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把刀来砍头?唔...感觉很难啊,如果让我来砍,一刀肯定是砍不断颈椎的吧?要是有斧头的话说不定还能轻松点....有了!”看了眼一旁被压榨过度后躺尸的宫堂,无节操安排了个工作给他。“你去拿几件东西,然后按我说的把那玩意改造一下......”交待完工作之后,无节操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帮我摘除起了体内那些不会马上致死的内脏来。
由于担心药剂的效果不够用,所以无节操在摘取内脏的时候,还特意手动封闭了一下周围相连的血管。不消片刻,在我的注视下,我的体内就被她摘除得只剩下还在勉力维持呼吸的肺叶,和那越来越微弱的心脏了。
而与此同时,宫堂的简装手工制品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大致是将那把剁骨刀用钢丝紧紧固定在了木质拖把杆上,加长了握柄的仿制长柄斧。甚至为了增大配重,还在专门带刃的那一头捆扎了不少的的东西。无节操接过这东西挥舞了几下之后,也随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虽然造型上看起来非常的绿皮,不过姑且还是能用就是了。”
“唔.....感觉越来越冷了,看样子...药剂的作用应该快到极限了吧?”我捏了捏放在枕边还残留着余温的软滑肝脏,又费力的多吸了两口气之后,看向了在我身边忙活着的无节操和宫堂。
可能是由于缺氧的原因吧,此刻我的脑子总感觉有点儿不转个儿,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本来还准备再和无节操扯两句皮来着,可是在那股无名倦意的笼罩下,我的嘴只是轻轻张合了两下,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嗯?你在说什么?”正在测试新工具的无节操不知怎的,好似能听见我那微不可闻的声音一般回过头来,将耳朵凑到了我的嘴边问道。
“亲我一口~”我努力地鼓动着肺部吸入更多的空气,发出了虚弱的声音。至于刚才要说的那些话?反正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就随它去吧。
“好.....”无节操将头低下,吻上了我那开始发冷且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她甚至像在是为我做人工呼吸一般,用嘴往我的口中输送着空气。为了能让我能再多坚持一会,她索性直接将手探入了胸腔,握住了我的心脏开始进行揉捏,宛如心脏起搏器似的帮我维持起了心跳的频率。
“咕~咕呜~”看着无节操忙地额头冒汗,还在努力替我维持着生命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动。不过反正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再费力了,索性让我最后再任性一下吧,我如此想到。于是,我拒绝了她为我做人工呼吸的举动,反而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与她的香舌纠缠着搅动了起来。这大概就是舌吻吗?我还真是无师自通呢....这种吻到缺氧窒息的感觉...还蛮不错的嘛........
似乎是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无节操愣了愣,随即也开始配合起了我的动作。就这样任由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捣着乱,一直吻到连她也开始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之后,这才将双方的嘴巴给分了开来。
“再坚持一小会,马上就结束了……”说完,无节操便指挥着宫堂和刚刚回到屋内的安帮忙,一起将我给扶起来,并尽量让我维持住了一个正坐的姿势。
“可惜...要是能像电影里那样,用钢琴线就能把人的脑袋给锯下来的话,咱们也就都能轻松一点了。”说着,无节操拿起了我带来的那把短刀跪坐在了我的对面,一手继续维持着心脏的搏动,一手将冰凉的短刀贴了进去。“我要动手了....你的话,就尽量多撑一下吧。”
“嗬~嗬啊~动...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坐起来的我,感觉呼吸似乎比刚才顺畅了一些,于是在猛吸了两口气后便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随时动手了。
“那....我上了!”攥住心脏的右手突然用力握紧,宛如要将这颗鲜红肉块一把捏爆似的,用力将里面的血液给挤了出来。随即左手短刀用力一划,锋利的刀刃瞬间便切断了心脏周围连接着的血管。随即无节操立刻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改装砍刀,将其抡圆挥向了我的脖子。
咔嚓!啪嗒~~~~无节操挥舞着被宫堂细心加工过的长柄砍刀,不负众望的将眼前之人的头颅轻松砍了下来。随着大量鲜血的涌出,被砍掉的头颅随之滚落了下来,刚好砸在了下方那两条雪白的大腿上。
见此情景,无节操直接将手上的家伙给丢到了一边,飞快地扑上前,抱起了这颗尚未闭眼的头颅失声喊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交给我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还能听得到吗?能听到的话就眨眨眼回答我一下....”
“咯~”无节操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在心脏被扯出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便笼罩住了我。在晕头转向的恶心感中,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我。我本能地眨了眨眼睛想出声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啊...原来我的头已经被砍下来了吗?我说怎么感觉晕乎乎的呢......
话说...无节操这家伙喊的真是好大声啊....也不怕把别人引过来,虽然老房子这边看起来确实像没人住的鬼楼似的,不过好歹还是有几家住户的啊。而且无节操把我脑袋捧得这么近,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喊,喊得我都有点耳鸣了。可是不堪其扰的我此时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制止她,只得皱着眉毛拼命对她眨起了眼睛。话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儿什么呢?迷迷糊糊的我蠕动了两下嘴唇,猛地想到自己还没尝到心脏的滋味儿呢,无节操这家伙该不会手忙脚乱之下把这茬儿给忘了吧?于是我眨眼的动作变成了转着眼珠往侧面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
“啊?”看到被捧在手上的我拼命眨着眼睛,无节操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后她便看到我对着她做起了各种奇怪的鬼脸,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光的她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好在旁边的宫堂依然记得我说过的事情,便立刻按照我之前所叮嘱过的,将我的头塞进了已经倒下的无头尸体中,并将那颗遵循着生物本能,还在挣扎跳动着的心脏送到了我的口中。
其实说是品尝,但我并没有向口中这颗还在渗血搏动着心脏真正的咬下去,只不过是将它给含住,用舌头舔舐起了它的味道而已。嘛....其实就算我真的想啃上那么一口,此时也并没有那个力气了。舔着舔着,我的嘴渐渐开始有些叼不住这块还算有些份量的肌肉组织,只得尽力合拢自己的牙齿不让它从我的口中落下。也对....该到时候了,事实上能撑到现在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又还能在奢求些什么呢?感受着无法抵御的昏沉倦意,我奋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包裹着我头颅的空荡体腔,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后,我残存的意识便就这样坠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天魔……天魔你还在吗……”望着放置在腹腔中仿佛含着笑意睡去的头颅,无节操不断的轻声询问着。直到这颗人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瞳孔也随之扩散之后,无节操最后一次开口问道。“你还在那里吗……”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过了几分钟之后,还是在旁边局促不安地安问了句“天魔她....已经走了吧?”后,无节操这才点头回应道:“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略微沉默了几秒后,无节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病态的微笑,环顾了一圈后对面前的二人说道:“那么,按照计划,接下来大家就把天魔分了吧。就按照最初约定的那样,由我先开始挑选,应该没有任何人对我意见吧?”
看到二人十分识时务地开始摇头之后,无节操的笑容才随之褪去。整个人面无表情,宛如一具僵硬的人偶般,从腹腔中抱起了天魔的头颅。甚至她的那颗人头的嘴里,还依旧牢牢地叼着那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可见她有多么的喜欢这个地方。随后,无节操从旁边拿起了那块还连着一段肉管子、整体已经变得冰凉冰凉的倒梨形内脏,将其捧在了手中。
“我只要这些就够了……剩下的随你们挑选就好了。那边的锯子和刀你们自己看着用,只要别来烦我就好……”说完,无节操便宛如怨灵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暗气场,抱着天魔的人头蹲在了墙角,有些魔怔地发起呆来。
蹲在角落里的无节操看了眼怀中那颗毫无生气的人头,不由得伸出手擦了擦粘在她脸上的血迹。只可惜越擦越花,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举动,轻轻地帮她合上了双眼。如果只是单看这副美貌的话,还真就像那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安详。只不过睡美人的嘴里可不会含着自己的心脏。
最后抱着她的人头凑到了自己跟前,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无节操不禁冷哼了一声自嘲道:“果然不会醒来呢...难道因为我不是王子吗......?”自嘲了一番后,无节操将人头反过来抱在怀里,将手中握着的子宫贴在了天魔的脸上,蹲坐着,宛如念咒一般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知道你最喜欢的器官是子宫和心脏,所以,我把它们和你的头一起带走了。之后我会把你们放在一起,好好地保存起来,永远不会分开。”
“其实,我本来是想把你的全部都一起带走的,不过那样的话好像就太贪心了。这次出力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如果好处全让我一个人占了的话,那就太不公平了...你不喜欢这样,我知道。”说道这,无节操感觉自己好想哭,但是身体的感觉却意外地平静,以至于根本挤不出任何的眼泪。
“啊啊...对了。只顾着拿走你喜欢的东西,都忘记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了....。不过,其实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我喜欢女孩子的漂亮的脚哦?我其实一直都幻想着,如果有位美女将自己那诱人的小脚切下来赠送给我,放在我的房间里。一直保持着那鲜活的柔软感,每天任我观看把玩,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将双腿也一起留下来,这样的肉腿也实在是难得宝物。不过万一我没有切好的话,可就太浪费了。不如从腰部开始,连同屁股一起保留下来吧...可既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么不如....啊~我想起来了。你和我说过来着....人类这种生物的贪婪习性,还真是很难改掉的啊。太自私的话可不好.....如果我做出那种事情的话,你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无节操感觉自己这时候应该笑的,可是脸上的肌肉却仿佛像僵住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话说究竟要怎样才能笑来着?怎样才能做出“笑”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呢?无节操的脑子里木然想到。
“没想到....杀人居然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啊。和救人的方法比起来,没想到杀人会这么简单。”身体仿佛沉浸在了冰水之中一般,虽然麻木但是丝毫不觉得僵硬,反而还有种非常轻松的感觉。甚至就连无节操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在第一次杀人之后,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么冷静的吗?“下一次....要去杀谁?又该怎么杀呢?”
整个人放松地靠坐在墙上,宛如撸猫一样用空着的那只手抚摸着天魔的头发。不知不觉间,无节操已经开始构思起了今后的计划来。
“啧.....就算说要我们挑,可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又有什么好挑的呢?与其说让我在死掉的她身上割来割去,我倒宁愿她还活着比较好。这种事儿我办不到,我弃权。”虽然宫堂和安在天魔死前,为了尊重她的意愿,且害怕影响到无节操的状态的原因而选择了沉默,但事情发展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他的心情也没比无节操好到哪里去。毕竟是夺走了他第一次,且把自己的第一次也交给了他的女人,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就这样一点一点走向死亡,宫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每次把眼神瞟向天魔那失血过多导致皮肤苍白的无头尸体,他的心里就像是被压了块儿大石头一样堵得痛苦不堪。站在尸体前沉默了半晌后,实在做不出选择的他叹了口气,选择了弃权。随后他找了个离无节操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不断瞟向了她的怀里的头颅,像是要把这个死后脸上都还带着微笑的女人深深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般。
“我...我也是,我也弃权。就算...就算非要让我做这种事情,我也下不去手啊。”参与了对天魔进行活体解剖全过程的安此时嘴唇有些发抖,她数次下意识地摸上了那把染血的手术刀,却最终都放了下来。最后,她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用纱布将这把手术刀包好后走到了无节操面前说道。“我选这把手术刀就好了,带回去起码有个念想,我拿走它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一旁精神有些恍惚的宫堂,他愣了愣,弯腰捡起了之前被丢在地上的那把短刀。在将其归鞘后,郑重其事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收回前言,这把刀归我了。”
“是吗,随便你们.....”眼看其他人都没有动手的意愿,无节操将人头和其他东西放在原地。自己走过去拿起了锯子,宛如恐怖片中的屠夫一样,面无表情的拿着钢丝锯切割起了天魔的尸体。就像她之前预想中的那样,将身体沿中间腰斩。再把完整的下半身折叠了起来。随后宛如进行屠宰作业一般,将双臂锯下,在徒手将肺脏直接扯出来后,沿着脊椎将被掏空的上半身锯成两半。
四散迸飞的血沫,切肉锯骨的噪音深深激发了在场二人的恐惧与不适。以至于精神脆弱的安承受不住,直接便昏了过去,就连宫堂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厕所呕吐了起来。
当天魔的身体被切割好之后,无节操整个人宛如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正面彻底被四散的血染红。随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无节操,从周围搜寻着各种东西,把面前这堆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尸块一件件地包裹起来装好。
“咕呕~”已经把胃里东西吐的一干二净的宫堂一边干呕,一边扶着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着正在一脸木然给尸体打包的无节操犹豫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忍着嘴里那股恶心的酸味儿说道。“唉~你.....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总不能穿成这样出门啊。剩下没收拾好的就让我来就可以了,正好还要把屋子里的血迹清理一下.....”
“哦...那么收拾的事就交给你了。对了.....下半身打包的时候注意点,到时候要是哪里被弄坏了的话就杀了你....”将手上的东西丢在了床边的托盘里,无节操有些恍惚地走到了浴室,站在喷头下打开淋浴。明明冲的彻骨的凉水,但是无节操闭着眼睛的脸上却莫名地浮现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活人的血,没想到能这么温暖啊.......”
回到屋内,宫堂摘下了被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手机。在将视频传给了无节操和自己一份之后,把手机塞回了安的口袋里。随后将被肢解的尸块细心包裹好,一一塞进了纸箱。
虽然天魔的个子算是比较大只的类型,或者说起码比他还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点,可是被掏空拆碎之后却意外显得有些轻飘飘的。宫堂将这些包裹好的尸块往客厅里搬运着,一时间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有些事儿在旁人看来浅显易懂,可是作为当事人的他却有些钻起了牛角尖儿来。
自己大概是对天魔这家伙有好感的吧?虽然之前都只是在网上聊天,真要说见面其实也就这一次而已,不过这个疯狂的家伙却属实给自己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印象。可自己的感觉来自于哪?仅仅是互相占有第一次所带来的肉欲冲动吗?可能有这种成分,不过现在看来却并不只是这样。宫堂取来了拖把,一边拖着染血的地面一边想到。天魔这家伙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大概.....可能她仅仅只是按照自己脑子抽筋时所想的、例行公事般的对自己做出那种献身行为吧?若是说到感情方面的话,相比自己这个凑数儿的,她明显对无节操那个合她胃口的奇怪黑医更上心一些。想到这,宫堂顿感自己像是咬了口柠檬似的心里发酸。不过随着他清理血迹的动作,这一切都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是啊,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还是自己亲自将她的尸块给打包好,像货物一样堆放在客厅里的。
他停下了拖地的动作,摸了摸自己上衣内侧口袋里装着的短刀,似乎上面还留有她身体上的余温一般。就算她留下的血迹被清理得再干净,留在世间的痕迹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恐怕到那时自己也不会将她给忘记吧?啧....真是给人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深刻回忆呢,望着地上那些斑驳的血迹,宫堂不禁感叹着。
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之后,擦干了身体的无节操头上顶着毛巾走了出来。看着地上一个个被打包好的包裹,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杵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宫堂,无节操整理了下思绪后随之问道。“呃~还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虽然...她就算听到了,应该也没办法回答你就是了.....”
“算了吧...没那个必要了......忽然想抽根烟,你要来一根吗?”反正屋子里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宫堂干脆拽了把椅子到窗户旁坐下,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说实话,其实他平时是不怎么抽烟的,随身带一包也仅仅只是装个样子而已,属于是那种揣着一包烟能抽半年的主儿。在轻嘬了一口,有些不适应地咳嗽了两声后,他又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递给了无节操。
“也好...总比在这吸二手烟要健康点儿.....”无节操本来也是不抽烟的类型。不过心中那股郁结的情绪却让她迫切地想要找点什么东西释放出去。
拿起烟凑到宫堂的面前,从对方的烟上借了个火,无节操背对着宫堂将双手搭在窗沿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抽起了烟。一开始因为不熟练,只是让烟雾在嘴里打了个转便吐了出去。不过随着烟雾慢慢从鼻孔里钻进去,口腔内残留着的那一丝烟气也随之被吸进了肺里,呛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操!烟这玩意儿还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实在无法习惯这种辛辣感的无节操不住的咳嗽,甚至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没办法她只能往自己左手的手心里吐了一滩口水,将半支烟在手心上捻灭,随手丢到了窗外。
依旧无法控制住咳嗽的无节操,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一颗咸咸的泪珠。本来麻木到无法哭出来的无节操,随着泪腺的开关被打开,再也阻止不了泪水的涌出。“我说宫堂啊....你恨我吗?”虽然泪水还在止不住的流,但无节操的身体却还是格外的平静,若是她自己不转过身来的话,旁人根本丝毫看不出此刻的她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恨?说不上,我大概只是在嫉妒你吧?”宫堂深深嘬了一口烟,被呛地表情有些扭曲的说道。“能让她沉迷到这种地步,我实在是对你羡慕得不得了啊。说实在的,要是她能像喜欢你一样喜欢我该多好?至于恨....我为什么要恨你?能让她走得没有痛苦,我应该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帮忙的话,这家伙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折腾自己呢。”虽然嘴上说不恨,但是宫堂心里多少还是对眼前这个杀死了天魔的家伙有些怨念来着。不过一想到要是放任天魔自己折腾自己的话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他就实在是没法把恨字说出口。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大吼着‘居然杀了我我喜欢的女人’或者‘你这杀人犯决不能留在世上’之类的话,从后面偷袭把我给干掉呢~难得我给你留了这么好的机会。”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无节操,在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后,回头看了眼这个同样一肚子不爽的男人。只不过她脸上那双哭肿了的眼睛,骗不了任何人。
看着无节操仰头看着星空平静流泪的面容,宫堂苦笑了一下,伸手扯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能哭出来是好事儿,总比我这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强。至于杀了你?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在我没有阻止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你的共犯了不是吗?况且天魔她那么喜欢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儿呢?”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宫堂仿佛不怕烫一样将它徒手掐灭,屈指弹到了窗外,随后转头和无节操对视着说道。
“那就尽快收拾收拾吧,要是拖得太久,导致她的尸体开始腐烂的话就不好了。我的车停在下面,接下来就得麻烦你来帮忙搬一下了。毕竟尸体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是挺沉的。”接过纸巾擦了擦鼻涕之后,无节操便开始收拾起了地上的各种道具,将其一一装进了自己带来的旅行箱内。
“好”说着,宫堂便开始和无节操一起忙活了起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和她说道。“一会儿你先走,我得等安和月她们两个醒了之后给她们送回去。拍的视频先不要急着公开,等以后再说。而且最近群里多了好多新人,人多嘴杂。她的尸体就不要往外寄了,当心惹祸上身,你就先自己留着吧。”
“我可舍不得把她送给别人....”换了一身衣服的无节操,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嗯....总之注意安全,回去之后务必把她保存的好一些。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能会去你那里看看她。”宫堂深吸了一口气,和她一起抱着这些箱子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