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传：裸体游街

　　在经历无数艰难的战斗之后、在亲手杀死了老师与许多昔日同学之后，艾黛尔贾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如今，教会和地底人都已消声觅迹，连芙朵拉以外的土地都传扬着帝国女皇的威名。

　　 但仍有许多问题，许多琐碎、困难且至关重要的问题。

　　 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陛下，能请您再说一遍吗？”修伯特那张死板的脸上难掩惊讶。

　　 “尽管帝国已大获全胜，心存不满的人亦仍不在少数。我想裸体游街，以此哀悼死者、抚慰他们的不满。”艾黛尔贾特流畅地说道，“既然我的权力已经不可动摇，那就可以作出让步。”

　　 “陛下”，修伯特有些不耐烦地说，“是其他人的提案、还是您的真心想法，抑或是……也罢。”

　　 “不管原因为何，这是一项愚蠢的做法。”修伯特斩钉截铁地说，“陛下、如果您的负罪感真的无处发泄，就请像往常一样去拷问室自娱自乐，而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如果没有别的指示，我就先去忙了。”

　　 “修伯特…”被说破心事的艾黛尔似乎有些害羞，气鼓鼓地盯着她直言不讳的臣子。

　　 “那好，我的指示是…”艾黛尔贾特深吸了一口气，“让我以囚犯的方式游街，保证这件事不会引起任何政治影响、规避意外与风险、满足我的欲望。”

　　 “......我会尽力，陛下。”

　　 安巴尔仍保留着古老的风俗：罪行严重且恶劣的犯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出监禁所、押送至正式关押他们的地牢。毫无疑问，这是民众们的一大乐趣，尤其是在血腥角斗已被禁止的当下。

　　 但艾黛尔的要求谈何容易。光是不留痕迹地把她带到监禁所就让修伯特绞尽脑汁，更别提游街过程中可能遭遇的种种意外。

　　 如果让民众发现这个囚犯是他们的皇帝，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您下定决心了吗？”别无他人的囚室中，修伯特对艾黛尔贾特说道，“踏出这扇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从没让我失望过，不是吗？”赤身裸体的女孩轻笑道，“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要叫我陛下。”

　　 “遵命。”

　　 麻绳迫使艾黛尔的酥胸傲然挺立，又绕到身后把她的双手紧紧反缚。沉重的脚镣封锁了她的行动，冰冷的项圈让她不由得呼吸一滞。

　　 正当她享受这种感受的时候，纯黑的头套夺取了她的视力——这是绝不能掉落的东西，绝不能让他人看到囚犯的真实相貌。

　　 随着项圈无情的牵引，艾黛尔贾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民众们分列两旁，御用的演讲者早已就位。

　　 “安巴尔的市民们，请看吧！就在今日，皇帝又破获了一桩极其危险而歹毒的阴谋！”

　　 伴随着他的声音，囚犯被鞭子驱赶着走出了阴影。

　　 “是个女人？” “还蒙着头！”民众们因她的神秘而愈发激动。“在后面的是…修伯特大人？！”

　　 “想必各位也已发现，今天的游街由宫内卿亲自监督。想必是修伯特大人不愿打草惊蛇，她的相貌暂时还不能透露——落到修伯特大人手里，可有她好受的了。”

　　 像是在肯定演讲者的话语一样，修伯特用力挥出一鞭，鞭子在女孩的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引得她本能地一顿。

　　 “继续走。”修伯特低声恐吓道，用鞭梢掠过犯人那已经湿润的下体。

　　 “相信大家都很好奇她的罪名。毕竟众所周知，政治犯和宫里的罪犯不会遭受这种刑罚。但是，据可靠消息，如果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有被抓获，整个安巴尔都会成为一片火海！正因如此，贤明的陛下才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亲眼见证她的悲惨命运。”演讲者尽情引申，毫不顾忌给他的稿子里完全没有这些内容。

　　 而在修伯特冷酷而精准的鞭笞下，囚犯勉强挪动着身体，耳边萦绕着谩骂声。

　　 “你逃不过陛下的火眼金睛！” “贱人，你会用你的余生来赎罪！”

　　 听着民众高呼着“陛下”两字，囚犯竟无比激动。

　　 许是修伯特用力过重，伴随着鞭子亲吻她的小腿，囚犯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

　　 “继续走！”呐喊与修伯特的低语齐至，可她还瘫软在地上。

　　 “你这婊子，站起来！”随行骑士的双手分别握紧了她项圈的锁链和胸部，想把她扯起来，却只让她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吟。

　　 “退开！”修伯特挥舞起鞭子，抽向那个倒地的女孩。

　　 “你差不多，该起来了吧！”几鞭过后，他一脚踹了过去。

　　 这次，女孩发出了甜美的呻吟——她在向这里的所有人挑衅。

　　 “贱人！” “天呐！” “修伯特大人，请狠狠地惩罚她。”

　　 骑士们也加入了惩罚的行列，而民众为他们声援。掌掴、揉捏、踢击、鞭笞、唾骂……无耻的囚犯在折磨中狼狈前行，头套也逐渐松散。

　　 终于，随着对屁股的一掌，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为别的感受，女孩高扬起头，头套随风飘落，露出了白色的秀发。

　　 紧接着，鸦雀无声。

　　 人们震惊地看着泪流满面却又带着三分快意的“艾黛尔贾特”，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已有几人本能地跪了下来。

　　 囚犯表情亦陡然僵住。

　　 “你们在对谁下跪？！”修伯特怒道，“你们难道真的认为，你们的皇帝是这样一个东西？”

　　 惊魂稍定的人们抬起头，修伯特说出了他们心中的疑虑。

　　 “阴谋者们花了十年，培养出了这样一个完美的‘赝品’。”修伯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继续说道，“但她只模仿了陛下的脸，却学不到陛下万一的神采！”

　　 他朝着女孩的脸啐了一口，左右开弓挥着巴掌：“这正是她要戴着头套、由我亲自押送的原因。也是她有能力毁掉安巴尔的原因。”

　　 “杀了她！” “不，让她生不如死！” “居然胆敢冒充陛下，谁会分不清你和艾黛尔大人！”

　　 囚犯脸上又浮现了享受的表情，却让民众愈发恶心。

　　 “尽管如此，亵渎陛下的容貌也与礼不合！”修伯特把头套重新套了上来，“现在，你们可以尽兴了。”

　　 修伯特收紧了绳结，这冒牌货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婀娜，而她身下已是一滩水迹。

　　 心脏仍在因刚才的插曲狂跳个不跳的众人迫切需要发泄愤怒，女囚则用淫靡的声音回应。

　　 这个胆敢亵渎皇帝的罪人必须受到惩罚。

　　 终于，旅途迎来了终点。骑士用武器迫使她跪下，修伯特用脚牢牢踩住她的头，确保她表露出罪人接受审判时应有的顺从。

　　 “以皇帝之名，将她押入地牢。”修伯特宣读着判决。“我保证，她很快就不会渴求任何折磨了。”

　　 随着铁门的关闭，游街结束了。修伯特吩咐牢狱的守卫绝不可轻举妄动，便“回宫复命”去了。

　　 赤身裸体、遍体鳞伤的艾黛尔贾特被独自一人锁在了囚室里。

　　 她知道，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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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