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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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睡着了?
彭潭陵关上房门,出租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他只能听见窗外时不时传来烧烤摊的喧闹。出租屋的大部分窗户都正对着墙壁。即使是白天这里也看不到一丝阳光。
餐桌上没有剩菜,电视机前的小茶几上有一个不锈钢盆,茶几下的垃圾桶里塞着一团带血的纱布。
血已经凝结成了黑色的斑块。
刘灵确实睡着了。
缠着止血带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白色的绒毯只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大半绒毯堆在了地上。
“她就像一只小猫。”彭潭陵心想。他走进厨房,站在被油污糊满的玻璃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是她的继母。
一种奇怪的想法,一颗病态大脑的副产物,一个无可救药的精神病人。
但是他不是人。
彭潭陵端着水杯站在电视机前,他努力抑制把水杯扔出手的冲动,他想舔舐刘灵红肿的脸颊。
刘灵在彭潭陵的注视中醒来。
彭潭陵很困惑,他感觉刘灵仍旧对他十分畏惧,难道他的目光真的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吗?也许那只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反应?或者他的母亲是对的。
彭潭陵长得像一个杀人犯。
那两颗白多黑少的眼珠恨不得把所有人活剥生吞。
“别害怕。”
刘灵蜷缩着坐了起来,她的身体紧贴着沙发扶手,只占据了一小块位置。
“你睡了多久?想看电视吗?要不去床上睡吧。”彭潭陵转头看了看挂在冰箱上的时钟,凌晨一点,他也有些困了。“房间的床单我都洗了,是新买的,去床上睡吧。”
他想听刘灵叫他爸爸,最好叫她妈妈,他想看刘灵如自己的女儿那般入睡。
刘灵没有反应,她的躯体仍然不知所措,她看不清彭潭陵不停变幻的脸。
彭潭陵很清楚刘灵的想法。他谨慎地坐在沙发上。他已经决定睡在沙发上了。
“你睡不着吗?”
“我,我去喝水,主人。”
那双脚看起来很柔软,比彭潭陵的脚要好看不少,看不出犬科动物的基因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什么。彭潭陵和她不太一样,它还是一条狗,一条没有任何杂质的疯狗。它的母亲是土狗,它的父亲是狐狸,它们和狼又有什么区别?
穿着白色高筒踩脚袜的刘灵溜下沙发,她没有换下黑色的女仆裙装,白色的衬衫已经起了褶皱。那双精巧的脚踩在防滑砖地板上,其实她的脚并不算小,甚至和一些男性的脚差不多大。她拉开了冰箱门,她饿了,她想喝的是牛奶。
彭潭陵听见门口传来玻璃瓶乒乒乓乓的声音,他能猜到刘灵正在寻找什么,但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想告诉刘灵,牛奶在第三层,但他的胸口,他的肋骨正在阻断喉咙中的气流,他几乎无法翻动自己的身体。
“主人,我在喝牛奶,主人你要吗?”
“不用。”
眼泪被挤出他的眼角。
在刘灵成为他的生活一部分之前,他从来没有订牛奶的习惯,那是浪费!活生生的一个守财奴,钱只用来付房租和买菜。
一分钟?三分钟,三分钟已经过去了。
冰箱那里还是没有动静。像是水声,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女孩声带的颤动。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是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彭潭陵想要转身。
粗短的五根手指头抓在破了洞的沙发扶手上,发黑的指甲盖竟然有些泛红,他还不是太适应这具身体。
刘灵,她靠着冰箱门,黑色的裙摆被自己撩开了。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哭泣的女孩,她的手指在内裤下抽动。内裤被挑开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想让自己停下,但是泪水还是如同警告般划过她的脸庞。刘灵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手指捂不住生理反应的快感,喘息声还是吸引了房间里最像人的犬科动物。
彭潭陵饶有兴趣地趴在沙发靠背上,他似乎是在享受刘灵的耻辱,深入刘灵骨髓的耻辱。她已经无法拒绝性爱带来的快感了。彭潭陵因为呼吸加快吐出舌头。
“啊!”
那双褐色的眼睛在狭小房间里还是太引人注目了。
“我没有!我没有啊啊啊!”
刘灵瞪大了眼睛,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是羞耻的娇啼还是在出租屋里回荡了一次又一次。柔软的抽泣在几秒钟的震惊后毫无疑外地变成了哭泣。她高潮了。
少女迅速抽出摩擦阴蒂的手,她想要把头埋在手臂里,可下体的淫水还在地上喷了半米远。埋在臂弯里的面庞感觉火辣辣的,她还是感觉有双眼睛正在盯着她,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如冷血动物一般。对她毫无兴趣。
“不要……不要!”
“该睡觉了。”
“主人!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不会了!”
“没事,早点睡觉吧,去床上。我换了被子。还觉得热就去开空调。”
“我错了,我错了主人,好……好难受。”
“没事,去睡觉……该睡觉了,明天我做早餐,早点睡。”
“呜啊啊啊啊啊……”
刘灵无助地在地上抱成一团,她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哭。几分钟后她才冷静了下来。可彭潭陵那时早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拖着疲软的身体,刘灵提着被爱液染湿的裙摆,走向彭潭陵的卧室。
卧室很小,一张床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一张又长又窄的桌子被塞在床和墙之间的缝隙中。薄薄的衣柜里只有几件看起来差不多样式的衬衫和西裤。这就是彭潭陵枯燥生活的全部。
刘灵瘫倒在床上,一米七左右的床对她来说刚好,但是床垫比她想的要硬不少。彭潭陵的床对她来说就是在弹簧上加了一块木板。这根本不是床。
可不管怎么样,沾着淫水的丝袜和裙摆都已经被压在了床单上,想到这里,刘灵又开始啜泣起来,就像失禁的小孩那样。
刘灵在彭潭陵为她构建的噩梦中睡去。
油和酱油的香味,刘灵从没在家中问道过的香味,保姆做不出,只有厨子才能做出的香味。
彭潭陵的厨房没有生粉,没有味精,只有各种食用油和盐,还有生抽老抽,几瓶料酒几乎没有动过,胡椒已经磨碎半瓶了。
猪油的香味。
今天早餐闻起来是挂面。
刘灵迷迷糊糊脱下衣服,她抱着沾有水痕的衣物走进洗手间,充斥着霉味的洗手间。
这里的拖鞋也很硬,这里的东西都很硬,就像彭潭陵的身体一样。
它们捏不动,可有些人的身体很软,就像面团一样。
刘灵打开喷淋头,热水让她变得清醒了一点,门外掺杂着异味的香气流进门缝。
“你看起来可以走路了。”
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看不出伤痕了,除了她和彭潭陵之外没人知道这具躯体经历了什么,她看起来还是那样完好无损。她站上浴室门口的地毯,身体还散着热气,一双清澈却迷茫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彭潭陵。发梢的的水滴落在她的鼻梁上,她忘记了什么是浴巾,也忘记了怎样像一个人那么活着。
“你应该只有十六分之一,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我们之间的差别没那么大。”
彭潭陵绕过刘灵走进浴室,他摘下挂在置物架边缘的毛巾,一块抹布一样的浴巾,和他一样粗糙的毛巾。
“你的衣服我放在杂物间了,那个额……扶手箱,不是。那个推箱。对,应该是,应该叫推箱。”
刘灵没有反应。
她享受着主人为她擦拭身体的感觉,当彭潭陵的手指划过她的头皮时,脑中关于痛觉的记忆消散,只留下成一片空白的印象。
“去穿衣服吧。”
彭潭陵很好奇刘灵穿上衣服的样子,她自己的衣服,一个活在现代的女孩是什么样子。他让刘灵在所有人眼中消失了一个月,至今没有人能想起在上海还有一个女孩,这不能怪租界内外的警察,毕竟每天都有人失踪。只是刘灵的踪迹几乎被彻底抹去了。
“去吧,该吃饭了。”
砂纸一样的手掌在少女的白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是。”
直到刘灵的背影消失在杂物间的转角时,彭潭陵才回身捞起面条,他就像刘灵的母亲一样。
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继母。自从把刘灵带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或许是在那个夜晚得到了满足,他这个月显得十分温和。每天晚上他都能安然入睡,而不是在一闭眼的那一瞬间看见血液和惨叫的女孩,他已经一个月没那么兴奋过了。如果彭潭陵的估算没有问题,那么很快他就会回到一个月前,那还是在他没有加大用药剂量的情况下。他没有药物成瘾,那些药片能让他继续模仿人类思考,但是副作用,不可避免的杂质还是让他时不时露出异于常人的暴躁。
“很好看。”
他很失落,一想到自己即将摧残面前的少女,可他现在只想看刘灵露出纯真的笑容。
“挺好看的。”
他不断念叨着。夏天才刚刚离开了他,然而他已经看到暴风雪过境,完好的东西被风暴掀开。他只能想到那么远了。
当彭潭陵重新审视刘灵时,他才发现女孩子比他想的要有趣,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有生命体征的死人。
现在流行的穿搭?
但是确实又有些不一样。
衬衫,白色的衬衫,纯色的,彭潭陵没见过的尖衣领。黑色的裙子,比彭潭陵的西裤看起来要黑,有褶皱的中长裙。裙子下露出的关节和小腿能看出肌肉轮廓,被轻薄黑色材质包裹的双腿,诱人的流线型。中短靴?可那已经快到膝盖了,靴子边缘有几个折角让彭潭陵很喜欢,他本以为那会是皮鞋。不管怎么样,刘灵看上去比他有趣多了,而他就像活在垃圾食品中的中年推销员。
彭潭陵没敢和刘灵说太多话,他一边想象着刘灵走在身边的样子,或者是刘灵在耳边嬉笑。
等他打了个饱嗝后才开始讲起他今天的日程。“等一下你和我去办公室,熟悉一下怎么处理那些文件,盖章就行了。”
刘灵有些惊讶,她已经忘记一个月前她的身份,不知是因为肉体的伤痛还是精神创伤。
“不会很难的。”彭潭陵收起桌子上的不锈钢盆。“晚上我还有点事,得晚点回,你去买点东西回来自己吃。”
这是这一个月来彭潭陵最后一次这么温柔地说话了,他已经预料到了不久之后即使是药物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疯狂的热情会让他冷静地观察这件事的进展。
夕阳穿过百叶窗的缝隙,被金属片切成条的阳光落在彭潭陵的手指上,他的手指也像是被切断了。他想要拉紧墙上的百叶窗,但身体却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已经不是刘灵原来的那把皮椅子了,现在的椅子几乎是钢管焊接成的骨架。刘灵还站在办公室里,她正等着主人的指示,然而她的主人此刻心不在焉。
“我要去买点药。”
彭潭陵在颤抖,他的面部肌肉正在不规律地抽搐着,嘴唇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开了一样,露出牙床上没有更换过的犬牙。
“你去买点东西吃。”
“主人今晚吃什么?”
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她以前喜欢掰断别人的手骨,喜欢扭断犯人的脖子,但是她还是那么可爱。她应该知道自己并不会做饭,虽然她不至于把彭潭陵饿死或者让他病死,但是她的生母没有在食堂炒锅大锅饭。彭潭陵的母亲把食堂里呛人的油盐教给了他。
“我在外面吃,你搞自己的,我不用。”
他几乎是挤出的笑容,他的声音也是挤出来的,他知道自己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他不想这么早就吓到刘灵,剩下的事可以晚上再说,现在玩还太早了。
“是。”
刘灵取下挂衣架上的连帽衫。她的外套对她的身体来说有些大了,但是对她却正好。外套下摆盖住了一半裙子。
“真好看。”彭潭陵的头向后一仰,他感觉有些可惜,她还很有意思。“她哭起来应该更好看。”
燥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了,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都一样,今年的秋天比往年要冷。
这座城市唯一还能让人感觉到温度的地方只剩下便利店,特别是日本人授权的连锁便利店,自从1961年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朝这些便利店扔石头。
刘灵抓紧了外套,她快步走入街角一家稻荷便利店挑好方便面包,趁身后三人还没跟上就匆匆结账离开小店。五分钟后,她走向一条小巷,准备彻底摆脱尾行她的三个男人。小巷的另一端被一个身影堵住了。
他们不止三个人。
他们看起来有些熟悉?
一个月前正是他们和日本人联手造就了今日的寂静。夏季的暴乱让宵禁仍在继续,可日本人并不打算认真对待他们自己的决定,华裔巡警和宪兵队只是在主干道上应付了事。霓虹灯照射不到的地方便成为了地下世界的扩张的区域。
长期训练造就的肌肉记忆没有随着被摧残的意识一同消亡,刘灵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在墙角,两手随时准备向前挥去。
想要逃出身后三人的视线或许有些难度,挡在面前的人虽然看起来比较高大,不过看起来还在刘灵能够对付的范围内。
“还记得你做过的逼事吗?”
半张裸露着皮下组织的脸穿过阴影,半干的血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开,骇人的半张嘴露出牙床,正对着刘灵龇牙。
“我他妈每天都要换药。”
“你……”
刘灵突然感觉有些恶心,她不记得自己和一张腐烂的脸有什么关系,很快她就会想起来了。
她的主人还是她的主人,但是她绝不像自己记忆中那么单纯,她想起了手中的烙铁。女学生的惨叫,男青年骨头外露的手臂,还有满地的血迹。她还在接受自己的提醒,然而记忆就像身边的阴影那样,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她无法阻挡那些残暴的历史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
她接纳了过去的自己,可她无法向面前的男人道歉,因为他们都一样。
举着标语的无政府主义者会把学生推到他们面前当做肉盾,他们曾为了一顿饭杀害郊区的农民,他们也把被煽动的女学生当做性奴发泄。
不管是南京政府的官员,还是被英国人煽动的无政府主义者,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第三种处事标准。
他们永远不会放过对方。
“臭傻逼死开!”
刘灵扬起右腿,带铁块的长靴踢在了男人腐烂的半边脸上,靴底粘到尚未成型的人体组织。
男人明显没有预料到刘灵还能这么快向他发起攻击,他本以为刘灵在彭潭陵家会忘记很多事,毕竟他看得出来刘灵的肌肉似乎没那么明显了。
刘灵的击打还是那么快。在男人弯腰捂住自己的脸时,她的手肘撞向男人的右肋骨,男人想要转身护住右胸,下巴却被抬起的手臂击中。刘灵能看到男人快散架的下颌正在摇摆。还没等男人倒下,刘灵就一只手薅住了男人散落的头发,带着男人的头颅往墙壁撞去。她的肩膀顶在男人胸口,一条条肋骨宛如锈蚀过的钢筋,能够被轻而易举地撞碎。
男人撞在墙上,没了声响,刘灵踹了一脚男人的下体,确定没有反应后才向前跑去。
今晚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几个寻仇的小混混而已,刘灵并不介意接纳自己的过去。
小巷外的灯光越来越明亮,这场小小冲突很快就会在灯光下结束,刘灵对自己能否跑赢她的仇家抱有信心。
一股外力把她推倒在地。
毫无防备的刘灵向前扑去,两只手和膝盖擦在地上,但她很快就爬了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
离刘灵最近的混混在她刚起身的那一刻踹倒了她。三个混混一拥而上,一只脚踩在了刘灵的手上,几个混混朝她的腰腹踹了几脚才作罢。一个染着红头发的混混用束缚带熟练地捆住了少女背后的手腕。
“操你妈!操你妈!放开我!你们这帮屌毛!”
“妈的,臭婊子给我闭嘴,烂裤裆还敢搁这嚷嚷。”
“操你妈!”
还没等刘灵骂完,一只脚踹在了她的脸上,她的鼻梁一酸,旋即一股热流涌出琼鼻。好在白色的衬衫只是沾了些泥点,鲜红的鼻血滴在她的黑色外套上。刘灵甩了甩被踹昏的头,恶狠狠地盯着红毛混混的眼睛,她的眼神几乎是要将混混们活剥生吞。
“他妈的。”仿佛是垂死之人的挣扎,“臭婊子找死是吧?”男人踉跄着走向被按在地上的刘灵,“活腻歪了你妈的。”
地上的一块断砖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这一块转砸中了刘灵的玉背,他一手捡起地上的砖块,一手揪住刘灵散发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
“很好玩儿是吧?臭傻逼,看着这玩意儿。”
坑坑洼洼的断砖在刘灵的脸上摩擦起来。
“他妈的真想把你的脸砸烂。”
“去你妈的死基佬。”
刘灵一口唾沫吐在了男人的裤腰带上。男人低着头,看着皮带上反光的唾沫,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他松开手中的断砖,为刘灵戴上了兜帽,随后两手抱住刘灵的后脑。
“小母猪,你也不想让你的主人知道你是烂裤裆,喜欢吃包皮垢是不是?”
“傻逼玩意你说你妈的鸡巴东西。”
刘灵不屑地笑了几下,但还没等她继续嘲讽眼前的腐尸,她的脑袋就被一双枯瘦的手向前推去。
刘灵带着惊恐的表情撞向男人的裤裆,她的额头碰在男人的皮带头上,金属皮带头的撞击让她没忍住哼出声来。
“等一下你就会是烂裤裆了。”
“呜呜呜……”
“别他妈急。”
少女还想用头冲撞男人的下体。
“妈的臭傻逼,阳痿主人玩得了,我不能玩是吧?”
一条滚烫的肉棒贴着刘灵的脸庞。沾在龟头下的包皮垢蹭在了她的刘海上,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她的鼻孔下散开,那种如同公共厕所在高温下散发出的味道。凌辱自己的男人对刘灵来说本应是一具躺在垃圾堆中的尸体,现在却用他的阳器肆意侮辱着少女,想到这里,刘灵的眼泪越过了愤怒,难以抑制的悲伤充满她的眼眶,在眼角摇摇欲坠。
“你说句话啊?”男人用肉棒拍了拍刘灵的额头。“真他妈乖,不想让你主人知道就给爷含下去。懂?”
“不要……”
“不要你妈!臭婊子活腻了是吧?不吞下去就给爷等着变成人棍。”
刘灵想到了曾经在她手上的消防斧,还有被绑在椅子上的尸体,她的眼中闪过数不清的懊悔,惊恐地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吞下去吧你。”
男人看刘灵正抬头看着自己,泪水流经的小嘴微微张开,他毫不犹豫地把肉棒塞进了刘灵口中。
刘灵没有反抗,她只因为突然塞入的肉棒发出了阵阵呜咽声,那股恶心的味道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那把斧头,惨叫着被切断四肢的犯人,还有突然闯入她生活中的程戡。刘灵感觉她的眼泪从来没有这么多过。她不知道究竟是为自己残忍暴虐的过去感到惭愧 ,还是因为吞下肉棒带来的背德感让她无法面对自己的主人,少女的喉咙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反应都让她此时感到生不如死。
“呜呜呜……”
“他妈的,还挺会玩,你他妈不去卖真他妈的可惜了。”
刘灵的小嘴紧紧吸附着男人的肉棒,她的嘴唇被男人的肉棒拉长,呈现出一副淫荡的模样。短短一个月,彭潭陵就将高高在上的河东大小姐驯化成了他的玩物,而现在他的性玩具则被另一个男人享用着。在喉咙里抽动的肉棒触发了刘灵被调教的记忆,她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出租屋,那段没有把精液吸出来就吃不到狗粮的日子。
现在即使没有绳子拴住刘灵的脖子,她也会自觉地用舌头舔舐嘴中的包皮,被龟头顶住的喉管为了迎合雄性智人也仍然会拼命撞击本就深入喉咙的冠状沟。少女的嘴中发出噗噗水声,她的口水堆积在了口腔中,用作男人小兄弟的润滑剂。经过训练的口穴让男人很满意,他抬手拍了拍刘灵的脑袋,随后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男人见刘灵没有反抗,于是拉起刘灵的手腕,松开了白色的束缚带。
经过调教的刘灵对雄性的行为并不陌生,她很清楚男人会在自己的口穴中发出最后冲刺,而她也会因为更加深入的阳具而窒息。但她并没有挣扎,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决定培养为性奴,或者说是人型性玩具。现在的刘灵已经彻底接受了肉便器的身份,逐渐袭来的窒息感让她的大脑被性欲全面接管,她迎合着即将刺入喉管最深处的肉棍,只为了能够更加深刻体会到作为性奴带来的耻辱。
男人也没想太多,胯下的性玩具没有抗拒他的肉棒,既然如此,他便用手指缠住了刘灵后脑的头发。
随着口穴中泡沫的破裂声,刘灵瞪大了眼睛,而她眼前只有一片容纳着无数污秽的杂毛。
“嗯嗯嗯……”
男人的肉棒还是超出了刘灵的预料,她感觉很熟悉,和主人的肉棒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的她似乎没有做好准备,窒息带来的痛苦远比她想象中的刺激,原本垂下的双手也死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两只可怜的小手在腐败的大腿上挠来挠去,她的身体在男人的胯下挣扎,想要摆脱肉棒的束缚。刘灵害怕了。
少女的头每一次甩动都被缠着头发的手指拉了回来,她丢掉了作为性玩具的自觉,现在只想着怎么才不被这条恶心的肉棒憋死。
逐渐模糊的意识里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声里的人越来越多,一股雨后潮湿的空气涌入了刘灵的肺。
刘灵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闯入口穴中的空气,恢复知觉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刺鼻的腥味像是消毒水,直冲少女的脑门。她还抱在男人的大腿上,垂下的头让嘴唇和鼻梁边挂着的阴毛沾在男人的小腿边,男人的脚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两只腿甩开了刘灵的手,她踉跄着倒了下去,右侧的脸蛋压碎了路面的积水。
“妈的,这都没死,要是送去做妓女你妈的得赚发了。”
男人的脚踩在她的头上,用刘灵柔软的秀发摩擦着他沾着污泥的脚掌,直到刘灵重新哭出声来。
“怎么,让你吃口精液就哭成这样,臭婊子真把自己当宝了是吧?你也就一烂玩具,还搁那想你那傻逼主人呢,你也配被他喜欢?”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闭嘴……”
少女的眼眶看起来红红的,她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喃喃说道,很快她就哽住了。
“起来,还没结束呢,得让你认清事实再回去。”
男人抓起刘灵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墙角,刘灵像一个洋娃娃那样任凭男人摆布。她靠着露出红砖的墙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斜斜地望着地上,唯一流出眼眶的只有泪水。脸上的污泥让她看起来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一样,对于男人这种正在腐烂的生物来说正好,他掏出微型相机,开着闪光灯拍下几张照片。
“把我那几个小兄弟伺候好了,别想耍心眼儿,不想让你主人知道就乖乖舔干净他们的鸡巴。”
刘灵没有回答,她的眼珠动了一下,随后再次失去了光彩,三个年轻人这时已经围住了她……
刘灵发现自己还在小巷里,她还是坐在地上,只是不知道距离她昏过去已经过了多久了。她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是因为缺氧造成的,但她还是像一个有主的性奴那样检查了自己的下体。丝袜没有被撕烂,内裤也没有渗出淫水和精液,那些混蛋只借用了口穴而已。
但是一想到在眼前炸开的闪光灯……
刘灵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想要看一眼右手的手表,却发现手表已经不翼而飞。
被肉棒冲击后的喉咙还在隐隐作痛,但刘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尽力抹去了身上的污渍,又靠着墙绑好了头发。当她感觉越来越清醒时,伤痕带来的痛觉也越来越清晰,她摸了摸脸蛋,就算没有变成青紫色,也应该肿起来了。她不想让主人知道今晚是什么让她如此狼狈。
趁着四下无人,刘灵扶着墙离开了小巷,她在彭潭陵的出租屋门口徘徊了数分钟才进门。
“你回来得有点晚。”
“我……”
“应该吃饱了吧,去洗澡吧,明天还要和我去办公室。”
“是……”
刘灵没有听彭潭陵的话去卫生间,她绕过沙发,坐在了彭潭陵的身边。彭潭陵开了灯,但是出租屋里的小灯泡没能阻止黑夜的侵袭,刘灵披着黑夜的伪装躺在了彭潭陵腿上。他看不清刘灵身上的伤痕,也没有心思检查刘灵的身体,他坐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即使彭潭陵即将睡去,他也拨动了自己的手指,粗短而丑陋的手指用指甲盖抚摸着刘灵的粉颈。
刘灵躲避着彭潭陵的手指,她不敢接受主人的爱抚,手指每移动一寸,她的眼泪就越靠近眼眶。她把头埋在彭潭陵两腿之间。可她的眼泪还是沾在了彭潭陵粗壮的大腿上。
“不要……不要再摸了……”
纤长的手指死死扯住彭潭陵的裤头,手指甲扣住了还没松开的皮带,刘灵身体的每一丝颤动都传到了彭潭陵身上。
彭潭陵不可能没有感觉到来自腿上的颤抖,可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像真的睡着了那样。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满意,对刘灵的表现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