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仙》何欢谷
……三年后……血狱骨海……
血狱骨海?不,这个名字太过时了。
或许一个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在三年之中不闻外事,就如同睡着了一样,现在突然苏醒,见到了这里的这副模样,一定会惊讶。
血污浸湿过的地面,已经重新建设过一次了。四周的设施,阵法,也多次修复。
优质的木料,精细的打磨成一块块,完美的地板。深棕的颜色 拼接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缝隙,就连上面的纹路,都好像,是天然长成的一样。
原本光秃秃的墙壁,现在被一块块儿,白色的陶瓷砖片覆盖。若是走近,仔细观察那墙面,还会发现这陶瓷片若是作为镜子,效果也是不错。
中间那块儿之前凸起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沙发。抱枕,被褥,床垫,木桌,一应俱全。若是有人靠在那沙发上,正好俯视着大门,进来的所有人都映入眼帘,倒是颇有一番君临天下的快感。
“小石啊,叶王已经进去良久了。城中有些事情实在难以处理……我……”
要是按照道理来讲的话,管家这句话可以被诟病的地方可太多了。
但是石头对此根本就没有在意,毕竟这句话只会落到她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外面的人觉得哪里不好,觉得哪里太违和,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纠结吧,石头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每天也就靠着这些只言片语提醒,才险些没有忘掉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否则三年之中,小姐呀,千金哪,什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让石头自己都觉得,记忆中的前世,记忆中的上辈子不过是自己精神错乱时,恍惚蹦出的幻想。
“好的。”
轻轻推开门,虽然知道周围并没有什么还怕被惊动的东西。不过轻手轻脚,似乎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
木门发出了一种粘稠液体被搅拌的声音。仔细一想,应该是,用来润滑门轴的蜡,因为凤凰的温度融化了吧。
恐惧反感?不不不。不管是遗忘还是看开了,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反正石头,现在之所以有些迟疑进入这个房间,与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原因不过是因为那房中喷出的,白色热浪,让人难以应对……
如果是元婴期的身体强度,那就好了……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为了还原成金丹期的身体强度,石头可是拼了命的让身体去模仿,还未进阶成元婴期的身体。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进阶容易退阶难。幸好不过是元婴期跟金丹期的进退,若是到了渡劫期,合体期,鬼知道退完再修炼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再渡一次劫……
粉嫩的小脚,踩在灼热的地板上。汗珠顺着小腿流到了脚腕,最终在脚跟的地方,碰到了地面,又是一阵青烟……
幸好这地面是木头制的不是金属,还好地面上没有涂层油,还好石头现在起码有着,金丹期的修为,否则那便不是感觉脚底有些灼热,那么简单了。
石头低头看着自己,娇小的双脚。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眼睛黑洞洞的盯着,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的事情,太多……就好像一张纸上写了太多的文字,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张黑纸。
前世本来就喜欢娇小的孩子。这一世正好圆了前世的梦……在某种意义上。
虽然小小的身体办一些事情有些不方便,但自己习惯了这也算不上什么。
不过身体处于高速生长时期,却奇迹般的三年毫无变化,别说成长,就是连茧子都没有长过。
周围的人看石头这三年别说个子长高,就连平时吃的东西渐渐好起来,身子骨也没有一点结实长胖的意思。
自从那次强行退阶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雕出来的石像一样,不管经历了风吹雨打,多少年,还是原来那份模样。
叶王在那个沙发上,抱着昭雪的身体。为对方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好让对方睡下。
两人着装都是清爽,若是以当代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其着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情趣服饰的。不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现在,这里的一般炎热天气,谁要是敢多着些衣服,那即便是金丹期的高手,也是免不了浑身难受的。
石头看着叶王,叶王也发觉了石头,两人互相望了一眼。
嫩红的双唇微微张开,但是却并非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白洁的脖子轻轻向后摆了两下,黑长的头发,跟着甩动示意对方。
叶王轻轻点了点头,走下了“沙发”,从石头身边擦肩而过,微微低首,似乎以示感谢。
伴着夜鹰投来的目光,石头缓缓的走上沙发。抚平了,床上的褶皱,找了一处,缓缓坐下。
这要是换作在三年前,不管是叶王,还是其他。
昭雪和一个男子,以这样的衣着……
不!
就算是和一个女子(妈妈此外)以这样的衣着,这样的动作,在这样的位置上出现。石头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那人要对昭雪不善,而不会想到其他的。
不过现在,先不说昭雪已经拥有了凤凰的血脉,修为也再过估计没一两年便会踏入元婴期的境界。
原先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叶王和赵雪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叶王早就和钱樱雪结了婚。
仔细算来,叶王还是昭雪父亲妻子的妹妹的丈夫。
已经算是一家人了……
“你就没劝劝她,让她少喝一点?”石头本想用手来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如何(特别是眼睛),但手刚伸到一半,便想到对方能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实属难得,要是弄醒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半道放弃。
“其实如果光说喝酒的话……那应该还算上我……”
“……”
昭雪三年前便染上了酒瘾,如果是别家的女孩子,估计一定会,有人说闲话……
什么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之类的……
不过昭雪喝酒可是有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修炼功法的原因,还是凤凰血脉的原因,又或者是和,夜鹰这只凤凰联通真气的原因。
她身体无论何时由内而外都会散发着热量,血液就好像沸腾的开水,随着脉动通向全身,要说不痛,那绝对是骗人的。
别人是借酒消愁,昭雪则是借酒消痛。
然后就不知不觉的上了瘾。然后性格也开始大变,原本端庄的淑女,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影子来,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豪迈酒鬼的萝莉版。
“喝!”
昭雪,一蹬腿,嘴里一股酒气,同时还喊出一个字,估计是梦话……
“哎……我刚刚从,凌霄冠那边回来,虽然没去见识见识他们门派的宏伟建筑,不过还是偷偷溜去他们后山,采了几朵雪莲回来……我先说好,我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只是觉得它寒气较重,说不定还会压抑这一身邪火,让昭雪好受一点,少喝些酒……要是没啥作用,或者是喝的时候,有些过激的反应,你可不要往死里喂。喝酒就喝酒吧,反正她现在的体质,喝再多的酒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好啦好啦,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会带点类似的东西回来,我都知道你这套路了,一开始我竟然还会有些好奇的上前询问,现在你这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昭雪在这里呆上一两年,等到了元婴期的修为我也能化为人形了,她也能游刃有余的控制身体了,她自然会舒服许多。”夜鹰挺着胸,一边说还一边思索。
“再说了,虽然现在有些无聊,但是对修真者来说等上两三年,或者闭关四五年,这不都是常有的事情?难道你怕她这丫头,孤单寂寞不成?”它理清思路,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别把这当成什么大事,不过是正常的修炼顺序而已。
“行了行了,我也不唠叨啦。这个是我路上,淘的一些小玩具。还有一些书籍,虽然大多数都是讲鬼呀神呀的,而且多半都不可信。不过用来解闷,倒是足够了。那就辛苦你替她看了?”
“哎……你是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瞎客气。现在我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而且你还教她了,探测之术。她自己摸着纸,便能顺便把内容读了。好了,好了,看你这一身汗。”夜鹰一扇翅膀本想给对方带来一些凉爽,但它这金翅一扇一股高温热浪直将石头烫的汗流浃背。
“对了,这些茶……”她汗湿的手指,指着墙角的那些茶。
“古老搬来的,说是在这蒸青味道独特,能卖上价。”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之前啦,每次你和古老,出去回来的时候,他就到这边收一次茶。然后你正好就没看到,这次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迟迟没来,让你赶了先。”
绿茶的确有蒸青这一种工艺,不过前世都是机器整清的,倒是没尝过手工的味道,至于凤凰蒸青的……
房间的地面上,一个一个竹筐里摆着茶叶,味道之浓,甚至将几米开外,桌子上的酒气都盖住了。
“对了,我的孩子……”夜鹰声音稍稍变得尖了一点,声量也压低了一点,双翅裹住身体,看似不经意,却实则很在意。
“放心,放心,交给我吧!提前祝贺你当妈呀。”
“有什么好祝贺的,我要真生出个凤凰来……可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什么意思?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管住这帮人的嘴,别走漏了风声,否则鬼知道会不会有,实力高强的门派长老之类的人物过来抢。”
“哈哈哈,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吧,昭雪的身份我现在都已经扮演了将近三年了,没人会知道你,还有这里的。”
《荼仙》何欢谷
原本鬼城对叶城的操控,几乎可以算得上提线木偶。
但是自从三年前那次塌方之后,似乎是觉得叶城这次,损失重大,若是再强行去迎合鬼城的战略方针,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的毁灭,消失在历史之中。
于是叶城在那时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存在。
地下一层坍塌在外人看来,一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量的人口伤亡财物损失,以及可用空间的减少。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帝国在三年的时间里面,若是说,提高整体国民素质,普及基本教育,又或者是,建造什么便民设施方面,倒是没什么突出贡献。
但是在这个收税方面,特别是对荼门的茶叶还有,玻璃制品的收税方面,十分的严格且仔细,征的税金都快赶上成本的价格了。
叶城的地下二层,也就是叶王当年为了制造血狱骨海的副产品。
原本是一副残缺不全,大量黑市商人,转行或者转移的大势。却糊里糊涂的,直接被,荼门这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马,带了波节奏。
什么奴隶交易,什么人骨买卖,什么贵重金属的开采。通通被荼门这股新的风尚,吹得靠边站。
私下贩卖的玻璃制品,茶叶,还有茶具,因为方便运输,有储存价值,流动性极强等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了这里的主营买卖。
一些小本经营的商家,借此机会小赚一笔,然后退出市场,剩下的巨大利益集团则,盘踞在此,几乎可以说将自己的命运和业成绑定在一起了。
叶城要是现在遭到了外界的侵扰,就算叶王,置之不理,这帮商人绝对会一个个跳出来帮助叶王。
至于和太阳商会的恩怨……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被谁牵的线一样,大灾过后,互相好像从来没试对方为竞争对手,只把对方当做生意伙伴……
或许是因为心心相惜吧……
叶城还借着鬼城的声势,对着,这里的新任城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以说已经可以让对方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
之前哪位将军对叶城的围剿,虽然看上去是成功的,但是在帝国的政治舞台上,不过是一场闹剧。当地的,税收下滑了,还引起了民众的恐慌。说真的,就算帝国觉得叶城是颗毒瘤,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方式解决,更何况帝国从来没正眼看过这个小小的地下黑市。
在没有哪个好事的将军会来这里,随随便便再组织一次“查水表”。
这里的城主也更不会好事的向朝廷报道,这黑市还有余党存在。
至于当地的百姓?他们还算得上是这黑市的受益者……别说揭发,掩护还来不及呢!
……聚气镇……
“陆羽他……在荼门?”
“没有。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或许会正好碰到他。”
“他,今天有事吗?”
“没有没有,他监制的那批茶壶都已经做成了,他早闲下来了。这次是因为有个不懂事的官兵,看到他用的茶杯好看,一股所有人都欠他八百吊的态度,想抢过来自己用。”不易语速突然慢了下来,受伤紧赶慢赶,提升的节奏,然后继续说道。“而那个茶具,陆羽用了两年多了,也是心爱的一个。他那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一点不圆润,当场就和那人吵起来了,茶具摔了许多,要不是古老来的及时,说不定还会大大出手,刚刚去城里的,老丁那里取刚修好的茶具。”
“哦……”
不易三年的时间里,身材高大了许多。虽然他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还是在厨房里做着饭。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是有些实力的散修了。虽然没达到金丹期,但是以现在的修为,凭借古途生的武器,去单挑两个,神兵门的高级军官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毕竟一方面荼门门主着重培养,几乎把家里的全部修真,道具和资源都给了他,数位金丹期也是一旁鼎力相助,再加上借了那鸿鹄决的光。
说真的就算不易愣头愣脑,资质极低,享受这资源,想没有点成就都很难。
“嘎嘎!”
不易的那只大雁灵兽,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仰着头,一拍翅膀跳上了台面,但是往锅里一望,发现里面好像躺着,一只自己的同类……
瞬间整只大雁都不好了……
“这是鸡啊!你见过哪只?大雁长着这么大的关子?”
“嘎嘎!”
“哎呀,真是的,烦不烦啊!你看,你见过脖子这么短的大雁吗?再说了,大雁的肉那么紧,根本没鸡好好吃。”
“嘎嘎!嘎嘎嘎嘎嘎!”
“哎呀呀,那次,我也不知道那是大雁的肉。勿吃!勿吃!没有下次了!”
石头微微一笑,看着,不易和那只大雁,一唱一和,颇有多年老友的意味。
转了身,走过前年搭建起的木桥,有些急匆匆的走出了,石阵。
来这里不过是想看陆羽一眼而已,毕竟也一周未见了……
要是扑了个空,倒也没什么,反正日后时间多的是……
荼门今天要迎来两位贵客,石头不得不前去助阵,或者说是观摩……
一个是凌霄阁的真人。一个则是何欢谷的势力。
原本石头还有些好奇,若是觉得茶的口味独特。何必出动一个真人特地来荼门购买呢?明明说一声就好了……
现在倒是真相大白了,凤凰火焰蒸青的绿茶呀!
先不说口感怎么样,啊那其中蕴含的至真至纯的火属真气,已经可以称作是一种珍贵的修真道具和资源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修真界的修真资源是有价无市的,现在荼门卖的茶叶,是有价有市,可以说是稳定资源,可以持续制造的,凌霄阁又怎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至于何欢谷……
那就说不准了……
那个类似女儿国的门派……突然要求货源,突然要求交易,又突然要求见面。鬼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荼门……
老丁似乎是因为在城里住惯了,仅仅在荼门住了一年左右,便直接,把所有设施都迁进了城里。用他本人的话来讲,那就是……城里人气旺,有热情。
石头原本,还是想,花三年的时间,直接把荼门建设成一个现代设施齐全,有完整工业生产流程的制茶工厂。
但所谓科技是同步的,市场是同步的,文化也是同步的,所有一切看似无关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彼此相关的,一项产业想推动,必须有所谓的大势作为地基。
而时机不成熟即使做出了超越时代的改进和升级,也会慢慢又退回去的,而不可能达到所谓的引领潮流的效果。
石头只好退而求其次,再给荼门,造了一套完整的下水系统,以及一套完整的供水系统之后。收了精力开始专心修炼补足修为,等待时代跟上自己的步伐。
……会客厅……
原本荼门的小院,现在已经被建成了,高矮不一的楼群。
原本的主楼,现在已经成了三层小别墅。会客室,厨房,卫生间,浴室,卧室,书房,讨论室,应有尽有。
“哈哈,贵门近年年飞黄腾达,又能做出如此珍宝。您自然是功不可没,何必谦虚呢?”
真人是御仙剑而来的,比石头快了不止一拍已经和门主一番,友谊互动。生意也谈得差不多了,正互相闲聊打发时间。
“不敢当,这丹药您还是收了吧,这茶无需您多言。既然已订下合约,自然不会违背。荼门向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不不不,您四十有六,这般胸怀才能。在下甚是佩服,这区区薄礼,您千万别理解成别的意思,还请收下吧。”
“这您……”
刚刚完全竣工,一周左右的房子。因为没有使用任何化学的物品,和材料,所以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雅的木香。
古途生看着盒子里那颗绿色的丹药……
昭雪若是服用了,估计会对,脸上的伤疤有些恢复作用……
要是心里惦记着女儿的话,估计门主,会毫不犹豫收下的……
不过可惜,他虽然是一个称职的男人。却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工作时候,他就是一个狂人。心里除了工作流程之外,估计也只能剩下爱岗敬业了。
女儿心里时刻装着父亲,然而父亲可顾不了其他……
石头老远便感受到了荼门,似乎有一位修真炼道之人光顾了。
虽然不必隐藏,不过还是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进了房间从厨房路过卫生间走过书房两只赤着的小脚,在木质的地板上挪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最后垫着脚尖,一边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这般偷偷摸摸?一边从门缝后面,往客厅里两人坐的位置望了一眼。
虽然耳朵里是在偷听两人的对话内容,不过心里却在,纠结自己现在该不该出场。
《荼仙》何欢谷
……荼门……
果然。
什么侥幸余光一扫,发现门后的孩子。又或者是高深莫测的,熟知这一切话里话外频繁暗示,这种事情或许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或者电影小说里吧……
石头就好像一个黑洞一样,所有路过的真气,都会被吸到身体里,据为己有。
而正道修仙门派,几乎都是用真气作为自己的延伸触手,来探测周围的。距离越是远,便越是难以探测越使劲,则探测的越是详细。
如果让石头和一个修真炼道的人,用很近的距离互相背对着,或许那修,真正到会感觉背后有一处无法触及的神秘区域,从而推导出那里站着个,自己不知道的生物,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也是察觉得到的,但一旦距离远了,这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了。
就好像一个人站在山峰上向远处眺望,视野中仅仅有一个,特别小的地方,画面异常的模糊。但是在整个画面之中,比例特别小,也不是很明显,所以忽略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石头还在思考,如果说每一个出现在人生里的人物,都会对那个人产生一定的影响。那这个真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里,又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趁此机会归还仙剑吗?
之前门主之前说了,好不容易才与荼门建立的平等交易关系,要是现在这么忽然送还对方两把仙剑。
谁也说不准,这关系会以什么走向继续下去。
未来还会有更深层的交易吗?
应该不会吧,凌霄贯这样的修真门派别看名声很大。实际上在凡人圈子里并没有什么影响力,是在修仙圈子里,也仅仅是当一个称职的“清道夫”而已。并不会与某个组织或某个门派有太多的纠葛或者太亲密的关系。
至于其他的,石头还来不及去,展望未来。那真人便已经完成了目的,门主也不准备挽留,两人愉快的交流着,那真人渐渐走出门外,淡出了视野……
“那个……刚刚去聚气阵,有些来晚了。”
门主听到身后有石头的声音,也不回头,语气中一扫刚刚交谈时的愉悦跟平静,沧桑了许多。
“没事……哦,对了,昭雪怎么样了?”
“还好……”
试着提醒一下对方,让对方去看一看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
不不不,石头不会那么做的。
她清楚的记着,昭雪努力躲着自己的父亲,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这份脸孔。她曾经讲述过父亲要把她嫁去豪门的事情。现在出了这般变故,原本的计划可以说已经是“报废”的,连收破烂的人都不要了。
说真的,石头不觉得昭雪,应该愧疚自己辜负了别人的期望……
因为至少这期望要算得上“期望”啊!这不过是套了一层,结婚的权钱交易利益拉拢而已。
“我去准备些茶,一会儿何欢谷的那拨人可能来。听消息,那帮家伙似乎脾气不怎么好,行事粗鲁。不过好消息是他们似乎与我们要合作做些事情。真是不知道,要是和他们合作会不会要比于外国人,通商还费心。”
“恩……”
石头答应了一声,看着这位男人沧桑的背影。
已经两三年了,她一直叫这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为父亲。
不管是在谈生意的时候还是在私下的时候一直是这样。
渐渐的这个男人的身影,似乎与前世那位于亲生母亲谈笑风生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当然,性格上没有任何类似点,命运上也是一样,不过是身影的简单重叠而已,就像是在ps里面把两个人的,身影修剪成相似的动作,然后叠加在一起一样。找不出任何共同点,甚至连动作和神态,都需要加工才能,恍惚看出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我之前说的那件事……”
“不行,以后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是不行的,我们没那么多钱。而且你应该清楚,你说的那件事情是违背帝国法律的,我不想让荼门在遭遇一次之前的事情。就算有叶城撑腰也不行!”
“恩……好吧……”
私自去制造与农耕没有关系的铁器,在帝国的法律里面……严格的来说,是禁止的,而且惩罚也是很严重的。
荼门在很久以前就遭受过,帝国的强行征款。找出一堆莫无须有的罪状,什么这个证没办,什么违反了哪里的细则,又或者是没有上交足够的税款,反正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罗列出一大套的罚款,险些在那时就直接把荼门罚得倾家荡产,将好汉逼上梁山。
不过从皇帝的视角来看,做这种事情似乎是有足够合理性的……
毕竟天下所有的土地都是靠自己本事打下来的,又或者是前人继承给自己的,这里的土这里的众生,都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这帮人平时也不耕作,也不创造什么实际价值,也很难缴纳税款,又很有钱,还很聪明,到处流窜。
这和养在米仓里的老鼠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我要是皇帝,我也绝对不会颁布有益于他们的法令……
除非……
不,现在……
或许以后会有机会。
但现在暂时还不会,神兵们还是那么强大,民间甚至私自锻造金属器具都不行。
名门正派也一个个守身如玉,似乎就快把政治,和色情淫秽归为一类,不允许接触的事物……
石头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次如同审视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观察自己的身体。
过了三年了,这具身体几乎和一开始,刚醒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
在古墓里,多么瘦小,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来到图门时的那些修为,在那次推倒重建后,现在也刚刚恢复的差不多了。
手指还是那样短小,婴儿般稚嫩的皮肤还未褪去。
因为不知道何时患上的,啃指甲的坏毛病。本来应该长的,如同玉片一般的指甲现在只剩下了,半圆形的一小部分。
躯干不管穿多么暴露的衣服,或者是穿多么保守,任凭风吹雨打,春夏秋冬。身体上该洁白的地方还是那样洁白,该嫩红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变化。
太阳晒久了皮肤会变黑……
衣物包着久了会变嫩……
这样的法则在石头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或许是因为修为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石头也不清楚,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元婴期的修为了。
吃了什么?长了些什么或许知道。但是非要说,那块肌肉有什么,确切的变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的。
坐在木头仔细雕成的椅子上没有坐垫的位置,让小屁股有些抗拒。
来回荡着两只小脚,黑色的长发缕缕夹在耳后,原本是想修剪,然后绑在脑后当马尾辫梳的。
不过最后石头,并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自己形象的举动。
觉得头发碍事,便梳到后面,过一会儿,头发又会,飘忽到眼前,石头就再次梳回去,一次一次,重复了上千遍,不过好像她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烦躁,反而在一次次梳理头发中,更加确切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一只幼女,黑长直的幼女……
热腾腾的茶端上桌子,玻璃杯里面的绿茶上下飞舞,拼命展现自己的舞姿,毕竟舞台小,时间很少。
“你不打扮打扮吗?三年里没怎么看你换过衣服。”
石头上身土黄色的裹布,下面就是布带,缠在一起,外面系了一条毛巾。和未开化的野人也就只有一条内裤的差别。
“我就这样好了,我怕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妆容我便认不出自己。”
石头用审视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腿,手指围绕着自己,小巧的肚脐来回的触摸。
“你每次都这么说……”
“哦……你之前问我呀……”
“像你不知道一样……”
“这不是装得,我是真忘了。”
“就算你忘了,你看看周围人都穿着什么衣服?难道你就从没觉得自己着装很特殊吗?就算你真的忘记有人问过你,也应该会默认很多人这么问过你呀?”
“好吧好吧,我下次换那件青色的上衣。”
“……”
门主住了口,颇有一副,女儿大了管不了的意思……
换了块布而已,有什么区别?谁会管你那块布是什么颜色?门主根本就是想让她穿一件外衣啊!
静静的喝茶,也不再过问这些事情,毕竟石头长的年幼,说她看上去十岁都有些夸大了。随她怎么穿吧,反正在那些,交谈的客户眼里,不过是一个象征,或者是一个吉祥物而已。
不重要……
不重要……
……真人御剑飞行,偶遇何欢谷……
真人微笑面对,何欢谷的数位美女。也不愧被称作一位真人,面对美色,目不斜视……
“道友不知何事?”
真人笑着眯着眼睛,青色的长衫在空中随风扭动,微微含首,一股君子做派,外加英俊的面孔,幸亏对方,几位,也是修道中人,不是什么花痴,否则非要被打动,为对方生孩子不可。
“哦,久闻凌霄冠真人个个,人中龙凤,器宇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本尊乃是何欢谷万千花。”
何欢谷那边,身着紫色衣襟,踏着,金色铃铛的一位,长相出众的少女轻声说道。
称若本尊倒也并非是骄傲自满,提到何欢谷,必然会想到谷主,然而第二个想到的一定就是这位万千花了。
准确的修为,没人知晓。不过谁都清楚,何欢谷的那位谷主,要是说自己年龄是全天下第二大的那估计没人会称老大。
仔细计算的话,那位谷主是这天下,第二代杰出修真,英豪的徒弟。
现在药王宗,凌霄冠中最年迈的长老,最大的,也都是,那一帮杰出英豪的孙子辈儿了。
至于这位,万千花……
估计于现在想与,某位修真门派的大长老单挑……
那人要是不心颤,都是假的……
“久仰久仰……”
凌霄冠对外的态度,一致的友善。对内严格律己不说,对外定然是谦逊有礼的,毕竟一个延续数千年的门派,要是见人就嘲讽打击,活到现在,应该算是个奇迹。
“不知阁下到此地是为何事?”
金色的铃铛,反射着太阳的光,发出了叮叮的响声……
那铃铛也算是一件绝世的法器,可以在精神层面上让对方产生幻觉,而且产生的幻觉还可以由施法者控制。不发出响动,对万千花来说毫无难度,现在发出响声无非是,为了保险防止对方口是心非。
倒是贯彻了何欢谷,向来对男性不友好的态度……
“在下来……”
《荼仙》何欢谷
……岩洞……
砰!
石头被一个紫发女子扯掉了衣服,狠狠的甩到了墙上。巨大的力量,以及真气的压迫整个人,呈大字型,浅浅的陷入了松软的墙壁中,然后一直陷在那里,没有准备掉在地上的意思。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石头浑身上下的骨头,倒是很坚硬,可惜内脏大脑是通通没有“减震器”的。
就算将近两三年的锻炼,也不过仅仅是拥有,特别强大的抗冲击能力而已,但是若是说像正常肌肉那样,抵抗巨大的压力和震荡,那是不可能的。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石头因为后脑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说不上是主观回忆,还是大脑中一片混乱,刚刚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回忆……
石头和门主正喝着茶,突然同时感觉到了真气的波动,预想到应该是何欢谷的那帮人到了。于是面带微笑的出门迎接,本来都做好了,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准备,然而事实上,情况比那更糟糕。
六个看上去,貌美的女性。一起降落在面前,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强大的威势。
这种感觉很奇妙,石头和将近能有三四年没有体会过了……那种凡人见了老虎一样的感觉。
六个人都很危险,而且并非对手,要是有什么敌意,估计连逃跑都做不到。
然后其中一个紫发的女子,也看不出身份,也看不出实力,上来就特别突兀的直接要求荼门和他们进行交易,而且还并非是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准确的来说那算是一种招商引资?
没错她没有说要荼门和谁交易,也没说荼门要拿出多少茶进行交易,甚至根本就没谈钱。
仅仅是非常潦草的希望……
不对!应该说是咄咄逼人的强迫荼门要在何欢谷建立一个,卖茶的中转站,并且在那里经营……
而且那话中的意思似乎,还要插手或者说监管荼门的整个运营……
石头和门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是谈这种“生意”,一个名门正派竟然态度强硬的去强迫一个小商人,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石头和门主通通愣了一会儿,门主率先,强硬的,否决了对方的建议……
然后……
然后……
石头以荼门门主大女儿的身份被掠走……
虽然表面上是说去给谷主当一个弟子,但实际上……
这分明就是人质。
……岩洞……
石头有些修为这件事情,在那六个女人面前自然是藏不住的。
岩洞之中那个紫发女子,一直在行动,其他五个人都在旁边静静看着。
从身高上来分辨。
穿着紫色衣服,腰间别着两个金色铃铛的黑发少女是最高的。
她相貌很是漂亮,从毛孔细腻程度上来看,应该和陆羽是不相上下的。两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气场也是六个人中最强的,要是没猜错的话,要么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个,要么就直接是这帮人的领队。
那威严那气势,颇有一股前世女法官的感觉。
然后就是那个紫发的女子了,面孔看上去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感觉。不过语气跟音调,又有些浪……
颇有一种前世街头撩妹小伙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这个是个女性。
非要去形容的话,应该是有些傲娇的大小姐,与一个浪荡的御姐的结合版。
她一身白色的衣服,配上紫色的长发,更加重这种诡异组合的别扭程度。
然后就是一个害羞?怕生?又或者是性格内向的少女……
虽然身高,是第三名,但是一直低着头,只露出一头黑发,面孔也看不到。淡绿色的衣服算是六人之中最难被注意到的颜色,如果要是仓促的说一下第一感受,那应该就是……腼腆的小姐姐?
剩下三个女孩儿,身高,都类似,而且面容也很像。要是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颇有一种,见到了法国国旗的错觉……
蓝白红……
第一印象的话……
光看那三个人粘在一起,互相依偎的画面,就能想象到他们私下一定是三朵百合……
“别装!我知道你修为不浅的!”
只发女子,手里一甩从石头身上扯下的衣服布片。
从腰后,也不知是什么,变出了一,捆锁链,还有一件儿,看上一眼便知道是奴隶专用衣物的上衣……
“是由我给你锁起来,还是你自己动手?事先说好,就算你是孩子 姐姐我也不会手软的。”
咔咔……
石头本来还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咳出点儿血来,然后抱头流泪加颤抖。不过看了看紫发女子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以及说话那股很浪的味道……
她生怕自己要真那样做会不会被对方……
当做小绵羊“吃”了……
。虽然,石头对这种事情并不反感,甚至有点渴望……
特别简单的镣铐而已,石头丝毫不犹豫的,轻车熟路的,几乎都不用对方提示的,就知道这些东西需要,固定在哪里。
非常熟练的把自己用锁链捆了起来,听话的让那个紫发女子都有些惊讶……
“恩……真是个乖孩子呢……在等三天,你就是我的师妹啦。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带着这些哦!这是……规~定~”
石头还不太知道对方是否清楚自己的心理年龄,不敢说什么多余的话,表面上装出一副于这样貌年龄相符的样子。
然后……
看看能不能,蒙混过……
“脱下来,穿上这一套!还有这个。”
石头刚要捡起地上那块儿,破烂的衣物套在身上。哪位表情严肃的女子,就用他那冷峻的声音打断了石头的行动。而且还从身后,拿出了……
碰……
岩洞里地面上的灰尘,被沉重的器具,震得尘土飞扬。灰尘散尽才看清了原貌……
原来万千花刚刚一直在审视石头,她本来就没准备让石头穿着普通的拘束道具入谷。
石头那种可以吸收周遭真气的身体特征,一直让她提起十二分的戒备。虽然作为,一个商团门主的女儿,有些修为不是很奇怪。但是这种吸收周遭真气的身体特征,会让其他人无法断定其修为,也就成了一个无法估计威力的定时炸弹。
万千花巧妙的,想先用普通的刑具测试测试这个女孩的反应,然后再把一件,可以压制修真者修为的,高级拘束道具拿出来使用,看看对方的反应……
如果抗拒或者挣扎,或者这一套器具的使用,无法封印那种吞噬真气的体质。那几乎就可以断定对方修为不浅,要用更高级的道具,才行……
如果没那么大的反应,那就使用这套器具,没有什么问题……
紫发少女转身点了点头,拿出了钥匙,近距离的给石头手脚上原始的连体镣铐解了下来。
石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道具,然后又抬头望了一眼那个身材修长的姐姐……
第一眼看到地上的那些,重镣便已经能感觉到其中,似乎有压制真气流动的效果。而且通过身体的感知,那道具制作的精度硬度,和之前手上的那,副完全无法相比,简直就一个是塑料玩具,一个货真价实。
“给她穿!”
紫衣女子腰间的铃铛没有因为的走动而发出声响,左脚踢在那些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刑具上,让其和石头的距离拉近一些,然后冲着那个紫发的女子交代。
三个衣服色调和法国很相似的少女,投来的惊讶的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说,真的至于吗?戴这么昂贵的东西?这可是修为高深,而且重罪的人才会佩戴的东西,给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没关系?
内向的少女依然低着头,锁链哗啦啦的声音不停的涌入耳中。
石头没有其他选择,别说现在这六个人联手了,就是其中,挑出来一个最弱的,自己都应该打不过。
带不带这些拘束道具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结果一定是打不过的,而且,这种迫使被拘束者真气内敛的道具,对石头来说影响也不大,毕竟石头也不驾驭法宝,也不真气外放,被锁死了也就锁死了。
先是一个项圈……内圈外圈被磨的都是很光滑的,有一条很细小的锁链,细到如果用力拉扯,一定会断开的程度,最末端接了一个钢环,长度正好到肚脐。
项圈厚度将近有两指,高度将近有三指。简单却十分有效的结构,让这个项圈一旦锁在人脖子上,要是没有,特定的钥匙,便是元婴级别的高手也难以徒手撕开。至于其重量……少说也有一瓶矿泉水的重。
然后便是手铐了,和之前那个两个“护腕”中间连条锁链的结构完全不同,一个大写的T字型,三个边的末端都有一个手铐形状的圆环,最底下那个最粗大。
双手背到身后,大臂被横着的两个环,紧紧靠住,无法睁开,然后双手背靠在一起,固定在T最下面那个环里。
磨得发亮的金属,和手臂非常契合的连接在一起,虽然从背后看上去感觉有些精美,但是只有带上的人才懂得,这无助……
然后就是脚镣了,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加粗加固,外形精美之外,跟之前的样式一样。似乎只有做成这个样子,才能正好既让奴隶有一定的行动能力,又防止逃跑。
紫发的女子在完成一系列的拘束之后,掐着石头的腰,帮助其慢慢的站起来,然后顺手还在她屁股上揉了一下。似乎在性格和身材上给予了双重肯定……
“等一等,急什么?”
修长的女子伸手,往石头的胸部一抓。
和紫发女子不同,这次抓过明显不是因为对那形状有些喜爱,或者是着急想感受下手感,又或者侮辱什么的。
石头能感觉到随着那个手臂的触摸,一股真气从那女人手掌上散发开来,身体原本因为这拘束无法从空气中摄取足够的真气,身体现在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福利”,也不等石头加以操控,立刻将其吞噬殆尽。
那女人死死的握着石头的胸口,指甲根根的陷入其中,血哗的就流了出来,而且手上的力道还不减,眼睛瞪着石头的脸,似乎想逼对方招供,然而对方没什么可说的……
女人探测无果,似乎已经认定石头,是一个应该严加看管的对象。
一方面想看看对方到底能忍耐到何种地步。另一方面,又有些恼怒,自己一身修为,却连一个娃娃的身体都探测不了。
原本那三个女孩,在看完石头带回刑拘之后就转换视线去想别的事情了。然而听到石头痛苦的呻吟,移回的视角,正好看到,紫衣女子的手,狠狠的抓住对方稚嫩的乳房,乳头充血,那手掌上的小拇指有一部分已经完全扎入了胸部。若是在加大些力道,这幼女的胸脯就会活生生的被撕下来,留下一个血洞。
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听到呻吟,不忍地抬头望了一眼,看到这可怖的画面,漂亮的脸上瞳孔忽然收缩,立刻又低下了头,这次还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还有那微不可闻的哭泣……
浑身上下的这些刑具,加起来重量几乎可以和半箱矿泉水相比。
抓着胸脯的手,力量还在不断加大,而且还向上拉扯,似乎想让,石头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这胸脯上。
石头咬着牙,表情变得十分的痛苦。一开始还会摇头挣扎,而后因为力量加重,挣扎会带来额外的疼痛,便也放弃了,惨白的小脸上冷汗直冒。喉咙里不敢有一丝声音发出,两只小脚,垫着脚尖,最后还踩在的锁链上面。希望分担重压。
《荼仙》何欢谷
“很快你就,要拜师了。不叫我一声,师姐吗?”
石头脑子本来就不是很灵光,经过刚刚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件冲击,现在又被对方,死死抓着胸部,脑中混乱无比。对方突然说出的这一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石头的大脑嗡的一下,便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唯有机械的回答。
“师姐……”
手上的力道一松,修长的女子把手指,从嫩白的肌肤中抽了出来。
石头顺势想瘫软在地上,然而还来不及屈膝,小腹便又受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再次拍在岩壁上。
岩洞震颤,碎石从天而降,在石头和其他女子身上敲打了几下,但是却没有一粒碰到了那修长的女子。
“哈哈。很好,你果然意志坚定,以后就是同门姐妹啦!希望你能为何欢派,奉献自己的力量。”
铃铛轻轻响动,其他五位女子虽然都想捂住耳朵,但是却没有来的及,受到了这次精神震慑的波及,都僵了半晌。石头的混乱大脑,还未“重启”便又受到刺激,脑海意识之中无数次的回荡,那女子的声音,就好像一遍遍的洗脑一样。
“你大师姐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别让我失望啊!”
大师姐随手捏了个法诀,把地上散落的碎布吸入掌中,趁着石头还没从岩壁之中脱身落到地上。
又操纵法宝,从腰间铃铛后面的一个竹筒中,抽出了几个牙签大小的小棍。
一共八根,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一个个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忽的变成了竹竿儿,而且还被人削尖了头。
嗖嗖嗖……
一共八次破空之声,竹竿如同离弦之箭,在空中留下残影,都以X的路线,分别固定了石头的脖子,细腰和两个脚腕。
“恩~”
铃铛的声音再次袭来,其他五个人早已及时捂住了耳朵。
大师姐说的话再一次在脑中重复,石头这一次几乎就没有犹豫,轻轻的答应了。似乎是肯定了对方的期待……
“把这个给她戴上。”
大师姐一边抬手把碎布,塞进了石头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对方大喊大叫,还是咬舌自尽。
一边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好像装着戒指的小盒子,撇到了紫发女子的手里。似乎想让她,为石头装上一点小“装饰品”。
“这……”
“玉兰!”
“是……”
紫发女子先是有些惊愕,一脸是不是哪里搞错的表情,询问着,那位大师姐。然而对方微怒轻呵,那紫衣女子便,没了后话。表情显然有些犯难,然后拿着盒子靠近的石头。
“唔……”
石头的身体被死死钉在墙上,双手在背后固定,有五个洞的胸脯被强迫挺起,双脚青筋冒起,指尖颤抖,挣扎却碰触不到地面,竹竿紧紧扼住了咽喉,嘴里涌上一股血,却因为被破布堵住,只好从鼻孔里冒了出来,嘴里的那块布也被染红了,双眼瞳孔放大,三魂七魄看似应该已经丢失过半……
那三个长相相似的姐妹,站在远处,每一个人都拿自己的双手捂住其她两人的眼睛,就好像一位大人,让孩子少看一些恐怖画面一样。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两指之间都有小缝,透过缝隙还是能看清楚一切。
玉兰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三个D形状的小物件,每个还拴着一个小铃铛……
打磨精致,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其结构是可以拆卸的……
两大一小,先拿出大的,握在掌心里。
那位大师姐向后退了两步,远远的仔细观望,那表情说不上是欣赏还是陶醉。
把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口中润了润。玉兰半蹲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食指戳到了,石头胸口的乳头上。
芊芊玉指在上面,按压,搔痒,捏揉,拉扯……
小乳头很快便受不了了,开始充血,开始勃起,红肿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小口虽然被堵了起来,但还是能发出,稚嫩的呻吟。
“唔~”
石头表情僵硬,汗珠直下。嘴里发出的那种,女人被灌醉了,的时候迷奸的声音。小腹前后的晃动,似乎有意无意的,希望对方抚摸下面……
然而……
双腿之间清流滴落……
玉兰一只手扯出乳头,另一只手用那小小的装饰品,将其刺穿,然后固定住……
手法迅速的又从盒子里把另一个大的拿了出来,揪住的另一个乳头,如法炮制在石头还未挣扎前把另一个也刺穿了……
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玉兰甚至手都到了耳边就等待对方发出尖锐的声音。石头仅仅是口中发出较大的呻吟,仅此而已,面色还有些微红,似乎将双乳的痛苦当成了快感。
剩下那个娇小的环,毫无疑问,那定是装在阴蒂上的……
玉兰刚想伸手去触摸,却早已发现那里咸湿了一片,还发出了比较刺激的味道,一时间有些退缩。然而同时感觉的背后,谁的视线如针刺般,让人难受。
最后只好在地上捡了一些布条,团了团,在那里,用力的擦了擦。也不顾粗糙的面料蹭的那里红肿破皮……
将近一分多钟,石头的意识终于有些恢复了。她感觉到双乳剧痛,感觉呼吸困难,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淌,两腿之间湿湿的,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阴蒂上……
噗……
连蚊子都难以听到的声音,在七个人耳中是那样的响亮和明显。
阴蒂上被穿了个洞……
挂上了耳坠……
好不容易恢复的那一丁点意识,瞬间便被洪水猛兽般的痛苦,冲的荡然无存……
之前实际上并非是失禁,仅仅是潮吹的而已,然而这次却是实实在在失去了意识,大小便均不受控制……
菊花忽的张开,污秽之物通通溜了出来,一部分还撞在了,双脚之间的锁链上。
玉兰急忙向后跳了一小步,远远的望着大小便失禁的幼女……
“师姐,我们会不会做的……”
“不,你做的很好。商人们个个油嘴滑舌,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震慑,他们定然不会乖乖听话的。”
“但是她还仅仅是个孩子……”
“商人家的孩子,狗一样人……”
“那……她……叫……”
“随便给她个道名。”
“恩,那就叫石头吧。”
“随便,有个名字方便叫就行。”
内向的少女已经走出了岩洞,似乎已经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了。
三胞胎姐妹虽然想看下去,而且对这种血腥的画面特别喜欢,不过因为难闻的气味,也退出了洞外。
玉兰虽然也想跟着出去,然而,大师姐,一直盯着她,似乎想让他,把脏活累活都干了……最后无奈只好收拾了收拾然后,继续行程……
……聚气镇……
虽然丁老去了城里,但是小玉还是留在荼门帮助做茶。平日经常和石头一起踩茶的她,匆匆忙忙的跑了起来。嘴里从远到近,一直朝着不易,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易听到了,也是一惊,不顾手中刚做好的饭菜,跟着小玉便向荼门的方向奔去。
坐在房后喝茶的陆羽,听到对话,手中的茶杯僵在空中……
《荼仙》何欢谷
……密林……
也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浑身枷锁,赤身裸体的躺在密林之中。
透过无数叶片的缝隙,烈阳直射在脸上,感觉应该是下午。
石头回想了之前的事情,枕在地上的脑袋,轻轻一转正好看到了,靠在树上的紫发女子,以及站得很远的其他五位。
玉兰轻轻扯了扯锁链,躺在地上的石头感觉到呼吸困难,挣扎着费了半天力气才翻身趴在地上想要坐起,然而双乳一碰触地面便是剧痛,犹如电击整个人,忽的便跪坐起来,身上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铃铛低头一看,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穿了环!而且还是在最重要的三个位置!
白亮的耳坠儿,青铜的铃铛,如果要是挂在耳朵上的话,那一定是很漂亮的装饰,但是若是,扎在乳头阴蒂上……
清泪从脸上缓缓流下,脸颊上的灰尘,被两滴泪珠冲出了两条“河道”,就好像哭了三天三夜才会形成的泪痕。
两脚之间的锁链距离很短,石头忍着双乳的剧痛,晃动身体,才勉强将重心移到脚掌上,缓缓的站起。
眉毛微皱,还不能目露凶光。
视线一旦扫到了那位大师姐身上。
脑海中忽然不知从哪里,瞬间冲出的无数人声……
石头清楚的知道,那人和自己的对话绝对不超过三句,但是脑中,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声音,而且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击打着心房。
那人没有说过的关心的话,突兀的出现,那人的关照,那人的细心,那人对自己的培养,那人对自己的赏识……
那些莫无须有的场景在脑海中竟然渐渐的浮现。
那些莫无须有的剧情竟然在脑中慢慢的展开。
那些莫无虚,有的言语在脑中渐渐创建。
石头的理智渐渐被击溃,就犹如一个开明的政府,被无数暴徒砸烂。
纵然谁都知道,谁是真理,纵然谁都知道谁是暴徒。但是那压倒性的优势和那为所欲为的力量,让人逐渐忘记了谁是正确,谁是错误,谁是现实,谁是虚幻,转而投向了谁多谁少,谁强谁弱……
面对一个敌人,恐惧或许是一个阻力,弱小或许是更大的阻力,但是若是连,恨都提不起来的话,那便是有了压倒般的优势,也对对方束手无策。
幼小的身体好像被撕裂成两个人,一个,毫无来由的,对于那位大师姐盲目的崇拜,一个则理智踏实。
那个理智的人格还不等对方,抬手夺取身体的控制。便强迫勃颈低了下去,双眼紧闭。身上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疼痛跟眼前的黑暗,将那个莫无虚有的人格丢到了千里之外,然而另一个人格,则渐渐显现,和那个理智的人和站在了一起,或者说是,前者躲到了后者的身后……
等石头再次睁眼,望向那位大师姐的时候,眼中没有崇拜,也没有愤怒,仅仅是一丝暖味。
万千花盯着石头的眼睛,似乎从那双眼睛中挖掘出了细微的柔情,也心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话说仔细一想,石头前世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人这种东西是需要无数种,思想驱动才会运转的复杂机器。
或许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暖味的关系,跟日久生出的情感,会是那行动的动力之一。
然而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许多,埋藏在血脉之中更深层的欲望……
石头的理智深知自己绝对打不过那帮“暴民”,那洗脑得来的疯狂意志,绝对不是脆弱的理智可以战胜的。然而若是加上肉欲,那结果便不知晓了……
那位大师姐身材匀称健硕,就好像前世的体操运动员,脸蛋也很是漂亮。
要是换成前世那个自己,别说对方穿着,现在这般飘逸,时不时要是一缕春风吹过还能,春光微露。
就算穿着保守,浑身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脸蛋,自己也会对这个美人产生反应……
没错……
就等那位大师姐转过头去的时候,石头眼中忽的迸发了比盲目崇拜更加狂热的气息……
那根本不是什么对长者的尊敬,也不是对前辈的仰慕,仅仅是单纯的想把她压在身下,做活塞运动而已啊!
那位大师姐刚刚祭出铃铛,忽的感觉后背一寒,转身一看却只见到,被玉兰拉扯的一踉跄的幼女,而没有其他发现。
云层中一共七个人。
那三位长相相似的少女,一起驾驭起一个巨大的斧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要是她们,屁股下面垫上一个垫子,上面再放上几个花果蔬菜,估计便是野游了。
大师姐的铃铛有两个,一个有他自己坐着,而另一个坐着那个腼腆的少女,也不知道是恐高还是,还怕大师姐一个,不高兴把她扔下去,颤颤巍巍的也不敢抬头。
玉兰驱使一把仙剑,可以说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靠谱的飞行道具了。
原本乘坐的前后应该是,石头坐在后面,然后玉兰掌控反向。
不过玉兰似乎是觉得对方太脏了,不想让其坐在剑柄旁边,于是便把石头赶到了剑尖上,双脚,只能站在,极小的空间里面,迎着前面吹来的寒风,就好像被绑在某个船头上的女神……
……何欢谷……
石头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到了云下面,云彩也变得鲜红。要是这个世界,计算时间的方法和前世没有出入的话,那现在估计已经是六七点钟的样子。
透过身边时而飘过的薄云,其他六个人,丝毫看不出长途驾驭仙剑而显得疲劳……
法器缓缓下降,石头感觉到身体,在冲过云层的时候沾上了许多雨珠,体温骤降手脚冰冷,与原本站了许久的疲劳一起袭来,浑身一软,险些重心不稳跌下去。
落于地面后,石头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云层的时候为什么不张嘴,喝些雨水,现在自己又渴又累,手脚又酸又麻,再加上这些束缚和负重,几乎无法再迈出一步。
“唔……”
石头轻轻的呻吟,身体有些发颤。
石头倒不是感觉有些冷,而是恍惚间发觉,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站在大道中间。幸亏没有行人在这里来回赶路,否则自己现在已与刑犯游街就没什么区别了!
玉兰似乎知晓对方在想什么,看着对方羞红的脸。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套衣服,只不过没有袖子,就好像底部破了洞的袋子一样,直接套在了石头身上,将上身连同手臂一起罩了起来,只露出膝盖以及下面被锁在一起的小脚。
铃铛可能是因为被袋子夹紧的原因,不再发声……
几人走在大道上,错过了几个转角。路开始变得狭小,被两旁的森林,慢慢的夹紧。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一个宽度将近五的门前,门右边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形状就好像一个背从中间切开的麻袋,高度将近有四米,上面被不知道什么工具,写着繁体的何欢谷三个字。
因为刚刚穿过云层时浑身都湿了,身上的雨水,顺着身体流到了脚踝。原本干净的脚掌,因为沾染了雨水,又在地面上走了许久,已经在指甲缝里,在脚趾缝里,粘了不少黄泥。
石头像一只母狗一样,被拉扯的进了门。开始继续向里走……
《荼仙》何欢谷
……荼门……
原本空荡荡的大厅现在被人挤满了,左右添了几个椅子,有些人站在,后面才勉强装下。
“现在……我们……”
古老坐在主席上,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左手一遍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白胡子,就好像可以从那一根根胡须之中,找出解决的办法一样。
“不能把石头偷出来吗?”
钱少皱着眉,一手握拳,用力的砸在另一只手的手掌里,啪啪直响。
“先不说石头的修为,也被对方轻易的掠走。就是我们真的,成功偷出来了,我们荼门这么大的家业也不可能,人间蒸发,让对方那么大的一个门牌找不到。”
钱树一边解释,一边在自己的账本上计算着什么。
“那我们难道只能顺她们意了?”
叶王有些犹豫的说完,随即便感觉喉咙,一阵冒火,就好像自己,连续说了三天三夜没有停过一样。揉了揉眼睛,端起茶杯,刚抬起,但却发现那杯中早已没了茶水,原来刚刚便已经喝完了,不过是自己因为太过激动遗忘了而已。
“她们的要求,如果光从货源上来说的话,我们并不难办到,只是……”
古老从座位上站起,从椅子旁边拿起那个黑色的长棍,慢慢踱出了房间,撇下了屋中的众人,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老头子,你这岁数见长,话倒是越来越说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难处,我们都一起帮你想!你一个人颓废什么?”
老丁常年制作紫砂茶具,几乎就没从那小屋子里出来过几回,自然不知道何欢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看着古老满面愁容,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有些失神的走到了院子里,奇怪不已。
“何欢谷……和我们鬼城正好相反。我们是先有的地下交易,后有的组织实力。何欢谷是一位女仙,开创的地域,后来才有人居住,演变成为了现在的何欢派。”
叶王摇了摇头,钱樱雪在他身后揉了揉他的肩膀。想为对方紧绷的神经,放放松,并且跟着这句话说了下去。
“哪女仙平生最恨的便是男人,她先前本有一位青梅竹马的上仙,然而世间曲折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那位上仙竟然辜负了这位女仙人的情。女仙因此撕心裂肺,找到了一处少有人烟,的偏僻之处想了结了性命。然而他命不该绝,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昏迷了百年,醒来时已经物是人非,女仙便在此处开辟了一方仙境,而且……”
“而且立下毒誓,若有男性踏足此地!便五雷轰顶,神魂洇灭……哎……”
叶王解释完,叹了口气,再次拿起旁边的茶杯,想喝口水,然而却被钱樱雪阻止,指了指空荡荡的茶杯。
“那这生意可怎么做呀?我们进不去呀!”
老丁脱口而出。
“嗨!要么咱俩老骨头,进去了,还指望我们去做生意?”
古老苦笑,拿黑色的棒子敲了敲地面,一片薄云遮住了太阳,黑影罩住了他的脸。
“爷爷!爷爷!我去,我去啊!”
“对呀,爷爷,我们都长大了,我们去吧!”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危险的。”
倩雪,小玉几乎同时主动请缨,而且岛歌也从肩头上蹦了下来,在地上张开两个翅膀,摆出了一副要是有危险,就会用自己的两双翅膀,把两个丫头保护住的动作。
“石头也是我的恩人,救她我自然义不容辞,算我一个吧!”
钱樱雪微微一笑,两只玉手躺在叶王的肩上,缠在腰上的腰带,无风自动,有两条猫的尾巴,在身后不安分的来回甩动。
“恩……”
古老本来想一口回绝这两个丫头的请求,然而忽的感觉,自己的右边有一股异常熟悉,而又十分狂暴的真气缓缓接近,忽的转头,忘了否决。
“救石头的话,算我一个!”
肤色有些微红,红色的头发似乎因为高温被烫出了一个卷一个卷的波浪形状,一直垂到了大腿。上半身穿着一个,短小的露脐小背心。下面则仅仅穿了一个单薄的迷你棕色短裤。
昭雪光着脚,肩上一只金色的大鸟,在阳光下闪着黄光。
毫无疑问,她这身装束,是石头为他量身打造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汹涌的热浪?灼的周围寸草不生。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
“石头带回来的药草,这一次竟然管用了。可以控制热度了,我就直接出来了。”
倩雪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飞抱,久违的两位姐时隔了三年,又一次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我没有和她说呀?她怎么……”
叶王看着昭雪,回头看了看樱雪,不过后者,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叶王想不通,定睛一看,看到了,昭雪,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是……
“你和她说了?”
叶王,都懒得回头了,一个完整的逻辑链已经在他脑中构建了,现在不过是为这个,逻辑寻找证据。
“哦~当时我怕自己找不到你,于是就让小琪和我一起找。对了她听说那件事的时候,也想……”
“你把那事告诉了她,和直接告诉昭雪又有多大差别……”
小琪是三年前,石头在血狱骨海中救出的少女。救出的时候,少女还昏迷不醒,直到一周之后,才渐渐恢复意识。
石头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她,而且还用自己的真气灌输给对方,最后为了为对方续命,还直接输血到对方体内。这一系列的行动不仅促使对方身体恢复,而且还让她与石头,血脉相连。
头脑依然是之前那个奴隶的,身体也一样,骨头也没有变化,但是血液,却已经和石头是一样的了,身体的其他组织,长时间受到血液的滋养,渐渐地也被同化了。
两个人就好像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两个孩子一样,再次见面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对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
少女本想永远侍奉石头,但是石头却似乎是文明病又犯了,对奴隶这种身份十分的讨厌。不仅为少女起了正常的名字,叫做小琪。还赐予了对方,一个正常的人的权利。
平时一直都是,帮助石头,照看孤独的昭雪。
“爷爷,你看……要不就相信她们?”
不易抚摸了一下,怀中大雁的羽毛,看着古老。
“好吧……”
转身走回了房间,再次坐在主席上。只不过这回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杯凉茶,一口饮了下去,虽然茶汤凉了,但是此时,凉茶正好,浇灭了古老心中最后的一丝烦躁。
“对了,陆羽怎么没有来?”
身清气爽的古老,环视四周,似乎感觉少了些什么,于是对不易询问。
“呀!我当时把他忘了,我这就去聚气阵找他!”
钱树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账本放在了古老身边,目送着不易远去。
“对啦,怎么不见门主?难道……”
钱少听到刚刚古老的问话,突然让他想起了自己也觉得,好像少了个人,仔细一看,果然缺了一个重要人物。
“他去准备马车和货啦!哎……石头造的马车……想不到第一次派上用途竟然是这种事情……”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的话,何欢谷可以被称作一个国家……
但是因为自力更生的能力极其的弱,又有着极其严重的性别歧视,而且又没有所谓的本土文化。
一直扮演着一种人烟稀少的村落加上黑市的感觉。
最直接而且最重要的收入主要有两个……
一个就和鬼城一样,是走私贩卖以及帝国不允许产业的集中地带。
第二个则是商道……
何欢派与其说是道路的保养者,不如说是变相的镖局。
何欢谷前后加在一起,绵延上百公里。
何欢派是何欢谷里面最著名的势力,也是最大的势力。
对任何想把自己的货物从大陆这一头运到那一头的商人而言,走这里是最快捷的选择,而通过这一条峡谷,而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给何欢派交一定的保护费,防止她们在半路上落得货丢人死的下场。
(当然主要因为何欢谷的规矩,不准男人入内,所以那帮商人也只能选择女性保护货物,而半路上的,那些截货的野人,则是男男女女都有的……)
……何欢谷……街道……
靠石头的探测能力其实探测小小的何欢派并非难事。
但那是对正常的石头而言而不是……
而不是……
那位大师姐正常的反应,石头觉得应该是越靠近何欢派,便越放心才对。
可事实正好与之相反,那位大师姐越是靠近合欢派,便越好像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四处疑心,认真警惕。
原本还准备仔细看看山下后那一条夜街上每个人的穿着。
原本还想窥探一下那风月场所里客人与招待者的对话。
原本还想听听那帮卖菜大妈与买者讨价的菜价。
然而石头才刚刚看见这些还未仔细挖倔,万千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便让她脑子一空,别说收集信息,就连路都走不稳。
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铃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大师姐似乎收了些威力,仅让她自己与石头两人听得见。
石头的精神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不过这次与之前魔音绕耳截然不同,那时不过是,简单的把一句话重复重复再重复,达到以假乱真,替换扰乱记忆的目的。
如果将这两次都用酷刑形容的话,那就说得清楚了……
第一次就好像“听音乐”。
用金属的头盔,把石头的脑袋锁住,然后在双耳的地方各设一个耳机。
洗脑内容不断的从耳机里钻入耳朵,就好像一条条的蚯蚓在大脑里来回的爬行。
任凭石头用力的拉扯撞墙,奔跑摇晃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则更像“看电影”。
一条锁链从房顶垂下,石头身体被捆成了一个球,牢牢的与房间的墙壁地面固定在一起,就算挣扎,反向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双眼被两个,铁丝筑成的装置强制性的睁开,不顾血丝爬满了瞳孔,强暴的撑开了心灵的窗户。
眼前屏幕上播放着,莫无虚有甚至荒妙的事情。
项圈抵着下巴撑住后脑,粗大的金属框把脑头颅框住,在双耳的位置焊上了两个,螺丝现在,已经被拧紧正好从左右刺入耳中,让脑袋法动弹。
头顶上插满了各种各样,不知什么原理的,检测装置,可以捕捉石头脑中反抗的信息。
双乳,阴蒂均被夹上了电极。
石头看着,这无休无止无尽重复的视频,脑子里哪怕有一点厌恶,甚至对内容有一丁点的怀疑,便会被电……
大师姐摸着小时候的石头……
看到石头湿漉漉的在外面玩儿,会披上一件衣服……
会背着发烧的石头去找医生……
那些拙劣的,特效甚至连五块钱都不值的画面,在石头眼前一遍遍放映。
电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痛苦……以及……享受……
一遍一遍的惩罚,似乎在勒令本能去修改,在命令记忆的屈服。
然而这对于别人,也许行得通,但对石头这个极端受虐狂而言就根本不可能……
锁链,还有那毒树的种子意识到了这种精神攻击,都在防守这最后一道防线……理智。
本能或许会因为疼痛跟现实而改变,但是就算,会改变也不会,朝着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的方向改变。
石头在这个世界仅仅呆了三年,多几十天而已。根本就不拥有小时候的记忆!那些幻觉,在勒令石头凭空捏造出三年前的记忆,而三年前,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之上,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这一号人。
别说被这些廉价的记忆篡改,甚至在三年前存在这世界的记忆,这件事本身都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的。
坚信逻辑,坚信无数次被证明的结论,就好像被烧死的哥白尼那样……
只不过对石头而言,自己是不死的,折磨是永远不会停歇的……
玉兰能感觉到大师姐正在对石头洗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诸如: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没这种必要?之类的话……
实力强自然就要小心!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修为,自然更是需要警惕!虽然大师姐有的时候要求的太严了。甚至有些病态。
但万事万物终有例外,有的时候过度要求也不是全无道理。
众人走着走着便已经过了刚才的街道,来到了何欢派的山脚下。
和大多的门派一样,何欢派是在山顶上的。
又和大多数门派不一样,通往山顶是有明确道路的,而且还是一砖一瓦砌成的……
万千花就好像故意不想让石头,太快登上峰顶一样。
不仅玉指一划,把石头身上套的袋子卸了下来让,她身上的铃铛又可以照常运作。
还刻意的减小了石头两角之间锁链的长度,让其一次,上一个台阶,都很困难。
最终还拿布条把石头的眼睛和嘴通通蒙住,不仅让其没有人领着便不知往什么方向走,还让对方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玉兰,你领着上去。我们先走了,你不用心急。若是昏倒了,你就把她抱上来。”
万千花挥了挥手,示意其她四个人先走。然后看了看,被“包裹”严实的石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控制力极强而高兴。还是看着石头这副痛苦的样子很是惬意。
万千花第一次悄悄的微笑,甩甩衣袖,便乘着法宝,飞上去了……
“唔……”
精神洗脑随着,大师姐的远去慢慢衰弱了下来。
身体再次感觉到大面积的暴露在空气里。
石头忽的想起自己,好像还在街头,四周好像人也很多,刚想蹲下团成一团,不过玉兰,正在此时一拉锁链,石头几乎就像上吊一样,被拽离了地面。
石头马上,伸脚在地上站稳,然而又忽然感觉脚镣长度明显变短了许多,身子向前冲的力道只好凭借跳跃慢慢减缓。
可是恰巧面前又正好是台阶,石头双眼被蒙住根本不知道,不偏不倚的被挡住,摔在了石阶上。
玉兰第一眼看到石头的时候并没觉得讨厌,反倒对这个有些脏了小姑娘,抱有一定的好感。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在自己面前一次次的出丑,甚至失禁,还是大师姐的影响现在看到这孩子脏兮兮的绊倒在石阶前,一股邪火便从心头涌起。
之前师姐说过这孩子要是晕了的话才能抱上何欢派。也就是说,要是不晕的话,就要一直陪着走这又长又枯燥的台阶。
玉兰抬腿,一脚狠狠的踩的石头,脏兮兮,肉肉的小屁股上。
石头被蒙着眼睛,又被堵住了嘴巴,身体还没有完全消化刚刚胸口,跟小腹,以及阴蒂那铃铛晃动传来的快感。
屁股上面又挨了一脚,而且还不是踢。是狠狠的踩住,然后不停的在地上碾。
“呜~呜唔……呜!呜!呜……”
可惜石头方才没有听到万千花的话,否则现在一定装死。
那只脚似乎穿着很薄底的鞋,透过鞋底能感觉到那只脚的柔软和温度。
巨大的力量压的石头抬不起身来,小腹正好压在了台阶的棱上。
阴蒂上的铃铛正好悬在空中,随着挣扎跟用力不断的在空中摇晃拉扯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着幼女的呜咽,哭泣,哀嚎。
玉兰嗜虐的火堆一下子被点燃了,抬起的玉足……
石头刚刚感觉,力量放缓,准备挣扎起身。却不料肋骨迎来了一记重脚。肝脏一下子被打的震颤不已……
“唔……”
就如同被车撞到了的小猫一样缩成一团,一边颤抖一边呜咽。
随即便又是一脚,正好踢中了石头的头部。
顺着这个力道,石头本想向后躲闪,然而不想,脑后竟然是石壁,这一下力量极大,直接撞昏了头,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荼仙》何欢谷
……村庄……
为天下人熟知的六大门派地址却并不是完全公开的。
唯有佛宗,凌霄殿,还有何欢派有明确的地址而且可以徒步走到。
剩下的神兵门,炼尸冢,还有药王宗。要么是位置经常变换,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么就根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神兵门虽然被人称作门派不过严格的来说只是军营而已。
总部?
地址?
不不不,只要得到命令,哪里都可以操练哪里都是总部。
炼尸冢属于传说中的地名,唯一抓得住影子的传闻,便是有炼尸冢阴气极重,乃是极佳的养尸之地……
也就是说,只要看到一个地方烟雾缭绕,而且常年阴雨,见不到阳光,那这个地方便有作为炼石冢的潜质。
至于药王宗,隐于深谷之中,和前者不同的是,这属于一个炼丹起家的门派,江湖声望要比炼尸冢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据世人所知,这个宗派似乎并不积极参与什么斩妖除魔,惩恶扬善的活动,仅仅是在一秘谷之中炼炼丹,做做艺术。
近些年来,高手没出几位,壮举也没做几个,反倒是那里出产的字画工艺品都卖的上价还经常在黑市流通。
就算现在突然改名叫什么字画宗,文艺宗,艺术宗……估计满天下的人也会默默承认吧!
……大户……
一个村庄里面总有那么几户特别勤劳肯干的农民时间久了变成了当地的富农。
要再过些时日他们积攒些财富,便会多买些地多盖几间房子。雇佣其他农民帮助一起工作。
要是再没人管制,而且一帆风顺,用不了一代的时间,就变成了村庄里名副其实的地主大户,后代仅仅靠租地养民,便可过得很滋润。
然而家里有钱了,家具也变得崭新了,手头的钱宽裕了,穿的也时尚了,吃的也好了,身子也渐渐变懒了。
也许一代会改变整个家族的兴衰,但是一代绝对改变不了整个家族的基因。
这一户便是个典型的例子,已经将家业经营到地主的父亲,一旦过世这个家族,那种勤恳踏实的性子便算是完全没了继承。
大儿子继承了资产,虽然国家从没有什么有知识,有文化便可以当官的制度。
但他也是稍微读了些书,有些文化毕竟去风月场所都显得,与众不同。
虽然没什么不良嗜好,但一天读书会有访客逗鸟,吃的也是大鱼大肉,更不懂什么养生,两三年的时间身上便得了些怪病卧床不起。
然而转机就在3日前,这位大少爷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仙人指引,说日后会有一背剑的青衣俊朗少年路过,赠银钱石雕,便可帮其治愈疾病。
陆羽背着长剑行走在土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石头的熏陶,或者是因为身边挚友遭遇的劫难。
自从三年前醒来之后便更加忘我的就范茶艺,一有闲暇就去请教叶王钱树等人学习武艺。
两个师傅一个看在多日交情,一个看在石头的面子上,也都倾囊相授。
而陆羽这个外表看上去柔美的少年,却在剑术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用那两人的话说便是……
陆羽用剑如用笔,剑招一望便知意。
三尺青锋纷纷落,一招一式一局棋。
现在的陆羽,要是把背后背着的剑拿掉,那远远望去,薄衣轻轻,发丝细腻,五官细腻,身材修长。不认识的第一眼,定然会认为对方是位绝世美女……
当然就算背上的那把剑,要是不听他说话,不扯开衣服,仔细的摸摸两腿中间,也仅仅会把对方认为成英气貌美的女侠客。
……漫步……
陆羽这次外出没有和任何人打好招呼,准确的说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而目的则是去何欢谷救石头。
陆羽自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得做此决定,他清楚的知道荼门家大业大,若是以荼门的,名义去做的话,定然会牵连他们。
如果要是平时的陆羽的话,应该会选择默默等待。
然而这一次被掳走的是石头……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
平时石头和陆羽因为之前的事情,见面次数不是很多,那时一天不见都没什么感觉。
然而这次不过是石头,在一个其他地方呆着,不和陆羽见面而已,陆羽竟然觉得心像被猫挠的一样痒痒。
石头那个矮小的身影,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便会在脑海中来回闪现。
石头平时温柔的话语,关心的声音也时不时还会随着那影像响起。
陆羽一路之上,一直在告诫自己,现在轻举妄动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应该冷静下来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然而脚步没有放慢丝毫,这次行动,与其说是去拯救石头,不如说是让,陆羽觉得自己为救助对方出了一份力,或者更准确的说……
是一种减轻心中无名罪恶感的方式……
陆羽似乎一出门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故意只背着剑连自己那些最心爱的茶具,也就只带了一个紫砂壶而已,货币更是一分没有。
明摆着,是陆羽想等自己饿了,逼自己回去……
不过……
陆羽根据之前路线的规划走到了一个村庄,而那个村口有几个年轻人坐在茶铺里四处,审视来往的行人,直到他们看到了陆羽……
“仙人!”
四个年轻人,把手里刚喝了一半儿的大碗茶忘桌子上一扔,立刻就跑向了陆羽将对方围了起来一脸激动。
说真的陆羽要不是看这里是光明大道,突然遭遇这番对待,定然是要拔剑的,毕竟对方这架势太像山贼了。
“你们,要做什么?”
入雨下后退了一步,眉毛微微一皱眼睛轻轻一眯,一只手握住了剑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发出轻柔却充满威严的声音。
“别别别,仙……仙……仙人,您……您……您别误会,我们,我们只是等您而已。我们……少爷……他……他……他……他……”
陆羽听着这四个人中,最高的那个细长条,有些磕巴的解释。
“好了!我说!我说!”
四个人之中最矮小,但是却有些微胖的那个人,立刻打断了细长条的发言,接过话来解释。
“仙人,少爷他三日前,被仙人托梦,说你一定会来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呀!”
陆羽有些蒙,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从来没想过有人竟然还会上前搭话,而且还说自己是仙人要求救他们家的少爷?
挡在胸前的手放下,不过握剑柄的手却没有松开。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四个人目光中的崇拜似乎没有掺假。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们认错了吧!”
“不不不,少爷说哪人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背着一把剑,会在三天后路过村庄。这说的就是您啦,今天就是第三天啊,您要是不救救少爷他,少爷……”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们少爷的梦可能只不过是凑巧而已,若是有病去城里请大夫便可,我从未学过,治病救人。请你们让让……”
“不行啊!仙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仙人!仙人!”
四个人,两人一个腿,直接把陆羽抱住了……
以极其羞耻的姿势……
……荼门……
不易寻找陆羽发现了留下来的字迹,说是要去何欢谷救石头。
告诉了古老之后,也是让众人,头疼了一把。
本来计划一日后出发前往何欢谷现在却因为这个变动直接,将计划改到了当下。
众人直接就坐上了马车,因为其中空间很大,所以还真不需要删删减减,去费脑力思考该带什么不带什么,茶叶带了很多,资金也带了不少,准备先让一行人半路截住陆羽然后找个机会把他送回来。
剩下的人直接去何欢谷买一个店面,造一个房子好当做一个中转站,来进行售卖。
……路过叶城……
之前那个被挟持的将军的女儿,也就是上官燕。
在那次事件之后,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而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名誉完全的受损……
如果说之前是被大家闺秀,豪门贵族抢着上门。
现在的她便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丑闻”。
神兵门的士兵们的嘴自然是很严的,那天看到了,假扮上官燕的石头虽然一个个都信以为真,不过绝对不敢大肆宣扬。
但是跟着的那些文官可就另说了……
上官燕被叶王当众剥光衣服羞辱的事情,就被传得不知有多么邪乎。
将军对这个之前疼爱的女儿,竟因为这莫无须有的,他自己都知道是假的传闻,态度360度大转弯,可以不见的就不见,可以想办法给送走了就送走,就算都做不到,最好把她关一屋里头,谁也见不到,防止这“丑闻”再生事端。
而上官燕知道了这一切,对石头的尊敬或者说是崇拜就又升了一层,直接就成了对方的铁杆死粉,纵然被父亲软禁在城里,也时不时的会,逃去荼门见石头一面。
而这次是她三年里第247次“越狱”……
叶城地表的土路上,石头造的马车格外显眼。
上官燕老远便发现了对方,而且还一眼认出了,在后面玩耍的倩雪。
(有的时候去荼门找石头,石头出去跑商了不在,便和倩雪聊天然后成了朋友)
“你们这是哪里找来的玩具?好漂亮啊!”
快跑几步,上官燕一跳便登上了马车,坐到了对方的旁边。
“厉害吧!这可是石头做的马车。”
昭雪侧卧在横椅上一个人占了一排的座位。
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双眼被黑布罩着,刚刚似乎在睡觉,不过听到有人最近马车产生了兴趣,突然来了兴致随意插话。
“她是我姐姐,昭雪。”
“姐姐好,我是上官燕。”
“哈哈哈,我听石头说过你。能喝吗?来来……”
昭雪刚刚苏醒,便从地上拿起了,一瓶酒,直接对瓶吹,还晃了晃另一瓶想要跟对方同饮。
“要喝你自己喝,别总教坏小孩,都醉了还不老实!”
站在车顶上吹风的夜鹰笑骂,引得车里其他人都,展露笑颜。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出去玩儿吗?”
上官燕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倩雪昭雪瞬间就没了动静。车顶上的夜鹰岛歌也不发声,唯有骑马的樱雪一边拉着,缰绳一边缓解气氛。
“其实石头她……她……被抓走了。”
很显然,这气氛缓解的并不好,众人继续沉默……
“啊!”
随着上官的一声惊呼,马车行驶在土路上颠颠簸簸,左摇右晃……
《荼仙》何欢谷
……草庙村……
四个人抱住陆羽的腿同时还大声央求,过路的人纷纷侧目,不过似乎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急事,仅仅是望上一眼没有围观的。
陆羽这一生幸运与不幸参半,虽然不至于见个人就怀疑这人别有用心,但是会轻易相信别人,倒不至于。
陆羽第一次被这四个人截住的时候,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猜想会不会是这四个人在道上专门看到衣着较为整洁的人下手,骗他们的钱财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更何况他们说的话实在有些不着边际,神仙给你托梦?那不过是凑巧梦到了神仙而已,就算日后发现梦中事情灵验,也不过是随机凑巧,或者是那件事已经注定了,不过是提前梦到而已。
遵循梦中仙人的指示,在半道上劫一位仙人救命?
多么拙劣的故事……就是精神失常的疯子,打娘胎里出生的三岁小孩子,都能随随便便写出比这更精致的剧情。
眼看四个人情绪激动,就差老泪横流了,陆羽也是忍不了被众人围观的这份耻辱抬手就要抓着几人的衣领。
“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这大道上也不嫌丢人!”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羽转头一看,望见了一个戴着草帽,背着鱼杆儿的白发老者。
“村长!”
“啊!”
身材最高的那个人,最先抬头,循着这,声音望向了老者,惊呼出了两个字,迅速的松开陆羽的腿,站在陆羽身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随即那个有些微胖的矮个子,也想抬头观望,但是无奈正好被陆羽的腿挡住,慢了一拍,听到了村长两个字,急忙想站起,但是因为太过慌忙,重心没掌握好,手刚离地脸便直接拍在了黄土上。
“这就是你们少爷梦到的那个神仙?”
陆羽很慎重的,低头向老者问好。
倒不是说他受过尊老爱幼的教育,又或者觉得这位老者值得尊敬。仅仅是在一生之中,遇到过数位老者……像古老丁老这样的老者数不胜数,每位不是慈祥温柔,平易近人,就是学识渊博,品位不凡,或者就范制造,技艺精湛。
总而言之,人中龙凤不一定都是老者,但老者,必然是人中龙凤。
“年轻人,小小年纪便出来闯荡?哈哈哈,有志向!老朽是这村子的村长,我姓刘叫我爷爷就好。”
“你好,刘爷爷,在下陆羽。”
那四个人趁着两人谈话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因为陆羽背着他们四个与老者谈话,那四个年轻人不断的,在其背后做着手势打着眼色,希望这位老者可以施以援手。
“陆羽?我好像哪里听过……对了,先不说这个,不知小友能否救哪……”
“恕在下直言!吾不懂医术,更非神仙。那人的病在下真是无能为力。”
老者之前微微,扬起的头,缓缓的向下低了一些,原本草帽上向后流动的水滴转了方向,从额头前面的帽檐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鱼线也随风轻轻晃动,老舍微微的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那……”
“村长啊!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的少爷呀!他自从那天,睡醒讲了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胃口一天只靠喝水,时不时还口吐血沫咳嗽不止,要是!要是……”
“但是人家说了呀,不懂医术啊!”
“村长啊,您可一定要救救少爷呀!俩年前,那王婆家的篱笆倒了,压死了丈夫是,少爷救济了他们一家,免受饥饿。一年前老李没钱看病,少爷为他代交了药费,现在才能下床走路。就在五个月前,少爷一身重病,还为乡里,建了菩萨庙。您就看在少爷这般行善积德的份上,帮帮他吧!”
那个瘦高条再次发挥他的口才,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口气全掏了出来,引经据典的直接砸在了村长脸上。那鼻涕眼泪儿的,村长低下的头再次扬起。
“不……哪……小兄弟……你看……要不,要不这样吧,你去看一看?就去看一眼,试一试,看看行不行,反正也不花,小友多长时间……你看……”
陆羽迟疑的看了看这位慈祥的老者,又看了看其他,四个涕泪横流的年轻人。
原本怀疑的问题,从他们是不是骗人的。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要是治不好病,会不会尴尬的问题上。
不过陆羽倒不是那种为了脸面,会思考良久的人。心里约莫了一下,救人一命终究是个善举,于是默默的答应了请求,同行去救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陆羽虽然现在的目的是去救石头,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这半斤八两,从一堆高手之中是定然解救不了对方的……
不过……
如果……
当然陆羽并不会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者因果报应的事情,不过是觉得如果人人都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就算石头被带到了何欢谷,被当成了人质也不至于活得太过不堪。
……马车……
一路上樱雪似乎故意挑那些,人流密集的大道去作为第一选择。
当然这可没有想炫耀的意思,仅仅是觉得,陆羽那个小孩子,应该不会选择了无人烟的小道,毕竟那样太危险了,就算有一身武艺。那般娇小的身材也是,扛不住成年人的车轮战的。
更何况了解了陆羽之前的遭遇,便更能肯定对方不会将那种小路,作为选项之一。
“你们就没有反抗一下?石头就这样被抓走了?”
上官乘着马车越驶越远,离那城已经不知道几公里了,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而还是特别精神,丝毫没有那种去了陌生地方有些排斥的反应依然谈笑风生。
“反抗什么呀?人家可是大门派的长弟子!就算要当着你父亲的面把你抓走,你父亲也无能为力呀!别说当时,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就算有准备了又能怎样?”
倩雪似乎也喜欢谈论关于时尚的话题,毕竟对方还是自己的师傅。一遍又一遍的解答对方的问题。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已经这件事情说半天了,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学学你姐姐她……睡一会?”
“你还说人家?你这家伙一身金闪闪的毛发站在,车顶上有多显眼你不知道吗?那些路人一半的目光都是冲着你的。看我们马车不过是,觉得稀奇而已,看你的眼光,个个都想把你抓了去卖!”
夜鹰在屋顶上已经厌倦了这两个小丫头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摆出了一副说教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小琪忽然习惯性的出口吐槽,毕竟和昭雪夜鹰相处的时间久了,听到这两个人,等待吐槽的发言,实在有些忍不住。
“啊?”
上官忽的一惊,往自己身后一看,发现那里竟然坐着一个女孩儿,自己之前竟然根本不知道,视线里只看到了昭雪,倩雪这两个姐妹,这个女孩就好像,不呼吸一样这么久了,自己竟然全当没有看见!
“她什么时候在的啊!”
“我一直都在……”
上官还保持着一脸惊讶的表情。小琪从座椅旁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紫砂泥,烧成的小老鼠,肚子里面还装着水。放到了两个小女孩的手里,希望他们安安静静的玩儿。
两个丫头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然而当听到老鼠肚子里的水声的时候,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大家都了解陶瓷的烧制工艺是什么,在烧制之前把水灌进去,完成烧制,这根本不可能,然而这只老鼠浑身上下又看不出什么口,来回摆弄,里面的水也不会溢出来。
这份好奇堵住了两个丫头的嘴……
“小琪你换一下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怎么昨夜你们……”
“哎……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早知道就让他轻一点了,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真是的,他也不知道心疼你。你这要是怀了的话,他可不会同意让你长途跋涉这么远的。”
“怎么可能,一个仙人与凡人结合,怀上孩子的几率都是很低很低的,更别说是两个修真者了……再说了我们这都努力两年了也……”
“好啦好啦,别动了“胎气”,我来吧!我们到哪里了?”
小琪从那万能的包裹里,掏出了一个地图,拿着便走向了,马车的前部。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石头的身体里也没有闹表,更没有日历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着,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手铐被换成了两个钢环之间连锁链的样式,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变。
房间很是简陋,甚至在修建的时候都没有去管,墙壁上竹子和竹子之间露出的缝隙。
床呀书桌呀什么的,那种奢侈的东西房间里并没有,只有一个有些生锈的铁盆以及一个铺在地上的布床单。
石头第一次睁开眼皮,四处张望的时候,还以为是四个竹制的屏风将自己围起来了,直到抬头发现了房顶,以及墙壁上若隐若现的房门。
“咳咳!”
水泥地面?木板地面?想得美,没人会在这里装那种奢侈的东西。
这个房间的地面,可以说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草坪……
不停的咳嗽倒不是因为,感觉呼吸有些不通畅,或者肺有些不舒服,仅仅是想通过自己剧烈的颤动把肺里面那些,一直沉积的废气通通排干净而已。
石头浑身软绵绵的肚子也空空如也,就连肠子里也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用手将挡在眼前的长发拨到脑后,揉了揉眼睛,借着从墙壁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看清了四周,同时还发现了草坪上一个类似“新手指南”的东西。
借助着探测周围的能力,石头大致了解了四周的地形,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那张纸。
一边走一边读,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读,一边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边读。
那张纸上写的东西虽然少,但是却很齐全面面俱到,作为一个入门级难度的“说明书”,绝对是名副其实的。
何欢派有什么禁忌,各个建筑的大致位置,何欢派日常的功课又是怎样……
石头曾经见过无数人写的字,也读过无数人留下来的书信,但是倒是第一次看到字迹如此潦草,而且字里行间又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
几乎在闭眼犹豫思考的瞬间,便可以得出这张纸上面的内容,应该是批量生产一个个誊抄的……
真是偷懒……
“指南”里说的很是清楚,估计除了不认识字的,人都能看得懂,背面是张地图方便阅读者找到正确的方向……
“浴室……好饿呀……不过这副样子……哎……先去浴室吧……”
石头身上一是没有衣物赤身裸体,二是灰尘暴土脏兮兮的,还带着异味。
指南上说的很清楚,必须按照上面写的一步步来。石头表情有些抑郁,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上面写的做,先去洗澡再去吃点饭然后去一个地方报到,然后开始入门仪派……
话说之前,抓自己进来的时候,都是几个武艺高强的人看着,捆得严严实实,小心谨慎,现在到了地方,竟然就成了散养……
这样真的好吗……
……浴池……
石头去过很多地方,自然对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了如指掌,但是现在到了,何欢派之中,却还是感觉到惊讶……
因为之前从未见到过风格如此,一盘散沙的建筑群……
之前看地图的时候,还以为故意将建筑物的比例缩小了,然而现在一看好像地图上的没画错,一切都是实事求是的,应该是哪个人在高空画下的俯视图。
用荼门举例子,两个建筑物之间的距离,最多的也才10米。然而这里不同,每个建筑物之间的最小间隔绝对不小于一百米。特别是内宗与竹林,算上高低落差,以及中间必须走的弯路,活活的竟然差了将近一公里!
如果说建筑群的目的是为了增强交流,以及节省互相赶路的时间,那在这个郡建筑群里就完全没看到有这方面的意思。这建筑的分布就好像天上掉下陨石,砸在哪里便在哪块建楼一样杂乱无章而且没有任何效率可言,甚至要有人在其中一个建筑周围举目四望都看不到其他建筑的影子!
饥肠辘辘,再加上一身锁链的束缚,以及之前被百般蹂躏,石头可以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到达了她的第一个任务地点……
浴室……
和之前的简陋房子一样,同样使用特别环保的竹子建成。
乍一看上去,感觉还是很富丽堂皇的,不管是房顶上面的瓦,还是精致的竹板地面,都能感觉出这里待遇一定不低。
进去之后并没有人守在那里招待,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并非是旅馆,仅仅是一个门派自家的洗浴场所,接待自然是不需要啦!
一般的洗浴,场所都会分两个房间,一个是男,一个是女。而这里也分,只不过并非是男女,而是内外……
之前那张破旧的黄纸上写的清楚,石头也自然是能理解,内外就好像一个贵族家的直系血脉后代,和旁系血脉后代一样,前者会拥有更多的资源和权力。
别看那两扇门,上面挂着的白布都是一样的材质,字也是一样的颜色,甚至写那个字的人都应该是同一个。但是石头通过探测,能感受到这两个不同通道后面连接着什么样的场所。
一个是砌着瓷砖有着木桶有着热水而且还有笔画放置的豪华套间。
一个则是连热水都没有的野外池子……
石头立刻就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赤裸裸的区别对待。然而现在,身子又软又饿,没有力气,处境也十分危险,要是气鼓鼓的去那个豪华浴室,还被人发现了,鬼知道又遭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现在首要的事情只有两个,一个是保护自身安全,一个是尽量要装出昭雪的样子,别让对方看出破绽,否则到时候对方要觉得自己是蓄谋已久打入何欢派的间谍或者敌方人员,那事情可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的啦……
通过门帘后面,一个还算,有一番样子的通道,通道的一面墙上,有几个柜子里面放着截然相同的衣物,赤脚走了一阵,打开了一扇门。
乍一看,不不不,就算仔细观察!
要不是因为地上放了几个铁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里应该只是后门而已,根本不是洗浴的地方……
“哎……又不是第一回野浴了……话说错觉吗……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呢?
罢了……
可能是错觉吧……
我有什么值得针对的呢?”
捧起一盆水往头上一浇,将那还未流露出的忧郁扼杀。
黑色的头发,一根根的湿润,又一次十分别扭的黏在了背后。
皮肤彻底的变得苍白,就连嫩唇,微乳上的嫩红都渐渐失去。
身上的三个钢环似乎因为被凉水,冲击温度骤减,乳头还好,已经冻的没了什么痛觉,但是阴蒂却还是那样敏感,激的石头,轻轻哼了一声,但马上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有人听到自己的软弱,然而双眼彷徨的四处一望,又看不到人影……
《荼仙》何欢谷
……浴室……
浴室或者水汽重的地方总会出人意料的,让人感觉放松,给予人积极的情绪。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场景也会让人的大脑,清醒一阵又迷糊一阵,思虑还会不受控制,就好像脱了缰的野马在脑海中,毫无拘束的奔驰。
而思考这个词又与闲暇有着不解之缘,只要人一闲下来,思虑又会不受控制的各种瞎想,石头无数次觉得这种情况,毫无意义,而且还会给人带来负面影响。
但每次都改不掉这个毛病,毕竟这可不是,啃指甲或者是饭前不洗手之类那种有形的坏毛病。
为什么?
感觉空荡荡的,感觉一无所有,感觉这么的彷徨……
我拥有很多东西的吧……修为,朋友,知识,希望,还有这一身枷锁,以及这个幼女的身体……
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到呢?难道是相处的太久,便会自然的忽视或者遗忘吗?
嗯……我想应该是的,毕竟脑子的容量和能思考东西是有限的,要是总把这些东西都列入思考的范畴,脑子一定会会像差劲的电脑,运行超大的程序……一定会卡顿,甚至死机的吧。
石头双眼空洞,缓慢的从浴室出来,简单的用手将身上的水滴扫去。遇到敏感部位就低头吹吹,手铐脚镣叮叮作响,不过现在对石头来说,就跟没有声音没什么区别。
自然而然的去走廊里,拿一件统一的衣服,然后将那看一眼,便知道怎样穿的破衣服套在身上,系了个腰带从浴室走出来,拿出之前放在柜子上的地图,开始向食堂进发。
双眼无神脚步轻浮。
石头的动作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灵巧的感觉,外人看了只会觉得呆呆傻傻的。
难道在想些什么吗?不……石头游离的眼神和少到反常的肢体语言,表示她此时大脑空白一片,不仅什么都没有想,甚至让人怀疑她的脑壳里面是不是已经空空如也。
石头在这条漫长路上会想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都没想……
和之前遇到的危机截然不同……
在古墓里面所有要做的事情都,会整齐的摆在面前,石头虽说不会遭受谁的催促,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严格求自己的,至少不会混吃等死。
在叶城时一个打击,接连一个打击,几乎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每个都是那么措手不及,又是那么的棘手,石头别说去思考了,就连意识清醒的时间都没有留出多少。
不过这次,虽然处境还是那么危险,虽然未来还是那么的充满未知,但是当下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会很闲,而且是那种非常被动的几乎无法避免的闲……
人一闲呢~
就会去思考……
而思考的事情又会跟着环境而变化。
石头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或者说自己做的事情要比大多数人做的要好,甚至好上十倍百倍,但是却收获到了,比别人更坏的结果。
每次思考的结果都是,这不成立。自己做的比别人好,就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呀,甚至就算得到较差的结果,也总该有个底线呀!
然而一次次的,一回回的,现实总是得出了相反的答案。久而久之,石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要这么一直倒霉运下去……
积极的情绪会积累,但是也会消散,然而消极的情绪积累会更快,消散起来会更耗费时间。
就好像一个人在地上捡到一块钱的喜悦,远远比不上从兜里失去一块钱的悲伤。
石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思想家。不对,就算是思想家,也抵不住,这负面情绪一直积累,就算他自己感觉不到,潜移默化之中精神,和整个人格也会因此,遭受负面的或较负面的影响。
所以索性也不要去想了,现实反正就是这样,与其让这种负面情绪积累,反倒不如放空,或者说是直接将脑子拿掉,凭着身体的去本能去度过这个低谷然后再说。
……食堂……
果然,一旦让大脑强制“待机”身子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速,明明隔了将近,几百米的餐厅,很快就到了。
普通的茅房,普通的木门满满的即视感几乎让石头的身体都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木桌子木椅子,跨过比较高的门槛,石头丝毫没有一点害羞或者害怕被人看到的感觉,缓缓步进入,然后直接寻着饭的味道,来到了后厨。
后厨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的女人,面容感觉比较和善,因为之前便听到了锁链的声音,看到石头进来也没感觉到惊讶,反倒是,看到身上的,铁镣枷锁,皱皱眉似乎在表达不满,不过可惜她要表达的对象不在场……
然后从锅里盛了些饭菜,装到了一个较大的碗里,做成了一个拌饭俯身给了石头。
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正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好人,运势扭转之时,对方脱口而出,石头两字顿时让她整个人吓的险些流出冷汗。
“石头是吗?”
身体木纳的接过碗。
脑子里什么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告诉她的?难道露馅了吗?露馅儿之后对他们来说自身的价值还有吗?不会,恼羞成怒的杀掉吧!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荼门里面有内奸?偷偷传话?不对呀,他们要真知道了还会我活到现在吗?
各式各样的问题,就好像连环撞车现场一样,直接让刚刚清空的大脑直接发热发烫,即将爆炸。
“哈哈……别紧张,没事的,入了何欢派,师长都会给我们起一个名子,毕竟我们修真炼道之人也不能留恋红尘中的事情,换个新名字,也能帮助我们修行精进。”
“恩……”
脑子里的连环撞车现场瞬间就变成了,堆在一起的汽车模型,石头一抖,盖在底下的毯子,便将场面收拾得干净,脑子里虽然还有些顾虑,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凑巧,会又叫上石头之类的……不过思想过热爆炸倒是已经避免了。
脸上肌肉还没松弛下来,但根本笑不出来,嘴里的轻轻嗯了一下,表示同意或者,感谢之类的,反正就是表达一种认同。
“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你的师姐呢!叫我朴烨师姐或者姐姐,又或者直接叫朴烨都可以,随你高兴好了。”
石头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对方明明已经是阿姨的年龄,却要别人称呼自己姐姐这件事情上,反而是将全部的精神和意志,转移到了如何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如何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怎样让对方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神。
经过了一番努力,石头终于摆出了一个像样的,至少她自己觉得有些像样的微笑,点了点头,故意压低了嗓子,用一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甜腻了的声音,喊了声姐姐,然后抱着那碗拌饭饭边去了,餐桌上吃了起来。
《荼仙》何欢谷
……餐桌……
餐桌和荼门里早年间用的很是类似,要不是石头记的上面的花纹,还以为荼门用,剩下来的桌子搬到这里来用了。
凳子似乎是为成年人准备的,一坐上去之后,双脚就碰不到地面,唯有双脚之间的铁链,耷拉在地上。
石头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功法是主练身体的,而不是像其他名门正派主练气的,否则带上这个可以压制真气流转的镣铐,那便是和强壮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虽然脚腕上手腕上脖子上,混浑身上下的重量加在一起将近半箱水,但是因为身体素质极其的强大。如果不去做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自由被束缚。
米饭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呀,的工具捣掉壳的,有一部分的外壳,跟着其他白花花的米饭一起被蒸煮做熟了。虽然嚼在嘴里,也是米的味道,不过这口感实在有些怪异……咬开之前像是纸,咬碎之后像是沙。
拌饭的菜属于一锅乱炖的那种,石头第一口品尝的时候还惊讶于其中竟然有一股前世味精的味道,刚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人发明了味精,便瞥见了盘子里的半截海苔。看来是使用了海鲜制品才让这烂炖有这份鲜味。
把那个“新手指南”铺平放在桌子上,每拿筷子往嘴里拨进去,一点饭菜,便望上一眼,背面的地图已经了然于胸了,正面的字也大多数都读过好几遍了,不过有些地方却看的人确实有些,似曾相识。
功课做了多少?功课成绩如何?功课的时间是否满一定时间?这都成为了能否,修炼更高阶,功法的评判标准。
石头多次在字里行间中将这句话找出,这句话就好像自带了黑框加深,以及下划线一样。
《静安卷》一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三百,时满四年。
《静安卷》二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六百,时满七年。
《静安卷》三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九百,时满十年。
…………
接下来的内容基本千篇一律,功课分是每隔一个便增加三百分,时间是每隔一个增加三年。
说真的石头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了,这个世界真的不是哪一个混蛋为了消遣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这异想天开的,分级制度是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像是哪个盗版游戏的升级系统?
还有这字里行间,不管读多少次,不管怎么读,不管从什么角度去读,总能感觉到一股,游戏制作商为了防止玩家,偶然间捡到,更高阶的武功秘籍,提前修炼,使游戏产生bug,而刻意压低进程速度呢?
整个指南上倒不是说只有这一处雷人的地方,而是这处是最雷人的,或者说是最有代表性的,除此之外也有很多诸如,什么几点睡觉,行进路径,以及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规定的,都很是奇葩。简直可以和前世,初中高中的校规互相参照了。
再把一个棕色的蘑菇嚼烂,咽到肚里之后。
之前在后厨,收拾碗筷的姐姐坐到了石头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石头,似乎好奇石头的身世。
不过刚刚,细则里头有规定,一旦入了道便不可过问之前的事情,这位姐姐在这里应该,有些时日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吧……
“石头,为什么你身上会戴着脚镣手铐啊?之前虽说我见过些,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但是也不过是仔细看管什么的。”
“我……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淘气……”
有些修为这种事情倒不是说不能说,而是觉得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境下,突然说出来会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要是避开这一点,用别的理由,圆一下场,感觉倒是会产生不错的效果。
毕竟等关系熟了,告诉对方自己有些修为,或许还是个增进感情的方法。
当然自己也习惯了深藏不露,尽量多留些底牌,不至于到最后束手无策,山穷水尽。
“对了,姐姐。这里,只有我们吗?”
“当然不是,人很多的,只不过今天他们大多都出去,做功课了,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回来。大师姐前几天跟我说,可能要有新弟子入门,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对了你吃饱了吗?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入门仪式了,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否则你可能挨不过去的。”
那张纸上并没有写入门仪式是什么,什么顺序,持续多长时间,都没有说明。
似乎只不过是想让这张纸上,入门仪式这几个字成为一个引子,为日后的发展做铺垫。
“入门……仪式……怎么了吗?会很费力气?我确实没有完全吃饱,要是不麻烦的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还不能说。等等,给你盛饭去。”
“谢谢姐姐。”
多吃点,可能会很久……
石头似乎从这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那入门仪式似乎也是个棘手的事情。
之前何欢谷轻描淡写预约的见面最后成了挟持人质,一路折磨……
现在浓墨重彩的说了好多次入门仪式,估计应该是个大劫……
话说其他的弟子都是这么收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欢派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呢?贪图眼前胁迫人质得来的那点利益,几乎完全葬送了何欢派的未来……
这里的谷主应该不至于目光短浅到这种地步吧……
话说分为外宗和内宗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强制收徒这种事情带来的危害稍微小一点?
外宗专门收些名义上的弟子,当做人质,然后那种,专注培养精英,以保持未来的活力?
或许是吧,不过谁知道呢?外宗可能有些不过是,从山间抓来的普通人,当作劳工而已,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残酷……
当个人质而已,收个徒而已,也不至于多么残忍吧!
时间过了一会儿,石头从座位上跳下来,仔细感知,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原因一样,姐姐她又做了一锅,而且这次似乎好像还加了点肉……
虽然不是第一次吃饭了,也不是第一次添饭,更不是第一次吃肉,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石头应该是第一次清醒的吃到不劳而获的饭。
刚才的饭菜里没有自己的一分努力,但是吃上去却好像和自己抓的野味吃起来味道没什么差别,话说如果为了一顿饭,耗费了些心力的话,那饭吃起来不应该更香嘛,为什么这一条道理,在自己身上好像并不起作用?
难道……
虽然想把自己,双脚中间的锁链抬起来走路,来减少噪音,不过看的长度似乎不支持人拿手,抓着它还能前进,于是石头只好拖着笨重的累赘,来到了后厨。
望着朴烨微微一笑,后者也点了点头。
缓缓尽量让锁链的声音维持在最小的程度,来到了调料,桌旁边,随便和姐姐说了两句,关于味道的事情。
最后石头选择那两瓶似乎是从外地进口的,黑胡椒和白胡椒粉,根据姐姐的,口述这两者的味道差距很大,只要舌头还在嘴里面,就应该能尝得出来。
石头捏住鼻子,用手指湿润的指尖,努力不让手上的锁链将其他的调料瓶推到,蘸了一点胡椒粉,放在嘴里,然后对着另一个瓶子做了同样的事情……
哎……
看来没错了,真是的……
之前还真没有注意到……
我竟然没有味觉……
在捏住鼻子之后,根本尝不出那个所谓的胡椒粉,是调味料,就和一堆会融化的沙子在嘴里的感觉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味道……
话说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失去了味觉……
昨天,前天,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这里挺好的,当然指的是风景。
从餐厅吃完出来,便被那位,师姐领的到处瞎逛。
石头虽然看过几次地图,地形也大致在心里有数,而且再加上探测能力,基本何欢派的大体结构已经了解了,七八了。
不过师姐这次领头参观还是对石头的认识,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冲击。
石头估计或许画地图的人是为了让,何欢派的整体面貌都在一张小小的纸,面上呈现,才故意将很远的距离画得稍微近了一点。
何欢派所在的山顶,可以理解成一个阿拉伯数字的8。主体建筑在较大的那一头,而像是做饭洗浴住宿之类的会在较小的那一边。
像是内宗,以及门主之类的重要人物会筑在主体里面。估计是因为主建筑本身的高度可以使人,一眼便洞穿整个何欢谷的全貌……
不过石头被领着来到山顶的边缘,向四周一望,尽是非常浓的雾气,别说看清远处的景象,就连看到山脚底下都是极为困难的,什么一览众山小什么看到火柴盒子般大小的房子,那些东西都是没有的。
能看到的唯有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如同无数层轻纱叠在一起的雾气。
……森林……
这里也是被石头严重低估的地方……
原本还以为之是,一片小树林,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从山顶绿油油一片连到山脚的森林。
地图上大略记载的方形图案,不过是表示那地方是,采集木材的绝佳位置而已,并不是说全部的,树木只在这一片生长。
“这里的树木质地都很坚硬,平时要修建房屋,一般都在这里取材。以后你做功课的时候也会和师姐们一起到这里砍伐树木,当然现在不过是夏天,要是到了冬天,这里会很冷。等仪式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找一套装备。”
石头用双脚,能感觉到这森林的广袤,以及里面动物的稀疏,估计是这门派的人时不时就到这里打猎,让那些野生动物跑的跑逃的逃,基本都不在山顶这片区域生长了。
“谢谢师姐。”
“没事,没事。对了这天色也不晚了,我先领你去清华殿。对了,你真的吃饱了吗?仪式可能提前很长时间的。我们一会儿路过餐厅的时候在拿点馒头包子吧!”
又一次提到仪式,石头已经开始有些心慌了。虽然这事件非同小可,早已知晓,但是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到底要做什么事情现在还一无所知,而这位师姐似乎也因为某种规定不能直说。幸亏自己不是什么较真的人,或者有强迫症的人,否则现在一定急得上蹿下跳……
“那个师姐,仪式的时候可以解手吗?”
“这个……好像不能……我还是给你拿点水吧……”
不能上厕所,不能吃饭,这仪式怎么越听越像是非法监禁呢……
等等,在叶城的时候轮奸之前,不也是要把胃里和肠子里的东西排干净吗?这次难不成还要让男人再一次把我轮奸了不成!
不不,冷静冷静下来,这里可是女人的天下呀她们怎么会允许男人把她们压在身底下呢!
最多对最多也不过是被女人轮奸而已,这算不了什么,或者说这跟之前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不让提前透露,这仪式要么是非常吓人,容易给人吓跑,要么是如果事先透露,接受的人就会有所准备牟取利益。
反正现在能想到的基本就是这些了,按照之前的“惯例”,嗯……应该说是人生经验,估计前者的可能性很大……
……清华殿……
这里也是被石头严重低估的地点之一,也是石头自上山以来看见的,最豪华宏伟的建筑。
原本听名字,还以为是主殿呢,到了一看,才发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多人别墅”。
作为欢派的三大主体建筑之一,将近两百米宽,三四百米长的双层建筑中间掏空估计可以放下好几个篮球场。
整体的建筑形态类似大写的L,一个庭院,一个正门。
打开红色的大门,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入庭院。
最右边能,一眼便认出似乎是住人的。根据探测,里面的结构很简单,把房间分成一个个的长方形,每个房间里都很豪华,巨大的床,柔软的被子,铜盆,铜镜,书桌,靠椅,一应俱全,简直就是,贵族小姐的配置。不知比自己住的,那破房子好上几百倍。
庭院里种着很多植物,只有几条两三米宽的通道供人步行。
正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然后再往左边便又是住人的房间。
至于二楼有什么,石头的双脚也无能为力,毕竟支撑墙很薄,支撑的柱子又多是木头质地,传导能力很差。石头现在也并没有拥有超声波或者红外探测之类的能力,只能凭空想象二楼应该是住着,更加有权势的人物,房间也更加豪华。
石头被领着从客厅向左走,来到了一个没有床的卧室。
石头能感觉到对方一路上一直盯着自己,两只小白脚看,似乎觉得赤脚走了这么久的路,脚底一定脏脏的,而且可能已经磨破了皮……
路上虽然师姐曾经,暗示过想背自己的意图,但是被石头委婉的拒绝了,现在来到了这个房间,师姐直接从铜盆里拿出一个手巾沾湿,让石头坐在凳子上给对方擦脚。
石头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这么大个人了(精神上的),还让别人擦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某种角度上来感觉太奇怪了。
不过一方面要维持自己年龄幼小的形象,另一方面又得表示出尊敬,毕竟对方都已经这么要求了,而且客气两次要也没用的话,那就直接顺着对方的意好了,毕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师姐,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的……”
“哎……要不是门中有规定不同年龄弟子的着装,我就给你拿双鞋了。”
“恩,谢谢~”
那小脚惹人怜爱的模样,的确是让人注意力集中的一个点。
石头前世并非是足控,但这一世,就算不是控看到,这般美丽的嫩足也是有些忍不住喜爱。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双脚还是属于自己的,不管对它做些什么,都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
就范甲在那次从血狱骨海出来之后,变得越发的嫩红和洁白的脚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脚心的肉也从那之后,几乎就没有出现过硬皮或者皱纹,润泽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小火烤熟的香肠。
说真的平心而论,石头要是评价对这个身体的满意程度,面孔平淡无奇,算不上好看勉强清纯,大腿小腿稍有形状但算不上漂亮,腰身还算可以,但也仅仅是跟同年龄的人比稍显优势,手臂跟头发,仅仅算得上是中上游,最满意的估计就是这双极品幼足了。
仆烨仔细的把那个,稍显弧形的,如白玉雕刻般的脚趾,一个个仔细的擦洗,时不时的指缝清洁还会让石头偷偷轻笑。
不过温馨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在何欢派看天色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很大的雾气,加上头顶厚厚的云层,除了白天跟晚上有明显区别之外,从太阳升起的太阳落下,你甚至不低头看影子都不知道日头在天上的哪里。
……化叶亭……
顾名思义,这是个亭子。
三层建筑,第一层很大而且没有墙壁,是半露天的。
第二层稍微小一点,上面好像摆了些桌子,似乎是用来吃饭或者聊天用的。
第三层最小,既看不清楚,也感觉不到,石头也就直接略过了。
之前听朴烨师姐说过,这里就是进行仪式的地方。至于师姐,因为门规规定自己只能一人到此,所以她在清华殿等待。
石头通过感知能稍微,感觉到,这亭子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哪里结构特别结实,全都选用精致的石头,空间也很大,而且还很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红柱黑瓦似乎是这里建筑的一惯风格,大理石雕成的椅子,仔细砌成的围栏,以及完全使用木头,不使用钉子和胶水完全拼接成的台阶。
作为三个主建筑之一,这里也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地方,位置正好是在边缘,如果赶上雾气消散,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景点。
石头走到一层,仔细看了一下场景。
青铜铸成的香炉放在亭子的一侧,里面的灰烬,足足将近有一个胳膊深,地上有几块石砖是可以翻开的,底下似乎是几个n形的铁钩不知是干什么的。
微风袭来,亭子因为没有墙,所以这冷风径直垂在石头身上,逼着她打了个寒战。
时间也是凑巧,石头刚刚打个寒颤,分了一下神,二楼就凭空多出了三个人,缓缓的顺着楼梯走到了一层。
万千花,玉兰,还有那个腼腆的师姐……
大师姐第一个,那个低头的师姐是第二个,石头原本还在思考的铁钩是做什么的,最后出现玉兰手中配套的锁链让其浑身冷汗,得出了一个,不幸的结论……
《荼仙》何欢谷
……草庙村……
时间很凑巧,陆羽刚刚被四人还有村长说服,去了那家地主家里治病。
倩雪昭雪,樱雪上官他们便从这村落路过,两队人非常巧合的擦肩而过,马车行在陆羽前面,无论今后多么努力的赶路,多么仔细的四处查看,也不可能再看到陆羽的身影。
……豪宅……
村长坐在客厅里把湿掉的衣服还有帽子放在一旁,鱼竿长长的,竖在地上,将近再有个两米的距离便能顶到天棚。肆无忌惮使用着这家主人,平时钟爱的茶壶,也不用公道杯或者茶杯,在壶中泡好了就直接对着壶口吹……
幸亏这家主人还在病榻上躺着昏迷不醒,否则看到此番景象估计,仅剩的半口气儿也会的直接咽下去。
陆羽和其他四个年轻人待在少爷的屋里,虽然那四个人个个都比陆羽长得壮实,年长而且还高,不过却并不拥有陆羽一身清雅若仙的气场,五人之中隐约能感觉到陆羽才是中心人物。
“额……”
陆羽想问些什么,但嘴一张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坐在一个技艺高超的程序员身边,看着显示屏上,一串串被迅速敲出的代码以及键盘发出啪啪的声音,纵然崇敬,纵然羡慕,但看着显示屏上一串串多出的信息以及,程序员眼中的专注,却甚至连提问都做不到。
陆羽就是这个状态,除了平时跟石头相处时照猫画虎学到了一些处理伤口的办法,几乎就对医学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如果让石头和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同时处理100个病人,那治好的人数其实并不差多少。
这个年轻人除了头颅之外,都在被褥下面,脸色感觉很是平常,只不过和正常人相比,少了些血色,不过要是和自己相比皮肤的颜色倒并不差多少。朴素的脸,黑色的长发,微微抿紧的双唇,紧闭的双眼。
或许一个医生会从这幅画面里捕捉到很多细节,但对陆羽来说,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人好像很难受……
二四得八,一共八道充满着盲目崇拜的目光,齐齐射向陆羽。
陆玉也是第一次在做茶泡茶喝茶以外的时间感觉到了别人的这种目光。
只不过跟前者相比起来,要更加难以接受。
毕竟一个是正常羡慕,一个是盲目盼望。后者多少让陆羽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慌。
为了更加认真仔细的思考陆羽,将其他四个人全部赶出了房间,只剩下自己和这一个病重的少爷在房间里。
来回踱步,薄衣飘飘。
然而突发奇想,灵机一动这种小概率事件并没有发生,最后直到走累了,天都要暗下来了,陆羽坐在凳子上,把浑身上下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看能否有派上用场的。
牛皮缝成的带子似乎除了把一头黑色,柔顺的长发梳成马尾之外毫无用处。
白布缝成的外套,穿在身上很舒服,而且还很结实,除了因为本来的颜色是白容易弄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不过似乎不能当药用……
白色的内衣内裤,那种东西或许在什么秘书,妖法之中会是重要的道具,不过对于就让人而言它的价值几乎为零。
白色的外裤,和衣服一样的材质……
上面的针脚,有些还是石头缝的……
如果石头在这里的话,应该会轻易的把这个人的病治好吧,不过她不在呢……
薄布鞋……
可以光着脚穿,话说一想到光脚就能想到石头呢。她常年不穿鞋,但是却没看她哪次脚底破皮,或许对她来说,鞋子才是累赘。
陆羽似乎记起了这次离开荼门的目的,心绪便又乱了,余光望了眼桌上放着的仅有的两件随身携带的东西。
剑虽然外表看上去不止制作精美,而且还能幻想出哪一旦出鞘白森森的剑锋便会摄人心魄。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
因为帝国禁止用金属打造出的农具之外的东西,武器什么的,当然是明令禁止的,除了猎户以外,普通人家甚至连,箭头都不行打造。
陆羽这把剑根本就不是剑!
一旦拔出,便一眼能看出,什么锋什么刃被什么血槽通通没有,一根光溜溜的棒子而已。
原本精致长剑的形象瞬间就成了,有柄有把的擀面杖。
要是把它拿在手里,什么仙家风度?什么侠客气质?通通付之一炬,剩下的只有让人啼笑皆非的超长擀面杖。
当然从视觉角度来说,这的确算不上一把武器,甚至连个装饰品都算不上,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它较大的负重,让新手在使用的时候可以额外锻炼手臂手腕的力量。
它自身的形状也决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被任何武器,砍断或者砍出伤痕,毕竟圆滚滚的,任何要是太过脆的武器砍在上面,估计这根擀面杖没有事情,那个武器可就崩刃了。
最后便是说它的威力了,别看它没有锋刃,借助着惯性和速度要是一棍敲人头上,锁骨上,小臂上,或者腿上,那可就是直接粉碎性骨折的下场。
另一个则是紫砂壶,陆羽最喜欢的形状,也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形状,完全从零出发,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过度的迭代。
壶身,似乎是为了装更多的茶叶故意设计成了一个类似,胖子肚子一样的形状。圆鼓鼓的配合着紫砂壶的质感,甚至让人有种,这便是人皮肤的错觉。
壶嘴和壶柄是一样的角度,除了一个是半环,一个是,1/4环之外,几乎没有区别。不把视角移到侧面来看的话,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前哪个是后。
盖子弧度正好与壶身相同,盖上之后,除了上面一个方便拿的,圆球之外,几乎看不出这里有个盖子就好像浑然一体。
略小的底座,让整个壶看起来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是却四平八稳,活像是个不倒翁。
陆羽不知道第多少次拿起那个壶,身体似乎因为没有吃晚饭,血糖低了下来而颤抖。
白嫩的手,带着壶一起晃动。
茶叶摇晃的声音从中传出……
……园外……
四个人在门外面焦急的等待,看着太阳从正上方一直,到现在要沉入地面,依然听不到也看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那村长自己去厨房都已经做了两顿饭,现在正把庭院当作饭后,散步的地方,从拱门外缓缓走入,看着焦急的四人。
“怎么,那小友还没出来?”
四人不答应,就好像一个个雕像一样,捏呆呆看着房门发愣,谁也没有搭理村长的话。
“你们怎么……”
村长刚要问些什么,房门突然敞开陆羽丛中冲了出来。忙着叫那四人准备些烧开的水来,那四人就好像忽然被加满了油的跑车,一个个以这三百多迈的时速,消失在陆羽眼前,只留下空气中的尘埃,还有那位村长。
“小友,怎么了?”
“刘爷爷,能否帮忙准备些茶杯?”
“泡茶吗?不不不,刚才我饭后喝了不用的。”
“不是,是用来装茶……不!是用来装药的!”
……五分钟……
四人大火将水煮沸,提着壶,便又冲回了房间,只见陆羽和村长坐在木桌旁边。
桌子上面摆了,七个杯子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形状奇特的茶壶。
村长,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倚在桌边,嗅着那茶壶中散发出的香味,看着热水来了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陆羽还没等那人,来到桌边,便说了一声。
“换水!我要凌晨三点从,山涧里采来的活水!”
那人听了这命令,转身刚要去,却忽然,定在了当场,转身一脸怀疑的看着陆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的意思。
“那个……现在……是晚上……凌晨三点得等到明天呀!”
“对!不要着急,坐坐坐,我们等着。”
三个断后熄火的人来到了房间,看到先进来的那个人把,烧好的水放在一边,平静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刚想说些什么,陆羽便招了招手,让其他三个人也都坐下……
经过简单的解释,四个人,似乎也都默默的接受了,静静的坐着,在场除了村长,其他人都忘了吃饭怎么一回事了。
陆羽治病就根本没从治,的方面去思考。
陆羽想的是自己在不舒服的时候会干些什么,会做些什么,而结果自然是去喝茶。
三年的时间里,石头先后开发了好几十种茶,陆羽也一一品尝过,还对这几种茶做了简单的修改,赋予了这些茶更多的口味和变化,不过在这琳琅满目的种类之中,陆羽最喜欢喝的,也是觉得最高的口感最好的,还是之前那些用白茶做的黑茶。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时茶叶特殊,还是因为这是石头用真气炼出的,又或者仅仅是因为制作者是石头。
反正陆羽是把那几堆茶都当做宝贝来看,后来石头,又通过制茶砖的技术,把那几堆茶做成了,方方正正的砖。
现在陆羽除非到了特别喜庆的时候,或者是隔了很久很久没喝,才会小心翼翼的十分珍惜的,把茶砖撬下来一点,放在壶里喝。
这次是因为石头归来,所以本来准备和石头一起喝的,然而突然听闻了石头,被掠走的消息,茶放进壶里却忘记了冲,顺手连着壶一起带了出来。
《荼仙》何欢谷
……山涧……
本来陆羽觉得五个人之中那四个年轻人是最不应该睡过头的,而那村长应该是最不容易被叫醒的。
不过到了凌晨两点,事实却正好反了过来。
四个年轻人出奇的不能熬夜,到了凌晨一点就直接睡过去了,现在呼噜声还老大。
陆羽是一直没睡,心里想着很多事情,当然关于茶和石头的占了80%以上。
村长见天刚刚暗下来,便直接躺在桌上睡了,用他的话说这茶叶的香气有助睡眠。
而刚刚到了两点钟左右特别准时的清醒,又夸赞了这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又是提神醒脑,又是有助睡眠的,实际上对这村长而言,这茶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整个人都变好了。
因为并不是什么繁重的工作,也不需要太多人手,四个年轻人被撇在屋里,陆羽和村长去山涧里取水。
一开始还是土路,陆羽的腿比村长的稍微长一点,走的略快。
然后便是山路,陆羽穿着薄布鞋平时仅仅是练功舞剑,爬山的速度要比村长逊色许多,而且这还是在村长,为他开道的基础上。
……清泉……
和聚气阵底下的那个石潭不同,这个小泉显得不那么规整。
不过稍稍思考聚气阵底下那个清潭估计是人工开凿的,毕竟离阵法相隔不远,而且那阵法主人在这深山之中也住了良久了,甚至可以大胆推测,在荼门到这里驻扎之前,那仙人便已经过世良久了。
“小友啊,你说这泉水跟普通水,和湖水之间有什么区别?非要拿这水…泡……当药引。”
“因为山泉水灵动不黏口,与湖水相比少了一股墨味,为与井水相比更是如展翅青鸟,那茶的口感与味道,只有用山泉水才能更好的激发而出。”
…………
村长帽檐儿底下的眼睛都直了,倒不是说有多么生气,多么惊讶,只不过是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连水都能喝出味道品出感觉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目睹了一个奇葩。
村长拿皮袋子装了些水,跟着陆羽又下了山。
陆羽知道这茶是宝贝,要是不认真对待,那既是浪费的石头的努力,又对不起石头的苦心。
村长虽然也喝茶,而且也喝荼门的茶,不过知道的还是比不上陆羽。
他或许知道荼门最,贵的茶是什么,但绝不知道,最好的茶是什么。面对这一壶茶,不过是觉得这是个珍品,还没有上升到陆羽对茶的那种重视程度,仅仅是有空一说知道个大概。
下山时陆羽走前头,村长跟着。和上山时那般艰苦不同,陆羽下山,感觉轻巧了很多。
脑海中完全随机的,想起了之前和石头一起品茶做茶的景象,然而石头被抓走的事情又一次袭上心头,一阵微风吹过,陆羽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还没等疾走了两步,老者刚刚抬头,想要制止,结果陆羽脚下被不知从哪里长出来的,上山时没有注意到的树根一绊,重心一倾,脑后的长发胡乱飘舞,整个人化身车轮从山坡上径直滚下,要不是双手捂头及时,估计最轻也是脑震荡。。
旋转带来的眩晕感,以及身体和地面某些石块儿的亲密接触,陆羽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虽然已不再滚动,蜷缩着身体一手捂着肝脏,另一只手扶着头。血液从头顶如植物的根茎一样蔓延到了脸上,染红了衣领。
村长看着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做出了与自家孙子滚下山坡一样的举动。
放弃了重心靠后缓缓,缓慢下行的姿态,换成了类似坐滑梯的姿态顺着坡度滑了下来。
矮小的身形在这种情境下反倒成了优势,村长跑到陆羽旁边。半跪在旁边,仔细看这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啥。
陆羽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节奏却依然保持着,一个固定节拍,并没有混乱。
一只手似乎在按压头部的伤口,不过这做法似乎没多大意义,血流如注染红的双手,连袖子上都红了一片。
两只脚上的鞋,以及上衣裤子边缘的布料全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脏兮兮的衣服落着树叶,幼小的身体还在颤抖。
村长似一瞬之间都有些忘了眼前这个孩子是仙人托梦的救星。全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
陆羽几乎是一声不吭的缓慢的,从地上想要爬起,皓齿咬得滋滋作响。
然而那只,捂住肝脏的手一撑在地上,内脏便又传来了一阵痛楚,小巧的五官因为痛苦,通通皱在了一起,脚背上的伤口同脉搏一起富有节奏的淌血,大腿也一瞬间便抽了筋,拉扯着小腿,曲也不是,展也不是。
陆羽就好像一个,被刷了胶的雕像又翻回了之前的位置,不过膝盖跟手臂还保留着撑地时的姿势,四脚朝天。
一旁村长一直没说话,看到了陆羽痛苦,但却忍住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手忙脚乱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仔细看他撑地的玉手。
食指中指无名指,大拇指还好,不过有些擦伤但……
小指从关节处却直接向后折返,关节完全反向,关节处还紫了一片。
村长可谓是眼疾手快,都没有征得陆羽的同意,伸手便抓过那小手,一只手捂住了陆羽的眼睛,另一只手配合两个膝盖夹住了小臂。抓着那只反向了的小拇指,一抻一拉一按一摇!
咔咔!
“啊……恩!”
陆羽急促的一声惨叫,冷汗还未散透。那小指便已回归原处,若不是关节处还有些发紫,没人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了陆羽的叫喊村长倒是没有在意,等待着对方收声昏迷。然而紧接着就听到了陆羽如同,使尽浑身力气的牛一般发出了很重的嗯,便知道似乎,这孩子并没因为疼痛,晕过去,反而是意志坚强的坚挺,这份毅力真是有些,让人敬佩。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膝盖!”
原本以为这孩子会因为刚才的暴力医治,而不敢说出哪里不舒服。但是陆羽却很实在,几乎就没有犹豫,直接把另一个痛处说得出来。
村长也是个实在人,听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把陆羽,的两条裤子腿儿都折下来,也不顾,好像受伤的膝盖好像只有一个。
果然一块青一块紫的腿上,左腿的膝盖因为巨大的力量,整块骨头直接偏移到了腿的外侧!
皮肤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光从视觉上,便知道应该是骨头错位了,那村长几乎,又一次的不经过陆羽的同意,两条腿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把陆羽的腿夹在中间,另一只手就好像,拍皮球一样,用力的把那膝盖往原来的位置拍打。
随着拍打的声音,陆羽嘴里模糊的发出了,跟之前不同的声音类似舌头抽筋……
双眼空洞,脸颊上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擦干净开始凝固的血迹。上衣因为被撕成布条,所以变成了一个短小的背心,洁白的腹部,柔软的稍有形状的腹肌,致的肚脐都湿湿的,凝结着有些香味的汗珠。
黑色的长发,散落开来,上面的皮带应该是在滚动的时候被树枝刮掉了。洁净嫩红的脚底,因为抽筋的勾起脚尖,左脚的脚心,似乎是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十分平均的将前脚掌和脚跟,分成两个相等的体积。
脚腕开始肿胀,村长用裤子上的白布撕成了布条,把那里绑好,防止更严重的后果。
上衣和腰带,分别被作为了固定和止血的胶布。
她头上缠了一圈没有一开始那样洁白的布,剩下的直接缠在手上和膝盖上当做了固定。
《荼仙》何欢谷
……山中……
村长来到的这个小涧并非是经常有人关顾的。
而且村长发现这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听说孩子被狗熊叼走,来救孩子的时候顺道发现的,仔细一回忆,那还是村长年轻时候的所作所为。
陆羽进山采水,本来是要救治病人,现在连自己都成了为重伤病人,而且现在的处境丝毫不比那位躺在床上大少爷好上多少。
甚至要是身边没有村长,陆羽都会一直躺在这,直到被野兽叼走吃掉。
两人来的时候手脚健全,都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陆羽重伤躺在地上,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行动能力,村长要是背他回去的话,估计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
而且这还是,不被闻到血味的野兽围攻的情况下。
……树荫……
陆羽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精神集中的呼吸,生怕自己一分神乱了心跳,又痛得没完没了。
村长拿刚刚取到的水,洗了洗伤口,洗了洗他的手脚,让陆羽看上去干净一些,顺便将血味冲淡一点。
只不过这么做并没让陆羽有丝毫的好转,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一开始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现在嘴唇都开始发白,舌头开始打卷。
“小友?你还好吗?”
“呼……嘶……”
陆羽聚精会神的,将全部精力放在呼吸上,腹式呼吸法似乎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反而让他的脑子变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痛了,眼前也开始模糊绿花花一片,耳朵也好像被什么巨响震聋了一般,别说急切的询问,可能连打雷的声音都听不到。
村长看了一眼陆羽满头冷汗急促呼吸,显然是应付疼痛已经很吃力了,再无法分神回答于是继续说道。
“要不我背你回去?”
本来村长还想等陆羽在地上歇一会儿(就算想背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背)能有些好转。
但是看到陆羽这番模样也明白了,这要是再不及时救治陆羽这小命算是不保了。
然而自身又没学过什么急救手段,急得抓耳挠腮,又帮不上任何的忙……
“恩。”
在急促的呼吸间隔里,答应了一声。只不过从这一声短促的程度以及本人瞳孔的放散,能看出这回答并不走心。
陆羽的身子骨不管从哪种角度上来说都是很脆的,虽然他的身材看上去要比石头,昭雪,倩雪,她们稍微强壮一点,但是实质上却根本无法相比,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花架子。
石头因为修炼功法,肌肉已经和黑橡胶有些相似了,骨头更是实打实的,硬度可以比拟同体积的铁。
倩雪昭学姐妹都是金丹期的修为,就算练习的功法并非是强身健体的,凭借着身体里的那颗金丹,身子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将三个人都从同样的位置都以同样的位置从这个坡度滚下来,估计前三个人,是毫发无损的……
至于陆羽……
要是姿势不正确,这小命可能还没等滚到底下便已经没了。
“你忍住!我……”
“啊啊啊啊!”
村长一只手刚刚按在陆羽白嫩的后背上,另一只手还没有插在膝盖底下,还没发力陆羽就直接发出了一阵惨叫。
没办法只好放手,不过这次放手稍微有些快了,陆羽后背撞在了地上。
那叫声跟第一次不同,这次的疼痛陆玉似乎早有预见,咬牙停下了,并没有发出叫喊,只是嘴唇微微漏气。当出很轻的滋滋声……
“我给你找个架子,你等等,你等等!”
“不……用了。”
陆羽像后腰摸了摸,又引起了一阵剧痛,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然而声带喉咙似乎都已经因为一次次使用,疲劳的无法收缩发不出声音,最好只好使用收紧小腹的方式,来增加(精神上的)压强阻止了,村长的努力。
他自己是不知道,胸骨最后一节,那根被称作软肋的骨头在刚才,剧烈的冲击中断裂了,现在已经插到了内脏里。
和体表那些伤不同,内脏受伤,难以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叠加会越来越严重,要是没有石头或者,其他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在场,陆羽这条命是决绝救不回来的。
“我的腰好像……断了……爷爷……”
声音断断续续,声色也很是低沉,要是不看说话者是陆羽,绝对会觉得这声音是一个老者发出的,而且那位老者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正用这声音做着最后的遗嘱。
“我……那茶……将水煮熟,放置半炷香……倒入壶中……一呼吸后到出,随后泡制时间随次数时长增……为上一次的两倍……直至茶汤……无色无味……”
陆羽手指尖的血色逐渐的消散,身体渐渐的冰凉。
死到临头还不忘了泡茶的技术……
思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自己即将身死,这件悲伤的事情上停留……
眼前模糊的绿色画面渐渐消退,景象就好像被一层一层盖上了,半透明的不一样,最后只剩了一张白屏。
记忆中的景象由远及近,逐渐放大,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看到石头的那天……
石头表情严肃认真的回忆做茶的工序……
赤着脚,踩着那筐里的茶……
扶着竹竿,浑身都绷带有些,上面还残留着血渍……
荼门众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虽然也是需很重的。
但是不知道怎的身体的触觉渐渐消失,精神缓缓的模糊,身体剧痛时脑子里满是石头……
开朗的微笑……博学的脑子……善良的举动……陆羽不知怎么的,越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喜欢石头,就越是想起石头,越是想看到她,越是想见到她,越是想把她搂在怀里……
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感觉,幻想跟现实在眼前不断的交替。石头的脸在放大,石头的脸再靠近,那唇,那眼,那发,哪……
石头……我已经……只能……以后……不……没有……以后了……
“我……若死……我不能……把我的壶还给荼门……我……不死……我不能死……我……我……不要管我……回去照我说的做就行……我……就……到……这……了……”
短短的几个小时吧,连一天的时间都没到。老者见到这位少年,认识这位少年,结识这位少年,最后……
没人想到世间这般无常……
没有天灾,没有人祸,不过是一个细细的根茎,便害了一条生命。
一个俊秀的少年,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射在老者的脸上,他很想救救这位少年。
特别是听到对方生命垂危,还没忘了救人的时候感动的,那干涸数年的泪腺,都再次有大水涌过。
一个激动,险些就要爬在陆羽身上,垂着胸大喊着我能救你,你还有救,你要坚持住……
然而陆羽费尽了浑身力气,说完了几句话之后,就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呼吸也不再急促,缓缓的,让人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有气息存在。
如同瓷娃娃般的皮肤,现在在他人眼里,就好像苍白落灰的陶瓷。
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液体,也不知是泪液,还是露珠。
干净的脸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泪水……
只是这好像与一开始没有任何区别的脸,不知怎的现在看来,就好像是去掉了颜色的线稿,苍白而无力,就连边角都显得粗糙……
即将变成一个混乱而没有意义的乱码……
之前一直咬着,闭着,抿着,的唇角,缓缓的舒展,隐约间,竟然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微笑……
“不!不不不!!忍住,忍住,我一定救你的!小友!别睡!你还很年轻!你还……”
村长话还没说完,身后树林中的草丛边发出了沙沙的响动。
空气轻刻间便凝固了,老者几乎都不敢转身,他清楚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不可能有人会来这里的,那草丛里绝对是有别的东西在动,要是野兔野鸡还好,要是……
一只巨狼……
老者甚至还未惊呼,甚至还没想起反抗。绿油油树丛中白光一闪,那怪兽便已到了眼前。
浑身洁白好似如同雪地狼的巨兽,便一把将其拍倒。低头咬住陆羽的腰带,头一甩将还未完全咽气的陆羽粗暴的甩在背上,在陆羽痛苦的呻吟声中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留下老者冷冷的坐在原地……
《荼仙》何欢谷
……土路……
本来这辆马车是送给古老所为六十五大寿的生日礼物。
这三年里古老一共就过过两次生日,前两次石头一次送的是,荼门本部的上下水系统,而第二次就是冲水马桶。
本来石头准备用剩下的两个月时间,用金色的漆,还有漂亮的金属饰品,以及黄金白银等贵重金属将这马车打造得如同一个装饰品。
现在石头被掳走,这辆车从一开始设想的工艺品变成了实用品……
不过几人坐这辆车用了许久,忽然觉得这辆车,当作工艺品实在有些浪费,不拿来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首先是宽敞的空间,车厢整体呈长方形,2米宽将近3米的高度,长度也在3.5米左右,当然是算上马的。座位趟摆在两边,虽然乍一看上去很消耗空间,但其实座位下面都是完全空着的能打开,可以往里放很多物品不说,还让马车在行驶过程中不会因为后箱货物来回滚动而失去平衡。
车厢一共三个窗户,分别是车厢的两边以及天窗。左右两个窗户既能通风,也能供车内人左右观察,或者说是欣赏用的,天窗则是方便车厢内的人上到天棚晒太阳以及更加,无死角的探测。
驾驶座也是很讲究的,为了让人长期坐在那里,而不会感到不适,座位都是石头,特意选用精致兽皮以及高级棉花做成的沙发。为了使驾驶者少吃些灰尘,还不影响驾驶视线,又特意准备了三层的薄布……
最后面那层是数层兽皮做成的比较厚重,难以被风吹动隔开驾驶位和后车厢。
第二层则是较为松软的薄布半透明的轻纱,盖在身上,既可以挡些风沙又不至于,挡住视线,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最外面那一层又显得较为厚重,但是并非是兽皮制成的,是类似于蓑笠的材质,是防水的,一是用来挡雨二是用来防止马蹄溅的泥。
当然这个马车最重要或者说,最特别的设计都不是之前的两个,而是车轮。
石头第一次做的时候,就犯了一个错,就是天真的以为车厢的重量,可以由马和两个车轮完全承担,那辆马车载着到一半的时候,石头无意间自己掂量了一下马会承受的重量,然后果断的修改了设计……
很显然如果再搭载些装饰物品的话,别说让马来拉,就算让个金丹期的高手扛着,都很难行动,更别说还要保持平衡,以及对抗惯性。
而且就算可以承受,因为没有橡胶充气轮胎的原因,巨大的重量也会促使这木轮子,使用不了几次。
石头最终推倒重做,本来宽裕的时间一下子就成了赶集的活。不过这一次,也是学聪明了,先做了个模型,然后在数次试验之后才开工……
四个轮子的设定,使得整个车厢更趋于稳定,而不完全依靠调整驾驶者和马匹的重量。
轮子与车厢使用分离设计,中间用数个弹簧作为衔接,既减少了轮子的磨损,又增加了舒适性与越野能力。
马匹和车辆使用软连接,使得如果行驶在非平坦的路面上,不会出现马匹被整辆车,抬起的状态。
用木柱代替铁球制成的特殊轴承,一方面更加耐用,另一方面也正好是这个世界能达到的工艺水平。
四轮双向夹刹……
当然这是石头自己起的名字……
顾名思义,使用轴承,和金属摇杆,将转动的车轮同时从两个方向夹紧,使得车轮完全,被固定,四个轮同时变成了木桩,有效减少了刹车的长度和速度。
当然石头还,留了张说明书在车上,刹车的时候最好,间断的刹也就是说最好不要一次将轮子钉死,而要间歇性刹车,这样的话可以保证刹车时车厢不会偏移或者侧翻,发生更大的危险。
不过想来,这车应该也快不了,毕竟体积太大自重也大,轴承虽然能减小摩擦力,但因为没有使用润滑油,又是木质结构所以也不支持过快的速度。
马拉着或许不会觉得太累,不过想高速奔驰还是做不到的。
“啊!”
昭雪忽然惊醒,轻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姐姐?”
“我……”
昭雪想看看自己的双手,不过双眼失明,早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眼前什么也没有。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触摸到的打磨细腻的座椅,木头仔细雕刻的风格很容易便让人想到了石头。
夜鹰从天棚上顺着天窗飞到了车厢里,瞄了一眼还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昭雪,朝她扇了一阵小小的旋风,清爽的空气迎面吹到身上,使其稍微醒了些。
“没事,只是梦到了陆羽而已……”
夜鹰似乎一边说还一边想着些什么,吐字很慢,总让人觉得他似乎没有说完,不过实际上却已经完了。
夜鹰昭雪心意相通,刚刚昭雪的梦他自然也是清楚。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梦见了陆羽,也不是那个梦是个噩梦,而是这梦中景象既是有颜色的,也是有画面的。
昭雪已经三年了,自从瞎了双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有视觉梦,更别提有颜色的梦了。而且最特别的是,昭雪在梦中竟然可以看到陆羽真实的样子。
要知道灵兽跟主人虽然可以共享视觉,但是灵兽看到的怎么可能和人看到的是一样的世界?
就好像蜜蜂,或者苍蝇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万花筒,而鹰眼中的世界分辨率高的吓人,甚至足以让人大脑不知道该注意哪里。
昭雪除了用触觉听觉,还有借用灵兽的眼镜看世界之外,就没有其他观察世界的手段,对陆羽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非常不了解,一次都没见到过真容。然而梦中的陆羽就是现实中的,于人类应当看到的一模一样。
“陆羽他……可能……没什么,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我们到哪里了?”
昭雪感觉头上有些发汗,刚想摘掉头套,但又怕,四周的人,见到自己脸上那灼烧的恐怖模样,于是放弃了,从座位一下拿出了一罐被称为竹叶青的烈酒,躺在那石头亲手制造的木椅上,抿了一口本想借此消愁。
然而她忘了这酒也是石头酿造的,而且还是用特别独特的方法,将酒注入竹结之中,待其成熟砍下来也用的,可以说世界上,唯有石头能做的出来。
昭雪的泪腺连同眼皮和眼球一起灼伤了……
她怪自己那天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为什么没有留住石头多聊上一会儿……
石头被掳走了,代替自己被掳走了……
本来不用的……
不用的……
夜鹰摇了摇头,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上了棚顶实际上却暗自和昭雪,心中交流帮助抚慰。他知道昭雪会怪自己,知道昭雪不想把这悲伤的“瘟疫”传给其他人,也知道昭雪,想学着石头那样吧痛苦,忍在心里头……
岛歌站在棚顶上,昂首挺胸,像一只骄傲的鹅,看着再次飞上,天棚的夜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鸟语说……
“晚上还看不到星星,怕是云多要下雨啊。对了你说何欢谷那帮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前主人在世的时候,这帮人可没有这么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呀!这才没有几十年怎么就这般模样了?掌门也没换,弟子也没换……怪哉怪哉呀!”
“恩……”
夜鹰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不过现今只能象征性的应了一声,毕竟现在金丹可是在昭雪身上的,要是又一个情绪不稳定,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说这么阴的天,这强盗劫匪还不消停。这不又遇上一波。之前几波我们无事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次,我们身后可是有,两个骑牛的孩子。他们就算不敢抢我们等我们过去了,要是把那俩孩子杀了抢了牛,我们算不算帮凶啊,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他们解决了?”
“恩……”
夜鹰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又一次显得非常深思熟虑,实际上根本没有思考的答应。
“嘿哟,少见呀,平时不都是不喜欢,多找事情……哦哦哦,这次你都看不下去了是吗?”
“恩………………恩?”
夜鹰突然察觉到了在前方不远处埋伏的几个,提着刀的蒙面之人估计是歹徒。又把刚刚紧紧灌入耳中,没有思考的岛歌的话,重新消化了一遍。忽然一惊,抬翅刚想说什么,却不想,旁边那人……
哪雁已经一甩翅膀飞了出去……
……夜晚……
几个蒙着面提着刀的人本来就不是劫匪,准确的来说是“坏人”。
他们已经把荆棘放在大道最明显的位置,预示着过路送镖的人,要是不来一套,高难度的“杂技”或者留下买路钱,可要寸步难行了。
然而今天他们本来想等的镖没等到,反倒等来了一堆碍事的家伙。
岛歌六道风刃,直接把挡在那几人身前的木桩,劈成了两半。
几人都身怀武艺感觉月光似乎被什么遮住,地上显现出了一道,似乎像飞鸟的影子,便心知不好,几人十分默契的向后一跳,正巧躲开那攻击。
小琪望着岛歌飞走,以为是要去旁边的小溪里面抓两条鱼,然而它飞的方向却正好与小溪相反……
紧接着便是道路边尘土飞扬……
“那个抱歉,刚刚我分神了,没有阻止岛歌他……”
夜鹰把金色的,长颈伸到了天窗下面,一张鸟脸竟然很诡异的显现出惭愧的神色,最终还未说完,岛歌洪亮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代替夜鹰把事情说清楚……
虽然夜鹰并不希望……
“诸位深夜在此潜伏,持着刀剑,又设障碍再路中……”
《荼仙》何欢谷
……夜路……
几位样貌神似拦路劫匪,实际上却是“坏人”的大汉,纷纷丛林中现身。
几个人都非常仔细和讲究,穿着几乎一样的黑色夜行服,衣服底下也不知道是塞了毛巾还是裹着纱布,所有人的身形就好像一个模子雕出来的一样,估计黑色的遮面布后面还画着各种各样的黑色油漆或者多层面具,反正这帮人的专业水准在此时显露无疑。
毫无疑问,以他们每个人的身手就算护镖的那群人里有个金丹期的高手,几人联手也能将其拖住,然后趁机偷走想要的东西。
但是可惜他们等到的不是,黄金白银,而是荼门的这一车怪人。
昭雪夜鹰倩雪岛歌是其中的实力担当,一对姐妹在没有遭,三年前大劫之前身体都是属水的。
然而自那事往后,昭雪体内的真气活跃的像火苗一般。
本来还以为姐妹从此无法联手共用真气来协同战斗,不过石头在那时便直接提出来,真气的所谓属性,并非是完全和五行相同的,真气的属性,不过是用五中的五个极端的事物来代表其特性的,而并非是那事物本身。
就好像湖中的水属性真气很浓,风大的地方水属性真气也很浓。这是不是就说明,所谓的水属真气有风的一面?
以此推导若是换个角度,并非是水火相斥,而是风火相融,是否会最终形成互补带来的实力暴增呢?
在三年中石头的不断鼓励下两姐妹最终,的确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原本只能以羽毛作为燃烧物放出高温的羽刃,以及喷出火焰。
在相互互补之后,火焰不仅仅拥有了一定的粘着性,还拥有了一定硬度的实体。
如果应用在实战之中,粘着性就好像是燃烧弹,粘到哪里哪里便会持续的燃烧而且难以熄灭,不会像火把掉在地上,那样出现一点点被泥土熄灭的情况。
而有硬度的实体则解决了,凤凰本身防御力低下的弱点。
原本制造出的火墙不过是一层好像瀑布水帘一样的东西,只要是能忍受其中的高温或者本身是铁器的话,那这墙便是可有可无的。
而如果把火焰添加了拥有实体这一属性,那火墙就可以起到跟土墙石墙类似的作用,既可以阻挡惧怕火焰生物的近身,同时又具有一定的物理抗性,不容易被惯性巨大的重型兵器或者重甲战士近身。
上官是几个人之中的文化担当,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几个人的文化都很差劲,而是说这个将军家的女儿,从小到大便熟读各种先人经典,因为父亲身份特殊,又经常四处转移位置,见多识广。
要是和石头比科学技术绝对比不过,要是和钱树比谁算账算得快哪也力不从心,但若是写歌作词她可是整辆车里的绝对意义上的第一,把第二名甩了几条街的那种第一……
樱雪是众人之中的颜值担当……实际上这个担当说的有些模糊,因为有几个都是孩子,年龄都不大,以后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说不定会有,样貌绝世的那种。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樱雪就是几个人中长得最成熟身材最好样貌也最漂亮的那个。
青色的长衣,似仙的腰带,淡淡的妆容,贤惠的声音。很显然这是理想中完美的人妻形象,是许多人心目中向往的实体化。
小琪算得上是众人之中的……
毅力担当……
人肉指南针……
因为曾经被石头舍命救过,现在想回报石头的意志坚不可摧,可以说以命换命她都愿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和石头身体中,有些血脉是相通的,所以竟然隐隐约约能大致感知出石头的大体方位。
按理说,只有非常高等的灵兽血脉,才有同种感知的异能。石头作为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以,血流这种方式传递血脉的,竟然也有这种异能。
能想出的解释也只有两种……
第一种解释比较容易理解,小琪从某种意义上是石头用血炼方法救的。
根据之前的先例,主人会感知到自己血炼法宝的确切位置,而血炼成的法器若是怨气深重,化身为魔也能准确知道自己主人的位置,并且将其杀死。
所以如果一些前提假设不变的话,小琪现在的存在,有点类似有意识却未入魔的血炼法宝。
根据法器入魔后的能力,完全有合理的理由推断血炼法器是可以与主人互相感知的。
至于第二种就比较恐怖了。石头是人类,所以推断出其无法根据血脉互相感知,但如果石头不是人类呢?
第一次拥有这具身体的时候是在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叫做石头的躯体是不是人类,光以外形是无法作出准确判断的。
而且这个娇小的身体里还是玉子果的呀!人类固然不可能是高等的领悟,但是那玉子果就说不定了,品级极高,鬼知道这种植物会不会,拥有同种感知的异能。
而且这种玉子果在石头身体内存在的方式有点类似癌症,会在血液之中流窜,在细胞之中隐藏。
石头曾经可达到过元婴期的境界,有没有可能在那时毒果已经被身体征服了,甚至吸收融合了,成为了一体……
总而言之管他什么原因,反正小琪是一个非常称职的指南针……指石针……
小玉……
一个女普通担当……
本来想这么说的……
不过在旅程开始至今,小玉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便是吉祥物。
憨态可掬的睡姿,不会被巨大声音和马车颠簸吵醒的,和休克眩晕没什么区别的睡眠,还有那好养活不折腾的性子……
简直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宠物……
躺在地上,躺在椅子上,躲在座位下面,或者在天棚上晒太阳,总之她一直被当作众人的背景。
却一直能让自己的背景为众人带来欢快的气氛,以及轻松的心态。
……道路……
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了很远的位置,防止突发事件毁了这“神器”,其他人在车上严阵以待,昭雪倩雪下车谨慎的走到了荆棘前面,那矮小路障空空的内在完全就是螳臂挡车。
很难想象那东西,可以拦住马拦住人……它甚至想拦一只狗都不可能。
“天下此时,正逢安乐之时,既无乱军四起,又无天灾水患。几位,在此劫道不知有何难处?”
夜鹰及时救场,一边盘旋空中用威严且有些同情理解的声音在慰问,一边还不忘了放出自己金色的光芒,照的四周,灯火通明还生出一股暖意。
“……”
几个专业的“劫道”人士,虽然都看不出表情,不过应该是都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惊的有些迟钝。
岛歌言语潇洒自然,一身正气,几乎在显示自身风度的同时,便顺手把对方纳入了邪恶的一面。
说着虽然算不上充满,但也是具有攻击性的言辞。
夜鹰紧接着出来圆场,用那花费了三年才勉强从石头身上学来的,说话技巧圆滑的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送这几个贪财之人一砖茶叶,两三茶杯。
对他们也没有税赋暴利巨大,对荼门而言,就当是普通的广告了。
几个劫镖人员也没互相说话,本来想退却的念想被夜鹰再次加固,没有互相张望,一个一个的训练有素前后有序的,盯着空中两只大鸟,同时快速的后撤,几乎就没有多想……
就像是一个想出门儿的人,看到天上阴云密布,想都不想直接,取消的这次出门,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啤酒撸着串儿,看着电视唱着歌……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那几个专业人士甚至没等到昭雪倩雪走到跟前便已经做出了撤退的决定,数十个黑衣人,几乎是夺路狂奔似的消失在路旁。
虽然在两只飞禽眼中,这几人跑了良久,才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但在普通人眼里,那几个黑衣人一旦入了森林借着阴影,不管相隔几米都好像是冰块化在水里,什么也看不到。
“你们两个怎么把这帮人放走了!今天你把他们放走了,明天他们要是再骚扰其他人怎么办!”
“额……那个……”
夜鹰面对昭雪情绪激动的言语,也算是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开始理性教育或者心理疏导的时候。
石头曾经教过夜鹰一套傻瓜式的人类感情理解方法。
如果一个人用高效直接,逻辑缜密的方式交流,那便可以看作此人正在理智思考,此时发表观点或者,言辞激烈点,激进点倒是没什么,毕竟在就事论事。
不过如果一个人用无用的,逻辑混乱的,低效的,且大声的方式交流。那边可以,表示,此人正在释放一种情绪,或积极或消极,反正此时他说的话并非是重点,他想表达的情绪才是重点。
昭雪现在就属于后者,明明可以用分享思想心理沟通的方式交流,却偏偏要大嗓门儿的喊出声来。
昭雪很明显是想发泄些什么,是压力是愤怒,是悲伤或者是别的什么……
夜鹰唯一清楚的就是现在,谁都可以说话,谁都可以发,发表感想,谁都可以交流,也谁都可以安慰昭雪,但是自己不可以……
“姐姐没事的,他们今天被吓到了,之后以后一定不敢在作恶的……”
“是啊!你放心,我光辉正义的形象已经烙印在他们的精神之中了,他们一旦再敢做,这种事情,自然会想起我!一想到我是多么的大义凛然,又想到自己是多么的偏执狭隘,一定不会在做这种事情啦,放心回车里吧!”
“……”
夜鹰十分艰难的忍住了心中想吐槽的欲望,岛歌拿自我为中心,而且极其自大的性格简直让人……
让鹰都难以忍受,然而就是这样的性格,竟然有的时候可以化险为夷,解决某些特殊的事情……
人类真的是个复杂的生物……
夜鹰第一千多回……
或者好几千回这样想到……
《荼仙》何欢谷
……第二天……
众人在车厢里吃吃喝喝睡了一宿,第二天赶路时,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那帮专业的劫镖人。
不过这次车里众人虽然提早发现,但却没有什么反应,等马车驶到近前,十几个人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到交通工具不用人多说,几人立刻撒腿便跑。
昭雪虽然这次迫不及待的想往外冲,在车里数人的不断努力下,最后在车厢里用石头制作的炊具吃上了烤肉,分散了昭雪的精神,才勉强将其拦下。
铁皮做的通风管道连到了天上的窗户青烟缓缓涌出,马车就好像一个移动的房子。
用铁丝铁柱以及几块木板软泥组成的隔热版使得烤炉的热量不会让马车的底部变形。
木板上几个石头提前钻出的窟窿可以使铁签子插在里面,使铁签子上的肉可以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被烤熟。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和巧合……
上官是众人之中第一次提出那帮人可能就是蹲自己一行人的推论,毕竟如果是一个在路边盲目截到的强盗团体。
几乎不可能在马车过了十个拐角三个就范,七个十字路口的情况下,还如此凑巧的碰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马车的行驶速度并不低,几人必须得紧赶慢赶或者说是故意埋伏荼门马车,才会碰巧在第二天早晨再次遇见。
不过这个言论没被众人接受……
毕竟马车走的都是大道,也只能选择大道行驶,几个贼人可能就是要在大道旁边拦过往的富商,有马有牛的有钱人。
如果之前那个理论成立的话,那这帮贼人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且就算马车只能走大道,大道也不是只有一条通往何欢谷的大路也是很多的。
走哪条完全是由陆羽可能走哪条,现场判断的,那几个贼人更不可能跑到几人心里来替他们做决定,然后在去那条路上等待。
至于那个时间的问题……
马车必须走大道,而有些大道免不了要绕路,就算马车的速度比步行快,那几个贼人要是故意走近道抄近路提前埋伏倒也不是不可能,在马车行驶之前就布完局。
不过第三次就好像开玩笑一般的到来了……
哪几个人不仅仅是其中一个进入了夜鹰和岛歌的感知范围,车里众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冲下了车,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修为,一个个的就好像要逃离哪车辆爆炸一般直接冲向了那几个人藏身的方向。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去反驳上官提出的理论,众人这次也无论如何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奇迹存在……
而且就算真有奇迹存在,众人下车围观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个……”
如果用现在世界的计时方法,现在是中午1:13。众人在早上凌晨6.25的时候碰到了这帮人,现在再次碰到……
之前几次交手黑人的时候没有完全掌握清楚,这次直接被团团围住,烈阳之下几人穿着的衣服没有起到它们应有的效果,反而方便了点数。
整整26个人……
被六个女孩……
两只灵兽……
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几位黑衣人,专业素质很高,声音从人群中发出,也不知道是哪个个体说的,反正只能大致的理解成这句话是所有黑衣人心里纠结的统一表达……
“短短两日,已经第三次见面了……诸位有何见教啊!”
樱雪说话声音甜甜的,要是不看火辣的身材以及成熟的面容,光听着声音,还以为是个俏皮的姑娘,说出口的。
夜鹰这次没有提前说话,毕竟在场有很多人类同种族之间的交流某种意义上会更加的便捷畅快以及高效……
“这仅仅是个误会……”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来看看你认识哪个。”
樱雪直接抬手打断了那几个黑衣人的解释,身后飘着的法器写入两只洁白的手,从袖子里衣服里腰后掏出了几个镶满了徽章的丝绸,画满了符号的草纸,以及各式各样的令牌……
这个轻描淡写的动作,以及那些被拿出的和装饰品没什么区别的精致物品。直接肯定了叶王对这次行动的认真程度。
整个帝国7个大型贵族,13个大型且巨大型组织,以及数个门派的全部象征物品全部位列其中。
那几个黑衣人本来被瞬间包围之后还本能的摆出战斗的姿态,不过更认清了几个人的实力之后也都立立整整的站整齐了,不敢有什么动作,现在看了,樱雪忽然拿出的一大堆东西直接低头认错……
一个个就好像大型工厂批量生产出的道歉玩具模型一样,整齐的在地上排列……
“大人饶命!”
20多个黑衣人整齐的低头,动作整齐划一,就好像军人们踢出的正步,声音也几乎同时发出,跟之前那种不知谁说的完全不同。此时26个人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同一时间停止,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行了行了,说说,干什么的,怎么回事儿?”
岛歌潇洒的在小玉的肩膀上肆意的展示自己丰满的羽毛以及健硕的羽翼,就好像一个参加选美比赛的运动员一样,一边展示一边特别潇洒的询问……审问……质问……好吧,似乎仅仅是想展示而已!
“恕难从命……”
黑衣人们整齐划一……
毫无疑问了,这帮家伙已经完全不是什么强盗盗贼了,完全就是哪个大势力的死士啊!而且从刚才那看到一堆大势力象征物时露出惊愕的表情,也能说明他们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小。否则不可能连一堆跑腿的人都能了解这么多势力的象征。
“嘴挺硬啊,来来来!让姐的拳头……”
“别别别,姐姐!”
“不不不,昭雪姐姐。”
“冷静一下!”
上官燕以及她肩上的夜鹰还有身边的倩雪,几乎同时把撸着这莫无须有袖子的昭雪拦了下来。
昭雪这些年身子发育迅猛,脑子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点点的变得直了,嫉恶如仇,动不动就发火,时不时还喜欢动用暴力……
“冷静一下!那个……那个……那两个骑牛孩子,在偷喝你的酒……”
夜鹰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挡着一旦出手必然要血染一片的昭雪,不过这转移话题效果,要比动手拦着的效果好上太多了。
“什么!”
昭雪转身就向已经没人看着的马车跑去,一边跑着。
小臂前后摆动火焰几乎从腋下燃起,脚掌踩在地上向后蹬的时候不仅仅扬起的灰土,还有一连串红色的火焰直接喷出。
小琪要比夜鹰更了解昭雪的性子,深知道那俩孩子要是真的现在在偷喝酒,以昭雪的性子上去俩巴掌,孩子死活不说,那脸估计就烧毁了,于是紧随其后……
夜鹰几乎和樱雪在朝雪走后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然后几乎异口同声的向那几个黑衣人说。
“你们的目标是两个孩子吧,骑着牛的那种。”
“……”
本来都多余问的,不过一人一兽似乎想让问题解决得更快一点,以后也无后顾之忧……
樱雪之前听岛歌说了第一次去赶走那帮人的理由,自然也记得身后那两个骑牛的孩子。
不过和这些家伙一样……
大道千万条,能走牛的刚刚那个就范边有三条,过了这么久俩孩子竟然还在马车后面,难道这正常吗?
而且两个不大的孩子骑牛在大道上行驶,难道他们家长就不怕孩子丢了?
就算退一步说,那两个孩子家长不怕孩子丢了。难道孩子不知道冷热下雨天不找个地方避雨?还骑在牛上赶路,竟然可以一直跟着马车的步伐……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至于夜鹰怎么想到的……那便更简单了!
这26个人在听到夜鹰说出骑牛猴子的时候,同时心脏加速,身体有些颤抖,眼角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在如此高压的情况下竟然还做出这样的反应,毫无疑问他们直接在判断是否与那俩孩子有关系的诊断书上敲上了是的印子。
“好了几位,你们不必再劳神费心的等待了,那俩孩子我们带走了!”
“恩……恩?”
夜鹰睁开眼睛,刚想认同樱雪的话但是却又感觉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整个鹰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本来事情就很多了,为什么还要带俩孩子,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盯上的!
话说不问问他们要对孩子做什么吗?为什么要刻意给自己加两个累赘呀?
人类……
我的了解还太少啊……
……马车……
一切就和想象中的一样,如果直接以昭雪的视角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要是换个视角,那边有意思多了。
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靠在一起取暖,用手中仅剩的粮食拼命的赶路,牛有的时候会不听话,去路边啃点草,耽误一下路程,雨水让衣服已经湿透,虽然现在太阳出来了,不过要晒干,还需要很久。
然而就是这样的逆境中,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犹如神话中走出来的美丽座驾。
漂亮的木质房子,俊美的马,漂亮的帘子,如仙器一样的轮子,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之中竟然飘出了阵阵肉的香味儿。
坐在后面的女孩儿显然觉得这东西是别人落在路中间的,有些胆小不敢上前去碰。
不过坐在牛头的那个男孩就好像看到了天上白掉下来的馅饼,也不顾一身湿淋淋的从牛身上蹦下来,一头扎进了那个屋子里。
放在里面的竹筒酒自然不是他的菜,反倒不如一个装着凉水的杯子,但是那些肉串儿则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一边吃一边扫荡了一遍准备拿去给姐姐吃。
不过刚从车里跳下,便有一个穿着暴露皮肤微红怒发充冠,浑身喷着火焰的恶魔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手里的一些肉险些落在地上。
《荼仙》何欢谷
……夜晚……
马车里多出了两个孩子,马车后面也多牵了一只牛。
“恶魔!红鬼!丑女人!放开姐姐!……”
昭雪侧卧在椅子上,牛背上的那个小女孩被扒光了衣服紧紧搂在怀里,就好像一个抱枕一样亲昵的搂着,脸上因为缠着纱布,又因为狂放的头发遮住了面孔所以也看不出表情如何,不过,合理推测应该是享受吧……
小琪坐在昭雪对面,就好像是拳击台上的裁判长一样,仔细监视着昭雪是否有犯规的动作以及比赛是否应该停止。
“小鬼,你很吵啊!”
昭雪附有弹性微红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了那小女孩的身上,两人的年龄估计相差也不过是三四岁左右,但是体型儿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是单看昭雪仅仅会觉得这是个初中或者高中的孩子,体脂率很低,肌肉很健硕,皮肤呈现出一种说健康又有些怪异,不健康又说不出原因的淡红。
但是一旦和其他孩子近距离比较,视觉上带来的冲击感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了。
要不是出现在同一个世界,甚至会质疑两个人是不是从两个影视作品中分别跳出来的人物。
小女孩的画风呈现出弱弱的软软的,满满可爱日系的感觉。
昭雪的画风则更像是欧洲运动健身作品中跑出来的,色气满满的御姐预备军。
小琪兴致索然的垂眼望着对面三个人……
舞台基本已经完全清出来了,樱雪驾驶着马车,多出来的两个人以及一头牛似乎对她的驾驶不产生任何影响。
倩雪,小玉,上官,在棚顶上进行着他们的小剧场……
套路基本就是倩雪拿出石头发明的棋牌类游戏,引来另外两个人的关注,然后开始讨论,然后倩雪凭借对游戏的熟悉碾压着其他两个人。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另外两个人了解的规则,熟悉了玩法反过来蹂躏倩雪,然后导致倩雪换游戏整个流程再来一遍……
就在刚刚把跳棋换成了斗兽棋……
昭雪都懒得转身,从身后挑起了一个从女孩脚上脱下来的白袜子,用一种士兵在泥浆里爬行的姿势,移动道那个被捆绑男孩面前,一只手掐住下巴,一只手把袜子塞进去……
小琪看着这番画面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热,似乎血管中石头那嗜虐的血液开始躁动,为了反抗这种欲望的诱惑,小琪开始将事件的脉络理智的整理成了一条线分散注意力。
……上午……
跟着昭雪回到马车的小琪少有的发现,计划这次真的要比变化快,昭雪就和脑中想象的情节一模一样,那孩子把酒碰洒了,他把那孩子提起来浑身的温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手掌高高举起,手心还在冒火这一掌下去那孩子可别说是毁容了,估计整个脑袋都可能烧成灰。
小琪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几乎是没有犹豫瞬间从腰间拿出了那个装水的竹筒,走到了昭雪身后,一壶凉水提壶倾下直接把浑身热气的昭雪浇了个透心凉,手掌中的火焰自然而然的灭了。
“你干什么!”
“你说呢!跟小孩子发什么火?你看看你现在的脾气,刚才要没有我,你现在就杀人了,你知道不。”
“切~他把我酒弄潵了,再说我自然有分寸了~”
“行了行了消消火,把孩子放下吧,你看看给人家吓……”
那男孩子已经因为刚才的高温吓昏过去了,翻着洁白的白眼,在昭雪的手里好像一只挂出来的死猪。
牛背上的小女孩早在小男孩被拎起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牛,男孩晕的时候女孩正好跑过来,现在正在昭雪的小腹之前用自己可爱的小拳头捶着那坚硬的腹肌,一边捶着还一边喊着放我弟弟下来,快放他下来之类的话……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都回来了,看到了昭雪把两个孩子都关进了车里面,准备让这两个孩子打工,把这酒钱赔回来……
夜鹰似乎对刚才谈判的结果并不满意,不过现在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好像再硬着头皮去完成一个并不希望达到的事。
几个人上了车樱雪开始讨论怎么保护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女孩她在自己弟弟身上一顿哭让人倍感怜悯,还是因为这俩孩子长的几分可爱,又或者是母性大发。
反正最后素是樱雪把保护孩子的任务交给了几个人中最强的昭雪,还让他为两个孩子去去湿气寒气免得挨了一场雨得了感冒……
昭雪什么性子就好像樱雪不知道一样……
除了对那个对弟弟尽职尽责绝不抛弃的小女孩有些理解之外,几乎对这俩孩子提不起一点好感。
更是懒得长篇大套的去解说,女孩子直接被扒光了,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被直接拥抱到了怀里,用非常原始的皮肤接触交换着体温,还不时用温暖的火属真气为其舒经活血强身健体……
男孩子就更是粗暴了,衣服也是被拔了,不过似乎是考虑到车里还有几个女孩子的原因,用白色的小布条,把娇小的睾丸还有那个可爱的,如同毛毛虫一样肉乎乎的小阴茎包起来做的好像一个小袋子,最后用细麻绳仔细的捆在马车的一个面墙上……
至于麻绳是哪儿来的?这是个秘密小琪谁也不会说……
……下午……
阳光要比早上比起来柔和许多,但是温度却高上去不少。
马车还在缓缓行驶,车厢的门帘紧紧的盖住,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男孩就好像被一个缺钱的奴隶主抓到了一样脱去了衣服,用比较粗糙的麻绳特别仔细讲究的把所有能吸引人的部位都留出了一定空隙,然后还紧紧的勒住让其突起更具诱惑。
浑身上下仅仅遮住了最私密的部位,而且还是用特别薄出汗便会透亮的材料,而且还是用特别松的绑法,一扯便会掉的那种。
昭雪或许三年前还是个淑女,是那种看到男生光膀子都会忍不住转头脸红的纯洁孩子。不过现在算是彻底的学坏了……
石头喜欢受虐的性格仅仅有几人知道,昭雪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能满足的人之一……
石头喜欢体会五感被剥夺的感觉,因为这样会使人更加无助……
所以昭雪几乎是习惯性的听到男孩儿多说两句,便直接把嘴和眼睛都封住了。
石头喜欢被吊起来,因为那样就几乎丧失了对周围的感知……
这个小男孩儿也因此双脚无法碰触地面,浑身的重量都在绳子上,整个人就好像被特制的渔网挂在那车厢里,细腻的皮肤一块块的凸起,红色的压痕在麻绳下面被覆盖。
石头喜欢脚底被玩弄 因为那里是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小男孩的脚也因此遭了殃,特别细的麻绳一根脚趾一根脚趾,都做了仔细的捆绑指缝间的距离都是完全相等的。
大脚趾和小脚趾分别用线连接到了膝盖的绳结上,让其必须勾着脚尖接受即将到来的羽毛或者指尖的惩罚。
脚腕使用了特别多的麻绳,甚至捆的都好像一个圆环使被捆绑者感到彻底的绝望。
马车里小琪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画面压制住了燃起的欲火,然后便进入了一种完全客观冷静的姿态……
她自己都不知道,人冷静下来理解世界竟然会对于这一切有着更多的理解。
本来她还觉得小男孩英勇不屈顽强抵抗的意志值得称赞,本来还觉得昭雪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本来还觉得那小女孩可怜的只能看到自己的弟弟被这样的凌辱……
现在不同了,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男孩,她也不是盲目片面的观众,更不是一个全情投入在眼前舞台剧里的原作粉丝。
小男孩大胆的语言猛烈的挣扎瞪着的双眼,就好像一只瘸了腿的兔子在一群狼附近拼命的挣扎尖叫,宣布甚至炫耀自己的软弱,生怕那群狼看不到自己的存在,生怕自己此时不会被他们发现。
昭雪就好像一个言辞匮乏的作者仓卒间塑造出的一个白痴反派,除了用高明的手段去惩罚羞辱弱者,几乎没有任何作恶的能力,甚至她除了激发有些片面,观众的反感情绪之外,几乎没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而言,她都并不合格。
小女孩儿到是正确的,使用了它本身萌的属性,没有做出傻乎乎的挡在弟弟面前,说什么踏过自己的尸体才能碰弟弟之类的破话,最终用自己柔软的身体萌萌的动作,阻止了昭雪的进一步调教。
短短十分钟的几乎没有话语的交流,就好像一场用力过猛的歌剧,每个人都在拼命的照着剧本中去发掘人物的特性,演的也是十分的卖力。
然而这种行为就是让观众越看越觉得违和,越看越觉得出戏。
也不知道,是他们演的时候过度的解读了角色,还是这剧本的作者本身就是个傻子……
反正总而言之小琪看了一场没有废话的近在咫尺的身临其境的舞台剧,脸上洋溢着也仅仅洋溢着不用买票便能观看表演的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何欢谷和其它的峡谷略有不同,最招人喜欢的时候不是夜晚而是白天,或许别的峡谷晚上可以赏着月光听着流水,但何欢谷静得可怕,而且大雾弥漫晚上更加严重,要不是知道自己站在山顶上,走着走着甚至还会在熟悉的地方迷路,要是天不亮起来或者地上没有路标,几乎再难走出。
……化叶亭……
见到了三位师姐虽然算不上突然或者出乎意料,不过需要扮演昭雪,而且还是被完全洗脑过的,特别是要演绎出那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却是给石头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不过很快现实边特别突然的带给了石头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便是石头,不需要再费些脑细胞去表演这个高难度的身份……
至于坏消息……
大师姐万千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类似圣旨一样的卷轴打开。
黄色的丝绸闪烁着尊贵的光芒其中应该会有金线什么的作为原料,卷轴还没展开,仅仅拿出便让人感觉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庞大真气。
展开之后更是让人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就好像面对一个会移动的巨型山峰。
打开之后更是不知道到底这东西被施了什么魔法,就连直视都会觉得刺眼,认真倾听,都会觉得眩晕,就连希望将接收到的内容稍加思考总结,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石头心里第一感觉自然是觉得这东西应该是这门派先人留下来的重要物品,这卷轴的内容也一定是万分重要的,然而这卷轴的内容虽然都被师姐读了出来,可石头却几乎一个字都听不到耳朵里面去,或者说即使听到耳朵里面去了,也无法拿大脑去思考。
在听,也仅仅是在听,甚至连记忆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听……
就好像生产牛奶的公司只是生产牛奶,不卖也不想怎么储存,就是找人把奶从牛的乳房里挤出来,不管他事撒到地上溅到了衣服上,又或者发霉了,这些都不管,只专注于挤奶……
石头然在整个过程之中几乎什么都没听懂,但是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脸上非常不自然的显现出一股释然或者说理解听懂了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施了法术,又或者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可能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处在死了,但是有和冰冷的尸体有些区别的状态,身体里两个精神方面保护的利器,此时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和那卷轴相比品级,相差太多吧……
身体金丹期的修为勉强让跪在地上的膝盖不感觉疼痛,皮肤也没让地面蹭破,微微低头并没有让脖子感觉酸软,弯曲的脚背也并没有让小腿抽筋,双手似乎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蹂躏而一直很诡异的呆在同一个地方,就好像被用看不到的玻璃固定住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明明已经抓牢的东西还如此谨慎,难不成就这么没有自信吗?难道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者其他什么的?连对一个孩子都要做的这么绝?
石头在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之前,最后想到……
“石头你可听懂了吗?”
也不知道万千花知不知道石头现在的状态,卷起了卷轴之后面带微笑的看着石头询问对方的感受。
“恩……”
现在问石头一个问题,和问死人问题,唯一的区别便是前者会发出一声轻轻的恩……
风铃清脆的声音在任何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好像寺院早上名起的钟声让人从梦境中稍微寻到了现实的影子,也让石头的双眼稍微恢复了那么一点清明。
紧随而至的微潮凉风就好像紧随其后的一桶冰水,非常及时的为已经运转过热的大脑降了降温。
而最后帮助石头大脑完成的一整套重启的……
玉兰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避开了脏活累活,拿锁链捆绑石头的任务直接转嫁到了那个很沉默的师姐身上,而和玉兰相比那位沉默的师姐捆绑技巧明显好上许多……
冰冷的锁链在石头身上缠绕,大脑非常罕见的没有将这种触觉和快感挂上钩,而是非常正常……
或者说反常的先去考虑周围的环境……
哎!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着?为什么把衣服脱光了?这是要做什么来着!我的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醒后发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即将被醉奸的女孩似乎别无二致……
双手很罕见的没有绑在身后而是举过头顶用锁链和天棚的铁钩连接,皮特别厚的铜铃的让绳子穿过捆在嘴里面,和口球一样拥有防止求饶的作用,同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那个腼腆的师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扭扭捏捏的,拿出一个牛皮制眼罩。石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眼罩,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做的,又是因什么目的。
有些留恋的,再次环视一下亭子里是否有什么变化,发现和一开始相比,除了身下多了一个盆,一些风铃,以及多了一个手臂那么粗的香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后,安然的闭眼等待自己完全失去视觉。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石头大题也有差不多的预测,要么双脚会被绑在一起,连到地上的铁钩,要么两腿分开,根据地上有盆这一点信息来推断后者可能会大一点,再不济就是身体被吊起来……
石头作出推断之后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思考捆绑的问题,主要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个新出现的手臂一样粗的香上面,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用来除臭还是仅仅用来看又或者……
脚腕被抓住……
石头没有在意,继续思考……
脚腕被提起……
石头心想可能要被吊起来了……
然而事情很快就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了,那个师姐把石头的脚腕抬过了膝盖抬鼓的小腹竟然还势头不减,把一条腿整个抬起大腿甚至都贴到了腰上,脚最后被铁链固定在了脑后……
“唔?呜呜!呜呜呜!”
石头不怎么练身体的柔韧,现在虽然凭借着金丹期肉体的柔韧度,勉强达到了那为师姐希望摆成的姿势,但是浑身上下却非常的不舒服,甚至痛苦。
那条大腿就好像直接从盆骨上扭下来了一样,神经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只腿的存在,肌肉也几乎到了极限,只要再加上一点力道便会崩断撕裂。
另一条腿也不好过,因为前者的影响,脚无法碰触到地面手腕的力量无法不能被缓解整只手马上便承受了身体的重量,以及那些锁链的重量,顷刻间哪两只小手就被勒的没有什么感觉了。
另一只腿如法炮制,石头是不敢有丝毫的挣扎,任其将那条腿也白的没有感觉,两边的屁股都绷得紧紧的,痛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呜呜!呜……呜呜呜~”
两只幼足在头后脚心相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五个金属圆环,根根相对一个不落的,勒得死死的,让石头就算脱去了全身的束缚。这五个圆环要是不解开,想把腿放下,就必须舍弃至少五个脚趾。
随后那位师姐似乎也察觉到石头的小手被勒的又紫又胀,把锁链的一部分重量连到腰上,一部分分给膝盖,减少了手腕的负担,然后便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石头一个人……
石头又一次碰到了让人甚至连挣扎的想法都不敢有的捆绑,幼小的身体不知道已经多少次,如此无助,的如此绝望,的如此痛苦的,强制接受这种事情了……
小穴肛门尿道阴蒂都不得不以一种如同展示柜的方式完完全全的呈现,双乳就好像在展示柜上面用来照明的两个红灯,而这个幼女就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肉展示柜……
对于小石头来说,这种状况要比之前好得多,至少现在可以思考,至少现在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了,不像之前那样当一具尸体。
正当在如何解决现状以后又要如何这种事情上费脑筋的时候,石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紧随而至的还有水的哗啦啦声,没来得及预测即将发生些什么,头顶就忽然有液体浇下。
一种黏糊糊的散发出怪异味道的东西,顺着发丝顺着额头顺着下巴顺着双手一点点的向下流淌,不知道谁的手还在身上,不断的将这液体抹平。
那只手很软很大,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力量,轻轻的就好像在摆弄一个易碎品一样,把那液体仔细的揉到的身体的每一处,腋下,趾缝,鼻孔,甚至肛门里尿道里都会用小手指仔细的往里捅一捅,保证其到位……
石头没有挣扎也没法挣扎,忍受着这只手不断的对私密敏感的部位接连不断按摩,两排皓齿紧紧咬着铃铛希望自己的励志可以经受住这快感的诱惑,不发出任何一丝呻吟。
事情一点点的开始变得更加严重,那只手不仅涂抹了这些怪异的液体,还在石头的三个穿环的敏感部位挂起了之前的铃铛。
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幼女,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其屈服……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几乎让石头崩溃……
那人离开之后不久,风铃随风发出轻响,身上的这些铃铛竟然跟着震动起来!
身上那呼吸黏糊的溶液也忽然成了世间最烈的春药……
身体开始燥热,不管是不是敏感部位,不管是不是性器官,甚至不管是不是身体上的部位……
甚至碰出头发都会给石头带来快感!
双乳的铃铛震动仅仅会让乳头觉得舒服,但是阴蒂上的铃铛直接垂到的两片嫩唇中间震动还会让幼小的花瓣颤抖,快感一潮接着一潮拍打着脆弱的理性“城堡”……
风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但每一次都很是不持久,非常残忍的一次次将石头挑起性欲,又郁郁而终……
原本坚定意志下立的不要呻吟的承诺就好像一片透明纸一样,经不住这一次次无休无止的风浪……
最终……
呻吟和哀嚎齐鸣……
口水和尿液横飞……
汗珠与污秽齐下……
腥臭与热气同飘……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就如同往常一样何欢谷一月经过一段时间的暖风,带着些许潮湿的海咸味儿,将谷中的雾气吹得薄了。
白天日头挂在天上阳光直射着大地,数量稀少的向日葵终于有了准确的方向,何欢谷两侧山顶上一些冷的结霜了的松柏久违的脱掉了一身闪白光的冰甲。
一些需要温度较高才会开的花,才会生长的蘑菇,借着这天赐良机,如一个月前那般肆意的播撒自己的种子。
谷中一些家中比较缺钱或者是勤恳的农民会借着这个时机,上山去采些口味独特形状美丽的食材。
至于何欢派的弟子今天也并不是闲得下来的日子,一部分外宗的修为低下,或者刚刚入门的会在今天上山去砍些生长很久的老松树。
一方面转手卖些需要高级木材的商人,另一方面也能带些木材回去修建门派里一些建筑。
当然要是普通人也想借这机会来砍些松树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不过凡人要想将一颗如此粗大的老树锯断,怎么计算都得花上一两天的时间而且还不方便运输,一些村中干过这样事情的青年曾经这样描述……
“树没锯一半就冻上了,工具都崩断了……”
修真炼道之人只要拿了一把武器先不说这东西的品级,仅仅是拿到手上便会利用技法将这武器的外层镀上一层真气壳,不仅可以防止武器磨损而且同时还会是这把武器的威力得到提升。
何欢派的一些弟子伐树也许仅仅花上几个小时,关于为什么选择今天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保密的事情,不过是因为今天天气较暖和树木没有冻的那么硬,一方面不用忍受寒冷,一方面也少费些力气。
何欢派还有一些内宗的修为有些高的弟子,当然她们可不会去砍树。
据门内的一些传记相传何欢派的祖师,也就是开宗立派者流落到此之时,在一山洞中欲寻死,然而却不知这山洞仅仅是在那日显得平常,表面看上去是一个真气丰富而且非常僻静的地方……
祖师欲在此地域吸收天地灵气,最后以真气爆裂的方式了结性命。
然而祖师却没有思考为什么此山洞如此占尽天时地利,却没人在此居住,甚至没有一只仙兽仙草在这里生长。
没错这个山洞在那日正好是暖气袭来之时,展现出了其非常优秀的那一面,就在当日晚上,寒气再次侵蚀此地,一心求死的祖师没有察觉,匆忙间吸入了极寒之气。
洞窟从此被冰封,每个月仅有一次会显现真容,祖师也像冰雕一样一直在那里呆着,一个月仅有一次有机会从休眠中苏醒。
之后的事情就都比较凑巧,而且读上去也浑然一体……
祖师进入休眠身体一直沉睡,直到了数百年之后才因为迈入了更高的境界渐渐的脱离了休眠的状态。
然后整个人便位列仙班万事看开,在这山峦之中找寻出了一处峡谷画下了一阵,将此毒雾驱散在此开宗立派拯救收容那些被世间所蹂躏的女子。
不过在那个时代,大多数是命运悲惨的女子,都是嫁错了郎,所以将此门派说成是妇女救助协会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现在门派中很多弟子也会趁着这个日子,去那之前祖师呆过的洞窟修炼修炼,倒不是说那里的环境有多好,仅仅是去瞻仰一下先祖……
(毕竟没人想变成冰雕)
……房屋……
石头经过将近三天的蹂躏终于被从那里卸了下来,如今躺在草房跟食堂正中间的那一小群小屋里。
第二排第三栋小屋便是石头的,似乎是因为身体虚弱而且不太了解门派中的规矩,外宗的大师姐仆烨跟他住在一个房间。
“感觉好点了吗?”
“……”
石头虽然睁着眼睛,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倒不是说眼睛瞎了,而是脑子已经无法使用这个器官了,现在脑子就好像一个无限死机重启的计算机一样。
仆烨很是奇怪,明明仅仅是参加了一下入派仪式而已。普通人跪一天,要是有些修为的话会跪三天,但是却没见哪个人,因此会昏迷不醒这么久。
而且这次稍有不同的是大师姐不仅将石头送了回来,而且还赠了一个很像风铃的铃铛,而且还很着重的说了石头若是不听话便摇动这个铃铛……
仆烨拿起铃铛,又望了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石头,抱着六分尝试两分好奇两分怀疑的心情轻轻地摇了一下。
叮叮当当……
石头现在身上可是没有任何邪恶道具的,之前的乳环也被卸掉了,而且也没有被人施放什么咒术,浑身上下除了那四个固定在手腕上的没有锁链的铁铐什么也没有。
石头的大脑听到了这个清脆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身体却不一样……
稚嫩的小穴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尿液直接沾湿了被褥 双乳竟然在没有怀孕的情况下分泌出的乳汁,眼神没有变得清澈反而变得污浊,身体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盖在身上,都被一下子便被掀了起来,整个身体也在床上向右猛翻直到肩膀顶在墙上才停止。
将近三天的惩罚之中,石头不仅精神几乎被完全的摧毁了,身体也在同时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旦听到了风铃的声音,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换成了春药。
没有意识的石头就好像只发情母狗般的疯狂,双手一个用力搓自己的乳房,一知开始疯狂的插入小穴在大师姐面前表演起了幼女自慰……
“嗯……啊……啊啊啊……啊!”
“石头!”
仆烨一下子手足无措整个人震惊的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老年痴呆晚期患者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做了个空中360转体,然后平稳落在体操台上的老人,注视着床上的石头惊了一声,手中的铃铛摔在了被子上没了声音。
虽然现在的石头没了束缚,可以自由的给予身体刺激去享受高潮,不过因为长期刺激铃声一旦终止,浑身就好像又被泼了凉水,渴求快感的欲望没有衰退,但是身体僵硬了,没法继续自己的高潮……
“不不……不要停……不要……求求您……求求您……”
仆烨看着石头在床上痛苦哀求,哭闹的像是一个饿了的婴儿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是母亲的本能让她冲上前去制止了石头的自慰,想用试体温去安抚对方,然而这对她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哭闹还在继续,而且石头渐渐的,脸上表情愈加痛苦,就好像一个失恋了300回加上父母被人灭口200回外加上经历过一百多次灾难洗礼的人。
声音竟然渐渐以一种可以明显感受到的状态迅速衰弱,心跳渐渐的竟然伤心得快要停止,身体在非常温暖的环境下也在降低温度。
仆烨几尽绝望,只好拿起的铃铛又摇了一次……
就在眼前……
石头表情崩坏浑身汗湿,伴随着铃铛一次次摇动的频率猛插自己,力量之猛指甲都将嫩穴戳破了血液滴了满床,整只手却还是丝毫不停歇,用力的继续插拔……
石头口中一半是对这种高潮的满足,一半却是痛苦的呼喊,似乎她的理智清楚自己这样的行为注定是要……
仆烨看着伤心的摇着铃铛,她尝试过终止铃声,但是石头每次都会因此而再次陷入绝望般的痛苦……
最终在黔驴技穷的情况下,把石头一掌拍晕在了床上,仆烨也将那铃铛永久的放在了箱子里,埋在了地下……
有些东西对大多数人而言或许仅仅是普普通通的装饰品,然而对于很小的一部分人而言,却是致命的,如同毒药般的存在……
……石洞……
陆羽脸上显出非常严肃的表情,浑身赤裸的泡在了一个淡绿色泉水的温泉里。
白狼趴在他的身后像只狐狸一样用尾巴挡住自己的身体,若是从背后乍一看,就像是一个白色的毛皮沙发。
洞穴之中很是温暖,漂亮的钟乳石,随意堆放的天材地宝,真气浓郁的环境无一不说明这里是个修炼绝佳的场所,甚至其效果要比聚气阵还要好。
将近三白天两晚上将近60个小时陆羽要是换做在别的地方早就已经凉透了,不过这个山洞里面有着世间稀有的天然玉泉。
以及世间仅此一块的神器……
灵孕!
别说是重伤将死,就是已经身死,凭这两件法宝也能重生获得新躯……
“主人?”
白狼左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动了一圈,对着陆羽眼睛突然睁开,如同狐狸般细长的狼头抬了起来,嘴里吐出了特别低沉的女声。
“……”
“主人我不会伤害您的,贱奴将全心全意服侍您的,请您……”
“……”
陆羽并没有苏醒,仅仅是泡在舒服的玉泉中梦到了石头因为思念太重,口型变化说了几句无声的梦话,被那只白狼误会而以……
若是陆羽此时清醒得知了石头的现状,光他这番舒适便会带来巨大的愧疚感……
“您……”
白狼缓缓的走近,又害怕自己吓到这位小主人,步伐很轻,缓缓的绕了个半圆儿,发现似乎陆羽还未苏醒,摇了摇头,随口叼起两根上百年的草药在口中嚼烂准备喂给陆羽……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昭雪倩雪一行人自从赶走那一群黑人之后就再也没被任何人阻挠,耽误时间,顺利来到了何欢谷,准备开展之前的计划,在何欢派的那座山脚下开一座茶庄。
从荼门出发来到何欢谷,路程将近四天。
而到了地方之后,上上下下忙左忙右,众人奋力赶工,请三天的时光,便将一栋废楼改建成了现在的荼门分部。
原本还怀疑何欢谷那位大人物是不是想借开店的名义私下搞点其他计量,或者根本就是想吞并荼门。
可事实是,荼门在那里好好的开店何欢派的人从来没来这里叨扰或者为难,四周原本数量稀少的商人就因为这里多出了个荼门,数量一下子就暴涨了起来。
众人在这里开设一个商铺本来就没抱着赚钱的想法,就算赔钱倒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但是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荼门一旦在这里建成,就好像一个风水师为一个荒芜之地画龙点睛转凶为福一样。
太阳商会在哪里行商都会交税,这算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唯独在帝国交的税负高得可怕,甚至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而太阳商会又因为和鬼城关系极差,不可能私下贩卖,所以在卖一些让“帝国”有些难受的物品时,甚至交易普通货物时都几乎是不赚钱。
不过在另一方面帝国又把控着很多的商业资源,如果不去开发实在让人看着都难受。
当然商会也是有很多选择的,其中一个选择就是借助不同身份进行税负上的区别对待来降低压力。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药王宗和何欢谷,因为对帝国的某些方面十分重要十分有价值,所以导致帝国对从这两个地区进出口商品的税率酌情下调了。
这个空子要是能利用起来当然是很好的,不过现实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骨感。
药王宗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尴尬,是真正意义上的穷山僻壤,或许遇见来回飞行的仙人不会在意有没有一条路。
但是商人可是很在意的,为了节省成本,他们可不会雇一群人扛着货来回进出。
至于何欢谷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因为规定不准男性入内阻止了很多男性商人的进入。
因为居住其条件较差又没有成型的商业基础和设施。
最后加上本地劳动力十分的贵,以及投资之后要承担的风险……
种种的一切都表明何欢谷或许是一个藏金的地方,但是这地方金子的持有者绝对不会是第一批冲入那里的人而是第二批第三批,先冲进去的人只会被当做炮灰,被当成先烈。
但是这难“啃”的骨头碰上了荼们就不一样了。
和一般的小商小贩,甚至一些商会不同,荼门的组织样式十分特殊,核心成员全部由强联系的家庭成员构成。
虽然在决策过程中也许会有分歧,不过一旦作出决定,就没人会在意那些分歧了,全策全力执行决定,效率极高。
门主本人不仅和运镖的镖局,劫道的山贼都有人脉,甚至和鬼城这样的大型神秘组织交往极深,总会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优势。
石头凭借前世逛茶厂的记忆,仅在一年之内协助优化制造流程,便将制茶的效率和人工的成本,一个增加了五倍,一个降低了七成,又量化了流程,让其有非常优秀的可复制性,可成长性。
是生生让荼门在质量和价格上一起冲上了第一名,并且快速复制成功,最后活活将市场的其他竞争者全收购,吞并,或者挤死了。
之后石头还用了半年时间,制造改进推广马车,可以将运送效率提高2-3倍,使得荼门与其他组织相比,有更强烈的修路冲动。
而何欢谷虽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权衡利弊,眺望发展,荼门可是早就有在这里建店的冲动,只不过一直碍于没有可以挑大梁的女性,所以迟迟没有出手。
但如今遇到这种“机会”,是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荼门也没别的选择了,一咬牙一跺脚,是硬生生把这块儿乱石岗子填成了平地,楼也建起来了,路也修好了,坐等收钱。
本来不看好的高风险投资,直接被雄厚的财力砸成了牛股……
这景象就好像一堆骑着摩托车的小驾驶员看着一条崎岖的山路,他们都心里清楚,这是一条近路,要是绕道的话估计要花上上百倍上千倍的时间。
但是又因为自己的交通工具实在轮胎太小,上去之后搞不好就会命丧于此,最好是有人可以用自己的轮胎把这里的道都碾平了,自己在上去,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荼门就好像是一个车队,而不是一个单个的司机。
他们提前攒了一辆压路机,然后压路机在前面开道,自己的车队紧随其后,直接活生生把这崎岖山路变成了道路平缓又效率极高的近路。
荼门众人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桶金是三天前,一个侥幸路过此地的女商人,看到了还没开始修整的荼门,因为好奇进去多问了几句,惊喜的发现里面出售着荼门上好的茶砖。
要知道那时候荼门的茶砖几乎可以和同等量的铁是一个价格,要是加上帝国的高税赋,甚至可以和同等量的白银相其媲美。
然而因为这些茶砖是来自于何欢谷,要是运去帝国贩卖的话,税会下降至10%!
而之前的税可是将近超过了50%!这之间的差价可以说是白白赚了呀!利润直接至少增长了40%!
那商人可以说是当及贱卖了自己原来的货物全部进了茶叶,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马都卖了!就为能多一包茶砖。
好巧不巧那天值班的正好是小琪……作为听过石头讲述现代化商业模式的人,作为商业思想成熟于现时代的人,作为一个熟知规模效应的人。
当即拍板把那位女商人贱卖的马又买了回来直接免费赠予了那人,而且还又附了一些茶具作为大量进茶的赠品,最后还不忘打出感情牌鼓励对方下次还照此做,会更低的价格批发给对方……
于是之后的事情就向了一个很怪异的方向发展……
一封信寄回本部,荼门几乎是榨尽了所有工人的劳动力,无脑的向这个分部送着货物。
还派了数位对种植茶制作茶经验丰富的女茶工,准备直接将制作流程放在何欢谷,以减少运输成本。
何欢谷仅仅在两三天之内便被一些先得到小道消息的商贩挤爆了门,对他们而言帝国那极高的税率和何欢谷不到5%的税率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旅馆数量增加了,本地农民个个都放弃了种地,拿着高额的工资又去盖楼又去修路,他们看着自己饱满的钱袋,似乎也并不觉得这些工作有多么低级了。
何欢派原来是主要以农业税作为养家糊口的主要税种,仅仅不到两三天的时间商业税从占总税的5%直接飙升到了95%,直接取代的农业税变为收入最客观的税种。
可以说这属于是一个多赢的结局,只要参与也不管你是牛是马,干的是好是坏,几乎就是砸钱也能挣钱,出力也会挣钱的无脑买卖。
甚至众人都会产生幻觉,那天到底是石头被掠走荼门被威胁,还是说真的就是何欢谷看中了石头的天赋想收个徒弟顺便谈桩双赢的买卖……
……入境道……
从何欢谷大门通向何欢派那座孤峰的大街,路旁一个刚刷完漆建起来没一天两天时间的巨大商铺。
荼门两个字刻在一面木板上挂在店口。白天的时候,无数商人从这底下经过。
到了夜晚也时不时有几个迟到的商人想要在此再捞些剩货,众女不堪其扰,最后只好一到天黑便直接将门关上锁住,防止有人来打扰。
昭雪躺在地下二层。
一方面因为水土不服,心情有些不好,难以把控身体的温度,时不时还会灼烧身边的人。
另一方面急切的想救石头的心一直躁动不已,脾气很坏难以入眠,长久下来也只好选择藏在地下室里和夜鹰过着之前在叶城一样的生活,天天醉酒。
“姐姐你别喝了,我们……”
倩雪推开地下室的门,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气,又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几乎是本能的,就想安抚一下自己的姐姐……
不过对方已经记不清第几次的,早已昏睡过去了,倩雪走下楼梯和一旁的夜鹰对望了一眼,心里的无奈溢于言表。
“一天天就知道喝,喝死好了。”
又软又嫩的男声从地下室的门外传来,若是仔细听的话,便感觉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个小男孩左手拿着装水的桶,右手拿着一堆白毛巾跟着走到了地下室,有些生气的把桶摔在地上,毛巾忘肩上一搭,双手抱在胸前,就好像哪个公司的老板看到业绩下滑一样低头叹气。
“姐姐她……真是谢谢你能和我一起来,我自己的话确实有些费劲……”
“哼!才不是想帮你呢,就是来看看她这副丢脸的样子。”
之前骑在牛背上的那对儿双胞胎姐弟,一个叫做白,一个叫做黑,至于姓氏众女没有问,两个孩子也没有说过,平时以单字相称。
几日前在马车上昭雪把这个男孩子玩弄的哭了,因为不擅长对付爱哭的孩子昭雪直接一甩手把白交给了倩雪,小玉她们。
三个女孩本来会以为这个伤心哭泣的男孩子会很不好对付,结果轻松的拿游戏,便直接收买了,然后一番费力的解释后便成功将对方拉入伙了。
两个孩子本来要去的佛宗也不去,本来要出的家也不出了,顺理成章的跟着七人混了……
倩雪很是纯净,特别是就范之后,更是纯净得像块玻璃一样,上去顺手就把自己姐姐的衣服给扒了。
根本就忘了,男女授受不清,不……或许是根本忘了小男孩的存在。
白作为一个很纯洁的孩子看到了昭雪赤裸的的成熟的充满力量的身体,瞬间就有些眩晕,不过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傲气支撑着他,手脚僵硬得拿毛巾要帮着倩雪擦昭雪的身体。
昭雪几乎是无形之中随随便便就被自己妹妹给活生生卖了……
人生的第一次被男人看光了……
还是被个正太看光了……
“要蘸些水的,直接擦的话,这毛巾会着火的!”
“啊~啊!对对对……”
大腿内侧脚底腋下后脖子双乳甚至菊花……
昭雪浑身的敏感部位不仅被小正太看到了,而且还亲手拿手摸到了,有些地方甚至还被玩弄……
倩雪感觉自己擦完了,准备提桶走,却发现白还在仔细认真的继续擦自己姐姐的身子,傻乎乎的以为对方要比自己仔细太多了,心里还偷偷的为其点了个赞。
孰不知白这时心里都乐开了花仔细的拿手中的毛巾去擦着这身体,每一次只要激起对方羞答答的声音,或者脸色微红,就好像中了百万奖金一样,瞬间感觉整个人满血复活,沉迷于这种快感的享受无法自拔。
一直都在被别人玩弄,第一次尝试玩弄别人……
估计换成谁都会在心里偷偷的乐吧……
“哥哥!倩雪姐姐,小玉今天做了一锅的炖鸡!快来吃啊,一会儿就凉……”
白的姐姐满面微笑的从外面跑到了地下室看到了一番景象,住了口脸色发白,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就出了房间……
白对于自己姐姐的突然到来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两秒钟之后他看了看自己那只紧紧握住昭雪乳房的手,整个人一边大叫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边从地下室里跑了出去。留下了倩雪,呆呆萌萌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荼仙》何欢谷
……入境道……
这里是何欢谷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那条街道,这里居住着何欢谷将近百分之六七十的居民,这里经营着何欢谷百分之八九十的商铺。
然而这里只占何欢谷总面积的百分之六。
一组总共八人每一个都穿着十分整洁款式完全相同的衣服,不仅衣着相同,就连身上的武器脚上的鞋袜头上的发型甚至脸上化的妆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要不是这几个人有高有低,有些胖有些瘦,见到她们的人准会合理猜测这是八胞胎。
不说别的,光看这几个人相似的衣着,便能大致推理出这八个人应该都是外宗的弟子。
“成姐你衣服破了呀!是不是砍树的时候划的?”
走在从后数第二个的女孩似乎对这里突然涌入的许多商贩怀着好奇左右张望,不知不觉就成了最后一个向前一望却发现成习后背上有一个似乎被什么东西划出的小口。
“衣服划破了,在成姐哪里?这儿啊。”
倒数第三个听到了声音立刻好奇的跟了过去也来到了那女孩的身后,看了看那个有些破口的地方,脸上带着坏笑轻轻一撕,便直接把那件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衣服中间撕出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喂喂,昨天砍树的时候怎么注意……你们……诶!别拉!别拉!”
呲……
成习原本整洁干净特别保守的衣服,被这一撕直接变成了风骚的露背衫,而且这还是在大街上!
她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又羞又怒,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宽常的面前,故意放慢脚步,想让对方挡住自己的后背,不过对方确实很呆,就算清楚的察觉到了眼前的景象,也依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总想着超过去……
八个女孩儿都是何欢派的弟子,她们在红尘中的名字已经跟往事一样被风沙埋没无人知晓,现在使用的是入门之后获得的道号。
成习:八个人之中看上去最普通的但是也是看上去最稳重的那个,虽然是几个人之中入门最早的那个,但是却总喜欢呆在最后面总让人有种,若是身后有追兵她定然会第一个跳出来说一句我断后你们先走之类台词的错觉。
学出:虽然入门不算晚,但是年龄却是最小的,平时似乎是被大师姐二师姐宠坏了天真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感觉到无奈。
付容: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很靠谱,但有的时候却又不嫌事大,总会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掀起一些水,爱给别人找麻烦,却又在每次出大事的时候可以独当一面。
宽长:天赋最高修为进步最快的,但是也是最不食人间烟火也是最呆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呆久了的话,便会不知想着什么渐渐入神,最后就好像一坐雕像一样,任凭风吹雨打,风来雪催都会呆在那里不动。是成习除了学出之外,最担心的那个。
平观:平时少言少语,喜好看书,如果交代做些什么事情的话,倒是不会怠慢,而且做得也很是认真,做饭特别好吃但是却不经常下厨。
乐律:唯一一个残疾人,声带曾经受过伤,舌头也不灵活无法交流,但是和平观不同,比较喜欢把字写在牌子上跟人交流,不过因为随身必须得携带纸笔十分不方便,所以平时总给别人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不过只要拿到笔便会写个不停。
自恩:总是忧心重重的样子,让人很是担心,总觉得要是这么长时间把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会憋出病来,不过根据成习这十多年的了解和相处,他可以放心的告诉其他人,不用管的这就是她的性格。
感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众人都觉得他似乎有些修为底子,不过表情呆滞,心智还不如常人而且又如同忠犬一般听话,都觉得她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至于修为底子……可能仅仅是身体上的天赋。
最后成习选择身体很粗壮个子也很高的自恩作为自己的“屏风”快步走到了一家客栈之中。
……客栈里……
何欢谷最近涌入了许多人,几乎每个客栈都挤满了剩下的商人有的无奈甚至住到了一些农民的家里,不过这家客栈却很是奇怪,纵然是人流量很高的白天,这也没有人吃饭,每个房间也都空着,唯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坐在门口,和一位身后飘着丝绸的少女攀谈着什么。
“不不不,我可受不起。您可别这样,我不过是一个代收点而已,没啥实权的。”
“您可能误会了,只是见面礼而已,毕竟以后常常见面。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昨天运茶的时候忘在货下面多拿出来的,卖不掉而已。”
“哪有,哎呀,昨天看您的店里门庭若市,怎么还会有卖不掉的东西?”
“那些呀!都是包装整理记录的茶,这茶虽然做好了但是却没有记录,我们荼门不会卖出这样的茶的。”
“你们荼们管的真严,要是别的地方准直接卖了……那我就收下了?”
“对您就收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哈哈,这可不对,要是想知道的话还是可以的,难道您不知道鉴心镜?”
那妇人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门外走进来了八个何欢派的弟子,将桌子上的一些银钱,还有那包茶塞到桌子下面,从柜台后跑了出去。
“不必着急的,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
成习和那位妇人聊了半天确定一些数字,特别是在确定最近的税收的时候整整核实了三遍,而且还非常例外的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要知道平时何欢谷是决不插手商业事情的……
“甜食!”
学出在身后悄悄地询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眼睛眯成一条线,高兴的就差蹦起来欢呼了。
“书?”
平观少有的张了一次嘴,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少有的微笑……
“那个……衣服……当然那是三天之后来才取的……不过现在是不是已经……”
成习在询问同时似乎也在纠结自己当不当此时提出这个要求,规定了三日后取,现在便要,显然是不合规定的,不过一想要穿着这露背的衣服回何欢派……
“到了,到了,我这就给您去取。”
夫人向后面的仓库走去,留下八人。
“几位可是何欢派弟子?”
“不知阁下是?”
八个人能感觉到这个女子有一种气场,似乎是位修真者,那透明色漂浮的丝绸一定是一件法宝,本来并不准备互相交谈的,不过对方既然主动上前了,交涉看来是必要的。
“钱樱雪,昭雪妹妹承蒙几位关照了。”
“令妹……哦哦哦!可是石头?原来……”
钱樱雪在谷里游荡了许多天,始终找不到,能与何欢派人员接触的机会。昨天听闻她们会上山砍树,去蹲守许久,之后被冻得险些感冒却还是不见人影,这次突然见到八个少女狭路相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本来准备冒充昭雪的姐问出些什么,不想对方知道的,好像比预想中的要多,难道石头的真实身份被他们发现了?
“对了,这是万师姐起的道号。令妹可是荼门长女?”
钱樱雪装出一脸不知所措,然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
“不知舍妹有没有给诸位添麻烦?过的可还安好?”
“她……石头……”
“请放心,石头过得很好,适应的很快……师姐对她很好的。”
付容也是知道石头自从入门之后两日一直半睡半醒,如同植物人一般瘫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种实话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否则眼前这位修为不俗的女子可能就要当场暴走了。
成习也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脑子转的一下子快了许多,装出好像想起什么事情的事样子拽起几个人就往门外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了,否则大师姐怪罪下来几个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众人几乎除了宽常都意识到事情不妙,都很是配合的跟着。
走到门口几人刚要迈出,一条丝绸便卷住了成习的右脚。
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几个人虽然极力的想避免争斗,但是对方的法宝先动了,没有办法,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的话,这里可是何欢谷,几个人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的。
“别急……”
八个人都感觉事情不妙,呼吸安静下来,每个人虽然看上去都是很放松的姿势,不过在宽大的衣服下面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时刻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不知可否给小妹带些茶叶,也免得思乡心切不是吗?”
钱樱雪从酥胸乳缝中掏出了一包茶叶,带着淡淡的清香缓缓的走到成习身后……
露出的白皙后背被葱玉般的素指从向到下抚摸着脊梁,成习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姐姐竟然对自己有些想法!
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在过程之中心跳加快,头脑昏昏胀胀的,难道自己喜欢被这样对待吗?不啊!付容平时捉弄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呀!难道,难道,这是一见钟情?
在手指移动到腰上之时,钱樱雪把茶袋随手放入了其中,顺着衣物最后滑到了腰带上。
随后轻笑着从八个人身边走过,消失在了街道的人流之中。
“姐姐……你……”
学出歪头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感觉十分奇怪,为什么要用手指触摸后背呢?为什么会脸红呢?她很好奇,但是又没有问出来,只是觉得脸红会不会是生病了?关心的询问……
“不……没……啊!”
付容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后,端详着她一手制成的露背装,然后白嫩的手探进了衣服里面,不仅拿出了那包茶叶,还顺势用食指从下至上撩了一下脊椎,惊的成习惊叫了一下,脸色一下子更加的红润,险些双手抱膝跪在地上委屈的哭……
《荼仙》何欢谷
……石洞……
洞顶处一颗不起眼的宝石在那里镶嵌着,淡淡地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光芒代替了所有的火把和照明。
陆羽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了从山坡上摔下去的时候。
一个山洞里面一个像是人造但实际上却是纯天然的池子,一汪碧绿的水,嘴里一股清香的草叶味道,浸在水中的身体并没有褶皱,原本受伤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任何疼痛,手脚的感觉如常,身体还有着温度,生命并没有终结。
将飘散在水中的黑色长发在脑后缕了缕搓成了一条,修长润泽的手向后撑着池边想要站起,不过陆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现在竟然敏感了许多,手指一碰在那平台上便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恩~”
轻轻哼了声,双目闭了一下眉头皱起,周身都颤了一下,不过还是缓缓的从池中站起。
体脂含量很少让陆羽不是很健硕的身材显得十分的精致,如果按正常肌肉大小的计算的话陆羽是比不上普通人的,如果从比例算的话也是比普通人小,但是凭借非常低的体脂率,就算肌肉形状并不突出和明显,那和纸一般薄的皮肤还是让肌肉的形状非常完整的表现出来,甚至都给人一种,这样的身材是经过不懈锻炼才得到的……
白狼一直守在门口,在陆羽身后防止有人来打扰,刚刚准备让已经绷了将近一周的神经休息一下,就发现陆羽醒了过来。
刚想上去说明,不过看到那美少年被绿色池水沾湿的背部,一下子被这越种族的美丽所打动折服,嘴慢了半拍儿,声带慢了半拍儿,肺慢了半拍儿,导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陆羽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但是因为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活物存在,所以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心不在焉的,想找些东西盖住身体,头脑里的记忆渐渐的开始恢复……
一时兴起的独断专行,幼稚天真的要求,软弱无力的躯体……
原本是想就出石头的吧,原本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吧……
可是,可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派不上用场,无事找事……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罪与耻又占据了这幼小身体的制高点,自责和无奈如鹅毛般的大雪从头顶飘落,渐渐的要将他掩埋……
嘶……
洞外一股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鬼风,吹着门口的树枝沙沙作响,尖锐的声音将洞穴中本来不欢快的气氛带向了更低的深谷。
陆羽站在绿色的潭水中,有一丝寒风吹入洞中带来了一丝寒意给这个湿漉漉的幼小躯体,吹散了头发。
无奈的雪片一个个化做了剃刀般锋利的兵刃,随着一股袭来的寒风在陆羽的周身化作了一股龙卷,寒光冷刃一片片削掉了皮肤,一寸寸砍断了骨骼,最后闯入心房那颗还在颤动的心被乱剑刮成肉片……
眼眶有些湿润……
白狼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悲伤,陆羽第一次感觉自己瘦弱的脖子承受不住这千斤心颤,缓缓的向后扬头,也用余光扫到的那只表情有些呆滞的白狼。
“主人……”
陆羽没有说话,沾染水滴的睫毛微微抖动,这美丽的躯体,这动人的脸蛋,这白皙的皮肤这充满灵气的双瞳,这润泽柔软黑色的长发……
见到他的人甚至都忘了,想将它据为己有。第一想法永远是怎样保留住这世间的绝景……
没有人想看到,也没有人忍心看到他受到伤害,都渴望着祈祷着,任何即将伤害到他的事物都会在离他一分米一厘米一毫米甚至一微米的地方停止消失,然后接受神罚!
他要是讲个笑话没人会不被它的欢快所感动,他要念出一段情话,世间无论男女都会为其倾倒,他要说出神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提出质疑,他若是讲出一篇悲剧,甚至有人会当成心碎而死。
白狼从未想到自己把陆羽带到这个池子,喂为他仙草,给予他灵孕,竟然培养出这样的仙童出来。
它迷恋上了她,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他。
如果美丽是剑,陆羽将斩破苍穹……
如果美丽是箭,陆羽将射下天上这唯一的太阳……
那个发出淡淡光芒的玉石从棚顶上松动,落到了池子里,白狼从陆羽的美色中惊醒,继续解释。
“主人,我是……我……”
那颗宝石似乎有让人的思想清空的能力,白狼离得很远,没有受到波及,但陆羽因为离得近,刚刚的伤感和对这只白狼的好奇一下子就被这块石头完全的清空。
他没有因为好奇心也没有因为欲望走向这块石头。
仅仅是肉体,这一具稚嫩的肉体被那块石头深深的吸引。
不是为了肉欲不是为了食欲,不是为了权欲,更不是为其他什么的,仅仅是本能的,似乎只有走进那块石头才可能生存下去,才是合乎天道的。
白狼看着少年在池子里步步艰难走向那块石头,以为对方害怕自己,于是缓缓的变换自己的外形,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想让陆羽喜欢自己的外形。
但又一时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仔细回忆平时凡人眼中的美丽女子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又知道陆羽和那帮俗人不同,一时间左右为难心绪极乱,脚步已经停不下了,最后只快刀斩乱麻好想起一个长相顺眼的女性士兵模样,变幻了起来……
那块石头竟然在绿色的水中就好像一个种子,吸收了整个池水里的绿色,将这个池子完完全全变成了普通的水,而自己则变成了一块绿色的石头,陆羽捡起的时候它的外形和普通绿色的宝石没什么区别。
橄榄的外形,透明的外壳里面包着一个绿色的核心,似乎是因为刚刚吸收了绿色东西的缘故,所以现在是绿色的,以后有机会吸收别的,说不定会变成别的颜色。
它很凉但马上就变成了身体的温度,那本来就透明的外壳更加的透明,几乎消失不见,而里面的绿色核心跟随着外壳的虚化,开始在手掌上下沉。
手指在一瞬间失去了触觉,感受不到那颗宝石的存在,眼睁睁的看它融入了手心,就好像一个没有实体的虚影,最终消失在皮肤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主人?”
白狼已经完成了变化,不管是从外观上还是声音触感上,都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身材健硕,胸肌发达乳房巨大,大腿赶上陆羽腰肢的壮硕少女。
“啊!”
陆羽完全放空的心完全放空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拍着自己的肩膀,震惊之余,转头一看,视野却正好对着那一双巨大的肥嫩的乳房。
两个暗红色的乳头就好像两个红色的警报灯一样几乎震晕了陆羽的大脑,本来放空的精神放松的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了红色警戒状态。
“主人!”
白狼不是人类,并不是很了解男女之间那些事情,只是单纯的看到眼前的少年一愣一愣的,还惊叫了一声,以为对方受到了惊吓,而且还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外形上是对方的同类,要是可以给予身体上的抚慰定然能缓解不少紧张。
于是陆羽在看完了一番令人震惊的美景之后又遭到双乳洗面……
小腹对撞……
肌肤相贴……
纯洁的陆羽只感觉下体肿胀了起来疼痛不已,一股热血冲上头颅,刚刚没有维持多少分钟的清醒,来一股鼻血的喷溅下又陷入了昏迷,沉到了池子中,染红了一片……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暖风从谷中吹过,带来了长达一天多的暖气,也带来了灰色的乌云,不过因为水汽较重晚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或者说凌晨便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几女买的房子经过修补和改造,勉强可以经受住这暴雨的洗礼,但是门口的路却没那么幸运了,雨水一冲马上就成了稀泥,幸亏这黄泥下面还有一些碎石,否则踩着上面和落入沼泽几乎也没什么区别。
“哎……也不知道总部那边怎么样,这么大的雨,别运来的茶到地方都成了茶汤……”
“你担心什么?难道你忘了石头发明的马车不止这一辆,还有其他的种类?其中就有可以挡雨的。”
岛歌和夜鹰都在阁楼里,一个用自身的真气将渗入房子里的水汇集到一处,而另一个则用火将其变成蒸汽……
“大家都是心急如焚的,谁知道会不会出错?本来以为就算偷不出石头,也可以顺着道偷偷去看望一下,结果何欢派那座山竟然到处都有阵法,而且竟然从山顶武装到山脚这帮丫头真是……”
岛歌头顶上慢慢滴落的水滴,就好像一个磁铁受到了磁石的吸引,都朝着白色的大雁飘去,最后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水晶球打包给了夜鹰。
“也不知道石头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过得还好,会不会被人欺负,她可是有约……”
透明的水球在空中被从内部外侧同时加热,水球里渐渐被染成了红色,就好像在太空无重力的环境下一滴水中被加入了红色的色素,无规律的在水中逐渐扩散,渐渐染红了整个水球……
那“玻璃球”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太阳一般,表面开始出现的气泡开始出现了“火山”最终随着水渐渐的被蒸发转化成的蒸汽,那个水球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一楼……
荼本买来的,这个楼似乎原本是为了做客栈或者旅馆或者饭店之类的,一楼一共就三个部分,大厅后厨还有通往后院的走廊。
小琪坐在门口心不在焉的算账,现在让她做什么他都是心不在焉的,除了救石头之外……
“这道这么泥泞,明天怎么做生意啊?”
钱樱雪从外面缓缓走进房间,没有带伞的她用深厚的半透明腰带,一滴滴的阻挡从天上落下的雨,不过脚下因为并没有穿靴子,现在已经从脚底湿到了小腿,而且满是黄色的淤泥……
“我们不是来救石头的吗?为什么才一周的时间,你就把这事儿忘了,做生意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吧。”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不是办不到吗?石头要是在门派里活得好的的话,除了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之外,过的应该也不会太差”
“好啦,好啦,去洗澡吧,我知道,我也正在发愁……”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比现在这听天由命来的至少有那么一点希望。”
“我知道那想法,那就是把这泥泞的道路变得干净一些,你也是那么想的对吧?看看你的脚就知道。”
“哦,是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而且是很小一部分,其实我想创建一个国家级的财团!”
“你还真是敢想……不过……你说来听听。小玉!打一桶热水来!”
“好!知道了,等一会儿!”
童声从二楼传来,想必应该是正在解决一些木板被吹飞或者被大雨砸烂,不过从身边似乎还传来倩雪银铃般的笑声,想来留她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应该也没有关系。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长篇大套的东西,我一会说完去后面连澡一起洗了。”
“你说,你说,坐。”
钱樱雪把脚上的鞋脱下连着袜子一起甩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被泥水染成黄色的鞋袜,似乎已经无法再用了,坐在凳子上。
刚想翘起二郎腿,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膝盖似乎还没被水浸湿,忍住习惯动作,两只脚有些用力的跺在地面上,把上脚上沾的黄泥震下来了一点,流到地上,为一会儿擦地的黑和白增加了巨多的工作量。
十根脚趾踩在地面上,修长的形状和白皙的皮肤丝毫没有因为黄泥的沾染显得难看,反而因为对比,更让人感觉这双美足好似黄石中的白玉,更让人觉得喜欢和美丽。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何欢谷与帝国接壤,它既不是一个分封地,又不是一个陆地孤岛,但是确实有自己的制度和政治,不属于帝国,但不能说它是个国家,毕竟没有国王,更没有什么政权。
它的存在,又不能和其他的门派相将其并论,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方式,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
哄!
众女感觉外面似乎有个巨大的物体轰然倒塌,一个个(除了昭雪)的都开窗开门望去。
同一条街道的另一边隔了三栋建筑左右,一家从废墟看上去像酒店又像旅馆又像风月场所……
反正这条街上除了荼门也一共只有这三种建筑……
雨天不会溅起灰尘,仅仅扬起了一些黄泥,倒塌的声音就好像来匆匆去匆匆的过客,在这孤寂的夜晚仅仅占用了那么一瞬,大雨瓢泼,借着强风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阵水雾,嘈杂的声音,瞬间将那建筑刚刚留下的余声全部遮盖。
要是没人仔细听,没人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也不会知道在这么一个夜晚一幢楼房倒塌。
“走!去救人!小玉,你过来清理水!别乱走,特别是别出去,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夜鹰倩雪也不走大门,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冲向那个似乎因为主梁腐蚀,又或者是因为地基不牢,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倒塌的房子。
“等……哎……”
“放心,我去看着她……”
小琪听到二楼两人的声音时,虽然一兽一人已经破窗而出了,但还想最后努力一下,只是不让等等两字说出,才说到一半,钱樱雪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然后伴着自己一双玉足在地上啪啪的声音,开门走了出去。
“你……真是的,石头没救出来,这一天到晚倒是没少帮人……”
小琪摇了摇头听到了某人的脚步声,本能的以为这是白或者黑的,便没有在意,直到一股热气扑在后背上,一直炙热的手搭在肩上才反应过来……
“说到帮人,你不也是吗?之前那个女商人,还有一些因为战乱流落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叫幸的,主人那里逃出来的奴隶。”
“那些……哪些……随手而已,看不过去而已。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睡觉。”
“我是睡了,但是我有夜鹰啊。”(夜鹰哭晕在厕所)
刚刚被关上的门又被昭雪一把推开大门,雨水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鱼贯而入,然而却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昭雪。
和其他人的避雨方式不同,昭雪直接疯狂提高了周身的温度,甚至让隔了两米左右远的小琪都感觉有一把火焰近在咫尺,一旦有雨水或者强风靠近,便直接被这高温烫得只剩下蒸汽。
没有一滴雨可以在昭雪不容许该情况下碰到她一分一毫,也没有一寸土地可以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润湿她的脚底,更没有任何一缕风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吹起她的一根发丝。
一股与天作对的舒爽感觉忽的涌上了心头,之前压抑在身体里的那股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些雨水上,而这无穷无尽的暴雨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发泄工具。
说是去救人,然而小琪看着在暴雨里大笑的昭雪,只感觉到了她在发泄,而不是在做某件事情……
就和孩子捶枕头,大人摔杯子没什么区别……
……废墟……
刚塌了没到两分钟便能让人有一种已经荒废了上百年的感觉……
倩雪凭借岛歌的视力和听力搜寻压在底下的幸存者,不过幸存者没找到,确实有几句恐怖残缺的尸体在脑海中呈现,她们还没有完全停止的呻吟,还在抽动的裸露的肌肉和内脏……
昭雪无需借助夜鹰,本身便能感知到还在存活的个体,无视掉自己妹妹因为受到画面刺激而僵硬的身体,直接一把粗暴的将地上堆砌的众多残骸抬手扬起。
哗……
就好像在一堆表演道具中翻找一些重要东西一样,昭雪凭借自己强大的力量把这堆看似巨大笨重的废墟好像炒菜一样一次次的翻起来,藏在里面或受伤或侥幸躲过的女孩子们一个个,一旦被看到,便会被抓起衣袖衣领手腕脚腕什么的,一把甩到身后空着的大街上。
小琪开着马车缓缓道来,把那些救出的女孩一个个安放到了车厢里,多出来的就直接抬到店里,毕竟隔着也不远。
五分钟左右……
人救完了,废墟也快被翻成一块块儿长短不一的木柴了,昭雪十分疲劳,整个人躺在废墟上,任凭泥水跟雨水冲刷着身体……
良久良久,直到眼角有若隐若现泪痕的倩雪与岛歌走到了身旁,白色的羽翼挡住了打在她脸上的水滴。
“姐姐……”
“哭完了?”
“恩……”
《荼仙》何欢谷
……何欢分部……
本来想起其他名字的,毕竟要是把它当做官方称呼,总会让人觉得官方太没有文化,不过仔细想来,这地方倒也不是需要特别霸气或者让人想起便油然而生崇敬感的地方。
需要的仅仅是拥有代表性,并且能让人一读便记忆深刻,这个名字最好还能诠释一下这建筑的意义。
于是最后便选用了这个名字中归中举,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何欢分部一楼的大厅地面上躺着六位女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三派人。
有一个年幼的女孩岁数在小玉跟倩雪之间,被发现的时候有一个年长的 岁数差不多在二十出头,从衣着能大致判断出是个侠客的女子抱在怀里,抵挡从上砸下的木板砖瓦。
从姿势上大体能看出那女子应该是个心怀正道的剑客,脸部的线条比较柔软,看上去不像是正常江湖上奔走的对身体疏于整理的那些零散侠客。
防具主要以皮甲为主,披风外层是布里面一层是拿铁环做成,类似锁子甲的结构应该能抵挡一些尖锐武器的攻击。
上衣和裤子表面看上去都是宽松的款式,要是不脱下或者染湿根本无法发现里面一层柔软坚韧的皮甲。
背后那把长剑已经被之前那坍塌的楼房压成了断剑,连同刀鞘算是一起废了。
身上没有什么明确自身派系组织归属的符文纹身标志或者图案,也不知道是有意掩盖还是本来便是无名小卒。
那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子仔细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个富家女孩儿,虽然穿着并不华丽,而且乍一看都有些寒酸。
但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脚底没有硬皮,手掌很细嫩,就连一般情况下会露出的皮肤也都很白,还有身体的发育程度来看,最少最少应该也是一个富农家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现在穿这身衣服估计合理的解释,要么是从家里溜出来像上官那样,要么是躲避他人的追杀像黑白那样。
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那让人的遐想便止不住了,无数个故事,每个都好比史诗级的在大家脑海中展开……
继续说旁边躺着那两位女孩。
身上的装备还有她们的武器已经直接暴露了她们属于神兵门,只不过虽然穿着精良的护甲带着锋利的武器,她们的身体素质却惨不忍睹。
结合上何欢谷的特殊环境,几个人已经可以合理推测这两女估计是因为何欢谷不准男人擅自进入,所以火线入党临时招入的两位打手。
至于神兵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希望让两个女孩独自……
哦……
不。
应该是几个女孩(那些压死的尸体中有几个从衣着也大致能推断出也是神兵门的)独自闯入何欢谷。
和极少数人组成的团体不同,神兵门这样巨大的组织在行事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让人猜到目的,让自己的士兵进入何欢谷一共原因也不可能超过十个,而绝大部分都能让人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毕竟让已经很混乱的局面再混乱一点不是任何人的希望。
当然最后决定怎么处置的,绝对不是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而是……
私仇……
小琪钱樱雪可都是叶城的人,三年前那场屠杀可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于记忆中。
老管家的唯一一个儿子就死于那场乱战,当然如果是简单的战争伤亡那都没什么,但是那帮神兵门的士兵就好像得到了天神的允诺,可以肆意的杀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老幼病残,当时叶城里的人可是被屠杀了将近五百多!
头尾相接,尸体将近可以长达一公里!
虽说那帮士兵中绝对没有这两个丫头,但是既然都是神兵门迁怒于这两女倒也是合情合理,于是最终决定……
管他什么情况先捆起来再说……
最后说剩下的两个……
很不幸……
昭雪以经把那两个拖到地下室准备一顿拷问了。
那是属于幽冥的人!
她们衣服上的花纹,使用的武器,脚底下两个字的纹身结合在一起已经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
昭雪之前找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仅仅是凭自己的感觉听觉和触觉,所以没有完全发现这两个人的身份。
在被带到分部的时候,钱樱雪一打眼就认出来了,一脱鞋确定果真没错。
想到这两人和昭雪的关系,果断决定先救这两位,不然昭雪回来认出了,这俩女孩儿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本来的救助活动没有像众人想象中那样顺利的进行,什么恭恭敬敬给伤员护理到苏醒什么的,或者醒来之后重谢送礼的……
大致的解决方法是那两个身份不明的可以当她们是普通人,先以礼相待等待苏醒问清楚再做决定。
剩下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都先关起来,毕竟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十分具有危险性,先和颜悦色的询问一下,要是不想说的话在拷问倒也没什么毛病。
……第二天早上……
何欢谷入境道第一家店开张的时候便发现了那个塌陷的楼房,经过仔细的“寻宝”或者说是搜救,只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当地老板和几个衣着怪异不明身份的客人,至于她们的行李为什么怎么找都没找到,以及房子的残渣为什么一个个都像是被铲碎了的豆腐他们根本没有在意……
……地下室……
昭雪正在和两位少女做着“亲切”的交流……
本来夜鹰以自己对昭雪的了解,断定对方绝对不会静静等待,那两个女孩子正常的醒过来,会是强行用火焰给她们做了个“桑达”,烫醒也行,熏醒也好,反正是弄醒了然后……
本来已经做好了,到时候轻轻责怪这样会引起心魔,然后无奈接受的准备。
但是事实却出人意料昭雪平时火烈的性格此时变得倒是细腻许多,似乎是曾经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这两个女孩儿有着特别复杂的感情。
预想的老虎凳x枷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朴素的锁链捆绑。
预想中的桑达也仅仅是坐在两个女孩身后,一手一个用热气将她们有些寒冷的身体稍加温暖,似乎是怕她们得什么病。
最后还借助夜鹰的学识在这俩可怜的少女身上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或者能让她们自绝的小机关,还有咒术什么的。
微红的手在两个女孩儿的黑长头发里,像猴子在伙伴上找虱子一样仔细认真,嘴角很是平静没有咬牙切齿和坏笑之类的。
两对儿被锁链紧紧捆绑勒隆起的乳房,还有上面椭圆形的乳头被着重的检查,毕竟上面被穿了孔,而且还很恶趣味的焊死了,很难想象哪个女孩会同意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奴隶的话,也只有威逼利诱或者干脆是昏迷的时候才能做到。
小腹下面阴毛被刮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蛇形的花纹昭雪仔细的抚摸多次确认了那不是烙上去的,仅仅是刺青而已。
然后便是检查敏感部位,夜鹰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这次没有像之前玩弄石头或者其他人时那样,体温显著升高心跳明显加快。
似乎是因为阴蒂穿环会影响活动所以并没有那么做,不过阴唇就比较可怜了,都被特别细小的小环穿着,而且还有小巧的锁固定在一起,没有钥匙很难想象有人会敢暴力拆卸。
合理猜想这应该是哪个有贞洁僻的男子所为,自己拥有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碰,甚至狠心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锁起来……
要是物品还好,要是人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一些……
“昭雪,她们身上有两处疑点,一处血誓,还有……我也说不准,不过那东西似乎很怕我。”
“活的?”
“活的。”
“那……”
双方心灵沟通快速的交换意见,最后昭雪少有的做出了准确理性的判断。
首先尝试一下能不能把那个活物取出或者杀死,以防引起异动,在找东西把她们的嘴堵上,以防止突然苏醒用语言触发什么机关。
然后用凤炎与真气催使法咒变得极不稳定,然后从中找出破绽将其完全摧毁。
之后寻找这两个女孩发誓的时候使用的部位,将凤血融入其中进行仪式,使部位获得凤凰印记,因为凤凰是神兽品级高于人类,所以会盖掉人类的血誓,让血誓无法生效。
最后把身上的这些破东西取下来,当然这没有什么意义,甚至和原来要惩罚这些家伙的想法背道而驰……
昭雪甚至有些怀疑她为什么对这帮弄瞎自己眼睛的人如此宽容甚至算得上仁慈……
……二楼……
昭雪对待那两人不过就是捆起来放在地上,最多也是捆结实点。
小琪和钱樱雪两个大人虽然更加理智成熟,但有的时候做的确实要比孩子还要过分上许多。
借助房梁和柱子,那两个女军人被捆成了特别漂亮的龟甲形状吊在半空中,眼睛都被蒙住,嘴上被蒙了一层布,但是并没有塞入东西仅仅做到了让声音变小的功能,盔甲防具武器什么的全都被脱下来了,赤身裸体的面对面捆在一起,乳房紧紧贴住四个乳头被细麻绳交叉连在一起,两个人的手被捆成了一团,举过头顶连在横梁上,四条腿都被折叠大小腿捆在一起和对方的同侧腿连在一起,膝盖处捆上一根绳子栓在柱子底下,让两个人的腿不得不张开露出脆弱的部分。
然后便是重点了,那两个女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两腿之间横了一条粗麻绳子,上面不仅有狂放不羁胡乱竖起的粗糙倒刺,还被打上了绳结,与其说它是一条绳子,反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绳锯来的形象。要知道一会儿,可能是要用这绳子来磨那里的!
同是女人,有的时候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呢……
啪!
去井里打水什么的太不方便了,索性便直接使用了昨天晚上接的雨水……
啊啊!
咸湿的液体打到两位女子身上,两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同时还发出声音很小但是很撩人的惊叫,可惜拷问者也是两个女性见到这番景象不仅不会心慈手软,反而还会变本加厉。
“尚姐姐!这这这……”
左边的那个头发披肩,身材稍小一点的女孩似乎是听到了面前女人的声音,认出了身份,有些口吃胆小。
“我在,没事没事!”
另外那个头发稍长的体型稍大的,胸和臀部也更丰满的女性应答。
钱樱雪与小琪毕竟都是有些见识的,听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便感觉不到所谓的硬气或者说英气之类的,就和两个普通的农家女孩聊天没什么区别,估计真的就是像抓壮丁那样抓来的女孩……
不过绳子都费半天力捆好了,刑具都费半天劲制作好了,要是不用上一下还真有些觉得可惜……
《荼仙》何欢谷
……何欢分部一楼……
因为要卖货而不是开张做酒馆的生意的原因,一楼的格局被改造成了进门一个长桌子,然后往后走两三步便能来到柜台,柜台后面竖着屏风,直接将原本大厅的后半部分完全隔开。
后面便是堆放货物的地方,本来当做厨房的房间也被改成了卧室。
那个侠客,还有年龄较小的女孩现在就正躺在里面。
上官经常和照顾这个词相逢,但每一次都是被照顾的对象,照顾人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不过小玉还有倩雪,对照顾人这件事却深有心得。
处理伤口,纱布止血,擦洗身子,甚至喂饭,都做得十分正规,仔细且成功。
就好似两个能护理60多个病人的精英护士,现在只照顾两个人……
“琪姐姐?钱姐姐?你们?”
小玉一边说话一边不忘了应该是手中的毛巾,这已经是第三条白毛巾了,前两条都被泥浆染黄了。
二楼缓缓走下的两人正好被三位小女孩看到,她们每人手里都抱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兵,明明刚刚还听到二楼有两个陌生的声音在惊叫,然后变换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两个女兵发出的,现在却都又晕倒在怀中,加手腕上腿上的伤痕又十分可疑……
倩雪小玉还比较熟悉两人,上官却对这两人不是很熟悉,看到这番景象简直让人浮想联翩,鬼知道这两个看似漂亮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隐藏在人后的不明癖好……
“没事的……这两个家伙还真的就是随便硬拉来的,咱们进谷的时候路过的那个村子还记着吗?这两个女孩儿就是被神兵门从那强拉来的,一点没有作为军人自觉,我还没等动手呢,她就全招了。”
钱樱雪轻易的抬着那个女子,因为有腰间的丝绸作为辅助,她的两臂看上去并没使多大力气,或者说仅仅是起到了看上去似乎抱着的效果。
“没动手……好吧,好吧,就当你没动手……小玉帮我在收拾出两个床呗,和这两个离远点儿,神兵门似乎就是冲着这两人来的,别醒来之后互相认出来,再出什么岔子。”
小琪看了也还未苏醒的女侠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三拨人每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刚刚那两个女兵已经说了……那家客栈为什么倒塌,为什么一家开了许多年,经历过无数次这样暴雨的客栈,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这个时候塌。
原因就是客栈里当时发生了乱战,三拨人在客栈里一顿争斗,她们似乎直接把那里理所当然的想做了正规的战斗场,丝毫没有考虑要是砍断了一根主梁,整个楼就塌了,这种情况……
上官抬了抬手刚想询问一下详细内容,舌头还没等翘起,便听到什么液体滴落的声音,双瞳左右寻找,最终发现了钱樱雪怀中女兵从脚趾尖上缓缓滴落的粘稠液体……
本来想问出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下文。
“这个……问完之后,我怕她们保有记忆,以后再把我们认出来,于是……然后……无奈……就……搞失忆了……”
失忆这个词或许在其他场合有很丰富而且极多的意思,但是现在在上官心中,它现在只作为女性连续不断高潮出现的记忆丢失理解……
“行了行了,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快走我手都抱酸了,别让小玉等着了。”
黑和白正在仔细的擦着地面,不过地面并非是木地板,而是那种稍微平整的石头铺成的,本来石缝间就容易积蓄沙土灰尘,现在为了彻底的清理用水冲刷几乎必然的要费劲许多。
白只有在私下的时候才会穿着普通的衣服,平时穿着甚至都会比黑还华丽更显得女孩子气。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这是个小正太,而不是萝莉这都是必须的,他本人对此倒并没有多在意,就是其他为他换衣服的人,觉得有些别扭,算是嫉妒黑的可爱……
啪!
黑的拖布掉在地上,白手里的抹布,也没有成功的从地上拿起,两人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从地下传出的一声尖锐富有压迫感,毫无疑问这是凤凰的声音。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音,而且都有些吃惊,不过黑却是觉得这声音很恐怖,毕竟曾经对其主人做过那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谁告了密下一秒会不会从地下室冲出来宰了自己……
……地下室……
原本昭雪准备用自己的噬火珠别那活物逼出,不过别夜鹰直接否决了毕竟把那东西拿出来事情没办成,这两个少女可能就要被烤成肉干儿了。
用真气去逼迫呢,好像没什么效果,或者说效果不是很明显,那些活物好像恐惧的仅仅是夜鹰本身。
于是顺理成章的准备用凤凰的威势逼迫,不过效果是有的,但是并没强到可以将其逼出的程度,还使两个女孩儿因此浑身颤动,表情十分痛苦,最后决定一鼓作气用凤鸣试试……
“这是什么,好恶心……”
从两个女子鼻子中都钻出了一个类似没有壳的蜗牛,说他是鼻涕虫也好,蛞蝓也罢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
透明的皮肤和肌肉,五颜六色的神经和如同章鱼触手般的嘴看着就让人作呕,虽然具备了那种只要看惯了还会感觉这造型很奇特,甚至具有艺术气息的特质。
不过这要是从人类的鼻子或者耳朵嘴里爬出来……
可就另当别论了……
“你等……”
手快的昭雪伸手拿起高温的身体,直接将这两个特别脆弱的小生物化成了灰烬。
夜鹰简直头疼,自己用精神交流甚至都没赶上昭雪的手快,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吗?
“这东西我认识的,是个寄生虫,经常会寄生在一些睡觉的时候不闭嘴的动物身体里。只不过被寄生的人或者动物都会出现非常明显的呆滞反应,这两个女孩儿该不是那天晚上晕厥之后……”
“额……那不是普通的寄生虫啊!普通寄生虫,经过我这么一吼直接会死掉的,这两只竟然扛着了我的威压爬出来,一定是幽冥的那帮人在这东西上面做了手脚,使其拥有其他的能力。说不定这东西还有感知之类的作用……话说你不会是想到这一点才这么快解决的吧。”
“哪有,我就是看他俩爬的太慢,用手揪出来而已……”
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追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两个法咒一个在小腹下面也就是阴毛的位置另外一个则在脚底,看那淡黑的颜色以及简单的花纹形状,基本可以判断出它属于简单法咒,也就是那种触发开关式的。
没有复杂的判定,没有精致的布局,更不会引发什么复杂的事情。
于是……
暴力拆除!
就好像把保险柜加热然后冷冻再敲开一样,从大小和重要的位置大体判断出小腹下面那个比较重要,毕竟那刺青都纹到阴蒂上了,如果是使用其他暴力的拆除方式是要削掉一层皮的,难度和疼痛和脚心上的简直没有可比性……
啪!
一记响指火苗在手心上燃起,脸上的阴影因为光源转移到了下方所以变得十分的诡异,就算没有表情,也能让人感觉到一丝阴森……
……尸鬼镇……
光听这名字也大概能想出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荒废已久无数冤魂野鬼在此游荡,漏雨的房屋无人修整的街道,残破的景象历历在目。
……归魂墓……
鬼琴盘腿坐在中央四周黑气弥漫,墓室能被装扮成这般宏伟的样子,也是让人颇费脑筋。
如同结实围墙和帐篷类似的房顶,让他从外面看上去是那么的正规和平常。
然而里面却坐着一个人……
他不是自愿做进来的,当然如果仅从结果上来看的话,他坐进来确实没什么损失。
将近三年前,他在可闯下了大祸,不仅招出了严令禁止的亡灵黑豹。还让其失去了控制,最后险些破坏了总部的计划酿成大祸。
于是幽冥王便直接罚他禁闭了三年。
说是禁闭但其实更像是修养,让其安安静静心无杂念的修炼,恢复身体之前的伤,对其的修为跟长远来看都是最佳选择。
不过其他同伴似乎没有参悟这一层,只是对着他在墓外面冷嘲热讽,虽然见不上面,更不可能拳脚相加,但是却让他倍感屈辱。
今天又是一日,天气还是那么阴凉,墓中的湿气还是那么重,暮雪地板上墙壁上的符文如往常一样聚敛真气,而墙外面如平时一样,响起了自己二哥哥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再等几天,再有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哥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哥他……还好吧。”
“真是的,我一来,要么第二句,要么第三句总会扯到大哥身上……罢了,谁叫大哥平时最宠你。一切很顺利,万千花已经把荼门大体控制住了,计划的第四步已经正式开启了。你再等等,过几年一切都能……哈哈哈!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个什么官儿,向你大哥要,他绝对会给的。”
“那你是想看我再被关几年咯?哥哥?”
“没没没,就是怕你性子急,在急出毛……咳咳!呃!”
“二哥!你……”
墓中的鬼琴听到外面二哥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以及呕吐的声音立刻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那面墙旁边,急切的询问,然而因为有封印在这薄薄的墙壁上,所以无法通过,只好听着干着急。
“没……我的法咒!竟然碰我的傀儡!”
“二哥!难道有人破了你的法咒吗?损失严重吗?”
“不……损伤……应该也谈不上损失。为了两个普通的女傀儡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撤下了法咒连根虫都……到底为什么?如果没了这些东西,那两个傀儡便与普通人无异了,她们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他们的熟人……不,那村子……”
“二哥你的傀儡出问题了?”
“我不清楚,两个奴隶脱离了控制而已……只不过有些蹊跷……”
对他来说当然是这样,那两个奴隶不过是一次扫荡之后留下的玩物。后来见其相貌顺心便做成了傀儡。
要修为没修为,要情报没情报,不过是两个被操控的普通女孩而已,执行的也仅仅是普普通通何欢谷放哨的任务。
那傀儡本来就是一次性用品,打完一场仗缺胳膊少腿也没什么战斗力了,根本就没有想回收再利用的价值。
然而,这次不知名的对手竟然使用如此华丽复杂,且高超的技术将那两人身上的烙印全部抹去了。这就好比呢金子做的开锁器去打开一把便宜廉价且简单的金属锁,就算打开了那金属的开锁器也会因此磨损甚至损坏,得不偿失感觉不到任何的价值,甚至能嗅出奢侈的味道。
《荼仙》何欢谷
……荼门……
不易一直如此,总是在后厨地里或者谁谁谁家里做着,看似很忙看似很辛苦,但实际上没什么意义的工作。
作为荼门唯一的男性继承人,他生下来便已经注定了要继承这么大的一家子。
前些年荼门稍微有些困难的时候,他还算是有些助力,毕竟那时候连做饭的厨师都缺他就算再无能再懒散,也不会沦落到有胜于无的地步。
但是现在……
姐姐妹妹走了……
石头不在了……
陆羽失踪了……
荼门里大部分女性成员在此时都已经在何欢谷中忙着那里的事业了,与此同时荼门业绩增长开始变得平稳,和一些组织势力的交易来往也随着一张张契约变得稳定而无需操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好像突然被一个无形的橡皮擦了干净,一根铅笔画出一条条虚线将很多人的注意力全部连到了不易身上……
……荼门主楼……
“父亲,我来了。”
不易是从后门进来的,当然他跟石头的原因不同,石头是怕被客人看到,说自己迟到留下把柄。
不易却根本就是想走后门,对他来说能低调的进入某些地方绝对不会大张旗鼓。
不仅是杀手锏,不仅是底牌,甚至会连自己的姓名以及自己的真面目都会刻意隐藏……
“恩……这个……你看……”
古途生听到声音之后也不惊讶,毕竟最近发生的大事太多了,为一点小事,要是都露出惊愕,那一天过的可就太累了。
把手里把玩的那个东西被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正好是可以不易看到的角度……
“这个壶……陆羽回来了!”
“不,正好相反他在草庙村……详细的信上都有,你自己看吧,事不宜迟把陆羽那小子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那就准备……”
“东西都准备好了,都在这儿呢!你拿了就可以走了,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启程。”
天悄悄地变黑下来了,还在空中遨游寻找枝叶,筑巢的鸟似乎还未察觉,便已经在黑漆漆的林中找不到的方向。
聚气镇少有的竟然安静下来了,明明是一个修真的宝地,却在石头离开之后,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从这地方离开了。
阵法中原本的亭子又被安了回去,深入山体的部分被大量开发,整座小山坡都险些被掏空,做成一个要塞。
……聚气镇……
“好静呀……”
“恩。”
“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
“恩。”
古老喝了一口茶,从椅子上的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了几馒头屑,扔到了池子里,引来了一群金鱼。
“小途啊~以前你工作忙我也不好说,现在静下来了有空聊聊啦。”
“恩……是。”
古途生似乎是觉得只应答一个字,实在有些过分了,于是在一段沉默之后又贴了一个字,不过那仅仅是表面看上去温和一点……
“以前呀,我经常说你心太野,说你哥哥他太死心眼儿,现在呀你怎么也变得这样死心眼了……
已经不是那个动荡的年代了,不易不用独自出门闯荡的,与我去行行商也没什么不好。”
“行十里可知窗外事,行百里可知家国事,行千里客知天下事。不易的性子,你若带他行商他也是半推半就,惶惶度日,数年之后别说有什么作为,就连自立可能都做不到。”
“这不是还有她的姐姐和妹妹吗?再说了,他本身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就算没有什么作为,也不会挥霍无度败坏了家底。”
“这国可出过女皇?又有哪家大族族长可曾是女流之辈?普天之下,除了那何欢谷一派可曾出现过女子掌权之地?于之相比红颜祸水,又岂是屈指可?”
“那钱逢雪呢?”
“她不一样!”
“不是她不一样,是你不一样了!我已古稀之年,也看惯了这世道,你哥也曾如此说过女子,那时你还会用此言反驳,而现在你又……家国万事已不是男子全全整理了……世道变了……有才之人通吃……男女又有何别?长幼又有何别?陆羽不过十岁,对茶艺却已是无人能敌,理解之深以非现今时代之人所能理解。倩雪昭雪精进之快便是名门正派之中,都鲜有如此天赋之士。石头不满十岁,不仅已是金丹期高手,而且还熟知机械结构,制茶工艺销售逻辑甚至连政治都有所建树!”
古老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雾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稍微放缓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
“难道你就单单凭这些人年幼且是女流之辈,便总是忧心重重,不去信任?照你所言,那世间是不是就不该有女仙?那这世间是不是……”
“父亲……好了……”
古途生从袖子里取出卷黄纸包着的棍状物放在桌上,然后一只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香,古老看了一静静叹了口气,拿起了一炷香,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纹。
倒不是对这香的材质和价格讲究,仅仅是要在送人礼物钱查看一下这礼物,不仅仅是为了保证那东西完好无损,还是对被赠予者的一种尊敬……
“罢了,反正不易都走了,说也晚了……给烈上柱香吧……”
“恩……”
两人站起身子,一个拄着拐杖,一个拿起了桌上的香,一起走到了聚气阵的深处经过了一道隐蔽的石门,数排祖宗灵位面前,一个青铜鼎安静的站在地面上。
要说这东西为什么不摆在荼门的总部里,而要大老远的藏在一个山洞里,那故事可就多了,至少想在20句之内讲明白是很困难的事情。
望着一排排的木牌上面烧烫的金字时有时无,两边的烛光缓缓的将蜡烛点着,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透入的凉风,让两人在这盛夏之中倍感寒。
随着六股飘渺渐淡的烟雾,青铜鼎中又多了些灰,独特的味道随着燃烧在整个房间中扩散,稀薄的氧气让人感觉到窒息……
“先祖保佑……”
……何欢分部……
道路的泥泞,为荼门安排好这些“俘虏”争取出了宝贵的时间。
地下室里面的声音如果不是特别的大,而且特别尖锐,地上其实是根本听不到的。
这里几乎除了上官和黑白之外都知道昭雪曾经的遭遇,所以对地下稍微一听就能听到的呻吟惨叫,觉得理所当然。
不过令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那声音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便终止了,黑和白连地都没有擦完。
当众人还在猜想昭雪是不是要把两个女孩折磨数日的时候,昭雪有些匆忙的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正当众人以为那两个女孩已经被玩儿死了或者至少缺胳膊少腿的时候,下去一看,事实上那俩女孩儿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在某种情况上还得到了解脱(一些拘束道具消失了)……
几乎是所有人还未去思考昭雪,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
她丢下一句要生了,就留下了两个解除连接之后什么也不知道和普通人一样的女孩……架着夜鹰悄悄而快速的向山中飞去。
众人才不管那两个女孩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呢,她们是多希望昭雪,可以把这件事情的重要和详细程度重新权衡一下,再次叙述。
要生啦?什么就要生了?要生什么了?为什么要跑?
……林中……
何欢谷的阵法集中的特别密集,以何欢派的主峰为中心点,随着离圆心越远,阵法便越少越弱,而山中那样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阵法,潜藏在其中的沼气雾气虽然算不上是剧毒,但是对普通人而言还是有一定威胁的。
昭雪一路火花带闪电,要不是刻意压制身体中澎湃的凤凰火焰,她这次旅行可就和放火烧山没什么区别了。
夜鹰是属于凤凰一族消失后数年,机缘巧合变成凤凰的个体。
虽然凭借身体中的血脉能知道哪些法术哪些能力可以使用哪些不能,但是对那些法术和能力使用之后的效果还是很不了解的。
所谓的凤凰认同,如果仅仅从血脉中给出的解释,那也仅仅是有覆盖人类的血誓这么简单,而事实上这个仪式就是凤凰确认自己的仆从,从本质上而言和发血誓效忠于某一人是一样的。
只不过要比人类的更强硬而且更高级,被认同的人就好像守护神一样要守护着凤凰,而且此生仅仅可以使用一回!对象越多难度便越高,对象越强难度也越高。
夜鹰对此一无所知,仅仅是把那东西当做普通的技能而已,她若是知道这能力,一辈子只能使用一回气,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出,而且还是对两个和普通人无异的女孩儿放出……
在凤凰使用完这个技能之后,凤凰的先祖会给予这一个奖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认同也会增加个体的修为,算得上是凤凰一族修炼时的一个福利。
当把两个女孩的事情解决完拳之后那股奖励毫无征兆的到来,一人一鹰对着天降馅饼可以说得上是又惊又喜。
好似一壶茶的奖励被昭雪十分轻易自然的倒入了四个茶杯里,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浪费,分配均匀刚好装满……
昭雪装满了,剩下的给夜鹰,夜鹰剩下的给噬火珠,噬火珠在剩下的夜鹰便直接给了腹中的胎儿……
原本还在庆幸把这“礼包”平稳接受,刚好分配均匀的时候事情突然就变得凶险了。
凤凰一族里没有哪个凤凰是会和人类共用内丹的,更没有哪个是在怀孕的时候进行这个仪式的!
所以也没有出过这样的闹剧,不过现在这一族已经消失了,更没有人会特地给夜鹰说明,或者说在一分钟之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是死亡的状态……
一个微妙的失误,或者说是一个无法避免的失误,就这么美妙的产生了。
夜鹰昭雪毫不知情的来了一套高端操作,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因为先祖的赏赐,腹中的胎儿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明明还有将近一个月左右小凤凰才可能生下,现在立刻就成了24小时之内必须产下孩子的状态!
神兽出世必有响动!
昭雪可是生怕这何欢派的掌门会注意到自己,虽然平时火气很大,动不动就要冲进去救出石头,但是现在即将当母亲的她冷静无比。
要是被认出来自己是荼门的长女那石头就在劫难逃了,要是没认出来夜鹰和昭雪也可能会被抓住驯化成奴隶,或者炼制成法器,甚至被做成专门生产凤凰的生育机器!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最好的决定便是逃到这大山之中,走得越远越好,旁边人越少越好,地方越偏僻越好!
别人生育的时候或许会要求最好的接生婆,最好的房间,甚至最好的床单。
但是现在对于这两个而言,她们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世外桃源……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住在一个鸟语花香的环境里,不冷不热刚好舒服,没有人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床头催促,一日三餐到了时间都会端到面前,还纯手工喂食。
石头现在应该是这个世界,这个技术阶段上待遇最好的植物人了。
已经整整三年了,在这个世界已经安稳,或者说还算安稳的过了这么久,石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失去意识的这几天就是她这一世最放松的几天。
古墓中的事情,无论何时都历历在目。
身上的伤会流血会结痂,会长好会留下一道疤,哪日低头一看发现那白皙皮肤见一条白色的突起或许会迷迷糊糊想起往事……
但是心上的伤不会……
随着脉搏的起伏,伤痕会渐渐的撕开,就好像恐高的人一样或许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又能正常沟通,但是谁会想到他们午夜梦回,是不是又梦见了那熟悉的绝望,熟悉的……
石头自从那天起,自从拥有了这具身躯起,没有一天晚上是可以安安稳稳睡下去的,也没有哪个白天是感觉毫无压力便可以度过的。
身体里已经扎根的毒种,要么遇到熟悉的事物心安理得的骚动,要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梦魇之中……
前世的记忆幻化成梦中的仙岛,纵然并没有那么美好难忘,但因为这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也渐渐幻化出美丽的颜色。
弱小脆弱的身体,无助的被吊在了空中,被随意侮辱被欺凌……
心魔还未现形,便已经在暗影中一套组合拳将石头打倒在地,就连那点反抗的勇气都已经随着石头重重地倒下,如一团烟一样被震得消散。
修炼是没有用的,石头早就清楚,那毒果蚕食着血肉,修炼这样缓慢的提升就和给毒果加餐没什么区别。
身体变强了,它也变强了,日复一日一切终是无用的挣扎,石头渴望着转机,但是三年里她却没有一次看到找到转机的影子。
或许最好的结果会是延命二三十年,不过换取的筹码却是放弃享受日月兼程的修炼……
……小屋外……
朴烨因为要送饭而且路程较远的缘故,特意从其他师妹手中要了个木盘子方便每日早晚送石头些吃的。
木门是应该是因为晚上大雨被淋得有些湿了,现在用力一推门脚还会发出滋滋的水,要不是木质比较坚实较为防水,几次大雨下来,这门可就要发霉腐烂了。
有些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出门时的表情,盖在身上的被原封不动的呆在那里。
与现在相比,大师姐倒是更希望石头可以睡觉不老实的,把被蹬成一团或掉在地上,至少这样看上去更生命,而不是雕像。
“石头……吃饭了……”
修真者很少有机会能当母亲……
当然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大多的修炼秘籍都提倡清心寡欲,也不是说修真者一个个的都对女人不感兴趣不会轻易结婚。
这个结论仅仅是从大数据上得出的。
想象一下……
一个村子20个老人,20个年轻人30个孩子,那么过了几十年之后,可能还是20个老人,20个年轻人20到30个孩子这样的比例。
但是在名门正派之中……就可以明显感受到,长老只有6个7个,中等年龄层则经常过百,而由门派之中弟子孕育的孩子数量则不会超过10个……
那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修真者孕育孩子的几率极低!
现在社会的人经常会说城市是最好的避孕药,这样开玩笑的话,而在这个异世界里修炼便是最好的避孕药。
朴烨当不上母亲,她自己清楚,不止现在当不上,以后也当不上,任何人的母亲,任何种类的母亲……
但是这不会让她失去了“妇人之仁”,也不会让她失去了喜欢小孩的母性……
身下垫着枕头靠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石头就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婴儿一样无助和错愕。
白瓷勺子就比作喂奶的嫩红的乳头轻轻的在两片粉嫩的嘴唇上摩擦,希望可以勾起她的一丝丝的食欲……
勺子拨开嘴唇撞到了白色的牙齿,朴烨没有急于倾倒,而是像一个念错台词的主持人道了歉,然后又将文稿整理了一下,从头开始一样再次撩拨那薄幸的嘴唇……
床边的窗户被打开了,因为何欢谷潮湿的气候,窗户并没有用纸制作,而是用防水的竹条编成的,开窗户的时候只要撑开用竹棍支住便可以通风。
只不过这样阻止了阳光的射入,仅有一点点由地上草坪上露珠反射出的阳光侥幸逃入了房中……
石头没被当成一个残疾人,也没有人把他当过残疾人。
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年纪要是娇生惯养一点,躺在床上伺候饮食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幼小的身体要是头发再短一些,身子稍微细一些的话被人拥入怀抱,将乳头送入唇齿间,这画面也看上去又并不违和。
……餐厅……
八位女孩坐在桌子上,因为税收暴增了不少,所以伙食有所改善。不过似乎何欢谷中的物质基础还未打牢,就算有钱买鸡买鹅也没有地方去卖,出谷去各处寻找也无果,最终几人在山中打了些野兔,全当作是自我犒赏。
虽然这一顿伙食改善和税收,好像并非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心理上还是强行画上了约等于,嘻嘻哈哈吃的,也很是高兴。
“昨夜的暴雨与往年相比好像大了许多……”
付容拿起唯二的兔腿儿咬了一口,顿时香油四溢,不仅口感上好,味道也让人感觉抓野兔时的辛苦一扫而光。
“那是错觉,每次下暴雨的时候你都会怎么说。”
成习很冷静的看着盘子里的兔肉所剩不多了,剩下的部分屈指可数,似乎正在犹豫该不该“赶尽杀绝”。
“师姐师姐那包茶叶呢?刚好吃完饭。听说荼门的茶叶可是一绝呢!而且还蕴含着真气!传言不仅能治病,还能增进修为!”
学出从凳子上跳下来,纵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还是要比成习矮上一点,拽着对方的袖子,一脸撒娇模样。
“人家是给石头的,人家是给自己妹妹的。你也不小了,看看人家石头小小年纪就这么独立,不远万里来修炼,在看看你在人家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
第二重练的怎么样了?你的天赋可是最好的,要是再分心,你可要被人家石头赶超了!”
事实上石头已经赶超在座的诸位了,而且一对一单挑的话,会把你们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只是她们现在不知道而已…
不灭魔体那可是算得上标志级别的炼体法门,专注一点拼命修炼这样的路径和理念,就算在现今的其他门派卷宗中也很少出现。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门派流行的主修加副修的模式,的确可以应对更多的突发状况,应对更多的变数,不管怎么说都只能让人感觉到更加先进和理性。
但有的时候却是增加了思考和运用的难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石头要是和人战斗,那么理念只有两条……一个是近身,一个是速度。
但是如果是真人或者佛宗的弟子要和人战斗,那要思考的因素就多了,距离灵活性攻击范围,准确度造成的伤害……等等等等。
石头不用考虑更多的,也无法考虑更多的,攻击范围只有拳脚挥动的距离,而优势便是身体的素质。
石头的战斗方式被锁定在一个点上,无法做出突破或者重大的改良,因为现实是很骨感的,专注于一点就象征的抛弃其他。
几乎是被迫无奈的石头,必须钻研出更加准确的攻击方式,更刁钻的攻击角度,能使出更大力量的拳击,以及如何让对方不会脱离自己的范围。
就是这样简单,也就是这样无脑……
缺点就是对方要是不想硬碰硬转身就跑,石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追要么不追,追的话全凭两条腿,除非在复杂的环境,否则还容易被放风筝,所以在某种情况下是又是绝对的劣势……
“师姐……”
自恩非常少有的张嘴了,不过根据她一贯的作风,她果然没有多说话,仅仅吐了两字,然后便留下了沉默,等待知心者将其仔细的添入内容。
“怎么?怎么了吗?不用你洗碗的,我……”
成习摆了摆手,摆出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错会了意思。
“不是……一会……石头……房间里见……”
和口吃不同自恩根本就是故意不把话说全,就好像生怕谁在暗中窥探,通过说的这些只言片语,看到她心里所想。
“好。”
……何欢分部……
原本在想象中接纳六个人最难的是什么?是关系,是伙食,是交流……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以上几点都不是什么难处,真正难的地方实际上是住哪儿……
床只有那几张,六个人睡了,其他人就不知道睡哪儿了……
而且那些人身边总得陪一两个,否则忽然醒来,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倩雪岛歌小玉上官三个人,守在那位侠客和小女孩身边,因为没有床,只好枕着岛歌的翅膀,盖着翅膀在地上睡……
小琪腰带后面绑着一根木棍儿守在两个军娘床边,那两人不仅手无寸铁,而且赤身裸体又是“大难”刚过,怎么想都应该对小琪构不成什么威胁。
钱樱雪相信了昭雪的话,把那两个幽冥女子身上的锁链卸下来了……
然后又拿麻绳绑好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钱樱雪心里早有数,那两个人就算是普通人了,因为长期杀人可能也惯了,身体也会有些记忆,要是醒的时候情绪激动,弄出乱子几乎是必然的,绳子捆上,虽然醒来之后难解释了一点,但是也方便打昏了,方便压制住了……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合欢派硬要说的话有三处圣地,深藏山中的祖师洞,化叶亭地下深处一直被封印的房间,还有派系的主楼。
祖师洞被称为三圣地自然是因为这里便是一切的起始之处,即使这片地域存在的原因也是这个派系存在的原因。
化叶亭下面被封印了许多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唯有一派之长,一谷之主才有权有能力进入。
传言祖父藏匿了什么宝贝,不过现在何欢派的掌门,可谓是天下最年长的修炼者,修为应该已经碰到了无法逾越的瓶颈,实力全靠法宝撑着。
要是真有法宝估计也一定会随身携带,那亭子下面估计藏的无非是些书籍古典一类。
那主建筑说它是楼,便是因为从正面看就是一栋楼房的模样,说不是楼也没有什么毛病,浓雾散去,从背后看,仅仅能看到一座陡峭且富有艺术感的山峰。
前两者一个是因为纪念意义一个是因为神秘感被列入了三圣地,而第三个既不是因为建筑规模巨大,也不是因为建筑风格迥异,而是另外一个原因……
它是整个何欢谷的命脉!
为什么在先祖未开辟这个地带的时候,这里无人居住?
不就是因为这里有剧毒的沼气,还有其中的湿气和寒冷,使得这里环境特别恶劣,就连一些大型的动物都不会在这里选择安家,长期生存。
而后来为什么就有人居住了呢?
原因就是因为师祖在这里在这一个风水宝地上创建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借助谷内下凹的地形正好可以积攒真气,阵法表面看上去是一个简单的护罩,实际上却非常充分的运用了圆的特性将寒风挡在护罩的外面。
而因为冷风不断的刮来,如果强硬去挡的话,便会浪费很多的能量,消耗很大的精力,但如果将护罩外形稍加变化,变成了一个类似齿轮一样可以旋转的实体,那便可以从硬挡寒风变成了疏导寒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每月必来的一次回暖,那条疏通道上,原本茂密的森林,一点点的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块冰雪覆盖的不适合动植物生长的雪地,原本茂密的树丛变成了一条冰雪交加的道路,而寒流也如同入了轨的火车,顺理成章的从这条道上通行无阻。
久而久之寒流不仅对护罩的压力减少许多,而且还有些类似小溪中的流水推动水车那样帮助了护罩的旋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回旋流气流,使谷内原本聚集的沼气得到了疏通,随着一阵一阵的清风渐渐被吹散,不到几个年环境就好了起来,除了潮气有些重之外,已经和外面一些平原地带的环境没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谷中的局面已经维持了上百年了,这阵法停止了或者干脆消失也没有关系,不过是让谷中稍微冷上那么几度而已。
但是因为先祖对自己著作的过分自信,以及后人对先人丰功伟绩的夸大,这个阵法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当年的作用了,但还是被奉若珍宝如同守护神一样被供着被保护着,甚至连门主都不得动用,甚至还要长时间守护……就算没有什么生活的意义。
……清华殿……
万千花坐在门口修炼,矜持的表情,朴素的妆容,洁净的衣着,以及没有强大自律能力,绝不可能得到的完美体型。
不管是气场还是颜值如果套用在现代人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衫黑色短裙踏着高跟鞋的话,那很容易便让人能想到她是位干练的白领。
干练成熟老道智慧,这些词显然无法让人联想到她便是那个曾经对石头做些残忍决定的女人……
掌门现在在闭关,而且还要继续很久很久……
掌门不是那种心智老成的油条,而是很看重情义心理模式很简单的“孩子”……
掌门实力很强大,但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
师傅的性格几乎没有第二个人会比她更了解,她清楚的明白,要是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被师傅知道的话就算是自己也绝对免不了受到惩罚。
不过为了正义,为了合欢派的未来,为了这一片美丽的土地,牺牲是值得的,冒险也是值得的,甚至拼上尊严拼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掌控这里的一切是很简单的事情,实力出众便可以让闲言非语停止,简单甚至有些荒唐的税收模式便可以让人轻松发大财,用利益用名誉用威望便可收些死心塌地的拥护者,只要看见了身边有些才能的人便不会出现乱子,只要掌门还未出关,她便根本阻止了现在要发生的事情。
万千花她有更好的修炼地点,也有更好的修炼资源,应该花费更大量的时间在修炼上。
但是她现在没有选择,她不能离开这里,她要看紧身边的人,内宗的人可以拿利益收买来,也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个分神而倒戈叛变。
更好的修炼资源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慢性的毒。
做残忍的事情谁又不会感觉到自责呢?
做不敢公之于众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心虚呢?
做风险很大的事情又有谁会不感觉害怕呢?
她无法放过自己,她的心魔也一样……
更多的时间,她必须拿出来去填补自己的漏洞,一边填补,又一边不得不去尽自己所能,隐蔽的去寻找财富,发现财富,然后据为己有,物尽其用……
不用多久了,不用多久了,一切即将完成,局已经布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接下来的事情无需担忧,正义将得到伸张,未来将一片美好,这片土地将继续这样辉煌下去,直至永远……
她不止一次这样的安慰自己……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修为如此之高的人竟然不自信到如此地步,渴求自言自语异想天开,居然能带来些许的安定感……
……房间……
姜池坐在床上想要闭眼打坐,但是想了想又从床上坐起来,到了凳子前坐一下,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心里感觉空空的手指探寻着桌上一切可以把握的东西,但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缓解这种空虚……
胆小怕生内向的她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总会将那双平时在外半闭的眼睛微微张开,流露出些许的让人难以捉摸的寂寞,额头上垂下的发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意会到的这丝寂寞,纷纷的往脸的两边靠,看上去没什么特点的脸孔,不知为什么总能让人读出一种坚韧的感觉……
这很明显这也很肯定,就好像一个不负责任懒惰的艺术创作者,在某个凭空杜撰出的人物脸上写着坚韧两个字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却又有所不同,她的脸上没有写那些字,更没人说他与那两个字有关,她就是让人感觉到了这么一种坚韧,不知道从哪里体会出的但一定有。
哪是被视觉,是被大脑所无意漏下的……
她空虚的坐在椅子上少有的抬起了头,眼眶不知因为想起了谁的名字,有些湿润了,嘴里默念着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好像突然感觉到自己名字中有无穷的韵味,就好像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无法停口的食物……
“姜池……”
石头的脸孔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激起什么波涛……
石头赤裸的身体被紧紧的捆住穿刺惨叫的影像在脑中出现,眼眶又湿润了些,嘴里突然停了下来耳边一下子变清静了……
化叶亭中的景象最终如同迟到的关卡boss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是一个目睹者,然后变成了一个默认施暴者,最后成了帮凶……
是因为这世道险恶吗?
是因为师姐变坏了吗?
是因为……
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了,回答或者不回答,有或者没有明确的答案……
已经无足轻重了,她现在被拖下水了,被完完全全的拖下水了,她默认了师姐的施暴,甚至去帮助,看着稚嫩的身躯被折磨没有因为同情而伸出援手,最后亲手将石头最后的神智抹杀了……
谁不知道了或许会原谅自己或许不会,但自己绝不会放过自己。
别人的审判怎样都好……
自己对自己的审判才是最重要的吧……
但是……
“但是……但是……但是……”
泪水流成两条河从眼角流下,最终不自觉的但是……但是……但是个没完。
双手忘记了,从袖子里伸出来直接将半透明的袖子抹在了脸上,蚕丝布料一下子浸湿了,半透明了,沉重了贴在眼前……
正想拿手背擦眼泪,突然却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抬起胳膊,也无力发出声音,整个人渐渐的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如同一张纸,如同一滩水,渐渐的要在座位上消失……
正值此时,一股神兽降世的气息忽然从窗外如同潮水般扑面涌来,虽然既没有气浪,也没有什么真气的剧烈波动,但是那剧烈刺激的“气味”却隐隐让人感觉到事态紧急……
与此同时姜池手臂上一条淡淡的阵法渐渐显现,一股清凉的神奇涌遍全身,将悲伤至极的心情又拉回了安全线之前,整个过程十分的迅捷,而且隐隐散发出少量的“气味”虽然足以万千花这样修为高深的人发现,不过奈何神兽气息太过浓烈,已经完全掩盖了这份“味道”……
《荼仙》何欢谷
……山洞……
陆羽昏了几日?
并没有那么久……
陆羽虽然确实纯情,但不至于看到女性的身体就昏迷或者昏倒休克之类什么的,毕竟要是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他的父亲那他的爷爷又是怎么把这样的基因传到今天的呢?
难不成,第一次碰到女性的时候要把对方浑身上下都包裹起来,然后随着接触时间的推一条布,一条布的拆下来最后接受?
这显然不可能……
白狼极其贤惠与正式的跪坐在石床前,双目带着非常尊敬的目光望着床上的陆羽,一切本来都应该是非常正常的状态……
不过……
白狼还是女子的模样而且依然没有穿衣服……
一对巨乳就好像充满水的气球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自然的向下垂着,一对稍微颜色有些深的乳头,也不知道是自然而然还是因为心中萌发春意,十分“激动”的凸起在那如水袋一样“沉甸甸”的双乳上,平视的话会感觉到乳头险些要触到的肚脐。
上身的乳房明明满是脂肪肥大看上去十分不适于运动,但是从腰部开始往下,却怎么让人看怎么都觉得是脂肪比例特别少的体质……
腹肌很健硕而且不单单因为肌肉发达,皮肤下面很少的脂肪才是主因,不管是从正面看还是从背面看,那纤细的腰肢实在难以想象竟然可以撑起两大小好似脑袋的乳房。
屁股很丰满是那种肌肉跟脂肪结合在一起的表面质感很柔的,用力按的话便能感觉到结实肌肉的那种。
两条白白的肌肉腿远处看的话会感觉好像两条耀眼的白钢,近距离的话却有一种白色橡胶的质感,实在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上竟然会出现肌肉脂肪比例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
“主人……您醒了吗?”
陆羽眼皮微微跳动好想触电了一样脑中突然对有些事情很是在意,自己明明从荼门出来之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石头的,睡觉的时候,思考的时候,就是眨眼的瞬间都能感觉到石头在等待着自己去营救,但是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眨眼的时候,闭眼冥想的时候,又或者是昏迷入睡的时候,石头的身影就好像别从眼皮里面上擦掉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这些影像的意义仅仅是把自己引出来而已……
“额……你……”
从昏迷中苏醒,准确的说这也算不上昏迷只能算上是晕过去而已,而且仅仅晕了没几分钟。
不用正眼看,通过余光大致能感觉到那个声音的来源方向是肉色的一片……
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
陆羽心里有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在这里,她又是谁,石头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些事情跟身边有一个裸体的成熟女性相比,对于一个纯洁的正太而言后者一定是会优先考虑的因素。
“主人,水……”
“不……先不……那个……用那个衣服……恩……这个那块儿你穿上……”
陆羽被褥下面的手轻轻将被褥向上拉扯,遮住了嘴,遮住了鼻子,最后遮住一只眼睛留下的那只眼睛向墙的方向看去,努力回避这具充满诱惑丰满火辣的身躯,同时一根手指还特地的指的是脚下的衣物……白色的,看上去很休闲的款式。
“不主人,那是您的衣服,我不能穿,而且而且我是您的……奴隶……”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要干什么……一系列原始而重要的问题。在陆羽的脑中强势的占用着“内存”。
而这个时候……为什么自称奴隶,这个问题又特别不斟酌时机的加入了其中,陆羽本来就不利索的嘴,现在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要不是白狼听觉很是灵敏,又能从动作中大致感觉到意思,陆羽现在就和聋哑人没什么区别……
“该……穿……就就算奴……隶……也……该穿……有该穿的……”
陆羽彻底将被褥蒙住了头,一双交织在一起的小脚从下面漏了出来,大脚趾互相夹住纠缠在一显得十分为难……
白狼好像能听懂些意思,排除不可能出现的语句,再稍加修饰意思应该就是奴隶也应该有自己的着装不会这样赤身裸体的……
应该是被嫌弃了……
白狼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脑中立刻搜索跟努力有关的词语和画面,经过大约20多秒左右的“深思熟虑”,最终白狼决定当众换衣……
“不……别……外……去……外面……”
陆羽这次还算是有些长进,至少将说出的话去掉几个字,把剩下的字连在一起能让人感觉到他想说什么,就算磕巴也是能勉强传达信息的……
白狼立克服从命令转身便出去了,陆羽则在走后的十秒钟左右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对方出去,明明已经是裸体了……
该看的都看到了,为什么换衣服还要出去,明明就算在身上贴了一层布也要比原来好啊,为什么还让对方出去,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就算穿着整齐站在身旁也忍不住会去想,会去看会分心吗?
但是自己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认真思考的吗……
有……是石头!
她……
房间里面终于难得的迎来了几秒钟的安静,陆羽对这几分钟的安静非常渴望,但是一旦得到了却能感觉到空虚,怎么救石头?如何救石头?
现在石头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空想而已,这样的事情要是不道地方的话,想也是白想,全是空谈,还不如现在立刻赶路好,到时候将计划付诸实践……
哗啦……
一股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不安感,陆羽悄悄的将被子向下拉了一点……
余光还能偷偷见一点……
还是白花花一片,明明说好穿的衣服呢……明明说好应有的装扮呢……就算是奴隶也应该穿一点就算……
哗啦……
也不知道是涉世未深,还是涉世太深,白狼似乎不怕主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了,陆羽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状况,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
客观的来说,白狼做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这就好像语文试卷最后一道的作文题,虽然整篇文章都充满了非常正能量的中心思想,而且和考官的意思不谋而合,但就是拿不到分数一样……
黑色的皮质项圈第一眼会感觉不出什么反而觉得配的人世上没有什么违和感,但是一旦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点上,别人会感觉这好像是某个狗或者某只动物带过的,带在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过分……
禁锢双手和脖子的枷子是纯铜制成的,沉重而且坚硬,在科学技术很落后的时代除了特别重要的犯人或者恶趣味横生的奴隶主,否则基本不会使用这样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的道具……
细长而儿闪着白光的锁链似乎之前是用来固定身上皮甲的道具,现在没有其他衣物和装甲直接带在身上,感觉就和情趣内衣区别不大,而且要是在配上这一身奴隶风格的装扮,那就根本不可能让人想到这是正经的固定链……
脚镣还算比较正常,从颜色看应该是拿铜做的没有繁杂的装饰,安静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当然前提是只看小腿以下的部分……
奴隶的装扮吧,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陆羽想说的应该不是奴隶身上的拘束道具,以及这些彰显奴隶主兴趣品位的“装饰品”,而是说,就算是奴隶也会有的,遮蔽敏感部位的衣物……
“主人,您看……”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啊……我是说衣服……衣服……”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你明明是自缚吧!那种东西一个人很难穿在身上吧……为什么你穿的这么熟练这么快啊……
陆羽自然不会想这么多。
有些人觉得一个人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会发笑,但有些人不会,有些人觉得一个人很认真的做一件很蠢的事情,会让这件事的可笑性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而有些人反而会觉得这不好笑了,甚至让人开心不起来。
而陆羽属于那种就算看到可笑事件也笑不出来的那种……
白狼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既不是挑逗,也不是好戏,更不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相声,而是一个就算听到,就算在纸上看到都会觉得头大如斗的烦心事。
当然那是身为局外人的情况,要是局内人陆羽一定会因为这刺激的场面,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荷尔蒙而手足无措胡言乱语。
“可是主人,我摘不下来,钥匙在这儿~”
这明显是故意的,一个可以化身为人形的妖怪,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枷锁无能为力,而且就算他没法用蛮力打开,也可以变回之前的样子,然后利用那时还很细小或者粗壮的身体活生生将那东西挣脱或者撑开的……
当然也可以从另一个方向上推倒,哪有人在自缚之时把钥匙挂在脖子上,而且还一边让对方帮助拿钥匙解开,一边用两臂挤住双乳,让钥匙紧紧夹在乳沟里?
明明应该稳稳站着,让对方帮助,白狼却一边扭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不停的哀求,就好像不求助对方,对方就不愿意帮忙似的……
轻轻弯下腰,一对儿如同水气球般的胸部不断的颤抖和左右摇摆,就好像两座巨峰从天而降,要将陆羽压死在床上。
“别……别动……我帮……帮……这个……”
陆羽一只手捂着眼睛,同时还将脸朝向墙的方向剩下一只手凭着感觉记忆在空中慢慢伸向白狼的乳沟。
手虽然行动很缓慢,而且没有触觉和视觉的指导,但是陆羽的直觉却出奇的准,方向正确即将“不动分毫”便从中取出……
白狼左右摇晃肩膀,努力想让陆羽可以乱中抓住胸部,但是少年却好像手上长眼睛一样,就是冲着那沟里去,想用小指把钥匙勾出来。
最终白狼趁对方在空中僵持也不管什么意不意外,吃相难不难看,直接把自己的胸迎上去了,陆羽的手掌正好将圆润丰满的胸部抓了个分毫不漏……
某老者在一个无人察觉的地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想陆羽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世界上像吃豆腐的人可是真多,但是想送豆腐给人吃的可没有几个,这竟然还有一对儿,一个小拼命送,一个拼命不想吃的……
一声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的表演意味十足的惊叫,以及一个完全违背常理的平地摔……
接下来白狼强行让明明能站稳的双脚假装受到了脚镣的束缚,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直接顺势趴在陆羽身上把对方压倒,准备将对方压在身下强行……
结果,陆羽似乎是早就想到的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又或者是仅仅凭借身体本能向后一躲,借助墙面推了一下石床手中被褥一扔,来了一个没有介入惯性就很难做出的跑酷动作……
以墙面为地面,身体凭借少的可怜的惯性将全身贴在墙上,然后大腿一发力,空中翻了个圈落在地上,整套动作既不华丽,看上去难度也不是很高,不过却是完完全全将人们眼中陆羽是一个花架子的形象毁的特别彻底……
《荼仙》何欢谷
……洞穴……
时间明明够的,白狼要是有心思将衣服整整齐齐叠好,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套穿起来,并不费劲,或者说至少比自缚要简单上好几百倍的衣服套在陆羽身上呢?
类似的问题还有许多,比如应该听得懂陆羽指的是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比如明明性格是处在高冷和严肃之间的,为什么遇到陆羽之后偏偏就成了现在这一副荡妇模样?
原因翻来覆去想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受人指使……
某位被怀疑的老者突然打了个喷嚏,本能的一脸平静,擦擦鼻子,然而忽然又面露惊骇自己现在可是能量体的状态,竟然能打喷嚏,做出只有肉体才会做出的反应。
天啊……这到底是谁在想自己……
“主人~”
白狼充满诱惑的身体被陆羽抛出的床单微微遮挡,敏感部位结实隐于薄布之下,虽有突起,但已经看不清颜色和具体位置。
当然对于其他普通的男人而已,这番景象颇有一种欲言又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
要是第一眼相见看到的是白狼,搔首弄姿,丝毫不避讳,完全袒露自己的私处,或许印象会像这荡妇呀骚女人之类的方向发展。
但是要是现在这番双目暗含波潮,身材半遮半掩,再加上那十分销魂的声音,那便不会让人有种厌恶感,反而不管是在“艺术”上还是在性欲上都充满了喜爱……
“你……呆在那儿别动……背对着我……我帮你打……打……开。”
白狼低头看了看胸部,惊愕的发现主人竟然还有些本事,在几乎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顺走了……
难道激动紧张,还有脸红都是装出来的吗?但是不像啊,而且也没有必要啊,但是如果这都是真的的话,又是怎么做到在匆忙之中还能分神偷走钥匙的呢?
陆羽再次凭借超乎常人的直觉,把那个又长又细的铜钥匙塞到了锁孔里,白狼突然一娇喘就好像插进去的,不是钥匙,被插入的也不是锁孔,而是两个应该带着马赛克的18禁器官……
所谓同一个招数用的多了,就会被学会……不……是被习惯,陆羽都快免疫着带有诱惑性的声音了,微红着脸颊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速度正处于那种可以保证质量,又最能节约时间的状态。
咔……
锁打开了?
那是不可能的,陆羽会这样轻易的脱身仅仅是他“一厢情愿”,能决定大局的手握实权的博古通今的……几乎除他之外所有人都不会认同这样的结果……
于是打开的,并非是锁,而是钥匙……
小指细一节钥匙竟然断在锁孔里面,不是碎也不是金属老化扭断的,是被无形之刃直接切断的!
一般情况下,按正常人的智商来说,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用脚想,甚至用小就范想都能感觉到明里暗里一定有人在操作,否则戏剧性的事情不可能这样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发生!
但是陆羽赤着双脚站在地面上感受着地面的寒冷,浑身被着从洞外吹进来的寒风包围,还在后背上如同抚摸一般的玩弄。
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天性便是这般“淳朴”,陆羽愣是没感觉到事情的不对,看着切面非常整齐的钥匙,还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容易就坏……
“主人~开了吗?”
“那个……钥匙……钥匙……钥匙……它……断了……”
“主人……呜……贱奴在也不能服侍主人了……主人您快些,穿上衣服去办正事吧,不要在贱奴身上再浪费时间了,任贱奴自生自灭好了……呜……”
表述之僵硬就好像怕谁看不出来这是在表演,措辞简直就好像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写出来的,其中的含义更是难看至极。
想让人家留下总是可以直说的,又或者用高雅的暗示也可,现在这种粗糙的说辞,简直就好像左右手一个拉一个推,就算是一个入梦之也能活生生呛醒。
“不,我帮你……说到做到。”
如果说陆羽看透了其中的暗箱操作,外加上历史惯性,现在做出这种应景的表现,这种临场发挥式的表演都还可以接至少让人觉得情理之中。
但是陆羽就是硬生生看不破,不管是言辞还是表演,不管是大势还是这巧合。
“主人这里有一本书,似乎可以教人变强,您要是可以修炼的话,不出几日一定能轻易打开这枷锁的!”
白狼从床上下来,抖掉了身上的被褥,也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了一本厚厚的黄色书,摇着丰满的胸部,睫毛轻颤,赤身裸体跪在陆羽跟前低着头,眼神急切的看着主人。
如果白狼以自己真身要做出同样的动作,而且还是去掉这身枷锁的话,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只被完全驯化的,叼着一块重要物品的跪在地上祈求主人摸头的宠物,人们或许会因为他的聪明灵巧忠诚而给予物质精神上的赞赏。
然而现在一个丰乳肥臀赤身裸体双目饱含挑逗的女人要是同样做出动作的话,人们或许更想赐予的不是抚摸而是皮鞭,更想听到的不是欢快的犬吠而是御姐的呻吟……
“恩!”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何止是有些地方不对,整件事情的情节完全就是有错误的一件一件事情组合而成的!这就好像指着一幢用废品搭成的大楼询问,哪一块是多余的,那一块是废物,应该去除一样!
逻辑上有哪里不对吗?
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整件事情,最让人崩溃的地方不是说是剧情的狗血,陆羽的单纯,以及白的态度的360度原地大转弯。
而是将一切的情结连接到一起,从大环境观察将一些细节简化,竟然觉得这些事情好像逻辑上是说得通的,而且并没有什么硬伤,换一件儿外衣换一个套路换几个名词,甚至可以直接套用到其他的剧情之中,而且是没有违和感的那种……
同样的情节几乎可以说曾经在石头身上发生过一次两次或者更多次……
只不过跟这次的柔和温暖,甚至有些娇惯的态度不同,世界总是非常喜欢或者乐于把残酷绝望痛苦的那一面留给石头,而且还是属于根本就不认为她有什么未来,总是抱着一棍子直接打死的态度去给她创造难题,难关,鬼门关……
解决的办法也是天差地别。
一个就算闭着眼睛闭着嘴,不用思考,正确的道路也会显现在他面前,甚至不用亲力亲为踏上那条归路,八抬大轿头帮着他实现目。
另一个困难至极,就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不仅手中没有工具,手脚还都被紧紧捆住,面对追一排排荆棘,看着无数的尖刺,后面追来的是天灾人祸不可能对抗,最终也只能咬着牙狠着心向前冲去,为了那万分之一的生存几率拼上全部……
某位老者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着,陆羽拿着书已经开始仔细的练习了,露出了笑慢慢的从暗处走,满脸温柔的笑意,带着一丝长者的气势,轻轻一甩手在这仙境般的花园之中展现了一张物质的长桌,上面陈列着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
“哈哈,庄周啊庄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陆羽……石头……这棋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是时候该……”
……何欢谷……
也是察觉到了周身放射出的热浪点燃了树枝,夜鹰直接压制住了昭雪发散出的热量。
结果保密性有了,一人一鸟却要挨冻,在这寒冷的何欢群山之中又渴又饿又冷又累,匆匆忙忙不停赶路,将近二十个小时了。
也不管到底有没有走正确路,也不管到底出没出何欢谷,最后是实在走不了了。产期时间临近,要是再剧烈运动,后果不堪设想。
昭雪少有的,开始有些心疼人了,找到一个山洞也不管里面灰熊是否生气被打扰,一团火焰丢出,直接将什么杂草啊雪堆呀粪便呀,残骨啊动物什么的,烧的一个不剩,也算是高温消毒,把空间腾了出来。
“不用的,我又不是人类,不用这么讲究的,要搁在平时找一个树杈,我就生了。”
“你现在可是凤凰,生出来的可是小凤凰,你在想什么呢?就算你没有人类那么娇贵,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树杈就生出来呀,要是把树枝烧断了,小凤凰掉下来在受些什么伤,你可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昭雪眼瞎但是心却不瞎,夜鹰虽然是妖,但是并没有继承妖族对孩子的十分不在意的优良传统,反而是更像人类在乎后代。
学织布要给孩子做巢的是谁?
仔细钻研鸿鹄决希望子孙受益的又是谁?
即便心有所愧却依然为了后代蚕食石头血肉的又是谁?
全是这个眼前金光闪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凤凰老妈……
……洞穴……
眼瞎的女孩和一个巨大的老鹰原本应该给人什么样的画面感和动作呢?
无非是表现前者的软弱或者后者的强大,凸显出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而现在两个则用另一种更加有特点的反差萌,扩大了之前给人的感觉……
昭雪一个胳膊托着一边把夜鹰这个算上羽毛将近两米多长的飞禽拖了起来,不仅胳膊看上去并没有使力气,头上也没有流汗,双脚踩地上,借助敏感的触觉轻易没有一点负担的走入山洞,就好像摆弄泡沫模型一样把后者放在地上一样,轻松的将其摆在正确的位置……
“我……”
“安静,可以心灵交通的,你就不要张嘴了,影响孩子!”
夜鹰一张鸟脸上竟然摆出了笑意,腹部一顿颤动,只不过并非是因为里面的孩子在玩闹而是笑得发抖……
夜鹰:想不到你也这般温柔,以前看你喝酒还以为你这是彻底成了一个醉汉,无可救药了呢!
昭雪平时喜欢喝酒,但是极不喜欢别人拿自己喝酒这件事情调侃自己,每次要是有人犯了这个忌讳,就算是石头昭雪也会在“某些方面”上不留情面的,但是这一次却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生这是很随意第二个念头,然后笑了一下。
昭雪:都要当妈了,还不赶快想想这小凤凰的事情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喂奶……
本来的调侃,昭雪还正为自己想出的这句话得意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一转身,因为眼瞎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身体能感觉到,夜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而且似乎不是因为这小宝宝,而是自己刚刚想出来的话……
夜鹰:那次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昭雪:你说什么啦?你说哪句?哪一天?
夜鹰:石头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在和夜晚喝酒之前。
昭雪:抱歉……忘了……你说什么了?
夜鹰:原来你不知道啊……
昭雪:别卖关子了,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啥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夜鹰:你我已然合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凤凰是需要哺乳的,但是我却没有“那个”,所以那天我就摊牌想让你替我来哺乳……否则石头为什么那么多次,即使知道你是逼不得已才喝酒的,但还是要劝你戒酒呢……
昭雪:……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外宗居住的小房子总是很不起眼,这时候要是有一个直升飞机掠过去,定然只会关注内宗居住的主楼而忽视了这一小片房屋。
石头房子旁边原本是师姐朴烨住的房间,现在朴烨和石头一起住了,那房子现在便是空的。
五个人在房间之中,三个坐在床上,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椅子坐在对面。
“朴烨师姐,这回您信了吧。”
自恩魁梧的身材往椅子上一坐,从背面看上去不仅分不出男女,而且看光看的轮廓,甚至能让人感觉到那是一座小山。
“恩……”
朴烨盘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似乎在极力避免着一个必然的结果。
“师傅已经闭关了30年了,要是再过两个月就31年了。20多年前大师姐随随便便就将外宗的全部人都赶到了外面,虽然之前门派便也是分内外的,但远没有现在这般悬殊,虽然说这可能是师傅的意思,但是师傅为什么在闭关之前不进行,偏偏在自己闭关之后十年交代大师姐做呢?”
成习抬手刚想说些什么,臀下的凳子忽然吱呀一声颤了一下,木材尖锐的摩擦声,就好像一个粉笔擦把脑中所想的东西擦的干净,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停住了,咽了回去默默的继续听着。
“虽然不敢断言石头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大师姐有意为之的,但就算不是故意的至少也是在大师姐的同意或者默许下的。在师妹加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外宗里面至少有四个弟子是作为人质被召入的,当然这包括我。”
乐律少有的在床上提笔写字,众人都安静下来,侧眼观瞧,却发现纸上却只写了同意两个字……
“朴烨师姐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九琅师姐已经失踪了25年了!大师姐她从未说过失踪事情,甚至没有要求我们去找过她!其他别的还好说,毕竟万师姐虽然明着暗着搞了许多事,的确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导致出的害处。但这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回避,那可是内宗二师姐啊!那可是逼近化神的仙人啊!就算跟我们不是一个门派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突然消失也不可能不掀起些风浪啊,更何况万师姐她根本就是想刻意隐瞒这件事情!”
平观少有的动了一下,从床上下来的动作看上去虽然是很轻很慢的,但是她那连鞋都忘穿了的行为很难让人以为她很冷静……
“万师姐这的确背着大家做了许多事情,但是没有伤害到我们,不是吗?她还是我们的师姐,更何况……人质有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其他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石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仅生活不能自理,已连神智都没有了!九琅师姐不明不白的就失踪了,而且还有人想刻意去扫清它存在过的痕迹!”
“不是其他人,只是两个人而已,仅有两个人而已……”
自恩底气很足,似乎为了这次讨论准备了很久很久,就是为了一鼓作气说服所有。
平观与其说是被对方的论点论据所征服,不如说是被对方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想退却了。而且另一方面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仅不妥而且十分的自私……
“好了,不要吵了,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好了。我要照看石头……自恩……你来一下……”
……石头的房间……
朴烨心疼的看着床上的石头,幼女一幅没精打采与植物毫无区别的样子,她习惯性的端起了盛着水的碗,又忽然想起刚刚好像已经喂过了,于是又放了下来,坐在床边上望着凳子上的自恩。
“为什么不让付容一起来?她明明很有行动力的,说不定会打探到什么信息。”
“不行,她太偏激了,而且让她去万师姐那里打探消息,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
“感就太过听话了,似乎中了万师姐的什么幻术。叫她来聊这些事情和直接告诉万师姐没什么两样。至于学出……就算我们聊天的内容被知道了……到时候也不会连累她……”
自恩光从肤色就能看出来,绝非是何欢谷中的……至少不是何欢派脚底下那些村落中的人。
“我曾经在深山的沟谷里,与族人生活在一起。直到万师姐她们发现,我们族人生活的那条路是一段商路……”
叹了口气,健硕的肌肉将宽松的衣服都撑了起来……
“我很感谢她教会了我修真的法门,还有这的语言,可是这不能改变她把我抓走的事实……”
朴烨抬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有些急匆匆的白手指的指已经半闭着眼睛的石头,似乎想表达已经睡了,不要再打扰的意思。
“师姐?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朴烨虽然摇着头但是一只手挡住了石头,又故意将身子往石头的脸旁边挪一挪,似乎想挡住对方的视线……
“关于石头的吗?”
“不!不是,那个……”
朴烨越抹越黑,着急的有些大声的说出了一个不字,几乎就是完全肯定了自恩的说法。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您,请问这个铃铛,为什么要埋?”
两人还没说些什么,忽然一股热浪穿厚的墙壁由外治内如潮水般涌来,其中还参杂着一股极大的灵兽威压,毫无疑问这是哪个神兽降生时的祥瑞。
床上的石头,似乎对这个熟悉的感觉起了反应眼神忽然回了一点光影,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铃铃……
自恩手中的铃铛或许是掉了,或许是在放在桌上时弄出响声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总而言之就是铃铛响了。
石头忽然在床上一转身,被子被她掀到了床边,本来已经将近三天没动的身体突然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手臂抽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同时插入自己的小穴,另一只手则摆弄着阴蒂口里不断的呻吟,在这灵兽降生的时刻把自己插高潮……
朴烨似乎早就知道会是如此,那铃铛一出现石头就不得不受一次苦,每次都是如此……
“这……师姐……”
“恩……万师姐她变了……我早就知道了……这铃铛是师姐给的……为了让我方便控制石头……”
轻轻屡着石头的头发,黑色的长发被挑起露出洁白的后颈,朴烨抬手准备再次用手刀将其击晕,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幼小的身体里忽然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股神圣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并非是物理上的力量,也不是精神上的力量,更不是真气推动。
仆烨一边惊讶一边自觉后退。
石头着急的手慢了下来……
誓言锁当初缔结的前提便是一男一女或者一公一母,现在夜鹰生下孩子,性别从公凤凰变成了母凤凰,而誓言锁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缔结契约的两人变了性别的例子。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前人没有遇见,这锁链也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锁链绷断,连接解除。
也不知道是桂花女,反感两个女人结合,又或者是根本就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反正誓言锁已经不再承认石头和夜鹰互相发的誓了,而且还将这次誓言解除视为其中一方背叛,丧命……
锁链以实体化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锁链的颜色变成了嫩红,然而扑面而来的热气,则让人能体会到这不仅仅是外表的颜色发生变化……
石头从床上飘起来,悬停在床上半米高的位置,锁链围绕着他一圈圈的旋转,就好像一只围着犀牛传的豹子,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
虽然肉体上感觉到了炎热,但是精神上却正好相反。
幼女身体中那条锁链抽出的瞬间不仅带走了誓言,也搅动了体内自从那3日之后便一直污浊不清的真气。
精神跟真气联通这一说法一点都不假,石头一直无法清醒过来,很大的成分便是因为体内真元死气沉沉,如同即将凝结的水泥一般难以搅动,整个人都精神萎靡,甚至没有意识。
当然要是换做别人锁链抽出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但是石头因为体内真气含量极低,对别人来说是一点,对石头而言就几乎是全部。
“我……”
稚嫩的声音不仅让朴烨师姐和自恩惊讶无比,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扑面而来的热气炙烤着全身,石头刚刚苏醒眼神清明,便发现自己身处于空中誓言锁飞舞盘旋,沉重铁链发出恐怖的红光。
“我……这是……”
自恩推门而出撒腿便跑,只不过背影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去着急找些东西。
“啊!啊啊啊!不!”
烧红的铁链直接缠在身上,石头不可能躲开也没有机会躲开,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就被烫得冒起的青烟,脖颈上有些突出的声带也没有逃过此劫,直接被烫破了粘在铁链上,惨叫的声音一下子就好像漏气的气球一点点小了下来最后消失,只留下一脸绝望般的痛苦,还有泪水……
夜鹰已经变回了雌性,所以誓言锁都找不到他了。
但是石头没有变化,她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接受了背叛丈夫的处罚……
《荼仙》何欢谷
……房间……
自恩慌忙从外面跑回,一手提着一个木桶冲进房间,虽然看到了石头身上腾起的青烟,却并没有闻到焦糊的味道。
朴烨似乎战胜了赤红锁链散发出的恐怖,徒手上前拉扯。
两桶水不由分说直接泼在了石头身上,预想里滋滋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那锁链刚刚好像仅仅是一个障眼法,石头双眼惊恐的看着身上凉丝丝的铁链。
朴烨抬起双手发现掌上并没有被烫伤,锁链也是暗黑颜色。
自恩看着石头被卷着降落在了床上,幼女身上衣服虽然因为挣扎有些褶皱,不过并没有什么地方被烫出洞来,拉链条也渐渐消失,仅仅在手腕脚腕脖子上上用留下了一节散发着真气断裂的锁链。
自恩原本一开始的时候还为石头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不着火?那被褥为什么没有烧着?而感到奇怪,现在看来原来不过是幻觉而已。
缓缓的抬手,一边感受着手腕上锁链的重量,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把自己刚刚因为过度张开而有些酸麻的下颚向上拖了拖,石头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滑到了床边坐在那里。
睡得再死的觉,喝得再醉的酒,出得再多的神……
无论如何经过这一折腾也全都醒了……
“师姐……”
石头喉咙有些沙哑,虽然她自己觉得这个声音才比较习惯。不过第一次见她的自恩把她刚刚苏醒时的声音当作她的声音范本,现在听到这样沙哑的童声不免有些心酸。
“没事没事……会好起来的……”
朴烨一边安慰一边靠近,似乎想抱一抱石头给予一点安慰,不过石头摆手拒绝了。
“我晕过去多久了……这个……”
对石头而言,脑子晕乎乎的,身体软弱无力,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要是因为这一点变故便无法思考,便不需行动,那自己也就活不到今天了……
“这些不重要,你先躺下休息,休息一下……”
自恩看着石头勉强从床上滑下来,两只嫩嫩的小脚在地上走的很是艰难,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被褥,顺手还一起拿起了铃铛……
叮铃……
声音清脆悦耳,要是不与任何东西发生关系,单单拿出来的话,这铃铛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装饰品。
石头抱着被的胳膊有些颤了下,中指突然一僵,下面也湿润了……
石头之前是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才会做出那种事情,现在拥有了非常坚定的意志,这铃声虽然对身体有些干扰,但也仅此而已,脸红害羞娇喘什么的还不至于……
性格倔强,幼年被抓,举目无亲……
自恩简直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和当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时间又是感同身受,又是特别同情,同时又夹杂着对当年自己的怀念。
“好啦,好啦,别逞强了!在这儿我就是你师姐,她就是你大师姐,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你做,你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就好!”
朴烨也是抬手刚想说这些话,却因为比对方多犹豫了一两秒而被对方领了先。不过自恩这么主动的为人着想,朴烨倒还是第一次见,平时明明少言寡语的,现在可算有一副前辈的样子了。
“额……”
石头到不至于吃惊,不过因为之前与温和的人谈的多了,现在突然遇到一个强势的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点点头,只好默默的认同对方,把自己抱上床,盖上被子……
虽然她现在想出去晒太阳……
“这锁链,大师姐……”
这誓言锁之前均都是以纹身的形式存在的,唯独在梦境,或者其他特殊的时候才会显现,石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锁链竟然还可以锁在人手脚上。
当然,如果仅仅是锁在手脚上,那还没有什么,但是要是他还淡淡的散发出一股气息,那就不好办了,要是被那凶神恶煞的女人看到了,最好的结果也是砍下手脚,把这锁链夺去吧……
“明天……哦不!今天吧!自恩你背她去山腰的铁匠铺。看看能不能在外面镀一层那个……”
……祖师洞……
万千花夹着自己的法宝,也不顾那内宗是不是会趁着空当时间搞什么猫腻,一个人火速赶到了这里。
神兽降生的气息,虽然对一个修真者而言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但是对万千花这种身负重任的人而言,吸引力根本撼动不了她。
但是在发现那只神兽可能是火属性的凤凰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拔出仙剑甚至都忘了那剑鞘,直接将其落在地上匆匆赶到。
当然她可不是去见或者抢什么神兽的,而是到这洞窟前视察……
洞口还是那么冷,冷风从里面嗖嗖的往外面刮,火焰的气息,并没有将这里的寒冷“说服”,这里还像是冰箱的冷冻层那样将……
完整的“保鲜”。
……山凹……
昭雪很是辛苦,一只手抱着金黄色的小鸟,把它凑在自己的胸前喂它乳汁。
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位光身子的正太。
“你都有个孩子了,就不能化身成大一点的女人吗?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个双胞胎呢!”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凤凰,对于一只凤凰而言,我的岁数也就大约是人类这个年纪,而且……”
夜鹰没有说出口……
夜鹰的修为和昭雪的行为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人如果受到了恩赐,那么就好像往一个水桶里倒水,到多少便是多少,剩下多出来的便会溢出,直接浪费。
不过夜鹰跟昭雪虽然共用一个金丹,却是两个“桶”。
别人一个桶满了,那便就是长一个桶的修为。这两个要是分别把桶接满,那增长的修为就等于两个桶摞起来的高度。
这也是为什么鸿鹄决修炼速度快的原因之一……
于是双喜临门。小凤凰出生,加上两人同时进阶元婴期……
夜鹰到了这个修为便可以化身成人形了,而且变化的外形还可以随意选择。
毫无疑问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他一定会选择变成一个小女孩儿的……
誓言锁虽然是一把锁,连接了两个人,但是随着和石头相处久了,那锁链就像是一个红线,牵动两个人的命运,夜鹰对此不仅不觉得是个累赘,反而感觉因此自己才会和石头这般亲近。
生育的瞬间,那锁便消失了,连接石头的感觉也消失了,心里就好像缺失了些什么。夜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石头喜欢什么样的人,而那个人和陆羽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夜鹰几乎毫不犹豫的,便想象出了一个小男孩的形象并幻化出来,然而这样做并没有修复锁链,它彻底的和石头失去了链接……
“我们先绕一圈,然后……疼!轻一点,这鸟嘴好硬!”
昭雪感觉自己的乳头突然被掐了一下,低头用自己瞎了的眼睛“看着”那只闭眼睛的小金鸟,虽然想上去扇一巴掌,但是“看着”这萌物憨态可掬吸食乳汁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生怜爱。
最后把气撒到了小正太身上,“盯着”对方就好像弄疼自己的是他一样……
“我……那个……我也饿了……”
夜鹰感觉到对方的杀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急中生智,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人类,装可爱似乎是一条非常轻松的解决之路……
于是另一只手握成拳状,竖起大拇指含在嘴里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极其可爱可口的样子,让瞎了的昭雪感觉……
“充什么可爱!你害不害臊都已经好几十岁了!你真以为按比例算,自己是人类的这个年龄,就真把自己当孩子了呀!”
轻轻一拉,夜鹰还没有完全适应人类的身体中心一下子就不稳了,要不是昭雪用力把它提了起来,它一定要把这白嫩的身体弄脏了……
“真是的,不闹了。快点走吧,我们多绕几圈,应该能把那些多管闲事的家伙甩掉,或者绕晕,然后我们再回去……哎,你这生个孩子怎么这么大动静……”
怀里抱着孩子,背上背身正太……
昭雪“幸福”而“艰难”的在林中赶路……
《荼仙》何欢谷
……山腰……
“师姐,不累吗?”
“你要是不乱动的话,会省力不少的。”
自恩背着石头。
别的事情要是拖一拖,等到明天还好说。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拖不了的,万千花一身修为就差有通天彻地之能了。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谁谁谁的身后,透视心灵知晓思想或许做不到,但要是真的掳走狠下心来严刑拷打酷刑逼供,那谁也保不住秘密……
而且这要是在牵连石头,或者直接把石头当成打入派系的内奸可就……
“那个……”
手腕上的锁链随着颠簸的路面来回摇摆,互相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极其像是风铃。
被人背着走这种事情总会让人勾起些回忆,倒不是因为后背宽大,或者身体的接触,又或者是被背着的这个高度,正好是前世自己的身高……
至少对于石头而言是这样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能回忆起来的被人背着的记忆,仅有上小学或者初中,父亲到学校来接崴伤脚腕的自己的那次。
当然这不算上被非人类背的话……话说当年在那洞里面,是被夜鹰抱着还是被背着来着?
自恩能听出来石头说的那两个字,并不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最多也不过是把自己说的话提前垫垫底,不过紧接着那段让人误以为是甄词酌句的沉默,却成了这句话的坟墓。
“想家吗?”
石头腿很短,无法盘住自恩的腰,只能尽其所能用两腿夹着腰,两只小脚勉强伸到肚子旁边。
自恩能感觉到紧抱脖子的双臂弱小却柔韧,这女孩儿手脚脖子上的枷锁,看上去感觉是铜制的,实际上确实比铜重许多许多的特殊金属。
一双小脚踩在手掌上,就好像被布包裹着的棉花按摩一样。要是不算上这两套镣铐的重量,石头应该很轻的吧,或许连一只羊羔的重量都没有……
“恩……”
自恩再一次确认了这孩子似乎与自己经历相同……
刚刚石头的呼吸是那么的沉重,就好像离开了海洋的鱼。
刚刚石头胸部的起伏是那么的犹豫,就好像计算着最后一次呼吸的溺水者。
刚刚石头的眼神……
自恩渐渐的貌似已经不是在为现实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更像是为自己的推论找出应有的佐证。
两人缓缓的走过了一个弯发现了,一个看似像茶馆,实则却冒着烟的铁匠铺。
“一个人在外面会很辛苦,不过没有关系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独立起来,要坚强起来。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要是……回不去呢?”
“不!会回去的,上天不会如此的绝情,特别是对女孩,尤其不会。”
……铁匠铺……
水缸,火炉,锤子,铁锭,铜锭,木桌,椅子,碗……
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
要是把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搬走,那毫无疑问这里绝对是一个教科书一样的路边茶店。
要是把这里的所有木制品全部搬走,那也毫无疑问,这里就是一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匠铺。
自恩特意走到一个凳子旁边,蹲下来把石头放在上面,然后习惯性的想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不过在石头的注视之下决定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身一撩帘子走进了一个又像厨房,又像仓库的房间里。
对于石头而言地面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双脚一但悬空,就算身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她也会心跳异常,皮肤上激起一层很薄很薄的汗,眼睛不知道是睁着好还是闭上好,眨个没完。
等到对方走后,石头直接送椅子上蹦下来,浑身的锁链,当当直响,不过这并没有把那人又引回来。
“呼……”
也不能先把周围探测清楚,使劲的呼一口气,想将肺里的气一次性挤个干净。
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这锁链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应该呀,明明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失过忆呀!
那三……
或许是两天……
或许是四天……
发生了什么来着?
千花对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好像不是她……是谁来着?玉兰?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谁啊……听谁说的吗?那是听谁说的呢?
天呀,我这是突然降低海拔,头脑充血了吗!
女孩刚开始在站在地上捂着眼睛回忆着什么,紧接着开始挠头,接着开始摇头……
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摇头摇累了,瘫软在凳子上,望着天棚,似乎在尽力回想着什么……
自恩过了一会儿从那门里走了出来,拍了拍石头的头,留下了一句“听话呀乖乖的”之类的话,就一甩衣袖,用正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跑上了山。
石头没有侧目也没有惊讶,在这人背上呆了许久,她有些修为石头自然知晓……
门后面又走出了一个人,看不出男女。不过根据何欢谷的规定,这人应该是女的。
对方身上带着那种可以压制人修为的稀有石头,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之前也接触到,所以并不吃惊。
她左手手套并不是保暖的那种,而是用来抵挡高温的,另一只手拿着个锤子,任谁都能看出那是用来打铁的。
一身厚实的,看上去极像羽绒服的衣着,倒是有些特色,只不过这种特色并不是艺术的美感,而是与现实的反差感。
石头还是躺在凳子上,一副抽了十斤大麻的神情。
那人缓缓的走到石头身前半跪在地上,把她脚上的锁链提起来,在自己沉重厚实的头罩前左右发了两圈,似乎在检查些什么。
话说……朴烨师姐,她要为我镀上什么东西来着,当时没说清楚呀……不会是镀身上吧……
石头已经做好了听对方解释的准备,同时也做好了,对方要是沉默便上前去问的准备。
但是很显然这两个准备都是白费的,石头还没等那人站起身来,便被那人直接拽住了脚镣拖在了地上,像拉一只死猪一样把石头直接拖到了后面……
“啊……”
石头象征性的惊叫了一下,不过似乎是怕麻烦闲懒直接放弃了声带不停抽动,这个烦锁的步骤直接选用拢长的啊,把整个过程都代替了……
那女人转头一看,似乎想也是感觉到自己所做的有些不妥……
石头懒散的躺在地上继续摆出一副,抽了十斤大麻的神情,就好像一个没有任何活动能力的玩具。
对方拍了拍灰尘抓住的手腕和脚腕就好像拎一只猪一样,用另一种非常不雅的动作把她抬到了后面……
……何欢谷分部……
昭雪与夜鹰饶了很久很久,总算在天黑的时候绕回来了茶店。
昭雪很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一副为人乳母的样子,而且还是当一只凤凰的乳母。
但是白天也就罢了,山里好歹有些阳光,配合一下凤凰火温度还能撑着,但是到了晚上要是光靠凤凰的火会把其他人引来,造成不必要的事故。
而如果不用凤凰火的话,又会冻出病来,特别是现在的化形的夜鹰……
一副皮包骨头的正太模样,野外露宿?还是别想了吧。
……地下室……
夜鹰躺在昭雪怀里,看着自己的孩子使劲咬着昭雪的乳头可爱的样子有些激动,顺势自己也躺在对方的胸脯上,趁着对方双手抱着凤凰,自己也偷偷的亲了一口乳头贴了贴,似乎也想尝尝的乳汁的味道。
“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了,喂你孩子是我没办法,你这过来咬是什么意思!”
夜鹰似乎已经对昭雪口嫌体正的特点了如指掌,装出一副对方看得见自己可爱表情的样子,继续黏在对方的胸前,变本加厉的,像一个催乳师一样……
“不嘛……我好奇……”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要脸的!你是缺男人疼爱了吗?”
昭雪扭头一口吃了伸过来的勺子里盛着的食物,夜鹰依然在怀中“放肆”。
“主人?”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喂奶呢。”
“好的。”
幽冥的那两个女孩现在非常听话,特别是在昭雪给她俩起了名字之后。
一日一月……
原来姐妹花有的时候也是有这般的美感……
叫日的是姐姐,不过她的身材好像并没有,因为比妹妹早出生一会儿,就强壮或者成熟多少,而是更显得稚嫩。
她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也是第一个认清状况的,更是第一个见到昭雪便跪倒在裙下叫主人的。
月醒来的晚一点,身材很是丰满,脑子却也在,和她姐姐比起来有些保守,不过因为凤凰的标记,所以也是没有什么障碍,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现在两位正勤勤恳恳,赤身裸体的一个按摩着脚,一个喂着饭食……
即便昭雪瞎了,也能感觉到那么的“养眼”。
可能对于一些随波逐流的人而言,有个好主人便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
《荼仙》何欢谷
……铁匠铺……
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木质的结构让人怀疑这铁匠铺的防火安全。
也不知道是因为互相之间很熟悉,又或者是半山腰这里从来没有客人路过。旗子牌子又或者锤子形状的木板,一切可以被称作广告或者招牌的东西都并不存在。
一半凉棚一半草屋。
外面三个桌子以及配对的椅子,加上上面的碗和壶都是一副茶店的样子。
剩下的一个桌子上则摆着一堆金属农具,还有一些铁链之类的东西,椅子上摆的一堆打铁的道具。
它们虽然材料看上去并不好,但是细节处理的特别好,一些漂亮的装饰打的也是有模有样。
要不是这个时代能使用的金属就这几种,把这手艺施展在这铜铁上真的是有些浪费。
……草屋……
石头被带进了屋里,虽然姿势有些怪异,但是视野还算是比较广,能一眼看见房间里面都有些什么。
火炉,排风管,锤子,一些铁块儿,远处看像菜板离近看,才发现是一团铁。
屋里的结构像极了一个U,火炉以及打铁使用的器具都在U字型的左边,而另一边据石头的感觉,应该是休息的地方。
话说这里不做饭吗?那她吃什么呀……
那个被衣服严密包裹的人把石头抬到了一个桌子面前,桌子上面一堆钉子皮革碎铁块之类的,应该是制作金属器具留下的,或者是上面的小部件。
石头还未反应过来对方想做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当成了一个刷子,把桌子上的一些零散杂物都扫到了一旁,然后那人双手一松,身体直接砸到的桌子上……
碰……
石头就算身体结实也实在受不了,后背狠狠的砸在一堆外表锋利的铁块上。
而且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些是钉子,一些大头朝上的钉子!
“啊……”
自从重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后碰到的正常人就太少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盛产各种各样的奇葩,还是说原来那个世界盛产各种各样的正常人?
石头身体向上一弓,双手快速的将后背上黏的那些,铁块铁钉拔下来或者扫掉。
手脚上的锁链叮叮作响,有的敲打着桌面,有的则自相碰撞。
身体只要感受到痛苦,大脑便会无法抑制的兴奋,产生快感的体质,还是没有消失或者有丝毫的衰退。
反而逐渐强的甚至快改变了石头的思想,刚刚她明明可以凭借灵活的身体争脱开来或者抓住那人的手臂免受这皮肉之苦的,但她偏偏就是不那么做……
明面上命运正在与石头激烈的交锋,而且石头还是被单方面碾压,但要是纵观全局,再看看那命运的身后,竟然还会发现石头拍手鼓励的身影……
因为身体挣扎的幅度实在太大了,重心保持得不是很好,石头翻身滚了下的桌子,因为没有意料到桌子竟然高出地面这么多,又猝不及防的直接整个人迎面拍在了地上。
因为是打铁的房间地面总不可能是易燃的木质地板,实用较坚硬碎石压平,然后使用漆树皮引出的树汁,穿插一些耐高温的不易燃的材料,最后涂抹在地上,做出了这一层防火的表面。
石头这次摔得只比上次更重,不比上次更轻。上次摔的时候,至少那人还把自己当成了易碎品对待,好歹没有使劲举起来松手。
这一次将近一米半多的高度,加上石头这一身枷锁,冲击力可想而知。
啪!
要是忽视金属的碰撞,石头这次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一块猪排拍在砧板上。
打铁的那个家伙显然是因为这一身厚重的衣服,没有来得及抓到石头。
眼睁睁看着对方,就这样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还没等石头哭泣。(估计是不会哭了……)
那家伙便已经乱了阵脚,左右慌张的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给孩子玩的玩具或者好吃的零食,甚至连一个可以让人注意力分散的小物件都没有。
于是最后拿起了锤子,还有凳子……
浑身疼痛,一些地方还破了皮,鼻子被狠狠的蹭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头脑晕乎乎的本来就混沌的记忆更加朦胧,抬起头一看,眼中的血丝涨红,映入眼帘的正好是那位铁匠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凳子的高大身影。
于是……
石头一翻身直接拼尽全力躲到了桌子下面,死活是不再出去了,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要不是身子骨硬,刚刚就直接送了命……
“那个,你还好吧?”
一个沉闷的女生从外面传来,石头能感觉到应该是那个全副武装的铁匠说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出来吧,我帮你镀上一层镇气石……可以让人发现不了你身上的真气……朴烨阿姨,说这件事要赶快办……”
阿姨?这个女孩为什么要叫朴烨阿姨?不对,这不是首先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这第一把明明可以拿木头铺,然后刷上一层漆也可以防火的,为什么要让他睡石头埔啊?好疼,鼻子都破了……
真是的!不对不对,不要先考虑这些细枝末节……
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来着……
对对,就是要镀层什么东西……
镇气石?什么东西来着?对了,好像是可以压制真气的!我手腕上脚腕上好像就……
石头苦思冥想,习惯性的一边思考一边想拿手捂住脸,结果因为脸上的擦伤,每一次想到些什么,一捂脸整个人便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于是立刻松手,结果过了一小会儿又忘了这件事情,再次重复之前的流程……
咔嚓……咔嚓……
似乎把事情都想透了,石头慢悠悠的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正好赶上了那位铁匠正在把什么石头的粉末敲碎,一块小石头顺着挥舞的右臂擦着衣服,直接在空中画着螺旋,飞过了三四米的距离,插到石头的眼睛上……
啊!啊啊啊!
……何欢分部……
一楼后面床上躺着的一对儿正好在深夜苏醒,时间也特别巧的,是在之前暴雨那晚。
女侠客苏醒的时候特别小心,似乎养成习惯,每次从梦中醒来都会等脑子完全清醒,才会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左右望一望,然后静静的听有什么动静没有,之后再做决定。
而这一天正好是荼门派的女茶工,还有一些茶到达的日子。
荼门分部的几女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全都和那些茶工去何欢谷里,农民田里,还有一些山角巡视,看看有没有适合种茶的地方。
现在整个茶楼仅仅剩下……
昭雪和夜鹰在一楼看着那两个还没醒过来的女性士兵,以防她们醒来之后到处乱走,再让她们发现什么,到时候可不不是让失忆那么简单了,估计得让她们连意识都要失去……
倩雪与岛歌还有黑和白在同一间屋子里席地而睡,照顾着那位女侠和同行的女孩。
侠客双眼盯住了床头上自己的武器,又看了看地上的几人,还有大鸟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后眼睛转了两转,似乎已经大体推算出这里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敌人,差不多应该是一群救助自己的善人……好人……
缓缓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棉布衣服。
顿时又觉得感激。
砸断的剑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但是腰间的短剑还有匕首依然可以照常使用,至于那些铠甲有些地方的确被那栋倒塌的楼房压坏了,不过更多的部分仅仅是有些轻微的磨损,还可以继续使用。
女侠客似乎实在不想给自己的几位小恩人添麻烦,也顾不上穿什么鞋,轻轻的钻出被子,望了望旁边床上的小女孩,拿被子一卷往怀里一夹,另一只手提着装着自己物品的布包,垫着脚尖要从房间里出去。
“你身体还未恢复,不必这么着急走。”
优雅俊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声量很小,所以似乎不会惊动什么人,但是因为吐字清晰,所以女侠实在无法装作听不到。
“要是不嫌弃在下陋室寒酸,还请多住几天,养好伤病再走也不迟。”
女侠似乎因为刚刚已经对房间里存在的事物都十分了解,这声音发出者,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鼓足勇气回头,果然是那只大鸟发出的。
“为什么妖族的人会在这里,你潜藏在人类身边到底有什么意图。”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北方的那些妖族不同,我不过是普通的妖兽而已。”
“不用解释了,你们的救助之恩在下定然不会忘记。但是请你记住,人类绝对不会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做出任何让步。”
“罢了,解释你也听不进去,我说些别的吧,你夹着的那位女孩身子现在还很虚,你要是强行带她走的话,身体会扛不住的……”
《荼仙》何欢谷
……房间……
女侠显然是无法被挽留住的那种性格,一方面不想因为自己身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干扰了小恩人的正常生活,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只化为原形的灵妖一定有所图谋,不可离他太近。
转身正想离去,女侠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扇门被轻轻推开,一股热气随之从门里涌了出来。
“我们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儿,可不止你这一个,要是你觉得这点小事会给我们造成困扰,那可就是太小看我了。顺便一提,那女孩儿现在身体弱到你要是把她从这里带走,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伤势过重,没有受到较好的治疗而丧命,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女侠看着从门里走出来的女人……
微红的皮肤,颜色就好像被太阳灼伤了一样。
特殊材质的布巾缠住双眼看上去似乎完全失去了视觉,不过却让人感觉她已经熟知周遭的一切。
红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从头顶一直倾泻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攒了多少年。
短小的衣服虽然从结构和舒适性上来说都是佳品,但是这款式和风格实在有一股浓郁的西域特色。
身材看上去很是成熟,约莫应该有20岁左右了。
一只金色的鸟站在他的背上,一股无形的人圣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照耀周围的一切,即使在寒冬之中也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
突然出现了一位不管是风格还是语气,都与这个时代的主流连边儿都挨不上的人物,还有这骇人的气势,曾经几度让女侠欲言又止,觉得眼前这位是自己意淫出现的幻觉。
然而现实是这人真实存在。
也不懂对方说些什么,昭雪作为一个行动主义者,二话不说便熟练的将自己元婴期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灌满了一楼的走道。
女侠僵在原地难以动弹,原本连碰都碰不到的空气,此时就变成了凝固的透明液体,而自己就好像一个困在琥珀中的飞虫。
昭雪缓缓的走到女侠跟前轻轻的掰开了那人的胳膊,把女孩抱在手里放回到床上。
然后又把女侠连人带物的抱起,放回到床上,包裹什么的,随便就搁在了地上。
啪……
一个响指。
昭雪并不是用这个动作来控制自身的威压,也不是用这个动作来控制那只灵兽的行为,仅仅是想把这个动作和所发出的声音,当作自己的特有信息,方便以后其他人去察觉或者认识。
“啊!”
倩雪忽然从翅膀上坐了起来,刚刚的那个响指对于一位有一些修为的修真而言,听上去和敲锣打鼓差不太多。
“让你去看病人,结果病人自己都快溜走了,你都没发现。”
夜鹰从门外看着一脸尴尬的岛歌,忽然有些想笑。
夜鹰已经换成了人类的身体,笑这种动作对她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工程”,辛苦努力的半天,笑没有憋出来,想笑的原因却已经忘光光了。
“姐姐……抱歉……”
女侠斜着眼看了两人一下,本来是习惯性的要找出些不同,不过仔细观察了两人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找找相同的地方吧,毕竟不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的简直都不需要去找。
“对了,你刚刚提到了灵妖了把……
当着对方的面把话挑明了,你这勇气我倒是无法反驳。不过这回你真的认错了,把金丹给她看看吧……”
淡蓝色的“太阳”缓缓的从“云海”中浮现,倩雪挠了挠头发迅速熟练的把自己的金丹祭了出来,微笑的拿在手里面,余光轻轻扫了一眼,便看着昭雪,似乎想得到表扬,不过当余光似乎将一个特殊的信息传递到了脑子里时,她迅速将目光转向到自己金丹上!
“姐姐!要裂了!它竟然变蓝了!”
黑和白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倩雪手里那个闪着蓝光的小珠子,一时间有些惊讶,不过还算是冷静看懂了岛歌的颜色,麻利的从翅膀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
“……”
女侠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从一开始有些戏谑,变成了惊讶,然后又变成了惊恐。
一开始女侠就压根没觉得这妖兽是一位金丹期的高手,戏谑的看着。
毕竟要真是,那哪会任凭人类这般使唤,还当作床垫?
随便让别人拿出内丹,这可是修真界中的大忌。毕竟那可是修炼的根本,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要忌惮一分的。
地上的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听话,而且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实属罕见。
然而最重磅的“炸弹”还不是这些。
紧接着那颗金丹竟然可以用能看出,能察觉到的形态,完全左右的在那只巨鸟的身上和小女孩的身上自由流转。
对于一个稍微了解修真道理的侠客而言,这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身体上长出两个脑袋的怪兽一样。
“快快快!去地下室去进阶,别引起什么动静……”
女侠心里汗颜,这位衣着暴露的女人已经是位修为高深的女仙了,现场竟然还有一位年龄极小的孩子,此时要突破瓶颈,晋升为元婴期!
或许,对于一些名门大派之中一两个元婴期确实算不了什么,但是敢问现在这天地间又有几个元婴期的高手?
几万?几千?
可没那么多,估计也就稳定在700到500之间……
要是将这个数字和人口做对比,那将得到一个可怕的比例。
三十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见到一位元婴期高手的可能性是30万分之一,而且还是不排除元婴期高手归隐山林难以碰到的情况。
而一天之中碰到两位元婴期高手的可能性,就要将这两个比例相乘了,而如果要再算上,碰巧遇到高手突破金丹进入元婴,那可能性就已经不知道要除多少了……
“你看到了吧,我们可不是什么灵妖族。”
女侠的心里完全已经不在思考刚才的问题了……
那是你妹妹吧!她要进阶了你还这么不关心!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知道一个修真者要进阶的都不会这么平淡,一句带过吧!
而且你都元婴期的境界了,你还怕谁?为什么进阶这种事情要躲着呀,别的地方都恨不得在进阶之前去宣传啊!
还有啊!
进阶这种事情千载难逢啊!
天下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两个人进阶!
为什么你这俩字用的这么熟练呀!
……一楼……
昭雪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肩上的鸟似乎在睡觉闭着眼睛安静的呆着。
日月要照看,那两个女兵便没有去喝。
夜鹰作为监督与倩雪岛歌去了地下室。
进阶因为刚刚在昭雪身上发生过,而且昭雪倩雪两人可以连接真气,如果其中一个修为较高,可以带动另一个快速进阶。
而快速进阶,因为有前者的经验支持,所以在处理一些问题上会更加的仔细跟缜密,形成了一个互惠互利的循环。
“别那么拘谨,喝茶。”
“恩……”
女侠小心翼翼拿起茶杯,时不时还用目光看了几眼昭雪,只不过因为对方头发掩住了脸,眼睛又被遮住了,不管是表情还是神态都一点看不出来,心里有点没底儿……
所谓伴君如伴虎……
君王至少还有通过国家机构来行使自己的意志,然而眼前这位高手弹指间数百人数千人的性命都可以轻易消散。
估计就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侠客,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小心应对。
……田地……
樱雪与小琪带着茶农来看一看这里的田地,却发现潮气太重,温度也有些低,原本荼门中的那些茶叶似乎在这里,很难养活,而且很多工艺步骤又是需要在较为干燥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产茶制茶这个幻想似乎可以是破灭了……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这里的泥料还是充足,要是做些陶器瓷器的茶具却是可以就地取材。
要是能提前占据这些材料的原产地,并且发展成一条完整的茶具,制作石头已经写好草图的流水线。
那到时候茶具就会像下饺子一样从这里产出,到时候说是卖茶具,说是盈利,实际上就是暴利和抢钱没什么区别。
《荼仙》何欢谷
……山脚……
从荼门来的女茶工一共有六位,有一个现在正有些尴尬的坐在分部门分部的柜台里,看着昭雪大庭广众之下衣着暴露,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喝茶……
其他五位则在卸货之后便与小琪,樱雪,小玉,上官一起到何欢谷,入境道后面去看一看熟悉熟悉,了解了解,农民正在耕种的土地,还有更后面的山……
“上好的紫砂泥呀!竟然还这么多,姐姐把这里买下来吧,就算只有眼前这一点,我们也是,绝对不会亏的!”
小玉在这几个人之中,是茶工们少有的既认识又熟悉的一位。
“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在看一会儿再说,这次资金不多,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小琪一把推住小玉的脸,阻止她奋不顾身的抱上来。看了看这一片红色的泥土,心里也有些痒痒,毕竟这要换在别的时候一定会不由分说的买下来,但是现在还不行,急需在思考思考……
“你看你看这么深呢?竟然有这么多!”
一个空心的竹竿里面镶着许多泥土,露在最外面的那一层也是呈土黄色……
“别这么孩子气,才看到这些东西就把持不住了……
恩!这个不是!磁铁矿!快快快!买买买!不要再犹豫了,你还想啥呢?小琪!”
小琪有时为了防止回忆起不好的事情,经常连月带年的呆在荼门,叶城的事情基本不管,直到近几年好像也觉得曾经发生的事情无所谓了,才稍微介入一些帮帮忙,所以并没有对其特别了解。
钱樱雪却不同,在叶城呆的时间甚至比在钱家待的时间都长。平时又经常在夜晚身边帮助处理一些问题和事情。
荼场的主要收入,虽然明面上是走私荼门的茶与茶具,但是在叶城影响更深远的,扎根更深的则是金属的开采跟冶炼。
叶王在叶城管理的时候,小事自然是不断但很少有需要叶王亲自处理的。
叶王真正费尽心力又苦苦无法解决的头等难题只有两件。
一个就是帝国什么时候突然抽风,把茶叶的税率降下来,到时候走私就变得毫无意义,又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而第二个就是去哪儿挖铁矿……
钱樱雪和小雨比起来更是疯狂,前者好歹仅仅是拿棍子往地上插了插,她却直接开始拿手直接去挖土。
形象什么的也不顾及了,到处乱跑,见到比较坚硬的地方就乱挖一通,然后发现底下埋藏着的矿石高兴的都忘记了,手上沾染泥土,染了一脸的黄泥。
“居然这么多!天呀,竟然还纯度这么高,快快快!把这里买下来!你借我点儿钱就行了,到时候我还你……”
小琪捂着额头,回首看了看上官燕,还有那五个女茶工,一时间面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琪姐姐……荼门不是还盛产琉璃吗?刚才路过的时候不还问了农夫,几百里外一片沙滩,那里有很多白色的沙砾,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在这里做琉璃呢?。”
上官燕对铁呀茶叶呀之类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而且那些东西和石头关系也不大,不过玻璃晶莹剔透的外形对她来说美得惊心动魄,而且又是石头亲手创造发明的,印象也是最深的,于是如此发问。
“怎么说呢……琉璃……玻璃,石头后来是这么说的……非要说的话,那这个应该是石头最失败的发明了。其它的茶具啊马车呀,甚至当年提到的,觉得最难办到的下水系统,现在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大势所趋的感觉。但是唯独这个玻璃长得又不好看,上面有没法画花还烫手,十分的脆,特别容易坏,要不是陆羽觉得拿它喝绿茶能看清茶叶的茶舞,玻璃早就停做了……”
“哦……”
说是沮丧也好,说是恍然大悟也好,反正上官微微低了低头,露出一种了解实情之后的释然。
随即非要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
“你们也看了半天了,有啥感觉说说吧……”
女茶工,互相看了一看,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信息,最后其中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那个作为代表发了言。
“这里的土地很肥沃,地价也很低。如果全用来种植一些粮食的话会很浪费,不如种一些……糖。”
“你是说甘蔗吗?这里温度这么低,能种活吗?而且就算种的活产量应该也不会太高吧?”
小琪指了指自己有些厚实的上衣,然后又顺势看了眼远处有火柴盒那么大的农田。
“甘蔗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我们可以种甜菜呀。石头……昭雪曾经只做过较为原始的榨汁机,现在可以轻易的用木材制作出来。如果我们可以自己生产甜菜的话,将会直接制造出糖。并且因为这里的低税收的优势,我们可以高价走私……卖给商人……”
女茶工似乎并非是说漏嘴了,而是想将两个名词别在一起使用,看看对方的反应,顺便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然而结果是小琪对这种小事并没有注意到,在手中的纸上用碳笔写下了很多信息,还开始了计算……
……何欢谷分部……
几人回了店里,一进门便看到昭雪和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女侠坐在外面喝茶。
而就在离他们差不多五步左右的地方,一扇屏风后面商人们排成了长队,正在买茶丝毫不把给那个新来的茶工熟悉地形的机会……
“回来了。”
“恩……我们先上去了。”
小琪衣服有些湿了,但看上去不像是被雨水或者河水打湿的,而更像是因为出汗所以才试的。
合理推测,她似乎为了拉回小玉还有樱雪,两人费了不少功夫。
女侠坐在昭雪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帮人……
毫无疑问和那种大众脸路人装扮相比,眼前这几个人没一个是“普通人”,估计要是仔细去挖掘她们身后的事情,都会发掘出一个,或者多个天大的秘密,或者灾难。
“等等,你们是荼门的人?”
女侠发现了女茶公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她们背后的那一个荼字。
刚刚得到的信息,口中喝的茶,还有对面那些来买东西的顾客 一下子都穿成一条线,推理出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儿……
小琪直接粗暴的推了一把在前面停下脚步的樱雪,要知道樱雪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一倍两倍甚至百倍……
而她想看到的场景是,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分开,然后逐一击破,不要像一堆线卷在一起一样,毫无头绪,难以梳理。
“我太忙,交给你了……”
“好。”
在昭雪干脆的应答之下几人上了楼……
……二楼……
有些发潮的木板随着脚步发出滋滋的声音,就算这里高度并不吓人,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心里没底,甚至害怕。
“我知道你要说啥,先不要抱怨了,我们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现在先解决一个!”
小琪先发制人,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笔记本拍在桌子上,虽然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说的,但实际上就是在着重的,指着樱雪说的。
“要想救出石头,我们就一定要说的算,想要说的算,我们就要把持住这里的经济。”
“接下来我们不管往什么方向走,都一定要开工厂了……”
“恩。”
所有人都表示同意,静静的要么坐在床上,要么靠在柱子上倾听着。
“那首先就一定要排雨系统以及运输系统,之前那场大雨你们都见到了。如果没有这些系统作为支持,我们建出来的工厂,很容易就会因为大雨而无法生产,因为没有道路而无法输出。”
小琪与其与石头的说话方式十分相似,也不知道是因为血脉相连还是相处的太久。
“首先是决定排水系统,使用地洞型还是树根型?”
“毫无疑问一定是地洞形!树根行不适用于这种降水量大的地方。”
自问自答,理论完整。
“那现在我们面临第二个问题,这钱怎么办。”
“我们叶城会给予帮助的,毕竟石头也是我的恩人,而且这件生意似乎有赚头。再说你们现在可是很有钱的,不要给自己当穷人行不行……”
“……”
樱雪和叶王虽然相处了很久,但性格上却丝毫不像。
明明都40多岁的人了,却总是爱耍些小心思,时不时还调皮一下。
小琪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按住额头,脑子发痛了……
“开始设计吧,事不宜迟……”
《荼仙》何欢谷
……分部一楼……
女侠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
一缕头发突然挡住了视野,随着粗暴的一划,心中的犹豫和发丝都被甩到了脑后。
“十分感谢。”
“你先别走了,等那孩子伤养好的吧,况且现在有很多人都对你有意思。”
“但是这会给,你……您带来麻烦。”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要是真不想给我们找麻烦,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好让我们有些准备。”
昭雪轻轻一低头,发丝将她的正脸完全遮住了。肩上的那只小凤凰似乎为了重新找准自己的立足之处向后移动的一点。随后似乎心有灵犀的金黄色的眼睛闪着光,一扇翅膀站到了椅子的靠背上。
红色的头发,微红的皮肤,超高的体温,纯阳的真气,炙热的噬火珠。昭雪直来直去,追根溯源的性格,总像是黑暗之中的一把手电,总想将四周照得清清楚楚,却无奈自身仅仅能照亮一片。
“我……确实……明羽她……确实……”
……草庙村……
不易背着一个扁担,前面筐里装着的,是用黄布盖住的茶砖,后面筐里的则是一只白色的大天鹅。
衣着风格很是朴素,不用说便能想到这是跟谁学的,上身是黄色的短袖衫,七分裤也是同样的颜色。
麻绳编的草鞋特意将底部加厚,一双鞋整体的风格有点类似人字拖,不过经过石头的一些加固和修改,现在还很适合运动。
草帽大的赶超雨伞,完全遮住了阳光,面孔在阴影里看不出年龄。如果不是身体肌肉微突,皮肤细腻,还体型匀称直着腰,一定要被当成老人。
因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所以整个人的衣着风格看起来还是很统一的。
混迹在零散的来回走动的路人里面,不被察觉……
“英雄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恩人他……”
四个人突然之间,从路边拥了上来抱住了不易的腿。几个穿着风格,类似的人,直接被他们抛出在目标之外。
不易当然和陆羽不一样,他没有那份温文尔雅,更没有那简单的,甚至有些简陋的世界观。看到忽然四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围了上来,第一反应自然不是相信他们口中的话,而是第一时间把扁担一放,中间内个黑色的棍子拿在手中,顺势好像就准备击飞这四人。
“英雄且慢!且慢呀!”
那个曾经给鹿宇解释过来龙去脉的村长再次冒出,只不过跟之前侥幸路过不同,这次他可是和那四个年轻人一起的。
不易,几乎就没有想听他们说话,见到老人过来,直接一棒子就横了过去,眼看棒子就把老人打倒。
“陆羽!”
老人看着黑色棒子带着残影,呼呼的袭来,直接将想说的话浓缩成两个字,大声且清晰的喊了出来。
待棍子在空中停止,四个人都没了声音,村长头上的汗滴哗啦啦往下流。
“陆羽被白狼叼走了……”
“这个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人群中把我认出来的?从来就没有人和你们说过荼门会派人来吧?”
“哦,是这样的。少爷那天喝了茶,大病初愈,迷迷糊糊醒来。说一位仙人在梦中传话,说荼门会有一位小英雄前来救助陆羽恩人,让我们在这里等……”
不易看看地上的四个人,然后盯着村长。四下看着着投来目光的路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想从他们的眼神中辨认出真假……
不,这绝对不可能,若是在人少或者封闭的房间里仔细观察半晌,或许能得出些结论,但在这太阳当空照,路人冲我笑的场景之下,别说看出真假了,就连对方的五官都不知道怎么的,在眼中越发模糊。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不易把帽子放在身后露出都不怎么收拾的乱发,有些青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些油光,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脂肪皮肤直接贴着肌肉,不管是分离度还是形状都是那么的让人羡慕。
他弯腰,用虽然不算很粗但是满是肌肉的手臂,将那四个人一个一个的提起来,然后放在地上,就和立根筷子那么简单。
……豪宅……
不易的面前一个包裹里。金银钱币,还有一个形状怪异的石雕稳稳的躺在里面。
屁股底下价格高啊,用树根制成的椅子让人有些难受,外加上四周虽然算不上华贵,但是十分风雅的木雕和家具,总让人感觉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豪宅的少爷,多识广的村长,还有那四个目击证人……
不易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位神仙闲着没事这么爱托梦。有话不能直接说,非要在梦里说,那这得病的人要是失了眠,一天到晚睡不着,那神仙难不成还要一直等着?把话憋着不说?
“小英雄就是这样,您可一定要救救恩人他呀!这些东西……”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还不行吗!”
不一定是也是背景当的多了,听别人互相唠嗑习惯了,一旦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或者自己成为了某个场合的谈论对象就浑身不自在。
这次一进了豪宅,六个人就好像永远拍不死的苍蝇,在自己头上嗡嗡直飞。一件简单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你说了一遍,他又说了一遍,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本来清楚的事情都被他们说的不明不白了。
“你就说说那是白狼有多大体格吧!神仙不一定说的对,我可能打不过,给狼当了晚餐还说不定呢。”
“别别别英雄,您可别说这丧气话,神仙说了,您只要到了那山上,棍子一挥,那白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白狼到底多大!”
“额……应该是这么高,嗯,当时离的远,应该这么高,将近……对对就到你胸。”
……
不易,现在的身高也就有1米6多一点……
如果真的是到胸了的话,那白狼将高1米2呢!长度算上尾巴不得三四米?好家伙,就这体积还狼呢,熊也差不多就这么大呀!
“你看我像是能打过狼的样子了吗!”
不易现在是多么想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然而陆羽和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管现在死没死。
活着就去救人,死了就算报仇,那白狼不易,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只不过现在他的实力还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英雄啊,你一定要救救恩人,那神仙说的只有您……”
“好了,好了,看您这一把年纪,别动不动就用敬语弄的我浑身难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我去看看还不行吗!”
……山涧……
山路崎岖,因为少有人通过,所以即使有一条人为开凿出的路,现在也都是杂草,走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方便。
村长,似乎是因为几天前被那景象吓怕了,看上去结实的身子骨,愣是不敢再上这座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四个人,手里拿着镰刀,砍骨刀,斧子之类的,一副民兵砸碎的样子。
根据村长的回忆,几个人远远望到了那个山涧。
血迹自然是没有了,压倒的杂草现在都挺立起来。唯有几个被碰断的,枝条留在那里算得上是最后的“现场证据”。
“对,村长说的……”
“看血迹!当时村长都说自己没吓得发抖,也记不清楚了!”
“看什么血迹,都几天了,下了好几场雨了,哪儿来的血迹,看看哪些树木被碰倒了,就知道。”
“对狼那么大,一定撞倒好几棵树,仔细找一定就……”
“……”
不易转头望着那四个人,一脸生无可恋。跟在后面的大雁,同样摆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那四个人,只不过对于动物而言,它的情绪不那么容易被人察觉。
“实在不行你们四个回去吧。”
不易一方面不想全心全意战斗的时候,身后有几个拖油瓶,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捣乱,另一方面更不想自己见了狼,感觉实力相差悬殊,转身就跑的样子被人看到。
“英雄您可小看我们了,我给你说别看我……回去我一定给您看看我……”
“那只白狼不是等闲之辈,应该是个妖精,普通人对上的几乎没有胜算,而且可能直接送了性命。
再说了那些人给你们少爷托梦的,不是说的是我一个人便可搞定了,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不相信我吗?”
“额……”
不易清楚,自己要是和村长这么说,对方一定不会被说服的,如果换成石头,父亲,爷爷或者陆羽那样的人物也是不可能,不过面对四个咸鱼,这样冠冕堂皇的满是破绽的说辞就足够了,毕竟……
更好的说词还要留到以后对更加难以说服的人用,现在一下子全抖了出来,岂不是有些过早翻了底牌?
《荼仙》 何欢谷
……一天后……
不易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在那四个人离开之后,和白“鸭子”一边寻找,心里还会不时思考思考陆羽现在,会是什么处境,那白狼到底是什么出身,以及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不是有人可以安排的,自己是不是受骗了之类的。
然而在接下来长达10小时的赶路过程中,从……
他想的从……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变成……到底还有多远呀!
在到……怎么还不到头?怎么还不到头?怎么还不到头?
后来到……我可能迷路了……好像没走错……还要走啊!什么时候到头儿啊!我的天呐!不会没头儿吧……
真没头儿啊……
再把兜子里最后一点儿干粮吃光之后,在再山间的小溪中,随手抓起两只小鱼喂给白“鸭子”之后……
“呱呱……”
白“鸭子”似乎是最先不愿意,适合在水中前行的爪子,来森林里来回走动十分的伤脚。而且,一路走来,浑身净是树叶和小树枝,白色的羽毛,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
“你发牢骚也没用,现在我们回去还得1天多的时间,当然如果前进的话也不知道要做多久,那是白狼怕不是发了疯,带着陆羽,这里荒山野地里来回瞎窜。”
不易走的时间长了,就越是觉得这只白狼不一般,这痕迹就好像第一个低温的陨石与地面平行沿着山峦起伏,撞出的轨迹一样。
打开水囊,本想一饮而尽,然而看看在旁边,吵闹的“鸭子”,还是只饮了一小口,将剩下的留给了这“伙伴”。
一束月光从天而降,不易左右看了看发现,一处月光正盛,一双草鞋往旁边一踢,也不顾,什么形象,脱下来短背心,直接躺在那里杂草里,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将心里的全部思绪连根拔起,静静的感受夜风微凉,月色正好。
“呱呱……”
白“鸭子”又叫了一声,不过这次似乎并不是抱怨,而是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啦,扇着翅膀,尽量给自己的脚减轻压力,呼扇呼扇的,趴在不易的胸口上。
不易身体本来就,颜色有些深,一到了晚上颜色就更深了,躺在绿色的杂草中,就好像一个陈年枯木一样。
啪啪啪……
风吹草低的声音,飞虫扑翅膀的声音,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渐渐的都被察觉到了。
不过在这些声音之中,却有一个声音特别的“扎眼”。
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易几乎在0.0001秒的时间里便反应过来啦,不过他并没有迅速,爬起来,然后一点点逼近那个方向,而是有些懒散的挖了挖耳朵,装作并未听见,想多让自己开些小差。
在一天的时间里他早就已经仔细的想清楚了,那么大的一只白狼作为对手,打败什么的都是开玩笑,远远的看一眼。
陆羽那小子要是命大,自己就全力引开那只白狼,等着陆羽有没有机会逃跑,如果发生了最坏的那种情况……
那就直接,转身就跑,以卵击石,结果定然是,不好的……
在短暂的十秒钟,梳理思想,清空繁琐且无用的情绪,将疲惫的身体调整到最好状态……
虽然在这种杂草横生的环境里,光着脚并不减少多少声音,不过不易清楚,找鞋发出的声音,可是很大的,现在这么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还会在乎穿鞋,不穿鞋呢?
手捏脚的靠近那个方向,时不时的啊,双脚还会踩到树叶或者枯枝上,发出细微的响声,让人心颤不止,最后在吓几只飞蛾之后,可算透过了树叶,看到了后面的景象……
“这么晚还修呢,这家伙真够努力的……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陆羽吗?怎么还这么晚还修炼?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他不是给白狼抓走了吗?难不成那白狼已经是个妖怪了,想吃修道中人,看陆羽有天赋,先养着?”
不易心中各种各样的情节,或狗血或写实,或文艺或奇葩,一个个的瞬间,如同根茎一样,向着思绪的尽头延伸。
……山洞外面……
陆羽趁着月光,根据白狼的指导,现在正在修炼,努力要为对方摆脱那套枷锁。
然而他并不知道不易已经顺着他们的痕迹,找到了这里,现在正弯腰躬身蹑手蹑脚藏在他的身后伺机而动。
时间再一次在没有任何人的同意之下,缓缓悄悄地流淌。
陆羽在想什么,不易根本不清楚。
不易所有的猜想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粗糙推理之上的,那种东西别说能不能指导行动,就是维持自身的逻辑合理性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几乎没有退路的选择了等,或者说的好听点……等待。
陆羽月下孤独练剑,那姿势那气魄,从一开始的“蹒跚学步”逐渐有点像是花架子,然后便飞速的向实用方向逼近。
他花了20分钟不停歇的修炼,将一套剑法从最开始的“走走停停”,硬生生练成了行云流水的整体。
就连一开始专注他身后山洞,然后心惊胆跳的四处张望的不易,都渐渐发现了陆羽,这剑法的飞速精进。
唰!
陆羽身上因为长期训练,冒出的热气陡然消失。
他衣服上,头发上的汗珠也在顷刻之间,被什么东西甩干了。
他握紧长剑的那只手忽的,放松了许多。
他如同平时走路一般的自然向前行了一步,手中的剑,也就好像走路时甩手一般,再伸出脚,转移重心,迈出下一步之前,完成了一个极其简单,却让人无法理解的挥剑。
而就是这一次挥剑,不仅斩破了正前方的那片空气,一股剑气,还从其上,透体而出,余势不减,在空中穿行了数十米,最终停留在了一块石壁之上,留下了一道,差不多凹陷十厘米左右的痕迹,随后如同蒸汽般缓缓散开,不见了踪影。
天下武功何其之多,不易见过的又能有多少,就算一日见十种,用完一生将近100年的寿命,也看不完这世上剑法的一半儿,更何况,这世界上有些剑法,要么已经是被某人带入了棺材,要么便是最后一本秘籍还在哪里静静躺着。
不易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不过自身毕竟也算得上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倒不会因此惊讶的露出破绽,像踩碎哪根树枝或者……
咔嚓……
白鹅看得入神了,伸长了脖子,却忘记了保持重心,在险些跌倒的瞬间迈出了一步,正好踩碎了一根树枝,那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请问是……”
“没有人!”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陆羽没那么重的杀气,自然不会,感觉有人在身边隐藏便,杀气腾腾的一剑砍去,更何况现在他眼神,很是锐利,一转身便十分轻松的看见了,躲在树林后面的不易。
不易不知道为什么心有灵犀的便默认陆羽已经认出了自己,像是在对暗号一样,也像是说谜语一样。
拼命的想用简短的语句,让陆羽明白,现在自己不了解情况,不要惊动其他人……
但是后者似乎对他想表达的意思……
表示不解……
“这里没有危险,你放心吧。”
“真的?”
“当然。”
“主人!小心一点,好像有人过来了!”
白狼穿着很少的衣服,依然坚持戴着那副镣铐,从山洞里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艰难的走出来……
不易,白狼互相对望良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荼仙》何欢谷
不易背在后面上的棍子中突然发出了一股沉重的波动,要不是与肌肤碰触,那便无人能察觉的到。
“陆羽,这位是?”
不易礼貌性的摆手,希望借此动作掩护心中的紧张。
这根棍子可是荼门的一个及其重要的法宝,叫做……
叫做……
叫做……
不易在心中紧张与这位女子性感的夹攻之下,心里本来掌握的背的滚瓜烂熟的知识,瞬间就忘了大半,现在他唯一知道的是,这根棍子,是降妖除魔的宝贝,不仅可以让持有者清心寡欲无法被妖魔迷惑,更是可以提醒持有者,周边出现妖怪。
刚刚那个波动毫无疑问,便是这棍子发现了这女人身上有股妖气,或者根本就是个妖怪,而一般妖怪要是化为人形,修完比然要超过自己……
“她是……”
陆羽对气氛根本没有察觉,还在正经的解释。
白狼似乎感觉到了不易背上那个东西和自己,有所排斥。几乎就可以断定对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和平相处。
不过介于眼前,这个家伙和陆羽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当面动手的话,解释起来实在难以自圆其说,最终纵然武艺高强还是放弃了,当场下手的选择。
不易仔细思索,结合之前老人所言,几乎就可以确定,肯定以及断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只白狼变的。
只不过为什么那帮人说白狼要害陆羽,而现在陆羽好好的站在这里,根本不像被谁伤害过的样子,难道有人在撒谎吗?
“额……您叫什么?”
不易在陆羽说话的同时思考着心中的疑惑,当一切问题找不到答案时,想回到现实四处寻找时,陆羽已经把话说完了。但不易别说那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是谁,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半个字儿都没听着。
“小女叫……雪梅。”
……洞内……
陆羽几乎毫无怀疑的吃着雪梅准备的一桌丰盛的饭菜。
不易原本还觉得陆羽是被迷惑了,或者是背说服了,然而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傻呀!
这个家伙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呀?修炼的时候精进飞速,一旦转向人情世故,就好像个痴呆一样。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不易看着一桌子的菜,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好,这妖怪幸亏遇上的是陆羽,否则要是换作稍微有脑子的人,就看她这一身束缚……那个被如此困住的女人,还能如此准备一桌子好菜?别说盛饭盛菜了,就连把饭菜做熟都不可能吧?
“主人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不易看着被,捆着如此结实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如同向小三儿表演自己与丈夫多么亲热一般的语气,催促着陆羽去洗澡……
“我……谢谢……要不……额……不易我们一起?”
“啊……好……额……不!你先你先。”
陆羽不明白,那水没人准备也会在那里自行发热,为什么雪梅特意要这么说。
但是他没有在意,然后思路变成了,对方行动不便,要不要帮着洗?然后又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清,怕对方再想歪了,于是便直接将对象转到了不易那里。
不易这边几乎在0.001秒之内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妖怪是在秀恩爱,即使对着男人,她还要表演的这样卖命,而陆羽突如其来的要求几乎就等于。在漫天箭雨之中,突然抛给他的一个吸力巨大的磁铁……
不易在透体般的锋利目光下肯定的回绝……
……十分钟后……
陆羽去洗澡了,不易几乎自然而然的,收拾起了桌子,然后就好想一个,守时的女佣一般,开始刷盘子洗碗,把桌子擦干净……
雪梅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前,整理自己的住所,心里感觉不是滋味,但是因为身上这些“装饰”又不好动弹,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前辈,对愚弟的细心照料。”
不易心中暗暗补充一句——虽然不是亲的。
“你是他哥!”
不易作为一个实打实的聪明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便直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而对方没有惊讶于自己的实力被震惊,而是率先将主意,放在自己的身份上,也侧面表明了自己计划的,完全胜利。
“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不易进一步,拉近关系,语气十分温和,完全一副请教长辈的样子。
“说吧。”
白狼警戒之心淡了一些,不过因为这两人外表实在差了许多,性格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共同点,戒心还存了一少许,但以然不会在如敌人般对待。
“陆羽虽然并非我亲生弟弟,但数十年如一日,呆在一起久了,我也了解他那一根的脑子。前辈这般辛苦,怕不是为了利用陆羽的怜悯之心将其一时挽留,免得一时冲动做些傻事。”
“没错,所言确实。”
不易心中的问题有很多,不过因为生性较为懒惰,了解的其中一个之后便对其他的丧失了一些兴趣。
而且在,和这位美女态度稍微缓解些之后,好色之心又有些萌芽,硬生生对着眼前这位妖精,又有了些好感。
“前辈辛苦,晚辈实有不忍,若不介意,在下愿劝阻愚弟,若成功,晚辈能否借一时机,帮您解脱这一身,繁琐束缚。”
言语要是也算是武器,而且还分类别等级,那不易的这把,便至少也是个法器。
于石头那“把”便于理论推导,又能把利益分的雨露均沾不同。不易这武器,可是名副其实的“糖衣炸弹”,商人家族的勤恳耐劳童叟无欺,他可没学来,这一嘴的“情真意切”倒是学了个精髓。
白狼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相信不易的口才,或者是害怕陆羽起了疑心,又或者根本就是因为,这身装“束便”于向陆羽撒娇,迟迟没有回应,直到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荼仙》何欢谷
……温泉……
陆羽泡在池子里,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几次,浑身舒爽的感觉,仅仅是普普通通,因为适宜的温度,而脸色微红。
水十分的清澈,以方便能见底。池面被从,洞顶滴下的水珠,溅出了许多涟漪。
水池中那极其不自然的,淡淡矿物质的味道,熏得人就如同喝了大酒一样。
陆羽忽然,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抬起自己的左手,细嫩的手掌,然后又看看右手。
额头前方的一缕头发沾上了水汽,如同凝结露珠的青草,缓缓“弯了腰”最终染湿了眉毛。
皮肤本来就很光滑细腻,特别是在苏醒之后……
要是能将其中的奥秘方法研究清楚,并且可以复制的话,全天下的俊男美女估计都会为之激动得心脏骤停。
这池子温度长久不变,洁净程度也一样,任凭陆羽多次满身大汗的跳进去洗,也依然清澈见底,就好像天天有人换。
陆羽挠了挠头,努力战胜惰性,有些吃力的撑着边缘,从池子里出来。
似乎是因为心中的想法,这次他没有,仔细的把身子擦干,然后仔细的穿上衣服。
仅仅擦了手臂跟双腿,胸前背后挂着的水珠,丝毫没有在意。毛巾往腰上一围就赤着脚,去找雪梅她们。
两人一点点,拉近着距离。
不易虽然,有过一两次想探听点消息的想法或者意象,不过被对方明里暗里,都警惕的回绝,两次下来便也不往那个方向探究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慢慢培养的,见个面说两句话,有共同亲近人就打开话匣子?无话不谈?这种事情或许不会轻易的发生。
“你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有什么急……不!先等等,我有个急事要跟你说。”
不易,特意下意识挡住雪梅的目光,不过在后背感觉有东西在刺痛的时候,又理智的靠边站。
“急事?你也现在才想到?”
陆羽看着说话有些紧张的不易,怀疑他和自己是不是想到一起了?
“也不能说是想到,应该说是想起。那个……是关于石头的……”
“难道石头回来了吗!”
雪梅感觉到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毕竟这名字太过“常见”以至于满地都是。
“你先别激动。我们的人现在也已经到了,都在石头周围保护她的安全,定然出不了什么差错,我们现在只要不轻举妄动,石头就决然不会有危险。”
不易一感觉到对方的激动,便有种不妙的预感。
“恩……”
陆羽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的自然和平静。
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了良久,有足够的,间歇去思考和冷静。
又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番生死挣扎,看淡了一些,命运的坎坷。
当然也许仅仅是因为,不再睁眼闭眼,便想到石头 念头一旦没有提醒,便如轻烟般逝去。
“没事的,你不要自责,这件事跟你真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名门正派,都是位高权重实力超群的人,感觉到无力,也是情理之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易从背后的是床上拿起一个毛巾,表情亲昵,动作柔和的,在陆羽身上擦拭。
“谢谢……”
陆羽自带的忧伤气质,加上现在脸上的失落低迷,加之他那完美的脸庞和身躯。简直就好像着召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把方圆一公里之内所有的生物心头都蒙上了一层神伤。
“那个……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这棍法平时你别看没什么用处,要是真有什么特定的问题需要处理,它可会派上大用场。雪梅她这一身镣铐我几一下,就能处理掉,到时候我们……”
不易这次的停顿到不是思考措辞,更不是咬到了舌头,而是突然想起件事情……
父亲让自己出来历练,用了找陆羽的这个借口,然而实际上只不过是凭借这个借口让自己在外面多历练历练,要是这么快就把事做完了,回去之后,父亲定然还要费劲巴力的去找其他的理由,把自己推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太过麻烦了……而且自由自在,有钱的生活……
“我听说周围有个地方有家饭店特别好吃,要么我们……”
“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这种问题,你先把锁链解开再说!”
陆羽心态调整回了正常状态,冷静的从回往常,听着不易越说越下道,急忙悬崖勒马。
“也对也对,你说的没错。”
不易举起棒子,耍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棍花,然后又刷有其事的点了点,闭眼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随即口中发出棍子的音效,轻轻点到了,锁链还有枷子上。
而后者没有任何变化我……
雪梅有点懵,愣愣的看着,肩上和脚上的棍子,然后忽然从对方的挤眉弄眼中了解了含义,催动力量,将这些无用的束缚一一挣脱……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他完美的装了个逼。
“谢谢大哥。”(人类的小孩真聪明……只可惜长得太慢了。)
雪梅似乎对,称呼这种事情并不太在意。
一个御姐对一个正太叫大哥,真的是蛮容易让人联想的……
不易挠着头,在陆羽面前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连声说称自己小易就行,一边客气一边还用余光看着陆羽,生怕他忽然想起荼门的人想念他,来个“回城”破坏了自己这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行了!我们吃饭去吧,生卤虾,醉蟹吃过吗?人参黄酒喝过吗?我跟你说,我也没喝过,但是我知道哪有!不为别的,就为咱俩重逢,我们不再来一顿?”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你这……哎……懒得说你。反正先说好,我没钱。”
陆羽估计现在正想着,自己多日没喝茶了也好,去城镇村庄买些去。
至于雪梅,她倒不可能不同意,毕竟就一只妖兽而言,对人类的生活方式是很好奇的,而且以后要是长时间和陆羽在一起,现在要多了解一些人类的常识,终究不是坏事。
《荼仙》何欢谷
……小镇……
来到小镇上,陆羽的相貌果然惹了不小的祸,沉迷美色的女子自觉的组成粉丝团,至少还算说的过去。
但是那帮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易左手扛着棍子,装钱的袋子挂在腰间随着走动,里面的钱还有那个石做成的不明物体,轻微的互相碰撞,发出声音。
他原本想象中,觉得三人里头最吸引目光的,应该是雪梅。
毕竟在这个较为保守的小镇,一位姿色过人丰乳肥臀的女子穿着露脐装,中短裙,还赤着脚,在街上走男人们应该会想,苍蝇一样,都赶不过。
然而事实是,跟在身后的那一小队人马里,几乎全部都是因为陆羽。
女的就不用解释了,定然是发了花痴,一路跟来,至于男的嘛……
趁着陆羽,和雪梅进店挑选衣服裤子和鞋子的时候。不易特意好奇的侧耳倾听,发现那帮男人竟然在讨论陆羽是不是女扮男装……
……饭馆……
一家不大不小,不过是侥幸将名字传到,周边城镇的三层饭店,却在不易的一路渲染下,已经一步步登上了天。
不易从怀里掏出刚刚买来的几个袋子,一边心中暗暗得意,自己提前,将荼门带出的茶饼卖掉,一边把口袋里的钱分别装在三个兜里。
“你在做什么?”
雪梅坐在凳子上,因为身上包了好几层布,有些难受,左右扭动看着不易。
虽然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巨大的胸部,被包在了好几层衣物之下,顶部的突出的小点还是有些诱人,但是和之前露骨的露脐装相比已经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我把钱分成三份,我们一人带一份。所谓别将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对了,点菜啊,小二!”
一个20多岁背着,白手巾的年轻人,绕过两个桌子,装出很拼命的样子来到桌边,双手有些拘束的交叉在一起,问着客人想点些什么。
“这个,这个,对了,以前那个,那个叫什么酒来着?”
“客官,您说的是这个吗?”
“对对就是那个,来一壶。对了,那头那个包房里,那道菜叫什么来着,我们也来一份。”
不易看着,那人递过来的菜单,因为没有图片,只有几行黑色的字所以没什么画面感,虽然表面看上去点菜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数。
毕竟要是这家店不争气,做的还没自己好吃呢,陆羽估计立马就想回荼门了,自己这逍遥日子就……
……包房里……
两个中年男人将这一个,足足能坐十多人的房间都包下了,要不是他们,已经酒足饭饱许久了,还会让人以为他们在等待其他人。
“那小孩儿眼神儿,不错呀,竟然隔这么多个窗户,还能看到这边的菜。”
穿着青色长衣,身材修长,胡子刮得出息干净的,50岁男子靠在椅子背上,声音冷峻中带些懒散的说道。
“嗯。”
另外一个男人40多岁,穿的同样是青色的衣服手腕脚腕,还有腰上,都系着带子,方便活动,习惯性的端正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嗯了一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青衣男子又斜眼往外面瞅了瞅……
“不。没有,只是觉得,您是不是应该注意到了。”
“当然,我早发现了,从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只大雁竟然会通灵性,而且还没有成妖。那个女子是修为极高的狼精,就是不知道那雪山的品种,为什么会跑到中原来……”
“不!不是这个!请您不要再分神了,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之前,我说的话您应该听到了。现在我国北有强敌侵扰,左有异国潜伏,南方虽然无天灾,却总有贼子乱国。东方又是水患频发。就算是我国中部常年太平盛世,不受灾祸烦恼,也因太过安逸衍生出了十于门派,百于他教,贼商横行。国家眼看陷入危机,贵族权臣却还在勾心斗角,贪墨横行,我们!”
40多岁的男人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声色俱厉,险些就要拍案而起。
“这些我知道,这些我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些事情可不是轻易的说一两句话,或者颁布一两条法令就轻易改变的。而且你看,我们这一路哪里不是,百姓安居乐业,富饶平和?”
“不!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您认真,这件事情办起来很简单。即便是“左膀右臂”,要是生了脓疮坏疽,也终是要,当机立断,免得祸患无穷!”
“……”
不易有些忐忑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上菜。顺手便将袋子里的那个石雕,拿了出来,当做玩具把玩。
“这上菜有点慢呢,才六桌,就算那个包房也才七桌……”
“小易你拿的那个,东西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雪梅发现那个石雕许久了,一直隔着两三米仔细观察,直到好奇心强到无法抵御,才思考措辞伸手去要。
“你看,随便看,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你要喜欢送你也无所谓。”
那个石雕是个长方形的物体,形状极其像是建筑工地,随处可见的钢条。
雪梅一接过那东西,便瞬间觉得手中这个用途不明的物体绝不简单。
当真气从手指向其中探索,是它那不简单的元素便发回了作用。
首先那块小小的东西似乎有什么阵法被雕刻,封印在其中,一旦有真气侵入,便会发动,将那真气吸收,然后驱散。
随后那个差不多,半个手腕粗细的石雕其中发出咔咔的响声,连同整个石柱都有些微微的颤动。
然而想象中匪夷所思的打开方式,却并没有出现,仅仅是在一连串声音和震动之后,归于平静,无论再怎么往其中注入真气也无济于事。
《荼仙》何欢谷 46
……饭馆……
“我感觉只是很普通的饭菜。”
陆羽高雅轻慢的夹菜,看得人赏心悦目。
也不知道是他的外貌,便让人觉得文质彬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温文尔雅。
还是他那不知从哪个,文人墨客身上学来的优雅姿势,本来就带着一股气质。
“他家做菜清淡,不油腻,嘴里也不会有什么怪味,一会方便我们喝茶对不对。”
不易把钱袋子往陆羽面前一搁,又把另一袋子轻轻放在雪梅面前。希望借此机会,让陆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袋子里的钱过多,进而客套两三句转移下注意力。
雪梅抬头看了看钱袋子,将原本放在石雕上的目光转移到了两人身上。然后顺便将刚刚听到的东西加以思考。
“陆羽说的没错呀,这饭菜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你是不是……”
雪梅最后七个字——“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没说出口,不易就直接突然间捂了一下肚子,用他那仅仅能骗过陆羽的演技说……
“雪梅姐姐,您陪我上一下洗手间呗。”
陆羽在这根本没有缝隙的对话之中根本插不了嘴,更何况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君子气质,也不允许他强行打断谁,或者面露不悦,看着不易双手合十求着雪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哪个不入流的和尚学的“标准动作”。
“上个厕所为什么要叫上我?你又不是八岁小孩儿了……”
“雪姐姐……”
“好吧好吧……”
看着不易拽着雪梅向着于厕所相反的方向,陆雨和自己脚边的白鹅,互相对视,夹了一口菜,在嘴里慢慢嚼了嚼,再次确定了这菜的味道绝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亮眼之处。
……屋后……
一个小男孩拽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小姐姐,要不是肤色相差过于悬殊,衣着风格也,根本不挨边儿,定要人,当成姐弟俩。
“前辈您能不能向着我一点?就算不向着我,你也不能让陆羽有回去的念头啊。我爹给我任务的时候,虽然没明说,但是那语气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就是让我出来历练历练。出来的理由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变化的动机,我现在把陆羽带回去了,我爹一定高看我一眼,也一定会找别的理由再给我推出来的,到时候我要想轻易回去,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中午时分阳光很热烈,将地面烤的微微开裂,不易把对方用一种居下临高的方式在,木墙上壁咚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陆羽他要是在这荒山野岭里面,修炼速度一定很慢。要是回到家里,他亲戚朋友兄弟姐妹,身后势力一帮助,修为的晋级速度必然暴增!要是再能去家族祠堂里面淘两件法宝,几件儿功法顺便家族在供给一些灵丹妙药……”
噗……
不易听前半段还有些想笑,听到后半段直接就忍不住这口气,嘴就像泄气的轮胎,两瓣嘴唇随着出气上一下翻动,直到发现肺里没有了任何空气,大脑开始有些发昏才终止。
“你小子笑什么?”
看着这个皮肤青铜色的小子在面前,低头发笑!一呵护间感觉到,狼族高贵的身份被侮辱。抬手照着对方头顶,就是一拳,用力不猛却刚好正在对方吸气的重要关头。不易刚含到嘴里的这口气还没等,进肺便又被打吐了出去。
“咳咳!别……姐……前辈……您听我说。”
不易从身后摸棒,但是却摸了个空,然后挠了挠头,摊开双手说。
“前辈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大家族。刚才那棒子您看到了吗?那是我们家族最高阶的武器了,别说法器,连一件宝器都算不上。而所谓的心法仅仅有两个,功法也仅有两个,至于什么灵丹妙药,更是根本没有。陆羽是我父亲救下的,父母什么的早就无从查找了,就连现在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没有一个……”
不易才站了一会儿,便被晒得流下汗,浑身散发出一股小鲜肉的可口味道。要不是面前这位妖精修为极高,不是那么在乎可口的人肉,他早就成了盘中餐。
“啊?这……那……他……你们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人类修炼不都是什么因材施教吗?只有合适的心法,身法,才有可能修炼速度如此之快的,难不成你们家包括陆羽,他们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你们的功法身法都……”
嗨……
“前辈呀,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石头吧。”
“当然知道,陆羽为的那个,小女孩可是操碎了心。那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就招惹到那些高手呢?怕不就是嘴贱……”
“前辈!前辈!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陆羽听着!我跟你说前辈,石头现在可是金丹期的修为!我们这帮人为什么要现在的修为还有家业,全都是靠石头的一番帮助才得的。而且他说话小心,行事谨慎,这一次意外完全就是她装成我妹妹代人受过呀。”
“金丹期!那小丫头片子多大岁数?”
“和我妹妹年龄相仿,我妹妹也是金丹期。”
“你……你们一家都是怪物吧?世界上哪有修炼这么快的人!而且还抱团出现?行了,不说太多了,说说就下道儿,陆羽现在在外面到处游荡,心神不宁的,又没有什么修炼的动力,我觉得他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易放弃了壁咚的动作,毕竟原本想象中那样的强势,并没有依靠这个肢体动作达到,反而有种自取其辱的意味。
“前辈你怎么就不懂呢?回去之后,陆羽一定就专心研究茶了,不会在寻思修炼的事情了!他的性格我清楚,只有在外面,历练历练,让他没机会碰茶,他才有可能有心思修炼啊!”
“……”
不易被晒的浑身是汗,雪梅安静的看着对方满脸汗珠,仔细琢磨对方的,语言逻辑,在感觉好像其中没有什么漏洞,而且情真意切之后……
“小子这次我就信任你,看你要敢骗我的……你应该不想尝尝我们狼族的酷刑吧。”
一拍肩膀雪梅用力一拉,前凸后翘的身体,转了个弯,一把就把不易按到墙上,将其壁咚……
“不敢……不敢……”
……饭馆……
陆羽独自吃菜,因为刚刚两人去厕所这个契机,内心已经完全放空了,心无旁骛如同机器一般单纯的摄取桌上的营养。
“啊!啊啊啊啊!吉儿!吉儿!”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一个金属钻头,一边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边不知从哪个孔窍钻入了,陆羽的脑子。
啪! 啪啪啪啪!
筷子脱手落到桌上,然后掉在了地上。陆羽刚刚出神,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双眼还没有焦点,背脊起发颤,冷汗不停从后背流出,屋里明明,没有日照,温度也不高,浑身上下在就范间却犹如,冒雨前行的路人,湿透了衣衫。
这声音倒不是说有多么的精神污染,或者对人的心智有多大的损伤。
仅仅就像是一个人刚刚接起电话,却听到了那边的惨叫,只不过陆羽深切的体会到那边惨叫的痛苦和绝望引其心寒。
“回来了回来了,好舒服……”
不易从和厕所相反的方向走了回来,坐下挠头,语言里尽是在圆刚才的谎。
雪梅有些不屑的看了不易一眼,似乎在嘲弄他这劣质的谎言,然后也不用去等待陆羽的回应,因为她知道陆羽定会无条件相信的,不过在无意观察陆羽时,发现了对方不正常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