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有再说,却是以实际动作来回答,双手一分,将蓝澜的衣服整个撕开,雪白的肉体、天蓝色的胸罩、呼之欲出的事业线,几乎成了这昏暗房间里的最大光缘,衣服被撕裂开的丽人,惊愕又微带怒气的眼神,紧张的表情,构成一幕惊心动魄的性感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蓝澜以为我要对自己“动手”了,可我的反应却不是那样,在撕开衣服之后,我把撕开的衬衣,连同外套、内衣一起扯下,往窗外一丢,跟着连我自己也从窗口跳了出去,冲向混乱中的人群。
过强的拉扯力正是我及时赶上的伸手一拉,把白芳婷一下扯飞出去,撞在在我的胸膛里,我跟着就收势不住,连转了几个圈,隐约听见身后一声惨嚎,叫得好大声,白芳婷头晕脑胀,站定后睁开眼睛…
“…孟衍?”
白芳婷微眯着睁开眼睛,仰躺在我的怀抱中,眼中所见,是我那张俊美到令她屏息的脸,虽然皱着眉头,像很不开心一样,可眼中写着关心,而想到刚才千钧一发,是我及时出现来救,让她不用出丑,白芳婷就打从心里笑了起来。
“…你没事吧?”
“没、没有…你怎么会刚好…”
话问出口,被旁边的尖锐痛叫给打断,白芳婷愕然转头,看见那名摄影师,刚才在拍摄中曾试图偷摸自己屁股的家伙,因为她被我拉开,给那一杯水泼个正着,此刻滚在地上,双手摀着脸,凄惨地哀嚎。
直至这时,蓝澜才明白我的打算,看着我刚刚高速冲向正混乱的人群,风驰电掣,刚好赶上危机一瞬,把仙杜瑞拉给拉开,而一杯水恰从黄丽手上抛出,洒在后头那个摄影师身上。
最初,蓝澜还没有联想到那杯水有什么问题,直到那个摄影师倒地哀嚎,蓝澜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大事不妙,为了撇清关系,她立刻掉头就走,这时却犯上难,因为尽管我还算客气,为她留下了裤子,可上半身却整个裸露,根本不可能这样跑出去。
去外头捡回衣服,倒是一个诱人的想法,可外头已经乱了起来,人声鼎沸,还有不少人正朝这边跑过来,想要出去捡衣服,恐怕才翻出去,就会被人看到,跟着就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记者涌来,绝对不会和自己客气。
“怎、怎么回事?”白芳婷愕然看着这一切,不明白一杯水怎会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害?
我瞥见摄影师的衣服上,沾着水滴的地方,似乎发着异味,晓得这杯水的内容绝不单纯,当下强忍着望向林红质问的冲动,将错就错,和其他的人一起,望向泼水的凶手黄丽。
林红很幸运地没有成为注目焦点,得以神隐在愤怒的群众中,脸色惨白,不敢想像这一杯东西如果给仙杜瑞拉喝下去,会闹成怎样的大事?
更会造成怎样的遗憾?
事情很快就从连场意外,成了一起性质恶劣的严重事件,被毒液泼中的摄影师有毁容、失明可能,紧急送医,黄丽理所当然成为头号凶手嫌疑人,虽然她第一时间就想跑,那些保镳也想护着她离开,但当警察迅速获报到场,立刻将她扣押起来,她也就只有被带走的份。
黄丽不是没有试图对警察施压,但平常都会退让配合的警察,这回看到那么多记者在旁,腰杆挺得无比硬直,对黄丽的胁迫与哭叫充耳不闻,硬是把她拖了出去,带回接受调查,至于那些保镳,从头到尾,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而原本被黄丽邀来的记者们,则是把握机会落井下石,猛拍猛照。
暗暗把我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蓝澜当机立断,在这间似乎是更衣室的小房里东翻西找,从一个小柜里翻出了一件泳衣,急急忙忙换上,泳衣的伸缩性极佳,却仍嫌小了些,穿起来很不舒服,胸口更被勒得很夸张,蓝澜顾不上这些,赶着离开,又在出口处与被逮的黄丽撞个正着,让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被带出上车前的黄鹂意外在那边撞到了是穿着泳装、披着外套的蓝澜,正要上车离去,黄丽见状急呼,“蓝澜,你替我向他们解释啊,是你要我来这里挑战PK的,我不是…”
或许是因为距离远了些,或是什么别的理由,蓝澜对好友的呼救充耳不闻,匆匆上车离去,失去了救星与证人的黄丽,十足样衰地被押上车带走。
这一幕也被我看个正着,载着白芳婷与林红,驾车回去的我,目睹了这一幕,心里也有了计较。
“原来…那个蓝澜才是坏蛋?”
仍顶着仙杜瑞拉的外形,白芳婷道:“刚刚黄丽说是她让她来这里的,所以蓝澜才是主使者?还是秦守也在幕后策划?”
“你听到哪去了?”
我嘲笑道:“她只说,是蓝澜让她来这里挑战PK的,有半个字提到泼毒水吗?都已经被带上警车了,如果是蓝澜主使她下毒,以那女人的简单脑子,这时候会不招供、不拖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