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鞋的快递少女【三】

　　 不想穿鞋的快递少女【三】

　　十

　　 晴稍显不悦的弓下身子，眼前的城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虽然在鳐的带领下绕开了诸多埋伏，但是眼前的正门他们仔细盘查着每一个想要进城的人，看来还是没法从正面突破。

　　 五円却仿佛嗅到了什么，猛得跑动起来，可怜被绳子拉着的鳐，失去平衡的重重摔在地上，经过一路的坎坷跋涉，新生的脚早就被石头挤压的布满血泡，再加上极度的低温，好不容易恢复的脚趾也又变得黑紫色。

　　 五円不顾鳐的抱怨般硬攥着鳐，沿着城墙狂奔，晴知道，它一定嗅到了什么。

　　 城邦笼罩着厚厚的灰雾，自下而上流下污浊的油花，一些错综复杂的管道出现在城墙下方的石墙上，地上的砂土格外硌脚，鳐一声声发出轻微的不满呻吟。

　　 晴的双脚则始终洁白如玉，甚至没有因为寒冷的空气而受到丝毫影响，在不断破坏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再生着，永远维持着最初最好的状态，药剂的效果似乎在这一时刻已经增加到很强，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必须赶紧把货物给送到。

　　 管道间错综复杂的空间其实足以一个人通过，但之所以流出那么大的空间，并且无人出路的最主要原因，正是从管道下面涌出的超高温蒸汽，他们自两个拳头大小的喷口往上疯狂翻涌，硬生生将附近的温度在寒冷的冬日也拉到了炎热夏日的程度。

　　 如果贸然靠近这个空间，在没有通过的时候，可能会对全身都造成巨大的伤害，即使一瞬间的昏迷，如果落入管道的下方昏厥过去，就像是再生的能力还能再一段时间内起到效用，但是也会有生死的危机。

　　 看来接下来路只能自己进去了，晴蹲下身子抚摸了五円那杂乱的毛发，眼前的狗狗可谓是这次最大的功臣，但眼下暂时就在这里告别吧。

　　 “啊，好冷好冷”五円身后的鳐蹲下身子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双脚，一路下来被冻的如同冰块般的脚终于在这个暖和的地方稍稍恢复了温度，这让鳐感到安心。

　　 而晴也突然有了度过管道的主意。

　　 “喂，你的脚很冷吧”晴突然用力的拉起鳐的衣领，把可怜的杀手女孩从地上托到管道之前。

　　 “看到前面那两个冒着蒸汽的孔洞了吗？我想让你去堵住它，等我通过后，之后五円会把你拉回到地面上。”

　　 “什么？我拿什么堵?我可……已经帮你绕开埋伏了”鳐看着如同火炉一般的管道瑟瑟发抖。

　　 “当然是拿你的脚来堵，最后一个忙，帮完了，就既往不咎”

　　 晴对眼前的杀手依旧没有丝毫好感，但是出于同为女性或者说，心底某种渴望的相似，晴没有如同对待那些男雇佣兵一样对待眼前的鳐。

　　 “别磨磨蹭蹭的，给你三秒钟时间”

　　 晴没好气的催促。

　　 “三”

　　 鳐艰难的抿了抿嘴，艰难的移动着脚步。

　　 “二”

　　 鳐试探着把脚踏入管道处，高温滋滋的炙烤着少女的脚底，疼痛一瞬间窜入女孩的脑中，自那些脚底板的每一处肌肤都被高温加热至膨胀。

　　 “一”

　　 鳐一咬牙，一个起跳把自己的双脚踩在了高温蒸汽的两个孔洞之上。

　　 两只无辜而又柔软的脚丫，并不知道将要发生的恐怖惨剧，她们在空中飞舞着仿佛白色蝴蝶，但最终也没有翱翔至天空，而是直直的坠物了火炉的中心。

　　 可以将一整个空间变得炙热无比的蒸汽刹那间全部集中在了少女的脚底，每个水分子运动的极其快速，冲击着脚肉的每一寸面积，大面积的烫伤延伸到脚底和骨头甚至穿透了脚背，从脚背上透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啊，要死啊！！”鳐惨叫起来。

　　 那些温度极高的蒸汽瞬间撕裂毁灭了双脚每一寸的细胞，一些巨大的水泡甚至还没来得及行成就破裂留出浓烈的血水，但血水终究也成为蒸汽的一部分深入少女骨髓的缝隙里，把那些最角落最细微的地方也瞬间灼伤，足底的脂肪，骨头，肌肉连着神经都被彻底损坏，曾经作为少女双脚的东西几乎在顷刻间变成一块煮熟的肉骨。

　　 但即便如此，高温蒸汽的冲击依旧没有结束，喷吐在已经毫无知觉的少女脚底。

　　 这短暂的时间内，晴已经跃过快速跃过鳐的脊背，向着管道深池跑去。

　　 而在晴和鳐擦身而过不久，堵塞的蒸汽猛的如同被堵住呼吸的人一般喷出一股极大的气流，再也支撑不住地双脚被压抑已久的气流轻而易举的吹飞，那已经十二分熟的脚底冒着冲天的热气就这么骨肉分离。

　　 鳐的身体失去支撑直直的倒下去，眼看就要掉到深不见底的黑暗熔炉，五円突然爆发出混血犬惊人的力量把鳐从绳子下面拉了上来，被拖上岸的鳐狼狈的浑身痉挛。

　　 而在管道的另一段，晴迅速的穿过了一片复杂而肮脏的钢铁灌木丛，常有人说“注意脚下”，特别是在黑暗中，然而对晴来说，却完全没有那样的顾虑，双脚一次又一次的被送入钢片密集亦或是裸露着螺丝钉的地方，晴不会特意避让，空气中也开始弥散起血液的味道，但少女没有放下自己的脚步。

　　 镰鼬必达，少女的脚步飞快，不管是已经丢失了几根脚趾亦或者被贯穿了脚掌，在拔出那血淋淋的肉板之后很快又会继续前进，而那受损的双脚以近乎诡异的速度生长着，仿佛某种跃动的生命体。

　　 快到了。

　　 晴的心里想着，因为她已经闻到空气的气息。

　　 如同在血色的冰面上跳华尔兹一般，在双脚不知道经历了几百次穿刺和骨折之后，少女终于抵达了光亮的尽头。

　　 一个不起眼的破烂铁门被一双肉足蹿开，脚上除了刚刚的血污和铁锈甚至没有伤痕，晴轻盈的调跳下两米高的铁门，在裸足啪啪的响动中向着城中跑去。

　　 药剂的作用仿佛已经到达了顶端，每一次踏下的双脚的力量都足以令所有足肉崩碎，然后在下一次抬脚的时候恢复如初，这种牺牲脚底的速度甚至不亚于摩托车时候的晴，她轻松的跃过屋顶，跃过楼檐，朝着目的地越来越近。

　　 并非这种力量本来就存在，而是脚底传出来的躁动，逼着她去不断的破坏双脚，仿佛如果不这样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就要从脚底喷涌而出。

　　 “那边怎么了”城里的人们眺望着大门口。

　　 骚动引来了那些嗅觉敏锐的雇佣兵的注意，似乎有人发现了那个身着快递服的赤足少女，可当他们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跑到了对街，转眼间半座城市已经被晴翻越而过，没有人能够在这种速度下围堵住晴。

　　 可这时，晴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异样的瘙痒，这种瘙痒迫使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但身后的追兵正在从四面八方赶来，晴知道自己不能被耽误，于是又一脚踏下准备再次跃起，可这次却踩到了一个硬度异常的东西，浮现在晴脑海里的是另一种诡异的新触感，而反应过来的同时晴已经顺势跌倒，在巨大的惯性下，她滚了几圈直直的撞在门框上。

　　 “啧”晴恼怒的准备起身，却直直的看到了自己的双脚，一种疑惑带着惊异悦然脸上。

　　 阳光直射照在了晴侧面，只见双脚的部位在影子的衬托下正在以诡异的节奏开始微微扭动，晴赶忙查看脚底，一个仿佛脚趾一般的肉球正从脚掌向外生长，甚至已经开始长出趾甲，而除了这“第六根脚趾”整个双脚都在发生诡异的畸变。

　　 一些肉块突然开始无序的滋生，从脚掌和脚跟的肉垫长出许多无数的肉袋，而足弓的地方则扭曲骨折，仿佛有什么新生的骨头折断了旧脚一般不断再生，如同一朵高速绽放的花蕊，晴的双脚正在物理意义上的盛开起来。

　　 晴勉强起身但是完全无法迈出步伐，因为脚已经不再是脚，开始变成一种不可名状的肉团，没有人可以靠这种蹄子也不是的东西走路。

　　 怎么回事？药剂的作用始终越来越强，难道说再生的能力终于突破了肉体的极限，开始向外异变了吗。

　　 而就在思考的间隙，异变还在持续，如同分裂一般，大脚趾不顾拥挤的环境，在自己的侧面硬生生的分裂出了另一根大脚趾，而那些肉袋肉球之中也又长出更多的脚趾。

　　 那个名为双脚的东西突然开始无限复制彼此，脚趾的包围圈里再次长出敏感的足弓，在脚掌之中互相重叠如同万花筒一般的诡异，最后变成混沌的，混杂着足肉和无数脚趾的怪物，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解构了少女玉足的每一个部位后又胡闹的组合在一起，甚至在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团肉球的就已经扩张到了一人高的地步。

　　 晴再次跌倒，她试图控制它们但是已经完全没有那般力量，只有无数脚趾开始在整团肉球当中不停蠕动，远看仿佛无数蛆虫与腐肉，将女孩的玉趾比作蛆虫一样必然失礼，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晴感到恶心。

　　 而此时追兵已经追到了街道的尽头，当第一个人在巷角看到那团由少女玉足组成的肉团时候，不可避免的呕吐物已经喷溅了一地。

　　 晴无法翻身，自己那该死肉蹄组成的怪物甚至遮蔽了阳光，正在一步一步蔓延过来，阻隔了这唯一的通道，她感觉无法呼吸。

　　 不知道是哪个雇佣兵率先扣动了扳机，子弹倾斜而出，直直贯穿了肉球而又没入墙中，可这时晴的大脑里已经遍布了这些新伙伴的痛觉，一瞬间有无数脚趾被打断，无数脚底被打烂，血液和碎肉溅了满地，而那些痛觉毫无保留的反应在晴的脑海中。

　　 “啊…………啊……该死的!”

　　 更多的子弹喷吐而出，穿入那些少女玉足血肉组成的脚中，晴剧烈的挣扎传递给了脚，所有的脚趾都不停做出了蜷曲和张开的动作，看起来狰狞而恐惧。

　　 那些足肉因为持续的伤害，仿佛猛兽突然发出咆哮，继承自晴的意识在晴的怒火下肆意蔓延开去，脚趾和脚趾居然如搭桥一般，高速相连夸张的趾甲率先贯穿了雇佣兵的胸口，而随后生长的脚掌则狠狠的包裹住了雇佣兵的小腿，随着少女足肉的挤压，雇佣兵的身体居然没入脚丫组成的包围圈中，无数完整脚丫如图花朵一般破土而出，他们徒劳的用小刀挥舞着，但随着被砍飞脚趾越来越多，晴的痛苦愈发强大，而开始更加迅速的再生足肉。

　　 再次破坏的双脚又开始再生，因为没有了形体的固定，那些趾甲自肉的夹缝里面长出，那些骨头甚至穿透了原来的脚肉，将晴带入更深层次的痛觉地狱，庆幸的是那该死的枪声终于停了。

　　 就在晴不知如何是好，并且即将窒息之时，不知哪来的针管被推入足山的顶部，足肉那仿佛永无止境的生长，突然间暂停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甚至听不到外面雇佣兵的声音。

　　 巷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团无数脚丫组成的巨山如呼吸一样微微摇晃。

　　 “晴小姐，你做的很好”良久，一个声音传来。

　　 非常耳熟的声音，是当时姐姐旁边的人，晴的心理泛起一丝慰藉，她费力的抬起头，但这座足山实在是挡住了晴面前大部分的视线，她只能看到旁边零散躺着的一些雇佣兵。

　　 “货，到了……放了我姐姐”晴艰难的说着，随后蜷曲了一下脚趾，表示货物仍旧完整，甚至是倍增的完整，因为一根脚趾的蜷曲几千根脚趾一起蜷曲的场面着实让人感到非常惊悚。

　　 而说完这些晴劳累的精神终于彻底放下，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连带着一路上的无数足伤，还有疲惫的斗争心一起入眠。

　　 尾声

　　 即便许多寒露偶尔还在早晨挂在那些摩托车牌照的上面，但毫无疑问，这座城市和城里的人们已经迎来了最热的季节，大地随之被随时随地的炙烤。

　　 一如往常的街道，一如既往地穿着厚重靴子形色匆匆的女性们，在这样炎热的日子，那种靴子里的瘙痒和闷热感觉理所当然的很不好受。

　　 令众人熟悉不过的响声自街道畔响起，高速运转的引擎声，随后慢慢减弱，在早餐后散步的人们会看到，那个短发少女再一次用自己的肉脚刹住了沉重无比的摩托车，随后将手中的包裹交到眼前店门口的人手中。

　　 这似乎也成为了这座城市风景线的一部分，少女在刹车后总是留下鲜红的血迹，可是少女看上去却丝毫并不在意，只是一脸享受的向着另一个收货地前进。

　　 翻盖手机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来电，少女轻盈的接起电话，脚尖却不小心猛撞在了电线杆，那骨折的脚趾在空中摇曳了两下就耷拉在了脚掌上。

　　 “哎呀，姐，你害得我撞到脚趾了，什么事啊？”

　　 “谁让你当上董事还亲自送货啊”

　　 姐姐轻松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对妹妹的足伤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唉，麻烦死了，还是送货自在，姐，要不今天的文职你也帮我做了吧”

　　 “好了好了，王牌快递员，不过记得等会下午有个会记得来开啊”姐姐戏谑的挑逗道。

　　 “我知道了啦姐，拜拜”晴不满的揉了揉骨折的脚趾，不过少女并没有因为脚趾骨折就停止今天的工作，而是加快了送货的速度，因为今天还有个地方要特意去。

　　 在镰鼬必达公司的高层管理层上。

　　 被晴叫做姐姐的女人正在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一处来自远方城邦的监控画面，显示器上是一群科学家正在围绕着一团一人高的足山做着实验。

　　 不管是用烧灼还是速冻或者是披砍和电击，那块由晴玉足复制组合而成的肉球总是在高速再生着，而一些提取出来的样本也成功送到了高层们的手中，那种惊人的再生力更是被以高价抛售到最尖端的各个领域之中。

　　 事实上在那次事情之后，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动用了数个顶尖的外科医生才把变异的脚从晴的腿上分离，而这个变异成果，是除了晴以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正因为这个成功的实验，世界的医学很快会在短期内迈向新的阶梯，而或许少女们可以肆无忌惮不穿鞋的日子也将很快到来。

　　 虽然姐姐对晴隐瞒了自己老板的身份，但是依旧直接跨过董事会赋予了晴董事的身份和待遇，只是对于那样的权力，晴并没有兴趣。

　　 也对，毕竟如果不是那样的晴，也完不成这次的任务。而至于这次任务的高额酬金，妹妹看起来用在了非常有趣的地方呢，姐姐微笑的看向城区的一个方向。

　　 “或许比起快递公司的董事，她更适合当酿酒坊的老板呢”

　　 在姐姐视线所指的一条布满霓虹灯的街道里，一家古朴典雅的店铺格外显得与众不同，旁边的招牌上画着少女的晦涩美足形状以及一杯杯不同颜色的酒酿。

　　 摩托车的声音自街道穿梭而过，某个灵敏的鼻子看来是嗅到了熟人的气息，顿时欢蹦着从门内扑越而出，而狗链身后擦地板的女孩被连带着拖了出来。

　　 “汪汪!”

　　 “五円！”晴开心的抱住了五円那大大的毛茸茸身子，而舒润的鼻息和舌头的触感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脚背上，令人感到安心和舒适，作为这次任务的核心协助者，晴虽然不在乎自己董事的身份，但是依旧动用了小小的权力让五円留在了自己身边。

　　 鳐白着眼看着这一人一狗，无奈的低下头继续擦地，违反了穿鞋令只能裸足又被组织老大抛弃的她根本毫无去处，仿佛是带着报复意味的好意，她也只好留在了晴这家新开的酿酒坊里。

　　 但全天赤脚却没有自己之前想象里的恐惧和折磨，甚至那些冻伤和水泡都能让自己有莫名的开心，或许是心底某些奇怪的方面变化了，无论如何，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鳐抱怨着，但嘴角却以不起眼的弧度轻轻微笑。

　　 晴走进了这家店内，木质的房屋，木质的器具，干干净净，可能如果不是这条街的常客，不会知道这里曾经是一家充满肮脏与欲望的游戏厅，而此时那些曾经因为不愿意执行穿鞋令又无法立足社会的可怜女孩，正在满面红光的交谈着，开心的聊着各种女孩们的话题。

　　 “啊，晴姐来了!”有人看到晴惊呼，其他女孩纷纷停下眼下的少女话题开始和晴打招呼。

　　 不过，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有停止脚下的活。

　　 一些鲜嫩的水果正在少女们的脚趾和脚丫的踩踏中变成美味的果汁，那些碎细的果沙从少女的脚趾缝隙里溢出，然后再顺着姣好的曲线留下，空气中弥散着可口的味道。

　　 那些女孩的脸上充满着幸福的表情，和从前那种被当做欲望发泄工具的工作相比，她们感到由衷的开心和感谢，这自然也是曾经是她们一员的晴希望看到的。

　　 晴几乎花掉了自己赏金的一大半来建造这家小店，只是随之而来的火爆程度却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期甚至可观到可以媲美本职工作。

　　 在那之后虽然偶尔有来找少女们的老顾客嚷嚷着要她们提供服务，只是都被鳐干脆利落的打得落花流水，鳐似乎特别享受自己的双脚蹂躏那些男人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她同时兼职了保洁和门卫。

　　 这家由少女脚底制作的果酒产量很小，但却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抢而空，甚至从周围城邦而来的信使也特意为此抢购这些果酒，虽然晴本身极少参与酿酒工作，但是偶尔由自己双脚酿造的果酒总是可以卖到高价，反倒是鳐的大汗脚因为气味系的口碑不佳，晴再也没让她碰酿酒工作。

　　 在和大家开心的聊天后，晴再次跨上了摩托车。店内那些桌上由少女们美好岁月和玉足辛苦酿造出来的果酒散发着漂亮的光芒，而传真机上的订单络绎不绝，需要在秋天之前交付的果酒数量也已经接近饱和。

　　 “或许是时候，该考虑分店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柔嫩的右足滑动着地面，带着些许灰尘和小石子。

　　 足底与水泥地高速摩擦着，随着引擎的轰鸣声，玉足细碎的被粗糙的地面划破，几根可爱的脚趾不停晃动着，迎着酷暑巷子里的一阵舒适的凉意，镰鼬必达的裸足少女再次出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