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无头的怪物被狠狠砸落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还未弹起就被狠狠一脚压下。地面连同青石被砸出凹陷,均匀的龟裂呈现放射状聚散。
污染者的身躯爆出血雾,纷飞的血雾消失在锈红的神社里。
锈红,和死掉的梦里一样的锈红,死星高悬于天穹,邪异森然的血光挥洒,未有独瞳。
“碰!”手臂被抛飞,粘连的血肉抽搐着留下血痕。巨口扭张到最大,层层利齿厮磨,无声哀嚎。掉落血手被少女的柔荑擒住,莹白的玉手也沾了血,一滴滴往下落。
葉月绮没有表情,在脆响中将所有指骨折成令人牙酸的角度,全部填进巨口中,抛向石台。
宛如脏器的瘤状物在石台表面增生,形如腹膜的结蹄组织取代了石英的细腻光泽,无序生长的肌纤维向各个方向收缩延展。粘稠的赤黑色液体流淌,流淌过的地方便生出浆膜,蒸腾出樱色的雾霭。
从一个建筑到另一个建筑,有机物和无机物被转化成新生的血肉,直到金色的玉垣障碍它们的增生,更多的血肉堆积在神社。
暗红的血肉溃烂,迸射出油性粘液,极速挥发成粉色的氤氲。新生的血肉蠕动延展,生出类似口器的盆腔,樱色的液体拉出丝线,从盆腔的一端垂落,整个神社都包裹在一股令人迷醉的甜香中。
啃噬着断指的残肢抛向石台,在半空就已经被血肉捕获。蜂蛹而上的肉须拧住每一个关节,渗出甜美的樱色粘液,灌入巨口。利齿软化糜烂,泛着月光的淫靡液体里,断肢被拉成橡皮泥一般扭曲的长条,血肉盆腔呷啜吞食,在抽吸与水声里消融一空。
才发现除了我们几个周身,神域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增生的血肉布满了,而最大最复杂的肉瘤中心,就是小幽之前端坐着的石台。
污染者从地面跃起,损剥的臂膀完好无缺,掌心的口器扑向少女面庞。
“砰!”丈许的身躯再次被绮小姐摔在地面,青石伴随着每一次砸下的拳头震颤,飞溅的血肉带起破碎骨渣。断裂、愈合,断裂、愈合,断裂、愈合,葉月绮的和服下摆已经彻底染成血色,终于一拳砸断整个骨肉,少女扯断筋膜,把整个污染者的大腿扔向蠕动的血肉之瘤。
喰噬、溶解,血肉极速消化了残肢,只留下樱色粘液滴落。
少女的表情,空茫无依,又抬起脚瞄准了污染者新生的血肉。
“绮小姐。”
“砰。”青石震颤。
“绮小姐!”
“砰。”开裂。
“葉月绮!”
“砰!”少女扯下断肢,才恍然被我惊醒。将手中的血肉抛向石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是重君呀,有好好的遵守约定呆在那里的约定呢。”血雾溅落在少女光洁的下巴,斑斑点点,“不过现在稍微有点忙,小幽需要补充一些物质和能量,喂完了我就带她回家。”
“绮!”巫女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她瞥了我一眼,金冠也稍显凌乱,“够了。”
“不够,这点血肉还不够。”少女拧断巨物的手臂,“小幽不曾张开死梦,既然她不想吞食无辜的生灵,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但这里有具不死的尸身。”
“嗤——”血液溅起。
“这个总可以吧。”形状扭曲的血肉抛向肉瘤,“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只能做这些了。”
和煦的笑,还有死掉的眼神。尘祈星见退却了。
“绮小姐……”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走过去,想同少女站在一起。
“重君别动。”少女的声音里似乎带着颤,“别过来。”
“我会忍不住把你也扔过去。”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像以前一样柔缓,“她不想看见我这样,所以才把你藏进自己的梦里。”
“别过来……”
半只脚踩在血圈外,看着少女砸下一拳,心火在燃。这样的葉月绮,还真是,让人火大到生不出气。
还好,还有改变的余力,默默于心中默念那位世外之神的名讳,我看向葉月绮。
“没事的。小幽说,她很想和绮小姐一起去看烟花。”
春属木,木建始。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春始立。
“我想帮她。”
天一生水,生木者水,东风解冻,散为雨水。
“毕竟最开始是我搅了你们参加祭典的计划,总要给我个补上的机会。”
阴阳二气交泰,草木萌动发生。
“直接把我丢在梦里算什么,还有这个血圈。”
一步跨出,万物出乎震,震为雷,雷阳阴电,阴阳平衡。
“葉月家的女孩,做事风格都是这样霸道的吗。”
八风起,地脉动。
“对,苏重。”一个不察,少女被掀翻在地,狼狈地躲过巨口,葉月绮咬着牙,“葉月家做事还不用你教。”
夏者假,满而盈,阳强而立,靡草皆死,芒种落地。
奔行而出,内息在世外之神的引领下蜕变,这便是祂承诺于我的帮助。
夏至,假大而至极。我斜架住血手,一脚踢向巨物膝窝。少女站起身,只是两口喘息,就又冲了上来。
“直到小幽彻底失去理智,向我攻击为止,”葉月绮与我错身而过,攥紧的拳头划过我眼角,“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守着她。”
“砰。”
“我会亲手送小幽安乐。”少女绽着光,拳锋逼退魁魁巨物,“这是我葉月家家事。”
温风至,土润溽暑,大雨时行以退暑。
“葉月家,都是笨蛋吗。”真是让人心疼的家伙,一个两个都是,“把我扯进来,又下了奇怪的模因,再用家事的名义把我一脚踢开。”
“是不是太过分了。”木生火,春连夏,蓦然爆发的力量把不死的尸身击出老远。
少女沉默、黯然。
“葉月绮,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感受内息衍化变迁,物于秋敛,凉风白露,暑气终,天地始肃。
“由我,把葉月幽带回来,我向你保证”
阴阳势转,白露凝寒,结为霜降。
“……做不到的。”少女低低的开口,“你做不到的。”
“生命的本质是负熵,小幽获得了不死,却不能降低自己熵量。接近癌化的恶性畸变使她超越了生命既定的死亡,这是无解死局。”葉月绮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点,她在看见肉瘤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只要可以引入更低的熵就可以了不是吗,我说了,我会把葉月幽带回来。”
“苏重……”葉月绮把手被在身后,用力握紧。低熵,生命的本质便是负熵系统,这是……最合适的低熵了。
冬乃终,万物藏。
“偶尔也相信一下奇迹吧,绮小姐。”转身,我跑向石台,做我应做之事。
小雪。小,未盛之辞。
少女呆怔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捏到泛白,指甲生生陷进肉里。
骗人。哪会有什么奇迹,不会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吧。生命以负熵为食,最多不过一人换一人罢了,更大的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雪极盛,终藏之气至极,有天一之阳生。
葉月绮艰难地闭上眼睛,握紧的手无力垂下。一线希望也好,只要小幽能回来,哪怕是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不过是一个,被模因扭曲了决定奉献自己的笨蛋苏重。
可小幽既然把他困在梦里,那这就是葉月家的……家事。郁暗的眼眸重新睁开。要赶快,把苏重追回来才行。
迈开脚,劲风呼啸传来,葉月绮急步移开身子,无头的尸身隔断在身前,狂暴地挥舞着巨口,撕碎周遭所有。
隐约间,少女看见一缕金丝,牵动腐化污染的怪物。凝神去看,又已经不见了。
……
天气升,地气降,天地变而各正其位,不交则不通,不通则闭塞,而时之所以为冬也。
内息化清浊,清浊分而天地成。我踩在增生的浆膜上,血肉的震颤感触动内心。甜腻的液体从结蹄组织下放渗出,传出呲呲的腐蚀声。
气随意动,依附在体表,螳螂拳斩断阻拦的血肉。腔体翻涌,无数错乱肌纤维构成的伪物想要把我绞碎,在翻涌激荡的内息前只停滞了一次呼吸。
神识雀跃,从一个纬度跃迁到另一个纬度,这个世间的一切凡物都不能阻隔它的探察,物质和能量在这个视野中重新赋予形体。蜷缩的卡丘空间、涨落的真空之海、纠缠的资讯、震动的弦、激发的场,我理解的和我从未理解的,都印在神魂。
扫过石台上勾连所有的血肉之瘤,那是葉月幽,是葉月幽孕生不死的“苗床”。她已经融入每一处血肉中,当畸变的血肉获取足够的资粮,她将于此重构。这场生死轮回中的涅槃,她只缺薪柴。
还不够。
冬寒。月初寒尚小,二阳已得,月半寒大,转眼已是立春。
错乱的时令连锁,串联为永恒的循环。桎梏破碎,骨血锤炼,髓质焕发新的生机。血肉之躯依旧,磅礴的内息灌入我的每一处,清者归浊,浊者复清。名为苏重的存在从底层被改写,却又和现在没有任何不同。
确实和现在没有任何不同,即使是神魂在无数的资讯中穿行,仍未找到任何不同。没来由的,我认为这身躯已经可以在任何一个世界生存,哪怕那个世界没有波与粒、没有弦与场,因为这正是在为飞升做准备。
鹰化为鸠,腐草为萤,鴙为蜃,爵为蛤,田鼠化为鴽,雀入水成蛤,雉入水为蜃。四时变迁中,万物已然不复本形。阴阳内息抱一而成,得微妙气化而入先天。从一个生命转变为另一个生命,这是古老存在遗存的仙人飞升之法,是远古之道。
“砰。”沉重的肉壁被打歪,石台上的血肉之瘤展现出真容,虽然已经从神识清楚的窥见,但肉眼所看到的仍具有难言的冲击力。血管般的脉络连结成片,错乱中显示出独特的魅力。浆膜溃烂,蒸腾起灰粉色雾霭,流出的粘液滴落成水洼,又在溃烂中开始愈合。
伸出手,抵在肉瘤前,代表负熵流的先天之炁缓缓流入。
“嘭。”身前巨物震颤,内息被沿着收缩的脉络压进血肉之瘤的中心,宛如心脏跃动。
心灵深处,一道纯然的念在开始崩解,浩然无边的力量以此为载体注入。孤立体系被打破,来自系统外的低熵赋予了葉月幽另一种可能,或许这就是奇迹。
“嘭,嘭。”脉络发出樱色荧光,血肉畸变止歇,所有的可能性向一点收束。
“嘭、嘭。”血肉之瘤里,隐现出一个纤细的形体,朦胧的女孩蜷缩着环抱双膝,漆黑的长发在未名的液体中飘荡。
衍生的畸变血肉回缩,层层暗红色激潮翻涌,将我和巨瘤包裹在其中。漆黑星辰被黏膜遮蔽,天穹中的邪异月光也被挡在新生的血肉之壁外。从绮小姐那边传来的撞击和青石破碎的声音变得沉闷微弱,隐隐听见一声清脆的铃音传入耳中,身边只剩下血肉的胎动声了。
先天,以这血肉苗床为载体,先天之炁为牵引重新孕育的葉月幽,是否可以视为自然而然的先天生灵呢。沉思中,内息以更急浚的状态灌入管膜,融入元胎。
“嘭!”连整个肉瘤都开始暂放出蒙蒙微光,成为血肉包裹中唯一的光源,愈加清晰女孩的影似乎成为这怪诞离奇之中唯一的美好。
纤细的脖颈,略微翘起的琼鼻,虽然看不清,却可以轻易想象女孩嘴角此时应当挂着何种甜美的笑。
皮膜开始朝透明转变,娇小玲珑的身姿被拂去了朦胧其上的几层薄纱,愈加真切。女孩纤柔的手臂环抱着身躯,似乎生出许多寂寞。
再凝神去看,半透明的皮膜和淡粉色的液体中,娇娜的身姿静静悬浮,透出纯真与风情。莹润的大腿紧贴前胸,阻挡住浅浅的蹊壑,紧致的小腿纤秀可人。一双娇嫩的小脚交叠,足趺自然低垂,勾出诱人的弧度,只要一只手就能赢握手中,护在胸前细细赏玩,小巧又玲珑。
什么时候起,血肉开始主动索取,贪念地榨取内息。
这样也好。
灌注,内息灌注,濛濛的先天之炁一经孕生,就被注入遍布的脉络中,归于血肉元胎。以绮小姐所留存的加护为载体,澎湃的内息自虚无涌现,和崩解的念一同在经脉涌动。
刺骨的阵痛生成,透支身躯的每一点潜力。烧灼,经脉干涩灼热,我依附在皮膜上的手微微颤抖。痛苦是我最习惯的事,只是不知道绮小姐留下的那道念还能支撑多久……
层层包裹的晦暗之所,绮丽的樱色辉光惑人心魂,血肉元胎游移明灭。肉壁渗出温热的粘液,没过脚踝,润浸我裸露的肢体。闷热沉重的呼吸声和血肉跳动声交叠,淡粉色芬氲蒸腾,噬骨之香充斥整个空间,馥郁的甜香消融了痛苦,似乎连血肉也将一同消融。
足尖跧蹙在一起,女孩羞涩得藏起脚趾,圆润如珠。从污秽血肉中孕育的纯净少女,成为了这我眼前唯一的光。随着雾霭一同蒸溽弥漫的某些物质侵蚀大脑,葉月幽是如此惹人怜爱,值得我倾其所有。浑身轻飘飘的,眼睛里的女孩开始出现重影,一颦一笑如梦似,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呼吸以合阴阳,顺以运一身清气,逆以合两仪清气。气是呼吸的延展,精心凝神,先天之炁得以转化而出。而甜香随着呼吸吐纳润泽肺腑,带来更深的愉悦和满足,愈是吐纳,空气中蒸郁的芳香就愈发醇厚。
简直像是身陷捕蝇草的蚊虫一样,生存和捕食的本能吗,或许还有信息素的诱导。虽然我已经决定舍弃生死,但这样被对待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呀。
抽身而退还来得及,可是倘若连我都放弃,葉月幽会怎么样呢,绮小姐呢。给人希望又生生把希望断绝的家伙,可是超差劲的呀!
深吸一口沁入心魂的幽香,至少我还需要保存正常的理智调和运转内息,在干涸烧灼的经脉里尽可能多得输出先天之炁。
“啪。”小指折断,轻响压过了血肉的颤音,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寂静了一秒。真实的苦痛压制了心间的甜蜜,元胎中传来的吸力蓦然停滞。只要不是惯用手就没问题,我聚集所有的内息,疯狂灌注。
蜷缩的足趾舒张,女孩的身躯微微颤动,飘曳的长发已然生长至腰身,明灭的光华转向谧稳柔和,从女孩周身焕发。
快要醒了吗。可是……绮小姐的那道念已经彻底消散了。源源不断的先天之炁成为了无源之水,我与葉月幽重新闭合为一个孤立体系。被那道念阻隔的模因,曾经污染奴化我的残渣重新转录,认知、心智、本我,无声侵蚀。
樱色光芒暗淡下去,血肉的颤鸣逐渐微弱,女孩沉浸在那半透明的液体中,恍若死胎。
既然已经无法从外界获取低熵,那就从我身上获取吧。先天之炁本来就是从我的内息转化而出,能行。
樱色内丹第一次被彻底激发,残存的内息涌动而出,从干涸龟裂的经脉搜刮最后一点可能性。葉月幽,稍微倚靠一下我们这些大人也是可以的吧!
额头汗珠和樱色的粘液混杂在一起,视线越来越模糊,甜腻的味道麻痹思维,又被小指的痛苦重新唤醒。金丹透支,徐徐开裂,尽我所能,给我醒过来呀混蛋。樱色丹珠破碎,化为最后一道纯然内息,灌注元胎。光华大绽,胎内的女孩缓缓探出手,又无力垂下。
……
二足成斧,螳螂拳!掌刀劈击血肉之胎,淡粉色的液体从破口喷溅而出。接住女孩娇弱的身躯,左手从膝窝轻轻环起,外衣遮住女孩嫩白柔滑的肌肤。很轻,软软的,脆弱得像朵柔白的绣球花,即使是对如此虚弱的我,葉月幽也过于轻盈了。
“唔……”怀里的女孩发出无意识地轻吟,不安分的蹭了蹭小屁股,光洁的小腿在我手臂上轻轻摩擦。葉月幽轻颤着睁开眼,迷茫的看向我,“……大哥哥?”
“嗯,坏孩子睡醒了。”能感觉到女孩身体传来的暖意,如凝脂般滑腻的肌肤,还有我心脏的律动,不由更加用力抱紧女孩。这是自己拼尽全力去拯救的生命,这一刻,才有了真正活着的感觉。
拿出口袋里的物品,是从霊子天那拿来的奶糖,单手剥开,递到女孩唇角:“要来一块吗。”
“好甜。”葉月幽的声音软绵绵的,有些发闷。纤柔的手臂怀住我的颈部,女孩蜷起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有姐姐的气息,很安心。”
“我带小幽去找姐姐,抱紧了。”
“嗯。”小幽轻哼一声,环住我脖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屈足踠趾,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胛。奶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女孩的脸颊微微泛红,想到赤裸的身体与我仅搁着一件外衣,又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这对女孩来说有些过于羞耻了。
没有心思去看这单薄外衣下藏不住的的旖旎春光,隐约传来的刺痛和火辣辣的烧灼感无处不在,脑袋里晕乎乎的,吸入了太多奇怪的气体吗。小指在痛,左手还是右手?
小幽的气息,奇妙又甜美,简直要让人溺死在这甘醇的芬香里。舌尖一痛,铁锈味和淡淡甜意弥散,模因的影响吗。我可是答应了绮小姐要把妹妹带给她的呀!
“崩山式·开天九击!”
完好的右手击打在身前的壁障上,溅起破碎血肉。层层包裹的肉壁在女孩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走向终末。
无论如何,我要把葉月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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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骨络、碾碎血肉、扯断四肢、拨筋挖骨,随着界限的不断深入,葉月绮愈加残暴地发泄,不过并未再抛投血肉。污秽的怪物一次次重构不死身躯,用最疯狂的打法与葉月绮搏命,至少让少女分身乏术。
“绮,已经可以彻底退治掉了吧。我先用式神拖住祂,你上还是我上?”
“星见你来吧,我有些倦了。”少女匆匆后退几步,莹然发丝飘荡,眼睛转向刚才起就聚拢的血肉。
巫女抬起素手,从袖中激射出一道金光,急速膨胀为扭曲的金色人形,宛如麻薯般波动的发光体阻挡在污染者身前。人形架住怪物的巨口,被下一击打得踉跄。
“拖住祂,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惩罚。”巫女清软的声音响起,惩罚两个字轻轻落下,金色的人形陡然颤巍,在巫女戏谑的目光下冲上前去。
少女蹙额,看着远处堆积交叠的血肉一言不发。
巨口吞下,人形逸散成金色的流体从怪诞指缝穿行过,仅有少许截余,又聚合为人形与巨物纠缠。
“欸,还不赖嘛。”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轻蔑,尘祈星见用甜得腻人的语调姬使,“听话的狗狗才会得到主人的嘉奖哦~”
撇了一眼愈发卖力的人形,葉月绮打断了巫女的恶趣味:“玩得还开心吗?快做正事。”
“嗨嗨(はいはい)——”随意应承着,比起小幽,果然还是这个状态的绮更令人担心呀。
『源谓诸缘之所起——』
铃声响彻,巫女暝然踏足。
『宗谓万法所归』
轻步曼舞,素手柔握苍穹,漆黑星辰停驻指尖。
『起则是生不生之生』
婀娜身姿展,千早袖飘扬,月影暗香姗然起,神乐镇心魂。
『归即是灭不灭之灭』
皓足轻点,细腻诱人的足趾自翩飞的绯袴下露出,又在下一刻羞涩地藏于袴角,只留下转瞬晳白。
『一心体性,非生非灭』
非是神乐之舞,而是脱胎于此更加绮丽华美的舞姿。不是为了取悦神明乞求恩泽,而是为了达到清明不灭,醇天地和天下的刹那心境。
污染者向垂目起舞的巫女挥击,流动的金色人形拼死阻隔,怪诞的巨口转瞬吞噬掉式神小半个身躯,贪婪地扯下金芒。
纤臂虚抬,金铃遥指污秽巨物。星见檀口开合,同调最后的仪轨——
『此间神道,灭一切法。』
纯白的光、耀眼的光、恢宏的光、无暇的光,寂灭一切的光华从神乐铃的尖端绽放,将一切怪诞从非常识转化为常识。污染者的无头尸身在辉光洪流中破碎成细小的残渣,残渣又弥散为更加细碎的尘埃,被晚风拂去。
当我打破所有血肉阻隔重见天日时,与女孩一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道划过天幕的纯白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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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送寒秋意冷。女孩打了个寒颤,瑟缩在我的胸口,我尽力又扯了扯并不算宽大的外衣,遮掩住女孩更多的肌肤。一袭血色和服的少女在远处凝望着我和女孩怔神,犹如盛开的彼岸之花,艳的刺目。
慢慢抱着女孩走过去,勾动的嘴角带起阵阵刺痛。至少这次,我还不算太废物吧。
“绮小姐,我把小幽带回来了哦。”
“嗯。”她点头应声,柔婉的声音好像与平时又有些不同。
“稍微相信一下奇迹,也挺好的吧。”把怀里的女孩递给少女,耳朵里的嘶鸣越来越重了。
“……嗯。”
“结束了吗,绮小姐。”
“结束了,重君。”两个绮小姐,还是三个?
“谢谢。”少女转过身背对我,用身体护住身后的小幽,染血的振袖遮掩下,轻轻给小幽穿好我的外衣。
白皙修长的后颈,令人难以忽视的莹白长发,纵然只是一个背影,亦感觉处处是风情。
抬手,想要掸去葉月绮衣领下的血污,才刚触及,手腕就已经被少女擒住,一声脆响。
剧痛中看见少女肩头模糊的血肉,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忽然开始后怕,怕手中再出现血口。
昏昏沉沉间,我软倒在少女身前,鼻息似乎又闻到了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醇厚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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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住瘫倒的少年,握住手腕的手收回力气,葉月绮有些不知所措。不正常的体温从手指向少女身上传递,额头相抵,烫的吓人。轻轻翻开眼睑,漆黑瞳孔涣散,留映葉月绮的面庞。
“……姐姐,怎么样。”女孩怯生生的发问,双手绞动着外衣的
“死不了。”跟个破烂开线的布娃娃一样,里面到处是疮痍,自己姑且也算兼修了医道,有点棘手。
明显感觉到妹妹僵硬的身体软化下来,安抚般摸了摸女孩的头,葉月绮的手在颤。
奇迹吗……这可算不上奇迹呀。
“很严重吗,大哥哥的情况。”有些破损的大号外衣披戴下,葉月幽裸露着大半个香肩,下摆只盖到大腿,小脚踩在青石上,莹润的玉腿与周遭格格不入。
“没什么大碍,只是逞强脱力晕过去而已,安心吧。”接下来要赶快治疗才行,神社这边的药物不足,如果是在葉月家……
“姐姐。”
“……怎么了小幽。”玉指散出寒意,空气中的水汽汇聚,缓缓凝为冰晶,敷在少年额头。
“星见姐姐告诉我,男孩子只有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才会想要逞强。”葉月幽低着头看向自己脚尖,“苏重他,喜欢姐姐吧。”
手指一颤,带着冰晶的水花溅落。“模因的影响还在,只是个被女孩子勾勾脚趾就能骗得神魂颠倒的笨蛋。”
“是吗?”小幽看了看自己的圆润粉嫩的脚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之后,我会把模因全部根除,这次是葉月家欠他……”少女的话忽然停住了,沉默不语的又凝出一块冰。
“姐姐?”
葉月绮看着沾满血污的和服,轻轻言语:“小幽,我是不是……有点霸道。”
这是我,葉月家家事。
“女孩子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想要展现自己温柔脆弱的一面哦,绮。”巫女小姐赤足走来,打断了姐妹间的谈话,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失去光泽的半块银钥匙。
“这就是神社用来维持封印的秘宝?”
“不是封印,而是放逐,我们弄错了。”星见叹了口气,看着葉月绮怀里的少年,撇撇嘴,“好像被摆了一道,半块银钥匙缔造了囚笼,从放逐中回归的污染者已经找到了地球。即使已经从物质层面碾碎祂,但祂的碎屑仍融入到到了无意识的汪洋中,并且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归来。”
星见把半块钥匙抛砸向苏重的脑袋,被葉月绮单手抓住,密码一般的阿拉伯蔓藤花纹覆盖其上,断口还带着棱角,几经岁月变迁显得有些暗淡。
“拿到银钥匙的我,稍微可以操作一点空间,普天之下尽可去得。只是这东西根本不能放进袖里乾坤,要死要死。”
“我们要先回葉月家,就不多聊了。”少女将银钥匙递回到巫女手中,“希望下次来时,神社已经翻修完毕。”
“苏重先生可真是命大,比我那个没用的式神强多了。”金色曦光灌注银之匙,“赶时间的话,我来送你一程吧。不过只能送到葉月邸门前,除非你肯关掉笼罩其上的迷锁。”
“足够了。”抱起少年,葉月绮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柔,目光在折断的小指片刻停驻,“真是麻烦。”
呼吸间,莹然洁白的长发转回青丝,一如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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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坐在山脚的树梢上,纯白小袿被寒露打湿,紧贴幼女身躯。秋日的冷风似乎对她没有丝毫影响,霊子荡着双腿,轻轻碰撞小皮鞋。
女孩的声音响彻群山,幼女嚼碎了嘴里的奶糖。
死星凝眸而视,锈红血光挥洒,霊子端坐。
纯粹的光芒划过长空,将天幕一瞬间染上纯白,嫩生生的小手虚握,光芒中洒落的些许灰烬垂落幼女掌心。
果然呀,污染者源自于人心最深处的堕落和腐化,苍生不死便是不灭,伊戈罗纳克本质上与自己是相同的东西。旧世代的心魔和现世同源的恶神,也将争夺同一枚道果。
霊子在树枝又荡起双足,剥了颗奶糖扔进嘴里。等到伊戈罗纳克从群体无意识重新走出,必将与自己展开宿命之战。胜者将践踏败亡者的尸骸,绽放恶之华。
真是令人愉悦!幼女夹紧双腿,用力摩挲,微弱的快感从体内萌发。
“あらあら~”果然还是等不及呢,无意识之海多少也算自己的主场吧?灰烬里感觉到了奇怪的思讯,那家伙竟然主动向自己索求爱抚与逗弄,伊戈罗纳克的状态相当有趣呀呢,哼哼~
白嫩手指伸入唇中,贝齿轻轻噬咬,霊子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幼女难耐地摆动娇躯,浑圆的翘臀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娇小身体带上了几分妖艳柔媚。
小皮鞋里的足趾勾起,蜷缩到极致,又慢慢舒张,丝袜紧贴小皮鞋里细软舒适的绒毛。脚尖更用力的跧蹙,幼女嘴角的笑容加深,带着种病态的愉悦,整齐的贝齿啖啮指腹,血腥和着糖果的奶香与甜美一齐吞咽腹中。
啊~啊~,嗜虐感涌现,难耐得扭动腰肢,套着光滑的丝袜小腿相互摩娑。血,是血的味道,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足趾用力抓取,可爱的圆顶小皮鞋里却没有可以蹂躏之物。想用温热的小脚丫将什么擒在趾骨和跖骨间,用脚趾和脚掌的形成的柔软缝隙挤压,感受活物在趾节禁锢下蠕动挣扎。
“卟、卟。”可爱的皮鞋随意踢落在灌木中,霊子舒展着被丝袜包裹的小巧秀足,将袜尖扯到半透明。如同褪下束缚,幼女伸了个不太庄重的懒腰,展露出天真甜美的笑魇。
作为万万人心目中理想的化身,幼女对自己的样子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和最初的打算有所不同,或许现在更能玩个尽兴也说不定。
被这样一个可爱的幼女追去无意识之海,去满足他被女孩子调教狎玩的变态嗜好,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前辈一定会感动到哭出来的吧~
当然,是在人家脚下。
——————————————
送走远客,手持银匙的巫女仔细端详着这古旧之物。和瀛洲的造物风格截然不同,银钥匙或许应该是某些古早的舶来品。
素手拂过藤蔓般的复杂纹理,冰凉的触感里带着粗糙。当信仰的曦光激发银匙,花纹便是咒文,是掌控银匙的关键,是力量本身。
绮已经看过银钥匙,并且未曾多言。那就意味着这种文字处于她的了解之外,至少和现存的任何一种语系都有所不同。
异月挥洒血华,将神社与废墟浸染成锈红,却无法在银匙上留下本分血色。巫女闭上眼睛,指尖划过的动作愈发温柔。
没有一处藤蔓纹样是相同的。无法找到与已知语言的联系,无法根据出现的频率猜想,无法从字形辨识形式信息……
无法解读的文字不能被理解,也就无法产生任何意义,其上携带的任何信息都将失落。说到底,自己是如何笃定藤蔓的纹理意味着文字性内容呢,这明明更像是装饰性的花纹。
毫无疑问,银钥匙所携带的力量已经对自己形成了干涉。真是有趣。怪诞离奇之物总能带给人惊喜,星见挑眉,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那就遵从引导吧,无论怎样发散的思维都无所谓,必然都会回到一个既定的结果。巫女紧紧握住钥匙,放空心魂,纹样在掌心留下印痕。
银钥匙是西方的舶来品,钥匙与门对应,门代表连通和封闭,所以成为了放逐怪诞离奇的封印。
钥匙是断裂的,有人不想放逐之物回归,一位仙人折断了它。
为什么是仙人。
不,问题并不在这里。伊戈罗纳克已经被自己等人释放,祂必将跨越孤寂的亘古重临,断裂的钥匙不应该可以打开门扉。
或顺序颠倒了,放逐旧日支配者的本来就是折断之后的银匙,完整的银钥匙代表的是更加离奇恐怖的存在,是永恒世外的三原支柱之一。
另外半截银钥匙支配时间,时空是统一的整体,能与空间对应的唯有时间。
稍等,伊戈罗纳克将跨越亘古的孤寂重临,祂被阻隔于亘古的时光外。代表空间权柄的半截钥匙真的足够将祂接引吗?
细密的冷汗渗出额头,沾湿鬓角,藤蔓纹样蜿蜒连绵,散发出苍白冷光。
气泡鼓动,缤纷的色彩充斥在清亮的气泡上,散发梦幻一般的光彩。泡影中,肥胖臃肿的章鱼流淌下墨绿粘液,形如山岳的蝠翼掀起腥臭的海风,摧毁航船。
光影颤巍缭乱,气泡的虹色拉扯成混沌的色带,令人目眩作呕。浮于缭乱泡影中的Cthulhu伸出附带着鳞片的柔软的触须,刺破肥皂泡。
砰然破碎,又是一个个肥皂泡生成。
仙人折断银匙,斩落一臂,断臂张开血口。
神明争夺银匙,无头怪物从仙人尸身走出,少女血祭,断匙染血。
小小的女孩赤脚奔跑在沙滩,从船舶的碎片里捡起一把沉重的银钥匙。
女孩成长为少女,少女将钥匙献予千年不死的仙人,仙人除魔。
银钥匙传递知识,亿万光辉自小女孩眸间闪耀。
……
“いや(咿呀)——”温热的触感从巫女小姐脚踝传来,捋过柔嫩肌肤,星见身子一抖,骤然绷紧大腿,无数气泡破碎了。
秀腴玉腿下,暗淡的金色人形紧贴巫女脚面,驯柔地跪俯在绯袴间,被巫女白皙的双足夹的有些扭曲。
一脚把人形踩下,嫩白的小脚狠狠的践踏在式神上,巫女羞愤地掩饰自己的失态。竟然漏出那种羞人的声音,还好没有一个人看见。对,脚下这个,不能算人!
又狠狠跺上两脚,如同踩在橡胶上,却比橡胶更加温热柔软。蓬松的金色人形上多了几个脚丫形状的凹陷,能清晰地看得见足踵和五趾的压痕。
人形在巫女小姐脚下蠕动着,被怪诞啃噬近半的身躯已经缩小了一圈。一边承受着星见玉足的蹂蹀,一边慢慢包裹向巫女另一只皓足,破残的人形很收缩蠕动为了一团跃动着的小小光团,仅有尺余见方。
“舒服吗?”巫女的语气平静下来,如同秋日的晚风拂过。
式神就贴在星见足趺,白皙的脚背上根根淡青色的血管浮现,被光团细心摩挲,连金光都变得柔和,恍若胶质的光团就是它的心核。
感受着脚下金色麻薯惬意恭敬的抚弄,星见小姐勾起嘴角:“我可不记得有允许狗狗来按摩,真是不乖~”
式神的光芒暗淡了一秒,似乎想逃,最后还是俯在巫女脚下,瑟瑟发抖。
“嗯?我还以为会稍微挣扎一下去,就那么害怕我的脚?”脚趾拨弄了几下,史莱姆一样的光球瑟缩的更加厉害。
“学学苏重先生呀,有抵抗才有调教的价值。难道是我和小幽以前玩的太过分了?”巫女低头俯视,小幽的名字让光球猝然僵立起来。
“反应挺大嘛~看起来,有必要让你记住谁才是主人呢。”尘祈星见笑得十分温柔,温柔到假如我在这,一定能想到绮小姐。
“不许抵抗。”四个字从巫女嘴里轻轻吐出,金光霎时间消散为薄薄的一层,如同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皓足从天而降,金光在浅浅的足弓下崩解,足裹踏入光团的心核,如同陷入弹软的果冻,一点点把果肉碾碎。式神剧烈抽动,胶质碾碎的身体刚刚愈合,又再次被白嫩的小脚搅成浆糊。
“呀,好痒。”如同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巫女眼睛亮晶晶得,把两只脚都陷入其中,足趾勾动,如同被温热的水流划过趾缝,又仿佛被小猫舔舐手指。
“唔~”不小心又从嘴边漏出一声惬意的轻吟,巫女掩住嘴巴,稍微流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干脆坐在下,狠狠的在光团半流质的身躯里搅动。
“哼哼~”露出一个稍显孩子气的笑容,星见得意的报复起令她丢脸的混蛋,“神灵大人别的不怎么样,用来泡脚还是蛮不错的吗。”
“当初把巫女称为神姬时,可是好威风呀~”玲珑的足趾舒张勾动,将式神的意识也搅得晕乎乎。
和人类不同,这是它的核心,是它智慧、情感、意志、知识、记忆凝结为的物质实在。真的是物质性的吗?至少在巫女脚下,它展现出了如同流体般胶质的物质性。
思维在巫女脚下被凌虐,无法思考,认知被星见的脚丫扭曲成各种形状,甚至于无法产生逃离的本能。从足趾弥散的热气在心核传播,流动的光团不知何时也散发出清雅的梅花气息。
“嗯嗯,好舒服。”赌气一样的拨弄惩罚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单纯的享乐,巫女轻轻荡起莲足,回忆未明的往事。
坐在侧缘之上的自己,双足没入清冽的水中,静静看着落叶从身前飘落,落入清流中。荡起的微波平复,娟娟流水带着金色的落叶一同逝去。
那时候手里总是捧着一盏热茶,数着天上的流云,想些古怪的事。要不要从袖中掏出一盏茶?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样也太过无趣了。
柔荑握持的是相当危险的东西。鬓角的冷汗渐干,哪怕不带有任何恶意,半截银钥匙依旧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怪诞离奇。即使不去凝神细看,也能轻易发现其上如藤蔓蜿蜒的文字,已经变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这是好事,增加的样本数为破译提供了可能,只要样本足够丰富。
不由想起那被自己浮想于泡影中的船舶、漂洋过海的银钥匙、污染异化的仙人、以身为祭的少女,以及……被自己玩弄在脚下的原尘祈之神。
“狗狗好乖,之前缠过来是怕我出事?”星见撇撇嘴,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险些沉迷其中,“不过敢居然怀疑主人的能力,该罚!”
拨弄脚尖,金色流质湍动,可怜的灵魂在巫女脚下迷失。灵性中拓上巫女足趾的形状,圆润可爱的足趾在核心中舒展。温润的触感、勾起的弧度、嫩滑的肌肤、白皙中透出的浅淡嫣红,哪怕不去感知,仍会随着恍惚的意识印在思维的底层。因为被巫女皓足蹂躏的,正是那光团最本质的心魂。
星见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羞红,巫女小姐很认真的忍住了惬意的轻吟,努力保持着自己也许并不存在的威严。温润的光流从趾间划过,暗流冲刷敏感娇嫩的足心,让巫女小姐不由得绷紧小脚,玲珑的足趾跧蹙在一起。
……
涣散的意识渐渐聚合,凝胶也好,光团也好,麻薯树脂也好,被搅成一团的灵在巫女脚下渐渐重聚。连番的神乐之舞令足裹渗出湿意,沾染微尘,如今在光流的涤濯下重归一尘不染,散发出幽幽的寒梅暗香。
惩罚结束了吗?什么惩罚?还未能从恍惚中回复的式神缓慢蠕动,畏缩地感知着包裹在灵性之躯的纤纤秀足。绷紧的跣足微微颤涩,似乎随时可以把意识搅成浆糊,暖意随着润洁的皮肤扩散入光流,令人感到本能的畏服。
寒梅的香气从足趾融入每一处,令小小式神的光芒都柔和了几分。忍耐着舒适的巫女小姐自己都不知道,这双美丽可爱的小脚已经将支配和驯服的种子埋进意识深层,只等一个小小的时机。
不怎么威严的星见小姐勾动足趾,对着混沌的意识说出自认为威严的话语:“现在知道是谁的脚奴了吧,你的灵魂、快乐,全部都被我掌控哦,哼!好好记住我的脚,取悦我吧,白痴!”
话语成线,串联懵懂的意识,种子发芽。嵌入光团的足趾成为了式神认知的基础部分,或者说那团金光开始渐渐变为巫女素足下的小小附庸。
“咿呀!”巫女发出非常不体面的可爱惊叫,暖意如潮,金色微光从足裹的向上绵延。顾不上斥责这个让自己再次丢脸的家伙,这金光自己再熟悉不过。
“信仰的曦光。”巫女小姐神情古怪,与窃取压榨尘祈神获得信仰之力的情况不同,这次信仰链路的指向是自己的双足。这个桀骜自大的原尘祈神,已经永远无法从自己脚下逃离了呢。
脚奴吗……
“变态!”俏脸染上红霞,星见轻嗔了一句,然后又低笑起来。
果然,还是想有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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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密人:ええと(eeto),果然还是没人猜外神姐姐是什么吗。
守密人:欸,忘了说了。
临时疯狂免疫了这次见小幽要掉的1d10/1d100
所以我才说苏重求生欲超强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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