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地狱黄金地段房产证的快递

　　罗德岛，海嗣之星行动临时作战指挥室，凯尔希，陈和阿米娅围在龙门市的地图旁，博士端着个碗坐在一边，满脸呆萌地拿着勺子舀理智顶液泡至纯源石吃。

　　 “我们得重新复盘一次整个危机爆发的过程。”陈双手撑着桌面，脸上的黑眼圈跟熊猫似的，“整场危机算上能天使被感染，到现在一共是七天。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复盘。”

　　 “第一天，能天使从达尔文生物科技取得海嗣α细胞样本，送到铁轱辘城寨七十八号交货，能天使疑似在此时被感染。但送货链路没有产生明显是能天使导致的病例。”

　　 “按照大帝的口供，第二天早上能天使身上出现了海腥味。能天使在疑似被感染后只有当天早晨与德克萨斯产生接触，很快就被拜海嗣教绑架了。德克萨斯在第三天出现高烧，身体组织异化。推测德克萨斯是在第二天遭到了感染，是除能天使以外的第一名感染者。”凯尔希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只白嫩的小臂，上面却爬满了暴起的黑色血管。

　　 “第三天，莱德门诊部收治了一名卡斯特少女，是能天使的委托人。症状为高烧不退，恶心，咳血，呕吐。血和呕吐物中有黑色杂质，和德克萨斯的症状一模一样，推测是第二名感染者。稍晚时间，龙牙帮内部多人出现症状。”阿米娅指着地图上的两个红圈，眼中满是凝重。

　　 “瘟疫大爆发是在第四天，以龙牙帮大本营和莱德门诊部为中心出现了大量病例。但根据传染病学推论，瘟疫很可能是在第三天广泛传播的。”

　　 “根据近卫局线人的情报，第四天时，贫民区发生了多起暴徒伤人事件，起初我们没在意，结果一天后暴徒伤人事件直线上升。经调查，所谓暴徒都是被海嗣瘟疫感染的病人。同日，贫民区各大医院爆满，医疗资源耗尽。”陈打了个哈欠，坐在一旁乖乖吃理智餐的博士晃了晃脑袋递出了手上的碗，脑袋上那根黑色的呆毛也跟着抖了抖。

　　 “谢，谢了，我吃不来。”陈嘴角一阵抽搐。

　　 “第五天，大街上开始成规模地出现因感染海嗣瘟疫而变异的人，他们的行动方式类似失去控制的梅菲斯特的牧群，四处攻击未感染的人以传播瘟疫。”

　　 “第六天，博士指挥特勤小队救出能天使。同日，贫民区沦陷，龙门市各区解散脱离，针对平民的营救行动中止。”

　　 “魏彦吾反应特别迅速，在第四天就切断了贫民区和其他移动城市模块的交通，同日龙门进入紧急状态，近卫局被派遣到各区边缘，全龙门戒严。现在，各区已经和贫民区分离，各区解散前往新的集合点汇合。贫民区被彻底抛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魏彦吾为了龙门的利益而放弃了贫民窟的居民。”陈盯着不断变化的地图，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们不应该被放弃。凯尔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贫民区就像一个良性肿瘤，蛀虫一样空耗龙门市的营养。现在肿瘤生病坏死，龙门也没有去治肿瘤的必要。”凯尔希伸出手点着贫民区，抬头盯着陈，“魏彦吾要把病变的贫民区切掉，而你想救下贫民区里为数不多还能正常工作的细胞们。”

　　 “如果罗德岛不在，你的抉择肯定会被否决，就算私自行动也有很大可能在那里横尸。”老猞猁绿色的双眼中透露出无穷的算计，“而如果罗德岛插手其中，不仅可以使龙门去掉贫民区这个顽固之疾，提高龙门政府的声望，让你实现自己的正义，而且罗德岛也能在其中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

　　 “win-win-win。陈警司，你很明智。”

　　 罗德岛ICU，被特勤小队救回来的能天使正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或粗或细，或透明或棕色的管子。红色的血液从血袋流进能天使的身体里，蓝色的血液流出，各种药物缓慢滴入能天使的身体。

　　 穿着B级隔绝式防化服的护士静静地观测着仪器上的度数，房间内如死一般寂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和护士时不时用笔在板子上划拉的声音。

　　 “这么说吧，突然停下来的海嗣化进程对能天使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严重损伤。”凯尔希坐在办公桌后面，对面坐着除了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以外的企鹅物流全员，“医疗部讨论后确定，我们已经无法逆转海嗣化的进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住能天使的生命体征。简而言之就是……”

　　 “吊命。”大帝瘫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目光透过墨镜落在能天使的诊断报告单上，“还有什么坏消息，说出来，企鹅物流能撑得住。”

　　 “这就是唯一的坏消息，大帝。”凯尔希把报告递给大帝，摘下眼镜，“能天使的意识正在与海嗣圣子的意识厮杀。吊住能天使的命，尽力延缓她海嗣化的进程，是我们能对这场难以干涉的战斗做出的唯一帮助。”

　　 “知道了。”大帝接过报告，将其递给一旁站着的可颂，“代价呢？”

　　 “罗德岛会在这次危机中获得足够大的利益，治疗能天使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笔财富。就当企鹅物流欠了罗德岛一个人情。”凯尔希站起身子，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对了，关于德克萨斯的病情。如果能天使治疗顺利的话，我们就有把握治好她，如果不顺利，我们就只能切除德克萨斯被感染的那条手臂。”

　　 “谢谢。”大帝从椅子上跳下来，扶正了自己的墨镜。

　　 “公平交易，大帝。”

　　 能天使是被咕啾咕啾的粘液声吵醒的，温暖柔软的触感让能天使几乎不愿意从朦胧温馨的睡梦里醒来。但耳边的咕啾声愈发响亮，终于把能天使从睡梦里吵起。

　　 能天使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吓得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自己正坐在一个狭窄的黑色空间里，湛蓝的液体顺着四壁上的血管流动。能天使轻轻摸了摸狭窄空间的墙壁，滑腻的触感让她眉头紧锁。

　　 “这是，肉？”能天使用手指戳了戳墙壁，墙壁像是少女的胴体一样凹下去又弹起。肉质的墙壁突然弹出几根触手将能天使的四肢拽进墙壁中，紧紧咬住。墙壁的力量很大，让能天使试图挣脱的行为都成了徒劳。数条触手抵住了动弹不得的能天使的双穴，不顾能天使疯狂的挣扎就这么捅了进去。

　　 “呜！！！”撕裂的痛楚和刺骨的严寒一起从小穴中涌出，触手粗暴的抽插带来的本应该只有疼痛，能天使却惊恐地发现连绵不绝的疼痛居然逐步变成了快感。

　　 “不，不应该，我的身体不会这样的，啊呜！”冰冷的快感从能天使的小穴流向四肢百骸，身体违抗着能天使的意愿轻轻扭动着腰配合触手的抽插，穴肉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主人一样狂喜地一缩一缩，压迫着触手，侍奉着触手。

　　 这还不算完，触手像是要把能天使彻底玩坏。巨大花朵一样的触手垂下来，张开巨口带着光环一起吞下了能天使的脑袋，能天使能清晰地感觉到细长的触手缠绕着自己的光环，像是菌丝一样扎根其中，让海的寒冷侵染光环。粗壮的带着海腥味的触手强硬地插入能天使的嘴中，将她的嘴当成小穴一样抽插起来，带起阵阵酥麻。

　　 两根生长着吸盘的触手贴住能天使的双乳，数根细丝刺入她的乳尖将温润的液体注入其中，片刻后，白色的乳汁从乳头里被贪婪的触手吸走。

　　 能天使感觉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成了性感带，连绵不绝的快感混合着令人绝望的冰冷不断将她的心灵向下拖拽，寒冷像海浪一样冲刷着少女。心脏像是冰洁了一样缓缓停止跳动。

　　 “能天使出现心动过缓，皮下注射肾上腺素0.7mg，立即电击心肺复苏。”凯尔希紧盯着监护仪上的数据，数名医生围在能天使身边，无比紧张地配置药物注射给能天使。

　　 “凯尔希，病人能天使体温出现异常，体温过低。”白面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另一台监护仪，“已注射K3应急药剂0.4mg。”

　　 “咕……哈啊！”能天使的心脏沉重而稳定地跳动起来，烈火随着被泵出的血液流入她的四肢百骸，驱散身上的寒冷。意识到有人在坏自己好事的触手收紧了能天使脖子上缠绕着的触手，加强了快感的窒息感袭来。

　　 “血氧下降。”“查出问题了，肺功能出现原因不明的衰竭。”“那就跳过肺，把氧合器开起来。”

　　 尽管脖子被紧紧缠绕着却还能正常地呼吸，怪异的感觉让能天使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勉强维持着清醒。能天使被吞没的左手缓缓握紧，一股火焰腾地从她心中燃起，尽管身体还在被不停地玩弄着，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却让能天使咬紧了口中的滑溜的触手。一直在给能天使施加痛苦的触手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苦，夹紧的双腿以要夹断触手的力气压迫着触手，触手们试图挣扎，用更强烈的快感击垮能天使。

　　 “阿米娅，对能天使使用精神增幅，导入愤怒情绪。”“没问题，凯尔希医生。”

　　 被海嗣封阻的记忆此刻光洁如新，能天使慢慢地从肉壁上抽出了自己的手，抓住套在自己脸上的触手缓缓往上拔，蓝色的血液从被能天使抓破的部位喷涌而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套住能天使脑袋的触手被撕成了碎块。

　　 “所以，我当时那个快递送的就是你，将我打晕带走的人就是当时的收件人。打扰了我平静生活的家伙，就是你们这群从海里爬上来的家伙。”能天使湛蓝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光，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对于那不到一半的海嗣圣子意识来说，更像是死神的微笑。

　　 “侵染我，转化我，强迫我背叛我主，没关系，等一下，咱俩之间的事就能一笔勾销了！”黑泥弥漫在能天使的双手上，凝成几丁质的一对利爪，切断连在她身上的触手。利爪刺入肉壁，将黑色的血肉一块块撕下。

　　 “我已经为你预定了地狱黄金地段的房产，请放心！”

　　 “警报：血压，心跳，血氧含量全部恢复正常！但是源石能量读数在飙升！”

　　 “塞雷亚！保护人员！”“钙质化！”

　　 湛蓝色的冲击波从病床上迸射而出，临时凝结的晶体层将冲击波尽数挡下。被保护住的医疗干员们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病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缓缓苏醒的能天使。凯尔希迈步上前，套着防护服的Mon3ter将想要坐起的能天使轻轻按了回去，扭头看向一旁的阿米娅：“确认一下。”

　　 阿米娅张开手掌，一阵微弱的电流滑过能天使的后背，让能天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哦不对，能天使的皮肤已经变成甲壳了，起不了鸡皮疙瘩。阿米娅对着凯尔希点了点头：“没错，是能天使。”

　　 “那么，恭喜你，能天使。你成功地战胜了半个海嗣意识。”凯尔希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一群充气防护服医生围住，露出惊慌表情想要坐起来的能天使，让Mon3ter又把她按了回去，“我是凯尔希，这里是罗德岛，你被特勤小队从拜海嗣教的黑诊所里救了出来。现在你先好好休息，我会让医疗干员把你转运到一般隔离病房，确认你不会失误感染其他人后再放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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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