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场雨之后,墨语病了。原因是放学回家的路上淋了雨。
淋雨的过程很富戏剧性。或者说很羞耻。那天放学时雨中的夜景太美,墨语看入了迷,不由得忘记了打伞。回来之后理所当然的感冒了。
虽然生病,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墨语这样想着,推开了教室的门。仅仅半天之后,或者说是一个上午,墨语就推开了另一扇门——教师办公室的门。“墨语?你有什么事吗?”
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慵懒的女声,那个上班时间戴着耳机刷B站某魔法师的视频的年轻女子,赫然是墨语的历史老师——徐译之。
墨语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跪倒在她的面前。“译之老师救救我啊……我感冒感觉人快无了,求您给小的一张假条回家休息吧。”
“哦?墨语这种不写历史作业的垃圾还是快点死了比较好吧……可惜我不能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呢……”
译之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墨语不禁打了个冷颤。
“译之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保证一定把作业补给你……你要相信我啊!”
译之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墨语,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译之终究顶不住墨语无比诚恳的眼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我给你弄假条,你把作业补了。”
“啊这……”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要是敢反悔我不介意就在这里清理门户。”
译之将一摞厚厚的东西递给了墨语,摘下耳机,踏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墨语直冒冷汗,这次的作业是必须写了,否则译之老师可能真的干得出来清理门户这种事。他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余光瞟到了译之的电脑屏幕,一把文明六刚刚结束,看来这女人不知道摸了多久的鱼。
大约五分钟后,译之拿着一张假条回到了办公室内设计。看着墨语渴望的眼神,译之又叹了口气,把假条递给了他。墨语正要接过假条时,突然被译之摁住了肩膀。
“我正好上完了课也要回家……你要不要搭我的车一起?”
“这个……这个就免了吧……老师你看,我还要回家……而且你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和我一起回去会不会……”
墨语没有说完,因为译之已经摸了一柄雨伞出来,伞尖直抵他的喉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天无二日,我的心里只有译之老师一个太阳。”
墨语大义凛然(迫真)
顺便一提,译之大学选过击剑,一剑封喉那种。
译之满意的收起雨伞,示意墨语跟在她后面。墨语无奈的背上书包,不情愿的尾随着这个可怕的女人去了地下停车场,坐在了译之的爱车的副驾驶座上。车很快开出了学校,似乎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许多。
译之老师确实是个美人,墨语此刻在副驾驶座上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精致的五官上无论何时都自带一丝慵懒气息,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因为踩油门绷得笔直的小腿美得惊心动魄。从外表上来看,译之老师妥妥是个富家大小姐。然而实际上在这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是一个暴力毒舌女与摆烂人,译之总是能用最简洁的语言给人以最深的创伤,让人怀疑她大学可能学的不是历史,而是文学批评……比如说现在。
“墨语你再乱调我放的歌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你的音乐品味真是跟你的数学成绩一样烂呢。”
“译之老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你一个青年历史老师怎么天天听这些东西啊(恼)”
“安人小曲不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有白军的小曲。”
“老师你难道不能听一些你这个年龄段该听的歌吗?”
“混蛋……你家家长没教过你不要跟女生提年龄吗?还有这些歌哪里不正常了?”
“老师你也算女生吗,如果你坚持我也可以把你看成女生的。”
“墨语你是病情有所好转吗,我可以现在把你送回学校。”
“不至于不至于。”
两人斗着嘴,不一会儿就抵达了目的地。译之把车停好,催促墨语下车。
“好好养病,注意身体。历史作业记得写,摆够了就赶紧回来……别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小熊啊。”译之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叮嘱墨语,让他有些不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老师你也快回去开摆吧。”
“走了。”
译之挥了挥手,车子调了个头,很快就没影了。
墨语回到家,盘算着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倒在床上,想着小睡片刻的他一下就睡死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四点。
墨语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他原以为是慕瑜,但他想起今天慕瑜出门了,明天上午才会回来。他本想继续闷头大睡,可敲门声渐渐急促起来,这下他不得不去开门了。
“来了来了。”墨语打开了门,一个提着礼物袋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熊?不不不我一定是烧晕了……我再开一遍门看看。”
“墨语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看医生了吗?”
熊怡一脸疑惑的看着墨语,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是熊怡本人。
“小熊你怎么过来了?你这会儿不应该在上课吗?”
“别擅自给别人起外号啊……译之老师叫我来的,说你今天一个人生病在家,估计会很狼狈,让我看在同是历史课代表的份上照顾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吗,谢谢你,译之老师。
墨语有些感动,可熊怡的下一句话很快击碎了他的幻想。
“译之老师跟我说要我检查你的作业,如果没写完就让我告诉她。”
“……”
墨语一下沉默了,熊怡看着吃瘪的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不提这个了,吃点药吧。”
“小熊你看我病成这样……这作业能否宽限几天?”
墨语愁眉苦脸。
“no way”
墨语刚想说些什么,头又开始隐隐约约作痛,一阵睡意袭来,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那个……小熊我有点困了,你先到这屋里随便转转,过一会儿来喊我。”
“知道了,好好休息。”
熊怡把礼物袋放在了床头柜上,轻轻带上了门。
“坏了,慕瑜姐的房间……小熊去那里就不好了。”
在进入沉睡之前,墨语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
“算了,不重要了,睡醒再说。”
于是他进入了梦乡。
“墨语,起床了……”
似乎有什么人在呼唤自己,身体还有被人推的感觉,墨语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米色卫衣与宽松牛仔裤的熊怡。
“小熊?现在几点了?”
“七点钟,你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晚饭已经做好了,快点出来吃。”
熊怡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
“好好好……”
墨语不敢怠慢,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奔向餐桌。
“小熊你手艺真不错啊……感觉比外面的东西还好吃。”
熊怡做的晚饭是番茄青豆肉末羹和木樨肉,墨语吃得津津有味。
熊怡托着腮出神的看着他吃,给他倒了一杯水。
“吃慢一点……反正又没人跟你抢。”
“谢谢……帮大忙了。”
“对了,墨语,问你个事可以吗?”
“当然。”
“最近你家是不是有女生……?”熊怡斟酌了半天用词。“过来……借宿?”
她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但是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
墨语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坏之,送命题。看来小熊发现了慕瑜的房间。
熊怡直勾勾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好吧好吧……小熊你别想多了,那个是我家教。”
墨语终究顶不住熊怡的目光,举起双手坦白。
好吧,这样说完应该没问题了吧,然而墨语却感觉熊怡的目光愈发热切起来。
不对劲。
“墨语你别耍我……哪个家教会住学生家里?”
“这个嘛,她是我爸同事的女儿,因为生病暂住在这里养病。顺便给我补课。”
“这样啊……”
“话说小熊你问这个干嘛?你该不会……”
看到熊怡陷入了沉默,墨语马上抓住了这个结束话题的绝佳机会。
“没没没……只是单纯有点好奇。”
熊怡立刻进行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辩解,墨语在心中微微一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熊似乎对家教这个事情很在意,但是这次的风波大概是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熊怡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面色惨白。
墨语不自觉的把头凑了过去,眼前一黑。
“八点半还不回家?那今天你在外面住吧!”
短信是熊怡的母亲发的,内容令墨语直呼逆天。
熊怡的身体颤抖起来,把手机放在一边,捂住了脸。
“完了完了……在你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现在我妈肯定不会给我开门。”
“你妈这种情况多久了?”
墨语感到一阵头痛。
“三年了,她跟我爸离婚之后就这样了。”
“……”
一阵沉默过后,熊怡轻轻抽泣起来。
这一刻墨语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说为什么熊怡总是穿长袖和卫衣,时不时的还要戴黑色镜框,每次他跟熊怡单独见面的时间都很短,而且熊怡总是急匆匆的。比如说熊怡为什么不喜欢跟人交流,说上几句便像受惊的小鹿似的逃走。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墨语一把抓住了熊怡的手腕,将她的卫衣袖子处一拉。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道道伤痕,那红色的长条形伤痕应该是用竹竿打的,青色的是被人掐的。
这一刻,好脾气如墨语都出离的愤怒了。
“喂……你在干什么啊……”
熊怡不断扭动着身子,好容易才把手腕解放出来。
“小熊,今晚留下来吧。”
过了好一会儿,墨语才开口。
“诶?”
熊怡怔住了。
“你在家你妈对你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是你在我家我还是能管的。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先在这里住一晚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让你妈锻炼手部力量吗?为什么每一次被打了还要像个什么一样的跑回去,生怕她打的不舒服?”
熊怡有些惊愕的瞪了墨语一眼,随后低着头玩着手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好,今天晚上我留在你这里。”
墨语露出一丝笑容,至少这个晚上,小熊不用挨打了。
几个小时之后。
“墨语你能进来陪我一下吗?我有点睡不着。”
熊怡怯生生的从墨语房间中探了个头,轻声呼唤着他。
顺便一提,熊怡现在睡的是墨语的床,由于墨语不敢让慕瑜知道他带了别的女孩子回家,所以不能打电话给家教小姐借用他的房间。另一件卧室又没有床,所以可选择项只剩一个——墨语的房间。
“行行行,我马上过来。”
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已经在浴缸里铺好被子的墨语还是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语?”
“我在。”
黑暗中墨语看不到熊怡的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但如果墨语打开电灯就会发现,小熊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
“小熊你是到新环境睡不着吗?”
“大概吧……睡在你的床上,算得上很新奇的一种体验呢。”
“别在意这个了……快点睡。你明天可是要去上学的。”
“我尽力。”
熊怡老实的将手放在被子里面,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终于睡着了。
墨语看着熊怡的睡颜一下出了神,小巧的鼻子,黑色的短发,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捏一把的脸颊,这家伙真的很可爱,性格也不错,一看就很讨人喜欢。
然而就是这样的熊怡,在家被慈祥的母亲虐待,在学校被亲爱的同学们排挤。
带着有些阴郁的心情,墨语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将抽屉里的一听可乐一饮而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墨语做了一个怪梦,梦里他正在无限下坠,可在空中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熊已经上学去了,墨语躺回了自己的床,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趴在书桌上睡觉并不舒服,他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又过了不知多久,墨语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慕瑜回来了。
“好些了吗?”
慕瑜一边问着,一边把手向墨语的额头伸了过来,然后把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对比着,看着莫名的可爱。
“好点了。瑜姐……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嗯……看起来确实好了一些,那我先出去了。等等,这是什么?”
慕瑜手上多了一张纸条。
“我去上学了,看你睡着没喊你。记得吃早饭。”
用娟秀字迹书写的纸条大概是小熊留下的,贴在了床头柜上,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应该不会引发任何事件。
现在除外。
“墨语,怎么回事啊?”
慕瑜笑吟吟的坐到了他的床上,不对,应该是墨语的身上,让他无法及时跑路。
“是啊,怎么会逝啊?”
墨语直冒冷汗,房间里弥漫着快活的空气,有一种修罗场的美。
“女孩子?”
墨语点点头。
“学校里认识的?”
墨语点头。
“同班的?”
墨语继续点头。
“禽兽。”
慕瑜给出了简短有力的评价。
“瑜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现在一切的解释都已经苍白无力了,慕瑜一把掀开被子,手很不老实的伸进了墨语的内裤。
“瑜姐你要干什么?”
墨语惊恐。
“跟学生交流一下学习情况。”
慕瑜懒得跟他多说,直接动手(物理),轻轻撸动几下,墨语的肉棒便立了起来。
“好吧好吧瑜姐我认了,你能不能下手轻点?”
“不能。”
墨语痛苦的闭上双眼,开启摆烂模式。反正已经逃不掉了,干脆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
帕斯卡尔说过“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墨语现在也想变成苇草,但是握住他肉棒的家教小姐却令他无法将这一幻想变成现实。
慕瑜换了个姿势,从他身上下来,把一双灰丝美脚贴在墨语的脸上,一只手开始温柔的套弄,交替着抚摸睾丸和阴囊,指尖时不时在龟头上挑逗一下。墨语舒服的浑身颤抖。
“哦,这就是小墨的敏感点吗?我要加大力度了。”
慕瑜戴上了丝质手套,在墨语肉棒上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感受到不小的快感,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收紧,,只能被迫接受这酥麻的快感。每当刺激的感受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慕瑜的手就会离开龟头,揉捏阴茎主干,或者捏一捏睾丸,或者在根部周围摩擦。
另一边,带着家教小姐体香的一双灰丝美脚也已在墨语的脸上游走了许久,闻着丝足淫靡的气味,墨语的肉棒不自觉的又大了一圈。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洗刷着他的大脑,很快射精欲就被调动起来了。
“瑜姐……要射了……”
“不行哦。”
慕瑜将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墨语的肉棒被困在了快感地狱中。每一次挺立都会体验到无比的快感,然而慕瑜掐在肉棒根部的手又无情的将快感抹杀。墨语很快在不断的寸止中恍惚了,任由慕瑜摆布。整个脸由于呼吸困难已经涨红了。
“小墨你看,你的肉棒好涨啊,为什么不射出来呢?”
“求求了……让我解脱吧。瑜姐救救我罢。”
又弄了一会儿,慕瑜从床上站起来,脱下了灰丝。
墨语心中冒出来了一丝非常不妙的预感。
慕瑜正拿着那美妙的织物,向他刚刚从高潮边缘晃过一圈的肉棒上靠近。
他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说过这种玩法。
“瑜姐?”
“小墨别躲,换个东西把你弄出来而已。”
慕瑜带着恶魔般的笑容。双手撑开黑色丝袜那香气最浓郁的足部,向墨语的尖端盖了上去。
“?”
墨语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尼龙的粗糙感笼罩在龟头上,墨语不自觉地躬起了腰,试图从快感的地狱中逃脱。然而这已经不由他决定了。这万恶的织物现在在慕瑜手中,她只需要轻轻移动指尖,就可以让墨语持续地沉沦在这无尽的快感中。
慕瑜握住丝袜的双手轻轻来回移动着,龟头上的前列腺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她的动作温柔却坚决,每一下都使丝袜轮番摩擦过墨语最敏感的部位。一次次摩擦推动着墨语的欲望攀上高峰,刚刚衰退而下一次摩擦又追了上来。
“我超?”
墨语现在脑海里也仅剩下这两个字了,甚至连哀求的欲望都没有,射精这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他的大脑。
“要出来了吗?这一次是可以的哦。”
慕瑜将丝袜整个裹在墨语的肉棒上,足尖的加固缝线抵在马眼上,给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肉棒最后一击。快感一波一波地混合,压榨着已经濒临崩溃的墨语,催促他喷射出积攒的精华。
“要射了,要射了,要射了!”
“啊啊,射出来吧,射在姐姐的丝袜上~”
随着墨语一阵猛烈的颤抖,大量的白色液体几乎将整个丝袜打湿,有不少甚至喷到了慕瑜身上。
“真多呢……姐姐的丝袜算是被你毁了,以后还是不跟你这样玩了。”
墨语心说一句还不是你自己搞的事情,但他已经没有吐槽的力气了。
“小墨你现在能告诉我那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了吗?”
墨语又是一阵沉默,昨天确实是他主动把小熊留下来的,对这个既定事实他无法否认。
“那个……昨天我朋友因为来探病回家晚了,她妈妈不让她回家,我估计她回家也会挨打,就自作主张把她留下来了。说起来瑜姐你不会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哪有?我一个准大学生有必要跟高中的小姑娘比女性魅力吗?还有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起码跟我说一声啊。”
“但今天还是做过头了……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样了。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吧。”
慕瑜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一阵沉默之后,才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歉。
“所以还是吃醋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墨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