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本
ps 强烈建议您阅读第一作以及第二作
鸡爪槭红了,银杏金黄了,原来已是深秋了。秋风无情地扫过枝头,带下一两片仍饱含生命力的树叶,短暂的生命在这风中不知不觉中地消逝,最终又化为尘土又随着风而去。秋风,如此萧瑟,不像夏天的风,被众人所渴望,所期待。它所承载的并不是温度,只是单纯的萧杀。
然而,自古的文人墨客都为这种氛围折服。\"食欲之秋\",\"文艺之秋\",人们多情地赋予秋天多余的含义,品尝当季的鲜美食物,写下流传千古的诗句。我多想像那些骚人一样,对着秋色随口吟诵上一两句拗口的话语,不说多么风流,至少能寄托我心中的几分落寞。
落寞的理由?还需要多说吗?青年人的伤感,常言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我苦笑着,摇着头走上公会二楼的阳台,眼睛不住地眺向远方——那是一片无尽的原野,夏日时郁郁葱葱的草原,也逃不过秋日的制裁,只余下片片枯黄。我手中还拿着她给我的最后那封信,不断地把玩着,拆开,合上,拆开,合上……那封写着惊喜,最终却转变为我噩梦开端的信件。我的内心中无数次浮现过一个念头,把这封连同以前所有的信件一同烧了,或者在这西风残照之际,将它们用手一点点撕碎,再请求秋风将它们统统带走,或消失于我眼前,或化为尘土。然而,我却始终下不去手。
我将信封拿到鼻尖,狠狠地用鼻子吸上一口气。秋天空气是如此清爽,本不该带有任何一丝的杂质。现在,进入我鼻腔的,却是一股淡雅却又浓郁的樱花香气。\"呼……\"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呼出气,也许,只是为了让那樱花味在鼻腔里多停留一会儿,方可细细品味,如同着樱花香气一般,已经随风而去的那份恋情。
所谓恋情,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两个人。我的曲折的红线的另一端,也就是她——柏崎初音,紫色的连衣裙,粉色的齐腰长发,头发上星型的发饰,还有那股淡淡的樱花的香。是她原本的体香,还是某种特别的香水?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而以后,我也不一定有机会能够得知了。
因为这封信,或者说这封信所带来的事件,我和她分开了。已经过去两月有余了吧,但一切都似乎还是历历在目,不需要费力气去回想,一切都会自然地在某些时刻浮上我的脑海。如此自然,连忘却都成为了奢求。繁茂的森林,病愈的妹妹,清凉的河水,以及妩媚的她,一瞬间,伴随着我俩的感情,化为乌有。在她召唤的毁天灭地的陨星之下幸存的,只有她,她的妹妹以及我。其他的一切都只能勉强用焦土来形容,包括我的内心,也在与她最后的对话中,化作焦土,没有一丝生机。
自此之后,尽管我坚持几乎每天给她写信,但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回复。从夏末,到初秋,直至深秋,公会的门无数次的被敲响,却从未带来任何我所期盼的消息。我在焦土上撒下的希望的种子,似乎并不能开出果实,甚至都不能发芽,只是化为绝望,深深地在我心里扎住了根。
直至昨日,平平无奇的秋日,平平无奇的叩门声,公会门又一次被\"咚咚咚\"得敲响。原以为是公会中其他三人去温泉进行\"食欲之秋\"而给我寄回的慰问品,我便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刚刚准备打开门,却发现门下有什么东西的一角。信?!我立马精神了起来。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用信交流的人可不多,而且这熟悉的叩门声和熟悉的信壳。似乎是肌肉的记忆,我蹲下身子,从木门与地板的缝隙间熟练地抽出信。
给佑树君——不错,至少是给我的,我暗暗地想着。因为当看到信封上并非我熟悉的字体时,我就多少有一些怅然若失,不敢抱有太大希望。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略过中间所有的内容,我直接向寄信人那儿看去。
并不是她,却也没有让我心彻底寒下来,因为信的最后的署名,是柏崎栞——柏崎初音的妹妹。我微微惊讶,却又感觉似乎合情合理,便又重头阅读起当中的内容。信写得言简意赅,很有栞的风格。栞简单利索地告诉了我最近两月,也就是那次事件后发生在她们姐妹两身上的事情。栞的身体在那之后并无大碍,读到这儿,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而且她也理解了我当时面对初音过度消耗魔力的无作为。\"姐姐的魔力在常人眼里确实是难以理喻的。姐姐告诉了我她召唤了陨星的时侯,连我都目瞪口呆了。因此,没能阻止姐姐也是无可厚非。\"她如是写到。我继续向下扫视着,希望看到更多她姐姐的消息。按照栞的说法,初音在那之后似乎是大病了一场,而且因为公会方面的处罚,在两个月中,基本一直呆在栞的住处,所以尽管收到我写的信,却始终没有力气回复信件。我本舒缓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能耐住性子继续读下去。还好在栞的悉心照料以及深月的药物治疗下,她这几天基本恢复了精神,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因此,栞邀请我第二天下午去牧场拜访一下。
风突然急了起来,原本是轻拂,现在则是击打,击打在我脸上,把我从回忆又拉回现实。现在,便是收到栞的信的第二日中午。栞的信,好好保存在了在我裤子的口袋里,我手中把玩的,是初音寄给我最后的那封信。我再度将它置于鼻尖,试图借此回忆些什么——那所谓更加遥远的过去。又是一阵强风,携着枯萎的落叶,呼啸过只有寥寥几人的街道,行人都紧紧握住风衣的两侧。我却依旧沉溺于回忆,几乎没有注意到信被风裹挟一同飘起。我反应过来,用手在空中胡乱挥着,想要抓住这封信。风儿却喧嚣又顽皮,将信稍稍吹离阳台。我怎能放弃这最后一丝机会,整个人向前扑去,一把抓住信纸。原来平整的信纸,在我粗暴的对待下,变得褶皱不堪。而我也在惯性的驱使下,失去了重心,尽管阳台被栏杆围着,我这下还是扑的太猛,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侧。我一会儿还要去赴约啊!我脑海里此时唯一的想法竟如此可笑。
突然,信纸似乎有些发热,不易察觉的热量从我的手上传递到我的周身,那是一股熟悉的感觉。我已经一半在阳台外的身子忽然轻盈起来,甚至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浮力。借着这股奇妙的力量,我的身子回到阳台内侧。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头上都已经冷汗直冒,手心也湿透了,甚至沾湿了我从风那儿拼了命抢回的信件。回头再看那封信,除了变皱之外,与原来并无两样。翻到信的背面,初音给我最后的留言中,\"惊喜\"二字似乎被我汗水弄湿,变得模糊起来。我将信塞进我的裤袋,然后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像许多诗人会做的那样,却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我沉默地走回自己房间,打点了下装备,便准备出门。
牧场里兰德索尔主城并没有太远,也并没有太近。尽管我为了避免迟到已经提早出发,还是在乡间的路上大步流星着。大路的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夏天时候,这片草原曾是那么生机盎然,我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看着现在满目疮痍的地面,思绪也渐渐飘远。
\"啪\"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手印在脸上留下粉红色的印记,火辣辣地作痛,却似乎并没有那一天的她那一掌那般刻骨铭心。我举起手,又打算给自己再来上一巴掌,好彻底地清醒清醒,却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了。还要去见她呢,脸上全是掌印也不像回事,我说服了自己,便又迈开步子向牧场走去。
果然,我走得太快,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小时就达到了栞的住处。栞作为驻扎在伊丽莎白牧场的守卫,自然被分配了一栋小楼作为安居之处。所谓的小楼,建在一个上坡边,双层的砖石结构,而屋顶则是周边森林的原木。这样的屋子,若是栞一人住,竟也是有些不合称的大了,因此初音也总会不是来探访自己身体有些病弱的妹妹。这两个月来,她甚至因为自己身子抱恙在这儿直接住下了。
我走上小坡,向小楼的平台处望去,平时下午栞总是在那儿和她的宠物喵特一同玩耍,但今天,偌大的木质平台上却是空空如也。干感到一丝异样,我连忙跑上坡,到小屋的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指还没接触到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露出一丝缝隙,吓得我急忙将手又收回。
\"大哥哥,你来啦。\"门缝里传出栞的声音,还有一丝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地消散在了开门带起的风中。
\"是我,我来早了。不过,能让我进屋说话吗?\"我透过门缝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虽然是午后,却没有点上一盏灯,也让我感到了一丝的怪异。
\"不行。\"栞的声音突然生硬又决绝起来。
我知道栞的拒绝是绝对不会更改的,因为只要是和她姐姐相关的事情,她可不是一般的执拗。
\"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愚蠢的问题。
\"不……大哥哥……怎么会呢?\"
栞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那就让我进门吧?你姐姐初音她还好吗?我想见见她。\"
\"她……她……她出门……买东西了!对,她还没回来。\"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突然响亮起来。
\"嗯?!\"我对栞的话感到将信将疑,栞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应该不会撒谎,何况是在她姐姐的事情上?只不过,初音大病初愈没几天,不带在家好好休息,反而出门采购,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难道这一病让她性格改变,勤奋起来了?我摇了摇自己的头,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可不信这么小概率的事情。
\"她…她出门了?\"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得将栞的话复述一遍,试图得到一些更确切的解释。
\"对……她……她出门了。我们……正好没有……没有用来点灯的灯油了。\"栞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说过我出门去买,她却一定要我在这儿等你,然后便出门了。\"
似乎很是合理,我便不再追问细节,\"那能让我进屋坐一会儿吗?\"
\"不……不行……屋里……太乱了。昨天就没点上灯了……因此,没法整理……客人现在还不能进来……尤其是大哥哥你……\"栞似乎掩饰着害羞。既然她以拒绝我两次,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没得到许可硬闯,也不是我应该有的作为。
\"那我坐在外面等吧。\"说着我就在门口的草坪上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酥酥软软,很是舒服。
\"大哥哥……我们出去逛一会儿好吗?\"栞依旧躲在屋里,却向我发出了邀请。
\"可是,你姐姐过会儿回来了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们就在附近。她若是走大路回来,一眼就能看见的。\"
\"虽是这么说……\"
\"大哥哥……你不想到时候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吗?\"栞的声音沉了下来,似乎有些失望。
初音一向非常宠爱栞,如果是栞能替我美言几句,似乎更是锦上添花。何况如何打发这一小时的时间,确实是个问题,干坐在门外确实也傻乎乎的,于是我便答应下来。
\"好极了!\"栞似乎也是因为照顾姐姐,许久没怎么出门,兴奋地叫出声了。她推开门,似乎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步一跳地走到我面前,依旧是那副寻常的猎人装扮——洁白的虎皮披风披在肩后,白色的抹胸紧紧包裹住稚嫩的胸脯,但同时也露出她紧实的腹部,下身则是便于行动的深绿短裙与打底裤,裙子用一条皮腰带系住,腰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皮包,装的满满当当,恐怕是捕猎时的工具,另一侧则是她捕猎时用的金属小刀,刀把上刻有花纹甚是精美,刀刃却冷冰冰地反射出寒光,兵不血刃地警告着敌人的同时诉说着它主人的赫赫战功,再向下,是到膝的白袜,裹住她的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
我竟有些看呆,目光硬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之前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她的这身装束,但今天似乎与以前又有些许的不同,我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让我感觉到违和。不过,果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姊妹,真是名不虚传。
\"不冷吗?秋天午后可是很凉的。\"我笑了笑,试图用关心打破尴尬的氛围。
\"怎么会?马上就要热起来了。\"栞的微微一笑,似乎也能媚倒众生。她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银质的哨子,放到她水润的双唇上轻轻地吹着,哨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过几秒,地面微微地震动起来,一阵狂风挟带着黄色尘土向我们这儿奔涌而来,直至栞的面前才停下。风沙散去,原来是喵特——栞在一年前拾到的魔物,似乎是猫的形态。一年前,它还静静躺在栞的怀里,现在她已经在栞的照料下,长得如同一头小牛一样壮实了。虽说长得像猫,名字也像猫,喵特在栞的面前,却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听从栞的每一道指令。因此,栞在出门执行任务或是狩猎时,也常常带着喵特作为副手。
栞熟练地让喵特趴在地上,然后跨上了它的背,接着向我伸出手。我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握住她的手,之前我也有尝试骑在喵特身上过,但每次都如同驯服野生的烈马一样,从它背上被甩下了,只落得灰头土脸。
\"怎么了?\"栞的话里有一丝不耐烦,脸上也有一丝愠怒。
我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跨了上去。没想到,这次喵特却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反抗。
栞俯下身子,宠溺地抚摸着喵特的耳朵,“喵特它可不像某人,是个好孩子。”
喵特似乎能听懂栞的称赞,高兴地摇晃起来尾巴,并发出\"喵喵\"的叫声。
\"抓紧。\"
我却不知道该抓哪好,总不能薅住喵特两边的毛。
\"真是个傻瓜。\"栞娇嗔着,用柔软的双手握住我的手,然后放到她光滑的小腹上。\"要趴好哦,别摔下去。\"她继续发号施令。
我还在犹豫之际,她就吹了哨子,发出我无法理解的指令。我只觉得自己上身还没来的及反应,下身就随着喵特一同飞驰出去。为了防止被甩出去,我双腿紧紧夹住喵特的身子,手则紧紧地抱住栞的楚腰,上身也下意识贴在了她身上。乌黑的秀发,在我面前飘扬起来,伴随着阵阵摄魂的香气。那味道初闻与樱花没什么不同,细品之下,却没有樱花的淡雅,而是更加的浓烈,一股脑冲进我的鼻腔,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不同于平时的唯唯诺诺,柔婉的栞一骑上喵特,一下子像换了一个人,变得英姿飒爽,有了一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气势。广袤的原野不过是她与喵特的游乐场,她真正的野心,想征服的,想抵达的,可不仅仅是这片原野,而是天空,而是星辰大海。
喵特在金黄的原野上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在,小屋在身后被甩的越来越远。我不禁担忧起来,轻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是风太大,还是过于投入于骑乘的快乐,栞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耳边的阵阵风声的呼啸。或许是因为一路从主城匆匆忙忙走来牧场消耗太多的体力,渐渐地,我感觉意识飘忽起来,眼前栞的秀发不断地起伏着,如同黑色的波浪翻滚着,将一个昏昏欲睡的旅人从船上卷下,旅人无法反抗,只能缓缓下沉,堕入更加漆黑的深海之中……
深海的最底处是平坦的海床,海床上是如此寂静,几乎没有活物,有的只是巨大海洋生物的尸骨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然间,一束强光从海平面上方照射进来,如同一把利剑穿过万里的深度,最终直直插入到海床中。光是如此的火热,甚至灼烧起洋底冰冷的海水,平静的海水逐渐沸腾起来,气泡从洋底升至洋面,在压力的释放下,数不胜数的小气泡猛地膨胀上千倍,上万
倍,最终在海面上炸开,释放出无尽的热量。海水中的生物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法逃离这过热的海水,只能徒劳无益地挣扎着。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扭曲着自己的双臂,蜷曲着双腿,最终却连同海水一起被蒸发……
我猛地坐起身子,眼睛因为长时间的黑暗后突然暴露于阳光中儿感觉生疼,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尽管如此,我还是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呼……呼……\"我摇了摇头,然后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金黄色的阳光,金黄色的草原……
\"大哥哥,你醒了?\"是谁?一阵香气吹得我的脑子又胀痛起来。我只能循声望去,黑色的秀发,猎人的打扮——是栞吗?
\"我睡了……多久?\"我努力地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我自己都快认不出的声音。
\"其实大约才十分钟。\"
\"那……那……太好了。我记得好像……还有其他正事。\"我努力地撑在地上,然而草原的土地竟如此松软,完全支撑不起我的重量,重心不稳,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没有感到摔倒的疼痛,却是毛茸茸的触感。我向后看去,原来是喵特,刚刚我一直躺在它的身上,怪不得在秋日无力的阳光里,我竟睡得满头大汗,身上的皮甲都已经湿得能挤出水来。
\"先把盔甲脱了吧。\"栞的话并没有魔力,我却听从了她的建议,将盔甲卸下置于一旁,只余下薄薄的贴身衣物。秋风阵阵,我却感觉冷,反而是燥热难当,尤其是喉咙,如同着了火一般,唾液都粘稠起来。
\"给。喵特刚刚叼来的果子。\"栞伸出手,手上是两粒晶莹剔透的圆润果实,通红的颜色,如同红宝石一般在阳光下闪耀着。
我伸手拿了相对小一些的一颗。
\"大哥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吃大的果子补充水分。\"栞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将那颗较小的如同玛瑙一般的果实从我手里抢过,然后一口吃了下去,甜美的甘露从她嘴角溢出,滴落在了她胸口的衣服上。
没有多想,我拿起那颗硕果啃了起来。饱满的汁水,在我口中迸发出来,没有蜂蜜那般甜腻,却也有黄瓜的清甜。沙漠里迷失的旅人见到绿洲,都不会没有节制地大口喝水,一方面是出于身体,另一方面那样的喝法无疑是对水的亵渎。因此,我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这仙果,唯恐还没尝到滋味,就囫囵吞枣。
嘴里咀嚼着果肉,我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又想起了初音的事情,便向栞发问:“栞,这儿里你的屋子远吗?我们该什么时候准备返程?”
栞却蹲坐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看她不回答,我便三两口啃完剩余的果子,牙齿配合着咀嚼肌快速地将它们粉碎,接着伴随着唾液咽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又一次问了栞一遍。
栞还是笑着,并没有回答,然后站起身子,背对着我,用右手手指比划起数字来。
3,2,1,0……
我用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然后和她一起骑上喵特回去。她却背对着我站在原地,右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拳头,可以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到手掌的肉里,但她依然没有松开。
\"这儿离屋子很远很远。不过,大哥哥,没必要回去了。\"栞的口气突然降至冰点,连那声\"大哥哥\"都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明明只是秋天,我却觉得自己在呼吸着冷气。
\"栞,今天就先别开玩笑了吧?外面渐渐冷起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我感觉到无论是吸入还是呼出的气体,都变得越来越冰冷,就好像整个人被关在冰窖里一样,我的四肢也感觉到了麻木。
\"我……我在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我的反应如此迟钝,疑问如此单纯,栞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是往常的抿嘴微笑,而是畅快淋漓地大笑,像是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那笑声像是手指刮过黑板般嘈杂,穿透着我的鼓膜,折磨着我的大脑,让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禁是我的头开始胀痛起来,我的胃里也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着,连同刚刚被果子汁水润滑的喉咙,刚刚还是蜜汁,现在则如同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咽喉。那种痛苦,不像身体其他部分的疼痛,并不能靠嘶吼来舒缓。声带的振动,只会牵动肌肉,拉扯我的喉咙,让我更加痛苦。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痉挛着想要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这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当人误食了毒物,通过呕吐将还未消化的残渣排除体外。
难道是刚刚的果子?我来不及细想,呕吐感便涌上了我的喉咙,但是除了少许的胃液,一点果子的残渣都没见到。我低着头,努力张开嘴,大口地喘着气,胃液尽管被唾液稀释,却还是高强度的酸性,无情地消蚀着途径的食道,然后从舌头上拉出长长的丝,滴落到地上。
我努力想对栞说什么,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刚刚开始时,手还想抓住周边的草挣扎,腿还在不住地乱蹬,慢慢地连四肢都失去了直觉,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仍然背对着我狂笑着,甚至因为笑得肚疼而弯下了腰。
\"为……什……么?\"我竭尽全力,用我能想到的最简单却也是最有力的问题,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了出来。尽管是这么短的句子,完整说出来,还是几乎让我疼得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栞笑得甚至岔了气,咳嗽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道:“你一定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吧。”
的确,我只能确定栞给我的果子肯定有毒,而且这不是栞的无心之举,而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但究其原因,我没有一点点头绪,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承认那个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没错,我是为了我的姐姐。\"栞的语气又回归了到达冰点的冷漠,从她嘴里蹦出的似乎不是句子,而是从天而降的冰雹,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书中的反派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主角面前把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因为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而大哥哥你现在根本就是插翅难逃,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里听我讲讲这一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嘴里还发出着咯咯的笑声。我只能默默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她坐在我身上继续诉说这一切。
\"昨天给你写信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当然,是在你和姐姐交谈之前。毕竟,我不能让你再一次刺激她,伤害她。为了和大哥哥你坦诚的交流,我还特地从深月姐那儿要来了能让人敞开心扉的药。不过,在上午,我好奇地先吃下一粒之后。这感觉,从未有过,像是新世纪的大门被打开,我见到了无数前所未见的可能性。因此,我就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突然地狂笑起来,像疯狂的发明家又有了什么新的作品一样。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Masterpiece(杰作)!与其让大哥哥你和姐姐交流,不如让我亲手把你了结了,这样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姐姐了,就用我的这把刀。\"栞熟练地从腰间抽出那把精美又锋利的匕首,整个人跨坐在我的腰上,刀尖则在我的内衣上轻轻地滑动着。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刀尖的冰冷还是轻松地刺穿衣服,抵达了我的皮肤,除去冰冷,疼痛感也明确的传达到了我的大脑,让我的脑门上不禁冷汗直流。
\"哈哈哈哈哈。\"栞又大笑起来,手上的刀却没有停下,力度也没有改变,足以划出道道血痕,却不至于伤及性命。
\"怎么样?我特制的传说中能只麻痹猎物四肢,而不让它失去其他感知的麻药,专为传说中的猎人设计,可以尽情享受猎物临死前的哀号与抽筋剥皮的快感。听说只要一小滴,就能对付像喵特那样大的动物。没想到啊,竟然被我在古书中找到了。第一次配制,看来还不是很熟练,大哥哥你居然吃完一整果子才倒下。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野兽呢?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再强的野兽在此时,也只能任由我宰割了。\"栞说着将刀移到我的心脏上方,手臂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向下刺去。
刀还在向下落着,时间在我眼前似乎慢了下来,栞似乎也变成了慢动作。我命要终于此了吗?我吃吃地问着自己。如此短暂,与众人的回忆,与栞的回忆,与初音的回忆,像回马灯一样闪过。尤其是她,我还没来的及和她道歉,就要终结于此了吗……
刀距离我的心口只有几厘米了,我并没有惊叫出声,但是眼泪还是不住地流了出来。是懊悔?是遗憾?人之将死,就算弄清了泪水的含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刀尖已触到我心口的皮肤,刀是如此冰凉,就像我此刻内心的温度一样。只是刀没有再向下,在我肌肤上刺破了一个细微的口子。栞的脸上似乎有一些不满,将刀拔了出来,刀尖上微微被血染红,就像冬日雪里的一支红梅般凄美。
\"大哥哥你居然忍住没有叫出来,真是没有意思。\"栞将刀子在她的短裙上擦拭了一下,刀上血迹便隐密在了绿色的裙中,无法寻觅,然后她将小刀插回了腰间。
\"不过我还有一点很感兴趣。姐姐究竟为什么那么为你痴狂?就算卧病在床,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嘴里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你的!\"
我不禁眼角更加酸了,泪水更是止不住了,想要侧过头不去看栞,头部却还是不能自如地转动,只能直勾勾地瞪着栞。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个不服输的眼神。我也是被这个眼神迷住的。\"话毕,栞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刚才的话是一不小心的失言。
\"栞……你说……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纵使是狂笑,也掩盖不了栞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就像她之前给我吃的那个果子一样,从里到外,晶莹剔透。她边笑着,便从腰包里又拿出一颗玛瑙大小的果子,和她之前自己吃的那粒如出一辙。
\"栞……别吃……那果子……\"我极力地想要阻止她,因为这似乎就是让她不正常的源头。而且可以看出,栞现在已经承受着极大的身体与心灵上的负担,而过重的负担,迟早会导向身心的彻底崩溃。
\"什么果子?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深月姐的神药啊!\"她并听不进我的话,而是朝着天空喃喃自语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句子。
\"没有错,就应该这样。\"她似乎和什么达成了共识,连续地点头,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来回地扫荡着。倏地,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吐着气,\"我要理解姐姐,只要把她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就可以了。对吧,大哥哥?\"
她呼出的香气让我头晕目眩,而说出的话语却如同当头棒喝,让我混乱的脑子重新清醒了。我感觉从头被淋了一盆冰水,全身能动的部位都打起了寒颤。
她说完了话,便双手撑地,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禁心虚起来,眼神飘忽着发问:\"你……都知道?你……知道……多少?\"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来不及捂住她的小嘴,津液便如甘露一样落在我的脸上。\"抱歉,抱歉。\"她用袖子擦拭去我脸上她的唾液,\"大哥哥和姐姐是在太可爱了。从第一次在草原上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之后每次森林守卫的任务,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什么?!\"过度的惊讶驱使我不顾喉咙的痛苦,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之后,才感觉到喉咙口是如此的苦涩,连唾液都咽不下去。我和初音天真的以为我俩的恋情瞒过了栞,只是我俩的一厢情愿吗?栞把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我们的隐瞒就像是儿戏一般没有意义,想到这儿,我就不禁叹出一口气。
栞却没有给我那个机会,趁我沉溺于后悔的心情时,她用双手搂住我的头,狠狠地用她可爱的唇吻了上来。我奋力地想要转过头,却根本没有机会,在绝对的力量下——在此刻,栞之于我就是绝对的力量,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只不过她的技巧全然不能称之为熟练,根本就是生疏,只会用她两瓶如杏花般小巧可人的嘴唇紧紧贴上我的嘴唇。她闭上眼忘情地吻着,似乎已经沉醉了,甚至她那洁白的牙齿都横冲直撞上来,将我的嘴唇撞的生疼。
过了许久,她似乎到达了她的极限,便睁开眼睛,看着不能动弹的我。我与之前似乎并无两样,只不过嘴唇微微的湿润罢了。她也察觉到了自己吻的无力,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满足变得阴沉,到最后她的眼里甚至噙满了不甘的泪水。这时我才发现,栞原本金色的瞳孔,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的作用,已经变成和初音一样的紫色,诱人而扭曲。然而,这时的发现于我已经是太晚了。只见她抿着嘴唇,双手撑在我的腰间,一脸的不满,反倒像是我侮辱了她似的。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有点后悔,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些反应,无论是正反馈,还是负反馈,都比没有任何反应来的好。她好像用尽力气投出一颗石子,最终落入的不是鱼缸,不是小溪,而是汪洋大海,没有激起一点点的浪花,连波纹也都只是寥寥。
她的脸再次涨得通红,甚至带着愠怒。\"不就是舌吻吗?我早从书里学会了!姐姐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到。\"她低声吼着,话语里不仅仅带着怨气,却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她又一次吻了上来,既然无法闪避,我也只能听从她的摆布。能感受到她的确相当聪颖,这次的吻虽然还是生涩,却比之前有了太多的进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猛地撞上来,而是慢慢地将饱满的两片嘴唇靠了上来,就像学徒在老师傅面前演示技巧一样,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她的嘴唇缓缓贴上,首先传来的便是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触感,就像果冻一般,甚至有些甜美。相比初音的香唇,栞的则甚至更加柔软,软到让我不敢用力,如同轻轻一触就可能会破碎的梦一般。然后她又慢慢地伸出了舌头,如同一只刚刚独立的小兽,独自探索一个未知的洞穴。不知是恐惧,还是谨慎,她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推进着,每次向前,她都要先费力地扭动舌头,上下左右地摸索,直至周围的一切都尽在掌握,才会继续向前。我的口腔并不能算是很大的空间,她却似乎从探索中找到了乐趣,乐此不疲地用舌头或敲打,或舔舐过我口腔中的每一处。她的舌轻巧地滑过我舌头的表面,感受着我舌苔的摩擦。她见我并不敢轻举妄动,就大胆起来,那细长的舌头像一条藤蔓一样,想要紧紧地缠上我的舌头。我试图躲避,但她又化作小蛇,灵敏地找到猎物的方位,便死死缠住不肯放松。她用舌头绞杀着我的舌头,深浅来回地摩擦着。当她的舌头深入我的口腔,我的舌头上变回感受到更加大的压迫力,当她稍微抽身,压迫力就会随之减小,我试图趁机将舌头从她的束缚中抽出,没想到却是她设下的计谋,给予猎物一点点希望,在挣扎中又被紧紧绞住,如同两个草绳被绞成一股,无法分离。我对她的这番进攻感到非常的意外,竟有些喘不过气,她则趁胜追击起来,将口中甜美的汁水无私地源源不断地奉上,逼迫我只能全盘接受,来不及细细品尝滋味,就得囫囵地咽进喉咙里,因为下波浪潮已然又至。我原本干涸发僵的喉咙,在她的云津的滋润下,稍稍缓解了疼痛。
她将舌头抽离,拉出一条粘稠的细丝,挂在她的樱桃小嘴的边上,然后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气,脸上一半是看见我毫无还手之力的满意,一半是对上天一定要和她作对,不让她沉浸于这深吻快感的欲求不满。她用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拂过自己的嘴角,擦拭去残余的玉液,接着调皮地滑进自己的两片唇之间,开始用舌头细细地品味起手指上的津液的余味。
\"大哥哥的味道,一点儿都不甜,不明白姐姐怎么会那么喜欢呢?\"说着就把沾满她唾液的手指,强硬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她的手指没有初音的手指婴儿那般的柔软,多半是因为常年使用弓箭的缘故,反而微微的有些粗糙,指尖甚至起了一些茧子,像小丘一样微微鼓起。然而着恰到好处的粗糙感,附着着她口中粘稠的汁液,在我的口腔里为所欲为地肆虐着。她的指尖磨过我的舌苔,粗糙的表面互相接触,将她手指的指纹清楚的传递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微微的疼痛感。疼痛感再次激发我感知的潜能,将舌苔上的触感渐渐地放大。她也似乎逐渐掌握了玩弄我的技巧,时而使力扣着我的口腔内壁,时而又如清风划过,只留下后知后觉的酥麻。
她不断地挑逗着我的感知,我只觉得嘴里变得燥热,喉咙也重新痛了起来,发出阵阵干咳。然而和喉咙一起燥热起来的,还有我的下体。我的阳具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却被栞用身体的重量牢牢地固定住,就像刑场上即将被斩首的武士,被行刑者无情地按住了头。隔着我薄薄的内裤,首先传来的是栞所穿着的打底裤的质感,那区别于皮肤,如丝一般的光滑,随着栞手上的动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摩擦着我的阳具。栞被打底裤包裹住的大腿根部,不仅饱含少女的稚嫩与弹性,也因为坚持不懈的锻炼,还有着成形肌肉的轮廓,或瘙痒,或柔软,或疼痛,这些感觉一股脑地压迫在我的阳具上,让我的大脑有了融化的感觉。
栞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下身传来硬邦邦的感觉,干脆坐起身子,双手撑在我的胸口,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股间,然后前后扭动起来她的细腰。栞的身子要比初音更加娇小,臀部也没有初音那样饱满,但她的柔韧性以及肌肤的弹性却胜过初音。她灵活地在我的股间舞动着身躯,之前那无意的摩擦相比之下只不过是儿戏,她绿色的短裙如同蝴蝶一样飞扬着,露出裙下丝质的黑色七分打底裤,打底裤紧紧包裹住她的大腿,将她腿部的肌肉线条勾画出来。我的下体在她的摩挲下,就像被过度施肥的藤蔓,不受控制地疯长起来。燥热的不止是我,栞在激烈的运动下,也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秋日里清凉的空气被她吸入,然后化作潮湿又淫靡的香气吹到我的脸上。而她的头上也是汗如雨下,咸味的液体随着她的发梢被高高甩起,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又随着重力的作用,滴落到我的衣物上。她的香汗轻易透过单薄的衣物,又渗透入我胸口浅浅的血痕之中。我的伤口贪婪地吮吸着蜜液,全然忘记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疼痛感立马从伤口里迸发,刺穿我的肌肤,扩散到我的整个胸口,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栞裸露的小腹上也堆满了汗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打湿了她的裙子,接着是她的打底裤。黑色的打底裤本该隐藏少女重要的禁区,而此刻在汗水的教唆下,却反戈一击,映出了内裤的轮廓与纹路。打底裤里的欲拒还迎,彻底击垮了我的理性,让我本就不受控制地阳具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
我感觉到火山受够了沉眠,一醒来,就到了爆发的边缘。我的阳具开始一跳一跳地颤动起来,腰也如同被高强度电流电击,即将瘫软下来。
在这过山车的至高点,栞却猛地停了下来。快感的后劲无法从射精中释放,便一个劲地冲回我的大脑的感受中枢,如同当头一棒,直接将我的思考能力击沉。
\"大哥哥……呼……呼……可真是变态呢……对着前女友的妹妹……也能发情吗?\"栞边喘着气,边嘲讽起我来。尽管她也一副临近高潮的样子,脸上的红霞一直没能隐去,却依然觉得自己得胜了似的,用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粗鄙之语,趾高气昂地教训起我:\"果然啊!呼……呼……男人……这种生物…呼…只是卑劣的……被下体支配的…呼…动物罢了……\"
我却无法反驳,不是因为喉咙的疼痛,而是羞愧于自己简单地屈从于快感,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就像那时一样,只依靠我的力量,没能阻止任何事情……懊悔与背德感猛地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禁哽咽起来,用牙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感压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可没说你可以休息了!我还没满足呢!\"说着栞就在我身上转过方向。黑色的底裤不讲道理地顶在了我的脸上。她臀肉的弹性透过底裤,挤到我的鼻尖,而少女香汗的湿润氛围,伴随我胸膛的起伏,被空气裹挟着涌入我的鼻腔。令人意外的是,那不是的汗臭,而是如同奶香,甚至花香般的味道,只是过于浓烈,也呛得我想要咳嗽。
然而,栞根本没有给我喘息机会,我的嘴唇上方,不出一厘米,便是少女的禁区。只要嘴唇稍稍动一下,就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那个雷区,然后引发不可设想的后果。因此,我宁可依靠着鼻子呼吸,也紧紧闭住自己的嘴巴。
栞此时已经解开我的裤腰带,将我暴怒的阳具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第一次看到阳具的震惊在第一时间支配了她的意识,只听见她喃喃着:\"好大……比书上写的还要大……\"紧接着,从我的阳具上就传来湿润的感觉。不用多想,肯定是栞用她的樱桃小嘴含住了这根玉柱。她刚开始的动作并不熟练,只能含进去我玉柱的前段——也就是龟头的部分。如同婴儿第一次接触乳头,她遵循着女性的本能,用那灵巧的舌头反复摸索着我龟头的形状。她的两颗虎牙不时刮蹭到我的玉柱,下体的疼痛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敏感,让我不禁嗷的叫出声。她却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自顾自地沉浸在吮吸的乐趣之中。她的口腔如温室一样潮湿温暖,她用舌头按摩着我的阳具,同时也擦去我的阳具不平整的表面上积攒的污垢。如此细致周到的服务,舒坦又不失刺激,让我的下体由刚刚的紧绷渐渐放松下来。
栞也感觉到我的玉柱并没有刚才临近射精时的气势,似乎又不高兴起来,含着我玉柱的小嘴嘟囔起来,含糊不清的词语传进我的耳朵,汇成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要像姐姐那样。我还没能完全理会她话的含义,就阳具上的刺激突然被放大。栞竟然努力地含下了一整根阳具,我能感受到龟头的尖端已经顶到她的舌头末端——也就是她的喉咙口。少女的咽喉,如此的稚嫩个,我的阳具硬得如同利剑,死死扎在她呼吸的当口。因此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却不依不饶地用舌头抚慰起我的整个阳具。如出一辙的生疏,却饱含少女的努力,她细长的舌头像爬山虎一样附着在我粗壮的男根表面,缠绕了整整一圈有余。然而植物的生长需要日积月累,她的动作则是瞬息万变,时而紧紧缠绕,时而沿着着我阳具的方向 ,仿佛口干舌燥的顽童在品尝棒冰,不愿一口吃完,却也忍耐不住细细品味的烦躁,便伸着舌头不顾礼节地上下来回地舔舐着,不放过上面的每一滴甘美的汁液。连最隐秘最敏感的地带——龟头下方与玉柱的相接处,她也没有放过,给我清扫得干干净净。
她的努力当然得到了回报。早已蓄势待发的精子,在我的阴囊里又激动起来,吵闹着要冲出这限制的牢笼。我努力地压抑着设计的欲望,想要保留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忽的感觉到阴囊上有一阵冰凉又软滑的触感。糟糕,我暗暗对自己说着。不出乎所料,是栞的手掌,她用双手握住我的阴囊,像掌上明珠一样把玩起来。她的手心的温度像秋风一样清凉,却不能平息我阴囊里的火热,反而是风助火势,以至于我全身都燥热起来。一些带着栞体温的液滴,伴随栞头部的上下,坠落到我的阴囊上,却立马被这火热的火炉所蒸发,因为它已经到达了温度的上限。
是在内部爆炸,还是向外界释放?我并没有选择,因为这一切都遵循兽性的本能,而非理性的指导。尽管被麻药所影响,我的腰还是颤动起来,白色的浑浊像喷泉一样在栞的嘴里喷涌出来。此刻,栞正好将我的整根阳具吞入,因此粘着的液体直接粗暴地冲入她的食道,强迫她只能全部咽下。\"咕……\"能感受到她的咽喉努跟上液体涌入的速度,然而我积累了两个月的精液是如此的大量,如此的粘稠,像胶水一样粘在她食道壁上,难以下咽。因此,精液立马就填满了她口中小小的空间,带着我体温的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呛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呼吸新鲜的空气。
\"呼……呼……\"她坐起身子,在我身上转过方向,依然用那居高临下不屑的眼神蔑视着我略显倦容的脸,不过嘴中却大口地喘着气。尽管她尽力咽下大部分,还是有白色的浊液从她嘴角缓缓流下,然后滴落到我胸口布满血痕的衣服上。她春葱般的手指擦拭嘴角,将流出的精液归到食指上,然后又放入嘴中,似乎是在用舌头细细品尝着。
\"又臭……又苦……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呢……\"栞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大哥哥,和姐姐一起做的时候,你的精力可不止于此吧。还是说和我做,你就只有这点能耐了?\"她带着笑容的脸凑近了我,垂下的发梢都蹭到我的鼻尖。虽然没有之前光亮,我这才看清栞的表情,那不是笑,或者说那不是喜悦的笑,也不是嘲笑,而是她的愤怒牵动嘴角不住地上扬,才有了这似笑非笑的恐惧感。
喉咙里的苦涩与灼烧感在时间的流逝中不知不觉消去了大半,给了我开口解释的机会:\"栞,那是初音的魔力……\"然而话刚刚说出口,我就后悔起来,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不能够收回的,同样不能收回的还有它的影响力。
听到我的话的瞬间,栞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怒不可遏,她狠狠地用牙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在自己腰间的匕首上来回的抚摸着。\"姐姐的魔力?\"她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明明是很简单的句子,她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品味着。
\"姐姐……的魔力?\"又一遍的重复,声音更加低沉,然而蕴含的愤怒却丝毫不减。鲜血从她的嘴唇上流出,她却一声不吭,只是用舌头快速地舔去。她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低声地喘着气,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与尾巴都立了起来,如同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摆出进攻的架势。突然,她又低下头,用原来打算握住匕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不住地抽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鬼话……鬼话……连篇…什么姐姐的魔力………你明明……明明就是……对我……\"
\"栞……\"我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以此助她恢复理智,不敢说多余的话,唯恐再刺激到她的内心,让她作出什么万劫不复的选择。
她喃喃的声音越来越轻,原来还可以隐隐约约听清一些,最后低到了我都分不清她只是在抽泣,还是在低语。只见她慢慢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露出她的那双水灵的眼睛,紫色的双瞳在晶莹的泪水的湿润下,愈发的诱人,也愈发的扭曲。她的眼神里是无助,是慌乱,是绝望,是心死,和那次在森林里刚刚苏醒,找不到初音时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似乎是哭累了,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细长的睫毛也因此被泪水打湿,宛如一株刚出水的芙蓉,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
我看她好像冷静了一点,便尝试性地唤起她的名字。话还在喉咙里,栞却突然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颤颤巍巍地从我身上站立起来,全身颤抖着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为她的出乎意料的行动所震惊,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然后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静静地听着她说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言语。
\"果然……果然如此……姐姐……别离开我……\"她忽然又用手指指着我,\"全是你的错……姐姐不会再喜欢我了……不……不……我一定要证明……姐姐做得到的我也做的到……而且能做得更好……\"边说着话,她边脱起了衣服。我依靠着残余的理性压抑住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连忙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在心中默念着,似乎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能克制住自己毫无节操的性欲一样。
我能控制自己的眼睛,却不能控制其他的感官。黑暗之中,我感觉我的下体被非常柔软的东西包裹住。凭着自己的经验,我大概猜出是栞的胸部。她的胸部还没有发育完全,保留着少女独有的青涩,虽然没有绝佳的弹性与大小,但是她胸前的两座小山丘却有着无可比拟的柔软。在双手的挤压下,她用如杏仁豆腐一般柔软弹滑的乳房牢牢夹住我尚未恢复的阳具。我感到阳具上微微的湿润,多半是她用唾液作为润滑,紧接着便是上下的来回摩挲。摩挲是一个相对的过程,然而此刻,粗糙的却只有我的阳具,唾液在她挤出的乳沟中均匀地铺出一层保护膜,防止她豆腐般嫩滑的乳房受到我的摧残。尽管我闭着眼,极力地免去了视觉上的冲击,肌肤与肌肤相亲的刺激还是直接刺激到我的反应中枢,让我的阳具自然而然地慢慢臌胀起来,就像经过黑夜的向日葵又一次见到阳光再次挺立起骄傲的额头。我尝试去压抑这性欲,性欲却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冲垮理性的堤岸,我那涨大的阳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栞似乎也激动起来,加快了上下揉搓的幅度和速度,然而可能是因为已经射过一次精的原因,无论她如何刺激,都不能让我的阳具恢复到之前的大小。
在几分钟的不懈尝试后,栞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把失败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到我身上,用拳头重重地捶打起我的腹部。虽然是一个病弱的少女,我也经不住她连续地锤击,不禁睁开眼睛,想要向她求饶。
但我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这双不争气眼睛一旦睁开就太难主动闭上。只看见栞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比基尼样的服装,我一眼就认出那和初音的那套多半是同样的款式,只不过换了大小与颜色。轻薄的布片,星星的缎带,若隐若现的乳沟,连生气的模样都有几分相似,一下就把我拉回了那天的瀑布旁。不知怎的,我的阳具又恢复了一柱擎天的气势。
栞看着我阳具的挺立,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但看到我的视线盯着她的泳衣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立马阴沉了下来,嘴角似笑非笑地上扬,话里满是嘲讽的口吻。
\"看到这同款的泳衣就兴奋起来了?大哥哥果然是用下体在思考啊。\"说着她站起身子,将穿着白丝的脚压到我挺立的阳具上,轻轻地踩踏着,嘴里还不时吐露出一些粗鄙之语,\"下流……恶心……变态……垃圾……\"她试图用抖s的来践踏我的自尊,不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但我眼眶中的泪水还是决堤,从我眼角滑落到面孔的两侧。真正让我感到自尊受损的是,我只能无力地面对这一切,如同过往,没有一点点长进,依旧毫无作为,更过分的是,我的阳具在栞的逗弄下,可耻地硬了。虽然是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但作为我现在唯一有机会能掌控的事情,我多么希望它能顺我的心意,然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连自己身体都无法掌握的废人。是懊悔?是无助?心头的感觉太多,我实在无法一一分辨。
栞看到我的眼泪,便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她便兴奋地加快了辱骂频率,只是她的词汇实在有限,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些\"笨蛋\",\"坏人\"之类不像样、毫无杀伤的词语。真正把沉醉在内心苦楚中的我拉回现实的,还是她随着连续出词一并加快的脚上的运动。透薄的到膝白丝,略微显小,紧紧包覆着她从大腿到玉足的每一寸肌肤,密密麻麻的线中稍稍显出粉红颜色——是她凝脂一样的肌肤,同时,由于常年的锻炼,她的小腿没有那些温室花朵般的公主的松散,反而透过白丝显露出肌肉的线条,是别样的健壮的美丽。她的玉足,也就是直接摩擦我的阳具的部位,也因为在牧场上的跋涉而有一些茧子。然而细微的茧子丰富了脚上的触感,让她的摩擦变得更加不规律,而不规律的刺激即时传达到我的感受中枢,或柔软,或坚硬,神经的自主反射不经我大脑的控制,自作主张地把触感转化为快感,才输入大脑。这一波波快感的侵袭,让我的脑子逐渐升温、融化。而我的阴囊也又一次紧绷起来,阈值就在眼前,突破还是忍耐,这一切的决定权早已不在我的手上,而是由栞掌握着。
她自由地控制着脚上施加的力度,时重时轻,而相对应的快感,也时大时小。可就在我的快感到达最高点,她却无情地再次停下,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我的刹车已经是在踩坏的边缘,若是再来一次急停,非得崩断不可,要随之崩断的还有我理性的神经。
早就数不清这是快感第几次冲昏我的头脑,只知道自己眼冒金星,甚至我的欲望都指示我,跪着乞求栞帮我将精液释放出来。然而那些渴求的话语,不知是在我毅力的坚持下,还是因为喉咙的肿胀,最终没有吐露。取而代之的是\"呃\"的一声低吼,传递出我的不甘。
我的思考能力还没完全恢复,就忽然看到栞已经将身上最后能遮盖的布片也解下,赤身裸体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栞,而是刚刚诞生的维纳斯。我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出于任何色情的原因,只是单纯地从艺术上欣赏她的身体。兽人族的少女,毛茸茸的一对耳朵直直立着,而乌黑浓密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在她的双肩上,半露出她线条分明的锁骨,顺着锁骨看去,小巧却匀称的双乳,粉红色的乳头像初绽的杏花立在枝头,饱含少女的情愫。接着是她紧实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显露出肌肉的线条。线条直至下腹处,也就是少女的禁区,恰似白雪覆盖着的大地,异常的白净,而她的阴唇在双腿的掩护下犹半抱面。她的两条双腿褪去丝袜,更似玉般白皙无暇,微微透出粉嫩,却又不失结实的健美,与她娇小的玉足交相辉映,是简直浑然天成。只可惜,维纳斯身为美之神,双眸中尽是碧海般的清澈与纯真,而栞紫色的双瞳中,有的只是扭曲的迷茫与情欲。
她双目眨动,不断地向我送着秋波阵阵,轻启朱唇问道:\"我和姐姐,谁比较好看?\"
不知是醉心于这幅绝景没有听清她的疑问,还是害怕我的回答激起千层浪,最终我也没有开口。她却似乎已经从风中听见了答案,一步步慢慢朝我走来,向我的股间慢慢蹲下。
\"栞……收手吧……还来得及……\"沙哑的声音,是我在欲火中煎熬的最后一丝理性。
她又将脸慢慢靠近,我这才发现,她的眼中噙着泪水,无声地控诉着我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清脆而易碎,像一只水晶高脚杯,里面所盛着的不是甘甜的美酒,而是无可救药的绝望。
空中落下的液滴,火一般炙热,冰一般寒冷。栞趴在我身上,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双眼,夺去我的视觉,不让在看到她的脸,另一只手臂则塞在我的嘴中,夺去我反抗的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被夺去的感官,刺激着我的其他感知,让我本就因与她的私处相接触而膨胀的阳具彻底失去了控制,涨大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她尝试着,用阴唇在我的阳具上反复摩擦着,却始终找不到进入的正确位置。多次的无功而返似乎没有消磨着她的耐心,她只是默然地,锲而不舍地尝试着。终于,我的龟头前端感到一阵湿润与温暖,恐怕是终于插入了她的阴道之中。
\"不行啊……栞……\"我费力地嘶鸣,在她耳中或许只是嗡嗡作响,因此她并不理会,继续慢慢地将我整个阳具推入她的体内。我感觉到阳具上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压迫感。青涩少女的蜜壶,尽管早就洪水泛滥着,然而要想蛇口吞象,还是太过困难。我的阳具缓缓推入她的阴道,似乎不是她的肉壁包裹住我,而是我野蛮地进行着对她肉壁的扩张。\"啊……啊……\"栞似乎因为疼痛而呻吟起来,但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努力地向下蹲着,想要包容我的整个阳具。然而无论她如何使劲,都已经到达了极限,我的阳具遍历她的每一寸肉壁,已经撞击到了她的子宫口,却仍还有一段在她的体外。在子宫口被冲击的快感下,她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全身也都被酥麻的快感支配,痉挛起来,连捂着我眼睛的手都难以控制地松开,让我从指缝间能够一探究竟。阵阵潮红早在她脸上蕴染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她的眼神也迷离起来,微微向上翻着,露出大片的眼白。淫靡的香气从她喘息的口中一阵阵呼出,吹到我的脸上,让我也头昏脑涨起来。
只是第一波的冲击,她就已经成为了快感的俘虏,那条白色尾巴左右摇摆着,传达着她无法压抑的快乐。她似乎不再在意我能不能看见,能不能发声,收回双手,压在我的胸口,以方便她上下扭动她的腰。我胸口的伤痕依旧隐隐作痛,配合着下体如同被台钳牢牢夹住的感觉,伴随着栞在我身上的起起伏伏,我的整个身体被如同被五马分尸一样,快感与痛感时而紧密交织,时而交错而至,让我不禁紧紧握住了双拳,连脚趾都蜷曲着,以此才能勉强压制住从睾丸深处不断涌出的射精的欲望。
栞已经如同机器一样,只会机械地重复上上下下的动作。每当我的阳具撞击到她的子宫,她的娇喘声就控制不住地放大,只能庆幸我俩身处荒无人烟的草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与娇喘声一同迸出的,还有她从快感中的有感而发:\"好大……好大……好舒服……姐姐……居然……背着我……做……这么……舒服……的……事……\"对她现在的头脑与心智,连说出整句都已经成为奢求,她已经沉溺在性爱中难以自拔。
我的阳具开始臌胀,射精感已经达到巅峰,我的阳具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距离爆炸已是倒数。
10,9,8……
\"栞……快拔出去……\"再不说出这句话,恐怕我的最后一丝理性都要在欲望里灰飞烟灭了。
7,6,5……
栞似乎听到了我的话,又似乎没听进我的话。她又俯下身子,用她的樱桃小口与舌头堵住了我的嘴。
4,3,2,1……
我在喉咙里挣扎着,声带一阵阵地振动,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哀鸣。栞熟练地用舌头在我的口中肆虐,纵使我抗拒着,她的舌头还是轻松缠上我的舌头,如同大自然母亲一样,慷慨地向沙漠中缺水的旅人送上一片绿洲,源源不断地将她口中的蜜液灌入我的口中。她口中的蜜液是如此甘甜,如此粘稠,堆积在我的喉咙口,难以下咽,让我渐渐有一丝窒息的感觉。
0……
她富有弹性的臀部重重敲击在我的股间,我再无法忍受,肆意地释放出下体的压抑。白色的精液如同机枪子弹一般,高速地倾泻,每一发都精准击中她的子宫壁。没一会儿,就把她的子宫喂得饱饱的,甚至不住地沿着她的阴道向外留着。如同野兽一般的交合,极大地消耗了我的体力,我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刚刚紧紧绷住的双手与脚趾也在射精之后自然地松开。而栞,也在我射精的时候,达到了她的高潮,整个人瘫软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咕哝着什么无法听清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又重新有了些许知觉。我用尽全力抬起麻木的手臂,想要检查一下栞的状况。几小时没有动过双臂,这感觉却好像这双手臂已不再是我的一样,我只能艰难地控制手臂弯曲着。栞却突然坐起身子,然后站了起来,她的子宫吞不下的精液,混杂着她的爱液从她的阴道里一点一滴地流出,砸在我的身上。
\"栞……?\"我试探性地呼唤她的名字。
\"不……不……我做了什么?\"她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吼起来,似乎与空气中什么看不见的人争执着,\"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别骗我来了……证据……证据呢?……让我低头看?\"
栞低下她的脑袋,迷茫的金色瞳孔,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躺在地上的我。她的手向自己的私处摸去,粘着的液体沾染在她细长的手指上,拉出一条银丝,她将手移到眼前,难以置信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这淫水。忽然,她用沾满淫液的双手抱住脑袋,无助地怒吼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真的……你说的对……都是真的……没错……我不配……姐姐……对不起……什么……唯一的出路?……赎罪……怎么做?……请教教我吧……\"怒吼声化作乞求的哀鸣,她也随之跪下,在地上的衣物中发疯似的寻找着什么。
\"有了……找到了……\"伴随她兴奋声音一同出现的,是她手中那边精美又锋利的匕首,那把在我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的匕首,\"姐姐……对不起……我这就……\"
\"栞!住手!\"我希望依托突然大吼她的名字,让她至少清醒一点,不要做什么让所有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她转过头看向我,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助的泪水,在重力的驱使下,顺着眼角滑落到她的嘴唇边上,在嘴开合时,又落到脸颊的边缘,最终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你说的没错……大哥哥……我应该收手的……\"
\"栞……你还有机会,把刀放下吧。\"我在双手支撑下坐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将右手伸向栞手中的匕首。
栞却似乎看穿了我夺刀的意图,胡乱地挥舞起手中的匕首,试图斩断我的干扰。
\"不……大哥哥……我怎么还配你给我机会呢?刚刚我……和姐姐……在灵魂上……感到了共鸣……或许这就是……姐妹的力量吧……也可能是诅咒……我感受到了……姐姐的情感……我现在……明白了一切……姐姐的爱……姐姐的恨……如果我是姐姐……我绝对不会……原谅我现在……的所做所为的……所以……答案很明确了……我……只有……一条路了……\"栞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的内心,手中的匕首却被紧紧握住,几乎都不随她的身子颤动。
\"栞……原谅你与否,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初音是你的姐姐,我知道她一定能理解你的。\"
\"哼……\"栞冷笑了一声,\"你还是……觉得你比我这个……亲妹妹……更加理解姐姐吗?我的妹妹若是像我这样,我一定会用这小刀亲手手刃了她。\"
\"不……栞……初音是很爱你的……她是深深地爱着你,甚至胜过爱我。\"
\"姐姐她爱我……\"栞喃喃地重复起这句话,手上的刀开始颤抖起来。
\"没错……她爱你!爱你胜过一切!\"我发自真心地吐露着,同时缓慢地向栞靠近着。
栞却依然警觉着,对我叫到:\"别过来!\"
她整个人似乎又混乱起来,抬起头与什么人争论着。
\"姐姐会原谅我的……不,你说谎……怎么可能?……我确实……背叛了她……那她会原谅背叛者吗?……如果是我的话……什么?更加不可能……你说谎……你说谎……说谎……说谎……\"栞愤怒地对着空气挥着刀,似乎想要杀掉什么不存在的幻影。锋利的刀锋轻松划开空气,可惜再锋利也不能伤到本就不存在的物体。栞的徒劳无功似乎让她更加绝望,数次的尝试之后,她大口地喘着气,不再胡乱地挥舞,而是找到了一切的源头,将刀高高举过头顶,朝着自己腹部的方向。
我原本打算趁她不备夺下匕首,但看见她举起刀时,心头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要!\"我从喉咙深处将声音释放,不知是何处来的力量,我猛地朝她飞扑过去。
这把匕首,不亏是猎人的象征,精美,却不失锋利。匕首的刀锋轻松刺开皮肤,隔断经络,甚至连人体最硬的骨头都不堪一击地断成两截。刀的温度,原来是这么冰凉,不同于在皮肤表面的刮蹭,深入体内的刀,传达的已经不再是疼痛,因为人早已因为过度的疼痛而麻木,但是冰冷的触感,却从伤口处慢慢地扩散开,从后肩到整个后背,从后背到四肢,最后沿着脊柱缓缓爬上大脑。这冰冷,不是身处冰窖的冷,而是在大洋底部的冷。冰冷,压迫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而压迫感则一个劲涌向大脑,即便意识早已模糊,无法处理这么多的信息。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似乎应该有一件必须要办的事情,埋藏于心中,哽咽在喉头。
\"初……音……栞……对……不……起……\"我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将卡在喉咙里的话挤了出来。
栞似乎在呼喊着我?但这重要吗?我现在听从的,是何处的召唤呢?总之,似乎没有任何遗憾,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似乎终于可以安心了……
突然,一阵光芒从边上爆发出来。即便是我已经模糊的视线,也似乎能看清,光的源头,是一张破皱的纸一样的东西……伴随着光芒愈发强烈,从腰间涌入了一股熟悉的暖流,温暖着我的周身,十分惬意,十分舒适,而我,像被母亲怀抱的婴儿,在暖意中沉沉地睡去了……
睁开眼睛,从黑暗一下子变得光亮,让我的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原来,那里也有光吗?我默默地问着自己。
\"大哥哥……你醒了?\"接着进入我视野的,便是栞的脸庞,眼睛周围一圈都红红的。
\"栞?!你……我?!\"我不禁惊慌起来,难道我还是没能……
\"没事了,没事了。我和你都好好的。\"栞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像哄哭闹的孩子一样,想要凭借自己的母性来让我镇静下来。她的话的确有着不一样的魔力,我冷静下来,重新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我一直躺在栞的双膝上。栞此刻已经不再是一丝不挂的样子,但我的脸还是立马红了起来,想要站起身子,双臂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再躺回栞柔软的大腿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猛地摸向右肩处。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我喃喃着。
栞也察觉了我的困惑,向我解释了起来。
\"大哥哥……对不起……我那时候失去理智了……刀确实插进你身子里了……\"栞说着就把匕首从腰间抽出,上面果然还带着丝丝血迹,不必多想,那应该是我的血吧。那么那道光是什么?我的伤口又是怎么愈合的?话还没问出口,栞就心领神会地解答起我的疑问。
\"然后,突然就有一束金黄色的光从你的衣物里迸发了。接着,那束光就包裹住了你的伤口,血突然就止住了……\"
我的衣物?难道是那个东西……这可能吗?我在心里反复地质问自己。我又一次坐起身子,想要从身边的衣物里找寻什么。
\"大哥哥……发光的东西,恐怕就是这个吧。\"栞从她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我,\"是我……擅自翻了你的裤子……找到的。\"
我接过那张纸,纸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但我似乎仍然能记得纸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以及最后的那份惊喜。我内心里是无比的感激,无比的感动,无比的感慨。原来还是你啊……你原来一直一直都惦记着我啊……两行清泪流下,我急忙用手擦去,却还是止不住自己决堤般的泪水。
\"大哥哥,你没事吧?\"栞立马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也没事……就太好了……初音,她也会很高兴的。\"我边说着边穿上被卸下的装备。
\"是啊……姐姐她,应该会高兴的吧。\"栞低下头,低声说道,\"大哥哥……还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
\"什么?\"我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完全没想到栞会用几近乞求等我口吻来博取我的原谅。
栞将手伸进腰包,掏出一大叠纸。这些纸一看就被她小心保管着,每一张都被折成同样的大小,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打。\"你寄给姐姐的信……我……害怕姐姐读了太过于激动……对她病愈的身子不好……就先……收了起来……\"栞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她前两天写给你的信……我也……没寄出去……对不起……\"
我从她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打信纸,最上面的那封,熟悉的优美字体,俨然写着\"给佑树\"三个字。她写的信的内容不必看,我就能猜到七八分。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栞,她还是低着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等着父母责骂的孩子。我将信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的头上不断地冒着汗,似乎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呃!\"栞惊呼,看来她也没想到,我没有愤怒地责骂她,而是一只手紧紧抱住了她,另一只手则像她之前那样轻抚着她的头。
\"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后知后觉了。栞,对不起……\"
栞似乎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情感,也伸手抱住了我,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地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见太阳已经半落到地平线下。血红的阳光下,一对男女紧紧地拥抱着,少女突然用言语打破了这份美好的沉寂。
\"差不多该回去了……姐姐在家,等我们许久了……\"
是啊……该死,我几乎都快忘记正事了。我暗暗咒骂着自己,同时放开了环抱着栞的双手。
\"最后还有一件事。\"少女轻声说着,双臂依然在我的腰间,\"最后一件……要你原谅的事……\"
\"什么……\"话还在我的喉咙里,却没有机会说出了。
少女踮起脚尖,把头猛地凑上来,用她的唇贴上我的唇。青涩,纯真,没有任何的杂质,她的皓齿再次砸在了我的嘴唇上,阵阵生疼。
我呆呆地矗立着,等我反应过来,少女已经轻盈地转过身子,只留下背影,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吹了吹哨子,听不见的声音传到不知多远处。尘土飞扬,是喵特在草原上飞驰。一步不差,它停在她面前,少女熟练地骑了上去,向我伸出手。
喵特突然转过头,对我发出低声的嘶吼,吓得我措手不及,几近坐到地上。栞不慌不忙地抚摸着喵特的头,安抚着它的情绪:\"g乖,乖。大哥哥不是什么坏人。\"
喵特这才平静下来。我握住她的手,也骑了上去。
一路上,二个人默契的沉默着,一言不发只听得到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们心中也许都只有一个念头,同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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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