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小娟对看庙老头说明要给刘燕抽婚姻签的意图，老头把签匣子拿起来，在王母娘娘的面前转了几转，嘴里念念有词的给王母娘娘解释的说：给这个女娃看看，今年的婚姻动不动，然后就拿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摇摆起来。

　　牛笨看着，在老头的摇摇摆摆之中，签匣子里的签都蠢蠢欲动的，想往出跳，在出与不出之间，都又缩了回去。

　　就这么的摇摆中，一支佛签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跳了出来，吊在地上，刘燕刚要顺手拿起，那老头的手更快，一边拿还一边唠叨，女人是不能动签的。

　　刘燕吓的急忙缩回了手，顺着老头的手，看签上写着：第五签、中签丑宫：一锥凿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难；若逢鼠羊佳音信，相逢携手上青天。

　　老头从桌上拿出一张签纸，解释的说：此卦锥地求泉之象。

　　凡事先难后易也。

　　解曰：欲望心事，西方可求，不如莫动，立地可谋。

　　家宅→祈福，自身→利，求财→利，交易→合，婚姻 →合，六甲→安，行人→迟，田蚕→宜早种，六畜→损，寻人→见，公讼→宜和，移徙→吉，失物→不见，疾病→禳星，山坟→吉。

　　老头总结说：虽是中平签，可是婚姻可成，人在西方，应该是属羊或兔的。

　　黄小娟嘴了念叨着，“属羊或属兔的，燕子，你是属老鼠的，牛笨是属啥的，你今年30了吧，老年人，30岁属啥的？”

　　老头在手中反复的看了半天，说是属羊的。

　　这一句话，像是号角一样，本来在佛前跪着的刘燕，一下子跳了起来，像吊在牛笨的身上，激动的喜笑颜开的说牛笨：“笨牛，看你再找什么借口，这会你别想跑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黄小娟的心里也颇感激动，虽然她有时也吃刘燕的醋，但看着刘燕的高兴劲，不由得也高兴起来，像看孩子游戏一样的看着刘燕和牛笨的纠缠。

　　杨阳看着刘燕的激动，用手在刘燕的脸上刮着羞刘燕。刘燕才不管杨阳的羞与不羞，依然拥着牛笨，准备走出大殿。

　　这时，看庙老头拦住他俩说：“施主，给王母娘娘上点布施吧。”

　　黄小娟才想起来抽了签，得上布施的，准备掏钱包拿钱，刘燕忙着取出小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50元的钱来，慷慨的递给那老头。

　　看的牛笨心痛的说，“等等，我这儿有另钱。”

　　刘燕一把拉住了牛笨是手说：“不，就50块，我的钱，我愿意。”

　　看庙老头眉开眼笑的接过刘燕的施舍，赶忙那过一张签纸来，送给刘燕。

　　刘燕像宝贝一样的轻轻接过来，仔细的折叠好，小心翼翼的装入她的小钱包里。

　　黄小娟看着刘燕笑着说：“燕子今天很大方啊。”

　　刘燕傲气的对黄小娟说：“就大方一次。”

　　刘燕接着又对牛笨说：“笨牛，你家是那儿的，是不是西方的？”

　　牛笨对刘燕说：“不是，你怎么这么迷信，这样的签你信吗，我正月初一还在这里抽过一签，根本不灵验的。”

　　黄小娟和刘燕都停住了下山的脚步，看着牛笨问：“你正月初一在这里抽签，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什么签，说出来听听。”

　　牛笨说：“好像是31签，意思是：天寒地冻水成冰，何须贪吝取功名；天高君命长和短，失一反成得二人。”

　　刘燕说：“那咱们现在回去，让那个老头给咱们解释解释。”

　　牛笨一拉刘燕说：“你发啥神经，你看时间不早了，杨阳还要回学校呢。”

　　刘燕才不得不放弃了回山顶的念头，跟着小姨她们继续往回走。

　　由于抽到刘燕想要的签的缘故，下山时，刘燕早已把上山时和牛笨的不愉快抛在脑后，像恋人那样紧紧的依偎在牛笨的怀里，以至于两人走路都磕磕碰碰的不方便。

　　回到小区后，牛笨想着回家去，可刘燕硬是不行，拉着牛笨回到黄小娟的家里，杨阳到了回学校的时间，黄小娟给杨阳弄了点鸡蛋面，吃完饭，杨阳匆匆忙忙的走了。

　　牛笨想着明天上班后要到华维公司去，就想刘燕咨询财务管理的事宜，刘燕抱出几本书来，给牛笨详细的讲解了财务管理的常规知识，听得牛笨晕头转向的，可还是明白了一些财务基本的借贷原理。

　　说到华维公司的事，牛笨不由得又想起吕淼淼和陈家梦以及王乐的龌龊之事，先把公司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接着和黄小娟、刘燕讨论起来。

　　牛笨说：“女人的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是不是会失去理智，干出出人意料的事来？”

　　刘燕抢着说：“是的，女人的感情是最真诚的，也是最脆弱的。”

　　牛笨说：“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吕淼淼就应该和陈家梦一个人好，因为我们都知道，爱情是自私的啊，可吕淼淼和王乐的关系又说明她不仅仅爱着陈家梦一个人，这怎么解释呢啊？”

　　黄小娟分析说：“我们所说的爱情是指正常人而言的，吕淼淼的思想已经蜕变，像动物一样的野性，为了满足欲望，庭而走险，杀夫杀子的故事就会发生。”

　　刘燕接着说：“对，她们不是为了爱情，也不配说什么爱情，她们完全是为了满足欲望，才杀人的。”

　　牛笨问：“是不是女人的心比男人会更残忍些？”

　　黄小娟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战争能使数以万计的人死亡，这可主要是男人的杰作。”

　　牛笨说：“嫂子，你偷换了概念，我们现在说的是亲情面前的残忍，而不是说战争。”

　　黄小娟说：“那也不确切，男人杀死妻子的事也发生过啊。”

　　刘燕掐了牛笨一下说：“笨牛，你又违反叫法了，叫小姨。”

　　牛笨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刘燕，继续和黄小娟争论的说：“我就是想不明白，爱情和欲望能分开吗？没有爱，那能有欲望呢。”

　　黄小娟站了起来，看着表说：“你看几点了，咱们不纸上谈兵了，我去做饭，你和燕子继续说，不过争论是争论，不能吵起来。”

　　黄小娟做饭去了，刘燕没有去争，也没有去帮忙，和牛笨依偎的坐在沙发上，牛笨一下子没有了争论的劲头。

　　顺手打开电视机，影视频道正在重播电视剧《红楼梦》，想到刚刚上山时和刘燕因袭人而引起的争论，就把频道停下来，看起红楼梦来。

　　此时正播到给贾母为薛宝钗过生日，宝玉看到宝姐姐的丰满，一时冲动，想着如果这样的丰满能长在林妹妹的身上，也许能摸一摸。

　　看到这一幕，牛笨转身看着靠在身边的刘燕，想着，如果能和宝玉想的那样，黄小娟和刘燕换个位置，自己会不会很喜欢刘燕呢？

　　黄小娟做好晚饭出来叫牛笨和刘燕吃饭，看见牛笨转身看着刘燕，刘燕也看着牛笨，叫了牛笨后，牛笨的脸涮的红到耳朵背后去了，还以为牛笨对刘燕起了欲望，动了情感。

　　实不知道牛笨正想着她，她就出来了，看到她，脸不由得红了。

　　晚上吃得是毛肚粉丝汤烩烙饼，饭后，牛笨要回家，刘燕说时间还早，再呆一会。

　　黄小娟没有说什么，但眼神明明白白的说明了要牛笨留下来。

　　牛笨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只好坐下来，陪着黄小娟和刘燕闲聊。

　　说着说着，说到局里的事，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黄小娟担忧的说：“这几天老杨的手机一直关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来无论出去还是在家里，他的手机都24小时开着，从来不关的。”

　　牛笨劝解的说：“有可能出国了，到那里手机是没有开通的。”

　　刘燕说：“那应该是不在服务区才对。”

　　牛笨分析说：“那可能是正在开会，开很重要的会，比如正月我们的工作组就收了手机，直到工作组解散才要回来。”

　　刘燕说：“这到有可能。”

　　黄小娟说：“局里事没有完，又出来华维公司的事，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老杨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牛笨说：“杨局长的关系很硬的，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不过是个领导疏忽罢了，不会出事的。”

　　黄小娟对牛笨说：“牛笨，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我给燕子准备了一个存折，就当时燕子的嫁妆吧，我已经给了燕子，放在我们这儿不放心，燕子，你去取来，交给牛笨为你暂时保管着，等你们结婚时再用。”

　　刘燕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取了，黄小娟一下子紧紧的抓住牛笨的手说：“弟弟，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了你，燕子也是你的，如果有可能，我要为你生个儿子，你可不能辜负姐姐我的心啊。”

　　牛笨也紧紧的握住黄小娟的手，动情的说：“姐，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我们的感情的。”

　　刘燕从楼上下来，把一个存折交给牛笨。牛笨翻开一看，吓了一跳，这么多啊，他又默默的合上，放在茶几上说：“嫂子，我拿着合适吗？”

　　黄小娟幽幽的说：“牛笨，你不要多想，我们非常信任你，昨天晚上，我和燕子差不多聊了一晚上，燕子对你是真心的，我敢给你担保，燕子即使遇到再好的人也不会出事的了，请你相信我们，也给燕子一次机会，这些天，你们多在一块呆呆，多了解了解，我相信，你会接受燕子的。还有万一真的我和老杨有个三长两短的，杨阳就的交给你们了，杨阳今年中考，学习很不错的，考入重点中学应该没有问题的，只要把大学上出来，能自食其力了，就不要担心了，姐姐相信你的，以后你叫我嫂子、姐姐、小姨都行，其实我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的看待，对我真正的亲弟弟，我没有对他这么的放心过。你下午不是说过红楼梦吗，红楼梦中巧姐的亲舅舅不是就把巧姐给卖了，还是刘姥姥好，才把巧姐赎回来。弟弟，燕子是个有心的孩子，她会一心一意的待你的，你放心吧，从今往后，你会看到的，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我让燕子跟你回你老家一次，在你父母的坟上磕个头，认认公公和婆婆，你父亲我是见过的，是个好人。回来后再回燕子的老家一次，让燕子的爸爸妈妈见见你，也认认门，至于你们啥时间能结合，你们自己定，今年也行，再等个三年两年的也行，还有，弟弟，假如以后你真的找到一个十分满意的好姑娘，你给姐姐我说，我不会阻拦的，总之燕子是你的，即使做个没名没份的二奶也行。”

　　说的这儿，黄小娟和刘燕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边一个把牛笨紧紧的抱着。

　　人心都是肉长的，牛笨听这些，心里也早已经酸楚楚的不是滋味，那种舍身报国式的豪气被再一次激发出来，看着身边紧紧依偎着自己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对自己以身相许，倾心相爱的大姐姐；一个是缠着自己，非要给自己做老婆的女人。

　　今天她俩对自己可谓是把心都掏出来了，甚至把家都托付给自己了，自己还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似念抛开了弱不禁风的这两个柔弱女人呢。

　　这时牛笨的心里想着，不要说是如花似玉的刘燕姑娘，就是其他女人也必须接受了。

　　牛笨的眼泪此时也禁不住朴出眼眶，顺着面颊就流了下了。

　　黄小娟哭着，还继续的嘱咐着：“弟弟，你的为人姐心里十分清楚，你是好人，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沾花惹草的男人，姐知道，你的心里也很苦，没有一个弟兄姐妹，有事也没有个人来商量，只能一个人窝在心里，那样的滋味姐也有，姐知道那样的孤独和痛苦，还有你对感情的执着追求和对婚姻家庭的负责，姐心里十分的欣赏，所以姐待你就像亲弟弟一样。刘燕跟了你，姐十二万分的放心，姐知道，你不会辜负姐和刘燕的心的。弟弟啊，今天咱们三人把话说开了，你也不要见外了，今天，你就留下来，咱们好好的说说话，明天也许想说也没有机会了，姐这几天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姐心里特别的害怕，有你在，姐的心里还有一丝的安慰和依靠。”

　　牛笨听了这话，心里早已感动的一边一个紧紧搂中黄小娟和刘燕，没有了私情，有的只是亲情，没有了肉欲，有的只是心灵间的默契和沟通。

　　黄小娟还在说着：“弟弟啊，燕子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医生说她体内还存在病毒，只有病毒被彻底杀死了，就不会传染了，燕子现在还在吃药，应该快好的了，说句私房话吧，这些天，你还不能碰燕子的。等过几天，局里的事有些眉目了，你们再到大医院去复查一下，做个病毒定量检查，能查清楚的。还有，燕子，你以后，一定要爱护自己，无论到什么时间，情意和道德是我们生活的准则的。小姨是过来人了，给你说这些，是我用一定的代价换来的经验教训。现在社会风气是不正，但还有牛笨这样的出污泥而不染的好人，说明还是有好人的，并不是一团漆黑，你要相信牛笨，不要小肚鸡肠的，改改自己的毛病。珍惜每天的生活，会感受的生活的快乐的。”

　　刘燕认真的听着小姨的肺腑之言，感到小姨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所以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心里默默记下小姨的每句情深意切的话语，并且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着小姨的安排和嘱咐。

　　黄小娟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到燕子的卧室了说去吧，这里逐渐的冷了起来。”

　　牛笨一看时间，已经是11点多了，因为今天他睡的时间比较长，感觉不到什么，可黄小娟和刘燕昨晚说了一夜，应该很累了。

　　于是她们三人来到刘燕的卧室里，背靠着床背，和衣坐在床上。

　　夜深了，卧室了的气温降到很低，三人拉开被子，盖在身上，才慢慢的暖和起来。

　　黄小娟和刘燕一边一个，都紧紧的靠在牛笨的身上，黄小娟仍然说着她心灵深处的话语，刘燕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牛笨的手，感觉到莫大的力量和温暖正源源不断的从牛笨的身上向自己的心中流淌过来。

　　牛笨的胸膛是那么的宽广和有力。

　　说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此时此地黄小娟和刘燕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男人的力量和作用，那是在心里的，有时，并不需要男人去真正的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