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最为人难视测的一角,有形散的几笔,勉强勾勒出一个亭子。亭栏笔锋最实,连剥落了几分的漆彩下的木质都可见纤毫。但亭后最虚,大片留白没入当空,无雪,无山,亦无水。倘若隔了远处望去,还可窥见亭上飞椽有雷齑的焦黑,破碎开了一片。但夕从未修缮过,任凭它残破,提醒她雷法曾焚尽了这画中万里江山。
夕管这亭子叫做砚心亭。砚者,砚台也。文房四宝排最末,非最末,是压阵的将军。心为砚,光而洁且坚。坐亭中,笔研墨,心砚心。见须臾,定风波——夕本是这样想的。
“真好啊,像砚台一样一碰就出水,还加了个‘心’字,是要用心招待姐姐我么?”
“滚。”
“嘴上虽然不留情,可确实一摸就出水了欸~”红色的手指坏心眼地在修身白衫的下摆里滑动着,同时领略肌肤和丝质两种不一样的柔滑。年附身贴在正认真作画的妹妹背上,在下体上揉捏着,慢条斯理。
夕的面色微愠,但作画的笔依然一刻不停地动着。姐姐这种程度的骚扰对画之大者来说,可能也是创作中的“砚心”。如果没有流水飞瀑的衬景,如何知晓睡鸟的安静呢?
大静,不静。笔锋徜徉条条线,阅尽千山。
砚心,研磨。手指捻动蜜壶口,落指为线。
夕浅哼一声,仍然不看从身后抱着自己的姐姐一眼。年看着不知要装模作样到几时的妹妹,不怀好意地用自己的胸部隔着衣衫在她脊背按揉。夕的短旗袍下摆有墨滴般的深晕,随着年的动作,那墨滴好像愈发浓厚了些。与碧玉共色的龙尾在案上不安地扫动着,蘸上未干的墨迹。倏地妹妹把笔掷在案头,啪的一声。
“你到底要怎样!”羞怒地转过身,想训斥欺人太甚的姐姐,迎来的却是带着陈年辣酱味儿的小嘴。从鬓角吻到额角,高温的舌头舔着太阳穴上碧玉妆成的龙角。夕轻呀一声,向后躲避的身子被年就势一递,坐在了案头。笔墨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凉玉铺就的地面变幻成了墨玉。
“这样,舒服吗?”侵略性的吻一直进行着,她如火石,她似碧玉。舌间拉丝一如火星,点燃情欲。
“稍微有点……快……呜……”
“唾液,吃下去。啾。”
“……啾。”别扭的妹妹,最后还是没有抗拒姐姐的香涎。年捧起夕的下巴,强要她继续这绵长的吻。在下体抚慰的手儿换了手法,食中二指与拇指灵巧夹住了那条玉龙,轻轻撸动。
“你——”轻声斥责,然则心知逃不脱也抹不却。夕在案上的身体顺着年的手指蜷缩,洁白的大腿间碧玉雕成的深绿色阳物触感冰寒,先走液是透明的,带若隐若现的墨色。年跪在案前,将玉龙向上拨开,吃冰糕般一路吻下,直达羞赧在后面的粉红色蚌肉,一吸溜,妹妹带着墨香的鲜味,比铜锅里涮得最好的鳞兽还鲜。听着夕的呻吟,年感觉自己的下身也要顶穿了。
随意剥落碍事的衣物,露出自己玉山般的胸乳将妹妹的阳物包裹住,辣酱味的小舌灵巧地折磨龟头。夕蜷缩在案上,发出好似哭泣声的呻吟。铃口带有墨色的体液点点溢出,沾在年的乳肉上却又澄澈透明,且很快便挥发不见。年熟门熟路地调动着双手,一只手抚慰着夕属于女性的玉蚌,一只手的小指悄然探上铃口。
“那里……别!”黑发掩映着的红眸闪过慌张,棒身被柔软的暧昧滋养,加上下体的快感让夕近乎昏厥,却又被姐姐大胆的举动吓到清醒。年又把她的身体往上抬了一下,令她整个人仰卧在案头。顺着股沟下流的爱液濡湿了平铺其上的宣纸,而后却并未湿皱,而是留下的一道道如烟的墨渍。
玉龙的铃口里面比外面温度高一些,是玉质,又能感受到肌肉受刺激的收缩。夕不耐地挪动着蜷缩的身子,凌乱的黑发遮住了眼睛。年欺身压上,张口含住夕逐渐挺起的乳首,舌尖绕着乳头来回画着圈。手儿一刻不停地撸动着碧玉。玉砌成的阳具下也有活的经络,热在寒里搏动,蕴藏,等待释放。
“你这……混蛋……唔啊啊……”没什么有效的反抗动作,夕的腰肢倏忽离了案头,随着剧烈的抽搐,年感觉手里的凉玉一瞬温热,滑腻的手感如打通了玉脉,放出淤积灵气的玉髓。手指间热热的,年闭目舔了一口,却什么都没有。墨色的污浊甫一接触姐妹二人的身体,便化作青烟散了。只有身下宣纸上晕染开的大量烟云,静静叙说着曾经的旖旎。
焚其血肉,墨泉流涌;雾穷烟尽,两首无羁。年心不在焉地捻着略微收敛的“夕首”,另一只手伸扳正了妹妹扭到一边的头,附身吻下的同时,夕感觉到一条火热的玉龙与自己的玉龙相碰,热寒相交直入心底。
“等等……别……唔!”舌头轻易被姐姐在口腔里顶住,连唾液带抗议一同咕地咽下。
“只顾自己爽可不行哦。”年把夕的玉龙向上一拨,紧贴在妹妹平坦的小腹上,被两人的身体挤压在中间。还没等夕的吸气声落幕,便感觉火热的硬玉分开了自己,强行挤进狭窄的甬道。不能以常理揣度的身躯前一秒犹干涩着,下一秒却涌出大量轻如烟的淫蜜,调和着玉龙的温度。但硬而坚实的冲击还是被夕的小穴全数接下,加上自己的分身在年的小腹上摩挲的快意,夕长吟一声,在两人的身体错动时,年的肚脐旁也添了拉丝。
拉过夕的手揉搓自己的乳房,年俯下身在妹妹娇柔的锁骨乃至颈子上种下一连串的草莓,而后向上吻住,缠绵着爱抚所有。夕太阳穴上碧色的龙角此时却成了恰到好处的阻碍。硬玉在令人羞涩的水声中进出着夕的身体,身下宣纸已绘出黑云压城。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夕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江春水,唇舌交替间的涎液溅上宣纸,化作细雨点点。贴合宣纸的脊背,沾染着淋漓的香汗,女性优美的腰肢和臀线蘸做绵延千山,纠缠在一起的龙尾一挥便是无形的。年感觉到夕凉爽可爱的下身猛地收窄,凉凉的穴肉纠结着吮吸着她的硬物,不由加快速度猛地抽插一阵,一口气送到最深处,感觉接到了自觉下沉的紧致宫口。精关一松,大量白浊替了墨色的爱液,满满地充实了刚刚完成一幅佳作的画家疲惫的身体。
随着啵的一声,半硬的玉柱从夕的体内抽出,颤巍巍的带着一点拉丝。夕立刻并拢双腿,整个人侧蜷起来,给年一个后背。年于是伸手在仍旧紧致的玉蚌上拨弄了两下,一道滚热的白浊从那里涌出,弄污了完美的臀瓣。
“出去。”
“爽过了就赶姐姐走,妹妹可真是绝情啊~”
“出去!”夕羞怒地拉过衣裳遮住身,强撑着要下地,结果一个踉跄倒在亭中。年等到夕自己扑腾得没了力气,才慢条斯理地搀起妹妹。夕看着案头的“画卷”,更是羞得不言一辞。年却难得摆出一副懂画的样子,指点着说:“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看来咱姐妹俩,还是挺有默契的不是么?”
“笔锋散得落了雹子,这不叫画,叫废品。”夕犟着嘴,然则眸子里却掩不住那五六分的赞许。年看在眼里,并不说破,轻轻一推。夕柔若无骨的身体便退到了亭栏。四体不勤的妹妹轻易便被姐姐送上了栏杆,身体悬在外面。受惊的夕本能地用龙尾勾住年的手臂,换来姐姐一连串的嘲笑声。
拉拽尾巴,带来可爱的呻吟声,年轻柔地拍打着夕的翘臀。完美而光洁,带着碧玉般的温凉。手指不经意间掠过,那里又湿润了。
“下次再在砚心亭搞这个,我非把你打回坟里不可!”
砚者,石滑也。从石见声。研墨的石盘就如这夕的素股,光可鉴人。字之本意石滑不涩。今人砚墨者曰砚,引申之意也。夕才是那口砚,研的是年的心。以后入的姿势再度进入,夕的话语又梗在了喉咙,塞在了膺中。取而代之的是云雾般的青丝拂动,香汗淋漓的身体在年几浅一深的抽送下颤抖着。夕的臀肉与年的胯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协同年心血来潮的掌掴,玉里含着樱红。
“太过分了……你给我闭上眼睛!”年是抽送得舒爽,却苦了半身悬在亭栏外的夕,无抓也无靠的她,更不情愿向后依偎姐姐的身体。亭外是虚,是无,她忍着被年干得一波比一波剧烈的快感,碧色的手臂当空一挥。
年知趣地阖上眸子,继续揽住夕的腰肢抽送。在画卷中,一切都可以是虚,一切也都可以是实。她感觉到一双手从身后揽住了自己,明明是在身前的夕,把身体送入亭外的虚无中,便也到了她的身后。夕看到了年的背影,甚至看到了年身前正被肏干得淫墨淋漓的自己。她咬着嘴唇伸出碧玉雕琢成的阳物,无前戏地送入年的身体。一时间,夕后入着年,年也后入着夕。姐妹俩的频率逐渐统一,这本是现实中绝无可能的东西。然在画卷的“虚”中,左手握住右手,右手便也握住了左手。年感受着夕包含凉意的玉龙在自己的肉腔内顶撞,自己的火龙也愈发不留情地蹂躏着夕的花径。半透明的墨迹和黏腻的白浆交错流淌,汇在一起后又化成浑浊不分的阴阳。
“啊……老妹你好凉……太爽了……啊哈……”
“啊……姐姐……烫……去了……”
再一次被滚烫的液体灌满肚子,夕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姐姐烫伤。体内淤发的快感倏忽分成两股,一股保护着娇嫩的子宫,另一股猛地从前面喷入年的热穴,消减着里面的温度。年喘息着,双手揽住夕的大腿将妹妹整个抬起。玉龙仍然插在里面,溢出的精液与爱液顺着股沟流淌,又覆盖了她自己与夕交合的地方。夕无力地呜咽着,垂下头的玉龙孤零零地悬在空气中,但剔透的表面又显然是刚从年体内抽出,染着年的淫蜜,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