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双重意义的天使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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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牙帮的大本营设在外环的十三号贫民窟里，原本计划在此修建以振兴此处经济的古代龙大楼因为资金链条断裂而烂尾，只建了一半的大楼里此刻已经成了龙牙帮的地盘。龙牙帮的混混在古代龙大楼附近闲逛着。

　　 能天使抱着纸箱子不慌不忙地走向正门，仿佛箱子里装的不是炸弹而是杯面。古代龙大楼正门的守卫立刻举起手中的重弩指着能天使的脑袋：“箱子放下，双手举到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别那么紧张啦大哥，我只是个送快递的嘛。”能天使抱着手上的快递不为所动，脸上还是挂着一个营业性的微笑，“鼠王送的快递，我可不敢松手哦？”

　　 “……”守卫皱了皱眉，拿出手机跟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又确认了能天使没有带武器才把弩垂下去，“跟我走，别耍小聪明。”

　　 “好好，别那么紧张嘛~”能天使笑笑，抱着手上的纸箱子跟在守卫身后。两人走入升降梯中，守卫按下按钮让升降梯将两人带到楼顶。

　　 似乎是电梯里有灰尘，能天使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滴黑色的粘液落在背对着自己的守卫的脖颈上，眨眼间就融了进去。

　　 守卫没有察觉到异样，抱着重弩站在门边直到升降梯停了下来。能天使哼着小曲跟在守卫身后，被守卫领到了最中央的一个房间。铁板门被推开，露出了门后奢华的装潢，与外面混凝土裸露在外的烂尾楼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个顶着老虎脑袋的壮汉坐在檀香木的办公桌后，两只大爪子放在办公桌上，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菲林少女护卫在大老虎身边。

　　 大老虎看了眼能天使，向一旁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立刻上前几步拿走能天使手上的包裹，放到大老虎桌上，用小刀切开密封，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枚炸弹。

　　 一枚有着黑色外壳的，上面镶嵌了数枚至纯源石的炸弹。红色的倒计时正无情而缓慢地减少。大老虎眼神一凝，立即抬头看向能天使，却发现能天使早就没影了，本应该盯着能天使的护卫倒在门外一动不动。大老虎看着手上炸弹的倒计时只剩下三秒，死咬着牙，爆发出死前最后一声咆哮：“鼠王……死耗子！你算计我！！！”

　　 轰隆声伴着火光和浓郁的黑雾响起，挂在滑翔伞上从空中缓缓飘落的能天使捂着耳朵看着古代龙大楼的楼顶，愉快地吹着口哨。卡斯特少女设计的炸弹刚好能把一屋子人炸死而不把楼炸塌，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二次伤害的问题，加上鼠王给自己背书，能天使这次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把炸弹快递送到那个家伙面前。

　　 “Boss，快递送完了哦~”能天使一边给Boss打着电话一边缓缓落入自己轿车的天窗，两刀割掉伞绳，滑进驾驶座。能天使没有检查后座有没有什么东西就给车打着火，用力一踩油门，黑色高级轿车便轰鸣着冲了出去。

　　 “没有啦Boss，鼠王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不过居然会有鼠王也看不下去想要处理掉的家伙啊……”能天使一边和电话另一边的Boss聊着天，一边让黑色高级轿车从贫民窟狭窄的街道里挤过去。

　　 “哦？回来以后请我吃苹果派！？还有你的威士忌珍藏！？Boss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我草！”

　　 能天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车窗前出现一道黑影，吓得少女用力踩住刹车，脑袋猛地一低，嘭地一下，一根原木冲破车窗，正砸在驾驶座的头枕上。能天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坐起来，脑袋后面传来一阵风声，只感觉脑后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呃啊……”

　　 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听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能天使艰难地睁开眼，眼前的东西无比模糊，身上冰冰凉。能天使轻轻一咬舌尖，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眼前的事物一下子清晰了许多。自己正被牢牢地铐在一张手术椅上，双手双脚都被锁死一动也不能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了个干净，唯独除了自己双手的手套和肚脐上那颗黑色的珠子。眼前，好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正拿着各种奇怪的药物围着自己走来走去。

　　 能天使试着扭头，看见两根充满黑色物质的软管被从一个大罐子里接到自己耳中，站在一旁盯着各种读数的黑袍人见能天使醒来，几步上前，为能天使扣上了一个金属眼罩。

　　 “嗡”的一声，一股诡异的震动回荡在能天使的脑海里。黑色的物质从软管涌入能天使的耳道，有生命一般地化作无数丝线粘上了能天使的大脑。

　　 “呜哦哦哦哦哦！！！”快感涌入能天使的大脑，能天使的身体微微痉挛了起来，身子都酥麻了。

　　 【抵抗意识，抹消中。进度15%】

　　 黑手套蠕动着向上生长，渐渐吞没了少女的双臂，微小的触手从手套内侧钻入皮肤的毛孔扎根于其中。几丁质的甲壳顺着手套往上生长。

　　 【抵抗意识，抹消中。进度49%】

　　 肚脐上的珠子融化成一团不断扩张的黑泥，向四周蔓延着，与侵袭下来的软泥结合，凝成一件覆盖了少女脖子以下所有部位的胶衣。细密的触手分别插入能天使的小穴，后穴和尿道，以不同的速度不紧不慢地抽插着，阵阵快感涌入能天使的大脑，一步步击垮能天使的抵抗思维。

　　 【抵抗意识，抹消中。进度72%】

　　 被黑色的，带着蓝色纹路的触手卷起，不断中出成西瓜肚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能天使的眼前播放。大脑上的黑泥交织在一起，细小的触须逐步扎入，感染如墨滴在水里一样迅速扩散开来，直到能天使的大脑被不断跳动的触手完全覆盖。

　　 【抵抗意识，抹消中。进度100%】

　　 黑袍人走到能天使身后，拉起一条蓝色的线缆，将有好几根针头的末端插入能天使的脖颈。亮蓝色的光争先恐后地涌入能天使的身体，能天使身上的触手甲仿佛活过来一样，黑色的几丁质触手甲表面凝聚出一道道亮蓝色的纹路，又在小腹处画出一个明亮的淫纹。

　　 【正在导入，圣子。进度7%】

　　 脑内的触手立起数根拧在一起，从能天使脑袋的左边钻出，拧成一根扭曲的恶魔角，角尖直指前方。

　　 【圣子，导入中。进度24%】

　　 黑泥从光环中长起，让蓝色逐步取代光环散发出的暖光。一声脆响，被黑泥覆盖的光环四分五裂，又再次被黑泥穿起，变成了一顶荆棘头冠浮在能天使头上。黑泥凝固在能天使的翅膀上，将翅膀染成冰冷的蓝色。

　　 轰隆声模模糊糊传入能天使耳中，可意识早已模糊成一团的能天使哪有精力去辨别？灰尘与砂砾从房顶落下，却被一层蓝色的立场摊开。

　　 【圣子，导入中。进度35%】

　　 “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噗啊！”“一组二组控制场面，三组四组警戒。医护组技术组跟我把能天使拔下来！”

　　 【圣子，导入中……导入中断，进度47%】

　　 插在能天使脑后的线缆被迅速拔出，穿着严密的防护服的医疗干员将能天使从黑泥弥漫的手术椅上抬起，送入密封担架中。一只厚厚的黑色手套隔着密封层轻轻抚摸着。

　　 “你可真是闹出了大动静啊能天使，或者说……零号病人？龙门和罗德岛肯定会为你报销不少医疗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