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会上被改造雌堕的骑士与青梅竹马王后的恩怨情仇
“接下来,本场最后一件拍卖品,即将登场。”
宽阔的大堂闪着不很明亮的烛光,一名手持铜锤的年轻绅士站在正中的木台上,朝后台挥手示意。
台下顿时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每一个面罩之下,都是某位名震一方的贵族,抑或是他们手下的重要一员,前来此处参加帝国最大的地下拍卖会,只是为了从中寻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从而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一件拍卖品是什么。不如说,在这拍卖会上,没有人知道任何一件拍卖品的具体内容。它可能是稀世珍宝,可能是某种动植物,也可能是奴隶……这个列表很难有尽头,参加过多次拍卖会的贵族们都知道,主办方总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刻,拿出令人震惊的商品。
但他们不会焦虑,最多是微微的紧张——为了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时候有足够的闲钱抢到拍卖品。那位主持的年轻绅士脸上永远带着沉稳,这也是他们信心的来源。
这一段时间专门空出来用作给参会的买家讨论计划,并不会持续太久。大部分人才刚刚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放弃或观望的结论,台上的年轻人便朗声开口了。
“诸位,稍安勿躁。”
他微微颔首,灯光暗了下来。
“接下来,请由我为各位揭露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
他鞠躬,向后伸手,红色的幕布悠悠打开,其后,被拖拽着,推搡着,出来一个身影。
“拍卖品第一零七一号,北方王国骑士团长,德塔尔。”
话音刚落,即使是纵横拍卖场多年的老手,也不由得惊叹出声。
“德塔尔?是那个德塔尔?”
“不会吧,北方王国的骑士长,居然就那么被抓到了?”
“这……真的有人敢接手么?”
场下的声音起起伏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主持人只好轻咳一声,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给一边的卫士一个眼神,那健壮的男人立刻上前,扯起德塔尔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得抬起。痛觉,终于让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睁开了眼。
“这……这是……”
光线不强,他的眼瞳没受到什么刺激,但也依然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真、真的是他。”
一些与德塔尔有一面之缘的贵族,远远就认出了这熟悉的面容,再次心下一惊。
细碎的低语传入这位骑士长的耳朵,他的神智逐渐清明起来,当他辨认出一旁的卫士身上那代表着敌人的衣服,顿时神情紧绷,虚弱的眼眶再次射出若有若无的精光。
“帝……帝国人……”
不得不说是北方王国的最强者,即使沦为阶下囚,依然有能令人胆寒的威压。一些胆小的贵族与他对上视线,便只觉得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几乎忘掉。
“德塔尔骑士长,很意外么?”
那位年轻绅士转过头来,隔着一段距离,朝德塔尔说话。
“你……你们……想干什么……”
德塔尔挣扎了一下,然而紧紧缚住他的铁链全然不留情面,丝毫不松动一分。
“吃了败仗的骑士长,问抓到自己的敌人要对自己做什么?”
主持人不由得一笑,摇摇头。
“真是老套的戏码。”
他没有理身后发着粗重喘息的德塔尔,靠他们专业的魔法师制作的束缚锁链,可以让这受尽荣耀的骑士长再无翻身之日。
“各位老爷,请听我说,”他恭敬地对台下鞠了一躬,“作为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我们有一个,特殊的规则。”
于是场下静寂无声了,每个人都好奇,都在等待这所谓的“特殊规则”。
“德塔尔骑士长,是我们帝国的勇士,浴血奋战,悍不畏死,才终于战胜的。
“我们通过某些渠道,让军方将他交给了我们,作为一名俘虏,一名奴隶。
“然而,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在拍卖给诸位之前,我们必须要对这位骑士长做一些改变,以免被有心人认出来,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
他忽然扬声,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诸位可以对骑士长身上的任何一个身体部位出价竞拍,在竞拍的同时,您需要说明您想对这个部位进行怎么样的改造。在没有更多人对这个身体部位出价之后,出价最高者,获得最终对这个部位的改造与所有权。
“您无须担心您的改造想法是否过分。我们最优秀的魔法师将会为您达成您的任何特殊需求。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场下是长久的沉默,但年轻人看到,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异样的精光。
对一名骑士长进行现场改造,甚至可以竞价,这简直就是满足他们一切黑暗想法的最好机会。
没有人多说什么,这样离奇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拍卖规则,就那么被全体接受而通过。
年轻绅士走到德塔尔跟前,故作无奈地低下了头。
“怎么样?骑士长,这已经是我们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无论再怎么掩饰,却也没法掩饰这个人的虚伪。
德塔尔身躯紧绷,看得出来,他满心怒气。
“你……帝国人……要么就杀了我……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
“为什么?”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年轻人忍俊不禁。
“你可是我们帝国的重要战利品,就那么杀了,不觉得可惜吗?”
“你!你们……这不骑士……这不骑士!!!”
德塔尔尽力气吐出几个听起来还算气愤的字眼,而后大口喘着气。
“骑士?你看看我们这里,有谁是骑士吗?”
年轻人上下打量着这声名赫赫的战士。沾满污血的脸上依稀能看出些英俊的样貌,发丝已然结块散乱,壮实的身躯也尽是伤痕。但虽说落魄至此,一股骑士的傲气仍旧强盛。
他有反抗帝国人的资格,至于帝国听不听,就是两码事了。
德塔尔语塞,即使他猜到台下的面具人们应该就是各地贵族,但他做不了这个推断。只能怒瞪双眼,以此表示不满。
“好了好了,不累么?”
年轻绅士自顾自地摆弄着手套,叹一口气。
“可惜啊,我们的拍卖会,可不讲什么骑士精神。”
他蹲下来,拍了拍骑士的脸。
“但如果不是王都的某位大人发了善心,你多半能得到一个,你梦想中的,一死了之的结果。
“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
德塔尔看着主持人那似笑非笑,故作忧郁的脸,恨不得用手掐上他的脖子,让他的面容永远凝固在这一刻。
“我——呸!”
混杂着血沫的唾液从德塔尔嘴里冲出,擦过主持人的身躯,落到一边的地上。
“你这……帝国的……走狗……”
主持人朝后几步,退开。
“没想到,没想到。
“王国的骑士,原来也不是什么文明人。
“看来,我们也不需要用什么礼仪,来对待你了。”
忽然,他猛地回头,一记重锤。随着他的声音响起。
“竞价开始!每个部分底价一万金币,请各位出价。”
“一万一,脸,给我改成最帅的男宠。”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便在某个角落里传出一声高喊。听得出来,这是一位女性。
台上的年轻人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由于身体部位太多,他不会像往常一样插嘴“某某一次,某某两次。”即便他知道这么做可能没法刺激贵族们抛出更高的价格,但为了拍卖的正常运行,还是不做这些小把戏的好。
“限时半个小时,各位可以自由出价。”
德塔尔一直在挣扎着,尝试挣脱卫兵与铁链的束缚。然而他的反抗终究是徒劳,除去给虚弱的身体更添几分疲惫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一万五!脸,让他毁容!”
又是一个牌子举起,这一次的人明显带了几分怒火。
“两万!脸,和刚才一样。”
那位贵族妇女显然是铁了心地要与其他人杠上,反复追加着在德塔尔身上的筹码。
“一万五。废了他的四肢。”
某些人为了德塔尔的面容争执的时候,另一拨人已经转向其他可能的方面。
“两万!给他全身上加强剂!我要他变成世上最厉害的战士!”
“两万五。让他变得虚弱,不能容忍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帝国内存在。”
这是某两方,为了明的暗的利益,在互相较劲。
“三万!大脑,让他彻底忘记所有战斗技巧!”
“四万!让他认我为父亲!”
“五万!五万!让他自愿为了帝国当狗!”
人们的欲望逐渐不限于肉体,那些本被压抑在光鲜亮丽的贵族面目之下的阴暗想法,终于一个接一个地浮现。
精神改造、臣服认主、思维扭曲……
只要是魔法能达成的内容,他们都不耻于试一试。
然而站在台上的那件“商品”,高傲的骑士德塔尔,却颤抖不已。
不是恐惧,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帝国人……帝国狗……你们……为什么能……这么……下贱……”
他能够忍受酷刑,他能坦然面对死亡。但他不能接受就这么屈辱地委身人下,甚至于可能连自我都保持不住。
“下贱?你也配说?”
只有卫兵能听见他的低语,而反又嘲讽着。
“像你这样的俘虏,奴隶,没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
卫兵并不怕这囚笼里的猛虎,如果他想,德塔尔的头,甚至都没法多留在身上一秒。
“你……你们……你们!”
德塔尔出声也已经很费力,只能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整个拍卖场声音此起彼伏。手上有点闲钱的人都在想尽办法找一个身体位置改造,而早早退出的,也并未离场,只是在一边低声讨论,不时为身边还在竞价的人出些建议。
“殿下,您怎么想?”
会场的某个黑暗的角落,烛火照不到的地方,藏着两块略显朴素的面具,其下的双眼幽邃深远,看不出在思考些什么。
“就让他们先抢吧,让我看看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那是一个清亮的女声,婉转之下有着些许魅惑,而更带着莫名的威严。
“您是要出手吗?”
那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恕属下愚钝,”那立侍一旁的卫士弯下了腰,“您若想带走他,在宫中就可以做到,何必兜兜转转把他扔进拍卖会,又如此破费将他买下来?”
“你不知道其中的险恶。”
女人直直望向台上的德塔尔,眼神中不知是惋惜,抑或是伤感。
“德塔尔声名在外,我的身份太敏感,不能随随便便以个人名义弄到他。”
“所以,您——”
“我做了什么,就不必多谈了,”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样,也可以给那个男人一点教训。
“德塔尔,最后只能是我的。”
女人握紧了拳,许久,才松开。
她朝一旁颔首,向卫士示意。
后者立刻站直身子,朝那中央朗声道。
“十万!生殖器,让它变成——”
卫士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气。
“变成,女人。”
霎时间,会场静寂下来。
几乎每个人都望向女人所在的位置,满是不可思议。
这震惊不仅来源于极高的出价,更来自于这女人的想法。
女人?把一名男性骑士,一名天之骄子,变成女人?
连主持人听见了,也不由得暗自叹息。
“人的欲望,真是……”
而德塔尔,已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听到了令人绝望的话语,一句冰冷,而却能决定自己命运的话语。
从骄傲的骑士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论他怎么想,都是不可接受的事。
德塔尔非常明白被俘虏的女性都发生了什么,不如说,他自己也对抓到的帝国女子行过虐待。
但他没想到,这样的“报应”,有朝一日,竟会轮到自己头上。
肌肉绷紧,那股男人的气概再次在德塔尔身上涌现。他到底有力气开口了。
“不……你们不能……不可能……”
但,没有人在意他,没人会在意一个商品的感受。
台下的贵族们只觉得全身猛地一震,旋即,一个一个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有所思地转回头来。
“请问。”
有人举起了手。
“这也是,符合规则的吗?”
他问了一个无需发问的问题,相当于是废话。
只要出钱,有什么不可以的?
主持人也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然而,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角落里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她身旁的卫士继续出价。
“十万,脸,女性化。”
简短的几个字,再次激起了贵族们的热情,以致于兴奋,狂热。
“七万四!胸部,让他有全天下最美丽的巨乳!”
“八万!不,八万五!贫乳,贫乳!”
“九万!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贫瘠的平原?给我把他的胸变得越大越好!”
“十万!”
“十一万!”
女人点的火,成功烧在了会场里每个人的心中。
每个人都明白,比起用各种各样的控制手法,把这骑士变成女人,才是稳稳掌握他的,最好的方式。
于是,每个人意识最深处的对女性的欲望尽数发泄,连那些观望态势的老油条也无法按捺蠢蠢欲动的心,跟着亮出出价牌。
“十五万!在女性性器官上面留他的阳具!”
“十七万!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发情!”
“二十万!二十万!让他只能从精液里吸收营养!”
愈来愈不堪入耳的要求充斥了整个会场,一些女贵族甚至已经起身离席。她们实在无法在这男性的盛会,在这颅内高潮的淫乱盛会上留下去。
德塔尔奋力挣扎着,他能听得清楚每一句针对他的话语,他不想变成那样,他想走。
但,无论怎么使劲,这对那铁链来说,不过是小孩子把戏。
台下的贵族越来越疯狂,价格已经攀升到了惊人的上百万金币,这在帝国,已经足够供给一个普通家庭,一生衣食无忧。然而他们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不断地让自己的手下统计自己的财力,同时高声出价。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只要出的改造方案难度越高,德塔尔接受皇室专属魔法师亲自“行刑”的几率越大,这几乎等同于皇家御赐了一名极品奴隶,还是一名极品女奴,给这些贵族。
这对他们来说的诱惑,是无限大。
“两百万!两百万!”
出声的贵族两万通红,他已经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财产抵押进去,只为了获得德塔尔。
“把他身上的部位全都变成开关!让我能自由控制他的发情期!”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然而余下的贵族们完全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跟着抬价。
“两百零一万!把他的阴道扩大!可以容得下好几个人一起!”
“两百零二万!把他的乳房也变成可以进入的小穴!”
这一把火,彻底失控。
没有人还在意某个特定部位,他们都只要德塔尔这个人,只要在他们面前满满的利益。
德塔尔在台上微微发抖,他低着头,心中无比愤怒。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着,却闭上了眼。
如果不能屏蔽,就先让我冷静一会,再想办法吧……
然而场下的众人见到德塔尔这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心中的欲火与兴奋更盛,本应是沉静而平淡的贵族拍卖会,如今已经变成了随便哪个城镇都能见到的菜市场。每个人都在喧哗,每个人都在争斗,每个人都在宣泄。
如果不是作为贵族的最后一层底线维持着他们的所谓“风度”,如今,多半已经是大打出手了。
“殿下,您看,是时候了。”
依旧是方才那引起烈火的女人,她稳稳地坐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呵,这就是那群男人。”
故作叹息地摇头,她自顾自地说道。
“只不过稍微用了一点动摇人心的魔法,就能让他们彻底变成欲望的野兽,真是——”
她顿了顿,朝台上望去。
“德塔尔,他多半也和他们一样,吧。”
卫士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不说话,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在想些什么,即使自己已经是她最信任的亲信,也从未能知道她的秘密。
“你觉得,”女人转过头来,“我们拿下德塔尔,有用吗?”
卫士知道,这不是容许自己随意发表意见的时候,主子的意思,其实很明白。
“有用,有大用。”
卫士诚恳地回答,却又补上一句:“但我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不知道,不知道就对了。”
女人玩味的眼神再次冷淡下来。
“出价吧。”
卫士搞不懂她在卖些什么药,但毕竟不是自己应该探求的东西,便清了清嗓子,连出价牌也不举。
“一千万金币!要他的人!”
毕竟卫士知道,这个价钱,已经没人能够跟着他们举牌。
拍卖场安静了,不,是死一般的寂静。
贵族们再次震惊地回过头,此刻,却已经没有方才打开新世界的惊喜,有的,只是对如此财力的惊讶,与自知失败的落寞。
有些人还抱着残存的一丝希望,摸了摸口袋。然而最终是摇摇头,一言不发。
一千万金币,这是只有国内的那几个大家族才有的实力,甚至于王室都不可能做到。况且目前对德塔尔的最高出价,还没有超过三百万,而这主仆张嘴便是一千万。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种示威,是一种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染指的示威。
德塔尔只是漠然地抬头看向那个女人的方位,很黑,他什么也看不清,又把头低回去。
不管是谁,他一定要逃出去。
“您还没有提出相应的改造方案。”
年轻绅士扶了扶眼睛,他是最先回过神来的,连忙出声提醒。
“在拍卖会结束后会将内容告知贵方的魔法师。”
卫士按着女人的意思回答主持人。
全场于是继续静寂下来。
数分钟后,见实在没有人继续抬价,主持人终于再次念起了熟悉的台词,只是这一次,很明显的,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一千万一次。”
每个人都低着头。
“一千万两次。”
女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脱下手套。
主持人向那片黑暗里瞟了一眼,用无可置疑的语气说出这场拍卖会的最后一句话。
“成交。”
——
——
德塔尔被押解着走入幕后的黑暗之中,沿途的石墙只有壁上挂着蜡烛,蜡烟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混合,组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
他不断尝试挣脱那束缚他的锁链,不时趁卫兵不注意,将那铁块向周遭的墙壁上撞去。声音很大,但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骑士长,省省吧,”走在前面的年轻绅士头也没回,“你要是能弄开,那你先前就不会被我们抓到了。”
德塔尔眼神凛冽,他心里有傲气,可不那么容易就承认自己做不到。
肌肉绷紧,健硕而颀长的身躯拼尽残存的一丝力量,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汗珠,发力用劲,看来也有些疲惫不支。
铁链叮叮当当响了一路,德塔尔再次被带回了之前关押他的牢房,但此时此刻,在门口等他的人不少,让本来就逼仄的地方更多了一些压迫感。
“这位夫人,以及大法师,”年轻人走了几步,迎上那群站立等候的贵族,“让您几位久等了。”
那女人——就是那位买下德塔尔的女人——只是点点头,她依然躲藏在黑暗里,脸上戴着面具。
而一旁的老者,年轻人叫他大法师的人,也是用了一块破布遮住脸。这是常有的规矩,以防止奴隶或者什么之类的回来报复。
他阴鸷的眼打量了一下德塔尔,后者以敌对的目光回应。
“他就是德塔尔?”
声音很沙哑,可以听出来用魔法进行过伪装。
“是的。”
年轻绅士没有多说什么,德塔尔这个名字,至少在帝国上层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单词。
“呵呵,呵呵呵……”
老者笑着,却没来由地有些苍凉。
“骑士长,你到底还是落到我手上了。”
德塔尔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人,只是身上的反抗更猛烈了一些。
“我告诉你……你别想……”
他狠狠地吐出几个音节,朝着那法师。他是有不畏惧的资本的:王国最强者的魔法抗性,足以让他在高强度的魔法攻击下存活。
“可别看着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换句话说,算是无偿帮助。”
老人慢慢走近德塔尔。
“帮助他们,也帮助你。”
“我……呸……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不由你说了算。”
法师向后看了看,与女人对上眼神,后者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可……可恶……”
德塔尔紧紧盯着法师,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但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逃脱,甚至于连碰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也做不到。
“忍着吧,很快就好。”
老者的手上已经出现了淡紫色的光晕,磅礴的魔力从他身上倾泻而出。他在一个合适的距离驻足,悠悠摇头。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奴隶。”
“放屁——”
德塔尔的言语还没有完全吐出,那抹异样的紫色魔力便直直撞入了他的身躯,剧烈的疼痛令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长长痛苦的低吼从他嘴里发出,活像一匹挣扎的恶狼。
他尝试着运用自己留下来的魔力抵挡,然而却接连在老者的攻势下败退。法师发觉了德塔尔无谓的抗争,只是笑笑。
“骑士长,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霎时间,德塔尔那引以为豪的魔法防护,在侵蚀下逐渐崩溃。
不、不可能!
怎么会!
德塔尔双眼圆瞪,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深厚防御,正在一层接着一层破碎,彻底消失。而正有什么奇怪的能量,从自己身体的四面八方拼命钻进来,像虫豸一般,躲到了某些隐蔽的角落。
“很不敢相信吗?”
老人语气带着嘲讽。
“你……你做了什么……”
“骑士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盛。法师在植入种子,植入改造的种子,它们渗入了德塔尔的每一片皮肤,每一处肌肉,每一块骨髓。
只要时机合适,它们就会尽数触发,将德塔尔,转变为那个女人需要的样子。
“千万不要,太过相信自己。”
不,他究竟做了什么……
德塔尔想要闪躲,但那法力彻彻底底将他浑身包裹起来,他能逃到哪里去?
不、不行,如果被他们成功……
“再见了,德塔尔。”
一股巨力直直撞向他的小腹,德塔尔整个人猛地僵直,身影颤抖,疼痛溢满了全身,无法发泄。
要……要逃走……
他的口腔鼓起,几滴鲜血从嘴角溢出,落到地上。
骑士的身形缓缓栽倒下去,如一摊烂泥一般,软倒在地,意识消失。
“这位夫人,”法师回过头来,恭敬地鞠了躬,“您的要求,在下已经完成。”
话音刚落,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鞠躬到一半的身子僵硬地直起,手指聚起魔力,回身一点,将光芒注入了德塔尔的额头。
“以防万一,刚才我们做的事,已经让他忘掉了。”
女人只是点点头,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
——
“德塔尔!德塔尔!”
黑暗中,传来几声急切的叫喊。
那昏睡着的骑士手指微动,似乎意识正在悠悠回转。
我、我这是……
尽力睁开眼睑,四周仍旧是黑暗笼罩,灯火的光明自牢房门远远传来,他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这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带离了拍卖会的会场,余下的记忆似乎就陷入了盲区,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他们要把我变成女人!
德塔尔猛地一激灵,伸手缓缓向身下探去。男性的象征依然留在那,他松了口气。帝国人多半还没来得及对他出手,他还有机会。
小腹不知道为何隐隐作痛。德塔尔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地牢看不到外面的日月,他只能在迷茫中度过自己的时间。
四肢有些无力,或许是瘫倒太久的缘故。他记得,好像有人在叫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德塔尔!德塔尔!”
这下骑士听清楚了,声音是现实来的,而且就在不远处。
他扭过头,在灯影幢幢里看到地牢里的卫兵,身边站着一名女子,身形很熟悉。但看不清面容,德塔尔想不起这是谁。
见这男人才有了反应,那卫兵又用力地踢了踢牢房的铁栏,以期让德塔尔更清醒一些。
“快起来!有人来看你。”
德塔尔一愣,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大脑似乎停转了几秒。他在帝国没有别的认识的人,即使只是见过的帝国人,也不过是战场相遇,完全没有再来看他的可能。
他猜测,多半是王都派了人来欲要劝降自己,如果他是国王,他就会这么做。
于是德塔尔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说话正常些。
“是……谁?”
“是我,贝尔莉娅。”
女子从卫兵打开的牢房门进来,刚想开口,又悄然回头,见那守卫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贝尔……莉娅?”德塔尔神色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是……贝尔莉娅?”
“不然你觉得是谁?”
贝尔莉娅声音也有些颤抖,姣好的面容上带了些许红晕。
“抱歉……抱歉……”
德塔尔强撑着站起来。他觉得自己身体有些酸软,每动一下,似乎都有什么东西泄露了出去。他只觉得这是昏迷的后遗症,没太在意。
“不用抱歉,都过去了。”
贝尔莉娅连忙搀扶起德塔尔摇晃的身躯,后者喘了几声,终于缓回一口气来。
他想起来了,只有贝尔莉娅,只有贝尔莉娅是他在帝国认识的人。这位十余年前便被北方王国远嫁到帝国来的女子,曾经热烈地爱过自己。
德塔尔对自己的这位青梅竹马满是愧疚,然而在时间的流逝里,他早已逐渐淡忘。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男人还有些虚弱,扶着脑袋,一字一顿地开口。
贝尔莉娅沉默了一会,握起德塔尔的手,不知觉地滴下泪来。
“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
她的声音颤抖着,语速很慢,似乎是在极大的悲伤下强行挤出来的。然而德塔尔感受到了,她握住他的那只手,有一根手指,在他的掌心缓缓写着什么。
“我、来、救、你、出、去。”
这是他感受到的,他百分之百确定就是这句话。
“我……”
德塔尔瞟到门外的卫兵,心下一转,连忙也做出无奈而伤感的样子。
“都是那……群帝国……的狗……实在是……下、贱……”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以此掩饰手上与贝尔莉娅的交流。
“为、什、么”
他回给贝尔莉娅的话,便是这句。
德塔尔怎么会不愿意被救出去?他只是习惯性地有些好奇。他虽然曾经与贝尔莉娅有一段令人难忘而温馨的情史,然而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当初的感受,多少也有些削减了。
贝尔莉娅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迎上德塔尔的双目,身形凑近而来。径直吻上了他的唇。
一块温暖的金属在口舌交合中送入了德塔尔的口腔。后者随即明白这是什么,连忙将那物体藏到了舌头底下。
二人唇分,贝尔莉娅轻轻退后一步,声音细如蚊蚋。
“因为,我爱你。”
没留下德塔尔应答的时间,这女子便转身回去,走出了牢门。
“德塔尔……”
她嗫嚅了一会,温情脉脉的眼光直直撞上骑士的双眸,他似乎看到了她内心的希望。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
——
德塔尔在夜色里狂奔,长久得不到充足饭食的他只觉得心脏在异样地颤动,口腔的皮肤几乎要干裂,烈风灌进那大张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破风箱的声音。
贝尔莉娅给的钥匙是真的,他成功跑出来了,朝着北方一路潜逃而去。
他隐约觉得,自己奔跑的速度已然比不上全盛时期的自己,四肢即使紧绷,也离峰值的力气差上一些。
法力值一直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纵使他脑中装的魔法知识再多,没了足够的素材,也不过是白费。他不敢牵马,也找不到什么混进商队的渠道,便只能趁着人不注意贴到粪车底下,等到他们离开城镇之后偷偷逃离而去。
德塔尔身上还留有些许恶臭气息,他虽觉得这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心里却反复感到不太舒畅,下意识地有些排斥这些污秽之物。
索性去个小村镇,找一旅店先暂时隐藏下来。
他对帝国的通讯能力很有信心——这很有信心是加了引号的——即使关押他的人发现他逃跑并且及时发布了通缉令,也基本很难深入一般的村镇之中,更何况他并不相信,帝国有能准确地画出人形的画师。
德塔尔很快就来到了野外,自顾自放慢了脚步,亦行亦奔。他需要恢复一些体力。在日出之后不久,他便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这里,应该足够我待一段时间。”
他站在村口,喃喃自语。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一些出村干活的村民甚至还主动上前,同这个面目陌生的旅人打招呼。
德塔尔转了几圈,村子不小,若是有闲心建个城墙,比起市镇也不乏多让。他看到一个比较便宜的旅店,摸了摸口袋里从击晕的卫兵身上抢来的钱币。
“应该,足够。”
打开门,迎面便是一个看着有些憨厚的中年大叔。
“欢迎来到蘑菇汤旅店,您是要住宿么?”
德塔尔点点头:“是,一个人,需要多少钱?”
大叔兀自记录着什么东西,一边写一边说:
“小伙子一个人住可以便宜些,一晚上两枚银币,如何?”
钱是够的,德塔尔给了肯定的答复。
“小伙子真爽快,换做别人可能还要扯上半天,”大叔脸上带了真挚的笑容,“叫什么名字?”
德塔尔张了张嘴。
“贝尔。”
他自然不能说真话。
“贝尔……是个好名字,”大叔将德塔尔的假名记下,放下笔,拿出一柄钥匙。
“叫我特夫就好,这是房间的钥匙,贝尔老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找我。”
仅仅几句话,特夫就已经将自己与德塔尔的关系拉近,德塔尔也并不反感,这样一位面容和善而淳朴的大叔,任谁来都会产生些亲切之感。
他没有多说话,接过钥匙上了楼。他急需打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伤口一直没得到有效的处理,如果感染,那便要出大问题。
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他脱下了身上破烂的衣服,立刻钻进了澡房。
很好,有热水。
他收回试探水温的手,拉开一张木凳,便任由那水冲刷在自己身上,带下来许多黄褐的脏污。
浴室并没有点烛火,反倒是用了些魔法符文,给整个天花板加了一层背景光,泛着幽幽的黄色,淡雅温馨。德塔尔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木头的香气沁入他的鼻腔,让他的动作也不由得轻柔起来。
他四处检视了一番,却似乎没有发现任何残留的伤痕。
“伤口,都痊愈了?”
德塔尔有些难以置信,反复看了许久,也没发现那自己清晰记得的血痕。
他摇摇头,既然已经恢复,就没什么好再纠结的。
拿起一块毛巾,手感有些粗糙,不如说是亚麻布。这个男人用力地在自己的皮肤上搓洗,自被捕以来,似乎就再也没有认认真真洗过一次澡了。
亚麻布的粗糙度是出了名的大,而且这家旅店看起来,也并不是有财力提供更柔软的种类的样子。德塔尔用力搓了许久,在皮肤上甚至带出来几块死皮。
死皮下新生的皮肤比原来的更淡了一些,而且极其柔嫩,比起他早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原有肌肤,新生的这一些,居然拥有莫名的敏感度,即使毛发扫过,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然而德塔尔是感受不到的,毕竟脱落的死皮还少,他还没来得及发现,那些白色的皮屑就已经随着水流消失,不留下一点踪迹。
“如果能有专门的搓澡工就好了,自己的力气好像不够大。”
德塔尔不太清楚用不上力究竟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累,也可能是在自己身上不太用得上力——毕竟手臂扭到背后还挺是一件难事。
许久,将身上洗了个干净的男人,趿拉着脚步从浴室里出来了。
没有换洗的衣服,他只能裹着一片加大的麻布充当外衣,所幸没有别人看见,不然绝对被扭送卫兵那边不可。
他盘腿坐在地上,微微闭上眼睛。他需要恢复法力,只要他的法力能够得到回升,哪怕是有人查到这里,他也能从容应对。
嘴中念起记忆里的咒语,手掌轻轻放在胸前。
一面法阵在德塔尔身下出现,金色的光芒覆盖了全身,他能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正在缓缓注入身体。
不错,就是这个感觉。
他继续吟诵着,引领那些神圣而纯洁的气息浮现,涌动。
是了,是了,浑身似乎又打起劲来了。
他缓缓推出手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就是最适合接纳这些神之造物姿势。
金色的流光自每个地方汇入他的体内,然而片刻之后,却停止了脚步。
德塔尔感受到了温暖的停滞,连忙再次重新吟诵方才那一段魔咒,试图再将法力引领而来。
然而,又是同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时间,光芒仍然卡在了进入他体内的某个关卡上,没法再前进一步。
这是……什么?
德塔尔快速搜寻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原来魔力适应性百分之百的躯干,内里却出现了些许别样的异动。
原有的回路无法接通新的条纹,反而还不断地被侵蚀,转化而去。而自己方才吸收的些许魔力,便是促成了这种转化的动力。
还算好的消息是,他依然能够吸收魔力,只不过速度更慢一些罢了。
他摇摇头,不太明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换一种比较柔和的方式,也换了一种咒语。这是一般人用的普通魔咒,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迫用上这样的东西。
金色的柔光重新泛起涟漪,德塔尔的判断没错,他依然能够接纳这些奇异的气息。
奇怪……为什么,会有些不舒服?
他努力调整呼吸,然而身上的酸胀感越来越盛,而胸前已经开始有些发闷和刺痛。另一只按在胸上的手只感受到他的皮下在不断翻腾,甚至有种微微顶起的趋势。
德塔尔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虽然及时平复了气息,但那胀痛还是让他最终散去了魔法,瘫倒在地上。麻布上已经全都是汗,手臂都快举不起来,胸上的疼痛依然在持续,不时抽动着,令他喘息都有些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仰躺着让这劲头过去。
“估计是关押太久,虚弱的身子顶不住如此强烈的魔法灌入吧。”
他并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的乳首莫名其妙地凹陷了下去,逐渐藏在厚厚的乳晕下。胸部肉眼可见地抽动着,不时微微拱起,又收缩下去,似乎在蕴养着什么东西。
德塔尔休息了很久,想着他这样子也不适合出门去,只好挪到一块传音水晶旁,抬起手指,就要注入法力启动它。
然而,那水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再点。
依然没有反应。
他开始有些紧张了,究竟是自己无法使用魔法,还是这传音水晶坏了?
一旁有便携式触发装置,专门提供给无法操纵魔力的平民使用。德塔尔之前是不屑于用这样的东西的,但如今的情况,他已经没有选择。
德塔尔摆弄了一会,将触发装置启动,看着那细密的魔力水流一般渗入传音水晶。他满心希望这水晶是失灵的,这样他就不至于认为自己使用不了魔法,心里总会有些安慰。
只在片刻后,那水晶亮起了光芒,随即传来了特夫的声音。
“是贝尔么?找我有什么事?”
德塔尔愣住,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原来,真的是我,用不了魔法。
他有些恍惚,自打他记事起就没有脱离过魔法的庇佑,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的失败,而让神不再关照自己了么?
没来由地,他下意识念了一个咒语,双手向天花板推出。却只带起了一丝微风,想象中强大的魔力涌动没有出现——不,别说强大的魔力,就连一丝一毫用出魔法的感觉,他都没有感受到。
“怎……怎么回事……”
德塔尔清楚地记得有魔力吸入了自己的身体,然而他却没法使用它们。
突然,一股剧痛,由他的胸部,直直溢满他的全身。
“啊……哈……”
一声低吼从他嘴里传出,手不由自主地捂到了胸前。
冲撞感充溢在他的身体中,他只觉得什么东西在涌动,生成,却没法控制它们,不得不任由疼痛持续下去。
“贝尔?有事吗?”
特夫并不知道德塔尔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水晶里迟迟没传出来什么声音,还以为是德塔尔误触,又提醒了两句。
“没……没事……不,有事……”
德塔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得正常一些,于是压低了声线,说话的时候也略微屏住了呼吸。
“有事就直说嘛,只要我能帮上的,来者不拒。”
特夫的声音是那么爽朗,不带一丝矫饰。
“我……”德塔尔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堪堪将那胸前的痛感按下去,“可以帮送几件衣服上来么?我……咝……没有衣服换。”
“啊,小事!”
背景音里传来了一阵窸窣,听得见特夫的话语声开始远去。
“稍等一下,这就来。”
水晶的通信断掉,德塔尔躺在地上,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迷茫。
用不出魔法,究竟是为什么……
他只顾发着呆,想着过几天休息好了再尝试几次,直到特夫敲响房门。
“贝尔老弟?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德塔尔深呼吸一下,觉着身上的不适减轻了许多,便撑起身子,去打开了房门。
“哟,”特夫递过手里捧着的衣服,上下打量着眼前只用麻布裹住下身的裸体男人,“看不出来,你身材挺好的嘛。练了多久?”
德塔尔不知道特夫说的“练”是什么意思,只好搪塞道:“没练多久,强身健体罢了。”
他抖开有些褶皱的衣物,当着特夫的面穿上。
“我们这没什么好衣服,将就一下吧,”特夫拍了拍德塔尔的肩膀,“不用给报酬,反正这些衣服也不值几个钱。”
德塔尔不太习惯这样的粗布衣服,穿上上衣的时候,粗糙的质感擦过那隐隐作痛的乳首,竟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刺激。
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并不记得自己穿衣服会有这样的感受。布料覆盖在身上,只是动一动手臂,也能感受到那丝缕的酥麻。
察觉到德塔尔的不自然,特夫只是笑笑。
“看这样子,是出来历练的吧?也难怪穿不习惯我们这种破烂衣服。”
“不不不,挺合适的,也不至于破烂。”
德塔尔自然不至于真的接过特夫的话,说衣服不好。但让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倒是没有异议。
他只当是真的不习惯,便揭了过去。
“老板,你们这,有饭吃吗?”
“有,午餐晚餐都有,你可以直接下楼点单。”
德塔尔于是随着特夫的步伐,回到了楼下。
“想吃些啥?”
特夫靠在厨房门边,揣着手看向德塔尔。
后者思索了一番,一下子也想不出来究竟应该吃些啥,便反问。
“有什么吃的?”
“家禽家畜基本都有,有一些面包,更别说蔬菜,仓库快被土豆撑爆了。”
“那就随便来一些吧。”
“好,不过我可没有大城市里厨子的手艺,多担待着点。”
特夫刚走进门,又后退几步,展颜,亮出了自己的门牙。
“要不要来点布丁?”
德塔尔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我好像,很喜欢吃甜的来着?
他不太想动,于是只能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等。毕竟乳首上的刺激只要自己一动就会传来,为了不让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就只能僵直着。
或许之后需要找块柔软的布来垫在底下遮一遮。
德塔尔不知道怎的就有了这样的想法,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
没多久,特夫便端着几盘菜肴,放到了德塔尔面前。
“尝尝,味道如何?”
德塔尔拿起勺子,毫无迟疑地舀起了那杯布丁。
清甜而浓郁的口感渗入口中,又化作流水,缓缓咽下。他只觉得莫名的温暖与舒适,在他心里溢开,充斥浑身,连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并不记得往日在贵族的宴会上享用各种各样纷繁的点心时有过这样的感觉,还是对甜食独有的感觉。德塔尔有些跌宕的心绪恢复了些,慢慢享用着那杯对他来说堪称上品的布丁。
“很不错。”
德塔尔吃下最后一口,眼中放出赞许的神色。
“好吃就行,我特夫虽然不敢去跟真正厉害的厨子比,但在这村子里,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没理会大叔的自吹自捧,德塔尔兀自继续享用他的午餐。
见德塔尔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特夫一甩手上的抹布,补充了一句。
“如果是初来乍到,你可以去村里逛逛,钱的话直接放桌上就好,我收拾餐具的时候会拿。”
提到钱,德塔尔又抬起头。
“说起来,村子里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吗?”
卫兵身上偷来的钱毕竟不能支持太久,至少在他恢复实力可以继续往北之前,那一点金币是不够用的。
“有,多了去了。”
特夫的手在空中指了指几个方向,但在德塔尔看来,他纯粹是在胡乱挥动。
“跟猎人去打猎劈柴是最快的来钱方式,当然风险也最大。过几条街有做纺织的小店,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愿意。不嫌弃的话,在我店里帮工也行。”
德塔尔心下有了决定,微微颔首。特夫也没多言,径自离开。
是夜,他再次盘腿而坐,操动起魔力。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
声音忽地一滞,金黄的光芒仍旧卡在某个地方无法前进丝毫,体内奇怪的条纹侵蚀的速度逐渐加快,即使是微微有调动魔法的动作,也会被强烈的排斥打断。
德塔尔不信邪,他照常用了柔和的方法吸收魔力。这方法并不见得有效,身体上的不适持续冲击着他的忍耐极限,胸口的胀痛愈来愈难以停息,即使没穿衣服,乳首的燥热与淡淡的酥麻,也始终难以排去。
与上午一样,他再次在极度痛苦下瘫倒在地,大汗淋漓。
为、为什么?
德塔尔心中满是疑惑,他的身边没有可以为他答疑解惑的人,连一本可供参考的书籍也没有。他只能猜测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
是帝国人干的?
这个想法刚有,便被脑中的某个思绪压了下去,毫无理由。
但还是有些收获。不管怎么说,魔力确确实实能进入他的身体,很慢,很少,但至少有。
他怀抱着一丝希望,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吸收的魔力逐渐往胸部汇去,乳首更加凹陷,几乎已然看不清楚。而那本坚硬的胸肌,却开始逐渐软化,缓缓隆起。
——
——
次日,德塔尔起了个大早。他记下了村里猎人们出去狩猎的时间,想着就去帮帮忙,如果能赚回来一些钱,之后的事都好说。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却愣了一下。
照着习惯,他每天早上都要刮一次胡子,以保持自己贵族的形象。然而如今用手摸去,却是一片光滑,连胡茬似乎也消失了,化作有些柔嫩的肌肤。
一时间,德塔尔有些迷惑。自己已经被关押了许久,逃出来的这段时间也没空搭理自己的形象,为何不仅一点没长,而且看起来也不会再长了?
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随便挠了挠,却掉下来一手毛。
他的体毛也在变黄,脱落,那些粘在身上的残留,已经变成了令人不适的杂物。
德塔尔叹了口气,用水洗净那些顽固的杂毛,理了理头发,便离开了浴室。
长不长胡子并不重要,如果是营养不良,这也是完全会发生的事。他是听说过的,甚至头发都可能长不出来。
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穿好衣服,忍着乳首那若有若无的酥麻,离开了房间。
去寻找那些猎人并不困难,他们总是会在日出前在村口聚集,同自己的老伙伴们互相打招呼扯皮一段时间,再各进各的林子。
德塔尔今天跟着的是几名猎人组成的一个队伍,他们同时兼任伐木工,要去林子里砍些木柴回来,于是要人多些。一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加入令他们乐不可支,走起路来也有些风火。
“贝尔,”一个老猎人把起手中的斧头,“见过这么好的斧子么?”
他敲了敲铁质的斧头,吹了口气。对于他们来说,一件趁手的武器或工具就是他们的挚友,只要没有损坏,便总会拿出来显摆显摆,其实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
德塔尔只是笑笑。他见过的比这斧头更好的要多了去,但他不能说,说出来有被察觉身份的风险。他可不敢保证这些人口风足够严。
见德塔尔不说话,老猎人更是得意。他只认为是这年轻人被如此好的质量惊到,便领着队伍来到常去的伐木场,指着一边一株大树。
“来,贝尔,你来试试,用我这斧头,三两下就能把那棵树砍下来。”
他在树根前站定,递过他那视若珍宝的伐木斧。
“我来?真的可以?”
德塔尔知道规矩,干体力活的人,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们东西,尤其是工具。这是他们吃饭的命。
“可以,没问题。”
老猎人硬生生把斧头塞到了德塔尔手里,刚一放开,德塔尔便突然感觉到一阵沉重感坠在手心,差点没稳住重心。
他没想到,这看起来一般般的斧子,分量居然还不小。
老猎人似乎对德塔尔的反应很开心,不由得笑了几声。
“小心点,伙计,它可不是闹着玩的。”
德塔尔点点头,站稳脚跟,才堪堪把斧子平举在身旁。
感觉……使不上力气……
他的双臂有些酸软,将斧柄在手中捏了许久,才终于挥出第一斧,敲在树干上,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动作很好,但刃歪了,”老猎人点点头,“肯定是新手没跑了,就是如果能力气大一点,直接成为专业户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老者是这么说的,然而德塔尔心里非常清楚,他在挥动斧子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这沉甸甸的工具,动作有模有样,不过是借了摆的姿势好的东风,至于效果,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斧刃其实并没有歪,只是因为没有力,才让这无往不利的武器滴溜溜滚下来。
他有些无奈,许久没锻炼的结果便是如此。力量衰退,连肌肉看起来也松软了一些。
于是德塔尔只好换了一柄轻一些的斧头,跟随别的猎人去一边砍比较细的树——猎人们将这些称之为“磨刀石”——去了。而老猎人很是开心了一会,还不时朝着德塔尔抛去自豪的眼神。
他并没管这老者的虚荣心,只是自己一下又一下砍着面前的树木。
这是个体力活,虽说德塔尔身体恢复了一些,但依然干得他汗流浃背,没多久,他便褪去了上衣,让自己觉着凉快一些。
每一击,他都觉得力气流失了一些,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不得不休息,气力恢复了,他再继续砍伐,循环往复。
然而,每一次休息之后,他能干活的时间却都越来越少。
每次重新拎起那柄轻斧,他都觉得这斧子加重了几分,似乎根本不是什么“轻型”,而是可以匹敌老猎人手上那柄的加强版。
“哈……呼……”
他挥动着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双臂上的肌肉逐渐软化,下垂,随着他的振动而逐渐消失。力量似乎变成了一次性用品,这次用掉,就再回不来了。
砍伐的力度也愈来愈小,斧头没入树干里的深度也愈来愈小,他挥砍的幅度也愈来愈小。
双臂的肌肉翻腾着,涌动着,德塔尔觉得自己的皮肤有些紧致,似乎在收缩,包裹得有些难受。
木屑翻飞之中,臂上的体毛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混杂在土地的颜色里,再也看不见。
“哈……哈啊……”
德塔尔喘着粗气,他发现他已经几乎要脱力。
“呼……呼……呼……”
他的双臂不断地痉挛,已经到了要不得不用上腰腹力量的时候。
“哈……呼啊……”
直到他的手臂开始抽痛,抬起来都在发抖的时候,德塔尔终于放下了那已经变得沉重的轻型斧,拖着身子来到猎人的营地。
“哟,回来啦?”
依旧是那个老猎人,热情地招呼德塔尔在一旁坐下。
他颓然跌坐在地上,接过一壶水,仰头便灌了下去,引得众人一阵笑。
“年轻人就是受不了苦,”有个中年人发了话,“胳膊都那么细,能拿得起斧头就不错了。”
“你也别太小看人家,曾经咱不也那么过来的?”另一个猎人倒是见得惯,揶揄着。
“倒也是。”
一旁的老猎人看了看见脸色发白的德塔尔,便凑近去,捏了捏他的手臂。
“豁,那么细,那么软,都快比得上我女儿了,”他不由得感叹,“你应该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吧?”
德塔尔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编这个身份,就故作高深搪塞过去。
“你看,你看看,”老猎人爽朗地大笑,“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德塔尔也不以为忤,脸上略微柔和了一些。
他抬起手,此刻已然是下午,太阳偏西,正好能被他挡住阳光。
我的手……好像有些不一样?
德塔尔也是揉了揉微微变淡的手臂,轻轻按下去,能出现一个深深的凹陷。这似乎是脂肪,又似乎只是松弛的皮肤。
原来……一直是这样的?
他没怎么观察过自己的身体,如今却会不自觉地开始自我审视。
手掌拂过变得滑嫩了些的肌肤,比从前更敏感的触感传来,令他只觉有些酥麻。
感觉……挺不错……
不知怎地,他忽然开始欣赏自己身体的变化。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弹出,却又被某种力量压下去了。
棕黄的肌肤在阳光下镀上了光泽,德塔尔到底还记得,男人粗糙的表皮,可没有那么圆润的流芒。
他偏过头看向这群载歌载酒的猎人,心里微动。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他有点想靠近那个老猎人,他身上某种气度,令他有些神往。
德塔尔最终睡了过去。
骑士战斗的意志,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销蚀了。
——
——
在这个小村庄里,德塔尔平静地住了一个多星期。
这些天来,他依旧持续尝试吸收魔力,又依旧同原来一样在身体的剧痛中倒地失神。甚至于有一次,发狠心的德塔尔强行汇聚魔力,结果如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径直让他昏迷过去,足足半天有余。
他发觉,自己原有的魔法回路已经逐渐被新生的奇怪条纹代替,它们攀附在每一个器官上,融合在每一滴血液里。可以说,这是比魔法回路更精美,更完善的造物。而他自己,也开始逐渐接受。
毕竟不过是换了种魔力运行方式,至此,好像还没什么副作用。除了每晚胸部往往有些胀痛,需要好一会才会停息。
他没有发觉的是,他的乳首已然彻底凹陷下去。双乳也微微有些隆起,虽只有A+的水平,但在他较瘦的身躯上,却也已经足够有些明显的凸起。
而穿上亚麻布衣服摩擦乳首产生的刺激,也逐渐化为了丝丝的酥麻与快感。德塔尔已经习惯这样的感觉,有时没有碰触,反而让他有些微微的失落。
手臂变得更细,皮肤也变得愈加细腻浅淡,原本健康的黄棕色逐渐退化为了淡黄,全身的线条也逐渐柔和起来。
这天早上,他在床上赖了很一会,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上次筋疲力竭的记忆让他有些倦怠,起床的时间也愈来愈晚。
奇怪,明明我以前能起得很早的来着……
他起身,扭头看了看床。
“又掉头发了啊……”
他用力地抖落枕头上的发丝,叹了口气。
“睡得挺好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德塔尔揉揉脑袋,已经盖过耳垂的短发有些凌乱。
他走向浴室,细细地用水梳理着自己那发根转了银色的黑发。
不知为何,德塔尔开始有意地打理自己的相貌,虽说往日作为贵族,保持良好的仪态也非常重要,但花如此长的时间仅仅为了梳头发,也是从来没有过。
他定睛盯着镜中的男人,那刚硬的面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朝着自己笑笑,发现嘴巴好像也有点收缩,双唇更是红润,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打点好着装,他便走下了楼。
特夫早就做好早餐,摆在德塔尔常常在的位置上。后者刚一坐下,便扯过来那杯布丁,眯着眼,细细品味着。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吃甜食,那甘甜的气息滑过喉咙,往往让他心里腾起一股没来由的舒适感,连脸颊也有些红润。
“吃个早餐都那么悠闲,真不愧是文明人。”
特夫不知是揶揄还是自嘲,笑着坐在德塔尔对面。
“贝尔老弟,最近不去伐木了?”
“嗯,不去了,我……”德塔尔有些羞于启齿,“我有些不胜任。”
这是德塔尔少数的承认自己不行,声音也有些小下去。
“没事,那活就不是人干的。你能去做一两天,都很不错了。”
毫不忌讳店里其他的人,这大叔高声说道。看着面前大口吃着羊排的特夫,德塔尔不自觉也有些被感染,情绪也开朗起来。
“不过,我有个忙,想叫你帮一下。”
“什么忙?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在所不辞。”
“最近纺织店那边人手有点不足了,你也知道,”特夫灌下一口麦酒,“这天气摇摆不定的,订单也不少,而织布的都是些婆娘,忙起来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他敲了敲桌子:“我老婆就在那边干事,我跟她提过你,她就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具体是做些什么呢?”
“送货,运材料,晒太阳……什么的,”他看着德塔尔若有所思,连忙补一句,“晒太阳当然是开玩笑。”
“应该没问题,如果是有需要的话,我去一趟就好了。”
德塔尔觉得自己话越来越多了,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
“那真是不胜感激!”
特夫拍了拍德塔尔的肩膀,爽朗一笑。
“什么时候去呢?我需要准备准备。”
中年男人看了看窗外。
“现在就可以,她们估计刚开张。直接去找卡丹,说是我叫你去的就好。”
“好,我这就去。”
德塔尔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热情与干劲,他向来不是能闲下来的人,有事可做,才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去吧去吧。”
特夫随便挥了挥手,又突然转向德塔尔。
“贝尔,你好像最近有些不一样了啊,多注意身体。”
后者脸飘上一抹淡红。
“明白了。”
纺织店离旅店不远,转过几条街,德塔尔便走到了特夫说的那个地方。
“就是这里吗?”
他推开门,一名面容清丽的妇人从柜台后抬起了头。
“您好?是来看布,还是定制衣服呢?”
她的声音很动人,温润细腻,可以听得出是一个和善的人。
“请问是卡丹夫人吗?”
德塔尔没回答,只是回了一个问题。
“是我,您是?”
卡丹意识到来者或许有别的目的,礼貌地微微点头。
“我是贝尔,特夫大叔让我来找您,说是有我可以帮上忙的。”
德塔尔直说了来意,见到卡丹脸上有些惊喜。
“哦!原来是贝尔!”
她连忙前进几步,打量着来人:“看看,这可真是俊俏的人儿,我可经常听特夫提起你。”
她抚摸着德塔尔的脸庞:“哦我的老天,你的皮肤保养得可真好,我先前听特夫说咱这来了一位贵公子,我还不大相信,现在可容不得我不信了。”
卡丹的热情让德塔尔有些无所适从,支吾一阵,才开口。
“卡丹夫人……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哎呀呀,”卡丹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这,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她扭头领着德塔尔向店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这段时间订单多了很多,我们要照顾店里,还得忙生产,实在有些遭不住。”
转过回廊,德塔尔来到了后面的手工纺织厂。不同于门店的宁静,这里四处充斥着机械的传动声,以及塞满整个院落的嘈杂。
“露娜,过去那边,看看成品质量!
“别发呆丽丝,要轧着手了!
“送货!送货!别愣着!”
卡丹一进来,就脱去了她在人前的娴静,此刻的夫人,反倒挽起袖子,开始统领工场的秩序,更显一派干练。
“贝尔,”她回过头,“看着还习惯吗?”
卡丹的声音很温和,让德塔尔有些难想象她工场主的身份。
他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卡丹笑着,领着他来到一处库房,人群进进出出,似乎没有他插足的位置。
“贝尔,”她转过身,“你之后早上就来这里报道吧,拿了单子就可以去送,就是可能休息时间少些,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客户就心血来潮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对了,你记得路吗?”
“记得,”德塔尔上次走过几圈,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
“好,真是个棒小伙!”卡丹再次用她那夸张的语气称赞德塔尔,“如果你准备好的话,过一会就可以开始了。”
德塔尔不是拖拉的人,于是乎,他点点头,稍微了解了一下送单流程,就抱着第一份货物,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一般不会选择走路,这不仅是因为时间上多半比较着急,更是有锻炼自己的想法在内。毕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身上的“赘肉”越来越多,再不动一动,可能就动不了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村”也不是什么小地方。德塔尔的路线往往要跨越全城,所以居民们这几天,总会发现一名留着较长短发的青年,抱着一件件货物在街道间穿行,奔波。一来二去,有些热情的,便也与他熟络上了。
德塔尔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没法拎太重的东西,一开始他还打算一个人抱着半个城区的,再一个个送过去。结果接过来的那一刻,他瞬间感觉身形酸软乏力,还没走几步,便顶不住了。
“贝尔还是老老实实分批送吧,”卡丹见状,有些好笑,“你这样子,可是连我们工场最有力量的女孩都不如。”
德塔尔更是不好意思,但也没做太多争论。拿不动是事实,再怎么反驳,也无法摆脱这个命运。
但他跑着跑着,也开始跑不动了。
最先是可以一口气跑过五条街,而过了几天就会少一条,直到又过了一两个星期之后,他提上劲时,只能跑过半条街了。
“哟,这不贝尔吗?今天怎么在这儿休息了?”
街边几名摆摊的商贩是最常见到贝尔经过的,作为整日在街上卖东西的人,要说他们对人来人往的街道最熟悉,那可没人敢有意见。
贝尔喘着粗气,已经有一半变作银白的发丝带着汗珠,自额头边飘落,过去的两个多星期,他的头发更长了一些,如今已经能遮住后颈。在他经久不息的打理之下更是柔顺,而带着浅浅的香气。
“呼……呼……好累……”
刘海恰巧遮住了变窄了一些的额头,脸蛋更是圆润,眼瞳里的精芒也逐渐消失,化作了丝丝柔情。虽然还能看出来男性的样貌,但那刚硬的线条早就柔和下去,多打扮一些,或许真可以被当成女生也不一定。
德塔尔只觉得,自己的训练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反倒是体力更差了,让他愈加疑惑。
“怎么才跑这一……点……就累了……”
他的手臂变得纤细无比,皮肤已经几乎看不出黄色,只是带着纯洁的雪白,脂肪掩盖了骨节的凸起,却没有增强他的力量。前几天特夫招呼他搬土豆,他可是连半筐都提不起来。
“你小子,都练到什么地方去了?”
德塔尔不知道特夫说什么,只是陪笑。后者只是疑惑地盯着这青年胸前明显的隆起,皱了皱眉。
C,这是德塔尔现在的大小。他注意过身上的变化,在某个晚上,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解开因为乳首愈来愈敏感而不得不裹在胸前的束胸布带,细细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体。
乳首是粉红色的,向里凹陷,两座已然逐渐成型的山峰高耸着,似乎在宣扬它们的骄傲。腰肢纤细了一些,肌肉线条淡下去,目之所及,皆是美丽的乳白。
他鬼使神差地碰了碰那反复带给自己刺激与酥麻的乳首,结果刚一触摸上去,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直冲脑海,令他身形一阵颤抖。
这、这是什么感觉……
那样奇异的触感令他有些小心起来,不敢再直接点上中央,只是在乳晕边缓缓滑动。
手……好温暖……
谨慎地,他再次轻轻按压上了下陷的中心。
“哈啊……”
德塔尔忽然不自觉叫出了声,两腿甚至有些发软,他向前一个踉跄,撑在了洗手台上。
手指再次弹开那敏感的处所,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因为用手碰一碰乳首,而有这样奇妙的舒适感?
无法抑制地,他左手撑着洗手台,右手缓缓按揉在那已经有些挺立的乳头之上。
好……舒服……
那是涓涓细流的渗入与刺激,些许的快感冲刷在身体之中,令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双唇微张,没了男性的大口,反而更多了些女子的小巧精致,泛着红润的流光,让人怜爱。
他双指上下捏住乳晕,他能感受到乳首在其中已经变得坚硬,然而它出不来,只能隔着一层皮肤,夹住而轻轻旋转。
更强烈的刺激感顿时溢满他耸立的乳房。比起直接在外面挑逗,轻轻揉捻得到的刺激似乎更是从身体的最深层流出,带着淡淡的疼痛,却令他整个腰背都在颤抖。
“哈……哈啊……这是……”
德塔尔的口腔有些干燥,这是情欲逐渐燃烧的标志。
“呼……啊……”
气流从他的喉咙中冲出,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定而轻柔,引导着那丝缕快意,渗入每一寸肌肤。
“为什么……哈啊……会有这种……感觉……”
他开始向外微微拉扯,这样做给他增添了更多的舒爽与欲望。逐渐迷离的德塔尔索性向后坐在了浴盆里,左手开始缓缓揉搓自己丰满的双乳。
为什么……被揉……会感到……充实……
德塔尔只觉得似乎自己的空虚寂寞因为双乳被搓动,而消减了下去。胸前传来的紧致与渴求,却几乎让他趴在这木桶边沿上。
忽然,他的指甲刮在了敏感的乳首上。
“咿呀……哈……哈啊啊……”
德塔尔顿时自嘴中迸出了高亢的吟声,双腿不由自主地绷直,而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
这是……更舒服……
他的嘴巴忽然张开,抚弄乳房的手也停下,双手交叉,挑逗着那渴望关爱的红润樱桃。
“咝哈……咿呀……呜……哈啊啊……”
指甲的触碰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他的身形颤抖着,头无规律地上下摆动,直击脑海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舒服……好舒服……为什么……会那么爽……
德塔尔的舌头伸出口腔,两眼上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个动作,但他知道,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感受到更多的快感。
或许是更加紧绷的缘故,席卷全身的欲火令他的身躯更加敏感,下身的肉棒挺立,却并不雄伟,已经有些脂肪发育的大腿紧紧夹着这阳物,让他的欲念更加猛烈起来。
“咿呀……哈……”
德塔尔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指在高频率地上下摆动着,快感不断袭来,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强烈,更加无穷无尽。
连大腿也在不断地微微搓动那根燥热的肉棒,德塔尔的上身与下身,都浸没在燎原的欲火中,不得停息。
忽然,他的小腹逐渐汇聚而来浅浅淡淡的热浪,由内而外,开始不安地翻腾。
来……来感觉了……
因为玩乳头……来感觉了……
尖锐的刺激感逐渐从小腹向下延伸而去,而胸前欲望的浪潮也不断扩展,一股隐约的,沉默的力量,即将被解开束缚。
“哈……哈啊……要……要来了……”
德塔尔拼命忍住下身的欲望,双腿已经无法再听从他使唤,只是随便乱晃着,刺激得那根肉棒几乎无法停下。
好……好刺激……
“哈……呼……哈啊……要不行了……”
黏腻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双手索性一把握住自己的乳房,快速搓动起来。
要来了……
不行……
要出来了……
忽然,他腰背弓起,一股热烈疯狂的快感从他身下传来,那肉棒抽动着,喷出了一条又一条洁白的银丝。
而双乳之下,也席卷而来一阵又一阵的酥爽与快意,让他的身形不断颤抖。
为什么……我会……像女人一样……
这是……我应该的嘛……
他瘫倒在温暖的浴盆里,任由发丝垂落。
男人……为什么会有……
不……那么舒服……男人也可以……
或许……我不是……
不知怎地,他眼角流下泪来。
“嘿!贝尔!你要的水!”
一声高喝,将德塔尔从回忆中拉回,一个摊贩正递过来一瓶水。他这才接过来,仰头灌下去。
清凉的泉水咽下肚,身上舒服了一些。
“你刚才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德塔尔摇摇头,只是愣愣地坐在原地。
忽然,他发问。
“我,真的很像女生吗?”
那小贩疑惑地看了德塔尔一眼,摇摇头。
“虽然贝尔你长得有些清秀,但还是能瞧得出来是个男孩子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德塔尔的眼神里带着些不信任,但见摊贩没有继续的意思,只好低头,在体力恢复一些后,继续上路送东西——即使半条街之后他又会筋疲力尽地停下。
然而,路途上,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欲望的回忆,令他的内心蠢蠢欲动。
自从那天之后开始,他每一晚都会趁着夜深人静,为自己装一盆温水,躺在浴盆里,爱抚自己的乳首。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沉溺于欲望,但那压抑不住的想法总是会探出头来,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射精的快感也在其间逐渐消逝,被玩弄乳房而来的舒适,渐渐替代。
要不要……把束胸……解开呢……
麻布衣服摩擦乳头……应该也会很爽吧……
这一想法刚出来,他便一拍额头,让自己从莫名其妙的思绪中脱离。
“德塔尔啊德塔尔,你在想什么?认真送货!”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次加快了步伐。
“贝尔!休息的时候最好不要直接坐在地上,屁股会变大的!”
他想起卡丹的嘱咐,但甩甩脑袋便抛在了脑后。
谁知道呢?我可没空站着让酸痛的双腿慢慢恢复。
然而,那留在脑后的思绪看着德塔尔缓缓远去,后臀却左右摆动,微微挺翘在身后。双脚微微踮起,似乎脚跟从不碰到地上。
——
——
“医生?”
青年抬头,温润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粉色,手不自觉地将散乱的银发捋到耳后。
他的相貌出众,医生看了,竟是一下无法判断眼前的人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
“贝尔,是吗?”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如往常一样问诊。
青年点点头,抿紧了嘴唇。医生见着很清楚,他的双唇小巧玲珑,红润丰满,做出这样的动作时,更是略微有些令人怜惜。
“是有什么问题呢?”
“医生……”
青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支吾了半天,才堪堪说出话来。
“我……能帮看看我的身体吗……”
他的脸颊顿时红透,声音也变得有些小下去。
“身体?体检么?”
医生有些不明白状况,只是耐心地等着。
青年手指搅着发丝,有些扭捏。
“就……看看……我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
医生再次怔住,但随即反应过来,如果是像他这样的人,确实会有这种烦恼。
瞧着那明亮而曲线分明的眼睛,精致而挺拔的鼻梁,和那堪称完美的脸型,或许还真的挺少人会把他当成男生。
“是患上了什么病吗?”
“是……”
青年犹豫了一阵,转过身去,在外衣底下解开一条白色的束带。
当他再转身回来时,医生也不由得一惊。
在青年胸前,挺立着极其雄伟的一对山峰。即使隔了一层粗布衣服,但仍然足以震撼他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
医生说话也有些卡顿,他从医那么多年,也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方便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其实这句话不问,医生也必须要亲手感知才知道青年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毕竟需要尊重病人的隐私,他没有省略这一步。
“好。”
青年脸颊泛红,有些羞涩。
医生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微微施了魔力。许久,皱紧了眉头。
“你的……”他思索了一下应该如何表达,“身体,挺奇怪的。”
“怎么说?”
青年声音有些嗫嚅,这样的音量下,光靠听,真会把他当做一个女生。
“我不知道,这应该怎么说?”医生挠了挠头,眼前这青年,几乎全身都是他未曾见过的“病症”,“你体内的魔法回路构造,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青年无奈地低下头。
“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从正常的回路变成这样。”
“一个多月前么?”医生若有所思,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你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学了什么不该学的魔法?”
青年微微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医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起来,是有什么隐情。
“这样吧,”他随手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些什么,“我没法从魔法的角度为你治病,或许你可以吃点这些药,至少,可能会让你的身体好受些。”
“没有,别的办法么?”
“我无能为力。”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你去皇都,可能会有大魔法师对你感兴趣。但像我们这样的地方……”
他摇摇头。
“好好休息吧。除了这样之外,你看起来并没有危及健康的症状。”
青年紧紧握着医生给的处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谢谢医生……”
他转身就走了,快得医生甚至没能多看他一眼。
“这孩子,真的不是女生吗,明明连性格也……”
医生摸了摸鼻头,没再去想。
——
——
村中心的医院里,走出来——颓唐地走出来一名女生。
不,或许应该说,是男生?
银色短发披散在脑后,堪堪盖过后颈,柔顺而美丽。脸颊几乎看不出什么男性的味道,一只樱桃小嘴,鼻子小巧而挺立,双眼炯亮,泛着淡淡粉色的瞳孔流露着些许忧伤。面容姣好,虽然离完美还差一些,但放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是难得的美人。
腰肢纤细,四肢柔和而丰满,胸前挺立着两座高高的山峰,可能甚至有F的程度,丝毫没有下垂的痕迹。后臀挺翘,走起路来左右晃动,几乎要勾起人的欲火。
他身高不高,刚刚好是匀称的地步,然而两条笔直细腿却看起来尤其纤长,滑嫩的皮肤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些许流光。
身上虽然依旧是粗布衣服,但却硬是被他穿出了别样的美感,短裤只到膝盖之上,有些紧致,刚好勾勒出他完美的臀部。脚下蹬着一双纯白的高跟鞋,更是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韵。
他是德塔尔,或许没人相信,但确实是他。
他只是在街上缓缓走着,看着有些魂不守舍。
在村子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再过几天,就要两个月了。而他的身体,也从一开始的微微不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是最明白的。他也逐渐发现,并且确信了,自己正在变成一个女人,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可能。
从在卡丹夫人手下帮忙送货开始,他的变化就越来越快。
作为男人的力量彻底丧失,如今的他,能拿得动的极限,或许就是一筐装满蔬菜的菜篮子,连一柄普通的佩剑,他也只能在地上拖着走。对于一名战士来说,这无异于废了他的功夫。
曾经的他还可以跑过半条街,但现在,或许几步路,他就无法承受。
除去身体上的劳累,更重要的是,他的骨骼,已经被完全重塑。
脚跟再也无法放平,走路只能踮起来,平常出行也只能穿上高跟鞋。穿上这种鞋连走路都会疲惫,更别提跑步。
他向下看了看,丰满的乳房遮挡了他的视线。
以及,这一对山峰无序的晃动,更是让他再也不能随意奔跑。
帝国……是他们……
德塔尔不可能再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明白一件事,帝国对他的身体动了手,而且他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颓唐地走回旅馆,如今失去一切谋生手段的他,只能在特夫的店里打工,作为服务员,换取一些钱财。
今日店里打烊,他没有心情再在大堂留下,径直上楼回屋。
“嘿,贝尔,你……”
特夫见到德塔尔魂不守舍的样子,本想叫住踏,却未曾想他完全没有理会,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刚刚进到屋里,德塔尔便双腿一软,缓缓跌坐在地。
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平静下来,即使他再怎么反抗,女生的性格已经占了主导,眼角不争气地滴下眼泪,淌遍了那绝美的脸庞。
他忽然绝望地低吼,报复似地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个踉跄扑倒在床上,用枕头蒙着脸,哭了起来。
我……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还是……我自己吗……
凭什么……
凭什么……
他想过自杀,但每当临了的时候,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恐惧便会支配他的身体,他甚至无法操控自己寻死,反而是不断地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连死亡,也不被允许。
德塔尔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这样一副女性的身体令他痛苦之余却无法抗拒。每个夜晚,他总会疯狂地探索自己的身躯,无穷无尽地榨取快感。而每每高潮过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失落与空虚,半夜总会被胸部的胀痛弄醒,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这样的状态,别说工作,连正常生活,都很困难。
他不断地尝试恢复自己的魔法能力,但这样的结果只是让双乳越来越大,越来越膨胀,而疼痛感更是加剧,直到他再也不敢触发哪怕一丝丝魔力——那样的痛苦,已经可以一瞬使他晕厥。
德塔尔总会拼命揉搓那对巨乳,几乎要撞在墙上,但那隐隐约约想要释放的欲望却永远不得发泄,只会留下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又来了……又来了……那样的感觉……
乳首划过略显粗糙的被褥,顺势而来的刺激令德塔尔不由得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不要……不要……不要!!!
他忽然狠狠地压住自己的那对山峰,按在那开始泛红的乳首前,试图压抑自己那突然又升起的欲望。
可……可恶……不要……求你了……
不能停下来吗……不能吗?!
感觉又来了……不要……不要再来了……我不是……不是女人……
德塔尔试图堵塞的做法最终只是徒劳,那柔嫩的手指一接触到乳首上,便不由自主地搓捻起来,那已经非同一般地敏感的处所,总能带给他欲仙欲死的快感。
“哈……哈啊……”
嘴上也忍不住,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利的吟唱。
怎么……会这样……
欲望……为什么……停不下来……
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费力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不行……要忍住……
如果……感到痛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他强压下热烈的欲火,将那浑圆的山包托起,缓缓举到嘴边。
德塔尔闭上眼,张开嘴,朝着通红的乳首,径直咬了下去。
“咿呀……咿呀啊啊啊啊!!!”
他的贝齿只是轻轻咬合,一股预料之外的剧烈快感瞬间席卷全身。他只觉得自己的身躯顿时酥软下来,微微的水流在每一处肌肤流淌,残留下微微的舒适感。
比……比手还要舒服……为什么……
更加舒爽的刺激让他不断地往欲望的深渊滑落,他不受控制地再次含住乳首,一口包住了两粒,开始轻轻吸吮起来。
“唔……唔嗯……咿呀啊啊啊……哈啊……唔……”
相较于手指的抚弄要强烈百倍千倍的快意疯狂破拆着他的意识,本来还保持着的灵知在欲火的燃烧中逐渐化为飞灰。他的双腿不由自主抽动着,腰背弓起,又跌落下去,引得本就有些不稳的木床更是震动起来。
好……好舒服……要……要什么都……忘掉了……
不行……要忍住……这是……欲望……
不行……忍不住……忍不住的……
唾液也逐渐溢出口腔,涂满了那泛红的乳首。
要……要不行了……为什么……只是这样……
嘴……停不下来……
可恶……放开……放出来啊……
德塔尔……你是男人……你是……
你真的是吗……
不……不能……
他的吸吮愈来愈用力,舌尖快速在乳晕上抖动着,引起几乎无止尽的快感,冲破他的心防。
那掩藏在乳晕之下的乳头,那一粒被深埋已久的红豆,终于缓缓被吸出,一点一点地上升,一点一点地抬起。
这是……这是……是我的……
又碰到了……不……比旁边的还要更刺激……
停不下来了……停不下……
快……忍……
要……放弃……了……
那丰满的双峰之下,似乎有什么力量,开始逐渐汇聚,酝酿,终于有某种磅礴,呼之欲出。
有东西……有东西要出来了……
不行……要忍住……
忽然,他的胸前一阵抽动。
第一次冲击。
是什么……什么……要出来……
舒服……好舒服……嘴巴……停不下来……
第二次冲击。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越来越高了……
不行……忍……能……
顶不住的……顶不住的……
第三次冲击。
不……不……不……!!!
要……不行了……
忽然,由那已经涨得通红的乳首之上,乳白的浊液猛烈地喷出,直直撞进德塔尔的口腔!
“唔……呜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唔嗯嗯嗯嗯嗯……哈……咕……”
比射精更要爽快的快感由那敏感的花蕊中传出,漫遍,溢满浑身。德塔尔沉溺在奶汁的灌入下,理智彻底失守。
爽……好……好爽……
胸部……不痛了……好……畅快……
这就是女人……是我吗……
要变成妈妈了……要……要变成女人了……
原来……我就是……淫荡的人……
喷射持续了数分钟,饮下自己大量奶水的德塔尔瘫软在床。洁白的身体上沾满了散出的乳浊,手依然在轻轻的揉搓那山峰,带着微微的喘息。
他最终是没有忍住。
好……身子好热……好舒服……
原来……这么……厉害……
我果然是……会沉溺在……欲望里的人……吧……
我还是……男人么……
德塔尔眼角再次流下泪来。
或许……就这样吧……
放弃了……快感……好爽……
比肉棒……还要厉害……
“贝尔?贝尔?你在里面吗?”
毫无来由地,德塔尔的门被敲响了。那是特夫,见德塔尔如此颓丧,便好心来察看情况。
你……特夫……你为什么要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情况……
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贝尔?方便吗?我们可以聊聊。”
聊聊……
算了吧……
和我这样淫荡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不……或许……我已经变成女人了……
“如果你不开心,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你想吃布丁吗?”
特夫依旧没有放弃,他生怕德塔尔出了什么事。
不……你不懂的……
德塔尔翻过身,用枕头紧紧裹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再听到特夫的声音。
“贝尔,我需要确认你的安全。”
特夫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了些不容置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个回应好吗?不然的话我就强行用钥匙开门了。”
回应……
好吧……好吧……你赢了……
如果你想见到我的话……那就来吧……
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下贱女人……
一切都在破碎,一切都在崩坏。德塔尔一丝不挂地走到门后,仅用手臂遮住了胸前的两点,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准备好了吗……特夫……
——
——
“贝……尔?”
打开门的一瞬,特夫愣住了。
那绝美的胴体,令他一瞬失神。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德塔尔身下垂着的短小肉棒,他都不敢相信面前的绝美少女,是曾经那个英俊的青年。
下一秒,他便被德塔尔硬生生拉进了屋内,门重重关上,他被死死按住。
“你不是想看吗?那就,来、吧。”
德塔尔面庞上带着些许红晕,容貌冰冷,却语气黏腻。
“贝……贝尔……你……”
特夫想躲避,然而门廊就那么宽,他根本无处可逃。
“别叫我这个名字,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米七左右的“女生”缓缓贴近那更高大的壮汉,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你……你冷静一点……”
特夫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躯体,连忙闭上眼,双臂架在身前。
“我?我可不能冷静。”
忽然,特夫便感觉到,极度柔软的巨物压在了他的胸前,甚至让他一下呼吸有些困难。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啊~”
自暴自弃的德塔尔神智已然崩坏,他逐渐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向那无尽的深渊滑落。
他踮起的脚尖助力身子再次向上蹭去,精巧的舌头缓缓舔舐特夫紧闭的嘴唇,不时吹出一口热气,脸上尽是挑逗的意味。
“不……贝尔……你等一下……”
特夫哪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本来想好的安慰的话语也完全说不出口,只能拼接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好了,住嘴,让我来。”
德塔尔紧紧抱着特夫的身躯,巨乳在男人的身上摩擦着,逐渐挑起了他,他们的欲火。
特夫的怀里……好舒服……不想走……
这就是……女人的情感吗……
我……好喜欢……
他轻轻解开特夫的上衣,后者刚想抬手阻止,却被那温软的山峰稳稳压下,反倒变成了侵犯的揉搓。
“特夫的身体,好强壮。”
他纤细的指尖划过特夫的腹肌,他也曾经拥有过,而今是彻底消失了。他感受着那坚硬的触感,心中的欲望不断膨胀,上升,几乎要难以忍受。
男人的味道……好……好香……
这……一定很有力气吧……
好想……想被他……按倒……
德塔尔的思绪翻飞起来,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会对男人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产生感觉了。
“不……不是,贝尔……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德塔尔的语气,带着冷漠,也带着诱惑。他拨开散落在额角的发丝,双手紧握特夫的裤边。
忽然,猛地一下,特夫的裤子便被扯落,弹出一条远超正常水平的巨物。
天……天哪……
比我原来的……还要大……
不行了……嘴巴好干……想……想被填满……
他的瞳孔逐渐变成了带着心形的粉色,莫名的欲望气息悠悠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屋内的气氛顿时暧昧了许多。
“贝尔,不,不行……你可是……这种事,不可以的……”
特夫不知道自己为何使不上力来,只能任由德塔尔在自己身上作为。
“特夫的肉棒,我就,收下了哦~”
双手套弄着已经变得无比坚硬的巨物,德塔尔微张小嘴,尽力将那恐怖的大小完全含入口腔,直到根部。
好……好热……好烫……
不行……这味道……要晕过去了……好香……好浓……
已经被改造得极其适宜口交的喉咙完美模拟了小穴的触感,特夫的肉棒被黏滑的肉壁完全包裹,流畅的触感让他甚至有些微微喘息起来。
“不……贝尔……你起来……我有……老婆的……”
“没事唔……卡丹……夫人不会……唔嗯……在意的……”
德塔尔的小嘴蠕动着,吮吸着。紧致的触感令特夫也有些心惊,即使技术还有些欠缺,但这堪称名器的口腔,完完全全弥补了不足。
德塔尔舌头轻轻舔舐着那胀大的龟头,在尖端的细缝中不时挑动,轻吮,晶亮的腺液缓缓渗出,被他一滴不剩地尽数咽下。
一双玉手轻轻按摩着特夫的睾丸,浓密的森林下是已经浑圆的巨蛋,滚烫发热。他能感觉到内里精液的流动,飘出的味道令他难以自拔。
好多……里面好多……
好像要……我想……想要男人的精液……
特夫的肉棒……好大……好烫……
嘴巴……好舒服……要变成淫乱女人了……
舌头在阴茎脊上梳捋着,德塔尔在打通特夫喷涌的通道,为他轻柔地按摩,贪婪的想法泄露无余。
隐隐约约的刺激渗入特夫的小腹之中,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捧住了德塔尔的脸,嘴里喘息着,带着些许低吼。
感觉到了……特夫的……肉棒……在抽动……
好……好强壮……吸不出来……
要……要晕过去了……
德塔尔的神智逐渐迷乱,嘴上动作幅度也逐渐大了起来,肉棒前后抽插,令他敏感的舌头传来淡淡的酥麻。
“呼……呼……贝尔……你……”
“怎么样唔……是不是比……卡丹小姐还要……唔……舒服……”
德塔尔当着特夫的面,挑逗着。他知道这大叔的性格,只要这样,特夫是没法回嘴的。
果不其然,除去男人低低的喘息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话语。
“咝……哈啊……”
好硬……嘴巴好爽……
继续……用力插我……
肉棒里的液体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多了……
他隔着皮肤,轻轻揉搓着特夫的输精管。那是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男人最大的弱点,他非常明白。
直到,他感觉特夫的肉棒开始微微抽动,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下汇聚,涌动。他甚至能听见那翻腾的流动声,又勾起了他心里的欲火。
“要出来了吗……唔嗯……可别忍哦~”
德塔尔的语气带着一丝妩媚,嘴上功夫愈加快起来,将自己喉咙深处狠狠顶上那敏感的龙头,刺激着那些隐匿在肉棒之下的小玩意们,让它们,逐渐释放。
特夫的眼眉微微皱起,德塔尔明白,这是男人即将到达极限的标志。他索性双手与嘴一并用上,一边套弄着肉棒的根部,一边疯狂地吸吮着,索求着那来之不易的精华。
好烫……好烫……肉棒……在我的淫荡嘴巴里……弹跳……
他的舌头反复刺激着那几个最敏感的触点,愈来愈不留情面。
来了……要来了……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上来……
特夫的肌肉完全紧绷,他想忍住,但德塔尔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吸吮力度越来越大,口腔内壁不断收缩着,摩挲着,试图让他的压力释放而出。
来了来了……闻到了……已经……
就在德塔尔意乱情迷之时,猛烈的喷射,便从那根巨物之中冲撞而出,乳白液体就那么直直灌进他的口腔,引得德塔尔身形不断颤抖。
这就是……男人的精液吗……
不讨厌……很喜欢呢……
好香……好热……
果然……果然……
我不配做男人……
我就是……因为精液也能发情的……下流母狗啊……
那就让我……彻彻底底……变成女人吧……
帝国人……你们的梦想……实现了……
他跪在特夫身下,缓缓吐出肉棒,带起一条银丝。
“特夫……看着我……”
德塔尔抬起头,张开嘴,充沛的白色浊液覆盖了整个舌头,几乎要满溢出来。
下一刻,就在特夫惊讶的眼神中,德塔尔合上双唇,仰头,微眯双眼,一点一点,将那精液吞下。
“哈啊……”
一口饮尽,他长出一口气。
“特夫……”
德塔尔的眼瞳化作泛着粉色的心形,挺着高耸的胸脯,带着令人无法自拔的诱惑。
“对贝儿塔丝的服务,还满意吗?”
德塔尔——不,他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去的自己。
曾经的他,此刻彻底死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作为女人的,贝儿塔丝。
——
——
“贝……贝儿塔丝?”
特夫愣了一下,才开口。
“不,贝尔,你可是……”
“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
贝儿塔丝坐在床沿,玩弄着自己的发梢。
“那……”特夫犹豫了一阵,“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曾经是男人,现在是女人,”贝儿塔丝带了些唾弃和厌烦,“曾经的我早就死了。”
“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贝儿塔丝看向特夫,脸上带了些许玩味。
“因为以前的我,就是一个无法抗拒欲望的废物,因为现在的我,很喜欢这具满是欲望的身体。
“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意见……”
特夫少有地看见贝儿塔丝这样的时刻,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沉寂了,许久,才开口。
“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贝儿塔丝苦笑了一声:“我没有资格评价值不值得,这是我自作自受的结果,你不会懂的。
“而且,欲望,这个词,真的令人难以,抗拒。”
她舔了舔嘴唇,眼眶却已经有些湿润。
“特夫,你知道吗,我现在的结果,就是你们帝国人造成的。”
她在特夫沉默的注视中爬上了他的身躯,再次将这壮硕的男人按在身下。
“所以,也要由你们帝国人,把我彻底变成女人。”
她双腿大张,将后庭的小洞尽力打开。贝儿塔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即使还有些紧张,但那双瞳孔,也再次染上淡淡的粉色。
“你,逃不掉了,你是我的,男人。”
“是,这样的吗?”
特夫突然没了方才的失措,只是紧盯着贝儿塔丝。
“是,这样的哦~”
贝儿塔丝早已下定了决心,精神崩坏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畏惧。
“那,你等一下。”
特夫用手遮住贝儿塔丝的眼,让她的视野,化作一片黑暗。
贝儿塔丝等待了片刻,只听得一个声音开口,放下了手。
“可以了。”
那是一个女声,一个温润细腻,平和淡雅的女声。
贝儿塔丝定睛看去,整个人却似乎被什么击中,彻底呆滞住。
“很意外吗?”
被压在贝儿塔丝身下,开口说话的,是贝尔莉娅,那位曾给德塔尔送过钥匙的女子,那位贝儿塔丝的青梅竹马。
贝儿塔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旋即,翻到了一边,用被褥紧紧裹住了自己的全身。
“不……不要……你没看到……你看不到……不……”
她身体疯狂地颤抖着,连床也有些震动。
为什么……为什么……贝尔莉娅……会在这里……
“别害怕,贝儿塔丝。
“或者说,德塔尔?”
被褥里的人随即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哭嚎。
“不……不不不……我不是……不是德塔尔……我不认识……”
“我已经把特夫的形象抹去了,贝儿塔丝,”贝尔莉娅缓缓走到贝儿塔丝身边,隔着被褥抚摸着,“你为什么还要隐藏呢?”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没有隐藏……我就是……贝儿塔丝……不是别的……不是别人……”
贝儿塔丝畏惧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在畏惧,但她确确实实在躲避。她不想让这位救了她的人,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更不想让这个曾经那么狂热地爱过自己的人,发现自己变成这样。
而且,刚才,她还想……
贝儿塔丝完全不敢想象,她的脸颊已经通红,缩着完全不敢出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贝尔莉娅长长叹了口气,“但,我必须要承认。
“你变成女人,是因为我。”
颤抖停止了,贝儿塔丝的头缓缓从被子里露出来,眼中满是震惊,恍然,悲愤,和一些别的什么感情。
“是……你……是你?”
贝儿塔丝话也连不成一句,只是轻轻地开口。
“是我。”
贝尔莉娅闭上了眼,竟是手也不敢碰上贝儿塔丝,她也在畏惧。
“拍卖会上,买下你的人,就是我。而故意放走你的人,同样也是我。一直跟踪你,装作旅店老板‘特夫’接近你的,依旧是我。”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贝儿塔丝的声音依旧细小,但那方才的慌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不解,与冷漠。
贝尔莉娅抿紧了嘴唇,最终带着些许毅然的神色,开了口。
“因为,我爱你。”
贝儿塔丝再次呆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爱我?”
距离贝尔莉娅远嫁帝国,已经过去了十余年,曾经热烈地表达爱意的少女,也变成了成熟的女性。时间,足够消磨一切感情。
至少对于曾经作为男人的贝儿塔丝来说,贝尔莉娅,这个名字和她的人,都已经变成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回忆,就代表着,回不到过去。
“我爱你,嫁到这边以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贝尔莉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所说的一切,都勾起了她的回忆。
“我嫁到帝国来,每时每刻都在皇室被那些帝国女人冷眼相待,极尽嘲讽。就因为我是个敌国的女子,是个她们口中,怀有异心的人。
“我那时才十五岁,我不知道我怎么度过的那段绝望的时光。
“你,是你,曾经说过深爱我的你,不愿意违抗国王的命令娶下我,甚至连抗争也不敢。
“你明明知道,留下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履行你那与我白头的誓言,将那可恶的帝国使臣赶回帝国去。
“但你没有!没有!”
贝尔莉娅几乎是吼出声。
“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说会送我最后一程,但我知道,你根本没来送我走,连最后一眼也不想让我看到!”
贝尔莉娅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贝儿塔丝只是愣愣地听着,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否定自己的身份。
“不……不是……我……”
她尝试解释,然而已经感性化的性格,却操控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贝儿塔丝涨红了脸,憋着一口气,一个字也没法说出。
因为这些都是真事,贝尔莉娅的话,一字不错。
贝儿塔丝想否定,想解释,但改造过的身躯,已经不容许她再说出欺骗人的话语。
“你不需要解释,你也没法解释,”贝尔莉娅摇摇头,“你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是我指定的,我太明白了。
“你现在说不了谎,也就再也不会欺骗我。”
贝尔莉娅嘴边挑起一丝苦笑,眼角挂了泪珠。
“贝尔莉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贝儿塔丝柔弱的内心听不得这样的话,尘封的记忆再次回到她的脑海,曾经失去贝尔莉娅的痛苦,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自从我失手杀了一个虐待我的皇室女人之后,一切就变了。
“那个天真,善良的我已经消失了,正如你身上的德塔尔也消失了一样。
“我为了在皇室生存下来,这十几年,我耗尽了一切精力。
“培养党羽,拉拢权臣,雇凶暗杀……你能想到的一切下贱阴暗的做法,我都做过。但谁能想到,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女孩,想遮掩自己的罪行罢了。”
“于是你……犯下了更多的罪……”
“是的。”
贝尔莉娅沉静地回答,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我恨你,我恨王国,我更恨帝国。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当上了王后,整个王室的财产都被我掌握,整个王国的运行都被我篡夺。但我从没有让那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碰我哪怕一下。
“因为我知道,我只属于王国的那名骑士,那名骑士,最终也只属于我。”
她忽然笑了,一双手捧起贝儿塔丝的脸。
“看看,这是多么美丽的容颜。
“你的失败,是我设计的。
“拍卖会,是我设计的。
“放你走,也是我设计的。”
贝儿塔丝看着贝尔莉娅的笑容,那抹惨笑,没来由地惧怕起来,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闪躲。
“害怕了吗,我的骑士。”
贝尔莉娅躺上床,缓缓抱住了贝儿塔丝的身躯。
“即使我是王后,我也没办法直接将你放出来带回王宫。你要明白,即使我的身边有许多忠诚的战士,但还有更多的人,等在暗处,想让我死。
“于是我做了这个局。要让你变成女人的目的,也不是什么政治,我只是想让你,再也没法离开我。
“你已经不能奔跑,你提不起剑,甚至……”
她轻轻捏了一下贝儿塔丝的乳首,后者口中顿时发出了一声娇吟。
“这样的身体,你总跑不掉了。”
“贝尔莉娅……你……我……”
“你逃走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面。
“我太了解你了,你和从前一点区别也没有。
“所以我变成了特夫,让你去跟着猎人们伐木耗尽力量。让我的侍卫装扮成卡丹,派你跑腿,逐渐削减你的体力。
“你还记得那布丁吗?”
贝儿塔丝忽地一震。
“难道……”
“你猜得没错。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甜食,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改造。”
贝尔莉娅贴近贝儿塔丝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后者嘴唇微张,忽然传出了淫荡的喘息,整个人软倒下去。
“那是药,让你更加像女人的药。
“它会让你永远依赖上甜味,只要感受到这种味道的食物,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情,失去一切抵抗能力。
“如今的你,连耳垂,都极其敏感啊。”
贝儿塔丝挣扎着,想要脱离贝尔莉娅的掌控。
“但,我没想到。”
贝尔莉娅真的放开了手,摸了摸贝儿塔丝的头。
“我只知道,变成女人之后,一定会摧毁你的自尊。
“我原来的想法,就是在你绝望的时候,将你拉回来。这样你就会彻底依赖上我,彻底离不开我。
“只是,我毕竟和你分开太久了。
“贝儿塔丝,你竟然……”
贝尔莉娅的脸上淌着泪。随即连忙擦去。
“竟然……就这么接受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她忽然伏在了贝儿塔丝的胸前,抽噎着,温热的泪水不断流出,浸润了贝儿塔丝的肌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响亮的巴掌声,自贝尔莉娅的身上升起。她自己抽打着自己,口中的道歉似乎永远不会停下。
“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知道我不配,我只不过是……”
她无休止地哭诉着,似乎要将一切的怨恨,一切的爱恋,都在这一刻尽数释放。没人知道她承担了多少,这一切都只有她了解。
贝尔莉娅一直在畏惧,她怕自己说出真相后,贝儿塔丝会彻底崩坏,变成什么也不在意的废人。她更怕自己隐瞒之后,会让贝儿塔丝滑去更加无可挽回的深渊。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从贝儿塔丝身上离开。
沉浮许多年的她,帝国的王后,如今也不过是像个孩子一般,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许久,可能很久之后,她的声音终于停息。而贝儿塔丝没有动过,一句话不说,活像不存在一般。
“所以,是你,贝尔莉娅。”
贝儿塔丝开口了,声音很冷,很淡。
“是我……是我……”
“你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找我哭诉。”
“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对不起。”
“我……骗了你……”
“你怕我走,对么?”
“我……”
贝儿塔丝连续的发问令贝尔莉娅完全没有时间反应招架,只能接起只言片语。
“我怕你走……没错……”
贝尔莉娅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爱我?”
“我爱你。”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离开?”
“因为——什么?!”
贝尔莉娅忽然抬起头,她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你不会走?”
贝儿塔丝摇了摇头。
“贝尔莉娅,你可真是,机关算尽……”
倏地,她吻上了贝尔莉娅的唇。
“我早就已经是女人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要是想就那么丢下我,我可不答应。
“毕竟……”
贝儿塔丝拉着贝尔莉娅,由床上滚到地上,那浑圆的后臀甚至在地板上弹跳起,才落地。
她让贝尔莉娅按住自己,小嘴依然在狂热地索吻,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让我变成这样,就请,让我彻底沦为,你、的、东、西。”
贝儿塔丝瞳孔再次泛起粉色的桃心,岔开双腿。
“贝尔莉娅的肉棒,请再侵、犯我一次吧~”
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贝尔莉娅耳边环绕,她只觉得恍若梦境一般。
“你……真的……不厌恶我?”
“不讨厌哦~”
贝儿塔丝轻轻舔舐着贝尔莉娅的嘴唇,微眯双眼。
“不如说,很感谢呢。
“毕竟女人的快感,实在是,太让人,欲、罢、不、能、了~”
欲火逐渐在贝儿塔丝身上燃烧,逐渐延展到了贝尔莉娅的心房。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贝尔莉娅轻轻拨开遮住眼角的发丝,手指自她的小腹拂过。霎时,一根出奇巨大的肉棒再次凭空出现,似乎是悬浮在她身下一般,散发着别样的味道。
“真的,要来吗?”
“来吧……”
贝儿塔丝抬起双腿,后庭轻轻摩挲着那令她神往的巨物,阵阵空虚感袭上心头,她不由得开始微微喘息。
“把我的萎靡废物肉棒拿走……变成……贝尔莉娅……最爱的……真正的……女人……”
贝尔莉娅笑了,笑得很开心。
“贝儿塔丝……”
她的肉棒顶住了那紧致的洞口。
“我爱你。”
下一瞬,那粗大的巨龙,低吼着,撞进了贝儿塔丝的最深处。
“咿呀啊啊啊啊!!!!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好爽……什么东西被顶到了……咿呀啊啊啊啊……哈啊……好舒服……好痛……哈啊啊!!!!”
惨叫混杂着娇吟从贝儿塔丝的喉咙中迸出,清亮而美丽的女性嗓音让她的气质更平添了几分淫靡。
贝尔莉娅在那柔嫩而温暖的屁穴中不断地猛力抽插着,没有前戏,没有预热,名器给她们带来的快感,已经可以超越一切。
贝儿塔丝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意识,任由思绪随着欲望飘荡,随着快感堕落。
她那早已萎靡不振的肉棒与蛋囊缓缓收缩,张裂,新生的皮肤蠕动着,全新的身躯,正在贝尔莉娅的攻势中,不断重塑,生成,完善。
“哈啊……哈啊啊啊……咿呀!!!!继续……更快……再快点啊啊啊啊!!!”
贝儿塔丝的腰肢疯狂弹跳着,无穷无尽的快感由身下传来,鼓胀而带来的刺激令她四肢酸软,浑身似乎都失去了触觉,只有大脑在欲望之中,不断沉沦。
肉棒彻底消失,一条细缝犹如新生的花蕊,缓缓盛放,如一只蝴蝶,张开了它最美丽的双翼。
好厉害……肉棒……感觉不到了……
这就是……就是女人的感觉……
爽……太爽了……不再想当男人了……
我就是淫乱的……母狗……我……
要变成……欲望奴隶了……
“呼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热……贝尔莉娅……用力啊……再用力……用力……把我当成你的……专属便器……咿呀啊啊啊!!!”
淫乱下流的话语从贝儿塔丝的嘴中不断放出,双乳被贝尔莉娅掌握着,不断搓动。
新的阴道正在成型,向内里延伸着,蜿蜒着,构成了一个奇异的葫芦型。那是贝尔莉娅特别设计的形状,只要肉棒还坚硬,那么就别想从贝儿塔丝的小穴中拔出来。
小腹上缓缓升起一条奇异的纹路,泛着淡淡的粉色。其上却明明白白地展现出贝儿塔丝如今的状态——发情,被插入。
下面……好热……越来越想要了……小穴……好痒……
用力……插我……不行……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变成……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好多……贝尔莉娅的精液……好多……要被装满了……哈啊……”
子宫已经完全生成,新的处女小穴替代了贝儿塔丝的雄性器官。小腹上的纹章闪动着明亮的紫红色,那是被灌精的标志。
她的双乳依旧随着贝尔莉娅的动作在不断鼓胀,变大,已经几乎有了H的地步。乳汁似乎也在不断汇聚,将那乳晕涨得鲜红。
贝尔莉娅拔出已经喷射过的巨物,再次对准了贝儿塔丝那新生的女性小穴。
“贝儿塔丝,还差一点,才能高潮啊。”
贝尔莉娅摸了摸那淫靡的纹章,一抹粉红在其中涌动,翻腾。贝儿塔丝娇吟着,眼中的桃心更是明亮。
“是……哈啊……请让……贝尔莉娅……请让你忠诚的贝儿塔丝……高潮吧……请收下我……作为女人的……处女小穴吧……”
肉棒对准了那缓缓渗出淫水的洞穴,贝尔莉娅微微一笑。
“那就准备好接受,生命中,最美妙的时刻吧。”
“是……请——呜啊啊啊啊啊啊!!!进来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好厉害……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比后面……还要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贝儿塔丝的双眼几乎要翻白过去,舌头挂在嘴角外,神情几乎要彻底崩坏。
小腹的光芒再次升起,带着微微的燥热。
高潮进度,50%
“不……不行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敏感……好厉害……咿呀啊啊啊!!呼啊……哈啊啊……”
贝尔莉娅亲吻着,舔舐着那凹陷的乳头,一阵又一阵的乳汁喷射而出,更是带来无尽的刺激与酥麻。
那对巨乳更是不断发育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高潮进度,60%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顶到最里面了……子宫……子宫好爽……要变成只知道欲望的贝儿塔丝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好……”
贝儿塔丝的身躯不断颤抖着,快感而带来的痉挛令她无法掌握自己的行动,只能任由贝尔莉娅操纵。
忽然,他的脊背一阵涌动,骨节翻腾着,直击内心的刺痛令她不由得再次高喊起来。
高潮进度,70%
“好痛……贝尔莉娅……大人……我的背后……好痛……咿呀啊啊啊啊!!!哈啊……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要长出来了……咿呀啊啊啊啊!!!”
无止歇的抽插令她的欲火交织在快意之中,疼痛与舒爽纠缠着,令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背后的骨节逐渐伸出,皮肤退化。她不得不抱紧贝尔莉娅,让她的后背离开地面。
高潮进度,80%
“咿呀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感觉……好爽……欲望……停不下来……不要停……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进度,90%
“不要停……继续……再猛烈一点……再厉害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准备了……要到了……贝尔莉娅大人……贝儿塔丝……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高潮进度,100%
小腹上的纹章完全化作了香艳的粉色,一阵娇吟,陡然自贝儿塔丝的喉咙中,迸发而出。
“呜啊啊啊啊啊啊!!!去了!!!射出来了……射在我身体里了……咿呀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好刺激……不想停下……不想忘掉……咿呀啊啊啊啊啊!!!”
贝儿塔丝的双腿绷直,身形痉挛着,无法掌控。
陡然,一阵金光,从贝儿塔丝的体内爆射而出!
那是纯白的羽翼,如天使一般,由她的脊背,忽地张开,紧紧裹住两个女子,微微颤抖着。
贝尔莉娅的肉棒依旧坚挺,在残留着高潮余韵的小穴中轻轻抽插着,让贝儿塔丝仍旧不断喘息。
“怎么样?”
她附身,贴在贝儿塔丝的耳边。
“我给你设计的新身体,喜欢吗?”
“喜……喜欢……”
贝儿塔丝紧紧拥抱着身上的女人,一对巨大的羽翼微微晃动着,裹住二人。
贝尔莉娅笑了,笑得很灿烂。
只是眼角,留下一滴泪水。
“今后,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不……不会了……”
贝儿塔丝捧起贝尔莉娅的面颊,轻轻吻了上去。
“我爱你……贝尔莉娅……我是……你的……
“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
——
帝国历某年某月某日,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外出巡游后,帝国的王后回到了王都。
“诶,你听说了吗?似乎王后的势力要更大了一些。”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外出,王后可是收服了一位很厉害的女人。就是现在那位圣女骑士,贝儿塔丝啊!”
“贝儿塔丝?我的天,那可是少见的美女,王后怎么做到的?”
“这谁知道?不过听说,自从圣女骑士大人回来之后,好多反对王后的大臣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听说死在床上的很多啊,不会是下毒吧?”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贝尔莉娅回归王都之后,街头巷尾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议论。
每个人都在讨论这次神秘的出行,没人知道王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王后做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帝国,或许要变天了。
月色下,一名身穿银白薄纱长裙的短发女子,站在屋檐上,静静地,一点声响也没有。
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晶亮的月光,活像天仙降世一般,清冷,淡漠。然而黑暗下泛着粉红的瞳孔,在世间顶级的容颜之中,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她轻轻踱步,翻进阁楼,望向不远处还亮着灯的屋子,那里等待着今天的目标。
高跟鞋的声音在静寂的长廊里响彻,一对J杯大小的巨乳不受阻碍地晃动着,后臀丰满宽大,虽说身材超出常人太多,但完美的比例,让她并不会失去美感。
她舔着嘴唇,打开了那未上锁的房门。
“是谁?!”
男人的声音自屋内传出。霎时,烛光尽数熄灭,冰冷的月光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带着些许无情的冷漠。
女子张开了数米宽的巨大羽翼,站在门口。
“你……原来是你……”
男人颤抖着。他想逃跑,却发现,无处可逃。
“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害怕?”
女子声音极度妩媚,几乎能勾起一切男人的欲火。
“不……恶魔……你……不要过来!!!”
“恶魔?”女子轻笑。
“我可是,天使呢~”
陡然,她的神情变得冰冷,一步一步,走近那恐惧的男人。
“帝国从属,御封圣女骑士,贝儿塔丝,奉我主贝尔莉娅之命,扫清她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敌人。”
下一秒,她便站在了男人的跟前,嘴角上扬。
“来吧,让我尝尝,你的肉棒,究竟有多、美、味~”
——
——
帝国历某年某月某日,国王暴毙而亡,王后贝尔莉娅众望所归,登上王位。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极度美丽,身材夸张的女子。时间流逝,那女子身上不仅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哈啊……累死了……”
贝尔莉娅刚回寝宫,便抻了一个懒腰,瘫在了床上。
“王上,”一边的银白短发女子突然俯身,紧盯着贝尔莉娅,“您现在是女王了,可不能那么懈怠。”
“贝儿塔丝——”贝尔莉娅捏了捏那女子的巨乳,“都回来了,你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贝儿塔丝轻轻笑了笑。
“这不是为你高兴嘛?”
她任由贝尔莉娅轻轻吸吮着她的乳首,渗出丝丝乳汁,嘴中轻轻喘息着。
“说起来,五年了啊。”
贝尔莉娅起身,抱紧了贝儿塔丝。
“你想王国吗?”
“想,也不想。”
贝儿塔丝依偎在贝尔莉娅怀中,轻声细语。
“大法师已经告诉我了,被改造过的你,永远不会变老,也永远不会死去,对吗?”
贝儿塔丝点了点头。
“真好。”
贝尔莉娅笑了笑:“我也找过大法师了,他同意也对我用那样的法术,但你我必须要在我们的寿命到了正常人应当死去的时候消失在人们的目光里。”
“那我们……”
“先别急,”贝尔莉娅撩起了贝儿塔丝的纱裙,那纹章缓缓浮动着,带着些生命的悸动,“几个月了?”
“上……上个月刚有的……”
贝儿塔丝脸顿时红了,将头埋进贝尔莉娅胸里,喃喃低语。
“那就,让她当?”
“不好!”
贝儿塔丝忽然高声,旋即又低下头。
贝尔莉娅盯着她,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我们的圣女骑士小姐,也有母亲的想法了啊。”
她缓缓捋着贝儿塔丝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行,到时候随便把帝国交给一个人,我们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回到王国,可以吗?”
贝儿塔丝轻轻点了点头,贴近贝尔莉娅,狠狠地吻上去。
——
——
一百年后。
在帝国沉浸于女王驾崩的悲痛之中时,王都北门,两位女子领着数名少女,骑着马,向北边飞奔而去。
“莉娅,我们要回家了啊。”
“嗯,贝儿。”
两女拥吻在一起,引得后面的少女们一阵肉麻。
“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