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与那三人分别,郭也还没从银发少女带来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说实话,那个妞太正了。”见法伦冷冷的盯着自己,他顿时辩解起来,“别瞪我,你不也看呆了吗?”法伦微微颔首:“你没说错。不过我想到了点其他的事。”郭问:“什么事?”法伦瞥了瞥他们带着的那些粮食,若有所思地说:“那名少女既没有携带干粮,也没有其他什么行李。能从公国首都长途跋涉至此,你不认为有些奇怪吗?”
郭笑了笑:“也许是坐定时往来的车子过来的。法伦老弟你记得她那身衣服吗?我自问眼光不差,那些衣物可都是精品。再说那样貌,她要没下血本保养你信不信?我看啊,她指不定是公国哪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说到此处,他停了一停:“而且,她没有对我们流露出哪怕一毫的敌意。这就够了。”
“也对。”法伦知道郭和自己在聊天过程中一直有在保持警戒状态,便不再多言。尽管郭看上去轻浮浪荡,但防人之心还是有的。比起银发少女,法伦如今更担心迟迟没有出现在西城门的伍德一行人。
伍德等人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只是额外花了些时间在菲克放弃的武备库里搜刮东西而已。而菲克则带着他私下养的女人以及从库里搬走的财物粮食驾车先行离开。
施马尔在把T的两件行李交给T以后,便和T并肩看着在杂物堆中拼命翻找东西的伍德和威斯特。“你的行李这么少还真让我意外。”施马尔对T说。T的全部身家只有一把奇怪样式的刀和一个装着一副眼镜的盒子,这很难不让施马尔感到震惊。
T说:“我一路讨饭就成。树皮野草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吃。”施马尔大感无语:“你的刀呢?摆着看的?”T苦笑:“差不多吧……”他正欲说下去,声音却被威斯特的喊声盖过:“队长你丫怎么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背那么多武器,是要去卖身还是卖艺啊?”伍德的声线沉稳又不至过分低沉:“郭还好点,有根棍子耍。法伦总不能徒手和人干架吧。威斯特你少叽歪,帮我把这些武器给他们带去。你们俩呢?”
“我有刀。”T说。
淦,你不是说你这刀是摆着看的么!在心里吐槽的施马尔刚准备回话,武备库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声。他心知不妙,转口道:“大哥,我出去瞅瞅。你们见机行事。”他说罢便跑出了仓库。T也转过身去,临走前对伍德二人说:“施马尔的建议是见机行事,我的建议是你们现在就走。不要管我们。”伍德问:“你认真的?”T说:“因为我贫瘠的小脑袋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使维克城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在和他们开玩笑,外面“帝国军要来了”的凄惶叫声慢慢分明起来。库内的三人组唯有大眼瞪小眼。T的神情颇为无奈:“计划有变。我领着施马尔径直走北门逃,你们去和郭他们汇合。”威斯特说:“北门离帝国军来的方向更近。我要跟你俩一路。”
“就按T说的做。”伍德说。那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郭他们还等着武器呢。”T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威斯特满肚子火的望了望库门,又看了看伍德。伍德从容地将自己挑选的两把武器递给这暴躁的蓝发大汉:“你就算跟着他们两个,也不会听他们的话不是?省点力气吧。”威斯特接过,摇了摇头:“说不过你。”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乱。人们的咒骂、哭喊把维克城搅成了一锅浆糊。从武备库冲出的伍德和威斯特很快发现,许多人大概是不知道帝国那名别称众多的女武神要来,纷纷开始趁机劫掠城中一切值钱的东西。不过伍德他们可不理会这个。“威斯特老兄,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嘞。”伍德捏紧了手中的长枪,“谁挡路,我们就杀谁。甭管他以前是个什么人。没问题吧?”威斯特此刻笑得和他提着的那柄大铁锤一样狰狞:“干他娘的!”
虽然T跟伍德他们说的是“我领施马尔从北门逃”,但熟人都晓得真实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因为T偶尔会犯路痴的毛病。
然而幸运的是,T对维克城的道路还算熟络,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消多久,他就在城内唯一一家书店找到了施马尔。“我让伍德他们先走了,”T明白时间不等人,“咱们也赶紧从北门走。有话之后说,再不走怕赶不上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施马尔丢过来的一本书砸到了脸,而施马尔才将他掠夺来的最后一本书放进背包里。
“你小子别弄丢那本《新世纪魔咒选集》!”在T的催促下,施马尔只来得及背上包裹的一条肩带,随后踹开快坏掉的店门,扬长而去。T则抱着那本《选集》,跟在施马尔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
他们逃向北门的行动进展不错。一方面,书店距离北城门并不远;另一方面,不少居民在尽可能地收拾资财和防备贼人,没工夫管他们。尽管途中有几个不识相的试图拦下施马尔,可当他们看清来者是谁后,便尽数朝来的方向逃走了。施马尔和T就这样顺利地穿过几条街道,抵达了北城门。
北城门现今根本没有卫兵把守,可能都滚回军营去喝最后的二锅头了吧。如此想着的施马尔靠着城墙想要歇一口气,没成想身子发软,坐倒在地。和他同样是小队体力杂鱼担当的T也没好到哪儿去,扶着墙不断地喘着气。“你个杂鱼……跑啊……”T强忍着瘫下来的冲动,向施马尔招呼着。伍德确实把北上的临时落脚点告诉了他,只是他知道自己毛病不少,因此宁可谨慎一点,请施马尔带路。
为了使呼吸平稳些,施马尔唯有用手不停抹着自己的胸膛,没有立刻回话。
“……快跑不动了。”他呻吟道。“又不是真跑不动。”T辛苦地走到施马尔旁边,往他腿上轻踢了一脚,“火烧眉毛了,走。”施马尔也不言语,默默地向T伸出了手。T一脸无奈,蹲下身子,竭力将施马尔的半边身体负担起来。“等逃到三川,我就把你这些书全烧掉。”T恨恨道。施马尔收集来的这堆书实在是太沉了,也难怪他现在走不动道。“饶了我吧。”纵然被T佩着的刀鞘膈得慌,施马尔说话还是能说的,“它们以后会有用的。”
这对难兄难弟用尽了吃奶的劲,逐渐走出了城门,施马尔却很快察觉到T的身体依旧绷得厉害,正准备开口询问。T反倒先行出声。
“我说,”他似乎望见了什么,登时为之一愣,“那是什么玩意儿?”
可也只是一愣罢了。
施马尔循着T的视线看去。一道高耸入云的巨大光柱映入眼帘。即便他们和光柱应当相隔甚远,他们眼中的光柱的巨大程度也令人哑口无言。T的状态还好些,施马尔整个人就快傻了。“我不清楚,”在被T晃了好几下后,施马尔的心境终于平复下来,“我猜它和女武神有关。说到底,女武神的那些传闻虽然有人见证过结果,但很少有人会提到她是怎么做到的。”T说:“无论有没有关系,我算是怕了。帝国军真是一群怪物。你还——”T尚未把话说完,一阵轰鸣声就打断了他的发言。远方的光柱以大地的悲鸣作为伴奏,正一点一点的在维克城军民的视界里变大。
或者说,正朝他们碾过去。
施马尔曾在别人那儿听说过这种宛若神灵降下的裁决的咒术,然而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释放该法术。不仅是人类,世上没有哪个种族会考虑研究这一法术。今天是施马尔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证这份奇迹,这亦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撞见了鬼。就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肉体失去了依靠。紧接着,有人在他背后猛推了一把。施马尔和他的包裹翻滚出了一段距离。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甚至来不及看同伴最后一眼。
“跑啊!不要停下来!”
T的咆哮在刺目的光芒中消灭。
同伴的断臂在空中飞舞,带着斑斑血迹。而施马尔则由于气浪的波及而晕了过去。[newpage]
在维克城东方的小山上,一名少女在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她那纤巧的手指。壮硕的帝国西征军元帅侍立在侧,不敢对少女的举止发表任何言论。
“您还真是不中用,”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传入了他的耳朵,“维克城本该是属于您的战功,没成想您竟然连溃兵都截不下。”西征军元帅轻咳了一声,道:“鄙人确实部署得不够周密,给女武神大人添麻烦了。”
说是添麻烦,实则不过弹指一个法术而已。少女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的,只是对方既然这样想,她也任由对方这么说。比起祖国军人的恭维,少女对及时逃出维克城的那几拨人更感兴趣。
“如今维克城已经按照各位的请求夷为平地,那接下来应该不用我出手了吧?”少女歪着头看向西征军元帅。这举动让他不由得回想起远在皇都的可爱小女儿,牵动些许思乡之情。西征军元帅立马说:“在维克城彻底毁灭的当下,公国的核心地带再无任何屏障。尽管无需再劳烦您出马,然而鄙人还有几句话不得不和您说。”少女微微一笑:“您讲,我听。”
“首先,陛下希望女武神大人您早点回皇都见他。几位皇子和公主也都很思念您。”西征军元帅以极其谨慎的措辞向女武神转述那些在他脑海中整理好的话语,“其次,听闻您对公国的土地有些意思,军中有人想知道您对哪些城市抱有好感。最后,鄙人想请教一下,您是否有在军营住一晚的打算?”
“哎呀,会回去的,会回去的啦~”白发的女武神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帝国皇族的邀请了。在西征军元帅看来,饱受这份“骚扰”的她没烦躁得当场把自己活撕了已是一个奇迹。他自然没胆量再去说少女语气中的敷衍和不敬。而少女之后的发言则使他终于宽下心来:“至于那些都市,为什么要问我呢?我又不是土匪,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帐篷的话,您准备一顶即可。我在那里躺上一会儿也不错。”
说到这里,她轻佻地笑着,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西征军元帅的鼻尖:“对了,您和您的部下倘若有什么需求,我是不介意的哦~”
帝国民风开放不假,可像帝国的女武神这样玩的并不多。作为尊敬女武神的帝国人之一,西征军元帅固然对她的某些作风有些不满,可也不能忤逆她的意见。是故他还是将女武神最后吩咐下来的那几句话通告给了西征军全员。
通告是一回事,人们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少刚参军的新兵蛋子对于把高高在上的女武神肏翻一事是跃跃欲试的。然而不知怎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退堂鼓。军官们对此事亦是议论纷纷,犹豫不决。结果入夜后,只有一人站在女武神那顶帐篷的门口。
那名青年军官咽了咽唾沫。自女武神进驻军营以来,她就没从帐篷里出去过。青年军官以前便听说过女武神的艳名,可惜缘悭一面,没赶上她下山的时候。原本这次他是和几个将官以及卫兵兄弟约好一同来这里的,他万万想不到那些人都放了他鸽子。军官晓得自己一人铁定只有被女武神吃掉的份儿,不过机会来之不易,他当然不能退缩。站在门口的他在咽下唾沫后深吸一口气,随即大步流星地迈入帐篷。
帐篷内的旖旎光景令他顿时屏住了呼吸。
少女半裸着躺在铺好的羊毛毯上,偶尔发出动人的娇声。她似乎尚未睡醒。外套随意地遮掩着娇躯,胸口的蓓蕾若隐若现。裙子亦没有完全褪下,诱人去探索深处。军官静悄悄地接近她,想要感受得更多。少女的体香则毫无顾忌的侵入军官的嗅觉,在他的脑中肆虐。把玩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成为了军官当下唯一的渴望。
正当半蹲下来的青年军官打算掀开外套,进一步鉴赏女武神的玉体时,少女忽然出声了:“就一个人。我是该夸奖西征军尚有英杰呢,还是该笑西征军大半都是懦夫呢?”军官一时没明白对方这样说话的缘由,只好说点别的:“抱歉,我不知道您醒着。”女武神懒懒地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看向军官:“嘛,不打紧的。看到你,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何只有你一人来这儿。”青年不禁对少女表现出这副态度的理由好奇起来。女武神却一点都不在意。她熟练地脱下青年的军装,姿势妖娆得不像人们敬畏的“女武神”,更像是个军妓。
“唔嗯……”少女轻柔地舔舐着青年的耳垂,仿佛一位母亲在呵护自己的孩子,“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吗?”青年不是没找过女人的初哥儿,可心依旧怦怦直跳:“记得。”少女的气息让他的耳朵发痒,淡淡的兰花香味在他心中激起了比先前更汹涌的浪潮。
“那就陪我玩玩吧。”
少女的这句挑逗彻底放开了青年的欲望。青年立时将少女紧紧抱住,与她激烈地接起了吻。男人虽然撬开了少女虚掩着的嘴唇,但他很少有这种经历,难免有些生疏。这时,少女的引导发挥了作用。两条舌头在她的口中化作发情的蛇,痴缠在一起。被男人紧紧搂住的少女不仅没有因内外夹攻产生丝毫不适,反而努力地向男人让渡自己的香津,鼓励着他,这让青年抱着她的双臂愈发用力。
许久。少女离开了青年的唇,她的小手摸向他的下体。而青年的眼里如今只剩下了少女,他的阴茎感知到了她手指的凉。
女武神没有多问,手指继续向下走去,温柔地握住青年的玉袋。青年瞬间被那份触感击倒,漏出轻微的呻吟。“声音很不错哟~”转换立场的少女细致地按摩起精囊,每次按压的力道、选取的地方以及时机精准得就像掌握了他所有的弱点一样。揉搓带来的舒畅感流遍了青年的全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体验到了类似电流经过的酥麻感,玉袋渐渐胀大,快感也变得更加强烈。“哈……哈……呜呜……”躺在少女怀中的青年慢慢失去了原先身为军官的威严模样,连个能充当话语的单词都吐不出来。
为扳回一城,青年拼尽全力试着去吮吸少女的乳头。少女淡淡的笑着,俯下身子去迎合他。而作为另一种形式的回应,她把手挪回了他的肉棒上。指尖如蜻蜓般在龟头上轻点了几次以后,女武神那微凉的小手便开始来回搓弄阴茎。就在青年为这等幸福感冲刷得嘴角直流口水之时——
少女的手狂乱地上下撸动着肉棒。
“——!”青年对这一变化完全没有防备,之前的快感尚未过去,新的刺激又喷涌而出。少女的手上很快便满是青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昏了头的他甚至忘记了嘴里含着的乳头,就这样一声呜咽声都没有的迅速攀上了高峰。
看着喷在掌心中的精液,少女仍然是那副充满包容性的微笑:“这才只是用手。您难不成是个处男?”她明显是在问怀里的青年,刚射过精的青年根本答不上话。方才的射精持续了大约半分钟,余韵仍在,他急需时间缓一缓。遗憾的是,少女未尝有过赐予他这么一丁点的时间的怜悯:“还是说,您这样就满意了?若是如此,您那位待在皇都的未婚妻可是会哭泣的哦。”
女武神的话让青年心中一惊,而那只继续玩弄他肉棒的手加深了他的恐惧。“这个不听话的小鸡鸡,”少女戏谑着弹了一下青年那根再度挺立的的阴茎,放荡的娇声让他难以自制、浮想联翩,“我得替那位元帅的小女儿好好调教调教。”“我求求你!”在少女的玩弄下,射精欲望又一次上涌的青年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已经彻底理解那些朋友为何不肯来陪这位女武神大人“玩”了。因为少女断然不会只让男人射两次就放他过关,而没多少男人是能承受得住“不间断的射精”这等名为愉悦的酷刑的。更不用说这位女武神知晓自己是西征军元帅的女婿,一旦出事,那必然是个大丑闻。
“才、不、要、呢~”少女的话则宣判了青年心灵的死刑。
“这不是相当有意思的嘛。”她那不输女神的姿容看得青年全身发怵。
无力挣扎的青年唯有等待着行刑的将来。
然而,并没有射精。
种子汁在将要喷薄而出的一刹那,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去路,只能灰溜溜的逆流回精囊。进退失据的青年绝望地望向一手策划这一状况的罪魁祸首。女武神露出了无辜纯良的笑容。
“您既然这么害怕被我玩弄到不停射精的地步,那我也没有为难你的那份坏心眼。况且您半年之后还有一场婚礼,我总不能不去预先献上祝福还搅局吧?”少女亲吻了一下青年的龟头,“因此我就在您可爱的肉棒上施加了几十分钟前才发明的魔咒。”“魔咒?”青年知道自己不应当问,可不得不问。少女又朝阴茎呵了一口气:“禁止射精和加强快感的魔咒,只要和您的妻子做爱就能解除。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善良?这是特供版哟。”听得此语,青年英俊的脸庞眨眼间变得不比芹菜好看到哪儿去。
“考虑到您的情况,我特意将咒术调整到那些大法师能解咒的程度。您可以向他们求助。善良的帝国宫廷魔术师应该会帮助您的。”少女怜爱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至少看上去如此。
那等于说愿意出手解咒的人数为零。那群宫廷魔术师跟恶鬼没有区别。青年军官脑子动得很快,心也沉得很快。
“到时候真想看看您和您妻子在行房时会变成怎么样呢~”女武神先是轻笑着将沾到的精液涂在青年的军装上,然后故意慢悠悠地穿上衣裙,尽情展现出自己躯体的美。最终,她在神情复杂的青年的注视下离开了帐篷。
深夜还没过去。
等到西征军元帅知道发生在未来女婿身上的事情时,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