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宰这回倒也没有忘记我,等水坑里的食物加热了好一会,他从里面抓起一块熟地瓜,用手捏了捏,似乎觉得软硬程度还好,走到窗边,直接扔给我正在窗边露着半个头朝外面张望的我。
“试试能不能吃东西,这几天恐怕饿坏了吧?”他朝我笑,不过那笑脸我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不怀好意的嘲讽。
那袋食物在水坑里泡了好一会了,我以为会很烫,不过那地瓜拿在手里,温度并不高,看来是那些石灰已经过性很久了,即使还能与水反应,产生的热量也不是那么的高。
瞥了一眼小妍,就在这排平房对面的围墙边的树影下,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一个旧的泡沫海绵沙发坐垫,被她拍打干净了上面的灰尘,摆在一个差不多有近一米高的锯末堆旁,她歪坐在沙发垫上面,一手抓了个花卷,一手抓着个玉米,开心地吃了起来。
中午的阳光很足,初春的正午,风和日丽,阳光暖暖地铺洒在人身上,让人有种懒洋洋的倦怠感。
这女人的吃相还是那么的难看。
我看着小妍,心里似乎突然有些酸楚,眼看着南成宰拎着剩下的塑料袋,嬉皮笑脸地走到小妍身边,斜眼朝我看了一眼,像是故意挑衅般一边看着我,一边紧挨着小妍也坐在那个沙发垫上。
我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他们两个在我头顶上做爱媾和,我不也就那么看着吗?排排坐而已,这就能宣誓对小妍的占有了?
想着不在乎,可是心里还是角色十分的憋闷,却也根本无计可施,在心里叹口气,小心地用已经自由并且恢复了知觉的那只手拆掉了自己脸上的纱布。
那纱布很脏,不过并没有多少血迹,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也没有想象那种刺痛,也不能说完全不疼,还是有些闷闷的疼痛,不过和第一天第二天相比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我试着动了动嘴巴,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嘴巴可以张开一些了,至少,我可以把揪成小块的地瓜试着塞进嘴巴里了。
嘴里还有几颗牙,我小心地试着嚼了嚼,地瓜很柔软,不过在触碰到我乱糟糟的牙床时还是满嘴的酸胀感,但是我太饥饿了,没有了舌头,我也只好仰着头,硬把嘴里的那小块地瓜倒进嗓子眼里,然后用力吞咽下去。
哇!有食物通过我的食道进到胃里这种感觉真他妈舒服呀!我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香甜的地瓜啊!
但是地瓜这种东西干噎也真的挺难咽呀,我吃到第二口就开始发现已经完全咽不下去了,那口地瓜就直糊在嗓子里,只十几秒钟时间就把我噎的差点背过气去,我又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用拳头朝自己的胸口猛砸,希望能让自己的呼吸再次通畅起来,却发现我的所有努力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一阵压迫性的窒息感簇拥着涌上我的大脑,我挣扎着朝院子里的两个人拼命挥手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意识已经开始迅速地模糊起来。
还好,就在我绝望地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南成宰已经发现了我的状况,大步朝我冲了过来。(二十万字)
说实话,尽管我在心里无数次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个北朝鲜的畜生,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确确实实的救了我好多次命。
我又活下来了,南成宰用两臂环扣着我的胸部,有力地猛扣几下,我的嗓子里猛地呕出一团黏糊糊的地瓜,随即我的呼吸畅快起来,我也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小妍递过来一个纯净水瓶子,我咕咚咕咚地一口气把里面半瓶的水给倒进嗓子里,过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小妍又递给我一瓶水,柔声说:“你现在伤还没好,吃东西时候慢点。”
妻子对丈夫的关心永远是温柔和体贴的,但是,小妍对我的关心,我只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距离感。
她只是在关心一个受伤的犯人而已。
他们两个人见我已经没有危险并且能够开始继续吃剩下的地瓜,也就不再担心,而是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房外那墙边的沙发垫子上。
南成宰在小妍之后走出办公室,不过临走之前他做了一个让我十分困惑的举动:他把自己外套,就是我之前给他的那件警用棉夹克脱了下来,并好像随手一挂,就挂在了我身后的那扇没玻璃的窗子的窗格上,正好挡住我看向院子方向的视线。
我回头一边小心地把剩下的地瓜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进嘴里,一边看着窗子上挂的衣服。
我不明白他把衣服挂在这里的目的,外面天气很好,温度很暖和,四月初的正午可以说算得上舒适温暖,棉衣确实有点穿不住,不过即使脱下来,也没必要专门挂在我身边这个窗户上吧,要说阻止我窥视他们两个吧,也有些自欺欺人,我在衣服这里,它并不能完全遮盖住我看向外面的视线,因为我仍然能毫不费力的透过缝隙看到外面院子里的情况,充其量,那衣服也只能算是遮挡住外面晒进来的阳光而已。
那衣服上面散发着这个卑鄙的北朝鲜人的体味,让我阵阵作呕。
他们两个挤坐在那个沙发垫子上,经历过我的打扰,似乎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情绪,他们坐回去没多一会,就开始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早上两个人还在吵架,现在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样子。
两个人的腻歪劲,还真的让人感觉他们两个果真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呢。
他俩头挨着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小声在说着什么,我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从我这个窗口,到两人之间最多不五六米的样子,山林中也没有什么杂音,我还是听不清两人聊天的内容,只言片语飘过来,大多是两人对未来的一些憧憬而已。
小妍穿着来时候穿的那件高领毛衣,有些污泥,不过她好像已经处理过了,还有些痕迹,不过已经干燥了,看起来好像是毛衣上面的花纹和图案,她下身换上了一条我没见过的浅蓝色紧身牛仔裤,应该是在老金头家里找到的,那裤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瘦,穿在她身上绷紧着,把两个屁股蛋兜的圆滚滚的,不过反倒是把她紧致的曲线给展现了出来,显得她的两腿修长纤直。
她的头发已经披散开,脸上洋溢着放松的微笑,脸蛋红扑扑的,应该是和南成宰聊的话题是她很关注的问题吧,她的神情专注,每说一句话都会用长有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看向身边的那个男人。
阳光里小妍的肌肤像是被罩上了一圈亮橙色的光晕,似乎有一层细密的绒毛,使那皮肤看上去软软的,弹弹的,又泛起一丝潮红,衬托着她红嘟嘟在小声倾诉的嘴巴湿润润的,像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让人心情一下子愉悦和松弛开来,呆呆地就这么看着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他俩很快搞定了午餐,把吃剩的东西就往旁边一堆,小妍就斜靠着偎依在南成宰的怀抱里,闭上眼睛,伸开两腿,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居然开始打起盹来。
我终于明白南成宰这个混蛋挂衣服在我这边是什么目的了。
那衣服不是来遮挡我视线的,根本就是用来遮挡小妍的视线的。
我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显得是那么的从容和松弛。
甚至,连南成宰看似无意搭在她腰间的手摸进她的衣服下,直接触碰到她柔嫩的腰间肌肤时,她也没有任何羞涩和矜持,就好像,她的身体就理所当然该给南成宰这个畜生来抚摸的一般。
我摇摇头,还没等心中感慨南成宰这个畜生的无耻,却已经清楚的看到小妍的手也顺势环扣着南成宰的腰,还拽开他的衣襟下摆,直接把她的小手摸在南成宰的腰腹肌肉上。
我的地瓜早就吃完了,水瓶里的水也喝干净了,我木然地看着窗外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在正午的阳光下相互偎依着,并且开始互相触碰对方的肌肤,空气中甚至立刻开始弥散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了。
我的心里腾的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小妍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止我,连环拥着她的南成宰也被她笑蒙了,奇怪的问:“怎么了?”
“嘻嘻……大眼贼,你想来一场天地大作战吗?”小妍嬉笑着,嗲嗲地问。
我的心剧烈抽搐起来。
“可是好奇怪……你眼睛这么小,我为啥要叫你大眼贼呢?”
小妍歪着头,把下巴抵在南成宰的胸口上,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南成宰消瘦的脸颊上划动,直到他棱角分明的嘴唇边停住。
我好希望她能朝我这边看一眼,你记忆中的大眼贼在这里啊!
南成宰毫无廉耻地居然把小妍的手指尖叼含在嘴里,小妍却也不收回手,就那么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口中被吮吸和舔舐。
“好吃吗?”小妍痴痴地问,却没有讪笑他的感觉。
我惊讶地注意到,小妍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在了南成宰的跨间,尽管仍然是在裤子外面,不过她手上的动作,分明就是抓住了一条柱状的物体在上下的摩挲。
南成宰也不答话,似乎所有的关注都在口中那根香葱玉指上,即使被小妍下面那只小手拨弄的已经开始在摆髋扭动,也没有停止对手指的咗吸。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挺扭捏的,小妍的两臂交叉,斜靠在南成宰的胸前,南成宰两手使劲环扣着小妍的身体,不然她就会完全摔倒下去,两人就这么一横一纵地挤在一个破旧的沙发垫子上,没多一会,明显看出南成宰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妍的脸蛋看,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
终于,小妍抖肩一抽手臂,把手指从南成宰的口中抽了出来,也不羞涩,把手臂往南成宰的脖子上一勾,就把自己的头凑到了他的面前,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把嘴巴贴在了南成宰的唇上。
两人亲的啧啧作响,我在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这两个人都没有任何避讳我的意思,又或许,两个人都已经觉得没有任何避讳我的必要了吧。
她本来是一个从来不会刻意隐藏自己欲望的女人,从不吝啬表达爱意,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是她的本性,这就是李荷妍,我是她同床共枕了几年的爱人,我太了解她了。
可惜,现在她表达的对象是一个错误的对象。
小妍下面的手已经刁钻地扯开了南成宰的裤带,就那么大咧咧地毫不客气的摸在他敞开的尿口间,在裤子下一耸一耸地摸弄起什么来。
我的心痛的像是已经在流出血了。
我现在嘴巴上没有纱布,我是可以发出声音的,但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我觉得我应该大吼一声,好让这对男女意识到现在还有个人在对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感到愤怒,可是,我却胸闷的像是窒息了,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妍就那么大咧咧地把手从南成宰的裤子中抽离出来,而且,手掌中居然一直抓握着一个黝黑粗壮的条形物体。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南成宰这东西,我清晰的记得它在我妻子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的贪婪模样,甚至还超级近距离的接触过一次,那次这无比肮脏恶心的东西还剐蹭到我的脸上,可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的,和现在在光天化日明亮的阳光中看到的,感觉还真的完全不一样。
和之前几次看到的完全不同的是,它现在在小妍的小手里是干燥的,尽管颜色黝黑,但是能感觉到整体的表皮都是干燥的,至少看起来没有之前在玻璃反光中看到的那么黏腻肮脏,它现在也已经是勃起状态了,青筋暴突的,顶着硕大的圆头,狰狞地在小妍手中勃然耸立着,随着小妍对它的撸弄,它的圆头才开始慢慢变得湿润和光泽起来。
小妍也经常摸弄我的东西,只不过那是我俩刚刚开始有性生活的头一年,渐渐她已经对我的那东西不似开始时候的那种热衷,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必要,她也基本不会用手去抓握住我的东西。
现在,她对这东西的热情又变回几年前的样子了,只可惜,那玩意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了。
其实,她最开始的那个叫金良勇的男朋友,小妍也曾热衷过那个人的东西吧。
想起这个名字,我突然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的痛苦了。
李荷妍,你其实根本就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纯洁吧。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你李荷妍此生就只属于我杨大庆一个男人,可是我错了,不仅我之后你有了你的成宰哥,在我之前也有个金良勇啊!
我的心凉了下来,反倒开始觉得自己小腹开始燥热起来。
那个北朝鲜人在这方面确实比我甚至比一般的男人强一些,至少我所见过的男人里面,他这个基本算是最长最大的。
南成宰在小妍的撸弄下很快就变得面红耳赤,大口喘着粗气,把自己的手也毫不客气地塞进小妍的衣摆下,一抓一捏地抓着小妍饱胀的乳房。
衣服遮挡着,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我看她衣服的起伏,能感觉到她今天并没有穿胸罩,所以南成宰对她乳房的抓捏毫不费力也没有什么遮拦的。
小妍使劲抿着嘴唇,乳房是她的敏感地带,但那远远不够。
南成宰突然扭头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居然做贼般地一缩脖子,才意识到,我为什么要躲?做恶心事的又不是我!
再抬起头和他的眼神对视,他的嘴角居然流出一股轻蔑的冷笑。
他就那么看着我的方向,居然慢慢把小妍白色的毛衣下摆给朝上推了上去,小妍白皙的肌肤立刻像是在一扇卷帘门后一般逐渐呈现在明媚的阳光里。
也许是感觉到一丝凉意,又或许是小妍始终还是保留这一些羞耻心的,就在她的毛衣马上被翻到她双乳即将呈现出来的时候,小妍急忙嬉笑着抓住了南成宰正在使坏的那只手,也不生气,撅起嘴巴说:“你干嘛?怪冷的!”
南成宰也不答话,却猛地一用力,一下子把小妍的毛衣推了上去。
让小妍有些措手不及,正要惊叫着遮掩自己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圆润的乳房,却早已被南成宰一伏身,低头就把嘴巴叼含住了一侧正在抖动的乳尖,滋遛滋遛地吸吮起她桑葚般大小的粉红色乳头。
我居然看的心平气和。
甚至感觉自己下面的东西已经开始充血膨胀起来了。
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侵犯轻薄,自己居然会有生理反应,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小妍的眼神很迷离,也很沉醉,似乎十分享受被簇拥吮吸乳房的感觉,她的身体明显瘫软下来,对南成宰阴茎的抓握甚至都已经松脱开来,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慵懒地瘫软在南成宰的怀里,任由他吸溜吸溜地在自己的乳房上面肆意大口嘬吸和舔舐。
这些场景我在地窖里也曾经亲眼见识过,当时的那种愤怒和屈辱感,现在居然完全没有了,这让我有些难以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可以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女人一般来观赏妻子和别的男人缠绵。
看来是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掉了吧。
一个没有心的死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屈辱感了。
“死大眼贼……我有点冷……”小妍酥软了一会,似乎才意识到气温还没有升高到足以让两个人享受户外裸身性爱的程度。
南成宰又用力捧着小妍的一只饱满涨圆的乳房大口吮吸了好一会,才坏笑着,帮小妍重新把毛衣拉了下来。
他不止一次地向我这边张望。
那眼神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的味道,任何正常有血性的男人都可能会暴跳如雷了。
可惜我现在就是个没有被骟掉的太监吧,我居然对他的挑衅毫无感觉。
甚至还在内心里希望两个人赶紧开始进入正题才好。
是我开始变态了吗?
我已经开始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