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总而言之要提升实力]
“哦?所以你是在街机上练枪的啊?”总司跟着我走到街机前,也投下一枚游玩币,拎起了模型枪的握把。
我拿着我的模型枪——熟悉的重量,比我惯用的模造枪要轻很多,摆了摆手,“你不要小看这游戏,挺难的——我还拜了个师。”
机器检测到两位玩家准备就绪,屏幕上的“Game Start”倒计时结束,游戏开始。
从屏幕两侧不断有敌人向我们袭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瞄准敌人,扣下扳机,消灭他们。
一开始还都是些最普通的敌人,只考验我们的反应速度;随着关卡的推进,渐渐出现了身前有人质的敌人、穿戴特殊防御装备的敌人以及会干扰视线的烟雾弹……不光需要反应速度,更需要熟练度——在敌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要判断出来是什么类型的,要害部位在哪里,有没有劫持人质。
——而总司第一次玩这种街机,就算他能以过人的反应速度通关简单关卡,后面提升了难度的关卡也足够让他手忙脚乱了。
“——啊!”看到屏幕上弹出了“You Died”,总司无辜地举起了手,“……这真的能练枪术吗?”
总司操控的角色死亡了,所以双人游戏结束了……我耸了耸肩,“实际上阴影的行动也不快,这个就是调动神经用的,集中精神,保持兴奋度。”
“唉。正好这次试试枪对我有没有用。”总司若有所指地递给我一个眼神。
“知道,”我点了点头,又投下一枚游玩币,“我最近太忙了……再来一把?”
“好啊。”总司也拿出一枚游玩币,“——我会尽量坚持下来的。”
按理来说,我和总司重归于好,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
结果九月七日至九月十二日我在夏威夷校外修学,回来之后就碰上校长疑似自杀、检察官新岛小姐的调查指向企业家奥村先生和摩尔加纳离家出走的事儿,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忙得我焦头烂额……都没时间和总司见面。
春正式觉醒加入怪盗团,摩尔加纳也回到怪盗团,大家一致通过要进行对春的父亲进行改心……我终于有空和总司约会了——第一次,正常的,约会。
——因为社会上异常狂热的怪盗团风气,总司有些放心不下,在LINE上询问了怪盗团的近况;我将情况和他说明之后,总司是这么说的:
“新岛小姐认为奥村先生是利用改心能力的人吗?确实……如果只那些最明显的案例的话,会做出这种判断……嗯,新岛小姐还是不够了解无气力症。”
“说实话,我也赞同喜多川的观点,社会风气太狂热了,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但你们也不可能把奥村放着不管,让亲生女儿去做别人的情妇也太恶劣了……”
“……虽然很有可能是敌人设置的陷阱,但晓也会为了心中的正义去踩这个陷阱……”
“那么,现在能做的是培养你的力量。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尽可能地增加你的战斗经验,才能在面对未知的威胁时游刃有余。找个时间和我去印象空间约会吧?我会把能教的都教给你——其实我在考虑能不能把伊邪那岐·大神借给你……”
“弥赛亚和塔纳托斯就不好说了。影时间消失后,凑就一直没能成功召唤人格面具,在电视机世界里也一样。也许是因为凑现在不具备完整的灵魂、无力承担人格面具的消耗……也有可能是因为凑的状态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我会去和桐条小姐沟通的,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获得些帮助——至少要把凑的人格面具召唤器装上‘黄昏之羽’,算是未雨绸缪吧……直觉告诉我,晓的未来有些凶险。”
玩了几把,总司熟悉游戏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呼。”在第四关Boss面前,总司操控的角色又倒下了,他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游戏了,明知是虚拟敌人我也有点心跳加速。”
有几个人在等我和总司让开位置——我看出总司不想继续玩了,就将模型枪插回了原本它待着的槽位,“总司……”
总司和我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走下街机,“嗯。”
从打枪的街机下来,我在街机厅里随便溜达——我忽然看到张贴了新广告的抓娃娃机,上了新的邪恶霜精玩偶……广告上用夸张标红的字体写着,“收集杰克霜精、杰克灯笼和邪恶霜精!!集齐者必定获赠限量版霜精之王玩偶!!!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总司跟着我走到了抓娃娃机前,看了看我的表情,“想要限量版?”
“并没有很想……”总司又把我当小孩儿看了,我捻着刘海儿,有些不满。
——不过确实想要一个……人类无法抵抗收集和限量的双重诱惑!
总司没说什么。
他从外套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投币后摁住方向键,控制机械爪移动,小心翼翼地瞄准了一个在杰克霜精玩偶身后、躺倒的邪恶霜精玩偶,摁下了抓取键。
机械爪落下,准确地夹住了邪恶霜精玩偶的身体,提升了起来。
“抓到了!”我兴奋地攥住了拳,“有一套啊总司!”
总司摁下返回键,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晃动的机械爪,敷衍着我的夸奖,“一般一般。”
虽然中途玩偶摇摇晃晃地好像要掉下来——但机械爪还是坚持到了出口。
见玩偶掉进出口,总司安心地叹了口气,“唉……”
我立刻蹲下,掀开隔板,美滋滋地拿出来总司给我抓的邪恶霜精玩偶,抱在怀里,使劲捏了两下玩偶弹软的脸,“谢谢了,总司。”
总司见我高兴,他也笑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次纯粹是运气好……”他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人类都喜欢赌博的刺激感呢?”
“说的你好像超脱了人类一样。”我揶揄了他一句,将玩偶塞进我的挎包里。
“当然没有,我的欲望在别的地方。”总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正事,正事。”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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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约会可没有情色含义,纯粹是让总司履行他对我许诺的四个好处之一——教我更好地操控人格面具、发挥人格面具的力量。
总司爽快地答应了我。
放学后,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宽松运动服、背着吉他琴盒的总司出现在了秀尽学园门口小巷与马路的交叉口……因为总司奇怪的衣服搭配和过人的容貌,路人频频回头。
——所以他压根就不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要保持低调的事吧?
我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我熟识的人,三步并作二步,赶紧把杵在路边等我的总司领走了。
在我准备直接进印象空间时,总司提出要做点普通人约会会做的事——陪我逛逛街。
我想起我已经把手上的游戏卡带都通关了,于是带着他来秋叶原买了些新的游戏卡带。
我们在女仆咖啡厅前徘徊了一下,因为我和他都没去过这种地方——我是因为钱包吃紧,总司则是“没有需求”。
——毕竟总司不是狂热的御宅族。
……不对,我也不是。
总司的停留引起了女仆的骚动(他差点被热情揽客的女仆们推进咖啡厅),在一旁插兜笑看闹剧的我也被眼尖的领班女仆发现“长得不错”;察觉到再不付诸行动会被卷入风波,我只能伸出援手,拽着总司离开了女仆咖啡厅。
离开了危险的女仆咖啡厅,我们抵达了安全的街机厅。
总司不是没来过街机厅——但也不是熟门熟路的样子。毕竟按他的话来说,“我能进街机厅时没有玩到一块儿的朋友……有玩到一块儿的朋友时朋友不在东京。”
“要去印象空间的话,得先回涩谷吧?”总司向我确认。
“是啊。”我站在自动门前,等自动门打开后,迈过门槛,“上次在新宿强行进入印象空间……确实是进入异世界了,但到了以前没去过的地方。”
“不与其他地方相连的封闭空间。”总司跟在我身后,补充了我的话,“看来认知世界和电视机世界也有共同之处,要从特定的地点前往异世界才能到原先去过的地方……也就是不能随便更换入口。”
“印象空间的入口是涩谷站。”我迈开步子,走向秋叶原站。
“电视机世界的入口是JUNES美食广场最大的那台电视机……”总司沉吟着,“塔尔塔洛斯的入口是月光馆学院的校门……”他不解地挠了挠头,“总觉得有种似是而非的微妙感。”
“对你我来说,异世界的运行机制就是黑匣子……确认到你在印象空间能正常召唤人格面具这一点就够了。”
“这是最重要的……没错。”
就算我走得很快,总司也能跟上我的步伐。
在转乘地铁时,我和总司聊着各种家长里短。
“说起来……”总司想起了什么,“戒指你放在哪里了?”
我从衬衣里拉出一条项链,凑的戒指就好好地待在上面——一直贴身戴着所以有些我的体温,“……财力所限,配了条钛钢的。”我又把戒指和项链一起放回衬衣里,“不过不怕丢。”
“你那边……没人问起来吗?”总司这种问法就是想开我的玩笑。
“暂时还没人问……我偶尔也是会戴个手链什么的。”我隔着衬衣,摸了一下戒指。
确实没人问——只不过有人眼神有点奇怪,但也不好意思问我戴的是谁的戒指,或者说是不敢确认吧……
“晓想要什么样的呢?”总司歪着头,很好奇。
“没想法。”我摇了摇头,“目前来说,这一枚就够了。”
总司盯了我一会儿,确认到刚才的话是出自于我的本意,就不再说与戒指相关的事了。
从地铁上下来,我带着总司直奔一个没人注意的死角,打开了异世界导航APP。
“……现在知道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异世界了啊?”总司幽幽地吐槽了我一句。
“……嗯,嗯嗯。”我也知道先前直接在人群中消失或者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一旦有人像总司这样跟踪怪盗团,随随便便就会发现我们的真身……我硬着头皮点头,“你说得对……”
总司插着手,幸灾乐祸地瞟了我一眼。
“这个APP……也没办法通过蓝牙发送给你。”我长摁APP图标,弹出来的菜单里没有发送给其他人的选项,“你想进异世界必须要跟紧我——有效范围是五六米。”我又切回APP页面上,选出关键词。
总司伸出手,扶住我右侧的墙,把我圈在他的怀里,“……这够近了吧?”他笑着,凑得更近了点。
我忍不住嗅了嗅总司身上依旧好闻的气味,“……太近了。”
……蠢蠢欲动。
我警觉地扫视了一下总司的身后,向前挪动了一步,用我的唇去覆盖他的唇——
没想到我会主动出击,总司有点意外。
半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吻。
唇的摩挲和含弄……
他刚伸出舌尖打算回应我,我就离开了他。
盯着他落空的舌尖,我轻笑了两声。
“怎么觉得……”意犹未尽的总司又用那种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我了,“我被反将一军了?”
我愉快地晃了晃头,不打算作答,摁下了导航键。
熟悉的机械女声,有些摇摆的现实世界以及从缝隙中挤出的红黑色波纹,“关键词,印象空间,导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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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纹稳定后,眼前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已经变了个模样。
总司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了,他放下手,环视四周。
进入异世界后,手机屏幕只会显示导航APP的画面……我锁了手机屏——手痒难耐,中指顶住手机转了两圈,又将手机在手背上翻了个花,玩够了才将手机收进裤兜里。
见惯了异世界、一直保持着过人冷静的总司在仔细探查印象空间的细节,“涩谷站,居然变成这样了啊……标志牌和地铁闸机……还有告示板,倒还是熟悉的样子。”他望了一会儿向下的、黑洞洞的扶梯,“风是从地下刮来的……气味不太好闻啊。”
“确实有种发霉腐败的刺鼻气息,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扶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把挎包扔到一旁的长椅上,插着裤兜,用靴子跟敲了敲拱破地板长出的、夹杂着血色的黑色藤蔓,“染上红黑色的地方都有些奇怪的扭曲;走过的地方会有泼了粉紫色颜料一样的脚印……”
总司观察了一会儿出现在我身后的脚印,将吉他琴盒放在我的挎包旁边,又低头观察着黑色藤蔓。
“唔。”他蹲了下来,伸出手指,摸了摸我踩过的地方,“……是我的错觉吗?”他抬起头,向我求证,“接近体温,好像……还在规律地脉动。”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红色手套,“呃……我没赤手摸过……没想过摘手套。”说着我就把手套脱下来了。
总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瞪得圆圆的,虹膜上的特殊圆圈十分明显,“嗯?你的手套能摘啊?”
听总司这么问,我反而困惑了起来:他为何产生了我不能摘手套的误解?
“能啊?为什么不能?面具都能摘……”我把面具推到头顶,也蹲了下来,摸了摸黑色藤蔓。
总司捏住了面具的一角,想要摘掉它;但面具一动不动,牢固得像是焊死在我的头发上了。
“哦,我的意思是只有我自己能主动把面具摘下来。”我抬起了面具,给总司看了一眼面具的内侧——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机关;我又将面具放回了头顶。
——如同总司所说,这黑色藤蔓是有温度的,而且在规律地脉动。
而且……从指尖传来的微弱震动感来看……
我趴下来,让耳朵贴近黑色藤蔓。
总司想起我说过的在异世界里我的感官更接近动物,知道我在听黑色藤蔓传递过来的声音,乖乖屏住了呼吸。
声音相当嘈杂,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在印象空间各处徘徊的阴影发出的无意义噪音,小部分是认知里的地铁碾过铁轨的金属碰撞音,还有隐隐约约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充满了苦痛的模糊呻吟……
我撑起身子,将拖到地面上的衣摆甩开,思考着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代表的含义。
“听到什么了吗?”总司认真地问我。
“虽然我想说探究印象空间的本质似乎不在今天的计划内……而且印象空间是一个整体也是我早就知道了的事……”我捻着被面具压瘪的刘海儿,“但我听到了苦痛的呻吟声。”
“呻吟声?”总司歪着头,摸着下巴。
“太模糊了……我不理解它们的含义。因为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也许往下走一些会听得清楚点。”我指了指脚下的楼板,“老实讲……虽然这东西长得像植物,但……”
“四通八达的,有点像血管吧?”总司站起身,去长椅旁打开了吉他琴盒,取出了一把带着刀拵的刀。
“我说你也不至于有闲心在异世界弹吉他吧……”见总司拿出了他的武器,我同样从挎包里拿出了我的双刃尖匕和模型手枪,插进裤腰上的空位。
总司撩起上衣,拿着刀拵上的挂绳在他的腰上绕了两圈,“真刀有招惹巡查的危险,装进吉他琴盒里不显眼。”这话十分诚恳,好像是他的经验之谈。
我盯了一会儿他有肌肉线条的腰,“……要去见见我的看守吗?”
“先等一下。”总司拔出了刀,闪着寒光的锋芒对着黑色藤蔓,他挥砍而下。
“铛——”刀碰到黑色藤蔓,发出的居然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留下的也只是浅浅的、一道泛白的刀痕。
“也太结实了……”总司困惑地甩了一下刀,消去刀身的震动后将刀插回了刀鞘,“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忽然意识到,总司和祐介用的都是刀啊?是不是可以让总司传授一些祐介用刀的经验?
“先不管它了,光猜也没什么用……”总司看了看同样困惑的我,“……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立起大衣的衣领,开了句玩笑,“这个吗?这个就是怪盗的工作服啊,很帅吧?”说完我拉下来面具,戴好手套。
总司摇了摇头,“说正经的。”
“好吧……”我让分成三片的衣摆顺滑地展开下垂,习惯性插兜,“按MONA的说法,是为了隔绝扭曲的认知世界对我们的侵蚀,反抗心以幻影服的形式展现出来了。”
“……可以理解成心之盔甲吧?”总司若有所思,“那我也能用人格面具模仿出来幻影服……”
“也许吧。”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总司叫了我的名字,“啊,事先说明,我们都有各自的代号……我的代号是‘JOKER’。”
“是怕真名被阴影听了去吗?”听到我的称号,总司笑了。
——扑克牌里的鬼牌,以及塔罗牌里的愚者。
我点了点头,“是啊,毕竟那些有殿堂的阴影,不论哪位都是有权有势的……万一现实里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真身还没有成功改心,那就太危险了。”
总司的视线挪到了天花板上,笑意更明显了,“……入乡随俗,那我的代号就是‘BANCHO’吧。”
听起来像是委屈自己接受了一个带有误解性的代号,“什么‘番长’啊?你是混道上的吗?”我不满地抬起胳膊肘顶他的腰。
像是知道我会这么吐槽他,总司一个箭步躲开了我的肘击,开心到笑出了声音,“哈哈哈,这样一想,差距其实也不是很大?我比原先更豁达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三段式笑声非常棒读。
我先想了一会儿他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又想了一会儿他笑的原因。
他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是看到了我一头雾水的表情?
莫名其妙,难以理解他的笑点……
我无奈地拍了拍手,让他集中注意力,“BANCHO先生,工作,工作。”
“……知道了。”听到我喊他的代号,总司迅速调整了情绪,变成了冷静到有些不苟言笑的工作状态。
——总司这个人啊……
我刚想说些挖苦话时,这层楼的另一侧响起了伴随着金属碰撞声的发怒呼唤,“囚人!在说笑什么!”
啊……应该是生气的卡萝莉娜挥舞着手里的警棍用力敲天鹅绒房间的牢门了吧……
以及还有芮丝汀娜的小声警告,“卡萝莉娜因为错过了囚人的有趣表现,十分抓狂……”
“芮丝汀娜!你不要随便告诉囚人啊!”按我的猜想,卡萝莉娜应该脸红透了,试图制止芮丝汀娜的告密行为。
“不应该告诉的吗?我觉得告诉他好一些吧?”该说芮丝汀娜是天然黑还是什么……她总是在拆卡萝莉娜的台。
“就算要告诉囚人,也得我亲自给他说!”
不过……很明显的是,总司没有听见看守们的动静。他看我突然扶住了额头,关切地问,“怎么了?头疼吗?”
“不是……是看守们闹起来了……”我放下手,摇了摇头;迈出步子,前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跟我来——包就放在那里吧。”
[chapter:2 司掌力量之人]
芮丝汀娜说完那句“能让囚人自由出入的牢房没有存在的意义”后,总司和看守们互相打量着,对视间流露了出一丝对对方的不信任。
——原因很简单,我回忆着十分钟前的对话。
总司跟我走了一会儿。
过了这个走廊的转角,就看到了离开印象空间的出口和散发着蓝色幽光的牢门——以及坐在牢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腿的卡萝莉娜,和站在牢门旁、翻看手中文件夹的芮丝汀娜。
见我和总司离近了,卡萝莉娜从门框上轻巧地跳了下来。
“濑多总司,是先前完成了愚者之旅的天鹅绒房间的客人。”恢复了正常情绪的总司彬彬有礼地做了自我介绍。
“卡萝莉娜。”帽子上有X·M·R·N,盘起头发,拿着警棍,右眼戴了眼罩,总是怒气冲冲的急躁少女,就是卡萝莉娜。
“芮丝汀娜。”帽子上有O·Y·O·O、留着一根麻花辫、抱着文件夹,左眼戴了眼罩,冷静的毒舌少女,就是芮丝汀娜。
“我们是监督这位大罪人——”就算总司在,卡萝莉娜也不给我留面子,她用警棍狠狠地戳了两下我的左胫骨,“更生的看守。”
“……大罪人?”总司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极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晓有什么罪?那不是冤案吗?”
“轻点……疼。”我向卡萝莉娜求了饶。
“哼。”卡萝莉娜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气鼓鼓地扭过头——但她把警棍收了起来,别在腰带上。
“我们也在帮助囚人获得足够改革社会的力量……但更生能否成功,全看囚人的勤勉了。”芮丝汀娜淡淡地强调了我的责任。
“所以听见囚人在那边闹腾,我很生气!”卡萝莉娜挥舞着攥成拳头的右手,“囚人不知道时间很紧张吗!”
“是,是……”我拿看守们没什么办法——不能贸然向看守们示好,比如摸摸卡萝莉娜的头之类的,轻浮的动作会挨更多的警棍……
“如果更生失败了会怎样?”直觉敏锐的总司提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我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所以我也知道答案——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芮丝汀娜,我平静地告诉总司,“会被废弃。”
“废弃?”总司的语调升高了点。
“啊,就是——处理不达标的废品?”我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
——老实讲,我一开始就游走在死亡边缘,时间长了都对死亡麻木了。
而且……获得了超出常人的力量,可以随意操控人心……当然要付出一定代价。
“死?”总司向我递了个疑问眼神。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两位看守,“谁来执行?你们?”
看守们也沉默地点了点头。
总司长叹一口气,像是有些头疼,用拇指摁压着两侧的太阳穴,喃喃自语,“客人变成了囚人,助手变成了看守……助手还要亲手终结客人的生命啊……”
“我们侍奉的主人——伊戈尔,是这样吩咐的。”
“一切都是伊戈尔的意志。”
双子看守一应一和地说明了原因。
总司转过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再次肯定了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的说法,“总司,我和她们的认知一致。”
[newpage]
两位前辈,凑和总司,已经向我描述过他们的天鹅绒房间的样子,眼球突出的长鼻老人伊戈尔以及有着奇妙氛围的、身着群青色制服的助手。
虽然对我来说,他们的描述难以置信。
天鹅绒房间是为怀有强烈愿望而签下契约的人准备的;契约者在此将会获得不同于其他人格面具操控者的不羁之力,从与他人的缔结牵绊中汲取力量,最终完成命运的试炼。
——但前辈们没有必要在天鹅绒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问题上欺骗我,而且凑和总司也分别去过对方的天鹅绒房间……
这样考虑下来,反倒是我这边性情大变的伊戈尔比较可疑。
总司也同意我的看法。
“虽然可疑……还不是时候。”我说,“我的力量还在成长之中……我没有把握能击败看守,查明伊戈尔的问题。”
“就算击败了看守也没有意义,两年以来天鹅绒房间一直在拒绝我和凑的进入……”总司沉思着,“这样吧,下次让我见见看守,我问她们几个问题。”
总司凝视了一会儿牢门,抬起手从心海中取出天鹅绒房间的钥匙,“这是签下契约的客人才有的钥匙——我要见伊戈尔。”
“不行。”芮丝汀娜拒绝了总司的请求。
“天鹅绒房间目前只为囚人开放。”
“为什么?”总司的语速极快,眼神认真,像是要探明双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伊戈尔说过,只要有钥匙随时都可以进天鹅绒房间。”
咄咄逼人、锋芒毕露……看来总司也不总是顺着对方的老好人脾气啊。
“从一开始就没有钥匙。”因为总司的怀疑,卡萝莉娜又抽出警棍,轻蔑地拨开了总司握着钥匙的右手。
总司的嘴角绷紧了。
“囚人进入牢房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守在牢门前的我或者卡萝莉娜为囚人带路;二是主人的呼唤让囚人做梦……所以,牢房不存在能让囚人自由出入的钥匙。”说到这里,芮丝汀娜抚平了卷起的文件,冷冷地盯了一眼总司,“能让囚人自由出入的牢房没有存在的意义。”
总司沉默了一会儿,情绪恢复了平静。他将钥匙放回心海,放弃了进入天鹅绒房间的打算,“……好吧。你们有听说过玛格丽特小姐……或者伊莉莎白小姐吗?”
玛格丽特是总司的助手,伊莉莎白是凑的助手——这我还是知道的。
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对视了一眼,一起垂下头,看着地板。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芮丝汀娜说。
“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说过。”卡萝莉娜说。
“有熟悉的感觉。”芮丝汀娜说。
“——也有麻烦的感觉。”卡萝莉娜说。
最终双子一起摇了摇头,异口同声,“没有概念。”
“是吗?没有概念啊……”总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接连碰壁,总司却不再怀疑看守们了——他判断出看守们知道的事情也很少。
“那么……我想把我的人格面具伊邪那岐·大神借给晓……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我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些太沉默了。不过既然总司能控制和双子看守的对话走向,不需要我出声安抚她们……我旁听也没问题。
芮丝汀娜抿着唇思索着,卡萝莉娜则焦躁地抱着胸口走来走去。
“好像是有办法的……对吧,芮丝汀娜?”
“我的脑海中也有模糊的印象……”芮丝汀娜用文件夹抵着下巴,又轻轻地碰了碰额头,“是有办法……”
“拜托了,身为晓的助手,一定要想起来——”总司合十双手,举在额头前,言辞十分诚恳,“晓需要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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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直到刚才,总司的右肩上什么都没有。
但眨眼之间,有一只透明的蓝色凤尾蝶就从虚空中显现了,停在他的肩头,微微挥动着翅膀。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只蓝色凤尾蝶脆弱得一碰就碎。
只有我看见了——就算是总司,亦或是双子看守,都没有察觉到蝴蝶的悄然出现。
以及,伴随着蓝色凤尾蝶的是,回荡在我耳边的、某位少女的轻柔哀叹声。
“……如果能帮助诡骗师重获自由……如果能让我重获自由。”
蓝色凤尾蝶振翅飞起,直直地飞到双子中间,化作无数光点向四周散逸,最终消失了。
“啊,我想起来了。”卡萝莉娜击了一下掌——能想起来办法她还挺兴奋的。
“人格面具解体。”芮丝汀娜放下了文件夹,告诉了我和总司需要执行仪式的名字。
总司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需要怎么做?”
虽然我知道……双子看守能想起仪式应该和刚才那只其他人看不见的蓝色凤尾蝶有关系,但我决定先不提起它。
“很简单,剥离你的人格面具,让囚人收下就行了。”卡萝莉娜不耐烦地甩了下警棍,“需要我和芮丝汀娜在场执行仪式。”
“但……囚人和协助人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够,暂时不能执行仪式。”芮丝汀娜补充说,“强行执行仪式会造成囚人的人格面具破坏——协助人的人格面具力量太过强大。”
“等你们做好准备了,再来找我和芮丝汀娜吧。”卡萝莉娜讥讽地笑了,“没关系,在涉及人格面具的事情上,我和芮丝汀娜是二十四小时待机,不要怕打扰我们。”
芮丝汀娜点了点头,“沙漏中的沙子所剩不多,囚人,抓紧时间去获得更多协助人的助力吧。”
总司眨了眨眼。他理解了双子看守不友好言辞下的本意,也有些理解了双子看守的性格。
他将胳膊肘压在我肩膀上,把我往前推了推,忍着笑意,“其实——你们喜欢这家伙吧?”
因为总司直接戳破了我视而不见的伪装,我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投向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上。
——老实讲,我不太肯定双子看守对我是哪种喜欢……而且双子看守看上去也太幼小了,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另外,如果是那种意义的喜欢——我忽然觉得待在总司和双子看守之间不太自在,肌肤像是被钝针扎着,有一丝修罗场的气息。
卡萝莉娜有些慌神,涨红了脸,“胡、胡说八道!”她气鼓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和总司。
而芮丝汀娜清了清嗓子,同样看向了旁边,“嘛……”
——不过还好,双子看守似乎不知道我和总司是情侣……
真的不知道吗?
我心里有些没底。
总司收起了笑意,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不想亲手处决这家伙吧?”
我低下头,看着靴子尖儿。
“嗯……”
“哈?处刑囚人就是看守的职责!囚人没有完成更生的目标当然会要被废弃!”卡萝莉娜又转身回来,激动地反驳总司,“哼——不过,”她话锋一转,冷笑了两声,“……当然,我和芮丝汀娜也希望囚人能努力达成目标,不要给我们丢脸。”
“……唉,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坦率一点?”芮丝汀娜都听不下去卡萝莉娜拐弯抹角的话了。
没想到芮丝汀娜当着我和总司的面拆她台,卡萝莉娜脸迅速红了,压低声音和芮丝汀娜吵,“芮丝汀娜,你话太多了!”
芮丝汀娜摇了摇头,像是没听见卡萝莉娜在她的耳边嘀咕,仰起头看着总司,“是的,如果可以,我们想让囚人活下去。”芮丝汀娜的视线又转移到我这里,“就算是逃跑也没关系……”
察觉到芮丝汀娜的认真,我郑重地回答,“我知道了。”
既然芮丝汀娜已经把她的心里想说的说出来了,卡萝莉娜也不胡闹了,点了点头。
“……至少在这方面上我们是共同的战友,我也不想让晓出什么意外。”总司向芮丝汀娜伸出了右手,温柔地笑着,“握个手吧,证明我们的交易成立。”
总司的沟通技巧挺厉害的。他知道他和双子看守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所以强调了共同利益——也就是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提出和双子看守交易……
我努力保持着毫无波澜的表情,左手插兜,右手扶着面具——心欢欣地跳动着,像是要在胸膛里唱歌。
——还好有面具在,不然从刚才开始,我的脸红就会暴露我的心情……
芮丝汀娜伸出她的手掌,放进总司的手心里,“真是具有绅士风度的人啊。”
“谢谢夸奖。”总司礼貌且克制地和芮丝汀娜握了握手,松开了她的手;又走到卡萝莉娜面前,同样伸出右手,等待和卡萝莉娜握手。
“这是看在你能减轻我们的负担上才同意的——”卡萝莉娜不情愿地伸出手,拉住总司的手指,上下摇了摇。
“是,我了解,不能随便离开天鹅绒房间也不放心吧。”总司善意地笑了,“我会尽可能地保证晓的安全。”
因为总司的发言太像在家长面前做保证了——我不免想象了一下总司出现在我爸妈面前的场景。察觉到我还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就悄悄绕到总司身后,一脚蹬向他的膝窝,“你别太过分了!”
总司被我踹了一个向前扑的趔趄;卡萝莉娜吓得赶紧向一旁迈了两步,避开要跌倒的他。
不过总司还是成功维持了平衡。再站直后,总司悻悻地回到我身边,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无奈地瞅了我一眼,“……唉。”
“这次就这样了,主要是把总司带过来让你们见个面……”我想了想,“还会带其他人来的。”
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一脸迷惑地点了点头。
“我和他还有别的事……就先下去了。”我向双子看守打了招呼,转过身,示意总司跟上我。
“一会儿见。”总司也向双子看守暂时地告别了。
“我和卡萝莉娜会在这里等候两位。”
“囚人,快去深处锤炼自己吧。”
[chapter:3 的确困难]
走出两步,我拉紧了手套,“MONA不在,只能靠两条腿跑了……”
“MONA怎么了吗?”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跑了起来,靴子跟敲着地板砖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响,“他能变成迷你巴士……”
“为什么?”总司扶住刀柄,也跟着我的步伐跑了起来。
在异世界,人格面具操控者的体质会增强;所以尽管我和总司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动,但我和他依旧气息平稳地交谈,像是在街边散步。
“他说大众认知里猫就是会变成迷你巴士的。”
“啊……我好像懂了。”
跑到黑洞洞的认知自动扶梯前,我纵身一跃,跳到空中,头发和衣摆随风摆动——我太喜欢风在耳边呼啸的酣畅淋漓感了!
情绪高涨,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这认知自动扶梯有着远超现实自动扶梯的高度——
“亚森!”
只需要亚森的羽翼。
脸上的面具燃起幽蓝色火焰,我的身后忽然展开了怪盗故事里应有的羽翼,熟悉的轻盈感和风掠过羽毛的触感。
我在空中向前翻了个身,合拢羽翼,落在了天花板上——衣摆和头发很符合基本物理规则地向着地面垂下。
虽然我还没弄明白这算是飞翔还是操控重力,但就这样倒着看总司惊愕的脸,也够我乐一阵子了。
“JO——KER?”总司显然不能无视重力,就算他跳得再高也会落回地面上——明明在异世界还要被重力束缚,也太可悲了。
我站起身,向他敬了个礼,“那么,下面见。”
我再次伸展羽翼,一蹬天花板,像是要坠落一样跌向了认知电梯下行隧道——向深处滑翔。
看着一盏盏漆黑的灯从面前划过,以及站在电梯最上方目送我远去的总司,响亮的笑声回荡在隧道里——在我有自觉前,笑声已经持续一会儿了。
我止住发自心底的笑声,调整身体的姿态,准备落地——为了能完美控制这双人类不可能有的羽翼,我可是吃了很多苦头。
羽翼扑了几下,速度减缓至悬停在空中,靴子跟轻巧又优雅地接触到了地面。
“Bravo。”踩实后,我有点得意。
跳动的幽蓝色火焰吞没了黑翼——黑翼随着幽蓝色火焰的烧尽而消失,面具又显现在我的脸上。
回过头,总司似乎没跟上我的飞行,于是我向隐隐约约能看到些亮光的电梯那端大喊,“跳下来吧!”
“跳太慢了!”
从总司高亢的声音判断,他的情绪也昂扬起来了。
和他的声音一起抵达的是他的人,还有因为他的跑动带起的猛烈气浪。
我被气浪吹得一个趔趄。
等气流稳定,我睁开眼,总司就站在我面前,气定神闲地整理着他被风吹散的刘海儿。
我太惊讶了。
总司看见我面具下的惊讶神色,满意地挑起了嘴角,“我说了,跳太慢了。”
——他的速度……和声速差不多吗?!
不……从抵达的细微时间差来推算……他的速度……比声速快。
这段距离太短了……不知道他的极限速度是多少。
就算我引以为豪的速度……也比他慢了好多!
——上次和总司交手,他到底放了多少水?
……怪不得会那样挑衅我,我在他眼里和慢悠悠过马路的老奶奶差不多吧……
我张了张嘴,终于想到我该说的话,带了点自信心被严重打击的破音,“手枪子弹肯定对你没用!能不能命中还是一个问题!”
“没关系……你还在成长,未来会跑得更快。”总司知道他的小露一手镇住我了,“而且你也很让我惊讶,站在天花板上什么的——我算是知道你的行动无法预测的原因了。”接着总司就自言自语了起来,像是在比较我的战斗方式,“这样啊,和阳介挺像的……”
——看来花村也是个擅长速度战和空中移动的人格面具操控者了?
总司又操着那种饶有兴味的口吻问我,“你刚才那个召唤方式挺有意思,怎么做到的?”
“……只召唤出来人格面具的一部分。”我想着该怎么形容部分召唤人格面具的感觉,“就是想着只用具体的哪里……想着亚森的翅膀和——”
我听到了粘滞的、沉重的流体与地面摩擦的嘈杂声音,吞下还没说完的话,警惕地望向隧道深处。
——总司的手也摸向了刀柄……他听见了,说明距离很近。
“刚才的动静把这层的阴影都吸引过来了……”听清楚到底有多少噪音的我,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伏低身子,摆出备战姿势。
“明明是JOKER笑的声音太大了。”总司拔出了刀,双手握住刀柄,将刀摆在身体右侧。
不过有总司在,这些浅处的阴影就是杂兵喽啰——深处的也一样吧?
所以我没太在意阴影的动向,依旧看着总司,“……你注意到了?”
——一旦我的兴致太高昂就容易出现刚才那样的笑声。
“如雷贯耳。”总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笑不出来那么大声……这也是一种天赋。”他眯起了眼,“在教学前,先清场吧。”
第一只探头探脑的阴影已经出现在隧道的转弯处。
“好。”我应了他,盯着黑色阴影上的惨白面具。
下一秒,我和总司一起冲向了被我们的气势吓到呆滞的阴影。
[newpage]
用不到人格面具。
总司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他只是在单纯突入阴影群,将乱了阵脚的阴影群冲散,不断重复简单的横砍动作,利落地将挡在他面前的阴影一刀两断——像是闷头突进的……野猪。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这种勇猛且势大力沉的动物。
……看来总司更习惯正面作战。
虽然和优雅、谨慎的怪盗美学差得有点远……不过总司也不自我标榜为怪盗,这点战斗风格上的区别我还能忍受。
我一边观察总司干练精简的动作,一边注意避让逃窜的漏网之鱼,反持匕首从阴影的背后深深刺穿阴影的面具——我的武器比较短,就算挥舞起来也无法像总司那样切实地对大群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闪着寒光的獠牙所及之处,阴影纷纷溃散。
战斗几乎是眨眼间分出胜负——我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化。
“能称为热身运动吗?”总司怀疑地回过头看在地上散落、慢慢消失的黑色阴影碎片,“没什么手感……”
“我觉得,就算是深处的阴影……也扛不住你的一刀吧?”我收起了匕首。
“嗯,那肯定。”总司抚平他翘起的刘海儿,挡住因为猛烈的动作露出来的眉毛。
——总司好像很不喜欢他的眉毛露在外面?
短是短了点……但不至于这么讨厌吧?
“那么……BANCHO先生,教学内容是什么?”我催促总司切入正题。
“根据你的惯用武器和人格面具进一步开发独有的战斗方式。”总司双手托起他的刀,示意我仔细观察刀身,“简单演示一下。”
一道微弱的蓝白色电光从刀柄疾驰到刀尖,我闻到了空气被电离的臭味,汗毛也跟着立了起来。
总司再握住刀柄,立起刀,空挥了一下。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电流音,刀留下了蛛网状的残影,像是缩小了无数倍的闪电。
总司又将刀收回身侧,刀刃向外,摆出居合的起势,“JOKER,你站到我身后去。”
我感觉到在刀上渐渐凝聚的庞大能量,乖乖地向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耳朵。
(上次和他交手我昏倒了,有一半的原因是我受不了鸣神的震耳欲聋——我的耳膜被击穿了。当然,还算总司有良心,治好我才带我出印象空间。)
总司见我站在了安全的地方,才用我能看清的速度挥出了那气势十足的一刀。
纤细的蓝白色弧形刀光一闪而过,击穿了黑暗。
雷鸣炸裂在狭窄的隧道里,我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光是雷声就足以让普通人晕厥过去。
刀光在面前的墙壁上留下了深达数十厘米的整齐切口,转瞬撞击在转角的整面墙壁上,约束在刀光里的巨大能量迸发出来。
——亮如白昼。
忽然剧烈的强光让我眯起眼睛,险些流泪。
爆炸声和崩裂声传过来了;就算捂住耳朵,仍然觉得耳道疼痛。
脚下的铁轨在晃动。
不对,不是铁轨在晃动,是这层楼在晃动——像是小地震的摇晃幅度。
等无法直视的刀光散去,那堵墙壁少了三米的厚度,残块碎片甚至崩飞到了我们面前。
我又呆住了。
总司僵了一下,慢慢收势,“……我真的收力了,应该不会塌吧?”
——这可是印象空间的墙壁啊?!
连我都对这墙壁没什么办法!
总司的话证明他高估了认知世界的牢固性——或者说是,他的破坏力已经到了认知世界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可恶,这不是更加证明了我与他之间的实力差距?
“在印象空间捅个窟窿会对现实世界有什么影响?”缓过神的我揶揄了他一句。
“……肯定是坏影响。”总司清了清嗓子,将刀收进刀鞘内,继续给我上课,“我对吉欧亲和力高,所以我能将吉欧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态,比如附着在刀上提高刀的锋利度和强度,或者像刚才那样挥击出去,或者感应到攻击后自动反击。”
我想起了上次匕首在靠近总司时拉出的电弧让我半身麻痹了,“浑身带电的刺猬……”
“因为电的广泛应用,吉欧还有更多可能性……JOKER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耶哈……不像吉欧那样有直接的破坏力和速度。”我思考着怎样才能更好地利用耶哈的特性。
说到诅咒……一般会联想到的就是阴魂不散、虚弱、必中和持续时间很长吧?
“居然是耶哈?”总司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是耶哈啊?你不是那种阴郁系啊?”
“我也想知道……”我捏着刘海儿,转述了亚森觉醒时说过的话,“可能因为我对我的处境充满愤怒?”
因为我的语气里带了一些怀疑,总司没有做出评价,继续说他的教学目标,“……你需要适应不召唤人格面具,只靠你自己释放魔法——因为跳过了召唤人格面具的步骤,魔法发动的速度会更快,但魔法的威力会受限。”
——刚才那下刀光怎么看怎么不像威力受限啊!
算了,还是别吐槽他的表述方式了——可能在他看来,是真的随手一挥吧。
总司摸着下巴,眼前一亮,“耶哈的灵活运用……你不是有手枪吗?试试将高密度耶哈能量当作子弹装填在手枪里再发射,怎么样?”
“这听起来有点熟悉……”我脑海中跳出了一个扎着蝴蝶结黑色双马尾、蓝色眼瞳的傲娇女孩形象,“TOOSAKA……”
总司似乎知道我说的是谁,狡黠一笑,“跟那个差不多。”
“我懂了……那我试试看吧。”我摘下手枪的弹匣,退光子弹,再合上弹匣,瞄准稍远点的地面——我觉得第一次不可能成功,就算多试几次成功了威力也不会太高。
——现在的我有点像奥运会最后一靶前等待举枪号令的射击运动员。
总司向墙边走了两步,给我让开了空地,“先试一试耶哈子弹,我觉得这个比较好完成。感受耶哈的流动,在意念里把耶哈压缩到极致。”
“现在你这话听起来又像另一个人了……”我脑海中又跳出了一个黄色短发、蓝色眼瞳的热血少年形象,“UZUMAKI……”
“专心。”总司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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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
实际上,在亚森觉醒后,大部分战斗他都是沉默的……基本上我就是在依靠本能和直觉在战斗。
这时应该怎么应对,切换哪个人格面具,下达怎样的指令……
我集中注意力,设想耶哈子弹应该有的模样——还好之前看过一些和枪械有关的设计图……
但也没必要将真正的子弹做出来,只要构建一个外壳像是子弹的东西就好了,认知会让它从虚假变成真实。
亚森不光有耶哈系魔法,他也有枪弹系技能……证明了我战斗至今有多依赖手中的这把模型手枪。
在空无一物的弹匣中使用精力制造本不存在的子弹载体,再将大量的耶哈能量凝聚在子弹上,扣动扳机……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了“这次就会成功”的自信。
我将枪口抬高,用低沉的声音呼唤出他的名字,“亚森!”
面具燃尽,视野变得宽阔,背后刮起一阵微风。
“能做到吧?”
——实属自问自答。
亚森抬起了他的右手,红色与黑色交织的不祥能量,源源不断地抽离我的身体,流入手枪的弹匣。
应该足够了。
我扣下了扳机。
三点红黑色的光芒如古时记录的灾星一般划破黑暗,又以诡异的弹道拐过了转角,击中了我本该看不见的某段铁轨上,反弹后以不同角度分别镶进了隧道墙壁的不同位置,没过一会儿就消散了。
我低头打量着跟原先没有什么区别的手枪。
——刚才……我……太了解子弹的去向了。
有种好像操控子弹转向了的错觉……
“可以啊。”总司在一旁拍了两下手,微笑着,“一次就成功了,三发子弹呢。”
我眨了眨眼,面具重新浮现到脸上,“太顺利了,让我有点自我怀疑……我能操控子弹拐弯?”
“是的,我看得很清楚。你知道隧道尽头是墙壁,所以下意识地让子弹重新找方向飞得更远一点吧。”总司点了点头,“耶哈子弹这个实战方向是可行的。”
“其实我没有做到用耶哈能量压缩出能量体子弹,亚森可以制造实体子弹……算是取巧了吧。”我挠了挠头。
“第一次就全靠意志凝聚能量确实为难你……不过下一步,跳过人格面具直接使用魔法会更困难。”总司又向我说明他执意让我减少召唤人格面具的原因,“在人格面具操控者的战斗里,召唤人格面具的动作不仅耽误战机,还是巨大的破绽。像凑他们有时候会习惯性地拔出召唤器——虽然不在现实世界召唤人格面具根本不需要召唤器。”
我叉着腰,有些疑惑,“人格面具操控者的战斗?人格面具操控者还会内斗吗?”
“哈。”总司考虑了一会儿,“会有不可避免的战斗,立场、理念不同导致有时候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他立起食指,“简单说明,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桐条小姐吧?”
“嗯,知道,桐条集团的现任掌门人嘛。”
“她有政府背景——也就是国安之类的。但你呢,心之怪盗团的团长,可是特搜想方设法要抓到的人……桐条小姐对你们的高调行事颇有微词,说你们的轻率行为只会让更多别有用心的人想方设法得到认知诃学,而负责保管封存认知诃学的桐条集团要承担来自外界很大的压力,政界商界……”总司没有把话说透,耸了耸肩,“当然,你给她添的麻烦也不至于让她拿起刺剑成为你的敌人……”
总司忽然沉默了。
等了一会儿,总司才犹豫着开口,“可能会有熟识的人在你最松懈时趁虚而入……”
“黑面具。”我下意识地说出了我的担忧,“……明智吾郎……吗。”
“人格面具操控者和这些混沌又迟钝的阴影不一样,而且……”总司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会儿,“你太正直,肯定不会下死手,就算对方威胁到了你的生命……”
知道总司说得很对,我也沉默了。
“所以要尽可能减少你的破绽。”总司决绝地说,“试着把精力转化成耶哈释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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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刚才的那番对话让总司再次确认了训练我的必要性,他变得更严厉了。
“你知道雨滴怎么形成的吧?”总司摊开了他的掌心,一颗玻璃弹珠大小的蓝白色光球在他的掌心无规律飘动,“过冷水气遇到凝结核后液化成雨滴……所以你刚才选择制造出实体子弹再以实体子弹为目标凝聚耶哈能量是更聪明的办法。”总司抛起光球,光球就像进入轨道的卫星一样,开始绕着总司缓缓转动,“问题是在不使用亚森的情况下,你还能找到凝结核吗?”
总司居然能如此精巧地控制他制造出来的魔法产物啊……如果我也能做到同样精度,那肯定会弹无虚发。
“我……尽量试试吧。”我没什么把握地应了。
“先试着凝聚到手上。指尖的神经比较丰富,容易集中精神。”
我沉下气感受自己的右手指尖,“……BANCHO,真的很像某个忍者的修行……”
“控制能量不就是这码事儿,先从体内转移做起,熟练之后再向外定点释放。”总司毫不在意,“其实我的剑技挺多都是学游戏和电影里的……只要能用上就行。”
“听起来像是众人都在争夺真经其实是一本漫画书……好无厘头啊!”我分心吐槽了。
“专心。”总司抬起了他的右手,他的食指指尖搭到了我的食指指尖上,“这样呢?”
……等下,这么搭着指尖……
微弱的触电麻痹感。
隔着手套……的肌肤接触。
我想专心感受总司给我的提示——
看到总司垂着头的认真神情,更想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他压到墙壁上去……
我立刻抽走手,捂住脸,弓着腰,调整了下站姿,看着隧道的某个角落。
“……怎么了?”总司有点奇怪,“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在严肃且正经的教学里,我因为本能的冲动走神了——
“是我个人情绪上的问题,抱歉。”
总司深出了一口气,“看来我会干扰你啊……”
“没事。”我默背着今天刚学的物理公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会儿就好……”
总司知道我在做什么了,他轻笑了一声,“……一会儿去——”话语戛然而止。
我回过头。
总司扶着额头,身体有些晃,脸色惨白,像是突发性的头晕。
我扶着他的胳膊,“怎么了?你脸色好差……”
“嗯……嗯唔……”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搂进了怀里。
“……总司?”我向后缩了一下——倒不是逃避他的亲密,而是他的情绪转换让我有点没跟上。
他的胸口好烫……几乎是发烧的温度了吧?
“凑……厄瑞波斯……”总司急切地咕哝着,唇蹭着我的下巴,手也伸进了我的大衣下面,摸着我的腰,“偏偏是——嘶……”他像是挨了一记重击,倒抽了一口冷气,粗暴的动作停下了。
饥渴到痛苦的眼神——他和我对视了一眼,视线滑向下面。
听到“厄瑞波斯”我就明白总司怎么回事了,但我不知道厄瑞波斯发作时他的症状是这样。
我看了一下四周,“要在这里吗?!”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场所不行,再不济得有个平整点的地方吧”。
他伏在我胸前,小声喘息着,“……太疼了……哈啊……嗯……”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注意他喘息的音调了!
我连忙架住要瘫倒在地的总司,“哪里疼?”
总司没有回答。
我去看他的脸,双目紧闭,银灰色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失去意识了。
——怎么办?
[chapter:4 我能做到的]
冷静点。
虽然不知道厄瑞波斯和不羁之盟到底怎么运作的……总司都能疼到昏死,相对来说身体更弱的凑,情况只会比总司更糟糕。
如果凑也失去意识了,那就只有我了……
而且——
我低头看着总司的裤裆——灵敏的鼻子能透过布料闻到他的发情气味。
——害得我转移注意力的作战失败了。
我想起凑说过的话,要想办法让总司高潮……
至少得找个更合适点的地方……铁轨上肯定不行。
如果再冒出来阴影我也会觉得棘手……
——当然也不能在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面前做什么人类生命大和谐的事……
去最近的休息室好了……平常都在休息室里休整,不会有阴影出现。
打定主意,我横抱起总司——被我抱起时,满面潮红的他又轻哼了两声。
我想起了众多经典月下英雄救美的片段。
怀里的美人脱离了危险,在洁白月光的映衬下,看着英雄的侧脸心动不已……
可惜我抱了个睡美人。
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在脑后,我伸展黑翼,飞奔后跃起,前往印象空间的下一层。
平稳地落到了铁轨上……
这层还是阴影……我记得休息室在更下面一些。
无心与这些杂兵喽啰缠斗,我继续向隧道尽头跑着——阴影们见我直直地冲刺过来,慌张地四下逃窜。
跳上月台,抵达前往下一层的自动扶梯前,再次高高地跃起,张开黑翼。
[newpage]
将总司小心翼翼地放到休息室的长椅上,我推了推他的肩膀,略显焦急,“总司?”
赶来的路上花了点时间……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总司的眼睛半眯半睁,我不确定他的意识是否清醒。
推上去面具,摸了摸大衣右兜,拿出一包用纸包好的药片——是从武内医生那里买的药;虽然成分可疑,但在异世界里有不错的治疗效果,我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打开纸包,犹豫了一下。
——不管那些了,死马当活马医。
用舌尖挑起一片药,封好纸包,妥善地放回兜里。我凑到睡美人面前,轻柔地吻着他的唇,舌尖抵在他的牙齿上,示意他张开嘴。
……总司微弱地喘息着,“嗯……”
他欢迎我的舌尖进入,本能地舔着我的舌背。
将药片留在了他的舌根上。
趁他不能抵抗我,多纠缠一会儿……
一边用我们的唾液化开药片,在接吻中让他咽下……
……药好苦。平常都是直接吞下去了,没想到含化了是这么苦的……
一边解开了他的运动裤带子,手伸了进去,肆意地抚摸玩弄。
……这硬度……好像随便套弄两下就会射出来。
“晓……嗯……”总司还迷迷糊糊的,“呃嗯……凑……在家……唔……”
我的脊背一阵抖动——敏感的神经受不了这撩拨的求爱音。
估计是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凑吧……我也很担心。
——但还是得先解决他的问题;让总司满足了,凑也会平息情欲了吧?
“我在。”我应着总司的话,褪掉了他的裤腰,露出他充血到青筋暴起的雄性象征,“想射吗?”
——试试戴着手套按摩吧……会有点新鲜感?
“……想射……”总司眯着眼睛,含混地应了,听着有点委屈。
——他现在这个状态太危险了吧?
……这么弱势的总司,不是让我随便摆弄了吗?
绝佳的复仇机会!
我尽量抑制住心底的兴奋,回忆着那些我认为有挑逗性的动作和表情……
右手圈住了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左手的拇指轻轻摁揉着透出肉粉色的眼。
“嗯……啊……”总司有点焦虑地绷紧了腿。
迅速流出了爱液……沾湿了手套。
“湿得也太快了,”我嗅了嗅他爱液的气味,得寸进尺,“叫我‘老公’,我就让你射出来。”
总司看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开口了,“……老公。”
太过顺利以至于我挑起了眉毛,又自我怀疑了。
我以为他会为了尊严纠结一下……
……他现在没有理智了吧?
还是为了高潮让他做什么都行?
……反正他也按要求喊了……
明明是我在主导,我脸红个什么劲啊!
——冷静点……
低下头,含住了肉棒的头顶,舌尖舔着能舔到的地方,右手紧握撸着。
左手就轻轻揉他的子种袋好了……这里也有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口……马马虎虎吧。
跟舔冰棒差不多……只不过是有热度的……也有弹性……
别下意识地合拢嘴再咬到了……不然肯定很疼……
试着往深处送入一点点……
要摆出享受舔舐的专注表情……
“哈唔……啊嗯……”总司的喘息声变得更明显了,“……好努力啊……要射了……”
等下?!再忍耐一下!让我吐出来!
晚了……
他的肉棒跳动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到了我的喉咙。
我被总司突然的高潮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什么味儿啊?他的雄性味道这么浓烈吗?
不论是气味还是味道,对五感强化了很多的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呛人。
还没习惯……也不喜欢……认定这个东西不能吃,所以喉咙本能地抗拒,咽不下去。
“咳咳……”我捂着嘴,把混合着唾液的子种吐到手套上;又脱了手套,放到一边去。
——应该缓解了些痛苦吧?
[newpage]
虽然想漱口,但也没有水或者饮料什么的……还是咽下去了点没吐出来的子种。
——算了,既然是总司的,也别那么嫌弃了。
“够了吗?”我关切地问。
总司似乎清醒了点,正扭头看着停靠在月台的地铁以及不断上车、前往印象空间最深处的阴影们——不过他的勃起没有消退,眼神也时而有神时而涣散。
他听到我的问题,摇了摇头。
我站起身,卸下了腰间的匕首和手枪;又脱掉大衣,铺在地上。
“嗯……”被我从长椅上又抱到地上的总司,躺在大衣上,迷茫又忍耐的神情,还没反应过来我想做什么。
我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解开了他系在腰上的刀鞘,顺带摸了摸他柔软的腹肌;又解开了我的门襟,放出来我的肉棒。
——反正我早硬了,就跳过前戏吧。
知道他还没什么力气,“今天总司就在下面吧。”
就算刘海儿挡着,我也能看出来总司皱起了眉。
但他没有进一步阻止我,不断哼喘着,像是催促我赶紧让他获得彻底的解脱。
想了想上次总司是怎么把我几乎对折起来上的,脱掉他的运动裤,抓着他的脚腕,慢慢前压。
找角度……
陷进去了……意外得顺利……
受到了他的热烈欢迎……后穴在蠕动着,几乎要把肉棒吸进去——紧致的温暖包裹感……
总司感觉到了我的进入,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大衣,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晓……嗯唔……嗯啊……”
“没有润滑……会不会痛?”我尽量慢地推进,直到再也进不去了为止。
——不能再看身下诱人的总司了……不然我会失去对情绪的控制,放肆地动起腰来。
“唔……嗯……”总司摇了下头,“感觉不到……”
“害羞了吗?”我撑着身子,慢慢地又拔出来。
“呜……”像是太刺激了,他偏过了头,头发也蹭得有点乱,“……快一点……”
“居然催我啊?”我想起了第一次和总司上床时我对他说的话,立场完全对调了——很有趣,“身体撑得住吗?”碰了碰他的脸。
“……嗯。”总司摸到了无袖马甲的隐形拉链,拉下拉链头,手不老实地在我的胸前背后来回游走。
让他摸着后腰有点痒,我恶狠狠地顶了进去。
“……嗯哼……嗯呼……”总司抬起眼,和我对上视线后,又看向了下方。
浮光掠影的一瞥……
“那我就不客气地享用前辈了。”
总司……原先是这样的吗?
似乎是太热了,就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咬着衣角,带有炫耀意味地露出他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胸腰曲线;把自己的乳头揉捏到坚挺,手又伸到了下面;伴随口中含含糊糊的呻吟声,套弄有些流水的肉棒……
我摸着他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欣赏他放荡的发情表演。
……和刚才冷静成熟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想到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绪激昂了起来。
虽然已经看到了平时见不到的总司,但想让他更失态一点……
失去理智地渴求我的进入——会出现这种样子的总司吗?
挂在我脖子上的戒指在总司面前晃来晃去,他松开了在嘴里的衣角,起身叼住了戒指;他用舌头托着戒指,试图将舌尖挤过戒圈——但戒圈还是太小了,他的舌尖挤不过去。
“哼嗯……嗯呼……”总司带有暗示地给我递了一个眼神,将粉红色的舌头伸得更远些。
热血冲入脑袋,血管在清晰分明地一跳一跳。
根本忍不了——
在深深顶入的同时,连戒指和他的舌尖一起含进嘴里。
到底是在吸吮戒指还是在吸吮他的舌,我也不是很清楚……
舌在交缠,腰也在殷勤地摇动了……气氛变得热烈了,声音和气味都在证明这点。
满意的他眼神迷离地轻语,“晓……再多来一点……”
——真是和凑不一样的糟糕啊……
张开的五指拂过他的锁骨,放在胸前,浅褐色的乳头和乳晕就从指缝中露出来了。
简直要舔吻过他的每一处了。
舌尖扫过他的喉结,我又吸吮着他雪白的肌肤,留下属于我的紫红色吻痕。
和上次一样,总司没有阻止我,反而将专心做标记的我抱得更紧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容忍了我的小小任性。
用力又切实地抽插着——就算是粗暴一点也没关系,他承受得住。
“……好想高潮……嗯唔……”
……总司的声音比刚才要尖细,而且……抽气声有点像呜咽?
我停了下来,观察着他的表情,思考着我是不是弄疼他了,“……是疼吗?”
“别停……”总司垂着眼帘,不满地小声抱怨。
“哦。”我又动起了腰。
我的回答傻里傻气的,但我确实没什么经验……可参考的样本也只有和凑的那一次,所以我不太了解应该有的反应——而且看起来凑和总司的反应还不一样。
总司对我的停顿相当生气——他的腿紧紧锁住了我的腰,握住了我的手腕,强行让我加快了冲刺的节奏。
——我也不想忍。
原先都不太在意性方面的欲求……反正都是一个人解决问题。
……但有了真正的、饱含情感的体验后,我觉得这件事美妙极了。
“……能来东京真是太好了……”
品尝着最后平台期的愉悦的我,发自内心地这么感叹了一句。
“晓……KISS……”总司又伸着舌尖索吻了。
积累的快感突破了那最后一线,死死地压住了他,吸吮着他顺滑的舌尖,腰顶到了不能再前进的地方,和他紧密地结合了。
[newpage]
虽然不累……但退出来以后,我还是靠在总司肩膀上多赖了一会儿。
他往常会用的森林淡香水味,以及他本身还在散发的荷尔蒙味,还有我们的子种味……这些味道掺杂在一起,刺激着我的鼻子,让我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总司给我拢着随性的头发,“……没放弃晓我也很高兴……”
“嗯。”我点了点头,听着我和他渐渐平静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儿,他捏了捏我的脖子,“晓——JOKER,还不起来吗?”是催我起床的语气。
他的话语清楚了,知道叫我的代号了,力气也恢复了。
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优势期结束了,我三心二意地提上了裤子,坐到长椅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像是我做了大逆不道的错事。
总司躺在我的大衣上,摸了一下他射在自己腹部上的子种,看着阴暗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揣摩不出来他的表情代表什么含义,我有些紧张。
总司默默地站了起来,捡起他的裤子,从兜里翻出一包手帕纸,递给我一张。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没做好善后工作。
“厄瑞波斯……结束了吗?”我接过手帕纸,决定不提起我刚才干的事。
“没有。”总司把团好的手帕纸放进了兜里,偏过头,像是在聆听什么声音,“快到尾声了……我有点放不下心凑,他一个人在家——”他手脚利落地整理好着装,又拨弄他的头发,“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用我陪着你吗?”是多余的关心。
“不用,你太慢了。”总司弯腰捡起我解下来的刀,神色匆忙,“我一会儿就回来。”
总司的裤裆依旧鼓鼓的——他实际上还在受不羁之盟的影响,但他钢铁般的意志让他表现得和正常时没什么区别。
我掏出了手机,“你带上我的手机。直接从APP历史记录里找‘印象空间’,不然你回不来了。”
总司接过了手机,“谢了,JOKER。”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舍地弯下腰。
——和总司对视着,我挑起眉:他这是不着急了吗?
他凑近我的脸,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下我的唇,压低声音说,“我会想着刚才你给我口的样子——防止自己在人群面前干出什么社会性死亡的事。”
说完他想说的,总司头也不回地拉开了休息室的门,眨眼间消失在通往上层的自动扶梯入口。
——还好他走了。
我拉下面具,拉好马甲的拉链,捡起大衣披在肩上,又捂住嘴。
心脏狂暴地跳动着,已经到了会让医生警告不要太过激动的速度了。
——冷静点,冷静点……拿出团长应有的姿态,冷静且淡然地面对一切突发状况——
完全冷静不下来!
我蜷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抱着头,摸了摸他刚才舔过的嘴唇,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湿度——
妈的,我是初次恋爱的纯情少女吗!
我猛地站起来,挠乱了头发(虽然本来就很乱),焦虑地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又觉得休息室里太憋闷(子种气味也很浓厚),溜达到了站台上,远远地看着对面站台上的阴影——希望能排解掉突然出现在胸膛中的悸动。
实际上——就这么看着一趟一趟的认知地铁按永不停歇的时刻表将站台上的阴影拉往印象空间更深处,我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同时也在思考这些认知地铁和远处深红色的牢笼的意义所在。
——因为太习惯印象空间里的一切了,如果不是总司提醒,我可能还不会想这些东西可能会有别的含义。
这里的游荡阴影大部分是没有意识的,但那些处于铁轨尽头、拥有雏形宝物的阴影并不是认知产物——而是真正的、和现实世界某个人相连的内心。
唔……印象空间的最深处到底是什么?阴影最后都去了哪里?
我还是想不出来这问题的答案。
确定自己足够冷静,再想起总司的临别舔吻,也不会手足无措地大脑空白了……
我又捂住了嘴——脸红是不可避免的。
意识朦胧、双眼迷离的总司躺在我的大衣上……渴求我给他满足的神情,实在是太让我心动了……
绝对是其他人都没见过的新一面——我都有种自己在做白日梦的怀疑了。
啊,好像还不够……还想多看一点总司沉溺在快乐里的样子……
怎么做啊!和他提要求,他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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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远远的跑动脚步声,回过头的同时抓紧了在猛烈气浪中翻滚的大衣——总司站在我身后,没管他被风掀起的刘海儿,“你出来了啊?”
“凑怎么样?”
“干脆利落地昏迷了,被手机振醒时已经度过最难受的阶段了。”他叹了口气,“厄瑞波斯半年来一直在等待我和凑分开的机会……不过那个药很有效,不然我和凑不会这么快地恢复过来。”
“……醒了就好。”因为不知道怎么和总司开口提想再和他亲密且让我在上面,我的话似乎变少了。
总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侧脸,走近了些,“公猫学坏了啊。”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面向他——但我还是看向一旁,“还让我叫‘老公’,明明自己都没叫过我‘老公’。”
我眨了眨眼,尽力掩饰我的心虚。
“啊——我知道该怎么称呼JOKER了,‘公猫老公’,好不好?”总司见我不回答,觉得我是因为称呼害羞了,继续用轻浮的语调调戏着我。
我看向了另一个角落。
“……怎么这么沉默?”他的拇指蹭着我的下唇,“不是说好今天我在下面吗?”
——还可以继续!
“真的吗?”我的语调不可避免地包含了一些期待。
总司笑了笑,拉过我的手,摸了一把他的裆。
——摸到他出去逛了一圈依旧硬邦邦的肉棒,我有点意外。
……没有路人注意到他这不同寻常的状态吗?
总司做了个鬼脸,摆出无辜的表情,“厄瑞波斯还没结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公猫老公。”他的唇靠近了些,但又有所顾虑地停住了,“拿开面具。”
“习惯了……”我推上去面具,搂住他的腰,昂起头。
“多有魅力的眼睛……”总司一边轻咬我的唇,一边把我的手机塞进我的裤兜里,“我是不是也应该换手机了……嗯……”
“现在是考虑那个的时候吗?”我略有不满。
“……我去了趟便利店,买了点东西。”总司掏出了包装全新的安全套和润滑液,“还是有润滑舒服点吧?”
我眨了眨眼,“……要戴套吗?”
“那是给我用的。”总司纠正了我的说法,“精液弄到身上很麻烦。”
又进了休息室。
刚进休息室,我就被总司推到长椅旁——我刚坐下,他顺理成章地骑跨到我的腿上。
确认了彼此的眼神,唇像是有引力一般地贴在了一起。
每次都会感慨,为什么他的唇舌尝起来又软又甜呢?像是果汁夹心软糖……
衣物落到地上的声音……不用我动手,总司就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我任由他扒开了我的大衣,解开了我的拉链,亲吻我的肩头。
“怎么都没想到JOKER这件马甲是无袖的……看上去包得严实,实际上很有风情。”总司的手指勾着他刚脱下来的内裤,又轻声挑衅我,“要不是已经答应你了……我肯定要操到你神志不清地趴在地上求饶。”
我笑了一下,“既然是在我的地盘,那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BANCHO……”我若有所指地向后瞟了一下在月台候车的阴影,解开了扣子,拉下内裤,“不觉得有种在人群面前做的感觉吗?”
“羞耻心那种东西我已经没有了。”总司半开玩笑地说。他双腿打开,扭动着腰,用他的子种袋蹭着我的肉棒,“倒是JOKER别到一半坚持不住了……”
……这是何等色情的绝妙景象!
看到总司“果然如此”地点了点头,我才意识到我屏住呼吸的时间有点长了。
“这是什么环节?到底是打架还是做爱啊?”我硬撑着回答了总司的话。
总司饶有兴味地歪着头打量我,“……对你我来说,打架还是做爱,区别大吗?”
——好吧,没什么区别,都会让我们兴致高昂。
总司拆开安全套的包装,拿出一片,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套好了。
……真省心啊……
[chapter:5 增进了解]
——我错了!
我不该让神志清醒的总司骑在我身上的!
被他从各方面上都压制住了!
这是力气、经验和技术上的差距……我感觉到了总司的深不可测。
总司顺利地抢走了本就摇摇欲坠的主导权,一边摇着他的腰,一边教手忙脚乱的我。
——我刚才的话全变成了不知深浅的后辈嘴硬。
“……就是这里……再深就过去了……慢点,顶住摩擦会更舒服。”总司停住了腰,给我讲解他的敏感点。
我听了总司的话,扶着他的腰,顶住之后小幅度地进入抽出,慢慢地摩擦着。
总司抓紧了我的手腕,夹住了我的腰,制止了我的动作,“……不要一直摩擦……嗯呼……”
“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我有些无奈地耸了下肩。
因为要照顾总司的感受,我就分了心……好像没那么舒服了。
“节奏感也很重要……”他的唇蹭着我的额头,“多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要光想着自己爽,还要让伴侣满足了……”
像是总司的经验之谈,我记下了这点。
总司观察了一会儿我有点郁闷的表情,“不想听课?”
我不置可否地摸着他光滑的大腿内侧。
“那正好……我也不想忍了……”总司摁住我的肩膀,激烈地动起腰,“嗯呼……”
他打断了我原本的节奏。
被动地深入深出,又潮湿又柔软又紧致……之前射进去的子种和润滑液混在一起,慢慢流下来;他的勃起肉棒在我面前翘起晃动——对我来说这视觉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哈啊……”我抓着他的手肘,脊背不住地颤抖。
“看给公猫老公爽的……嗯哈……”总司轻笑着,又深深地坐下。
我想起我是怎么对付凑的和总司怎么对付我的。
摁住他的腿,不让他起身的同时顶起腰。
撩起他的衣摆,含住他的乳头。
总司——的乳头好像也很敏感。他摁住了我的后脑勺,挺起胸,想让我多含一会儿。
……想要兼顾舔弄乳头和保持抽插还挺难的,但我成功挫了总司的锐气。
“嗯……嗯唔……”总司的肉棒跳了一下。
找了破绽之后,我继续追击总司的弱点,摁住两颗已经被撩拨到坚挺的乳头,心知肚明地问,“……喜欢乳头被玩弄的感觉?”
“虽然有点痒……”
我伸出舌尖,绕着他的乳晕画圈,又亲了亲他丰满的胸肌——他抓紧了我的马甲,后穴也缩紧了。
——我决定彻底释放自己的天性,不再被理智束手束脚。
因为我的停顿,总司有点疑惑,“怎么了?”
“那就让BANCHO彻底满足吧!”我托住他的臀部,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
“……嗯?”总司搂着我的肩膀,难得有些意外,“你……想干什么?”
头顶的面具燃起反抗的蓝色火焰,我呼唤着如同分身的那个人格面具,“亚森……”
火焰的燃烧声中夹杂着铁链碰撞的金属声和黑翼挥动的风声——
总司的视线挪到了亚森的脸上,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了,“——JOKER?!”
语调低沉了下来,“幻影舞。”
亚森伸展黑翼,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总司的双眸。
失去视觉的总司被我托着腿抵在了休息室的透明墙板上。
而总司的双手,也被亚森单手摁在透明墙板上。
——总司在亚森的衬托之下显得小巧了。
“JOKER……哈啊……嗯……亚森……”总司叹息着,双腿大开。
夺去他的视觉后,他更兴奋了……肉眼可见的,安全套里多了一些他分泌出的爱液;青筋暴起的肉棒好像下一次抽插就会射出来。
他虽然眯着眼睛,也能找到我的呼吸声的来源,面向我的脸——但视线和我对不上,微妙地错开了,落到了我的身后。
亚森对总司很感兴趣;他低下头,状如复仇火焰的模糊五官凑近了总司一些——长长的、弯曲的角都抵在墙板上了。
总司似乎感觉到了亚森的靠近,微微抬起头,面向亚森。
我看了看沉默的亚森,再次顶入,让他的空虚后穴吃下我的整根肉棒,“亚森很喜欢你。”
——没有说错,我确认了我的心情,我喜欢总司。
不管是拔出刀后自信满满、气势凌人的总司,还是讨论正事时严肃冷静、有条有理的总司,亦或是照顾我时温柔耐心的总司……
还有在亲密时狂野又体贴的总司……
每一面都是真实的他,每一面都让我有新鲜感而感到欢喜。
——就连现在任我摆弄的总司,我也觉得惹人怜爱。
“人格面具……是规则外的……”因为这不同寻常的刺激,总司有些颤抖地攥紧了亚森的手。
——总司也是第一次在异世界做吧?
又抽了出来,“BANCHO也可以把伊邪纳岐·大神召唤出来,”再插了进去,“反正亚森也想见见大神……”
原本游移在外、已经失神的中灰色眼瞳忽然恢复了神采,在一连串淫靡的喘息声中,总司艰难地念出了专属于他的人格面具的名字,“伊,嗯呼……伊邪纳岐·大神……啊嗯……”
——如果想要摆脱亚森的钳制,他只需要从周身放出吉欧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召唤人格面具。
……总司是智商下线了吗?
还是在陪我玩人格面具的情趣呢?
蓝白色的光点聚集在他的面前,构成了一张幽蓝色的阿尔卡纳,悬浮在空中。
我笑了一下,按照总司教我的办法,坏心眼地顶住了他的敏感点,慢慢地磨蹭进入。
总司昂起头,脊背不甘寂寞地蹭着墙板,喉咙里是欲求的声音,“哈嗯……JOKER……到极限了……”
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在阿尔卡纳上,也无法捏碎阿尔卡纳召唤人格面具——阿尔卡纳停留了一会儿,又消散了。
——总司因为濒临高潮的混乱和快感放弃了召唤人格面具……不知怎的,我有种让他沉溺于肉体享乐的极致精神快感。
这就是让良家堕落的感觉吧?
明明厄瑞波斯发作前还是可靠的成熟前辈……现在屈服在本能欲望下了嘛。
缓慢地进入过后,我又加快了节奏,重点关照他的发情开关。
极度兴奋的我忍不住用轻浮的言语羞辱他了,“喂,前辈——爽到连人格面具都召唤不出来了吗?也太失态了吧?”
“太舒服了……嗯……”总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显出令人艳羡的曲线。
手肘收紧在腰侧,尽力抵住总司想要合拢的腿——我可知道总司的爆发力……万一他不顾我的存在绞紧腿,我很有可能骨折。
——这么一想,在异世界和总司做还挺危险的。
总司察觉到我在对抗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逼着自己突破了那一线,“呜!哈啊……”
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吮吸,他的肉棒也一动一动地射精了——淡白色的液体从孔里涌出,停留在透明的安全套里。
等他的身体又放松下来,我才又动起腰,“全都射进去,知道吗?”
“……嗯……”
我吻了他的鼻尖,又吻着他的唇,舌尖交缠在一起的同时放任自己沉醉于愉快的高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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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很糟糕的后穴更糟糕了……
我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打了个响指,解除了施加在总司身上的幻影舞。
总司依旧喘着气,眼神重新聚焦,眨了眨眼。意识到他的视觉回来了后,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亚森,又和我对视着,“JOKER……不放我下来吗?”
我吐出了舌头,亚森松开了手。
总司活动了一下手腕,搂住了我的肩膀,给我亲热完的奖励吻。
吻到我满意了,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怎么觉得你怪委屈的?”
——亚森蜷在这休息室里也挺委屈的,只能盘腿坐着……黑翼也因为墙板的遮挡折叠收起了。
总司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叹了口气,又递给我了纸巾。
我清理干净身上的痕迹,提好内裤,再一次拉好了拉链,披上大衣。
总司则摘下了用过的安全套,打了个结团进纸巾里;一边整理着他的着装,一边偷瞥一动不动的亚森。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没事了?
等彼此情绪平稳后,总司终于打破了休息室的沉默,“……亚森真的想见大神吗?”他摇了摇头,“这问法也太奇怪了,我还不知道人格面具居然有自我意识……人格面具不就是心灵之力和分身的存在吗?”
我走到亚森面前,他向我张开了怀抱,于是转过身靠坐在亚森的怀里。
总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靠着自己的人格面具休息挺奇怪的……但亚森的怀抱很舒适。
……大概是只有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是最适合自己的吧……
我还在思考怎么和总司介绍我和亚森的关系时,亚森就说话了,“吾爱,吾是他更坦诚更冲动的一面。不能对本心撒谎的侧面,饱含对社会不公的愤怒和憎恶,就算是无法获得理解也要执行心中正义……黄昏之掠夺者,吾名亚森。”
——什么“吾爱”啊!
亚森只会把我的心情全部说出来让总司误解!
因为亚森的声音和我的低沉声线一模一样,总司的视线在我和亚森身上来回移动了几次,有些不可置信,“……说话了?”
——总司没注意到亚森对他的称呼,我的那点紧张不翼而飞了。
“说话了啊。”我随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伊邪纳岐不会说话啊。”总司更迷惑了。
“可能因为我的内心活动太丰富了,所以亚森会说话吧……”我没什么把握,“嗯……我们在觉醒时,人格面具都会说话……应该说是一直被压抑的自己在说话?”
“奇怪,我们反而是阴影会说话,变成人格面具后就不会说话了……”总司感叹了一句,“又是似是而非的地方……”他不怀好意地停顿了一下,插着手,向我确认,“亚森叫我什么?”
我扭过头,当做没听见总司的问话。
“‘吾爱’?”总司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亚森的称呼。
我瞥了总司一眼——亚森替我伸出了手,邀请总司也过来,“不如来增进彼此的了解,伊邪那岐。”
“——被人格面具邀请还是真新奇。”总司将左手搭在了亚森的右手手心,“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对待亚森……他能说话,而且也不强调他和你的一致性……该当作独立的人看吗?”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待在亚森怀里、毫无表示的我。
因为我的表里不一,我和亚森被总司当成了不同的人。
“亚森就是我!”我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吃亚森的醋了吗?”总司的指尖摸着亚森的手心,又露出了饶有兴味的微笑,添油加醋地调戏我,仿佛要将我的言语羞辱全都讨要回来,“JOKER不会说什么‘来我身边’之类的肉麻话吧?”
看来得解开总司对我的误会。
“……唉,亚森是会用一点文雅词……”我将又有起伏的情绪平复后,向总司招了招手,认真地说,“过来,我想抱着你。”
总司笑着点了下头,也钻进亚森的怀抱里,伏在我身上,“这不是能坦率地说出来吗?”
他靠着我的胸口,侧耳听着我的心跳。
亚森望着月台对面。
“亚森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如说因为我这么想了,亚森才会这么说……”我解释着自己都不一定能搞清楚的想法——我的思维太快了,“一般你也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和欲望表现出来吧?”
——如果不是亚森亲口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埋葬着对无妄之灾的愤怒和仇恨。
总司不赞同我的话,“……在这点上你我区别挺大的,我一向是有话直说。”他往上蹭了蹭,像是垂涎我的脖颈,又拉开了拉链,轻吻着。
享受着柔软的唇划过肌肤的触感,我心不在焉地揉着总司的头发,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本来我想说‘难道你会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我喜欢你”吗’……结果我想起你就是这么对我干了,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总司笑了一声,“哪儿像某人拐弯抹角地说喜欢我……无辜的亚森都要哭了。”
“我反正不会厚着脸皮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我想跟你上床’——”
“那凑怎么解释?”总司打断了我的话。
“是凑先动手的啊?”我咬了咬唇,“我想应该没人能忍受住那种程度的诱惑……凑气质独特,又长得清秀可爱……”
“谢谢夸奖……”总司模仿着凑温柔的声线,替凑谢过了我的夸奖,又换成了他自己的声线,“但最好不要在凑面前夸他‘可爱’,他还挺介意他的童颜的。”
啊,总司这么一说,我就想起那句“没想到有里先生这么年轻”——怪不得当时凑的语气有点微妙。
我记下了这点,继续阐述和凑的感情,“你也知道我们的波长相近,很容易对彼此产生信任感……再加上那么一点激素作用——水到渠成了嘛。”
我没说出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想和总司赌气。
“理由挺充分。”总司见我想和他多聊一会儿,就停止了撩拨我的轻吻,老实地趴在我身上了。
我搂着他的腰,“说起凑来……有件事我很在意……”
“嗯?”总司察觉到了我话语中的犹疑。
“我和凑上床了……你不生气吗?”
我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当时总司的怒火好像是针对我拿了他送给凑的戒指……
“嗯……”总司的眼神飘向一旁。
“难道……BANCHO的性癖奇怪到这种程度上了吗?”我紧张地笑了笑。
“才不是,你往哪儿想呢。”总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凑已经和我提过这种可能性了……虽然当时是凑威胁我,我再不来找你他就亲自拜访勒布朗……”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大意了,凑不是主动出击的那类……我只当做他在语气不好地提意见。”
我想了想,“……你不意外?”
“对于凑的擅自行动,我还是有点生气的……毕竟他真的喜欢你。”总司慢慢地复述重逢时我所不知道的、他的心情,“所以开车过来的路上,我在想该怎么冲你发火,好让你彻底对我失望……但一看到你的脸,那些火气都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了,怎么哄你能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起当时看见他坐在我床上等着我时的惊喜与慌张,“……我也一样。”
——凑是认真的啊……
“……要是一开始就认为这次能彻底了断,我也不会带着那些小道具了……实际上知道凑去了勒布朗我就明白了,想断也断不了,毕竟我不可能禁止凑出门。”总司叹了口气,又笑了。
“看来能治住BANCHO的只有凑了啊?”我挑着眉,“凑有这么可怕吗?”
“凑是前辈,需要尊重。”总司简单地讲了在我、阳介和凑三个人里他只拿凑没什么办法的原因。
我想起看守们的嘱托,又继续讨论被凑打断的、关于欲望和情绪的话题,“……虽然你说自己是‘有话直说’,那也是在能沟通的人面前说出安全范围内的情绪……总有些情绪是不能示人的吧?”
总司直视着我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出的答案是“YES”。
——不管是什么。
有可能是与过去的阴霾有关的悲伤;也有可能是作为团队领袖不能暴露在队员面前的犹豫和软弱……
“……我偶尔会做被抓的噩梦……戴上手铐的真实感……在法庭上我想辩解,但发现喉咙坚硬如石,发不出来声音……之类的。”
总司若有所思地用指尖卷着我的刘海儿。
彼此面对面地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也会做噩梦,梦见大家都离我而去了……”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遮掩地说,“还有之前的……事。”
简短的一句话蕴含了相当大的信息量。
“本以为忘掉了……但依旧栩栩如生……像是甩不掉的阴影……像是要纠缠一生……”总司呓语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重归安静。
互相吐露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像是两头受了伤的野兽在互相舔舐伤口,安慰着对方,“没关系,你还有我。”
“凑也会做噩梦……他的噩梦就是车祸、塔尔塔洛斯以及队友的去世,还有他的人格面具失控暴走……”总司苦笑了一下,“凑认为他是最强的,他的队友没有能力防御他的全力攻击——无一幸存的噩梦。”
我知道凑的队友,荒垣前辈牺牲的事……幸亏摩尔加纳出走的这段时间他没发生什么意外。
——我一定会尽力保护好我的团员;就算因此要我做出牺牲……
“……大家都有苦衷。”我做了总结。
总司为了打破他的话造成的沉重气氛,故意换了昂扬的语调,“如果JOKER需要倾诉烦恼,尽情来找哥哥!想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他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揉搓我的头发——发型先放在一旁不说,他的动作和言语让我十分心烦意乱。
我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赶蚊虫似的赶开他,“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还‘哥哥’!”
“你比菜菜子大五岁……按理来说,叫我一声‘哥’你也不吃亏。”总司严肃地向我科普他和我的年龄差,“另外……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子看,我只是觉得……你不用一直勉强自己保持坚强的外表。”
我一时语塞。
“总会有想哭的时候吧?”总司温柔地笑了,“我们都需要慰藉和治疗。”
[chapter:6 1 MORE]
面红耳赤。
可恶,又因为总司的话心动了。
而且他不给我冷静的时间,吻住了我的唇。
我顺着他的勾引,习惯性地将舌尖探入他的口腔。
总司隔着马甲的布料抠弄着我的乳头。
那我只能相应地把手往下挪挪,放在他的翘臀上了。
这条裤子的手感真好……
总司一直有锻炼,屁股挺翘有弹性,一把抓住手指都会陷到肉里。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放肆地碰他这里,他好像没有反感的表示。
总司等乳头有反应了,又捏住揉搓;他观察着我的表情,笑着说,“我喜欢紧身马甲,公猫老公的勃起乳头会色情地凸显出来……其他人没注意到吗?”
这是他第二次表示对我这件无袖马甲的喜爱了。
“有大衣挡着,凸点不会被别人发现……”我的后腰一阵一阵地酥麻,支起了帐篷,“啊嗯……BANCHO,你还想做吗?”
“怎么……不行了吗?”总司摸着我的裤裆,故意揉捏我的子种袋,“小JOKER不是很精神吗?”
是所有男人听到都会立刻反驳的挑衅话,“谁不行了啊!呃嗯……”
见总司露出了如他所料的笑,我突然有种要被他强上榨精的不祥预感。
……嘛,也不是不可以。
总司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注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其实……我很恐惧,在下面。”
难得总司会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的想法——察觉到他在说关键的事,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话语上。
“但是……和晓做,一点都不痛苦——这里很满足,很幸福。”总司摸了摸他的左胸,“……虽然我还是觉得在上面更自在。”
我没有注意到——总司的性玩具经历肯定会让他对当受抗拒和厌恶。
“……是我勉强你了吗?”我犹豫地问。
“没有到勉强的地步……你不用那么内疚。”总司这次的笑容是在鼓励我。
“唉……如果让你觉得不适了,一定要及时和我说。”我扶着他的腰,将食指放在了他的唇边,“来,含住。”
——这是跟总司学的挑逗方式。
“……我更愿意含粉粉嫩嫩的那个。”总司看出了我的想法。
——这男人真是直白啊,丝毫不掩饰他的喜好。
我晃着手指,就像拿着骨头形状的磨牙棒逗狗狗,“我不会让你含那个……来含手指。”
总司紧紧地盯着不断移动的手指,连头都在晃动了——
欢快摇着尾巴的狗狗摁住了磨牙棒,囫囵塞进了嘴里。
“疼,你轻点咬。”指腹摸着他柔软又滑溜的舌头——他刚才的啃咬一定给我留了齿痕。
总司眨了眨眼,表示收到我的指示,接着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认真,吞咽舔舐我的手指。
我看着他展露到一览无余的脖颈,以及衣领里隐隐约约的吻痕……
——该怎么说……我有点理解凑说过的,总司对待感情认真又深情了。
一开始他确实是用轻浮的态度接近了我,但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他做了多少前期准备工作,而那同时代表了他对我有多执著。
实际上他在警告我不要杀人时,我就知道他是在替我担心——怕我做错决断,无法承受良心上的谴责。
在我以为失去他而消沉时,他同样过得非常压抑。
再次见面,他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还想把伊邪那岐·大神转移给我,希望他培养出的人格面具能帮上我的忙……
——不光是我受到了这种程度的关照。
花村的母亲摔下楼梯……花村第一时间通知的人也是他。
他和凑签订了会将他的灵魂永远和凑关联的“不羁之盟”,替凑分担厄瑞波斯的痛苦……
真是拼上一切要保护他重视的人。
——连舔手指的表情都这么殷勤和享受,害得我更想尽情欺负他了。
[newpage]
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搅动,捏住了他翘起的舌尖。
——还有口水在从舌尖往下滴……好色情。
“BANCHO的口活……熟练得不行……”我往喉咙深处摸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早就习惯了有异物会停留在此的不适感。
总司顶起腰,他的裤裆来回蹭着我的胯骨——光是用手指模拟口的过程都让他完全勃起了。
……形成条件反射了啊。
我直起身子,抽回手指,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总司不讲理地摁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他,向我索要进一步的舌吻。
……一边应付他的唇舌,一边想我有这么缠人吗?
——好像有。
我不讨厌接吻……但如果一直耗在接吻上,那下面的步骤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突然明白总司为什么会轻轻把赖在他身上的我推开了——于是我也轻轻推了推他,让总司放开我,“……想用什么姿势?”
总司握住了搭在他肩头的我的手,“……怎样都行。”
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忽然意识到凑和总司都是身经百战的那类,而我是他们之中的新手——脱离童贞才没两个月。
“亚森等得也挺久了……”我牵着他的手。
一直没动过的亚森,低下了头。
总司抬起头看了一眼亚森的下巴,又和我对视着,“……亚森……可以吗?伊邪那岐……不行啊?”
——怎么觉得他在故作镇定?
“……亚森不可以啊。”我想了想,说出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你不会在想亚森会有多大吧?”
“呃。”总司歪了歪头,模棱两可地回答了我,“就随他去吧。”
看来是猜中了……
我叹了口气,尽力保持着微妙地笑容,显得自己有点瞧不起他;挑起他的刘海儿,点了点他的额头,“前辈,你这里是不是装满了黄色废料?”
“不是……”总司赶紧为自己辩解,“我们本来就是要做色色的事吧?我往那方面想不是很正常吗?”
我当作没听见他的解释,继续微妙地笑着,“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十分清楚了——”话锋一转,我的声音听上去很真挚,“但我不讨厌这样的总司,”停顿一下,纠正了自己的话,“嗯,应该说很喜欢。”
总司见我刚才在开玩笑,心情放松下来,摸着我的大腿根,手背在若有若无地给我暗示,“我还以为JOKER又要露出见到贞操锁的鄙夷眼神了……”
贞操锁——亏他还记得。
“话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我用眼神示意他,“跪下来吧。”
[newpage]
总司跪在亚森的腿上,脸埋在亚森的领巾里,手腕依旧被亚森分别抓住固定——所以总司不得不搂住了亚森的腰。
他向后偷瞥了几眼,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我把总司的运动裤和内裤一起脱到膝弯处,带了些爱液的肉棒和子种袋脱离了束缚,自由地下垂着;后穴……有一点浊白色流出来了,挺诱人的,“子种流出来了……”
我拿了一片新的安全套,看着外包装上写的使用说明,思索着该怎么用。
“不会用吗?”总司发现我在和安全套面面相觑,挣扎了一下,“松开我……”
“没事,我大概懂了。”我撕开包装袋,挤出来安全套,“反正也不是用来避孕的……”
“你的手在抖……”我从总司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怜悯。
“烦人!”我吸了口气,让手稳定下来;分清正反后,抵在了总司肉棒顶端,轻柔缓慢地展开。
感受到我的触碰,总司说不出的惬意,“再射一次吧,”他带有挑逗意味地轻笑着,“我还没过瘾。”
戴好了……我松了口气,又拿起润滑液,“……BANCHO也太糟糕了。”
沾满润滑液的肉棒在后穴附近摩擦着,每次靠近后穴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期待值上升了。
“……有话直说不好吗?”总司有些困惑。
“好啊,至少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误会——”我趁总司放松警惕,一下就插到了底。
“嗯!”总司兴奋地低吟了一声。
——先预热一下气氛好了。
我紧贴着他的身体,搂着他的腰,一边抽送一边舔他的耳廓,“……以后能不能也像这样?让我在上面?”
……没错,我就是在撒娇,好在与总司的情感关系中博得更有利的部分。
总司攥紧了拳,像是在努力忍耐突然的快感,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要碰耳朵……”
——总司的耳朵比乳头更敏感?
我有了新发现,就再次尝试;舌尖舔着耳廓内侧,含住耳垂,吐气吹在他的耳廓上。
他的喘息声马上变大了,“嗯唔……哈啊……都说不要了……”总司想要躲开我的袭击;但他动不了,只能缩了缩脖子,继续忍受我的侵袭,“耳朵好痒啊……呼嗯……”
“BANCHO,求饶的样子好可爱。”
听到我的形容词,总司瞥了我一眼,“……适可而止——”
——预热得差不多了吧?
我扶着他的腰,直起身,不客气地大开大合了起来,“怎么可能适可而止啊?”
总司被我顶得侧过了头,直顺的头发也乱糟糟地翘了起来,“……要——节制……嗯哈……”
“最不节制的就是BANCHO。”他的双重标准搞得我十分恼火,恶狠狠地顶了进去,故意直直地抵着他的敏感点。
“哈……确实如此……”总司满足地喘着,“确实……如此……哈嗯……JOKER还挺厉害的……”
——好歹掩饰一下啊!
算了,这种变态的直白也是总司的个人特色了……
亚森松开了总司的左手腕,长指甲挑起了他上衣的重叠下摆,向上拉到他的腋下。
总司大概没想到亚森也参与进来了;他昂起头看着亚森的下巴,又回头看了看我,肉眼可见的紧张。
我回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再次顶到他无暇顾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姿势真是太棒了,细节看得一清二楚。
张开五指的手掌贪婪地抚摸着他的成熟肉体。
光滑的白皙皮肤和凸起的浅层血管以及揉捏起来极度舒适的肌肉。
“嗯……嗯唔……啊嗯……”总司终于沉默了,不再说有的没的,只剩下意犹未尽的喘息声。
每一次进入都能获得他的积极反馈,以及后穴吞吐肉棒时黏膜挤压摩擦的水声,刺激着我的神经,想要再继续……再继续下去。
亚森的指甲尖轻轻划过总司肌肉线条分明的脊背——与来自于我的柔软触碰不太一样,是坚硬的质感,让总司下意识地绷紧了亚森碰到的地方。
看他的肌肉受惊收缩后又放松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我的手则摸着他的小腹,一个不上不下的敏感位置。
最终亚森用指尖托起了有些失神的他的下巴,“伊邪那岐,吾爱……吾渴求汝……的一切……为吾奉上汝之灵肉,与吾永不分离……”
我有点紧张地盯着总司的侧脸,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沉溺于快感的总司清醒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会儿亚森读不出表情的脸,又用眼角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是“既然你这么说了”,他的嘴角挑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理所应当……我不会离开晓的……”
——我的心又在狂跳了!
为了掩饰害羞,我立刻伏身,舔着总司的后颈,手也向更下方的地方摸去了,“那还真是谢谢了……”
亚森单手搂住了我们,又展开双翼,将我们拢在翼下。
光线减弱了,但我依旧借着微弱的光看得一清二楚。
“唔嗯……”总司又用那种饶有兴味的语气了,“……晓是害羞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他的肉棒,上下套弄。
——安全套的手感好奇怪啊……摸了一手润滑液……
“哈嗯……嗯……”总司的喘息声又变大了,腿不由自主地开合着,忘了追问。
看来他也受不了前后的同时进攻啊?
那么最有效的方式——
我舔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发出同样的轻声喘息,“总司……我快忍不了了……”
总司回过头,神情有点恍惚,“……那就射进来……”
他用他的唇舌堵住了我还想要继续说些挑逗话的嘴。
“唔……嗯……”
永远也吻不够似的……
——看他含着我的舌尖,一副沉醉的模样,腰上和手上不免多用了一分力。
“啊……”
我知道总司为什么突然打断了接吻,又将脸埋在亚森的领巾里,双耳通红——
我停下腰,感受总司的后穴一阵一阵的收缩,“总司……去了啊。后穴吸得好紧……”
“嗯……”总司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他不想脱离高潮的快乐。
“没有让你休息的时间……”我的手又放在了他的小腹上,摸索着——柔软腹部有一块儿坚硬膨出的地方。
——总司立刻绷紧了腹肌,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揉摁这里。
“……你在干什么?不要这么摁……有点疼……”他有点闪躲。
说明我摸的部位对了,“除了疼就没别的感觉吗?”我明知故问。
总司也知道我在干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脸有些红,“——你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吗?”
我也预料到了总司想要维护尊严的拒绝——能看到他的羞赧我就很满意了;而且他在威胁我要同态复仇——我相信他,他绝对能干出来;于是我见好就收,改摸他的胸,“好吧,这次放过你……”
知道我在忌惮他,总司略带得意地哼了一声。
见他又要恢复气势,我动起腰,用力撞击的同时说着狠话,“下次我要射在脸上……”
“呵嗯……戴着猫耳插着猫尾?如果是公猫求我让他高潮,嗯……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总司在喘息间说出了丝毫不落下风的话。
——但他的腰……在配合我的抽插向后顶。
进入时他就顶了回来……比以往都要快地抵达他的最深处。
——糟糕,好有感觉……
我搂住了他的腰,一边将手指粗暴地伸进他嘴里搅动,一边在他耳旁轻声说,“说什么废话,屁股撅得这么高,挨操很舒服吧?”
手指捏住了总司的舌头,他的口水都沿着手指流下来了——他终于又沉默了,只剩下伴随进入时的一声接一声的忘我呻吟。
——怪不得总司会用口咬棒……这种委委屈屈但又克制不住的叫床声听起来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简直就是有样学样……
我伏在他肩头上,一边想“我是不是被他带坏了”,一边全部射了进去。
还没等我度过高昂的情绪,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向我袭来。
我收回手,退出来,扶着血管跳动的额角,“总司……我好像……召唤人格面具的时间太长了……”
说完我的视野就黑了。
[chapter:7 今日的教学课程完成了]
当意识从一片黑暗的虚无中恢复时,我先感受到的是嘴里有个除了甜味就很难形容其他余味的糖块——是在认知世界里才会恢复精力的灵魂糖果。
我用舌头将糖块从左边拨弄到右边,睁开了眼——我说这枕头怎么这么舒服,原来我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枕着总司温暖的大腿。
……总司穿着整齐,发型恢复成了以往的遮眉刘海儿。
我的衣服也穿好了……除了沾满子种的手套,还放在一旁,估计总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装作还没恢复,多享受一会儿总司的膝枕。
——但他不让我赖床。
总司原本目视前方,嘴角紧绷,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察觉到我睁开眼睛,他低下头,手停了下来,“感觉怎么样?我擅自从你的兜里翻出来了灵魂糖果……”
“好多了。”我说话中气十足。
总司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大概是愚者晕倒日吧……如果灵魂糖果不起作用,我会把你扛出去——还好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侧过脸,蹭了蹭他的腿,对他的吐槽一笑了之——确实,今天我、总司和凑都分别晕倒过了。
“你要是能起来走动,就先离开印象空间——这里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他观察着我的面色——隔着面具真的能看出我的状态怎么样吗?
总司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还要分神维持身上的幻影服来抵抗印象空间的认知扭曲——况且在印象空间待的时间也够久了,外面是不是已经晚上了?
膝枕以后还有机会……总司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于是我慢慢地撑起身,晃了晃头,确认没有问题后,“出去吧。”
红黑色的波纹消失后,我们回到了熙熙攘攘的中央广场。
天色已暗,正是晚高峰。
往来行人摩肩擦踵、神色匆匆,都在为着各自的目标前进着,没有注意到凭空出现的我和总司;似乎不会熄灭的大屏幕上有各种鲜艳画面跃动;红绿灯交替闪烁,人行横道线随着人们的足迹短暂断开又临时合上。
第一次来涩谷时,就在这里,我感受到了这座现代化都市独有的残酷活力。
——也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亚森的轮廓;或许是东京的残酷活力同样激活了我的内心。
我注意到屏幕上的时间——八点半了。疲惫地吐了口气,拉紧了挎包,赶紧翻看手机上的新信息。
——还是先给惣治郎打个晚归电话比较好吧?让他先把店关了……别一直等着我回去。
一旦注意到在印象空间里待了快四个小时,肚子就叫起来了。
“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吧?我请客。”背着吉他琴箱的总司提议道,“那个……算是太勉强你的道歉。本来还有其他内容要教的……”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出于训练我的勉强,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勉强……
既然总司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那我就不客气了。”
总司见我答应了他的邀约,就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虽然是能运行LINE的智能手机,但造型上还是经典的灰色翻盖款。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手机时就想吐槽了,没想到他自己也知道该换手机了。
对于一直很潮的他来说,用着一款中年人的机型会给他贴上“数码产品笨蛋”或者“守旧派”的标签吧。
总司掀开盖,输入了他想联系的人的电话,拨通了——我猜是打给凑。
“凑?”
听到总司念出意料之中的名字,我也调出了惣治郎的电话号码。
[newpage]
彼此联系过家里人后,总司说也别吃那么麻烦的、要等好久的东西了,直接去了牛丼店——还是我平常会去打工的那家。
闻着熟悉的饭菜香味,我忧愁地叹了口气,和领班打了个招呼。
“你在这里打工?”总司看出我的熟悉和无奈,“来错地方了啊……”
“快点餐,我饿死了。”我撂下包,往餐桌上一趴,抓住机会向总司提要求。
——也不是夸张说法,经历了四小时的印象空间特训,我真的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再闻着好香的熟牛肉味,馋虫一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有点志气!不要一直看别人的碗!
总司皱着眉,不悦地盯了我一眼,“注意点,别让校服袖子蹭上油了……”
——他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我妈。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照顾怪盗团团员们,忽然被总司照顾还有点不习惯。
如他之前在印象空间里说过的,在总司面前我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事情,也不用勉强自己保持成熟冷静的外表。
——虽然这也不是伪装……完全是因为那一次意外的入狱逼迫我过早地接触到了不应该接触到的黑暗。
于是……我迅速放弃了那些略显天真的观念,努力适应社会带着尖锐棱角的规则。
——原本,那些规则根本限制不到我的……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天鹅绒房间里的事,手脚都戴着锁链,沉重得抬不起头。
总司点了单,是两份加量牛丼定食。
等上菜时,总司摁了一会儿手机键盘,又将手机放到一旁——我的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是标记为特别关注的私聊消息。
我挑着眉,拿起手机,“……面对面还要发私信?”
“内容比较敏感。”总司坦率地说出了绝对会让人产生误解的话。
我想了一下是关于哪个“比较敏感”的方面,瞥了一眼在我左边的客人,侧过手机,点入LINE。
“印象空间的那些阴影,会乘坐地铁去往哪里?”
——原来是这个意思的“比较敏感”啊……
我想起我刚苏醒时,目视前方的总司——他当时在看月台对面的阴影吗?
和他对视一眼,表示我知道他的问题了,低头快速摁着手机屏幕,“我也不知道,但是认知地铁是往深处前进的——印象空间我们还没有探到底。印象空间会随着怪盗团知名度的上升而扩大,所以……我也没把握它会不会持续地扩张下去。”
我将这段文字打在消息框里,递给总司我的手机。
“深处吗……”总司重复了一下重点词,扣下了我的手机——因为我打的字太长了,他直接摁了发送键,清空消息框后再输入他想问的话。
因为他平时在他的手机上用的是九宫格输入法;换成我的手机,面对二十六键输入法,总司显得有点笨拙。
“印象空间的深处要比我们去的浅处恐怖吧?”
他注意到了——应该是上次转移到的那个有巨骨和血肉的密闭空间给他留下了印象。
手机摆在我和他之间的桌子上,我伸出右手打字,“嗯,如果用恐怖形容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越向下越脱离地铁隧道的概念,更像是——”我顿了一下,还是将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比喻打了出来,“什么怪兽的肠子……特别暗,还有各种腐蚀骨骼和那种你见过的黑色藤蔓,气氛也很压抑……女生都被吓到了。”
总司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向我这边探着身子——我们彼此靠近,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不自觉地显露出了禁止外人探听的神秘氛围。
等我敲完最后一个平假名,总司立刻摁了发送键,又努力打字,“不是我的错觉啊……就算是迷雾笼罩的电视机世界,也比印象空间安详平静得多。”
“有时间能带我去看看吗?”我不假思索地说,“去八十稻羽镇?”
总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见他眼里的笑意,我怔了一下,才明白我脱口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我想更了解他一点,所以对他曾经的高中生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不,当我什么都没说……”趁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向我们这边移动的当口,我拉开了与总司的距离,缩回了我应该在的地方。
“两位的订单,两份加量牛丼定食。”
服务生将我们点的餐摆在了桌上。
“谢谢。”总司谢过服务生后,服务生点点头,利落地离开了。
饿坏的我没和总司客气,直接动起筷子,往嘴里塞着此时尝起来无比美味的牛肉。
总司也没多说什么,同样拿起了筷子。
[newpage]
吃得干干净净,一扫而光。
虽然有点肚胀,但我相信坚强的胃会很快消化掉食物。
“送你回去吧?”总司付了账,拎起他放在一旁的吉他琴盒。
“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在我和总司吃牛丼定食时,凑在做什么呢?
“凑二十四岁了,不是什么连天然气都不会用的小孩子……”总司强调了一句,又向我解释,“他晚上不是在练琴就是在打游戏……那送你到地铁上吧。”想到独自在家的凑,他立刻改了主意。
我也拎着挎包,跟在总司身后出了牛丼店,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练吉他?”
——凑第一次来勒布朗时背着吉他包,按总司所说凑是上完了吉他课径直来的勒布朗。
“钢琴、吉他,最近又添了一件架子鼓。”见我露出了些意外的神情,总司也有点意外,“——你没问凑?”
“没问。”我张了张嘴,才不坦率地说,“我对音乐基本不了解……”
“下次记得让凑给你唱歌;他唱歌很好听的。”总司像是在炫耀他的珍宝,骄傲地说。
“好——”五音不全的我不诚恳地应了。
“至于说去稻羽镇……我会抽空安排,你等我的通知。”总司看出了我之前的窘迫,于是以淡然的语气一笔带过了我的请求。
估计要考虑到花村和凑的时间吧,“……好。”我也尽量保持冷静的态度应了总司的话,“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我把吃饭时想好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总司能不能去怪盗团那边露个面?我想其他团员应该也有兴趣学习战斗技巧……怪盗团里有一个和总司一样用刀的,喜多川祐介,虽然他是布芙亲和……如果总司愿意教他——”
“好啊。”总司根本没听我后面的话,一口应了下来。
见我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他立起手掌,制止了我,“晓对怪盗团的团员绝对信任,而我对晓也是同样的绝对信任;既然是晓的举荐,那我肯定会教喜多川,没什么好感谢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盘算怎么和祐介交代,我给他找了个他极度讨厌的师父……
——一时半会儿,我想不出来能让祐介平静地接受总司的教导的办法。
祐介要是知道总司骗了他,会更生气的吧……
“怪盗团那边,你决定什么时候我比较方便露面,就提前通知我——尽量早点,你的时间很紧张,掌握更多的战斗技巧融会贯通需要大量的练习——不能松懈。”说到最后,总司的语气接近威胁了;仿佛我要是忘记了他教过的内容,就会再用鸣神教训到我记住为止。
“我知道,放心好了,学习也不会落下的——虽然每天都过得好累啊……”我努力伸展疲劳的身体。
“嘛,还有东西没教给你……”
看总司像是卖关子一样不说出后面的内容,我皱起了眉,“这么神秘?”
总司摇了摇头,“不是神秘,而是更精确地控制心灵力量……我不知道和我们觉醒方式不一样的你们,能不能成功进入Shadow Mode。”
“……阴影模式?”我重复了一下总司的话。
“特搜队内部是这么称呼它的……下次教学我会给你演示。”总司向我眨了一下右眼,俏皮地笑了。
我怔了一下。
——总司没那么端着架子了?
……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啊。
聊着聊着就进了地铁站,我和总司并肩站着,等候开往四轩茶屋方向的地铁。
“等到了离开的时候,你会舍不得这段日子的。”总司以过来人的口吻说,“舍不得与同伴们告别……”
我眨了眨眼,说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舍不得离开恋人吧?”
“嗯……如果我这个时候说‘异地恋而已’就是对阳介的不尊重了。”总司点了点头,“当时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维持下去这段感情啊……还好坚持过来了。”
——一想到我明年三月份也要经历同样的分别,不知道自己能否豁达地面对离别……有点忐忑。
“我还没见过花村呢。”我提醒他。
“会有机会见面,他了解你。”总司简短地说。
——了解?
……我知道花村参与了调查我的行动。如果说花村了解怪盗团我可以理解……但我和总司的恋情花村也知道吗?
这样说来,总司和凑的恋情花村也了解吧……
到底花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后来者?他怎么接受了凑的存在?
——他接受我的存在了吗?
我对未曾谋面的花村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但按照总司刚才的冷淡态度,他不愿意和我谈论花村。
——凑和总司在一起了两年,应该很了解花村吧?
改天单独约凑出来玩好了……顺便确认一下总司说的“凑唱歌动听”。
从隧道那头传来了熟悉的车轮碾压铁轨的金属碰撞声,总司拍了拍我的肩膀,“车来了。”
总司没发现我又计划着和凑见面——我有点过意不去。
——没有办法!谁让总司不愿意告诉我和花村有关的事情!
“嗯,那下次再见吧。”虽然我有些不舍得,但还是和总司挥了挥手,准备挤地铁。
[newpage]
(一段时间后)
睡觉前,在脑海中回顾今天的经历,我才发现总司一直对我的某个问题没有做出正面回答——直觉告诉我他是故意忽视了。
我摸了摸蜷成一团的摩尔加纳顺滑的毛,摁亮手机,在消息框输入文字后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总司回了消息:
“看情况吧。”
我眯起了眼睛。
这个回答……倒不是拒绝,但也没答应。
“你不是一直在上面吗?”
“你能摁住我,我就让你上。”
总司提了一个我绝对无法达成的条件。
“强人所难啊……”
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转移了话题:
“高中生,还不睡?”
我满脑子都是在印象空间里和他这样那样的画面,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有点睡不着。”
“是在想我吗?”
哈……他也知道啊。
“我可不像某个人,能在怀里抱一个的同时还能在手机上撩另一个。”
“要让凑来说两句话吗?”
……真的很奇怪,我和总司的私聊,突然让凑加入谈话。
灵光一闪。
“……你骗不到我,他睡了。”
“哈哈,你发现了啊。”
我眼前出现了总司的俏皮一笑。
“无聊,我也睡了。”
“嗯,晚安。”
“拜。”
我掖好被角,抱着总司送给我的邪恶霜精玩偶,闭上眼睛。
——这令人着迷的恋情,还不会结束。
【不羁之盟:2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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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