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啊,可能是上辈子干过,勾搭玉皇大帝的小三的事,以至这辈子的人生,相当得别扭加悲催。
好赖上过大学,有用的本事没学到多少,没用的本事学会了一堆,正经事总是干不好,不正经的事却总是很灵光。
已是三十而立,依然是个N无屌丝,在今年的春节前夕,面临到了要露宿街头,还把身份证给混没了。
我老家是唐山的,不是市区是农村,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城里,因一直买不起房子,也一直没找到正式工作,户口一直没落到城里。
当初上大学时,户口已从老家迁出,毕业后户口又从学校迁出,因没有及时去解决落户问题,挂着的户口被注销了。
今年的年初,10年期的身份证到期了,因户口在此之前已被注销,身份证到期后也被注销了。
我是在沈阳读的大学,毕业后辗转过十来个城市,五年前回到了读大学的沈阳,近两年是免费租住着了,一位远房表姐的一套闲房子。
我的这位远房表姐,现在是发达了,以前家里很穷,没少了找我家求助。
可这年头亲戚情义已不值钱了,今年马上要过年时,我这位表姐的老公,突然婉转但坚决地通知我,限时过年前必须腾出房子。
近十年来混得越来越惨,每年到了要回老家过年时,我都能深切体会到,什么是过年关。
今年的春节前,更是惨到身份证都混没了,连火车票都买不了了,还面临到了要露宿街头,但还好马上要过年了,起码可以回家过年。
我没什么太多的个人物品,将可以不要的东西卖了废品,不能扔的东西一个旅行包就全装下了,在表姐夫下的限时搬出令前,为其腾空出了房子,坐大客车回了唐山老家。
我这个人天生心大,哼着王宝强的那首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坐大客回了老家,也就欢欢喜喜在家里过了个团圆年。
等过完了年出了初十,年关欢欢喜喜地过去了,又迎来了“十五关”。
最多在老家住过了正月,再回沈阳住处都没了,关键是混没了身份证,当前没有身份证,可谓是寸步难行。
愁死宝宝地琢磨了两天,我看到带回的旅行包,不由地更发愁了,但忽然眼前一亮。
五年前我回到沈阳时,是与四、五个人合租的房子,其中的一个合租室友,四年前偷渡去了日本。
偷渡带证件反而是累赘,也不一定能不能到日本,甚至是死是活都说不好,这个室友与我的处得关系不错,出于多留条后路的目的,将他身份证交给了我保管。
这个室友至今也没联系我,不知道是死在了偷渡的途中,还是成功偷渡到了日本,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但记着他长得跟我有点像。
急忙翻了一遍带回的旅行包,真就找到了这个室友的身份证,一看身份证上的名字,我情不自禁地笑了,我当年的这个室友,名字竟然叫包拯。
身份证是五年前签发的,当前我的这位叫包拯的室友,年纪与我相仿,长得确实跟我有些像,身份证上的照片,又是五年前照的,我冒用他的身份证应该问题。
之后我又上网找了个“人肉网”,以花钱的方式查了查,这位包拯兄弟的身份证,既没有过期作废,也没有犯案、欠贷等不良记录。
只能是学杨子荣冒名胡彪了,好歹解决了能出门的证件,随后我又琢磨起了,2016年去哪,考虑了一天后我决定,2016年去广州!
我大学学的是机械专业,毕业后到了广州,在一家港资工厂,找了一份技术员的工作。
广东经济发达的一大特色,是有着众多的外资企业,而广东的外资企业,尤其是港资、台资的,大多都是血汗工厂,以广州、东莞为最多。
我当年上班的港资工厂,既是一家名副其实的血汗工厂,工人近一半是未成年的童工,每天的工作时间,最低12个小时,经常性地无偿加班,还有著名目繁多的苛刻厂规,动不动就被扣罚工资。
我当年在那家港资血汗工厂的工作,是维修车间生产设备的技术员,享受不到血汗工人的“待遇”。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都是太热心肠了。
看着车间的工人是在太苦了,我忍不住利用所学的专业知识,时常把车间的设备弄出故障。
设备坏了生产线停了,工人们没法干活了,能够得以休息半天,是工厂设备的问题,工人们也不会因此被扣工资。
备坏了我要去修,但是我故意弄坏的,我修起来自是不费劲,而每次设备坏了我都能修好,反而是因此受到了赏识、器重。
当年那家港资工厂的生存设备,其实是国外淘汰的二手货,常会出故障纯属正常。
我所在车间的工人,好多都知道,其实是我故意弄坏的设备,但都知道我这么干的用意,没有一个人去告发我。
因此那家港资工厂的管理层,一直也没有发现过,我经常故意弄坏所在车间的设备。
我不但是在工人间混了个好人缘,还得到了港方管理层的器重,在起初签的一年合同到期后,马上得以续签了五年的工作合同。
不想我在血汗工厂里,越混越有了余则成范儿时,却是遭遇了一个“洪秘书”。
这个“洪秘书”并不姓洪,是工厂里一个港方经理的秘书,当年也是大学毕业不久,一边上着班一边复习着考研,因他的英语实在太差,常找我来请教英语,基于工厂里的规矩,一开始便主动将我称呼为了师父。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人,因为他整个就是一个贾棍贾队长,可人家每次碰上我,大老远地就喊我师父,走到跟前还会毕恭毕敬地递烟,所以他每次找我来请教英语,我只要会都会认真告诉他。
我时常会故意弄坏车间的设备,从没由对我的这个徒弟提过,但在我签了五年的合同后的不几天,我的这个徒弟不知出去什么目的,突然向港方老板告发了我。
港方老板因此不但马上宣布开除我,还以我破坏设备为由报了警,将警察叔叔叫来了工厂抓我。
在我要被警察叔叔带走时,我所在车间的工人,闻讯后集体跑出了车间,堵住了工厂大门,之后又引发了全厂大罢工。
事情闹大了,港方老板害怕了,对警察叔叔改口说是误会了,撤销了要开除我的决定,但自是也不会再留下我。
因我刚签了五年的工作合同,以给我一笔赔偿金的方式,改为宣布与我解除了工作合同。
不过我没能拿到赔偿金,在工厂贴出了处理我的公告,借此平息了全厂大罢工,我被警察叔叔悄悄地“礼送”出了广州,并且被列入不欢迎再来广州的名单。
我决定2016年去广州,又是拿着别人的身份证的去,确实有点杨子荣上威虎山的味道。
我决定了学杨子荣大大去广州,是报了两个目的,一是看看能不能要回来,当年被承诺了给的那笔赔偿金,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告发我的我的那位徒弟。
要回赔偿金的希望很小,我所报的主要是第二个目的,近十年来混得越来越惨,主要就是被那位无良徒弟给坑的。
解决了能出门的证件,要去的目的地也想好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在老家住到出了正月。
二月二龙抬头的这天,去理了一个发,二月初三的这天,拿着那位包拯兄的身份证,买了一张火车票,怀着杨子荣大大上威虎山的心情,登上了直达广州的火车。
我所报的两个目的,短时间内都难实现,我到了广州后,租了个单间房住了下来。
住下来后我去了一趟,当年我上班的那家港资工厂,发现工厂到是还在,但老板早就换成了一个新加坡人,原来的港资老板早不知道去哪了,看来第一个目的是没法实现了。
本来对要回赔偿金,也没报什么希望,之后我专心找起了,当年告发我的那个徒弟,可已经是过去了近十年了,找了近三个月也没找到。
一晃到了6六月份,三个月的房租,马上就到期了,身上的钱也快花没了,我只好是决定离开广州。
就当我要离开广州人,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意想不到地遇到了,当年那家血汗工厂的香港老板。
我上前表明了身份和目的,香港老板开始是装起了糊涂,吩咐手下的保镖要轰走我,我也是一时冲动,将其保镖爆揍了一顿,香港老板的态度,马上来了个180°大转弯。
哈着腰将我请进了酒店,先表明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又跟我叙了一番旧,随后当场点给我三万港币。
其实我都忘了,那笔赔偿金的具体数额,人家表现出是一国人的友好姿态,我也就没有斤斤计较地细算。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却是要来了,三万港币的赔偿金,租的房子随即便到期了,我也就不再想找那个无良徒弟了,准备带着钱这就离开广州。
不想我正要离开广州时,又意想不到地遇到了,两年前我在沈阳时,认识的一个熟女m。
我认识的这个熟女m,名字叫张晶,四十左右的年纪,浙江瑞安人,是在沈阳开眼镜店。
最早在全国各地开眼镜店,清一色是浙江瑞安人,现在全国的眼镜生意,依然是被瑞安人垄断着。
这个张晶的父母,80年代就到了沈阳开眼镜店,后来定居在了沈阳,她是在沈阳长大的,后来嫁的老公,是做眼镜批发生意的,她现在是经营着父母开的眼镜店。
这个张晶m倾向很强,但出于不方便等原因,主要是在网上玩网调,我是通过在一个sm论坛发招m的帖子,在网上认识的她,与她玩过一年的网调。
后来这个张晶,主动提出要跟我现实见面,但玩现实调教是需要很多钱的,我当时穷得叮当响,找理由回绝了她提出的见面请求,由此也就和她中断了网络的sm关系。
我和这个张晶没有现实见过,跟她在网上玩了一年的网调,她身体的每个部位我都看过,因此在广州偶遇了她,我马上就认出了她。
不过毕竟没有现实见过,我并不是十分确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还真就是没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