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允许男人进入她的身体,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个看似没必要问,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躺上陈京玉按摩床的那个上午,阳光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明亮的走廊空旷得一尘不染,连灭过菌的空气都一本正经的帮忙掩盖着偷来的腥臊。
床面上,咖啡色的皮革包裹着海绵垫子,软是够软的,就是一点儿都不吸水儿。
连裤袜的蝴蝶裆布湿透了,直接在上边拉出明显的湿痕,一挪屁股就感觉得到。
其实当时,那孙子鸡巴虽硬,并没有十足的胆量,是听了女人一句足够下贱的暗讽才兽性迸发,没羞没臊的往上拱的。
据说比老太太腰疼还要难听的奇葩呻吟,祁婧根本没留意。
足足大过许博三个码的家伙一插进去,她就完全被排山倒海的激爽吞没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骚浪不似人声,羞惭欲死的同时,又根本停不下一浪比一浪更欢畅的喉咙。
时至今日,在许太太心里仍可以肯定的是,那天之所以趁人少的时段过去找他,就是准备好了挨肏的。
至于为什么要去,当时的记忆和逻辑一团燥热混沌,根本理不清头绪。
然而,被肏瘫在按摩床上之后,有一个答案已经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
那就是,腿心里腥甜娇艳的唇瓣连着通幽曲径,一想男人就流水水的那个骚洞洞,不仅仅是刻着爱情领地的私密花园,还是一眼通往极乐世界的肉欲温泉!
在为神圣爱情做过无数白日梦的二十多年青春时光里,这副美丽的身子一直都是寂寞而纯洁的。
即便对于一个思春少妇来说,爱的忠贞也是不容侵犯的。
她曾满怀热诚的寄望婚后生活的幸福甜蜜,甘愿用专属的仪式将洁白的身体献祭给爱的承诺。
是什么让祭坛上的天平陡然倾斜,甚至瞬间倾覆,那时的她不明所以。
偏偏那勾当像下了春药的醴酪甘泉,酣畅快美到欲罢不能。
是以,当祭品被另一根鸡巴享用之后,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小娼妇被彻底肏懵了。
被撇在一边的信誓旦旦跟忠贞不渝全都没了主意,红着脸心慌意乱的盲目跟从,以至于编排出一套心跳的感觉便是爱了的呈堂证供。
“爱上陈京玉”这几个近乎无耻的字眼,在现在的许太太看来,就像小时候跟爸爸闹别扭留张字条离家出走一样可笑。
然而,那根带来销魂般快感的大鸡巴作为老公之外第二个进入自己的家伙,的确帮忙探知了这具绝美肉体里深埋的宝藏。
那种探索新知的感觉,绝对是践行“从一而终”的女人们穷尽一生都无法理解的。
可笑的是,盗墓贼终究是贼,心虚的逃掉了。
祁婧在愤懑之余唯有感恩,感谢不娶之恩,感谢上苍眷顾。
真正敢于开启宝藏的男人,终究是那个命中注定的家伙。
是他拨开了重重迷障,用坚实而宽广的胸怀诠释了爱的真谛。
爱不是求索,而是给予,爱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誓言和贞洁花里胡哨的包装。
至此,祁婧才不再迷惑。
为自己的荒唐和天真懊恼不已的同时,也重新校正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欢迎老公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其实无关任何清规戒律,只要彼此喜欢,便可纵情欢喜!
只是道理好懂,真要让一只惊弓之鸟把情爱跟肉欲分离,还是太难做到了。
过后回想,许博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按摩项目,未必就没怀着解铃还需系铃人的筹谋——
你不是在按摩床上沦陷的吗?
我就让你享受享受什么才是顶级手法,比那个乡下来的赤脚医生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并且,这次你可以明目张胆的勾搭野男人,干什么都行!
祁婧懂得男人的用心,也明白大猩猩是个君子,可就是没办法把自己再次安放到另一张按摩床上。
毕竟不再是懵懂少女,心智并不比任何人差的许太太明白,其中关窍并非杯弓蛇影,抑或女人天生的矜持。
为了鱼水之欢的单纯目的,大家自然是心照的。
出问题的,偏偏在一个“情”字上。
是的,没感情没想法没追求没共鸣,只被生理冲动驱使,不就成了畜生么?
恐怕比武梅嘴里的贱货还不如。
那么,问题来了:“情”为何物?
男女之间,难道只有“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命中唯一才能称之为“情”么?
跟小毛坐一间办公室一年多,每天婧姐长婧姐短的叫着,大事小情的相互关照着,出来进去一眼又一眼的偷看着……
遇到了烦心事,喝了闷酒没人说话,找婧姐诉说心事,这不是处到火候的情分么?
路遇流氓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遭到报复受伤住院,一个谈笑间潇洒担当,另一个揪心后送上礼物,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真挚的人情么?
不伦怎样的时过境迁,那个三人同床,大肆行淫的晚上都是令人难忘的,也是幸运而欢喜的。
虽然那样的机缘凑巧,羞愤难当,虽然是在某人的推波助澜下才被逼就范,可在小毛的鸡巴捅进来那一刹那,骚浪不堪的淫水是怎样渴望的包裹了他,整个身子是在怎样的颤抖中发出欢快的吟唱,只有许太太自己知道。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逮住机会一干就是半宿的臭弟弟!
那种在自己男人眼皮底下,毫无愧疚轻松上阵,放浪形骸的甩开骚逼追逐高潮的畅快是震撼灵魂的,可怕的,吓得她好几天不敢照镜子,不敢让思绪跟那个讨人喜欢的野生小老公有任何一丝联想。
然而一旦开了口子,想堵是堵不住的。
在接下来更加担惊受怕又欲罢不能的车震激情和影院约炮中,许太太翻花叠浪的高潮并没有白白耗费体力。
她明白了很多事。
也许很多人会以为,只要是个身心正常的女人,被男人按在身下干得嗷嗷叫,喷得遍地狼籍都根本算不得本事。
放得下身段儿,玩儿得够开自然浪。
可是,经历过婚内寂寞,婚外刺激,重新回归后被奇葩老公彻底放纵的许太太绝对不会这样认为。
单拿把亲老公留在客房,开辟客厅战场的那个后半夜来说,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不是都在做活塞运动。
他们说话,他们亲吻,他们傻笑,他们打情骂俏,他们勾心斗角,他们分享秘密,他们突破禁忌!
然后……才是情不自禁举火燎天的来一波更爽的。
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意味着可以爽没错,可如果要爽得开心又尽兴,远远不止“许可”和“进入”两个动作而已。
冰雪聪明的许太太在迎接生命中第三个男人进入之后,已经心有灵犀身体力行的懂得:两性之爱,无论目的多么单一,身心也密不可分。
在小毛的硬板床上,她要彻彻底底做一个女人不假。
可更重要的,她还要做办公室里的前辈姐姐,许大哥的媳妇儿,一个背着家里男人偷汉子的极品骚货!
有了这些身份的加持,她只要稍加撩拨,偷偷增添挑逗的维度,哪怕一个主动勾引的眼神儿,都足以让对方血灌瞳仁秒变天神,获得的回报简直敲骨吸髓!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力量!做女人居然可以这样!
到了这层火候,许太太才是真的害怕了。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跟亲老公的私密互动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是压抑已久的爆发?
是重伤初愈的蜕变?
抑或上天生就一副人尽可夫的淫荡胚子?
不管怎样,这样的脱胎换骨也太天翻地覆了。
难道野男人就那么……那么容易让人开窍么?
她害怕。
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做出什么不知深浅的事;
怕自己深爱的男人又受伤害;
怕刚从一个大坑里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更深的坑,变成一个被欲望蛊惑的傀儡,被肉体禁锢的傻瓜……
可是,现如今的许太太跟以前偷人时最大的不一样,是她有了一座坚强的靠山。
有了他,她就时刻满怀信心和勇气!
是的,凡事皆有代价,不是谁都可以堕落。
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坏女人”,需要的是无比强大的内心。
因为欢迎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除了你足够喜欢他,还意味着——
要有本事不被他点燃的焰火焚毁!
入夜的五月仍有些凉,祁婧站在廊下的人群里,依偎在“靠山”怀中,仰头望着燃遍穹庐的焰火,心头一阵接着一阵的烘热。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一定会像那炸裂的彩焰,经历了瞬间灿烂之后,于滚滚红尘中坠落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她爱他。
刻骨铭心的爱!
欢天喜地的爱!
撕心裂肺的爱!
胡搅蛮缠的爱!
可是谁又能想到,就在她左侧胸衣和乳肉之间,正夹着一颗硬邦邦的奸夫塞给她的珠子呢?
自己身上没有口袋,暂且又不方便委托男人保管,只好顺手塞进贴身的内衣里。
自从那颗还带着体温的串珠触碰手心,祁婧就再没可能专心欣赏热烈盛大的订婚礼了。
黑风和石榴大汗淋漓的交媾画面闪现眼前,岳老板和吴老板下流的笑声隐隐回响,没一会儿,没出息的丁字裤就湿了。
齐欢的开场白简洁精炼,双方长辈的致辞迎来阵阵掌声,共举的香槟酒香四溢,分切的蛋糕酥甜软糯,直到在礼炮声中被人群裹挟着涌出门口去看烟花,她还在记忆中搜索。
那串“潘多拉”自己究竟放没放进今天的手包里?
而那个该死的包包,骑马回来补过一次妆之后就没用过,应该还在楼上房间。
当初说好的,只有戴着手链的时候才给他……自己可不能先坏了规矩!
而且,那上面应该也穿不了几颗了……
重新回到大厅,三层楼的蛋糕残骸已经不见了。
中心区域早已被清理出宽敞的空间,优美激昂的乐曲适时奏响。
“下面,我们的庆祝舞会正式开始!来吧!今晚最幸运那小子,别害臊啦!去请你美丽的未婚妻——跳起今晚的——第一支舞吧!”
齐欢的男高音太有煽动力了,生生把秦爷粉嘟嘟的脸蛋儿给煽通红!
即便是穿越后依旧祸水惹火的“婧主子”也不得不承认,可依是个能美到细节里去的好姑娘。
不说别的,光一副朱玉相依的伶牙俐齿,就生得颗颗饱满,粒粒晶莹,即便在骂人的当口,也是可怜堪惹,明媚动人的。
今儿个是她大喜的日子,经过专业团队的好一顿捯饬,一出场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那一袭收身款的鹅黄色婚纱,背后斜飘着几乎曳地的半肩披风,款式可谓别具一格。
而这个颜色,让她本就雪玉温润的肌肤更显清嫩本色,在富丽堂皇的灯火辉映下,尤其娇艳欲滴,光彩照人。
再往精致细部看去,大胆的深V领配了一条绕颈数匝的珍珠项链,那层层叠叠的珠光含而不露,无形中为俏丽女孩镀上了一层温婉风致,别有一番味道。
整个装扮清新醒目,端丽妖娆,既没有落入珠光宝气的纯白俗套,又不失端丽典雅的盛装气质。
不得不说,这专业团队的分寸,拿捏得就是到位。
打造出这样一位准新娘加美娇娘,真是没法不教人见人爱了!
马上嫁人的姑娘了,当然得知道害羞,脸上的红晕更添娇艳。
但咱们的秦爷是何许人也?
当着达官显贵们的面儿那是一点儿不打怵,一听见齐欢在那儿叫号儿,立马大大方方的面向岳寒行了个俏皮的蹲安礼,含笑抬起了一只胳膊。
一对璧人相携下场,跟随音乐的旋律进退旋转,无比丝滑的霸占大厅中央,掀起海浪般的掌声。
“这也……这也太TM甜了吧!腻歪死了!”
祁婧看着他们,生理级别的妒火肺腑中烧,撅着嘴儿忙不迭的朝身边的男人架起了胳膊。
华尔兹!
第一支曲子,当然要欢快,必须得是华尔兹!
上大三那年,祁婧拿过全校的亚军。
之所以最终败给经管院的瘦竹竿儿,有个特别奇葩的原因。
跟她搭档的师兄临毕业时专门找上门来坦白加表白,说那天根本不是坏肚子导致的动作变形,是她的裙子太薄……太露……太性感……
哎呀好吧,就是胸太大了!
胀鼓鼓颤悠悠的,大半个都露在外面,实在硬得不行又怕被她发现才下意识的撅着屁股输了比赛。
说实话,那位师兄高大俊美,舞跳得是真不错,可就是有点娘里娘气的。
否则也不至于被他搂着练了两个月,祁师妹也没动过一丝凡心。
还真没想到他也会硬……
祁婧是喜欢硬朗的男人,可远不止那里够硬。
要像许博这样,硬朗中带着一点顽劣,坚韧不拔又偶尔犯傻……第一次遇到,她就认定那是心目中最理想的人生伴侣。
当然,许博不仅仅是相貌和性格硬朗,硬度更高的还有比木头棍子还别扭的胳膊腿儿。
虽然华尔兹只有三个基本动作,逼着他操练的时候,几乎耗光了许太太从小积攒的耐心。
那还是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
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什么都肯迁就对方。
她完全不知道硬朗的男人世界里还有兄弟和酒局,事业功名和野花芳草。
后来,许博事业顺遂,接触高级社交场合逐渐多起来,几经锤炼打磨之下也能跳得似模似样了。
反而是坐办公室的许太太四体不勤,荒疏了一身艺业。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她不再迷恋硬朗,格外的渴望着男人的温柔……会跳舞的男人,怎能缺了温柔?
许博的架形是为爱妻的标准量身打造的,宠溺的微笑也刚柔并济,一下就把祁婧拉进了怀里。
他们是跟另外一对穿白色礼服的中年伴侣一起下场的。
紧接着又不断有人加入进来。
大厅里立马裙裾飘飘,舞姿曼妙,欢乐的氛围迅速逼近了巅峰。
没想到,这并非大众款的舞步,在场的人会跳的不在少数,而且早就憋不住了似的争相踊跃。
真是凭实力崇洋啊!
毫不含糊。
差一点儿就让婧主子错过了先发优势。
不过要说跳舞,再怎么争先,只要是今晚长了眼睛耳朵的,任谁也无法轻易转移焦点。
这一点,从男士们或明或暗的注目礼就能一目了然。
越过许博的肩膀,祁婧把目光投向今晚真正的女神。
一身古韵仙风,习舞科班出身的她,又会怎样演绎这来自西方世界的国标舞呢?
场边,两对亲家睦邻友好的站在一起,目光自然都在那对金童玉女身上。
唯有林黛亦笑靥淡淡的望着场中,似乎什么都尽收眼底,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单凭她气定神闲的站姿,祁婧已然领略到了什么才是专业级别的亭亭玉立。
放眼全场,劝退九成的跃跃欲试并不奇怪。
“这么多人,就没一个有真本事的么?”
念头还没落地,许太太突然洞若观火——并非群狼环饲,莫敢出头,而是主宾有序,不可僭越。
就在此刻,岳老板放下酒杯,搓了搓双手,陪着老练的笑脸跟前妻说了句什么。
微胖的身体晃得像个营养过剩的大一新生。
林黛亦不动声色的听完,目不斜视的展颜一笑。
岳景天连忙做出邀请的手势,没想到,接在手里的是一只酒杯。
等他把杯子放回桌上,女神早已翩然转身,朝后面的秦老爷子抬起了一条玉臂,俏皮的歪了歪头。
身材高大的秦老爹倒也可爱,先朝岳老板抱歉一笑,又回头看了一眼程归雁。
秦夫人拍着手笑得有礼有节,许太太扶着男人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
岳寒这个老爸究竟为什么离开他们母子无从知晓,可从他主动承办典礼,对前妻点头哈腰上赶着巴结这股劲儿判断,大概率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究竟是什么过错,这么多年了,不仅岳寒三缄其口,林美人也仍旧冷若冰霜呢?
不及细想,就见秦林二人已经下场。
这一跳不要紧,祁婧仿佛觉得整个乐队的情绪都瞬间饱满丰沛起来,小提琴拉得像只叫春的喜马拉雅猫。
林黛亦的那条落梅百褶裙在第一个旋转中就华丽变身成了精,招来了人群里爆发般的掌声和阵阵惊叹,甚至还有吹口哨助兴的。
“穿这样一条裙子,她绝对也是故意的!”许太太不无钦慕的暗叹。
如果不是反响过于强烈,她还意识不到在欢庆的大厅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大到夸张的裙摆。
当然,真正勾人魂魄的,是裙子下面灵狐跳涧般魅惑的曼舞腰肢。
随着舞步飞旋,那纤细白净的脚踝,笔直修长的小腿乍现倏隐。
即使那双腿子的其余部分隐没裙下看不见更多,在裙裾飘飞的每一个刹那,都足以抽掉雄性生物的正常心跳!
“她的腰,她的腿,她秀挺妖娆的脊背,她高高昂起的下巴……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端庄又性感,这么可亲又迷人的?”身为极品妖孽的婧主子也忍不住困惑了。
而带给许太太更大意外的,则是女神的那位舞伴儿。
谁说老科学家就只会钻实验室的?
谁说老年人就只会跳广场舞的?
且看那雄伟的身姿,稳健的步伐,虽然年过花甲,虽然大病初愈,我们的秦老爹没给女儿丢人!
“唉!这牛人就是牛人,人家这辈子,啥好玩儿的都落不下。”
这样的小幽怨恐怕也只有许先生秒懂,立马附和娇妻:“那是!估计当年也是炙手可热的风流才俊,不知道搂过多少漂亮小姑娘呢!”
“你们男人行不行啊?就知道漂亮小姑娘!”许太太媚眼倏横撩过男人的鼻尖儿,忽然露出一丝了然神色,故意叹气:“也不知道是老爷子有福气,还是咱们的程姐姐有眼光!”
这一小勺香醋点得刚刚好,许博心领神会的顺着爱妻的目光望去,正看见程归雁笑着摇头,拒绝了岳老板下台阶儿的邀请,回身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恬淡优雅却不容置疑的拒绝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她惯会出其不意的给人碰一颗软钉子,一点儿都不在乎人情世故。
正为岳老板担心,一条亮眼的金红旗袍及时赶到,化解了主人的尴尬,许博也略微松了口气。
凭独一无二的金发雪肤,他一眼就认出是唐卉的女朋友Aileen。
“这个唐总理,可真会见缝插针。”
许博小声吐槽着这位爱妻的资深闺蜜,余光却始终停留在秦夫人的气场范围内。
她刚坐下片刻,陈志南就及时的凑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想在这儿肏我……”
这句话声音不大可也不小。
如果听力敏锐,吃惊的恐怕不止许先生一个,还有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反观怀中的娇妻,霞光晕染的脸蛋儿上,一对烟波荡漾的眸子连看都不敢看他。
非要在这会子说这事儿么?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陈志南的刹那,身体紧密贴合的触感突然就让身体热了起来,念出那几个字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根本控制不好音量。
那股子中邪般的冲动,好像只有在男人怀里爆发才够刺激,想忍都忍不住!
她牢牢盯着自己扶在男人肩头的兰花素手,生怕一旦跟男人对视,被他在脸上烫两个窟窿。
可空荡荡的手腕再次让她惦念起了那串该死的手链……
一时间,想被紧紧拥抱的渴望撩得她小腹收紧双腿欲并,舞步都不堪迟滞,上步转身时,几乎被男人抡得双脚离地。
许博是没吭声,但身体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已经让他根本无需发声。
仅仅这一下,就足够开启那个早就骚浪不堪的泉眼了。
是的,祁婧可以确信,就在她几乎腾空那一下,一股浪汁没夹住,生给甩了出来。
按说,这已经不是夫妻俩第一次将计就计了,可心里没羞没臊的激越震撼居然有增无减,身体上的反应更加着棒的闹腾。
谁能想到,事前请示居然比偷着来还TM心惊肉跳呢?
祁婧控制着呼吸,尽量跟上旋律,感觉周遭人群的目光都从林美人身上转移过来,形成了一个千夫所指祸乱人间的磁场,足以把人肉烤熟。
音乐声已经模糊起来,男人嘴角上的笑是她的视线唯一敢落脚的地方,可稍微一留意,就咂摸出了加缪的烟草味儿。
正心慌意乱的自惭形秽,许博说话了:“亲爱的,这天还没全黑就迫不及待啦?”
“到底还是被他感觉到了!”懊恼的念头一闪,许太太更用力的搬住男人肩头,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满坑满谷的人,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男人跳舞还脸红。
可那一声呢喃简直就是欲求不满的呻吟,太TM骚气了吧!
偏偏这当口,只有他的怀里可以躲藏。
“你看……你的观音菩萨多好玩儿!香火……还挺旺。”其实,她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看,就是为了打岔。
“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拆开,给你们创造机会啊?打掩护我最在行了。”许先生语速平缓,步幅却显著拉大了,带得爱妻香喘咻咻。
“哎呀讨厌你,不许说!变态!”许太太越发心跳加速,羞不可抑。
“嘿嘿,约好地方了么?要不要先跳支舞,热热身?”许先生明显在往奸夫的方向移动,“实在不行,我过去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来个三……”
“再说我跺你啦!”许太太快被逼疯了。
许先生露出一口无良又无赖的大白牙,双臂传来排山倒海之力,几乎把人面桃花的丽丽姐带飞。
一曲终了,祁婧出了一身大汗。
正要找个地方稍作歇息,可依拉着岳寒走了过来。
“婧姐婧姐夫,你俩跳得可真好!”
嘴里说着“你俩”,大眼睛却只朝许博放光,明显是刚刚训练有素的舞姿让她对建筑行业的直男们刮目相看了。
“好啥呀?跟你婆婆一比,我们——可就差远咯!咯咯……”
祁婧不失时机的调侃惹来秦爷锋利的手指头,差点儿就戳到了奶子上。
那红菱似的小嘴儿抿了又抿,终于还是以德报怨的笑了:
“今儿爷高兴,当着你家男人暂不计较,回头咱们另算!”
“回头?就你这嚣张跋扈的劲儿,回头过了门儿,还不得天天挨笤帚疙瘩呀!”
许太太夸张的搂住许博的胳膊有恃无恐的瞟了一眼岳寒,变本加厉:“到时候,也不知你家男人肯不肯护着你!”
这话看似挑事儿,其实是递上了个软台阶儿,本以为可依会借机跟她比着赛的秀恩爱,没想到那丫头俏脸一板,贴上来勾住了婧姐臂弯,反而赏了岳寒一个白眼,撒着娇说:
“婧姐,您都看出来啦?还是您这过来人心细呀!我一见他那个妈咪心就凉半截了。等过了门儿,说不定要跟婆婆争宠呢!到底他会向着谁,我这心里可真没谱儿。”
许家两口子被她逗得大眼瞪小眼,一个忍俊不禁,“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祁婧瞥了一眼对面无可奈何的岳寒,心有戚戚的正想发表对林阿姨的观感,就听旁边有人说话:
“我看出来了,你们这是三个人合伙儿欺负我们家岳寒一个呀!”
“林阿姨!”
夫妻俩刚异口同声的唱出问候,准儿媳可依姑娘早已甩了姐姐的胳膊,再次临阵倒戈,金蝴蝶似的落在了林黛亦的肩头,咬着嘴唇忍笑不语。
林黛亦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舐犊之情毫不掩饰,哪里又舍得嗔怪?
只见她转而望向许博,递出了一只修长素手:
“你就是婧主子那位贤内助吧?”
许博连忙捏着指尖握了握,笑着回答:“晚辈不才正是许博。提醒林阿姨一句哈!贤内助的内跟皇宫大内的内没准儿是一个内……”
“讨厌!”
没等男人说完,祁婧的拳头狠狠的砸他肩头。
盖楼的老粗就是上不了台面,口没遮拦的乱说话!
林黛亦听了荤话居然笑得更开了,不仅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美目一眯,做恍然一悟状:“哦——那你这个小伙子如果不是只管看门儿的带刀侍卫,就肯定是真命天子啦!”
“还是林阿姨说话中听!”许太太一边夸赞一边用手指点着男人额头,“你不会说就把嘴闭好吧哈!”
林阿姨的一句“真命天子”确实说到祁婧心坎儿上了。
不过,心里美滋滋的同时,却也没忽略她脸上神色的细微变化,再看旁边的岳寒,心潮不由微起波澜。
看他们母子那么亲密,再结合“林姐姐”对“婧主子”的熟悉,想来自己跟许博因为那件丑事的分分合合,多半早就进了林黛亦的耳朵。
今天第一次见面,林阿姨作为女人必定带着自己的态度,不然也没必要带上一句“只管看门儿的带刀侍卫”了。
这话外之音的立场分明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究竟是她源于自身处境的判断,还是掺杂了岳寒私下里的某种倾向呢?
想到这,祁婧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留意岳寒对自己的过去是怎么看的,再看那个阳光男孩,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回头找个机会,一定好好透透他的话儿。
恰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岳公子说话了:“妈,你先别急着走,我们还准备了个大大的……”
“啊——闭嘴!”
没等说完,可依就刁蛮的扑过去打断了他,想起未来婆婆在场,又吐了吐舌头,嗫喏着撒娇:“不是说好了……说好了让我说的么?”
“好好好……让可依说!说吧,大大的什么?”林黛亦笑眯眯的帮腔儿。
“林……阿姨……”
只要长了个耳朵,就能听出可依的这声称呼有多么的不情愿,“今儿晚上,有一个您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等着见您。我俩不是得在这儿招呼着么……岳寒怕您不喜欢应酬,就想让他俩先带您上去。”
“好啊!闹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四个在这儿算计我呢!先说说,什么人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见的。”后面一句,是看着岳寒说的。
“去见了就知道了,是个大大的惊喜!”岳寒居然跟老妈眨了下左眼。
走廊尽头,双扇木门高得有些浮夸,上面的雕花烂漫如岁月的原初。
祁婧走在林黛亦身后,距离门口还剩十来步的时候,就把许博拉住了。
两个人放缓脚步,目送着那个风姿卓越的背影,不禁相视一笑。
这不仅仅是一次姐妹重逢,更是命运回馈给阿桢姐的礼物。
借由他们送出,无论悲喜都该怀着三分荣幸。
厚重的木门被林黛亦推开了。
“你是……”
“黛亦!”
“阿桢?是你……是阿桢!哎呀你是阿桢……阿桢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黛亦姐姐!”这一声“姐姐”呼唤出口,李曼桢已然泪眼滂沱,泣不成声。
祁婧挽着许博的胳膊走进房间,三十年未见的姐妹俩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Brain和眼眶通红的小罗薇。
不露声色的瞥了Brain一眼,许太太过去拿了手包,又抱起婴儿车里的淘淘,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并非她不想见证姐妹情深,分享久别重逢的喜悦,也不是母爱发作,急着给淘淘喂奶,而是腿心里的小内裤早就湿透了,黏糊糊凉飕飕的捂着太难受。
连着裤袜一块儿脱掉,感觉清爽许多,顺便又去上了个厕所。
等一身轻快的出来才发现,行李箱忘了拿进来。
听外面的动静,只有姐妹俩的零星私语隐约传来,想必衷肠正苦,别情难诉,不想出去打扰,便将连衣裙脱掉一半,抱起淘淘先喂奶。
淘淘的小嘴儿有力的叼住乳头的瞬间,一股异样的酥麻刹那传遍了前胸后背。
祁婧这才发现自己汗未全落,身子还在发热。
舞池里跟自个儿男人发了半天的春骚,可不仅仅把那里弄湿那么简单。
整个身体都已经做好了偷汉子的准备!
一想到野汉子,突然心念一闪,赶紧去裹胸的褶皱里摸索。
那颗珠子还在,取出来一看,又是蓝色的,像一只小小的星光陀螺——很扁。
“可真是花了心思了,变着法儿的想多串几颗么?”
光这个念头,已经轻而易举的再次撩动了奶子后面的心跳,祁婧一只手在包里摸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那串手链。
怪只怪自己手腕太细了,即便每次都选这么扁的,不算这个,最多也只够再串两颗的。
“诶呦呦!你这骚货,这是在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么?那个老色胚放着自个儿老婆不玩儿,专门玩儿别人老婆,有什么好的?”天花板上,一个魅惑而刻薄的声音嘲讽着。
是啊!
他有什么好的?
自己根本不算了解他……就连那方面,也并未比别人强多少。
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温度呢?
离开大厅前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他们是旧相识,碰了面自然要聊聊的。
她虽然一直在笑,却分明不怎么敢跟他对视。
而他呢?
怎么看都像个老练的猎人,在布置一张散着烟草味儿的温柔之网……
是嫉妒么?
不会。
就是一想起他捕猎的情形就忍不住会润湿,会血热,会无可救药的不停联想……不光想他干自己时的痴迷,还会想他干别人时的癫狂。
他说的那些有夫之妇,林老师当然是第一个,丽丽姐绝对不是第二个,那么程主任为什么不能是下一个?
对了,没准儿还有那个莫妖精。
当然,干过所有人之后,他一定还会回来。
一定会!
要让他亲口告诉自己,谁才是最骚的那个,最浪的那个,最不要脸的那个!
是谁呢?是我么?
没错,你答对了!不过很可惜,珠子穿满了,没地方了……
哈哈哈!没——地——方——咯!
潘多拉在指尖儿上一颗一颗的捻过,许太太的眸光潋滟虚空,嘴角调皮的勾起,像极了要吃人的妖孽。
门开了,许博推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骚链子。
魔性的微笑倏然不见,许太太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小主子用膳呢!”许先生把行李箱放在床上,有点儿没话找话:“你不是每次都要换衣服么?”
祁婧见他目光比手链的反光还要闪烁,却又顾左右而言他,心头忽然掠过一阵莫可名状的激昂荡漾,只想狠狠的扑上去把他按倒,连皮带骨的吃干抹净。
只可惜怀里抱着奶娃子,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把手链递给那个傻瓜。
“帮我串起来。”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出口,无需对视,她就能感觉到,许博眼睛里的火药桶被瞬间点燃了。
在心照不宣的两人心里,简短的五个字,远比“我赶着上奸夫的床,麻烦你帮忙掫一下屁股”更加毒性十足。
潘多拉绕上左腕,一只大手不失时机的摸上了裸露的大腿。
盘腿而坐的许太太立时板起了蛮腰,大腿内侧好像挨了一把烧红的烙铁。
细不可闻的呻吟伴着呼吸哼了出来。
那只手缓缓深入着,无限怜惜的抚摸着娇嫩的肉皮儿,像一艘火船,又像一块浮冰,不受控制的朝着港口滑去。
就在今晚,那个港口唯一的泊位里,将要停靠进另一艘大头渔船。
“他要干嘛?不会是妒火中烧,想要先尝一口头汤吧?难道这回……咯咯咯……不肯再替别人刷锅了么?”那个魅惑又刻薄的声音再次从天花板上传来。
就在许太太呼吸即将碎裂,张口欲唤“老公”的当口,许博的大手停了。
他没入港,最多只碰到了几根毛毛。
“这是要真空上阵啊!要不要我替你把风?”凑近的双唇把每个字都烧得滚烫。
祁婧媚眼如丝的勾着男人,荡悠悠的一笑:“想是想……就怕你一个忍不住,再……咯咯……再闯进来!咯咯咯……”
“那不正好么?上次咱们跟小毛……你喷得满床都是……”
“你讨厌!淘淘听着呢!”许太太这个害羞挡箭牌找得也是没谁了。
许博伸手捏了捏淘淘的脸蛋儿,并没打算放过淘淘妈:“上次你拉阿桢姐一起我可是领情的,我的好意就活该被拒绝么?”
“谁……谁拒绝啦!”
淘淘妈压低声音瞥了一眼房门,视线重新回到男人脸上,咬着嘴唇瞪他:“他好像……好像不喜欢那样儿。”
许博没说话,只递过来心领神会却又不无疑惑的目光。
孔雀包房里,陈志南说过,曾跟高校长一起干那个人间尤物林老师。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口气不善,似乎有诸多不甘与无奈。
难道,一个专门勾引有夫之妇的色狼也这么在乎能不能独占鳌头么?
跟男人对视片刻,许太太心有灵犀的暧昧一笑娇羞无限。
玩笑也好,当真也罢,终究是违了亲老公的心意,竟油然生出几分荒腔走板的抱歉来。
环顾四周,装潢考究的卧室足够私密,除了怀中的奶娃子再无累赘。
身上每一个淫欲难抑的毛孔都敏感的张开着,怎么就不能先安抚一回爱郎火热的激情呢?
念头一起,许太太小嘴儿欲张,红唇轻颤,气息没等开声已经干涩难言,半边身子一软,就往男人怀中靠了过去。
许先生的手掌从腿上移开,恰到好处的接住娇妻的下颚——暗示到这种程度,他如果还不明白就不配再当许先生!
谁知许博却格外沉得住气,只在浴火娇红的唇瓣上浅尝辄止,便捧着如花美颜笑嘻嘻的端详起来。
伸腰拉跨的许太太被看得心急火燎,脖子都抻长了,也没等来男人的上下其手,大快朵颐。
眼看恼羞成怒,却见他眼珠一转:
“我知道他喜欢什么。”说完,回身打开了行李箱。
一阵翻找之后,两只包装精美的扁盒子递了过来。
其中一只中间还是镂空的,露出一串荧光润白的珍珠。
“这什么呀?”
祁婧满心恼恨的板回坐姿,把淘淘调了个方向,故意不去接——哼!
见过世面的婧主子可没那么好哄。
许博仍不说话,三下五除二把包装拆了。
里面的东西被他拎起来一展示,许太太登时面红耳赤,差点儿口吐芬芳。
那只露着珍珠的盒子里装的,应该称作一条内裤吧!
可那细得不能再细的几根蕾丝系带根本不是为了遮羞,分明是要把那串要命的珠串固定在那个地方!
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来的稍微靠谱却有限,是一双复古款的……好吧!
是情色款的吊带黑丝。
那丝袜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织就,叠作双层都薄得透亮,稍一抖动就泛起柔滑的丝光。
这一下,傻子也明白男人的心思了,可有谁听说过绿帽老公亲自给红杏老婆准备情趣套装,就是为了讨奸夫喜欢呢?
真TMD造孽啊!
“你……你什么意思?”祁婧吊着剧跳的心尖儿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儿火燎似的发干,却明知故问。
许博拧着饿狼似的大鼻子,呲着两排白牙一脸坏笑:“咱可是良家淑女,真空上阵不太好吧?”
祁婧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个煮熟的猪头,完全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笑得骚浪还是羞到扑街,狠狠瞪了男人半晌,终于忍不住朝那条奇葩内裤瞥了一眼。
“那是真的珍珠么?还挺大颗的……可惜了,为什么会被人拿来做成这个?因为够滑……还是因为一粒一粒的……天呐!”
心念一动,两条长腿就再也盘不住了,放落的同时,不自觉的并拢在了一起。
光凭想象,就足以让那里泛起丝丝麻痒,惹动阵阵春潮。
光看自己男人放光的眼神儿,就不难猜测陈大头见了这东西会有多上头了!
为了掩饰腿心里不由自主的忸怩,许太太不得不再次瞪起了眼睛:“你是……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东西呀?”
许博闻言一哂,继而叹了口气:“要说时间真挺久的了,少说得两年了吧!去澳洲出差带回来的,一直放箱子里没动过。”
这句无关情色的陈述一下就把色欲熏心的许太太给说愣了。
两年前,那是什么时候?
的确,是很久以前了,应该什么都还没发生吧?
那时的许博还是个项目经理,意气风发,干劲儿十足,没日没夜的跑业务,三天两头的出差。
没有受伤住院,没有戴过绿帽子,也没有那么多的骚情话……下班后除了应酬就是跟兄弟小聚。
家里呢?
租住的房子不大,虽有岳母帮忙打理家务,大多数时候,都只留她一个人独自消磨。
没有淘淘,没有阿桢姐,没有奥巴马,当然也没有那些撕心裂肺,恍如闹剧的记忆……
“那你……买这些东西干嘛?给谁买的?”
问出后面这句话,祁婧还是笑了。
笑得面颊发僵,笑得眼眶发热,也笑得心怀激荡,感慨万千。
是啊!
那时候也没有许太太,没有婧主子,更不会有丽丽姐,只有一个思春又伤春的傻丫头,都叫她婧婧。
听到爱妻又轻又软的提问,许博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渐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那时候,我知道你不但不会穿,还肯定会骂得我狗血淋头,就没敢拿出来……”
“切!就你知道的多……”许太太毫无畏惧的对上男人的视线,风骚写满俏脸,明媚而危险。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被一股荷尔蒙气味浓郁的感念舒怀充满,时空仿佛被烘热又淫荡的目光扭曲了,拉出一条条如胶似漆却剧毒无比的黏丝,甜蜜,骚情,还透着一丝惑乱。
不知过了多久,“噗嗤”一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像世间最恩爱的夫妻最不着调的同案犯那样相视而笑。
笑得你锤我打,郎情妾意,痴心妄想,没羞没臊。
当一个女人为了欢迎你的进入不惜借助奇技淫巧装点门面,那又会意味着什么呢?
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