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糖和酒精
01
简单清洗完,德克萨斯走出浴室,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穿,余光看到拉普兰德还躺在床上。德克萨斯手上没有停,穿连裤袜时忍不住皱了眉头,又破了一双。一切如常,穿短裤,外套,带好手套,整理战术包,拉普兰德走向浴室。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照亮一角。德克萨斯穿着鞋,没有回头,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拉普兰德的脚步声没有停下:“知道了。”
德克萨斯打开宾馆的房门,走了出去。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这样和拉普兰德偶尔约一次,总是用一张突然塞到手里的房卡说明一切,到了房间里便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交谈,没有接吻,甚至没有对视。德克萨斯皱起眉,干脆不再去想这件事,这种关系早就该结束了。她在早冬的冷风中忍不住压了一下耳朵,赶紧钻到车里转动了钥匙。这样就好,一切又回到了以往的轨道上。
02
今年的冬天好像过得格外快,转眼到了年底,德克萨斯要写贸易站的年终总结,作为助手还要帮博士写年终总结,一起开会。年会这天总算休息了半天,下午企鹅物流几个人一起出席,和平时工作完全不同,都穿着精致漂亮的小礼服。德克萨斯今天穿着深色西装式样的短裤套装,乍一看好像是和平时一样深色系的低调穿着,但仔细一看下面穿的是0D黑丝和高跟鞋。
会场是轻松的派对形式,在舰内的大餐厅里,旁边几个包厢都移开了隔板,看上去和举行仪式的礼堂一样大,还装饰了红色的幕布和亮晶晶的装饰带,桌子上铺着桌布,摆着小束的玫瑰。她们到得比较早,德克萨斯看到会场还没完工,忍不住又想去帮忙搬个东西什么的,但是被能天使和可颂一起拉到舞台旁边的桌边吃点心去了。
会场慢慢热闹起来,拉普兰德姗姗来迟,但她非常自然地融入了热络起来的人群中。“托博士的福,今年也是和平的一年。”她举杯向博士这边致意。拉普兰德今天穿着露背的礼服裙,蓬松的头发编在脑后盘了起来,露出大片的后背,裙边还有几根细细的链条缠绕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优雅且性感。不过同样惹人注目的,是她背上黑色的矿石结晶,甚至显得那下面的战斗疤痕也变得淡了。
“喝的是果汁没错吧?”一边的华法琳忍不住出声提醒。
“当然。”她把水晶杯中的果汁喝尽,走向德克萨斯这边来,当然是为了这位同事身边过道上的果汁机。看着拉普兰德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德克萨斯只好拿起来帮忙添了些甜腻腻的饮料。两个人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趁着这个空挡,拉普兰德问其他两个人:“那个双马尾的卡特斯小姐呢?”
“空在后台准备待会儿的节目呢。”可颂回答。
“嗯……那个堕天使小姐呢?”
能天使反应了半秒这个称呼,才挠头说道:“啊哈哈,莫斯提马总是行踪不定的,现在不知道在哪……噫!”能天使话音未落,德克萨斯把杯子突然向桌上一放,水差点洒出来,吓了她一跳。德克萨斯仍然一言不发,把杯子摁住,再推向能天使另一边的拉普兰德。后者微笑着把杯子拿了起来:“谢了。”
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博士上台致辞,晚会正式开始了。
03
餐点酒水都很可口,中场的游戏时间到了,是比划猜词。
企鹅物流几个人都走散了,德克萨斯没注意台上,正在和许久不见的槐琥打招呼,听到舞台边上可颂为了奖品踊跃报名的声音。
晚会的主持是梓兰,博士拿着提词板站在舞台一角。槐琥感慨:“本来致词的时候觉得博士英姿飒爽进步了呢,没想到策划游戏的水准还是很低!”德克萨斯也不禁点头认同。几轮游戏下来,大家很快就失去了兴致,上台参与的人寥寥,博士便直接随机抽人上台。德克萨斯很合理地被抽上了台,还是和拉普兰德一起。
被博士小声地拜托炒热一下气氛的德克萨斯叹了口气。舞台上的灯光太亮,她眯着眼,越过拉普兰德的肩头去看博士手中的题词板。提词板和大厅上方的屏幕同时出现了词,她把右手的两根手指并拢,放在脸前比了个手势。
“……阿尔·帕西诺。”两个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释,连眼神也不曾对上,拉普兰德已经道出正确答案,离舞台近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刚才是什么?”
“这是直接用暗号了吧?不算作弊吗?”
“话说这是谁的名字?”
……
白狼摇了摇耳朵,表示非常乐意受到这种注目,而她身后的博士不知怎么也兴奋了起来,开始在提词板上重新涂写。德克萨斯就猜到会是这样,不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离谱的题目。
“马苏拉里芝士。”正确,“意大利面。”正确,“……迷路的小狗。”正确……
这真是一对非常默契的同事,两人靠着完美的合作拿到了游戏礼品!博士也不禁送上心服口服的掌声。“什么呀什么呀,德克萨斯在台上比的是黑帮手势吗?”可颂捅捅身边的能天使。“大概吧,不过就算是黑帮手势也没有迷路的小狗这个词啊~”能天使偷笑起来。
04
下了舞台,德克萨斯挥挥手中的礼品盒:“这个你拿走吧。”
拉普兰德笑得眯起眼睛:“好啊,那就拜托德克萨斯快递员帮忙把这个送到我房间里好了。”
“……”对对方的沉默感到很满意,拉普兰德正要转身离开,华法琳突然出现在一边,对她说道:“今天就到这吧,你该回去休息了。”她负责这次活动的后勤,盯着每个患者的动向。
拉普兰德眨眨眼:“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呀?可惜啊~我还想至少等到倒计时呢。”
“废话少说,你今晚就去梦里倒计时吧。”华法琳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德克萨斯趁机把礼品盒直接朝拉普兰德手里一塞:“早点回去吧。还有,新年快乐。”
但是不等她说点什么,德克萨斯就快步走远了。拉普兰德把东西放在一边,脚下一转,又回到了舞台上。
梓兰拿着话筒,今天的她穿着及地的礼服裙,比平时干练的形象又多了一份精致和华丽:“现在是今年,最后一天的晚上十一点钟了,又到了表演节目的时间,首先是拉普兰德带来的歌曲演唱,请!”
华法琳也不得不叹气,这家伙非要临走前表演一曲,不过毕竟是节日,就让她任性一下好了。
拉普兰德站在台上,灯光切换成一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白色的头发和皮肤都像在微微地发光一样。前奏响起,她一开口便得到了掌声。
这是当然的,她擅长的事情还有很多。
令人意外的是,她演唱的是一首很舒缓,而且很深情的歌曲。是一首叙拉古经典电影的插曲,德克萨斯当然知道。
德克萨斯早喝腻了手里的小甜水,今天从拉普兰德现身后她就一直很烦躁,还被身边的人吐槽是不是又犯pocky瘾了。但是当然不一样,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晚上都在摄取糖分,让她烦躁的与这些完全无关。但她不想进一步思考。她告诉自己,此时此刻仅仅是此时和此刻,自己只不过是在听同事演唱一首优美的老歌罢了。
不知是不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又也许是平时太过劳累,她坐在角落里喝着手中的饮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05
“德克萨斯干员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说。一边的同事凑过去,很夸张地回头:“哇,好重的酒味……又喝大了一个。”
“那就按统一安排的宿舍房间吧。”
……
德克萨斯在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身边的人正在抓着她的胳膊。
警觉了短暂的半秒,她反应过来自己正和拉普兰德双双躺在一张床上。脑子里片刻的清醒又变成了一团混沌。她放心一般念了遍对方的名字:“……拉普兰德。”德克萨斯觉得很口渴,发出来的声音也哑哑的。
拉普兰德没有回应,但是已经半散开的头发蹭到她的胸口,手也不老实地往德克萨斯身上摸。
这一挨近,德克萨斯闻到一阵酒味,但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还是拉普兰德的。她第一反应是想把她推开,手直接推上白狼的胸口。
“嘶……”拉普兰德倒吸一口凉气。她脑子还晕着,就被狠狠戳了一下痛处。注意到身下的人立刻把手缩了回去,拉普兰德才开口:“啊,抱歉,搞错人了。”
德克萨斯没理会她,想爬起来去洗漱,但是一抬头,陌生的房间和一片漆黑让她头更痛了。
拉普兰德睡在外侧,德克萨斯想要小心地避开她的腿下床,但是头重脚轻,差点又栽倒在床上。拉普兰德好心地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她。德克萨斯不想继续丢人,只好脱了外套了事。西装外套下只有一件抹胸,德克萨斯纤细的身体被外面微弱的星光淡淡描出了轮廓。她的头发顺滑地披散在身上,顺着线条和动作轻轻摆动。脱了外套,德克萨斯坐到床尾,忍不住想去摸pocky,当然是抓了个空。
拉普兰德静静看着黑暗中的灰狼,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她能清晰地回忆起皮肤上的纹身,还有下面薄薄的肌肉,只有肚子感觉是柔软的,但也没什么肉。她的视线滑到德克萨斯的短裤上,只有那里面才是灰狼身上唯一能称得上有肉感的地方了。
但是德克萨斯没想要把短裤脱掉。拉普兰德觉得很可惜。两个人都没有要睡的意思,但只是坐在一团漆黑里各想各的。
“……早点睡吧。”半天德克萨斯才开口说了这一句,取代了晚安的招呼。
“不把衣服脱了再睡吗?”拉普兰德问,“不用在意,你现在看上去太干瘦了。”
德克萨斯忍不住啧了一声,胸看起来变小了只是因为抹胸的尺寸有点紧,“不,只是这个抹胸太紧了,后面的扣子也不好解开……”德克萨斯说到一半改了口,“不,没什么,忘了吧。”感觉自己真是喝大了,她咬了咬牙,德克萨斯很懊恼自己说出这种没边际的话。
德克萨斯扭过头,想把抹胸后面的扣子解开,但拉普兰德已经探出身子,一手搭上了德克萨斯的胸前。
拉普兰德身上还穿着丝滑的礼服裙,柔软的裙摆和袖口扫过德克萨斯裸露的皮肤,她注意到现在像是要被拉普兰德环抱住一样的姿势,连忙抓住对方的手。
拉普兰德便也放下手来。
德克萨斯松了一口气。这份默契正如那些没有交流的夜晚一样。到了第二天,两个人还是会和平常一样相处。虽然这种平常的相处方式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很奇怪而且尴尬的,但是两人完全适应这种相处方式,并且从心底里认为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正是这心照不宣的默契,才会形成这种微妙的平衡。
而正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自己才想去除任何打破这份平静的可能性,才不想放任自己的欲望继续生长。
德克萨斯胡乱想着,白狼已经压下来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锁骨上。被熟悉的味道所包围,德克萨斯一瞬间脑子一片混乱,又立刻反应过来,双手去推身上的人。两个人无声地较着手劲,德克萨斯又没轻没重地碰到了拉普兰德前胸的伤口,但是这次她没有什么反应。德克萨斯想起来,几乎从来没听过拉普兰德喊痛,手上不知不觉松了劲,拉普兰德已经顺着锁骨一路舔到了胸前,借着酒劲一把拽掉了那个令人尴尬的抹胸。德克萨斯轻喘着,手已经不再推拒,而是慢慢搭上拉普兰德的肩膀,拉普兰德舔着,又变成慢慢地吸吮,还在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德克萨斯没忍住声音,直接被摁倒在床上。
一路向下吻去,拉普兰德很熟练地脱掉德克萨斯的短裤、袜带和内衣。0D的长筒丝袜也被勾破了,拉普兰德懒得把它脱掉,就这样把手指尖在阴道口点了点——那里已经湿了。
拉普兰德手上动了起来,轻轻地在入口附近揉按,一面把头埋在这人的颈旁,在她脖子上啃咬着。德克萨斯伸手想去脱拉普兰德的衣服,但是那几根链条绕了半天也没有解开。她干脆直接从领口撕开了身上人的裙子,肩上得到了拉普兰德一口清晰的咬痕。
德克萨斯也在拉普兰德的胸前抚摸着,去揉她尖端上淡色的圆晕,听到拉普兰德的呼吸更快了,她的手又顺着肋骨向下摸去。拉普兰德抓过德克萨斯作乱的右手,把她的两根手指在嘴里仔细濡湿,又一路拽到德克萨斯自己的身下,让她用自己的手指在下面润滑。拉普兰德则时不时揉一揉灰狼敏感的阴蒂,等着湿润差不多了,便把手指伸进了她的阴道,在里面抽插起来。
德克萨斯轻轻揉着拉普兰德乱蓬蓬的头发,两个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夹杂在一起。明明决定了要以那样不尴不尬的关系一直相处下去,但是现在借着酒精的作用,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了一起。今天的德克萨斯很有感觉,很快就高潮了一次。拉普兰德这次从她耳边一路吻到小腹,又伸出舌头向下滑去。德克萨斯紧张地抓住了拉普兰德的头发,她总是没法习惯拉普兰德对她小腹的沉迷,大概是天性使然,她对于自己柔软的肚皮被人反复舔舐这件事感到有些害怕。
拉普兰德喜欢这种能让德克萨斯紧张起来的小把戏,她接着向更下方吻去。她的舌头细细地翻开、描绘着里层的形状,手指也隔着薄薄的丝袜摩挲着德克萨斯腿上的皮肤。德克萨斯配合着双腿大开,一边轻轻摆动着腰,一边努力控制着呼吸。拉普兰德的舌尖轻轻划过最敏感的阴蒂,德克萨斯绷紧了腰,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拉普兰德忍不住笑起来,舌尖又向里面探去。觉得湿润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德克萨斯会意,听话地翻过身跪在床上,拉普兰德压住她半边身体,从后面把手指探了进去。
屋子里充满了水声和两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拉普兰德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探到敏感点上,另一只手配合着按压小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德克萨斯今天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绷紧了脚尖,想让拉普兰德再轻一点,但是知道自己开口的话一定发出的都是呻吟声,干脆闭紧嘴巴。敏感点被不断刺激着,德克萨斯的声音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她忍不住看向拉普兰德,后者的呼吸近在咫尺,但她只是在德克萨斯的颈边亲吻着,永远不会做下一步,因为她在等。白狼的指尖又在敏感点上重重按压,德克萨斯大口喘着气,嘴边漏出压抑不住的声音,脑海中一片雪白。她偏过头来,几乎是本能地寻着拉普兰德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次高潮许久才慢慢平息下来,她们分开唇瓣,两个人仍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都是酒精的错,德克萨斯正想着,拉普兰德又迎面吻了上来,吮咬着她的下唇。和刚才热烈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格外地温存,有点过分的黏腻。德克萨斯才发现自己的舌尖不知什么时候被拉普兰德的尖牙划破了,嘴中铁锈的味道甚至盖过了酒精的味道。
外面传来隐约的礼花声,罗德岛迎来了新的一年。
06
华法琳闻了闻味道,问道:“这饮料明明闻起来有一股很浓的酒味,里面真的没有一点酒精吗?”
博士点头,这小甜水可是自己为了兼顾舰内的各个年龄、种族和患病情况想出来的好方法。喝酒伤身,让那些酒猫自以为解了馋就行了。
华法琳将信将疑,不知道博士是在糊弄自己还是真的这样,能上这种当的大概只有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