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灾更为频繁又难以对抗的旧世界,由于移动城邦和定居点的控制力有限,常出现模糊不清的国境线与跟随季节变化(往往也是因为其中那些周期性发生的天灾)而变化的官道,这种情况毁灭了泰拉的行军,它既不能保证行军路线的稳定和军队安全,也使得运粮队可以说是一种奢望,在封建时期的泰拉人就连战争本身都很费力,这奠定了乌萨斯帝国和炎国那不可替代的封建帝国地位。
旧世界的封建巅峰在文艺复兴中崩溃,神民与先民的遗产引发了思想和技术的革新,现代化带来工业和依托于工业化的仿佛无所不能的近代法术系统,解放出人力又比全靠人力维持的工作变得高效率,人力从手工业中解放,“标准施法能力者”一定程度上被量产,大批脱产的人力被允许进行多年的学习;巫王的反动统治则以鲜血和疯狂塑造了对源石法术上限的探索,那些装甲巫兵曾亲手为砂石赋予生命,在死者眼前利用矿石将其变为结晶再摄神取念夺得死者的记忆和永世挣扎的魂灵,就连天灾的降临都能被他们牵引,罕见的陨石(数吨重的源石矿)在巫师手中宛如地上的星辰能放出“来自宇宙”(尽管这个词本身只是先民口中诉说的天上世界)的一切力量;卡兹戴尔内战中特雷西亚的“男爵”带来了闻所未闻的“补给线”、“机动战”、“堑壕战”还有更恐怖的军国思想,那位浮夸、装腔作势的“黑衫女人”用“圣墓广场运动的Iceberg和加里波第,也就是perfetto”武装了那些萨卡兹平民的脑子,“圣人”则在伤兵间走访用“基督的仁爱”和“圣乔治的勇气”感化他们使之皈依一种普世的狂热,一位“日本人”又对他们谈起自己“生前作为大学生游历英吉利国的所见所闻”,还有更多来历不明的思想被那些“棺材里活过来的人”公之于众,这促使特雷西亚的平民派在本应悬殊的战争中不落下风,斩杀被诸王庭与贵族支持的特雷西斯专制派内的数十位权贵,其中包括了一位亲王和多位大公。
但即便如此,这些国家对国境线本身的控制和他们向国境外的那些常当作战场的荒野的探索依旧并不稳定,以炎国为首热衷于“修筑边防”的国家也为自己画出了美丽的蓝图——那是将一切不协调分子和罪人出去,用围墙把他们隔离在充满源石辐射、感染动物、荒原诸神和不法分子的野外,让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的亡族灭种。
计划并没有出太多错漏,在外国对感染者进行迫害、奴役乃至是屠杀的时候,炎国在利用徭役消耗他们,剩下的同罪人一起运往“关外”抛弃,这样就可以解决非常多的问题,不过生命终究会找到自己的出路,正如锈锤不只是发疯了才在荒野游荡,被抛弃的生命也在那片满是破碎的追忆、结晶树丛、充斥着刀刃的风和一切苦难的大地上艰难生存,他们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将获得复仇的能力。
——长生天已在暗中为一切标注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