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最终还是入冬了。萨米的冬天剩下什么呢?蜡烛,赏金猎人,与暴风雪,本不应该有旅行者。但就是有一位流浪者来到萨米死寂的冬日边境,拖着又饥又累的身躯,昏倒在酒酿村门口的泥泞雪地中。偶然路过村口的一位村民将这个异乡人带入村中,她是一只佩洛,没有姓名。
这位佩洛少女富有朝气与活力,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懂她说的语言,但她的热情洋溢受到村里每个人的欢迎,她暂居在村长家,与村长的女儿成为了朋友,村长的女儿塔西娅与她是同龄人,佩洛将路途上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塔西娅听,而从未离开村庄的她对此兴致高昂,甘之如饴。佩洛会在这场暴风雪结束后离开。
萨米荒原的暴风雪一般持续五到六天,期间的寒冷让大多数人选择在家过冬,除了给驮兽喂食或者医生走访治病,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出门尝尝这刺骨的寒风。樵夫早就将自己的柴火兜售一空,如今坐在自己的小屋里围着炉火,等待冬天过去,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每天的傍晚,村民聚集到村长的屋内,等着村长清点人数,登记新出现的感染者,然后安排一下必要事宜,分一下食物,这一天就过去了。可能日子过得并不富足,但是确实足够安逸,毕竟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有什么好在意的呢?路过的赏金猎人,是唯一打破这份安逸的可能性,幸好,暴风雪会阻碍他们的脚步,村子还能得到大约一周的宁静。
小佩洛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走,但是这场暴风雪终究没有停下来,第三天早晨,她从窗外望去,积雪只是更厚了点,狂风裹着碎雪在窗外怒号,让佩洛缩了缩身子。“佩洛小姐,我们出去办点事,麻烦你看家。”“诶,什么事啊?”“呃,埃尔斯叔叔和他妻子又吵架了,让我和爸爸去调解一下。”“嗯,早点回来。”“好。”塔西娅穿好衣服,和村长走出了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关上了。佩洛盘腿坐在炉火边,无边地想着事情,她突然好奇起来,为什么自己想吃那种蜜饼呢?是因为妈妈给自己做过吗?好像没有吧?倒不如说妈妈是什么样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是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吗?不知道。想着想着,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起身在屋里兜兜转转,想找点吃的解决一下饥饿问题,然后她揭开锅盖,看到了昨夜煮剩的玉米。坐回到炉火边,吃着玉米,佩洛继续回忆着过去,她想起来自己在家乡养的小源石虫,想起来家乡金黄的小麦田,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发现身上黑色结晶的恐慌,想起来第一次体验到缠绵的快感...佩洛的手指不经意间已经在身下摸索起来,看着前面的炉火,佩洛握着手上的玉米杆,一点一点地将它塞入自己的身体。玉米杆冷冷的,但是让自己感到十分充实,将细细的玉米杆全部塞进去后,少女发出满足的喘息声,粗糙的杆身摩擦着肉壁,引诱佩洛将它在自己的小穴内不停地抽动,她的气息紊乱起来,让杆子猛地顶入最深处,接着慢慢抽出,之后又抵达最深处。佩洛动作越来越快,扭着腰部贪婪地将玉米杆插入深处,爱液噗噜噜地溢出来,将手指也粘得黏糊糊的。白色的浆液随着少女的一声娇吟从穴口流出,滴落在地毯上,地上的少女大口喘着气,将手指上的爱液舔舐干净,紧接着欲求不满地开始了第二轮...
打扫完现场后,佩洛拿着玉米杆子思考它的去向,沾满自己体液的玉米杆明显不适合再喂给驮兽,最后少女将杆子扔进炉火中了事,玉米杆就这样随着火焰的噼啪声变成了灰烬。窗外的雪依旧没有停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呢?佩洛不知道,佩洛想知道。
村长和塔西娅回来了,二人将身上的雪花抖落干净,被雪水打湿的大衣挂在墙上晾干,虽说在暴风雪之际它从未干过。塔西娅进屋闻了闻空中的气味,感到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虑,继续与这个流浪者谈天。佩洛的肚子又咕咕叫起来,于是塔西娅领着她走下地窖,拎出一袋小麦粉,做起了面包。这是佩洛这几天第一次走进这个堆满粮食的地窖,谷物的香味让她想起家乡收获的季节,塔西娅低声哼唱着佩洛未听过的曲调,银铃般的歌声随着炉中的火光,在佩洛的思绪中摇曳。“佩洛小姐?帮我拿一下擀面杖。”“哦,好~”
佩洛看着面包一点点膨胀成型,香味从格架上流进她的鼻腔,看着食材成为食物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最为激动,也最为安宁的时刻。地窖里很暖和,二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无声地消磨着宁静的时光,佩洛有些困了,她就这样倚着塔西娅的身体,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的身体逐渐放松,进入梦乡。
佩洛嗅了嗅鼻子,闻到香甜的味道,清醒过来,睁开眼,塔西娅将刚刚烤好的面包放在自己的鼻尖,佩洛自然接受了这个诱惑,一口将小小的面包咬去了一半。塔西娅将剩下一半塞进自己口中,嚼了嚼咽了下去。“好,找爸爸去吃午饭吧。”走上梯子,村长正坐在桌前算村里的开支。“爸爸,先吃饭吧。”“好。”
晚上醒来,佩洛望向床的右方,塔西娅不在床上。她便循着炉火的光亮走过去,塔西娅坐在长椅上,缝补着佩洛旅行的外衣。“塔西娅...”“是佩洛小姐吗?睡觉去吧,我很快就回来。”“陪你。”佩洛坐到塔西娅身边,看着塔西娅在自己的衣服上穿针引线,那手本应很年轻,却显得粗糙而苍老,小臂上有一块黑色的结晶,塔西娅蓝色的长发垂下来,宝石般翠绿的瞳孔跟随着手指而转动,佩洛看得出神。坐在塔西娅身旁,小佩洛的心就会沉静下来,暂时会放下想要旅行的念头,或许这样也不错?她不清楚。她望向塔西娅,塔西娅的手指仍然灵活地在空中穿梭,缝补起一个又一个空洞,却又看不到任何针线的痕迹,佩洛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她知道塔西娅很厉害,不论是做面包还是缝衣服,她的手艺都是一等一的棒。“好了,穿穿看。”少女从椅子上下来,接过衣服,穿在身上。“嗯,很合身,等一下,还有这里。”塔西娅用剪刀剪去一个线头,“好啦。”“好耶~睡觉去啦。”佩洛脱下衣服,扑到床上。“嗯,睡觉。”
经历第四天早晨的些许放纵,佩洛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离开萨尔贡的南部已经经过了一个月,初尝人事滋味的花季少女,怎么会忍耐得住呢。第五天的夜晚,她偷偷起身,溜出屋去,外面的风雪依旧呼啸着,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身上只有一件亚麻的布衣,寒冷将佩洛白皙的皮肤冻得通红,她悄悄推开了一家的木门。这家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单身汉,也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夜间会有一个采花贼来造访他吧。“谁?”突然其来的寒流让男人惊醒过来,看到木门大开,进来一个人,他立马警惕起来。但橘发的佩洛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她关上门,爬上了男人的床,口中温暖的气息扑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在昏暗中逐渐看清了来访者的脸,是那个异乡人。佩洛像只菲林兽亲一样钻进男人的被窝,循着气味找到了男性的象征,用舌头轻轻舔弄了两下,温热的吐息让男人一下子挺立起来,佩洛毫不忌讳地将面前的肉棒吞吐下去,男人登时发出满足的声音。“等等,你干什么?”只可惜来访者听不懂男人的话,她一心沉醉在眼前的活物上,舌头熟练地在肉棒上游走,不时无情地用舌尖夺走溢出的前列腺液,誓要将精华榨干抹尽,男人臣服于小佩洛熟练的舌技,扶住她的头,将她死死按住,精液全部涌入刻俄柏的食道。佩洛少女不满足地呜咽了两声,又吸啜了两下,将剩余的汁液也尽数吸收。“呃...”“嗯?”佩洛从被窝里钻出来,正对着男人的脸,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继续,但少女只是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趴在男人身上,不停地摩擦着身体,尾巴一晃一晃,似乎恳求着男人继续下去。男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得想办法满足这只发情的小狗,否则今晚看来没得睡觉了。男人一把抱起轻盈的佩洛,但与佩洛想象中的不同,不是激烈地撞上子宫,而是将肉棒在穴口轻轻地摩擦起来,佩洛扭动身体试着将男人的分身纳入体内,但是却被男人按住双腿,维持着姿势磨蹭着佩洛娇嫩的小豆豆。这下佩洛没法发出不快的呼噜声 ,只能跟随着男人的节奏沉溺在快感之中。男人每次的摩擦都能让少女发出一声轻细的喘息,佩洛转过头去,向男人索起了吻,舌尖之间勾出闪亮的银丝,男人有时不经意滑入佩洛湿滑的蜜穴内,引得她媚叫一声,大口地喘着气,不停扭着腰,缩紧细窄的腔道,不让肉棒从穴内逃脱,男人依依不舍地从黏滑紧致的小穴内拔出,手指不老实地塞入佩洛的嘴里,挑逗着舌头让晕晕乎乎的佩洛吸上了指尖,另一只手摸上佩洛饱满的胸部,将乳房揉弄成各种形状,佩洛的喉咙里发出迷乱的闷哼,爱液顺着大腿滑落到床上,将粗布的床单打湿一大片,男人扶着佩洛的腰部不停发力,炽热的肉棒摩擦着满溢粘滑爱液的小穴,沾满了透亮的爱液与粘稠的白浆。身前的少女早已脱力,依偎在男人怀里任其摆布,不知道自己绝顶了几次,但男人的分身依旧挺立,不停歇地摩擦着少女的下身,肉体与肉体之间发出淫靡的撞击声,男人另一只手掐着少女粉嫩的乳首,又侵入口中缠住少女的香舌,啜吸着口腔中甜蜜的津液。男人的手掌移向佩洛小姐的屁股,粗野地撸动着尾巴,佩洛的小穴一紧,爱液如流水般涌出,把大腿打得腻滑。男人将佩洛的身体转向自己,粗暴地将肉棒塞入小嘴里,低吼一声,浓稠的精液在口中爆发,少女呛了两下,本能地将浊液咽下,舔舐着口中的肉棒,将它打扫干净。缠绵过后,二人躺在床上,男人闻着少女的发香,沉睡过去,而佩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昏脑涨的她突然想起来塔西娅找不到自己会如何担心,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单薄的衣物,掩上房门,悄悄走回屋去,在冷冷的雪地里,回味着口中腥物的味道,苦苦的,又有点咸。
打开木门,屋内依旧和出门时一样,一片漆黑,佩洛擦净腿间的体液,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塔西娅正熟睡着,长长的蓝发几乎要垂到地上,这位采花贼躺回床上,今夜她真的累了,侧过身去看着塔西娅安睡的样子,很快,她也睡着了。
佩洛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超级大的怪兽,身旁放了许许多多的武器,有剑,有长枪,有弓,有斧头...她的身旁有好几个穿戴整齐的铁匠为她服务。怪兽看守着一条河,大家渡过这条河的时候都会留给她一块香香的蜜饼,她一口吞了下去,正当满足于蜜饼的甜蜜滋味时,河中突然有大块的黑色而透明石头拔地而起,刺向自己,她要逃跑......“佩洛小姐!佩洛小姐!快醒醒!”佩洛张开双眼,塔西娅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你快躲进地窖,赏金猎人要来了!”“什么是赏劲猎热?”“就是坏人。你快去地窖躲着,大家等会都会来的。”“去打坏人!”“你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的。大家需要你保护,所以呆在地窖里,保护大家,好吗?”“嗯...好,那塔西娅你?”“我很快就会来的,你先下去。”佩洛打开地窖的口,顺着梯子钻了下去,她在梯子上漏出一个头,看到塔西娅穿上那件日常出门穿着的外衣,打开木门冲出屋外,外面闹哄哄的,狂风裹着雪花呼啸着涌进屋内,冷极了。一会陆续有村民奔进屋子,佩洛走下梯子,村民们一个接一个从梯子上下来,蜷缩在地窖的角落,她听到村长大喊着自己不懂的语言,声音急促而却不慌乱,男人女人抱着孩子,随着村长的喊叫钻入地窖,村长最后一个走下地窖,带上了窖口,然后开始清点人数...1,2,3...15,16,17...39。齐了。佩洛竖起耳朵,顶上是塔西娅的脚步声,从墙角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地窖口,佩洛不说话。
赏金猎人们来了,皮靴踩在雪上,将洁白的雪变染得污浊,榨出雪水,他们的目光卑鄙而贪婪,扫视着一切可以被掠夺的东西,哪怕不是财物。很可惜,这座村庄空空如也,他们唯一找到的,只有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少女的目光视死如归,领头的男人对其嗤之以鼻,用一只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抬起来:“娘们,这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走了,你永远找不到他们的。”“放什么屁,这么大的暴风雪他们能走到哪里去?给我说老实话,不然,我撕了你这张脸。”“没用的。”领头将塔西娅重重摔在地上,佩洛咬紧了牙关,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嗓音,被村长死死地捂住嘴巴。“嘁,给我找!”领头下了命令,背后的赏金猎人走出屋子,钻进村子的各个角落。“臭娘们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想看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嘴里的话重要。不然...”塔西娅闭上眼睛,领头将一发弩箭威胁性地射在塔西娅身旁,呼啸过后,她发现弩箭没有射到自己身上,暗暗松了一口气。“老大....没有...”“呵,得了,把她带走,这婊子倒有几份姿色。”领头故意大声叫嚷,但除了身后赏金猎人的起哄,没有任何的动静。“老大英明,那我可不可以....”“哈?你小子想让我玩破鞋?”“不是...”“不是就给我安静点!”猎人们踢翻村子外摆放的瓶罐,用弩箭射击冬眠的驮兽,在狂放之中走离了村子。佩洛的牙间渗出血来,尾巴高高竖起,村长再也压制不住愤怒的佩洛,任由她爬上地窖的梯子,顶开窖口的椅子,穿上旅行的外衣,背上自己的武器,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奔向赏金猎人离去的道路。“我也去...”“我也去!”“我也!”被佩洛少女的行动感染,地窖内顿时骚动起来,“我的丈夫....他也是这么死的,我们这样每次妥协,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村长,那可是您的女儿啊!就算她是我们这里矿石病最重的那个,您怎么忍心...”“塔西娅这么善良,怎么可以落到他们的手里去!那个外乡人都愿意为了她去赴死,我们这样看着她长大的反而在这地窖里苟且偷生?!”“让我们去把这群恶棍打出去!让他们再也不敢来!”“对,去!把塔西娅抢回来!”村长转过身去,一言不发,村民们登上梯子,抄起手中的农具。“看脚印,他们是往那里跑的,追!”“冲啊!打倒那群恶棍!”
追赶,追赶,无论手脚如何吃力,不论身体如何劳累,佩洛不可以停下脚步,她只想看到那个笑容满面的塔西娅,所以绝对不能让她这么悲惨地死,矿石病什么的,自己不懂,但是塔西娅落到坏人手里,佩洛可太清楚了,怎么能亲眼看着坏人伤害自己的朋友呢?佩洛的武器发着五颜六色的闪光,刻俄柏的心知道,武器们正急不可耐地等待它的主人使用它们,刻俄柏一秒也不能耽搁,在看到人影的一刹那,刻俄柏从背后掏出自己的长矛,在触碰到自己的手后,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向长矛,发出更绚丽的黄色光芒,流沙般的色彩包裹着整把武器,凝固在长矛上,硬化,塑型,将坚硬的沙石包裹在整把长矛上,武器的主人心里知道,这是它的最后一次表现,她冲向前去,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长矛投掷出去,长矛如流星般划过寒冷的空气,刺向她的敌人,穿过敌人的胸膛,将领头钉在树干上,挣扎了两下,断了气。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矛柄随即断裂成两半,与领头的尸体一起落在积雪中。赏金猎人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立马四处逃窜,被赶来的村民们一网打尽。佩洛冲向昏迷的塔西娅,摇晃着她的身体,“塔西娅,塔西娅!”“....佩洛小姐?”“没事吧!没事吧!呜啊啊啊啊...”少女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滴落在塔西娅的身体上。“没事哦,还活着呢,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我怎么样。...你真勇敢呢。”“嗯,我...我....呜呜呜...”佩洛止住哭腔,但眼泪突然又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别哭别哭,怎么了。”“我...呜呜呜呜...我的长矛...断了....呜呜呜”
“村长,他们说自己其实不是赏金猎人,是装的,实际上是土匪。”“哦,知道了。把他们武器都缴了,让他们滚。”“村长....”“你还想杀了他们不成?”“但是他们...”“能放就放,你杀了他们,你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放他们走,在这样冰天雪地里,他们也活不了多久。”“您的女儿可是...”“是她自己同意的,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好吧。放他们走。乡亲们,缴了他们的武器,让他们滚!”
打点完事物后,已经到了傍晚。村长走回家,在门口迟疑了两下,打开了门,塔西娅照旧烤着面包,橘发的佩洛坐在塔西娅的身旁。村长走近蓝发的背影,担心实际上一切都是泡影,从背后抱住塔西娅,无言地流下眼泪。塔西娅织着针线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去,在父亲逐渐苍老的脸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我竟然....我竟然...会让我的女儿去送死...对不起...我是个混账...塔西娅。”“爸爸已经做得很好了哦。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何况是我自己要求的,不是吗。”“原谅我...我差点就永远失去你了...原谅我...”“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夜晚,暴风雪终于停了,两位少女看着窗外的星空。“看,那颗是北极星,佩洛小姐以后找不到方向就可以看这颗星星哦。”“嗯,那几个圆圆的像饼一样~”“呵呵~说什么啦。所以...真的要走吗,留在这里不行吗?”“必须得去的,一定要去一趟米诺斯,我要找到自己的名字。”佩洛的眼睛里闪着光,塔西娅不再问下去,至少,和她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吧。
“佩洛小姐,你的武器大家都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村没有铁匠,但是我们帮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背包,可以让你放武器。还有这袋我烤的面包,放在里面了。”塔西娅让少女背上皮质的背包,转了两圈。“嗯,合身。”“还有这把剑,是我们全村最好的剑了,现在送给你。”一个村民向佩洛解释,但佩洛只是摇了摇头。“我可以要这个吗?”她指指樵夫手上的斧头。“但是这个...算了你要的话那就拿去吧。”佩洛接过斧头,又从背包里拿出刻着自己名字的斧头,碰了碰,两把斧子发出蓝色的光芒,透出冰冷的寒气,最后冰霜冻结在斧子上。“好耶!”佩洛将斧子放进背包,斧头上的坚冰融化消散。“再见啦!”佩洛走向南方,踩着嘎吱嘎吱的积雪,离开了这个边陲的小镇。
背后传来塔西娅的歌声,那是她最后的挽留。
“远方的旅人啊,你什么时候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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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IF1.掩埋]
“塔西娅。”“嗯?”“去把地窖里那个装苹果的木桶搬上来。”村长唤着女儿的名字,塔西娅的上耳晃了晃,蹦蹦跳跳地走到地窖口,顺着梯子钻下地窖,地窖仍然和自己第一次见到那时一样,温暖,干燥,发出淡淡的谷香味。“是这个吗?”她端着木桶走到村长面前,村长摸了摸她的头,“是的,好孩子,陪驮兽玩玩去吧。”“好耶~”
秋收季节,麦谷已经被割尽,麦田里空空荡荡,只有三两人在捡拾碎穗,来到这里快要一年了呢,从旅行者成为这个村庄的一员,前一位塔西娅应该会因为自己有了归处而欣慰吧。夕阳照在佩洛的头发上,橘发染得金灿灿的,驮兽在棚里安然躺着,塔西娅摸了摸它的头,这头温顺的生物轻轻蹭了蹭她的手,痒痒的。塔西娅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到羽兽随清脆的鸣叫钻入远处的松树林,闭上眼打起了盹。
百灵鸟被束缚住双手,跟在赏金猎人的队伍后蹒跚前行,走了多久了呢?她不清楚,也没有必要去想。空气变得愈发寒冷,塔西娅哈出的空气化作雾状散逸,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气涌入喉舌,钻进肺部,冰冷的刺痛让她打了个哆嗦。她看向四周,只有松树和松树,寒冷的冬天里,连小兽都不敢外出觅食,除了人以外,大概也没有任何生物愿意在这片冰冷的荒野里行动了,这片大地上,只有人类和源石虫会无穷无尽、不分四季地出现在各个角落,追求生存,或是财富。塔西娅叹了口气,雾气扑在脸上,湿湿的,前方仍旧只有雪原,这群赏金猎人们说的据点,到底在哪呢?“快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你的腿难道瘸了吗?想活命就给我跑快点!”眼前的赏金猎人猛拽绳子,塔西娅险些一个踉跄倒在雪地里,摇摇晃晃地拼命稳住脱力的身体,尝试赶上男人的步伐,男人这才满意地将双手背过去,拖着塔西娅继续向前进。“会有人来救我吗?爸爸?埃尔斯叔叔?佩洛小姐?但是,如果来的话,会死,这一切只需要我承担就够了,大家值得更好的生活。呵,这样的想法也十分傲慢呢,塔西娅。”她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塔西娅,那是母亲为自己起的名字,母亲曾经坐在炉火边,唱歌谣给自己听,父亲就在椅子上看着她们,然后突然爽朗地笑出声,如今的父亲却如此忧郁,如此苍老,母亲也已归于黄泉之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却要先他一步了。
“臭婊子都叫你走快点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慢,既然这么喜欢悠哉悠哉散步我是不是该把你的腿锯下来?”塔西娅翠绿的双眼望向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恐惧,没有生气的双眼让他反而有点毛骨悚然,转过身去继续随着队伍前进。塔西娅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的,和之前一样,雪可能还要过很久才停,她想起佩洛橘色的眼睛,想起佩洛天真的笑容...这些以后都看不到了,目的地已经到了。雪山脚下附带着一个庞大的洞窟,昏暗的光线从天空照入内部,只让洞窟看起来更为阴暗,领头点亮门口的火炬,摆摆手,示意众人进去。塔西娅跟着队伍,走向洞口,嘴唇不停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停住了口,取而代之的,从声带中流出的歌声,充斥着洞穴内部,冲向山峰。猎人们惊诧地望向身后的少女,但歌者毫不理会,继续吟唱自己的挽歌,“....不对,她在发动源石技艺,快阻止她!捂住她的嘴!”领头察觉不对,立马发号施令,猎人们一拥而上,但为时已晚,塔西娅早已催化身体内所有的源石结晶,加强源石技艺的释放,音波温柔地触碰顽石,却又在相触的一刻化作铁锤般的力量撞击山体,让积雪连带着碎石滚下山崖,随着低吟的哀歌下沉,塌陷在洞穴门口,彻底堵住了出路。塔西娅身体一软,瘫倒在泥泞的地面上,思绪随着一声对父亲的呼喊,离去远方。
“他妈的,你干了什么!”领头一把抓起塔西娅的衣领,摇晃她的身体,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表情僵死在面部上,领头触碰她的动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三下,两下,一下,最后彻底抹灭了生存的可能。“等等...”领头触碰到脖子上的黑色结晶,“是个...感染者混蛋!赶紧把洞口挖开,不然触碰到尸体的粉尘我们都得死!快去!”恐慌在赏金猎人间传播,手快的猎人拿起角落的铁锹和镐头,剩下的人只得举起靠在墙边的长剑,尝试破开夹带积雪的岩石逃生。“等等...顶上什么声音?”
如果说有什么能令这位乐天的玻利瓦尔人眼中彻底失去光彩,那只有武器的破碎,或是亲朋的远逝。佩洛眼睁睁地看着山体破碎让血腥掩盖住一路指引她到来的一丝气味,拔出背后的武器死命敲打着岩石,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一切都是无用功,手上的铁铲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半晌,佩洛才有哭泣的想法,用袖子擦拭着滴落的泪水,号哭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针叶林中,似乎羽兽也为此叹息般鸣叫。
佩洛不记得怎么回到的村庄。村民们看到头发凌乱的旅行者都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每个人都自认是戕害塔西娅的凶手,每个人都不得不抱着罪活下去。
佩洛把刻着名字的斧头埋在了那个山脚下,她会代替塔西娅活下去,她会保护好、照顾好每个人,她会像塔西娅那样烤香甜的面包,她会...
塔西娅不记得自己以前是怎么来这里的了,她本来叫什么来着?她不知道,但是现在自己过得很快乐,大家的日子都很开心,坏人都被一个两个地打倒了,所以塔西娅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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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后记(碎碎念)]
刻俄柏写到了第二篇,我也总算想起来写了。第二篇的本篇其实很早就写掉了,现在改了改又加了个if线。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写,算是纪念自己养的宠物狗,前天,也就是7/3,刚走。一个月前还活蹦乱跳的,见到进屋的陌生人还叫个不停,13年了还是个老处女(咳咳),6月底开始突然不吃不喝,没了。
本人算是比较冷血的那种,虽说如此,但是看到本来自家狗子窝着的一块地方突然空空荡荡,还是有些许落寞,所以想着写点什么吧,否则总有一天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