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洁净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比之前的那间是大上了几倍,一组现代感十足的白色软皮沙发,透明的钢化玻璃茶几,红褐色的木地板上铺着的淡白色的波斯地毯。
宽大的朱红办公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办公用品。
左墙一排的书柜放置着不少的资料和书籍,但还有留下相当的一部分空间。
右墙是储物柜,墙壁上挂着几张临摹的字画。
整个办公室正面的窗帘都拉开,春日的阳光从整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投进来,阳光缕缕温柔,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窗外不远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江少卿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远眺,思索着自己即不幸而又幸运的事。
江少卿的父母亲双双是国企员工,家里只有他一个子女。
一家三口是个幸福之家,生活也是小康水准。
可就在他大三的哪一年,父母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却改变了他。
那是他父母在参加单位组织的九寨沟旅游中遇上车祸坠崖双双身亡了。
哪一年是江少卿颓废生涯开始的时间,从办完父母身后事开始起,他的生活就变得无比的颓废。
一直用着某种理由去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和同学去唱K,唱了一晚上,喝酒,聊天,没有去上课,一直处于逃课的状态。
每当郁闷难受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要找女人来平复心中的苦闷。
那时他可是大学的才子,而且长相又不错,本来就有很多人喜欢。
在加上忧郁颓废的男人很多时候在女人眼中反而更能吸引人。
因此遮眼长发、胡渣、忧郁的眼神的颓废男人的招牌扮相在开放的年代更容易敲击女人的心扉,开启那水一样的万丈柔情。
大学毕业的前夕,江少卿终于是从新振作起来。
虽然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认真的听过课了,但这本来就是大学的生活。
所以毕业论文对于根基扎实的江少卿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期的毕业后,江少卿回到了离熙海市不到六个小时的老家一趟,拜别了家中最亲近的舅舅,然后把家里那套充满回忆的房子给卖掉。
最后一个人回到的大学所在的城市,也就是今天的熙海市展开了新的篇章。
也就是在那时,他加入了华康,并且发奋图强地把时间和精神都用在了工作上,因此就早就了今天的他。
“江总,这是你的新名片。”
房门的大开,让张翠兰是直接走了进去,哪知却发现江少卿静静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背影却给人一种落寂的感觉,她忽地觉得心情是如此地落寂。
几分钟过后,她终于忍不住出言打破了这一场景。
被惊醒地江少卿在转过身来哪一刹那又恢复了平时洒脱不羁地样子,说:“哦,谢谢。”
接着语气平和地笑道:“兰姐,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见外吧!”
张翠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凝视着他道:“你没事吧?”
江少卿潇洒的两手一摊,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俏脸,微笑道:“我有什么事?”
江少卿知道对方肯定是感觉到了他感伤的一面才会以此问之。
张翠兰犹豫了一下,轻轻的说道:“没事就好,哪我先出去了。”
江少卿连忙叫住她道:“等等。”
见张翠兰扭过头来,才微笑道:“兰姐,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翠兰站在原地,故作不知地道:“什么问题。”
“不会吧!才不见一天的时间,你就把我当外人看待了。”
江少卿故意吃惊望着她,嚷道张翠兰俏脸紧绷地道:“什么叫把你当外人看待啊!你什么时候是过我内人了。”
话完,她才发觉‘内人’这个词用的有点不太恰当,不由得羞红了脸。
江少卿马上抓住她的语病,嘻嘻地笑道:“原来兰姐是想我做你的内人啊!我可是很乐意的,就是不知道你家里那位会不会同意。”
张翠兰听他说话调笑,也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娇嗔道:“好了,有什么话你快说,我还忙得很。”
江少卿知她现在要同时忙活两人老总工作,也就长话短说了,“你是不是知道了老板让当公司副总的原因了。”
张翠兰在昨天江少卿离开没多久,就被赵华康叫进了办公室。
他没有隐瞒地吩咐了张翠兰相关的事宜。
她也就在哪个时候知道了赵华康的决定,记得当时她还愕然了好一会儿,完全不明白赵华康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安排。
但是身为助理的她只有听老板的安排,没机会也没理由去问为什么?
今天她很想问江少卿为什么,但她又想不出个理由来问人家。
“哪你也猜到了我为什么哪天不告诉你原因了吧!”
江少卿含笑地望着张翠兰,道“我没没猜到。”
张翠兰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天,她摇头道“哪我告诉你吧!其实哪天我还作好决定。”
江少卿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如果想知道老板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决定,哪我只能说对不起了。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翠兰白了他一眼,故意娇嗔道:“我才不想知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三八。”
江少卿转移话题,笑着对她道:“晚上赏不赏脸一起去吃顿饭。”
张翠兰轻声笑语地道:“副总新官上任的宴请,我敢不到吗?”
江少卿嘴角飘出一丝笑意,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霸道,下班后我载上你一起去。”
“你载我,你怎么载我啊!”
还不知道赵华康给了他一辆车的张翠兰满腹疑惑地笑道“你不知道老板把车库那辆奔驰给我开了吗?”
江少卿笑呵呵瞧着她,道“高兴死你了吧!看来公司老总的位子迟早是你的,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张翠兰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诚兰姐你贵言了。”
江少卿作了个揖,笑着说道“我看心高气傲地二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上你当,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张翠兰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声道“是吗?”
江少卿淡淡一笑,道张翠兰嫣媚一笑,道:“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反正我是一边等着看你笑话,一边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说罢,盈盈款款地转身离开了江少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