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晚红灯绿酒,光华烁澜。作为一座完全由流民组成的城市,这些好不容易有了安身之处的流浪者大都洋溢着无与伦比的热情与活力,在红尘教会圣女玛丽亚的带领下,他们将这座由几大财阀共同捐赠出来的城市建设得繁华喧嚣,丝毫不输给世界各地的大都市。尽管这里鱼龙混杂之徒,三教九流之辈层出不穷,但不得不说,这里是当今世界最最自由开放的地方,在想象力的范围内,该有的东西一应具有。
不论是好是坏的东西。
“砰!”
响亮的推门声打断了大会议室的讨论,令所有衣冠整洁的人全都望向了大门的方向,差点把门都推烂的瑞碧安踉跄地冲进来走了两步,定眼看了看屋内的状况,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对对、对不起!我太久没回来了,一着急就……圣女大人!我不是有意才……”
“没关系,快来我身边,我们正好说到你呢冀星。”
坐在会议桌正前方的粉发女子微笑着伸手示意窃窃私语的众人安静,柔和优雅地冲着身边空着的位子指了指。瑞碧安难堪地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战斗修女服,小心地绕开其他人的目光坐到了空位上。
“诸位,她就是我之前为大家提到的冀星修女,由于今年加入总事会的新总裁较多,可能不少人对她都还比较陌生。冀星是我红尘教会最优秀的战斗修女,也许大家会觉得她对现代都市的一切有些拘谨和不适应,那是因为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世间的苦难。两年的时间,冀星从智利南部一路北上,徒步一人,救下了63处在荒野被魔物或兽群摧残的流民聚集地,令上千名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孩子回到了文明社会,同时捣毁了13座因各种原因出现的残存魔族据点。此等功绩,足以令我们每人为之惊叹和倾佩———”
瑞碧安听着有些不对劲:自己这些事,教会里的同事大都知道,今天怎么特地被玛丽亚单独提出来了?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那些正在礼貌性地应答女子介绍的人,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一个都不认识,并且他们的打扮都是城市人工作时穿的西装,无人身着教会的修士服。
等等,总事会和新总裁?
这些人该不会是纽约城各路帮派商团的老板吧!?
所、所以……
这根本不是自己应该参加的会议啊!!!
“好了,已经是晚上8点,商铺和会场都离不开诸位的打点,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有关凯瑟琳总裁城西的歌舞酒厅纠纷,以及索拉姆老板城南的推拿会所扩张计划,稍后我会亲自来你们二位的地盘详谈。没有其他事的话,诸位可以有序离场了———愿纽约城闪耀如夕。”
“愿纽约城闪耀如夕!”
瑞碧安暗暗松了口气,不由得随众跟着喊出了洪亮的口号。尽管这座城市势力众多,且几乎都互有矛盾,但玛丽亚圣女就是有着将这些头目们一应整治服帖的聪慧和能力,只要是和她接触过几次的人,大多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感染,从而打心底里信服这位奇异的年轻女子。
会议室的人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公文包和文件,自觉地顺着出口离开了房间,虽然有不少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脸红的修女,但终究没有再发生其他事。等到房间里的人全都走后,瑞碧安终于如释重负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羞愧地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圣女:“对不起啊大人,我……”
“咱不说好了嘛,私底下叫我师妹就行哦。”粉发女子伸出手指轻放在瑞碧安的唇边,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道。“瑞碧安师姐时至今日都在那么努力地履行着师父的遗志,相比起来我真是差得太远了。”
瑞碧安听得慌忙摆手:“别这么说!大……玛丽亚师妹。你建立了红尘教会,给了全世界的流民们一个家,你所做的一切都比我厉害太多了!哪像我,这么久了都适应不了城市的现代工具,还经常蠢得自己都觉得难堪,甚至这副身体也变得……”
一只白皙的手捂住了修女的嘴,将她后面的话一股脑地堵了回去。玛丽亚微笑着摇摇头,就像久别重逢的妹妹那样亲昵地抱了抱瑞碧安:“别再妄自菲薄了师姐,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驰神往的榜样,是除师父以外最让我仰慕憧憬的斗士。正如你在教会中的作战代号一样,你就是闪耀在流民们心中的希望之星~总有一天,这颗启明星会照亮世间更深邃的黑暗,抹去所有歧视和苦难,为颠沛的流民带来真正光明的时代。”
瑞碧安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自己这个能言善辩的师妹可比她会说话多了。但不知怎么地,面对着玛丽亚近在咫尺的妙曼身体,她的敏感点居然鬼使神差地起了反应,胸前紧紧包裹的两颗凸起的玉珠,在一阵诡异的酥麻感下渗出了几滴乳汁打湿了裹胸布,大腿间的阴缝也在汗迹斑斑中流出了一股温热的浓密,顺着腿根间的肉痕缓缓留下。
“嘶……师,师妹,别靠这么近……对了!你不是在召集战斗修士和修女要回来宣布什么吗?会场在哪里?”对自己这具身体感到极度羞愧的瑞碧安惊慌失措地推开圣女,拼命地想要岔开话题。玛丽亚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对方,冲着她湿润的胸衣和大腿上的痕迹会心一笑,又羞得瑞碧安六神无主,想要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师姐一定是有些劳累过度,把日子给记差了吧:我们昨天就已经开会讨论完毕纽卡斯尔突发的事件了。”
“什么!?昨、昨天就……”
“去找银匙吧,他一直在房间等你回来呢。尽管我也很想多陪陪师姐,帮你处理一下……身体上的困惑,但你刚刚也听到了,今晚我实在是没什么空闲时间。有关师姐的任务,一会儿都交给银匙吧,他的话,一定能比我更亲切地安排好师姐的一切。”
……
几分钟后,当瑞碧安站在这栋大楼中她最熟悉的房间门口时,已是香气连喘,浑身酥痒难耐。她捂着胸口猛掐了两下自己的胳膊,心里直恨自己这在两年前的噩梦炼狱中留下一堆后患的身体,居然会这般淫乱不堪,明明玛丽亚也是她最亲近和信任的人之一,只是隔得近一点儿,为什么就立刻会起这种淫荡的反应……
“银匙……呃哈,银匙你快开门,是我……”
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里面的人急切地打开,瑞碧安扶着门把摇曳了两步,昏昏沉沉的脑袋几乎都快看不清眼前的身影,扑通一下就栽倒在对方的怀中。
“瑞碧安!?你怎么了瑞碧安?”
听到了熟悉的关切的男声,修女嗡嗡作响的大脑再也绷不住理智的细弦了。她踉跄着蹬了几步,推着对方的身体连续撞到了好几样家具,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洁白如玉的身躯在淫媚的喘息中迅速变得红润粉透,摇晃的巨乳更是欢快地挣脱了裹胸的束缚,滴答着香艳的乳汁像肉垫一样软搭在铺子上。
扶住修女的男人一头短小的金发,却带着一枚防风头盔般的眼镜,遮住了从眉到鼻的大半面颊。他顾不得被推的生疼的后腰,赶紧握住对方微颤的双手,着急地问道:“瑞碧安!看着我瑞碧安,你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高浓度的媚药?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到底———”
“银匙……老毛病,别大惊小怪……这几个月,我、我……呃呃!!~~~”努力压抑的瑞碧安突然双眼猛瞪,身体像触电那样拼命地抽搐起来,冒着气泡的口水从她张合的唇间溢出,健硕的大腿并拢又张开,不停地将淫水外冒的粉嫩蜜口挂在床沿上反复摩擦,饱满的双峰更是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噗呲噗呲地在抖动中喷出了诱人的细小乳泉。
“银匙!快……快给我,给我!我快受不了了……呃呃啊……银匙,银匙啊啊……~”
看着性欲大发,挣扎不已的修女,男人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飞快地找来了一只宽大干净的木盆,翻身将瑞碧安后抱起来压在了床边,将她挺动的双乳露出床沿对准了地上的木盆,捧起她赤红的脸温柔地亲吻了下去。
“忍着点儿瑞碧安,我会让你好好发泄掉这些欲火的!”
粗糙的卷舌撬开了修女的香唇,像热恋的情侣那样缠住了她柔软的舌面,随即柔情地交融在一起,彼此分享着对方的欲涎。感受到了男人充满爱意的挑逗,瑞碧安立刻激烈地回应起来,她的双腿渴求般地反锁住了银匙的腰,朱唇相交紧紧相亲,喘不过气来的淫欲总算稍稍缓解了一点。
“咕呜……银匙,我、我好热……”成熟动人的喘息声不断从修女的喉间传出,令她的身体都变成了妩媚艳丽的淡粉色。健硕的男子微微松唇,翻身侧躺将整个宽厚的身躯摆成了最舒适的姿势让瑞碧安躺好,一只手慢慢搭上了她柔嫩丰硕的美臀,顺着那汗渍斑斑的肉棱掐了下去。
“呃啊!~银匙!痒,好痒啊啊……”
“想叫就放声叫吧,这里没人笑话你,瑞碧安。”
男人柔情似水的安抚着,粗糙而健壮的手指熟练地按摩着修女大腿上的穴位,浑厚坚毅的嗓音似有夯实无比的安全感,竭力消退着怀中尤物羞涩的慌乱。瑞碧安不由自主地在银匙的按摩下舒服地哼哼两声,紧凑的柳眉缓缓舒开,饥渴难耐的身体也终于跟着他的节奏放松了不少。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男人的粗舌顺着修女的脸颊慢慢滑开,像一只推拿的工手顺着她布满汗珠的喉咙顺颈而下,爱抚着她每一寸嫩柔胜水的肌肤。空出的手则慢慢捏住瑞碧安酸胀的乳房,干净的指甲轻轻掐住那颤抖前凸的玉珠,轻柔地动起频率不一的手指为她有节奏地挤揉起来。
滋滋~滋~滋~
“呜呃呃……好舒服……银匙、呃呃银匙!~~”
乳汁的喷射声夹杂着迷糊的娇喘声,瑞碧安轻闭着双眸咬着自己的手指,呢喃地蜷缩在男人的胸膛中颤抖抽搐着,原本急促痛苦的呼吸声也渐渐因熟悉的安全感变得平缓妩媚。修女无意识地抬起大腿压住床面,扭捏着将水光透亮、丰润甘甜的骆驼趾拉开,从床沿的棱角出挪开。两片肥嫩的花瓣不再羞面于人,而是欢快地向着自己信任的伴侣完全张开,粉嘟嘟的腔肉挂满了晶莹的淫水,正渴望地一张一合着等待辛勤的耕犁。
“流了好多水啊瑞碧安,这一路上忍着难受吧?”
“呜,银匙你坏……哪壶不开提、提……咿呀!~”
进入状态的两人对话也不再拘谨,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久别重逢的情侣那般甜蜜挑人。男人微扬着嘴角,不等瑞碧安撒娇般的抗议说完,就侧躺着张开腰腹,啪嗒一声将自己粗壮坚挺的英枪拍打在她水蜜的花瓣上。修女像受惊的小鹿那般惊叫一声,刚松弛下的身体又一下绷紧,颤抖的大腿条件反射地一并,顿时就将那火热的硬物夹在了娇嫩间。感受到了瑞碧安迫不及待的热情,银匙也不再多做什么前戏的挑逗,强势地伸手扳开对方的雪腿,蛟龙般的分身长啸着猛地一震,迅猛有力地一鼓作气突破了粘滑的腔肉,狠狠地撬开紧裹的软嫩,用力顶在了娇柔敏感的花核上。
“呃噫噫噫!!!~~~银匙!轻、轻点儿呀噫噫呃呃呃!!!~~”
虽然拼命摇着头直嚷嚷着求饶的啜泣声,但瑞碧安的神色一点儿难受都看不出来,反倒满是求欢成功的欣喜和舒畅。两只肿胀的乳球随着修女的尖喘声一阵痉挛,噗呲噗呲地就喷出了激荡香甜的乳汁,似乎比她更能火热地宣泄着欢愉的姿态。银匙见状不由得笑着轻轻摇头,索性翻身抱住瑞碧安高高挺起的蜂腰,将她的上身都晾在了床沿外,完全骑在了她身上卖力地指挥腰间的巨龙,冲着那嗷嗷待哺的软嫩肏穴反复抽插开垦了起来。
“呃呜呜!~咕呃呃!~银、银匙……呃哈!~呃啊啊~”
“好厉害,银匙!~呃呃哈!~呃哈!~好舒服……好舒啊银匙!~呜呜银匙!~”
欢愉地重复着自己深深信赖的名字,瑞碧安动情忘我地在啪啪脆响的交欢声中浪愉地叫喊着,再也无法坚持仅存的理智。一声比一声她平日听了肯定会娇羞难堪的呻吟之喃不断从她口水滴答的朱唇涌出,抽搐的双手胡乱地抓扯住了自己随着身体四下乱晃的巨乳,咕叴咕叴地搓揉着奶汁四溅的酥胸,原本在战斗中巍然不动的身躯此刻却像暴日下的虫豸那般哆嗦抽搐着。软绵无力的大腿被银匙压出了深深的肉痕,大大分开的阴唇咕唧咕唧地吞咽着勇猛的阳根,像是打年糕的凹面板,在一锤锤夯实的凿击下不断滴答着淫靡的香涎打湿了整个大腿,甚至将床单都染透了一大片。
“哈……哈……这么久没在一起了,瑞碧安的身体……还是这么销魂动人啊。”
“咕呜……呃呜呜……银匙你又……又在拿我寻开心……呜呜!!~~好,好大!肚子、肚子被撑得更……”
“那是小穴哦瑞碧安,偶尔……你也像身体一样,顺从些吧~”
“呜呜!~银匙,你、你坏……坏呀呀呀!~呃啊~呃啊!~咕啊啊……”
调情的话一唱一和地从两人的嘴中冒出,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伴侣那样交融在一起,相互爱抚,相互慰藉。房中的春色愈发灿烂盛满,性欢的奏鸣曲逐渐加快了节拍,欢愉的舞调也稳步迈向了急奏的高潮。
“呃呃!~呃哈!~银匙!~用、用力……好舒……呃呃噢噢噢!~~~”
“好厉害呀银匙……呃呃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呀呀呃呃呃呃!!!~~~”
鏖战许久,宽大的木盆已经接满了修女喷出的奶汁,但正在兴头上的两人都没功夫再去换容器了。粗气连声的男人抱着修女的胳膊滚落到床下,将她仰面压在了墙角一刻不停地快速抽插着,而浪声娇叫的瑞碧安则完全岔开了发颤的双腿,卖力地跟着银匙的节奏挺动着波光水帘的腰身,将他们的交合处打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劲鼓鸣。银匙将一只手托住修女的后颈,避免她被墙壁磕住脑袋,一只手则用力压住了她饱满抖动的乳房。瑞碧安微翻着美眸连声酥叫,即使已经流出了慢慢一盆乳汁,肿胀的奶头依旧像刚吸完水分的仙人掌,随着男人搅动的手指滋滋作响地喷出了更加可口的乳白香涎。
“银匙,你、你坏呀啊啊啊啊!!!~~~呃呃呜呜呜……别挤!~别挤了呀噢噢噢!!~~~”
受不了上下身的双重刺激,如置云雾仙境的瑞碧安先抵挡不住酣畅的攻势,在剧烈的痉挛中迎来了欢愉的终点。被叼在银匙嘴中的乳头像完全打开的饮水器开关,疯狂倾泻着即使是奶牛都没有这般剂量的奶汁,拼命缩张的骆驼趾完全打开,大股大股的欢愉之潮在雄根挺动的间隙喷涌而出,噗叽噗叽地将两人的腰身都完全地打湿,连地上都集起了一片小小的水洼。
“瑞碧安……哈、哈……两年了瑞碧安……我一直、一直在想你,瑞碧安……”
看着身下的美人淫靡欢畅的模样,银匙情不自禁地吼出了爱慕的词句,脑袋枕着对方的锁骨,不管不顾地加大抽动的力度开始了冲击。大脑一片空白的瑞碧安像断弦的风筝,还未从高潮的快意中缓过劲来就又被撞击得娇躯乱颤,触电般的酥麻感遍布全身,清亮的瞳孔放大了又缩小,粉舌带着口水直往外露,舒爽的愉鸣声根本就停不下来。
“银匙、噢噢噢银匙!我也、我也是呀银匙……一直都,一直都想着你……嗯呃嗯!~一直都在想你银匙!~嗯啊啊!……”
呜声呢喃的瑞碧安顺从地回应着男人的话,柔嫩的身躯不断在痉挛中反弓,无所适从的双手有扭曲地抓扯着被淫水和乳汁打湿的地毯,绷紧的玉腿胡乱地抵住墙壁抽搐乱蹬,脚趾不断地蜷缩再张开,欢快地承受着伴侣一次次威武的挺进。又坚持了几分钟后,长喝舒气的男人终于猛地挺直腰板,将浓烈的精华酣畅地注入了修女的小腹中。两人倾听着对方的喘息和心跳,终于从激烈的欢愉中缓和了过来,就这样互相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出声惊扰这难得的温馨。
“……好些了吗瑞碧安?刚才我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嗯、嗯……我感觉好多了……谢谢……谢谢你银匙……我没事……”
“……”
“……”
近两三分钟的尴尬沉默,男人终于深呼吸了几下,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将身边的修女公主抱了起来,吓得瑞碧安一阵惊叫,宛如一个刚刚破身的雏幼少女。
“咿咿呀!!!银银银匙你要做什么呀!?”
“……看你窝着没力气动,帮你放热水洗澡啊,难道你还想就这么休息不成?”
四目相对,蹙眉抿嘴,两人又这么神色纠结地互望了几眼。
“噗嗤!~”
“呵……哈哈哈……”
随着银匙清朗的笑声,瑞碧安也终于放下了羞涩的矜持,乖乖搂住对方的胳膊,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澡盆中。
“笨蛋银匙!戴着这么个东西又看不到你的脸,就这么闷声冲着我,我心里发慌得厉害……”
“真该把你刚才表情照下来,简直就跟是我强暴了你似的。明明是你弄得我心虚得要命啊,美修女。”
“嘶!我……我说不过你……”
直到这时,敞开心扉的两人才真正展现出了和他们的面色相符合的年轻朝气。银匙小心地将怀中的修女放到了升满干净温水的浴缸中,随即便为她打开花洒仔细地洗漱起来,瑞碧安则托着下巴,小鸟依人地趴伏在浴缸中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也不再因为赤裸的身体被他看光而露出害臊的模样。
“对不起呀银匙。在外面闯荡久了,条件反射地就那样……我应该是不用对你害羞的。”
“你啊,这种事儿居然还要专程去想,看来我们的关系还不够到位啊。”
“哎!?哪有哪有!我……呃,那个……你知道的,最近我总是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男人温柔地张嘴亲吻了两下修女的朱唇,阻止了她后面的解释:“我明白的瑞碧安,至少今晚,在我这儿放下那些世间的包袱,好好休息一天吧。”
瑞碧安轻轻点了点头,安心地看着银匙为她洗干净了身体,因为难得的放松神经,整个人也生出了几分倦意。“对了银匙。你们昨天就已经讨论完纽卡斯尔事件的细节问题了吗?明明说着要赶紧回来……我却还是没赶上。”
提到了正式,男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拿过毛巾帮修女擦干身子,又拿过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宽松睡衣给她穿好后,搀着她到了自己的大软床上。“鹭草那家伙,不知道联系谁为他偷运了一枚教会保存的银噬弹,擅自就布置了刺杀任务。昨晚我们调取了所有可以查看的领取记录以及监控信息,但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银噬弹?就是玛丽亚用我身体中的肋骨磨成晶粉做出来的子弹吗?我记得咱们教会现在还剩下47枚———”瑞碧安听得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胸腔下的一处微微凹陷的肌肤。“特制的猎魔弹,对越纯粹的魔物就拥有越强大的杀伤力……可这子弹是由玛丽亚亲自保管的,她居然说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吗?”
男人听完沉默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解释道:“这件事不能怪圣女看管不周。实际上大约两三个月前,纽约城收容了一批你从南美送来的流民孩童,因为最近城市的规划一下容不了这将近200余人的入驻,圣女就把自己的私人居室让了出来暂时安置他们。她单独保管的许多教会特制的武器,也一并存入了公共武器库……刚才我也说了,我们调取的监控和记录全都没有查到纰漏,显然是谁早就精心策划好的。”
“怎么会这样……”瑞碧安顺着男人的话将其中的逻辑重新理了一遍,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所以你被大家怀疑了对吧银匙?毕竟那只作恶多端的魅魔当年杀了你新婚的妻子……教会高层中,只有你和她是有直接联系和充分动机的。”
男人看着身边的修女,沉默了数秒:“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瑞碧安?”
“当然不可能了!我心中的银匙,一直都是分得清孰是孰非,有着明确大义和长远规划的人。我们派鹭草长期驻守在那儿,不过是为了近距离监视和调查,看瓦尔里德集团有没有用那只魅魔做什么别的研究和实验。自从悉尼的近海被那家医药财阀修筑了隔离带后,纽卡斯尔就成为了唯一的贸易港口……那里是我们的援手根本伸不过去的地方,以银匙的个性,断然不会为了私仇葬送教会的优秀战斗修士。”
斩钉截铁的一番话,简直不像是这个平日显得有些迟钝的修女说出来的。瑞碧安坚定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用力抱了抱他坚实的身躯,柔声笑道:“我相信你银匙,快给我下达任务吧。玛丽亚说过将对我的委托全权交给你负责,证明她也和我一样,对你一定没有任何怀疑的。”
“……谢谢你瑞碧安。真亏你能说得出这样一番话,我本来觉得你的精力从来不会放在研究格局观上———”
“银匙,有些地方我不能傻。尽管我确实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也头疼和这些西装革履的人交谈,但我至少在这些方面不能给你和玛丽亚丢脸。”
男人宽慰地将劝慰自己的修女揽入怀中,好似受到了不小的鼓舞。顿了片刻,他拿起来床头柜摆着的一块包扎好的塑料盒子,将它交到了瑞碧安的手中:“这是圣女这次特别为你准备的战斗服和拘束具。她要你前往纽卡斯尔,将曲婉莘那只魅魔活着带回来。”
“……唉!?”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指令,瑞碧安一下有些发懵:“活着带回纽约!?这是为什么?”
“准确地说,是先带回我们在马来西亚设立的沙巴分部,在那里进行中转。”银匙轻轻摇着头,像是整理思路一般地停顿了两下。“圣女说她最近正好找到了一些有关瓦尔里德集团,研制生化超能类药物的关键线索。原本她已经在计划着将和这些线索有关的,那只魅魔给秘密带过来,但凑巧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刺杀事件,还是在这么大庭广众的记者招待会上做出来的……你明白了吗?”
“教会中有瓦尔里德集团的内应,知晓了玛丽亚的打算后决定销毁证据,顺便栽赃给我们。”瑞碧安咬着牙说道,看到男人微微点头,她冷哼着眯起了眼睛。“好个阴险的一箭双雕计……等等,鹭草他失手了!?他的射击技术一直在教会中名列前茅,居然没把这魅魔给打死么?”
男人稍稍睁大了眼睛,随即就拿起了床边的遥控器:“看来你还没看新闻呢瑞碧安。从我们收到的报告中,鹭草的确是精准地打穿了曲婉莘的脑袋,但银噬弹没能要到她的命,甚至看起来一点儿伤都没有。”
“什么?这……”
“来吧,就结果而言这可能反倒是件好事。现在正好是晚间新闻,应该还能看到重播———”
银匙摁开了电视,将频道调到了新闻台。震惊的瑞碧安发现,那个扬眉吐气的纽卡斯尔市长正站在前日招待会的会场中,对着无数话筒发表着掷地有声的新演讲。
……
“十余年以来,无数势力窥伺着纽卡斯尔这座连接悉尼的重要枢纽,但我们至今仍作为瓦尔里德集团大本营的前哨站昂扬不倒!就在前日,我们又成功地挫败了一起及其恶劣的刺杀事件,红尘教会的分部管理员卢瑟福,代号‘鹭草’,于三日前在我市中心策划了极尽恐怖主义的刺杀事件。”
男人的语气掩盖不住他得意的音色,像是在为人介绍商品一般伸手扬向了会场边缘的方向,在会场的角落,曲婉莘穿着一身勾人神魂的调教服,坏笑着勾着嘴角像模特那样站在原地。在她身后,三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赤露着身体被铁链绑在一起,蓬松的乱发变得花白,憔悴的面容也起了道道褶皱,唯有下身那比常人还肿胀的命根依旧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仿佛他们所有的青春都转移到了那里一样。
“哈喽~这里是曲婉莘,雷格尔主人的贱奴小魅魔~唉,第一次在这种正经的发布会上镜,婉莘甚至还有点儿小紧张呢~”面对着那些聚焦过来的摄像头,少女媚笑着甩了甩腰间的尾巴,以一副勾引人的姿势自然地做了个魅惑性的飞吻。“如大家所见,这三名来自红尘教会的刺客有些太过肆意妄为,婉莘就稍稍替主人惩罚……唔,也可能是爱抚哦~总之,他们将自己的动机和具体计划一应俱全地交代清楚啦,时间有限,婉莘就不让他们再重复咯~”
粉眼夺魄,搔首弄姿,曲婉莘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摆出这般模样的时候,反而能得到大家正常的眼光。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还真是可怕,明明对她这样的魔族充满了恐惧,却又可以在将她视为财产的时候毫无底线地随意使唤,并且一定要她做出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恶役形象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以前上电视都是在广场上被轮奸得颜面全无,现在倒好,还得配合雷格尔扮演这种毫无意义的调教官……
我这淫恶的个性,怕是已经给全世界看新闻的人都留下印象了吧……
只能在心里厌恶叹气的曲婉莘清清嗓子,尽力使自己那副邪气勾人的表情保持依旧,继续嬉笑着说道:“当然,就在刺杀事件发生前,发布会上的插曲一定也是大家关心的话题。有关奇识网当众质疑纽卡斯尔的克莱尔记者,主人也在刺杀发生时对现场第一时间给予了保护和妥善的安置,现在,卡莱尔记者表示要借着现在这个机会向大家致歉———”
会场的聚光灯在另一侧的门口亮起,身着正装的浅粉发女人戴着一副反光眼镜,动作略显生硬地在聚焦过来的镜头中走到了雷格尔身边。曲婉莘背过身子,像是在欣赏那三名落魄刺客地模样一般走到他们身边,轻轻张开完全远离镜头的嘴说起了无声的唇语。
“我郑重地向大家致歉……关于前日,质疑……纽卡斯尔市长雷格尔先生……利用那只魅魔控制平民的谣言———”
少女的双眸中,粉色的魅光愈发明亮,而台上的女人也十分自然地开了口。
“雷格尔先生,给我公示了所有有关那只魅魔的记录……没有任何疑点。我之前所说的那些东西,全都是,被不法分子歪曲过的谣言,那是不正确的。”
“纽卡斯尔……是竭力谋福人类的和睦之城,也是极尽待客之道的善意之城———我相信,他的模范之处亦能代表整个瓦尔里德财阀对世界的态度,非常值得加入连商会的其他财阀学习———”
让一个他国记者在自己的发布会上公开赞美自己的城市,也亏得雷格尔想得出这种过于做作的表演。
不过对他来说,这样的政治表态才是最需要的吧……
少女在心底嗤笑自己主人的时候,雷格尔也微笑着接过了女人的话:“感谢克莱尔记者对纽卡斯尔的肯定,请允许我对您秉承的正义致以最诚挚的敬意。正如我前日所说,纽卡斯尔欢迎公正的信息播报员,也欢迎每一个对我们报以友好态度的旅人。对每个到此享受生活的善者,我们将以最隆重的规格和待遇让您充分享受这座充满活力的海港之城,而对于那些报以恶念来此的人,我们也会用最直接的手段让他们付出代价。”
顿了几秒后,男人看向了三名刺客所在的方向,一字一句地宣布道:“即日起,纽卡斯尔将彻底驱逐红尘教会于此设立的分部,并将其中的所有人赶离我们的城市!在红尘教会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前,纽卡斯尔将终止对教会的一切商业贸易合作,包括正在为他们提供的各种常态药品。当然,更细节的东西,不出一周,悉尼的瓦尔里德总部会列出更加官方的告知单。希望红尘教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最合理的答复,以免加深双方更大的误会———”
“最后,为了弥补刺杀事件,给纽卡斯尔的市民造成了极其恶劣的恐慌影响,我们决定于两天后,在市中心的大广场举行盛大的露天宴席。届时还有更多的免费娱乐活动供所有人畅怀身心地体验,大家可以好好期待后日晚上的不夜盛况———”
“由我们纽卡斯尔的瑰宝,众人所欲的性靡之物,魅魔曲婉莘安排布置的~合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