苦。一边是缓慢但持续不断的温暖气流冲击,一边是跟随列车震动的快节奏手指舞蹈,在两侧的快慢夹击下,石岩动用一切毅力忍耐着。在毕鹏天已经进入梦乡许久之后,石岩依旧是失眠状态,根本无法在一波波持续不断的痒感冲击下入睡。但只要一想到如果胡乱挣扎吵醒了身旁的这大个子,估计会受到更严厉的责罚,石岩就害怕了,他咬紧牙关,尽量做个木头人。
***
清晨的阳光晒到脸上,毕鹏天从睡梦中睁开双眼,身旁的情况让他顿时傻了眼。石岩现在浑身大汗淋漓,不仅头发,靠近床内侧的被单、床单,全部都湿透了,他眼睛中充满血丝,浑身颤抖,仿佛一晚没睡。
毕鹏天赶紧将石岩双手从栏杆的小方格里解放出来,手腕上已经在石岩整晚的挣扎过程中勒出几条红色的印痕。
“你这是怎么了?”毕鹏天不解地问,“昨天不是才弄了2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么?你咋休息了一整晚还没恢复体力?而且怎么感觉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石岩努力支撑自己早已虚脱的身体坐起来,经历了毕鹏天一整晚的呼吸和手指折磨,浑身无力的状态估计还得持续不短时间。他白了一眼毕鹏天,一想到昨晚毕鹏天即使在熟睡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而他本人竟然完全没意识到,石岩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石岩越过毕鹏天的身体走向卫生间去进行洗漱,出来后也没再和毕鹏天说话。
“生气了?真生气了?”毕鹏天也觉得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昨天和你闹着玩呢,我怎么可能真去曝光你啊。”
毕鹏天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让石岩消气,列车便已经到了站台。石岩愤怒地拿下行李箱飞速下了火车,消失在人海中。
虽然两人的目的地在同一城市,之后多年,石岩再也没有见过毕鹏天,也再也没有在TK约玩时当过ee。但在他每次结束和ee的愉快玩耍之后,待到身体和精神上的热情全部消退,他总是会回想起当年列车上那个难忘的无眠夜晚。
那个伴随着列车的前进节奏,在无尽的痒感中沉沦的夜晚。
5 尾声 小明
“怎么样?听了一堆故事,还紧张吗?”小明学长问道。
当浦心远了解到小明学长家里住别墅,而且父母已离异有了各自的家庭,别墅只有自己一人居住时,浦心远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这比起自己在这个大城市打拼需要几个人合伙租房的情况,来得幸福多了。于是约玩的地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进入到小明学长家的地下室,浦心远发现这里简直是专门布置成了TK约玩的场所。场地很宽敞,虽然整个场地可能不经常有人来,表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灰,角落里还有一大块被帆布覆盖着的一堆杂物,但至少中间这张大床是十分洁白干净的。床四周的捆绑带和TK工具也应有尽有。
虽说就读同一所大学,但这是浦心远和小明学长之间的第一次约玩,每当和陌生人第一次约玩,浦心远总会特别紧张。毕竟要把身体的控制权全部交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上,只要是个人内心都会抗拒。当小明学长开始将浦心远的四肢绑到四个床脚,浦心远的身体已经开始紧张得发抖了。
“你这也太紧张了吧?”这状态被小明学长看在眼里,“紧张状态下,身体的敏感度会降低的,一会儿你我都会玩得不尽兴。这样吧,要不,我给你讲几个故事,然后咱们再开始TK,今天时间足够,TK的话根本不用着急的。”
浦心远点点头,随着自己的四肢被粗大的麻绳绑紧,先这么听听故事,不急着进入TK阶段,也挺好的。
***
“怎么样?听了一堆故事,还紧张吗?”小明学长问道。
学长的提问,把沉浸在故事之中的浦心远拉回现实。小明学长刚才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吸着烟,缭绕的烟雾使房间里弥漫着雾气,也使浦心远感觉到更温暖了些。
“是的,好多了。”浦心远问答到。
“有些人,因为美丽的误会,从恋物圈闯入TK圈,并深陷其中;有些人,因为寻求穿着舒适的私人定制鞋,闯入TK测量陷阱无法自拔;有些人,绝望地发现自己进入TK之匣的地狱,绝望之后跟着更大的绝望;有些人,经历了高速列车上那一生唯一一次的痒感地狱,从此沉沦于记忆之中。”小明学长感叹道,“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这中间哪段故事是真实的呢?”
“小明学长,你是说,这里面有段故事是真实发生的?”浦心远好奇地问。
“当然,所以才让你猜猜看。”
“呃,如果让我来判断的话,哪段是真实发生的我没把握,这里面大多数故事,感觉就是可能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啊,普通人,普通场景。”浦心远陷入了思考,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但如果让我来猜哪段最不像真的,那一定是TK之匣的故事。”
“哦,为什么?”小明学长微笑着问道。
“那不很显然嘛?这个故事完全脱离现实,就像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类的都市传说一样,肯定是假的。世界上哪有那里厉害的机关嘛?仅仅上三个发条,就能维持机关运作那么久?这机关还能根据EE的反馈不断调整力度和节奏?这er难道是古时候墨家机关术的传承者?”浦心远肯定地说,“这种故事啊,也就是写来满足读者欲望的YY文啦。真有这么牛的机关制造技术,做点什么赚大钱的设备都比这制作TK道具要强啊。”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小明学长若有所思。
“对啊,学长,我猜对了吧?”浦心远问道,像个赢了比赛想得到奖励的孩子。
“答案这么快告诉你多没意思,暂且先卖个关子,”小明学长站起身,“既然你不那么紧张了,咱们还是先TK吧,结束后,我告诉你正确答案。”
小明慢慢走到浦心远床前,一双仿佛传承了几千年工匠手艺的有力大手瞬间出现在了浦心远的腋下。
“啊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停……不带这么……哈哈哈哈……突然袭击的……哈哈哈哈哈”地下室传来浦心远撕心裂肺的狂笑。
双手双脚被牢牢地束缚在床的四角上无法动弹,浦心远的眼中满是无奈。这才刚开始呢,现在就受不了哪儿行?浦心远努力抵抗着痒感的肆虐。
但渐渐地,无奈的笑声逐渐转变为惊恐。虽然笑声仍在持续,浦心远的整个脸已经被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吓到扭曲。
因为他看到了,小明学长刚才起身时,鞋不小心勾到了墙边帆布的一角,等学长走到浦心远床边,这一大片帆布完全被掀开了。
几个奇艺诡谲的木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下室的墙角。虽然只是静止的木盒,但带给浦心远强烈的压迫感,木盒表面上有一些孔洞,完全符合人体工学的凹槽和曲线设计,明显是为和脚腕、大腿、腹部、腋下这些部位的身体曲线相匹配的。其中一个木盒表面,依稀能看到3个小孔,以及插在其中一个小孔里,十分精致的发条。
小明学长看到浦心远的表情变化,也疑惑了。于是他顺着浦心远的目光,回过头看自己身后。
“哎呀,我真不小心,看来被你发现了啊。”小明学长那友善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同时加大了手上的TK力度,“这可不好办了。”
“学长,我……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今天不想玩了……哈哈哈……先放开我…………啊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想到……啊哈哈哈哈啊……我还有事……得……回家一趟……哈哈哈哈……”浦心远内心此时早已被恐惧填满,想尽一切办法想脱身,但腋下受到小明学长的不断攻击,依然只能持续发出大笑。
“既然被发现了,哪儿能那么容易就让你回家啊?”小明学长冷淡地拒绝,“接下来的结局,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另外,哪个故事是真实的,并不需要我公布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