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同这一咬虽然事出突然,但拉波斯是何等人也,既便真咬到了,可能他皮没破而顾书同的牙齿倒先会崩掉。
怒不可遏的顾书同又开始乱骂了起来,拉波斯好言相劝毫无作用,无奈之下他又拿起电棒,这次他朝顾书同的胯间戳了过去,电弧在裤裆处乱闪,他又进入了当机模式。
泥土小路走到了尽头,前方是一条宽敞的水泥路,这样的道路在鲁旺达相当于其它国家的高速公路。
路上行走着三、五成群的胡图族暴民,他们人手一把砍刀,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就如去参加庙会或者赶集。
拉波斯乘坐的人型马车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不知道车上坐的是什么大老爷,竟然让两个不穿衣服的美女拉车,这也太有创意了,完全超越了他们贫瘠的想象力。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要不是马车旁有核枪实弹的士兵拱卫,无数双黑手早已向拉车的两人伸过去了。
柳凌翎感到从没有过的巨大羞耻,虽然刚才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但那些士兵训练有素,不会将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她们身上,而眼前这些黑人望向她们的目光像是在观赏什么奇珍异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简值有水泄不通的感觉,有个十多岁的少年从人群里突然蹿了出来,重重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后逃了回去,士兵想追过去给他点教训却被拉波斯很宽容地阻止了,于是时不时有胆大之人趁士兵不注意上来就朝着她们高高撅起的屁股来上一下,然后又迅速地逃走。
拉波斯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顾书同讲述起这杀戮的由来。
胡图族和图西族本是同一个种族,有钱的是图西族,没钱的胡图族,在德国、比利时对鲁旺达进行殖民期间让有钱的图西族管理国家,而因为傲慢,图西族看不起胡图族,处处打压剥削,两族结怨越来越深,而他的老大是胡图族人,父母都被图西族害死,他隐忍数十年终于找到复仇的机会。
总而言之,拉波斯借此表达一个意思:傲慢要不得,所以基督教、天主教都把傲慢作为第一大罪。
然后拉波斯用柳凌翎、姬冬赢两人举例,这么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拉车,面对这么多人围观,柳凌翎表现出了羞耻、害怕、痛苦等等正常反应,她就不怎么傲慢,能够正视目前的困境危境。
而反观姬冬赢呢,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傲慢,在她眼中,周围那些人包括他在内都虫豸,她根本不放在眼里,都已经这样了,还那么傲慢,她以为这样能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孰不知傲慢是得不到支持的尊严,是虚假的尊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
顾书同慢慢从电击中恢复过来,虽然已有说话和一定行动能力,但这次他没有开口乱骂也没有像疯狗一样去咬人,刚才小鸡鸡被电那一下实在太痛了,他差一点就尿裤子上了。
听着边上那个叫拉波斯的男人啰哩啰嗦讲着鲁旺达的历史,他是半点都听不进去,后来又扯到什么傲慢上去了,更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不过姬冬赢还真是表现得无比沉着冷静,真不知道她是神经大条呢还是精神是用钢铁之类的东西做的,顾书同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喂,你能说话了吧,别装死了。”拉波斯对顾书同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和你这种疯子有什么话好说的,快把我们都放了,否则……否则……”正当顾书同想着该否则什么,突然传来强烈的推背感,马车的时速瞬间从十来公里提升至三十公里以上。
姬冬赢又开始了冲刺,高跟鞋鞋跟敲击水泥路的声音清脆而急促,柳凌翎虽启动比她略慢,但很快也跟上了她的步伐。
前方也有围观的黑人,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裸女如火车头般向他们冲来,他们慌忙让出一条通道,马车在极短的时间里追上前面那辆皮卡,姬冬赢低伏侧身,迅速解开挂钩上的绳索,身体已凌空的年轻男医生脚踩到了皮卡车的后车厢。
在医生得救的瞬间,那些围观的黑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还有人大声叫好,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大概是一场编排好的大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编的,又是为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这出大戏比他们看过的什么丰收节、婚礼节、新年节上的表演要精彩百倍。
听着掌声和喝彩色,拉波斯感到脸上微微有些发烧,那些黑人在将她们当作奇珍异兽时应该把他也包含了进去,他觉得自己也是表演者之一,这和想象中她们羞耻无比,自己洋洋得意差距挺大的。
在这十二个小时他针对姬冬赢安排了三个节目,每个节目大约四小时左右,现在拉车环节才进行了一半左右,他觉得继续下去似乎意义不大。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现在姬冬赢是那个自己,拉波斯则是那个别人。
在卡亚巴达将姬冬赢交到他手中时,拉波斯满脑子只想立刻把鸡巴插进她身体,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等。
但他是卡亚巴达大人手下头号大将,是傲慢之主,大人是想让他们摧毁她的精神和意志,让她臣服在大人的脚下,要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靠自己的鸡巴能做到吗?
拉波斯虽觉得自己的鸡巴也算粗大,但与大人的马鞭相比,那就是弟弟,显然是做不到的。
而且一上来就去操她,也为接下来的继任者开个一个坏头,头号大将一上来就开操,二号、三号大将还有什么理由不学样呢?
人一旦被欲望所控制,动在其它地方的脑筋肯定少了。
但是,现在眼见人型马车的效果并不理想,该杀的也杀了,该围观也围观过了,再这么拉上两小时,意义何在?
刚才为了克制欲望分散注意力,不断和那个小子讲话,现在姬冬赢这么动若脱兔地又一跑,这挺翘的屁股像小白马般在他眼前一晃荡,立刻让他的欲望值拉满,拉波斯真的不想再等二小时了。
“顾先生,看到朋友这样,很愤怒,很想帮她们吧。”拉波斯把玩着手中的电棍,目光时不时瞥向他的裤裆。
“那还用说!”顾书同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徒劳的暴怒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要不,你帮她们去拉车。”拉波斯道。
“好!”顾书同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只能换下一个,换谁呢?”
姬冬赢和柳凌翎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道:“我不用你换,换她。”
“你来选吧。”拉波斯很贴心地道。
顾书同第一反应当然是选姬冬赢,虽然自己曾和柳凌翎的关系更亲密,但姬冬赢年纪小,更应受到保护。
但他还是很犹豫,边上的拉波斯虽竭力装出一副绅士模样,但顾书同清楚地感受到他内心强烈无比的淫欲。
他很少去会看柳凌翎,视线大多在姬冬赢身上,而且在屁股上停留的时间最长,那似饿狼般的贪婪眼神让他不寒而栗,顾书同总觉得他好像随时准备吃掉那雪白浑圆的屁股。
虽然是敌人,但都是男人,顾书同能够理解这种区别对待,无论容貌、气质甚至身材,姬冬赢比他前女友好得那不是一丁半点。
顾书同判断他是想让自已替换姬冬赢的,之后自己和柳凌翎两人拉车,他很有可能会在车上猥亵甚至强奸姬冬赢,能想出让女人当马拉车这样的事,这个吸血鬼一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在被强奸与拉车两者间,他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我换她吧。”手不能动顾书同朝柳凌翎在的左边努了努嘴。
在他说话时,柳凌翎回头看到到顾书同居然选她,这颇有点出乎意料,她立刻道:“别选我,你换她。”话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中除了感动还有一丝期盼,这样光着车子拉车实在太羞耻了,刚才在小路上还好一点,到了大路她感觉人都快要崩溃了。
听到柳凌翎的话,姬冬赢立刻也扭头道:“我不换!”
顾书同的选择同样出乎拉波斯的意料,在这段路上他至少百分八十的注意力是在姬冬赢身上,怎么最后会选另一个呢?
拉波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提供过来的资料,他工作不求上进,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难道那个女的是他女友或情人?
“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
“以前好过?”
“没有。”
顾书同觉得没必须和这种人说实话,但回答时稍稍一犹豫,立刻给对方看出端倪。
“顾先生,你要这么说,你前女友可是要伤心的,她现在正是最需要安慰、鼓励、帮助的时候,你可不能这样说的啊。”拉波斯道。
闻言顾书同一时竟想不出辩驳的话来。
“这样,既然你们曾经好过,后来无论因何原因分开了,但毕竟彼此曾喜欢过、爱过,有一段共同属于你们的难忘回忆,在如此艰难时刻,你们更应该携起手来共度难关。我决定了,你去替换姬冬赢,来人。”拉波斯不容顾书同反对,叫人过来把他从车里拖了下去。
在他们解开姬冬赢束缚时,顾书同拼命朝她打眼色,意思是你逃呀,赶紧逃呀。
在维和部队营地,她一个可以打六个特种兵,虽然现在敌人的人数更多,但周围乱哄哄的并非没有丝毫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你怎么会这里!队长呢?”姬冬赢终于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事。
“我肯定是被他们抓来的呀,队长………队长不会有事的,你……你要坚持住,队长会来救我们的。”周围那么多士兵,顾书同总不能说你“你快逃、快逃呀。”
正说话间,拉波斯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猛地一卷,姬冬赢被拖到了马车上,顾书同感到虽然拉波斯长得像吸血鬼,但那突然伸来的手臂像癞蛤蟆的舌头,把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白天鹅给一口吞了进去。
这一瞬间,顾书同心像被什么东西又扎了一下,热血再度冲上脑袋,他又有冲过去拼命的念头,即便再被电一次,他也无法这样眼睁睁看着而什么都不做。
正当他准备行动时,姬冬赢沉声道:“不用管我,努力活下去,这是你唯一要做的。”听到她的话,顾书同身体定住了,他清楚地感受到姬冬赢对他的担心,自己这样莽撞地冲上去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大家的处境更加糟糕,他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在那些士兵脱掉他防弹背心准备将他衣服扒光时,拉波斯阻止了他们,这让顾书同大大松了一口气,哪怕是男人,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拉车,那真也让他接受不了。
但想到姬冬赢、柳凌翎,立刻觉得自己没她们勇敢,但要他主动提出不穿衣服,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腰带、颈环一样样套在他身上,这份别扭难受真无法形容,幸好他穿着裤子,屁股上的绷带绕过大腿根等于垫了很多层布,这让勒在胯间的绳索带来的痛苦小了许多。
车上的拉波斯拉起马车的车蓬,他曾经想过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奸淫以拉车状态的姬冬赢,当时他觉得这样肯定相当的刺激,也会给她带来巨大的羞耻和屈辱。
但是刚才被黑人围观时,他突然没了这种勇气。
虽然他的老大是黑人,但他作为白人打心里是一万个看不起那些黑鬼的,不错那个时候姬冬赢像一匹母马,那他是什么,在那些黑鬼眼中,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匹发情的公马,这如何能够接受!
他是堂堂的英国绅士,是傲慢之主!
他还是得讲点风度、讲点格调的。
车蓬整个拉好后,虽然前方还是敞开式的,但却隔绝了周围的视线。
同时拉波斯还让士兵扩大对马车守护区域,不允许那些黑鬼像刚才那样靠近。
望着端坐在拉波斯身旁的姬冬赢,顾书同感到心痛极了。
的确,姬冬赢身上有着某种剑一般锋芒锐气,这让顾书同忽视了有些东西,此时他突然发现如论长相,她脸中带的稚气似乎比林雨蝉还要多一些。
其实这并不奇怪,姬冬赢的年纪本就比林雨蝉小一岁,在递交给国安局的履历上她多写了两岁,真实情况是二天后才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锋锐之气也好、凛然之气也罢,虽和长相气质有一定关系,但更多是人的精神意志、情绪思想的体现。
在失去童贞时、在同伴面前被强暴时、在被卡亚巴达骑着狮子带走时,包括刚才在拉车时,她都用自己的精神意志让敌人感受到她永不屈服的决心和凛然无畏的勇气,在那个时候她身上散发出剑一般锋芒会格外强烈,因此别人会忽略她长相中的稚嫩与青涩。
但是,从在轨道车上遭到卡亚巴达泄愤式的殴打开始已过去超过十个小时,在这十多个小时里她一直用顽强不屈的精神和意志抵御着肉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虽然敌人的生殖器一次次插进她身体,虽然污秽的精液一次次灌满她阴道,但她的头颅依然高高仰起着。
既便是卡亚巴达将她带到无边黑暗之地,在雄狮的咆哮中一次次掐她的喉咙,试图用极度窒息、用对生的渴望激起她亢奋的性欲,但最后姬冬赢仍没让他得偿所愿。
这十多个小时里她不仅耗光了体力,精神也极度的疲乏虚弱,她实在太累了,太需要稍稍松驰一下紧绷的神经,让自己能够喘口气,因为她知道后面还有更多、更严峻的考验在等待着自己。
眼前这个拉波斯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相比卡亚巴达或高煌,或许他在魔教中地位较低又或武功缘故,给姬冬赢带来的压迫感要稍弱一点,虽然知道他准备在车上侵犯自己,但姬冬赢还是忍不住稍稍松驰了紧绷的神经。
当剑一般的锋芒渐渐隐去,稚嫩和青涩便更容易让人感受到,这一刻顾书同觉得姬冬赢不再是那个可以一挑六的女战士,她更像从某个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在很多年以后,在许多魔教强者眼中,圣凤姬冬赢既是一柄可以斩断一切的利剑,也是一个可以睥睨天下的女王,而在女王还没有成为女王之前,毫无疑问她肯定得先是个公主。
此时此刻,美丽的公主坐上了邪恶男巫的马车,而英俊勇敢的王子却被套上拉车的马具,顾书同觉得这样黑暗的童话可能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编得出来,但却真实地发生了。
虽然马具已安装完毕,但他这匹王子马却傻傻地扭头望着公主,一直没有提起蹄子来。
“顾,现在怎么办?”边上的柳凌翎道,围观的人被驱散后,她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稍稍正常一些。
前面那辆皮卡又开动了,车上那人又开始转动起绞轮。
“我们不拉了,有用吗?真能救他吗?他是拿我们当猴在耍,根本没用的,等我们跑到了,只要他手中绳子这么一拉,那人不还得死。”顾书同扭过头对柳凌翎道。
“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被吊死而什么都不做吧。”柳凌翎语气有一丝的迟疑。
“除非他能答应我们不会干扰我们救人,再把车开慢……”顾书同将头转向马车,正想能不能和拉波斯讲讲条件,但眼前的画面让他惊住了。
在说句话的功夫,姬冬赢已横着躺他的胸前,这个如吸血鬼般的男人一手穿过颈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抱住纤细的腰肢,血红的嘴唇压在了她小嘴上,像是在吸食鲜血般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姬冬赢没有反抗,赤裸的身体软软躺在他怀中,一条细细的胳膊垂直挂落下来,小小的手掌张开着连拳头都没握起来。
她为什么不反抗?
难道敌人对她用了什么麻醉药?
这不太可能,刚才那两次如猎豹般全力冲刺,说明她撂倒几个男的应该不成问题?
是因为边上有很多士兵,如果反抗会被杀死?
这也不太可能,如果说自己怕死倒还有可能,柳凌翎都不怕死,她怎么可能会怕。
突然顾书同看到姬冬赢的目光望向自己,他看到了目光中的请求,她希望他能去救那个医生。
自己在被男人强吻、马上可能还会被强奸,却满脑子仍想着救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当顾书同脑子一片混乱时,姬冬赢晃动脑袋想摆脱对方的强吻,但拉波斯的嘴用力一吸将她的舌头吸进自己嘴里。
顾书同本来是看不到这个变化的,但拉波斯微微抬起头,血红的唇和她的唇分了开来,两人的唇之间有一截红红的连接物,顾书同看到后半天才明白,那竟是姬冬赢的舌头。
面对姬冬赢的反抗,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控制对方,但他却用强吸出对方舌头的方法让她无法逃走,顾书同顿时傻了眼。
“你他妈真是个畜生!”回来神来的顾书同忍不住骂了起来,把姬冬赢舌头这样强拽出来,还示威般展示在他面前,这到底是种什么变态的恶趣味。
突然姬冬赢垂挂下的手臂举了起来,箕张的五指并了一起,小手所指的方向正是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那辆皮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他死掉的。”热血又一次冲上脑袋,顾书同转过头对柳凌翎说道:“我们走!”说着身体前倾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