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我的名字叫比那名居天子,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人...你相信有天人的存在吗?”
“一切原来都很美好,直到血腥之夜的发生...”
依稀记得那是个悠然的下午,和衣玖喝完下午茶后准备去凡界。
毕竟,天人的生活对我来说很枯燥乏味。
可没等我出去,女仆急匆匆的跑来。
“天子大人!请,请不要出门!”
她眼中泪花闪烁,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接到了奇怪的警告,衣玖也有了理由。
我原本认为是衣玖约束我的手段,找了个机会溜了。
一路上却没什么人,平时熙熙攘攘是天界安静的恐怖。
一只动物跑了过去,留下一地血迹;
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不断流出鲜血。
一声声的惨叫与肉体与刀子的穿刺如雷贯耳。
我慢慢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一步
两步
三步
滴答
滴答
滴答滴答
每一步的前行都变得异常困难。
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见死不救,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好好惩罚那个人渣。
不久后,我走到房子前,离那个地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寒冷爬上脊椎,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一摊内脏从小巷里流出,大部分是肠子,因为它们黏糊糊的还带着血,缠绕在一起,里面塞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更是那堆东西的上面,还很恶趣味地用一段小肠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天已经是黄昏,夕阳的存在保留着最低限度的温暖。
小巷子里穿来男人猥琐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嘿”
逐渐丧心病狂
尖叫着似乎要喊破声带,极其刺耳。
待我走过去,咽了口气,强忍住地上软绵绵的触感,擦干冷汗。
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旁边插着一把利刃,嘴里吱吱吱的发出咀嚼声。
吱吱...
嘣嘣
咚咚咚咚
那人慢慢回过头,嘴里叼着几节受害者的手指,骨头被磨碎的声音清脆大声。
男人的嘴里咀嚼着,清脆的断骨声不断传来。
血液与口水混合在一起,滴在地上
他好像没看到我,继续享用着盛宴
手指被牙齿碾碎、撕裂
他好像渴了,拿起凶器割下受害者的头颅
像喝椰汁一般喝掉里面的脑浆。
我愣住了。
他注意到了我,转过头来。
“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男人丧心病狂的朝我爬过来。
迎接他的可不是什么富贵娇气的大小姐,他怕是不知道有顶天的绝壁
我拔出剑来,三下五除二就轻松解决了他。全尸?他不配!
那家伙的血我都嫌脏。
我的剑刺穿那家伙的身体,血液与内脏漏出。
我没有一丝怜悯。
这与受害者的痛苦比几乎不值一提!
那具尸体着实不堪入目。
原本美丽的脸因为痛苦扭曲,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
眼珠被挖出,扔在地上碾碎。
另一只眼珠还在,肚子被划开,伤口从乳沟到小腹,像是剥开的花生一样。
将那个可怜人的眼睛闭上后我猛地想起,衣玖还被我反锁在家里……
我站了起来,鼻子一阵酸,泪水几乎要出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顾一切的往“家”赶去。
待我回到哪里后,已经是血流成河。
女仆的头被一把剑穿透,尸体被钉在墙上。
匕首刺穿她的喉咙,血液不断滴下。
尸体被开膛破肚。
脸上的表情被撕下来。
肠子吊在半空中,随风摇曳。
肠液,排泄物,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满地的血液与热乎乎的肉。
推开门的那一刻,宛如地狱
地上有个男人的尸体,已经被电成了焦炭,还在冒着烟
里屋却流出血
于是我做了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推开那扇门,衣玖七零八落的在地上。
她美丽的羽衣被撕开,手脚被断开,地上全是她的鲜血。
她的头……
她的头在那,美丽的容颜依旧,只是很脏。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
断口处的骨头还在,断掉的血管还在滴着血,创口清晰可见。
左一块,右一块。
我拼命地收集那些东西,想把它们拼在一起。
可无论再怎么拼,总是缺少一点内脏。
地上的那颗脑袋上带着泪花。
洗去上面的污渍,止血,擦干净。
就像...她还活着一样。
可早已为时已晚,她死了。
而死因却是我,我的任性,我的一意孤行。
如果我在的话...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抱着那颗头颅,轻轻的吻上去,为她闭上双眼,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宿。
已经,开始了吗?
第二日的天冷
天空红的像血一样,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太阳。
再也没有受害者的声音了。
推开聊胜于无的门,眼前的景象不如地狱。
推开门时,刺骨的冷风吹在脸上,里面带着血腥味。
眼前是血流成河,是人间炼狱。
尸首横七竖八,她们的表情苦不堪言,血已经流的差不多,尸体的皮肤失去血色。
满地的器官。
心脏,胃,肠子,肝,子宫,肾被挖出,随意的丢在地上。
风中似乎有痛苦的哀嚎。
泪水已经干了,血液却汇集成水塘。
尸块到处都是,廉价又常见。
尸骸堆积成小山;
血液汇集成河流。
地面被染红,血腥味弥漫空气中。
走出去,脚下处处是温暖、柔软、湿滑,有时有些黏糊糊的东西。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横七竖八的受害者占满了街道。
尸体与骨头堆在一起,一切都很死寂。
我走在这上面,任由那些血肉作祟,模糊的视角只看到满地红色与肉色。
它们软软的,冰凉凉的,流着血,抽搐着。
黑乎乎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一起,翻动它们的时候还能听到肉体黏黏的摩擦声。
已经是晚上了,谁知道它们是什么。
说起来,好饿了……
好久没吃东西,眼前的血肉看起来好可口……
“不行”
我颤颤巍巍的拿起一块,不知是大腿肉,还是小腿,送到嘴边。
不行 还是做不到啊
把它丢到一旁后,踩着黏糊糊的地面回家了。
我已经不在在乎一切。
踩碎了不少肉块,它们黏在我的裤腿上,灌进我的鞋子。
不过,没必要了……
回家后,看的零零散散的衣玖,心里难受的要死。
缓缓的把它们收集到一起,洗干净,拼凑在一起
固定起来,放在下午茶桌子上,倒上早就凉透了的茶水。
“衣玖~衣玖~来喝茶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
“哼,真是的...”把茶水送到她的手里,支起来那只手把茶杯放在嘴上。
咔嚓
它断掉了。
“衣玖,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接上那条胳膊后,我擦了擦汗水。
“这样就没事了,你呀”
“你...已经...”
“我在...做什么啊...”
“衣玖她明明已经...”
“可是为什么有种奇怪的幸福感”
泪水从眼睛里流出,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衣玖...你看你,一天没洗澡,身上都臭了...”
“来吧...我来帮你...下次你也要帮我哦~”
我拿起那些尸块,颤颤巍巍的送到浴缸。
把它们泡在水里,轻轻的洗去污渍。
泪水滴在水里,溅不起水花
抚摸那些伤口,参差不齐,有棱有角。
衣玖当时的痛苦我似乎感同身受
哭的更大声了呢
都要结束了呢
“衣玖啊,我好爱你...”
“为什么,以前就不敢说呢...”
不知是自嘲还是自言自语。
“今晚,让你陪本小姐一起睡觉哦”
我把衣玖放在床上,慢慢的为她褪去衣物。
白色的皮肤带着灰,看着那副身体,匀称光滑,比例完美。
我扑了上去,用舌头撬开那张嘴,贪婪的吸着衣玖冰凉凉的舌头。
“我爱你,衣玖,我爱你...”
手伸向她冰凉凉的下体,柔软又参差不平。
另一只手上的触感又满足又软。
尽管这一切没有温度,但一想到是衣玖,我就兴奋到不行。
汗开始流了。
度过了美好的一晚……至少对我来说是的。
第三天的早晨
天空依旧黑压压的
衣玖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这是从凡界弄来的。那里...真是美好啊,就像这里曾经一样。
“可是,没有衣玖你的地方,我 哪 也 不 去”
我抱了上去,冰凉的触感又如何?这也未尝不可。
亲吻在她的脸上,扑倒在床上。
我压着那具尸体,喘着气。
荷尔蒙开始分泌,多巴胺大量分泌。
我慢慢抬起那双腿,把自己的那地方贴上去,上下摩擦着...
已经是下午了吗?
“衣玖,吃饭了~”
锅里的是什么,心知肚明。
香味四溢。
“你...”
“你...回答我啊!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我知道,你还在...”
“衣玖...衣玖...衣玖...”
“我有变乖吗?”
“快夸我两句啊...”
潸然泪下
擦干泪水后已经傍晚了
“不如就这么接受吧...”
“哈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衣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不会因为工作,不会因为龙神”
“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她希望我成为的乖孩子呢...”
梳头。
清理。
更衣。
全都要自己来呢...
好幸福呢...
你说是吧...
角落里的女仆没有回应,她也不可能再说话的。
门被暴力地踹开。
“你们...你们是谁?”
“不要分开我和衣玖——”
重重的一棍打在我的头上。
好痛啊。
那个声音更明显了。
“你这下贱的臭女人……”
“比猪还恶心!”
“你根本不配这一切!”
接着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我脸上,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肋骨断了好几根。
结着就是更惨无人道的殴打。
我一路被蒙着头,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被关进了小黑屋。
“放我出去!没有我衣玖她会寂寞的!”
可无论再怎么拍打都没有声音。
不久体力耗尽,我躺在干草堆上,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对衣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次次的锤击着墙壁。
手肘开始破碎,开始出血。
最终磨掉皮肉,骨头外露。
可是……
可是那样真的好幸福啊……
那种感觉,根本无法自拔。
衣玖...
只有我一人的哭声回荡在牢房里
辗转反侧,三日不绝。
我的眼睛已经哭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食物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被吊在十字架上,守卫们拿着刀和匕首。
烧红的火钳,竹签,钢索,锯子,锤子,剪刀,钳子……
我被绑在十字架上,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已经瞎了。
身体开始刺痛起来。
一条锯片开始锯我的胳膊,每一下都刻骨铭心的痛。
血肉四溅,伤口越来越深。
咔的一声 锯到了骨头。
锯子没有就此作罢,继续左右移动。
每一下都钻心的疼。
突然感觉有什么彻底断掉了。
那是我的骨头。
没有了骨肉支撑的胳膊吊在空中,只听到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之后。
几千度的高温烫在乳头上,那里都融化又凝结。
沙哑的嗓子一次次喊出声来
越是喊,他们的笑声就越大。
我感觉到了,一根烧红的铁棒,它直接对着我的肚脐戳去。
我晕了过去。
痛苦到极致了,又被强行喂下药物。
清醒的离谱。
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可已经无能为力了。
生命到达临界点了。
真可笑呢?
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和衣玖道个歉……
告诉她我爱她,我变乖了。
只希望这一切快点来吧。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救赎了。
被推上断头台的那一刻,我是笑着的。
衣玖,我来了...
斧头落下
头颅掉落在地上,沾满了泥土,滚了好远好远。
眼睛是闭着的,表情很安详,甚至有一丝笑意。
“你一定在奇怪……”
“我为什么还活着吧?”
深夜的无人酒馆里,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和一个记者叨叨了一晚上。
“那是因为……”
她扯下了披风。
头颅与身体被缝合在一起。
嘴角裂开,丧心病狂地笑着。
记者被吓到瘫软在地。
第二天,酒馆里没人。
“衣玖~来吃饭了~你不可以挑食的哦~~”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