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中央庭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我的‘接引人’呢?应该不只是略懂音律这么苍白的理由吧?”
不知火坐在星宫的门口,身下是万里雪山,而星宫里温暖如春。
“也许是他们对‘修道的术士’有了什么误解吧。”司篁擦拭着长笛,坐到不知火的身边。“毕竟,捉妖驱鬼的在我们这里叫道士,被误解了也情有可原。”
不知火莞尔,食指上生出一只翩翩起舞的火蝴蝶,慢慢向外飞去,不一会儿,像是闯出了什么禁制,被凛冽的寒风瞬间熄灭。
“你看到那只蝴蝶的命运了吗?”
“看到了,都写在你的眼里。”
不知火一回头,却只看到司篁正凝视着自己的长笛,耳边的发丝,有些许的晃动。
是错觉吗?
这种被在意的感觉,并不像是被当做妖怪监视的感觉。
很熟悉,就像是...
不知火已经快忘记,上次被温暖的目光包围着的感觉了。
因为那太短暂了,就像是风雪里的火蝴蝶。
然而,耳边传来的幽幽乐声,打断了不知火迷茫的回忆。
司篁朱唇吻笛,玉指轻敲,满含着幻力的乐声,安抚着不知火微微有些悲伤的灵魂,就连风雪都放慢了脚步,想要多听上几个音符。
哒,哒。
不知火起身,踩着木屐,双手一挥,两把燃着烈火的扇子在她手里出现。
笛声高亢处,火焰熊熊,双扇绕着不知火雀跃旋转,带起橘红色的火环,耀眼夺目。
笛声低沉处,火苗幽幽,不知火抱紧了扇子,屈膝蹲下,朵朵红焰在不知火的背上艰难爬行。
当笛声渐渐平静,不知火却没有再随之起舞,而是收起扇子,蹲在司篁身边,凝视着司篁。
“怎么了?今天想要休息一下吗?”
“你有心事。”
司篁无言,手指在笛孔上按的深入了些许。
“这曲子我没听过,但这种感觉,我体会过。孤独,希望,依恋,失去...”
“这只是一首古代的曲子罢了。”
“嗯?所以,你也要和作者一般,在看似平稳的曲子里,藏着颤抖的思绪吗?”
“... ...”
司篁的指甲在笛子上压出一个浅浅的痕迹,起身,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最后的那几个音,稍有差池,旋律就会颤抖。”不知火抓住司篁的衣袖,“只要有一点点心事,你的手指,就会告诉我。”
司篁的手指被不知火抓住,上面的圆形压痕,比往日都来的深。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是你作为接引人,在我身边的最后一天。”
“嗯...很快,你就能回去,获得自由人的身份了。”
“倘若我不愿意呢?”
“?!”
司篁被不知火拦腰抱住,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了凡人的红。
“你我本自不同世界...”
“此刻是你为我奏曲。”
“男女才是天道...”
“人妖早就殊途。”
“你为什么要执着会被天罚的事情?”
“因为你,比我更执着。”
不知火的手指上,沾着司篁指甲上残留的木屑。
“啊!...星...星宫禁地...不...不可...先祖皆在...”
“婚事,不就该让长辈同意吗?”
“嗯...唔...”
雪白的长袍被不知火一把拉下,又是一重雪白带着两点樱粉,落入不知火的眼中。
司篁双臂微颤,任由不知火胡来片刻,便慢慢抱住不知火燥热的身体。
是被火焰包围了吗?
司篁闭着眼,不敢看,咬着嘴唇,生怕发出让自己丢脸的声音。但周身的炽热,早已让她血液翻腾起来。
“呵...你好香啊...”
司篁感觉有什么柔软光滑的东西压了上来,像是同样的凸起,正在摩擦着自己。
耳边呼啸的不再是凛冽的寒风,而是湿热的吐息。
包裹着身子的不再是柔软的长袍,而是温暖的身体。
高山相撞,此起彼伏,挤压出千万种唯美形状。
流水相汇,潺潺交织,聚集成一汪清澈的欲望。
音律相遇,快慢高低,或紧绷琴弦,或轻捶鼓面。
高水流水遇知音,人妖殊途亦可行。
“怎么不理我?”
拥着长袍,司篁只留给不知火一束凌乱的长发。
“那我再给你跳个舞吧?”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双人舞,躺着跳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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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