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 辰碎天照
引子
正德十六年(1521年),明武宗驾崩,因武宗无子嗣,所以由内阁首辅杨廷和根据“皇明祖训”寻找皇位继承人,而武宗唯一弟弟朱厚炜幼年夭折,于是上推至武宗父明孝宗一辈。孝宗两名兄长皆早逝无子嗣,四弟兴王朱祐杬虽已死,但有二子,兴王长子(朱厚熙)已死,遂以“兄终弟及”的原则立次子朱厚熜为嗣,即明世宗,从此一段不为人知的传说由此开始……
第一章
“师弟一路奔波劳顿,辛苦了。”师兄笑着把我迎进院子,“赶了那么远的路,一定口渴了吧,来来来,这是山中新酿的桂花酒,你尝尝吧。”
我拍开泥封,清冽的酒香立刻在不大的院子里弥散开来。
我扇了扇鼻翼,嗅着这沁人心脾的酒香,问道:“师傅呢?”
师兄一边递过盛了热水的暖罐,一边说:“近来八面山中事务繁忙,师傅也无心下山到这杭州城里看一看。回想起上一次师傅下山,也是半年前的事了。”
“那就让他忙去吧,我可是好不容易出一次八面山啊。”我只顾低头摇晃着暖罐。
“你也是,都多大了还不关心关心师傅他老人家。”师兄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丝不满。
“还是说正事吧,这么老远把我叫回来一定是出事了吧。”我没接师兄的话茬,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师兄沉吟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师兄,抿了一口佳酿,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说。”
师兄叹了口气:“一个月之前杭州城内的慕府老爷指名道姓要找我给他老人家诊脉,这你也知道你师兄的医术捉襟见肘,所以想拜托师弟你……”
“那慕老先生不知道师兄有几斤几两么?”我笑着调侃师兄。
师兄的脸红了红,微微怒道:“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小子在京城诊脉救人的事早就传到杭州城了!我估计那老头肯定是觉得我俩是同门师兄弟,想必医术也相差不多,所以才指名道姓要我为他诊脉。”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自觉不好推辞,只得假借饮酒之名了,“不说了,来干了这杯!”
师兄却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事不宜迟,咱们恐怕得现在出发,更衣吧。”
我愣了愣,只得放下了手中高举的酒杯,低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抬眼再看师兄,他已身形一闪屋更衣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站在我身前的师兄却已摇身一变,我俩身上都穿着素青长袍,眉眼之间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对兄弟。
我轻轻地抚平长袍上的几处褶皱,一边走出院门。马儿就在院门外不远处,正悠闲地吃着草,马背上供我长途奔波的行囊也都还未卸下。我的眼睛瞧见师兄也把马从屋后牵出来,便知道这个忙看来不想帮也得帮了。
“上马,启程。”师兄吆喝一声,翻身上马。
好在我回来的早,刚刚的准备也还未耽误太多时辰,这时出发也还算凑合,时间不紧亦不富余。要知道那慕府可是在西子湖畔,离这杭州城可至少还有六七十里路,不巧的是我这师兄的小院又偏偏在这城内的边缘,虽说山清水秀,云烟过往,景色算得上城内一绝,可这交通可着实算不上便利。
心神回转,眼前已然是热闹非凡的杭州闹市了,眼瞧着人头攒动街道,马儿的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些许,但也保持着马蹄生风的速度,只不过口中必须嚷嚷着行人避让这类的话。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杭州城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萧睿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个一千多年后的时空.
是的,我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年轻医者,甚至被世人奉为神医,其实乃至在师父眼中我的医术也足够让他老人家颔首称赞。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铭记着做一个医生最最基本的一点,不能分心。
可是……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来的这么热闹的街市了,也太久没有如此放松了,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流光溢彩的街道上……
“辰亦师弟小心!!”身后猛然传来师兄的疾呼。
下那一刹那,我的眼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怀中抱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疯了似的想冲到街对面去,完全无暇顾及路上是否有危险。
胯下的马儿一声长嘶,我彻彻底底落了个人仰马翻的下场。我的身体重重的拍在了石板制成的街道上,痛是当然的,但是我并没有昏过去,意识依然顽强的存在着。在我尝试着爬起来之前师兄已经把我扶起来了。
“你没事吧?”师兄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检查我身上的伤势。
我揉了揉磕疼的额头,眼睛却在寻找刚刚被马撞翻的小乞丐。师兄见我不说话,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识,手指向数丈外一团黑压压的人群,“在那里面呢。”
我赶忙催动功力,身形一虚,下一刻我已经闪到好几丈外的人群中去了。再扒开几层凑热闹行人,我到了那小乞丐的身边,蹲下身去查看,他原来怀中抱着的一笼包子已经散落一地,相比起我的几乎毫发无损,这乞丐已经面部朝下摔不省人事了。看着地上着撞击摩擦的痕迹,这小家伙确确实实被我的马撞飞出去两三丈,也难怪昏过去了。
忽然间,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挤进一个拿着木棍的男子,看样子好像是附近摊子的摊主。我本以为他也是来看热闹的,谁知他见了那乞丐二话不说直接举棒就打!那阵势似乎连我也要一块打。
我蹲在乞丐旁边,自己躲开就已不易,自然无法帮着那小家伙躲开,只得口中大喊:“住手!”
然而那一棒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乞丐身上,紧接着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小乞丐的嘴里喷出,青色的石板瞬间被鲜血染红。
“滚开!”伴随着我怒吼的是一道白光,下一刻三根银针已经没入那持棍男子的胸膛。这一棒,那男子再也没能落下来,他的身躯连着那根木棍一同倒了下去,人们这才回过神来,全都惊异的看着我。人群中更有爆发出一声惊呼:“伏羲九针!”
而我却再也没管那些喧嚣,小心的将那乞丐翻了一面,撕开那褴褛的长衫,露出的居然是洁白细腻的手腕!我皱了皱眉头,三指缓缓搭在了手腕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运起心法。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便张开了双眸,却惊异的发现师兄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怒意的盯着我。“怎么动手了?”这句话明显是师兄压抑着怒气说的。
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别管他了,谁让他动手打人的,速速把这乞丐抱走,她还有救。”
师兄也没再说什么,俯身抱起那乞丐就走,而我对师兄大大咧咧的抱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兄也发现了端倪,“怎么了,我这样抱他有问题吗?”
“有,问题就是她是个女孩!”
我知道她还有救,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这个邋里邋遢的小伙子居然是个女的!
“什么这是个女孩?”师兄一愣,“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孩?”
“可是……”我的目光迅速的在小姑娘略有起伏的胸口瞟了两眼,“可是脉象确实是女孩子才有的脉象。”
“这……”
我尴尬的笑了笑,“所以还是我来抱吧。”
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小姑娘交给了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恐怕只能找个客栈慢慢调养了,她现在可不仅仅只是摔伤那么简单,五脏六腑间还有很严重的伤寒,再拖个几日不医治,再想根治恐怕就难了,怕是要抓紧时辰才行。”我皱了皱眉,回答道。
“那慕府那边怎么办?”师兄皱了皱眉。
“人命关天,你说怎么办!肯定是救人要紧啊!慕府那边的事改天我再去赔礼道歉!”
“既然如此不如……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客栈,我先行一步去慕府通告慕老爷,如此这般可好?”师兄略略思索片刻,皱着眉头给出了答复。
“成!就照你说的办。”
“掌柜的,麻烦开一间客房,要清静些的。”我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柜台。
“好嘞,二楼静风间,有请。”掌柜的见我出手阔绰,顿时眉开眼笑,“来来来,我带您上去。”
“不必了,叫店小二速速烧好热水,送到客房门口即可。”我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我不太方便,无事无需相扰。”
我知道治伤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证患者的体温,《伤寒杂病论》中就有针灸治疗伤寒的记载。而师傅传授我的办法却更加简单一些——水浴祛湿寒,其实说到底就是泡个热水澡,只不过水中的成分我会添加药材罢了。
为女孩子宽衣解带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毕竟从医多年,女性患者经我的手治愈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其中自然不少要宽衣解带为其针灸热敷的,如此一来我自然驾轻就熟。
褪去衣物后的小姑娘趴在木桶的边缘,几乎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水中添加了几味温性的药材,如枫香花的花瓣一类的,如此一来清香的味道便在房间里散发开了。我拿着木瓢,一瓢一瓢的往她那洁白如玉的背上浇热水,空气中弥漫着氤氲和芳香的气息。
我的视线一路向上,纤细的腰肢,挺拔的蝴蝶骨,最后停留在光趟细腻的腋窝,一种冲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为什么不挠一挠呢,好想看她笑起来的样子啊!
我的手指轻轻的探到了她的胳肢窝,用指肚慢慢的撩拨。空气中暧昧的气息加上指尖不断传来女孩子肌肤特有的触感让我几乎欲罢不能,我愈发变本加厉起来。指尖的动作已由轻触变成了揉捏。谁知道这小姑娘居然发出了几声轻笑,似乎还伴随着些许喃喃细语。我赶忙附身细细倾听,“嘻嘻嘻,唔~不要啦,哈哈,不要了嘛,嘻嘻,讨厌啦~呵呵嘻嘻嘻,你快停下来嘛。”
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家伙是在梦里被人挠痒痒了,我只是轻轻碰了几下啊,看了这小姑娘还是真敏感啊!就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地方怕痒呢?一会儿还要再试试!我于心中暗道。
“唔,我这是在哪里?怎么……我……我的衣服呢?啊!流氓啊!有流氓!”正当我还沉浸在脑中的意淫时,尖锐的女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接踵而来的是一瓢热水!
“你这个臭流氓!你!你……你居然……哇呜呜呜你真是不想活了!我泼死你!臭流氓!!来人呐!抓流氓!!”
已经被泼了一瓢水的我连忙跳开,这才躲过一劫,我赶忙低头闭眼高呼:“姑娘!姑娘且慢!在下只是帮姑娘治病,让姑娘醒过来罢了,在下并没用借机窥视姑娘沐浴,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还请姑娘还在下一个清白……随便将衣服穿上……”
这丫头才发现,她现在站在木桶里,一手拿着木瓢,一手指着我,胸口的那双玉兔在氤氲里若隐若现。
“啊!你个臭流氓,又趁机占人家的便宜!”小姑娘连忙双手捂胸就地蹲下,整个人缩进了热水里,只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边。
“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找件能穿的衣服过来啊!!”这次是木瓢飞了过来……我赶紧脚底抹油闪身远遁,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远远的抛给她,随后便躲在房间外等她出来……
半柱香过后,这小丫头终于出来了,换上我的衣裳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乞丐的样子了,白袍长衫包裹着妙龄女子的身体,虽说衣服略略有些不合身,但依旧掩盖不了玲珑娇美的曲线,略微有所起伏的胸口洋溢着青春的美好气息,我只得叹曰:“如此年华,岂不让人眷恋!”
“哼哼,好歹还会说两句好话,看在这两句话和你救了本小姐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追究你刚刚偷窥的事了。”小姑娘压根没正眼瞧我一下。
“你到还是个神气的乞丐。”我打趣道。
“放肆!本小姐可是……”这小姑娘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乎不敢往下说了,不过这个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
“哦?是什么?说下去我听听?”我反问道。
“本小姐就是不告诉你!”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
我皱了皱眉,往前探了探身子,假装威逼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量你也不敢拿本小姐怎么样。”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这似乎是一个报复她刚刚泼我一身水的好机会呢,可是我能拿她怎么样呢?要不……要不就挠她痒痒吧!
“我可是很好奇,姑娘到底是为何要伪装成乞丐这等如此不入流的人物呢?你要是告诉我还则罢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嘿嘿嘿,姑娘你可别忘了刚刚梦里吃过的苦头哦。”我勾起唇角笑了笑,其实话说到底我倒是真的好奇这姑娘的身世以及这背后的故事。
她的脸明显的红了红,微微嗔怒道∶“原来是你在挠人家痒痒,真是讨厌。”
“那……梦里的滋味儿好不好受啊?要不要再尝尝呢?”我眉眼弯弯故作轻松的调戏道,可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用双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你……你要干什么,别这样!不!不!不要啊!你别过来!流氓啊!!非礼啊!”她大叫着,想挣脱我的手臂,但是她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柔弱女孩子怎么可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
眼看着就要被我的手臂控制,这小家伙居然急中生智,狠狠地咬了我的手臂一口。
“啊!!你居然敢咬我?!”虽说这是贝齿红唇,但是被咬一口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什么不学,偏偏学恩将仇报。撞到了你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不仅仅救醒了你,帮你治愈伤寒之症,还予你衣裳穿着,你不但不客气不道谢,反倒还咬我一口,看来今天不治治你是不行了!”我这下是真的怒了。
我是个医生,上山采药时用的绳子自然不会少。我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扛在肩上,用随手扯来的一根麻绳把她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期间她倒是有那么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不过也许是大病初愈,元气尚未回复,挣扎的力道并不是很大,我几乎不怎么费力就把她绑好了,放在了客栈床上。在绳子的捆绑下,青春少女微微隆起的曲线被勾勒的很完美,胸口随着喘息起伏着。一双修长的玉腿在挣扎的过程中已经从白色的长袍中了露了出来。令我惊叹的是这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有一双无以伦比的美足,那是一双堪称完美的玉足。
我蹲下身子,手掌探出抓着她的脚踝,她的脚雪白如玉,脚丫匀称显得小巧玲珑,脚踝纤细却又算不上骨感,脚型纤长,足弓稍高,曲线优美,柔若无骨,脚趾修长整齐,如十棵细嫩的葱白。透过细腻白透明的白嫩脚背肌肤,隐隐若若可见肌肤下深处细小的血管。我松开了她的脚踝,如狼般的目光逐渐开始在她的下半身游走,最终看到了她那因为挣扎而裸露出的玉腿,她的大腿浑圆饱满,腿上的肌肤白晰而又因先前的挣扎泛着红润,想到更高处,我心头一慌,脸一红,连忙将目光下移。我低垂着眼帘打量起她的小腿来,她纤细的小腿匀称结实,似乎散发出诱人的光泽,目光再向下移,又回到了她那勾人魂魄的小脚丫上,这时她似乎十分紧张,小巧的脚时不时向上勾着,展露出纤美圆润的脚踝,十只顽皮灵动的脚趾头蜷起又舒展,我不由得看呆了……
被我的目光如此打量,小姑娘的脸颊微微发热,想来是心跳加速芳心怦动,她不由得一阵娇羞,她的足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抓在手中,被如此近距离的端详欣赏。
见我这样打量了她许久而不言语,她愈发的娇羞不语,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半晌才用蚊吟般的声音道∶“色狼……脚……脚都都被你看到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我可是要找你的哦。”
“现在这个表情才应该是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嘛,刚刚那么凶现在肯定是要挨罚了哦。”说着我坐在了床边。
“讨厌,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要罚人家了啦,好不好?”
这银铃般的声音听得我是如痴如醉,真是叫一个神魂颠倒。我咽了一口唾沫,坏笑着说∶“现在求我可是没用了哦。”
“讨厌,你想挠多久啦。”她红着脸问,甚至还主动把腿伸过来了点。
“看你的认错态度喽。”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猛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与兴奋。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左脚,这玉足的远观就如此惊艳,近瞧则愈发的让人热血沸腾。整只脚浑然天成,玉珀般细腻洁白,纤巧自然,光滑而充满质感,温润细腻,带着妙龄少女的体温,和一种氤氲似的幽香。我的手指慢慢接近了……开始缓缓在前脚掌活跃起来。
“嗯……不!你……嘻嘻嘻呵呵……嗯!你慢点!哈哈哈哈哈哈哈!慢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指尖传来了十分令人愉悦的感觉。小女孩娇嫩的肌肤完全超越了我的想象,她十二分敏感却因绳子的舒服只能任由我如游蛇般的手指肆意滑过脚底,而我则享受着这温暖细腻的触感。
“哈哈哈哈,求哈哈求你了,哈哈哈,放过我的脚吧!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啊哈哈不要,脚趾哈哈哈哈不可以啊!哈哈哈那里不行!哈哈哈哈哈不行啊!那里真的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手指逐渐向上移动,最后来到了可爱的脚趾头。之前由于脚弓受痒,这五个可爱的小东西“愤怒”的蜷起来以表示抗议,现在我的左手四指把脚掌轻轻的握住,大拇指轻轻分开这五个和前脚掌亲密接触的小家伙,右手的五指则放肆的在嫩滑柔和的趾缝游走,将痒感推向一波高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你停一下!啊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不要挠脚趾缝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你换一处挠嘛,哈哈哈哈……人家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
“你哈哈哈哈你挠脚心吧,哈哈哈这里哈哈太痒了,哈哈受不了啦哈哈哈……你换一处哈哈哈哈……”这小丫头已经完全掉进了痒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想必她全身上下都很想动吧,只可惜绳子很好的限制了她的一切动作,现在或许只有脚趾可以微微蜷缩起来对抗痒痒了。
“你确定要我挠脚心?”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坏笑着问。
“哈哈哈,你挠哈哈哈挠吧!哈哈哈哈……只要不是脚趾哈哈哪里都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的思维已经完全紊乱了,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我故意停了下了我正在脚趾缝中挠痒的手指,给这个小丫头缓口气,好更加方便的实行我的计划。
或许真的是太痒了,我停下来之后近乎半柱香的时间她才能缓过劲来说话,“呼~你这个坏人,真是讨厌,什么不喜欢偏偏喜欢女孩子的脚,真是个变态,呼~刚刚差点痒死我了,你真的是好讨厌啊!”她的脸红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柿子,我的也是,我俩都低着头,再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她似乎休息的差不多了,一双玉足似乎也恢复了活力,脚趾一勾一勾的,简直是在诱惑我。我当然把持不住了,又一次如狼似虎的抱起这双脚丫来,开始实施我的下一步计划。
“要开始了哦!”我的眼睛紧盯着怀里的玉足,没敢和她对视。
“你轻一点……之前的那种太痒了……”她依然很害羞,不过我看的出来,她虽然表面上不要不要的,实际上身体却十分老实,原本活泼的脚丫现在趴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接下来计划正式开始。我既然是个医生,对于穴位的拿捏自然手到擒来,我一眼就找到了她右脚的涌泉穴,食中二指齐发,柔柔地点在涌泉穴上,随后向其中注入了一股短暂却汹涌的真气。
“哎呀好……好疼啊!”她皱起了眉头,随后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间,“怎么……怎么我的脚,唔~唔!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好痒啊!比……哈哈哈比刚才还要……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要哈哈哈还要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快停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姑娘被痒的尖叫起来,声音之大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这样。好在我注入的真气虽汹涌量却不大,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深入骨髓极其剧烈的痒感便逐渐消失。但是经过刚才的折磨,这双小脚丫和它的主人已经累坏了,可怜的小姑娘受过巨痒之后脚丫子根本动不了,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之前注入真气的涌泉穴附近则是变成了粉红色,敏感度或许也因为真气的缘故提高了不少。
“呜呜呜……”直到哭声打断了我的遐想,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痒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你……呜呜呜你个死变态……流氓呜呜呜呜呜……去死吧呜呜呜……混蛋……就知道欺负我……”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她都没有止住哭,只是断断续续的骂着。看着小姑娘可怜巴巴哭着的样子,我慌的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心思折磨她那诱人的小脚丫了,连忙的替她松绑,“你还好吧……我……我……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火了,对不起……”
小姑娘费力的撑起身子,一边抽抽搭搭的哭着,一句话也不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这样,我俩一直沉默着,她整理好衣衫之后就缩成一团靠在床头上,把脸埋在胳膊里,不停地擦着眼泪,鞋袜也不穿。
我看着小姑娘那双白嫩娇小的脚丫又心生歹意,“不好不好,可不能再这样了……”我这样提醒着自己,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不时还瞥一眼床头的小姑娘。我想还是我先打破这沉默为好,这样想着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个……脚还痒吗?真气应该都散掉了,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小姑娘搓着脚丫,过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不,不痒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我俩又陷入了沉默。这次是姑娘先开口了。
“你……你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完人家才装好人哼,讨厌死了!”
这小姑娘虽然装作发脾气的样子,但我能从她眼里看出并没有真生气,反倒还有几分欢喜的样子。我也半开玩笑的捉弄她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要不要继续挠直到你告诉我为止呢?”
话说到这里,姑娘居然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声音近乎哽咽,“我……我叫慕澄……15岁了,是慕府慕晋明爷爷的孙女。我还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姐姐叫慕雅……在数月之前慕府内乱中为了帮我逃出来被抓住了……我在那之后也因无人依靠而靠乞讨为生……”说着她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慕府内乱过?为何我完全不知情?”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被新任慕府管家压下去了罢,都是因为我啊……不然姐姐就不会被抓住了,呜呜呜……”
“呜呜呜……”慕澄还是没有止住泪水,眼圈哭的红红的,煞是惹人怜爱。
“好了好了,别哭了,或许我能帮帮你。”
“真的吗?”慕澄抬起了头,眼巴巴的看着我。
与此同时,慕府地下……
慕雅悠悠转醒,发现周身无力,自己已经身处刑房之内了,她的脖子用皮质镣铐拴在竖起的十字状的架子上,双手则用同样的镣铐拴在两端,镣铐内垫有厚厚的丝绸,而双脚则绑在一个可以分开的平台上,双脚和膝盖都被锁在双孔的足枷里,足枷的孔中有亦有丝绸软垫,可以保护脚踝,慕雅双脚的鞋袜都已经被褪去,光滑细腻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
“嗯,你终于醒了。”清冽的女声传来。
“忍了那么多天,终于还是要对我用刑了么?”慕雅冷笑着。
慕纯一边走出火光照不到的角落一边笑这说,“这可不是刑罚,这是惩罚哦。放心,一点都不会疼的。”
“我是不会告诉你慕澄在哪里的,更何况我还不知道。”一提起自己的妹妹,慕雅不由得还是有点担心,她完全不知道慕澄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现在过得怎么样。
“看来这苦头你是必须得尝尝了。”慕纯的唇边荡起一摸邪恶的笑容。她是慕安明的女儿,慕府事变之前一直都是慕雅慕澄的好姐妹,但是现在迫于爹爹的利益,她必须套出慕澄的下落以便尽快把慕澄捉回来。
“你大可试试看!”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慕纯从木桶里取出两把蘸饱液体的刷子,“我说了一点都不会痛的哦~”
“你想干什么?”慕雅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当然很害怕,可是她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知道姐姐你怕不怕痒?”慕纯提着刷子越走越近。
“你不会……真是卑鄙无耻……”慕雅一瞬间就明白了慕纯的用意,她的脸一红,心却落入了无底洞。慕雅身为一个大家千金又怎么会不怕痒呢?她不仅仅是怕,而且还是很怕,她很清楚,自己的敏感度相比起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别怕嘛,会很舒服的,哈哈哈。”
不顾慕雅的挣扎,慕纯缓缓将药液用刷子涂满慕雅的整只右脚。湿润柔软的刷毛顺着慕雅的脚丫向上爬,慕雅只觉得愈来愈痒,她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牙齿轻轻咬着唇,试图不笑出来。长长的刷毛顺着足弓上的纹路慢慢来回,慕雅的脚相比起慕澄的还是要大上一些,让人感觉慕雅现在的脚丫更有女人味。柔软嫩滑的脚掌,如雪般洁白又透着粉嫩的脚心,曲线圆滑的足弓,脚拇指椭圆微微翘起,第二个脚趾则优雅的蜷缩着,比大脚趾短了小半个指甲,而且还弯弯地勾起来,紧随其后的两个脚趾也不同程度地勾着与最小的脚趾紧贴着,五个形似蚕豆的脚趾排成一个优美的弧线。晶莹洁白的脚趾和粉亮泛着光着的趾甲整齐有序的排布着,看起来是那么的协调典雅,毫无违和之感。
很快的,慕雅的右脚不安分起来,左右两脚交叠在一起相互摩擦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也渐渐泛出了笑意。看到这一幕,慕纯坏笑着点点头,“怎么样?我的好姐姐,是不是比原来要舒服啊?”
“不是……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你啊哈哈哈哈你这个贱人哈哈哈哈哈哈!”慕雅刚一开口,笑声就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兽一般破口而出。而慕纯的阴险用意也正是在此,她就是要让几乎已经忍不住痒痒的慕雅张口说话,让慕雅自己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在我的脚上……哈哈哈哈哈哈哈涂了什么哈哈哈!唔!啊哈哈哈哈哈……”慕雅在刑架上疯狂的挣扎着。
“你瞧瞧你瞧瞧,只不过是给你的这双骚脚丫做个保养罢了,你怎么就痒成这样了?啧啧啧,瞧你那点出息,你的脚丫子可真是骚啊!”慕纯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握住慕雅的左脚大脚趾用力向后掰,这样一来慕雅的左脚就完全展开了。待慕雅的左脚完全没有了抵抗之后,慕纯又一次拿起了那把沾满液体毛刷。长长的刷毛抵在慕雅柔软的前脚掌上,狠狠地震颤起来。“让你的左脚也好好享用一下这青蓖藤汁。”这青蓖藤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植物,其汁液可以用作去皮癣用于以毒攻毒之道。但其微毒之特性加之对娇嫩的皮肤有着极大刺激使人感到奇痒无比这一点使其亦被用于痒刑。而此时慕纯所用的青蓖藤汁更是在其中添加了数十味刺激性的草药,这霸道的药性给慕雅带来的痒感可想而知。
“啊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会痒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雅拼命的扭动自己的左脚,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药水比起清水要粘稠不少,顽强的附着在玉足之上,慕雅越是挣扎着搓动脚趾、扭动着把脚丫叠起相互摩擦,药效吸收的就越快,而后则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痒感汹汹袭来。“呀呀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慕雅被痒得尖叫连连。
“我告诉你啊,这青蓖藤汁可不仅仅是有刺激你痒痒肉的功效,这其中加入了几味草药,使得它还可以在数个时辰里提升你的敏感程度,嘿嘿嘿,是不是很有趣啊?”慕纯一脸黑暗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哈哈哈哈快给我弄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雅狂笑着,几乎说不清话了。
别看慕雅现在笑得那么开心,实际上慕纯知道等到慕雅脚上的药水风干之后,痒感就会很快消失。果不其然,等到一柱香后,精疲力尽的慕雅果真逐渐停止了笑声,绝望的靠在刑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经过了青蓖藤汁的洗礼,慕雅的这双脚丫居然变得比原来更加雪白细腻,水灵灵的让人不忍心碰一下。慕纯看着这双白得欺霜赛雪脚,心里十分嫉妒,不由得怒火中烧,她知道现在正是慕雅最怕痒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对她上刑,效果一定是最棒的。于是乎她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两只毛笔过来。
“不知道姐姐你怕不怕这个呢?”慕纯扬了扬手中的毛笔,一只是狼毫另一只是羊毫。
慕雅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不要啊!你别过来!”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慕澄在哪里?!”慕纯厉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慕雅略略犹豫了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慕澄在哪里,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永远不会有结果的审讯,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折磨罢了。
“看来你的脚丫还没有舒服够啊!没关系,接下来我不会手下留情了。”慕纯放下了毛笔,转身把墙角的木制推车推了过来。走进了慕雅才发现推车的第一层上是几片奇怪的硬木板,还有一小匝细棉绳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刷子,至于第二层和第三层因为光线昏暗慕雅没有看清楚。
“你要是现在求我下手轻一点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真的动起刑来再求我可就没用了。”慕纯一边摆弄着木片一边说。
慕雅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她自己深谙慕纯的性格。一旦她这个时候开口求饶,慕纯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加之现在的特殊情况,仔细想想她也明白自己只有乖乖受刑的份。慕纯拿来了一个硬木质的架子,她绕到刑架的后面稍微调整了一下,使得慕雅双腿被分开大约两尺宽。随后慕纯又拿来了那些奇怪的木片,把木片安放在刑架的槽点上,这样一来慕雅的每只脚都被放在了一个木板上,木板上有犬牙般的的突起,正好使脚跟陷在其中,非常贴合慕雅的脚型。紧接着慕纯又拿来一个镂空的木质模型,这是木质模型完全按照慕雅脚丫的形状来做的,很容易的就扣在了慕雅的脚腕上,然后慕纯用木栓把模型固定在了木板上,慕雅的脚踝到脚背都被硬木板所覆盖,上下左右根本不能移动分毫。被绑在刑架上的慕雅也只能任其摆布,不一会两只脚丫便被牢牢地扣在了硬木板上。好在这些刑具都有丝绸制成的衬垫,不然如此之紧的固定方式只怕会伤及皮肉。
“怎么样,你试试看是不是很合脚啊。”慕纯轻抚着慕雅的足底问道。
慕雅的脚丫接触过青蓖藤汁后已经是敏感无比,仅仅只是若有若无的轻抚就已让她难以忍受,只得试图摆动双脚缓解痒感。直到这时慕雅才发现自己已然完全失去了自己脚踝以下的控制权。木制的足套很完美的限制了她玉足的一切活动,也破灭了她的一切幻想,现在她只有脚趾可以蜷起对抗痒痒了。绝望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慕雅的心头,她再一次看见慕纯拾起了那一对毛笔……
“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罢,慕纯手持一支羊毫不徐不疾的在慕雅的左脚脚心刷起来。这羊毫相较于狼毫更加柔软些,刷起脚心会产生酥痒的感觉,对付起慕雅现在这般细嫩而又敏感的脚心更加容易。而那支狼毫就显得稍稍硬一些,在脚心拂动的时候容易产生刺痒的感觉,用来刺激比脚心敏感度略逊一筹的脚掌比较合适。
随着毛笔缓缓在足底来回的微声,慕雅的脸上完全变了颜色,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但慕雅还是贝齿紧咬红唇拼尽全力希望忍住那股想要狂笑出来冲动。可惜的是,那直冲心底的痛苦和愉悦哪是那么好忍的?
“哼!嘿嘿嘿,哼~呵呵哼哼……唔!”不过一小会,慕雅就轻噫起来,脸上痛苦的神色愈发浓重了。
慕纯已经察觉到了慕雅的变化,调笑着说:“想笑就笑出来啊,忍着对身体不好!”说着,笔锋微微凝聚,骤然发力!
“唔~噫噫!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痒啊!!哈哈哈哈哈哈……”慕雅终究还是逃不过痒感的惩罚,防线崩溃笑了出来。
“怎么样,一定很舒服吧!”慕纯笑得越发邪恶。
慕雅还想还嘴,但一开口说话底气便泄,笑得更加厉害了,“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我!啊哈哈哈……嘻嘻嘻……呵呵呵呵呵呵…………混……蛋……啊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雅的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希望以此来缓解脚上传来的剧烈痒感,不过这种举动都是徒劳,因为慕雅双脚的敏感程度已经达到了能够忽略掉蜷缩脚趾所能缓解的痒感。但是心狠手辣的慕纯却并不仅仅只想刷慕雅的脚心而已,她知道脚趾和前脚掌过渡的那个位置和脚趾缝一样是绝大对数女孩子不能触碰的“私密禁区”。
“看来姐姐你现在很开心呐,那妹妹我再来助个兴如何?”自从想到这个逼供方法到付诸于实践,慕纯仅仅只是有点期待而已。但是现在挠了好一会儿之后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便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它带给慕纯兴奋与快感。于是乎慕纯毫不犹豫的决定再给她这个怕痒到极点的姐姐加刑。她要剥夺慕雅脚丫的最后一丝控制权。慕纯无情地给慕雅的脚丫一个一个地套上了像木制的梳子一般的卡齿,待五根脚趾全部被卡在卡齿内,慕纯把连接脚趾卡齿的木片用力向后一拉,随着咔嚓一声木片被卡槽固定在了脚套上,这下慕雅的丝滑柔嫩的脚底就完全展平。这样一来慕雅的整只脚丫的所有弱点全部暴露在慕纯的面前,五根白嫩柔弱脚趾被拉开向后拉,连脚趾都不能移动分毫。其实慕雅和慕澄一样,脚趾缝即使不上青蓖藤汁也是敏感得碰都碰不得的,更何况如今脚丫被好好的保养过一番。
其实从小她们姐妹两就有玩过相互挠痒咯吱的游戏,姐妹俩也都不反感痒痒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慕雅还是挺享受被咯吱的感觉的。只是现在自己的痒痒肉被慕纯当成工具来利用,企图撬开自己的嘴,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残酷且强烈无比的痒感把慕雅拉回了现实,慕纯已经动手了。她两手各持一支毛笔,左手羊毫右手狼毫,开始用两支笔的笔尖在慕雅左脚的大脚趾缝中徐徐钻动,慕雅一个激灵,瞬间狂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喘哈哈哈哈喘不上气了哈哈哈哈……”
慕纯不断变换着手法,将左手的羊毫放在了慕雅的右脚的大脚趾缝之间。慕纯时轻时重的力道,飘忽不定却又接踵而至,使得痒感被放大了不少,这令慕雅平添了许多痛苦。不一会儿的功夫,左脚趾缝中的狼毫开始向下游走,贴着前脚掌迅速地滑动起来,这让慕雅变得更疯狂起来,被铐在刑架上身体的也开始上下起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再弄那里!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纯让手里的毛笔滑得更快,笔尖刺激得得更深,让慕雅感到更痒,时不时的还会照顾一下她敏感娇嫩的脚心。
“求求你……我再也哈哈哈哈啊哈哈受不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啊哈哈哈哈……我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再碰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章
从逼供开始直至现在已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在青蓖藤的增痒药力尚未衰退的这一个时辰里,慕雅如坠地狱生不如死。仅仅是两支笔尖柔软的狼毫羊毫就已经让她痒得欲仙欲死,强力药效的作用加之慕纯愈加娴熟的手法使得毛笔所释放的痒感无时无刻不在慕雅的脚底肆意妄为。脚心、足弓、脚掌、脚趾、脚趾缝就连女孩子不怎么敏感的脚跟慕纯都没有放过。以柔一刚两支毛笔迅速的扫过慕雅脚底的痒痒肉,让慕雅的脚底无时不刻都被毛笔的毛尖所淹没。
慕雅放声大笑,一丁点都忍不住,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脚心会这么怕痒,虽说不是第一次被挠脚心,但是在囚牢里被人绑起来折磨,而且一上来就用上了毛笔这种“耐力杀器”,慕雅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撑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纯突然间加大了力度,与之对应的慕雅笑得更厉害了。由于瞬间的剧烈刺激,慕雅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唯一还能活动的头部一会往前倒一会向后仰,仿佛希望能减少痒感似的。背被铐住的手胡乱地抓着空气,疯狂的挣扎着,小脚趾也在拼命的乱动,无奈被那轻薄却又恰到好处的木片紧紧卡住,丝毫无法作为。
“不!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太痒哈哈哈哈……太哈哈哈哈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慕雅迷人的笑声响彻整个刑房。
“这就不行了?看来妹妹我还要给你加点料才行呢。”慕纯停下了手中的毛笔,唇边再一次荡起那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不要啊!”慕雅很清楚“加料”所指的是慕纯想让自己的双脚变得更加敏感。仿佛预见到未来的她更加害怕得瑟瑟发抖……
只见慕纯从手推车的下层拾起一块微微湿润丝帕,捂住了慕雅的口鼻,不一会儿慕雅便沉沉的睡去了。接下来慕纯有条不紊的解开了慕雅身上所有的固定装置,轻轻的把她抱到了另一间刑房。慕雅被平放到了一张床上,慕纯为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亵衣还留在慕雅的身上。
慕纯呆呆地望着慕雅那精致的面容——明媚动人的脸庞,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慕纯看得不禁有些嫉妒了,虽然她自己也很漂亮,但是比起慕雅来说还是相形见绌。正是这嫉妒之心,使得慕纯在心底下定决心要更加残酷的折磨眼前这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姐姐。
她一转身便去身后的柜子里翻找起来了。
再说一说这一间新的房间——房间比刚刚的那间大不了多少,四周却全是嵌在墙壁里的柜子,房间的角落里都插有火把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仔细一听还能听见轻微的流水声。
不一会儿功夫,慕纯便已经“满载而归”了,她的手里提着好几个瓦罐,还有一只箱子。打开箱子,慕纯从里面捧出了一双长至慕雅小腹的蚕丝袜,那袜子通体雪白,薄如轻纱,但却极富弹力。不仅仅是袜子柔软细滑的手感很好,蚕丝袜更有透气,不会损害皮肤的这些优点。其实单是按慕雅现在脚丫的敏感度,如果是穿上粗棉的袜子,哪怕是那袜子上有一丁点儿的小皱褶或者略微有一点粗糙的纤维,她的脚丫也会受不了的。慕雅现在脚丫的敏感度,可是超出平时太多了,必须要穿这种特别柔软的蚕丝袜子,况且这双袜子亦是刑具之一。
但是慕纯却没有急着为慕雅穿上这双“魔鬼”般的袜子,而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瓦罐,直接用手蘸满了瓦罐里白色油脂似的软膏,开始在慕雅的整只脚上细细的涂抹起来。瓦罐里盛装的其实是深海海鱼的鱼油,这种价值千金的鱼油想要获取极为困难因而亦极其稀有。借助鱼油润肤嫩滑活血通经的奇特功效,只要沾一点点在皮肤上就可以使得皮肤变得细腻无比让本就敏感无比的脚丫“更上一层楼”。
抹完了鱼油,慕纯才拿起真正的“主角”来——琉璃粉。琉璃花有着异常发达的花蕊,琉璃粉便是制取自琉璃花的花蕊,加之研磨烘干等多道工序进而制成琉璃花粉末。这种粉末与青蓖藤汁的表皮刺激不同,它可以深入皮下再生末梢近乎永久提升人对触觉的感知,长时间兴奋表层肌肤甚至还可以短暂过激人体。正是因其近乎永久的增加肌肤敏感程度和过激人体的神奇药效,琉璃花粉亦被宫中用作房事助兴的必需品,只不过在寻常人家就难以见到。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与此同时,客栈内
“你真的能帮助我吗?”慕澄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真挚的望着我。
“当然是真的,明天我就启程去慕府,你姐姐的事情我会打听清楚的。”我笑了笑,“不过在这之前先把药喝了吧。”
“嗯……谢谢你。”慕澄低着头,小声说道。
中药的药汤总是黑乎乎的,散发着药草的苦涩和清香。慕澄皱了皱眉,似乎不怎么想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况且这药还不是很苦,我可是加了桂花蜜的。”
“真的?”一听到花蜜,这小家伙就打起了精神,端起碗美美的饮了起来。
“唔!居然完全不苦,还有没有我还要喝!”她从我扬了扬手中的空碗。
“是药三分毒,药怎么能多喝呢?”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好像忽然之间想起来了什么,神情一下子认真起来了。
“但说无妨。”
“你叫什么名字?”慕澄的清澈的瞳孔反射着烛光,一闪一灭的。
“我叫裴辰亦。”我出神的望着她如湖水般的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是个医生。”
“我很漂亮?”她的面颊绯红。
“当然。”我脱口而出。
“讨厌。”她的脸更红了,“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好呀……”
我是个神医,当然也是有来历的神医。我从八面山里来,早有童谣流传过的八面山——八面山中六扇门。这六扇门便是我的师门,也是我从小的家。
话又说回来了,此六扇门非彼六扇门。老话说的好,六扇门里好修行。说的不仅仅是衙门府的老爷,说的还有我们这些行走江湖为人治病的医生。衙门府六扇门的老爷要是断错了案子,会毁了一个百姓的一生,我们八面山的六扇门要是诊错了脉开不好方子,则会直接害死一个百姓。
没想到,没到一柱香的时间,慕澄就缩在我的怀里,歪头,睡着了。我回过神来发觉她睡着了,便轻轻的将她移动了一下,把她头放了自己腿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慕澄睡醒,发现自己就睡他腿上,不敢妄动。可是人一但睡醒,就很难保持睡着时安然姿势,没一会儿,她就浑身难受,想要动一动。她一个劲坚持坚持拼命的集中注意力……
注意力太集中坏处就是,右脚抽筋了。
“我脚抽筋了……” 我怀里传来细若蚊吟的声音。
我闻声连忙起身,帮她开始慢慢揉着她右脚。我有一双还算漂亮手,此时却攥住她整个右脚:“好了吗?”
掌心温度,还有手轻轻转动的动作,让她的脚很恢复正常,但是另一种难过更加折磨人她。慕澄终于忍不住,猛抽回了脚。
“怎么了?”
“我脚很怕痒,在这之前就只有我父母和我的姐姐碰过,别人碰一下我都会想笑。”
我哑然失笑:“只有脚怕痒吗?”
“……哪儿都怕。”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羞涩。
“我知道了。”我说着,也笑着。我的嘴角有微微笑意,带着想捉弄人邪气。慕澄尚未及反应,我的一双手已经伸到她腋下和腰间挑弄起来,酥痒,瞬间反应给她大脑。慕澄反射性尖叫一声,挣扎着想逃脱,却完全无力挣脱我双手的控制范围。
“不要啊!我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挠我!”她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笑着望着她,不说话。
她脸红得一塌糊涂,还喘着气,看到我望向她,立刻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听你讲故事的时候睡着,你罚我什么都行,别痒我了。”
“走吧!你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嗯……”
我俩肩并肩出门,她忽然去握我的手,我十分意外,旋即释然了小姑娘这是怕我跑了啊。我收回了手,然后把食指和中指并拢,示意她握住:“我手太大,你攥着手指好了,比较方便。” 慕澄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然后慢慢的用左手握住我的两根手指。两个人沿着走廊,往外走。
“我们去哪儿?”慕澄轻声问我。
“去吃面吧,”我垂下眼帘看着她,“我知道杭州城有一个地方的面很有名哦。”
“诶,这面条闻起来真的非常不错啊!”慕澄嗅了嗅她面前的大碗,顿时食指大动。
“那就不要客气喽,吃吧!”我微笑着说。
“嗯嗯嗯!”
她想来也是饿了,眼睛盯着那碗面,似乎丝毫没有要跟我客气的意思。一番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后,慕澄舒服的靠在椅子上,轻轻的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接下来呢?有什么安排?”
“看看楼下的昆曲不好么?”我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的师傅很喜欢昆曲,在师傅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我也喜欢上了昆曲,迤逦在昆曲悠扬的旋律中,常常让我流连忘返。侧耳细听女伶的唱词“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曲中缠绵悱恻,词中流丽悠远,闭眼的那一当儿,禁不住会看见红楼女儿们自远处袅娜而来,她们或是眼圈微红,或是香腮带赤,那一种软怯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言语形容。
“诶,想不到这媚香楼还有昆曲表演呐~”
这小家伙真是的……不过也难怪,估计是馋虫上脑,光惦记着吃东西了,成了半个睁眼瞎了……
话又说回来了,我陪姑娘吃饭的媚香楼坐落在西子湖畔来燕桥南端、是三进两院式宅院,或者说这里是著名的青楼亦是著名的食肆和剧院。这处十里湖光,湖畔差不多都是青楼,处处院落里皆是歌伎成群,这成为了时下的一种产业,在召不到女伶的时候,青楼的老板有时便会主动收留一些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童女,自幼教导她们琴棋书画,歌舞诗词,待她们长大以后就会成为青楼之中的头牌,倒是可以吸引很多风流才子的到来。这些青楼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水平相当高,在当朝的文人雅客之中也达到了一流的水平,很多文人都会慕名前来,和她们交流诗词歌赋,来风雅一番。杭州城自古繁华,商业云集,早在唐朝年间,朝廷就在杭州开设了一种特殊的经营机构叫做“官伎”,那时的“官伎”非常流行,朝廷开设这种机构一是可以赚到不少银子,二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是当朝盛世景象的一种体现。在朱元璋定都南京之后,更是在全国各地大肆的兴建歌院青楼,这也让当朝的歌伎之风愈演愈烈。
夜幕缓缓降临了,西子湖畔灯火通明,商女的歌声,宾客们的欢笑声,渐渐的响成了一片。这儿的人们,早已忘记了白天的忧愁烦恼,尽情享受着这夜幕下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我忽然间听到如同湖水般清冽的女声在清唱悠扬婉转的曲调,[[rb:似乎是熟悉的 > 虞美人]]。
“欲将幽恨寄青楼,争奈无情江水不西流……”
歌声飘过,伴随着木屐踏上楼梯的声音,踢踢踏踏的仿佛离我越来越近了。
雅间的门被轻轻的叩响了,慕澄不假思索的起身开门。我拧了拧眉,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似有似无的,搅得人不得宁静。
“似这清风明月,凌霜傲雪,最清澈双眼,两处茫茫可相见?”优柔华美的曲调清晰的传入我的耳内。
我抬眼望了一眼推门而入的女子……歌声戛然而止,脱口而出的却是熟悉的旧言……
“裴辰亦……”
“叶晓悦……”
“怎么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晓悦表情骤变,眉宇之间猝然凝结出一股阴寒的杀气,她蓦地从背后一抹——一柄长刀入手!
震惊!
“你要干什么?!”我根本来不及考虑,一把把吓得瑟瑟发抖的慕澄护在身后。
“把她交给我!剩下的你别管那么多!”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彻骨的寒气,冻得我胆战心惊。
但是慕澄听课这话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灵活的从我的手臂下窜过去,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已经扑在在叶晓悦的身上,长刀横亘脖颈。
“别管我了!快走啊!”慕澄疯了似得朝我喊道。
我愣住了,莫名复杂的情感在心头汇聚、呐喊——不!我绝对不可以丢下她!!
“叶晓悦,你别乱来!你先把她放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咽了一口唾沫,嗓音沙哑。
我除了通晓医术,其余的便和一个普通人别无两样,既然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那么我也跟一般人一样,只要一紧张,汗水就会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不一会,汗水就浸透了我的衣衫。
“呵,现在知道和我谈条件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你怎么不谈?!”叶晓悦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现在在我听来却犹如来自阴曹地府恶鬼的哀嚎一般令人胆寒。
“你想怎样,说吧。”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疯狂的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脑子胀胀的阻碍着我的思考。
“哼,现在我手里的可是堂堂慕府重金悬赏的慕小姐,你又有什么可以拿来谈判的资本?”
巨大的恐惧在我的心底炸开,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你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是自然。”叶晓悦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丝得意的表情,“没想到吧。”
“那……我若是个死人对你可还有用?”
猝不及防的,慕澄笑出了声,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可话倾入我的耳中,却不啻为天雷轰顶。
“慕澄你别乱来!”我瞬间明白了慕澄的用意,她这是要用自己换我的平安。我几乎是肝胆俱裂,脱口而出的竟是她的名字,这个在我唇边辗转数次,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喊出来过的名字。
“你……”叶晓悦此刻也是大吃一惊,手持的长刀也好似微微颤抖。
“我的意思是,我的尸体你也要么?”话音未落,她便往那架在脖子上的长刀狠狠地撞去。
叶晓悦未及反应霎时慌了手脚,忙将长刀抽离。另一边的我却急忙飞扑过来已一手抓住刀刃。
鲜血淋漓而下,我一声不吭,趁机隔开慕澄,而后用我最快的速度与叶晓悦缠斗在了一起。
我身上的红灼伤了慕澄的眼,她唯恐自己失声惊扰了我的心神,直到我趁叶晓悦分神点了她的穴道,她才敢扑过去,死死地抱住我。
慕澄说不出话来,只是又哭又笑,我只得腾出一双手缓缓又坚定的回抱了她。她终于还是毫无仪态地“哇哇”大哭:“裴辰亦,你到底还是来救我了……”
“傻瓜。”我低声回应着她,却有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慕澄呜咽着,慢慢的贴近了我的胸膛:“你不是不喜欢我么?若是不喜欢,现在又抱我做什么……”
“我几时说过我不喜欢你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哑然失笑,“我当然喜欢你。”
“……嗯。”慕澄的面颊上添上了两坨绯红。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抱着你啊……”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很快的就听不见了,连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了。
那剑上淬了七星海棠,是剧毒……
其实当我看见那长刀上泛着高阶合金与毒药所混合而流淌出的光泽时,我就知道了。我十分清楚毒性很快就会发作,我恐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七星海棠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毒物,会一分分地侵蚀人的脑部,中毒者每日都将丧失一部分的记忆,七日之后,便会成为婴儿一样的白痴。而那之后,痛苦并不会随之终结,剧毒将进一步透过大脑和脊椎侵蚀人的肌体,全身的肌肉将一块块逐步腐烂剥落。一直到成为森然的白骨架子,才会断了最后一口气。那是先摧毁人的心脑,再摧毁人身体的毒。此毒沾肤即死,传递极为迅速——但正因为如此,只要用银针把全身的毒逼到一处,再让懂得医理的人以身做引把毒吸出,便可以治好。甚至不需要任何药材。
只是我身旁再无第二个懂得医理的了……
此时,慕府地下
慕纯手法异常娴熟,将琉璃粉和着慕雅刚刚受刑所出的脚汗往上抹,就连细小的脚趾缝都被塞的满满的,一瓦罐琉璃粉粉下去,慕雅本来称得上小巧的脚丫竟增大了一圈,整只脚丫上全都覆盖了厚厚的琉璃粉,雪白雪白的,晶莹剔透得像一尊早餐的露水一般。慕纯好好的打量了许久眼前的这双嫩脚丫,而后才小心翼翼的给这双嫩白水灵的大脚丫穿上了那一双柔滑的蚕丝袜,就这样慕雅脚丫的加料才算完成。
现在慕雅如若把五个脚趾微微翘起,更突出女人脚的特有的丰满曲线,便会发现脚丫的曲线已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标致完美,丰盈多姿,性感撩人。此时,脚尖若是后翘到了极点,那便宛如绷紧的橡皮筋,愈是显得整只脚更净白且精致,葱白般的脚趾则更细腻修长。这都是那双袜子的功劳啊。
鱼油配合琉璃粉末的确是会有奇效的,不过还是需要一员大将来助阵才能起到最完美的效果——温度。慕纯又笑嘻嘻的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双厚厚的棉靴,喃喃自语:“接下来可有的你受得了,我可爱的姐姐。”
慕纯拍开最后一个瓦罐的泥封,把里面淡红色的粉末撒进了棉靴里,再为慕雅套好棉靴并加以绳索将棉靴牢牢固定在慕雅的玉足上。那淡红色的粉末便是红天葵捣碎后的细末,一旦接触到皮肤且遇上汗液后便会渗入肌肤的纹理之间,使人感到炽热难耐加剧流汗,周而往复恶性循环,这味恶毒的药物再搭配上慕雅脚上青蓖藤汁所残存的后劲,这回她的玉足可真的难逃一劫了。
黑心的慕纯可不仅仅是打算让慕雅外敷这红天葵,她取来只一壶水把,将瓦罐中剩余的红天葵尽数撒了进去。摇匀后抵在了慕雅的樱桃小嘴上……咕咚咕咚的,慕雅被强行灌了个饱,小腹轻微有些隆起,慕纯估摸着不久之后尿意就该涌上心头了……
慕纯打心里清楚这套刑罚的厉害,她找来最结实的一副刑架把只剩下亵衣和蚕丝袜的慕雅牢牢地固定在了上面,慕纯为了防止慕雅逃跑还专门加了几副绳索,现在的慕雅完全是动弹不得了。完成这一切后,慕纯锁上牢房大门,退出了这间即将令慕雅终身难忘的刑房……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慕雅身上的药力发作,玉足上绵绵悠长却又在不断增强的痒感唤醒了她。逐渐清醒过来的慕雅顷刻间便体会到了来自她那双玉足上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异样的温热。没过多久慕雅的脸色突然一下大变,她感觉脚上微微有些震动,其实那是她的双脚遭受几味药性霸道的草药相互反应而产生的细小抽动罢了,紧接着慕雅感到双脚每寸肌肤上都有些痒痒,似乎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在她的脚上蠕动。可怜的女孩紧咬牙关,瞪大了眼睛盯着被牢牢固定在脚丫上的棉靴,一脸的绝望。
很快的,女孩就忍受不住了:“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的脚…啊哈哈哈哈…痒死了…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哈…慕纯…你这个哈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我的脚啊哈哈哈哈……”
十分令慕雅意外的是,没过多久如虫子蠕动般的痒感就结束了。可惜的是她的苦难并未结束,在红天葵的作用下,她仿佛生出了另一种错觉——她的足底紧贴着一个烤炉,她似乎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炽热的风袭向足底。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剧烈的痒感。“嘻嘻嘻唔,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雅强烈的感觉整只脚都被虫子爬一般,蘸过青蓖藤汁的嫩脚丫当然经受不住。
蚕丝袜十分轻薄,加之无比丝滑,几乎完美的质感和它不怎么吸收汗液的特点让慕雅焦头烂额,一双玉足汗如雨下。她足底的三重药剂混合着源源不断的汗水在热力的帮助下,以比之前好几倍的速度渗入慕雅脚丫上的痒痒肉。没过多久慕雅体内的红天葵已然被玉足上的热量“引燃”了。这下慕雅的身体也开始配合起脚丫,在这双重热量的炙烤下和药膏的药效下,慕雅已经开始欲仙欲死,两只穿着厚棉靴的玉足就耷拉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可恶嘿嘿嘿嘿嘿可恶的慕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到底啊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对我的脚做了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但是笑归笑痒归痒,这可不仅仅是药膏的药效而已,还堆加了外敷和内服的药物和鱼油,现在虽说只是酥酥麻麻的痒感,却也异常的难忍,但慕雅硬撑着还算是能受下来。
随着惩罚时间的推移,半个时辰之后慕雅已经全然没有一开始的毅力了,加之筋脉血管在热量的作用之下活络开来,药力渗入肌肤的速度变得十分迅速,现在的痒感已经比之前翻了一番,但是比痒痒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推移,亦或是因为长时间的大笑,加之受刑前大量慕纯给她灌下的混了红天葵的水,现在的慕雅的上半身被服用的红天葵烤得炽热难耐香汗淋漓,下体却要直面决堤的风险。慕雅强忍着玉足上的巨痒,拼命夹紧大腿,尽量不笑出声来,因为只要大笑,小腹就会不自觉的用力,稍一用力便会决堤的……然而有些时候越是想忍住就越是忍不住,越是拼命的想忍住就越是会有反效果。
慕雅的小腹突然间一阵痉挛,就在这一瞬间痒感和尿意趁虚而入,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同时涌上了慕雅的心头。“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绝对不行啊~嗯唔!噫~哈哈哈哈哈哈啊!”慕雅断断续续的娇笑着。然而这药膏痒刑对于她来说,简直太要命了,本来自己的一双玉足本来就嫩的水灵灵的,再用药膏配合热量与汗液激发,更加奇痒难忍,想忍住不笑谈何容易。
“啊哈哈哈哈哈哈!慕纯哈哈哈哈快放了哈哈哈哈快放了我呀,唔嘻嘻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哈哈哈……要……要尿出来了唔嘿嘿哈哈哈……”慕雅的脸上通红,娇声求饶道。
然而任凭她如何喊叫求饶也丝毫不见慕纯的踪影。慕雅急得边笑边哭,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涌。“呜呜~噫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啊唔哈哈哈哈哈哈哈脚丫痒痒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此时此刻的慕雅已经全身乏力再无力气挣扎了,全身瘫软在刑架上,浑身都散发着少女勾人的气息。而那双薄薄的长至小腹的蚕丝袜无疑是最折磨慕雅的罪魁祸首,它毫无疑问极大的增加了药膏所带来的痒感。更叫慕雅难受到极点的亦是这双蚕丝袜,虽说现已是秋凉季节,但被药膏百般折腾,更何况还有红天葵作怪,慕雅身体早已开始剧烈冒汗,上身的亵衣小背心还算通风,不会因冒汗粘着,但真正要命的是下半身。慕雅的两腿被捆得紧紧地夹在一起,而且被蚕丝袜包裹着,冒汗量加剧,下面被那小小一块布料粘着,真是叫慕雅痒得难过至极。这时既要抵受药膏施以挠脚心的刑罚,腿间又要被那如虫啮般粘痒的煎熬,还要忍受即将决堤的痛苦,三重内外夹攻,叫慕雅痒入心底,那滋味可苦透了。
不仅是如此,慢慢的慕雅也发现这药膏所带来的痒感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的,就好比现在,痒感并非十分刁钻难忍,却又深入人心直冲脑顶。这种痒绝没有用指尖急挠那种痒的冲击,但那丝丝的痕痒,每一阵都清清楚由脚心传上来,叫慕雅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扩张开来,好似全身每根毛发像要脱落一样,“哈哈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哈……唔!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痒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过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慕雅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被砍去双脚,失去这双越来越痒的玉足。
“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慕纯求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说啊哈哈哈哈哈哈……只求哈哈哈只求你哈哈哈哈放过我哈哈哈哈……”慕雅疲惫的几欲昏倒,她已经口不择言了。
就在她快要放弃即将决堤的时候,吱呀一声慕纯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刑架上双眼哭红媚态百出的姐姐,心想这次“加料”做的非常完美。
“怎么样了?是不是撑不住了,打算告诉我了?”慕纯抓住时机问道。
“哈哈哈哈是哈哈哈哈……你快把哈哈哈哈靴子哈哈哈哈脱了,嘿哈哈哈哈脱了我就说哈哈哈哈哈……”
慕纯看到已经精疲力竭的慕雅就知道这话八成不假,但是她可没有打算放过慕雅,便快步走到刑架旁边假装欲为慕雅脱鞋子。慕雅见终于可以摆脱这极痒酷刑不由得心中窃喜,精神似乎也恢复了几分,然而事情却不是慕雅像想的那么简单。正当慕雅还在幻想的时候,慕纯就把手伸进了慕雅的靴子边里,慕纯只感觉里面已经被慕雅温热的脚汗浸透。纤纤素手再往里一探,手背枕着柔软的棉靴,手心划过潮湿丝滑的蚕丝袜,轻而易举的碰到了慕雅的玉足。此时距离药膏发作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慕雅脚丫上的大部分药膏都已被吸收殆尽,剩余的鱼油不多不少作为润滑油使用也正好方便了慕纯在慕雅的脚丫上肆意施为。如此一来加上慕纯手指的按摩,剩余的琉璃粉和红天葵也可以一并让慕雅吸收掉,可谓一举多得。
“啊哈哈哈哈哈哈,拿出来哈哈哈哈把手拿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碰那里呀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慕纯的手指只是轻轻的触碰到慕雅的脚跟,慕雅就受不了了,痒得尖叫连连。
慕纯可不顾那么多,现如今慕雅那被药膏侵蚀过得小脚丫多了一股淡淡却又绵绵悠长的草药清香,随着慕纯慢慢的褪去慕雅脚上的棉靴,这种香气和着慕雅脚丫原来的气息在刑房四溢开来。不仅如此,慕雅现在的脚丫已经变得比原来手感更好,真可谓是让慕纯清楚体验到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说哈哈哈哈哈呀,求求你不要啦啊哈哈哈哈哈哈,拿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雅的笑声一波高过一波。
慕纯见慕雅的脚丫如此敏感,不由得心里暗喜,有了慕雅如今这双敏感度“登峰造极”的脚丫,可不怕她今后不听自己的命令了。
过了半晌慕纯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又目不转睛的观赏了眼前这双脚丫好一会儿,那双雪白的蚕丝袜子现在就在慕纯的眼前,可谓是近在咫尺。因为袜子贴的很紧,所以慕雅一双玉足的线条十分明显,薄薄的蚕丝袜衬托着仅剩一点残余的药膏,显现出的若隐若现的效果却生出一种神秘朦胧的诱惑。慕纯一伸手像捉鱼般的横捉着慕雅的一只纯白蚕丝袜脚。只一入手,慕纯就觉得蚕丝袜柔滑细腻无比,但隔着袜子对那小脚丫微一摩擦,又觉得袜子中的那只尤物比袜子更滑。
“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再弄了!”慕雅趁着现在还能说话,抓紧时间求饶了。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该多好啊!”慕纯丝毫不领情,握着慕雅脚丫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慕雅听到这话,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似乎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只可惜慕纯并没有允许她这样做。慕纯轻轻的在慕雅的脚底划出了一道痕迹,紧接着只见她小肚子挺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逃避,可惜她身上的绳子是不会允许她有活动的空间的,又硬生生的把她拽回了刑架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忍住笑吗?我就这样挠着你,看你还能忍多久?”慕纯说着就在慕雅的脚底加大了挠痒的力度,一根素白的食指在她的蚕丝袜脚掌与脚心之间,划动出一道又一道令人不安线条,划动的速率则保持在不快不慢的节奏上,带来的痒感自然是恰到好处。
尽管速度没有变快,但随着挠痒力度和痒感刺激的增强,慕雅憋在嘴里的笑意也愈来愈强烈。加上已经折磨了她许久的下半身和接连不断的痒感,她现在已经是接近疯狂状态了。
慕雅披散着头发,看不到表情,微微颤抖的娇躯上满是汗渍,胸口起伏剧烈,“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慕纯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加快了挠痒的频率,只见她那灵活敏捷的食指在慕雅的脚心处,更加快速地刮搔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脚心里的搔痒感不仅刺激着她的脚心,更是刺激着她的内心。她自己是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怕痒的,特别是脚心,经历了如此繁复的处理工序后绝对是碰都碰不得的。
再来看慕雅脚丫和身体的反应,一只娇贵含羞又敏感无比的美脚被痒得在刑架上不住地缩脚躲避,却又因为慕纯十分了得的捆绑技巧只得稍稍晃动,一双修长挺拔的美腿连同整个玉体都跟着一起抽搐和晃动。可惜身体上的逃避与反抗,并没有为慕雅减轻多少痒感。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扣门声响起,打断了正在肆意妄为的慕纯。慕纯显得微微有些恼怒,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对于慕雅来说就像救命稻草似的,因为慕纯听到敲门声后停下了手中的折磨。
“我出去一下,等一会再好好的疼爱你~”
一推开门,门外的丫鬟就向慕纯行了一礼道:“慕小姐,恐怕有个坏消息……”
“嗯?怎么了?”慕纯一听到有个坏消息,声音顿时提高了两度。
“刚刚得到消息,媚香楼那边有了发现只是……”丫鬟说到这,顿了顿。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只是行动的时候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意思?”慕纯简直不敢相信,她非常清楚叶晓悦的实力。如果真的是有了发现,叶晓悦绝对有能力将出逃在外的慕澄捉回来,可是现在却出现了意外。
“您的妹妹身旁还有一位白衣男子,正是那白衣男子拼命护着您的妹妹,叶小姐才没能得手,反而还被那男子击倒,只不过那男子似乎也中了叶小姐刀上的剧毒,现在估计也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速速派人去增援!”慕纯表面上十分果断的下了命令,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波澜起伏。是谁能有这样的实力与胆量与慕府的人直接抗衡呢?
“可否需要查查那白衣男子底细?”那丫鬟未走,只是再行了一礼,又道。
“不必了!中了那七星海棠的人活不过三天的,任由他去吧。”慕纯吩咐道。
“是!那奴婢告退。”那丫鬟一躬身,转头走了。
“且慢,帮我把这玉佩交给魅香楼的掌柜,再转告他说我们慕府的事儿他少管!”慕纯解开自己腰上的和田玉佩,递给了那丫鬟。
媚香楼,后院客房慕澄看着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从见到他的的一面开始,自己心里总是有似有似无的话想对他说,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出口的却并非自己真心想说的话。只有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自己能默默地看着他,才能有时间倾诉衷肠。不过,他真的长得不错,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在他醒时,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若是站在那里,定是说不出飘逸出尘,仿若天人一般。只是现在的他睡着了,亦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不知不觉的,一个时辰过去了,慕澄也该是看得疲倦了,便向着床上缓缓的靠了下去,放肆的把自己上半身全部的重量压在了我身上。
“唔。”不知过了多久,慕澄只听见自己身下传来一声闷闷的男音。欣喜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你醒了!”
“嗯……唔,快起来,你压得我好难受啊。”我的喉咙干涩涩的,声音也沙哑了。
“不!”出乎意料的,慕澄竟然没有听话的起身,反而愈发搂紧了我的身躯。我实在是被着小家伙的“重压”弄的苦不堪言,只觉得身上像缠上了一只人形的八爪鱼,又加上浑身乏力,嗓子不舒服真是难受死了。
“慕澄……你……快别闹了。”我发出的声音显得艰难无比。
“你必须先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我俩都不能分开,一定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生生世世恩恩爱爱……我就放开你……”慕澄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哽咽,而且越到后面越小声。但我还是能听得出来这细若蚊吟的言语绝对是她的心里话。
“好,我……我答应你。”一边说着,我一边试着抬手推开她。
但我几乎使不上什么劲,别说推开她了,就是抬抬手都很困难。况且她似乎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你既然这样说,那就让我多抱一会吧。”八爪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羞涩与矜持,毫不客气,死死地缠住我,绝对算得上是如胶似漆。
“唔!不要抱那么紧……你要干什么啊……”身体上的不适感,让我没什么力气的手恢复了一丝丝活力,右手总算是搭在了八爪鱼身上。接下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抓……
“唔呵呵,啊哈哈哈哈……不要!快松开哈哈哈哈……”这下,慕澄总算是松开手,放过了我。
“讨厌,你又来。”慕澄娇嗔道。
“还不是因为你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没了身上的负担,我说话都轻松了不少。
“哼,你不让我压着,我偏偏就要。”慕澄嘟起小嘴,一脸不服气的向我压过来,“本来我就趴着睡着了,你这一醒,反而还吵醒我了呢!”
“哎呦……”我一声闷哼,“痛啊……”
慕澄笑嘻嘻的说:“怎么样,害怕了吧?”
“我才刚刚……醒过来,你就这样……折磨一个体虚无力的人么?”我断断续续的说。
“得了吧你,救你醒过来的那个哥哥说过了,他说你身子骨壮实的很,那点毒素也就是让你昏过去了几个时辰罢了。”
“慕澄……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吗?”我几乎是在呻吟了,这小妖精抱的是越来越紧了。
“不听不听我不听!”慕澄咯咯笑着说。
“嗯哼,你说我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报复行动,我觉得慕澄大小姐还是笑起来好看。”我想了想说。
“你想……不要啊,不可以的!”慕澄顿了顿明白了我的意思,手也松开了点,我顿时感到呼吸通畅了几分。
“这可由不得你喽。”我嘴上说着,心里已经起了歹意,手上更是不闲着,灵巧的十指爬上慕澄的纤腰,慕澄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这大概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
“慕大小姐,我可是给你选择了哦。”我的好听声音充满了恶魔意味。
“辰哥哥,不要……”慕澄撒娇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澄听到这话,缩了缩精致的鼻子,没再言语。很突然的,我猛的一翻身,顺势将慕澄反压在了我的身下,同时手朝着慕澄那不经盈盈一握的柳腰袭去。
“呀不要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你坏蛋啊哈哈哈哈……讨厌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强烈痒感的刺激下慕澄几乎说不清话,难受的感觉把她逼的几乎疯狂,但是又一种奇妙的感觉窜上心头,使得她又不愿意躲避,反而更愿意去享受这种感觉。慕澄只觉得自已心中‘砰砰’的乱跳,连小脸都红透了。但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荡漾,有一种只有这样被自己的辰哥哥欺负才是自已最好归宿的奇怪想法。
这时我的的双手已在慕澄胸腹间游走了一遍,最后落在了她两侧的纤腰处。
“不……不要啊!”慕澄几乎就要尖叫出声,但我把她压得更紧了,再向前一扑,双手紧搂着慕澄的娇躯,对着女孩的樱唇就吻了下去,
这样一来她便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了,但慕澄又尝试着要挣扎,我则又加了几分力气把她的身体压得更加紧,同时我那灵巧的双手早已在她纤腰上准备就位了。我的两手分别“钳着”她的腰部的两侧,大拇指刚好就顶住了她柔软腹部的腰眼窝处。两个大拇指微一用力,轻轻松松的就戳进了慕澄柔软的小蛮腰里去。
“呜呜呜呜!”慕澄疯狂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和剧烈的扭动顽强的抵抗着痒感,但这只会让我愈发的享受,诱使我变本加厉的“折磨”她罢了。
我继续放手施为,这下慕澄只觉得两侧腹部同时一痒,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遮挡,但却被那我的身体控制了,双手都收不回去。想笑,但又被我用口封着樱桃小嘴。只好拼命的扭动着纤腰,想躲过那折磨人的双手。只可惜我是用双手钳住她的纤腰,她光靠扭动身体又怎样能甩的开我的双手。
我见慕澄扭动的越来越厉害,知道身下的女孩受不住痒,压着女孩腰眼窝的拇指稍微松了松,同时加强了口舌的挑逗。果然,女孩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像是迷失在我的撩拨中……逐渐停止了抵抗……
“你,咳咳咳……混蛋!色狼!讨厌了啦。”慕澄两颊羞得绯红。
“嗯?慕澄大小姐脸红了……怎么?还想要?“我略带戏谑笑着说,”那我就成全你哦。“
我又一次扑了过去。
“你走开呀!讨厌!不要了啦!“慕澄怎么肯轻易让着我这色狼兼混蛋再亲一口。
可惜佳人有心不从,无力反抗……
又是一通酣畅淋漓的狂吻,但慕澄不知怎么的也被我吻出了泪水。
“呜呜呜~混蛋啊!你又欺负我,咳咳咳……”慕澄一扭头,不再看我。
慕澄不说话,只是委屈的缩着肩膀,我尽管现在欲火焚身,歹意难忍,也对一个哭泣的女生下不去手,毕竟这小姑娘在哭的时候更漂亮了。
“再哭挠你痒痒。”我威胁着说。
但是慕澄好像是没有听见依然在抽泣,样子别提多漂亮了,瓜子脸、粉黛眉,仿佛是没经雕琢的璞玉,一颦一笑就有迷人的感觉,简直美到不可方物。
我见哄不动慕澄,原本停留在她纤腰上的双手又再同时发力,这次是可不像刚才那般的只是轻捅一下就算了,而是深深的陷进了腰窝眼里去。慕澄在毫无防备下,被痒的双眼猛的瞪大,身体重重的一跳,跟着再次疯狂的扭动起来,弄得我我险些压不住她了。
慕澄娇嫩的身子弓起又落下,弄得软榻咯吱咯吱直晃个不停,剧烈挣扎的慕澄已经顾不上她自己的装束了,浅绿色的披纱外衣已经敞开摊在身体两侧,只剩与袖子相连的部分还挂在身体上,又因为之前的剧烈挣扎腰带滑落了,淡紫色的内衬也与下身的布裙分开,露出了纤细柔嫩的柳腰。
慕澄再一次拼命地扭着腰试图拜托这恶魔般的手指,但腰部不断传来的痒感令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好难受呀哈哈哈……玩够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啊!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慕澄娇笑着说。
我这才停下手,一脸玩味的看着怀里的娇羞美人。
就这样过了小半半晌……
兴许是慕澄太累了,现在她索性往我怀里靠得更紧,手指还不安分地扯了扯我胸口的衣衫。这动作是亲近也是小小的撒娇,我低下头宠溺的看着她,轻声道,“我爱你……”
“嗯……我也是。”
与此同时,而相隔不远的窗外,一个身影一探头,就望见两人在床上相拥的身影。那身影静静站了一会儿,一闪身,不见了……
第三章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太阳升起时,钱塘江面笼罩上一层磅礴而隐约的金光。薄薄的暮霭散去,飞鸟划过天空。杭州城逐渐崭露出轮廓,如同巨兽在晨光中抬起了头。
我昨夜休息的雅间的房门已经完全推开,阳光暖暖的洒了进来。借着清晨的柔光,我第一次看清了这里的全貌。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间非常幽静雅致的古舍。素白的窗棂旁,一盆清俏的兰花正在盛开。梨花木卧榻旁,悬挂着两盏八角琉璃灯,将整个房间映得朦胧古意。一侧,还有座巨大的红木屏风,勾勒着江河日月与星辰。
最起码慕澄看起来很喜欢这里……的床……她昨夜睡得格外的踏实呢。
但是现在却令我感到不安,因为一旁的屏风里还坐着另一个刚刚到来的不速之客。
屏风遮住了他的大半身形,我仅能透过四周的楼空格,看到他穿着纯黑色的长衫。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双腿轻轻交叠。
“咳咳,久违了神医,咱们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呢!”镂花雕刻的九叠云屏风外传来似乎有些熟悉的音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总会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那个大哥哥呢!他来看你来了”慕澄听到声音后是显得有些激动。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啊。”屏风外转过来一男子,年纪轻轻,不比我大多少,难怪慕澄叫他大哥哥。不过此人气度竟是不凡,面容却到真是有几分熟悉,只是言谈举止之中我还未曾想起我脑海中何时有过这样一位人物。
“敢问阁下是……”后半句话还未出口,便被那男子接下了。
“鄙人姓白名卿,字南訾。这媚香楼里的客人都称我为楼主,你大可不必如此多礼,唤我白南訾即可。”那男子莞尔一笑,缓缓道来。我心里一颤,旋即恍然。怪不得之前此人如此气度不凡,原来眼前的这位竟然是此楼的掌柜,在杭州城赫赫有名的媚香楼楼主。
“在下见过媚香楼楼主!”我扯了扯慕澄的衣角,然后恭恭敬敬的向楼主行了一礼。
“神医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可担当不起啊!”楼主向后稍稍撤了半步,算是让过了。随即又赶紧将我搀起。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楼主大人是救命之恩,在下理应如此。”眼瞧着这大名鼎鼎的楼主一点架子也没有,刚刚那一拜我倒是心甘情愿。看来这楼主确确实实是值得花一番功夫结交的朋友。
“裴神医真是折煞我也!”楼主板起脸,冷冷地说。
只见这楼主面容俊美绝伦,即使板起脸来亦是如此,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那既然楼主都不勉强,那我也不矫情了,就在此道一声谢谢可好?”
谁知楼主居然摆了摆头,道:“道谢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言归正传,还是先和裴神医说说昨夜发生的事吧!想必神医你会感兴趣的。”
“愿闻其详。”
昨夜,子时……
千羽墨熟练的将飞钩抛上房檐,使劲拽了拽,确定绳子十分牢固之后,她便纵身一跃,如鬼魅一般进入了媚香楼的一间包厢之中。
深夜里,昔日金碧辉煌的媚香楼,此刻黑灯瞎火,一片灰暗寂静。千羽墨轻而易举溜了进去。
整个包厢满地狼藉,连包厢里的雅间也是空荡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千羽墨一人孤身去探。
她缓缓打量包厢的陈设,眼前所见与昨天并无二致。肃穆的屏风,清幽的兰花,一切古香古色,静谧如梦。
只是夜色昏暗,将整个房间笼罩得模模糊糊。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没人。她凭女孩子的本能,基本上就能确定这一点。所以她放松了不少,点亮手里的提灯,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查看。
红木卧榻上搭着件染了鲜血的白色长衫,千羽墨轻手轻脚拿起,挨个口袋翻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又原样把衣服搭回去。
就在这时,千羽墨动作一顿。
因为她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侵袭。
或许是房间里某种气息的细微改变,或许是某个几乎轻不可闻的声响,又或许是直觉使然,她心中产生一个很强烈的念头——背后有人。
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某处,或许在她踏入房间时,他就蛰伏着,一直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千羽墨只觉得身上每根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毫无疑问遇到棘手的人物了,反侦察能力居然比她还要强……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感觉到某种气息骤然从背后逼近,伴随着极轻极快的脚步声,以及……
一阵拳风!
他察觉到她的停顿,先发制人了!转身已经来不及,千羽墨果断将手上的东西一扔,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臂,想来个狠狠的过肩摔。
“哼……”黑暗里,听到男人低低嗤笑一声。千羽墨心中叫糟!下一秒,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朝双臂袭来,竟被他顺势反扭住胳膊。
千羽墨瞬间站立不稳,倒向了面前的卧榻。她果断抬脚踢向男人的膝盖。男人大概没想到她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下,还能完成这样小角度高难度的攻击动作,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子也一歪。
千羽墨心中一喜。
然后……
她就感觉到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结结实实朝自己倾倒过来!
夜色静谧,房间里越发昏暗。窗外夏蝉的鸣叫,一声声清脆传来。
千羽墨仰面躺在包厢里卧榻上,虽然两人是一起摔倒,但她半点上风都没有占到——双手都被男人扣住,身体也被他压制,一时间动弹不得。
千羽墨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所说是夜晚,天气微凉,但她却衣物单薄,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手臂上柔韧的肌肉,与她的手臂摩擦着。他的十指修长而有力,带着微微的凉意,紧扣住她的手。而他的腰身与她紧贴着,大腿也压住了她的腿。她感觉到了他的重量和力量,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某种夹杂着清香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而他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的上方。那是一张英俊而模糊的脸,她只能看到大致轮廓。然而他的眼睛漆黑而锐利,隐隐藏着一丝戾气,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喷在她脸上。
千羽墨的脸陡然红了,暴喝:“放开我!”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右手一抹一晃,已经多了把雪亮的短刀。
千羽墨心头一寒。下一秒,那刀锋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与刀刃同样锋利的,是他的眼神,幽黑、迫人,仿佛也浸了一层霜雪。
“姑娘为何半夜潜入此地?”他缓缓问。
千羽墨的脖子已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暗暗咽了咽口水,嗓音清脆地答:“好奇而已,听说这里白天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男人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嘴角微勾。
“姑娘不知道我是谁吗?”他淡淡地说。
“不知道……”
“嗯哼,今夜定会会叫你终身难忘。”
半柱香后。
这绝对是千羽墨的前半生中,最耻辱的时刻。
她竟然被他用麻绳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不过他倒是仔细,为了不伤到她的纤纤素手,在捆她之前他在她的手腕上垫了丝帕。
而现在他在相隔一米丈远的椅子坐下,动作沉稳又平静。
千羽墨忍了忍,压下心头火气,脑子里也快速盘算着:这间包房的隔音效果明显太好,他们在里面斗得天翻地覆,外头巡夜的店小二却一点没听到。
千羽墨抬头,再次看着对面的男人。
黯淡的光线里,这次她定了定神看清了,他穿着简单的长衫。长衫在月色的照映下呈现出象牙的颜色,显得他身躯高挑颀长。而他的轮廓依旧模糊,但脖子直而修长。
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绝不会对她怜香惜玉。
“肯说了吗?”他轻声问。
“我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千羽墨强装镇定。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轻声道:“你会后悔你说这句话的……”
说罢便伸手向她小巧玲珑的靴子袭去。
“你……你要干什么啊……变态啊。”千羽墨用力挣扎着。
“干什么?”他一阵邪邪的笑,“当然是要好好驯服你,让你说实话咯。”
“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啊!”千羽墨已经看见他在脱她的靴子了。
“不要啊。”千羽墨用力挣扎着,“混蛋你放开我。”
“诶,我可不叫混蛋,我有名字。”
“混蛋!放手啊!”千羽墨毫不理睬,继续肆意妄为的叫骂。
“你还敢骂我?”他将千羽墨的脚腕向腋下一夹,不就分说的就向下拽她的靴子。千羽墨双手被绑根本无法借力,另一只脚被他压着,只能由他脱下她那小巧玲珑的靴子。
千羽墨千方百计的用力缩着脚趾只渴望慢一点靴子被拿下,但是于事无补,他还是很快就将靴子扒下,撇到一边。
“混蛋!!淫贼!!你放开我。”千羽墨看到自己的脚已经失去了靴子的保护,心头和脚心不由得一凉。倒是他看见被白娟包裹的莲足一阵欣喜。
“淫贼,你放开我,你个混蛋。”千羽墨将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如同上好绸缎一样的的青丝飘在空中,雪白的颈子上的玉佩也被甩出来,雪白的额头上泌出汗水。
千羽墨的双脚一下子失去了小靴子的保护,秀美的脚掌在半空中不安的扭动着。他把那双小靴子并排的放在地上,一手就把千羽墨的脚丫抓在手中,千羽墨的脚丫被抓,不由自主的娇呼了一声。包厢内十分之幽暗,他着实不太看的清千羽墨脚丫的大致轮廓,但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翻后,大致还是能摸得出女孩的脚形甚是柔美,整只玉足都是浑然天成,没有太过突出的骨头,脚趾头平整紧凑而又秀气,脚底的线条起伏,脚心窝深陷,想来也是极品啊!
他从旁拉过一张小圆椅子,坐在千羽墨双脚前面,他注视着千羽墨那双被白娟包裹着的脚掌,千羽墨似乎知道了他想玩弄自己的脚,也知道自己是无法避开他的把玩,但本能地把脚趾抓起来。接下来他故意戏弄千羽墨,伸出两食指,作势挠她脚底,虽然还未碰到脚底,但脚心却已有酥酥软软的感觉。他两手先在脚背爬搔,虽然脚背比不上脚心怕痒,但对千羽墨这种小姑娘来说也很痒,只挠了两下,原来抓紧的脚趾因痒而本能地翘起,邪恶的他马上改变攻势,手指马上挠在脚底上,千羽墨“嘻”地把脚趾缩起,他一手搔脚背,一手搔脚心,千羽墨两脚的活动范围极少,被他这样戏弄,脚掌一前一后摆动着,而脚趾却一张一缩地蠕动,千羽墨只得笑着求饶:“嘻嘻嘻嘻嘻嘻嘻…..唔…哈哈哈哈哈……哎!.……哎~受不了……唔!放过……哈哈哈哈哈哈……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放了我……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千羽墨的两脚掌如出水的银鱼在他手上活蹦乱跳着,这不单痒,可给她累死了。接下来他两手各握着脚背,拇指隔着簿簿的白娟挑弄着足底,千羽墨则极力把脚趾抓起,令脚底皱起,但那种痒仍叫她难受。“哈哈哈哈哈……混蛋!呵呵……哎!哈哈哈哈哈……停啊……唔唔!受不了……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千羽墨死命地挣扎着,但始终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呵呵唔唔唔,好痒啊,快停下!哈哈哈哈,我招了哈哈哈哈哈,停下呀!”千羽墨拼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你的名字,还有为何半夜到潜入此地!”那男子大声呵问。
千羽墨稍稍缓了缓神,沉默了。
其实说真的,千羽墨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招来如此怪异的惩罚。身为一个女孩子,身上总会有几处痒痒肉,但是千羽墨倒是比较特殊,她的痒痒肉就属于那种“碰不得”的类型。现如今,眼前的男子用痒痒肉逼着她,她倒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只得招供。
“嗯?姑娘还不打算不说么?!”男子此时正抵在千羽墨足底死穴上手指微微施力,逼迫道。别看这只是轻轻的加力,千羽墨应对起来已经不易,娇躯更是已经开始轻微颤抖。
“千羽……墨,锡梁城千羽府……千羽铩的女儿。”千羽墨银牙紧咬,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未知汝乃此人哉……唉……”男子叹了一口气,“看来姑娘是真不愿意说实话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你根本不是什么锡梁城千羽府的人,你是现今本朝天子的女儿——千羽墨。身居堂堂千秋殿的凝月公主。嗯,不知本楼主说的可否是事实?”楼主走到了一旁,缓缓道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千羽墨知道如今再抵赖也没有用了,干脆承认了。
“你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你。”
“嗯?”千羽墨扇了扇鼻翼,一个劲的嗅,却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没什么特别的呀。”
“是你自己日日相伴的气息,你自己自然感觉不出来。”
“嗯,原来如此,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千羽墨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是什么气息让你直接认出我来了呢?”
“你很想知道?倒不妨你先和我说说你究竟为何来此地寻找裴辰亦。”楼主一边说着一边点亮了包厢里的蜡烛,光亮渐渐的开始充满房间。
“三个月前……”
定安三年秋,千秋殿的银桂开的正好。薄暮时,满园如沐千雪,有香气袅袅。
千羽墨倚在亭中的围栏上,百无聊赖的望着顺水而下飘飘荡荡的桂花。忽然,有什么东西飞入水中,红鲤顷刻间一拥而上争强,有趣极了。
大概是一种鱼食吧,想必是这样的……她笑了,微抬了眸,朝趴在墙上的男子眨了眨眼。
那人丰神俊朗,白衣飘逸,仿佛在哪见过似的。
最近一段时间,他常常趴在墙上看她。他分明是面善的,可每每瞧见他,她心里总会荡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时苦时甜,如同针扎似的,难受极了。
千羽墨坚信,自己绝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虽不知怎么的失去了一段记忆,可受父亲偏爱,皇兄娇惯,就这样过一辈子,多好。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往往不尽如人意……定安三年暮秋,桂花落尽。后生辰,皇兄邀凝月公主与诸女眷畅饮,酒过三巡,皇兄竟言,公主弄权,涣散军心,不可不除,今证据确凿。皇兄勾唇道“不必再留你了”,赐毒酒。公主闻言惊起,玉觞触地而碎。是,千羽墨是没死。饮下鸩酒后破天荒的捡回了一条命,后来她才知道,那酒里混入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西域进贡的曼陀罗,辅以一些降气血的药物使人处于一种似死非死的状态,也就是气血不通的症状了,在正骨医疗中,有些手法需要使用在脖子上,但脖子又是全身气血集中之地,所以正骨过后,往往有一段假寐时期,这也就是所谓的假死了。千羽墨至今不知皇兄到底是为何要让她以假死的方式消失在众人眼中悄悄离开皇城,亦不知为何日后皇兄多次托人带话,让她务必尽快找到裴辰亦……定安三年暮秋,千秋殿异变突起,凝月公主于宴中自饮鸩酒自尽,尸骨于三日后草草下葬。帝大恸,举国哀。“原来如此……想来还是个苦命人啊……”半晌楼主才回过神来,“那……公主现如今无依无靠,如何生活呢?”“虽说我一人孤身在外,但其实皇兄一直都有帮我……也有人保护我……所以你刚刚所做的……”千羽墨越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楼主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在烛火的映衬下,这凝月公主脸红起来还蛮好看的,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
“哦?竟有这样的事,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听到这件事,慕澄的反应出奇的大,一边拽着楼主,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了嘛?脸上有脏东西么?还是我衣服穿反了?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我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是在想,怎么连公主都要来找你!你到底背着我和多少人有关系啊!”慕澄的语气愈发的加重了,语言动作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的的确确可爱到令人神往~
我不由得暗笑了一声,觉得慕澄实在是有趣得紧。我自己今年也不过大慕澄三岁多,但已经有了成年人的雏形,身材要远比慕澄高上许多,很轻易的便把拽着楼主衣袖的小姑娘整个抱了起来。
慕澄吓了一跳,便挣扎了一下,脆声唤道:“坏蛋!你想干什么?”
我见她挣扎,又怕她摔倒,连忙松了手,扶着她在地上站好,皱眉呵斥道:“不许胡思乱想!”
我其实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是我知道自己若是不说重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还会像以前那样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但我这脸刚绷住没多久,就发现慕澄那玉雪可爱的小脸蛋垮了下去。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立刻水气盈然,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假哭,但也把我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我被慕澄这样气得没言语,只得俯下身来,偷偷拧了一下她的腰间软肉,轻声道:“乖,再哭的话一会儿就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了……”
楼主眉角轻轻地弯了起来,打情骂俏什么的……他看多了啊……
“走了走了,我带你们去见你们想见的人……”
这样嬉闹之间,众人本来严肃紧张的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穿过金碧辉煌的媚香楼,来到精致的西苑上阳楼。上阳宫引钱塘江支流,穿苑而过,花圃中开满了娇艳名贵的花朵,据说一年四季这花圃中都不会断了颜色,就算是数九严冬时节也会剪采为荷,更别说现在正值暮秋之时。上阳宫内造十六院中有一片人造海,海中还有仙山高出水面百余尺,假山嶙峋,令人叹为观止。在回廊顶上有扇轮摇转,将人工海中的海水送上回廊顶端,注入回廊廊脊,廊脊旁又有孔眼,水流沿廊檐直下,形成细碎滴答的人造水帘,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晶莹。行走在回廊之中,耳听水滴坠落之音,嗅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脚踏光滑微凉的青玉石板,隔着水帘望向廊外的上阳宫风光,当真是消暑避夏的风雅之地。
慕澄虽说从小就锦衣玉食,但至今也未见过这样豪华靡丽的景象,她惊呆了好半晌,才发现裴辰亦也没好到哪里去,微张着唇目不暇接。慕澄倒是没工夫取笑她,她这时发现,苑中的女子身穿各色女官服饰,华丽美艳,妆容精致红丹点颊,发髻繁复云鬓盛美。每当有三三两两的女子或衣着华贵的妇人经过时,都会有阵阵香风袭人,熏人欲醉。
穿过水帘回廊之后,上了水上廊桥,到了一处四面通透环水的临水阁,在缓缓飘荡而起的帷幔之中,一位尊贵的女子坐在主位之上。慕澄还来不及细看对方面目,便被身边的裴辰亦拉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草民见过凝月公主……”
千羽墨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
不是在担心即将来临的那一场见面,反倒像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模糊却又令人感觉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某种比单纯的见面更加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而她却完全猜不到那会是什么。
千羽墨再一次打开了手边的木盒。样式老旧的红木妆盒,长八寸,宽六寸,高不足四寸。因为年代久远,木漆的表面已经泛起了一层油润的光泽。妆盒四角包铜,嵌着双蝠如意锁扣,边边角角每一处都被擦拭得几可照人。
这原本是母亲送她的妆盒。千羽墨那时候正费尽心思想要找个应手的器物来盛放她那些梳妆的小玩意儿,得到这个妆盒之后自然是大喜过望。她去掉了最上层的抽屉,将盒底大小不同的隔断做了些必要的调整,又拿到七宝斋请巧手师傅在盒顶上添了副铜质提手,于是妆盒就变成了她生活中离不开的百宝箱,里面收纳的宝贝就连她的贴身侍女青梅都没有机会好好地看一看。
千羽墨小心翼翼地摆弄着盒中的宝贝,心中那一丝微妙的忐忑仿佛得到了安抚,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总觉得这红木妆盒上仍然残留着母亲指间兰花一般的香气,这个独特的味道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即便时光荏苒却依然固执地停留在她的记忆之中。它始终和温暖的感觉联系在一起,在她需要的时候,奇迹般地安抚她心头不安的躁动。
她的母亲,那个始终优雅而从容的女人,在她刚刚学会倾诉的时候撒手人寰。于是,她所需要的安慰只能够通过其他的途径来得到:有关她的记忆、她留下的东西甚至是某种特定的气味……
千羽墨闭上眼,暗想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当她想要从记忆中寻找安慰的时候,伤感的情绪总是紧随其后。
门外传来几下轻叩,店里的一个伙计高声说道:“公主殿下,你要见的人到了。”
这就要开始了吗?
千羽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阖上了手中的木盒。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紧张了。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整个千羽家,裴辰亦都是一个强劲的帮手。如果她连见面这一关都过不去……
裴辰亦行大礼的时候,千羽墨早已先一步愣在那里了。看见身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千羽墨只得略略低下头浅浅一笑,笑容当中满是纠结之意。
这样的笑容让裴辰亦觉得她似乎……也在紧张。
千羽墨愣了半晌,而后连忙迎了上去。几年前千羽府上就曾经有结交这位神医为师的打算,虽然未能如愿,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半点儿也不能少。千羽墨款款的还了礼,扶起了地上跪着的裴辰亦。
记忆中第一次见到眼前人的时候,千羽墨觉得自己见到的是一位尚未成熟的小鬼头。再次见到他,却觉得……呃,这该不是个妖怪吧?记忆中那位行事洒脱不着边际放荡不羁的小鬼,过去了两三个月的光景居然连身形都快要让她认不出来了……
她再细看起旁边的那位小姑娘来,好像除了裴医生身材略微高些,两人的相貌还真有几分般配之处。
“不知公主邀在下前来,是有何事?”我刚一起身,便问了公主一句。
“是有一事相求,只不过……”千羽墨的眼光对上了我身后笑而不语的楼主,“还请楼主行个方便。”
“放心吧,我早已备好了,劳烦各位随我移步……”
“这……到底是何事?”慕澄顿了一下,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示意慕澄跟紧我的步伐。
走进二楼临街的雅室,我一眼就看到雅室的南墙下依次摆放着大大小小十数个酒坛子,除了市面上常见的老酒之外还有沧州特色的琥珀光、南城小有名气的老窖烧酒以及市面上其他的各色坛酒,甚至还有两坛少见的南岭米酒。
我不解地望向千羽墨,千羽墨抿嘴一笑,悄悄地冲着楼主眨了眨眼。我全然不明白她这副表情是因为没有领会自己的疑问,还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成竹在胸。转头望向身旁的慕澄时却见她也蹙着眉头,也是满头雾水的模样,显然小机灵也和自己一样被蒙在了鼓里。
因为这间雅室今儿有着特殊的用途,所以房间里不但没有熏香,连窗台上的花瓶也一并收了出去,以免房中的味道会影响到宾客们的嗅觉。待众人落座之后,店里的伙计送上淡茶水便默契十足地退了下去。
门一阖上,雅室里的气氛陡然间凝重了起来。
千羽墨轻咳一声,目光扫过座中的众人,神情严肃的说道:“要说起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白楼主是家父的故交,裴神医若不是……咳,阴差阳错的,我说不定还得叫他一声……”
慕澄瞥了一眼我,神色震惊。她从不知道我也和千羽家千金有这么深的渊源。
“既然没有外人,我索性不卖关子了,直说便是。”千羽墨看了看旁边面色沉凝的我,见我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便又说道:“不瞒各位,自从三个月之前,一场怪病在皇宫之中蔓延开来,当时事发突然宫中御医虽很快压下了瘟疫,却不曾想留有疏忽,怪病并未就此绝迹而是蔓延出皇宫到了京城肆虐,多亏了当时裴神医施以援手,方才救下了京城中万千黎明百姓……
只是……唉,只是事情并未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病的起因是妖孽所为!妖孽通过妖气在城中肆意传播这种怪病,以至于瘟疫久久不能退去。”
“那究竟是何方妖孽所为呢?”我皱了皱眉,低声问。
“神医休怪我无礼,只是若是想要入这档子怪事,不经过考验可不行。”楼主笑眯眯的瞧着我。
“怎么个比试法?”其实我对这房间的布置早已瞧出些许端倪来,对这一场比试也不算是意外了,之前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治病前要探探我的虚实,反倒是慕澄,听了这番话之后略略流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来。
“两场比试,”楼主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了一下,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严肃的味道,“千羽家认识不少京城的酿酒世家,公主也自幼有品酒的嗜好,对于酒水的勾兑之道自然烂熟于胸。第一场比试,由我考验你对色香味的敏感度。第二场比试……等下再说如何?”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凝月公主。
千羽墨微微颌首,“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我抬头时正好看见店小二将一坛酒放在了桌面上。大肚窄口的陶罐,红绸束口,酒封上印着一个硕大的篆字:白。
这正是杭州城媚香楼的老烧酒,游人醉。
关于烧酒,一说起源于唐代。[[rb:田锡 > 曲本草]]中曾说:“暹罗酒以烧酒复烧二次,入珍贵异香,其坛每个以檀香十数斤的烟熏令如漆,然后入酒,腊封,埋土中二三年绝去烧气,取出用之。”雍陶也曾有“自到成都烧酒热,不思身更入长安”的诗句。
另一说是起自元代,[[rb:章穆所著 > 饮食辨]]中曾说:“烧酒,又名火酒、‘阿刺古’。”阿刺古,番语也,亦称阿刺吉、阿刺奇,用棕榈汗和稻米酿造而成,在元代时一度传入中土。
我则更倾向于早在夏朝之时中原大地就已经有烧酒流传于世了。
八面山中清静,师傅闲暇时虽然也制烧酒,但方法与媚香楼大相径庭。媚香楼的烧酒沿用江浙一带的土法,将糯米或大麦蒸熟,和曲酿瓮中十日左右,然后用双层天锅蒸煮酒母取酒,亦称酒露。师傅制成的烧酒名叫仙藏酿,用的则是前朝“火迫酒”的古法。酒瓮底侧部钻一孔,酒母出窖之后注入酒瓮之中,加黄蜡少许,密闭酒瓮,底部以木炭文火缓慢加热,七日后从底孔放出酒脚。酒液滤过之后添加独门秘料,然后腊封埋入土中,经过一至三年的窖藏之后,酒液散去火烧之气,才可出窖饮用。
从酒质来看,火迫之法自然远胜过天锅蒸煮之法。文火加热不但可以固定酒的成分,亦可提升酒香。此法关键在于火候,《北山酒经》中亦说此酒“耐停不损,全胜于煮酒也。”火力太猛,酒气挥发殆尽,火力太弱又无法起到固定酒香的作用。除了火候,酒液中加入的独家秘料亦不可小觑,漫长的窖藏时间里,秘料已尽数融入酒液之中,甘香醇厚自然远非普通烧酒可比。
不过媚香楼亦是杭州城的酿酒大家,从选料到酒方都自有一套隐而不宣的秘法。江浙一带烧酒选料多是糯米或大麦,媚香楼却独辟蹊径,选用淮南红稻,制成的烧酒色泽略带橙红,辛香清冽,二者各有千秋。
楼主拍开泥封,将坛中烧酒分装入壶,再一一斟入酒杯之中。空气里顿时氤氲起辛烈的酒香。慕澄留神看时,杯中酒液映着烛光,果然泛着琥珀般的暖色。
“一人一杯,多了可没有了。”楼主看着我和千羽墨各自端起酒杯,满是皱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起淡淡的笑容来,“你们可要留心品尝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和千羽墨已经明白了,第一场的比试内容自然是勾兑媚香楼的烧酒。媚香楼所制成的烧酒在杭州城也算得上德高望重,成酒上柜之前,需要靠勾兑来统一口味,即使同一间酒窖,不同时间出窖的原液在色、香、味上也会有微妙的差异,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有时候,一滴净水的差异就足以让酒液的色、香、味与酒母所混合的滋味分道扬镳大相径庭。
勾兑对酒师傅的口舌敏感度有着极高的要求。对于顶级的酒师傅来说,一滴净水的差异已足够决定一次勾兑的成败。同时,调酒的人还要善于控制自己的喜好。因为勾兑的目的是让每一批的原液与酒母尽可能的保持一致:色、香、味的平衡,以及风格的一致。
众所周知,烧酒要靠发酵生香,靠天锅蒸煮提升酒香,最后靠勾兑来成型。对原液勾兑调和的过程可以辅其弱、扬其优、克其短,可以说是酿酒过程中的画龙点睛之笔。
我第一次听到勾兑这个词的时候刚满七岁,捏着一把酒勺站在师傅的身旁,看着他一滴一滴地在酒坛中匀和净水,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后来慢慢地知道要想达到“各味谐调,恰到好处”的效果,需要添加的不止是净水这么简单,还要有其他风格的酒、去除原液酸败之气的特殊试剂以及各种各样的香料。而这些特殊的成分以及它们在酒液中所占有的比例的不同又会导致无数种不同的后果,真真是奥妙无穷。
可惜的是此后如此多年,我竟再也没有多一次接触勾兑的机会了,现如今喝酒多过于品酒,哪还来的什么致胜之道,这趟比试可是难搞了啊。
千羽墨侧过头去看我,我只得却满不在乎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由她先来挑选。千羽墨皱了皱眉,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大概是再想:心想这人做出这副大大方方的样子给谁看呢,又不是先挑选的人就能占到什么便宜吧……
千羽墨偷偷瞥一眼圆桌对面的我,我此时已经小心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眉头微微皱着,正仔细地分辨拢在杯中的酒气,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再看看坐在上首的楼主大人,他倒是笑眯眯的,一派从容。
“刚才忘了说,”见千羽墨一味地东张西望,楼主好心好意地提醒她,“这一局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千羽墨也不由一笑,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产自冬公窑的甜白釉压手杯,质地轻而薄,色泽腻白如脂,映着游人醉似红非红的一抹暖色,宛如妙龄女子脸颊上羞涩泛起的晕红。千羽墨按着杯沿,轻轻晃了晃酒杯,杯中酒液随之泛起细微的涟漪。不同于寻常的烈烧酒那般粘稠挂杯,游人醉质地轻透,净如纯水。轻嗅酒香,辛烈扑鼻。
千羽墨微微蹙眉。其实这并不是她喜爱的风格,太直白。
浅浅地抿一口,热辣辣的感觉顿时由舌尖飞快地爬满整个口腔。游人醉几乎具备了所有烈酒的共性:口感辛辣,干净爽口,然而……余香略略有不足。
千羽墨闭着眼静静地回味片刻,然后斟了一杯淡茶很仔细地漱口。圆桌的另一侧,我还在细细地品味那杯烧酒,双眼微闭,眉尖微微拧着,倒像是在喝苦药的模样。
千羽墨拿起酒勺开始全神贯注地滴水试酒。
小半柱香后,千羽墨放下手中的酒勺,轻轻吁了一口气。一抬眼,正迎上我的视线。神秘的神医轻蹙着眉头,双眼之中微带阴郁之色。
“你的……好了?”千羽墨不觉有些诧异,她调酒的速度一向都相当的迅速,没想到……自己以往的标准居然也做不得准。
我微微颌首,接着便又是蹙眉。我的手放在膝上,腰身绷得很直。
千羽墨又看了我一眼,见我的神色不温不火,但是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复杂难辨的东西,像是惊诧,又像是不甘心。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嘴唇紧紧抿着,转折的唇线越发显得棱角分明。
“甚好,甚好,”一旁的楼主眯了眯眼睛,笑容和善得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懒猫,只见楼主挽起袖子,从我面前的酒坛里盛了一杯烧酒出来,端起后仔仔细细地观色、闻香、品味。
千羽墨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瞥一眼圆桌对面的我,我也正紧盯着楼主手中的动作,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样子。
楼主闭着眼回味酒香的模样带着点儿悠哉悠哉的劲头,看得人想笑又不敢笑。千羽墨满心的紧张都被楼主的表情给弄没了。就连我自己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眉宇间紧绷的感觉也显得松弛了许多。
片刻之后,楼主放下酒杯,用淡茶漱口之后,再走到千羽墨的面前重复了一遍同样的步骤。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要比前一次略微长一些。就在旁人以为他们会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楼主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说:“先这样。”
这让我们几个人听的满头问号,这样……是哪样?
楼主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两个故作镇定的年轻人,笑眯眯地指了指南墙下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第二场比试,已由我们的宾客出题目,你们各自勾兑出一味酒来,如何?”
“也是半柱香的时间,”楼主在慕澄身边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咂了咂嘴,“题目就叫……元夕,可好?”
千羽墨叹了口气。
其实这两个字带给她的并不是愉快的记忆。自己得病的时候满街的花灯刚刚挂出来,宫里的芙蓉湖里还残留着年节时爆竹的碎屑,星星点点的透着热闹喜庆的味道。穿梭在京城街道上的人每一个都喜笑颜开,衬得她心底一片冰凉。
年年元夕,月灯依旧。可自己却怎地也记不起来那些那个带着温暖笑容的人了,他们似乎已经……不见踪影。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欧阳修,《生查子·元夕》。
“我认输。”我放下了酒樽,缓缓吐出这句话。
仿佛曲终人散,水晶帘隔开了萦绕在梦中的那个曼妙身影。
仿佛镜花水月,触碰便会成空。
千羽墨怅然若失。
“公主心神不宁,真要比试不如改日?”我头也没抬,自顾自说道。
另一旁的楼主缓缓松了一口气,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你已经入局了。”
“入局?”我皱眉。
“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吧,命运是天道的游戏,光凭一场比试是很难改变的。慕澄小姐就不曾入局,她对你们之间的比试完全不在乎,她只在乎你。但你不同,医者仁心,这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见死不救你做不到。容我提醒,如果现在退出这个局,还来得及。”楼主顿了顿,轻声说,“毕竟已经入局的,都不是求善终之辈。”
静室中一时鸦雀无声。
阴暗潮湿而狭窄的破旧牢房,昏暗的烛光下慕纯正疯狂的对慕雅的脚丫施以痒刑,慕雅狂笑着试图从刑架上挣脱开来,但牢固的绑缚一次又一次的击碎了她的幻想;突然之间刑房内走进了一个侍女,慕纯肆意施为的双手离开了慕雅娇嫩无比的玉足,刚从痒刑中短暂逃离的慕雅还没喘几口气,就听见侍女向慕纯禀报说终于抓住了慕澄。慕雅只感觉眼前一黑——
“啊!!”可怜的慕雅在尖叫着惊醒,眼前是那个和梦中一样阴暗潮湿的牢房。慕雅的双手被墙上的铁链捆绑着,两只光脚带着脚镣,脚镣被房顶上垂下的铁链吊着,她的双脚离地面大约三寸,可怜的慕雅根本没法站立,只能终日或躺或趴的呆在铺满牢房地面的棉花垫子上,只有尿急解手时手铐和脚镣才会被打开。这间牢房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个矮小的门可以出入,高高的房顶上有一盏黄色的烛灯没日没夜无力的亮着。慕雅已经分辨不出时间,她无人看守,慕纯来也从来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等间隔的给她送来餐食——两块硬硬的馒头、一盘腌咸菜和一壶清水。
不过这回,慕雅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昏暗的烛光很久,竟心生一计。逃出生天的本能使她愿意冒失败成仁的风险,她决定趁慕纯来送饭时演一出戏。经过一连几次的观察,她掐好慕纯送饭的时间,于是便有了下面这一出。
“哎呦!疼死我了!救命啊!”慕雅凄惨的喊叫着,声音却一次比一次小: “我肚子好疼啊!救救我呀!疼死我了!”可怜的大小姐手脚被绑,只能无助在棉花垫子上翻滚着,看上去十分的痛苦。慕纯不耐烦的对慕雅说: “别装了,上次还好好的。”慕雅还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只不过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的肚子好疼……要……死了……”戏演到这份上,该信的自然就信了,不该信的即使慕雅变成一具尸体怕是也不会多问一句,慕纯快步走上前来,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慕雅的肚子: “喂!你怎么了?肚子真的疼吗?”慕雅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只不过声音越来越低了,她满头大汗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居然没了声息。这下子慕纯着急了: “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慕纯连忙俯下身子查看,又是探鼻息又是摸脉搏: “好像确实是昏过去了。”
这下轮到慕纯慌了神: “完了呀……这该如何是好啊?这骚蹄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父亲大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快!得快点把她带出去,送到医馆,找郎中!”慕纯手忙脚乱地解下了慕雅的脚镣,不过慕纯似乎不死心的样子,“你可万万不要出事啊,你的这双小蹄子我还没玩够呢……”她在解开脚镣的同时冲着慕雅裸露的左脚脚心挠了一把,这不碰不要紧,一碰便穿帮,慕纯明显看到那只精巧白嫩的小脚丫猛的缩了回去,她愤怒的大喊一声: “你这是装……啊……”还没等她喊完,脸上就被慕雅的右脚狠狠踹了上去,紧接着少女飞快的翻身站起,一把从慕纯手里夺过了开锁的钥匙,随后立刻用自己手铐的铁链死死地勒住了慕纯的脖子,剧烈地挣扎把铁链震得哗哗作响。几个呼吸间,慕纯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之后便彻底不动了。直到此刻慕雅才敢长出一口气,计划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她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用钥匙解开了束缚。
冲出了牢房慕雅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关押慕雅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牢房而是一个废弃许久的地下仓库,更幸运的是顺着地道可以一直通到慕府外面,这条通道就是为了偶尔押运那些见不得人的货物,或是有些访客不便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修建的可以直通府外的通道。就在慕雅换好慕纯的衣服准备悄悄逃遁时,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没有鞋,昏迷倒地的慕纯脚上有一双软底珍珠绣鞋,可是它们对于慕雅的小脚丫来说太大了。慕府外可不是什么柔软的泥地,如果没有鞋穿,自己赤足逃跑脚底很快就会被划破的,那样的话迟早还会被抓回来。只得顺着地道逃进了一间小屋子,这个屋子里有一张漆黑的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的物件让慕雅眼前一亮——两只小巧的增高绣花船鞋,慕雅不由分说马上上前几步,把那两只鞋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两只非常漂亮的船鞋,它们用不知名的材料做成,看上去像是透明的薄纱,却又隐隐约约遮住了足部的轮廓,鞋底似乎是透明的软胶。慕雅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脚边比了比,似乎只比自己的脚小一点点,这不知道又是慕纯那贱女人动了什么歪脑筋鼓捣出来的,不过好在看起来还挺舒服。事到如今慕雅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哪怕是刑具她也得穿啊,她抓起一旁墙上挂着的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脚底板上粘着的灰尘和细小石块,把两只脚丫塞进了那双精巧可爱的半透明绣花船鞋里,顺着地道逃出了慕府。
逃出慕府的慕雅不禁暗暗叫苦,外面是白天,她又刚刚离开光线昏暗的地道,强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慕府修建在西子湖畔,周围依山傍水景色优美同时也人迹罕至,要想走出偏僻的慕府辖地少说也需要一天,加上一连几天的痒刑折磨,吊着脚的牢房又没法好好休息,她身上又没水又没食物,逃出生天的计划似乎是没法完成的。但是一想到妹妹慕雅还是咬咬牙,坚定的向前走去,略显疲惫的身影顿时消失在葱葱郁郁的树荫中。
(作者吐槽:这么多年了,我让她自己跑掉了,哈哈哈没想到吧……虽然也许不会这么容易逃脱的说?大概、可能、应该、也许不会吧?)
慕府的会客密室内,慕安明咆哮着:“蠢货!你真是愚蠢!一个上过刑女孩都看不住!我养你是做什么的?!”刚刚换上一身新衣的慕纯低着头小心的解释到:“她勒昏了我,夺了钥匙和衣服,还去另一个仓库偷了一双刑屐,之后应该是顺着地道逃跑了,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爹爹不必担心,她穿了刑……”
“废物!”慕安明的脸拉到最长,打断了慕纯的话:“赶紧的!带我去看看现场!”
慕安明来到了慕雅找到鞋子的屋子,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四周,一言不发,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他把目光移到地上的一个用金属铁皮包了四角的箱子上,从箱子的内衬能看出它们是用来装鞋的。慕安明看了看那箱子,又在屋子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东西,突然他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你说她逃跑时穿的那双鞋是刑屐?”
慕纯生怕爹爹再发火,低头应了一声,“是。”
“穿上了那玩意,能跑多远?”
“脚丫受苦,跑不出二十里地。”慕纯略做思考,给出了一个保守的回答。
“去,速速找裴医师来。”慕安明恢复了镇定,轻声下令。
慕安明口中的裴医师便是我的师兄——裴辰风。
慕雅已经在茂密的针叶林里跑了小半个时辰,脚上的鞋子可以帮助她免受地上尖锐石块的刺痛,茂密的树林可以轻易掩盖她的行踪,她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向奔跑,逃出这片森林;远处的杭州城繁华无双,想找个地方暂时藏身乃至安顿下来都不是难事,慕雅最终的目的地便是杭州城。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唯一不妙的是她脚上的鞋子似乎越来紧,或许是长时间奔跑导致双脚水肿的缘故,加之没有穿袜子,这双鞋又密不透气,慕雅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脚上出了很多的脚汗。在此之后没过多久后,身体虚弱的慕雅实在累得跑不动了,她在一处洼地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溪流,这对长时间奔跑的慕雅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有溪流就意味着有水可以饮用,还可以让她脱下那双折磨人的船鞋洗洗脚丫。
她的双脚在鞋子里实在闷的厉害,现在终于找到了水源,慕雅自然地想脱下鞋子,却发现这两只半透明的小船鞋像长在脚上一样,怎么也脱不下来了。鞋子变得很紧,加上她连续奔跑了很久,脚上出了很多的汗,脚底湿漉漉的隐隐约约竟开始有些痒。再仔细看着脚上的鞋子时,透过透明的鞋尖慕雅惊奇的发现,在鞋尖里有五个类似茶壶形的小容器,这五个小容器并排分布于她的五个脚趾前并不会触碰到她的脚趾,所以穿起来没有什么不舒服以至于慕雅根本没有发现它们,现在这一排小容器里有浅浅一层带有很淡很淡黄色的液体在里面流动着——那是慕大小姐一路跋山涉水脚丫所流出的汗水。再细细的看,透明软胶制成的鞋底原本是平滑而舒适的,现好似像汗水“滋养”了似的,生出一根根柔软幼细的嫩芽,慕雅定睛一看,原本透明的软胶内部也生出了米白色的幼根,一直延伸到收集足汗的壶状容器处。
这个过程就好比种子吸收水分逐渐发芽一般,新生的嫩芽仿佛根根触手,似有似无的轻抚着她湿润柔滑的娇嫩足底。换做是以前,慕雅是绝感受不到这种若有若无的轻抚的,但如今她的脚丫经过慕纯的一番“改造”,敏感度大幅上升,再这样放任嫩芽生长下去慕雅必将寸步难行。
想到嫩芽生长后带给自己的阵阵痒感,慕雅不禁有些害羞,更有些担心,她已经知道了这不是普通的鞋,而是专门用来针对自己敏感足底的刑屐,但是至少目前为止它们还可以保护自己的脚底不受伤害。
“等逃到杭州城再想办法找个裁缝铺脱掉吧。”慕雅想着想着居然在溪边枕头着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惊奇的发现足尖的壶形容器里的汗液已经消失不见,她费力的活动了一下足底,才发现那些米白色的细根应该是吸干了她出的脚汗,已经长的粗壮了不少。本来轻抚着一双美足的嫩芽也分支出了更多“嫩叶”,想来是在她足底甘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了一整晚。现在的嫩芽已经如一只只手指的柔软指肚,抵着慕雅白皙水嫩的脚心,向她示威的同时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狠狠地在她脚心上挠一下。
她又喝了几口溪水,稍作调整后接着又踏上了逃亡的道路。但这次她走的很不顺利,脚上的鞋似乎越来越紧,把她的两只小脚夹得很疼,鞋底的嫩芽生长着,挤着她的小脚丫,保暖效果似乎比棉靴还要好上几分,在奔跑与嫩芽的双重作用下,鞋尖里的小容器里不到五里路就已经充满了淡黄色的脚汗,脚底似乎也越来越痒了,慕雅咬紧牙关坚持着。
昨天夜里,慕府,会客大厅
“传闻裴医师的鼻子很灵啊。”慕安明呷了一口茶,不动神色的问道。
“那是,每逢山里采药,师父总少不了带上我,方圆十丈内若是有药香,定是无法逃过我的鼻子。”裴辰风扬了扬眉毛,好像颇为得意。
“那可否帮在下一个忙?”慕安明试探性的问。
裴辰风摆弄着茶盏,吊着眉毛吐出四个字:“荣幸之至。”
“把东西呈上来。”慕安明轻叩桌面,“裴医师,这东西你可得好好看看,哦不,是好好嗅一嗅。”
屏风后一位侍女端着一只楠木盘子款款而出,盘子上盛着一叠白色的丝织品,裴辰风眼睛还未辨明那是何物,鼻子却已经有了反应。随着侍女越走越近,裴辰风已经能清晰的嗅出空气中飘散的那一缕缕……汗香。想了一瞬,裴辰风心中觉得这样形容应该最为贴切。毫无疑问,木盘子里盛放的是先前受刑是慕雅一双玉腿上穿着的蚕丝袜,而散发到空气中的也正是蚕丝袜上沾染的慕雅足汗的味道。奇怪的是这沾满慕雅玉足汗水的蚕丝袜非但没有汗臭味,反倒有股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仿佛一位骑马而归的美丽少女香汗淋漓的站在你面前似的。裴辰风顿时有种如坠云端飘飘若仙的不实之感。
“慕先生……敢问这是?”裴辰风就像是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连忙发问。
“也不怕裴医师笑话,小女日前顽皮逃婚,被老夫锁在了地下仓库,没成想今个竟让她打昏了守卫一个人逃了出去,这想必是去见她看上的那个樵夫小伙去了。女儿大了,这要是和那个小伙眉来眼去的……诶呦,可该如何是好啊……老夫急啊!”
“正巧裴医师鼻子灵,老夫就想,可否请裴医师帮个忙,寻老夫的小女回来,裴医生若是答应,日后必有重谢。”慕安明演得声泪俱下,简直可谓栩栩如生。
“这……好说!”裴辰风一咬牙一跺脚,一口答应下来。
“事不宜迟,还请裴医生速速动身,老夫实在不放心小女安全。”慕安明一揖到底,就差跪地恳求了。
“那……慕先生叫上几个人,这便随我走罢。”裴辰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家丑不可外扬,让老夫的小女儿陪你走便是。”慕安明轻咳一声,“纯儿啊,你这便陪裴医生走一趟罢。”
“喏。”屏风后传来一声女声,唱了个喏后便踏着碎步旋了出来,那人正是慕纯。
只见慕纯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 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竟丝毫看不出之前刑房里那刁蛮心机的样子,果然还是逃不开那句人靠衣装。
裴辰风看得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慕家千金果真都倾国倾城。”
“裴医师谬赞了,还请随我移步仓库,正事要紧。”慕纯嫣然一笑,更显得漂亮了几分。
“这就是慕雅小姐逃离的通道?”裴辰风俯下身来,仔细嗅了嗅地面。
“就是此地了,烦请裴医生了。”慕纯微微倾身,款款施了一礼。
“嗯……是往这边去了。”裴辰风直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慕纯,“慕小姐应该不会轻功罢。”
“这……”
“穿着这身衣服,即便是会轻功也施展不开。”裴辰风抬头望了望天空顿了顿,“天色已晚,今夜若是追不到慕雅小姐,明日再寻已是做无用功,气味即使一夜不散也会被清晨的露珠洗刷个干干净净。”
“还请裴医生明说。”
“介不介意我抱着你跑。”裴辰风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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