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云间的某处山脚。
“我的人从璃月港一路追查过来,果然这批数额庞大的走私品的所有者就是阁下。”凝光一边吹着手中的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嗯哼。”北斗懒得搭理,继续专注于石桌上的棋盘,过了半晌,她才续上下半句:“罚金我会付的。天权大人这次又有何见教?”
“交罚金并不是你永远违背璃月契约精神的资本。”
“这难道不是你我之间的私人契约吗,我可是一直有好好遵守。”
“你该不会觉得这会长久下去吧?”
“俺以为咱俩的缘分是会长久下去的呢,难道不是吗?航海数月,正好有些想念天权大人,结果您就大驾光临了,这就叫心有灵犀啊。”
“上一个在谈正事的时候对我说无聊话的人,直接被我赶下群玉阁了,不知道他为了登阁求见,虚掷了多少摩拉呢。”
“货我已经出手,罚金我早就命令船员备好,眼下应该已经移交玉京台了。”
“恐怕这次不行。”凝光淡然道。
“天权大人为何不易不挠呢,现在偶来得闲,俺只想来这绝云间看看海上看不到的山和云——生意的事,就算了结了吧?”
“璃月近来效仿你投机倒把的商人愈发猖獗,甚至与那位至冬国执行官勾结走私违禁品,这是危害璃月契约精神的大忌,也是璃月港的隐患。本宫已拟订新的商律,现在只需阁下跟我回玉京台聆听新律法的公布,接受训诫,璃月的商人便会重新重视起璃月的传统。”
“说得好听,不就是杀鸡给猴看吗?俺宁可逍遥自在,懒得理你们这些霸道的七星。”
“此事关系重大,北斗船长难道不想航行在一个尊重契约的安全港口吗?再说,阁下只用走个过场,你我是棋友,本宫总不会把你关进大牢。”
“不干。”
“唉。”凝光叹了口气,“可惜此事并不能由着你我的性子。”
“否则呢?你带了千岩军过来?”
“再说一遍,我当你是棋友,你几时见我带千岩军来和你对弈?”
“你到底要怎样直接说吧!”北斗脾气上冲,她最讨厌这自诩聪明的天权星总是不有话直说,每每让她猜谜。真是的,明明笑容那么好看,却总是内里藏了机锋。
“本宫很久都没有涉足战斗了,倘若能获得南十字船长的指点,本宫倍感荣幸。”
虽说讨厌凝光的态度,但一想到接下来会有一场有趣的比试,北斗不禁在内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想切磋的话,我随时奉陪。”
说着将一双长腿架在棋盘上,支起双手挠有兴致地望着正在低眉品茶的凝光,后者对她这粗俗举动早已见怪不怪。
“那么就这样吧。若本宫赢了,阁下就跟我回璃月港接受训诫。”凝光放下茶杯,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时变出的一枚星璇。“唉,倘若事情不是迫在眉睫,本宫真的不愿和你做这种容易伤和气的事。”
“俺挺乐意的,就算输了也不会记在心里,不会伤和气——那要是我赢了呢?”
“随我来群玉阁,阁楼的宝贝任你选一件。”
“大姐,你想随意摆弄所有人的欲望还是那么强呢。我可不跟你去任何地方。”
“……”凝光听到“大姐”二字,表情虽毫无变化,但目光中陡然射出一股寒气:“本宫的年纪,未必称得上你姐姐。”
北斗不仅没有被吓住,脸上得意的笑反而更欠揍了:这世上最擅长撩这位天权大人虎须的人,怕是非她莫属。“但是大姐您贵为七星之首,位高权重,冲着这一点我就应当叫你一声大姐。对吧,大姐?”
“你要是真懂得尊卑,就该不说二话听从本宫的命令。罢了,无需多言,起身吧。”
“久闻天权大人扔石头的厉害,今天我就来会会!”
“南十字船长斩断海参的传闻本宫也略有耳闻……”话一出口,凝光就后悔了:怎么就顺着这家伙话脱口而出了,如此这般如同孩童斗嘴,自己贵为天权星也太丢脸。她尴尬地咳了一声,走到凉亭旁的一片草地。“就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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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于我吧!”
只见玄机屏瞬间碎裂,无数星璇从它的后方飞来,北斗一惊,这一招无论如何都无法招架,只能向旁闪躲,但仍有几颗星璇紧紧跟上,重重地打在她的小腿。
北斗一声闷哼,受伤的腿软软跪在地上。
凝光也是一惊,刚刚星璇撞在北斗长筒靴上的闷响着实令人心慌,她深知自己这一招的厉害,万一把这家伙的足骨击碎了,那可糟糕。她懊悔不该下手这么重,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搀扶。
不料就在这一刻,北斗突然奋起向前一个踏步,猛地逼近凝光。
“不好!”天权大人暗叫不妙,施展身法向后退去,同时挥手将一颗星璇射向北斗。北斗侧头闪过,步步紧逼。
与北斗船长相比,天旋星久居群玉阁之上,战斗经验欠缺许多,这一下思绪紊乱,对周遭环境失了把握,一不小心,便踏到了草地上的一朵烈焰花。一下子,她那身华贵的旗袍便燃了起来。
她向来对身边的一切无比珍视,从屋内的屏风到品茗的茶具,并非因为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珍物,而是缘于这些都是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自己一一得到的,这身旗袍更是她获称天权之时重金聘全璃月最好的裁缝、用最稀有的材料缝制而成,全璃月除了身上这一件,就只有她在群玉阁的闺房还有一套以供更换,更何况这款型深得她心,华贵雍容之外,还将她婀娜的身姿展现得恰到好处——她可不想被人碎嘴说身居高位的天权是个只迷恋权力的性冷淡——当然这纯粹是不必要的疑虑,即便她没有如此的权势,全璃月的男男女女哪一个不迷恋她超凡的美貌和气质、想得到她的垂青呢?
然而这一件陪伴她数年,历经上百次惊心动魄的商业谈判、暗流涌动的外交场合的,还有万众瞩目的请仙典仪、海灯节庆典的袍子,此时却有损坏之危,虽说使用了附有魔法的材料,灼烧一会儿并不会留下痕迹,但眼前这家伙明明遍体鳞伤却反而愈战愈勇,不知何时有余裕拍灭身上残火,到那时不知它还能否完好无损。
“好了,你受伤了,罢手吧。我唤甘雨来帮你治疗。”尽管内心有些焦急,她仍用高高在上的语调冷冷说道。
“还没分出胜负呢!好久都没有打得这么酣畅了,天权大人,看招!”北斗哪想得到凝光心里在想啥,听到她居高临下的语调更是既不耐又不服气,转身一个踢刀,巨剑借着足踢之势向凝光劈去。
凝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身射出一颗巨型星璇,逼得北斗举刀抵挡,才化解这招。
真是的,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家伙!
平日里总是冷静无比的天权大人再一次被这个冤家弄得心态失衡,恼怒起来:
啧,难道这只会挥舞大剑的一介莽夫还以为能赢了我天权星!好,既然本宫已占尽上风,她想来的话,就接下我这一招吧。
周密的计划已然拟定,凝光平复心境。若要以最理想的方式赢得竞争,便不能被情绪裹挟。身经无数次商战的她一直信奉着这个道理,于是屏气凝神,让出了一个空档。
“嘿!”北斗果然中计,欺身而上,眼看大剑就要扫到凝光柔弱的身躯。
凝光嘴角微微一翘,挥手在北斗的所在施展了一个玄机屏,玄机屏的重量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起的,这南十字的船长嘛,怕是要栽倒在地,乖乖随她回璃月港了。
然而形势并没有如她所愿。
历经无数次战斗磨炼的北斗,在这种危急之刻,身体早已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刀,刀身斜向下护住自己,神之眼的雷元素力形成一道屏障护住周身。
“不好!”凝光看到这架势便知不妙。
“悉数奉还!!”北斗一声大喝——
凝光情急之下俯身,那把天空之傲带着雷电从她头顶划过,忽觉周身肌肤一阵酥麻,她低下头,瞬间瞪大了瞳孔——
原来她虽躲过这一招,但雷电之力却触发了她衣服上的残火,雷火超载,她那一身华贵的衣物霎时间多了无数破洞。
“斩灭海山的力量!”凝光还来不及惋惜身上那件心爱的旗袍,战意大盛的北斗毫不怜香惜玉地激活了神之眼的力量,一刀接着一刀裹挟着雷电之力向天权大人劈来。
凝光左闪又躲,疲于应付,讶异于这位走私船船长的战力之余,内心仍挂念着那件千金不换的衣服,忽觉身上越来越凉,趁着片刻的余裕,她低头查看了一眼,只觉天旋地转——
旗袍哪里还有衣服的形状?在大剑的剑气之下,成了几块碎布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包括从未为外人所见的部分,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停!给我停下!我不打了!你不用跟我回璃月了,停手啊!”北斗打得兴起,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酣畅的战斗更令人沉醉了,哪里听得到天权星羞愤的呼喊,一把大剑舞得虎虎生风,一招比一招凌厉。凝光只得绝望地继续应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衣物的碎屑在空中飘荡。
“呀!!”凝光一声尖叫,“你这……杀千刀的混蛋!”原来她前胸一凉,一双浑圆赫然袒露在空气中,急忙双手掩住。
北斗骤然收刀,并不是因为听到了凝光的哀鸣,而是在凝光发声一秒钟之前,她那只未被眼罩遮盖的眼睛才正好看清,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衣冠楚楚,一脸骄傲的天权大人了。
“本宫都叫你住手了……”凝光双手死死抱住胸膛,急羞难当,在这荒郊野外,青天白日之下,堂堂天权星竟如此衣不蔽体——除了左臂的半截袖子和亵裤还岌岌可危地耷拉在身上,而且竟然是这家伙,这个全璃月她最讨厌的人,看到了她的玉体……全因为这个一打上头就听不见话的莽夫——一想到这儿,她羞极转怒,破口大骂:
“混蛋!听不见人话的猪头!杀千刀的……”正骂着,忽然腰间一松,亵裤的连接处断裂,随即往下落去,凝光急忙伏下身子,一双美腿呈内八夹紧,左手飞速抓住这块一块破布捂在腿间,才保得最私密的部位没有春光外泄,但她明白,在她身后,那雪白的玉臀已经暴露给这旷野的万千生灵——她想得没错,身后远处一只狐鼠,正好奇地打量撅在这里的两瓣香艳的臀丘。
凝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近乎全裸的身子,精致的容颜上满是从未出现过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虽经历过一些挫折,但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丢人,全身弱点尽数暴露在对手眼前?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莫名其妙,即便是天权大人也被突如其来的羞耻感弄得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对着北斗大喊:“不准看!”
只见北斗正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听到凝光呼喝便乖乖地转过头去,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凝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竟然有人敢当面嘲笑堂堂天权星,倘若她还穿着衣服,不往北斗脑袋上砸几十个玄机屏岂能甘心?
哪知这厮根本不懂见好就收,一边笑一边说道:
“想不到天权大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这么害羞啊,脸都红成这样了,还‘呀’地尖叫,简直像个小女娃,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凝光几乎气到晕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如她所说,烫得能煎鸡蛋了,再一摸脖子,同样如此,顺着一路摸下去,这才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天权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了,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从来没有什么能让她羞耻到这个地步,或许是因为这是在毫无遮掩的野外,又或许是因为她本在和值得尊重的对手切磋时,突然自己变成了衣不蔽体的样子,更可能是失败的屈辱和袒露身体的羞耻加在一起,压垮了凝光的自尊心。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对面这个冤家,竟然在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哼,本宫才没有害羞……”凝光试图用平日冰冷的语气辩白,脱口而出的却是委屈无力的残句,在这一刻,羞惭彻底压垮了她,“呜……”,绝望地呜咽一声。
北斗这才发觉自己有些过了,偷偷瞟了一眼,竟发现凝光因羞耻而紧闭的一对凤眼,眼角竟隐约挂着一滴清泪,顿觉过意不去,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
“好了不笑你了。”她解下短披风,朝身后丢去。
凝光目睹这一切,反而更加绝望了——自己这是被可怜了吗?混蛋,她这一届匹夫竟然……竟然敢可怜本宫?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又能怎么办呢?以后,这家伙再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这一次真的是血本无归了……她丧气地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停留在滚烫的身体上而忘记了遮羞,现在她尊贵的身体,正不加掩饰地裸呈在这绝云间。凝光的脸霎时间又升了一个温度,简直能在片刻之内把鸡蛋煎糊。
该死……
无奈之下,她想倾身去捡起那块小得可怜的披风,多少作些遮挡,身体却一时间僵住了,竟无法动弹。凝光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身体那股温度似乎不再仅仅是羞耻和愤怒带来的了,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混进来。她茫然的望向背对着她的北斗,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袒露的肩膀,漂亮的裸背,恰到好处的上臂肌肉,长筒靴之上半截瘀青的大腿……凝光并不否认自己多少有点贪恋北斗的身子,曾经还在群玉阁孤单疲乏的夜里,幻想着北斗自慰入眠,她对北斗的放任多多少少有这方面的关系——
遭了我怎么想起这档子事!?凝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早已濡湿。
难道,从刚刚开始我就已经……
凝光的眼神变得朦胧,身体滚烫起来,但她仍然在试图以理性思考,刚刚那将她逼到破口大骂的羞愤,难道跟自己不知不觉动情而生怕对方知晓的心情有关?
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然而她越这么丧气,越不知不觉打击着自己自尊的想法,反而让她的情欲更加高涨,仿佛肉欲能给她逃避现实的港湾。于是一对小樱桃坚硬如石子,两条大腿不受控制地相互纠缠……
该死……这样下去……
凝光咬牙支撑。
北斗这边一面等着凝光,一面不由地回味起刚刚见到的美景:美若仙人的天权面如桃花,羞涩动人,更令人血脉贲张的是,那副精致不输其面容的胴体,修长的脖颈,水滴形的双乳,其上恰到好处的一对花晕和花蕊,秀丽的腰肢和臀线,更别提平坦洁白的小腹……若要说凝光身上北斗最觊觎、最想伸手抚摸的部位,非那香软可爱的肚子莫属,虽说这么想是对棋友的不敬,但北斗弈棋时总是不自觉对那个被棋盘遮住一半的部位浮想联翩……啊还有那全璃月找不出第二双的美腿……而且她只是身上衣物消失,手臂的一对漆黑长手套却还完好无损,与那羊脂玉般的肉体相互映衬,这画面的色气指数,怕是已经到了十个,不,上百个成年男子的致死量了。这一切一切,都在刚刚被自己看了个遍,让她不禁窃喜:
这下,真是赚到了呢。唉,要是她的性格再好一点就完美了……北斗这么想着,回过神来,想起这家伙半天都没有响动,便出口问了一句。
“现在怎么办?”北斗的声音传来。
“嗯……?”凝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陡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堪称媚态百生,春意无限。
北斗一怔,正欲扭头查看,凝光见状大惊,这才如梦初醒,赶忙调整,用平日里理性笃定的又带着威严的语调说道:“等一下。”见北斗不再动作,松了口气。出了一身冷汗。
一瞬间,从前那个缜密的天权大人又回来了,战胜这点尴尬欲望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抓起披风看了看,这件披风的后摆比前面要长得多,北斗这家伙,从来不放过展现胸前那对傲物的机会呢。她轻哼一声,什么劫富济贫的女侠,还不是天天仗着胸脯吸引眼球,蒙德骑士团那位少女团长的披风可不是这样。不禁有点酸溜溜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将披风反披,绳子系在后颈,这样正好掩住前胸,不过下半身依然光溜溜的,潮湿让光洁无毛的私处在秋风的吹拂下格外敏感。天权星脸一红,轻轻用曾经还是亵裤的破布擦了擦,尴尬得有些头皮发麻,然后端庄地双手放在身前,遮住羞处。
啧,哪里“端庄”了?我这样子简直……
凝光在脑中啐了一口,思路敏捷的她忽生一计,挥手在身前召唤了一座玄机屏,然后背身躲在了一侧的柱子后。
“好了。”她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北斗转过身来,见她想了这么一个妙法,不禁莞尔。
凝光背对着她,警觉地看着山间的小路,同时也能避免直视北斗。
“甘雨在庆云顶等我,你去让她取一套新的衣服给你,然后回来交给我。”
“啊?我爬上庆云顶得费大半天功夫,她再回群玉阁取,那不就得把一丝不挂的天权大人扔在这山里一两天?”北斗一边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屏风侧边露出的完美腰线。
“唔……”凝光脸不知第几次红了,心里有些暖意:“那你有何建议?”
“这秋高气爽的,来绝云间游乐的璃月人肯定不少,到时候来几个受您恩惠的美满家庭从这小路走来,天权大人您上前一站,那威风,那母仪天下……”
“本宫的威风足够让千岩军把你当海盗通缉然后拔了你的舌头。”凝光语态如常,头上却是青筋暴起,刚刚内心的感激化为乌有:“璃月人的幸福安宁非我凝光之功,而是岩王帝君、仙人们和璃月万民共同……”
“好了好了,真没劲。”北斗吐吐舌头,心想天权这家伙,身体可比脑子有趣太多。
“有些事情,必须厘清。”
“连光着屁股这件事都排在后面?”
“……”
北斗看见屏风后一只手的指甲套尖端出现了一枚星璇,忙说道:“好了不调笑了,要不你就跟着俺,往璃月港的方向走,看见有什么屋子你就躲好,我去求一两件应急的衣物,然后咱俩各奔东西,这样我还能罩着你,你说如何?”
“不,之后你跟我回璃月港。出了这种事,你欠我一个人情。”
“啊?刚才我可是赢了啊?”
“要不是……要不是本宫衣物损毁,你未必是我对手。而且,这都是你的差错。”
“……”北斗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璃月的地界行商,跟天权大人结下这么深的梁子可难办,二来这件事弄得她颜面尽失,自己确实有责任,于是问道:“只是在玉京台告示栏站一会儿就完事了对吧?”
凝光嘴角上浮:“嗯,只需听千岩军宣读公告,低头认错,然后就可以走了。”
“罢了罢了,俺就跟你去一趟好了。”
凝光长舒一口气,精明如她,在此劣势下还是抓住机会,完成了一开始的目标。说实话,经过刚才一番打斗,她真无把握能赢这位南十字船长,这样都能使这家伙乖乖跟着去璃月港接受训诫,天权星不禁有些得意。
“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嗯。你走前面,不准回头。”
“那个……”
“有什么问题吗?”
“天权大人的玄机屏消失了。”
“啊!”
北斗掩嘴而笑,看着凝光手忙脚乱地遮盖后臀,心念道:
天权大人的屁股,同样也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