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熔炉
我走到最后一个配电槽旁边,心里想着:“今天,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配电槽像一座铁棺材,大小刚好足够一个人类全身躺进去,而人类也正是配电槽供电的原料。
工人们拖拽着最后一个女孩过来了——她反抗剧烈,哭哭啼啼的却还不忘记奋力挣扎与不公的命运作斗争,妄想着能成为万分之一的逃脱者中的一个。
女孩怀孕了——如果不是怀孕的话,我们也不会选择用她供电——而求生欲和母性让她不断地哀求着:“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啊!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生下孩子你们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诸如此类的蠢话我每天都要听到几十次,因为每一个被用来供电的女孩都是这样说的,耳朵都起了茧子。我只能不耐烦地骂着脏话,从工人手中接过拴在女孩脖子上那“哗啦啦”乱响的铁链子,将她拽向了配电槽。
“妈的。你要是把孩子生下来也就没有发电的价值了!”
我骂道,然后熟练地压制住她挣扎着的手脚,将她塞进了配电槽。
这个女孩身材娇小,1米5、6的身高、瘦弱的身体却挺着怀孕的大肚子,给人一种“画风不相符”的错觉。
我和工人们合力用槽内的铁链将小孕妇固定好,在她的肚皮上、乳头上接入了大大小小各色的探针和电极,这些是榨取她生命力的仪器。
女孩的嘴巴里也被塞入了电击棒,堵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继续求饶,只有绝望的呜咽和那对泪眼婆娑的眼睛。
我看的太多了,这千篇一律的眼神远远不足以引起我的同情。我启动了配电槽的运行,那些电击运作的声音相继响起,每一个接入女孩身体的电击都开始发光。
女孩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半透明,她那绝望的脸出现了痛苦,喉咙里一哽一哽的,身体也抽搐了起来。
我关上了配电槽的盖子,将女孩的身形掩盖在了黑色厚重的铁皮之下,她痛苦的呻吟、挣扎与扭动,都会在漫长的数周内持续不断,直到她耗尽全部的生命力,为这座城市提供微不足道的部分电力。
这便是她与她腹中孩子的价值。或者说,她就是为此而诞生的……
我隶属于第九号熔炉,这座城市的能源中心。在科技力量的辅助下,我们已然可以做到用最廉价的能源材料,供应整座城市。
而在这个年头,最廉价的东西就是人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廉价了。
九号熔炉的发电厂里,密密麻麻摆放着数百个这样的配电槽,每个槽里都装着一个年轻的、怀孕的姑娘。她们中大多数是被克隆的改造人,只有少量的小倒霉鬼是被人绑架,艹到怀孕后拉来发电的。
因为人体发电的原理是吸收人的生命力将其转化为电能,生命力越强的人利用价值越高,而孕妇有着常人无法匹敌的强劲生命力,作为发电的原料最为合适了。
发电的痛苦难以想象,总之我从没见过那个姑娘是舒舒服服地躺在槽子里供电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撕心裂肺地哀嚎着,剧烈挣扎扭动着怀孕的身体,在长达数周的剧烈痛苦中缓慢地死亡。
残忍。却也十分正常。
布鲁斯·斯特林说的那句:“待人如待鼠,所有对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地施加给人。闭上眼拒绝思考并不能使这个惨不忍睹的画面消失。”
生在这个时代、做这个份工作的我十分认同。
但生活总要继续的,在这个时代想要活下去只能将其他人践踏在脚下,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将最后一个小孕妇塞进铁皮棺材里,我开始检查各个配电槽的发电状态。在每一个配电槽的控制面板上,都会显示着槽中小孕妇的生命力剩余情况,以及发电的功率。并且还会自动计算出更换时间、用电时长,和预计可以收缴的电费。
我将这些数据一一记录在PDA上,一旦发现功率较低的个体,就必须要将配电槽的型号登记,作为第二天更换电池的对象。
而我在这里的工作基本结束,必须要进行下一项工作,顺便处理一下“垃圾”——
工人们将一具具干枯的尸体堆在手推车上,那是十几个枯瘦的怀孕女孩的尸体。她们都是被抽干了生命能量用于发电的“电池们”,现在已经抽干了生命,更换了新的电池,而她们也就没用了。
我推着手推车离开了供电室,准备将这些实体处理掉。由于手推车自身具备一定动力的,再加上这些枯瘦的尸体本身也没多重,我无需费力便可以轻松推动。
焚化室在距离出口不远的地方,这里热浪滚滚,每一台焚化炉都着着熊熊火焰——这很正常,在9号熔炉中,每天都有上百具尸体需要焚烧。
我很幸运,很快就有一座焚化炉烧光了尸体空了出来。我推着车,将那几十具瘦小的尸体倒进了炉子里——她们像一个个挺着鼓鼓囊囊啤酒肚的干瘦的小老头,根本看不出来是青春期的少女。
十几具瘦小的尸体倒进炉膛内,在热浪中翻滚起来,我这才注意到有几具尸体还活着……事实上她们大多都还活着,只是很多都已经失去意识了,即将死去了。
有一两具“尸体”因为高温的灼烤在炉膛中跳了起来,剧烈地翻滚着。
但这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她们一会儿就会停下来,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我快步离开发电厂,没路过一座配电槽就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叫声和女孩们挣扎时铁链响声。这些声音连绵不绝似乎是一整个交响乐队在我耳边仅为我一人演奏一样,吵得要命。
我走了好久,才总算离开了这诺大的发电厂。推开大门那一刻,阳光普照,浮空车在空中有秩序地飞速川流,在碧蓝的天空下如同蚁群般排列;鳞次栉比的大楼闪烁着霓虹灯,即便是在白天也如此耀眼……
第九号熔炉,我想它是在第3次合并大战后建立起来的吧。在那场15个超大企业的混战中将某个小镇炸成了一片废墟——或许那片废墟在战争之前还是一片幸福的乐土吧,有居民、有警察,有学校和超市,有臭名昭著的坏脾气大妈,也有邻里皆知恩爱有加的模范夫妻……
然而这些美好均在某一枚核弹的轰击下化为灰烬,成为了一片数百年无人涉足的废土……直至战争结束。
这座城市是在战后建造起来的,由整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公司出钱建造,就在那座小镇的原址上,起建了数千倍于此的超大城市。
第九号熔炉,便是这座城市的发电厂之一。而我,就工作在这里。
今天的我十分焦躁,只想尽快地完成工作,早点回家,哪怕算我旷工一天,我都懒得写一份300字的请假条送给领导批准了——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培养室内摆放着无数透明的玻璃罐,那些是用来培育克隆人的培养皿。
每个培养皿里都存放着各式各样、各个发育阶段的胚胎的胚胎,它们浸泡在营养液中,形象各异,有的刚刚发育,有的已经全须全尾略显人形了。有的则已然是幼女模样,光着身子,胎儿状蜷缩着,浸泡在培养皿中,闭目沉睡着。
克隆胚胎在营养液的环境中生长得十分迅速,通常一周内就可以成长到这个水平。每天都有上百个胚胎成长为少女。
而我要挑选的,是那些身体年龄超过14岁,已经具备生育能力了的克隆胚胎,和发育畸形,无法成长为正常少女的不合格品。
这些女孩大部分都充当了娼妓,在男人的夹缝中苦苦生存,为公司带来盈利。一直到她们怀孕,被拉去成为城市的电池。
由于怀孕是第一条件,因此培养皿中的无一例外均是女孩,我穿梭在一排排、一座座培养皿中,观察着玻璃内部胚胎的发育情况,看着罐旁数据板上显示着的种种信息,判断着这些女孩可不可以进行使用。
这些工作千篇一律,日复一日,我每天都要隔着玻璃罐面对这些少女的脸,从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积极,直到现在彻底地麻木。
处理畸形品是最简单的工作,培养槽会自动预测胚胎的发育情况,一旦发现畸形风险过高就会停止工作,并发出醒目的红光,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显示着红光的培养槽中的畸形胚胎捞出来处理掉,就这么简单。
此时的培养室中有十几罐培养槽显示着红光。里面的胎儿大多数都是处于萌芽阶段,还看不出具体的人形,但畸形风险已经很高了。
我踩在一个全自动的梯子上,打开培养槽顶部的金属盖,像水族馆中捞取鱼苗那样将畸形的胎儿捞出来,放进框子里。
说是胎儿,其实完全看不出是人类,目前只是一块不规则的肉团,不仔细看或许会认为是只被辐射变异的鸡。那玩意湿淋淋的,还在蠕动,隔着薄薄的皮肤,还能看到紫红色的心脏在怦怦跳动。
这项工作花费了半个小时,用来盛装“不合格品”的框子中堆了十几团正在蠕动的肉胎。湿哒哒的,裹着黏糊糊的营养液,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端着筐子,来到了绞肉机前,将那十几团发育畸形的肉倒进了绞肉机里。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出肉口咕噜咕噜地吐出了一团又一团红色的肉酱。并且自动将这些肉打包,用真空袋包裹好,通过传送带运往了后勤部——
这些恶心的肉,将成为那些娼妓女孩的饲料。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恶心。资本不会浪费任何一块废物,不会多花一分钱……即便这些工作有多么残忍、多么恶心、多么令人反胃,只要有钱赚他们都不在意——反正脏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手。
幸运的是,这些胚胎还没有发育出大脑,因此它们没有感知疼痛、恐惧、委屈的能力。在混沌的沉眠中离世,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轻松了,我要登记下每一个已经成体并可以投入使用的克隆少女所在的培养皿编号,准备稍后安排这些女孩子“入植”。
登记过程中,我总是听到一些惨叫声,我并没有在意,在九号熔炉里每时每刻都有惨叫响起,区别在于你是否恰好听到罢了。
然而这次不太一样,就在我认真登记编号时,一个女孩突然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
她光着身子,嘴里叫着:“不要啊!你们都是骗子!”一边从手术室里冲了出来,几个工作人员狼狈地在她身后追赶。
不知是我幸运,还是这姑娘太倒霉了,她在逃窜的路上一头撞进了我怀里,我俩双双摔倒在地,我用来登记的pda也被撞飞了。
“救救我!求求您!快报警!”那女孩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地恳求道,丝毫不顾及她此时全身赤裸被我看了个光。
“我被他们骗了。他们说好只要把我买进公司就出钱给我妹妹治病的,明明都签了合同的,可是我刚刚知道他们一分钱都没付,我被骗了!求求您,快报警吧!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
女孩哭着向我求助,而此时那几个工作人员已经追了过来,女孩吓得抱着脑袋练练怪叫,本能地躲在了我身后。
“对、对不起,科尔先生。”一名工作人员向我道歉,“是我、是我太笨了……我心软了,没下得去手。”
“喂,你们几个怎么搞的?!”
我有些发火了,伸手揪住了躲在我身后那名少女的头发,十分轻易地便将她控制住了:“你们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凭什么领工资?公司给你们的钱都喂了狗了吗?”
那女孩被我揪着头发摁着脑袋,难受得“哎呦哎呦”叫个不停,或许她现在十分后悔爬起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求助了吧。
几个工作人员不住地道歉,辩解道他们是新手,容易心软,还需要锻炼。
我愤怒地把那女孩推了过去,推倒在那几个工作人员的脚边,严厉道:“去重新做准备,我一会儿过去——亲眼看着,免得又出乱子。”
几个新人连连鞠躬,一边道着歉一边揪着女孩回到了手术室。而那女孩绝望地大哭着:“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骗子!混蛋!……你们公司签的合同都是狗屁吗?……”
我找回了被撞飞的PDA,好在数据都还完好,不然我就要重新清点编号了,那几个新人也保住了工作和他们这个月的工资。
手术室里还在传出那女孩的谩骂声,看来准备工作还没完成——新人就是磨蹭!
我把PDA的数据上传至云端后,径直走向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那女孩光着身子被绑缚在手术台上,嘴里破口大骂没一句好话,句句不离骗子、畜生、疯子这些字眼。
然而她嚣张不了多一会儿了,那几个新手很快就将输液管塞进了她的嘴里,尽管她左右摇摆着脑袋试图躲避,却始终逃不过工作人员钳子一样的手——
那双手掐着她的脸,捏开了她的嘴巴,将输液管捅进了她的嘴里,将她满肚子用于发泄的咒骂全部憋了回去。
绝望的谩骂声改为了呜咽,女孩的嘴被输液管堵着,四肢被铐牢,她也无法挣脱这座枷锁,也无法挣脱这命运。
此时两名新人已经准备就绪了。他们拿出了小型的圆锯,开始切割女孩的四肢。
这次,他们不敢手软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丢了工作,躺在手术台上即将被切割的女孩就可能会是他们的家人。
圆锯飞速旋转起来的时候发出的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女孩躺在手术台上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尖锐的尖叫声充满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恐惧、绝望、不甘、愤怒、怨恨……直到那飞速旋转的锯齿切进了她的关节,发出更加刺耳的切锯骨头的声音,她的叫声才有所改变——
鲜血顺着圆锯飞转的方向飞溅出来,染红了切割工人的工作服,染红了金属的切割台,手术室内立刻布满了血腥味。
那女孩惨叫着企图抬起自己的身体,此时她叫声中的所有复杂情绪一扫而空,唯一可辨认的情绪便是“痛苦”。
那女孩此时的大脑想必是一片空白,脑子被激痛装满,那四肢生生从身体上锯下的极端痛苦足以让任何一人歇斯底里。
圆锯声减弱,手术室里只有女孩的惨叫声还在回荡。纳米机器人飞速地修复着她的伤口,是她肢体上被切除的断面迅速愈合,完好如愈,仿佛她天生便没有四肢一样。
女孩喘着气,然而嘴巴被输液管堵住,她只能用鼻子呼气,精致小巧的鼻子在气温较低的手术室内一下又一下地喷着白色的汽。
她骂不出来了,也无法逃跑了,逆来顺受、任由摆布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那始终摆脱不了的命运。
新人们剃光了她全身的毛发,与此同时输液管也向她的体内灌入药物——那是可以破坏她大脑神经的药物,让她变得像做完前额叶切除术的病人一样呆滞木讷,这样她就可以乖乖地成为一个代孕工具,为公司所用了。
女孩还在挣扎,然而药物已经灌进了她的胃。她满脸痛苦,随着药物在她体内的吸收与发作,她从最开始发了疯一般在手术台上剧烈挣扎与扭动,到后来逐渐平静下来,除了些许的痉挛、抽动以外,不再动弹了。
她不再动弹了——不,应该说,她再也动弹不了了。药物正在一点点杀死她的脑子,让她保留所有的本能——呼吸、心跳、循环……可就是无法思考,无法活动,像洋娃娃一样。
尽管还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不知道她的意识在消逝的前一刻思考的是什么呢?生活?父母?爱人?仇恨?
都不是,我敢打赌,她在担心那个病还未愈,被公司欺骗的妹妹。
最后的步骤,新人们从低温箱里取出了试管,那是储存的某个克隆人少女的受精卵胚胎——
他们用注射器提取除了试管内的液体,用粗大的针管刺穿女孩的小腹,刺进子宫里,将含有受精卵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这本应是剧烈的疼痛,可是那女孩却一动也不动,就如同扎得不是她一样。的确,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又或是她能感受到却无法动弹——谁知道呢……
几个家伙将输液管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为她戴上呼吸器,扛着女孩没有四肢和头发的身体将她泡进了母体的培养皿。
女孩浸泡在培养液中,口鼻处戴着呼吸器,目光呆滞如同死了一样。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她要不停地被九号熔炉生下克隆人,用以供电,或人体实验……
忙忙碌碌一个下午,我略过了大部分工作只想早点回家,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我妻子外出公干2年回家的日子,本该去机场接她的我,却因为这该死的破工作耽搁了接机时间。
我只有早早回家,最好再带上礼物和吃的,说些甜言蜜语哄人的话,告诉她我最爱的就是她,不是那该死的破工作。相信,她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走出九号熔炉,那人肉工厂的恶臭烟消云散,留给我的是城市上空那一片晴朗的天空,和我的好心情。
我开车前往了我常去却舍不得花一分钱买的肉食店——那是一家克隆人肉品店,贩卖的都是屠宰好的、甚至是活着的仿生人少女。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店铺,价格按克计算,一个完整的女孩买下来贵得吓人。
可是这是我老婆回家的日子,如果不在这一天花钱那该在什么时候花呢?
我没有犹豫地走近了店面——
整家店铺都是全自动机械化的,没有一个员工,由智能AI进行管控,因此所有的流程井然有序一丝不苟。
店内陈列着若干个橱窗,隔着橱窗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若干被固定这的少女——她们肤色各异、人中各异、年龄各异,有三四十岁的风韵少妇,也有4、5岁的小幼女……
她们都还活着,被一字排开,光着身子固定在墙壁上,作为商品一样地展示给客人们看。这些女孩都还活着,她们中绝大部分是公司培养出的克隆人,只有一小部分小倒霉鬼是被人卖来的。
隔着透明的橱窗,她们在蠕动,有的还会咳嗽几下,不时抬起眼皮看看透明墙对面浏览着自己的客人们。
店里没有几个客人,生意十分冷清,少数的几个在店里溜达着的客人们,一大半也只是进来看看罢了,因为把他身上的钱都扣出来也买不起。
我猜他们是花不起钱租性偶买春,就特意来免费这些克隆女人的裸体,记住了画面回家撸的吧。
我猜我应该是店里唯一一个没有犹豫直接购买的客人吧。
我在橱窗前面来回走动,挑选着心仪的目标对象——没花太久时间,我就注意到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孩。
她大概20出头,身上没有印标,说明她并不是克隆人,可是被卖进肉店里的正常公民。
估计又是个被渣男骗了身子又被卖进了这里丢了性命的可怜姑娘吧。
我并不怜悯她——她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在这座城市的街头用手雷炸死10个人,有8个和她一样惨,另外2个比她还惨。
“就这个了。宰杀好,送到我家来。”我隔着橱窗,自顾自地说道。
其他客人在疑惑我在跟谁说话,而店里的智能AI却已经听到了我的话。
“没问题,先生。”店内的广播传出了电子音,很明显实在回应我的要求,“请您登记信息并支付费用,鲜肉将在半小时内通过相关法律审查送至您的家中。”
扫描器开始扫描我的身份,在1秒内迅速查阅了我的个人信息,并从我的账户里扣除了相关费用。
活活少了万元,我不免得还是有些心疼,希望她的肉质真的有我以为的那样美味吧。
我看着橱窗里的机器开始运作,几条机械手臂将她绑铐着的四肢解放开来,那女孩立刻瘫软了下来,天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机械臂伸出了钳子固定住了女孩的手臂和脖颈。
那个怀孕的女孩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恐无比。她开始挣扎,抗拒着机器的摆弄,两条腿不住地乱蹬乱踹奋力挣扎着。那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悲惨二绝望地大声嚎叫着,然而玻璃橱窗是隔音的,我们谁也没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一根机械手化为了一柄圆锯,飞速转动着向女孩的脖子划去——不像人类还会因为心软或是害怕而有所犹豫,没有感情的AI在屠宰人的时候丝毫没有停顿和等待。
圆锯飞快地划过了女孩的喉咙,速度快到连她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喉咙便已经被割断了。
被割破的脖子停顿了一秒,随后决堤一样地涌出了鲜血。
女孩被割破了脖子无法呼吸、无法喊叫,她瞪着大眼睛大张着嘴,“咕噜咕噜”地发着痛苦的喉音,想要呼吸一口气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刀口处不断地涌着血泡。
然而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不止是系统Bug了,还是AI有意折磨她,它居然判定这个女孩已经死了,于是便开始了肢解工作。
圆锯继续锯短了女孩的四肢,并将她的四肢控干了血真空打包,包装成快递的货物之一。
然而此时此刻,这女孩还活着,她被活生生锯短了四肢却喊不出来。
接下来圆锯据开了她的肚皮——犹豫她已经怀孕了,割破肚皮那满肚子的羊水混合着鲜血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刚刚成形的胎儿也连着脐带随着羊水一起淌了出来。
机械手臂娴熟地剪断胎儿的脐带,将胎盘和胎儿一起打包抽了真空。
那个小孕妇已经濒临死亡了,机械手臂在拉扯她的内脏,肠子、肝胆胃肾被一一取出,装进了真空包装。然而她没有在意她的内脏,只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了头,绝望地看了一眼那个被被包裹在真空袋里刚刚成形的胎儿,眼睛一翻,便死去了。
机械手臂仅仅花了5分钟,就将这个女孩肢解、打包完成,装进了箱子送去物流局审批,相信半小时内我就能和妻子吃上美味的烤肉了。
我这样想着,心情大好,看着那装着女孩肉体的箱子被传送带运走,我也在其他舍不得买肉的客人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离开了肉店,驾驶着我的车扬长而去。
“下午好,科尔先生。高层有新的任务传达。”
回家的路上,我的车载AI推给了我一条来自公司的消息,而我正瘫在车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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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驾驶功能能让我在回家路程中的这一小时内小睡一会儿缓解疲劳。车内播放着悠扬舒缓的小提琴曲,那是AI系统随机创作的电子音乐,并非哪个作曲家的呕心沥血之作,却也依然怡人动听。
然而公司的消息语音却十分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与悠扬的小提琴声格格不入。
我带有怨气地睁开了眼睛,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在车上。我看向窗外,汽车已经上了高速,仪表盘的路程条上显示着距离到家还有24分钟。
我带着些许的起床气,滑动显示屏,让电子冰箱为我呈上一瓶功能饮料让我清醒起来。然后十分不耐烦地点开了车载语音信息。
“下午好,科尔先生。”一个带着电子特效的男声响了起来,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了虚拟的全息影像。
“下午好,尤米尔。”我拿起手边的功能饮料猛灌了一口,碳酸饮料的刺激直击大脑,激活每一个仍在迷糊着的脑细胞,杀死所有的疲惫与惰性,以便让我理解稍后的任务详解。
“公司高层让我来为您传达指令——现在公司内部的服务器趋于老化,且用于充当服务器的克隆人相比敌司稍有落后,对于接下来连续数周的竞标活动十分不利。高层希望你寻找到更好的人体提供给公司,制作出更好的服务器,以应对接下来的竞标活动。”
我点点头,但刚刚的不耐烦已经随着精神的清醒转为了愤怒——换做是谁正在打盹的时候被叫起下达任务都会很不爽吧。
“知道了,滚吧。”我看着窗外,都不用正眼看着尤米尔,随意地用饮料瓶子摆了摆手,呵斥他离开。
他也没有回话,听到我的呵斥便离开了,呈现在挡风玻璃上的全息影像也随着一声音效消失了。身为AI的他根本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绪,他不过是个代替高层传达给各个基层单位指令的工具AI罢了,毕竟高层每分钟就会下达上百个指令,这么大的工程量也只有AI可以及时传达了。
赶走了尤米尔,我喝着饮料思考刚刚接到的指令——寻找一个更好的人体来制作服务器?也就是说,需要寻找一个更聪明的人咯?
我打开手机,查找国内智商最高的人是谁——然而查到的各个都是进行过大脑改造的超智人,或是在胚胎阶段就接受了基因改造的天才儿童。
这些人都是万一挑一的,不是某土皇帝的富家公子,就是为大公司出谋划策的“超智人军师”。这些人都不是可以随意抓获的,换句话说——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又去检索民间的奥数大赛、或推理大赛的冠军得主,但查到的结果却让我十分意外——原来上一次此类竞赛居然是10年前的事了,这个国家已经将近10年没有举办过任何一届智力竞赛了。
我就这样查来查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直到我的车到了家,开进了家里的车库中,我才不得不放弃查找,从车上下来。
我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把公司里那些破事烂事都抛在九霄云外,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迎接我的老婆回家。
小别胜新婚,我决定准备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迎接她离家两年后的归来时刻。
在人肉店订购的小孕妇已经送到家了——比我到家的速度还快。我从快件箱里拎出打包好的礼盒,走进了家门——
我家是公司为我们提供的近郊别墅,小3层的洋楼,白色的粉饰,西欧的建筑风格,虽然不大,但是供我们夫妻两口生活完全充裕。
妻子还没回来。我拆开了礼盒准备做晚餐——那个被机械手臂宰杀并肢解的小孕妇静静地躺在礼盒中,她被切断的四肢、脑袋整齐地摆放着,剥去了内脏的躯干的肚皮上豁着一个大大的刀口,她的胎儿就躺在腹腔里面。
我没有交给厨房AI 自动烹饪这次晚餐——这太草率、太敷衍了,我选择亲自下厨,这才有情调。
厨房AI根据我的命令,充当起了这次晚餐的专业指导,她非常耐心地告诉我该如何处理肉块、如何搭配辅料酱料、如何掌控火候……
忙忙碌碌了几个小时,我总算完美地做完了一整桌的人肉宴,煎肉排、烘焙肉、炸肉丸,和我妻子最爱吃的肉羹。
看着满满一桌的成果,我十分有成就感,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幻想妻子在看到我一下午的努力之后该是多么惊喜的表情。
可到这时我才发现,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到家,甚至连一个报平安的信息也没有发给我。
我有些不安了,直接打了语音电话给她——
等待接通时的音乐很舒缓,但我的心却十分不安,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不过好在,事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她最终接通了电话。
“喂?”她戴着墨镜和帽子,俨然一副刚刚出国回来的样子。通过通讯画面,我看到她正在计程车上。
“嗨,米娅!——哦,我亲爱的,航程还算顺利?……真是的,你下飞机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哦,嘿——我做了烛光晚餐,我们今晚可以……”
“我马上到家了。”
她冷冷地回了我这样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响起,只剩我愣在了那里……怎么?她生气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去机场接她?
的确,这是我的不对。想想她在机场看不到我或是苦苦等待我出现时的样子就能体会到她有多失望了。
“见鬼,这该死的脑残工作。”
已经确信老婆生气的我开始思考如何哄她,我想来想去,用手机在网上挑选着昂贵的礼物,化妆品、首饰、包包。我想起她曾经说过想要养一只宠物,于是我从公司的网站上购了3只幼畜,希望能让她开心一些。
那是3个漂亮的小女孩,12岁左右的模样,据介绍上说她们乖巧且完全没有经过义体改造,只是做了些小手术削弱了她们的智力与部分本能。
我下单了,看着动态封面上3只小姑娘纤细的腰身和可爱的模样,在地上爬来爬去跟人撒娇互动的样子,心想着米娅她一定会喜欢。
不一会儿,大门口发出了脸部识别成功的提示音效,同时管家AI“索菲娅”的声音响起:“晚上好,米娅。欢迎回家,您已经离家703天零9小时15分钟34秒了,我们十分想念您。科尔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她回来了。我日思夜想的亲人、爱人。
我丢开手机跑向了门口——她几乎没变,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和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她个子不高,只有穿着高跟鞋才让她显得最自信些。
我欣喜若狂,冲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哦,我的天哪!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我用力抱了她两下,但是她并没有回应我的拥抱——我想她还在生气,于是主动帮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真抱歉我没能去接你,我不想找借口,但的确是因为工作——呃,我做了晚餐——是我亲手做的,不是靠AI的自动烹调。你肯定累了吧,先去洗个澡吧,我把晚餐热一下……”
可是,她并没有回应我。她站在我面前,沉默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谢谢你,科尔……谢谢你做的这一切。我、我……我有话对你说。”
她的行为很反常,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又立刻换上了笑容企图宽慰她:“有什么话不能吃饭的时候说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吃饭的时候细聊……欸?你的行李呢?”
“我把行李留在图洪加了。我想……有些事我早晚得告诉你,我不想瞒你,但是……听着科尔,你、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我加入‘红月下’了。”
空气凝固了。整个房间里随着“红月下”这个词的出现瞬间变得死寂,连我们两人的心跳声都格外的明显。
我瞪大了眼睛,那个令我厌恶的熟悉组织从米娅的口中说出,刺痛着我的听觉神经。
“你说的是,‘红月下’?”
“没错,严格来说,我现在是反抗军成员——用公司的话说,我是个‘恐怖分子’。”
“……哈哈哈,亲爱的,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加入杀死咱们女儿的组织呢?即便真的是这样,你也是去当卧底的对吗?……我不喜欢这个玩笑,真的——可以去洗澡了吗?我做了一晚的晚餐……”
“我是说真的,科尔。我是信任你才对你说实话的,我也希望你早些时候迷途知返——看看这个世界吧,亲爱的,人命和狗命一样,甚至还不如狗命……
你说你做了烛光晚餐,好啊,食材是什么?是不是那家店里的女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女儿被杀了,但摆在咱们餐桌上的正是别人家的女儿!”
她情绪激动,大吼了一通。随着她最后那一声怒吼,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安静了。
米娅深呼吸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继续解释道:“我想通了这一点。我想加入反抗军,推翻这个离谱的社会、离谱的国家、离谱的公司……加入我们吧,科尔。你在公司中的地位会对我们的革命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
我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她:“我拒绝。”
“科尔,你……”
“不要再说了,亲爱的……我爱你,真的。但是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女儿的死,忘记了她死的时候是多么痛苦,忘记了我们与那些畜生的仇恨……到此为止吧。”
我忍着眼泪,转头回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对着茶几上发呆。
我听到身后——站在玄关处的米娅叹了口气,对着天花板说了声:“索菲娅……请,把我从房子女主人的身份取消掉。”
很快,管家AI索菲娅便回应道:“收到指令,米娅女士。请您再次确认,是否注销您房产主人的身份。”
“确认。”
“……注销成功,已通知房产局。祝您今晚愉快,亲爱的米娅女士。我很荣幸曾做过您的虚拟管家。”
米娅离开了,房间中只剩下失魂落魄的我,和满桌子热气腾腾的晚餐,与浪漫的烛光。
我坐在沙发上,拎着红酒瓶子发愣。烛光在我眼前模糊,像被阴澐淹没的花火。
餐桌上的显示屏显示着食物的最佳赏味时间已经过去,营养价值评估也从5C级降至了4B。
原本饥肠辘辘的我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满脑子晃过的都是米娅的那句“我们的女儿被杀了,但摆在咱们餐桌上的正是别人家的女儿!”
她的这声怒吼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这个社会、这个世界生病了,人类的文明早已经无力解决自身的问题了,现在贫富差距两极分化,阶级矛盾日益剧增。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都无法逃避这样的社会环境。
或许,米娅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世界值得被推翻、被改造……但轮不到“红月下”。
我回想起了女儿临死时的痛苦模样,回想起她的尖叫,回想起她可怜的求饶声,回想起她哭着大喊着爸爸妈妈……
每当想起这些我都恨得牙根痒痒。今天也一样,同时我对米娅加入红月下的选择更加无法理解,对她的恨意也加重了一分……
“你真的忘了吗?……还是你从没在意过?”
我将酒灌进嘴里。多余溢出的红色酒水顺着我的脖子和嘴角流了下去,染红了我的衬衫衣领。男儿泪和那红酒一起在我的脸上流淌,像我女儿的尸体——挂着满嘴、满脸的血和眼泪……
我酗酒到深夜,唱着含糊不清的歌,索菲娅——那个AI管家不断地提醒着我酒精的摄入量依然超标,责令我立刻停止饮酒,否则将有生命危险
可我丝毫不在意——现在的我已然一无所有了,我的女儿被恐怖分子虐杀;
爱人加入了反抗组织离我远去;
唯一值得骄傲的是那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工作,可超强的工作压力、欠揍的上司同事、令人作呕的工作内容一直都让我感到厌恶。
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呢。
我继续酗酒,期待在梦中能够与女儿想见……也期待着这一切都是梦,死了以后就醒了,然后发现我的女儿还活着,米娅也不是恐怖分子,我们一家三口还在其乐融融地幸福生活着。
然而为了我的安全,AI管家立刻对我进行了“特殊处理”——换句话说,她用声波把我打晕了。
这个功能是为了防止我继续酗酒伤害自身,是一个可以独立于我的命令之外的特殊功能,无需经过我的同意。
我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意识越来越模糊,隐约间感觉身下的纳米地毯改变了结构,在我的身下每一根毡毛都开始变形、拉长,组成了枕头和褥子的形状。
周围的毡毛也纷纷拉长,触手一样地包裹住我的身体,组成了被子……
非常温暖,在酒精和声波的催眠下我沉沉地睡去,陷入了深度的沉眠,什么梦也没做。
翌日上午,我才悠悠转醒,头疼得厉害,宿醉的可怕效果让我暂时失忆了,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谁、身在那里。
“上午好,科尔。”索菲娅对我问候道,“这里检测到您血压很高已超过正常指标,厨房已经为您调制了醒酒汤,请您立刻饮用,有助于缓解您头痛、恶心等不良症状。”
“呃啊……他妈的。”
我扶着脑袋坐起身子,身下组成临时地铺的地毯立刻恢复了原状。但在我此时看来整个屋子都在转动,让我误以为是这个房子还有我不知道的古怪功能呢。
“科尔先生,您此时的状态无法正常工作或生活,请您立刻引用醒酒汤,需要我为您安排创伤小组吗?”
“不!不用……不用创伤小队。”
我扶着旁边的沙发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踉跄到了厨房旁边,差点把脸扎进热腾腾的锅里。
我有些站不稳,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厨房中的机械手臂为我盛了一碗汤,递到我的面前。
喝得太多了,我伸了好几次手才抓住碗,又失败了好几次才将汤喝进嘴里。
醒酒汤很有用,我感受这那股热流从口腔流至胃中,一路刺激着我的味蕾和食道、胃部,如同无数个小型纳米机器人在修复着我的身子,我的大脑、我的思想……
头痛很快便消除了,大脑逐渐恢复了运行。醒酒汤如同一个杀毒软件,清理掉了所有本机外的附加代码,使我的CPU恢复了正常工作状态。
坐在地板上发了会儿愣,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仓促的梦,我兴致勃勃地准备着烛光晚餐,迎接妻子的久别,幻想着生活的美好。可没过几小时,一切幻想的美好在现实的打击下支离破碎,我仿佛失去了一切……又或许,在很久以前,我所幻想的美好就已经不在了。
叮咚!
门铃声响了起来,让我发愣的思想瞬间回到了现实。下一秒,索菲娅的提示音响起:“身份确认,快递已接收,与昨日晚间20:35时所下订单相匹配。是否授权盖章?科尔先生。”
“授权。”
我有些艰难地爬起来,感觉身体还是沉甸甸的,只能扶着墙慢慢走向门口附近的接收处。
外置快件接收装置送进来的,是三个巨大的皮箱,皮箱上印着某家克隆人公司的logo,贴着快递单和QR码。我的义眼很快便扫描识别出它们是我昨天订购的3个12岁的小女孩。
这是我为了讨好米娅的三只宠物,现在或许我已经不需要她们了……等等,为什么不需要?我刚刚丢了妻子,现在正巧需要新的性伴侣,于其退掉,我为什么不讨好一下自己呢。
这种事我以前压根们做过,因为我一直认为忠于婚姻很重要,也一直以“已婚男人”自居。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足够的理由。
我将三个箱子一个个地搬下来,随意挑了一个将其打开——
箱子内部填充着果冻一样的明胶物质,防止冲击与撞击所造成的伤害,明胶内裹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明胶在接触空气后迅速降解,消失得无影无踪,箱子里只有一个沉睡的女孩。她就像睡美人一样,又像是躺在水晶棺棺材中的白雪公主,等待着王子予之一吻。
我将她抱了出来,12岁幼小身体肉嘟嘟的,在我怀里沉睡着。我抚摸她平坦的小胸脯,又将她平置在地上,掰开她的双腿,观察她的下体……
小处女柔软的肉体和芬芳的体香,让我性欲大作。
我又立刻打开了另外两只箱子,箱内果冻状的明胶纷纷降解,露出另外两只可爱的小女孩。
我脱掉衣服坐在地板上。选出她们中最可爱的一只,将她抱在怀里,托着她软塌塌的身体顶在我的肉棒上,稍稍用力,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女孩还在昏睡,但是破身的疼痛让她全身抽搐了一下。我没有在意,继续托着她进行着活塞运动。
动作有些激烈,或许真的弄疼她了,小姑娘迅速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她慢慢睁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侵犯她,不由得尖叫起来。
她的声音很尖锐,疼痛加恐惧让她迅速地清醒,坐在我的身上大力挣扎起来,乱叫着、乱扭着。
同时她的叫声也将第二个女孩吵醒了。第二个女孩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愣住了,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女孩的扭动让我们的“交流活动”十分地不顺利,她扭来扭去不断挣扎,没几下我就掉出了她的身体。
那女孩倒了下去,趴在地板上小声地哭。漂亮小巧的小屁股里流出了一些血迹和体液。
我有些纳闷,这样的“宠物”应该是经过调教训练的——虽然她们的身体还是处女,可早就应该在VR训练中侍奉过成百上千的男人了,思想上应该是个技术成熟的专业性奴了,反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或许是年纪太小了,训练再多实际操作时也被疼痛所打败。
她们需要“杀鸡儆猴”,需要一些“血”来提醒她们,让她们想起她们的身份——是可以被随意虐杀的牲畜。
我选中了目前唯一还没有苏醒的女孩,将她设定为“午餐肉畜”,宰杀方式选为“虐杀欣赏”,死亡时间设定成“70分钟”……这是身体加强过后性生活的平均时间。
厨房AI迅速识别了目标,它用机械手臂抓起了女孩,大力地摆弄起女孩的四肢来——
她的两条腿被机械手臂用力掰平,骨头“咯咯”地响着,两腿的角度甚至超过了180°;
两条手臂也被机械手拼命地向两侧拉扯,甚至长长了几公分。
女孩也很快被拉扯骨头、皮肤撕裂的疼痛折磨醒了,而刚醒来的她就开始迎接地狱的酷刑。
她没时间考虑现在的处境,只是一脸委屈地苦苦哀嚎着,叫的声音比刚刚被破处的女孩惨多了。
机械手臂又伸来一根电极棒,将她的全身通了电。女孩“哇哇啊啊”地怪叫着,被机械手臂拉扯得极度扭曲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尿液也喷了出来,洒在了地板上。
这些酷刑当然是毫无实际意义的,因为我挑选的是“虐杀观赏”模式,所以她的痛苦只会作为“交媾的助兴表演”,这或许是她永远也搞不明白的事情。
看着那个女孩受苦的样子,我再次“硬”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下那个被我破身的姑娘,在她那漂亮的小翘臀上发出清脆的巴掌声,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喂!快过来服侍我,你也想像她一样吗?”我威胁道。
女孩愣了愣,她也被眼前残忍的酷刑吓懵了,害怕得哆哆嗦嗦体如筛糠。
在我的威胁中,她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连忙抹了抹眼泪,坐在了我的身上,带着害羞的笑容,手扶着我的阳具缓慢地协助我进入了她自己的身体。
第二个苏醒的女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十分积极地凑了过来——她很熟练,跨坐在我的身上,俯下身子用肉嘟嘟的小嘴唇和我接吻,同时她那软软的、肉肉的小阴户在我的肚子上蹭来蹭去,弄得我麻酥酥的。
此时,那个倒霉的遭受着酷刑的女孩已经换了别的酷刑了——她手脚上的指甲都被剥去了。一柄厚重的砸肉排的铁锤,正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她的屁股上、肚子上、胸口上。
每砸一下,她就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接着哀嚎着大声哭喊。她的胸口、肚子和屁股上都是紫红色的淤青,胸骨上甚至凹进去了一大块,显然胸骨已经被打碎了。
可是机器还没有住手。女孩吐得脸上、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甚至她的肛门和阴道里也都漏出血来。尽管她还在很有精神地惨叫、哭嚎,可是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她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我完全不用担心她会死去——我设定的虐杀时间是70分钟,只要时间不到,机器是不会让她死去的。
几分钟后,就在女孩垂着小脑袋,奄奄一息、不在惨叫的时候,机械手臂伸出了一根注射器,为她注射了一剂镇死剂,她便再次活了过来……
这种药剂是专门用来对抗死亡的,即便摘除了全身所有重要的器官,只要大脑还保留着,并且没有遭受过重的损害,她也会在药物有效时间内保持活性,保持清醒……
接下来的60分钟里,机器撕下了她的头皮;
将她的手臂、双腿锯成一段一段的;
又剥下了她全身的皮肤,露出红白色的肌肉,血淋淋的皮被拉抻开,像一张油纸;
最后,她被电锯锯开了肚子、胸膛,被铁锤砸成肉泥的、稀烂的内脏一股脑地漏了出来,哗啦啦地像肉酱一样掉落在地板上。
而这一切过程中,她都是活着体验的。每当她要死去的时候,机器就会为她注射镇死剂,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保持活性。
这段时间,两个女孩不停地侍候着我,每当我射出一次,两个女孩就交换位置,一个侍奉我的肉棒,另一个蹭我的身体,亲吻我的脸、嘴和胸膛,舔我的乳头,弄得我非常舒服——不愧是专业的小性奴。
她们一直非常努力,受刑女孩的惨叫声成为了两只小母狗最有效的鞭策,惨叫的声音越响越惨,她俩就越卖力,因为她们知道只要我不满意,她们俩的下场只会更惨,不会更好的。
最后,当那个倒霉的受刑女孩被开膛的时候,她的惨叫声也停止了,尽管她还没有死去。
惨叫声的戛然而止让两个女孩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残破的躯体、稀烂的内脏、满地的血迹、抽搐的肌肉,还有——那女孩依然活着,仍然在转动的眼睛、仍然在张开、闭合试图呼吸的小嘴……
两个女孩尖叫起来,其中一只没有忍住,抖了两下腿,颤抖了一下,失禁尿了出来……正好尿在了我的身上。
我立刻厌恶地坐了起来,推开了两个骑在我身上的女孩,对着那个失禁的女孩破口大骂:“你想死对吗?我成全你!”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可怕的错误,可是她被改造过的身体并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叫声。
她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想必是在向我道歉,还几次爬过来试图含住我的阳具来讨好我。
可是我不会给她下一次机会,我将她也设定为了“虐杀欣赏”,死亡时间为:20小时……
倒不是我的性能力可以坚持20小时——只是因为这是镇死剂药效的极限时间,毕竟尿在我身上这事儿——不可原谅。
女孩立刻被机械手臂抓了起来,遭受起了残忍的酷刑……
“你,把她的尿给我舔干净。”
我对着唯一幸存的那个女孩命令道——
说来也巧,这个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孩正是第一个被我破身的那个“三人中最可爱的一个”。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微笑着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舐着我身上的尿液。在她身后,是另一个女孩被拉扯着四肢发出的惨叫声……
我享受着女孩的舔舐,只觉得又是一阵舒适地麻酥感,生殖器官再次有了反应。
那女孩也很懂事地含住了它,为我口了起来。
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只觉得这个孩子太听话太可爱了,生出了想将她长留的念头。
“我要叫你‘熙儿’。”不知为什么,提到名字我首先想到了这两个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潜意识中提示着我。
熙儿没有吭声,只是含着我的“那一根”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立刻将我的心勾了过去,险些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我撤出了她的小嘴,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客厅里只留下那个要被折磨20小时的女孩子单独高声惨叫着。
我把她扔到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温柔地抚摸着她……这一次,我在她的上面。没有蔑视、没有践踏、没有羞辱,认认真真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姑娘那样,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是门外的客厅中,电流的声音响起,屋外的惨叫声更加响亮了……
不知道多久后,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伸了个懒腰,渐渐坐直身子,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耳边来电提示音不断地响着。
面前的虚拟屏上,正显示着“尤米尔”的来电显示,真是那个代替公司高层传达任务的智能AI。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了身子……这时我触碰到了身边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是我的小熙儿,她正熟睡着,头发有些散乱,像个小猫一样抱着我的胳膊,但脸上还带着笑容,呼吸均匀,睡得很甜美。
我在她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又将被子为她掖好,这才接通了电话。
“下午好,科尔先生……您今天没来公司?”熟悉的带有电子特效的男性声音再次响起来,让我有些不耐烦。
“下午好,尤米尔……我想,我的AI管家应该跟公司请过假了吧?”
“是的,她说您离婚了,真是不幸,我很抱歉打扰您……但是,公司交给您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完成的——寻找更适合作为服务器的人体,此任务是否有所进展?”
我挠着头,皱着眉头不耐烦道:“这才不到24小时,我上哪儿去抓更聪明的人啊,这一点也不容易。”
“您不需要亲自抓捕,只需要提供给我们对象的‘姓名’及‘身份’即可,公司会派出专业的人员进行抓捕。”
我有些反感他的催促,十分不耐烦地推托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找到合适的目标,你们管理层动动脑子好吧?你知道这个国家已经10年没有举行过任何智力竞赛了吗?想找到智力卓越的个体哪儿有那么容易……嘿,等等,我有个人选。”
我突然愣住了,说起智力竞赛,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哦?您想到目标了吗,科尔先生?”
“是的。”我扭过头,看向卧室旁边的柜子中,摆着的那一堆奖杯。
“目标叫做‘米娅’——我不知道她现在姓什么,我刚刚和她离婚,不知道她有没有改姓。身份是我的前妻,前九号熔炉技术顾问。现在,是红月下的一名恐怖分子。”
我报出了我妻子的名字——应该说是前妻——因为10年前,她参与过最后一次智力竞赛,并获得了冠军……她便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智力最卓越的人。
“收到指令,感谢您为公司做出的贡献,科尔先生。再见。”
尤米尔下线了,作为一个智能AI,他对家庭、伦理等关系一窍不通,因此并没有对我出卖前妻的行为表示任何疑惑。
我伸了个懒腰,慢慢爬出被窝——小小的熙儿还在熟睡,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我命令索菲亚,把米娅所有的物品全部打包丢弃——这个背叛了我、背叛了女儿、背叛了家庭的贱人,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毫无愧疚地出卖她,将她推入深渊、痛苦一世不得解脱的理由吧。
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新欢,是个永远不可能背叛,只知道听我话的小家伙。
走出卧室——客厅中的血迹、碎肉已经被家政机器人清理干净了,地毯上没有一点血污,像新买的一样。
而那个被我执行了20小时死刑的可怜姑娘——她果然还没有死去。
她已经被切断了四肢,躯干正被放置料理台上——料理台与她人棍一样的小身板相比非常宽大——一根管子塞在她的嘴里,塞得很深很深,她的四肢还有上一个被虐杀的女孩的肉正被一块块削下来,塞进绞肉机中,将绞烂的肉馅通过管道灌进她的肚子里。
她还活着,正在痛苦地扭动着,面上的表情十分扭曲,而她的肚子还在不断地胀大,几乎变形。
厨房四周是机械的噪音,绞肉机运行的嗡嗡响动。我走过去,看着那女孩受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躁动。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隆起的大肚子,她难受得哼了几下。我又用力将她的肚子了下去。
只听“咕噜”一声,女孩的脸部扭曲到了极限,插进嘴巴里的管子瞬间被她呕出的反流液体灌满。恶心的肉酱从她的鼻子里、和嘴角的缝隙里涌了出来。她的肚子也像浮肿那样,被我按得凹下去了一块,凹陷的形状和我的手掌相似,如同一个远古海星的化石。
女孩在料理台上扭动,她才经历了6个小时的酷刑,甚至还不到总数的一半。
睡了一觉过后,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20个小时的处刑完全是我为了因为一时愤怒做出的发泄举动。
现在,赐她一死或许是最仁慈的做法吧。
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命令管家AI,将这个女孩做成一个肉玩具,即挖去她的五官,剃光头发,让她变成一只人彘。
这个命令的下达,无疑会使这个女孩死亡更加痛苦——机械手臂开始挖出她的眼球、割下她的鼻子和耳朵、塞在嘴里的管道也抽了出来,她刚刚库喊了两声就被机械手臂精准地割下了舌头……
此时已经傍晚,我突然感觉到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起来那一晚醒酒汤外什么都没吃。
我打开烤箱——果然,贴心的索菲亚已经为我做好了晚饭,我只需要吃就行了。
烤箱里有一个盘子,上面摆着热气腾腾一条人类的小臂,由棉线扎着,撒着香叶和调料,烤肉周围摆着提味加装饰用的胡萝卜和西兰花。
我在虚拟屏上找了一部评分很高的惊悚电影。然后端着盘子,备好刀叉,靠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吃了起来——而据离我不远的地方,那个女孩正在一点点被改造成肉玩具。
女孩的痛叫声成了电影的外置伴奏,常常和电影中女主角的尖叫声混在一起,有时候我会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尖叫。
电影播到大约15分钟左右的时候,熙儿走出了房间——她还光着身子,赤裸着的娇小身躯显得非常可爱。
熙儿半倚靠在卧室门口的墙上,在她旁边就是厨房,在那里她的同伴正被改造成肉玩具——此时她已经被挖去了五官,剃光了头发。厨房AI正在处理她鼓鼓的肚子,它将两根水管分别捅进女孩的肛门和嘴巴,通过灌入大量清水的方法,排出她体内塞满的肉酱。
可怜的姑娘,刚刚被塞满肉酱,又要立刻被排出来。女孩上吐下泻,排泄的声音非常恶心,被水稀释的肉酱和女孩子身体内的排泄物混合在一起,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涌出,这个过程,无疑是十分痛苦的……
熙儿显然有些害怕,她胆怯地靠在墙上,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个命令。
我并没有给她命令——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小情人了。我朝她招了招手,温柔地唤了一声:“过来,熙儿。”
听到我的呼唤,她才敢走过来。就是走的有些慢,看来破瓜的疼痛还没有过去。
当她走到沙发边缘的时候,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抱上了沙发,像抱着一只小猫似的,一边抚摸她光滑的身体,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电影。
熙儿对电影中的血腥镜头有些敏感,每当出现血肉横飞、脑浆迸裂的特效画面时她就捂住眼睛。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由于资料上显示熙儿的真实年龄只有3岁,是靠生长素强制发育成长到了12岁左右的体型。但是她真是的年龄也只有3岁而已。
所以我不自主地想,她会不会是我女儿的转世呢?
这个想法我成功地把自己逗笑了……果然,其实每个人骨子里都是有神论者,只是有的人不愿承认罢了。
这时,熙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她瞥了瞥我手里的烤肉,可怜兮兮地舔了舔嘴唇,但是又不敢提什么要求,只好快速地转移视线,回到了电影上,没敢发出一声不满。
我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想这么乖的小丫头,怎么能饿到她呢?
我抱着她让她坐直,将刀叉交到她的手里,教她怎么切肉,怎么吃……尽管我知道她很饿,可是我不希望看到她用双手捧着、或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那是奴隶的吃法。我没权力改变她的身份,但是可以改变她的生活方式。
熙儿的理解能力不太高,似乎只能听懂部分人类的语言,但还是按照我教的,拿着刀叉笨拙地切着烤肉。那副认真的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不过看得出她的确饿坏了,当她熟练了刀叉后,吃东西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她很快就吃光了那一整条小臂,烤盘里只剩下尺骨和桡骨。
吃完了东西,我带着熙儿走进了尘封已久的女儿的房间——自从女儿去世以后,我再没进来过这里,一切都保持着女儿去世前的模样。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女儿以前的旧衣服,给熙儿套在了身上——恰好,女儿去世的时候正是12岁,所以熙儿穿上去,是那么的合身。
熙儿或许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穿衣服吧,她显得很兴奋,在镜子前扭来扭去,看个没完。
我留她独自欣赏新衣服,自己则去洗了个澡。
索菲亚总是能提前一步预知我的想法,浴缸里早早地放满了热水,蒸汽腾腾等待着为我服务。
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泡着澡的我,听着列表里舒扬的音乐,我几乎睡在浴缸里了。
然而每当我享受的时候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我的邮箱提示响了,新邮件的题目为“本日工作视频及监督调表”。
该死,看来即便我请假了我还得工作,我一刻也消停不了。
邮件点开后是一堆视频文件,和一张《工作监督调表》,大概就是为下属们的工作情况进行的评估报告。视频文件是他们今天一整天所有工作的录像,文件名从“更换电池”到“克隆胚胎检查”都有。
然而有一个视频文件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文件名为“服务器更换记录”的视频,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高层发给我的任务,和我几小时前出卖抓捕米娅的提意。
我点开视频,米娅那妖娆的身段立刻出现在虚拟屏幕上。果然,我猜的不错,她正在被迫接受改造,成为公司的服务器。
看着自己的老婆光着身子,被别的男人按在解剖台上,我多少有些不舒服,有种NTR的怪异感觉。
米娅挣扎着,口中破口大骂,痛斥着公司的黑暗、社会的丑恶、工作人员的劣性——
她被扒光了衣服,光滑白嫩的身体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克隆人那人工制造的拙劣成果,而是人类爱情孕育出、高等教育培养出的结晶。
米娅很漂亮——并不是义体改造的成果,她是天然的美。
但现在,这个美丽、聪颖的女人即将成为公司的一台,服务器。
两名工作人员按住米娅不断扭动的身体,尽可能地将她固定在解剖台上。
不一会,解剖台自动识别了她的主要活动关节,产生了束缚力场控制住了她的关节。
米娅最后扭动了几下,但根本抵抗不过束缚力场,也只好认命了,她流着眼泪,委屈地哭着,放弃了挣扎。
与此同时,束缚力场控制着她的关节,摆弄着她身体的姿势,将她的四肢拉扯展开,露出她白净的身体,在无影灯下体现出诡异的美丽。
机器剃光了她的头发,一束激光在她光秃秃的脑壳上开了一个洞。那一瞬间,米娅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手脚也痉挛了起来。
工作人员掀开了被激光切割的头盖骨,露出白白的脑质,流出了几滴粘稠的脑液。与此同时,另有几个人将水管插入她的肛门和大张着的嘴巴里,向她的体内灌水。
米娅的肚子越来越大,像她当年怀孕一样鼓涨着,连肚皮上的血管都在镜头下清晰可见。
她难受得不断扭动,脸部完全扭曲了。同时,两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电线和营养管插进她头顶上的洞里,插进她的大脑。
一根十分粗壮的电极——它的样子像一根锥子,后面连着一个长长的电缆。锥子得尖端很尖,就像筷子插进豆腐里那样刺入了米娅得脑子里。
“唔唔——呃呃!!”
压抑的叫声艰难地挤压了出来,米娅满脸痛苦,脸部的肌肉扭曲得更加厉害,连口中的水管都被她咬的变了形状……
看到这里,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产生了,浸泡在水中的阳具也再次硬了起来。
我把视频暂停,对管家AI问道:“索菲亚!肉玩具做好了没?我现在要用!”
“就快好了先生,完成度94%。还不够完美,但是不影响您的使用。请问是继续制作,还是……”
“现在现在,快点!”我迫不及待地打断她,因为我十分想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这NTR的感觉太棒了。
我话音刚落,一直机械手臂便抓着小人彘的腰部将她运来了浴室,随后机械手臂一松,那没了四肢的小身体“扑通”一声落入了浴缸里。
我连忙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端详——
她的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头发、眉毛、睫毛;脸上也的确没有五官,没了眼球的眼眶空洞洞的;嘴巴里没有舌头和牙齿;鼻子也没了,只剩下一个三角形的空洞;脑袋两侧的耳朵也被割掉了,而且不止AI用了什么方法将她的耳洞也封住了,消失不见,她的耳朵两侧非常平整,就如同从来没有长过耳朵、耳洞一样。
做的真好,这个小姑娘从今往后就再也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也无法说话,只能暗无天日地、如同蛆虫一样活着。
她只有一个用途——我将她放置在我的阳具上,全根没入,就如同她是一个会动的飞机杯……事实上,她就是一个会动的飞机杯。
我用女孩的身体发泄着,点开视频继续观看。
插入大脑中的电极开始放出电流,米娅全身颤抖起来,喉咙里“咯咯咕咕”响个不停。就在这时,工作人员抽出了她口中和肛门里的水管——
大量的污水从她的体内喷涌而出,想必那现场一定很臭。米娅的脸上,嘴巴里呕吐着被水稀释的脏物,连鼻子里也涌着。她的脸部和身体因为电击的痛苦抽搐不止。
她的眼睛因为电击的刺激,一只眼睛看向了右边,另一只看向了左边,显得十分滑稽,全然和刚刚那个白嫩的美女不是同一个人了。
电击不是无意义的,那是通过电流删除脑内数据,和自我意识的一种科技手段。说白了,就是对米娅的大脑进行格式化,让她成为植物人。
而很明显这一手段渐渐起了作用,米娅最开始还在剧烈地抽搐着,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即便被力场束缚着身体,却还是不停地来回摆动,在解剖台上“咣当咣当”地乱响着。
渐渐地,她的抽搐变成了轻微的痉挛,如同一个打摆子的病人一样,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唾液控制不住地在她的脸上决堤,流得满下巴都是。
她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虽然她此时两只眼睛看着的方向已经不一样了,但是看得出她的意识已经十分模糊了,电流正在一点一点删除她的每一段记忆,每一个自我认知,让她的大脑彻底清空,除了智商,什么也不留下。就像流动的河水,冲平河床上的一滩河沙。
几分钟后,米娅的身体不再抖动了。她平静了下来,眼神彻底涣散,一动不动地躺在解剖台上,像一具尸体、或是一块没生命的肉片,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插进她脑中的电线、管道开始发光、注入营养液,以保证她彻底格式化的大脑正常运行。
工作人员用电锯锯下了她的四肢——这种东西作为一个服务器是不需要的。
止好了血,工作人员推着解剖台来到了公司的数据中心——这里有很多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罐子,每一个罐中都注满了半透明的营养液,并且别扭地浸泡着一个没有四肢的姑娘。
由于罐子比较小,女孩泡在里面显得很挤、很别扭,就像是标本室中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人体标本。
但是她们并不是人体标本,她们都还活着,只是没了意识——应该说,她们都是服务器。
众多服务器,连接着最中央的一个大罐子,里面浸泡着一个脑子上插满了电线和输液管的小姑娘——
我记得她,那是8年前,传说全国最聪明的未成年人。她当时设计了一个数学模型,获得了青少年诺贝尔奖,那时她只有14岁。
可惜,她前一天拿到了奖,上了报纸、新闻头条,第二天就被公司抓走,做成了公司的服务器。
当时还是我亲眼看着她被改造成服务器的呢,那流程和米娅一模一样,痛苦不堪……如今,她已经做了8年的公司服务器。如果她是个平凡的普通女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甚至有可能已经和某个心仪的男孩结婚,组建了家庭。
看到这里,我已经射在了肉玩具的体内,而那人彘小女孩也被我搞到高潮了,肉虫子一样的身体扭来扭去,浪叫个不停。
我拔了出来,感觉兴致还没过去,于是换了个洞,再一次全根没入——只是这一次,稍稍有点费力。
血从她的肛门里流了出来,融在了浴缸的水里,漂散、沉淀、稀释。
我继续看下去,打算把视频看完——那些工作人员将天才小女孩从玻璃罐中捞了出来。这个8年没有接触过空气的女孩,水淋淋地被男人们摆弄着。
他们一根一根地从女孩的脑子上将电线拔出,转接到了米娅的脑子上。这一过程大约10分钟,米娅就被插好了所有的电线,泡进了罐子里,成为了公司的新服务器。
而那个天才小女孩,她躺在手术台上,被工作人员推着,前往了焚化炉。
一路上,那女孩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像濒死的鱼,似乎在像工作人员们传达着:“我还没死,我还活着,不要烧我”的信息。
但是根本没用,在公司看来,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东西”一律处理掉,不论她是不是活着的。
女孩的身体在焚化炉的火焰中化为黑色剪影,被高温和热浪吞噬,工作人员盖上了焚化炉的盖子,视频结束了。
看完视频,我感觉像做梦了一样。我的妻子……我是说,前妻——她昨天还在跟我说话,而今天她就被塞进了公司的玻璃罐里成为了新的服务器。或许,她直到被彻底删除意识之前,也想不到是我出卖了她吧。
我不再去想她了,其他的视频也懒得看了,在《工作监督调表》上随便签了字,就用传真传给高层了——爱JB出不出岔子,我今天本来就请假了,就算有问题也没我责任。
排空了浴缸里的水,肉玩具被我随便放在了浴缸里,交代索菲亚照顾她。
我爬出了浴缸,在烘干机前烘干了身体,裹着浴袍回到了客厅。小熙儿正坐在沙发上,晃荡着两条小腿,继续看着那部惊悚电影。
影片已经进入尾声,男女主在逃出生天后,正在夕阳下拥抱、接吻。
我也学着男主的样子坐在沙发旁搂住了熙儿。小家伙咯咯笑着,被我弄得直痒,闹了一会儿就像个小猫似的窝在了我的怀里。
看着电视中男女主步入夕阳,走向明天。怀抱着小熙儿,我也意识到我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明天,一个新的未来。它只可能比之前更好,不会更坏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