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Bp机又震动了。
这段时间里周向红又尝试着自己用擀面杖锻炼了一次,手帕里的避孕套因此减少成了五个。
她多少对此事有了点信心,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了畏惧。
到了胖子家胡同口,正好迎面遇到许姐,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着一起进了胖子的门。
照例是伺候胖子,胖子依旧黑着脸。
但让周向红暗自高兴的是,到最后自己衣兜里的那个小包也没派上用场。
许姐也带了避孕套,以及一小盒医用凡士林。
胖子肏弄她们从来都不戴套,考虑到年龄因素,俩人也不用顾忌是否会因此怀孕。
但肛交毕竟别辟蹊径,卫生上面不能和正常渠道相比,因此胖子从善如流,在搞许姐屁眼之前让周向红给他戴了套,用嘴戴的。
具体做法是让周向红叼着套子前面的储精囊,而后他用鸡巴捅过去,在深入她嘴里的同时,她的牙齿和舌头辅助着也就把套子戴了上去。
她笨拙的弄着,反复几次才让胖子满意,而且为了戴到根,鸡巴捅的着实不浅,周向红感觉都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
再加上避孕套上面那种带着味道的粘滑油脂,还有粘在鸡巴上的她和许姐的淫水,使她好一通干呕。
好在看在那盒凡士林的面子上,胖子又一次肏了许姐的屁眼。
和自己被放过相比,这些事也就不算多遭罪了。
但她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不由得哀叹,自己这种运气只怕是挺不到下一次了。
周向红虽说没遭大罪,但阴蒂和阴道也没少被胖子玩弄。
等到出门的时候,两个女人走路的姿势还是都不正常。
许姐虽说又被人走了后门,倒像多少适应了些似的,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比上次出门要好了许多,胖子的鸡巴上也没见着明显的血丝。
周向红回家照例腰酸腿痛,心里也阴霾不散,下次……
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
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吧……
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
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日子过得挺舒心,有时想起来,就愁的跟什么似的。
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
这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身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屁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套子这事儿,擀面杖挺配合。
万事俱备,只欠B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
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天的挨着过。
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干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身上的衣物。
春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
琳琳越发的打扮起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性,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
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赚钱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了“老铁”。
财不外露,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
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但她年轻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琳琳的“老铁”姓阎,熟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
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
每次来都衣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欢心。
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
琳琳还是挺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多允许摸两把乳房,不然立刻就叫停。
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
也犯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 .所谓打得火热,其实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但能出双入对的可就少之又少。
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水吧接了个活,男的挺能折腾,半天才整出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
刚整完水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火通明的状态。
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了照镜子,整理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身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
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耳朵听。
“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
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就听嗷唠一嗓子,眼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血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阳痿了,鸡巴缩成这么大一点儿……肏他妈我白搁手给他整半天了……”俩女人因此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
“哪那么邪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①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奶呢,跟着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血腥了,那叫唤的都没人声了……”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身问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
“就刚才,舞厅里都乱套了,”
女人夹了根烟,说着话喷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
“啊……我刚才没在……那女的叫什么名啊?”
“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熟……”
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别着急,等警察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做样子……”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
我搁水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脸色也不太好。“咋整的啊她,严重不?”“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正好看见琳琳扶她往外走,胸上血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楼上等警察去了,这王八蛋真他妈有病!”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警察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
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
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舞池,那男人摸出小娟有奶,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
不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乳从乳晕连带乳头根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
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白,她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性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
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的她总觉得不安,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
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蹂躏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耻、痛苦,只是那些身体上的快感也渐渐激发出她对性爱的欲望,不多,但有。
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阴道干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交合时也明显湿润了许多。
冷不防这么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疯狂又糊涂的细节来。
给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贴条。
这使得形势在她心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
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
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
警察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
那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
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有所牵连吧……
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
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
那张封条看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
要不……
去公安局打听打听?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去了说什么呢……
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
或者就去报案吧!……
可胖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
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
周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
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
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那么些零星的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
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
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
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
如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
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
“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呐?”
“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
“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
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了。
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
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
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的灼热和下腹的滚烫,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
擀面杖又立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
屁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
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新电池。
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
周向红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心嘣嘣的跳。
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
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毫无动静。
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
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
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
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是周向红女士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
“你……请问你是?”
现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
“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你……你找我有事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哦,您这个号码是魏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您确实有事,电话里咱们可能说不清楚,要不这样,您现在是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谈。”“呃……我、我没在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周向红脑袋里一团乱麻,胖子以前“登门拜访”的情况她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小杨”再来这么一回!“呵呵,是这样的,魏强先生您熟悉吧?”周向红嗯了一声。“这两天警察到处在找他。”“他出啥事了?”周向红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到。“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案子有关。问题是前一段时间呢,他在我大哥这儿借了一笔钱,用于抵押的物品里,有一张您的欠条。现在他下落不明,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因此联系您的主要目的呢,就是通知您和他的债务关系已经转到了我们名下,当然也建议您能尽快偿还。不然的话,我们将会保留通过法律途……”周向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话她这才猛然惊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小……杨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欠条?!”
杨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电话里的确有点说不清楚这事儿。
俩人绊了好一阵子嘴也没沟通彻底,没办法,周向红只好让杨先生到友好公园去,东门见面详谈。
①啷当:东北方言。某件物体悬挂、下垂着的样子。例:你把那绳子好好系系,眼瞅着还啷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