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为拖延时间而留下的两支主力军在西方世界与红军、黑军联盟等势力进行了前后三次主要合战。
在红军的士气压制下白军的战争意志产生了强烈动摇,黑军联盟利用对军事线路的熟悉展开了几乎没有间断的袭击,补给无法确保的情况下,以往使用的军事通道全部变得不可信,大雪与饥荒这次站在了白军的对立面,后方不断发来的都是死命令,前线则是无情的将军和以灰色牲口发扬光大的人海战术。
在第三次合战后,白军的溃逃几乎不需要多少伤亡情报的影响,最前方的白军士兵转身大叫着逃走,连带着整支队伍都一片片丧失了战斗的能力,或许当事人都不知道向冰雪世界逃走是打算去什么地方,更不要说拉不住他们而被迫一起逃亡的将军了。
溃逃的白军中有一支残部没有完全失去指挥系统,他们在路上分散开向着托博尔城前进,沿途把完全没有目的性的逃兵也引导至托博尔城,现在他们占据了托博尔城周围地区,重新建立起了临时指挥部来保证能从未来或许会追过来的红军和黑军手中取得胜利。
尽管托博尔城的白军保留了指挥系统,但在这里的军官数量严重不足,鉴于乌萨斯帝国的军事知识普及程度决定基本只有贵族和较富裕的市民能进入军校,现在托博尔城的正经军官只有一位,根据指挥链原则全军都完全服从于在场最高军衔的凯尔希勋爵。
并不奇怪的是,使用白军身份的不仅有效忠皇室的保皇党,同样一些政治意见更混杂的改革派也在其中,因为在国家杜马中仍有许多试图以议会来实现改良的意见,这些依旧相信能通过旧有体制来推进改革的政党所指挥的军队现在也使用着白军的主要特征,大多差异在于保皇党和其他政党之间的制服或旗帜有不同的图案。
谈到白军复杂的组成,凯尔希勋爵的政治意见在其中就更特殊了,简单来说她是个纯粹又迂腐的保守派,身为罕见的不朽者为她带来了千百年以上的阅历,这使得她和她在世界各地的、涉政的同僚一样,几乎不可避免的成了固执的守旧者,她确实渴望改革,但她的改革只是为了“通过进步来实施保守主张”,对她来说最好的改革就是能不多不少的阻止任何破坏旧泰拉格局的不稳定因素出现,除此之外她不会提出任何建设性意见,说难听点,她企图让泰拉的现状持续个万年不变,最好连城市的结构和当地人的口音都一样,不过她心知这不现实,所以她最大的让步就是在不毁了一切的前提下允许改革。
这位不朽者的足迹遍布整个泰拉,如今她正以千年以上的偏执相信着泰拉不该迎来大的格局变化,因为在她看来“泰拉人太年轻也太愚蠢了,这片大地靠着源石法术、神民、先民的科技遗物爬得太快了,它们根本没有积累足够的科学经验和历史来反思来沉淀,只是草率的试图追赶文明发展步伐,这样有样学样的行为已经带来了维多利亚体系在内的诸多恶果”,为此她“必须把泰拉人从自己手中解救出来”,她的偏执有千年以上时光的洗练,不时的自我谴责也在提醒她一切都是无用功,现存的泰拉文明会像无数次那样倾倒变为一地黄土,最终什么也不剩……即便如此,也要“爱”它。
不论凯尔希勋爵的目的到底多么疯狂又不正常,她已经带领托博尔城白军在控制区挖掘金属和源石,还通过目测来为源石法术定点,开采出了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为了从泰拉人手里保护这个文明,她将不惜一切代价,不过现在她需要为迟早袭来的红军做好准备工作,否则她在乌萨斯帝国的力量将在洪水前被冲垮,这对地下势力遍布泰拉的凯尔希勋爵本不成问题,可她不希望为换了个意识形态的、无法被她完全控制的乌萨斯地区多等几十年。
——特里格拉夫的统治或许还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