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渐/降临
醒了过来。
在镇守府熟悉的卧室醒了过来。
第一句话是:
“所有人都出去,传唤武藏,长门,赤城,木曾,神通,矢矧,夕张,夕立,时雨来我的卧室。”
说完这句话后,我才看见在床前陪伴我的是凤翔桑。
她一如以往地穿着俭朴素色的衣服,手中熬着热气腾腾的粥。
我露出释然的微笑。
“是啊,我醒了,彻彻底底地醒了。”
“状态很好呢。”她捂嘴笑道。
“啊——好的不能再好了,让大淀传令下去,秋季限定海域出击作战,结束。”
真正的战斗,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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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打扰了,你知道今年的秋季海军支援作战庆典大会在哪里举行吗?”
“稍等,我看一看。”
像是跟大凤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回答到:
“在东京举行,不过,很少有海军提督还愿意去参加这类形式大于实际意义的庆典了,毕竟作战中海陆军之间的配合并不默契。”
“没事,我会去的。那个,你知道东京附近有没有宪兵队的司令部或者本部呢?”
“怎么了,侵犯小学生了?”他揶揄。
“啊,比那个还严重,我要去自首。”
“啊啊,好吧,我来看看,你可以考虑去•••嗯,横滨或者横须贺自首。”
“是么,多谢了。舰娘可以与我同行的,对吧?”
“舰娘?按照规定可以带一位同行,但是由于大会提供的住宿条件一般,所以只允许一人同行。嘛,多数情况都会带婚舰去的吧,如果矢矧有兴趣在东京玩一玩就更好了。”
“真要能那样放松一下就好了啊~”
“等等。”
“嗯?”
“你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我回答完之后觉得很没说服力,于是又补了一句:“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装会儿逼。”
他哈哈一笑,放心地挂了电话。
在病床上打完电话后,武藏,长门,赤城,木曾,神通,夕张,夕立,时雨已经先后来到了我的床前。
唯独少了矢矧。
“不知为什么,矢矧小姐刚才忽然说自己很困,就睡下了。”凤翔说。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诸位,你们是我最信赖的舰队核心力量。虽然很难开口,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拜托。”
“提督,在那之前,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木曾像是知道我会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直截了当地问。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接过他的问题,“接下来我要离开镇守府一阵子,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周,也有可能•••更久一些。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有了深海栖舰的基因,只要有伤口暴露,该区域的组织就会迅速深海化。我想了结掉一些私人恩怨之后,想办法拿到相应的抗毒血清,等我治好自己,就会回到大家身边。赤城,加贺,长门,请诸位在我缺席的时候,照顾舰队,维持镇守府的正常运行。”
“私人恩怨,是指把提督变成这样子的人吗?”武藏说道。
“是的。不过,他的恶行远超私人恩怨的范畴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好好教训那家伙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环视四周。
“只有一人能与我同去,如果可以,希望那位舰娘有独自一人突入敌方阵地,或是独自一人阻击大量对手的能力。”
“那个,实在对不起,请问•••我们的对手是深海栖舰吗?”
神通弱弱地举起手问。
“不是。”
“那个•••”
“对手是人类。不过,我不会滥杀无辜,如果诸位不想像前世一样手上沾染人类的鲜血,我会等矢矧醒来,与她一起前去,依据骑士精神作为战斗的原则。”
“那啥,就是存在有被打不能还手的可能性咯?”木曾问。
“是的。”
“对不起呐,提督,虽然对于舰娘们来说还有一丝胜利的可能,但是不要忘了,你是肉体凡胎,只要一颗子弹射中就有生命危险哦。”
“我知道。”
“提督君,你疯了吗?”木曾面色阴沉地说。
“我没有选择。”
“既然如此,我退出。”他转身离去,披肩划过一道决然的影子,“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镇守府大家共同守护着的,明明只要在这里,就不会有危险•••”
“木曾,我必须要去。”
他像是苦笑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提督君,虽然一航战想为您做点什么,但是我们的舰载机,是大范围强力杀伤性武器,不伤害到人类,实在是太难了。”加贺礼貌而又冷静地说明了情况。
我点点头,上一次在佐世保,如果没有她们,我大概已经命丧当场。
我已经欠了一航战太多太多,没有理由再将她们拉近危险中了。
同样,长门武藏也是毁灭性的武器,如果是正面作战,她们是最优选择,但是救援作战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连同被救援的人一起伤害。
我需要的是•••
“提督君,夕立可以的!”忠心耿耿的女孩举起手来。
我忽然心里感到一丝慌张。
夕立,是最好的选择,心里面明明知道的。
前世的她,在第三次所罗门海战一个人趁着夜色突入,对美军舰队造成巨大的混乱,让整片海域化为火海,以一敌多,获得了辉煌的战果。
如果是她的话,我说不定可以趁着混乱救出那些被囚禁的受害者,摧毁掉那个罪恶的实验室。
但是,但是。
夕立,只要看见她欢快元气的声音,看见她娇俏可爱的笑脸,一种保护欲就油然而生。
不想失去你。
即使是提督死了,也不想让你沉没。
时雨看着我,像是明白我的心理活动。
但她同样不想失去夕立。所以只有我才能拒绝,而且必须拒绝。
“夕立,下次吧。”
进退两难。
“提督君,Yudachi为了今天,一直在刻苦练习poi~ 带上我带上我!”
“真的吗,夕立,就算回不来,你也要与提督同去吗?”
“嗯,嗯!”
“那原地转三圈再叫一声‘汪’试试。”我怜爱地说。
夕立十分开心地握着小拳头,蹦蹦跳跳地在病床前晃了三圈,眯着眼睛叫道:
“poi!”
“叫错了。”
“poi?”
“我刚才让你‘汪’一声来着哦。”
“啊,提督君好狡猾。”
“所以,夕立没做对,我不能带你去了哦。”
“唔~”
我吃力地坐起身,在睡衣上披上一件袍子,对神通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虽然身体因为沉睡了两天而很虚弱,当接触温暖的冬日阳光后还是重新充满了力量。热带反常的天气似乎因为深海舰队活动海域的击破而一并消散了。
在这片让人微醺的温度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彻底失去了再次找寻酒匂的机会。
腐烂的左手被清洗过伤口,如今半机械化的骨骼额外显眼。
凤翔桑的房间在空母阁的第一层,从院子走出来后是一条人工河,从后山蜿蜒而下,一直流入大海,由于地势平坦,因此水面流淌地很缓慢。
金色碎浪细细密密地随波来去,支离破碎的水面,像是永远也无法愈合。
“神通,你愿意和我殉情吗?”
她先是被我吓了一跳,随后不知是喜是悲地低下头去。
“能先告诉我原因吗?”
“人总归要老死,必须在能做的时候就做想做的事不可。”
“是,是这样呢。”
“这是一件无论如何都要去面对的事情,即使结果是九死一生。”
神通静静听着。
“虽然夕立也是最好的人选,但她终究只是个孩子。我不忍心。只有你,经历过足够多的历练,经历过,生死的考验。”
“您很爱她。”
神通一语戳破了我。
是的,真的很爱。
矢矧。
舰队最高等级的她,无所畏惧的她。从一开始,就被我心存侥幸地藏在了内心深处最安全也是最不可触碰的角落。
我别过脸去,无颜以对。
空母阁前的河水在温煦的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水滟。
“还记得,以前您曾经捆绑住我,对我做的事情吗?”她温柔地开着玩笑。
“对不起。”
“那时候您还像个孩子。自己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她抬起头,再度望着我,“现在,您已经成长了。会去面对一些不想做的事情,说一些不想说出口的话。”
“或许吧。”
“所以,我会为您而战。”神通坦诚道,“我的练度极限就要抵达,再这样下去,也只是重复而已。而矢矧还有无限的未来,所以只有我,您只有我可以依赖了。”
我找到了她这句话的逻辑漏洞,但却没有勇气去戳破。
神通继续说着。
“这种事情自己说出来好像很奇怪,可是我真的觉得,现在是我最美的时候。”
她说的没错。
或许胸部不如能代、矢矧挺拔饱满,腰臀不及夕张、阿武隈等紧俏小巧,但妩媚的笑靥,细若游丝的轻语,配合成熟的目光,毫无疑问:神通的艳丽更胜其他任何轻巡。
“明天,来周,来年会如何如何,这样展望下去,或许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我才不要为那种事后悔。所以•••提督君,请尽情地使用我。能和您一起•••我很光荣。”
我不由情难自禁,身边多少绝色,自然难以说清。却不知因何,打E2那天起就对这位前辈动了心,生出一种与往不同的情意,一种暗自庆幸的情意。
庆幸这一次再无返航可能性的战斗,有她陪伴。
庆幸这样一位女子,将与我共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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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
没有需要确认的事情了。
再一次回到执务室,我抚摸着熟悉的办公桌,望着“四季七曜”的挂卷,还有小小Z字旗的壁炉,因为无人办公,里面尚未升起火焰。
矢矧,或许我该向你告别一次。
但是•••
我害怕去说那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做出自己也不敢保证的承诺。
我害怕自己会突然懦弱,以至于在爱恋的名义下出卖自己的决心。
我害怕会忍不住让你与我同行,最后逃不过面对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什么都怕。
所以,不告而别是最终的、也是最好的方式。
“矢矧姐,在吗?”霞推开门,看了一眼,随后不满地说:“什么啊,原来是司令啊。”
“有什么事吗?”我关心道。
“对不起,跟您没什么好说的,打扰了。”她哼了一声。
“等一下,霞,那个•••”
“干嘛?”
“能不能帮我做两个饭团•••”
“哈?饿了的话就去找间宫小姐啊,凭什么我要给您做吃的。”
“不,不是我吃。是给清霜带的。”
霞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像是识破我拙劣的谎言一般转身离去了。
但是,我说的是真话。
一想到自己可能做不了什么,内心就一阵空虚。
这样想着,我走进了战舰堂的相谈室。
齐柏林和榛名,相处的还好吗。
“诶,提,提督君!”榛名吃了一惊,慌忙站起来。
“进来之前要敲门。”齐柏林提醒道。
看见桌子上多了一个杯子。上面用毛笔写着“提督”二字。
“给我的?”我坐下来后,盯着这个造型有点奇怪的杯子说。
杯子是漂亮的碎瓷,如果没有烧上略带女孩子气的彩漆,应该算得上很雅致的工艺品,不过身为一只杯子,却长了两只猫耳朵。
“款式是柏林酱选的,字是我写的。”榛名说。
“哦。”
已经用昵称相互称呼了啊。
“好看吗?”她眼睛眨了眨,处处显露着少女的不安。
“嘛,谢谢。”
不知道她问的到底是杯子还是字迹,我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
齐柏林一言不发,轻轻啜饮着咖啡,专注地看着书。
我捧起这份礼物,四周环顾了一下,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咖啡。
“最近,相谈室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委托的话,姑且是有一个。”齐柏林说。
“怎么了?”
“自从第一水雷战队的旗舰阿武隈离开编制后,一水战就再也没有出征过。”
“要我指认新的旗舰吗?”
“这也是一种选择。”
“球磨有不错的实力,在舰队里的人缘也很好,可以担任这一职务。”
“如果这就是提督的决定,我会将提议告知大淀予以公示。”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那个•••”榛名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来。
看得出来,刚才她就对我的决议有所担心。
“榛名?”齐柏林意外地放下书。
“虽然不算是接到了委托,就算是榛名个人的请求好了•••”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握紧拳头认真道:“直到现在,也没有空母叫柏林酱一起去道场练习箭术,上一次柏林酱主动去和赤城小姐打招呼,都被无视了,虽然榛名也知道,柏林酱的舰载机发射方式不是通过箭术,但总是不和空母们一起演习,这绝对很奇怪啊!”
“榛名,不要说了,这种事,太麻烦提督君•••”齐柏林有些难堪地打断了她。
“是吗,赤城啊•••”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呐,齐柏林,下次去一航战的房间拜访时,带上一些味道不错的茶点,会有意外的效果哦。”
“都说了不用提督君了•••茶点,也就是下午茶时用的点心啊,那种东西,真的有用吗?”
“如果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的话,随便做点什么吃的都可以。”
“我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嘛,那样最好。”
齐柏林盯着我:“您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呢。”
“赤城老师是伴随我时间最久的空母,她的爱好和习惯我可是一清二楚呢。”
榛名愣愣地说:“不如说,全舰队都一清二楚呢,啊!提督,我不是•••榛名的意思是,只有您会从这个软肋下手•••”
“噢,我一直这么卑鄙哦。”我冲榛名笑着说。
齐柏林微微红着脸,想下定了决心一般自言自语到:“好,那我要开动了。”
“柏林酱要回去了么?”榛名问。
“啊,事不宜迟,不做也行的事情就不做,非做不可的事情就尽快去做。”
“听着像某个少年侦探的台词。”我嘀咕。
榛名挥手喊道:“拜拜,柏林酱~!”
“Admiral,那个,Danke。”
已经走到门口的齐柏林停顿了一会儿,而我因为把半张脸都埋在杯子的热气前没有发觉。
她就那样像我致谢了。
啊,明明从海域里被解救出来时都没有说出来的谢谢。
大概不算晚吧。
心里这样想着,我像没有听见一样,将温暖香醇的咖啡一饮而尽。
最后在镇守府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是大量的回忆。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我才再次回到执务室,将家具调整成为最初的模样,几个破箱子摆在那里,听着室内悠扬的老旧旋律,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木板墙上。
说起来,从镇守府就职开始,已经,快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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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请进。”
进来的是矢矧,她腰间挂着一把军刀,看见我一个人坐在简陋的地上,颇感意外。
“您在做什么?”
“来,到我身边坐一坐。”我微笑着,用袖子把地板擦了擦。
“啊,不,不了。”她四下看了看。
“没关系,不会有人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偷袭。”
她睁大眼睛:“诶?”
“轻巡矢矧号即使是对最无耻的敌人,也不会使用无耻的手段,所以,我同样也不认为你受到了桦山武雄的蛊惑。”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不是她。”我淡淡地将事实抛在面前。
这个矢矧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来暗杀你的。”
“没关系,要坐一坐吗?”我再次邀请。
“请不要耍花样。如果我愿意,在这个距离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
“果然呢。”
“什么?”
我闭上眼睛,心中稍稍有点得意:“不管矢矧在哪个镇守府,都还是这样可爱。”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在那之后,请用这把刀切腹。这样,你还算死的体面。”
“就算我是中国人,也明白长刀是用来介错的,请收回吧。”
我礼貌地伸出手,示意她拿走自己的佩刀。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十分不信任地捡起来。
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我在地板下面埋了触发式水雷一样。
“为什么,我一眼就被识破了?”她问。
“原因有很多,首先,就是桦山武雄说过,我最好死在自己舰娘的手中•••这句话不是随意说出来的。毕竟我在新婚时出轨,受害人还是能代,如果我会被某个舰娘下杀手,那么由矢矧动手是非常好的剧本。”
“你的记忆没有消失?”
“记忆是一种主观感受,无法消失的事情是‘记录’。当记录无法通过大脑机能再现时,就成为了‘忘记’。但是无论大脑机能发生什么故障,‘记录’本身是无法消除的。接下来我要说第二个原因,那就是,矢矧今天说她很困•••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时此刻她还在阿贺野级的床上沉睡吧。”
“没错。”
“不伤害无辜的人•••你果然很有骑士精神呢,矢矧。”
“第三个原因呢?”
“直觉。”
“那是什么?”她好笑地问。
“当喜欢一个人到很深很深的地步时,只要有一点点不一样都会注意到,神态也好,动作也好,一个极其微小的表情也好,对于爱着她的人来说,都是稳固如宇宙规律一般。这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或许我说不出理由,但是在茫茫人海中,有着这种力量的指引,就能一眼寻觅到对自己很重要的那个人。”
“虽然我得到的情报是,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滓,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一点不一样呢。”
“矢矧,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放下武器,回去吧。”
“不,请允许我郑重拒绝。”她摇摇头,缓缓地拔出手中的刀。
“我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期望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他们给你的情报是谎言。我是担心你受伤。”
“凭什么呢,凭您深海化的左手?”
“矢矧,听话,放下武器,回去吧。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了解了结。”
她摇了摇头。
执行指令,是的•••
战场上没有儿女情长。
你曾经这样告诉过我。
陌生的矢矧像闪电一样飞刀刺向我的胸膛。
我叹了口气。
不是因为我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
执务室的木板墙壁忽然间粉碎了,从侧室像黑色坦克一样凶悍地碾压过来的是:
武藏。
那些‘记录’,在我就职期间的每一天,都是对手不可能知道的秘密王牌。
——“提督君只顾着自己的烦恼,却顾不上我武藏。”
——“提督对镇守府的舰娘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听说这一次海域不需要我,就怕到时候演习也没有时间,骨骼都要疏松了。”
——“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提督把执务室侧面的房间装修一下,我要一个健身房。”
——“咚!”地板震了三震。
——“呜哇啊~!敌敌敌敌——敌袭?司令!”岚慌道。
——“不是,这是武藏健身结束了,把杠铃放下来的缘故。”
——“武,武藏?”
——“嗯,就在办公室的侧室,那里改装成了健身房,每天夜里8点到11点她都会在那里锻炼肌肉。”
——“好厉害的样子。”
——“嗯,上千斤的杠铃举起来都跟玩儿似得,事实上也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没错,因为太过习惯,或许武藏的存在会被遗忘掉。
但是所谓的事实却是,从一开始,我和矢矧的对话,就清清楚楚地被武藏听在耳边。
陌生的矢矧被冷不丁撞飞,再补上了一个肘击,直接昏倒在地。
武藏冷哼一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看向了我:“您真是太心软了,提督君。”
“照顾好她,明天送她回去。”
“喂,真的要这样吗?”
“嘛,我对任何矢矧酱,都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哦。”我看着昏迷中的女孩,忍俊不禁。
“矢矧狂魔。”她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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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破碎的木板换成折鹤壁纸后,我又干脆地调出原先最习惯的壁炉,红色毛毯和岩石温泉。
正当我觉得应该去阿贺野级的房间里看看矢矧醒过来没有时,神通敲了敲们,却站在门口,久久地望着我,没有走进门来。
“怎么了?”
“刚才遇见武藏了。”
“是这样啊。”
“那个,提督君,请允许我代替矢矧,今晚在这里执行秘书舰的工作。”
“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暗杀了。”
我安慰道,见她躲躲藏藏地不进来,于是拍了拍身边的地板。
整理好行李的她,在我身边缝缝补补着什么。
我闭上眼睛躺在毛毯上,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宁静。
“提督君,来试试这个。”过了一会儿,神通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
“这是?”
她跪坐在我身边,为我的畸变了的手,套上了一件做工粗糙却十分温暖的袖套,随后又用与她衣服颜色相似的布带将我的小臂紧紧缠住。
“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不像是普通的布料。”我动了动胳膊。
“提督君,您不再是普通人的体质了。我裁掉自己平日换洗的制服,应该•••不会轻易被磨损掉。”
“你,裁掉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真如您所说,可能回不来的话,身外之物还是越少越好。”
她端坐在一旁的样子十分平静祥和,像游子归乡时的母亲,又像洞房花烛时的妻子。
我忽然有些感动,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
神通像是触电般想退缩,却被紧紧拉住。
我顿了顿,问:
“前辈也喜欢我吗?”
“啊,这个,那个•••对不起,我的话•••”
“来年赏花的约定,已经无法实现了。”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却倏地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了她悲伤的表情。
尴尬中,静静地,她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呼吸,是那么的滚烫。
“今晚,给我。”我居然简单地说出了口。
神通慌乱的,无助的,也不知该不该拒绝,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霎间在芳心内转了千百转,却在转瞬间被我侵入了双唇。
她象小女儿的初吻时似的浑身发颤起来,闭上美眸,娇怯怯的任由这强大而又温柔的男人侵占、品尝、抚慰,渐渐的迷醉,酥软,湿润•••
“提督君,为什么呢,我的身体•••好热。”
为什么呢。
从前的神通对性几乎毫不关心,只是一味追逐着武学的尽头,过着难以相信的淡泊和清静的生活。
然而我却将她当做一个女人,一个需要呵护和滋润的女人。
这样的热情难以承受,也就变成了自然。
这是我所能给予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臂弯内的她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正一分一寸的酥软下去,她闭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妩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样的诱人,她端庄的脸庞是那么的柔美,她娇颤不住的身子又是那么的撩人。
因为要决定出征,去面对那份无法消泯的罪恶。
我们不会有未来。
先好好品尝这天赐的女神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矢矧,对不起•••请允许我自私这一回。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要你活下去。
我将软掉的神通顺势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热地亲吻爱抚她,动手剥她的霓裳。忽而鼻子一酸,滚烫的眼泪就滴落在她的酥胸上。
她软弱无力的半推半就,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脸儿烫得难受,鼻息也烧得头昏,脑瓜里已想不了任何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不一会,神通身上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了,我却唯独放过了腿部捆绑着的探照灯,欣赏着那蜷缩在软毯里的美人一番,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无法从容,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用从未有过的轻婉动作,一分一寸的爱抚、亲吻这绝妙的尤物。
神通娇吟着,身子仿佛一点点的融化。执务室里十分暖和,又有徐徐的暖风从火炉里熏染进来,吹拂得叫人都快醉倒,我们亲密在毯子上,梦幻般的感觉渐渐吞噬了理性。
当我打开神通那双雪腻的美腿,已是淋漓湿透,幽秘里水光闪闪,双腿娇嫩的内侧涂得一片滑腻泥泞。我点亮她腿上的探照灯,只见蜜穴处娇嫩红粉,妩媚洁净,忍不住俯下头凑到那中间,启嘴罩到那娇嫩之上,一顿绵长的亲吻吸吮。
希望心爱的女人变成荡妇,却又不敢贸然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怕这会成为每天的负担重重压在身上。
但是对婚外的心爱女人,男人就敢于实施这一步。就算彼此都知晓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快乐,但只要是在家庭之外,就不会因为每天的罪恶感,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
神通如痴如醉,娇泣道:“提督,弄死我了。”
又捧起神通两股,埋首细细舔舐吸吮,仿佛在品尝那仙津玉液一般,勾起那正在轻颤的小豆豆,神通抽抽泣泣的,心神皆酥,双腿夹住提督的头,雪腻的小腹收不住的乱蠕,不住地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来,接也接不住,一缕透明的津液就从我脖子上流下来,直垂到衣领中。
我抬眼见神通俏脸宛若那带雨梨花,心里愈是变态般地爱惜,又见她神情欲仙欲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丢,况且自己也焚烧难熬了,便脱去上衣,双臂将她的腿分搭在两胯上,握住单装炮对准,破开层层叠叠的凝脂慢慢地推了进去。
神通娇躯直颤,贝齿咬住自己的一只手指头,浑身皆麻,只觉花房胀满难容,一大团烫热坚挺直侵入,终于初尝到了那无法忘却的滋味。
我慢慢地推到一半,只觉里边窄紧紧的,又滑溜溜的,不断收束蠕捏,忍不住,下体猛挺一耸到底,碰到了那娇嫩无比的花心,顶得神通“呀!”娇呼出来,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令人心痛心醉,却又引诱着叫人再去品尝一回,两回,直至难以罢休。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本性吧,无论自己如何薄情,无耻,却舍不得放过那一点点真心实意的珍贵感情。
到了这个地步,神通已经不再是那个冷艳冰霜般的女武神了。
俯下身用宽广的胸膛压住那两只娇弹弹软绵绵的玉乳,玉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添,神通无限地呢喃•••就是这滋味了,迷醉中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待到惊觉羞耻时,却已经不忍分开,先前的犹豫和不安,已经被毫无道理的快感冲散。
美眸如丝如倦,渐渐闭上。宛若沉没在黎明前的黑暗海水中。
我望着那逐渐失神的美眸,下边的抽添不由勇猛了起来,顿插得神通丁香半吐,媚眼如丝,愈觉纠缠,里边却滑如油注,畅快之极,下下抽至入陷,几十个反复,神通便连连急呼,脖子已被死死抱住。
妩媚入骨的身躯被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单装炮如雨点轰在神通拚命拱起的玉股之上,她张着小嘴哆哆嗦嗦,曲径深处透入一股吸力,近乎死亡般让我爽得声如颤丝,而神通也娇咛不住,双腿分开弯贴在两边的绒毯上,雪腹凭借本能一鼓一鼓的,更是死去活来,再无他求。
深渊万丈,渴望被这个世界遗忘掉的我们,达到了崩溃前的巅峰。
可能是身体偏轻,比起矢矧如玫瑰般的炙热瑰丽,她的身体更好似桃花般鲜嫩敏感。
我深深地插住,一边汲纳一边享受着罪恶的背德感,瞧着这冷若冰霜的武士的销魂花容。
天地间最是凄美,不过如此了。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
“提督君,你没事吧?”带着焦急的声音,矢矧闯了进来。
她大概知道午后自己的倦意有些反常,醒过来后意识到我有生命危险,或者是武藏回去安排好之后,又多嘴了两句——无论是什么情况,此时此刻,结果就是她这样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
当然,也就理所应当地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
能代从后面追上来,“矢矧,提督君带神通前辈前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她也凝固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我本应该手忙脚乱,语无伦次,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夜是最后一次看见心爱的人,又如同痴迷了一般,始终无法转移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神通的意识悠悠地飘回来,瞧见矢矧正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着自己,顿然羞得无地自容,拉手拉过丢在一边的水粉色衣裳遮住胸前,又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藏一点点什么。
“您真糊涂•••”矢矧浑身颤抖,就要冲上来。
能代见势不妙,飞快地抱住三妹,用脚将门关上,尖叫着:
“提督君,快道歉啊!”
我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再次埋头去虚情假意地亲吻神通的酥胸。
道歉么•••这个世界上,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宪兵队做什么。
“能代姐,松手!”
“不,我不松手,矢矧酱如果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恶!”她用肘部顶开能代,两人一齐摔倒在门边。
矢矧捡起地上的佩刀,剑锋指向了我的咽喉。
“说起来,今天是两次被同一个人,同一把刀刺杀啊。”
我坦然说道。
明明可以结束这一切,但矢矧却捂着脸,不知在克制什么。
“提督君•••为什么,明明这个时候,还要装作坚强的样子啊!”
“因为我以为,你已经死心了。”我轻浮地笑着说。
“提督君,您的心意,矢矧明白•••一直,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眼中闪着泪光。
在与自己做了艰难地斗争之后,她终于扔开了手上的武器,无力地说道,“所以,这一次,我听您的,就在镇守府等您回来,哪里也不去。”
“矢矧•••”能代心疼地半跪着挪过来,抚摸着妹妹的肩膀。
“矢矧•••”神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怔住了。
“前辈,对不起,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了。”
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几乎是用胸腔的力气在说话。
“提督,神通前辈,祝你们武运昌隆,请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能代也说,“要活着回来,要不然,能代一定会很伤心的。”
“看来,最后一次耍流氓,也没好好收场啊。”我叹了口气,起身拥抱住矢矧。
从结婚以来,总是让你受委屈,我也很头疼啊。
“您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了吗,我可不答应哟。”矢矧按住我的肩,俯身将额头靠在我肩膀上。当熟悉的发香像玫瑰一样回到我鼻尖,空气中却传来她颤抖着的声音:
“提督,请让华之二水战的三代旗舰一起侍奉您。”
——她说出了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句话。
“是么•••神通之后,二水战由能代继任。”我喃喃道。
能代面对着我的目光,脸上火烧火燎,又看了看半裸身子,艳丽无双的神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半跪着贴近,却低着头,始终不敢触碰我,好像怕被烫到一般。
“提督,三个人,不,四个人一起,真的要这样吗•••”
我双手捧起能代俏脸,朝她樱唇吻去,含糊道:“怎么不可以?我们四人相互倾慕,真心实意地一起快活,管那些无聊的伦理纲常做什么。”
神通才刚刚被我玩的半死,几乎崩溃,哪里还能去反驳我的强词夺理,心里只觉极强的负罪,惶愧与快美交加,羞涩与刺激作对,不知是苦还是乐。
注视着能代呆呆的脸庞红如蜜桃,美艳得不可方物,我心中爱欲如火,吻过香肩,当即解开能代的上衣,又褪下长袜,抚摸着她饱满的身躯。想起从前与我的香艳,不禁一阵销魂,便将能代抱起,坐到身上来。
矢矧会心一笑,悄悄从姐姐背后掩上,舔舐着她的耳朵。
神通本来昏昏沉沉地被摆布,花穴中的烫杵忽然离去,顿感空虚难过,正自怅然若失,又觉一只更为硕大的异物深入花瓣——那是我从抽屉里取出的震动棒,开关打开后,刚才还酸痛不已的腰股再次无休无止地痉挛起来。
神通心中狂跳起来,颤声叫道:“不要•••”
话音未落,我伴随能代体内的抽插已同时发力。
这一周来,她都没机会跟我偷欢,情意早已积得云雨饱浓,此刻被我正面强上,声音既娇又媚,她只想拼命压抑,却愈是荡人魂魄。她刚刚看见我和神通的荒唐残局时,身体就已经莫名地燥热起来,再加上此刻被这么大弄大干,不过百十下,便觉丢意如潮。
“提督君,能代果然还是不要了•••”她羞怯难堪,想要逃出我的怀抱。
“能代,我爱你。”我感激地安抚道。
“啊,啊嘞?”
“以前一直在心里有负罪感,从来不敢表达出来,但是,即使让我今后身负这样无耻的骂名,我也要告诉你,能代•••我爱你。”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她难为情地笑着,却流下大滴大滴的泪水,“提督君,能代,不知怎么了,又想哭又想笑•••”
“没关系了,接下来只要交给我就好。”
心扉被突如其来的真情打开,能代敏感度陡然增加了数倍。顾不得矢矧在旁,竟娇呼道:“提督君,再……再快一点点儿,在用力一点点儿•••”
我听见能代娇呼着,便奋力疾抽,巨乳上下晃动,更震得耻丘的嫩肉乱跳乱触,几丝腻汁甩溅飞起,落在躺在地上兀自颤抖的神通的脸颊之上,着实淫靡撩人。
神通已经身受两次爱抚,如今再被道具折磨,只觉涨满欲裂,却又充实暖烫,险些儿哭喊出来,双手不由扶住了矢矧的肩头。
见她神情可爱之极,正感不舍,忽觉一股滚烫的水液淋到手上,才知道神通的身体真得很吃吃不消了,于是取出过于充实的震动棒,不顾她刚刚潮吹,又复将自己的肉茎插入神通的体内,那里已经如同泥潭粘稠腻人,每一次抽动的快感都如火山海啸般让人战栗不已,欲罢不能,我像入了潭的水牛一样用上浑身蛮力,累得喘不过气,而神通已经是直翻白眼,足趾紧扣,几乎昏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反观能代,下面骤然空虚,心痒如麻,情急地吻住矢矧的嘴。
矢矧接著,表不闪避,反倒热情知火地迎上,姐妹花的一对香舌你游来我口中,我渡去你嘴里,绮旎万端。虽然矢矧当下与我各据绮地,你进我退,你来我往,共同取悦着两位前辈,甚是默契。但平心而论,她的动作和节奏更为和缓,处处透露着柔情,如果真的是男儿身,只怕是比我优秀太多了。
矢矧接过我的手,震动棒还沾着神通的爱液,就这么直接进入能代的娇软身躯内翻腾不休,更是让她难熬不已,矢矧在后边瞧见姐姐纤腰绷束,股肌收紧,又感其下体滑腻一片,肉瓣肿胀如李,似乎到了要丢的光景,在耳边吐息着问:“能代姐•••要去了吗?和神通前辈一起吧。”
两乳紧贴住前面的褐发美人儿,能代娇娇战战地哆嗦起来,她本就呼之欲出,哪里还挨得过,刹那也掉了身子,而神通这回是第二度承欢,激烈程度胜过先前,股股浓阴如浆排出,丢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
三人我抱你你抱我,我缠你你缠我,泄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
矢矧浑然不觉,滞凝着娇躯,眉目之间尽是妩媚之情妖娆之色,她本就英姿灼约,此刻与我共同斩获胜利,更显得娇艳绝伦。
望着她,我顿时按捺不住,抛开在地毯上不断求饶的两女,上前拥抱住了自己的婚舰。
“あなた,还有力气吗?”
“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二水战旗舰的接力棒•••交给你。”
“明明一开始就是我的。”她握着所谓的“接力棒”,轻轻地来回抚弄,红着脸说。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籍着每一刻时间休息。
“继续吧。”
“嗯。”她柔情似水地轻哼。
为了节省体力,我们用最传统的交合体位,矢矧修长的双腿和舞蹈者般的延展性,让她得以将脚踝架在我的肩膀上,自己则被压迫成∠形,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她慵懒的摇晃,像是荡秋千一般,我也慢慢放松了。
樱花从窗外的夜空中舞落。
这番美景这个世界对于婚舰的馈赠,至今无人能够解释。
矢矧闭目享受着我的耸动,伸手想接住这片花瓣,但颤抖着的指尖错过了,好在另一片紧跟着也飘落下来。
静谧的背后,对于快感越来越不能逃避的痴狂也随爱液溢出。
她逐渐达到高潮的腰肢,也恰若夜里飞舞的蝴蝶般妖娆多姿。
我体力渐渐不支,筋麻骨软,蓦地浑身触电般,暗叫不好,单装炮暴跳不住,开启最大仰角,已斗然全火力冲射出来,都甩打在矢矧的最深处。
矢矧骤觉花房内部一烫,周身汗毛皆竖,“呀”地低吟一声,我顿感到她股内剧烈收束,纠结如箍,绞得分身美不可言,闷哼一声,也随之再连续射击了无数次。
能代的高潮已经褪去,缓缓回过神来,侧头望着神通,神情恍惚,轻吟道:“我们三人,终于一起被提督侵犯了呢。”
神通脑中一片空白,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响无声。
矢矧身体一颤一颤地,贝齿轻咬在自己的一束头发上,哪还有余力说话。
我也觉如梦似幻,若在最初就职之时,此情此景又怎能想象,即便是做梦也都绝然不敢的,天下之乐,只怕莫过于此了。
欢好过后,凝眸对望,竟皆未避,久久无言。
只有壁炉里的柴火还在用片刻的劈啪作响,记录着时间的缓慢流动。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时,矢矧按住我的身体,示意我躺下。
“提督,请让我帮您清理•••”神通像是感觉自己有愧疚,主动地俯身在我胯下,优雅地张开小口,含住我水光亮泽的炮管。
“这是?”
才刚刚得到休息,没想到差点被这句话再度点燃。
“这是您的精华,我的精华,能代的精华和矢矧的精华,这是•••第二水雷战队所共同留下的东西,不能浪费。”
说着这淫靡万方,分外催情的私语,神通已经将所有的体液全部含入自己的嘴里,从唇角流下一挂晶莹透亮的丝线。
能代见状,也凑上前去,如获珍宝地用舌头接住了快要滴下来的浆液。
矢矧看在眼里,像是眼红了一般抢过神通:
“是我的!”
“嗯?!”
“前辈,还给我•••”她急切地吻住了神通,用力的吸吮着,似乎要将味道浓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要命浊液全部吸入口中。
神通本来就呼吸困难,不断地发出嗯嗯的闷哼声,很快就败下阵来,矢矧贪婪地将那说不清掺和了三位绝代风华的女子多少情意的浓精一口吞入喉中。露出了欣慰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偃旗息鼓,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唯有内脏在肚子里却不停地翻涌着抗议,纵欲过度,怕是要少活半年了,真不知道,世上有没有高人能够为我续命。
三名水雷战队的女将领,玉体横陈,或是侧拥,或是牵手,或是依偎,若即若离地伴在我身边,我这才明白,此番温香软玉,胜过世间一切华衣锦绒。
“提督君,是不是没有遗憾了?”能代小心地问。
“二水战的旗舰之花实在是太美好了,非要说有遗憾的话,不知道一水战的阿武隈加入进来是什么滋味•••”我贪婪地遐想着。
“那你还是永远回不来好了。”矢矧忍无可忍的捏住我的鼻子。
“万一回来的话,能饶我一命吗?”
“回来•••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哦。”
“我要回来。”
“每天下午跪在港口等远征队回来,然后还要搬运输桶。”
“我要回来。”
“每天晚上禁足,除了执务室哪儿都不准去。”
“我要回来。”
“每天•••”
“每天上午和二水战一同早起到训练场半裸着跪搓衣板唱《征服》。”我抢答道,“即使如此,•••我也要回来。”
“那就,姑且饶你一回。”她很小声地说,却意外地有点开心。
好像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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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破晓时分未到,我就背上了简单的行囊。
阿贺野显然还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下,就被能代拉了起来,三人一起前来送行。
没有其他人。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当我和神通刚刚走上去往东京的商船时,后面却有一个声音划破了清冷的空气。
“等等,等等啊!”
“霞,怎么是你?”神通皱眉。
“啊啊啊,”霞跑过来后不停地喘着气,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后,将一个布包着的盒子递到我手上。
“拿着。”
“这是什么?”我问。
“当然是你昨天要的东西了,笨蛋!”
“谢谢。”
“嘛,不是给你吃的就是了,虽然一共有六个•••神,神通桑也要进食的嘛!”
她别过脸去。
这样就好,至少见到清霜,还能带给她一点礼物。
要等我啊,清霜。
“说起来,霞好像也曾经担任过二水战的临时旗舰呢。”能代愣愣地嘀咕着。
“好像是呢•••二水战的旗舰么•••”神通偷偷看了看我。
“而且也来送别了•••”矢矧狐疑地打量我。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啊。
我一把夺过饭盒,走上甲板。
“改天见,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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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奉上大师当年的一些想法和回应,蛮有趣的。
思想上出轨了,事实上还没开后宫•••意义也不大了•••我还是坦诚一点,嗯,我会给能代,夕张,神通发戒指的,将来如果活动中有劳苦功高的,比如时雨和北上等等,也会得到戒指作为嘉奖。
将来别人问我婚舰是谁,我会说矢矧。问我几个婚舰,我会说都有谁谁谁•••
小说一开始定位是真爱文,写到现在确实偏了不少,纠缠在其中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呢,我从来不敢承认,我只知道现实中我爱矢矧。
但在小说中,对其他舰娘视而不见,为了满足自己作为忠贞不二的圣人的洁癖而无视实际存在的暧昧、暗恋和其他痛苦的情愫,假装只要一夫一妻,其他所有舰娘都还是开开心心地,各自找CP,我是断然不相信也做不到的。
如果是sex的话,将来甚至会更多,当文章看看就好,不代入自己,也可以不代入我,就当主人公是一个无法得到救赎的可怜虫吧。
帖子开头说过,这文章满虐的,也蛮污的。随着剧情,后面只会更加•••唉,大家各自心里保护好自己的理性和清静就好,祝大家和自己的婚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