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圆桌旁的图布巴尔和安卓,以及从吧台伸着颈子看的阿奎尔和艾瓦兰斯都愣住了。
“……”
似乎所有人都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人说出完整的句子。
“客人!客人你还好吗?”
阿奎尔和艾瓦兰斯先后反应了过来,他们从吧台奔到那位风衣客人的身边,检查着那位客人的情况。
“客人,客人!”
艾瓦兰斯检查着那根被拔下来的尾巴,还好,接头处不是血,而是胶。
这只是是一根假尾巴。
阿奎尔摇晃着风衣客人,把客人头上的高礼帽摇到了地上。
“客人你怎么样?”
艾瓦兰斯小心翼翼的摘掉了客人的墨镜和口罩。
“来,睁开眼睛。”
这位客人紧闭双眼,煞白光滑的脸上,全是汗水。
“大夏天的他穿这么厚?不中暑才怪。”
阿奎尔解开了客人的衣扣,把风衣脱了下来。
这才他手臂上的毛发里,居然有着拉链。
阿奎尔和艾瓦兰斯一左一右拉开了他双手的拉链,卸下了双手的假毛层,那位客人原本拥有的、毛发稀疏的双臂已经湿透了。
阿奎尔背起这位中暑的客人,向吧台走去。
艾瓦兰斯这才看见,这位客人的裤子上,没有给尾巴的开口。
假尾巴只是贴在裤子外的。
……
冰敷了客人的脖颈和额头后,阿奎尔和艾瓦兰斯才喘了口气,端详起来这个奇怪的客人。
他脸上的毛发稀疏,并且只长在嘴边或脸颊上,面部光滑,嘴吻很短,而且耳朵也没有长在正常的位置,而是比大部分兽人要低一点,比眼角还低,头部的毛发也仅仅长在眉毛和脖子以上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稀疏的毛发,皮肤光滑有弹性。
“怪了,我没见过这样的兽人啊。”
安卓端详着这个物种不明的兽人,嘴里啧啧有声。
“而且他那个裤子连尾巴开口都没有……”
阿奎尔给他做着冰敷,说着探了探客人的呼吸。
“没有以前虚弱了。”
“是压力太大掉毛了吧……”
灏看着客人光秃秃的手臂,又推翻了之前的说法,摇摇头。
“不应该啊,毛孔都那么少。”
“作战,讲到哪里了?”
站在安卓身旁的黑狮图布巴尔问道,他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让本就饱满的胸肌挤出深沟。
“啊,不好意思,我的错,咱们继续吧。”
灏尴尬的笑了笑,拉着季风跑回桌旁坐下,他怕季风再捣乱,于是把这只小风妖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
客人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没有醒。
阿奎尔和艾瓦兰斯看着小说,不时朝吧台上趴着的客人瞥一眼。
“要不要送医院?”
阿奎尔看着艾瓦兰斯问道。
“没事,我早醒了,我就打个盹。”
风衣客人把脸埋在臂弯里答道。
“哦,好的,那请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您。”
说完,见客人没有应答,艾瓦兰斯便埋下头翻着书页。
“啊那……我去楼上看看费洛因。”
阿奎尔把玉水清泉签名的书签夹进书里,放好,走上了二楼。
……
阿奎尔推开门。
一股浓郁潮湿的腥味扑面而来。
他看见费洛因张开嘴躺在床上,舌头耷拉到嘴角,身体上浇满了自己的白浊,床单也几乎湿透。
“小虎怎么了?”
阿奎尔托起费洛因的头,摇晃了几下。
“喂喂,别吓我啊!”
“唔……姆姆……”
费洛因鼓了几下嘴唇,缓缓睁开眼。
“鲨鲨!我好想你!”
费洛因按住阿奎尔的肩头坐了起来,咬了一口鲨鱼的鼻子,撒娇般的晃着脑袋。
“喂喂,虎子你的脚还疼吗?”
阿奎尔这样说着推开费洛因,抓住虎兽人的脚踝,他看见虎爪肉球上的伤疤已经和猎人的药剂一起脱落,露出了里面新生的粉肉。
“这药效果还蛮好的……唔!虎子你干什么啊?”
阿奎尔正在感叹,突然感觉费洛因放在自己胯间的手指在往缝里试探,夹住了绵软的的两根后硬生生拽了出来。
“唔唔!疼!”
费洛因没有理会阿奎尔的抗议,张嘴俯身想要含住正在往回缩的两根。
阿奎尔迅速捂住,将绵软的两根塞回,把着费洛因的两肩问道:
“虎子你怎么了?怪怪的?”
“唔……唔唔,今天上午来了三个人……”
费洛因舔着手指回想起来:
“今天早上来的人,和鲨鲨一样都是这样的缝……但是没有棒棒,根本就没有棒棒……”
“呃……呃,因为那是女的啊……”
阿奎尔想起早上来了几只雌兽,满脑子疑惑的回答道:
“女性没有这个不是常识吗?”
“什么是女性?”
费洛因看着阿奎尔疑惑的脸。
“就是和男性相对的性别啊……”
“唔?”
费洛因的表情不像在装傻。
“男性和性别又是什么啊?”
费洛因含着自己的尾巴,含含糊糊的问道。
“啊……”
阿奎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起。
“那,小虎子你要不再多睡会儿……感觉你不清醒……”
阿奎尔收拾起了一团糟的床单。
“唔唔,好的鲨鲨……”
费洛因乖乖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看着阿奎尔把湿透的被单换下来。
待到床单换好,费洛因乖乖躺了上去,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十根脚趾却在不本分的乱动。
阿奎尔把从衣柜里找到的黑边白背心与棕长裤放到床头柜上,想了想,又叠上一条黑内裤,最后看看费洛因被风干的粘液弄得乱糟糟的毛发,又扔了一条浴巾在床头柜。
在出门前,阿奎尔又思考了一下,便在费洛因的黑底绿条布面休闲鞋里塞了两只全新的黑袜子,再次思考后,终于走出了卧室。
“虎子怎么样?”
听到头上的脚步声,正在看小说的艾瓦兰斯抬头看着木阶梯上的裂缝问。
“还行,狮子给的药还真是有效。”
阿奎尔打着哈欠,走到了一楼,尾巴不安的摇晃着,似乎在焦灼着什么。
“那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
正在圆桌上和同伴商议的黑狮子图布巴尔听到这句话,伸长了脖子得意的接话。
“啊,这样的话,伙计……”
安卓奸笑着,翻开笔记本:
“……方便说一下这味药的来历吗?我很感兴趣,我亲爱的未来战友,你是怎么和它接触的?它对你做了什么?它的手法……。”
“啊……不,不太方便。”
图布巴尔红着脸别过头,不安的扭动起了身体:
“这个真的不方便说……”
“啊好吧……不拿你来幽默了。”
安卓管理好表情,翻回了记录作战计划的草稿页,继续规划。
阿奎尔和艾瓦兰斯在吧台里整理器材,看着小说,不时看一眼在吧台上打盹的风衣客人。
一时间酒吧内就只有书页的翻动声。
直到推门的响动将其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