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女斗记(九)
第二十九回
一月之后,张无忌、赵敏二人按时前去取还经书,入院之后,赵敏叫了一声,不见人应,遂推门而入里屋,见桌上置有一油布包裹。赵敏高兴地打开,却一声惊呼,脸色煞白地怔立当场。
张无忌急忙近身一看,却见油布所裹,乃是一包湿漉漉的纸浆,旁留有一张信笺,上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经书既毁,何劳多事!”墨迹未干,显是新留不久。细看笔形,赫然便是冷面人手笔,二人心头大震,张无忌当即闪出屋子,纵身上房,四下里瞧去,却毫无异常。便在此时,里屋传来赵敏惶恐的叫声:“无忌!”
张无忌刹那间骇得心胆俱裂,闪入里屋偏房,却见赵敏安然站在当场,张无忌见她无事,心头稍安,顺目瞧去,却见欧阳妙手横卧于地,头顶之上,有五个血淋淋的窟窿,赫然便是被“九阴白骨爪”所伤。张无忌倾身察看,欧阳妙手已然身亡,尸身却尚有余温,显然新死不久。
张无忌心头大怒,抬起头来,却见赵敏脸色煞白,神色惊恐地望着自己,张无忌突然间惕然心惊,走上两步,将赵敏搂在怀中。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冷面人一直暗中跟随着自己夫妇俩,以她武功之高,下手之辣,要取赵敏性命,只怕二人难于抵挡。
张无忌道:“敏妹,咱们约好其他人,这就上武当山去吧?”赵敏点点头,二人遂向汝阳府走去,打算向库库告别一声。不想入内之后,库库也在收拾行囊,准备离京。
原来皇太子一直对后宫之中的淫乱生活深为不满,奈何势单力薄,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皇太子已然长大成人,见库库数十万精兵驻扎在京畿之外,阴下与库库商议,欲逼其父逊位。库库却因数年前屡次谋刺圣上不成,又接到密报,知圣上身边有能人相保,便绝了谋刺之心,此时皇太子欲逼其父退位,库库因有鉴于前,遂婉言推辞,皇太子大怒而去。
库库心知得罪了太子,自己在京中呆下去实是凶险,再加上他习于军旅生活,早不耐烦这朝廷之中的繁文缛节,为此亦得罪了不少朝臣,正在此时,朱元璋在淮泗一带声威大振,元廷震惊,圣上遂命太子亲征,库库当即跪奏道,愿代太子亲征。元朝皇帝也知库库特穆尔用兵有方,其神勇不在其父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之下,便即准奏,官升至右丞相,总制天下兵马,着他即刻离京,前去戡乱。
库库特穆尔虽得升官,又可离开京都,雄霸一方,但脸上殊无喜色,赵敏诧异,遂问其故。库库长叹道:“我这兵马大元帅,形同虚设。那些人岂会听命于我!只怕尚未与明军交战,自己窝里便打得一团糟了。”赵敏无言以对,互道珍重之后,库库自回军中。
二人遂出王府,此时天色向晚,天地间灰蒙蒙一片。二人回到丐帮驻地,哪有丐帮人众的影子?连范遥等人也不见踪影。张无忌大惊,四下打探,才知道他们全去了大都东面的浴血谷。于是二人奔出大都,沿路打听,终于在天黑时分,在浴血谷追上了丐帮之人。
却见谷中已燃起几堆熊熊篝火,无数丐帮弟子围火而坐,一片悄悄议论之声,在谷中嗡嗡回响,张无忌一喜,知大会尚未开始,二人遂混入人群之中,向前挤去,好不容易找到了范遥等人,便在他们身边坐下。
只见帮主史红石居中而坐,右手所捏,赫然便是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右侧立着掌棒龙头,左侧亦立着几个身负内功的丐帮弟子,张无忌不识,想是新近提升上来的,左右各立着数十名八袋和七袋弟子。江湖上历来均如此道:“明教、丐帮,少林寺。”意思便是,教会以明教为最大,帮会以丐帮为首,若论武学门派,却首推少林寺为尊,看来此言不假。
只见掌棒龙头俯身对史红石帮主讲了几句甚么话,史红石点点头,掌棒龙头便道:“大伙静一静,静一静,帮主有话要讲。”他运气将话语送出,浴血谷中数千人听得清清楚楚,霎时间便静了下来。掌棒龙头道:“众位兄弟,本帮已接到冷令,冷令命本帮听从其号令,否则将格杀本帮弟子!因兹事体大,故将众兄弟悉招于此,共商大计!”话音未落,浴血谷中早已是一片暄哗,乱糟糟地听不甚清。
掌棒龙头待众人稍静,又继续说道:“如今三山五岳的帮主拳会,如巫山帮、海沙派、神拳门、三江帮、五风刀、断魂枪等门派帮会,某舵主或被杀,或被击伤,均已降了冷令令主……”话声未落,场中诸人又是大哗,便有人叫喊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会,岂能屈从于人!”
“对,咱们叫化子无甚挂怀之物,拼了这条命,不能给丐帮丢脸!”
“冷令主是何东西,竟有偌大口气!”
掌棒龙头道:“丐帮在江湖享誉数百年,连少林、武当、明教也从不敢小觑咱们,今日既有此事,咱们便誓死与冷令之主周旋到底,众兄弟有何异议?”
众人轰然响应,群情激奋,张无忌心中倒着实吃了一惊,冷面人志向不小,此节早已知晓,只未想到她竟然先行下手,收服了这许多江湖旁门左道,如今如果不与丐帮、少林、武当等大派联手,武当之约恐怕凶多吉少。
掌棒龙头又道:“对头武功甚高,咱们未必是其对手,但大丈夫死则死耳,绝不能坠了丐帮的名头,帮主已为众兄弟准备了大量美酒,咱们痛饮一番,待会便与明教张教主他们联合起来,共商大计,与冷令主人血战到底!”
数千人轰然叫好,人人视死如归,竟毫无畏惧之态,张无忌心下甚是感动不已。当盛酒的坛子轮到他时,他毫不犹豫地饮了一大口。正当他欲将酒坛交给赵敏时,忌忽觉气流有异,抬头一看,一条灰色的身影,正向场中掠来,身影落定之后,张无忌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恶名昭着的辽东恶魔关门,却见她依旧一身破旧的长衫打扮,嘴间犹带三分轻蔑之态。
丐帮正人声鼎沸,竟未有人觉察她的到来,张无忌已暗中戒备,只要关门有所作为,自己便立即弹身而出。却听关门道:“丐帮昕令!”在这数千人的嗡嗡声中,她这一声吆喝,清清楚楚地钻入众人之耳,浴血谷中立时静了下来。
掌棒龙头及三名八袋弟子,立即抢在帮主史红石之前,尚未打话,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却见场中又多了两人,赫然便是玄冥二老,只见鹿杖客一张黑脸之上,布着疏疏稀稀的花白长须,鹤笔翁青脸在火光映照之下,显得诡谲异常,三人均不出声,只冷冷地看着掌棒龙头。却听人丛之中发出一阵阵疼痛难忍的呻吟声,原来方才玄冥二老并未从空中掠至场中,而是从人群之中一路打将进来的,是以伤了不少丐帮弟子。
丐帮中武功较高的弟子,均已守护在帮主左右,散坐远处的弟子武功低微,又碰到玄冥二老这等历害角色从后而至,俱未提防,竟有数十人着了道道。张无忌见两个老儿出手如此悍狠,当即便要长身而起,却给赵敏按住,便在这时,鹤笔翁凛然道:“冷令使者已到,丐帮之主为何还不跪迎!”
掌棒龙头哈哈大笑,笑声甚是毫迈不惧。鹤笔翁怒道:“这有何可笑?”
掌棒龙头慨然道:“丐帮纵横江湖数百年,可从未向谁低过头?”
鹤笔翁道:“你是何人?”
掌棒龙头道:“帮主年幼,丐帮事务由老叫化和这几位长老负责,你待怎地?”
鹤笔翁道:“今日我等前来,只为一事,你们商量这许久,结果如何,速速禀来!”这鹤笔翁官腔十足,原先投奔赵敏,便因其父乃元朝重臣,想讨个官做做,奈何时运不济,此望终是不成,见此情景,赵敏不由“嗤”的一声笑将出来。
却听掌棒龙头道:“我丐帮自有帮主,不劳冷令主操心本帮事务。”
鹤笔翁道:“那么,你有本事胜得了咱们?”
掌棒龙头道:“大丈夫处世,当趋大势,纵有不敌,也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掌棒龙头见鹤笔翁面有不解之色,便道:“哪位先来赐招?”
鹿杖客道:“关女侠,我兄弟俩早闻大名,可否一现身手,让我老哥俩开开眼界?”
辽东恶魔关门道:“我号称‘辽东恶魔’,‘女侠’二字,实在是不敢当,你不用给我脸上贴金,既要让在下出丑,那便出出一次却又何妨?”言罢,缓缓抽剑而出,斜睨掌棒龙头,脸上神情依旧漠然。
鹿杖客道声“岂敢”,便与鹤笔翁退朝一旁,让开场子。玄冥二老自恃武功高强,浑不将一干丐帮弟子放在眼中,竟然将背脊贴到圈外的丐帮弟子身前,却听几声“看招”,接着便传来几声闷哼之声,已有三名丐帮弟子,摔倒在玄冥二老身后,口中鲜血狂喷,显是重伤及体,难于活命了。
原来丐帮弟子气不过玄冥二老欺人太甚,便从后面发招攻击,丐帮历来被视为武林正派之帮,帮中弟子极重义气,并不愿干背后偷袭之事,是以出招之前,已先打了招呼。却不料玄冥二老武功奇高,二人并未回头,已连发三掌,将三名丐帮弟子击毙当场,余下众人见此情景,非但不惧,再发声喊,又有十余人攻上,他们今日早已存必死之心,是以人人敞开门户,俱举兵刃直击,竟是只攻不守之招。玄冥二老听脑后风急,知他们形同拼命,心下也有所忌惮,只得朝前疾走几步,退至场中。众人正待追上之时,却听传功长老厉声喝止道:“退下,结打狗阵!”
数千人轰然响应,便东一堆,西一伙地立在一起,赵敏虽已看出门道,奈何丐帮于这阵法早已操演得极熟,何人立于何位,与谁相接,均是熟稔之至,他们这一堆人竟插不进去,反给这打狗阵围住。
传功长老已发觉这点,连忙道:“张教主,让我们先领教了冷令派的神功。”
张无忌见状,只得躬身道:“好,我们在旁边观战。”玄冥二老见张无忌也来了,他们在他手上吃过亏,不由一凛,再也不敢托大,这样一来,倒是和丐帮众人拉开了距离。
这时场中掌棒龙头和关门二人已严阵以待,只见辽东恶魔关门手提长剑,漫不经意地垂着,脚步不丁不八,而掌棒龙头却神情严肃,长棒斜拖,凝神而待。
关门缓缓道:“在下有僭了。”语声甫毕,但觉精光暴长,一道光帘直兜向掌棒龙头,掌棒龙头却不动声色,依旧斜拖长棒,立在当地。但见剑光忽敛,关门赞道:“好胆识!”
掌棒龙头道:“不敢!”原来关门有心卖弄,想出出掌棒龙头的丑,是以长剑猛舞,却不进攻,不料,掌棒龙头早已明了,竟不避不让,倒显得关门过于做作了。却见关门“哼”了一声,长剑斜指,直刺掌棒龙头左肩,掌棒龙头向右跨步,“唿”的一声,长棒带着疾风,直扫关门腰肋。关门不待剑招使老,剑尖已连点掌棒龙头双目数次,掌棒龙头无奈,只得向后空翻,长棒向关门下阴撩去。关门身法快逾闪电,双足一点,人剑合一,身体凌空,剑尖依然点刺掌棒龙头面目。
长棒虽上撩之势不缓,但不待长棒击到关门,长剑只怕便要洞穿掌棒龙头了。张无忌眼见势危,扬手一掌拍出。关门陡觉一股醇厚正大的巨力向自己袭来,不及看清对手面目,左掌已沿着掌力来路,猛击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凌空向后倒飞出去,甫一落地,又“噔噔噔”地退了三步,这才拿桩站定,惊骇万分地向张无忌看去。玄冥二老见关门吃了张无忌的亏,不由得暗中得意,居然装做没事人一般,好像他们不是和关门一起来的。
掌棒龙头却不知张无忌相援,落地立定,还道关门依然追在身后,“啪”的一声,长棒向后捅出,这才发觉关门已在身前四五丈开外,掌棒龙头摸头不着脑,不知关门何以跳出圈外。
却听张无忌道:“长老,请让小弟先上,如若不济,再请长老出手。”掌棒龙头本待拒绝,却见传功长老向他点点头,他此时也知关门厉害,于是站过一边。
张无忌正待上前,周芷若早已掠至场中,向关门道:“辽东恶魔,你不配与长老动手,让我先来收拾你。”
关门素来自负自己内功和剑术不凡,不想方才与张无忌拚了一掌,自己竟然抵受不住,虽说自己是在空中,而且张无忌又是助攻,但被逼得如此狼狈不堪,生平却还是头一遭,先前的狂傲之态,不由得收敛了三分。
张无忌见关门武功见识颇为了得,本欲亲自上场,如能此时除了关门,月圆之夜,丁敏君倒也少了个帮手,只是玄冥二老在旁,这三人若如联手,恐怕难缠,是以心中已打定主意,让周芷若先料理了关门再说,自己则盯死玄冥二老,让他们不可偷袭周芷若。
不料,鹿杖客识破张无忌的心思,冷冷地道:“张教主,今日我等乃冷令使节,你若想斗,不妨等到月圆之时。”
鹿杖客对张无忌实是颇为忌惮,观之眼前阵势,自己三人联手,未必便会输给了张无忌,但还有周芷若、赵敏、范遥(小昭和黛绮丝他们还未会过,不知道其武功高低),再加上结成打狗阵的数千名叫花子,只怕不易对付,细算下来,自己胜算无多,是以想用言语先行将张无忌扣住。
张无忌一怔道:“那这辽东恶魔何以出手如此狠辣?”
鹤笔翁插道:“令主瞧这一干叫化子可怜,是以想收服了他们,供其食用。”
张无忌冷笑道:“然后呢?”
鹤笔翁道:“食君之禄,自当做忠君之事,往后令主如有差遣,丐帮自当从命。”
鹿杖客道:“师弟少罗嗦,咱们走吧。”
三人转身欲离去,赵敏忽道:“且慢。”
鹿杖客立定回首道:“郡主有何示下?”
赵敏道:“你等说来便来,说走便走,难道竟不将丐帮这许多英雄豪杰放在眼里吗?”
鹿杖客道:“郡主何时投奔了丐帮?”
张无忌已知赵敏心意,遂不再多言,气凝双掌,道一声“接招”,双掌便向玄冥二老拍去。他少年时中了玄冥毒掌,几乎送了性命,数度欲杀了玄冥二老,均末得手,此番动手,手下自不再容情,远足十成功力,攻将上去。玄冥二老陡觉一股灼热之气迎面扑来,那敢与他对掌,二人抽出兵刃,猱身斜上抢攻张无忌两胁。
鹿杖客一根通体黝黑的玄铁短杖,杖头分叉,呈鹿角之形,从右攻上;鹤笔翁手持双笔,笔端锐如鹤喙,却是晶光闪亮,从左边攻上。张无忌笑道:“你俩兄弟还要不要再打一架?”语声未毕,却见鹿杖客刺向张无忌右胁的鹿杖突然变了方向,直刺鹤笔翁喉头,鹤笔翁大骇,双笔一架,总算挡住了鹿杖客这一击。
他二人同出一师,功力相若,此时兵刃相撞,均觉手臂酸麻难当,骇然退开二步。鹤笔翁道:“张无忌,大丈夫行事,何必作此妖法?”
原来张无忌早已使用乾坤大挪移心法,将鹿杖客攻向自己的兵刃,引到鹤笔翁身上,这乾坤大挪移心法,是天下使力的深奥法门,说明了,便是借力打力而已,但如要做到将鹿杖客这等高手的力道引开,其中关结,却是极为微奥繁复,非常人所能为,玄冥二老曾数度吃亏,而第一次便弄得师兄弟相斗不已。此时见张无忌故技重施,二人均心下发怯:攻吧,又恐自已的兵器打到自己人身上;不攻吧,张无忌一掌一掌地拍将过来,如何抵受得住。
鹤笔翁道:“关门,咱们并肩子齐上吧。”
关门闻言,却将长剑还鞘,漠然道:“在下赡仰玄冥二老两位前辈高招。”
鹿杖客与鹤笔翁对视一眼,知道关门对刚才自己未阻止张无忌发招不悦。二人同时发招,张无忌嘻嘻一笑,正要逗引二人时,却不料玄冥二老同时暴退三丈,直闯入打狗阵中。
张无忌正待喝止,却见打狗阵中木棒齐出,看似乱棒,实则极有法度,已将进退腾挪的所有方位俱皆封死,玄冥二老一个不提防,身上均挨了几棍。张无忌见这打狗阵法精奥无方,竟看得出了神,总算玄冥二老内功深厚,挨了几棍,倒也不碍事,二人见机极快,背靠背,一路冲杀,倒让他俩逃了出去,转眼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关门见玄冥二老不打招呼,便自行逃遁,自忖自己之力,远不是张无忌对手,当下抽出长剑,从另一个方向打杀入打狗阵。张无忌但见乱棍飞舞,自己不明打狗阵要旨,却不便冲入相帮,眼看着关门一阵接一阵地冲向阵外,遂转身对史红石道:“史帮主,贵帮不妨分散暂避,待中秋月圆之时,同上武当山。”此时关门已伤痕累累,杀到最后一阵,眼看便要破阵而逃,张无忌不及向众人作别,便向外阵掠去。
却见关门长剑一圈,待木棍稍缩之际,双足一点,也掠出阵外,向谷口逃去。张无忌展开身法,心想关门落单,正好除了她。谁知关门轻功竟是不弱,转眼间便逃出谷口,身形已隐入黑夜,张无忌若是自行追去,不久定能追及,但不放心将赵敏等人,是以终究慢了一步。
黑暗之中,虽不见关门的身形,但张无忌内功深厚,听力甚佳,便尾随关门轻微的脚步之声,不急不缓地跟着,如此追了二个时辰之后,张无忌见黛绮丝等人跟了上来,便展开身法,依旧直追。此时张无忌体内,九阳真气急速流转,非但不觉累,反而更感精力充沛无比,今日决意跟关门耗上了,累也要将她累倒。
又奔得半个时辰,天边已泛出鱼肚白,天将放亮了,却听关门似是长力不足,开始慢下了身形,张无忌暗喜,只要再追半盏茶时分,关门可就没辙了。便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娇艳的声音道:“张教主,这么一大早,领着媳妇儿在这荒山野岭中奔跑,却是为何?”
张无忌大吃一惊,惧然驻步,陡然转身,却见四丈之外,立着一个身材瘦削,面上毫无表情的黑衣人,浑身充满了一股诡异的杀气,赫然便是冷令令主丁敏君。张无忌猝不及防,怔立当场,范遥等人也立刻围拢在张无忌身后。
丁敏君又道:“久闻张夫人们足智多谋,不妨设想一下,此番贤伉俪等如何逃脱?不用急,时间有的是,你们慢慢商量不迟,这是清水、干粮。”语声甫毕,张无忌见有两团物事向自己抛来,伸手接住,果是清水、干粮,却如何敢吃?
丁敏君道:“张教主可是担心有毒?以你的医术毒功,自是不难鉴别。”
第三十回
张无忌心知此言不假,但丁敏君武功如此了得,定然心计过人,防不胜防,宁愿吃草,也不敢冒这个奇险。
丁敏君道:“唉---,张教主终是不放心,那也只好由得你,不过你想,如要杀你,何须用毒,谅你也逃不了。”
张无忌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笑道:“阁下所言,那也未必。”
丁敏君“哦”了一声道:“愿听高见。”
张无忌道:“在光明顶上,在下曾斗胆说过,敢与阁下斗至千招而不致落败。”
丁敏君道:“此言倒尚还记得,那日张教主临危不惧,才智过人,实令我钦慕不已。”
张无忌道:“不敢当。”
丁敏君道:“那日张教主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又加聪明机智,我只得认输,但今日张教主依然故计重施,又提千招之说,恐非良策。”
张无忌道:“除非阁下已经阴阳相顺,龙虎求和。”
丁敏君道:“我那日得张教主提醒,这几日来勤练不辍,倒是小有进展,说起此节,还得多谢张教主了。”言罢作揖为礼,张无忌道了声“不敢”,冷面人继续道:“但抛开此节不说,千招之内,就算我赢不了你,但要跟其他人为难的话,张教主可有甚把握挡得住?”
张无忌闻言一惊,自忖面对丁敏君无此能耐,要保自己,又要救赵敏等人,念及此,浑身不由一阵冰凉,一时无言,丁敏君又问了一次,张无忌只得据实道:“在下无此能耐。”
丁敏君道:“那么张教主可愿认输?”
张无忌沉吟道:“认输便又怎样?”
丁敏君道:“张教主如愿认输,便听命于冷令即可。”
张无忌问道:“不知阁下到底有何图谋,要在下做些甚么?”
丁敏君道:“天下武林,强分派别,我想一统江湖,屏弃门户之见。”
张无忌淡淡地道:“阁下志向不小,却未免多此一举,如同有人嗜酸,而有人好甜,阁下何必以己之嗜而强求众人呢?”
丁敏君道:“张教主之言未必无理,但学武之人,谁不愿武功臻至极高之境?但囿于门户,心有所拘,不免落于下乘。”
张无忌道:“阁下所欲确是善事,但手段未免太那个——惊世骇俗了些!依阁下之见,凡不苟同者,便当格杀无论罢。”
丁敏君森然道:“这个自然,留下这些废人何用?”
张无忌道:“那么,听命于冷令,实际上便是格杀异己。”
丁敏君道:“正是。”
张无忌陷入浑浑的优虑之中。他两人对话之时,赵敏等人一直沉默不语,紧挨在张无忌身侧,天空已渐渐放亮,三人所处之地,确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之地,晨曦之中,但见草木茂盛,林木遍山,间有晨醒的小鸟啾鸣空山之中,的确是一个清朗美丽的深山清晨。
良久,张无忌道:“要是不认输呢?”
丁敏君清冽犹如寒冰的眼睛注视了张无忌良久才道:“张教主乃武林奇才,我自然不忍将你毁去,武林之中,除我之外,再无人是你对手,我一定要逼得你就范不可,张教主乃有信之人,我也不妨明言,我自不会杀死你,但对尊夫人她们,却于我无甚用处,沿途之上,我随时都要对她们痛下杀手!请张教主加意保护才是。”
张无忌望着她,微微一笑,道:“丁敏君,你如杀死我的爱妻,在下决不独活。”
丁敏君浑身一震,颤声道:“此话当真?”
张无忌道:“你看我可是言而无信之人?”
丁敏君微一沉吟,便道:“实不相瞒,如你最终不能为我所用,则必将成为我一统江湖的障碍,杀了你,殊为可惜,但碍于大局,却只得如此。”
张无忌异常平静地道:“阁下这就动手么?”
丁敏君道:“不,我还有求于张教主。”
张无忌奇道:“阁下有求于我?”
丁敏君道:“张教主深精医理,想必不难看出,我此时离水火相济,阴阳相融,只差一步之遥,如仅凭我一人修练,只要假以时日,何愁神功不成,但此刻离中秋月圆之夜,时日已然不多,故而想假手张教主,替我打通关节,速成此功。”
张无忌岂能不知,当此之时,如有几位内功深厚之人,行功相助她打通所有玄关,则九阳神功和九阴神功水火相济,融为一体,丁敏君博大深厚的精湛内功,便可无敌于天下。
张无忌道:“阁下认为在下会从命么?”
丁敏君冷冷地道:“这个不劳张教主操心。”
张无忌道:“既便在下有此心,也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在下毫无此意。”
丁敏君道:“张教主,只要我对尊夫人们痛下杀手,你是必救不可,你要相救,便须与我对掌,对掌之际,你的内力必定涌入我体内,那时我稍加引导,自可打通数处玄关!以你的功力,自然不可一次助我成功,但此地离武当山尚有月余路程,咱们多打几架,待到武当山下之时,想来,时日足够我神功大成了,张教主以为如何?”
张无忌纵声大笑道:“阁下机关算尽,未免百密一疏,的确,如在下心存苟且偷生之意,一切自当尽如阁下之意,但在下虽难以摆脱此等窘境,不能为武林除害,自当自绝经脉与我爱妻们同赴幽冥,岂会助你练功!阁下身手不凡,但想要阻止我们几人自杀,谅你也尚无此能耐。”
张无忌死意已决,言语之中,便不再对丁敏君客气,谁知他语音甫毕,丁敏君便发出一阵疹人的怪笑,其声犹如夜枭啼夜,张无忌等人顿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心中惊骇莫明,如白日见鬼一般。
丁敏君怪笑之声突然而止道:“张教主如此时死了,我正求之不得,这一统江湖的伟业,便可即日功成,好啊,你便自绝经脉吧,自绝啊---哈哈哈哈。”
张无忌顿时脸如死灰,作声不得,心知丁敏君所言不差,自己如是死了,只怕她的奇谋诡计便得成功,江湖之上,不知将酿成何等可怖的血雨腥风;但若自己存了求生之念,自不会忍心看赵敏她们遭受屠戮,待丁敏君神功一旦告成,只怕自己于她已不足为虑了,张无忌但觉求生不得,欲死无奈,不由得求助似地看着赵敏等人,却见素来刁钻顽劣、诡计百出的赵敏、周芷若此时亦是惊恐地看着自己。
便在此时,一阵微风迎面拂来,张无忌鼻中嗅到一股极其熟稔的女子气息,却见小昭走向前道:“丁敏君,你不用骗人,其实你也一直深爱着公子,只是你想一人独自占有他,不是吗?”
丁敏君忽然激动道:“不错。以前我没争赢过纪晓芙,后来又输给周芷若。我纵想夺得张无忌,斗心机只怕也不是赵敏的对手。”顿了一顿,丁敏君自顾说道:“后来我时来运转,[[rb:从周芷若房中搜到的 > 九阴真经]],自想找个无人之所,潜心修习,这便到了昆仑山中,正巧遇上武家庄的武烈庄主,言谈之下,得知你曾摔入绝谷之中,但他们却尚不知你已复出。我用摧心掌杀了武烈等人,只留下武青婴(张无忌此刻一愣:果然不出我所料),觅得路径,进入谷中,这便见到张教主的埋经之所。我得到两本奇书,[[rb:是以 > 九阴真经]][[rb:和 > 九阳真经]]同时修练,不想内功得以精进,这一番奇遇,说来处处得益于张教主,此时复要相烦张教主助我练功,实在是感激不尽。”言罢一拱手,鞠躬为礼。
丁敏君又道:“如今普天之下,只有张教主还能与我匹敌,你们说,谁最配和他在一起。识相点,最好离开他,否则,哼哼……别怪我手下无情。”言罢坐地,将先前扔给张无忌的水袋打开,慢条斯理地嚼起了干粮。
张无忌和赵敏等人相视无言,便向前走去,待离丁敏君远了,张无忌才道:“大家想一想,可有何脱身之计?”
赵敏秀眉微蹙道:“她轻功远胜于我们,在这野岭荒山之中,只怕逃不远的。”
张无忌急道:“那却怎么是好?”
范遥道:“我牵制他,你们快走。”
张无忌摇头:“不可。你与她最多交手二十招,何必枉自送死。”
黛绮丝道:“眼下先填饱肚子再说,起码也要做个饱死鬼。”
众人结伴而行,在这深山之中寻觅可食果子。张无忌少时曾有数年之久,是靠野果为生的,甚么果子好吃,他自是一眼便能认出,不一会,众人便摘了一兜鲜美的果子,席地而坐,津津有味地边吃边说笑。
丁敏君早已如同死神般,立在离他们不远的小山包上,黑色的衣衫在晨风中微微摆动,显得极是神秘莫测,诡异万分。
小昭心生一计,低声道:“公子,不如我们假意离开你,你和她行夫妻之礼……”
赵敏喜道:“然后当他们精疲力竭时,我们再一拥而上,和她斗性,不怕她不输。”
黛绮丝也道:“正好可以吸走她的一部分功力。”
周芷若也笑道:“最好齐心协力,把她磨死算了。”
张无忌皱眉道:“这样可以吗?”
范遥道:“大丈夫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冷面人够阴损的,咱们为什么不能用阴损招对付她呢?等会儿我先走开,顺便去联络其他人。”
黛绮丝接道:“对!你刚才不是也想趁关门落单时灭了她吗?现在丁敏君托大,咱们不如先把她灭了,其他人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主意已定,范遥先自行走了。丁敏君本就只盯着张无忌和众女,见范遥离开,心想正好去一高手,何乐而不为呢。小昭起身道:“我们商量了,为了张无忌能活着,我们决定离开他。至于他喜不喜欢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一招手,赵敏、周芷若、黛绮丝跟着她一齐往山外走去。
张无忌大叫:“别走,咱们说好在一起的……”
丁敏君哈哈大笑:“张教主,她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跟了我吧。”
张无忌拱手道:“丁姑娘,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
丁敏君激动道:“只是什么?”
“你练了九阳神功,应该知道我已是纯阳之身,欲望较强,所以她们要四个人服侍我,才能帮我灭火。如今只有你一人,你受得了吗?”
丁敏君仰天长笑:“我现在内外功集大成者,会怕你?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
“好呀,我也有几日不射,正想出出火。”
“那就来吧。”
当下两人除去衣服,赤裎相对。
丁敏君到现在还是处女。张无忌注视她的胸前,两团粉粉白白的肉球,就像一个被切成两半的球,分别倒扣在在她那赤裸的胸膛上,就她那雪白的乳球上,乳晕淡淡,就在那淡淡的乳晕上,各自耸立着一个浅红色的,几近透明的小乳头。她腰肢婀娜纤细,盈盈一掬,小腹平平坦坦的,微微地衬托着她那隆起的阴阜,阴阜一团模糊,乌亮的耻毛密密地佈满着,惺惺然地卷曲着,往外伸延着。她两腿修长、浑圆、雪白,充满着青春的气息,也让人感觉到,野性正从那里往外扩张;透过她那双长开的玉腿,张无忌完全清楚地看到她那水蜜桃的春光!奇怪的是,她的两腿彷彿成了耻毛的禁地,密密麻麻的耻毛,竟然没有一根延伸到里面去,她的密处光滑一片,颜色稍深,俨然像一个刚被烤透的小馒头!
张无忌本来早己平静如水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想着丁敏君那雪白的身体,想着如何抚摸她那雪一般白的乳房、玫瑰一般美的乳头、长满着浓密而柔软的耻毛的阴阜,还有她那个结实、圆厚、紧紧地绷拢着的屁股。张无忌再也受不了了,胯下那不知羞耻的大傢伙竟然一下子弹动起来,向丁敏君立正敬礼。
丁敏君见到张无忌身体的变化,脸上露出那瞬眛的笑容,慢慢地贴到张无忌的身边,抚摸着张无忌赤裸强壮的身体,并引导他躺下来。接着丁敏君躺到他的身边,把她那两条白生生的腿,紧紧地压在张无忌的腿上,然后,她两手紧紧地搂抱着张无忌,向着他贴过来,伸出她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他的唇上。
张无忌感到她那双发紧的乳房压在自己的胸膛,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不想别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她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然后,他用指尖轻轻地在她那两个臀瓣上滑动着,撩弄着。
看样子,丁敏君动情了,她连忙一手下移,摸到张无忌的肉棒上,紧紧地握着他的坚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他的头按着,往她的乳房压下去。张无忌不再客气了,张开嘴巴,叼起她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几乎透明的红色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着,吮吸着,舌尖挑逗着,舌头舐弄着。丁敏君受不了了,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
丁敏君呻吟着,扭动着,她用她的手握着张无忌的肉棒,把那直挺挺的大肉棒拉到她那最迫切的地方,放在她那通往小穴的大门外。那里早已经湿成一团了!
张无忌轻轻地一挺,他的大肉棒已经轻易的滑入她那个湿成一团的小穴中,可是丁敏君却并不觉得痛。张无忌疑惑地看着她。丁敏君微微一笑:“我的武功已致化瑧,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可以任意扭曲,所以我能最大程度张开处女膜,承受你的巨棒。”果然,张无忌觉得她的小穴相当紧,不能一下子把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着,深入着。
丁敏君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她那又坚挺的肉球上,张无忌的嘴离开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她的嘴巴,贴在她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丁敏君的喘息加急了,她的不断的喘息中,张无忌吐出了自己的舌尖,轻轻地伸进她的耳朵中,轻轻地啮着她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啮着她的粉颈。
自始至终,丁敏君的手都在张无忌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着,滑动着,时而用力的按着张无忌,把他压在她的身上,迫切要求他用力干她。
“哦,多好!多美!多么的舒服哦。”在喘息声中,丁敏君在胡乱地叫着,“以前,我一直在幻想着,幻想着我亲爱的张教主像现在那样,把他的鸡巴插入我的小穴中,不停地干着,哦……噢……”
丁敏君不断在地张无忌的抽插下呻吟,她的呻吟声成了张无忌更加用力的动力。
用力!加速!山间的空气中佈满了异味。“噗嗤”,“噗嗤,”张无忌的阴茎被套在丁敏君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着,夹磨着,泡浸着,他沾着她的淫液,不断地地抽刺,肉棒抽插着淫液的声音,在山中的清晨特别动听,尤其刺耳!
“噗嗤”,“噗嗤”,淫液在响着,“啪啪啪”,张无忌的小腹、盆骨撞在丁敏君那柔若无骨的私处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丁敏君两腿努力地张开着,她两手紧紧地搂着张无忌的背部,两腿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着他的臀部,用力地夹着他,把他紧紧地压向她的私处,让他深深地插她。
“哦,张教主,我的好公子,你终於在干我了!”丁敏君不断地扭动着她的美臀,口中在呻吟,“噢,美,美死我了,张教主,你多么会干穴,我让你干死了。”
“舒服吗,丁姑娘?”一边插着,张无忌一边问着。
“舒服,我太舒服了。”丁敏君在呻吟道:“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我……”她忘情地尖叫着。
张无忌把他那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慢慢地抽出来,然后,突然用力,一下子把它全部插入丁敏君的小穴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深插,丁敏君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着,紧紧地搂着张无忌的屁股,久久不放。要顶着她的花芯了,张无忌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插在小穴的肉棒随之一弹,光滑的龟头轻轻地掠过她的花芯,她的花芯微微一颤,浑身一抖,便软绵绵地松开了她的两腿。张无忌把肉棒拉了出来,然后,下体一挺,再次深深地插入她那个温暖,润湿的小穴中……
一时间,身摇,臀扭,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着,肉棒在小穴中抽动着,淫水的“啧啧”声更加重了山中的异味,那是淫亵的异味,狂欢的异味,丁敏君在张无忌的身体下,张无忌的肉棒在丁敏君的小穴中,那是他们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经历,激动让他们威猛异常,小穴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着,吮着,磨着,夹着,像在撒娇,也像在逗弄,紧紧地裹着张无忌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张无忌知道,丁敏君的高潮到来了。同时他的高潮也要来临了!
“噢,张公子,我要泄了。”丁敏君尖着声,长长地叫着。
“噢,挺着吧,等待我,我也要泄了,就让我们俩一起泄吧。”张无忌也在吼着。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张无忌的精液狂喷着,直撞向丁敏君的子宫的深处。随着连番的抖动,他们两人一起泄身了!泄了身的男女疲软不堪地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山中鸟儿呢喃。
赵敏等四女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个个抓狂。
第三十一回
小昭悄声问道:“我们现在出去吗?”
黛绮丝缓缓摇着头:“不忙。现在她的体力没有消耗太多,等无忌与她再战一场后,我们再决定是否出战。”
果然,片刻之后,张无忌和丁敏君就玩起69式。丁敏君不住地吮吸着张无忌的巨阳,张无忌则开始用嘴对丁敏君的骚穴发动攻势。相对来说,张无忌已是情场老手,而丁敏君则是初尝滋味,所以张无忌的性技要高出丁敏君一大截。只见他用牙齿轻咬丁敏君的阴唇、用舌尖添她的阴核、用嘴吮吸着她的淫肉。丁敏君的乳头渐渐变得硬硬的,下面的骚水越流越多,张无忌都来不及吃了,有些甚至喷到他的脸上。
“啊……啊……”丁敏君终于忍不住了。张无忌知道她的骚穴里一定是洪水泛滥,痒的难受,于是把大鸡巴拿了出来,但并不马上插进丁敏君的阴道,而是在阴唇上摩擦。
“啊,张教主,我好难受,我要……”
“哦,你要什么啊?”张无忌调戏道。
“噢……别再羞辱……我了……快……快插……进来吧……我身……体……里好像有……虫子……在爬。”
“丁姑娘,你到底要什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张教主……我……要你的……大鸡巴插进……我的骚穴……我要你干我……”
“丁姑娘,那以后我们之间……”张无忌话还没说完,丁敏君已经抢着回答道:“我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干都行,只要你一直陪伴在我左右,即使不当武林至尊都行。”
张无忌微微一笑:“说话算数哟!”“扑”的一声,大肉棒一下子贯穿丁敏君的骚穴,直抵子宫。
“啊……啊……啊……”丁敏君愉悦的叫了出来。
张无忌开始猛插起来,每次都撞击到丁敏君的子宫,而且一次比一次深。
“好……舒服……骚穴……好充实啊……亲哥哥……亲丈夫……你好棒……啊……干得……妹……妹快……上天了……啊……花心……都快……被你……顶碎了……我是个……骚女人……我……爱……被……亲哥……哥……插……我好……爱……你……啊……”丁敏君被张无忌插得欲仙欲死,淫声浪语不断。大约插到七、八十下,快失去知觉的丁敏君,小穴里骚水一阵阵的涌出来,越来越多,她的高潮快来了。
“我……不……行……了……我要……泄……了!”丁敏君尖叫道。她的淫液一滴滴的流到地上,沾湿了一大片绿草。高潮后的丁敏君一动不动的躺着,满脸羞红,兴奋不已。张无忌那插在她阴道中的阳具依然粗壮,丝毫没有泄精的感觉。这样大约静止了一分钟,张无忌又开始来回抽送,大鸡巴继续抽插丁敏君的骚穴。
“亲……哥……哥……你的……大鸡……巴好……厉害……怎么还……那么硬……妹……妹……要被……你插……死了……”
大概当丁敏君第四次高潮时,张无忌忍不住要射了:“丁姑娘,我要射了!”
“快点射……进来……我的……小穴……我等不及……了……我要……吃……你……的精……液……我……要……怀你……的孩子!”丁敏君不断用淫荡的话刺激张无忌,终于一股热流直射她的子宫。“啊……烫死……我了……亲……哥哥……的精液……好厉害……妹妹受不了了……”丁敏君的骚穴拼命的吮吸着张无忌的大鸡巴,而子宫却大口大口的吃着他的精液,一滴也没剩下。
张无忌从丁敏君的阴道里拔出已经软下来的肉棒,看着她骚穴里的浪水如泉般涌出,而丁敏君则满足得一动不动。
这时周芷若再也忍不住了:“淫妇,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声中,她首先跃出来,奔到丁敏君身旁,恶狠狠地盯着她。
丁敏君受惊后,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下子坐了起来:“周小姐,你想怎么样?”
“我想弄烂你的骚穴!”
“好呀!你别看我大战两场,对付你还不成问题。”
“我正想试试你有多大能耐。”
“废话少说,脱衣服吧!”
周芷若怒火中烧,飞速剥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坐在丁敏君对面。丁敏君吃吃地笑着,用手抹了抹充满张无忌精液和自己淫液的阴道口,然后将沾满两人混合液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并向周芷若抛了一下媚眼。
周芷若大怒,操起丁敏君的右腿,将自己的屁股向前一耸,“啪”地一声,两人的阴户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是,周芷若的下面并没有流什么水,而丁敏君经过两次鏖战,阴户异常湿滑,面对周芷若的攻击,丁敏君扭来扭去,不给周芷若交锋的机会,并时不时挑逗一下周芷若。
周芷若感到有劲无处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咬住丁敏君左侧的阴唇,立刻施展“阴唇漩涡”,企图一把将丁敏君击败。可是她不知道,虽然丁敏君与男子性交尚属首次,但她在练“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的过程中,欲火无处发泄,经常找峨嵋派弟子厮磨,女女之间的性技远远高于男女之间的性技。再说她内力深厚,两种真经中都有双修的功夫,因此周芷若一上来就急攻,正好落入丁敏君的圈套。
果然,周芷若感觉今天与平时大不一样,丁敏君的阴唇异常滑溜,自己的“阴唇漩涡”竟然夹不牢,即便转起来,也只是和丁敏君对磨,并没有掌控先机。正当她惊疑不定时,丁敏君开始反击了。她施展“鬼狱阴风”,两片大阴唇自内向外旋,反将周芷若的阴唇咬住。
[[rb:根据 > 九阴真经]]上的说法:“自内向外旋为散,自外向内旋为聚,散聚合适为阴阳平衡,阴阳平衡,万物之本。”此刻周芷若只觉得一阵阵阴风从丁敏君的阴道中吹出,如刀般割着自己的阴唇。饶是用“阴唇漩涡”,也转不开、移不走这种攻击。不出片刻,周芷若就大吼一声,向后晕倒过去。
张无忌大惊,连忙将她拖离,并渡入真气为她疗伤。赵敏也恰在这时赶到,二话不说,接着扑向丁敏君。
刚才赵敏和黛绮丝就认为周芷若过于冲动,因此赵敏上来后,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吐出滑腻的小香舌轻轻刮了下丁敏君的耳垂。丁敏君见赵敏到来,知道她智谋百出,也不敢轻敌,便也用舌头舔刮赵敏的耳垂。赵敏正要她如此,因为她知道自己下面还没有湿,女人必须有充分的前戏才能渐入佳境。
舔弄一阵后,双方的嘴唇也从耳垂移到嘴上,跟对方嘴对嘴的接吻,两片香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互相用力吸吮着。与此同时,两女的乳房也开始似有似无地擦碰在一起,慢慢地,你咯我一下,我顶你一下,再后来,乳房不相上下的互相揉动,彼此乳交,两对肉团被挤压得不断变幻形状。
逐渐上升的欲火使得两女加大嘴对嘴的吸吮力道,两片舌在狭窄的口腔内相互交缠,唾液相混,两唇离开时,嘴间还挂着银白色的唾液细丝,双手也在对方的娇躯游动抚摩,下面两个阴户早已成一片泽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女同时推开了对方,瞪着眼睛互相盯着对方早已泥泞不堪的阴户,却见下面的两张淫嘴一翕一张的伸缩着,张牙舞爪的互相叫嚣。丁敏君和赵敏同时冷哼一声,挺起自己淫骚的浪屄,便向对方撞去。“砰”的一声,温暖粘湿的两个阴户贴在一起。两个女人的阴户不禁被这意想不到的快感刺激得一阵痉挛,嘴里叫喊着。
“啊…………啊……………我要…………肏死…………你!”丁敏君双腿乱踢。
“哦…………哦……………我要…………磨烂…………你!”赵敏双脚抽动。
两女便咬紧牙关,疯狂的挺动迎合着对方,耻骨阴阜顶磨得是那么的紧密,两人的生殖器互不相让的夹磨插干。如此紧密地摩擦了一阵后,两女的淫水哗啦啦地往外直流,双方的胯间、屁股、大腿根全都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谁流得多一些。
两女听到对方的呻吟狂喘,娇啼婉转,心里既得意又恼怒。得意的是对方被自己刺激得兴奋欲狂,恼怒的是自己也给对手撩拨得欲罢不能。在眼神交会间,双方都使出了拿手本领。
这一次,丁敏君感到赵敏的“阴唇黑洞”与周芷若的“阴唇漩涡”有所区别,具有很强的吸力,因此她再度施展“鬼狱阴风”,只不过由散改成了聚。这下好,两人都在吸对方,只见双方的阴唇都向内凹,反而避免了阴唇与阴唇的直接接触,在两人的阴户中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一股小型龙卷风将两个阴户中间的草全部卷向天空。
张无忌已把周芷若冶好,见此奇景,童心忽起。但见他呈“一”字型横卧空中,慢慢将自己勃起的肉棒往下压,当压到两个阴户中间的风口时,突然一股大力将他的肉棒往下一扯,使肉棒正好嵌在两个阴户中间。接着又有一股力量托着张无忌的肉棒升起来,当它升到两人阴阜处时又往下扯,这样不用张无忌用力,他的肉棒自动抽插起来,周芷若、黛绮丝、小昭见了也惊得咋舌,觉得不可思议。
如此一来,倒苦了丁敏君和赵敏,因为她们一方面要抵抗对方的吸力,另一方面又要静下心来,避免因与张无忌肉棒的摩擦让自己泄身,所以两人的额头都有汗珠出现。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敏渐渐支持不住了。这也难怪,她和张无忌在一起的时间毕竟长些,不像丁敏君这样初识君味,还没有那么敏感。如今赵敏只要被张无忌撩拨几下,就情不自禁。所以两下夹攻,赵敏逐渐感到身体发软发热,阴道里的水一股股地往外涌,咬牙坚持了十几回合后,她终于忍受不住,大叫一声,阴精不停地喷出,人也软倒下去。
张无忌见了,立刻收住身体,将赵敏扶到一边。这儿丁敏君还来不及喘息,黛绮丝又上了。本来小昭准备先上,但黛绮丝通过观察,有了对付丁敏君的计划,因此她对小昭耳语了几句后向丁敏君挑战。
饶是丁敏君内力过人,但她也有生理极限,虽说轻巧地打败了周芷若,苦战赢了赵敏,可加上之前她与张无忌的两场肉搏,体力也下滑严重。而黛绮丝正是看准她这点,所以在她与赵敏比拼之时,就用手自摸,使自己变得兴奋起来,这样一上来,黛绮丝就直奔主题,将阴户死死贴住丁敏君的阴户。
丁敏君刚开始以为黛绮丝和周芷若一样,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但交手几招后,才发现黛绮丝果然“姜是老的辣”,攻守有度,门户扎得紧,步步为营,竟无一丝破绽。这下丁敏君沉不住气了,她又用“鬼狱阴风”对付黛绮丝。可是黛绮丝马上还以“金花四溅”,让丁敏君吃足了苦头,被黛绮丝撩拨得浑身发抖。丁敏君见势不妙,连忙换成“螺旋九影”,有歌诀曰: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阴阳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为。这种虚虚实实、动静不一的方法,让“金花四溅”毫无作为,终于扳回先手。
黛绮丝见“金花四溅”无效,而“金花绽放”也对付不了丁敏君的“螺旋九影”,只得紧守阴户,被动挨打。也亏得她经验老到,守得严实,丁敏君不得不打足十二分精神,将“螺旋九影”发挥到极致,才能让黛绮丝没有还手的机会。即便这样,黛绮丝也不能挡住自己体内的需求,快感一点点地增加,终于逼近自己的临界点。
丁敏君见黛绮丝眉稍眼角春意正浓,俏美的眼中透着盈盈水光,销魂蚀骨地呻吟着,知道她快高潮了,于是更加卖力地旋转着自己的大小阴唇,向黛绮丝发起猛攻。黛绮丝咬牙拼命忍着,但快感依旧不可阻挡地向上攀登着。
“噢……………………………………………………”随着一声长嚎,黛绮丝浑身痉挛挣扎了几下,阴道肉壁一阵蠕动颤抖,花心一开一合,大量的滚烫淫液如泉喷涌而出,向丁敏君的阴道射去。
丁敏君见黛绮丝高潮了,急忙停止“螺旋九影”,想关闭门户,让黛绮丝的阴精射不进来。谁知黛绮丝在高潮来临之际,运起“大水冲了龙王庙”,使自己的阴精像洪水般势不可挡。丁敏君如果继续施展“螺旋九影”还好一点,可以将一部分阴精拒之门外,现在她停止了“螺旋九影”,使自己的阴户没有任何阻挡力,被黛绮丝的阴精长驱直入,正中子宫。
“啊……………………………………………………”已经忍了很久的丁敏君感到腹内火一般地烫,灼热的爱液的侵蚀更让她一阵眩晕,迫使她和黛绮丝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剧烈的颤抖着,也攀上了顶峰。
在剧烈的痉摩之后,黛绮丝和丁敏君交缠着倒了下去,现在双方都浑身无力。可黛绮丝很清楚,这正是她们除去丁敏君的好机会,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招“龙宫探宝”,双手疾点丁敏君的九大死穴。丁敏君做梦也没想到黛绮丝还有能力攻击她,虽然她的护体神功自然而然地运起,可刚才她已多次泻身,再加上连续施展“鬼狱阴风”和“螺旋九影”,元气大伤,不足以挡住黛绮丝的最后一击。可丁敏君毕竟是集大成者,她也反点黛绮丝的十五处大穴,想以攻止攻,只要摆脱了黛绮丝的纠缠,相信凭她的轻功,可以逃离此间。哪知黛绮丝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代替小昭来的。所以张无忌四人看到她们纠缠在一起四手一阵乱动后,都突然静止不动了。
张无忌、周芷若、赵敏还没反应过来,小昭此前已得到妈妈的提示,反而是她最先上前,一剑将两个交缠的躯体捅了个对穿。张无忌骇叫道:“不要呀!”
小昭流泪道:“公子,妈妈生前说过,必须这样做,才能有把握杀死丁敏君。如果我把妈妈的身体移开,万一她没有死,我们四人都不能阻止她逃走,那么我妈妈就白白牺牲了。”
赵敏走到小昭身边,抱住她痛哭道:“我理解你。放心,紫衫龙王不会白死的,我为你们母女俩感到骄傲!”这时小昭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搂着赵敏失声痛哭。整个山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几个人的哭泣声。
第三十二回
安葬了黛绮丝后,四人皆沉默不语。突然,赵敏一跃而起:“不好!”
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周芷若和小昭脸上也露出恐惧之色,张无忌诧道:“何事如此慌张?”
周芷若幽幽说道:“我们一直怀疑丁敏君身后还有主使人,虽说武功没有丁敏君高,可心机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丁敏君一死,他们可能不会一定要等到八月十五,说不定会提早发动攻击。”
“那他们首选会是哪里?”
三女默不作声,只是脸色怪异地瞧着张无忌,张无忌略一沉思,顿时明白,整个人狂奔出去:“大家快点动身,即刻去武当。”
三女相视苦笑,只得跟着掠出,但她们与张无忌相差太远,眨眼间已看不到他的身影。张无忌狂奔一段后,突然警醒:我如此狂奔,敏妹她们跟不上,别给了他人可乘之机。于是折身向后奔去。可是奔了大约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有碰到赵敏她们,张无忌不禁冷汗淋漓,可周围又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除了丁敏君之外,目前还没有人可以和张无忌抗衡,难道还有高人没有现身吗?想到此处,张无忌束手无策,犹豫了半晌,他决定还是先上武当,等会齐了天下英雄再去寻找三女。其实他心中还抱有幻想,认为她们三人可能走了另一条路,说不定到了武当就可以遇到她们。
当下先不说张无忌,把镜头转向武当,正如赵敏所言,冷面人的死讯已经传遍江湖,正当武林正道弹冠相庆时,邪恶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了,第一目标当然就是群侠会聚的武当。
张无忌还在路上时,武当山上已变成血腥的战场。
面对玄冥二老、关门、梁红发、阿大、阿二、阿三这样豪华阵容率领的邪派高手,张松溪见门下死伤严重,于是喝退众人,要他们不管武当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回来,马上去找张无忌,而他联合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殷梨亭结成“真武七截阵”,只是看到身边没有张翠山、莫声谷,五侠心中不禁一阵酸痛:师父、五弟、七弟,我们一定誓死保卫武当!
张松溪见阿大,即八臂神剑方东白愁眉苦脸地手按剑柄而立,不禁问道:“方长老,你为何又与他们为伍?”
方东白叹了口气:“往事何必再提,我也不是什么长老了,总之一言难尽。张四侠,进招吧,如果你们死了,我不会让你们受到污辱的。”
张松溪一揖到地:“谢了!请!”
原来他们三兄弟属西域金刚门中高手,昔日在武当山上,尽数栽于张无忌手底。那阿二阿三却因曾用金刚伏魔外门神功,将武当七侠中之第三侠俞岱岩和六侠殷梨亭的全身关节悉数捏断,并破了少林寺神僧空性的龙爪手而将其杀害,是以当日武当山上,张无忌亦将阿二双臂臂骨,胸前肋骨,肩头锁骨,阿三的四肢尽数运力震断,欲逼他们交出独门解药“黑玉续断膏”来。当日赵敏眼见武当山上明教高手云集,知所谋难逞,遂往山下退去,张无忌正待擒拿阿三之时,却冷不防又中了玄冥二老两掌,众人只得停下,任赵敏率众下山。
张无忌对“黑玉续断膏”志在必得,以期治愈武当二侠之伤,便即刻下了武当山,在一家客店中窥到阿三正敷上“黑玉续断膏”躺着疗伤,遂破门而入,将桌上之药抢走,未想却中了赵敏之计,桌上之药乃是假的,其中配上了剧毒的“七虫七花膏”毒药,武当二侠几乎因此送了命,张无忌无奈何,只得应了赵敏要他办三件事之要求,赵敏才将解药和“黑玉续断膏”给了张无忌。其时赵敏为了骗得张无忌相信,竟不惜毁去秃头阿二和阿三这样两位高手,在两人身上,亦使用了假“黑玉续断膏”,后虽服用解药,但师兄弟三人却因此愤而离去,与赵敏分道扬镳。
玄冥二老反出汝阳王府后,与三兄弟相遇,觉得他们实力超群,所以游说他们一起加入冷面人门下,地位比以前只高不低。三兄弟也想向张无忌报仇,无奈武功相差太远,今见冷面人武功似乎比张无忌还高,报仇有望,遂死心塌地投入其门下。一听到要血洗武当,三兄弟第一批报名,充当急先锋,誓要在当年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张松溪话音一落,“真武七截阵”随即发动。此阵法乃张三丰所创,昔年他见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想起长江和汉水之会的蛇山、龟山,心想长蛇灵动,乌龟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灵至重的两件物性,当下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只是那龟蛇二山大气磅礴,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功,森然万有,包罗极广,决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时施为。张三丰悄立大江之滨,不饮不食凡三昼夜之久,潜心苦思,终是想不通这个难题。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当山上,将七名弟子叫来,每人传了一套武功。这七套武功分别行使,固是各有精妙之处,但若二人合力,则师兄弟相辅相成,攻守兼备,威力便即大增。若是三人同使,则比两人同使的威力又强一倍。四人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当世之间,算得上第一流高手的也不过寥寥二三十人,哪有这等机缘,将这许多高手聚合一起?便是集在一起,这些高手有正有邪,或善或恶,又怎能齐心合力?
张三丰这套武功由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而触机创制,是以名之为“真武七截阵”。他当时苦思难解者,总觉顾得东边,西边便有漏洞,同时南边北边,均予敌人可乘之机,后来想到可命七弟子齐施,才破解了这个难题。只是这“真武七截阵”不能由一人施展,总不免遗憾,但转念想道:“这路武功倘若一人能使,岂非单是一人,便足匹敌当世六十四位第一流高手,这念头也未免过于荒诞狂妄了。”不禁哑然失笑。武当七侠成名以来,无往不利,不论多么厉害的劲敌,最多两三人联手,便足以克敌取胜,这“真武七截阵”从未用过一次。本来那年各大门派借祝寿之名,找张翠山夫妇逼问金毛狮王谢逊下落时,七侠准备使用的,却因为俞岱岩听出殷素素的声音而作罢。如今是武当五侠第一次施展此阵,虽说他们大多白发苍苍,可愈老弥坚,功力更加深厚,五人联手,相当于十六位高手,玄冥二老等人纵是武功高出他们,也高不了多少,即便翻一倍,七人也只相当于十四位高手,所以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因为他们之间不齐心,经常遇到险情。
他们带来的人刚才与武当门下互拼,死伤不少,剩下的人见武当五侠与玄冥二老等人酣战,认为有机可乘,便入内收刮,哪知里面还有一个狠角——杨不悔。杨不悔与殷梨亭结婚后,近年来一直住在武当山上。因为两人年龄相当较大,所以夫妻生活总不是那么如意,于是两人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武功上,这样一来,两人都进步神速。尤其是杨不悔,潜心研究“素女心经”,不仅练得一手素女剑,还依然保持着少女般的身材和相貌。只是眼下敌人太多,虽说他们都不是杨不悔的对手,但杨不悔要把他们一个个清除,着实费了些工夫。
在杨不悔里面灭敌时,外面的战况已空前激烈。由于武当五侠联手,威力大增,所以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伤害不了他们,玄冥二老一打折扣,关门、梁红发、三兄弟也进攻受阻。而武当五侠心意相通,该走哪个位置、该如何互相保护,心中早已了然,所以瞅准机会,当阿三一指戳向张松溪时,他一个转身,把阿三让入空门,这时俞岱岩和殷梨亭正好补上空位,他们两人恨当年毁自己身体之人,下手再不容情,两人同时运用太极拳中“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的法则,俞岱岩施展“双风贯耳”,连消带打,击碎了阿三的耳骨,殷梨亭施展“云手”, 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登时将阿三全身上下的骨头一一绞断。接着俞莲舟转出,一记“如封似闭”,将阿三吸到身前,然后突然改用“黑虎掏心”,把阿三击出圈外,眼见不活。
阿二见阿三身亡,闪身而出,右掌疾向外围防守的宋远桥胸口劈来,掌尖未至,宋远桥已觉气息微窒,当下一招“斜飞式”,将他掌力引偏。这秃头老者一声不出,下盘凝稳,如牢钉在地,专心致志,一掌一掌的劈出,内力雄浑无比。宋远桥运起太极拳中粘、引、挤、按等招式,想将他身子带歪,不料这人内力太强,反而粘得自己跌出了一步。宋远桥为人恬淡,见不能将他身子带动,便隐入阵中。哪知阿二得势不饶人,抢进阵中,继续追击宋远桥,周身骨节劈劈拍拍的发出响声,好不威猛。却不料俞莲舟和张松溪已从旁边夹击,两人四掌推出,阿二轻蔑一笑,双掌迎上,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般推了过来。俞、张二人体内真气流转,运用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一拒一迎,将对方掌力尽行碰了回去。这两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声,身子犹似发石机射出阵中,头下脚上落到地上,脑浆迸出。
然而这时,玄冥二老已发现转到外面的俞岱岩身手略微有些迟缓。这也难怪,俞岱岩瘫痪的时间太长,虽说后来经张无忌调理,毕竟不能和他以前相比。玄冥二老他们是何等样人,一见有破绽,四掌齐出,此时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来不及防护,“玄冥神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俞岱岩胸口,他大叫一声,仰天倒下,身子如冰块般冰冷僵硬。武当四侠乍见俞岱岩惨死,心神激荡,步法变得混乱。那关门、梁红发、方东白岂是善类,立刻抢攻,瞬间就把四侠分割开。
武当四侠经验也相当老到,见势不妙,马上开始靠拢。张松溪反应最快,趁着玄冥二老还没靠近,一个移形换位,已掠到俞莲舟身旁。正好这时方东白的剑被俞莲舟挡住,张松溪一剑刺出,方东白本待回剑相格,但他的右臂当年被张无忌所断,左手执剑总是不那么顺畅,而张松溪的剑速在武当五侠中仅次于殷梨亭,所以当场被刺个对穿。
张松溪刚松了口气,却听到俞莲舟怒吼:“小心!”急切间,他的剑一下子没有拔出来,而身后则有两股冷风袭来。俞莲舟拼命跃到张松溪身后,双掌齐出。怎奈玄冥二老的功力都高出他一截,何况两人联手,俞莲舟当场身亡。此时张松溪已拔出剑,反手刺出,而殷梨亭也攻到,两柄长剑一刺鹤笔翁,一戳鹿杖客。玄冥二老虽然打死俞莲舟,但俞莲舟武功在武当五侠中排名第一,几十年的功力反震,也震伤了玄冥二老的脉门。所以张、殷二人剑刺到时,玄冥二老已发不出玄冥神掌,顿时各中一剑。此刻宋远桥也赶到,各击中玄冥二老一掌。玄冥二老吃了一剑一掌,两眼发黑,但他们亮出兵刃,双笔一杖皆刺入宋远桥腰间,眼见不活。张殷二人形如疯狂,再度挥剑攻上。玄冥二老已受伤,哪敢拼命,大骇,连忙飞身逃走。
虽说逼退了玄冥二老,张、殷二人也遇到了危险。关门、梁红发向他们偷袭。梁红发一剑戳中张松溪的后心。殷梨亭狂吼,根本不顾后面还有关门,长剑急速递出,刺入梁红发的后颈,从前面的咽喉穿出。但关门的剑也刺来了,正在这时,只听得杨不悔叫道:“勿伤我相公!”架住了关门的剑。两女以快打快,片刻交手十几回合。关门眼看只剩自己一人,便边打边退。杨不悔瞅见殷梨亭正在救治张松溪,也想把关门引开,两女各怀心思,都往后山去了。
到了后山,双方都无顾忌,于是放开手脚较量。关门一向自认为剑术天下第一,但与武当诸侠交手后,知道与自己相当的尚有人在。就光眼下这个少妇,就不在她之下。两人越打越快,只见一灰(关门)一黄(杨不悔)两团身影裹着两道白光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两人都是进手招,剑速又快,互相抢攻,根本就没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对手的剑划得支离破碎。突然一阵山风吹来,两女都觉得有点凉嗖嗖的,于是各自虚晃一剑,跃出圈外,才发现随着山风吹过,二人几乎是全裸,只有一条亵裤遮羞。
杨不悔和关门又羞又气,再度挥剑冲向对方。两剑相碰,同时向旁边飞出,落在离两女五丈远的地方。原来她们打了半天,已经筋疲力尽,这最后一击,两人的手腕都已无力,因此磕掉了兵刃。杨不悔和关门愣了一下后,双双扑向对方。她们都知道自己体力不支,所以均想一下子制住对方。杨不悔施的是“虎爪绝户手”,关门用的是“分筋错骨手”。两女都想抓对方要害,然而各自一侧身,都躲过对手的致命一抓,却都抓住了对方仅剩的亵裤。双方同时用力,“嗤”的一声,两条裤子都变成布片散落在四周。随着这一下互撕,两女的乳房撞到了一起,此时她们已没有多少力气,于是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到对手的阴门处扣住不放。
两人同时用力,顿时两张俏脸都因为疼痛而变形。
“小婊子……快放手……否则……啊……我……抓死你!”关门痛苦道。
“臭婆娘……你松开……要不然……噢……我……捏死你!”杨不悔几乎同时向她吼道。
“是吗?……那咱们……啊……就来……比比。”
“比就比……噢……看谁先死!”
两人不断加力,她们都想逃脱那手指插阴的羞耻与痛苦,但自己现在是力不从心,只有狠命地给对手巨大的压力,希望她能先放弃。见对手并未因此后退,杨不悔和关门心一横,五指并拢,塞进了进去。进去之后,再把手握成拳,由下向上,像揣面一样,在对方的阴道里乱揣起来。她们不断的用拳头冲击着对方的阴道,彼此的淫水越来越多。
“啊……”她俩的叫声已经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淫叫,只知道不停地冲击着对手的阴道。终于杨不悔和关门感到对手的阴道一阵阵地收缩,她们在彼此的拳奸下同时达到了高潮。然而两女并未就此罢手,她们把另一只手塞进了对方的肛门,这样,她俩一手戳着对方的肛门,另一只手先是用食指和中指曲起夹击着对手的子宫头,再用两手异常温柔的抚摸对方的子宫,让它放松,然后继续抚摸它、挑逗它、玩弄它,让它无奈的又到高潮,又一次收缩。两人的手不停的、兴奋的逗弄着对方,使彼此之间高潮不断。
当她们达到最后一次高潮时,两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等她们醒来时,发现两人的手已经从对方的阴道和菊门中滑落出来了,而自己的阴道口张得特别大,无数股类似于鼻涕样黐黐糊糊的黑褐色的物体正从里面流出来。
“哼,怎么样,被我弄得合不拢了吧?”关门朝杨不悔撇了撇嘴。
“嘿,你还不是一样。还叫关门,我看你关不上门了。”杨不悔回击道。
“小婊子,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下面夹着剑刺死你。”关门怒道。
“臭婆娘,我照样可以用下面夹着剑捅死你。”杨不悔毫不畏惧。
“那咱们就来比比吧。”
“来就来!”
说完,她们俩艰难的朝两柄剑爬去。两人经过的地方留下两条黑褐色的印记。两人同时艰难的爬到剑旁,各自拿起自己的剑,试图把剑柄放入自己的阴道里。
“哦哟……”杨不悔和关门同时惨叫。
“怎么,放不进去了吧?”杨不悔嘲笑道。
“你不也一样?”关门回道。
“我让你见识见识。”杨不悔一咬牙,将整个剑柄塞入自己的阴道里。
“我让你看看。”关门也不示弱,同样放了进去。
两女挣扎着站起来,用阴道夹着剑互相碰了几下,现在她们发现这样不好比,因为剑几乎是向下的,还没有刺到对手先会把自己划伤。
“要不咱们转过身来比?”杨不悔提议。
关门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
两女转过身去,朝对方撅起屁股,这样一来,果然剑可以斜着指向对方。两女慢慢地靠拢,都尽力弯下腰,一方面可以看清对方所在,另一方面可以让剑直指对手。二人移动步子,不仅躲避着对方的攻击,还时不时刺向对方。不过用阴道夹着剑毕竟没有手方便,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只听见剑的碰击声,很难刺到对方。
这种比法更消耗体力,加上前面二女的阴道受创严重,所以比了一阵后,她们都夹不住了,两柄剑都掉在两个屁股之间。此时杨不悔和关门的体力已严重透支,剑掉下来后,她们都是双手双膝着地,额头顶着地面不住地喘息。
“受不了……就说……一声,……你……投降……我……就……不……杀你。”好不容易喘息稍定,关门就又开始挑衅。
“做梦!……有……本事……就……接着……比。”杨不悔毫不退缩。
两人都不再说话,慢慢地用右手拾起地上的剑,颤微微地往自己阴道里塞。在塞的过程中,由于两人的手不停地颤抖,两柄剑不断地磕碰着,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说明两柄薄剑贴得相当近。当两人再次用阴道夹住剑,并指向对方的时候,忽然从山下传来张无忌的啸声。杨不悔大喜,精神一振:“无忌哥哥来了,你跑不掉了。”
关门听到张无忌的声音,知道必须尽快赢了杨不悔才有可能逃命。恶念一起,她想也不想,屁股往后一送,“嗤”,半截长剑刺入杨不悔的屁眼中。可同时她的屁眼也是先一凉,再巨痛,原来双方的剑互相指向对方的屁眼,关门这样大力一送,两柄剑同时刺入对方。
“你……好……卑……鄙!”杨不悔仍然头顶地面向关门怒视。
关门也是一直头顶着地面,她看到杨不悔愤怒的眼光,心中有一丝歉然。但她号称辽东恶魔,这种歉意瞬间即逝,冷然道:“我……也……中了……剑。……咱们……只……求……速……死!”
杨不悔知道现在骂她也是枉然,好在张无忌来了,殷梨亭应该不会有事了,于是她向关门眨了眨眼,两人此刻心意相通,同时朝后耸动屁股,“啪”,四爿臀肉碰到一起,两柄长剑几乎全部没入两女的直肠中,当然,肯定穿透了直肠,直达腹腔。
“啊……………………………………………………………………………………”二女都发出一声长嚎,猛地抬起了头,然后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双方直到现在都还用阴道死死地夹着剑柄,因此当她们倒下后,两柄剑都从双方的屁眼中滑落出来,鲜血染红了两女雪白的身体和碧绿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