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拉特兰了是吗,好。”
“大体计划不变,但停泊时间要缩短。”
“三天,三天后启程。”
………………
从龙门驶离后,罗德岛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拉特兰,将在隔天到达。
城市与城市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刻意的排序,拉特兰被放到了最后,仅仅也只是因为,此时它的主舰位置距离源石之海最近罢了。
是的,在此之后,罗德岛将向着海里进发。
向着那片不知几百上万年前就以被源石污染的大海,冲进去,渡过去,然后扎根,发芽。
传说,仅仅只是传说而已,在海的尽头,是一片不见源石的干净大陆,那里或是百草丰茂,或是鸟语花香,浓云里降下的是让万物生长的雨水,而非扼杀生灵的天灾。
奇石,天堑,劲松,苍山,大江长河,天朗气清。
但没有人证实过,这是一场豪赌。
为什么罗德岛的高层会愿意冒这个险?也只是因为我们的初衷,在泰拉这片大地上被逼到了绝路。
本以为只需要研制出战胜源石的药物,就可以为这里带去起码短暂的和谐,但神总是喜欢与我们开玩笑。
炎国,维多利亚,哥伦比亚……乌萨斯。大国间的权势博弈,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矿石病从不是恶魔,它们一直都是“天使”;患者们从不被视作是人,那不过是工具而已。
工具,武器,筹码……是那些冠冕巨兽之间对弈的棋子。
包括罗德岛。
所以,逃。
既然一开始我们的就没有迂回的余地,一开始我们的想法就过于天真。索性,再冒险一点,再天真一点。
罗德岛将会在彼岸建国,在没有乌萨斯、没有哥伦比亚、没有雷姆必拓的地方,建立一个只属于非感染者的,只属于无源石技艺人群的乌托邦。
这无疑是一步险棋,而且九死一生。
不能强迫自己的干员,于是我们在所有城镇停泊,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伴随大量的精英人员流失,罗德岛的武装力量持续下降。
恶性循环。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泰拉的最南端,拉特兰主舰。
选择从北向南,最后在最南端渡海。
只为远离乌萨斯——整合运动背后最大的势力。
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一切都只能做到最好。
每停留在一个地方,都会反复地上演分离的戏码,干员内部虽谈不上人心惶惶,但士气确实不高。
可罗德岛毕竟还是罗德岛,即使长吁短叹,所有留下的人,都拥有着一个坚定到无法动摇的目标,一个即使是与亲人分离,与挚爱诀别,甚至将自己生命都抛之脑后的伟大目标。
海的对面,他们想看看。
研究者的瑰宝,探险家的浪漫,战士们的渴望。
也是罗德岛的归宿。
所以,叹息之余,更多的,还是与朋友间的激情交流,对未来的所要面对事物的期待。
可无论如何,心里难免有道坎。人之常情,感性与理性的碰撞,理性有时确实可以压抑冲动,但就如燎原过后的野草,可以打压,把它藏到心底的最深处,但却无法将其泯灭。
所以适当地,在外力的帮助下,时不时,名为欲望的种子还是会顶破厚重的压迫发出芽来。
当然,有一类人就很擅长做这种事。
利用……半逼迫性的手段。
行动预备组A4,女性员工宿舍,有笑声传出。
“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呵呵……”
“嘿嘿……哈哈哈~停下……不要嘿哈哈哈……”
“别闹了……哈哈哈哈哈姐姐受不了……呀啊啊哈哈!”
她们的组长,也就是玫兰莎,正被卡缇骑在身下,施以挠痒之刑。
这位安静的小美人,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笑声也同样温柔而轻甜。我很少用到这个比喻,但在此时此刻或许恰到好处,没错,银铃般的笑声。
但施刑者却截然相反,虽早已成年却顶着一脸稚气,岛上很多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朝气蓬勃,精力旺盛,可爱,以及最重要的,吵闹。
佩洛一族的梅莉,代号卡缇,罗德岛第一大嗓门。
“我不!玫兰莎姐姐不答应我就不会停的!”一边说,一边笑,放在她腰上的手还一边继续捏着。
声音甚至盖过了玫兰莎。
“梅莉……嘻呀呀,停下,你先停一下哈哈哈哈……”
“都说了不会停的啦!!”
“哇啊啊!别捏肋骨!呼呀啊啊哈哈哈!”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只可惜还是没能战胜卡缇。
玫兰莎小看她了,不仅仅是嗓门方面。
虽然梅莉的身高低于自己,但作为重装干员,平日负重训练加上她本就天生好动,实在没想到自己被她这样压在身下,居然完全挣脱不开。
【梅莉,你居然这么重的吗!?】没好意思问出口。
二一个,想不到卡缇居然这么擅长挠痒。
好吧,或许是自己被挠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毕竟是佩洛族……
上半身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双腿倒是胡乱地蹬着。
这倒也提醒了她。
“啊!玫兰莎姐姐真是的!明明就是喜欢安德切尔,怎么就是不敢说呢!”
“我……呼啊啊……我就是不好意思嘛!呀哈哈!停啊哈哈哈!”
“哼!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吗……”
突然停下。
玫兰莎一下瘫软身体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神情恍惚之间,就发现卡缇起来了。
这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第一反应是自己因为太固执引她生气了。本想支撑起身体叫住梅莉,可是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好像自己的一只脚被抱住了。
【糟了!】胡乱地坐了起来,看见果然如自己感受到的一样。
“看来,我只好对姐姐最大的弱点下手了!”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脚最怕痒的?
这个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慢慢思考吧。
“不行啊!梅莉!那里不行呀哈哈哈哈哈哈!!!”
一下就从坐姿倒回了床上。
两手死死攥着床单,腰顶得仿佛一座拱桥,这一下刺激看来确实有些大。
本来就敏感的脚底加上丝袜的物理润滑效果,痒感强烈到大脑一片空白。最初她的挣扎幅度之大差点控制不住,还好压下第一波势头之后,再继续就容易多了。
不断捶打床板,扭转身子,发出笑声与求饶,为了减轻痒感,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另一只脚也始终控制着自己不去踢踹梅莉。
不过梅莉可不管这些,她只负责挠痒痒让玫兰莎姐姐屈服而已。
“我答应啦!停啊!我答应啦啊啊啊!!!”最后还是成功屈打成招了。
脚下的痒感也应声而停。
“好耶!玫兰莎姐姐!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没心没肺的小孩。
“可……可……但是。”侧躺着喘了好一会儿,终于调整好了呼吸。脸上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玩闹造成的,还是为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所感到娇羞与慌乱。
“表……表白什么的……该怎么做才好啊……”
“啊!”
空气凝固了。
明显卡缇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两人对视了一阵。
……
“要么去问问博士吧?”
“诶!?还是算了吧……博士刚回来……还那么忙……”
“走嘛走嘛!没事的!博士很温柔的啦!”
“诶!等等!别拽……我的鞋……梅莉!!”
………………
她讲完之后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呆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的手举到一半悬在嘴前定住了。
卡缇倒是一脸跃跃欲试,兴奋的情绪都快喷出来了。
玫兰莎低着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连一旁助理席上的送葬人都停下了手头工作,看着这两位“求助者”。
我有些楞。
“怎么样!博士,教教我们怎么表白嘛!!”震耳欲聋。
良久,把杯子放回桌上,里面的茶已经凉了。
“卡缇……”我说。
“你要是下次汇报工作的时候,也能讲得这么详细那就太好了。”玫兰莎羞得发抖。
“诶嘿嘿~~”挠挠头,好像我在夸她似的。
我感觉玫兰莎已经快晕过去了,她现在当场咬舌自尽我都是相信的。
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
她们是来问什么的来着?对,表白。
“关于这个表白啊……”感情的事情,说不上多有研究,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首先,你得确定自己喜欢……”
……
我确实在阐述自己的见解,但很不对劲。
无论在何种大场面下,站前会议也好,临阵喊话也好,在各国首脑前谈判也好,我的声音从未颤抖过。
喉头发颤,胸中有一股闷气阻止着我的描述。
“但无论从长远角度,还是现实环境来看,恐怕……”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即将到达拉特兰,虽然安德切尔患有源石病,但不能排除他选择离岛的可能性……”住口。
“退一万步说,之后路途艰险,我们没办法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出现伤亡在所难免……”不!停下!
卡缇的笑容凝固了,玫兰莎也抬起了头,她们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
“所以,表白的事,我建议你……”
“单刀直入。”打断我的是送葬人。
“萨科塔人大多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性格,安德切尔干员也不例外,所以你可以尝试直接对他说出感情。”
……
“是……就是这样。”我也赶紧就坡下驴,附和了一句。
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啊~是吗!谢谢你送葬人先生,还有博士!”
重新溢出了活力,卡缇和玫兰莎离开了。
她们恐怕也不想要继续待下去。
………………
“你听见了吧。”
“是的,卡缇小姐声音非常大,她说‘博士最近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这样。”
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最大的力道按压自己的眼睛,眼皮上有颗粒感对眼球进行刺激。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是病了。
凯尔希与“神”的交易,导致我现在身体的构成,很大一部分已不再是血肉,而是源石。
当人患上矿石病后,性格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转变,原因就在于,身体里的源石变成了“欲望”与“情感”的催化剂,把它们放大,放大,再放大。
当有仇恨时,变得暴怒,狂躁、有情欲时,频繁地发情,躁动……也正是因此,矿石病不单单在肉体上具有极高的致死率,对患者的精神的摧残,或说控制也是十分严重的。
但我却截然相反,“神”与我开了一个玩笑。
肉体代表情感,而源石接管了理智。
这也就导致,我每发动一次源石技艺,我的“矿石病”就会越发严重,相应的,我的感性情感会逐渐消失,而理智却逐渐增加。
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个纯粹的理性生物,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因此我相比之前更加没日没夜地进行工作,我在与自己的身体做对抗,我要将那该死的“理智”压下去。
至少,我得能提起兴趣,去拥抱奥利维亚才行。
睡眠时间需要缩减,每次必须要在六分钟以内醒来才行。
也因此,我需要一个严格的助理。
“真没想到,在感情咨询的问题上,居然让你给帮忙了,真是谢谢啊。”
若是他刚入职的时候,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存在。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有了一些转变吧。
“观测到玫兰莎与卡缇干员的情绪有些异常,因此作出方才的判断,维护博士你的名誉也是助理的工作之一。”虽然转变的非常细微就是了。
“嚯,那你刚刚的建议是胡说的吗?”
“不,根据调查显示萨科塔人确实多为‘直爽’性格,我认为用此种方法进行告白风险最低。”
很学术,我喜欢。
“博士,”他开口。
“诺尔天灾剿灭之后,您已经接待了三十七位咨询感情问题方面的来访者,其中十一位是抱有与您进行交合的欲望而来的。”
“是,所以呢?”他确实阐述了一段事实。
“就罗德岛的长远发展来看,拥有优秀基因的人应该担任起繁育工作,所以应从其十一人中挑选相同优秀基因人群与您进行交媾,从而培养优秀后代,保证在到达对岸后拥有优质人口补充。”
听到这话并不吃惊。
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泰拉大陆上,优秀的雄性与多位女性共同产下子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也和种族习性有关。
“你觉得赫默医生属不属于优秀基因。”
“当然。”
“那就足够了。”
“但是若以增加人数为目的,单人繁育效率始终太低。”
“你这就有点难为我了。”我现在甚至连对奥利维亚都难以提起兴趣。
“我感到困惑。”
行吧,他基本上就是我所说的纯理性生物。
“这些事留到将来再说,倒是你,打算离开吗?”
我问他,他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根据拉特兰法律规定,不接受双国籍公民存在,且每月需返回汇报工作一次,到达对岸后恐怕难以完成。且罗德岛与我签约时间也即将到期,我理应回到拉特兰。”
“是吗,那红云呢,你怎么想。”
“……委托人给予我的任务是保障红云小姐的人身安全,此条款长时有效,介于源石之海上恐怕存在危险,故有必要对其进行护送。”
“嗯。”我点头。“你说的都没错。”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难得的,有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从他脸上浮现,虽然只是一瞬间。
“你自己斟酌,如果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和你续合同。”
整理最后的文件,将其摞到一旁。
“把桌子清理一下,你可以下班了。”我从文件山后站起身,离开了这张已经连续陪伴了我两天两夜的桌子。
理智已经维持在标准线以下了,而且肉体也已经接近极限。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五个小时后我们就会与拉特兰主城对接。”
想他跟前走,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脚步,伸出手。
握手。
“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明早,我就不送啦。”
他点头。
我转身向外走。
“我需要思考。”他在身后补充。
“一切以你为准。”侧身,微笑,点头。
走在长廊上腿脚有些发软,太久没有站立了。
穿过整条走廊,楼梯口下行八层,同样是走廊尽头,那里是我的目的地。
也就是我的卧室。
本打算就设置在办公室旁边,但在凯尔希和华法琳的极力劝阻之下,选择了这个步行时间可以超过十分钟的角落,作为我的休息室。
为的也是,让我在工作之余增加哪怕那么一点的运动量吧。
是的,我现在要回到卧室,普通地睡上一觉。
在我回来前,我吩咐奥利维亚与塞雷娅两人回一趟莱茵生命总部。
我打算送他们一份礼物,没错,就是那紫黑色的药剂。
至于他们想用它在这片大地上做些什么,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在仁至义尽的同时,明哲保身。
我的爱人不出意外的话将在三天后,也就是我们从拉特兰驶离那日回来。
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后到达拉特兰,同时我可以将理智恢复至最高,届时也需要我用最理性的方式处理一切问题。
而后继续连续工作两天,理智重新回到正常线下,我就可以满怀深情地去拥抱迎接她的归来了。
完美的计划,只要不出差错。
开灯进房,这里的布置与禁闭室差别并不太大,只是气垫床换成了普通双人床,床头柜上有一些令人开心的照片。
这一张,是伊芙利特生日时,塞雷娅与白面鸮被用奶油糊了一脸。那一副,是黑角与夜刀的婚礼,煌哭得梨花带雨。还有,整合运动众人的登岛留念。嗯?多了一张霜星的单人照,什么时候出现的?照片上她笑得很温暖,这身制服很适合她。
以及奥利维亚,我的爱。
用手隔着相框抚摸她的脸,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吧,还是早些睡下吧。
………………
“近了,接近了……”
谁?
“来找我们吧,来找我们……”
你们是谁?
“我们会给予你奖励……”
奖励?
“用源石,来,来~”
“来见我们。”
………………
嗯……
梦。
不同寻常。
单纯的声音?还是有一个黑影?
长角吗?粗壮而虬节的大角,埃拉菲亚?或是萨卡兹?
记不清了。
但那声音,我听过。同样是在梦里。
庆功宴时,我睡着了。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
那究竟是谁?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去做莫名其妙的事,最令人不满的——打扰了我难得的睡眠。
不过把我从梦中叫醒的貌似并不止梦中之人。
我确实已经醒来了,但由于习惯,出梦后我并不会立刻睁眼。
我感受到,有东西压着我。
“东西”这个形容不太贴切,那应该是个人,起码是人形生物。
大概是骑跨在我的腰上,在摸索什么。
贼?不,要是贼的话没必要保持这种姿势。
或者是想找我身上的东西?确实我睡下时没有换衣服。
体型很接近暗锁,但不是,我能感受到一条大而蓬松的尾巴在不停摆动。
“红云,你在做什么?”当她解开我第二颗衬衫纽扣时,我开口了。
先说话,再睁眼。
我与她的祖先同属于夜行性,此时此刻,虽然房中光源极暗,但相互看着都格外清晰。
躺在身下的人冷不丁地发出一句问话,难免会被吓一跳。何况她本身也就提心吊胆。
能感受到她全身猛地一颤,不过还好没叫出声。
“没……也没想做什么……反正你就乖乖躺好就行了!”
脸非常红,红得不像样子。
“红云,”
“啧,这破扣子,怎么这么难解!”不敢看我,继续解我的纽扣。
没有穿她的披风,肩上的源石结晶闪着黑色的光。
她的呼吸乱了,并不平坦的胸部不断起伏。
伤痕遍布的腰腹也因换气而活动。
“红云,你……”
“哎呀!算了!不解了!直接来吧!”
脱衣服。
“红云。”我抚住了她的胳膊,没有抓握,甚至只是轻轻搭上去。
脱到一半的上衣——其实我一直只觉得那是一块破布——停下了离开它主人身体的脚步。
呼吸越发剧烈。
我碰着她的手肘,微微用力往下按,一点一点地,诱导她把手放下。
她始终不敢看我。
最初,或许单纯只是在喘气。
慢慢地,开始带上了哽咽声。
“凯尔希让你来的吗?”
“吸~~呼噜……嗯……”
果然。
包括之前送葬人与我所说的那番话,我也感觉有些不正常,果然是凯尔希吗。
用她的话来说,让身体激动起来,情绪自然也会跟着受到影响,从而起到治疗效果。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行为主义疗法。
但是不论这么说,起码初衷是好的。
最初是由她亲自进行了第一次“夜袭”,把我惊得不轻。
值得一提的是,她勾引人的技术实在是非常糟糕。
之后我明确表示黎博利族习性较为专一,并且我只能对奥利维亚有兴趣之后——
梓兰,灰喉,翎羽,雪雉……
我非常确定我当时没有暗示她种族的意思……
而且个子越来越小,越来越接近奥利维亚。
头疼。
到了今天,甚至连黎博利都不是了。
我必须找个时间去与她好好理论理论。
但话又说回来。岛上与奥利维亚体型相近的黎博利可是数不胜数,为什么会在这个节点上选择一个沃尔珀的红云来找我。
肯定不是因为收了钱,要只是因为钱那倒还好说了,我只需要再多给她一些让她假装完成任务就好——比如雪雉——她不一样。
连雪雉这种爱财如命的人,都起码要你情我愿才接的“任务”,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答应,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任务”。
难不成凯尔希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说到底为什么会找到一个沃尔珀。
或许事情本身问题不是出在种族上,而是红云本身。
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与以往不同,那些人来后无论何种原因,大多心甘情愿,但红云有着明确的抵触情绪,即使刚刚她的动作非常干脆。
干脆得有些不对劲。
多留她一阵吧。
“凯尔希是让你来……”我要思考一个婉转一点的措辞。
“和你做爱。”
……行嘛,倒反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你先别哭好吧,放心,我不会和你……”
“不行,任务就是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钱我会照付给你的,所以……”
“不行,必须完成……”
这叫什么事啊。
算了。
“你往后挪一点。”我说。
她吸溜着鼻涕,仍旧低着头。听到这话后,慢慢吞吞地,往后攒了攒。
差不多到我胯下之前一点的位置停下了。
“再往后。”我摆摆手。
她耳朵猛地竖起来,抖了一下,尾巴也立得老高。像卡壳的机器人似的,回头看了看自己屁股即将到达的位置,还没有支起帐篷。下定决心似的移了上去。
两只手撑着我的肚子,看得出来她非常不愿意坐在这里。
我的生理和心理都非常平静。稍有些激动恐怕也是被她给气的。
“第一次吗?”我叹了一口气,眼睛重新闭上,双手自然地放在自己胸前。
“废……废话!说这么多干嘛!要干就赶快……”最初还是咄咄逼人,越说声音越小。
“那再往后。”又一挥手。
“诶!?”惊了一下,然后马上邹起眉毛。“你不会是想让我慢慢移下去,然后趁机逃跑吧!”
我逃跑对你我来说难道不都是一件好事吗。
我没说话,只是又挥了一下手。
瞪着我,气势汹汹地。
“啧,*叙拉古粗口*,早死早超生!”
我算是小看她了,这妮子居然开始解起了我的腰带。
“往后退,退到大腿就行了。”赶紧补充。
这才半信半疑地停下了手上的活。
“有什么关系嘛!不就是做 爱而已……”
“凯尔希让你来,是为了唤起我的生理反应,从而治病,但你这个毫无经验可言的小姑娘,哪里来的信心能让我兴奋起来。”
我的良心在发颤。
“让我自己操作,你听我的就行了。”
一时难以抑制的羞愤,脸涨得比之前还红。以及非常的紧张。百感交集下,她浑身颤抖。
猛地往后一挪,坐到了大腿处。
我也就顺势支撑起了身体,坐了起来。
贴得很近,我低头看着她,她低头不看我。
时不时向上瞪一眼。
麻烦。
“转个身。”我说。
“啊!?”
“转身,换个方向,背对着我。”手指转了一圈。
“你是想趁机逃……”
“在和你做够前我是不会下床的。”这都什么鬼话。
“唔……”做了很大心理斗争之后,她照做了。
跪坐着骑跨在我的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晃。肩膀耸着,斜搭在一旁的大尾巴有些无处安放,小幅度而快速地摇晃。
透着侧面鬓角的留发都能看见她通红而不安的脸,有时会回头瞟一眼,眼神对上的瞬间又立刻避开,把身子坐得更直。
耳朵还竖着。
抬手摸她的头,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但随着抚摸的进行,整个人都逐渐放松了下来。
但只是这种摸头宠物游戏肯定是不够把她打发走的。
万不得已,也只能使那一招了。
“行吧,差不多该开始了。”
在说话的同时,没有空出多余的时间,一只手直接抓向了她放在我身旁的脚底。
“唔嗯!?你……你在做什么!?”被意想不到的袭击吓到。
由于跪坐的原因,脚总体是呈蜷缩样,皱褶影响着我的挠痒,加上平日的高强度任务以及疏于保养,这只小巧的脚,实在谈不上有多漂亮。
很硬,特别是前脚掌这一块。即使是本应最柔软的足弓,也甚是粗糙。
从任何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双美丽的脚,但这脚上的一切都见证着它们主人多年来的艰苦与历练。
但也同样得益于跪坐的姿势,让它没有特别大的摇晃余地。
“前戏。”我答。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
也只是最最普通的爬搔而已,这个姿势下我也玩不出什么特别的花样。
原本抚摸着她脑袋的那只手转而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上身的过度挣扎。她会伸手到后方,扒拉着想要阻止我的活动,但几乎不能对我造成很大影响。
就如以前说的,脚漂亮与否同怕痒与否并没有根本上的直接关联,所以即使是她的脚,虽确实谈不上有多敏感,但也明显还是怕痒的。
“你……呵呀!这算什么前戏……唔嘻嘻……快停下……”
“岛上所有人现在都用这个方法作为前戏,无一例外。”怎么可能。
“所……所有人?……哎呀~”
“对。”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同时也停止了抱怨,并尽量控制着自己只做小幅度的挣扎。
果然有蹊跷。
不过这样,我也不用浪费一只手去按住她的肩膀了。
“唔咿~”双脚同时受敌。
“呼……嗤嗤……呼哈~~”集中对付她的足弓。
“呜呀!!”抓住了她的尾巴,用尾巴作为工具去扫脚底。
肩上不再受到压迫,身体可以向上支起,也因此两条腿撇的越来越开。
从跪坐,到鸭子坐,之后抓住一个机会逃脱了魔爪,伸回了身前。
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不短。
她呼吸有些乱了。
“呼……呼……所以……前戏就是这呀啊!!”
当然没有结束。
马上捏上了她的腰。
虽然由于长时间裸露,加上作战时勇猛的关系,同样,外侧皮肤远不如同龄姑娘那般嫩滑。但要论起揉捏的手感的话,同嘉维尔与弑君者一样,不会因脂肪堆积而太过柔软,也不至于锻炼过度而只剩坚硬。弹性十足,而且较小纤细。
可能的话,我按压的位置还是尽量选择避开伤疤。
挣扎幅度明显比之前大上很多,而且也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我的手。
身体前倾,笑声难以控制地从嘴里冒出来。
“咿哈~呼哈哈……你在……哈啊啊你做什么哈哈哈……”
“前戏。”
“哪有……哈哈哈……唔嘻嘻……哪有这样的!”
“是从萨科塔人那边学来的。”
“你……呼呼呼……住……噗哈哈!”
在听到“萨科塔人”四个字后,她明显动摇了。
果然吗。
我自认为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我却又不想现在就停下。
作为打扰我恢复理智的惩罚,就继续下去吧,前戏。
根据我长久的识人经验来看,红云是有能被称作“弱点”的怕痒部位的。而且显然,那个部位不是脚或者现在正在进行着的腰。
我其实大概也能猜到将会是哪里。
“嘿哈哈!呀啊哈哈哈!别!别捏那里!”
手从腰部一路向上,到达了肋骨的位置。
她的胳膊也从试图赶走我,转变成了夹紧姿势,去阻止我的按压或是继续上升。
笑声倒是又提高了。
除了肋骨之外,我并没有去触碰其他多余的地方,虽然如果真正去做前戏的话,向前延伸是必要的,可现在所做的当然不能算数。
两条伸直的双腿开始乱蹬,不同于揉捏腰部时的前倾,到达肋骨后她反而变成了向后靠的姿势。
然后两腿弯曲,把已经有些下滑的身体重新撑起,挪回方便我挠痒的位置。她居然在主动接受,接受这所谓的“从萨科塔人那里学来的前戏”。
是送葬人吧。
送葬人将要返回拉特兰,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红云呢?她怎么样?
感染者是不可能进入拉特兰的,那么治好病呢?源石技艺的泯灭,同样,很难在那片地域存活。
她在纠结,究竟是应该不顾一切地追上去,还是留在罗德岛,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本就刚烈的性格,居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吗?
与我交媾,从而生理与心理两方面同时逼迫自己放弃。
她是主动找到的凯尔希吧。
不同于书上所看到的旧世界,虽现在对于女性的教育不如曾经那般保守,但居然真的出此下策。
我能想到这一点,也是源自于她叙拉古的出身。那里混乱的家族斗争,常常伴随着女性作为筹码的较量。而那边尤其奉行,无法得到对方的心,就先得到对方的身的流氓原则。
只是红云是反了过来。
【既然我的心难以留下,那就把身子留在这里吧。】
倒不如说,正因为刚烈,才选择了这一方法。
可叹,可悲。
但这不能成为我停下的理由,况且,我本也就没有与她行苟且之事的打算。
也就借此机会,试试让她敞开心扉吧。
肋骨,仍旧不是我的最终目标。
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半靠在我身前喘着粗气。
捏着她肋骨的手已经停下,但她的胳膊始终紧夹着不放。
把她托起重新坐好,自己也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只顾着喘气,没说一句话。尾巴也塌在一边,不作摇晃。
很轻松地把手抽了出来。
“把手抬起来。”我说。
“抬……你想干什么?”
“最后一步了。”
“啧……随你的便吧……”
慢慢地把两条胳膊都抬了起来,直直地举过头顶。
“抱住我的脖子。”
“哈!?”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嘁。”
从背后环住了。
“保持这个姿势,不要松手。”然后我的手开始从前面慢慢举了起来。
没有刻意作“抓”的动作,只是十指自然地弯曲。
她的呼吸频率在加快,我的手越靠近,她身体的颤抖就越厉害。
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的头发很蓬松,毛质有些偏硬。
朝着耳背吹气。
抖动。
吹气,抖动,吹气,抖动。
只是耳背,气流的影响并不会带给她过多的刺激。
“呼……嗯……”
轻微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冒出。
手不断靠近,耳朵在不停被袭击。
呼吸越发地急促。
在她略显丰满的胸前一点的位置,手停下了。同时,吹气也戛然而止。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空气渐渐燥热。
本来伸直的双腿也变回了鸭子坐。
终于,有一方沉不住气了。
“喂,你……呀啊啊!!”
不是胸,而是腋下。
双臂嗖地就落了下来,夹得不如清道夫那般紧。
“抬起来。”
“你……你从刚刚开始就只是在挠我痒痒!你管这叫前戏……”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身体相较之前变得更加敏感了吗?”理智在持续地下降。但没事,我能控制住。
说话间,手开始推着她的胳膊重新向上举。
“但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兴奋了吗?”很明显没有。
她有些抗拒,张开时,腋下接触空气都令她一个激灵。手在上臂捏了一下,猛地一颤,一缩,之后又继续任由我向上抬起。
“要做这种事,双方必须共同满足,只有一个人单方面的享受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所以你觉得我得到现在满足了吗?或说,你自己满足了吗?”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姿势。
“我……我……嗯!”右边的手顺着她的上臂往下滑。
对W小姐的研究,让我比之前更加了解了对腋部的操作方式。
左手碍于她的义肢,索性对准那块嫩肉,直接按了上去。
“哈……哈……唔嗯!”揉。
她气喘得厉害。
左手保持缓而温的揉动,右手倒是比较随意。
半翘兰花,只用中指的指肚轻轻接触她的皮肤,从手肘开始,慢慢向下滑。
“嗤……嗤……呼啊……呼呼……”
到达腋窝时,她浑身抖得厉害,微微偏过头来,用她半睁着的眼眸看着我的指头。
脸越发地红。
然后反转,继续用指腹走回到上边。
但第二次,却就改用指背,或说是指甲,向下。
“唔咿!”腰一下挺了起来,头也向上抬,本有些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甚至是瞪了出去。
同样地,到达腋窝,转向。
再改为微微张开的四指,再次摸下来。
左边扔在揉着,渐渐地,热了起来,润了起来,滑了起来。
这一次,右手到达目的地后,就不再离开了。
与左边不同,这边是贴在上面轻轻摸擦。
摸擦着,摩擦着,指头立了起来,指甲开始接触那片圣地。
搔弄,刮擦,捏起了中心的那块嫩肉。
“唔……呼~呼啊~~”
“嗯……嘻嘻……啊~嘻呀~~”
“嗯嗯……咿!别……哈啊啊~~”
汗湿,越发地嫩滑。
再向下一点,腋与肋的交界,刮。
“呼呀!嗯嗯~”她向左边躲避,但当我的左手揉捏的力道稍一加大,她便又回到右边。
刮,捏,揉,摸。
尾巴翘着,重新摇摆起来,耳朵反而塌了下去。
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烈。
两只手同时离开了腋下,左手的指间有些粘。
但还没有结束。
“把义肢脱了吧。”
没有争取她的同意,我自己动手。
她的义肢是由我亲自设计改良的,我明白怎么去正确地摘下它。
“等……等一……”她想说什么。
“没关系。”说话间,铁臂便已经被取下,放在一旁。
她本想伸手去抢,却被我托住了手肘,不让其将仅剩的一只手放下。
“当你真正做好了准备与对方交合的时候,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示出来。”
“喜悦也好,悲伤也好,完美的身材也好,还是身上的伤痕,肢体的残缺。”
“而对方,也一定能接受你的一切。”
“你真的想与我做爱吗?红云?你将向我展示并奉上你的一切。”
“我……呼嗯~~”右手再次的下滑打断了她的语言。
没有了左手的抓握。为了保持上举的姿势,她一把攥住了我脑后的头发。
“手抬起来。”说的是她的左手。
只剩下半条上臂的左手。
不需要她的回答,也没有给她犹豫考虑的时间,非常粗暴的,我抓着她的半截胳膊举了起来。
只用半拳就足够握住,非常纤细。但肌肉质感却如此明显,
从她的头顶跨过去,右手接管了工作,钳制着她的断肢。
要是她的左手还是通过毅力与对我头发的抓握而保持抬起的话,那她的左臂就纯粹是因为我硬性的束缚而保持高举了。
探头过去,鼻尖点在了腋上。
吸气,吐气。
“嗯嗯~~嘻啊~~”
并不浓郁的汗味,一股淡淡的葱豉香气,是沃尔珀特有的体味。
除了某个特定对象之外,我是不会选择将舌头作为“工具”使用的。
所以我的左手重新爬回了这块圣地,并向其施加远超之前强度的搔弄与按压。
“嘿嘿……哈啊啊!呼呼~哈哈哈哈哈……”
“不要……哈哈哈~太痒了……呼哈哈哈哈哈……”
“别挠那里……别……呀哈啊啊啊!”
不停扭动着身体,无处安放的右手紧揪我的头发,抓着我的后颈。
脑袋在摇晃,笑声不停流出。
停下时,哽咽声再次伴随呼吸想起。
“呜呜……呼呵……咳咳……嘶嘶。”
握住她左臂的手也放开。
两手向前舒展了一下,再次重新朝她的身体靠近。
“前戏结束了。”代表着正戏将要开始。
手掌完全张开,大拇指点在她的侧肋,无名指按在腰际,食指中指悬停在她胸前。
“呜嘤~咳咳……嗯咳……”
“还用继续吗?”我问。
她低着头,盯着我的手指。快速的吸气,迅速吐气。腰挺得更直,生怕呼吸时胸部的运动碰到我的指头。
然后我把头贴到了她的脸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侧目看我,顺便吸溜了一下鼻涕。
“亲上来。”我说。“想继续,就亲上来。”
看着我。看着我发干的嘴唇,不修边幅的胡须,修长的眉毛,锐而带柔的眼神。
她在做心理斗争。
比想象中踌躇的时间短了很多。
她把头扭了开来。
微微笑了笑,重新坐直起来,手也从她身上移开。
她半弯着腰,头撇向一边,完全不看我。
在哭。手撑在我的膝盖上。
时不时抬起手抹一下鼻涕,然后身体往前一个踉跄,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有一只完整的胳膊这件事。
终归还是个小孩子。
从床头抽下一张纸巾递给她。
“我……我才没有哭……”闹别扭。
“那就擦擦汗吧。”
这才接过去。又一个踉跄。
鼻涕声吹得天响。
拿起义肢。“来。”示意她把手伸给我。
这次没有抵触。
安装工作和拆卸的工作量是相同的,但我刻意放慢了动作。
“等会,去医疗部上药吧。”我说。“想要在拉特兰生活不容易,找后勤部多要些钱和装备,我给你批一张单,你带去给他们就行了。”
义肢重新装上了。
她坐着不动。
“喂……你……”她确实从来不称呼我作博士。
“果然你还是觉得我离开会比较好吗……”
“哈!”笑了一声之后,我重新躺了下去。
“随你喜欢就好。”我说。
“不论是复仇,生活,追求爱情,探索世界,什么都好,一切随你喜欢。”
“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事就行了。”
声音越来越轻。
“不要勉强自己去做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没有这种必要……”
“罗德岛会全力支持每一个现任干员的选择……”
“总之,你自己好好决定,一切以你为准,就是了。”
再次一挥手。
没过一会儿,鼾声就重新起来了。
红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呆立在床边。
许久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似的,鞠了一躬,出了房间。
可很多时候,无巧不成书。
当她用最轻的力道关闭房门后,撞上了那位黑色光环的萨科塔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应在五分钟前叫醒博士,但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判断声音来源是你,故未作打扰。”
一时间脸羞得通红。
“我……我的弓呢!?我要射穿你的耳朵!!”
“你做不到的。”
“啊啊啊啊!!!”这段对话是他们之间的日常。
“所以……”也一直都是红云先冷静下来重新挑起话题。不,从来也只有她会处在不冷静的状态。
“你要进去叫醒他吗?他刚刚可是又睡着了。”
低头一看表,转身离开。
“喂!你!”小跑跟上。
“由于本岛新进过程中受天气影响,到达拉特兰主城需推迟三十余分钟,可暂时不做唤醒处理。”
“哦……话说回来你是找他有什么事吗?我记得今天助理不是你来着。”
“我要与博士签署续约合同。”
“续……续约?”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考虑到前委托人给予的任务还未完全办妥,有必要继续跟随罗德岛执行委托。”
“是什……什么任务?”
“……”湛蓝的眸子看着身前的少女。
“‘让红云活下去’。自始至终,都是这个任务。”
尾巴摇晃着,脸上的笑容溢了出来。
“我!你!那个!你不回去了!?”语无伦次。
“之后的旅途危险性较大,因此我考虑到有在你身边对你进行保护的必要。”
“喂喂!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实力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咿嘻嘻。”
正如他们刚来到这里一样,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干员变动:无。
还乡篇3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