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完美的收藏

　　“砰！”一拳，狠狠的一拳，犹如陨石一般，狠狠砸在少年的胸腹上，凶猛的力道透过稚嫩的肌肉，直达那些生机勃勃的脏腑，就连保护着这些脆弱脏器的骨骼都几乎粉碎。

　　 “好！杀了他！”

　　 “好！！”

　　 如山一般的大汉，死死抓着少年的双腕，宛如重锤的铁拳再次握紧，目标是少年几乎没在起伏的胸口。

　　 “砰！”

　　 “咳呃，哈…呃啊啊啊啊…”少年感觉自己的内脏几乎都要碎了，大片大片的淤青从他的胸腹弥漫开来，伴随着剧痛直至四肢。被拳劲冲击的心脏停跳了几秒，然后疯狂鼓吸血液，来维持着看似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

　　 “小子！你的命真硬啊！”大汉的手掌贴在少年的胸口，摸到里面并未发育成熟的心脏还在保持着剧烈的跳动，不由得轻声赞叹。在这地下黑拳大赛，被他打伤打死的人数不胜数，但这么耐打的人，大汉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少年可以因此得到一点同情和放松，恰恰相反，大汉越来越渴望看到这条强韧的性命崩断的瞬间。

　　 “砰！”大汉把少年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抬起脚，对准男孩看起来并不结实，甚至有些柔软的肚子狠狠踩了下去。

　　 “呃啊！咳咳！”少年卡出一口鲜血，勉强睁开眼看着死死压在自己肚子上的脚，血红色的眸子冒出仿佛要将大汉直接吞噬一般的仇恨。

　　 “哼？你小子…”狠狠踩在少年肚子上的脚又向下撵了撵，大汉能清楚感觉到少年的肠子在自己脚下根根断作肉泥，脊柱也几乎折断，但是少年居然还有意识，甚至还能睁开眼看着自己，这让大汉内心的兴奋愈发膨胀。于是他抓起少年的白色碎发，强行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咳咳，哈呃，哈呃…”少年的内脏几乎都碎成了肉块，只能依靠胸腔里还算健康的心肺吊着苟延残喘的余命，全身已经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哪怕是呼吸，都几乎要将他生命的余焰烧尽。

　　 “呃！”大汉再次出手，直接用另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箍住少年的脖子，掐断了他最后一条生路，气管被扼住，原本就亟待氧气滋润的身体开始逐渐濒危。不正常的青紫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薄薄的脂肪层根本盖不住因缺氧逐渐突明显的血管。大汉能感觉到手下少年的脖颈里颈动脉的突突跳动，还能敏锐觉察到这份搏动在慢慢失去力气。

　　 “呃嘶…”少年的身体扭动着，双脚不停蹬踢，却完全无法逃离大汉双手的桎梏 只感觉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昏黑，耳畔观众们的欢呼声渐渐微弱，一起虚弱下去的，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我要…死了吗？”仅仅17年的人生让他的心里溢满不甘的泪水。昏黑的视野买慢慢被一道光所照亮，原本难受的窒息感也消失了，少年的眼前闪过一个个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卓恩·维斯拉诺斯。

　　 “卓恩…”少年念叨着这个家族名字，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家族，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撕去了虚伪的外衣。

　　 “白发红瞳？你难道不知道卓恩家族的人…都是金瞳吗？滚出去！别坏了家族的名声！”

　　 就在父亲葬礼的当晚，少年被赶出了家门，管家打量了一下少年颇为强健的身体，大发慈悲地给他找了一个差事-地下黑拳大会的拳手，而且还十分仁慈的承诺只要70%的奖金。卓恩·维斯拉诺斯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代号：白鹰。

　　 白鹰的出现，让每一场拳赛都变得精彩无比，虽然没有专业的训练造就的比赛型身材，更不用说那些出色的格斗技巧少年都毫无涉猎，但观众很快发现，这个基本上每一场都被压在地上胖揍的小子，似乎出人意料的耐打。哪怕浑身淤青，血流不止，少年还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直到对手累得毫无力气，再被少年无力虽精准的一击战胜。而少年的恢复能力似乎更加出色，哪怕被折断手脚，内脏破裂，第二天少年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比赛台上。“不死的白鹰”这一称号迅速传开，黑色地带对于这个少年的传闻愈来愈离谱，甚至有人说少年被活生生挖了心脏也能活下来，而每次拳赛前的博彩除了胜负甚至还多一个赌少年会不会死于这次战斗的项目，而且赌少年会死的赔率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367.12:1。暴利引诱着各个黑市大佬纷纷下注，然后偷偷告诉自己的拳手不要留情，把白鹰往死里狠揍。却几乎全部无功而返。

　　 而现在，似乎是离少年死亡最近的一次，大汉的主人双眼放光地看着被扼住喉咙的少年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原本不断挥动的四肢也慢慢变成轻微的抽搐，剧烈的胸脯起伏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而最让这个男人兴奋的，是少年的被肉棒撑起的一大包橡胶短裤里，开始满溢出白花花的粘稠精水。少年射精了，这显而易见的濒死信号让男人已经开始在大脑里数起了钱，而看到这一幕的其他观众也近乎疯狂起来，出奇一致地呐喊着。

　　 “杀了他！”

　　 倒不是少年有多遭人恨，毕竟看到“不死的白鹰”死去，总能让人兴奋不已。而就在白鹰看起来真的要死去的时候，一个穿着浅紫色西服，造型颇为考究的绅士闯进了比赛场。

　　 “不好意思各位，”绅士彬彬有礼地向四周致意，然后转向大汉，反光的单片眼镜似乎遮住了他颇为不屑的眼神，“我们家主人想要买下这个少年，所以请你松手，之后本次比赛的赌注会原路返还给各位。”

　　 绅士的一席话宛如一盆冰水浇灭了方才还兴奋燃烧的火焰，全场寂静了数秒，随后便是第二次爆发。

　　 “什么啊？！”

　　 “还能这样的吗？！”

　　 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因为没能看到白鹰的死去而颇为不满。

　　 “好了，请你松手吧，这个孩子，我们要了。”绅士并未理会四周的喧闹，一直死死盯着大汉。

　　 “为什么？”大汉干笑一下，攥住少年脖子的手稍微用力，直接加快了少年的死亡。

　　 “如果你想违抗腑海林家族的的话，大可以继续用力，把这个孩子掐死。”绅士的语气逐渐冰冷，目光开始移向白鹰轻轻抽搐的小腿。

　　 “呵呵，原来是腑海林家族的人，失敬。”大汉的主人瞟到绅士袖口的蝙蝠状纽扣，心里一惊，立刻翻进比赛台上，对着大汉低语：“放下来…”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快放下来，要是这小子死了，咱俩都得陪葬！”

　　 “好…”大汉显然不知道什么腑海林家族，但是看到主人这般焦急的样子，他也能猜到一二，只能把手中已经没了动静的少年扔在地上。

　　 “哈啊，哈啊…”得以呼吸的白鹰立刻喘息起来，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拳打脚踢的淤青。

　　 “这么强的恢复力？！”绅士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耳朵覆上少年的胸口，听了听心脏的有力搏动，点了点头。“你们还算听话，给，拿去吧。”说完，一把写满数字的支票扔在地上，上面的数字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不过绅士并未在意这些，轻轻抱起还在喘息的白鹰，离开了比赛台。

　　 “这是…”

　　 不知过了多久，白鹰才慢慢睁开眼睛。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

　　 少年缓了缓被白光刺得有些疼痛的眼睛，全身的伤和往常一样早迅速恢复，现在的少年维持着最健康的身体状态。

　　 “我在哪…这是？！”

　　 少年清醒的头脑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那双红瞳映出的景色很快让他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手脚都被紧紧束缚，腰部和颈部也被绑带固定，这让少年动弹不得。

　　 “喂！放开我！”

　　 少年大喊起来，然而除了回声，似乎没有其他的应答。

　　 “唔嗯…”少年尝试挣脱，然而绑缚太紧，及时少年绷紧全身的肌肉也不能让绳索松动分毫。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同样白发红瞳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来回扭动的白鹰，感觉有些好笑。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少年死盯着面前的男生，却感觉这副红瞳是那么的熟悉。

　　 “呵呵…那帮人真是不识货，白发，红瞳，还有…”青年走近些许，轻轻捏住少年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嘴，“这对尖牙…只可惜血统不够纯 估计被人认成虎牙了吧…倒是很可爱啊…”青年脸颊一红，尔后突然吻了上去，湿软的舌头慢慢深入，疯狂掠夺一丝丝本属于少年的液体。舌尖轻轻蹭着少年虎牙的尖端，然后又划过少年的舌尖，深入口腔的后侧。

　　 突袭让少年无暇应对，被掐住的双颊让他难以做点什么抗拒的事情，只能任由青年享受这个吻。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慢慢变热，心跳开始加速，鼻息也略显急促，而胯下的肉棒，则难以自矜地挺硬起来。

　　 “嘶…咳咳…”侵犯足足持续了5分钟，青年才松开了口，一条涎丝在光下闪烁，连接着两个男生的舌尖。青年先打破了这份羁绊，把男孩的精华饮入深喉。

　　 “很甜啊…明明是和人类的后代，却没有被污染…不错，不错…”青年舔了舔唇，齿间轻轻抵在少年凸起的粉嫩左乳上，掌心扶住胸口，感受着怦怦跳动的心脏，“这让我很好奇，这颗心脏里流的血，是不是也一样的甜？”

　　 “你！”少年愤怒得涨红了脸，却只能看着青年肆无忌惮地抚舐自己的胸肉和乳首，看着青年的手慢慢探进短裤揉捏按摩自己的肉棒，看着青年的目光，满是渴望和贪婪的，望着自己，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色眼眸。

　　 “呼…”青年又咬了咬男孩的腹肌，然后把手轻轻伸到了十字架的后侧。

　　 “呃！”白鹰突然感觉绑住自己脖颈的绑带突然变紧，紧得勒住了自己的颈动脉和气管。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来袭，却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更加危险。

　　 “噗通，噗通…”青年把耳朵贴在少年的胸口，聆听白鹰的心脏在不断缺氧的状态下跳动的节奏。氧气一分分减少，本来有力强壮的心脏也开始搏动得混乱而无力。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企图依靠搏动得节律加快，来挽救这具逐渐失去生命的躯壳。青年很清楚，少年和自己一样，并不是一般的人类，这看似危险的窒息。实际上却只是小小的游戏罢了。

　　 “嘶呼…嘶…嘶…”被压迫到狭窄的气管只能勉强放入一点点空气，空气闯过管道的气流音逐渐加大，少年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得虚弱。

　　 “咚！咚！咚！咚！”少年的心脏突然跳动得缓慢而沉重，这濒死的节律却让青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你知道吗？你的身份。”趁着少年还有些意识，青年索性和他聊了起来。

　　 “呼，嘶…”少年没有回应他，只是逐渐失焦的赤瞳，无神地看着他。

　　 “白发，红瞳，尖齿，还有这对稍微有点尖尖的可爱耳朵…你的母亲，是吸血鬼女王哦…”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咚咚，咕……咚…”

　　 少年的心脏缓慢挣扎着，却在听到母亲这个词汇的时候骤然加快。

　　 “所以，你是不会死的，及时心脏停止了，也只是睡一天而已。”青年说着，从一旁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翻找了片刻，拿出一把锤子，和一把木质的尖锥。

　　 “而想要杀掉吸血鬼呢，似乎只有这样…”青年听不到少年的心脏跳动之后，看着失力几乎是挂在十字架上的少年，轻轻松开了颈部的束带，然后对着少年的胸口狠狠一拳…

　　 “咳啊！哈啊，哈啊…”吸血鬼强大的生命力让死亡成了一个笑话，本来心脏都已经停止的少年突然活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睁开的半只红瞳，却惊恐地看到尖锥在慢慢靠近自己的脚踝。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尖锥砸进少年的脚，剧痛让白鹰不由得大声嘶吼。左脚，右脚，左手，右手…青年完全不在乎痛苦挣扎，大声惨叫的少年，很快便把他的四肢都钉在了十字架上。

　　 “好了…很难受吧？没关系，现在就让你解脱。”青年笑了笑，把下一枚尖锥点在了少年的额头。

　　 “不…不要…额啊啊啊啊啊啊…咳啊咳啊，”尖锥敲进了少年的额头穿碎颅骨直达少年温暖柔软的大脑。被破坏的神经元让少年的行动有些反常，舌头慢慢伸处来，口水也一刻不停的从嘴角滑落。

　　 “嗯…不错。”少年的四肢和头颅都被定钉在了十字架上，虽然不能彻底穿透少年的头颅，但看着男孩有些呆呆的不甘目光，让青年近乎高潮。

　　 “真的，太棒了！你将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青年欣喜若狂，从包里掏出一把银刃，一刀划开了少年的胸膛。

　　 “呃啊啊啊啊…”被活生生开膛的剧痛掩盖了四肢的痛苦，少年真的好想去死，好想胸口里有力搏动的心脏立刻停止。然而直到空气中的冷风抚上他的心肌，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韧。

　　 “快看啊，你的心脏！它多可爱？”

　　 此时，青年早已剖开了白鹰的胸膛，把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从胸腔里捧了出来，躺在青年手中的心脏还在跳动，沾着淡黄色的心包液和血液，透出健康的粉红色，被数根脉管织就的网包住，在掌心一下下拱着鲜血。青年张开嘴，轻轻舔去心脏表面的血液和体液，然后满是兴奋地看着少年，“果然很棒！我似乎从未品尝过这般美味的鲜血。”

　　 “可恶…嘶呃…”被开膛挖心的少年只能苟延残喘，看着青年对自己的心脏为所欲为。心里只想青年快点把自己杀了，让自己离开这个满是黑暗的世界。

　　 “呵呵，很感谢你，你真的很棒…”

　　 青年留下最后的告白，锥尖点在少年露在外面的心脏正中。

　　 “砰！砰！砰！…”锤子用力把锥尖扎进了少年的心脏，把它钉死在了十字架上，被穿透的心脏还在搏动，一下下为残躯供着最后的养分，血液滴滴答答地留下来，在地上汇成一滩，又把木质十字架染成黑红色。

　　 “还在跳啊，明明是人类和吸血鬼的后代，生命力却不比真正的吸血鬼弱啊。”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的心脏在锥刺下挣扎跳动，速率在渐渐变慢，力度在渐渐变弱，仿佛少年弥留不定的灵魂，徘徊在阴阳的边界。

　　 “再见咯，亲爱的。”少年的心脏最后抽动两下，永远停止了搏动，被撑起的短裤一阵抽搐，死亡时最后的射精倾泻了少年全部的活力，满溢出来的丰沛白浆，顺着少年白皙修长的腿一点点滴到脚上。

　　 “好了，把他处理一下吧。”看完少年最后谢幕演出，青年颇为满意。把少年连着十字架一起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晶棺椁之中，放在了房间的一角。

　　 傍晚，青年晃着手中的酒杯，猩红色液体在随着晃动，稍显粘稠地挂在杯壁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青年把脚边被开膛破肚，还散着热气的男孩踢到一旁，抿了一口“红酒”，走进了卧室，月光照进窗子，透过水晶的棺椁，把少年本就白皙的肤色照成几乎透明的样子。青年把“红酒”一饮而尽，对着棺中少年深情告白：

　　 “真是完美的收藏品，少年，我不会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