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竹香飘零双飞翼
第一章:扁舟行
死寂!鸦雀无声!
黄侍郎一语惊人,他向圣上推荐的国母人选竟是如今正立于堂上的内相,这位于南明有着绝对权威的烟波楼主——叶清澜。这样一桩天大的事,真的是这位小小侍郎能够提及的?
群臣百官都不傻,瞬间便明白了个七八分,能让这位侍郎提出此奏的人,无非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圣上萧启,圣上虽然年纪尚幼,可自登基以来一向追随内相,小到学业武功,大到治国之道,整日在这样一位天下绝色面前,生出倾慕之心也是理所当然;而另一种情况却是要反过来看,如果是内相想嫁呢?虽说这位烟波楼主一向高高在上,可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却是没有一人知道,她若不满足于内相之位,而要觊觎那东宫之位,亦或是有着一日振臂一挥学那唐朝武皇后一般呢?几位老臣一时间对望一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无论是谁的主意,这件事的风险都太大,无论如何,都要制止。
孙传旻一马当先跪伏在地,登时拜扣道:“陛下,老臣以为…”
“来人,将这妖言惑众,欺君罔上之人拖出去!”孙传旻话未说出,便听得慕竹轻言淡语间就下了一道指令,殿外自有两名金瓜武士入殿,顺着慕竹的旨意,将那位黄侍郎一手提起。
“内相,这是何意啊?”黄侍郎倒是吓得一浑身一紧,连连告饶:“下官、下官无罪啊!”
“若是一般的谄媚欺君也便罢了,可你枉顾人伦之礼,竟是怂恿陛下无视师徒之仪,还有何颜面来做礼部的侍郎!”慕竹语音清冷,却是绝不容有人质疑,金瓜武士自是听令行事,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将那位黄侍郎给拖了下去。
“陛下,若是无事,便退朝吧。”叶清澜转头朝着萧启言道,可言语之间似乎有了一丝生分。
“师、内相…”萧启言语吞吐,轻唤了一声,可此时此景却又不知该说下什么。
“有什么话,来我烟波府说吧。”叶清澜不顾着殿上众人相视,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
群臣一时间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进何言,宣旨太监朝着萧启稍稍示意,见萧启没有意见,这才捏着嗓子一声高呼:“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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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是老师下的命令,那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朝着烟波府走去。
烟波府府门大开,平日里随侍的护卫与侍从尽皆不见了人影,萧启有些不明就里,闷着头朝里而行,却见得后院客厅之中,老师慕竹正独自一人端坐,似是已等了他很久了。
“萧启拜见老师。”萧启微微吸了口气,按照往日的习惯,先行师徒之礼。
“起来罢。”叶清澜倒是语气平淡,但萧启却是更加摸不着老师此刻的心意。
“那位黄侍郎,是你安排的吧。”叶清澜拿起案上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是!”萧启也知这事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老师,只得老老实实的应道:“那天老师与萧启说日后要退隐山林,萧启心中不舍,批阅奏折时恰巧又看到了这篇黄侍郎的奏折,故而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那你可曾想过,你乃天子,若是天子带头行那扰乱人伦纲常之事,这天下百姓谁还会以礼为先,事事恭顺?”
“老师乃世外之人,难道也被这些繁文礼节所约束?萧启年幼,但也觉皇家这选后纳妃之事太过儿戏,要我娶一位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又哪里来的感情?而萧启自追随老师修习以来,只觉犹如新生一般开阔,知这世界之大,知这万物之美,知这黎民之苦,老师不是平凡女子,萧启自问高攀不上,可萧启实在是不愿从此与老师分别,今日萧启斗胆提出此议,没有参杂任何功利之心,只为心中所想,坦诚而言。如若老师不愿,我、我绝不会…萧启也没有能力阻拦。”萧启这番话似是在心中压抑许久,此刻四下无人,萧启也知不是忸怩的时候,当下大胆告白起来。
叶清澜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看在萧启眼里只觉得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老师笑了,老师笑了!”萧启心中不禁狂喜,他虽是敢有此釜底抽薪之计,可着实未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你可知道这府上的人都去哪了吗?”叶清澜轻轻言道。
萧启却是不知为何老师有此一问,连道:“萧启不知,莫不是老师安排他们暂且回避?”
叶清澜又是莞尔一笑,旋即轻声道:“是我让他们走的,不过不是回避什么,而是让他们以后不用来了。”
“啊?”萧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声问道:“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明日就带着烟波楼离开。”
“这?”萧启闻言手脚冰冷,双脚一软,登时跪倒在地:“老师,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您别走,您别走啊!”
叶清澜起得身来,看着萧启跪倒在地的急切模样,微微抬手抚上萧启的头发:“痴儿,老师并不怪你,也不忍拒绝你的一片痴心,但别说嫁予皇家,就算是嫁入寻常百姓也终究非我所愿,老师闲云野鹤惯了,心无所定,只愿在那丛林山野之间苦渡余生,而你不同,你是南明的新兴之主,你肩上有天下万民的担子,早些将这些杂念忘了吧。”
“可是,老师…”
“素月已经去安置‘月字号’的一些事宜,烟波楼早有隐退之意,你也不必过多感伤。”
萧启目光呆滞,只觉老师所言虽是轻柔温和,可每一个字都似是在告诉他一件事——他将永远失去老师!萧启近乎绝望的闭上双眼,眼眶之中已然湿润,他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
“小姐!”正当萧启苦闷之际,却是素月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叶清澜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以素月的性子此刻都如此匆忙,那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素月进得厅中,朝着一脸沮丧的萧启看了一眼,微微一愕,旋即又不再理他,朝着慕竹言道:“刚刚收到的战报,李孝广掘了青徐坝,‘饮血’覆灭,寿春城破了!”
“惊雪现在如何了?”叶清澜连声问道。
“据说是在带着残 军在寿春附近隐匿,不过这消息已是十日之前的,现在的情况却是无人知晓。”素月语速极快,心中急切自是溢于言表。
“无论如何,先救出惊雪再说吧。”叶清澜沉吟半晌,已然有了决定。
“小姐,我去!”素月朝着仍然跪倒在地上的萧启看了一眼:“启儿,你起来罢,前方战事有变,速速回宫主持大局要紧。”
“我去!”叶清澜打断了素月的话:“朝中之事就交托给你,我去带惊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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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烟波府中商议着该如何解救惊雪之时,这位曾经披靡天下的女战神正遭受着此生最大的梦魇。
萧逸在寿春城校场之上竖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立了一根高大亭柱,而惊雪就绑在这根亭柱之上,双手被横梁牢牢架住,双脚之上尽是锁链,全身赤裸,毫无挣脱的可能。
而她的跟前,却是跪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却不比惊雪好过多少,除了同惊雪一样全身不着一缕被绳索牢牢缚住,而且被强行按压跪倒在地,更惨的是,他还少了一只手,他的残肢疮口还未痊愈,没有人帮他处理伤口,只能任由着伤口之处一片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萧逸高坐于校场一侧的主看台,见校场之上千军云集,当即下令道:“寿春一役,论功行赏,在场之人皆是有功,按例可获赏银十两,但寿春城粮草军饷紧缺,朕今日以这闻名天下的女将军惊雪犒赏全军,如愿舍赏银者,可自上台享用此女一次。当然,若对此女兴趣不大,也可去校场东侧的军需处领赏。”
“谢陛下!”一时间千军跪倒,山呼万岁。
“哈哈,多谢陛下给我等这次机会,能肏到这种女人,别说十两银子,就是要了我这条命也值了。”当下便有一名军中糙汉冲出人群,向着萧逸喊道。
萧逸见这糙汉威猛高大,大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小的叫侯大,我家老二就是在寿春一战中被这囚妇给害的。”那糙汉见萧逸问话,连忙回道。
“好,侯大,你便是第一个!”
“多谢陛下!”侯大见皇帝恩准,当下便在旁人的艳羡之中冲向高台,他伸出手来,稍稍在惊雪那双目无神的脸上拍了拍:“嘿、惊雪婊子,快醒醒,大爷我要肏你了。”
可是惊雪的神色却是始终未曾转醒,她的双眼迷离,瞳孔之中已然黯淡无光,却是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此刻已然变得麻木不仁。
“好,我让你装死!”那侯大见她没有反应,登时心中大怒,粗手一扇,便将惊雪的脸给扇得侧了过去,旋即朝自己胸口一扯,将自己那残破不堪的铠甲一齐卸下,胡乱撕扯一番便已然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大马猴,你可得轻些点啊,你这身板下去,怕是那惊雪婊子承受不住啊。”台下的战友见他脱得精光不由得一阵取笑。
“去去去,要肏她的到后面排队去,老子可要喝了这头汤了。”当下朝着自己手中“呸”了一口唾沫,旋即抹在了自己那早已坚挺无比的肉棒之上,双手拉起惊雪那两只铁链约束着的玉腿,挺着那根粗长肉棒便向着惊雪的小穴对准:“惊雪婊子,来看着,老子要肏你了。”
“噗嗤”一声,肉棒伴着唾液的润滑顺利插入,这侯大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径直便一个劲儿的朝里猛钻,一下便顶在了惊雪的嫩穴内壁。
“喔”侯大故意作怪似的朝着身后的战友们大声吆喝一声,表情甚是得意。
“诶诶诶,侯大,你倒是说说什么感觉啊?”有那看得兴起的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侯大稍稍退出几寸,旋即又是狠狠一顶,顶得惊雪深眉紧蹙,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噢”的呻吟,而侯大却又是好整以暇的转身笑道:“嘿嘿,我告诉你们,这娘们不但人长得标致,这小穴也是会咬人的,嗖,喔,咬得老子爽死了!”侯大一边得意叫嚣一边又是一记狠插:“喔,爽!”
“瞧把你给神气的,你可速度快点,兄弟们都等急了。”
“哈,等…等着,等…等老子肏完。”侯大越肏越是起劲,惊雪的玉穴却是如他所言乃是世间名器,那小穴回环曲道之间越是深邃便越是紧窄,而那小穴唇瓣却又受着常年练武影响,在侯大大开大合的抽插之际又会自觉紧闭,这样一来,那小穴就变成了一张咬人的小嘴,但被这嘴咬起来虽是有些微疼,但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微疼,侯大只觉肉棒所及一片温热,上下左右四处紧密缠绕包裹,没有一丝一毫的空余之地,这侯大报复之心急切,每一次深入都硬生生的顶在惊雪的花房内壁,每一次深入或是朝着身后众人炫耀,或是朝着惊雪嘲讽:
“惊雪婊子,你知道我家老二是怎么死的吗?就在这寿春城头,老子亲眼看着他第一个冲上城楼,却被你一枪给插了个对穿,而今老子也在插你,老子也要把你插穿!”这侯大越说越是来气,胯下狂顶的肉棒突然卯足了力气,恨不得真将她贯穿一般,死死的朝着子宫深处狠钉。
“呃!”惊雪即便再是忍耐,也抵不住这样的钻心之痛,她那煞白的脸色渐渐的冒出许多冷汗,身体也随着侯大的死命抽插而变得有些颤抖。
“肏死你!肏死你!”侯大见着惊雪面色越发难看,动作却是愈发疯狂,终于,侯大忽然一记闷哼,身子向前狠狠一顶,旋即双脚一阵哆嗦,他那心中憋了许久的仇恨与怨气终是随着肉棒的一阵抖动而消失殆尽,侯大根本没有抽出来的意思,他恨不得将每一滴浓精都射入惊雪的体内,他恨不得自己能雄风再起,再肏她个上百回合,然而这一番发泄却已是让他精疲力尽的瘫软在惊雪的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继续作恶。
“到我了。”见他已然没了动静,一名小卒立即扑了上去,一把便掰开了压在惊雪身上的侯大,使出老大的力气将他推开,终是近距离见得这等艳冠天下的美人,这小卒没来由的狂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哈!我来啦,轮到我了!”
这小卒在等待之余早已将自身衣物褪去,挺着个肉杆子就蹦了上来,先前见那侯大肏得舒爽,他早已是急不可耐,此刻终是能品尝着这位敌军女将的滋味,哪里还会有半点犹豫,一手掐住惊雪的胸前豪乳,一手则扶住胯下的肉棒便朝着惊雪那还残留着侯大白精的肉洞小穴之中挺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惊雪本是萎靡的眼神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神采,那本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惊雪却是突然一声嘶吼,双手之上的绳索尽皆断裂,而那位还想着在她身上享乐的小卒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那刚刚还挺拔高涨的肉棒此刻也变得软弱无力。
惊雪双目冒火,双手大开,双手各自拉住那小卒的腰身两侧,突然,指甲猛地陷入肉身,双手狠狠向外一扯,那小卒顷刻之间便被撕成两瓣。
“啊!”的一声,有那小卒临死之前的惨叫,有惊雪的怒吼,还有台下众人惊骇的呼号。高台之上血肉横飞,惊雪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脚下的锁链仍旧无法去除,她也只能犹如一头凶兽一般高亢怒吼。
忽然,一道黑影自皇帝看台之上飞来,直奔惊雪,惊雪身上伤势未愈,哪里又能是夜八荒的对手,夜八荒却也并不与她多作纠缠,蛇杖一横,便将她唯一倚靠的双手给架住,黑袖一甩,一颗赤色药丸竟是朝着惊雪嘴中飞入,惊雪双眼流露出不甘与痛苦,可她却完全反抗不了,夜八荒在她腹下微微一点,她连张嘴吐出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然将药丸吞下,瞬间气力全无,跪倒在地。
“带她去洗洗,然后继续,每上完一个,给她服一颗就好。”夜八荒朝着身后的侍从吩咐着,目光却是朝着那位跪在高台角落的独臂男子望去,继续吩咐道:“把他也带下去,如果她再有妄动,便再砍下他一只手!”
“老师,这‘摄魂蛊’配上‘叱犬丸’都降不住这惊雪吗?”萧逸不知何时已然走近至夜八荒的身前。
“惊雪意志岂是这寻常丹蛊所能侵蚀,若你不是以韩显的性命相威胁,她怕是不会活到今天了。”
“可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寿春城破惊雪被俘的消息一旦传回南京,慕竹一定会来的。”萧逸一想到接连两次都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可怕女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惧。
“我也知道时间紧急,可这魔兽炼化不易,‘摄魂蛊’与‘叱犬丸’不过都是外物,最终还是需要击破她的心志,如今之际也就只能给她加量,通过犒劳全军而发泄出丹蛊之力,至于最终能否练成,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萧逸闻言亦是默不作声,以他目前的境界,着实还无法理解老师口中的炼化“魔兽”之事,这好端端人难道真能变成野兽?可一想到夜八荒曾经的那支“鬼兵”,萧逸倒也放下心来:“若真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你若是能将那位南疆神女带来让我调教,其实我会更有把握。”夜八荒冷不防的说道。
“不行!”萧逸却是立刻打断,忽然又觉着语气不对,旋即软下声来:“老师恕罪,只是那南宫迷离如今临盆在即,而且她体内的子母蛊已然解封,只待她生下皇子,我便将她带来,她便又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夜八荒到没有因他这一喝而生气,相反的却是微微一笑:“你能诞下子嗣,老师自然是替你高兴的,可你有着得天独厚的逆龙血脉,若是心中还动了些许恻隐之心,只怕对你成魔之路有所阻碍。”
“成魔?”萧逸喃喃念着这个词,没来由的觉着一阵恐惧。
“我知你也不想成魔,老师也不愿意你堕入魔道。”夜八荒面上的笑容依然云淡风轻,他不禁抬头高看着天空,缓缓念道:“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之事,你若不成魔,你就无法与烟波楼抗衡,你若敌不过烟波楼,那你也终究只有死路一条。”
萧逸连忙问道:“老师不是说过我这身血脉是不死之身吗?”
夜八荒轻笑一声:“‘圣龙’‘逆龙’均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也不知是何机缘分别落入到你兄弟二人身上,可你可曾想过,‘逆龙’血脉却是不死之身,可如果有一天,你的血脉不在了呢?”
“不在?”
“老师我知道西方有一神术,可将死人尸体内的血脉尽数抽干,尸体用香料沾染,以粗布缠绕,制成干尸,我若是你的对手,在杀了你之后,或许会尝试这个方法来试试。”
萧逸听得此言,登时心中一阵狂颤,心中惧意陡生,看着依然谈笑风生与他侃侃而谈的夜八荒,萧逸心中不由得升出一股杀意。
“怎么,老师才说到一处你的弱点,你就想杀了我已灭口?”夜八荒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却是毫不在意的继续笑道:“据我所知,慕竹游历天下,见识广卓,我能想到的,你认为她会想不到?更何况,你若是被烟波楼人擒到,即便是杀不了你,整日将你安置在身侧看守,那你这死而复生的‘逆龙血脉’又还有何用武之地?”
“老师,我…”萧逸见夜八荒如此言语,只得无奈的跪倒在地。
“你能动杀心,便说明你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作为师徒,我自是不喜欢的,可作为我摩尼教下一位有资格‘入魔’的人,这些事,都算不得什么。”
萧逸闻言亦是一凛,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且不说昔日与烟波楼的旧恨在先,就是今日如此折辱惊雪,那烟波楼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若不寻机打败慕竹,等待他的也终究是死路一条。
二人一时无言,这时陆祁玉正带着洗漱完毕的惊雪回来,惊雪服过药后已然温驯许多,此刻面色又恢复木然,任由着旁人将她重新绑在木架之上。
可刚刚惊雪手撕活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台下众人却是一片惶惶,自是没有人敢来再做尝试。
“教主,您这药…”自有与夜八荒相熟的士卒在台下问起。
“药是好药,但她是惊雪,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什么。”夜八荒并未遮掩什么,他的心中却是毫不担心。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却是一位身材矮小枯瘦如柴的老兵站了出来,大喊一声:“我、我来。”
“老柴头,你这身板,可别倒在台上了吧…哈哈哈。”人群一片哄笑,可那“老柴头”却是憋得面色涨红,他深吸口气,便朝着台上奔去,望着萧逸与夜八荒一拜:“小、小的今年已经五十四了,半只腿都迈进了阎王殿,也无妻无子,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
“好,准了。”萧逸见他这骨瘦如柴的老态,一想到他那根细小的短物侵入惊雪的嫩穴时的场景,不由得来了兴趣,当即坐好,一手托起下颚,饶有兴致的观赏着。
老柴头不姓柴,却是因为从军之后一直这般骨瘦如柴,故而一直被人如此戏称,虽是身子单薄,可也算有些本事,这么多年战场能活下来,有一半是运气,而另一半却是靠着他一向靠着他那不怕死的脾气,就像此刻,他一个健步便奔至高台上,于奔上高台之时便双手并用着将身上的衣物甩掉,露出那一身颇为滑稽的排骨,双腿瘦的好像两根竹竿,那胯下的阳物也是极为细小,老柴头一手不断的来回撸动,一手则是向着惊雪摸来,待见得惊雪那完美的身段,老柴头已然控制不住,一手便抬起惊雪的一只晶莹玉腿,扶着阳具便刺了进去。
“簌”的一声,老柴头面露得色,显然是舒爽至极,但他与那侯大不一样,他没有闲工夫向台下之人炫耀,他已然沉醉于惊雪的怀抱,左手继续用力,生生将惊雪的双腿给掰成了一个“一”字,这一掰之后,他那细小的肉棒倒是能插得更深一些,而惊雪的嫩穴本就浅窄,倒是让老柴头欣喜万分,他平日里逛窑子玩些女人那都是被人开发过了的无底洞,他这小柴火哪里能够真个顶到什么花芯,可这惊雪不一样,那嫩穴之中层峦叠嶂,自己一路探进,竟是真个触碰到了顶端,虽是不能像先前侯大一般大开大合肆意肏干,但也让他感觉是平生至爽。
“妈的,真是死了也值了。”老柴头暗叹一声,一边卖力的向里狠顶,恨不得将两颗精蛋都给塞了进去,而另一边,他将身子压在惊雪身上,身材矮小的他因着双脚岔开的缘故,脑袋恰好只能够到惊雪的胸乳。不过这也方便了老柴头的行事,他一手握起那只豪乳,一口便将其吮吸在口中。
老柴头的唇舌可是比身下有力得多,众人只看着他那颗小头被淹没在了惊雪的两颗乳头之下,不断起伏,不时还被另一侧的乳球给碰撞挤压,那场面可真够刺激,老柴头一时吸吸这个,一时又舔舔那个,不断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配上他腰身还在不断抽动,一时间倒是沉醉其中。
而反观惊雪,服用过夜八荒将“叱犬丸”和“摄魂蛊”合成的丹药之后,已然没有了半点反抗之意,若是侯大那般的身材魄力,也许还能让她痛呼两声,可这老柴头的动静实在太过微妙,却是得不到惊雪的半点反馈。
“妈的,跟个死人一样。”老柴头一时气急,猛地伸出手来,一掌扇过惊雪的脸颊,而惊雪,却是微微凝神,双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神识模糊,复又低下头去。
“哈哈,老柴头,人家理都懒得理你咧!”台下众人又开始了哄笑。
“妈的,贱人!”老柴头又羞又气,一边继续挺动着腰身,一边扬起手来,不断抽打着惊雪的脸。
“住手!”而这时,一直跪立无言的韩显却是第一次发出了声音,他声音微小,已然奄奄一息,可距离如此之近,老柴头却是听得真切,登时更加愤怒,抬起一脚便将韩显踢倒:“老子就是要打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住手…”而韩显显然对什么疼痛侮辱都已麻木,他未被药物控制,可双眼却也如惊雪一般无神,口中只是不断的念叨着:“住手…住手。”
可这软弱无力的话语又怎能令老柴头有所限制,这骨瘦如柴的老兵此刻正步入高潮,为了让自己插得更深,他已然放下了惊雪那双拉伸着“一”字的玉腿,双手使劲儿朝里一压,自己仗着身材矮小,根本不用屈膝便将惊雪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身体猛的将惊雪压在台柱之上,胯下疯狂顶撞,直插得惊雪双腿摇曳,口中也渐渐流露出丝丝闷哼之音。
“嗯…嗯…”虽是声音细不可闻,但总算给了老柴头一些回馈,闻此仙音,老柴头不由得肏干的更加猛烈,口中更是疯狂呼喊:“叫,给我叫!”
然而他却还没能真正等到惊雪的深呼媚唤,自己便先把持不住了,尽管他竭力控制,可那肉欲的包裹与每次深插后的摩擦余韵早已将他这堆烂柴堆好,只待他最后一记猛入,烂柴终是点燃,一股火龙喷射而出,却是因为他的阳具短小而溅出许多,白灼阳精滴落在地,顺着烈日余晖,甚是刺眼。
“老柴头,你肏都肏完了,还赖着干嘛呢?”出人意料的是,老柴头激射完后,却是一直压在惊雪的身上未曾起身,这番举动不免令人非议,当下便有一名军士冲上台去,一把将其拉开。
可更离奇的事情发生,老柴头却是瘫软在高台之上,四肢抽搐,不但下身肉棒还微微带着些许白沫,就连口中也是不断的涌出白沫。
“老柴头?老柴头?”军卒们呼喝两声,那老柴头早已充耳不闻,几息之间,老柴头却是双腿一蹬,双眼一翻,便再没了知觉。
夜八荒见状以为惊雪又一次苏醒,只得再度飞上高台,可惊雪此刻依然双眼迷蒙,未曾有清醒迹象,夜八荒俯下身来,朝那老柴头鼻息间微微一探,旋即面露笑容:“这老东西兴奋过度,却是自个儿猝死了。”
一时间全军骚动,肆笑之声比比皆是,甚至有人笑谈道:“惊雪这真不愧是女战神,就连被人肏也能把人给弄死!”
“哈哈,侯大,你这是祖上烧了香啊,上去三个,死了两个。”
“老柴头是爽死的,他不行,老子们可强多了。”
绝色当前,自有悍不畏死者再度上台,老柴头的死不过成了一道插曲,这震撼三军的劳军之筵才刚刚开始,寿春城中尚有三万军马,各营之间已然分好时段,有序享用着这位天下名将。每一次士卒享用之后,都会为惊雪服食丹蛊,而惊雪,却是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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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落日夕阳时分,长江口岸,水声沥沥可闻。
叶清澜走了,却如她常年游历天下一般,没有骑马,没有乘车,只是一个人缓缓的走着,可她的一步,却已是常人的数十步之距了。
破虏港便是昔日惊雪擒拿完颜铮时的港口,那日完颜铮带着残军自紫金山上逃出,还想着回到江北卷土重来,却没想到这入水港便成了他们的罗网,惊雪只领着数百人伏于此地,于鬼方人放松警惕时突然冒出,枪挑鬼方第一勇士兀尔豹,生擒鬼方大汗完颜铮,这不世之功就此立下,此港也因此而得名“破虏”。
叶清澜稍稍一顿,感受着水面上传来的阵阵微风,白襟衣带随风飘摇,配上她那遗世倾倒的容颜,更增几分仙气。
“船家,我想买上一只竹筏。”港口自有船夫忙碌,可却没有一人察觉她的出现。
“好嘞…”一名船夫熟练的吆喝着,但稍一回头,却是觉着眼前女子生得甚是好看,可即便是他仔细盯了好半晌,也始终觉得这仙子容颜看得不够清晰。
“那便领我上船吧。”叶清澜早已习惯了世人眼神,坦然一笑。
那船夫见始终看不真切也便不再多想,领着慕竹便向着水岸边的一只小竹筏行去,边走边道:“竹筏子便宜,算您 20 文,俺载您过江,您是要单趟还是来回?”
叶清澜自腰间掏出一串铜板递与船夫:“这是 25 文,我一个人便可以了。”
“一个人?”那船夫不禁又朝着慕竹上下打量一眼,除了脸上看不太真切以外,身子怎么看都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船夫不禁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这才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小姐,非是在下要赚您钱财,这渡江可不是儿戏,莫说是你一个闺中小姐,就连我们这种成天在水里泡着的家伙划着这破筏子也少不得花些力气,你…”
“不用了。”慕竹朝他微微一笑,正欲一个纵步跃入筏上,可忽然眉心一皱,声音变得清冷起来:“谁让你来的。”
却是港口停靠的一艘大船之上钻出一个人影,那身形故作船夫打扮,显然是为了混迹于船中做了些伪装,此刻见慕竹居然不坐大船,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弟子拜见老师。”
叶清澜朝他看着萧启微微凝视,本欲出声怒斥的她忽然之间心中竟是生出一丝不忍,“也罢,读书万卷不如行路百里。”
“船家,他来载我便好。”叶清澜朝着船家回道,却是不顾萧启反应,自己独自登上了小筏。
“啊?”萧启本以为会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却未料到老师竟是如此反应,不禁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道:“对对对,老师,我载您过江。”说着便自大船上飞奔而下,一个跳跃便正好落入竹筏之上,可因着那竹筏狭小,本就不太受力,萧启这一落下立刻有些晃悠,萧启登时站立不稳,连声呼喊:“诶诶诶…”
叶清澜微微摇头,素手一伸,恰自拉起萧启的臂膀,另一手朝着水岸一挥,那竹筏竟是稳稳当当的向着江上驶去。
“神、神仙啊!”港口上的众人哪里见过这等不用划桨便能行船的竹筏,落日余晖映照,只见那竹筏之上一道白色倩影渐行渐远,便好像那世间最美的昙花,悄然一现。
第二章:长春易
南京城头,衣衫褴褛的赵乞儿顺着北方难民一路行来,心中颇是疲敝。青徐坝毁,虽有饮血以命相抗,可也难免不波及寿春一带的百姓,自寿春而下,沿途百姓尽皆成了丧家之犬不断向南逃窜,而本是要向南求救的赵乞儿还未走到一半,便已然听到了寿春噩耗——寿春已破,惊雪下落不明。
赵乞儿虽是有心杀贼,可跟随了韩显这么久也知道些战局微妙,以他的本事自是难以有所作为,故而吩咐手下帮众在庐江一带驻扎,自己却是独自向南而行,希望能早日赶到南京,邀那烟波楼的几位高人出山相助。
“也不知枫姑娘在不在?”赵乞儿虽是一脸髯须,可一想起那位故友,不由得也会露出一抹微笑。目光向着城中那座高大的行宫看去,行宫对面便是烟波楼了。
可正当他目露欣慰之时,一道异样的身影却是在他眼前一窜而过,似是故意躲避人群目光一般,直朝着那城墙角落里行走。
“嗯?”赵乞儿心中一凛,这人体格臃肿,但轻功却是不在自己之下,他生平所见之人中能有这般手段的…赵乞儿不由双眉一簇:“是他!”赵乞儿记得,在当日燕京北门一战时,摩尼教护法之中便是有着一位体态如猪但却轻功了得的高手。
“他怎么会在南京?莫非是北军的奸细?”赵乞儿心中疑惑,不由打起了精神,一个健步便尾随着那道身影而去。
赵乞儿所看到的人影自然便是从南宫迷离手上逃脱的苍生妒,那日南宫迷离突然晕厥,他几乎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截,体内伤势极重,经脉都断了好几根,而那时两位摩尼教的护法熟人却与他敌友难辨,他便趁乱独自逃离,寻了个僻静地方调息了三日,这才一路逃回南京。
若说凭着苍生妒叛出师门,采补了琴枫的修为之后,这赵乞儿可说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此时伤势颇重,因而他一路向着南城的历王府疾行,虽是小心戒备,却依然未能发觉身后有跟踪之人。
赵乞儿不明他底细,便在历王府门口守着,心中暗道难怪寿春一役粮草接连受阻,看来这位历王爷是脱不了干系的,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去之时,却不料那苍生妒却是又独自一人飞了出来,稍稍左顾右盼之余便向着东南方向而飞。
“嗯?他不好好在里面呆着,莫非还有其他要事?”赵乞儿心中计定,在路边随处寻了个乞丐,随口耳语几句便朝着苍生妒的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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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妒自历王府出来,脚步却是走得更急切了些,他伤势颇重,急需那位被他调教得差不多了的紫衣剑来助他调息修养,可入得历王府才知道,琴枫却是被转移到了沈家。
沈琼这段时日一有闲暇就跑去那后山小院之中寻那紫衣剑行欢,早已对这位身姿盈健的美人儿沉迷,总觉着无论自己如何肏她,都觉着肏得还不够,那紫衣剑显是已被人调教过一段时日,自己稍加撩拨便能引得她欲火焚身,可即便是自己肏得她呼天喊地,连连求饶,可一旦元阴尽泄,她也能稍稍回复一丝清明,这位曾经冷艳无双的剑神,此刻离彻底沉沦只剩一步之遥,可这最后一步,却又十分艰难。
“苍先生啊,您可算回来了。”沈琼倒是一脸热情的迎向苍生妒,虽说心中已然打着算盘,可毕竟畏于苍生妒的修为。
“沈家主好,苍某此次来是为接回我那女奴,这些日子让她在府上多有打扰,苍某这里谢过了。”苍生妒开门见山,不给他留任何岔开话题的机会。
“是这样啊,”沈琼稍稍一顿,鼠目一转,却是随口想出一套说辞:“说来也巧,那位紫衣剑自跟我回府,我可是一直招待有佳,可却未曾想到她竟是武功了得,竟是趁着我家散丁看守疏忽,自己给逃了出去。”
“哼!”苍生妒却是似乎早料他有此一说:“她是烟波楼紫衣剑,这里是南京,她若逃走,烟波楼会放过你?”
“兴许是她有别的打算,亦或是逃出去后有了别的变故?”沈琼竭力的圆着自己的谎言,可任凭他如何解释,苍生妒却是根本不信。
“沈家主,苍某并非吝啬之人,那紫衣剑美若天仙,哪个男人见了不为之心动,您若想玩弄她,以后在下寻些机会便是,可如今在下对她却是另有安排。情况紧急,还望沈兄行个方便。”
沈琼却是嗤之以鼻,心中却是对苍生妒所言难以相信,故而只得硬咬着牙道:“琴枫小姐却不在我府上,苍先生莫非是信不过沈某?”
苍生妒不由冷哼一声,却是不再多言,只是双眼一闭,心中那曾经吸收过的紫衣剑气便已然有了感应,苍生妒微微睁眼,朝着沈琼狠狠盯了一眼,便向着沈府的后院行去。
沈琼见他神色,心中暗道不妙,连忙唤起一名家仆:“快,快去请吴大人来。”
苍生妒一路疾行,沈琼便只好跟着,而那躲在暗处的赵乞儿也尾随而动,直至那沈府的后山小院之中,苍生妒推开院门,却见整座小院空无一人,院中山石嶙峋,景色倒是雅致,然而苍生妒哪里有心思去品鉴,当即朝着院中的那间小屋疾行,“轰隆”一脚, 便叫小屋房门踢开。
这一踢却是让隐匿在对面屋檐之上的赵乞儿浑身一颤,他心中惦念了无数日子的女剑神,居然会是以这样一个方式重逢。
琴枫全身赤裸的坐在房中正位,两只玉腿已然大张,面色红润,满目春情,可更令人震撼的是她那只曾经握剑杀敌之手,如今正不偏不倚的搭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青葱玉指之上还残留着些许晶莹异光,中指已然伸入了小穴,似乎是未曾看见来人一般,自顾自的上下揉动。
赵乞儿浑身剧颤,仿佛这屋檐瓦砾倾塌,一时间天旋地转,那个曾经与他在夜孤山崖相处三年却一心求剑的紫衣少女,那个在他心中当世第一的女剑神,那个与他对坐三年却是一直相敬如宾的奇女子,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沈家主,你下得药可着实不轻啊!”苍生妒一见琴枫模样便知道她是中了极强的媚药,不然平日里高傲的紫衣剑即便是再如何降低心防也不至于在人前如此淫靡。
“哼!”沈琼撇过脸去,却是满脸的愤然之色:“人已经在这了,你且带走罢。”
苍生妒却是转过身来道:“先前我找你要人你不愿,而今我自己寻来了人,再想让我走,这价钱可就不一样了。”
沈琼本就心中火大,此刻见苍生妒得寸进尺,当即吼道:“你还要如何?”
苍生妒却是右手一挥,竟是在那庭院水池之上划出一道波澜,只见本是平静的水塘顷刻之间水花四溅,一时间惊得沈琼连退几步。
“你,你你…”沈琼一手指着苍生妒,心中虽是百般怨言却又不敢与之相抗,只能蹬着老大的双眼望着苍生妒。
“苍先生!您可回来了。”二人剑拔弩张之时,却是一声健朗的声音传来,二人回头望去,却是还身着官服的吴越走来,精神抖擞,龙行虎步,数日不见,无论是官职还是修为都更进了一步。
“苍某也是刚刚才到。”毕竟是同伙,苍生妒轻轻应了一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您不在的日子,这南京城咱们几个却是好像少了主心骨一般,吴某听说那素月搜了历王府,吓得我赶紧率着百官去烟波府闹事这才作罢,如今苍先生回来了,咱们倒是不必再怕那素月,可以放下心来了。”
苍生妒见他如此恭维,颇有深意的朝着吴越望了一眼,旋即又看了一眼沈琼,当下便道:“如今我伤势未愈,却不是那素月的对手。”
“啊?苍先生受伤了?”吴越大急道:“却不知伤势究竟如何?”
苍生妒稍稍摇头:“无妨,我有‘紫衣剑’在身边,不出十日,伤势便可好转。”
“既是如此便好。”
“只不过,”苍生妒再度朝着沈琼看来:“素月也不是泛泛之辈,前番能查到历王府,那历王府亦或是沈家也都并不安全,未免夜长梦多,苍某想向沈家主讨十名处子,以便我练功之用。”
沈琼也知苍生妒也是为刚才的事找了个台阶,既然他不过多追究,当下也不会计较十个处女的小事:“我这安排管家去南京各大花楼寻十个清倌人来。”
“既然是练功疗伤,定是需要清修之地,吴某在城北前些日还买了间私宅,四周倒也清净,不如苍先生就移居那里,待疗好伤之前暂避锋芒。”
苍生妒微微点头,一把抱起仍旧在高潮余韵中抽搐不已的琴枫,跟着吴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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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有太多疑问,但经历过战阵洗礼的赵乞儿也知道此刻绝不能贸然行事,历王府、江南沈家、朝中吏部侍郎吴越,再加上摩尼教,南京城中暗流涌动,随时都有覆灭危机,而琴枫…一想到那被苍生妒抱在怀中风光尽泄,赵乞儿心中便犹如刀绞,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摩尼教妖人撕成两瓣,但既然他跟着吴越上了轿子,那自会有落单之时。
吴越的轿子却是并未向吴府前行,而是一路向北,直向城北的私宅而去,果然是间隐蔽的小宅,直沿着城巷之中绕了几圈才能找得到这样一个隐蔽之所,苍生妒下得轿来,抱着佳人就朝里走去,而吴越也只是在门口吩咐了一声便不再叨扰转身离去,赵乞儿飞身一跃,也借机钻进私宅屋檐,强压住心头怒火,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嘿,你个骚货,那姓沈的给你灌两片迷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苍生妒一把将琴枫抱入房中,四下无人,也不用摆着个脸色,当即露出一脸淫笑,双手熟练的解开自己的衣扣,两下功夫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而观琴枫,本是如雪的肌肤此刻已然变得晕红无限,双眼犹如泉眼,神色迷离却又满含春意,即便是常年不近女色的赵乞儿看了也难免不为之心动。
“定是被这贼人喂了淫药!”赵乞儿早些年行侠仗义,对这江湖上淫贼的下三滥手段也知晓一二,眼见得琴枫神志不清,也不知她此刻修为如何。“也罢,先忍他一时,待他疏于戒备之时,便是他受死之机。”
苍生妒却是并未料想到这位丐帮帮主竟是一路尾随他前来这吴府私宅,他伤势未愈,感知也低了几分,只道是此处清净,除了吴越他人是再难知晓,当下再无所顾忌,将那琴枫往那床上一扔,登时扑了上去。
苍生妒还未有所行动,这紫衣剑便有如八爪鱼一般在他身上缠绕起来,苍生妒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一手推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柔肢,扶住自己的浩荡肥龙便大摇大摆的挺进琴枫的小穴之中。
“妈的,被那姓沈的肏了几天连穴都松了几分!”苍生妒只觉自己的肥龙挺入之时,原本紧密异常的包裹感这次却大不如前,当下便破口大骂,殊不知是因为沈琼在琴枫穴中涂满了上等的媚药,让琴枫日夜用手揉搓小穴,这才使得初次插入有所宽松,而随着苍生妒的几次挺动,那股熟悉的紧窄之感又渐渐回来,苍生妒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当下调整好自身姿势,盘坐于床,将琴枫抱在自己双膝之上,下身依旧陷在琴枫的蜜穴,可苍生妒却停止了抽动,他暗聚心神,曾经的摩尼教主夜十方的绝学“六合长春功”再现于人前,一时间自二人的交合之处散发出许多黑色气雾,很快便将房间笼罩。
按理说琴枫已早不是处子之身,用这门双修采补之术可以说进益不大,可自打苍生妒发现这琴枫体内的剑意杀气似乎绵绵不断的自然生成,便知道这是世间最好的炉鼎,这是一片只要不死便能源源不断生成够他恢复及提升功力的汪洋,而自己,又岂会将她献予沈琼萧平印这等俗人。
苍生妒双眼微闭,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清冷剑意与无边的杀意自胯下传入体内,先前被南宫迷离红袖所伤的经脉已然渐渐修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琴枫面上的红润渐渐消失,随着体内残存的些许剑意与杀气再度被吸得一干二净,琴枫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被媚药所影响的神志也恢复了些,她抽搐着睁开双眼,无力的看着将她抱入怀中的老熟人,不由得喘息道:“是你!”
苍生妒见她醒来,也收起了运功心思,不由将琴枫那颗千娇百媚的脸蛋凑近了些:“嘿嘿,自然是我,是不是许久未见,对苍爷我这根大屌十分怀念啊。”言罢胯下便是狠狠一顶,虽是因为坐姿原因未能触及琴枫的花芯,可那骤然胀大的肥龙的冲天一顶也着实让琴枫有些意外,身子还未适应,这一击直叫她猝不及防,当下“啊”的一声娇唤便吟出了口。
“嘿嘿,好几日未曾享用你这骚屄,看来那姓沈的把你伺候得不错啊。”苍生妒身子一压,琴枫便觉重心一松,人便向着床上瘫倒,苍生妒大腹便便的骑压上来,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本是东坡先生调侃八十老翁的名句,可此刻这房中场景倒是与这戏谑之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苍生妒生来便是奇丑无比,而后因修炼妒气,故意将自己变得臃肿肥胖,此刻身宽如山,体壮如牛,琴枫虽是生得高挑健美,身材匀称,可与这头肥猪一比,简直就像是山猪压在白兔身上一般,画面好不滑稽。可此刻苍生妒为刀俎,琴枫也只能如鱼肉一般任他宰割。琴枫全身如散架一般酸软无力,而苍生妒却是刚刚采补完毕自是精神抖擞之时,那胯下肥龙已然调整好最佳的角度,开始了一次次大开大合的冲击,运功之时已强忍了许久,此刻,他要将这些日子的功课尽皆给补回来。肥臀翘起坠落,也不知这肥猪哪里来得如此腰力,挺着诺大的肚腩却是抽送得毫不费力,琴枫即便是神识已清,可依旧也只能陷入这股酥麻羞耻的肉欲海洋,苍生妒看似笨重如熊,实则敏捷如蛇,那粗肥的大蛇头一次又一次的朝着琴枫的花园肉洞钻入抽出,每一次进出都带起白液四溅,伴着琴枫的娇媚声息,更显旖旎。
“啊,慢点、慢点…”这段时日以来,琴枫不是受沈琼的百般肏弄便是被沈琼独自置于房中,喂上充足的媚药好叫她难以自持,全身没有一处肌肤不是被弄得敏感异常,今日苍生妒这番狂肏猛干,琴枫哪里还能忍耐得住,还不足百余下便已然痛苦服软开来。
苍生妒曾将她送与那历王萧平印亵玩,本就是有方便调教之意,眼见得这紫衣剑已然被沈琼调教得差不太多,而自己这傲人天资摆在眼前,琴枫心防沦陷指日可待,苍生妒见她模样便知好事将成,一想到日后这冷若冰霜的紫衣剑神跪在自己跟前如那东瀛女忍一般搔首弄姿,含萧吹屌,那该是如何美妙画面,看来这番欢爱可得下点功夫。
苍生妒使出浑身精力,尽可能的让胯下神枪插入得更深几分,不但每次都能触碰到琴枫的仙子花芯,更是每一次进出都将琴枫的玉穴幽洞填得不留一丝缝隙,他已约有月余为近女色,如今骤然欢爱,难免有激射之意,可苍生妒却是运功强压住这股欲火,他要让琴枫彻底沉沦,彻底变成只知淫乐的母狗。
“啪啪啪啪啪啪…”苍生妒一边卖力的耕耘,一边将脸贴着琴枫的娇首,收起了多余的调笑,也停下了手上与嘴上的爱抚,他的全身精力都贯注于胯下的肥龙,在决定琴枫是否彻底沉沦的这一战没有别的投机之地,唯有将胜负交给自己这根向来引以为傲的肥龙。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连续不断的呻吟过后,琴枫突然一声高亢,有若空谷绝响一般酥媚动人,琴枫双眼完全沉醉其中,那被压在身下的双腿竟是自主的盘在苍生妒的肥腰之上,不断的在那团腰间肥肉之上来回摩挲,苍生妒感受着佳人的变化,大笑一声:“来了来了,你高潮了,我也来了!”当即抽插得越发急促,便在琴枫双腿狠命一夹的同时,苍生妒终是“噢”的一声长啸,胯下长蛇吐信,火热的阳精激射而出。
情欲饱满,房中二人几乎同时步入巅峰之态,苍生妒全身崩得死紧,完全融入到调教琴枫的欢爱之中,他却不知,一道强盛掌风已然劈来。“该死!”赵乞儿蛰伏多时便为此时之机,见苍生妒丑脸通红,显然是还沉浸在欢爱之中不可自拔,赵乞儿当机立断,自屋檐上纵身一跃,一掌劈来。
“轰隆”一声,苍生妒根本未能来得及反应,丐帮威名远播的降龙掌径直打在他的虎背之上,苍生妒“噗”的一声气血逆行,一口脓血自嘴中喷出,他本欲抽身迎敌,可却忽然感觉胯下一紧,一股不祥的阴云笼罩心间。
本是情欲深重的琴枫不知何时起双眼竟是又恢复了神采,而这一次,她双眼犹如火海一般赤红而可怕,她死死盯住苍生妒,胯下嫩穴却是猛地一夹。
苍生妒顷刻间面色大变,只觉胯下肥龙之处竟是一股极其阴冷的吸力传来,他非但无法脱身,此刻更是感觉全身修为又随着肥龙而涌向琴枫的身体之中。
“怎么、怎么会?”苍生妒大骇道,他完全无法预料到他师承夜十方的“六合长春功”竟然有遭人反噬的一天。
“狗贼,我要杀了你!”赵乞儿眼见偷袭得手,心下稍定,他却不知他二人身体发生何事,见苍生妒受自己一击竟然还将肉棒顶在琴枫体内未曾拔出,赵乞儿直恨得七窍生烟,当即起身一跃,又是一掌狠击。
苍生妒虽是受制于琴枫的反噬,但双手还能操控,见得赵乞儿袭来,抽出一只手来,集全力于一掌,毫无惧意的迎向赵乞儿的杀招,双掌对峙,犹如虎啸龙吟。
苍生妒一边承受着胯下功力的消逝,一面承受着赵乞儿的対掌,心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既然没有解除反噬的办法,那边索性先杀了这叫花子。心中计议已定,苍生妒再不管胯下仙子,全身修为汇聚于掌,这一次狠劲儿一来,立刻便将赵乞儿震开老远,还未落稳,苍生妒便接着大手一扇,直将赵乞儿扇落墙角。赵乞儿鲜血狂涌,心脉已然断了两根,瘫软在地,再无还手之力,而苍生妒亦不好受,他用得快,胯下的黑洞便吸得越快,杀意剑气尽皆退散,苍生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紫衣剑还未真正臣服,此刻让她恢复了修为,自己还有命在?
然而他毫无办法,这“六合长春功”本就是摩尼教教主历代相传,自己经夜十方指点几日学来的哪里知道这场面该如何应对。
“该怎么办?怎么办?”苍生妒心中不断呐喊,此刻他虽是将琴枫压在身下,可若是没有解救之法,不出一柱香时间,待得琴枫修为恢复,自己焉有命在?此刻的苍生妒动弹不得,只得将希望寄托于他曾经几次逆天改命般的奇迹,“对,我是天选之人,我不会死,我不会死!”苍生妒心头疯狂呐喊,他回忆起在东瀛圣坛,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服琴枫,一举将她修为吸干纳尽,又忆起在东海之滨,慕竹临虚之际,自己射出那神奇一箭,今日受这“六合长春功”反噬,他相信,他依旧能受上天眷顾。
然而他始终没能等来上苍的再一次眷顾,随着二人交合之处的黑烟愈发浓厚,苍生妒的功力犹如开闸之堤一般奔腾而出,琴枫双眼猛地一睁,双目之中已然现出一柄剑影。
“咻”的一声,那本是存放在烟波府后宅之中的紫衣剑竟是闻风而动,迈过烟波府的门槛,划过南京城的上空,径直向着琴枫飞来。琴枫一掌拍地,身子却是在苍生妒的胯下挣脱出来,一时间乾坤逆转,原本高高在上的苍生妒成了修为尽失的废人,而琴枫,紫衣在手,虽是浑身不着一缕,可她全身散发出的杀意却是叫人不敢直视。
“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不死不休!”琴枫语音冰冷,全身杀意汹涌,这些时日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今日。
“你,你…”苍生妒此刻再不是那身手灵巧的大肥猪,此刻的他,身上没有半点力气,面露绝望之色。琴枫一剑划过,便在他胸前划出了一道血印,苍生妒如寻常人一般大声呼喊起来,可他唤声未止,琴枫的另一剑又迎面划来。
“啊!”苍生妒却是并未想到,琴枫根本不愿一剑穿心,琴枫没有杀他,而是一剑又一剑的划在苍生妒的全身,自胸口到肥肚,自手脚到面容,琴枫似是着了魔一般,她要将这苍生妒凌迟而死。
一剑、两剑、紫衣剑向来以一剑穿肠而闻名江湖,其剑有若狂风骤雨,携雷霆之势,剑破天下,而今,紫衣剑却化成了刽子手中的小刀,一刀刀划过苍生妒的浑身血肉。
“啊,啊,杀了我,杀了我!”苍生妒发出杀猪般的嘶喊,可紫衣剑仍未停下,有别于凌迟刽子手的小心翼翼,琴枫用剑向来快准狠辣,这只满身肥膘的蛮牛此刻已是鲜血遍布,浑身没有一块完整,即便是悠悠转醒的赵乞儿瞧见这幅光景也觉得太过骇人。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琴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剑,苍生妒已经死了,满地鲜血,浑身散发着血肉剥离的腐臭,尸身瘫软在地。琴枫怔怔的望着这层将她置于身下肆意凌辱的恶人尸身,心中顿觉空荡,一时间也不知想些什么。
“枫、枫姑娘。”赵乞儿轻唤一句,一向豪迈无畏的他此刻却也是有些拘谨。
琴枫没有理会,但这一声呼唤却是令她稍稍一滞,她从杀意之中缓过神来,紫衣剑起,突然一声暴喝,一剑劈下,竟是将苍生妒的尸身劈作两截。琴枫木然的待在原地,这时才想起倒在角落里的赵乞儿来,她心头一暖,薄唇微泯,艰涩道出:“多谢。”话音刚落,压抑许久的琴枫却是身子一顿,脑袋一歪便就地晕了过去。
“枫姑娘,枫姑娘…”赵乞儿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连忙扑上前去,见琴枫全身是血,当下便解开自己的外套搭在琴枫的肩头,心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打起精神将佳人扶起,向着屋外走去。
这还是赵乞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及到琴枫,崖下三年相依为命,赵乞儿倒是习惯了琴枫的清冷,然而琴枫此刻的身体是滚烫的,他不敢想象这段时日以来她受到了多少惨烈的折磨,可在赵乞儿心里,琴枫一直还是琴枫,还是那个痴心剑道心无旁骛的紫衣剑。“枫姑娘,你好生睡下吧,赵某这就带你回家。”一个背身便将琴枫背在肩头,缓缓走出小屋,走向院门。
“经此一难,也不知枫姑娘日后会作何感想,若是枫姑娘不弃,赵某愿甘心陪在姑娘身边,长伴左右,无论是仗剑江湖亦或是偏居一隅,赵某都愿竭力相陪。”许是因为能听到这位平素不苟言笑的紫衣剑的一声“谢”字,赵乞儿一时间柔情顿生,他纵横半生,以前只知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如今也到了心中疲倦之时,“待了却了手头这些劳什子国事家事,赵乞儿便再不管了,从今以后,我只陪着枫姑娘你。”
“吱呀”一声,院门轻启,赵乞儿心头还在期许着日后温馨惬意的日子,然而院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却是打破了他的美梦。
“噗嗤”一刀,赵乞儿还未反应过来,匕首已然刺入了他的心窝,他身子一顿,背上的琴枫顺着他的后心滑倒在地,依旧未能醒来,而院门之后,吴越露出了阴侧的笑容,他缓缓走进,将匕首在手中晃荡两下,旋即眼神一紧,再度向着赵乞儿的胸口狠狠一刺。
“噗嗤”,又是一声入肉之音,赵乞儿闷哼一声,来不及抵抗,来不及咒骂,更来不及与他身后的紫衣剑道别,他望着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双目圆睁,再也没有闭上。
“哼,还好我来得及时。”吴越安顿好苍生妒后却是回了吴府,可便在他与娇妻庭中漫步之时却见得相邻而居的烟波府中竟是向外飞出一道剑影,别人不知那紫衣剑飞向何方,可吴越岂会不知,他连连自家中赶来,却是在屋外闻得苍生妒的喊叫之声,吴越顿觉不妙,但也知不能放任那紫衣剑就此离去,一旦她回到烟波楼,那么他与历王、与沈家等人的合谋便无所遁形,权衡之下,吴越便决定在此赌上一赌,却想不到赵乞儿与琴枫均已成了强弩之末,赵乞儿开门之际,却成了他偷袭的最佳时机。
吴越一脚踢开赵乞儿死不瞑目的尸身,径直走向晕厥在地上的琴枫,琴枫身上披着赵乞儿的一件外套,然而此刻瘫倒在地,胸口处的风光自然是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与骇人的鲜血参杂在一块,倒让吴越心中不由一动,他本欲直截了当的灭口,可脑中却是不由得闪过一丝念头:“既然是必死之人,还不先让老子爽一爽。”
吴越小嘴一歪,心中计议已定,便将这琴枫双手抱起,直朝着小屋行去。入得小屋,那股腥臭无比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屋中还躺着苍生妒的两截尸身,地上的鲜血还未干涸,满地都是洒落出来的死肉肥肠,吴越顿觉胸口一阵恶心,旋即在屋中搬了条长桌便走了出来,将屋门合上,这股腥臭才稍稍止住,既然是灭口之前的最后一次发泄,吴越也懒得折腾,将长桌在院中一摆,将琴枫向那长桌一放,轻轻褪开赵乞儿的外套长袍,便一股脑儿的向着琴枫的雪乳咬去。
“我听说除了那死胖子,历王也玩过你,沈老儿也玩过你,紫衣剑,哼,当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吴越一边在她胸乳之处舔吻一边心中暗笑,他心中急切,而琴枫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腥臭血渍,便懒得再去吻咬,双手朝身上一扯,没几下便将一身华服脱得干净,他的下身虽比不得苍生妒出众,可也胜在年轻力壮,肉蛇细长坚挺,轻轻的搭在琴枫的双腿之间,吴越咧嘴一笑:“先前那位桦仙子却是未能享受,今番可得玩个够本。”双手轻轻扯开琴枫的玉腿,穴间沟壑风光尽显,直看得吴越长蛇挺拔,似是要爆炸一般急不可耐。
因着长桌的缘故,吴越倒是不好摆弄,索性寻了个最简单的扛腿姿势,将琴枫的一对修长玉腿架在双肩之上,手中还不时的在这双美妙的玉腿上来回搓弄,越是抚摸便越觉这琴枫身上简直妙不可言,不但有那天仙之貌,更是有着令人舒爽无比的身姿,吴越一刻也不愿再忍,一声怒吼,腰间一挺,便将那恼人的长蛇刺入琴枫的蜜穴之中。
“啊!”一声轻呼,令人意外的却是自吴越的嘴中唤出,本应是一脸惬意肏弄起来的吴大官人却是变得面色僵硬,腰腹也并未急着抽动,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在当场。
然而吴越并未被人点穴,此刻的他忽然觉着自胯下隐隐有一股真气传来,借着他的长蛇流入体内,他的脑中不由开始浮现出紫衣剑琴枫的剑意与杀气,浮现出那日在燕京,琴枫以一敌四却是依然盛气凌人,浮现出在东瀛与夜十方的精彩鏖战,三天三夜难分胜负,浮现出那貌丑如猪的苍生妒将她压在身下,以那“六合长春功”法将琴枫的一身修为吸干殆尽…
“这是…这是‘六合长春功’!”吴越大叫一声,双眼已然闪烁光芒:“是了,这一定是‘六合长春功’!”感受胯下传来的无尽修为,吴越激动得浑身颤抖,自小天资不高的他对这世间武学功法自是羡之又羡,如今机缘巧合之下,他竟是借着肏弄琴枫的机会,不由自主的将残存在琴枫玉穴之间的真气激发,“六合长春功”再次逆行,这一次,竟是转到了吴越体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京城城北深巷之中,吴越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出:“烟波楼、摩尼教,我吴越也要来与你们斗上一斗了。”
第三章:风雅诵
“你是说,紫衣剑是朝着城北飞的?”烟波府中,素月面色沉重,小姐不在,小皇帝也跟着胡闹跑了,这样一来,整个大明朝廷的压力便压在了她一人肩上,那时她还在宫中处理政务,等她回府时才听萧念说起——紫衣剑竟是动了!
“千真万确,念儿也知道那柄剑的重要,可惜它飞得太快,不然我都追上去了。”萧念摇摇头道:“素月姐姐,是不是那位枫姐姐出了什么事了?”
“紫衣剑是枫妹命格,若是有异动,那便是说明枫妹有了异样,或许,她真在南京城中。”素月一边喃喃自语却又一边摇头:“不对,那名丐帮弟子传来的口信却说历王府有摩尼教妖人,而历王府却是在城南,这一南一北相差数十里,这…”即便是素月,也难以猜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的平日里清淡的脸色此时却是带了几分忧虑,她隐隐觉得,这南京城中暗流涌动,一步不慎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既然城北没有头绪,就先从历王府查起吧。”素月心中暗道,送走了萧念,独自向着那间看起来生意不算太好的“月字号”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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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城中饿殍遍地,到处都是受着青徐坝崩塌之后家园吞噬的难民,再加上寿春城破,整个庐江以北都陷入了北国之手,阴霾与疲敝充斥着庐江的大街小巷。
萧启望着这满地的难民,心中颇不是滋味,他曾在雁门关破时随着琴桦素月一行见识过此等场景,可他总觉着眼前的场景更令人绝望。
那时的难民经历的是鬼方一族的入侵,他们心中有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到了南边,朝廷不会不管他们。可而今呢,南边一个朝廷,北边一个朝廷,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甚至是连那青徐水坝都给掘了,人祸之危,更甚于北方鬼狼。
萧启压抑住心中的愤懑,快步向着庐江城中最大的客栈行去,行上三楼,至那最里间的一处上房门口停下,正欲抬手敲门,可右手刚刚抬起,却是忽然顿住,向来恭谨的他却不住为何此刻动了些顽劣心思,老师便在房中,也不知她平日里一个人都在忙些什么。
食指微微在门帘上戳开一个小洞,低下头凑上一只小眼,抬眼望去,却见着房中烟雾缭绕,一片混沌,什么都瞧不清楚。
“进来吧。”老师的声音在萧启耳边传过,无喜无悲,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萧启尴尬的推开房门,却见着房中果然一阵缭绕,只瞧得见房门正中竖着几扇屏风,正将闺中情景完全遮挡,可这屏风虽是有一两人高,可也未及房顶,那屏风之上便有水雾传来,想必这水雾便是来自于屏风之后。
“老师。”萧启料想老师便在屏风之后,便朝着屏风行了一礼。
“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屏风之后传来慕竹的清音,还是那般清新动人。
萧启说起正事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启儿去了庐江府衙,拿了手中点信物给他,只说是南京府派来的密探,那李府尹便说了当前的局势,寿春城自青徐坝毁后,百姓便由大军护送撤离,故而寿春城破,北军立即封锁消息,几乎也就没了惊雪与韩显等将军的消息,据说几日前惊雪将军好像又率人夺回了寿春,可没过几日,又给北军夺了回去,总之北军对这寿春围得像个铁桶一般,我们的斥候根本打不进去。”
慕竹闻言却是没有动静,虽是隔着屏风,但萧启也能感受到此时老师的忧虑,他虽是尽量让自己说得更有希望一些,可老师怎会不知此刻惊雪的处境,孤军被困,依然能与夜八荒等人盘旋数日,甚至能反夺寿春,惊雪做到了她能做到的一切,可南明确实已无兵可派,惊雪孤军无援,此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噗簌”一声,萧启却是听到一阵似乎是水波荡漾的声音,联想起屏风之上传来的阵阵水雾,萧启这才反应过来:“老、老师,您在?”
“你下去吧,”慕竹终是开口。言语间水波滑动也未停息:“下去好生歇息,明日我们就去寿春。”
“是,老师也早点歇息。”萧启行了一礼,缓缓退下。可脑子里却是不断联想着那屏风后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老师那样的绝世仙颜,半路香肩的坐在浴桶之中,“嘶”一念至此,萧启赶紧止住遐想,快走几步,生怕被老师瞧出他此刻的心思。
萧启刚刚退出,慕竹便自浴桶之中站了起来,赤裸着的全身沾染着数不尽的芬芳水渍,体态盈盈,双脚缓缓踏出浴桶,此刻的慕竹无疑是世间最美的,这世间的美女佳人无数,有人喜欢纤瘦羸弱,有人喜欢丰满高贵,有人喜欢风情万种,也有人喜欢冷若冰霜,可对于这位烟波楼的楼主叶清澜,那便只能有一个词来形容——完美!从秀发到容颜,从身姿到气质,叶清澜无疑让人寻不到一丝瑕疵,然而这份世间绝美景象却是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慕竹莲步轻移,行至床头拾起自己的白衣仙裙便穿戴起来,这时的慕竹,不再是那个人前高高在上的烟波楼主,也不是那个威仪有佳的严师,她如这世间其他少女一般,轻轻抬起腿弯,将那抹亵裤缓缓穿上,掩住了她玉体上最是动人的一角,轻执亵衣,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舒缓动人,直至将身上的宫装仙裙穿搭齐整,她才从屏风之后走出。面上还残留着被温水浸泡过的红润,身上还飘散着沐浴时的芬芳,慢走几步,端坐于桌案之上,却是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唤了一句:“进来吧。”
房门轻启,却是一道黑影闯入,来人黑巾蒙面,无声无息,仿佛那黑夜之中的暗影,若非她主动走进房中,着实叫人难以发现。
“琴桦拜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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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郊,荒山腰上的一处简陋民宅,本是当地猎户所居,而此刻,却是人潮涌动。
自山脚到山腰已被北军团团围住,自山脚到这民宅,大军分作两列,足足隔开一条三尺大道,萧逸踏步于此,直抵山腰民宅。
“哇~哇”还未近前,萧逸便听到一声婴儿啼哭之音,萧逸顿觉心中一暖,连忙向里走去,却见着守在门口的贺若雪正满是艳羡的迎上前来:“恭喜主人,母子平安。”
萧逸闻言更是开怀,连忙掀开房帘入得房中,简陋的房间之中,南宫迷离慵懒的靠坐在床头,脸上红扑扑一片,带着些微汗渍,临盆分娩之苦,即便是这位南疆神女也有些吃不消,她的红袖长裙已然残破不堪,一身春光便随着衣衫上的破洞而时隐时现,尤其是胸前那对傲乳,在一处小洞附近恰能看见一圈淡淡的乳晕,甚是迷人。此刻她正一脸温馨的抱着怀中婴儿,虽是被萧逸凌辱含恨而生,但终究是她的骨肉,南宫迷离这段时日多次想象着将来要怎么对待这个生来必将不幸的孩子,可当她真正抱起这团小生命的那一刻,她也渐渐释然了,母子母子,无论如何,这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然而短暂的温馨却被萧逸的到来打破,南宫迷离眉头一挑,却是背过身去,怀中抱住婴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说,孩子生了要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我带了几名月嫂和奶娘,你先把孩子给若雪,待会儿再还给你。”虽是有着子母蛊的控制,可不知为何,萧逸此刻却是不愿强加命令,他的声音轻了许多,似是在征求南宫的意见。
南宫迷离抿了抿嘴,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仍满身淤血的孩子,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萧逸见状大喜,连忙唤道:“来,若雪。”说着便要伸手接过南宫手中孩儿,可南宫迷离却是并不理会,直到贺若雪走进,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婴儿递给她,哪里还有曾经傲视天下的南疆神女风范。
待得贺若雪抱着婴儿走出,房中才剩下萧逸与南宫二人,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萧逸等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南宫迷离依旧未发一言。
萧逸有些尴尬,旋即硬着头皮道:“我师夜八荒已经感知到慕竹已经到了庐江城,届时一场大战难免,尽管我们做了万全准备,可师傅却是依旧没有把握。”
“…”
“我现在已是皇帝,江北已然尽归我手,若是能胜了慕竹,那取江南也不过轻而易举,到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便是太子,也是将来的太子…”
“从今以后,我不再向你寻仇,你让我带着孩子归隐南疆可好?”南宫迷离却是打断了他的梦想,这还是她体内子母蛊解封以来第一次也萧逸说话。
“你…”萧逸见她如此,本欲直言拒绝,可一想起那啼哭的婴儿,却又不得不温言道:“我也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这一次面对慕竹…”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烟波楼?”南宫迷离声色渐冷,却是直接道出了萧逸心声:“你是母蛊,要我做什么不过是一声口令的事,又何故如此惺惺作态。”
萧逸闻言更是有些尴尬,诚如南宫所言,此战慕竹,他与夜八荒准备良久,但仍无一定把握,如果有这位对慕竹了解颇多的南疆神女助阵,情况或许会好很多,然而这子母蛊终归是一门蛊术,经过上次的封印一事,萧逸对这子母蛊却也有些担忧,不由得开始尝试着探探南宫口风:“你我之事已成事实,你若是肯诚心助我,我日后必诚心待你,那时烟波楼覆灭,天下尽归我手,你我之间也再没了先前的恩怨。你随我入宫享尽荣华也好,归隐山林退居南疆也罢,我都不会为难与你。”
“…”出乎意料的,南宫迷离却是并未立即拒绝,而是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萧逸见她似有松动之意,赶紧道:“你先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去看看孩子,待会儿便让她们把孩子给送来。”
萧逸连忙起身退走,行至房门之时,却听得一声清冷沉吟:“慕竹之境举世无双,纵使你以子母蛊命我与之相抗,也终究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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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清茶,一盘甜糕,一张小桌,一本《诗经》,这便是慕容尔雅的闲散一日了,自嫁入吴家,慕容尔雅日子也算过得轻松,这一年来虽是经历了祖父二人的相继去世,可她已经有了夫家,她的夫君是朝中肱骨,是南明最为年轻的吏部侍郎,若是不出意外,必将接替其父吴廉之位,成为南明最为年轻的六部尚书之一,他日封侯拜相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想起夫君吴越,慕容尔雅不由得面上一红,这个夫君曾经传言是个风流浪子,少时常流连于勾栏瓦舍的纨绔,可自打她嫁入吴家,吴越却是对她甚好,这一年来除了忙于政事便是在家中陪她,除了对那床弟之事索取颇多,却是并无其他劣迹,相反的,夫君忠于社稷,在鬼方南下之时曾献计让其损失惨重,燕京城破之后又带着百官南下,其品行不输她慕容家的先祖,故而尔雅便更是对这位夫君钦佩爱慕。
然而最近吴越的举动却是有了些许变化,以往每每下朝,吴越除了在家中处理事务便是陪她漫步于自家院中,或陪她独独诗,取笑打闹一二,亦或是兴致大发,三言两语便将她哄上床去做那羞燥之事,一念到相公在床上的百般花样,慕容尔雅不觉也有些面红尔赤。可近些日子以来,吴越却是下朝之后久不归家,而到了晚间,却也难有兴致行那夫妻之事,这又不由让尔雅心生疑惑:莫非是朝中之事近来繁杂,夫君有所劳心?
又至夜间,吴越一脸倦意的回到府中,见得尔雅,稍稍点头便道:“夫人,今日朝中同僚小聚,又回来晚了些。”
慕容尔雅温柔一笑,上前在他的衣袍上掸了掸,柔声道:“夫君国事操劳,不必在意我的。”
吴越心中暗笑:“嘿嘿,为夫却是有些操劳,可却不是为了劳什子国事,而是在那小宅中好生操劳那位烟波楼的紫衣剑客。”见慕容尔雅以为他端来热茶,稍稍一饮,旋即便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尔雅,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嗯。”尔雅轻声一嗯,却是想到了夫君每每“歇息”之时都会用各种羞人的姿势折腾自己,不由得有些害臊。
可吴越却是再难有精力与这位贤淑娇妻恩爱一回,快速脱下衣袍,便搂着尔雅上了暖床,大被一盖,便规规矩矩的静卧起来。
尔雅本以做好了被折腾的准备,可见得吴越却是好像并无此意,不由有些失落,便主动去牵起吴越的手,低声说道:“相公,你说要怎样才能怀上孩子啊?”
吴越并未睁眼,随意答道:“你多陪相公折腾几回自然就有孩子了。”
“可…可人家已经与你…那么多回了。”慕容尔雅语音吞吐,虽是早已成为人妇,可那些羞人的话语她却依旧难以启齿。
“这可还不够,以后咱们再勤快些,让你早日怀上。”吴越话虽如此,嘴角却是微微一翘,那日新婚夜慕容尔雅的处子之身被苍生妒与贪狼所夺,在他心中已然是个残花败柳,若非这丫头姿色出众又是被追封为英烈的慕容家独女,吴越早就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了,如今正是他升迁之际,他还需要早先慕容一派的支持,故而他便一直收敛,隐忍至今,虽是如此,但他不愿这慕容尔雅太早怀孕,以免错生出他人血脉,这一年中便常在她的茶饮之中加了一些避孕药物,故而这一年来,他虽是肆意调教这位温婉娇妻,尔雅也未能怀上胎儿。
“相公你会不会因为尔雅肚子不争气,便去…便去…”慕容尔雅却是想到了别处,不自觉的低声道:“其实相公若是想要纳妾,尔雅,尔雅也是没有意见的。”
吴越闻言却是一惊,却是没想到这位慕容家的千金还有如此胸襟,不由得笑道:“尔雅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相公这些日子都疲累得紧,回家也很晚,我…相公若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只要是良家女,相公便将她带回来吧,尔雅不介意的。”
“开玩笑,那琴枫是你曾经的‘老相好’不说,这隔壁可就住着烟波楼那群可怕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将她带回来当妾。”吴越心中暗自附议,嘴中只道:“尔雅多虑了,为夫近来就是有些疲累,没有别的心思,天色不早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尔雅闻言便未再出声,可是眼中却是不自觉的淌出几滴泪来,她刚刚能有此言,是因为已然闻到了相公身上的女人气味,本以为自己一番开明说辞能换来相公的坦诚相告,却不曾想他竟是依然执意隐瞒,这又不免让尔雅心中不愉,但本着妇道礼数,尔雅自是不再多言,轻轻靠倒,缓缓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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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慕容府此刻已然门庭冷落,曾经门生万千的慕容家随着两位老大人的故去变得沉寂许多,但萧启追封慕容家满门英烈,故而慕容杜氏也不得不重建慕容府,挑了几个家中远房子弟过继过来,便也算传递着慕容家的香火。
慕容尔雅虽已是嫁做人妇,可也会时常回来看看,慕容府便坐落在南京城北一带。
“娘亲勿要挂念,尔雅这便回府,改日再来探望。”慕容尔雅拜别过有些不舍的母亲,轻步上轿,正欲起轿前行之际,隔着轿帘一角却是隐隐瞧见一个熟悉的声影,慕容尔雅赶忙儿掀开轿帘,却是身子一震,那声影虽是消失得极快,但相处了一年的夫君身形又岂能不识,慕容尔雅心中暗道:“莫不是夫君学那‘金屋藏娇’之事,将女子养在此间?”慕容尔雅虽是心生酸楚,但稍稍沉吟便也释然:“既是强留不得,主动将她接回府上,也好全了相公的心意罢。”当下便朝着轿夫吩咐道:“走,去前面那个巷子。”
前面的小巷迂回曲折,小轿却是不知该向何处,慕容尔雅下得车轿,却是徒步向前行走起来,慕容尔雅心思细腻,心知夫君自幼奢华,自是不会置办那些简陋民宅,此时又是故意躲藏,定会寻那偏僻之处的小院,故而一路缓缓前行,左右张望,终是在一处别致小院前停了下来,朝着身边的丫鬟莲儿使了个眼色,莲儿便要上前敲门,却是发现这门还未敲便已自个儿开了。
尔雅与忽然想到若是夫君此刻正在行那羞燥之事,被下人看见了总不太好,当下鼓起勇气便道:“莲儿,你在门外等我。”言罢便独自一人的朝着小院行去。
小院果然别致,虽是没有沈家别院那般清新雅致,可在这民宅深巷之间却也算得极为宽敞宜居,尔雅行走在小院之中,却觉着整个院中空气竟是隐隐有着一股怪怪的腥味,尔雅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朝着院子正北的小屋走去,还未靠近,便隐隐听得屋中传来阵阵淫靡之音:
“啊,啊…啊…啊啊啊…”
尔雅一听便面色通红:“夫君怎的如此…这青天白日的便在此荒唐,”尔雅心中又羞又气,那女子娇吟之声越发急促,尔雅越是靠近,竟是隐隐觉得这股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尔雅大着胆子朝着小屋靠近,轻轻推开屋门,小心翼翼的踏入其中,朝着房中踱步而行。房中男女的痴缠交合仍在继续,而尔雅却是已然有些不在乎吴越的荒唐行径,她的脑中,似是有根断了的弦骤然拉起,似是在不断回忆着什么。
床上的男女并未因为她的到来而有所停顿,吴越将女子压在身下,正入高潮,下身发了疯似的不断抽送,发出连绵不绝的“啪啪啪啪”之声,而那女子被吴越遮挡在身下,倒是让尔雅看不真切,但一切的一切,从尔雅看到桌上的那柄紫衣剑的时候,便重新映入脑中。
“小女慕容尔雅,拜谢恩公!”燕京古道初相识,翩翩少年英雄救美,那一刻, 慕容尔雅便已倾心不已。
“秦公子,这里,好像人有些多了,我们回去罢。”泰安望岳武林会,秦风携尔雅前来,尔雅心生怯意,秦风只道一句:“你不是想看我用剑吗?今日便用给你看。”旋即力战天下群雄,英姿风采无人可比。
“来尝尝看尔雅的手艺如何?”燕京京郊小馆,慕容尔雅卸下官家长裙,着上粗布围裙,亲手为琴枫端来了一份食盒,三盘珍馐小蝶,一壶清酿梨花落,那一日,慕容尔雅却是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心声:“尔雅只想着能一个人在这荒郊酒馆之中,也不用抛头露面,只做个寻常人家的厨娘,闲来诵书品读,忙来油盐酱醋,倒也不失为人生乐事。”“尔雅妹妹好心境,秦风不如。”“若是能寻个识得手艺的人,那尔雅也便此生无憾了。”慕容尔雅当时却是不知,那便是她与琴枫的最后一面了, 自此之后,这位在她心中的紫衣剑侠便隐匿于燕京城中,不知所踪,她再也没有见过。即便如此,慕容尔雅却也能依稀感觉到身边危机之时,总有人会挺身而出,一袭紫衣,一柄长剑,站在她的身前,替她遮风挡雨。就好像那一夜她做的梦:
她梦见燕京城中害人不浅的“落花公子”来到她的府邸,正欲对她图谋不轨之时,紫衣剑来了,好快的剑,一剑便将其击退,若不是为了照看自己,想必那“落花公子”都已成了剑下亡魂了罢。
又好像她新婚之夜所作的梦,她梦见了一个与秦公子一模一样的人…
“新婚之夜?”慕容尔雅越是回忆便越觉头疼不已,她双手隐隐抱在头上,她的新婚之夜?难道不是如相公所言,夫妻恩爱,她却是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越想越深,越想越痛,慕容尔雅只觉脑中闪过两张丑恶至极的嘴脸,一人全身黝黑,面容犹如饿狼一般眼神深邃,唇鼻凸起,好不骇人,而另一人更是貌丑如猪,体型臃肿,大腹便便,偏生这世上最丑的两个人竟是同时朝着自己扑来,他们一人架住自己的手脚,一人开始剥除她的衣物,慕容尔雅不断挣扎抗拒却是依旧无法摆脱,她不断的摇头哭喊却是毫无作用,那摇晃着的头颅不由得朝着门边一撇,却是正瞧见了门口站着的人。
“啊!”慕容尔雅放声尖叫,她不敢相信,那个门口站着冷眼旁观的人,正是她的夫君,吴越那时面色阴冷,不但没有扑救,反而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之情,哪里有这一年来对她关怀备至的温柔与体贴。
“不是的,不是的。”慕容尔雅却是并不知道,那日她服下的“忘情丹”随着时间推移已然消散,今日因缘际会,却是因着望见故人而想起了一年前新婚之夜上所发生的噩梦,她这才醒悟——她所嫁非人,夺走她贞操的并非是她的夫君,而是两个恶贯满盈的摩尼教护法,而自己的夫君,也不是那个抗击鬼方蛮夷的英雄,而是一位与摩尼教勾结多年却又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
慕容尔雅的动静又岂能瞒过此时已将琴枫与苍生妒修为纳为己有的吴越,自慕容尔雅入得院中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察觉,但他却已无心隐瞒了,多年苦练却是因着天资不佳而无所进益的吴越骤然体会到一步登天的快感,他需要释放,然而南京城中有烟波楼,他依旧需要隐藏自己,那么唯一能让他释放压力与邪恶的便是这位弱不禁风的结发妻子。
“尔雅果然还是这般善解人意,知道为夫此刻正盼着你一起来个大被同床,果然便寻来了。”吴越阴侧一笑,胯下猛地一冲一抽,旋即全身赤裸的站起身来,右手一伸,五指一并,慕容尔雅便觉似是背后有人推送一般竟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前方飞去,直接落在吴越的手中,吴越咧嘴一笑,指着床上的赤裸佳人道:“来看看,尔雅,这可是你的老熟人呢。”
慕容尔雅骤然回复记忆,又瞧见过桌上的紫衣剑,哪里还会不明白眼前这位赤裸佳人便是她心中曾经深爱过的“男子”,慕容尔雅心中更是伤痛,她本是从诗中走出的女子,自幼生长在父辈的余荫之下,只道这世间本是郎朗,却不料一夜之间,不但自己的贞操被辱,不但自己的夫婿是个恶人,更是连自己喜欢过的男儿也成了女扮男装,这世间真假难辨、善恶难辨,连雌雄也难辨。
趁着她发懵的时候,吴越已然一把将她抱住,双手熟练的褪下她的长袍,露出她那一身精致的淡红色亵衣,尔雅清香,稍稍将这房中还未消散的血腥之味压了下去,吴越嘴角一翘,将尔雅朝着琴枫身边一推,大笑一声:“嘿,夫人,为夫这便来疼爱你了。”
“不要,不要…”一向对待夫君言听计从的尔雅突然之间醒悟过来,只觉眼前这人不但内心阴险狡诈,此刻更是猥琐至极,全无一丝爱意,尔雅鼓起勇气,却是不断挥舞着手中粉拳,击打在吴越的身上,可吴越神功初成,慕容尔雅手无寸功的反抗又怎会放在心上,吴越大手一扯,一把便将尔雅身上残留的亵衣扯下,立即露出那对儿被他整日把玩的娇乳:“哼,给你脸你却不知珍惜,非要老子用强。”旋即一掌扇在尔雅的脸上,虽是未用内力,但也在尔雅脸上“啪”的一声重响,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痕。
“呜呜,不要,不是的…”尔雅低声抽泣起来,一边用手拦住胸前,一边又用手捂住脸上,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突然,她想起了身旁的女子,她竭力控制住心中的情愫,扭头唤道:“秦、秦姐姐,你,你快醒醒啊!”
慕容尔雅只道是琴枫受了吴越的暗算,以吴越的修为又怎么会是这位紫衣剑的对手,然而她却未曾想到,琴枫迷离的双眼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旋即便朝着闭上眼睛,再无其他多余动作。
“嘿,真是跟一年前一样,明知道她是个兔儿爷也还要倒贴,也不瞧瞧她被你夫君给肏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吧,她跟你一样,也是个婊子,她也是被那头肥猪给破的身,不但如此,她不知被多少男人肏过,落在我手上,现在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肉奴了。”吴越一边说着,一边扶起阳具便朝琴枫的玉穴中再度插去,琴枫本是木然不惊的神情似是触电了一般突然变化,双眼含春,嘴中不断发出“啊…啊”的轻吟呢喃。
“怎么样,看吧,曾经赫赫有名的紫衣剑,现在,已经是个一挨我的棍子便要泄身的母狗。”吴越放声大笑,说道“母狗”一词时不由得大力一挺,而琴枫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啊啊”直叫的同时竟是忍不住“嗷呜”一声,颇似那夜半三更之时的犬吠之音。
“你放开她,放开她…”慕容尔雅还不死心,也顾不得自己此时赤身裸体,她不断的摇晃着琴枫的肩头,希望以此来唤醒那位曾经仗剑天下的紫衣剑,然而无论她如何哀嚎呼喊,琴枫却是眼睛都未曾眨动,只顾着承受吴越的奋力抽插。
若说曾经失身于苍生妒之时,她只是修为尽殁,剑心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琴枫几次都险些重塑修为,苍生妒、萧平印甚至沈琼想以肉欲之道调教于她虽是手段高明,但终究未能摧毁她的剑心,只要她心中还有剑,那她便不会屈服。可是此刻,她心中的剑毁了,自她从下体的抽插触动中醒来,她的气海空空如也,刚刚失而复得的修为又得而复失,她的身侧还躺着那个被自己引为知己的赵乞儿,那个与她共居三年却依然持之以礼的赵乞儿,他死了,他的双眼还未闭上,还能清晰的看见自己此时正被人按在身下肆意凌辱的情景,便在这一刻,琴枫的剑心崩塌,所有的努力与坚持终成泡影。
桌上的紫衣剑依然健在,然而剑身上的颜色也已变得黯淡无光。
琴枫的两只玉腿已经不自觉间缠绕在吴越的虎腰之上,两只珠光玉润的小脚丫子并在一起,随着吴越的抽插,连那经营可爱脚指头都崩得笔直,吴越一边冲刺,一边压下身子,双手齐齐将琴枫胸前的一对圆润的雪乳捏住,毫无顾忌的揉捏成各种形状,慕容尔雅定眼望去,只觉这位曾经女扮男装的“情郎”的胸乳竟是比自己还要挺拔几分,不由心中更是酸楚:秦公子如此俊秀,我怎么会没有瞧出她竟是女儿身。
然而慕容尔雅还来不及细想,却是忽然身子一颤,不知何时,吴越那本攀索在琴枫玉乳上的淫手却是朝着尔雅袭来,一把将尔雅按在琴枫身侧,两根手指便朝着尔雅的小穴探来。
“啊啊…”“啊,噢…”随着淫手的探入,尔雅只觉浑身已然不受控制,这一年来吴越已对她的身体调教多时,每每床弟之间尔雅都甚是敏感,此番手指轻探,尔雅已不自觉间轻哼起来,伴着琴枫的呻吟可谓是一起一伏,一唱一和,一时间淫浪呼号之声响彻整座小屋,恰如一只欢歌在这隐蔽的小院之中传诵。
第四章:镇魂阵
日落星垂,南京城内却是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鬼方南侵所带来的动乱不到一年时间已然消散,南明初立本应是百废待兴之局,可凭借着内相叶清澜与素月二人的合力改制,本就富庶的江南便显得更为鼎盛繁华,不但城中闹市张灯结彩,连那散落在城角四处的民居小巷夜间也点起了蜡烛残灯。
然而城北的一处民宅别院却是一片昏暗光景,门外苦等的丫鬟与轿夫终是有些不耐,莲儿担心小姐,上前敲了敲门,见始终没有反应,不由得鼓起勇气向着院内行去。
“小姐?”莲儿一边靠近一边高呼,却是未见得有人回应,便索性继续朝着小屋走去,还未近前,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啊”的高呼,莲儿当即面色通红,那,那不正是小姐的声音吗?
“城北民巷,又靠近着慕容家新宅,独自一人…”莲儿不由得惊讶的捂住嘴唇:“天呐,小姐,小姐不会是…”
“莲儿,你们先回去,我与小姐晚些自行回府。”莲儿正是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屋中一声男音传出,莲儿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老爷!”一想起刚刚居然怀疑自幼追随的小姐不由得又是羞红,当即应道:“是,老爷。”
听得门外丫鬟羞怯奔走的声音,吴越轻松一笑,望着身下已然软作一团春泥的两名赤裸女子,那挺入在琴枫穴中的肉棒不由得又是挺胀几分,自他接收这“六合长春功”修为以来,便觉着胯下的龙阳已然越发粗大几分,以往便已资本雄厚的他此刻竟是越发觉得自己那物事还有发育之迹,还不需要怎么发力,那粗大的肉棒却已然顶在了琴枫的花芯顶处,轻轻松松便将这紫衣剑女给肏得浪叫不止,而若是自己稍稍用些力气,琴枫便更是承受不住,没几下功夫便是浑身痉挛,高潮连泄。
“啊啊啊啊…停下…啊啊…受…受不了…受不了了…”琴枫的语音尖锐清晰,这段时日以来不断被灌注着媚药,声音之中难免也带了点妩媚,与昔日那个女扮男装的秦公子的俊朗浑厚音色竟是大不相同,酥媚动人的音色在尔雅耳边回荡不止,尔雅却也没有闲暇空想,她的玉穴之中还插着吴越的两根手指,那手指在穴中不断抠索,像一只尖锐的利爪,在她穴中不断弯曲抠挖,搅动着她的浑身敏感,尔雅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双脚连连向着床头猛蹬,可自幼体弱的她哪里能够挣脱吴越的控制,吴越两根手指并用便已将她牢牢控制,这边还在疯狂的肏弄着紫衣剑,而那头,却已是让慕容尔雅先行泄身。
“啊…不要…我不要了…我不来了…”一阵激灵,慕容尔雅似乎已然忘却了刚刚所发生的曲折离奇,随着腹下一片火热,自花穴深处猛然掀起一片狂潮,一股香津玉液自穴中猛地涌出,立刻将吴越的两根手指淹没在洪水浪潮之中。
而另一侧的琴枫也好不到哪去,吴越受着这边的指头传来的高潮信号刺激,当即心中喜悦,猛地提起力气,大力肏干两下,便是这两下功夫,琴枫不由得配合似的将柳腰猛地抬起,随着那抽插频率复又缓缓落下,一抬一落之间却是能将吴越的肉棒容纳得更为深邃。
“噢噢噢噢…”琴枫的嘴越张越大,似是已经合不拢来,身下不断遭受蚀骨钻心的侵袭,哪里又能够控制得住,盘旋在吴越身后的玉腿渐渐开始用力,竟是越夹越紧,直爽得吴越连声叫唤,抽插得亦是更为迅猛。
“啊…”淫水飞溅,琴枫又一次的高潮骤起,那喷涌而来的淫液再度填满花房,灌溉着二人的交合之所,琴枫骤然间身子瘫软,还未待吴越的龙根拔出便已然将双手缠在吴越的后颈之处,将玉首主动的靠在吴越肩头喘息。
慕容尔雅虽是自己也沉醉在欢爱的高潮余韵之中,可她始终未能明白,为什么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秦公子”会如此不堪一击的败下阵来,她知道吴越定是用了什么诡计才能制住“秦公子”,可她却不愿意相信“秦公子”竟是如此的…如此的“淫浪”。慕容尔雅却是不知,琴枫的身子经过几轮调教,早已是易敏之体,加之近日剑心崩塌,心中坚韧不复,立时便比寻常女子还有所不如,而吴越得“六合长春功”重塑自身,不但修为大进,连这身子本钱也长了不少,这几日来但凡用空便来这别院调教这位他曾经万万不敢相抗的烟波楼神女,早已是将她全身熟悉了个遍,琴枫哪里还有抵抗之心,若不是心中还有着些许廉耻,此刻只怕已是像个母狗一般主动索求,丑态百出了。
“来,给我跪着!”见琴枫喘息平复下来,吴越当即喝令一声。
慕容尔雅便眼睁睁的看着琴枫木然半晌,却真的如吴越所言,转过身去,跪在床上。
“把屁股给我撅起来。”吴越又是一声轻斥,琴枫亦是照做,那雪花一般白嫩的蜜臀便高高翘起,任由着吴越用手指在股道间轻轻剐蹭,稍稍掰出一条股道,旋即那依然火辣坚挺的长枪便狠狠一挺,毫无前戏的刺了进去。
“啊!”琴枫高声痛呼,听得尔雅都不由秀眉一簇,她是过来之人,怎会不知这后入旱道的切齿之痛,当即哭声道:“秦…秦姐姐,呜呜,你放开她。”
吴越朝着慕容尔雅望了一眼,旋即又看向将头埋在身下的琴枫,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琴枫早在尔雅入房之时便已认出,可她如今这般丑态却是无地自容,只得装作不认,而尔雅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怀却是让琴枫羞意更甚,此刻只得将头埋在身子底下,竟是连痛叫都强行忍住,着实有些可笑。
“尔雅,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我还在燕京城做‘落花公子’之时,便已摸到了你的府上,若不是这位‘紫衣剑’守着你,你的处子之身怕是早就归了我了,要是早给了我,也不会有后面这些腌臜事非,相公恐怕也不会这般对你,奈何啊奈何,你的‘秦公子’救了你,而你的贞操却是被旁人给夺了去,你说,她是救了你呢还是害了你呢?”吴越一边调笑,一边一手拉起慕容尔雅的头发,狠狠一扯便将尔雅的头拉在琴枫的埋头之所,却是让二人玉首相触,琴枫即便将头埋得再深也是能感受到尔雅的关切眼神,心中不由更是羞怯。
“要我说啊, 若是没有他,为夫我自然也是光明正大的娶到你这位名门闺秀,没有那位桦仙子的打扰,也没有摩尼教的其他掣肘,那你便也能顺利的度过新婚之夜,自此相夫教子,依旧是我吴府的少奶奶,”吴越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齐出,两手分别按住两女的头,愣是将她二人并在一起:“可惜,她不但是个女人,而且她还害得你新婚之夜惹怒了摩尼教的几位高手,嘿嘿,这一切,可都是你的眼光不行,若是你识货,早些年答应了我,那也不会是这般下场。”
“呸!”慕容尔雅猛地甩过头来:“我慕容家满门忠烈,若是早知你是这等奸诈卑鄙之人,我纵是一死也不会嫁给你,”慕容尔雅言语铮铮有力,说至动情之处却是扭头看向依然埋头的琴枫:“慕容尔雅曾受秦公子救命之恩,懵懂无知未辩秦公子身份是为糊涂,但无论秦公子是男是女,尔雅喜欢的便是这样一位正义善良,锄强扶弱的好英雄,尔雅此生之志,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悠闲人生,而是遇上这样一位好男儿,在其身边做一贤惠厨娘,即便是此刻得知秦公子是女儿之身,尔雅亦是无怨无悔,因为再尔雅心里,秦公子比起你这卑鄙小人,不知好过多少!”
尔雅说得铿锵有力,连埋头于枕边的琴枫都是忍不住莲泪轻洒,琴枫终是转过头来,一手抱住尔雅的头,失身痛哭道:“尔雅,对不起…”
“没事的,秦姐姐…你不用怕,我们…”慕容尔雅竭力的想在琴枫面前树立起一丝高大的形象,可还未能得逞一时便被吴越的随手一拍给打破,吴越魔手高抬,重重的击打在慕容尔雅的臀瓣之上,“啪”的一声,臀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尔雅当即“喔”的一声叫了出来,吴越却是并未停下,大手不断扇下,着实给尔雅的柔臀好好上了一课:
“啪啪啪啪啪啪…”
“喔,啊…别打,啊…啊啊啊…”
向来柔弱的慕容尔雅哪里能受得住这般刑罚,当即失声痛呼,不断在床榻之上挣扎扭曲,琴枫见她比自己还要凄惨几分,不由得心中一鼓,当即翻过身来,伸出双手,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才拉住吴越的手:“别、别打了。”
平日里不是沉默狠忍便是厉声相斥的琴枫这还是第一次在高潮以外的时刻如此柔声细雨,吴越自是更为满意,他停下正在尔雅臀侧施刑的手,轻笑道:“哟,咱们秦公子心疼了?”
琴枫扭过脸去,对这吴越的得意神情,她心中不由又生出几丝抗拒,可权衡再三的她此刻却也是别无选择,只得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让我停下也可以,你得把我给服侍尽兴了。”
“好!”琴枫早已将自己这具已被多人凌辱过的淫荡身体视为草芥,自己已然是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此刻能稍稍缓解尔雅妹妹的痛苦那也便值得了。琴枫心中暗道,也不知是真心如此还是在为她心志逐步沉沦而寻的借口,当即不假思索便答应下来。
吴越好整以暇的看着琴枫再一次的将双手缠绕在吴越颈间,眼中神采复杂无比,似是不甘却又有着些许媚态,更是让吴越喜爱不已。吴越盘腿而坐,琴枫便坐在他的身上,虽是未让小穴立即迎着肉棒而坐下,却也难免与那处火热摩擦,更是让人心旷神怡。琴枫稍稍闭眼,深吸一气便猛地抱紧吴越的头,果真是将芳唇迎了上去,重重触在吴越嘴边,学着当初苍生妒调教她时候的模样,牙齿一抵,便轻松撬开了吴越的牙关。
牙关初破,慕容尔雅却是有些错愕,以往若是男人探入她的芳唇之中,定是会用那作恶的舌头在她唇中胡搅蛮缠,直追着她的柔舌不放,而吴越不同,似是有意戏辱她一般,竟是唇内舌尖丝毫未动,硬是要等她主动为之,琴枫摇了摇头,却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只得莲舌轻启,朝着吴越的舌尖轻轻一吸,“唆”的一声传出,终是将吴越的毒舌给带了出来,旋即有样学样的想象着当初苍生妒、萧平印亦或是沈琼是如何强吻于她的画面,嘴中连连轻吸狠舔,虽是有些生硬,但吴越却是乐在其中,他一边享受着唇内的莲舌轻吸,一边看着琴枫此时的面色变化,只道是“仙子历凡尘,滋味不可语”,被这烟波楼的紫衣剑神如此主动亲吻,他恐怕也是这世间独一人罢。
琴枫这边正自沉醉于舌尖功夫,而吴越却是并未让慕容尔雅悠闲下来,他大手依旧按压在尔雅的柔臀之上,这次却是并未再用力拍打,而是稍稍下压,尔雅被吴越先前一顿抽打给压住了心气,不敢再去忤逆于他,于是便随着吴越的大手牵引,不由得将身子埋下,臀儿翘起,吴越伸出一只手来牵引着琴枫向着尔雅背上爬去,而即便是缓缓移动也未曾让琴枫的香舌脱离他的掌控,直到琴枫几乎是“骑”在了尔雅的背上,吴越依然与琴枫口口相连,津液四溢。吴越一边吻咬着这头,一边却又掏出自己的龙根巨棍,朝着尔雅的小穴刺去。
“噗嗤”一声,肉棒顺着尔雅玉穴中的水渍轻松贯入,尔雅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巨大龙根便已直刺花芯,直顶得尔雅尖叫连连:“喔,啊…喔喔…”
胯下尔雅一边呻吟,而尔雅背上坐着的琴枫亦是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她双眼紧闭,已然将全身精力集中在欲望之中,随着芳唇之中舌尖的轻轻缠绕触碰,琴枫早已忘却自己身在何方,只觉得舌尖的每一次擦肩而过便能令她浑身一颤,大是敏感。
“啊…啊啊…啊,啊啊…”一心二用之下,吴越倒是不便太过用力,那龙根虽是不断在尔雅小穴之中抽插,但终究未能全力施展,同样,嘴上的大舌亦是任由着琴枫主动施为,吴越乐得轻松,坐享齐人之福,在尔雅穴中一来一回,缓缓挺动。
约莫抽插了十余下,尔雅已是香汗淋漓,呻吟不止,而吴越却是觉得还不过瘾,当即抽出肉棒,稍稍抬起,毫无防备的便向尔雅的后径股道桶去。
“啊!”尔雅这一声尖叫却是听得人汗毛倒立,虽是已经有些习惯了吴越的作恶,可二人若是在闺中爱抚之时,吴越还能装作关怀一般,会为尔雅的股道穴间擦些秘药以缓解疼痛,而这一次既是撕开脸皮,吴越自是毫无顾忌,无视着尔雅的死命叫喊依旧猛烈冲刺,而唇边的琴枫却也是听到尔雅的呼喊,不由得想撤开香舌好低下头来看看尔雅的情况,可吴越却是一口反含住琴枫的舌头,用力允吸着不让她撤离,便是这般上面吸舔一口,下面狠插一次,直弄得二女几乎同时呻吟出声,一个婉转清澈,一个清音嘹亮,二女呻吟之声此起彼伏,更是令吴越大是过瘾,便是这般一上一下,上面时不时离了芳唇改向那圆润巨乳舔舐,下面时不时又在两穴之间来回切换,便是这般姿势维持了约莫半个时辰,吴越这才稍稍来了精神,当下舍了上头的琴枫,双手架住尔雅的腰肢,腰腹狠狠用力,全速向着尔雅的玉穴冲刺。
“啊…太、太快了…啊啊啊。我,我不行了…啊!”
“嗯”的一声,几乎与尔雅那一声长呼同时发出,吴越终是浑身一紧,将那龙根插入得最深之处,精关一开,那肉棒马眼之处便射出一阵滚烫,直坠入尔雅美穴的子宫深处。
尔雅几乎累得晕厥过去,趴在床上不断的娇喘,而吴越则压在她的粉背之上,缓缓抽出还残留着白精浑浊的龙根,稍稍侧过身来,于尔雅的身旁躺下,旋即又朝着琴枫的头一个狠按,直将琴枫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来,给我舔干净。”
琴枫朝着这还冒着晶莹水渍的怔了怔,心中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然而吴越只是伸出手来绕过她的背后,直接在她的蜜臀瓣上轻轻一捏,琴枫便似入了魔一般的舔了舔舌头,旋即毫不犹豫的向着吴越的肉棒靠近,芳唇轻启,一口便将长棍包入,莲舌缓缓在吴越的龙根周身划过,爽得吴越直打哆嗦。
“嘶…爽!”吴越大喊一声,似是鼓励一般的一把将琴枫抱在身上,好让琴枫舔吻得更加方便,琴枫也毫无停滞之意,随着自己的莲舌挑动,她已安全融入到灵肉相触的快感中来,只觉此刻自己再也不是什么剑痴,只觉得男女之间的每一次肌肤相亲才是人生至乐,只觉得吴越胯下这根渐渐肿胀的龙根才是人间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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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竹究竟去了哪里?”
寿春校场高台之上,夜八荒独自一人双腿盘坐,但神色之间却是有些焦虑不安。
萧逸缓缓走进,却只觉这熟悉的校场之中此时已然布满了杀气,心中难免有些惶惶,脚步都慢了几分。
“不必太过拘谨,此阵是为应对慕竹所设。”夜八荒似是看穿了萧逸心思,款款站起身来。
萧逸轻咳一声,这才迈入阵中,只觉这校场四角各设了一座小坛,每处祭坛之前却是插上一柄宝剑,四把宝剑样式不一,却各自散发着琉璃金光,显然剑非凡品。
“师傅,这是?”萧逸好奇问道。
“此乃上古神阵‘四方镇魂’,昔日正道高手集结此阵与我摩尼先祖对抗,以四敌一方能有一战之资,今日我在此设下此阵,便是为了慕竹了。”
“师傅不是说慕竹这两日便要到了吗?”
夜八荒稍稍摇了摇头,指着高台之上的一处火种:“此为我摩尼圣火,我凭借阵法之力燃起此火,是为感知慕竹所在,三日前她已至庐江,此火便已显露细微火种,而今火焰如此高涨,想必已然到了寿春。”
“什么?”萧逸竟是吓得后退半步:“她,她到了?寿春城四城紧闭,城中也有我布置得眼线巡视,她怎么可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潜入?”
“她若是能被你难住,她也就不是慕竹了。”
“那她究竟在哪?她,她想干什么?”萧逸急道。
夜八荒微微抬头望着头顶蓝天,只觉天空一片蔚蓝,原本笼罩在寿春之上的阵阵乌云已然消散,夜八荒心中难免不顺:“慕竹,你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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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阴冷,不见光明。这是萧启这两日来的所有感受,自庐江城北上而来,他一直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度过,曾以为自己跟着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老师一行,只需要站在老师身后摇旗呐喊便可将一切魑魅魍魉扫除,可却没想到这一行却是如此光景。
自庐江城北上约二十里,慕竹便带着他走进了这条地道。
也不知这地道是何人所设,萧启只觉这地道连绵不绝,二人竟是在地道之中走了足足一天一夜,直至到了这地道尽头。
尽头处显然比路上开阔许多,除了来时之路,这里可以算是四周紧密,俨然一处储备密室,密室之中早备好了干粮和饮水,看情形足够他二人撑个十天半月。而后两日,慕竹昼出夜归,留萧启一人在这密室之中,萧启也知情况紧急,自是不敢多加妄议,只得龟缩在这密室,每日打坐冥思,想象着这地上到底是何光景。
“在想什么?”萧启正自沉思,却是听得一声呼唤,睁开眼来,却见着老师正站在密室洞口,也未点亮烛火,却是迈着步子缓缓走来。
“啊…老师,启儿在想…”萧启本欲说是在想着救人之策,可不知怎么的,一看到老师这天仙一般的身姿和风采,萧启便不由得顿住,竟是提起勇气道:“在想您。”
“你…”慕竹的语音稍稍一顿,但却是并未妄加指责,而是行至萧启跟前,伸出手来,竟是在萧启的发间捋了捋,轻声问道:“你自小锦衣玉食惯了,也不知这几日在这地洞之中是否习惯。”
萧启见老师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是言语之间倍显关切,当即精神一振,连道:“习惯的,启儿并非安于享受之人,昔日在草原上,我与桦、桦师傅一齐深陷其中,险些命都丢在那里,而今这里吃喝不愁,闲暇之时启儿便练练功夫,想下老师平日的教诲,便已满足了。”
“哦?你还记得你的桦师傅?”慕竹却是轻哼一声,语音颇是耐人寻味。
“启儿自是记得,算起来,启儿能与烟波楼诸位老师相识,也是因为昔日与桦师傅同赴大漠结下的情谊,那时启儿年幼无知,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便一定能救出…”萧启刚要提及‘心中之人’,可一想到此时自己已负了香萝许多,实在无颜在老师面前提及,只得顺口再道:“也便是那一次经历,让启儿明白了战乱之危,明白了人力终究渺茫的道理。”说起当初北漠之行,萧启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他自幼生长于宫中,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远门,而这趟北漠之行亦是丰富多彩,遇琴桦,经沙尘,救香萝,归雁门,而后又经历了雁门关破,经历了与万千难民一齐逃难而下的岁月,时光荏苒,他已成了南明天子,可那一年与他经历种种的人呢?香萝归隐于清心庵,意欲青灯古佛渡此残生,琴桦师傅修为全失,如今想必依旧还在烟波府中受那南海灵水浸泡,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对了,还有当日的雁门关镇守将军韩显,寿春城破便再没了消息。萧启越想越深,竟是觉得自己就像个天煞孤星一般,凡是他身边之人便都受尽罹难,哪里有半点“圣龙血脉”的气运。
而慕竹却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是突然问道:“若是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去漠北吗?”
萧启本欲直接回“是”,可见慕竹神色,却是觉得这一问并不简单,他细细品味,那日漠北之行虽是救得香萝,可也被夜八荒利用,借自己回城之机一举破关夺城,自此鬼方铁骑一马平川,令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今日老师有此一问,莫不是在问自己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萧启沉思半晌,即便很想如老师所言以社稷为重,可一想起目前正在清心庵中清修的香萝,一想起仍在烟波府中疗养的琴桦,萧启便郑声道:“启儿还是会选择去的。”
“哦?为何?”
“想必老师也知道,那时启儿与草原香萝公主有着三年之约,启儿闻讯得知其深陷敌营,便不能不坐视不理,即便是如今知道了要付出何种代价,启儿也只会做好更好的准备,但决不会畏缩不前,更何况,此行能得遇琴桦师傅,也算人间幸事了。”
慕竹嘴角一翘,似是对这回答还算满意,只轻轻道了一句:“说你有赤子之心,当真不假。”
萧启一时无言,可今日老师也不知怎么的,话比往日多了一些:“你先有幼时与香萝公主的三年之约,如今说起漠北之行便一口一句‘琴桦’,见了我也花言巧语,我却不知你这劣徒何时变得这般花花肠子,你且说说,你心中究竟装着何人?”
“啊?”萧启却是未料到平日里严谨肃穆的老师会有如此问题,萧启惊得嘴张老大,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我烟波楼却不喜欢三妻四妾之说,就像枫…枫儿那般一心痴于剑道,绝无三心二意之说。”
萧启见她说得郑重,语意之中却是责怪之意甚少,反倒是有些嗔怪之意,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大胆的想法:莫不是老师心中也是喜欢我的,不由得仔细斟酌起话语,好半晌才开口答道:“师尊明鉴,启儿年幼无知,幼时却是不懂男女之情,北上搭救香萝,心中却也是记挂着她的,只是救回香萝之后发现相处起来并非有儿时的懵懂青涩,而更多的,是照顾她的责任,启儿本以为此生便能守着香萝,可却天不眷恋,直至遇见老师,才觉什么是人间至伟,老师对萧启有再造之恩,启儿本不该妄自觊觎,可不知从何时起,启儿每日每夜心中所挂念的都是老师的身姿倩影,闲时挂念,梦中牵绊,直至那日早朝才得托御史言官之口表明心迹。”
慕竹闻言却是依旧云淡风轻,既无不悦也无欣喜,只淡淡道了一句:“那琴桦呢?”
“琴桦师傅…”萧启顿了顿,忙道:“草原之行琴桦师傅对我多有照顾,但在启儿心中,桦师傅便是这样一位面冷心热的老师,有点,有点像我那皇姐,都是待启儿极好之人。”
“呵…”慕竹淡笑一声,轻声道:“是啊,她是像极了念儿,也都是命苦之人…”
萧启这才醒悟琴桦与萧念均是经历过被俘之灾,暗骂自己口无遮拦,急道:“老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竹微微摇头,却是岔开话题:“不扯这些了,你已在此闲居两日,也该让你知道这城中情形了。”
“哦?”萧启见老师如此郑重,当即盘坐端正,耐心听着老师讲述。
“这里便是寿春城南的一处民宅古井之下,我们潜伏于此,便是想早些知晓城中情形再做打算,这两日我已探清,寿春城这一战,并不简单。”
“老师…”萧启心中暗道:“莫非还有老师觉得棘手之事?”
“寿春城中心校场四面紧闭,看似只是寻常封锁,然而那校场之中所传递出的剑意甚是强大,我,没有把握。”
“怎会如此?”萧启急道:“我听素月老师说起,当日老师你与夜八荒东瀛一战,夜八荒鼎盛之威也敌不过老师带伤之身,莫非这寿春城中另有高人?”
“高人算不上,但有一位,是你的熟人。”
“熟人?”
“你的兄长—萧逸。”
“二皇兄?”萧启不敢相信:“二皇兄不是…”
慕竹寻了个蒲团坐下身来,将萧逸大闹南疆之事一一道出,虽是有意遮掩南宫迷离三年来所受屈辱,但萧启却也能想象一二,萧启不禁想到在南京遇见南宫迷离时她体内所散发的仇恨,暗道自己这位二皇兄太过作孽,心中极为不耻。“老师的意思是?既然萧逸还活着,那失踪了的南宫神女便也有可能被他所擒?”
“不错。”
“以南宫神女的修为,若是被擒,那一定是老师封印的‘子母蛊’破除了封印,那二皇兄也能操控南宫神女与我们为敌?”
“不错。”
“那算上夜八荒、二皇兄与南宫迷离,再配上这古怪阵法,此战确实凶险万分。”萧启稍作分析,才骤然发觉自己跟着老师孤身二人来到这寿春城中,无疑是以身犯险,可虽是知道危机四伏,但却不知为何,萧启总觉着能跟在老师身边,这世上再大的风险也算不得什么。
“或许还不止他们!”
“啊?”
“我听军中戏言,萧逸登基急于笼络军心,竟是将惊雪视作军妓一般,于校场高台任人欺辱,足足七日,惊雪…受苦了。”
“什么?”萧启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涌出:“是我,是我对不起惊雪老师,她…若不是为了帮我完成复国之志…”
“你无需过多自责,惊雪好战,寿春之战也并非为你而战。”
萧启缓缓摇头,不敢去想惊雪在此城之中所受的屈辱和苦难,一想起那罪魁祸首竟是自己的二皇兄,当即冷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他。”
“你们兄弟二人,各自身居先天血脉,看来也是命中注定会有一战,只是惊雪…”
“惊雪老师怎么了?”
“据说七日之后她便被夜八荒带走,再也没人见过了。”
“啊?这…”萧启闻言大急:“他们莫非敢下杀手…”
慕竹秀眉蹙起,未做应答,只是喃喃自语道:“但愿不会吧…”
“那老师,我们现在?”
“等!”慕竹缓声道:“再等几日!”
“老师在等什么?”
慕竹没有应他,而是静静的闭上双眼,安坐于这密室之中,再无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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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伊贺派?”烟波府中,素月放下密信,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惑,只是淡淡的朝着跟前之人问道。
“是,‘月牙’海商处有早年游历过东瀛的密探,这几日派他去历王府盯梢,这才发觉历王府这群东瀛人均是东瀛伊贺一派的上忍高手,为首的便是这位东瀛伊贺派门主柳生次郎,而那位自称是历王新纳小妾的想必也是伊贺派的女忍。”素月跟前之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回答甚是详细。
“小姐曾言东瀛已被夜八荒屠了个干净,那这群人想必便是随那苍生妒一起撤离的。”素月喃喃自语,旋即拿起手边另一封密信:“历王府、东瀛、苍生妒,还有这沈家…不对,他们背后还有人!”
黑影并未对素月的猜想做所回应,直将身子一低,静静等待着素月的指令。
“继续看紧历王府,萧平印胆小怕事,没有人牵头绝不敢妄动,另外加派人手开始调查南京城四品以上官员,给我找出他们背后的这棵大树。”
“是!”黑影接到指令便起身告辞,却听得窗沿一声“吱呀”脆响,黑影便自窗中跃出,再不见人影。
“至于沈家…”黑影走后素月依旧在冥思自语,提及沈家便想起自己曾经亲赴之时与沈琼的那番警示,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他们合谋若是只为朝争或是商争倒还不算什么,可若是事光苍生妒,事光琴枫,那便再也容不得他们放肆。素月当即起身,朝着门口近侍唤道:“去请商公子过来一趟。”
第五章:宫阙迷
“承之拜见素月小姐。”商承之一袭锦衣裘袍,比起一年之前冀北城初见之时,已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丝成熟魅力。
素月微微一笑:“商公子来了,且先坐下,我去取些粗茶来,咱们边饮边聊。”
“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好久没有品到素月小姐妙手烹茶,承之甚是想念得紧。”
商家迁居南京之后,得素月关照,商承之一脉已然壮大起来,不但米粮生意做得极大,现在已然开始步入漕运一道,俨然有赶超沈家之势头,而商承之心中却是一直挂念着这位名震天下的“月字号”掌柜,故而时常拜访,这一来二去,二人也便熟络许多。
“素月小姐想让承之对付沈家?”商承之听得素月之言,连连放下手中茶盏,好奇道:“素月小姐不是一直提醒承之经营进展不宜太过冒进,莫非是沈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
素月轻轻抿了口茶,淡然道:“沈家非是得罪了我,但我却是需要逼一逼他,目前‘月字号’已属国库,我便不好出面,我先将官面上的漕运生意交付于你商家,你以此为契机,一步步残食打压,约莫需要多久时间能将沈家逼得走投无路?”
商承之倒是第一次见素月如此郑重,当下也不去多想沈家因何事惹得素月如此相逼,心中连连默算起如今商家与沈家的情形,好在商家早已将沈家视作对手,这一番计算倒是未用多久:“禀小姐,若是按您所言,得到官府公开支持,商家必可与沈家相抗,届时我商家会将货船增置一倍,先以低价拉拢南京城的大小漕运,不出三个月便可将南京漕运掌控在手,届时再扩船队,承之估算,沈家若无良策应对,不出半年,沈家便会没落衰败。”
商承之语中虽是用了“没落衰败”一词,可素月清楚,对于沈家这等曾经的江南首富,一旦衰落,便会有无数对手投机残食,直至将其咬得粉身碎骨,素月稍一沉吟便道:“半年的时间太久了,这样,我‘月字号’曾经往来南北的货船我以低价租售与你,船上一干人等均是久历漕运之人,你也不必更换,另外,你且寻个机会放出话去,直言你要斗与沈家斗个高低,若是有心之人定能琢磨出你背后有官府撑腰,届时或许不必低价拉拢,这南京城的漕运生意便可尽归商家。”
“这?”商承之却是未想到素月如此支持,当即起身一拜:“承之何德何能,能得素月小姐如此相助,实在、实在…”
“你不必言谢,此番多付沈家,我却有些思怨,但更多的,是要借此敲山震虎,看看他们会有如何应对。”
话虽如此,商承之仍是感恩不尽,当即承诺:“素月小姐放心,承之别的不敢保证,此番回去必然集中商家所有财力主攻漕运,定不负小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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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府衙此刻已是被修葺干净,萧逸虽是初登大宝,可若是一天不击败慕竹,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寿春,故而这寿春府便已成了这位新皇的行宫。
萧逸沿着府衙后院亭街而行,直至那府衙后院最角落处的一间小院才停了下来,他稍稍抬手,示意身后的亲随莫要跟入,旋即便独自一人入得院中。
“哇呜,哇呜…”还未踏进屋门,便已在院中听得婴儿哭啼之音,萧逸半生阴狠,却突然被这婴儿啼哭之音弄得心头一暖,当即轻手轻脚的走向屋门,抬起手来,正欲轻声敲响。
“你来做什么?”萧逸手还未曾触及房门,便已然听到南宫迷离的声音,既然没有拒绝,那萧逸便也放下心来,缓缓推开房门,又耐着性子轻手合上,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房中走去。
入得房中,却是不由眼前一亮,此刻的房中,那艳冠天下的南宫迷离却正自酥胸半露,一手将婴儿抱在怀中,一手却是拨动着婴儿的脸蛋,好让他更好的吮吸着奶水,南疆三年,萧逸也不知将那浑圆大奶把玩了多少,可此番得见它正在自己的孩儿口中,不由得嘴中一阵干咽,快步走向南宫迷离的床畔,轻声道:“迷离,咱们的孩儿可真是好福气呢。”
南宫迷离却是并未理会于他,只是自顾自的喂着怀中的孩子,见萧逸大喇喇的坐在她的身侧,不由得别过头去,却是不愿见到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而萧逸却是难得的好耐性,身子稍稍向着南宫挪了挪,轻声道:“迷离,能不能让我抱抱。”
南宫迷离却是对他毫不理睬,见萧逸靠近,连忙也朝另一侧挪动,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然而萧逸却是不依不饶的朝着她挪动,便是这般挪至床头,已然挨到了墙边,南宫迷离这才无处可逃,旋即不耐烦的将怀中婴儿往身后的床头轻轻放好,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萧逸适才本是想抱一抱这位至亲骨肉,可这会儿瞧见南宫迷离这幅酥胸半露,面上却又冷若冰霜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悸动,当下一手按在南宫迷离的肩头,柔声道:“迷离,咱们好久没有恩爱了,今日…”
“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我难道能反抗?”南宫迷离冷哼一声,正如她所言,子母蛊在身,她没有任何抗争的可能。
萧逸听她如此言语,自是心中有些不愉,强行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让南宫迷离的脸正对着自己,这才说道:“迷离,以往之事确是我的不是,可那时我也只为自保以及心中报复,如今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你忍心他日孩子长大也见到我们这般仇人模样吗?倒不如自此咱们和睦相处,这样多少你会活得开心一些,不是吗?”
“哼…”南宫迷离又是一声冷哼,可除了高傲的神色,她也寻不到什么话语来回绝,诚如萧逸所言,子母蛊已将她与萧逸绑在一起,若是一辈子都是这般痛苦煎熬,倒不如…一念至此,南宫迷离登时心中一紧,连连摇头,心道:“我南宫迷离是何等人物,此生若是天意注定便要受此折磨那便罢了,若是我放弃抵抗,那便不配做南疆的神女,不配见我南宫家的先祖。若是上天怜悯,有朝一日得意解脱,我还要手刃此贼,以谢天下。”
萧逸见她似有徘徊之意,当即趁热打铁,一手攀上那还未将上身衣物拉起的胸乳之地,“嘶”的一声冰凉,南宫迷离骤然醒觉,连忙伸出手来将萧逸的魔爪拍掉,萧逸却是大手狠握,一手抓住南宫的手,另一手则空了出来,直在那酥胸之上轻轻游走。
“啊…”南宫迷离酥胸被袭,身子一瞬间便仿佛回到了南疆之时受他欺辱的时候,浑身敏感异常,这稍稍一碰,便已令她浑身颤抖,嘴边没来由的轻呼一声。
“哈哈,迷离,看你还嘴硬,你的身子可是诚实得紧,我才稍稍一碰,便受不了了?”萧逸得寸进尺,大手沿着南宫的半露酥胸的衣襟继续向下拉扯,只听得“噗嗤”一声,红衣褪下,两只圆润丰硕的巨乳仿佛兔子一般跳脱出来,在萧逸的手边连蹦带跳,弹性十足,而那本身自上褪下的红袍此刻正褪在南宫迷离的柳腰之间,因着领口细小,恰好将她双手固定在衣襟之中,南宫迷离更是不便动弹,只得闭上双眼,任由着萧逸轻薄。
萧逸见她双目紧闭,脸上和上身裸露在外的肌肤均是现出一层红晕,萧逸大笑一声,旋即起身脱去自己的衣物,他本是色中饿鬼,若不是这身临时缝制的御袍还算贵重,只怕此刻都已是用功力将其震开了,可即便如此,萧逸脱去这身衣袍也仅仅只用了几息时间,待得他浑身赤裸的挺着长龙向南宫迷离走来之时,南宫迷离却已是睁开了眼。
“把孩子抱走!”这一句似是在央求,可南宫迷离的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冷艳。
萧逸有心让其归心,自是不会在这种忤逆于她,当即向着房外高呼道:“若雪!”
话音未落,贺若雪便已是推门而入,一进屋便瞧见萧逸此刻一幅荒淫模样,不由得俏脸一红:“主人好不害臊,这青天白日的就想来个一龙二凤?”
“哈哈…”萧逸知她是回错了意,当即笑道:“你这骚蹄子怕是自己想着的吧,今日你南宫姐姐还有些不适,你先将孩子抱出去,寻个奶娘好生照看,我与你南宫姐姐好生调教一二。”
“是…”贺若雪倒是听话,连忙走至床边,将那床上婴儿抱起便朝着屋外走去,行至房门口时,不由得回头朝着萧逸看了一眼,目光扫过萧逸胯下那根粗长坚硬的肉棍儿,故意作态朝着怀中婴儿笑道:“小少爷,你老爹要好好肏你娘亲了,小姨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寻奶吃去。”
话音未落,那怀中婴儿却是好像听懂一般,竟是没来由的“咩呵咩呵”的笑了起来,小眼珠子眯成个缝,倒是一下子便将贺若雪给逗笑了:“你呀,跟你老爹一样,将来一定是个多情种子。”
待得贺若雪抱着小娃走出,萧逸当即不再忍耐,一个健步便扑向南宫迷离,双手齐出,瞬间便将南宫迷离的下身红裙撕开,雪白纤细的玉腿已然清晰可见,那腿根之处也伴着残破的红裙裙摆若隐若现,萧逸缓缓靠近,南宫迷离却是本能的向着后方倒去,直至全身横躺在软床之上,萧逸双手撑在两侧,与南宫迷离正面相对,四目相视,南宫迷离极为不愿的扭过头去,可萧逸此时哪里还会顺遂她的心愿,当即将她的玉首扳了回来,身子下压,唇舌相触,轻轻的吻在南宫迷离的芳唇之上。
“迷离,吻我!”这看似欢爱之时的柔声细语,却已然触发了子母蛊的指令,南宫迷离心中一颤,即便是心中不愿,却也是不得不张开嘴来,主动的伸出小舌,缓缓探进萧逸的口中,将萧逸的长舌稍稍卷出,便开始了轻柔的吸吮和舔舐。
“咻…”萧逸一阵激灵,这种感觉太过熟悉,约莫有一年多没有品尝过的味道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口中,那柔嫩细滑的香舌已然被他开发得热情如火,那是他这三年来的功劳,萧逸登时心中窃喜,待看到南宫迷离此刻脸上流露出的悲愤神色,萧逸却是心中一凛:“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的让她归心吗?”萧逸暗骂自己鲁莽,若是还像三年来那般玩弄于她,让她不断记起那三年来的耻辱,那只会让南宫仇恨更深,伴着二人亲吻之时,萧逸沉思半晌,轻轻朝着南宫面上拍打一记,这才将魔舌退了出来,望着南宫迷离那羞愤的模样,连忙道:“是我疏忽了,迷离,今日便让我来服侍你。”
南宫迷离没有应声,在她眼中,这羞辱调教之事无法避免,无论这淫贼使出什么本事,自己都决计不会动摇。
然而她却未曾想到的是,萧逸就是低下头去,一头钻入她的双腿之间,将她那已是破碎的红裙微微掀起。南宫迷离“啊”的一声惊呼,却是只觉胯下一阵冰凉,低头看去,萧逸正用嘴唇轻轻刁开了那抹嫣红亵裤,见南宫迷离低头,萧逸却是心有灵犀一般抬起头来,将那口中亵裤“呸”的一声向着身侧一甩吐出,淫笑道:“迷离的味道还是这般好闻。”
“你…”南宫迷离嗔呼一声,叱责之声还未说出,便又是一阵尖锐的呼唤,萧逸已然不顾她的轻微挣扎,探下头去,竟是一嘴亲在了她的蜜穴之处。
“嗯…”南宫迷离却是未曾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当下羞得不敢去瞧,将头抬得老高,不敢去看胯下小穴之处的羞燥情景。
而萧逸却是乐此不疲,南宫迷离这久旷的小穴分外紧窄,对比起一年之前,竟是多了一股幽香气息,定是这南疆神女有感于被萧逸破身之耻,这些日子没少精心清洗以自欺欺人,而这份幽香倒是便宜了萧逸,萧逸伸出长舌,使劲儿的朝着穴缝之中钻去,紧接着用力一吸…
“啊…”南宫迷离又是一声尖叫,这一次,可是连身子都不安稳了,连忙伸出两只玉手抵在萧逸的脑袋,轻声道:“不要…别…”
萧逸此时怎可能理会这般软言细语,即便她用力推拒,可萧逸却是硬着头皮继续舔吻,小舌不断变幻着侵入的角度与力度,或长驱直入插个尽兴,或左右横移溅起浪花无数,或轻轻一勾带出勾魂媚唤,直咬得南宫迷离花枝乱颤,尖叫连连。
“不要了,不要了…”约莫舔吻了好半晌功夫,南宫迷离已是气喘吁吁,不断的呻吟呐喊,可萧逸却是仍旧未曾放过她,见她已然有些失魂落魄,当即剑眉一挑,长舌一阵用力抽动,旋即猛地一挑一勾…
“啊…啊啊!”南宫迷离大叫一声,自那花房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浪潮,即便是萧逸退得及时,却也将他溅了一脸,萧逸倒是毫不介意,长舌在嘴角扫了一圈,略是回味的淫笑道:“怎么样?我服侍的可还舒服?”
南宫迷离羞得俏脸通红,赶紧扭过头去不敢望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回味起刚刚高潮时的绝妙感受。
“迷离可曾歇息够了?我再来带你领略一番这升天的滋味儿。”萧逸容她稍稍喘息,便再度骑上身去,
“我…我…你,你等…等会儿…”南宫迷离一边娇喘,一边用手推拒着萧逸挺上前来的身躯,可萧逸此刻却是意气风发,胯下长枪犹如怒雷狂啸,剑拔弩张,笔直的挺立在南宫迷离身前,双手轻轻抱住迷离的白净腿根,将其缓缓架在肩头,身子不断向下压,直将小嘴触碰到南宫迷离的脸上,鼻尖相触,萧逸温柔唤道:“迷离,我来了。”
旋即下身一挺,长枪毫不费力的挺入南宫迷离的温润蜜穴之中,伴着刚刚倾泻出的水润,巨龙长驱直入,毫无顾忌的抵在了南宫迷离的花芯之巅。
“喔…”南宫迷离嘴唇凸起,胯下传来的刺激已让她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而萧逸却是不急于一时,一心二用,一边缓缓抽插,而另一边大嘴自南宫迷离的额头吻过,欲拒还迎的眼眸,双腮通红的脸颊,晶莹挺翘的鼻尖,再往下,自是萧逸最为喜欢的红唇烈焰,南宫迷离受着胯下挑拨,这些年被萧逸调教而成的敏感肌体顿时难以自持,此刻萧逸又是如此双管齐下的猛药,南宫迷离顿时不知所措,顺着萧逸的深吻,竟是收回了抵在萧逸胸腹之处的绵软玉手,双手一环,竟是环在了萧逸的脑后,素手芊芊,娇弱无力,但却能将萧逸的脖颈尽数搂住,吻至深情时分,竟是还双手用力摆动着萧逸的头颅,不断变换着唇舌的力度与姿态。
萧逸食髓知味,更知南宫迷离此刻已然有些动情,面上浮现出得意笑容,胯下猛地用力,一次重击狠狠插在了南宫的花芯深处。
“喔~啊!”南宫迷离受这一击,连忙退出萧逸的唇舌,眉头紧皱,本能的痛呼一声。
萧逸却是故作愧疚之色,一手搂住南宫迷离的腰肢,一手稍稍捋动着迷离的长发,轻声道:“弄疼你了?”
南宫迷离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挥之不去的仇恨、赤诚相见的娇羞、而她那久经淬炼变得敏感无比的炽热躯体被萧逸这一重顶顶得虽是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体内的一阵酥麻,见萧逸有此一问,南宫迷离竟是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虽是没有回应一个字,可见着这等天姿国色在自己眼前凝眸怯怯的轻点玉首,萧逸忽然有些错愕,他在南疆神殿、在南水湖畔肏了这仙子整整三年,可直到今天才算彻底的领教南宫迷离的魅惑动人,除了这妩媚近乎妖艳的面容,除了那无可挑剔的身姿,南宫迷离一直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神色倨傲,三年来即便是有过失神之时,也从未有过女儿家的羞怯之相,可便在刚才,南宫迷离点头了,水润的双眼似有嗔怪,似有娇羞,怎么看都像是情侣之间的嬉笑之举。
而南宫迷离也明显意识到刚刚的神色有些不对,可她体内的酥麻未消,那根作恶的长棍依然插在她的玉穴深处,南宫迷离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将头微微伏下,靠在萧逸的左肩之上,不让他看清自己此刻的表情。可即便是不让萧逸看见,她又怎能瞒得住自己,她靠在萧逸的肩头,气息急促,面色红润,面容之上毫无拒绝之意,相反,双腮微微内敛,酒窝凹陷,确是明明白白的挂着甜蜜的笑容。
“啊…”又是一记轻顶,萧逸见她安分下来,自不会让这气氛消散,唯有继续耕耘,方能让这南疆神女越陷越深。
“嗯…嗯…嗯…嗯…”南宫迷离一声胜过一声舒缓,虽是依旧靠在萧逸肩头,可随着萧逸的顶动,神女的身子明显松弛下来,闲适下来的双手无处安放,渐渐开始温柔的抚摸着萧逸的后背,萧逸心中一笑,轻声道:“迷离,要不要我快一些?”
南宫迷离没有做声,她依旧伏在萧逸的肩头,若说她不想那定是自欺欺人了,玉穴之中缓缓抽动着的肉棒明明炙热梆硬,可偏偏只做水磨工夫,却不曾真个销魂,而她先前自是决计不肯直言说出,此刻萧逸有此一问,倒是一时将她难住,心中不由念道:“既然已是丑态百出,又何必在故作神态?”
“嗯…”南宫迷离细细一声轻点,已是羞得自己耳根都红了个遍,萧逸倒是并不意外,这段时日以来,他可没少与陆祁玉、贺若雪床上厮磨。对自己的技艺倒还颇有自信,今日软磨硬泡这许久功夫,终是令得佳人意志松动,萧逸赶忙儿将她抱住,顺着她的身子靠倒在床,深吸了一口气,胯下开始有序的加速。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由慢至快,由浅入深,还未几下,萧逸已然卯足了力气疯狂的抽送起来,南宫迷离也从开始的闷哼之声变成呼天喊地的呻吟,而萧逸此刻却是不再顾及许多,他知道此刻南宫迷离正是情动十分,若是能让她有着一次绝顶体验,相信这位昔日的南疆神女终究会被他的柔清所化。
“啪啪啪啪啪…”胯下疯狂抽插,淫水四溢,萧逸亦是进入了最后的冲刺之机,他渐渐松开南宫的怀抱,将身子挺得笔直,双手握住南宫的细腰好让胯下抽插得更为便捷,鼻息之间“嗯”声连连,与南宫迷离的娇喘连在一起更显旖旎。
“噢!”的一声,萧逸猛地一“啪”,却是将疯狂抽动得下身停了下来,身子渐渐凝固,双目微闭,似是丢了魂儿一般呆立当场。而他的胯下,浓浊白精已然喷洒而出,径直射在了南宫迷离的子宫深处,一滴都未曾流出。
而几乎同时,南宫迷离亦是直至巅峰,浑身一阵酥麻颤动,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床上僵硬不动,任由着玉穴之中的第二次泉涌倾泻。
萧逸呆立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觉这一次欢爱是他从南疆回返中原以来最是舒爽的一次,有些疲累的他缓缓抽出绵软的肉棒,亦是俯下身来,瘫倒在南宫迷离的胸乳之上,侧着脑袋,一只耳朵还隐隐能触及南宫胸前的那一抹嫣红,而头下枕着玉乳更是柔软舒适,萧逸一脸满足,轻声道:“迷离,你说咱们的儿子是什么时候怀下的?是那次在蛊神像前?还是那晚在你房间?还是那次军营探望时的隔间?”
南宫迷离依旧喘着粗气,可萧逸却是故意惹她一般偏生去提起以往那些羞人的事,一回想起三年来被他无数次肆意蹂躏她便心生怒火,可不知怎的,今日却是有些觉得,这般蹂躏好似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举。
“哎呀!”南宫迷离寻思之时,萧逸却是一声尖叫:“糟了糟了!”
南宫迷离一时被他勾起好奇,忙问道:“怎么了?”
“我忘了你此刻还是个正坐月子的妇人,刚刚弄得这般用力,会不会伤到你?”
南宫迷离面上又是一红,伸出玉手指着萧逸:“你…你…”话至嘴边却又不知该骂他什么,更看到萧逸此刻面上淫邪而又诡异的笑容,自然知道他此刻是在逗弄自己,她南宫迷离是何许人也,虽说离产子还未足一月,可这点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得什么,要说疼痛,倒是这贼人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时的异感更让她难受。
“迷离,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萧逸突然间又变得柔情蜜意起来,稍稍从她身上爬下,躺倒在她的身侧,大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
“…”南宫迷离脑中一阵模糊,险些就要轻声答应,可心中那根紧紧绷守着的意念随着高潮余韵的散去而有些恢复,但她却也不是翻脸不认之人,当下轻声道:“我答不答应,我都逃不了,这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萧逸笑道:“你可是南疆神女啊,你若是亲口答应了我,那便是心中有了我,自此之后,我再也不用子母蛊命你做违心之事,咱们二人一起照顾孩子,今后的路,咱们一起走。”
“…”南宫迷离心中稍稍一暖,那一句“今后的路”倒是让她有些浮想联翩起来,今后?是啊,南疆神女不过是青葱韶华,而今她已不是那个人人可畏的神女娘娘,她受制于子母蛊难以逃脱,她有了自己的血亲骨肉,那她的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见她神识稍动,萧逸料想她此刻正是心中挣扎之时,也不急于逼她答应,柔声道:“这会儿想必你也累了,我去看看孩子,待会儿便将它给你送来。”
萧逸缓缓走出,南宫迷离整个人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她双眼默默的望着屋顶,也不知是在回味刚刚的激情还是在想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顿,南宫迷离足足静默了良久,这才想起此时自己还是赤裸着全身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南宫迷离一声轻啐,顺手在床边拿起一条本为孩子准备的热巾,顺着自己的身子缓缓向下擦拭,一时间温暖沁入心脾,南宫迷离心中稍安,可当热巾触及到下身之时,南宫迷离却是一阵颤抖,那里有她流下的耻辱,有他流下的肮脏,南宫迷离将热巾缓缓凑至鼻尖,稍稍一闻,有些腥臭,可更多的,却是觉着这股味道有些旖旎,光是嗅一嗅便又让她眼前浮现起刚刚激情似火的画面。
微风乍起,南宫迷离的心,乱了,正如这房中的红烛,随风摇曳,难以平静。
红烛终是飘摇而灭,而南宫的心神却是终究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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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之中依旧暗淡无光,萧启盘坐其中倒是已然习惯,这一刻,他正闭目苦修,面色煞白,隐然到了关键时分。
“清心静气,抱元守一。”清莹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萧启只觉本是杂乱的脑中突然间注入了一丝清明,本是奔腾不息的气海一时间一阵清风拂过,整个身体都不自主的松弛下来,便好似那空谷绝音一般沁人心脾。
萧启胸腔之中气流终是平静,他缓缓睁开双目,只觉双目隐有胀痛之感,稍稍闭眼擦拭,再一睁开,只觉这本是漆黑一片的地洞突然间明亮许多。那往日看起来还有些模糊的老师,今日瞧见却是清澈动人,慕竹喜穿白衣,此刻在这黑洞之中,萧启看来便觉着是一道美妙的柔光,翩翩动人,令人目眩神迷。
“你的圣龙瞳又有精进了。”慕竹向他走来,面上渐渐露出欣喜之色。
“多谢老师提点。”萧启款款起身,只觉浑身精力充沛,气息顺畅,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你往上面看看…”慕竹妙手一指,却是指着地洞之上的顶层,萧起闻言照做,举目而望,可除了黑黄一片的泥土却是什么也瞧不清楚。
“集中精力,再看看。”
萧启稍稍甩了甩头,双目再向上凝视之时,却是觉着全身修为尽数提起,宛若江河湖海一般一齐灌注到他的眼中,而这一刻,他竟是透过了顶上的土层,看到了一幕不一样的画面——寿春城。
寿春城中守卫森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巡视士卒来回列队而行,城中经“青徐坝”损毁一事本已几无百姓,可却不知怎的,这城中的闹市街头却又变得人潮涌动,许多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眼神之间多有狡谐侧目之光,而身形背影均是能看出非是寻常百姓。
“这寿春城守备如此森严,难怪庐江李大人说一个探子都安插不进来。”萧启望着这城中满是明哨暗哨,心中不由沉重起来。
“别说是寻常的哨探,即便是‘月牙’,这么长时间也未能安插进一人。”慕竹回应道,旋即又道:“今日张榜了,明日午时,校场之上,公开处决惊雪!”
“什么?他敢?”萧启闻言一振,连忙着急道:“老师,咱们这就杀出去。”
慕竹缓缓摇了摇头:“你忘了我曾说起的校场之上隐有剑意?”
萧启也并非愚钝之人,当即反应过来:“老师的意思是,这是以惊雪而饵,诱您现身,他们定是在校场设了埋伏。”
慕竹却是并未接话,反而是款款坐下,这才言道:“我等的人还未有消息传来,但惊雪却是不能不救,明日一战,凶险重重,你可愿去?”
萧启想也没想:“萧启此生与老师相依相守,但凭老师差遣。”言语之中倒是毫无惧意,竟还隐隐有着一丝兴奋。
慕竹面上露出丝丝苦笑:“你当是让你玩耍的吗?我让你去找夜八荒的麻烦你可愿意?”
“啊?”萧启顿时一愣,一想起荒漠之中曾遇见那近乎妖孽手段心中便有些不寒而栗,见慕竹面有笑意,连忙跑至慕竹身侧,一把扯过她的白衣袖带:“老师可别吓我,似夜八荒这等人物,自是要老师亲自出马,我还是去对付几个摩尼教的护法之类的小角色吧。”
慕竹将袖袍一扯,故意与他拉开一步之距:“我这几日城中巡视,监牢之中终是寻不到惊雪的影子,明日校场太过凶险,我思来想去,只觉着唯有今夜走一趟夜八荒的所居的丹房,才是上策。”
慕竹缓走两步,继续道:“夜八荒修为之高,远非你所比拟,我会率先出手将他引开,你入得丹房,凭你目前圣龙瞳之修为,应能寻出惊雪所在,救出了惊雪,便可从容离去。”
萧启闻言暗暗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一事:“老师,若是夜八荒在丹房之中也布好了埋伏呢?你一个人引开夜八荒,若是被大军围住…”
慕竹却是罕见的露出一抹俏皮神韵:“若是担心我的安危,那你便在丹房之中手脚利索一些便是。”
萧启见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慕竹竟是流露出这般动人表情,心中不由莫名狂颤,当即肃起面容,郑重点头道:“是,启儿定不辱使命,将惊雪老师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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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寿春城甚是宁静,毕竟寿春已无真正的百姓,军士们也早已有序歇下,街头来回巡走的士卒也比白日里少了许多,南城边上的一处民宅内院,一口看似荒芜的枯井之中突然冒出两个人影,叶清澜率先钻出,旋即毫无顾忌的向里伸出柔胰,倒是将仍在井里的萧启看得一楞。
“还不抓住?”见萧启发楞,叶清澜斥了一句,这才将萧启唤回神来,萧启连忙抓住老师的芊芊玉手,只觉这是世间最是美妙的触感正自心猿意马之时,却见叶清澜猛地一提,却是将萧启一把拉出,萧启踉踉跄跄的站稳脚面,叶清澜便斥道:“此时还在乱想什么,入得夜八荒的丹房,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
这一句斥责倒是让萧启面红耳赤,连连收起心头旖旎心思,自怀中取出一柄短刃,便要朝着屋外走去,可不知为何,身旁的老师却是站在原地未曾动弹。
“这把短刃,你一直带在身上?”慕竹双眼盯着萧启手中那柄黑金短刃,郑声问道。
萧启闻言一愕,旋即晃过神来,将手中短刃递与老师:“这‘夜刃’是当初琴枫老师出海前与我的,说是桦老师的宝贝,先交由我保管的。”
“原来如此。”叶清澜稍稍点头,当即不再多言,肃声道:“这屋外看似无人,然而城头之上有哨探来回盯看,临街右侧有一队侍卫巡走,我这几日已将城中防卫布置探清,你跟着我,至丹房前,切记不可离我一步。”
“是!”
正是月初时分,寿春城顶上的月儿若隐若现,即便是不被乌云遮住,那一轮弯刀似的月光也终是令人难以视物,萧启与叶清澜便在这寿春城中飞速穿梭。
或飞跃屋檐,或潜入街头,有时寻一遮掩之物停下,待侍卫走过方才继续前行,有时又自民宅东屋穿入,却又从西屋破窗而出,二人一前一后,身法迅捷,自城南到城北,一路曲折,却终究是有惊无险。
“前面便是丹房,你屏气凝神跃至顶上,我自正门而入,将夜八荒引出便可。”
萧启依计而行,一个纵步便已跃至屋檐之上,叶清澜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再不掩盖自身气海,款款行至丹房正门之外,也不出声,便只是默默站着。
“慕竹,你终于来了。”丹房之中,夜八荒那阴侧诡异的声音率先响起,一时间,屋门大开,一阵阴风拂过,正吹起慕竹靠落在肩头的微末发丝。
“你等了我很久?”
“自东瀛一战,夜某便等着今天。”
“那便看看你这些天的长进。”叶清澜一声轻啸,却是率先动手,长袖一甩,一股令人目眩的赤色气息便朝着丹房涌去。
夜八荒却是未料到她竟是突然动手,更是不敢怠慢,连忙自座上一跃起身,右手一张,一柄黑色蛇杖便落入手中,蛇杖一挥,便是一道黑雾涌出,一时间与赤烟混在一处,顷刻间便是烟消云散。
“哼,果然有些长进。”叶清澜见状冷声一斥,却是并未与他恋战,当空一跃,手中几道残光甩出,人却向着身后飞去。
夜八荒却是面色凝重,隐隐间已觉不对,当即一声狂吼,那蛇杖之上竟是隐然飞出一道黑色龙影,虽只是影子,但这巨龙身影却是有着雷霆之威,一冲而上,竟是将慕竹甩出的几道残光吞噬,转瞬已至慕竹身前,黑龙一声呼啸,一道赤色火焰自口中喷出,慕竹神色紧张,再无从容之色,然而空中无可躲避, 只得竭力将向着地下一掌拍出,这才借着力道将自己给甩了出去,这才避免了这烧身之祸,然而即便如此,此刻慕竹脸上亦是有些狼狈,气息也有些急促起来。
夜八荒却是全无得胜后的喜悦,他轻盈一跃,瞬间便至慕竹身前,冷声道:“你,不是慕竹!”
第六章:八荒逝
“不是慕竹?”屋檐之上的萧启脑中陡然一懵,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庐江北上以来,老师的神态举止虽是无甚变化,但终究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难道…
“快去救人!”“慕竹”却是一声冷斥,打断了萧启的思绪,自己则是反身一甩,雪白衣袍于空中散开,而她却是现出一身黑衣劲装,双手朝着夜八荒猛地一甩,立时便有万千刀锋划过。
“桦、桦师傅。”萧启自然认得这一招,昔日在庆都王庭,琴桦便是这一招击退包围的敌人,再用一招地遁之术从夜八荒的手中脱逃,此刻佳人再现神威,再不似那整日泡在浴桶之中的活死人了,萧启立时心中一喜:“她活过来了,她的武功恢复了。”旋即精神大振,再不去思索这些,全身修为聚焦于圣龙瞳上,向着丹房仔细查找,顷刻间便已发现异样。
“在那里!”萧启心中一凛,他已然望见丹房的后院偏屋之中,一身赤裸的惊雪便被铁链锁在邢架之上,萧启心中一痛,当即一个瞬步便朝着偏屋冲去。
“若我记得不错,桦仙子早在望岳庄一战中便被我摩尼教所擒,后来家兄亲自打碎了经脉,废去了你的一身修为,可如今看来,你这身技艺不但已经恢复,甚至比起庆都王庭之时,还有了几分长进。”夜八荒蛇杖狂舞,黑色巨龙在身前划出了一道黑色烟盾,万千刀刃擦身而过,有那当胸之刃却也被黑盾挡在外面,却不能伤及夜八荒分毫。
“烟波楼之神通,又岂是你能想象?”琴桦一招不成,却也并不着恼,不断向着身后轻移同时朝着四面八荒挥洒着暗器,直将前来救援的侍卫射得七零八落,再不敢妄动。而夜八荒自是不会任由她如此妄为,当先一跃,蛇杖再度起势,黑龙蔽日,在空中盘旋一记,便毫无顾忌的朝着琴桦奔来。
“破!”琴桦急退几步,忽然双脚一屈,一前一后蹲了下去,那黑龙不知就里,一股脑儿的朝着琴桦袭来,却不料琴桦身后突然扬起一阵大风,那身黑色劲装之后突然掀起一件披风,披风就地而起,顷刻间带出许多白色斑点,与那黑龙撞在一处,发出“滋滋”声响,那看似巨大的黑龙竟是再也无法向前,竟是被这股斑点定在空中,宛若石化冰封一般,动弹不得。
“这是蛊术?”夜八荒向前一步,诡目轻眯,稍稍瞧出了一丝端倪。
琴桦却是不与他多费唇舌,此刻隐有得胜之势,自是乘胜追击,身影一闪,竟是自原地消失,而下一刻,便已出现在夜八荒身侧,素手一摆便是三道精光,夜八荒稍稍闪过,而他立足未稳之际,琴桦却已是闪至夜八荒的另外一侧,同样是大手一挥,又是三道精光。
“能将南疆蛊术融于你的暗器之中,的确是一件伟大的创造。”夜八荒身形虽是一直疲于招架,可不知为何,他的嘴中依旧念念有词,仿佛并未将琴桦的这股密不透风的漫天蛊虫放在眼中,或轻舞蛇杖,或身形闪避,又或是结盾护身,即便是再多的蛊虫与暗器,也终究伤不了夜八荒分毫。
而另一头的萧启却是自屋檐飞下,后院寻常守卫岂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便解决了那偏屋之外的几名看守,入得屋中,但见惊雪身上不着一缕,整个人晕厥在那邢架之上,心中倍感触痛,连忙上前唤道:“惊雪老师,惊雪老师…”可惊雪却是未有丝毫动静,萧启疾行两步,双手化掌,掌风一震,却是轻松将那邢架栓绳震断,旋即用手轻摇惊雪肩头,再次呼唤:“老师,快醒醒。”
突然,惊雪双眼陡然一睁,眼中竟是闪烁着异样的邪火,萧启还未反应过来,惊雪便是当胸一掌,直击萧启胸口。
“轰”的一声,萧启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掌瞬间击飞,整个人向着屋外飞去,连带着偏屋土墙,连带着院中杂屑,动静之大,竟是连苦斗夜八荒的琴桦都为之侧目,
“萧启!”琴桦见萧启如此惨状,当即舍了与夜八荒的纠缠,莲步一踏,身形顷刻间便已来到萧启身侧,一手将萧启抱在怀中,而另一手已然搭上萧启的脉搏,只觉萧启胸腔紊乱,浑身气息上蹿下跳,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四弟,别来无恙啊?”外围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名锦衣男子。气宇轩昂,满面春风的向着她二人走来,却不正是萧启那多年不见的兄长萧逸。
“二、二皇兄…咳…”即便只是只言片语,萧启也不免觉着气息不畅,已是不住的咳嗽,刚刚惊雪那一掌太过刚猛,若非他这段时日修为进益显著,此刻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啧啧啧,这些年不见,听说你在南京府是做得有声有色,都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还弄得这般狼狈啊?”萧逸轻笑两声,便朝着二人缓步走来,直至二人跟前方才停下脚步,却是寻了个空地盘坐下来,双目紧闭,却是不知在摆弄什么花样。
“启儿,我们撤。”琴桦小声道了一句,一把将萧启拉起,一个飞身,便要向着天上飞去,然而夜八荒却似早已洞悉一切,蛇杖一指,空中黑云凝聚,竟似是一堵黑墙压下,当即将她去路封死,琴桦退回地面,只觉这天地黑云之间满是剑意,似乎,似乎有些熟悉。
“剑阵?你不是安插在校场吗?”琴桦冷喝一声,却见夜八荒与萧逸一南一北已然稳坐,边问边向着最西面的角落退去,忽然天边一道“红云”飘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飘落而下,却不正是南宫迷离。
“南宫,你…”琴桦有些错愕,即便是心中早有提防,可真正见到南宫迷离拦在她的身前,她却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南宫迷离面色微红,双眼稍稍闭上,叹息一声:“桦儿,我别无选择。”
琴桦自然知晓南宫迷离的神通,若是连她都投向了对手一面,那自己二人却是更加难以脱逃,琴桦深吸一气,再不多言,拉起萧启便向东面而飞。
又是“轰隆”一声,硝烟扬起,自那破损废屋之中,一道赤裸着身体的身影就势站起,一柄长枪立于手中,然而她双目异火通明,神情举止已不复当初,再不似那个驰骋疆场的惊雪将军了。
“二姐?”琴桦更加不敢相信,与她一起长大的二姐会变成这般模样,当即扭头向着夜八荒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八荒微微摇头:“惊雪戎马一生,是天生的战神,今日我让她夙愿得偿,从今后起,她便是我身下战兽,以血为食,以战为生。”
“你!”琴桦愤怒一吼,再次扬起素手,十二道繁星划过,比起先前的暗器,却又更胜几分。
夜八荒凝目轻言:“不自量力!”旋即蛇杖一挺,稳稳插入身侧,双手齐出,一手化出二指做剑,朝天一指,而那各自坐定的南宫迷离、萧逸与惊雪均是同样手法,剑指苍穹,一瞬之间,琴桦所掷出的繁星尽皆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天穹之间竟是冒出无数剑雨,直坠而下。
“靠紧我!”琴桦披风一甩,好让萧启靠自己更紧一些,旋即披风飞舞而起,直卷天际,自己轻闭双眼,以神识感知剑气来向,骤然出手,漫天暗器直击那件遮在上空的披风,暗器与剑气纷纷击打在披风之上,借着披风缓冲,剑雨果是被拒之于外,在那高空之中不得而下,琴桦脚下步步生莲,不断变幻着披风位置,以求更多的护住她二人身躯。
“嘣”的一声炸响,琴桦终是支撑不住,那剑雨源源不断,即便她的暗器亦是密不透风,可那件披衣却是支撑不了几合,来回两面尽是深藏修为,只不过几轮剑雨,披风炸作漫天黑灰,再也抵挡不住趁势而下的剑雨浩荡。
“这‘镇魂’阵乃上古神阵,传说有诛仙之力,今日我以四合布阵,即便是大罗金仙前来,你们也必死无疑!”夜八荒一声狂啸,旋即手中剑势更猛,那黑夜高空之中剑雨再临,这一次,却是比先前更为汹涌。
黑云漫天,天无月色,然而便在那剑雨奔袭而下之时,却不知为何,天边黑云渐渐轻移,本是漆黑一片的夜空之中骤然出现了一轮弯月,月色并不皎洁,也不明亮,然而那月弯之处,竟似有着一道人影。
一身无暇白裙,一道清风飘带,飘带自天而下,卷起那曾无形剑气,其形便好似自流水溪畔取一瓢水那般轻松,那白衣仙女顺着飘带缓缓而落,一瞬间天人定格,宛若九天玄女,光照天地。
夜八荒御剑之手轻轻颤动,只觉鼻尖隐有翠竹幽香,在这孕育了上古之威的剑阵之中,他闻到了本不该属于此阵的竹香。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即便是没有通名报姓,也没有人会猜不出这自天而降的仙子是何人,当今世上,只有一个慕竹,只有她,才能在这上古剑阵之中挥洒自如。
叶清澜轻踏飘带,脚不沾地奔至琴桦跟前,琴桦心领神会,抬起手来,顺着小姐的手一跃,便已落至飘带之上,而萧启,却依旧愣在原地,叶清澜却是主动伸出手来,朝着萧启莞尔一笑,那一笑之间,恰如冰雪消融,万物回春。萧启将手轻轻握住,叶清澜一个猛甩,竟是将飘带一把甩出,二人顺着飘带直飞天穹,于阵眼上空翻腾而出,骤然间已是出了阵外。
“叶清澜!”夜八荒自然知道慕竹此举用意,他刚刚才说“即便大罗金仙前来,他二人也必死无疑”可眼下慕竹不过轻轻施展,便从容将她二人救出,而她自己,竟是云淡风轻的站在阵眼之中,似乎完全不将他这阵法放在眼里。
叶清澜确是如他所想一般,送走琴桦与萧启二人,便安然的站在这阵眼之中,即便是身边群敌环伺,即便是夜空之中剑意纵横,叶清澜也依旧从容而立,既无好战之兴奋,也无怯战之惶恐,不悲不喜,一切都似寻常。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破了这‘镇魂’法阵。”夜八荒一声狂啸,旋即再度手指夜空,四方之人已然以他为核,几乎同时,四剑腾空,那黑夜星空之下却是咆哮起四条五彩金龙,一时间这丹房阵眼上空雷霆阵阵,随时都有雷霆降世,灰飞烟灭之势。而反观叶清澜,阵眼之中,不急不缓的自腰间取出一支竹笛,玉唇轻吮,十指含葱,所奏之音温婉柔美,叫人听了心神安宁,神清气爽。
萧启站在外围,看着老师如此淡然之奏,只觉自己胸口沉郁之疾都减轻不少,“镇魂”大阵中的剑意陡减,再无先前那般杀气。
“快看天上!”一旁的琴桦提醒道,萧启这才抬头望去,却见刚刚四方阵中剑意所化之五彩金龙此刻竟是不在作那雷霆嘶吼,而是四龙齐聚盘旋,只在那云端之上旋转侧目,再无侵袭之意,而本是漆黑万里的夜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荧光之亮,一颗繁星挤破云层,闪烁出圣洁的光芒,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漫天繁星闪烁,黑夜遁去,寿春城的夜空之中,光芒万丈。
“传承上千年的法阵…上古时代的法阵,竟敌不过你的一支竹笛?”自慕竹现身的那一刻起,夜八荒便知道这阵法可能拦不住了慕竹了,可他却不敢想象,叶清澜破阵,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竹笛小奏,这当世四大高手所聚之阵力便化为乌有,叶清澜,这世上难道真没有东西可以打败你了?
“四方镇魂阵乃上古剑阵,清澜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会是这法阵之敌?”叶清澜朝前轻轻迈步,星光照耀之下,她的身后竖起一尊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向后不断延伸,无边无垠,直至众人无法目及之地,这道身影却终是没有尽头。
“小姐之能,便如她的影子一般,无边无垠,世间无人可及!”琴桦双手抱怀,吹诵起小姐的神通,她自是不遗余力,在她心里,小姐便是这世间的唯一,天下再大,也没有小姐办不成的事。
“你说你不是‘镇魂’之敌,那你如何能破了此阵?”夜八荒气急道。
叶清澜白袖扬起,袖间飘带忽然一阵延伸,便在众人举目之间,已然从尽头处取来一战残灯烛火。“这便是你摩尼教的圣火吧,自我入寿春的那一刻起,它便亮了,倒是有几分高明。”
“这么说,五天以前,你便到了寿春。”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在想这‘镇魂阵’当年所发生的种种,在想如何将惊雪的神识唤回,在想有什么方法能破了南宫身上的‘子母蛊’,在想摩尼教延续至今是天意还是命数,在想我叶清澜此番作为,究竟是顺应天意还是逆天而行,直至今日,很多事我都还想不明白。”叶清澜稍稍摇头,言语之中惋惜之意溢于言表。
“可你终究还是现身了。”
“是啊,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叶清澜言语之间却是没来由的向着萧启望了一眼,虽是平静一视,与往日并无差别,可在萧启看来,却总觉着有些与众不同。
“叶清澜!”正当所有人为慕竹的风姿所倾倒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吼却是打破了这份宁静,叶清澜稍稍回头,却是见萧逸不知何时已然行至南宫迷离身边,阵型已破,他便再无守阵必要,他将手中长剑扔向南宫,朝着慕竹吼道:“我与她子母一体,你若敢有妄动,我便与她玉石俱焚!”
“卑鄙!”萧启琴桦几乎同时骂出声来,想那南宫迷离与叶清澜自幼相识,萧逸此番举措,却是有可能让慕竹投鼠忌器。
“据我所知,她已怀了你的孩子,你曾向她许诺,从今往后,你待她便如结发妻子。”叶清澜却是并未有何过激反应,反是语气平淡的反问一句。
“这…这…”萧逸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吞吐半天才道:“此刻命都没了,还谈那些做什么,你若是顾忌她的安危,便自行废去武功,跪在地上,我…我便将她还你。”萧逸言语之间尽是慌忙之色,虽是出言威胁,可却并无一点凶狠戾气。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叶清澜微微摇头,嘴中却是莫名的念起了这首佛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语念罢,却是回过身来,再不理会身后的萧逸,直直向着惊雪走去。
“你,你什么意思?”萧逸见她莫名举止,却是摸不清她的用意,只得无奈高呼。
“她在说我。”而萧逸身侧,许久未曾发声的南宫迷离却是突然动手,长剑出鞘,剑指萧逸。
“你,你…迷离,你,子母蛊?”萧逸双目圆瞪,心中已然冒出无数念头,可此刻慕竹的神态,南宫的表情加之自己怎么呼唤都无法改变的指令,萧逸顷刻间已然明白,南宫迷离的体内“子母蛊”,失效了。
“哈哈,哈哈…”夜八荒突然一阵狂笑:“原来,原来你真的敌不过这‘镇魂阵’,原来你早有准备,哈哈,原来你也与我一样,机关算尽,是啊,能培育出素月惊雪这般人物的烟波楼主又岂止是一介武夫,若非有绝对把握,你又怎会以身犯险,闯我这失了一角的‘镇魂’大阵。”
“我从未说过,我能破了这上古神阵。”叶清澜缓缓道:“我也未想干预迷离的想法,今日恶果,皆是这萧逸前日所种之罪因,往后种种,也尽由南宫自行定夺。”
南宫迷离手持长剑,轻轻抵在了萧逸的胸腔之上,然而此刻的她却是不再似曾经的那般坚决。
那日欢爱之后,南宫迷离便觉浑身欲仙欲死,望着萧逸远去的身影,竟是心中生出一抹难得的暖意。也许是受制于子母蛊的侵蚀,也许是因为孩儿的降生,也许又是因为她年岁渐长,心中难得生出的孤独。总之,那一刻,烛光摇曳,她的心久久不曾平静。然而便在那时,烛光“呼”的一声吹灭,叶清澜一身圣洁白裙自天而降,身形从容,仿佛行走于这万军包围着的寿春府犹如自家一般轻巧。南宫迷离痴痴的望着慕竹,只觉她那身白的刺眼的长裙与自己此刻不着一缕甚至还残留着污浊的身子相比,显得自己格外的羞耻,自慕竹亲赴蜀中救她一次之后,南宫迷离心中便已有了心结,她自幼与慕竹相识,一直将慕竹作为挚友与对手,她是南疆神女,有着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每每与慕竹比试都会差上一分,她知道这一分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她相信也不会太过遥远,可自打她受难以来,她便再也没有心气去与慕竹一较高低了,此刻故人重逢,她又是如此模样,南宫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对你好吗?”叶清澜的问题都是让南宫有些错愕,可慕竹越是风轻云淡,她便越觉得自己的不堪,她咬了咬牙,硬气道:“是,他如今待我还好,我与他子母蛊一体,既然此生无法分开,倒不如索性跟着他,我累了,往后余生,便独自带着孩子,像个寻常妇人一般,柴米油盐,乐得其中。”
“可我觉得,你心中仍有不甘。”叶清澜缓步上前,自怀中取出竹笛,轻言道:“这几日我一直便在这府中逡巡,照着昔日‘烟波曲’的调子,再谱了一曲,或许能解了你体内的子母蛊?”
“什么?”南宫迷离浑身一颤:“你,你,你真能解‘子母蛊’?”
“也无十足把握,但此曲运有灵力,能将我之神识注入到你体内,我相信,要解开这层羁绊不难。”
二人言语之际,却听得屋外一阵婴儿啼哭,叶清澜长袖一挥,却是自原地消失,不知去了哪里,南宫迷离赶紧穿上几件贴身衣物,这才打开屋门,却见着一名妇人正抱着孩子侍立在门口,见了南宫迷离当即谄媚笑道:“南宫姑娘好,奴婢是…”
却未待她说完,南宫迷离一把抢过孩子,随即大门一并,“砰”的一声将来人拒之门外,面色冰冷,可随即她低头望向那属于自己的骨肉之时,眼神却又变得无比温馨惬意,素手轻抬,缓缓在婴儿脸蛋上来回抚摸。
“好可爱的宝宝。”叶清澜自屏风之后走出,望着南宫怀中的婴儿柔声赞道:“不过无论过怎样的生活,这‘子母蛊’还是解开的好,至于那萧逸,是否良配,却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叶清澜,你休要猖狂,这城中有我三万大军,即便是你能来去自如,可他们呢?今日,即便是拼个玉石俱焚,也绝不会让你好过。”萧逸见势已不妙,当即后退几步,大吼起来。
“哼,小姐出手,岂会给你半点机会,寿春城外,孤峰将军已带着十万蛊兵前来,今日你们这群摩尼教妖人,一个也别想逃。”琴桦见不得萧逸猖獗,即便身在外围,也忍不住出言相怼。
“迷离,我…我错了,迷离,我…”萧逸一时间万念俱灰,双脚不住的颤抖,整个人都似是失了魂一般跪倒在地,一手抱住南宫迷离的双腿,痛哭求饶。
南宫迷离的剑悬在半空,却是凝立许久未曾刺入,直至萧逸跪倒在地,南宫迷离终究是未能下得去手,曾几何时,南疆三年,她做梦都想将这恶贼碎尸万段,可天意弄人,这段时日以来,萧逸对她嘘寒问暖,虽有虚情假意,但她的心终究是有了一丝变化,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孩子,那还未满月的襁褓婴儿,那嗷嗷待哺的亲生骨肉,南宫迷离自幼双亲早亡,她实在不忍心将来孩子问起亲生父亲之时,她去告知说是自己杀了孩子的父亲。
正当他二人对峙之时,却听得一声奋起狂吼,夜八荒自座中站起,双目散发着赤色光芒,双臂挥舞,整个人便朝着南宫迷离方向扑来。
南宫迷离却是并不惧他,当下回首一剑,猛地朝着夜八荒刺去,而那长剑穿过夜八荒的身躯之时,却见得整个身躯似是虚无缥缈一般,长剑自腰间划过却又似是根本未曾挨到他本人。“嗯?”南宫迷离一声惊疑,回头一看,却见夜八荒真身已至萧逸身边,一把举起萧逸,双手似那大力角斗士一般原地旋转,突然猛地一甩,却是将萧逸向着上空甩去。
“走!去摩尼教总坛!”萧逸只觉耳畔边隐隐有夜八荒的声音传来,他身在高空,已然失去了意识,这般狠甩之下,身体更难控制,但为求活命,萧逸不得不屏住气息,调整身姿,然而还未待他飞远,一道白光却是骤然扑来,是慕竹,白衣缥缈,遗世而独立,慕竹临空踏来,仿佛用的不是轻功,而是寻常走路一般轻巧,萧逸顿时又感绝望,可却未曾料到便在他以为再难逃脱之时,夜八荒又动了。
夜八荒面目已然狰狞无比,身形比起刚才更是快了几分,他一跃而就,其速竟是不输慕竹,叶清澜心觉身后有人,眉心一皱,旋即舍了萧逸而取身后之人,二人各自结掌,双掌相触,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竟是在空中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天上骤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竟是让地面人群尽皆闭眼遮目。
然而胜负依旧是没有悬念,白光褪去,叶清澜双手负立,款款而落,说不尽的洒脱从容,而夜八荒,已是七窍流血,自天而落,跪倒在地,已然无法动弹。
“你这又是何苦呢?”叶清澜缓缓行至夜八荒身前,微微一叹。
“夜八荒此生,自问从未真正输过什么,可在你慕竹面前,却是连放胆一战的资格也无,今日舍命一战,虽无无憾。”夜八荒语速缓慢,一边任由面上血流涌出,一边却是执意说着临别之语。
“我这一生从未杀过人,你,是第一个。”叶清澜抬起头来,不去看他最后的模样:“如若只是江湖纷争,亦或是天下权谋,我都可以不杀你,可你掘青徐在先,伤惊雪在后,叶清澜迂腐了一生的杀戒,终是不得不破。”
“嘿嘿,摩尼窥天,却有烟波浩渺,圣龙临渊,却有逆龙腾飞。我倒真想看看,你是否也会有失败的那一天。”
叶清澜未再理会于他,她遥望北空,萧逸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夜八荒拼上性命也要救他,必是看中了他体内的逆龙血脉,夜八荒既然相信他,那必然会给他留下些什么,此次纵虎归山,叶清澜心中已然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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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幼时曾在桦儿体内种下的毒蛊,却是能唤回她的一身修为,以蛊术损毁经脉,旋即以南海之水重塑,涅槃重生,慕竹不愧是慕竹,这等奇思妙想,我不如你。”寿春城头,这世间至美的两名仙子迎风而立,一白一红,正如她们当年游历燕京一般,风仪万千,南宫迷离此刻脸色好了少许,说起琴桦回复修为一事,对慕竹的妙手赞不绝口。
“迷离又何须妄自菲薄,清澜此命,还是托你相救,若说不如,自当是我不如你。”
“嘿,我可没出什么力,倒是你那位皇帝徒弟,说要为你换心,连眉头都未眨一下,当真是个痴情种子。”南宫迷离提及萧启,不由得又是想到向北逃窜的萧逸,面上虽是依旧春风带笑,可心尖已然有些惆怅起来。
“孩子如何了?”慕竹自是知晓她的心事,故意提起孩子,南宫闻言果然心头一暖:“孩子有人照看着,我意带他返回南疆,自此认真调教,将来,他便是我南疆之主。”
“可曾有了名姓?”
南宫迷离稍稍一愕,旋即道:“这孩子虽是无辜,但终究是一段孽缘,是非恩怨太多前人纠葛,我实不愿他再卷入,我意唤他‘南宫非’。”
叶清澜稍稍点头,接着道:“寿春之危已解,北明政权应是一片混乱,我意带着萧启发兵北进,明日便会起身。至于惊雪,我让桦儿带着她先行折返南京,先以南海之水浸泡稳住经脉,待我北归之后,再另寻他法。”
南宫迷离自是知道如今形势,点头道:“鬼方已逝,摩尼覆灭,连萧逸也已成了丧家之犬,北方各处镇守想必也不会负隅顽抗,此番北征,却是最好时机。”南宫迷离说着说着,却是忽然想到一事,旋即难得的露出一抹娇笑:“话说回来,我与孤峰替你镇守寿春,小桦儿带着惊雪回了南京,那岂不是又成了你与那皇帝小儿的蜜月之行,嘿嘿,我的慕竹神女,你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叶清澜闻言稍稍一笑,淡然道:“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此番北上带他多多看看,比起在南京城的教导更是有益。”
“当真只是如此?”南宫迷离俏目一转,颇具风情。
然而慕竹却是并未再答,她的双眼微微向下望去,在那寿春城下,一位俊秀少年正缓缓牵马而行。而他的身侧,琴桦背负惊雪,正要向着南方归去。
“好啦,不要送啦,早些回去吧。”琴桦见萧启仍未有归去之意,只得出声提醒。
“师傅,能见着你恢复过来,萧启真的很开心。”萧启满脸诚恳,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真切着实将琴桦为之一暖。
“知道了知道了,这一路来你已说了不下百遍了,你快些回去吧。”
“…”
“好好照顾小姐。”见萧启无言,琴桦却是小声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是啊,小姐是何等人物,能让小姐不照顾他就是万幸了,他又有什么本事去照顾小姐呢?可经历了地洞之中的那番谈心之后,琴桦也已然白了萧启的心意,而小姐呢?小姐应当也是喜欢他的吧,琴桦一时间无言以诉,只觉眼中竟是有些酸楚,当下强忍住泪意,将刚刚的话语再说了一遍:“好好照顾小姐。”
“嗯,我会的。”萧启见她说得郑重,当下点头应诺。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罢。”
“老师,你也保重!”萧启不再相送,稍稍退了一步,朝着琴桦深深一揖,这一番举措倒是让琴桦有些错愕,待他起身之时,琴桦已然看到了他的满脸泪痕。这一瞬间,琴桦才知道,萧启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得青涩少年,他明白,她的变化,她的心意,他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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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南京沈府主厅之中坐满了客人,可这批客人虽是衣着华丽,可此时此刻均是愁眉苦脸,他们都是沈府的各处管事,与沈府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一个月前朝廷将南京官府的漕运买卖尽数交付给了这新起的商家,而商家却又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批货船,似是早有预谋一般,手脚大开,使尽各种手段将沈家曾经一些旧户吸为己用,如今沈府的生意可谓是急转而下,随时都有覆灭之危。
“今日城北的张老爷派人传话,说他家的盐也不用咱们沈府的船了,说是商家的价格更低一些。”
“还有那锦缎庄的宋老板,他说咱们的船夫不讲规矩,以后也不用咱们的船了。”
“你们这些都还好呢,那做瓷器生意的程老头子,竟是说咱们沈家的船水上颠簸,也要改弦易帜,难道他商家的船安了铁板,就不颠簸了,真是岂有此理。”
厅座之上,一众管事纷纷抱怨,沈琼高居主位,听着他们竞相诉苦,心中也是烦闷无比,当下便道:“吴大人来了没有?”
门口一名小厮当即上前答道:“回老爷,吴大人说此刻正是关键时期,他,他不便露面!”
“砰”的一声,沈琼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下,一时间吓得厅中一众管事哑口无言,沈琼咆哮道:“他这是过河拆桥,我沈家若是倒了,我也绝不会叫他吴家好过。”
厅中众人继续喧哗吵闹,终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制衡商家,沈琼听得越发气闷,当即重哼一声,也不理厅中之人,转而起身向着后院行去。
行至自己的卧房,屏退众人,独自坐在桌椅之上寻思起来,他沈家世代经营,如今却是被一个才冒不出来不到两年的商家给打压成这般模样,除了素月,沈琼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一想起数月前素月曾来拜访,说是拜访,实则是警告于他,可他自问与吴越历王等人走动隐蔽得紧,难道还是叫素月得知了?
越是深想,沈琼便越觉着烦闷,当即又拾起桌上茶盏,便要朝着地上再次摔去。然而这一次,茶盏径直落下,却是未曾发出粉碎的巨响,一只锦靴伸出,恰好将其稳在脚尖,沈琼错愕的抬起头来,但见吴越一身华服锦衣,满脸笑意的立于房中。
“吴…吴越?”沈琼看着这位智计百出的吴大人,倒是有些惊疑,吴越此刻身姿优雅从容,气度已非早先可比,沈琼习武多年,竟是对这位熟悉的少年公子生出一丝看不清的感觉。
“沈家与历王府如今到处都是素月的眼线,吴越只得悄悄潜入,得罪之处,还望沈家主海涵。”吴越微微躬身,语速较之往日稍慢几分,显得更是从容老练。
“那你可有了对付素月的法子?”沈琼急声问道。
吴越邪魅一笑,却是将头附于沈琼耳边,寥寥数语,已是让沈琼喜笑颜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