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隔音的出租屋

　　 不隔音的出租屋

　　Part 0

　　 被午后的强烈阳光照亮的，廉价出租屋的房间。

　　 室内稀薄的灰尘与棉麻纤维的碎末，在窗外的强光中清晰可见。

　　 呈大字躺在一张光板铁床上的高挑女孩，乳白色的柔和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地耀眼。

　　 女孩有着一张轮廓鲜明、相当清秀的面庞。长及后胸的乌黑直发，略高的额头，柳眉，细长的大眼睛，挂满泪水的羽睫，高鼻梁，樱色薄唇的嘴。不知为何鼻翼不断翕动着，贝齿紧咬着下嘴唇。那张脸虽然已经被唾液、泪水、鼻涕和汗水糟蹋得一塌糊涂，却依然给人以深刻的清纯印象。

　　 直直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女孩，让人联想到乖巧的兔子般的精致脸庞上露出了略诡异的坏笑，正伸出一只手去，用手帕轻轻拭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的脸。但躺在床上的那位明显毫不领情，反而一直咬住嘴唇痛苦地呻吟着……

　　 因为那个兔子一样的女孩，另一手正拿着一枝羽毛，在另一位女孩的双腿间的某个部位轻轻逗弄着，画着圈。

　　 “嗯……唔嗯！嗯唔唔唔哎哎……”

　　 同样不知为何，那个地方已经完全湿透了。

　　 那根羽毛轻轻蘸了点那里的液体，把画圈的范围一点点扩大到了大腿根部和腹股沟。

　　 光是看着都会觉得极其难受的吧。

　　 “嗯嗯嗯……嗯嗯、呃、呃啊！哇呀——！嗯啊、呀、呀啊啊啊——！”

　　 终于还是没能咬住嘴唇。

　　 精致的五官极度扭曲，却还可以说是一张清纯的脸。

　　 破音了的叫声，凄厉到让人心碎。

　　 “嗯啊、呃呃呃呃……嗯啊啊……嗯~……嗯啊……”

　　 也许是因为正在被刺激的部位过于特殊，叫声开始夹杂着会让人有那方面联想的成分。

　　 但奇怪的是她却并没有任何挣扎。

　　 真的是纹丝不动。

　　 完全是一动不动地在受刑。

　　 不过仔细看的话，她纤长的胳膊和腿上，肌肉都在不停哆嗦着抗议。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定力太好——她是被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

　　 黑色长直发被拴在床头栏杆上，左右打了两个对称的结，脑袋完全动弹不得。身上更是所有能动弹的关节都被麻绳捆扎在床架上，固定起来了——双肩，双肘，双腕，双膝，双踝，腰腹，手指脚趾……更残忍的是，十根手指是被精确到指关节地拴住的，双手只能保持着”Give me five”的姿势。一双赤足的绑法同样奇特——十根脚趾都分别被一个精巧的绳套向后死死扳住，绳套末端分别汇聚到那被绑在床架上的，纤细的脚踝上。脚趾这样死命地向后张开，棱角分明、白皙修长的一双玉足就这么发狠地绷着，泛着桃红色的诱人脚掌毫无任何防备地凸出，由不得人不去摩挲爬搔抓挠弹拨几下。即使光脚直立在地面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也非常明显的足弓，绷起来之后简直成了新月一样动人的弧，也算得上是一条动人的女性身材曲线呢。

　　 而且不知为何，修长如玉笋的脚趾居然被加了分趾器。

　　 “啊~呀、哎嗯……呀啊啊啊啊啊——！”

　　 当然她现在整个人注意力完全都在那根羽毛上，根本无暇顾及脚趾被分开的胀痛感……

　　 Part 1

　　 被人TK很舒服的。

　　 我一直都愿意这么相信。

　　 那个雨夜过后，我经常会在需要减压需要放松的时候，把我的双脚递给我家那位。

　　 轻轻摩挲也好，略限制起我的活动范围温柔地爬搔也好，把我绑住不停强刺激也好，长期积压的负面情绪都会在歇斯底里的笑声和被控制住的凌乱呼吸中消失掉。

　　 偶尔我还会卧趴在沙发上，然后他的双手就会作剪刀状，如同两个小人一样从我的脚底一路“走”到腿跟往复。每次小人一脚“踩”进膝弯或者“踢”到前脚掌，我都要努力攥着手忍住不要踢到他。

　　 然后我就会暂时忘记各种Deadline，忘记各种考试，忘记各种不愉快的人和事，渐渐沉沉睡去。

　　 好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啦。不会在男生中间推广TK的。要男生喜欢上TK女生的话，我家那位一个就够了啦。我要让更多妹子也知道这项“运动”的魅力，造（bao）福（fu）人（she）类（hui）~~~

　　 那么……敝帚毕竟是不值得自珍的，何况挠痒痒这事儿比敝帚可美好多了。想到要在女生中间推广TK的原因，除了我被他弄（调……教？）得喜欢上了无法自拔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是身为同性的便利（好奇怪的说法……）。

　　 另外还有一个契机就是——我在我负责助教的班上碰到了个让我玩心大起的女生。虽然这表达方式未免太邪恶了点，但我确实想不到还可以如何描述这个妹子给人的观感……

　　 简直是……兔子一样乖巧内向的女孩。大大的、和我非常相像的乌黑长马尾，不同的是发质要硬得多得多，估计甩起脑袋一定有坐她后面的人好看。那张红扑扑、轮廓很深、总是带着受惊的兔子一样胆怯表情的脸，软到让我很想去捏捏。大大的丹凤眼总是略微垂下，或者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向上略微翻着，总之那双眼睛就是无法直视着别人。

　　 哇哦这妹子太好玩了简直让我忍不住想抱住欺负一番啊~~~~~~~~~~~~

　　 从身高差来看，她一米六五左右，我要是真想欺负她的话还是很有优势的。另外她的身材……额。就是那种穿上运动服显得很瘦很平板，但实际上很Hot的类型。这……出于嫉妒我也要折腾折腾她啊！

　　 对了对了。还从来没见过她笑出来过呢。一直是那种受了欺负似的委屈表情要不就是面无表情，再不然就是害羞到极度的表情，跟兔子似的。说起来……周幽王也真够傻的，为了逗褒姒一笑不惜点烽火台，就不会直接上手咯吱她啊。

　　 没错，她估计就是我在推广TK的过程中要拿到的first blood了~~~~~~~

　　 桥豆麻袋……跑题了。怎么忽然跟个百合女一样啊。其实我要推广TK的原因不是这个。

　　 以上都是借口。请忘掉……

　　 真正原因是最近我身边出现了舆论危机——

　　 Part 2

　　 “听说馨姐家里有时会发出怪响哦。”

　　 “上回我去她那儿交作业，在门口偷听她好像叫得特别凄惨来着。”

　　 “我们宿舍昨晚一直都在议论这事……呵欠……”

　　 “她当时声音特别尖，听着就害怕，不骗你们”

　　 “学姐这是在外头约了个有S气质的GG？”

　　 “这得是欺负她欺负得多惨烈啊？”

　　 “以前一直以为馨这人很传统的啊……”

　　 ……总之最近我身边的舆论场一直飘着这样的气息。

　　 拖了好久才把欠下的作业赶完的某人，委托那只好欺♀负的兔子上交给助教学姐，而这只兔子居然发动数据挖掘buff，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助教学姐也就是我在校外的出租屋地址，于是一路杀将过来。而那天我情绪低潮，自愿让他把我绑起来挠了个爽。

　　 结果她敲门的当口正好我们俩玩过了火，我处在被他绑在椅子上用牙签在脚丫上写字的状态……

　　 不用说就知道我当时是个啥样子吧。

　　 墙壁的隔音性能很好。我们这么玩的时候从来没打扰过邻居，也没考虑过声音外泄的情况。

　　 可惜事实证明我过分高估了那破防盗门的隔音性能。

　　 他想替我去开门应付过去，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执拗地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身边有一个“他”的存在。

　　 ……于是最后变成了我满脸潮红地带着俩哭红的眼圈，一步一趔趄地开门，被我的凄惨笑声吓傻了的她把作业直接丢在门口地上，然后一边“我以后一定督促那谁早点给作业写完以后一定一定不给助教学姐添麻烦”一边转身就跑。我当时双腿双脚完全是酸软得都酥了，根本没法去追。

　　 再说追上去又能怎样……灭口不成？！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还好那天外边穿的裤子比较厚没有湿到外面去，她应该看不出我那天让他挠得失禁了……

　　 不过这谣言刹不住的话，估计我这课的助教就没法混了。

　　 而且而且作为一个低调的人，我家那位和我的关系只对和我同期的若干损友公布过。

　　 于是我在外约那啥，而且是约那啥回家来受虐的谣言，在我负责的这课上的学弟学妹，甚至和我同级的同学中间不胫而走。

　　 ……甚至班上有男生在交上来的作业里夹上字条，公然索要“学姐的陌陌账号以及其他联系方式”。

　　 我就这么变成在外约陌生人玩受虐的抖M属性的不良少女了。

　　 下下下星期还得在课上点评这帮孩子的各种作业情况，我这助教学姐要是顶着抖M女的帽子（而且还是约那啥的抖M女）上台去…………&*&*%￥……妈呀这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一切一切的起源当然是这只兔子不请自来，跑到我家门口来偷听。

　　 然后还到外头去胡乱嚼舌根。

　　 其实，我一开始很想直接威胁她“老子是助教，助教你怕不怕，再敢出去乱说信不信我让你这课挂掉”，但问题是我只有考勤和作业那部分成绩的控制权，而最后一次考勤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作业成绩什么的也早都上交给老师登到教务去了……

　　 上节课课间，我辛苦地顶着各种目光，把这位同学，啊不是，这只兔子从教室请了出去，以尽可能不会授人以柄的叙述，向她解释了那天我和我家那位当时在干什么。心想着谣言止于智者，就算她不是智者，像她这么乖巧内敛传统保守的女性，作为谣言源头，知道了真相之后应该会帮我辟谣吧？

　　 然后她就用行动告诉了我这个主意多么傻缺……

　　 “学姐这套故事我要是没有亲身经历我才不会信呢~~~~~~~谁被挠个痒痒就状态那么可怕，果然还是有问题~~~~~~~~~”

　　 好歹用“期末阅卷的时候会给你放点水”作诱饵，这妹子，啊不是，兔子，终于答应“要亲自试过才明白呐~~~~~~”

　　 ……心机婊啊这孩子，绝对是。

　　 真是看错人了。

　　 约就约，我这就用行动告诉你被绑起来TK会是多么刺激的感觉……

　　 Part 3

　　 \t百无聊赖。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不过想到待会要对某位来客做的事情，我还是心中充满期待的。

　　 “那家伙”带着一堆代码让导师一脚踹去出差，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去了。合租的房间里这两天只剩下我一个人用。趁着独处的便利，我要在那个妹子，啊不是，那只兔子身上搞♀点试水，作为我TK推广工程的第一次尝试。

　　 两个计划，视她到底有多怕痒择机采取——

　　 Plan A——她非常怕痒，那直接把她挠到死，给个教训了事；必要的话留下羞耻向视频照片录音之类，让她再不敢乱说话。

　　 Plan B——她不太怕痒，那就只好动用别的手段了。不过我觉得这兔子应该大体上还是 纯良无害的类型，把实情告诉她了，至少以后她应该不会再编出什么关于我的大新闻来。

　　 其实还有一个Plan C来的。

　　 这个做法最简单——放弃让兔子就范的努力，直接对外公布我是有家室的人。

　　 但是脑中某个非理性的部分正坚决地抵制这个计划。而且谣言都传出去了再这么说多少有点掩饰的意味。

　　 嘿·嘿·嘿。马上就让她知道我是个比异性还邪恶的人。

　　 就算被她看成是有变态癖好的异类，我也不会在人际交往当中损失什么——反正破罐子破摔，明白人就该敞开那啥说直话，没准以后还能过得轻松些。

　　 流程嘛……在她的脚丫上把我和他那个雨夜做过的事情复刻一遍是肯定要的啦。另外同性之间，动手动脚也方便得多不是？说起来，那家伙TK我的时候其实很发乎情止乎礼的，至今还只是局限在挠我的脚和腿，顶多揉揉腰什么的。腋下由于是离胸很近的位置，也还没有被他开发过一次呢。大腿内侧倒是那天晚上让他擦拭过……算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就不说了。总之我打算除了脚丫，再探究探究女生在身体上别的部位被挠痒痒时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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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那天你来交作业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

　　 “学姐和你男票之间的游戏吗……嘻~~”

　　 来访的女孩带着招牌式的兔子般乖巧拘谨的笑容说着。

　　 怎么感觉这孩子有种反客为主的味道呢……

　　 不管了，先绑好先绑好。我把各种床单被褥撤了下去，露出床架，按那回那个雨夜我的受刑姿势那样，用毛巾把她束缚了起来，胳膊摊开绑好，双膝双踝并在一起固定住，像那天晚上的我一样，绑成了个耶稣受难的十字型。

　　 脱下她那双运动鞋的时候，我隐约发现她兔子一样的脸上，乖巧可爱的笑容逐渐变成了要英勇就义的表情……

　　 哼·哼·哼·哼。欺负学姐是要付出代价滴~

　　 呐，先试试不绑脚趾头。

　　 一双花色的船袜此时正在我眼前颤悠悠地晃来~晃去。先调♀戏下她吧。我手指弯成鹰钩，作势要挠。

　　 “嗯噫噫噫——”

　　 ……马上偏过头去闭上眼睛漏出兔牙。

　　 太好玩了有木有……

　　 呐，上手了哦，你这到处乱嚼舌根的死兔子可不准踢我。

　　 “嗤……嘻嘻嘻……”

　　 我隔着袜底轻柔地画了个圈圈，她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在我高兴地认为这事儿有戏的时候……

　　 兔子脸上的表情从狂笑边缘变成了疑惑状。丹凤眼忽闪着，樱桃小口略开——如果这是漫画里的话，她现在应该是一脸的“？”吧。

　　 Part 4

　　 糟……了。

　　 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喂喂导演这是拿错剧本了吧？

　　 绝对是吧？

　　 “诶……嗯，确实有点麻酥酥的~~~”

　　 被固定住的女孩又换了一副非常舒适的表情：“你男票就这么给你做足按么~~~~”

　　 尼玛你管这个叫足底按摩？

　　 不管了，加大刺激量！

　　 一只船袜被我脱下。我轻轻用手抚摩着那只赤足。稍娇小，略微有些婴儿肥的感觉，透出的是和我那双脚不同的美感。五趾如同蚕宝宝一样可爱，因为即将到来的刺激微蜷着。脚掌也有种肉肉的感觉，很软很软……像是猫科动物的爪垫一样。

　　 可惜，就像真的爪垫一样，似乎这玩意儿同样起到了保护作用——

　　 “嘻~果然，还是有点痒痒呢。学姐找的男票看来真是个好人说~~”

　　 ……马上就让你说不出话来……哼……

　　 我伸出左手将女孩的五根蚕宝宝向后猛扳起来，用力大到她略有些吃痛。肉垫一样的脚掌，皮肤完全绷紧了。之后就是憋大招使出那家伙在我身上用的必杀技——狠挠大脚趾下面那块凸出来的部分。

　　 “嗯、嗯哎……哎呦……”

　　 不行了吧。她的五根脚趾给我回馈的触感与力量也确实说明，她现在应该是痒痒得紧。

　　 可也就仅限于此而已。

　　 “嗯，是……嘻嘻嘻嘻~~……是挺痒痒的，感觉腿开始软下来了呢……哎呦~”

　　 哪像是正在被折磨的样子。看那副德性大概正爽着吧。

　　 糟糕了糟糕了，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Plan A和作为预备案的Plan B都是以“她比较怕痒”为前提的。看她那乖巧可爱的模样我就直接想当然了。挠痒的手法什么的应该是没问题，就是按他平时对我的剂量，稍微调高一点力度而已。毕竟她的脚丫肉比较厚一些。

　　 不行……这刚开个头呢，别认怂啊。

　　 “有一点解释不通呢~~~~~~~”

　　 “哈？”我没好气地回应着。一边褪去她的另一只袜子，一边把两个大脚趾捆扎在一起。可惜她的脚趾并不能算修长，绑起来之后指肚几乎就被挡住了。不过还好没有影响到让她的脚丫向后扳起，连着脚趾和脚踝的那根绳子的强度。

　　 “果然学姐还是在骗人呐~~~~~”

　　 “我本来……”

　　 “根本就没那么难受说，我觉得挺舒服的~~”

　　 不行，赶紧先让她闭嘴。我双手拇指抵住她的脚背，剩下的手指敷在女孩绷紧的赤足上肆意滑动。快速而不带太多力道地爬搔着凸出的前脚掌，时而照顾一下脚心，在足弓处不断刮来刮去画着长长的线。

　　 “挺舒服的，真的……噫嘻嘻嘻~~哈哈哈哈~~~~虽然~嗯嗯，控制不住要笑，但……嘻嘻……还是挺舒服~~”

　　 干脆找来一根牙签，按在肉上画着细细的长线，尤其照顾着凸出的脚趾球部分和足弓曲线。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大剂量的挠痒刺激了。平时的话，这个动作连我自己对自己做都根本没法下手的。至于用在别人身上的实验……那得提到我的小圈子里，某个脱了单还敢不告诉我们的妹子。那厮平时一大爱好是下雨天光着脚直接到碎石柏油路上去浪，脚底甚至都有茧子，都没法抵抗我这招的拷问，老实交代了社团活动勾引其他院系的汉纸的罪行。

　　 但是用在她身上——

　　 “很痒呢~~又痒又痛的说~~~嘻嘻……学、哎呦，学姐啊~嘻嘻……”

　　 就算上身已经完全被我固定住了的她，也只是轻轻甩着脑袋时而发出娇笑声就完全挺过去了。

　　 而且还“挺舒服的~~~~~~~”

　　 完了完了。黔驴技穷了……自称无痛症的人这回终于让真·无痛症患者打脸了(￣ε(#￣)☆╰╮(￣▽￣///)报应啊这是(╯‵□′)╯︵┻━┻

　　 “嘻~果然学姐……嗯啊，学姐还是在骗人呐~~~嘿嘿嘿……”

　　 “……为、为什么？”

　　 “那天~嘿嘿嘿……你可不是这种反应吧~~嗤嘻嘻嘻~~~”

　　 “你没我那么怕而已，再敢出去胡说小心你的舌头。胡乱嚼舌根的女孩命都不好。”

　　 “哈嗯~~还、还敢威胁人家呐~~~果然学姐……嗤~学姐果然有问题~~”

　　 “你·这·家·伙！”我狠狠地用牙签扎向她的脚底。

　　 “嗷呜！喂喂事实而已嘛，果然学姐那天……呃啊！……果然学姐那天不是在干这个~~”

　　 “……”

　　 “那天你……嗷！学姐眼睛都哭肿了呐~~那叫声销魂到我听着都脸红呐~~~而且走路都踩不稳~~……嗷呜！你看果然还是……啊呀！……果然是约了陌生人玩SM吧~~~~学姐心虚了~~~”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如果她说的是“学姐和男票玩SM”之类的话，我也不会起这么大反应吧。

　　 真正触到我逆鳞的是那句“约了陌生人”。

　　 反正你现在还是被绑着，不留点口德的话吃亏的不是我。

　　 “嘎啊~！学姐你~~嘻嘻嘻嘻嘻嘻嘻你耍流氓啊啊啊啊啊~~~~~”

　　 我邪恶的手指伸向她的膝弯，然后溯流而上到大腿内侧，腰，小腹，再到那让我嫉妒不已的前胸，然后是腋窝和脖子。

　　 可惜不管是轻轻爬搔还是重重地捏揉刺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我用发丝轻轻扫着她耳朵和脖子的时候，这混球居然直……接……睡……过……去……了……了……了……了……

　　 算你狠……

　　 几缕午后一点的阳光透过侧边的窗户照了进来。怀里的女孩保持着躲闪我头发的姿势，宛如真的化身为了一只在晒太阳的大兔子一样，眯起眼睛享受着午睡的惬意感。

　　 “呜呜唔唔唔唔唔~”

　　 可爱而乖巧的模样，几乎让我忘掉这是只可恶的毒舌兔。

　　 我的两眼眼睑也禁不住开始打架了。

　　 “你这无痛症不长神经脑袋缺弦的死兔子……”

　　 嘛，算了，待会接着收拾你……

　　 Part 5

　　 “怎……！？”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双手已经失去了自由被摊开绑在了冰冷的床头上。

　　 睡意全无。

　　 “放开！！”

　　 谁在绑我……？

　　 “学~姐~看~来不~知~道~人家会柔术呐~~~~”

　　 熟悉的兔子的声音，但是表情和平时那副乖巧可爱好欺负的样子判若两人。女孩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坏笑，红扑扑的脸庞一点点凑向我，嘟起嘴略露出兔牙——

　　 “学姐今天就从了我了~~~”

　　 “！！！”

　　 想要偏过头去挣扎却发现，居然连脑袋也丝毫动弹不得。头发传来被拉断的剧痛。

　　 “～～～”

　　 恶作剧过后，女孩并没有给我丝毫喘息的空档，开始准备固定我的下肢。

　　 “那么选个什么颜色的把学姐绑住，她才不会跑呢~~~”

　　 故意用各种颜色的粗缆绳挑逗着我的她，把手伸向我的腿——

　　 小儿科。姐姐身高可有一米七二。真的以为这么长的腿是你说要绑就能绑得住的？

　　 “学姐不乖哦~~~还敢踢我，待会有你好受哒~~~”

　　 “！呀啊——”

　　 全身一震。顿时泄掉了所有力量。

　　 踢出去的瞬间，女孩留着点玉色边缘的指甲轻轻在我大腿内侧刮了一下。原本以两个马赫的速度瞄准她面门飞出去的一脚顿时重重落在了床架上，无力地发出了“哐”的一声。

　　 太痒了。完全让人软下来的那种酥痒。

　　 女孩坐上了那条小腿。全身的重量压了上来，让我略有些疼，又无法挣扎。挨了会心一击的那条腿，酥软到连把她掀下去都很为难。膝盖顿时沦陷，也被死死绑在了床架上。

　　 那只脚正毫无意义地扭动着不让她绑。女孩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困兽犹斗的挣扎，观赏够了之后便轻柔地在膝弯里爬搔了起来。

　　 食指与中指，两根指头轻轻划着。

　　 手指做的小人在膝盖窝里面跑步一样的姿势。

　　 “诶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停啊！哈哈哈哈……哎呦、哎呦……”

　　 我试图扭动上身，却发现自己只能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那只脚也因为更上层的神经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耷拉下来停止了移动。女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缚住了我的脚踝。

　　 “呐，学姐的脚丫比我好看呢。很嫉妒说~”

　　 “……嗯噫噫噫噫噫……”

　　 “比如这里~比人家的修长好多呢~可惜太瘦了有点柴啊~”

　　 “啊哎呀！”足弓狠狠挨了一道。是那种从脚跟划到脚尖的手法。刺骨钻心的感觉袭来。

　　 还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马上另一只腿又被划中了大腿内侧，女孩兴冲冲地开始绑起那只腿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我的那个“他”把脚趾也扳起来捆住的癖好。要不然今天就真惨啦。

　　 等等，大腿内侧？！

　　 为什么她可以直接挠到那里？！

　　 我今天穿的七分裤啊？！

　　 虽然窗外温暖慵懒的午后阳光已经完全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到浑身发凉——不只是心理上的，还有物理上的凉意。

　　 难不成……

　　 腿，后背，肩胛骨等等位置，肌肤与铁床架直接接触的冰冷触感告诉我，我没有猜错。

　　 “几时把我的衣服……？！”

　　 “学~姐~都告诉你人家会柔术了啦，你的那几根绳子绑得完全就一点不到位嘛~人家挪动一下关节，轻轻一挣就开了~~~~”

　　 “你究竟要——”

　　 “人家就是想验证下学姐那天是陪着男票玩挠痒痒还是陪着陌生人玩SM喽~”

　　 “傻死了，别闹了啊！”

　　 “你·先·说·的·人·家·不·怕·痒·的·啊，我就只好找一个怕痒的验证下啦~看来学姐挺怕的呢。不过不要紧，人家给你准备了一书包好东西唷~~~~包你舒服~~~~”

　　 ……一书包好东西？

　　 “让人家挠完这次，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想约陌生人玩啦~乖乖黏在人家身边吧~~~~”

　　 我隐约听到了包带和拉链的摩擦声。记得她似乎一直在用那个褪色的双肩紫色书包。

　　 费力地想抬起头来看，却只能保持呈大字仰卧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且这个大字的两撇还分得很开。

　　 “呐呐，学姐，你看~~~~~~~~”

　　 书包口被撑开送到我眼前。里面的东西已经让我寒毛直立。

　　 “不……不要……不要啊！！！”

　　 我口中已经漏出了不由自已的悲鸣……

　　 Part 6

　　 “不可以的……！用这些……会出人命的啊！”

　　 黑洞洞的书包里面。除了乱入的一本教材，剩下的全是可以用来招呼在受刑人身上的东西。

　　 竹签、钢板尺、硬质羽毛、软毛牙刷、电动牙刷、大头刷、尖齿梳子、圆头梳子、绳套……还有一堆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

　　 “学姐你居然不认识这个~~？”女孩拿着一个有四个凹槽的塑料制品问道。

　　 “……？”

　　 “不信哦，不相信哦。学姐甲油颜色跟我都撞了呢~~~居然连涂指甲油用的分趾器都不认得？”

　　 “……那不是指甲油的颜色啊。喂喂，你——啊啊！”

　　 左脚脚趾正在被她强行套入一具分趾器。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脚趾蜷缩起来。

　　 “学姐啊~有意思吗你~”

　　 “哼……”

　　 “你要觉得这样抵抗有用就继续蜷着吧~~~~”

　　 “我、我——嗯、呀啊啊——哈哈哈哈！”

　　 女孩五指并用，轻轻刮着脚趾背侧的皮肤和脚背的跖骨处。蜷起的脚趾立刻不听话地完全向脚背一侧张开。趾缝门户大开，瞬间我就被强行塞上了那可恶的分趾器。胀痛感袭来。脚趾以平时不可能的姿势大张着，让我有些难受。

　　 “啊呀啊呀似乎买大了好几号咧~~”女孩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音色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刀。

　　 然后最担心的事情就来了。

　　 脚趾被拴上绳套，向后猛地扳起。

　　 “唔呜呜呜呜唔不要不要不要！”

　　 我再度试图蜷起被分趾器夹住的脚趾，但分趾器的边缘使劲咬了我一口，剧痛让我浑身弹跳起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已经是完全被绑住，脚掌张得大开的状态了。

　　 “还有另一只脚呐~~”

　　 被加上了分趾器，五根绳套对应着五根脚趾，同样被固定住。

　　 我已经绝望地放弃了抵抗。

　　 “这才乖嘛~~学姐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求你……别闹了……放开我……”我的声线已经完全被恐惧占领。

　　 “你觉得有用？”

　　 “别这样……真的……呃啊啊啊~！”

　　 “学姐的脚丫真好看呢……啊啊啊好嫉妒说……”

　　 “呀啊——哎呀！别碰，那个是——啊哈哈！”

　　 “脚趾都绑成这样了居然还有这么长一段露出来给我挠呐~”

　　 “啊哈哈哈……唔嗯……哦嘿嘿嘿嘿……哦吼吼吼吼吼……”

　　 床架在我的剧烈挣扎中不停发出尖锐的呻吟，但我的躯体仍然无法哪怕挪动一丝。所有要紧的关节都被缠着绳子，而且是绑得完全不留任何挣扎空间的死结。让我有一丝欣慰的是，所有绳子都用一层橡胶状物体垫着，完全不用担心勒出痕迹或者血液流通不畅发生坏死。

　　 大概是她淘到的专用品吧……不过我根本没有闲心去管这个。

　　 而且你TM手指头都绑住是闹哪样？！

　　 完全不能动弹。好想用脚趾弹音阶，好想攥拳头再松开，好想甩头，好想……

　　 “啊哈、哈啊啊啊！别，求你嘿嘿嘿嘿嘿……”

　　 “就挠个脚趾肚你至于么~~~”

　　 “哦吼、嗯、诶嘻嘻嘻嘻嘻嘻……”

　　 “那咱们换前脚掌试试？”

　　 “咳……咳，不，不行的，求——哎呀啊啊啊啊！”

　　 凸起绷紧的前脚掌。略用力的刮挠。时而整个弹拨一下。

　　 全线崩溃。

　　 像是心脏被掏出来捏在她手里使劲地抓挠……“痒得钻心”这个形容，我终于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呃啊啊啊啊啊啊——！哈（四声）哈哈哈哈哈哈（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肺部的空气全变成笑声喷了出去。但和上次不一样，她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空气只出不进，几近窒息的我觉得喉部开始痉挛。

　　 “咳咳咳……噗噗……咳……咯……呕……咳咳……”

　　 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根本无法吸气。

　　 口水滴了出来，肺部已经排空，只剩下余气量还在帮我发泄着痒感。

　　 我开始用眼神向她示意“我真的不行了”，一边还死命挣着头发摇着头……不，是装作在摇头的样子。

　　 这个状态早就传达给了她，但她故意又多挠了几秒才终于暂停让我休息。

　　 “噗……呸呸……咳咳咳，哈啊、哈啊、呼~~~~~~~~~~”

　　 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觉得我是溺水了刚救过来吧。

　　 “怎么样，舒服吗~~~”

　　 “哈啊、舒服个P……哈啊、哈啊……”

　　 “好啊你敢骂人家！”

　　 足弓开始被轻轻刮着。略带报复性的袭击让我猝不及防，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气息再度紊乱起来……

　　 “学姐皮肤好棒~不怕痒就怪了~~~嘿嘿~”

　　 酥痒难忍的感觉狠命刺激着我的双足，整个人都像是被烧开了一样，神经系统的每个细胞都在传递着痛苦……

　　 不行了……真的受不了了……

　　 玩了一会之后，羽毛被她掏了出来。能看出是相当硬质的羽毛，阳光下泛着相当无情的金属色泽。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两个分趾器忽然又被拿了下来，两只脚小趾的绳套居然也让她解了下来。

　　 这算啥？她忽然良心发现开恩了？

　　 但我没有任何获了大赦的感觉，因为其余的脚趾还是死死翘着，小脚趾的那个趾缝处，已经传来了皮肉被撕裂的痛楚。

　　 正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女孩居然左右开弓，把两根羽毛轻轻伸进了那两个趾缝内！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极为痛苦的感觉。小脚趾因为失去了绳套的束缚，开始反射性地向脚心的方向发狠地张开。十根脚趾就这样以极为极端的姿势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八根死死向后扳着，两根猛地向前张开。自己用动作把自己的脚撕裂的奇妙感觉。趾缝的蹼那里恐怕已经快让我撑破了。

　　 女孩开心地用羽毛在趾缝中故意轻柔缓慢地拉着锯，那根羽毛就像一根井绳一样，吊着我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上上下下。

　　 足底开始传来剧痛。剧烈的拉伸中，韧带传来了抗议。足底外侧下部，抽筋一样的阵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然后阵痛演变成了剧痛。明显是牵着小脚趾的韧带已经拉伤了，但我根本无法控制那根脚趾的行为。不过还好趾缝的那种酸麻的痒痒不甚剧烈，我还是可以说点话的——

　　 “啊哈哈……疼……哈哈哈哈哈……要出事了啊……哎呦……啊呀……”

　　 疼得倒吸一口气，然后马上又用笑声喷出去，几乎让我岔气。

　　 “学姐真是的挠个痒痒能出什么事儿~~~”

　　 “求……嘿嘿嘿……求你……疼死……啊啊啊啊——！疼疼疼——”

　　 足底韧带要被拉断的感觉袭来。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对特定的人群（比如我这种极端怕痒而且抖M的和她这种手法超级狠毒而且抖S的）来说，tk作为一种受虐游戏是真的会出人命的。皮鞭蜡烛之类的跟它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因为双方可以约定安全词，只要在真的受不了的时候说出正确的口令，对方就会停止动作。而“好痛”“快停下”之类的则代表着游戏应当进行下去，而且能给受虐的一方提供相当强烈的无助感。施虐一方也会觉得这种反应很受用。

　　 但tk不同。约定安全词毫无意义，因为真的痒到极处的时候，我是不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哪怕明确地知道说出来就会得救，但还是根本无法控制。把安全词设定成肢体语言就更行不通了，被挠痒的时候，我什么动作都做得出。

　　 更何况对方今天摆明了就是来往死里折磨我的。

　　 大概社会学那边的教授听说了我推广tk的经历之后会搞出《论人际关系中的新兴亚文化——TK》之类的学术垃圾吧。

　　 不对不对，我居然会有闲心想这些东西……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活过这个下午先。

　　 对……对方的目的。对，总不至于为了好奇就把管理她的助教给绑起来折磨。她……到底想要些什么呢？嗯……痒得都完全傻掉了，这个才是重点。她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Part 7

　　 午后两点整。

　　 面貌清秀的女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正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强。全身牛奶白的肌肤完全沐浴在阳光中，泛着虹彩。

　　 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寸汗涔涔的肌肤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女孩像是笑气中毒了一样，撕心裂肺地大笑着，伴随着已经是高潮般的尖叫声。

　　 柳眉由微蹙渐渐变成扭作一团的状态，细长的大眼睛时而痛苦地紧闭起来，时而因为过量的刺激猛然瞪得老大老大。略深陷的眼窝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几绺长发被口水粘在在侧脸上，给人一种相当凌乱的感觉。

　　 但是还是完全一动不动。

　　 “哦吼吼吼吼……疼……疼死……啊呀——！”

　　 一双足模级别的赤足，以奇怪的姿势出现在另一个女孩手中。两根小脚趾几乎张开到要掉下来了似的，其余的纤长脚趾却死死地扳向后方。光是看上去就让人感觉隐隐作痛的夸张动作。西瓜粉的趾甲下边，牛奶白的脚趾头开始稍微有些充血。

　　 原本光滑如玉雕的足背，平时藏起来的静脉凸了出来，每根脚趾对应的韧带都在发出抗议一般暴起，已经能看到跖骨的位置。

　　 两根硬质的羽毛在趾缝中间不紧不慢地轻轻拉着锯。

　　 “好嫉妒学姐这双脚说~~~”

　　 羽毛离开了趾缝，躺在床上的她刚要调整呼吸，好好的吸气动作就又变成了倒吸气——

　　 “嘶——哎呦、啊哈哈哈——！别……哦嘿嘿嘿嘿嘿——”

　　 尖锐的羽毛杆一刻不停地，故意卡着一个节奏快速划在女孩的脚底上。

　　 “学姐应该是这里很疼吧。给你做个针灸就好了~~”

　　 羽毛杆尖端捅了捅小脚趾对应的那条韧带所处的位置。虽然痒得她想挠墙，但那种撕裂般的抽筋一样的痛楚终于消失了。

　　 她甚至觉得稍微有点感激，不过马上她又抹去了这种情感——

　　 “我对穴位很熟吧~嘿嘿~”

　　 羽毛杆尖换了个位置，在足底密布的穴位上挨个刺戳。

　　 “啊呀——！你、你——哇呀！嘿嘿嘿嘿……啊哦~停！哎呀啊——！”

　　 女孩的意识开始向崩溃的临界点慢慢移动……

　　 她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趁女孩松开我的脚，去书包里掏竹签的宝贵时间窗。赶紧问个明白再说。

　　 “……可…可以了…吧…呼呼…你已经验证了…不是吗…咳……”

　　 “验证什么~~~~”

　　 “那天……我……咳……让我男票……就这样……咳咳……真的就是在挠痒……呼啊……不是……不是约陌生人玩那个……”

　　 “啊啊，是呢。学姐反应很强烈呐~~你男票是抖S呐~~~”

　　 “所以……咳……是不是……该放我走了……呼……”

　　 “不~~~~~~~~~行。当然的吧。”

　　 “究竟……要我怎样？！……咳……什么都可以！”

　　 嘶吼的声音，没想到我居然也可以发出来。

　　 “嗯，那就平时小测成绩给那个笨蛋满分行不行~~~就是我帮忙给交作业的那个~~~”

　　 “……可以！当然可以！……咳咳……噗……”我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点头表示赞同。不……是想要猛点头而已。事实上只不过是脑袋在原地颤了几下。

　　 “哈~~~那她的学号和姓名，报上来听听？”

　　 “……我……那个……”

　　 “呐呐，连她是哪个都对不上号，果然还是没诚意呐~~~”

　　 “呜……求你了，告诉我，我一定——嗯呀！”

　　 竹签子抵在了我的脚掌上。脚心和前脚掌之间三分之二左右的地方，正好是涌泉穴的位置。

　　 “呃嗯……求你了……嘶——真的求你了……不可以的……我受不了……嘶——别用竹签……”不停倒吸气，泫然欲泣的颤抖声线。

　　 “嘛，倒也不是不可以啦~”

　　 竹签离开了我的双脚。

　　 “我还有最后一个提请。”

　　 “说吧…咳咳…呸…我都答应…呼…”

　　 “我也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迫不得已呢。”

　　 坏笑着的女孩，忽然又恢复成为平时那种，认真、乖巧、弱气死板而且漠然的状态。

　　 “别的我不想多说，学姐只需要知道，你家那位被我那个同学看上了。”

　　 “——什……”

　　 “也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家那位和你的关系了，总之，你要做这样一件事。”

　　 忽然变成了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为什么——”

　　 “我那位同学也明白她比起学姐差得太远太远。但是某些事情，她觉得她还是力所能及的。比如——”

　　 “呼啊……什么？”

　　 “从你嘴里亲口拿到不喜欢他的证明。哪怕根本不是真心的也行。”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学姐你只要亲口说不喜欢他讨厌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可以啦！我这儿有录音笔，她听到会很满意的，大概也会放了我吧。”

　　 “够无聊的，为什么要你做这种——”

　　 “都说了有把柄了我不想再提——！”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女孩漠然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不过反正学姐也不会损失什么吧？这样折磨就能停止了，我也好拿着录音回去交差。学姐只要说……”

　　 “——不行。”

　　 “哦哟~~~~~？”

　　 “恕难从命，做不到。”

　　 我当时一定一定是脑袋已经痒得傻了吧。只要我说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去满足某个受伤的心灵……这样她就能暂时逃开那个要挟她的女生。我也完全可以避免接下来的可怕折磨。那个要挟着她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女生也会得到某种变态的满足——

　　 但身体中某个非理性的部分正愤怒地抗议着“不痛不痒”这个形容。它正阻止着我这么做。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为了折磨自己设定那样一条底线。但就是不行。

　　 说不出。

　　 说不出的。

　　 说不出的！

　　 那个曾经把自己从无痛症的地狱里救出来的家伙，那个那么惯着我的家伙，哪怕是最浅层的、完全话不随心的背叛，我都根本不会考虑去做。

　　 管他什么是非曲直。

　　 “——这种话我说不出。”

　　 女孩兔子一般的脸上露出了略责备的失望表情。我大概也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只要一句话就能避免继续被折磨，我也可以得救，但学姐你怎么……”

　　 “对你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吗。可惜对我来说不是。”

　　 “你也知道，我为了今天这次行动准备了多少。”

　　 “咳咳……呼……故意去偷听门口的声音，故意散布谣言，故意让我把你约过来挠……呼啊……你确实准备了不少。”

　　 “不止这些呐。你男票的行踪我也知道，那个大会没个三天绝对回不来。除了门口不隔音，四周围的墙壁都是双层哒，你喊破喉咙都没人能听见。而且楼下没有租出去，你就算能把这床直接折腾散架了都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情报工作很厉害呢。一直都看错你了。”

　　 “多谢夸奖。那么作为奖励你就从了人家吧~”女孩掏出录音笔露出兔牙，诡异地笑着。

　　 “我说了，不行。”

　　 “就算你男票回来之前我一直这么折磨你，你都不肯是吗？”

　　 “……咳……怎么处置随你便了。”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抛下了，那个下午我能好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两根小脚趾又被绑好。她恼羞成怒的动作，竟然弄得我有些安心。

　　 “呐~~学姐，我可看到了啊，那天我去交作业的时候你就是在被这东西折腾的呢~~~”

　　 两支竹签同时抵在了我的赤足上。

　　 “嗯、嗯啊啊啊啊——！”

　　 “你不说的话，别说我，这竹签也是不会答应的哦~~~~~”

　　 “嗯——唔——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art 8

　　 午后两点半。

　　 结实的铁床架居然被轻盈的她弄得吱嘎作响。下边的地板已经略微能看出有些湿漉漉的。如果楼下有人在家的话，她大概会得救吧？

　　 可惜没有。只有两根快速划过脚掌的竹签以及不断抽插着趾缝的羽毛，还有另一个有点恼羞成怒的女孩陪着她。

　　 “啊哈哈哈哦嘿嘿嘿……喘不……咳……咯…啊哈哈哈哈——呃呀——！…没气了哈哈哈哈……嗯啊——！”

　　 让人心疼的一幕。

　　 不同于羽毛杆，竹签的尖锐更胜一筹，钻心刺骨的痒痛感，让女孩不停处在强制窒息的边缘。

　　 “咳咳……咯……呕……噗呜……”

　　 只有像这样，目光已经有些涣散、窒息到连笑声都无法好好发出的时候，竹签才会暂时停止动作。然后当她想调整一下凌乱的呼吸的时候，竹签又会杀回来，而且攻击欲望一次比一次强烈。两根羽毛更是在换气的时候都不放过她。

　　 “学姐你到底说不说那句话了~~~说了就放了你~~~~”

　　 被严刑折磨着的女孩，说出的回答永远无法让她满意。

　　 “啊呀呀、矮油~~~~哦吼吼吼吼吼……怎么又……”

　　 尖头梳子和圆头梳子也一起上来了。

　　 “呀~~啊——！不行了……哈哈哈……没气了……嘿嘿、嘿嘿嘿嘿……没气……嗤嘻嘻……停……”

　　 房间里回荡着女性如银铃的动听笑声。各种代表笑的字眼，周期性地随着肺里空气的减少，从开口音逐渐向闭口音过渡着。

　　 “呃哎呀——！嘻嘻~~！嘻嘻……”

　　 光滑如镜的腋窝突然遭到攻击，女孩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兔子伸出两爪，在两腋中快速爬搔，时而重重地捏揉，偶尔还会做出数肋骨的动作向下刺激她的胁下。女孩知道，明朝东厂的特务也会用数肋骨这一招逼迫犯人就范。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抓狂的她开始猛力摇着床架，想把胳膊夹起来，但显然是徒劳……

　　 “别————！！！”

　　 两手又覆上了女孩洁白的大腿内侧。耀眼的肌肤，看上去就非常诱人。不得不承认，同性之间对弱点的了解果然还是更透彻一些。

　　 “学姐怎么就是不肯说呢~~~”

　　 “哦吼、哦吼吼吼吼吼吼吼……”

　　 酸麻胀痛的痒感让她根本连开口音都发不出，只能这样痛苦而尴尬地笑着……

　　 女孩好想现在就直接窒息昏迷过去，但是还是做不到……

　　 “真是够犟的啊~~~没办法呢~~”

　　 虚脱了快要……

　　 “学姐你知道吗，挠脚丫一般会让人笑得很欢畅，但是并不是最痒的哦~”

　　 “……哈……哈……哈啊……呼……”

　　 我刚才好像已经昏死过一次了。横膈膜笑得有点疼。

　　 “你这辈子应该没笑得那么开心过吧。”

　　 没笑过那么用力是真的，但最开心的那次果然还是那个雨夜。

　　 “……呼……不可能……呼……”

　　 “学姐~~~究竟你说·不·说那句话啦？”

　　 “……呼……不说……”

　　 “呐，真是嘴硬~那就让你试试更痒还让你笑不出来的~”

　　 大腿内侧传来的异状让我再次浑身一颤。

　　 “别挠了……哈哈哈……已经够了啊……”

　　 “够了？那你倒是说啊~”

　　 两根羽毛轻柔地在我的大腿内侧游走着。这死兔子真的是熟谙折磨之道，哪里是软组织要轻柔快速地刺激，哪里肉厚一些要下重手用尖锐物简直了如指掌。而大腿内侧那里是我根本碰不得的敏感部位之一。就算连自己洗澡的时候，喷头不小心直接对上了都会猛然一哆嗦。

　　 “鱼肚白的肤色呢，简直羡慕嫉妒恨~~~”

　　 “嗯呀~哇啊——”

　　 声音微弱的呻吟。

　　 腿上的刺激和脚丫的剧烈痒痛不同，这个少了一份钻心刺骨的感觉，心脏被狠狠捏着扎着的感觉是没有了，但是却着实折磨人的意识。而且更让我难受的是这种痒让人根本笑不出那么开心，反而带着点抑制笑声的收敛作用。而且经久不散，不像脚上是挠到哪里痒到哪里，羽毛拂过的腿部皮肤会应激反应起好多小疙瘩，弄得我好想用手抓。

　　 “这腿够我玩一年了~~”

　　 “哈啊——嗯、嗯啊啊啊啊~你倒是玩……嘻嘻嘻嘻——！玩一年试试，信不信——呃哇呀——！！！”

　　 女孩的羽毛在腹股沟给我狠狠来了一记。简直像是被捅了一刀的感觉。然后又是快速轻柔的拂过大腿内侧。

　　 “是不是痒得巨难受又笑不出呀~？”

　　 “嗯啊啊、哎呦——”

　　 “呐，大概是咯？我帮学姐笑出来爽爽~”

　　 “诶嗯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两手缓慢托起膝盖，然后在膝弯内侧快速地爬搔起来。痒彻心扉的感觉大概不过如此吧？

　　 “啊、啊哈吼哈哈哈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别哦嘿嘿嘿了学姐你觉得你嘴张得小点就能忍住不笑么~~~”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哎呦、哎呦呀哈哈哈哈哈——”忽然变成一手挠膝一手挠脚丫的状态了。

　　 “都说了你肯定忍不住的~~~”

　　 分趾器被拿了下去。胀痛难忍的脚趾恢复正常刚让我送了一口气，略充血的脚趾根、指肚、趾缝就被淘气的游鱼般的手指再度包围。

　　 “嘻嘻嘻嘻别再……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还挠……哈哈……脚不可以……停……”

　　 “真是的，那就依你了不可以停~~”

　　 一边用言语羞辱着我一边给我地狱般的折磨。

　　 “嘛，这腿肯定是没法玩一年了，但是玩个两三天还是要的嘛~~~你男票我记得是三天之后才能回来哒，楼下那家根本就没租出去，不要幻想有人救你~~~”

　　 你怎么知道的？！

　　 “嗯啊、哦、哦嗯——！呃啊啊啊——！”

　　 又是笑不出来的辛苦感觉。

　　 “呐呐，真是。”

　　 “呜哇呀呀呀呀呀呀停——！！！”

　　 她居然又在我的腹股沟处和两腿之间的某个地方扫了一下。我触电一般想弹跳起来，却又被头发生生拽了回去，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

　　 “还没尿出来呢。恋爱当中的人毅力就是顽强么~”

　　 我居然有余裕庆幸自己之前已经上过厕所了。

　　 “呐，我这就帮学姐排毒养颜~”

　　 两支羽毛敷到了我两腿中间的某个部分。过量的痒和快感让我几乎晕厥。

　　 “妈呀~~————！”

　　 我真的就这么叫出声了。

　　 马达振动的声音响起。

　　 “哇啊啊啊啊——！！”

　　 两把电动牙刷贴到了大腿内侧。就在我以为她开始刷我的腿时，却发现她两手拿的是羽毛——！

　　 也就是说那两把电动牙刷就只是那么放在床上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而已。而我居然也只能那么一动不动地被磨尖的软毛刷着。那羽毛会落在……

　　 还没等我想清楚这个问题，眼前就如同电光炸开了一样，影像都在流动。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不堪重负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震着我的脑袋。

　　 单凭猜的也知道她的羽毛要在“那个地方”落脚了。

　　 来了——！！！！

　　 “我操——”

　　 我们两个同时下了一跳。同为比较传统保守的女性（？），脏话几乎是未曾涉及过的领域。不过这么飚出来确实感觉还不错呢。

　　 “哼~吓我一跳~~~~~学姐放心，羽毛消过毒哦~不会坏你和师兄的好事儿~~~”

　　 一根羽毛沿着某条缝隙一下一下逗弄着刷着，另一根则伺候着腹股沟和大腿根部。飙泪的我已经看不清那只兔子脸上的表情，我只知道我已经快要不行了。

　　 “嗯啊~呃……嗯……嗯啊啊、啊呀——嗯~~啊~~~~！啊~~~！哦呃……嗯~~！嗯啊~~~！”

　　 惊喜不断啊。我也惊诧于我居然这么熟练地发出了以前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发出的，会引起那方面遐想的声音。熟练得我都有点吃惊。

　　 “矮油~学姐叫得这么浪，我爱听~~把这个录音带给她是不是也能抵罪呢~~”

　　 我没空管她说什么了。

　　 已经涨起来了。

　　 “学姐男票估计有福了~~~~”

　　 “嗯啊、嗯啊啊啊——停——！停——！停啊啊啊——！！”

　　 嗓子破音了。

　　 声音停止的刹那，我也能感觉得到那湿润而晦涩的感觉……

　　 Part 9

　　 午后三点。

　　 室内稀薄的灰尘与棉麻纤维的碎末，在窗外的强光中清晰可见。

　　 呈大字躺在一张光板铁床上的高挑女孩，乳白色的柔和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地耀眼。

　　 女孩有着一张轮廓鲜明、相当清秀的面庞。长及后胸的乌黑直发，略高的额头，柳眉，细长的大眼睛，挂满泪水的羽睫，高鼻梁，樱色薄唇的嘴。不知为何鼻翼不断翕动着，贝齿紧咬着下嘴唇。那张脸虽然已经被唾液、泪水、鼻涕和汗水糟蹋得一塌糊涂，却依然给人以深刻的清纯印象。

　　 直直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女孩，让人联想到乖巧的兔子般的精致脸庞上露出了略诡异的坏笑，正伸出一只手去，用手帕轻轻拭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的脸。但躺在床上的那位明显毫不领情，反而一直咬住嘴唇痛苦地呻吟着……

　　 因为那个兔子一样的女孩，另一手正拿着一枝羽毛，在另一位女孩的双腿间的某个部位轻轻逗弄着，画着圈。

　　 “嗯……唔嗯！嗯唔唔唔哎哎……”

　　 同样不知为何，那个地方已经完全湿透了。

　　 那根羽毛轻轻蘸了点那里的液体，把画圈的范围一点点扩大到了大腿根部和腹股沟。

　　 光是看着都会觉得极其难受的吧。

　　 “嗯嗯嗯……嗯嗯、呃、呃啊！哇呀——！嗯啊、呀、呀啊啊啊——！”

　　 终于还是没能咬住嘴唇。

　　 精致的五官极度扭曲，却还可以说是一张清纯的脸。

　　 破音了的叫声，凄厉到让人心碎。

　　 “嗯啊、呃呃呃呃……嗯啊啊……嗯~……嗯啊……”

　　 也许是因为正在被刺激的部位过于特殊，叫声开始夹杂着会让人有那方面联想的成分。

　　 但奇怪的是她却并没有任何挣扎。

　　 真的是纹丝不动。

　　 完全是一动不动地在受刑。

　　 不过仔细看的话，她纤长的胳膊和腿上，肌肉都在不停哆嗦着抗议。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定力太好——她是被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

　　 黑色长直发被拴在床头栏杆上，左右打了两个对称的结，脑袋完全动弹不得。身上更是所有能动弹的关节都被麻绳捆扎在床架上，固定起来了——双肩，双肘，双腕，双膝，双踝，腰腹，手指脚趾……更残忍的是，十根手指是被精确到指关节地拴住的，双手只能保持着”Give me five”的姿势。一双赤足的绑法同样奇特——十根脚趾都分别被一个精巧的绳套向后死死扳住，绳套末端分别汇聚到那被绑在床架上的，纤细的脚踝上。脚趾这样死命地向后张开，棱角分明、白皙修长的一双玉足就这么发狠地绷着，泛着桃红色的诱人脚掌毫无任何防备地凸出，由不得人不去摩挲爬搔抓挠弹拨几下。即使光脚直立在地面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也非常明显的足弓，绷起来之后简直成了新月一样动人的弧，也算得上是一条动人的女性身材曲线呢。

　　 而且不知为何，修长如玉笋的脚趾居然被加了分趾器。

　　 “啊~呀、哎嗯……呀啊啊啊啊啊——！”

　　 当然她现在整个人注意力完全都在那根羽毛上，根本无暇顾及脚趾被分开的胀痛感……

　　 再回头看时，两根羽毛已经转移到了胸口。

　　 白皙柔软如凝脂般的那里，两颗樱桃开始发胀。虽然以她的身高来说，那里的尺寸偏小了一点，但是仍然相当可爱。而且考虑到她纤细的身材，其实已经算是很匀称了。

　　 两根羽毛在那里的外围一下一下画着圈。时不时地，羽毛的主人还会故意蘸一下那里的液体，然后继续涂着女孩的胸口。

　　 被绑住的女孩已经露出了抓狂的表情，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甚至会和她本人形象完全不符地飙出一句脏话。

　　 圈圈的半径逐渐缩小，羽毛开始逼近两颗樱桃的位置……

　　 “果然还是不说么~~~？”

　　 不是失禁。

　　 比这还要丢人得多的事情。

　　 即使仰卧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我也知道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出来了。

　　 我有种被完全抽干净了的感觉。

　　 “还不说那就再继续~”

　　 分趾器又被戴了回去。女孩把羽毛尖伸到润湿的两腿间，蘸着液体，开始画着圈圈。

　　 “嗯啊、哎呀啊、嗯嗯嗯嗯——！唔唔唔~~——！嗯嗯~~~~！”

　　 我努力咬住下嘴唇，希望能抑制住这种浪叫。

　　 全身都要爆炸掉一样，极为强烈的酥痒。我觉得我像是一具蒸汽机的锅炉，在临界爆炸的高压下不停抖动着。

　　 “来，帮你擦擦~~~~”

　　 手帕覆上了我的脸颊，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

　　 下午三点的强烈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我却感到如入冰窖般。

　　 很冷。很冷很冷很冷。由内而外的冷，由内而外的痒，让我全身包括头发在内的毛发都立了起来。

　　 咬破了。

　　 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来，两腿间的剧烈酥痒从下肢一直上传，冲破了喉咙。

　　 “呃、呃啊！哇呀——！嗯啊、呀、呀啊啊啊——！”

　　 她仿佛不把那东西涂满小腹和腿根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学姐的妹汁，可以用来保养皮肤的~”

　　 “嗯啊、呃呃呃呃……嗯啊啊……嗯~……嗯啊……”

　　 喉咙继续条件反射地向外挤着意义不明的叫声。破音了的声音，让晕晕沉沉的我觉得那是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在受难……在尖叫……意识渐渐远去的感觉。

　　 “就这么挂掉也挺好的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啊呀——！”

　　 意料之外的刺激又残忍地把意识拽了回来。

　　 “啊~呀、哎嗯……呀啊啊啊啊啊——！”

　　 腹股沟又挨了重重一击。蘸着液体的羽毛轻轻涂着，画着圈圈，变着法地要命。

　　 我努力做出夹腿的动作。质量糟糕的铁床架发出了抗议，但完全是徒劳……而且好像我已经在和那根羽毛的动作同步地在翻白眼了。

　　 “呐，学姐看来不行了哦~~~换个地方让你爽爽~~~”

　　 “哇、诶妈呀——！”

　　 “学姐你果然是东北人么……~”

　　 叫了好几声才终于意识到是什么类型的攻击。

　　 胸前。

　　 两根要人命的羽毛画着圈圈，一点点把半径缩小，不断逼近峰顶——

　　 “嗯呀呀呀呀呀呀！别这样……哎呀——”

　　 “呐呐，学姐这里发育不太好哦~”

　　 “嗯啊~~~~呃、呃啊、呃啊——！啊、啊嗯……”——被迫又挤出了会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声音沙哑到让我不敢相信是自己的。

　　 “学姐的樱桃涨·起·来了呢~~”

　　 相当奇特的光景吧。两根普通的羽毛简直像两块烧红的烙铁一样，我像是躲着什么很烫的东西一样发出凄惨的声音。那两块地方很烫。很烫。但身体剩下的地方已经凉透了。下午四点的阳光已经收了神通，我只觉得由内而外，类似掉进山洞或者冰窖的感觉。由内而外的冷，和酥痒。

　　 “但是涨成这样了还是嫌有点平呢~~”

　　 圈圈的半径不断缩小。我硬挤出来一样的声音也被迫开始变高了声调。

　　 “还是不肯说嘛~？”

　　 “嗯呀、没——嗯啊、嗯啊、呃啊、嗯啊啊啊——！没可能！呃嗯嗯——！”

　　 又是被迫高潮的声音。

　　 “那这样如何~~~？学姐那里的颜色好可爱~~”

　　 “呃、嗯嗯、嗯啊啊——啊呃、嗯啊啊啊啊————”

　　 临界点已经达到了。只差最后一根稻草，我就会直接垮掉。

　　 “看我的~嘿~~~~~~~”

　　 两根羽毛同时登顶。

　　 “我操——！！！”

　　 最后压下来的，是一集装箱稻草。

　　 两腿间，最后一股液体喷溅了出去。甚至胸前也是。

　　 随着硬挤出去一样的喷溅节奏抽搐了好几下。全身瘫软的感觉袭遍全身。

　　 被榨干的我，意识已经放弃了对所有器官的控制。

　　 四肢，甚至躯干因为寒冷和意识失控，几乎要挣脱绳子一般战栗，然后是反张，硬直。

　　 “咯……呕……嗯……咳咳……噗……”

　　 目光渐渐散开。刚才剧烈如电刑的痒痛，让我眼前不停游荡炸开的景象也消失不见。

　　 要死了吗？

　　 但是这样就再也没法见到“那家伙”了。

　　 不会死吗？

　　 但是这样还会被继续折磨，直到我吐出我死也不愿意说的话。

　　 那还是死掉来得轻松些吧？

　　 “学姐~~还不肯说嘛~~~？”

　　 “咳……不……咳咳……咯……”

　　 “……诶？学姐？”

　　 “咳…………”

　　 “学姐？！”

　　 之后发生什么都跟我无关了吧。

　　 以前的一切在脑海里翻滚着不肯沉下去。

　　 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

　　 分不清时间的先后和空间的方位。

　　 幻觉中，隐约出现了那个不以折磨而是以让我感到舒适为目的来TK我的男孩。

　　 让我欲罢不能的手法。强烈刺激又让我受不了又不至于抓狂的酥痒。

　　 好怀念……

　　 但是再也不会被那样tk了吧？

　　 我已经……

　　 不顾一切地闭上眼睛。

　　 “学姐？！能听到我吗？学姐？！”

　　 Part 10

　　 “唔…………”

　　 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清。

　　 我……死了……吗？

　　 死人应该不会有晕晕沉沉的感觉吧？

　　 那么我果然还是活着咯？

　　 砰咚砰咚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耳膜感觉涨涨的，内外气压不平衡而发出的“钦~”的声音，让我重拾活着的实感。

　　 身体有些地方还是稍微有点冷。颤抖中忽然什么东西靠了上来。

　　 好舒服。好暖和。好像自己是以坐姿靠在那个东西上。

　　 医院来苏水的刺激性气味，让我鼻子忽然一酸。

　　 “啾——~”嗯，我还是能打出喷嚏的。

　　 “醒了？”

　　 “！！！”

　　 不可能听错的声音。我瞬间耳朵就竖了起来。

　　 环绕着我的胳膊略用了用力。

　　 不顾一切地把脑袋一歪，钻进他的怀抱……

　　 不知道是本能地撒娇还是什么，眼泪再也忍不住。

　　 “呜……几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啊，交流会结束得早，午睡的时候忽然觉得全身都心惊肉跳的，直觉感觉你好像要出事，就赶紧买了机票飞回来了。”

　　 ……哼。他倒是很淡定的样子。

　　 “馨你让那个女孩送进救护车的时候都休克了……听说送医院的时候心率已经180多奔着200+就去了，大夫还以为你是嗑药嗑high了呢……”

　　 ……如果把他给我的那份舒适比作依赖性药物，似乎说我嗑high了也没错。

　　 不过听到他有些害怕的声音，我心里还是暗自满足。

　　 “那个混账兔子妹——”

　　 “我倒是直接把她扭送去了派出所的，但是调监控什么的，看到的都是她去了咱家，而且你也主动给开门了，绑架或者囚禁什么的当然不成立。”

　　 “……”

　　 “而且你身上也找不到一点伤口。任何哪怕皮外伤都没有。只是两腿和胸前湿了一大片。所以她虐待你的证据也不足。”

　　 “……”

　　 “你刚送来的时候，大夫还怀疑是她强迫你乱用药，因为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地高。但是尿检也好血液化验也好，各种药物都是阴性的。更何况你身上也没有针眼之类的东西。另外，那个折磨你的人，精神鉴定好像稍微有点状态不稳定，与人沟通有困难。”

　　 哈~~~~？

　　 这倒是闻所未闻。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她顶多负民事责任，垫点医药费完事。警察都说别跟这自闭症姑娘一般见识，大夫也说从来没收治过你这种病人呢。”

　　 “体制问题啊，绝对是体制问题……”

　　 我嘟囔着闭上眼睛，往他怀里越陷越深。

　　 标准的脑力型优等生的身材，没有多少肌肉更没有赘肉的胸口，能感觉到锁骨和肋骨。

　　 但是还是让我特别特别安心。

　　 “呐，出这种事……学校不会有什么处分吗？”

　　 “……那姑娘本来就是个交换生，这学期末就走，能拿她怎么样……”

　　 “纳尼……”

　　 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她这是相当于专程来折磨我一趟就走了？

　　 不，不只是折磨，还是考验。一次让我面对我真正心意的考验。

　　 “你这烈女听说是死活不肯说要和我分手才这样的？”

　　 “诶~~”

　　 啊啊，脸顿时烧起来了。

　　 “那、那个，不可能的吧？有、有个奇怪的人折磨你，还要你说莫名其妙的话，那个、当然不会去做的吧？嗯、这个……”

　　 声音越来越小。

　　 “傻孩子。”

　　 鼻子让他刮了一下。

　　 “切。”

　　 “还烧着呢，行了别说话了，快睡。”

　　 “唔。”

　　 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出院那天要绑起来挠我哦~”

　　 “……都这样了还没被挠够？”

　　 “嗯呀。就因为这点事情，以后就不让你挠我的话，那某人岂不是得逞了？”

　　 “？什么意思……？”

　　 “醒了再跟你说什么意思~”

　　 原来，能对来自那个人的，绑缚着自己的每一根绳子，和那些可怕的痒刑刑具都给予完全的信任，是这么甜蜜的事实。

　　 我果然还是只信任你这么挠~~~

　　 输液室内部。坐在塑料长椅上的男孩女孩。女孩蜷缩在男孩的怀抱里，脑袋倚在他的胸口，沉睡的清纯侧脸上仍然挂着安心的笑容。

　　 “唔呜~~~~~~~呼~~~~”

　　 女孩轻声嘤咛着解读不能的声音。

　　 环抱着她的高大男生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将那只还在输液的小手重新摊平。确认怀里的女孩睡熟之后，男生掏出了手机嘟囔着——

　　 “再加上今天在派出所查到的那些档案……拼图大概凑齐了。这样一来似乎能理解了，为什么她会这么疯狂……这种把柄果然还是不多见。人言可畏。”

　　 ——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20139字

　　 2015.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