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乌萨斯大征服时期,因为各国军备发展没有达到目前的状态,面对气势汹汹又使用着极为古老、无限制的战争手段的乌萨斯帝国,还在工业发展期的维多利亚和高卢没有如今的傲慢,卡西米尔年复一年的为抵御北方巨人的逼近而穷兵黩武,卡兹戴尔和莱塔尼亚需要全神贯注的通过战略决战来从战役上对抗灰色牲口,在那样如罗马般光辉神圣的日子里,乌萨斯帝国如日中天般的冒出了许多有活力的文化产物,其中的一部分被用在了战争领域。
此时维多利亚能凭匕首割裂国界、创造需要数代人的文化认同才能形成的国家法理,彼时的乌萨斯帝国同样仅靠着一纸地缘生造了泛乌萨斯的概念,沙皇不仅仅把所能控制的民族划入“乌萨斯”,就像如今的维多利亚能生生把地区和他国当前的领土强行划为同一国家的法理领土,乌萨斯帝国一样的做出了宣称,看着地图随手一画,不论圈中的民族与乌萨斯渊源如何,也不论他们的语言、血统、是否有其他分支,“区域内的所有人都是乌萨斯人”。
在过去这是乌萨斯帝国手眼通天时留下的遗产,但像维多利亚人生生撕裂本有的国境与民族创造了一个法理,再经过数代人被如此系统性的控制,那些人最后只会记得维多利亚给予的国家法理,过往的一切都会变成无人问津的废纸,乌萨斯帝国在近代的衰弱开始以前,泛乌萨斯论已经在泰拉造成了很大影响,成为公众意识形态的一部分。
当然,这种理论本身是很荒谬的,但凡有余地都不会确信它的可靠,可在莱塔尼亚这个民族混乱的国家里,泛乌萨斯论显然能够起到团结多个民族的作用。
曾隶属于乌萨斯白军的瓦尔特,在奉命进行对高卢公社的平叛时被捕,随后于高卢屠杀期间被一名为间宫咲的东国人保释带离高卢地区,由于间宫咲要归国,瓦尔特留在了出生的莱塔尼亚,自此他开始了将逃亡至莱塔尼亚境内的同志组织起来的工作。
瓦尔特的政治倾向与传统有极大出入,或许是巫王对政治的几乎无条件放松的影响,他企图在莱塔尼亚建立起通过议会上诉和有组织罢工进行革命的温和党派,但在巫王之死中莱塔尼亚的一切权利回归皇帝与选帝侯,巫王执政期间本能在其乐意听政时上诉,巫王对政治的无所谓态度也多半会允许上诉通过,不过这一条道路在如今已经堵死,他不得不将斗争方式回归至武装斗争。
自双子女皇登基以来,巫王时期没有出现的问题愈演愈烈,瓦尔特带莱塔尼亚社会党中仍愿意支持他的一批党员出走,以实用主义角度打出了“南乌萨斯”的口号,号召曾被乌萨斯帝国人为定性成乌萨斯人的人群团结起来,在越来越混乱的局势中优先确保初步胜利,等打败反动派再对各族问题进行详细处理。
很显然瓦尔特对莱塔尼亚的民族问题有独特的见解,鲜花叛乱一经开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组建的南乌萨斯联邦正在得到越来越多的民众支持,但一些不安的消息指出:瓦尔特的个人作风奢侈糜烂、他在面对“南乌萨斯”民族资产阶级时的妥协、瓦尔特政党的高度官僚腐化、普遍存在于南乌萨斯联邦的权钱交易、名义上顺从却光明正大持有私兵的各民族代表和南乌萨斯人中他的个人崇拜等问题,似乎无不揭示着他已经背叛了革命事业。
——我们比地狱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