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雨了。
雨的声音很特殊,宁静中带有热闹却不嘈杂,热情中带有冷清却不寒冷。我觉得这很符合我的性格,因此雨也能晋升成我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只是,眼前的她好像不如我这么中意雨。少女那透过刘海的幽蓝色瞳孔在我的脑中搅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表情下把手中的刀放下了。
我闭上眼睛仰起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雨水从脸上滑落的顺滑感,听到了眼前的少女往那个地方走过去的声音。鞋子在地面上踩出几个脚印,微微地溅起水花来。
我睁开眼睛,雨滴落进了里面,还挺疼的。
【啊哈哈....】
【......】
她默默地抱起另一个身材娇小...应该说,和我差不多的金发少女,昏迷的她在几秒后便坐到了不会被雨淋湿的树下,只是身上略微淋湿的衣服并不能掩盖她在雨中待过的痕迹。
顺带一提,这个还挺疼的,不只是指雨滴掉进眼睛里挺疼的。而且还是说,我全身都挺疼的....都,很疼。虽然没有血但是被刀切开的伤口的数量我一口气数不过来,我会狼狈地坐在这里也是因为站不起来了而已。
但是,
【比起尽快解决我,还是让她不要淋雨更重要。那还是有点伤心的啊。】
【......】
她没有说话,而是重新握紧了刚才放下的刀,站在我的面前。
【可以听我最后的请求吗?】
【....】
她沉默了片刻,在雨中张开了嘴唇。
【说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即使她对我并不能完全算是一个陌生人,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正如我所想的,不,比我想的还要更能胜任于清澈可爱这形容的回响。虽然还是感觉不到情绪的波动,但如果这世上拥有能给声音做评判的标准的话,她毫无疑问能拿到超高的分数。
是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美丽铃声。
【暂时就先,放过将要承受痛苦的那孩子吧。】
【......】
你在说什么?我本以为她会毫无头绪地反问我这句几乎像是谜语一样的话,但她对我的这捉弄一般的谜语只是点了下头,没有拒绝请求。
【好吧。】
简短的答复,利落的刀光,短暂的微笑,我与她之间的交流只有这么多,这么多也就够了。
是的,这就是我,浅上玲的灵魂的结局。
......雨下大起来了,不知名的花瓣被打落到空中慢慢飘下。
【我会记住你灵魂的味道的,浅上玲。】
我模糊的视线中倒映出她那双深邃的幽蓝色眼瞳,在将永远远去的意识里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
♢
【唔...嗯...】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在嘴里面含着让我下巴都要脱臼的东西服侍主人就成了我的日常。
【枫,难受吗?】
我把视线往上抬,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算想说出来,也只会被喉咙里的低鸣给代替。
绝对算不上很舒服的感觉,整个嘴巴和喉咙都被塞得满满的,还一直被浓厚的气味给持续刺激着大脑。甚至还得注意到牙齿与舌头的动作,把握好对方的心情。
.....很糟糕,虽然很糟糕.....但是我自己也有点停不下来。
【哈啊...唔...主...主人,枫有做得好吗..】
明明那味道真的绝对算不上好闻,但是就是松不开嘴。闻多了大脑就会变得有些恍惚,胸口部分发热,小腹处也痒痒的。一开始没觉得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也害怕万一自己真的沉溺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办。
可是,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是最近我开始不怎么抗拒用嘴巴侍奉主人了。
....没错,侍奉,就是指那种意思上的侍奉。
我跪在地板上,把头伸入主人的两腿之间,用嘴含住主人的那个东西,用舌头舔,吸。
就是这种意义上的侍奉....
【嗯...做得很好。】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让我本来往上抬的视线下意识地轻轻闭上,把意识更加集中在嘴上的动作。
先不说侍奉,我十分地喜欢被摸头。不只是摸头,还有对我身体任何部位的温柔抚摸都让我能从全身传来一种无比舒适的安心感。
比起侍奉,我早就沉迷在了被抚摸的感觉中。所以在抚摸后也会更加努力地去回应主人,侍奉干劲满满地舔其实味道不怎么样的那个东西。
......但是,现在我都快被这种行为给弄哭了。
我做好觉悟,把主人的东西深深含进直到喉咙里,异物感和呕吐感一下子充满大脑。好不容易压制住后呼吸都不能地尽可能快速移动头部。
最终真的受不了嘴里的煎熬,暂时把主人的东西松开了嘴。
【哈呜....啊...】
今天早上的挑战结果是我支撑住了二十分钟,主人射精次数零。
........本身这种行为就让我面色难堪,但是我不能让主人射出来的这一事实更加让我无法接受。
【对不起....枫..嘴巴....好累...】
好累...嘴里面就像是还含着一样闭不上,下巴酸死了。
闻着那味道本来就让我的大脑有点发昏,我现在一定是一幅发情脸地对着主人道歉。
【那个...主人...枫果然还是不能让您舒服吗....】
对于这件事深受打击,毕竟年龄的差距摆在那里嘛,我也毫无技巧可言,本来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没有缘分的事情才对。我一直都对自己这样说,但是在现实发生的事实面前,对于自己的嘴巴侍奉不能让主人射出来这回事真的不太能接受。
【所以说没有这回事哦。】
我用手擦掉眼泪,把脱到胸部部分的女仆服重新穿上去。
【那枫先去做早餐....】
【啊,这个就不用了。】
【唉?】
【艾琳说今天她会做的,所以小枫不用担心。】
我心脏突然猛跳了一下。
【...那,那就是说...】
我的腰被主人像钳子一样紧紧用手夹住,他顺势躺倒了床上,把我抱上他的身体。
【今天早上,就做到最后吧。】
【......好的。】
我的立场上不能对主人说不字,只是这种我在上面的姿势,和以前不同就像是我主动渴求一样有些害羞。
况且我也是知道的,一旦真做起来肯定停不下来,最后我会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地被抽干体力。
.....但是拒绝不了。我卷起自己的裙子脱掉内裤,把手往下探。
至于之后的事.....那是当然,我没能吃成那天的早饭。在床上一直躺到了十点钟才拖着软掉的腰爬起来。
......
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
【小枫,下起雨来了,先躲进里面吧。】
我突然精神起来,刚才为止的困意因为被叫了名字而消散。眼睛聚焦到路边的景象上而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
【啊..真的。】
下起雨来了,而且看样子等会就会很大。我慢慢地从马车的这铺上了坐垫的木质座位上站起来,听从了父亲的建议爬进了马车里面。
【小枫,你又差点睡着了吧,真是的,要睡的话在里面就可以躺下了啊。】
【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外面会困啦。不过我有好好地看到哦,那座建筑应该就是目的地了吧?】
我回忆起刚才醒来的一瞬间看到的那个气派建筑,最上飘扬着月亮的旗帜。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不会错了。
角月公会,冒险者的聚集地。
我还是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这么突然...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我就已经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能看到很多比家乡高大得多的建筑物,彰显着此处的繁荣,以及比那边严重得多的...太过于显眼的建筑物差距。
【....怎么会这样。】
父亲焦急的话语传过来,母亲打开帘子询问怎么了。
【浅上玲的反应....消失了。】
浅上玲,也就是我们会到这么远的地方的原因。
...作为通神之巫女,即使死前将自己的灵魂给脱离出来,找机会重生并不是难事。我们香取家曾经作为浅上家的分家,现在已是唯一的与他们,与她有关联之人。
而已因那场灾难没落的我们,也除了这个名字与我们一家三个人外什么都没有了。
【浅上玲...?】
父母的对话让我从发呆中醒过来, 我只知道浅上玲很强,对我们很重要,仅此而已。实际上到底是个什么程度我则毫无概念,对于身居贵族的荣耀什么的....我也从小就没有感受到过。
【啧...难道...有人有能力把灵魂状态下的浅上玲给...?】
雨加大了,但是父亲只是身上披了件雨衣,既没有进来避雨的意思,也没有那个空闲。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
角月公会已经近在咫尺,马车再过数分钟就能到达的距离。大概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只能先去避雨的样子,我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大人们的烦恼既然不能插嘴,我也只好保持沉默。
【那么,货我是带来了,刚好马上拍卖会就开始。能勉强赶上真是幸运。】
【对啊...达尤那家伙在这种时间点上死也太不好笑了,货源都断了一个。】
在我们止步不前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两个披着雨衣的男人。
....不对,不是两个个,也不是前方。两个,三个,四个,起码十个以上的人包围住了马车。
【嗯?兄弟,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啊?】
【你们是什么人..!】
父亲大声呵斥,手里发出微弱的光芒准备起魔法。
【好怕啊,居然还是魔法师。看这行头,还是月冠人。】
【欸,听说他们那边的人会精神系魔法欸,好可怕。】
......
十分不友善的语气,不如说,现在是那种能让我吓得浑身发抖的情况。大雨中没有去处,前进的目的丢失了,还被应该是盗贼的家伙们给包围起来。
我一时间失了语,躲在车里面不敢动弹。
【嘿,里面还有个小鬼头啊,不用害怕,叔叔们不会用刀砍你的,现在不会。】
......咕呃。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就直说吧,我们一伙是奴隶商人。】
由于我跑进了车里面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声音还是好好地传了进来。就是刚刚开口威胁我的人似乎是首领的样子。
【最近一个实力在这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同伴被杀了啊,所以抓货能力有点下降。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亏的,所以就来进货咯?】
【这里可是王都奥尔赛的近郊!】
【正是近郊才更好动手啊兄弟,识相的就把那个小鬼头留下来。刚才我看了一眼长得还不错,就当把你女儿卖给我了,我不仅放你走甚至还会给你一点酬金。】
【开什么玩笑...!】
.......我..我被他们盯上了?我...我们被.....
【枫...不用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呜】
心脏在砰砰跳动,虽然父母都会魔法,但我从小就没有学习过。别说面对大人了,我连私塾里的同龄男生们都会有点害怕。
【行吧,反正结果都一样。小鬼值钱,这个就杀了吧。】
【是。】
........雨声掩盖住了很多声音,让外面变得没那么吵。我则是蜷缩在车内,看着母亲也冲出去。
那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
回过神时,那个刀上沾了血迹的男人离我只剩下一米左右。他面目狰狞,似乎受了伤。至于那是怎么造成的,谁造出来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大脑用来考虑这种事情。
过于的恐惧让我双腿发麻,跪坐在原地,眼泪则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要...不...】
他踏出了一步,我因为想后退而头撞到了木头,疼得把眼珠上的几滴眼泪又掉了下来。
【真费功夫...结果居然只剩下你一个了啊,小鬼头。】
【不....啊...不要...】
【月冠小鬼头,相貌不错,虽然女人味少了点.....呵,也有喜欢这种的客人在的吧。】
【不....不要...】
【.....你很吵诶,害怕到发疯了?】
发疯了...吗。可能吧,我即使脑子里在疯狂运转能活下来的方法,但嘴巴就是不听使唤地只能重复不要两个字,身体也完全动不了。
【呜..咕呜..!!】
好痛...喉咙吸不进空气...
【安静点!】
我被男人勒住喉咙,在毫无意义的抵抗下被强硬地撕开了衣服。胸口在雨天带有一些寒意的空气中暴露外表发冷,但里面却因心跳的加快而热。
男人并不是想要在这里强行侵犯我,而是把我强行按在了木板上,把什么东西按压在了我的胸前。
【呜...!!!不要...啊啊...不...】
好痛,身体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好痛,真的好痛...胸口要爆炸了,为什么...他是在对我做什么啊!
......
过了几秒,他松开了手让我重获呼吸的自由,我换了个姿势侧躺下咳嗽起来。
【这样你这家伙就是奴隶了。】
我的胸口在发光,心型的印记刻在了上面。
【好好卖个好价钱啊,月冠小鬼。】
【......】
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的感觉。我在被刻上奴隶印记的一瞬间止住了一切声音,止住了一切情绪。停止了哭泣,停止了反抗。然后我看见了,虽然不是在我现在的视线里但是我看见了。
与我年纪相仿的金色短发少女仓皇失措地奔跑在漆黑的森林之中,除了她粗重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平常应该能听得到的夜鸦都寂静了下来。
少女力竭倒在地上,脚步声一步一步地缓慢逼近,就像我刚才陷入的处境一样,她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结局。
噔,噔,噔。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宛如丧钟一般敲响,幽蓝色的深邃瞳孔在黑夜中发出诡异的亮光。
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这就是父亲和母亲,整个月冠都在寻找的,浅上玲的记忆。
...意识在这里断线。
♢
【到你上去了。】
【呃..】
我背后被推了一把,踉跄走上台阶。脖子上的项圈紧紧地连着锁链让我无法逃跑,被迫暴露在台下这些视线中。
他们大声嚷嚷着,虽然我什么都没听清,但至少是能听出来在议论我。
把我推上来的那个男人从后面狠狠捏住我的脸,面带笑容地朝台下的人们解说。
【这可是最近少有的月冠货物,品相上等的优秀“人才”】
.....
我发抖着流出眼泪,既不习惯暴露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也害怕我真的会被当做奴隶卖出去的这一既定事实。
【10银吧,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我出20银,你这人就是不懂少女的美妙之处,别和我抢!】
【22银,我还没拿到过月冠的收藏品。】
.....
我知道“奴隶”这一群体的下场,甚至在刚刚被带来这里的途中就亲眼看到了和我类似的少女们成为奴隶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全裸或者半裸地束缚在什么地方,要么用药物,要么用那种特殊的魔法来强迫她们成为性奴。女性奴隶们大多数都会是这种结果,我想我也应该不例外....我看着她们那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表情,心中涌出彻底的厌恶感和恐惧感。
我也会变成她们那个样子吗....?
我并不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其实也和一无所知没区别,只是普通的同龄人的水准。害怕自己也会被粗暴地对待,殴打,我就会忍不住眼里的眼泪...
【不要...呜...】
我的头被他控制住,只能这样子微微摇头。
【哇,看来还是纯新的新品!?】
【那是独属于未开发少女的表情....加钱,30银。】
我的举动甚至让台下的人更加兴奋,男人也因我的身价涨得越来越高而感到非常地满意。
......
【啊....总而言之,是这样吧。接下来就会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人物用超高的价格力压众人买下她,这种俗套的展开对吧。】
台下的一道声音传进我们所有人的耳朵中,明明也并没有那么大声但不知为何盖过了所有争议。
【那样真的很麻烦....这个我要了。】
【这位客人,您出价多少?】
台下的那个人站了起来,他带着奇怪的面具。听声音应该是个比较年轻的男性的样子。
【零】
【...?】
【没听清吗?我的意思是我不准备掏钱,我准备要她。】
【......这,】
男人在看到那个面具之后就失去了之前的开心,变得十分慌张。
【喂喂..他是谁啊】
【你不知道?】
【这就是那个人吗...】
【他不是只要求魔物货的吗...】
全场的视线都聚集在那个人身上,包括我也是。我透过沾满眼泪的视线看着他,他也笔直地看着我。
【这...大人,这就有点困扰了,之前您只光要魔物货还好说,这可是废了很大劲才到手的月冠货..】
【我没有说会免费要,这样吧,我告诉你们一个情报,价值绝对会比一个奴隶来的高。】
【这...】
【还是说,你更想让那群守卫和我打一架?】
【......】
他走上台来,男人在一顿犹豫过后放开了拉住我的锁链。面具的男人则是拉住我的手就这么到了后台。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他的力气和看起来不太健壮的外表很不一样,或者说像我这样的体重就是很容易被拉走的..?
【大人,您说的情报....要是没那个价值这边真的会很为难啊。】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说完就带着她走人,要拦我当然也可以试试。】
他这么说着坚定的话,老实说有点让我意外。这些奴隶商人们不仅害怕他,还有点像是他在替我解围的氛围。
....要是面具的人是个好人,我也许就不会遭受什么很痛苦的事情了吧?又或许其实他是性格恶劣的恶人,我接下来会是最遭的情况...
【达尤..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被杀的同伴。我给你们一点线索吧。】
他这么说道,看也不看身后人的反应就拉住我准备离开。
【他在那个时候对不该下手的人下手了...对“亚纳尔”的适能者。】
留下了这么不知其所然的话,我的新主人带着我走了。我们一步一步地从阶梯离开昏暗的地下空间,白色的月光流淌在大门背后的路面上,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回过头第一次对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枫...香取枫...】
.....我颤抖着喉咙尝试回答了他,不久前还是普通女孩的香取枫已经没有了。我一丝希望都没有地踩着路面。
【枫.....】
他轻轻念出我的名字,不知为什么让我感觉有些别扭和害羞。听到不认识的人直呼名字就会是这样的。
【唉...她也还真是恶趣味...这么小的孩子..】
于是我,香取枫。从现在开始踏上了作为奴隶的第二次人生。
-------------------------??的视角
无色的光芒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那是属于试图袭击她的人,浅上玲的灵魂。
可是我为什么,会答应她那毫无边际的愿望呢,我对于将死之人的怜悯..?不,若是真对他们抱有怜悯,那么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夺走生命。
但既然说过了,我就必须得做到。“暂时放过那个孩子”这件事。虽然我并不知道她说的人会是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我收起刀,缕了一下裙子坐在地上。除了偷偷跑出来洗澡,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用自己的这个身体接触外面的世界了呢,不太记得清楚。
我保持坐着的姿势脱下鞋子,让脚透过黑色的过膝袜贴住满是水和泥土的地面。这种感觉并不太好,衣服,裙子,袜子,大腿都变得又湿又脏。
.....但是不论是多么不好的感受,那都是感受。
至少我现在还能有感受,还能因为身上弄得很脏而感到一丝不愉快,这份不愉快让我有些安心,让我反而感到愉快。
甚至想要就这样躺在地上打滚,让全身都充满泥水,然后再冲进浴室里花它个小时单位的时间洗一次澡。
........
真是奢侈。
我一边看着自己救下的她安详的睡颜,一边打心里对自己的这份幼稚叹息。
如果就继续保持这样就好了,如果能的话....让我一直一直待在她身边,一直....
就算这个选择的结果会是让我夺走其他人的生命...
【.....~~】
周围景象逐渐消失的这片森林里,没人听得见的雨中。我抱住腿坐在地上,轻轻地哼起歌来。随即站起身,估摸着时间该到了。
我随手抚摸着身旁的树,却轻易地就折断了最粗壮的那根树枝。
......
这种树叶我有印象,到了秋天就会变成火红色的...是叫什么树来着。
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