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先生，你不觉得应该好好的解释下，三天前的事吗？”
12座的长桌，日本议员满座，田中坐在会议桌的次座，微笑着面对在场所有议员的问责。
“解释？我不认为我需要解释什么哦，赤坂先生。”田中笑眯眯地说道。
“没什么可解释？我们在南海的战略盟友受到重创。你居然说不需要解释？田中先生，我们给你这么多行动自由，是不是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赤坂议员手指敲着桌子，咄咄逼人地说道。
“最关键的是，江晨没有死。”西尾议员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如此一来，我们拓展在新国影响力，收购未来人科技的计划也无从开始。”
“武田制药董事会这边也是同样的意思，在拿出疫苗成果之前，提前曝光病毒的危险性虽然短期抬升了公司的股价，但并没有拓展我们的盈利空间。”
面对日本议员与赞助商董事会代表的共同责难，田中表现的倒是非常从容。
“在菲律宾测试病毒，不是诸君点的头吗？”
田中一句话，让全场议员哑口无言。
正如田中所说的，在菲律宾测试病毒是日本议员的决定。
虽然一开始田中提出，在上海市测试病毒，但却被议会否决了。
虽然这病毒是为华国准备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日本更希望拿出足够数量的病毒完成品，在各大城市同时扩散，给予这个讨厌的宿敌致命一击。
所以那件背心上了飞机，最后在菲律宾海域附近被击落。
只不过原本预定是坠落在便于控制扩散范围的宝和岛或宿务，结果却是降落在了棉兰老岛北部的我卡加延。
这时，坐在首位，一直沉默不语的防卫大臣中谷元开口了。
“我只问一点，为什么擅作主张渗透美国海军？”
“我们并且主动派出卧底渗透任何人，只是黑船组织的先进理念吸引了戈登先生。两年前在东京旅游时，他主动找到了我，请求加入我们的组织。”田中说道。
“贸然引起美国的注意，不是明智之举。”中谷元盯着田中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的忠告，我会谨记”田中微微颔首，谦逊地说道。
……
拉迪斯夫全都招了，没有丝毫的隐瞒，而测谎仪证明了这一点。
首先是黑船组织的由来。因为十六年前，一次偶然的天文观测事件，田中加入到了黑船组织中，并为其效力。
“等等，田中不是黑船的创始人吗？”记录完黑船组织的相关细节，江晨问道。
审讯开始之前，江晨已经告诉过拉迪斯夫，田中和教授是同一个人。
“不，黑船组织最早可以追溯到二战之前。当时昭和天皇便是黑船组织的荣誉领袖，那时也是黑船组织的巅峰期。”
“可它在历史上根本没出现过。”
“因为不方便出现。”顿了顿，拉迪斯夫接着说道，“我也只是了解一点，1921年昭和前往欧洲访问，在比利时结实了从事天文学与生物学研究的菲利特，回国时将他带往日本，资助他在地外文明探索领域的研究，由此黑船组织成立。当时黑船组织的理念是‘借天兵以攘四夷’，不过在与地外文明取得联系后，组织的内容逐渐变质。没能等到金苹果，日本战败，天皇失势，一系列的原因使得黑船组织开始走向衰败，甚至一度灭亡。”
“你们成功取得联系了？”江晨问道。
对于这点他并不意外，毕竟田中知道他的能力，已经证明了这点。
“是的，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在90年代末。”毕竟不是什么感兴趣的事，拉迪斯夫废了一番功夫才回忆起。
那会儿日本正面临史无前例的经济危机，整个国家都笼罩在破产的绝望中。与此同时，走向开放的华国开始崛起。
或许是在那会儿，某人灭世的念头与执着得到了物竞天择号的回应。
“还有一个问题，我注意到你提到了金苹果，那么你们是否听说过维利会？”
“二战时期，我们是盟友。不过现在，我们是死敌。”
“为什么？”
“根据田中的说法，我们在通讯频道上出现了根本的分歧。”拉迪斯夫说道。
江晨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拉迪斯夫的话中蕴含的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通讯频道上出现分歧？分别联系上了不同的人吗？两者之间的关系是死敌，分歧究竟发生在利益上，还是信念？
“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黑船组织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那么……”江晨看了下表，手中的圆珠笔点了点笔记本，接着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对吐真剂免疫？”
拉迪斯夫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只是个帮他干了不少脏活儿的佣兵。包括吐真剂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这样啊。”江晨思索着在笔记本上点了点。
拉迪斯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不过我们的核心成员都会注射一种特殊药剂，据说能够提升脑细胞活性与肌肉强度……或许与那个有关。”
“基因药剂！”江晨瞳孔微微收缩。
“不知道。”拉迪斯夫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是‘黑船’赐予黑船组织为数不多的科技之一。在传授技术方面，它们非常保守，甚至可以说是吝啬。而且，它们的技术似乎严重倾斜于生物科技领域，这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光靠生物技术能实现星际航行吗？”
即便是没什么文化的拉迪斯夫，也对此表示了怀疑。不过亲眼见识过那艘庞然大物的江晨，对于物竞天择号是否能抵达地球可是毫不怀疑。
“如果是基因药剂……那也就能解释那个俘虏不正常的恢复力了。”江晨点头自言自语道。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信呢？
虽然它们在生物技术上走的很远，但从基因药剂的效力来看，似乎其他方面的技术依旧停留在站前水准，甚至有所倒退……毕竟它们早已抛弃了人类的身躯，走向了和谐的道路。
当然，也不排除它们只是在传授技术的时候有所保留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了，为什么在卡加延市的时候，我无法使用……那个能力。”不方便透露细节，江晨只能如此笼统地说道。
对于江晨如此模糊的提问，拉迪斯夫是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考虑，但田中显然并没有告诉他江晨能够穿越的能力。
对话的进展有些困难，就在江晨犹豫要不要屏退警卫，将问题说的更详细时，拉迪斯夫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吉尔斯好像说过，你在三天之内逃不掉。他将这能力称为信什么粒子干扰……我不是很明白，但好像与那艘‘黑船’有关。”
田中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与物竞天择号，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黑船”取得联系。
同时，物竞天择号能通过某种方式，干涉地球克雷恩粒子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在一定时间内“封印”他穿越的能力。
这个时间的极限很可能是三天，而且这个干涉能力必定存在冷却时间，且会产生不小的消耗。
否则它们只需要保持这种干涉状态，将江晨永远封印在现世这一侧，这仗基本上就不用打了。
不借助末世那边的力量，单是依靠现世这边的资源，江晨没有半点取胜的信心。
“非常感谢，拉迪斯夫先生，人类会记住你的贡献。另外，很快你就可以和你的亲人在科罗岛相见。”因为拉迪斯夫的配合，审讯很快就结束了，江晨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他的心情很愉快，因为他看到了不少田中手上的底牌。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当然，我会支付你一笔可观的报酬。不过在未来的五年里，你和你的亲人都不被允许离境。你们会在新国生活的很安全，幽灵特工和星环贸易的军队都会保证这一点。”江晨愉快地说道。
心情好的时候，他不介意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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