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谴罪】
【金沙城·安波酒馆】
雷走进二楼最里的包间时,波因特正在给自己倒酒,低着头没有看他。
“圣记长大人。”雷躬身致意。
“一直这么彬彬有礼,不累吗?”波因特放下酒壶,卷起法袍宽大的袖子,抬手放出四枚蓝白色光剑射向房间四角。光剑钉在天花板上之后开始向外蔓延,眨眼时间就扩散成几尺见方的四片冰凌状晶体。随着晶体稳定,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
“嗯,舒服多了。来啊,坐,一起喝点儿。”波因特招呼着雷坐下,雷缓步走近,挥手甩开一片折了数层的方巾,铺在椅子上,随后撩起衣服下摆,悠然入座。
波因特笑了笑,“真想看看你不这么讲究的样子。”说着亲自为他倒上酒,根本不在意他是自己的属下。 “习惯使然,我试过体验放松或者说…稍微懒散的生活方式,可惜做不到。”雷的左手袖口弹出一根小巧的金属支架,支架向前伸出,末端张开了一对精致的钳子,钳子稳稳地捏住酒杯端了起来,向波因特举杯遥祝。
整个过程,雷没有移动哪怕一根手指。
“说不是魔法恐怕都没人信。”波因特举起酒杯致意,然后一口饮尽。金属支架也适时地把酒送到雷的嘴边,方便雷一口喝下。
“您知道不是就行,况且真论效果可比魔法差远了。”雷也笑了,支架轻巧地为他翻起双手的袖口,之后又抽出一条方巾垫在桌上,方便他双手交叠,身体凑近。
“绝和她的玄印军已经到了金沙城郊,但没去我们拟定的几处扎营地,工事也非常简单,可能还会移动。”雷压低声音,尽管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塔瑞兰似乎盯上了他们,不过目前没有明显行动。”
波因特把第二杯酒倒进嘴里,点了点头,说:“继续盯,最好能按照之前的设想让他们先内耗,不然审判所那点人怕是不够绝将军过瘾的。”雷点点头,金属支架伸出,钳住酒壶,给自己也倒上一杯,不过他没有立即拿起酒杯,而是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波因特,一脸严肃。
“还有,勤王军不是被收买的,他们明显和审判所沟通过,行动目标保持高度一致,我觉得图萨可能…”雷的语气和他的表情十分同步,令原本轻松的波因特听完都是动作一滞。“如果散布整个帝国的勤王军都开始调动,结合之前王后自立门户的传闻…教皇是把国王做了吗?这么狠?”
“不对不对。”
“应该不会。”
二人异口同声得出结论,然后默契地相视一笑,“毕竟王后都被迷成那样,我看国王也不见得好到哪去。”波因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继续自言自语,“所以可以认为,不论是沦陷还是被杀或者其他什么情况,国王已经完全被教皇控制,即是说,帝国力量随时可以倾巢而出支援审判所,现在应该认为帝国和教会已经是统一的一方势力。”波因特把目光投向雷,而雷默默点头作为回应。
“既然这样,”波因特倒光壶里最后一点酒,站起身来,“那就不管他们的动向,先灭了南边的审判所主力,王后必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靠那两拨了。想办法催催绝将军,越快越好,不然等不到拿下洛尔帕丁斯,北边的大部队就来了。咱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波因特说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他们一把。”
雷也站起身来,金属支架倏地缩回左边袖口,精致的灰色皮手套拈住了酒杯,向着波因特举了起来,“属下自当尽力,一定不负圣记长所托。”
“为侍神的荣耀。”
“为侍神的荣耀。”
二人在空中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中央大道·朝圣者之径】
“那您路上小心。哎,您的包裹,这可不能丢了。”白阳捡起这位大婶忘在地上的袋子,走上去替她背好,大婶和家人连连道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上路了。“这是第几次了都。”罗恩躺在草地上,嘴里咬着一截草茎,含糊不清地发问。
“谁记得”大锤回了他一句,“自打俺们出了城,一路上的人都在往南逃。”“是啊,本来南方战乱,按理说平民避之不及,如何还会往南去呢…”白阳走回众人身边,接上话茬坐了下来。这是他们出行的第六天,自从出了拉尔斯,一路上看见平民不合常理的举动让逆光的众人疑惑不已,却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
“呼,水,快来口水,渴死我了。”正在众人陷入沉寂时,荒坂的声音和他的绳镖一起传来,紧接着一头大汗的他就落在了众人面前。“别急,先喝口水。”希尔递过去一个水袋,荒坂看也不看,接过来仰起脖子猛灌了几大口,喉结上下翻动了好一会儿,才将将缓过劲儿来。
“打听明白了?”罗恩等他气息稍微平稳一些后问道,荒坂似乎是灌得太猛有点噎着,给自己胸口擂了几下才终于说出话来,“对…咳咳…都打听到了。”荒坂顿了一下,像是在理清思绪,“我们出发第二天,审判所以国王的名义…发动强制征兵,首都和周边城镇所有的适龄男性几乎全部被抓走充军,无论愿不愿意。”“抓壮丁了?南边缺人?”大锤一脸讶异,“更让我惊讶的是,以国王的名义征兵,帝国是公开支持教会了吗?”白阳揣摩着。
“现在也仅仅是打个平手,一直拖着罢了。如果散布在全国的勤王军南下,和审判所汇合的话…反抗军没得跳了啊。” 罗恩附和道。“是,而且这次的行动迅速且坚决,几乎没漏掉一个男人,只有最开始跑得快的几个小家伙把消息带到了城郊,那里才临时组织起了一批车队,准备带着大家逃出城。”荒坂点点头,接着说打听到的消息。
“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些人?”冷焰奇道,“可他们都是徒步…”“没错。”荒坂叹了口气,“车队从东南门出发,走勤王大道,本来速度很快,甚至超到了我们前面;可审判所的阻截更快,几批战斗法师跟上探查情况,发现还有几个男性之后直接把车队炸了个人仰马翻,活着的就地抓了回去,死了的…没人管。”
“那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难民都是…”希尔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是侥幸活下来的老弱病残,家人,行李,财产,什么都没了。”荒坂低声答道。“可是他们还是在向南啊…洛尔帕丁斯不是和拉尔斯结盟吗?到了南边就不会…被抓了吗?”猴子还是很疑惑。
“应该会好一些,虽说洛尔帕丁斯是拉尔斯最忠实的盟友,但洛尔帕丁斯富庶,吸引各地人口往来,整体上鱼龙混杂,没有首都那么浓厚的宗教气息,教会运作多年也没能在思想上统一南方。”荒坂答道。“是这样。”罗恩接过话茬补充,“南方气候温暖,降雨也充沛,洛尔帕丁斯更是几乎适合所有粮食种植,能做到一年三熟甚至四熟;关键是他没有自己的军队,也从不参与冲突,直接找国力最强的拉尔斯抱住大腿,拿粮食换驻防,领主亲卫队和守城军都是花钱雇来的。所以直到现在,洛尔帕丁斯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不管外面如何,里面始终是纸醉金迷。也许,确实算是避祸的好去处。”
冷焰一直仔细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句嘴,“那如果是国王以帝国的名义向洛城施压呢?难道领主还能不听吗?”“帝国此刻最大的威胁依然是叛乱。”希尔说,“审判所征兵也是为了更快的结束叛乱,所以我认为洛城倒是更有可能出兵帮助帝国扫平叛军。”“确实。”鬼附和道,“毕竟不是自己练出来的兵,不心疼。”
“嗯,那就走吧。”希尔站了起来,“去看看洛尔帕丁斯会发生些什么。”
【金沙城·城西旧校舍】
旧校舍关闭了很久,连带附近的地都一直荒着。
这所学校往日里就算不上热闹,奢华但略显浮夸的雕饰彰显了它在昔日尴尬的地位:来这儿就读的多是没落贵族的继承人,或有少数积攒了半生财富全部投入到这里,只为供给孩子学习的平民。上层贵族们瞧不上这种教学水平和资源都不伦不类的地方,下层平民也负担不起对他们而言过于高昂的费用,因而这所学校无论怎么努力办学,也一直只是处在中间,不温不火。
大概十几年前,一起鬼灵作祟致学生失踪的事件让整所学校人心惶惶,城西有怨灵萦绕的传言一时间甚嚣尘上。绝大部分家长都在几天之内给自家孩子办理了转校或退学,离开了这个可能威胁安全的地方,于是这里很快荒废。
但不为人知的是,这里可怖的原因并非传言的鬼灵,而是人。这里早已被某位大人物开发成了满足自己邪恶欲望的秘密据点,多年来,已经有数不清的生命葬送在这里。
今天也不例外。
随手拽过一把椅子,体型健硕但有些发福的男子在三个跪着的奴隶面前坐了下来,一排包头巾的佣兵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间荒废多年却仍窗明几净的课室,分列四周警戒。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这些佣兵正是金沙城领主的亲卫队,那么男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金沙城领主,拉古利卡。
“呵哎…”拉古利卡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一个秀美的全裸女子无声地出现在课室门口,一踏进课室,她就自觉地跪了下来,捧着一本册子膝行到拉古利卡身侧。“这家人,第几次了?”领主看着面前的三个奴隶,边脱裤子边问道。“禀报领主大人,舞蹈教师一家已经接受您的调教九次了,即将进行的是第十次。”女奴跪在他身侧,翻着册子认真地答道,裸露的身体就快要贴到拉古利卡腿上,动作极尽诱惑。
不过这样的诱惑似乎并不起效,拉古利卡早已惯看此等淫戏见怪不怪,连他身边的佣兵们也都目不斜视,像雕塑一样静止,仿佛房间里并不存在这个女人。
拉古利卡微微点头,“嗯,这么多次应该习惯了吧,是不是?”他下巴一挑,向最年轻的奴隶发问。这个奴隶看着不过十四五岁,但秀气的眼里只有冷漠,身上的瘢痕和伤疤清楚地描述着她受过的磨难;跪在身旁的是她的父母,母亲双眼无神,低垂着头活像一具死尸。她原本是这所学校的舞蹈老师,曾经窈窕美丽,追求者甚众,嫁给了身为副校长的丈夫之后,一家人的生活更是和和美美。
可如今,一家人却一起被绑住双手,跪在领主面前,却不是因为犯下了什么罪过,只是充满变态欲望的领主看上了他们漂亮又灵气的女儿。拉古利卡喜欢玩弄人心,以看到奴隶痛苦为乐,丈夫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不但没能救下妻女,反而连自己也被抓住,一家人受尽无数折磨。
“问你话,抬头看着我。”拉古利卡有点不满,训练了这么久的奴隶居然还需要自己提醒,看来一会儿免不了来点惩罚措施了。好在这句话之后,最年轻的小女奴如梦方醒,脸上努力挤出欣喜的神色,一边喊着“领主大人”一边向前膝行而去。“问你习惯没有。”跪在拉古利卡身边的女奴俯下身轻声提醒,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抛出了一连串谄媚的奉承话。
拉古利卡低头看了看擅自提醒的女奴,疑心她是不是报错了次数,能活过这么多次调教的奴隶都不多,怎么今天这个连答话都没学会呢。想到这儿,拉古利卡伸手拽过怀抱册子的女奴,她刚来得及发出一声娇喘,就被领主往自己面前一按,女奴顺从地跪好,抬起头努力投去诱惑的眼波。领主嗤笑一声,骂了一声婊子,毫不客气地把裸露着的下体捅进她的嘴里。女奴立刻露出开心的神色,像是得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开始了大力吸吮,手上的册子也扔到了一边。无奈拉古利卡对这种活动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家三口。
趁刚才这会儿功夫,她的父母已经反应了过来,见到女儿不自然地扭动身躯,麻木的脸上开始出现波动,哪里不明白是身体里的催情药物开始作用,扭动着求欢的淫态在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姑娘身上显得如此不谐。憔悴的母亲已经咬着后槽牙对领主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旁边的佣兵立刻上前,用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父亲对于女儿的作态却毫无反应,好像已经见怪不怪。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拉古利卡把身子往后一倒,准备观赏自己安排好的演出,身下的女奴娇哼一声,对于肉棒突然从嘴里滑出略显不满,顺着领主的动作贴了上去,继续自己的服务。听到领主的命令,身旁一个佣兵走上前去扶起年轻的女儿,刀尖一挑,割断绑住她的绳索。她对于领主的意思早已心知肚明,于是轻轻舒展着手腕,缓步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
“爸爸,您饿了吗?”女儿单膝跪下,轻轻抚摸着父亲的面颊,原本呆滞如同行尸的父亲像是被这个动作激活了,眼中逐渐露出恐惧的神色,赶忙俯低身体,给自己的女儿磕起头来。“贱奴…贱奴参见主人…贱奴不…不饿…谢谢主人问话…”“明明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我还特地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好东西呢,哎,真是可惜了…”女儿看似惋惜的叹了口气,好像真的为父亲的选择感到无奈。
看着破烂的衣衫也挡不住的柔美,父亲刚刚抬起的视线再次低了下去。“贱奴说错话了…贱奴饿…好饿…求求主人,求您把准备的东西赏赐给贱奴吧…”声音听不出渴望或恐惧,只是颤抖。女儿站起身来,向后翘起小腿,用食指轻轻拨了一下后跟,穿在脚上的鞋就落了下来。“看着它。”直到女儿的这句命令之后,父亲才战战兢兢的把视线投向女儿刚刚脱下的鞋。
白色,舞鞋,对于女儿秀气的脚来说,明显稍大了一些。
没有了声音,颤抖却在加剧。父亲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紧,他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这双鞋。
这是自己追求妻子时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当时一穷二白的自己攒了半年的工资,拿着偷偷拓印的脚码专程去首都请人订做,当他带着这双舞鞋忐忑地单膝跪地,亲手为舞蹈老师换上的一刻,他相信她看到了自己眼里的决心,也感受到了柔软的鞋底挡不住的温暖。
于是他们相爱,他们生活,他们养育了这个美丽的女儿。
收回短暂的思绪,父亲的眼神回到面前的鞋子上。从女儿的脚上脱下后,这双鞋表面的污渍和鞋里几乎无法辨识的内容物让不知多久没有清理的鞋几乎完全变样。趁着父亲愣神之际,女儿把脚伸到他脸前,轻轻搓动脚趾,趾缝间的东西簌簌落下;足底已经变色,但依稀能认出是被碾踩许久的面包之类的食物。只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食物的外形,变成了沾着足汗附着在趾缝,足底和鞋垫上的泥灰。
“来吧爸爸,别客气啦。这可是领主大人昨晚特意赐给你的,还嘱咐我一定要仔细踩,全部踩成泥了才能喂给你吃。为了你能尝到好吃的,我昨晚可是穿着鞋子睡觉的。爸爸可千万不要辜负领主大人的命令,还有女儿的心意。”听到女儿用可爱的声音说出如此违反伦常的话语,母亲即使被蒙住双眼也明白了即将要发生什么,她立刻扭动着试图爬向女儿,不过由于视力被剥夺,移动十分缓慢费力。蒙眼的佣兵正准备再次上前,被领主抬手制止了。
他就喜欢看人性崩坏的戏码,十分期待着接下来可能的冲突。
父亲听到女儿无理的命令后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眼里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嘴里不断地喊着谢谢主人,接连磕了好几个头,也不知经过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幅下贱模样。在自己女儿的脚下抛却了一切尊严之后,副校长嘴唇张开,轻轻包住了女儿的足尖,细舌从足趾游走到足底,激动地来回伸缩着,卷刮一点又一点的泥渣,濡湿一片又一片的皮肤;仿佛吃进嘴里的真的是某种特别的佳肴,甚至美味到连承载食物的足底,都值得仔仔细细地反复舔舐。
不一会儿,足汗和面包渣包裹的脚掌就被副校长舔的发亮,足底的皮肤因为过于用力的舔吸甚至红了好些地方。不过女儿倒没表现出任何不适,不论是单腿站立还是脚底被自己的父亲大力吸吮,似乎对这套项目早已滚瓜烂熟。俯视下去,自己的脚好像都比父亲的脸要干净,要好看得多;加之看到父亲吃完自己右脚的脚泥后,数日未曾清洗的脸上充满渴求的眼神,女儿的眼里也开始产生一丝鄙夷。
于是她抬脚把父亲的头颅踩了下去,让父亲的口鼻全部埋进舞鞋里。鞋子里的泥渣经过长时间的蹍踩和熏蒸,更是已经几乎和鞋子融为一体。好在女孩把父亲的脑袋踩得足够紧,鞋子里的一切都只有他能感受到,不论是否怡人。
感受着父亲在脚下的蠕动,女孩偏过头去看了看活像一条虫子的母亲。不知凭借着什么力量,她居然找准了方向,一点点向着自己扭动着爬了过来。女孩没有作声,而是把脚掌移到父亲头的侧面,推着他向旁边挪开,避开母亲的行进路线。
被自己的女儿踩着头,随着她的脚挪动,整张脸埋在女儿穿过的鞋子里,即使经受着这样的侮辱,副校长依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反而在女儿的脚停止移动后啃吃的更加卖力,牙齿和鞋子衬里刮擦的声音连绵不绝,似乎恨不得把舞鞋整个吞下去。
“我说。”默默看了许久的领主发话了,“既然这么喜欢,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女儿?”拉古利卡略略转了下身体,身下的女奴也跟着伸头过去,热切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副校长。“都说衣食父母,她喂你吃了这么多好东西,是不是应该当你的母亲啊?”如此荒谬的言论却没有受到任何反驳,唯有舞蹈老师听到这句话后不再扭动,停在了地上。
“嗯,也不对。”领主的话让看似熟练的女儿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去。“东西都是从脚上吃到的,这只脚才应该是你的母亲,你说对吧?那个谁…继续。”拉古利卡本想叫女孩的名字——但奴隶多到需要专门修建场所收押的他根本不可能记住,他甚至连自己发明的编号都忘了——于是只好用手指了一下,示意女孩执行命令。
女孩慢慢地收回脚,再次蹲了下去,这次她的手没有触碰父亲的脸,而是放在了头顶。头顶传来掌心的温度,刚刚吃完面包脚泥的副校长愣了一下,作为一个奴隶的奴隶,他很少感受到除了鞋底和刑具之外的触碰,一下子愣在那里。
颠倒伦常的命令让女孩的动作出现了犹疑,她保持抚摸的动作好一会儿,才带着异样的眼神轻声说:“你都听到了,领主…大人的命令,对你的…妈…妈妈…打个招…呼…吧…”即使对于把父亲踩在脚下当作奴隶已经非常熟悉,要让自己的父亲认自己的一只脚为母亲也实在是…
“混蛋!你个混账东西!我白养了你那么久!那是你爸爸!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说得出口!混账!”一旁的舞蹈老师硬撑着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痛斥着女儿,尽管她也是被迫的,但如此顺从、丝毫不反抗的模样还是彻底激怒了她。“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和你爸爸…” 拉古利卡面露不悦,给佣兵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佣兵便走上去,把原本蒙眼的黑布扯了下来,塞进舞蹈老师嘴里,打断了这顿痛骂。
女孩被这么一打断,本就有些许不情愿的她更是恢复了不少神智,羞红了脸站起来,捂着嘴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自己的父亲。那只鞋子里外都已经被舔吃的干干净净,可父亲却仍不满足,渴求的眼神没有得到回应,他嗅了嗅,又扑向了女儿的另一只脚。女儿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任凭父亲抱着自己的左脚又舔又啃,脸上止不住地流下两行清泪。
“唔…唔,是,奴婢这就去…”在拉古利卡胯下服侍到现在的女奴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她缓缓向后爬去,不舍地吐出口中肉棒,大口喘着气擦拭了唇边拉出的黏液丝线,随后娇软地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个深灰色小瓶走向场中的父女二人。除了舞蹈老师无助的哼哼之外,没有人阻碍她的行动。待到她把小瓶里的药水悉数分配给父女二人后,才轻轻咬住女孩的耳朵。
“别让主人失望…做得好,就有奖励。”
说完,女奴翩然退去,重新跪在领主面前继续未完的服务,而女孩像是被奖励二字激活了什么开关一般,全身微微颤抖,夹紧双腿,却挡不住下体冒出的液滴。拼命压抑的喘息已经明显动情,周围的佣兵都默契的站远了些,生怕自己听着这动情的声音,把持不住就扑了上去。
在双重药物的作用下,女孩眼中的羞愧很快变成了充满情欲的迷离,却不想脚边的父亲也是一样,一边伸长舌头夸张地舔吮一边扭动着裸露的身体,那饥渴求欢的模样活像一只发情的狗。
“啊…啊!我不行了…贱货!还不赶快…啊…叫妈妈!你这个贱狗,领主大人的…哈啊…赏赐…你想拒绝吗…”女孩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欲望,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下体,一只手拽起了脚下的副校长,在他同样迷离的脸上扇了一耳光,然后把他往地上一扔,右脚踩住侧脸狠狠的蹍动。“叫啊!给我叫啊!贱狗…嗯…啊…主人的脚都要给你当妈妈了,这么荣幸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叫啊!”女孩完全沦陷在了欲望里,之前顾忌的一切已经完全抛诸脑后,脚下的力道之狠甚至压得父亲不能动弹。
可副校长还是抓住了一个机会,把头从女儿脚下挪了出来,但却不是为了逃跑或反抗,而是捧起女儿的右脚,对着脚底疯狂地开始磕头。“求求您!求求您了!求主人高贵的玉足,做我的妈妈吧!收下我做您的孩子!这是…啊啊啊!这是爸…不这是贱狗!是贱狗此生最大的荣幸!妈妈!妈妈!妈妈啊!”同样臣服于欲望,甚至更加饥渴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廉耻之心,甚至连人格也不复存在,女儿被他的动作拖倒摔在地上,他却疯狗一样扑了上去,完全没有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甚至没有人类该有的起码的同情,此刻他眼里只剩下那只已经布满自己口水的右脚。他跪拜,他吸吮,他啃咬,不知是酥麻还是疼痛从脚趾传递到女儿身上,女儿也像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双手疯了一样抠弄着自己的下身。
交缠在地上的两具胴体不再是人类,而是彻底沉沦的淫兽。
“白眼狼!我杀了你!”一阵子没有动静的舞蹈老师居然红着眼冲了过来,震惊的佣兵仔细一看,发现她用不知哪里得来的尖锐石片一点点磨烂了绑住双手的绳索。佣兵急忙上前想弥补自己的失职,却被领主的手势拦住,看到这一幕的拉古利卡似乎才开始兴奋,把女奴的头又往自己身下使劲一按,开始大力抽插。
冲开束缚的舞蹈老师直奔向自己丧尽人伦的丈夫和女儿,响亮的两个耳光让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儿脸颊迅速肿起,也让她暂时找回一点清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做了什么的女孩顿时红了眼眶,“我也…对不起…我也不想…可…啊…啊啊…我忍不住啊!”崩溃的眼泪和高潮的爱液上下齐迸,舞蹈老师喘着粗气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再打,却被副校长一把扯开。
在妻子惊愕的眼神中,他带着病态的癫狂的笑容扑到了女儿的下体,大口吞咽着所有流进嘴里的液体,反应过来的妻子疯了一样地想把他拽开却做不到,副校长用力之猛甚至在女儿的下身咬出一排排牙印。不知是痛是爽,但这样的刺激让女孩当场失禁,下身瞬间就在咆哮和哭喊中被各种液体浸满,副校长却甘之若饴,贴上去蹭了个满头满脸,随后贴着地面摩擦起自己的下体,毫无底线的高声嘶喊。
舞蹈老师已经双眼充血,喊到嘶哑,她或是全力拖拽丈夫,或是狠狠打骂女儿,可得到的回应只有女儿崩溃的哭号和丈夫永不停歇的扭动。片刻之后,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筋疲力尽的她稍微从愤怒中清醒,她深知那药的厉害,毕竟自己也曾在药物驱使下做出过丝毫不逊于眼前的淫行。是以,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亲手造就这一幕人间荒唐的恶魔,她爬起身来,嘶喊着,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女孩躺在满地腥臊的液体里,已经哭得失去力气,无助地抽搐。
副校长趴在她的腿上继续疯狂的舔舐,即使已经划出血痕也没有停下。
拉古利卡满意地看着彻底崩溃的一家三口,站起身来,把彻底兴奋的下体捅进女奴的咽喉深处,双手紧紧勒住她的后脑,完全不顾女奴逐渐涨红的脸和拼命拍打他的双手。在他眼里,奴隶只是供他取乐的用具,至于死活他毫不关心。
舞蹈老师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佣兵已经拔刀挡住了她;而拉古利卡恰在此时达到高潮,把尽情喷发的下体死命地往女奴喉咙里撞去,用力之巨甚至让女奴的脖颈都凸出一块,内里粘稠的流体不知覆盖了气管还是食道,女奴被呛得剧烈咳嗽,却无奈口腔被死死堵住,毫无发泄渠道。不过片刻,她挣扎着捶打拉古利卡的双手已经无力地垂下。当拉古利卡放手离开时,她绵软的身体无声滑落在地,开始失温的口腔中红白混杂的液体缓缓流出,缀着几颗碎裂的牙齿,在地上散成一滩。
仍在回味高潮余韵的拉古利卡一把拨开佣兵,夺过他手里短刀,踏步上前捅进了舞蹈老师的胸口。他熟练地转动刀柄,摧毁了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在舞蹈老师还能活动的短暂时间内还不忘把下体贴到她脸上擦了干净,那样子完全是把她当成了毛巾,榨取着她最后一丝使用价值。用完后他随手向前一甩,把仍在溅血的尸首扔到女孩身边。随后自己跟了上去,拽起女孩的头颅按到自己胯下,同时继续发下残酷的指令,“去,坐在她脸上自慰给我看。”女孩死死咬住嘴唇,疯狂地摇着头,已经被自责塞满的内心让她本能地抵抗一切。
拉古利卡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正待继续,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领主大人,很抱歉打扰您的雅兴,但…刚到的国王急令,专门给您的…”门口的传令官小心翼翼地禀报。拉古利卡低头看了看已经形同木偶的女孩和地上如狗一样嘶吼的副校长,无奈地站起来,捡起钢刀,回身利落地戳了两下,解脱了她们痛苦的一生。
“妈的,兴致全给毁了。这些,老样子处理掉。”拉古利卡一挥手,毫不在意地跨过地上四具尸体走向门口,结束了今天的玩乐。之后不久便带着护卫,衣冠整齐的离开了这里。
旧校舍的罪恶却不知何时才会停止。
【博德赫尔·塔瑞兰联盟总部】
自几天前被绝干净利落地击败之后,塔瑞兰联盟的正副两位指挥就不甘不愿的沦为了仆人。出乎蕾切尔意料的是,战场上那样的羞辱和自以为肯定少不了的打骂并没有出现,绝只是要求进驻他们的营地,参观一圈之后要了一个大帐篷住了下来,平日里吩咐他们也最多是端茶倒水之类的小事,甚至连有事禀报时的下跪都取消了。这些举动不禁让她心生疑虑,绝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
厚葬了绝手下的四位士兵后,奈杰尔仔细地介绍了洛尔帕丁斯以南的具体地理人文情况,大到丘陵平原的分布,小到村落有几户人口,绝事无巨细的一一询问,对于奈杰尔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命人去实地查探;顺带还在检索资料的时候帮他们从诸多书卷里挑出了许多陈旧过时的地图记册之类,减轻了不少负担;空闲之余,绝还会拿起武器主动教他们几招,指点一下他们训练的错误。虽然依然没有放下怀疑,但蕾切尔心里对绝的恨意也因而退去不少。
这段时间在这里和玄印军扎营地之间来回奔波的只有绝的副官,他每天早晨前来领命,得令后匆匆离去,第二天再来报告前一天任务的完成情况和询问新的命令,他和绝的沟通极其高效,让这些以为自己也算身经百战的山贼大开眼界,同时也渐渐明白了情报对于作战的重要性。
这天早上,蕾切尔端着泡好的茶走进大帐,绝正在和奈杰尔商量改换玄印军营地的事情,听到脚步声后一抬头,招手示意她过去。蕾切尔快步上前把茶放下,侍立一旁。“你们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对你们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奈杰尔和蕾切尔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绝笑了一下,正要开口,突然帐外冲进来一个哨兵,一进门就大喊道:“指挥官,最东边的岗哨出事了!昨晚那里驻守的几个兄弟全都不见了!”“什么!”奈杰尔猛地站了起来,此时穿着玄印军制服的一个传令兵也紧跟着出现在门口,看到反抗军首领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禀告将军,昨晚到新迁营地的运粮小队没有回来,刚刚在反抗军的岗哨附近发现了他们的粮车。”接连两条消息让绝也不得不收敛笑容,皱起眉头,“有什么线索吗?”“禀告将军,没有其他线索了。”传令兵答道,“副官初步推断应该不是我军和反抗军所为。”
绝冷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一对爱侣,开口道:“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就有麻烦找上门了。不过连你们的人也动…看来我到你们这儿已经被发现了。” 蕾切尔攥紧了拳头,营地的守卫布防是由她负责,绝这是要…罚自己办事不利吗?“走,一起看看去,看看是谁敢两边一起惹。”甩下一句话,绝自顾自地向外走去,留下一脸狐疑的二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想掀翻教会的话就快点跟上,慢了可别说我不等你们。”绝一低头,钻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