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工业革命中失利,先帝在工业时代的无限制战争策略已被证实是一种失败,虽然乌萨斯已经坐拥北境的冻原,国疆同时挤压着数个大国,但在这一时代凭借武力征服总是最坏的做法,如今世界已不是封建时代那样随心所欲的过活,当各地技术更新换代,乌萨斯的威慑力极速下降已是不争的事实,使用古老时代的方式来镇压原超出行政能力十倍以上的国土实在不现实,这种中古手段既耗时也费力,征服过程中遗留的其余问题也数不胜数:过于硕大的贵族团体、无法被理清的文化差异和宗教差异、无法开采的冻土和无法遏制的阶层冲突。
事已至此,唯独剑走偏锋可以获得一线生机,当代沙皇以一纸卖国条约引狼入室迎接外资和外国工业设施的入驻,又四处奔波理清各地交错的利益纠葛,还不忘加急组建国家杜马畅谈各地局势,白军几近不眠不休的四处抓捕、处决动乱分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把赌注押在了将来,即便贵族终会动乱,即便那些新时代的资本家们迟早会冲进圣骏堡,即便国土最多都可能要减少一半,只要乌萨斯帝国能喘过这口气,那就是沙皇能做到的最大的事业。
但在这般紧要关头,白军眼见利益擅作主张向东国开战,却不顾国力虚浮,在战场上也急着争抢军功,把愚蠢短视的军功贵族面貌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对马大败,本在镇压下强行稳住的局势立刻变化。
曾在国家杜马多次发难的社会党人全部缺席,反而是在广场上高呼以民主与自由的名义,民兵与白军多有回应。
工人为半辈子还不清的社会开支罢工游行,卫队几次镇压,血流遍地,也无法把这些工团猪赶回猪圈里。
无政府暴徒冲上了大街小巷,这伙人在往日只需鸣统就会自己散去,但现在却肆意摧毁着沙皇和贵族们的雕像,对警察和白军丢出燃烧瓶。
还有一些特殊的、此前没有见过的,他们不知从哪冒出来,他们通过几个政治委员来领导一大群不懂政治的市民,他们还搞到了战车,在圣骏堡的主干道上冲击白军的运兵车。
就在这史无前例的圣骏堡之乱发生时,对马大败让维多利亚人撤走了军工的投资,这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成了摧毁乌萨斯帝国旧秩序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圣骏堡之乱中,金苹果和权杖被卷进了爆炸,在昔日它们属于沙皇本人,这既是权利的象征,也具有实际作用:通过不断维护的地下线缆和工作站,它在没有天灾干扰的时期,可以与各地进行有限交流。
随着圣骏堡之乱的结束,各方先后撤离了圣骏堡,但唯一的现代联系手段消失,维多利亚的工厂几乎都因为某种理由停火的现在,连燃气都已经难以得到稳定供应,各地公共设施的维护变得不再可靠,此时正是暖冬的季节,邪魔和暴风雪正在逼近——
没有人会怀疑,在冻土或因迎来春天或因燃气供应恢复而融化时,乌萨斯将迎来新生,但在那之前最冷之战与影子战争将把乌萨斯拖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