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if

　　大概几个月前，馆主失踪了。

　　 这来得并不突然，至少在失踪之前就已经有了许多征兆。

　　 那段时间他显得很心不在焉，经常只是和馆内的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

　　 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欠着维多利亚（国富论）一笔不小的债务，对贝阿朵和维吉尔（神曲）的恶作剧也没有什么反应。

　　 阿莱娜（沙之书）知道的，馆主大约的确是厌了吧，由于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原因。

　　 于是，在某一天的日出之后，馆主留下了一张看不太懂的便条，消失了。

　　 那张便条大家都看过，上面写着“垃圾X易，再玩是狗”，那时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馆主的失踪确实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聚集的火种几乎差一点便要分崩离析。

　　 但这一切还是平静了下来。

　　 玻莉（量子论）用她自己的力量通过观测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在那之后，因为承受不住这次危险的行为，她的原典已经彻底从灵智之树上消散了。

　　 打破第四面墙的感觉并不好受，所有人都沉默着，对这一切感到迷茫。

　　 失去了所有“燃料”的“火”们已经不再闪耀。

　　 ——世界到达了终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阿莱娜坐在那张馆主曾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轻哼着熟悉的旋律。

　　 那是伊丽莎白（鹅妈妈童谣）常唱的那首，在她消散之后，阿莱娜只记得大概的旋律了。

　　 很难想象看上去一直很冷静沉稳的伊丽莎白，其实和叶（人间失格）一样非常脆弱。

　　 她和菲比尔（伊索寓言），叶，弗兰肯斯坦是第一批消失的幻书。

　　 在外界与文明之敌战斗至最后一刻后，她们的原典也和玻莉一样，从灵智之树上永远消散了。

　　 之后是婴宁（聊斋志异）、蓦然（人间词话）、穆丝（昆虫记），卡俄斯（乌合之众）。

　　 发觉没有任何希望之后，她们也去了外界，面对文明之敌，阿莱娜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温婉的女孩露出如此疯狂的表情。

　　 很显然，灵智之树上她们的身影也消散了。

　　 之后是欣华（字典）、文华（康熙字典）、宁子（我是猫）、丹（格林童话）……

　　 曾经的伙伴一个接一个离开，在和文明之敌的对抗中逝去。

　　 就在前天，圣地亚哥（老人与海）、梅（梅花易数）还有学姐也都离开了书馆。

　　 今早阿莱娜再看时，灵智之树上的《老人与海》与《梅花易数》已然空荡，而学姐也没有回到书馆。

　　 外界已经完全沦陷，书馆也无法再支撑太久。

　　 阿莱娜翻看着空白的相册，努力回忆着每一页的内容。

　　 在幻书消散之后，她们遗留在世的痕迹都会消失。原本保存着与每一位幻书们羁绊的相册，也从饱满变得空白。

　　 哼着旋律，阿莱娜翻到了一页，上边只有馆主和她自己，其他地方有大片空白，

　　 她只能通过表情、动作和背景来判断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

　　 “……馆主的表情很惊慌，感觉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追……啊，墙上有个大洞，有印象了……”阿莱娜微皱着眉头，努力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

　　 “好像是……和文字有关的，是欣……欣……欣华……欣华？对，欣华。”终于回想起来之后，阿莱娜拍了拍胸口，长舒口气。

　　 “没忘……嗯……没有忘记、不能忘记……要记住……”

　　 至少到最后一刻为止，她都不想忘记每一个人。

　　 “嗙——”书馆的大门被打开了，阿莱娜猛地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馆主回到了这里。

　　 可惜，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长满触手的肉块。

　　 透明的粘液不断从触手上滴落，长在本体上的无数只眼睛在一顿扫视之后全部盯住了阿莱娜。

　　 顿时，一股邪恶而阴冷的感觉就包围了她。

　　 没有犹豫，阿莱娜一挥手便准备召唤出自己的武器，即便世界上只剩下她这最后一本幻书，她也要与文明之敌战斗到最后。

　　 然而或许是眼前的触手肉块有些不一般，也可能是阿莱娜自己的力量流失得太严重。

　　 触手到来得更加迅速，只是一眨眼，阿莱娜便被拦腰打飞，狠狠撞在后方的书架上，散落了一地书页。

　　 “咳…咳咳…”头晕目眩中的阿莱娜，还没来得及清醒，便又被触手抓起，砸向了另一个方向。

　　 很显然触手肉块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只是很随意地用自己的触手裹着阿莱娜，像玩流星锤一样使用着她。

　　 没一会，书馆内便被砸得一片狼藉，找不出一块好地。

　　 虽说幻书并没有人类那般脆弱，但在如此暴力的行径下，阿莱娜也早已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伤口，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也破烂的不成样子。

　　 似乎发现没有什么能够再破坏了之后，触手肉块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拎到了自己面前。

　　 感受着缠绕自己的触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将自己绞碎，阿莱娜明白，自己或许快要死了。

　　 脑海中，曾经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幻书也会有走马灯吗？

　　 但是阿莱娜很想再仔细看看，但意识已经逐渐远去……

　　 突然间，紧缠着的触手一松，阿莱娜摔落在了地上，原本已经远去的意识被生存欲顽强地拉了回来。

　　 “咳、咳咳——”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莱娜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即，几只触手又将她吊了起来，不同于之前那样粗暴的捆绑挤压，有两只缠绕着她的手臂，作为起吊的支撑点，另外两只触手则分别将她的大腿拉开，成了一个“人”字型。

　　 过于纯洁的阿莱娜显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扭动了一下身体。

　　 不动还好，这一动让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连衣裙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了藏在下边的美好躯体。

　　 暴力留下的伤痕让这幅美景增添了一丝悲情，但肉块触手并没有欣赏美的能力。

　　 本就由小黄书演变而来的它脑子里充斥着各种黄色废料，在准备绞杀阿莱娜前，它贫瘠的思维受到了若隐若现的肉体的刺激，从而极速膨胀。

　　 现在它决定先干一炮再继续工作。

　　 将阿莱娜的大腿拉开后，肉块仔细地盯着两腿之间的那条缝隙，黄色废料告诉它，那里就是目标。

　　 旋即，一条触手就迎了上去。

　　 原本因为被几十只眼睛盯着而有些不自在的阿莱娜，突然感觉自己的下体被什么滑腻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是阿莱娜还是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连带着提了提臀部。

　　 触手并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阿莱娜缩回去，它就跟上去，紧贴着阿莱娜的腰部缠了一圈，像是要仔细体会少女肌肤的细滑。

　　 但很显然触手并不满意，不如说比起少女的肌肤，它的触手明显更滑。

　　 于是它毫不客气地将触手抵在了阿莱娜的股间，不断摩擦着那条小缝隙。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身为幻书的阿莱娜并没有性欲的需求，虽然用着和人类构造相同、有着同样功能的躯体，但自慰却是一次都没有过。

　　 于是，当触手在她的大腿间进出时，一种酥麻的快感不断从下体涌上脑海。

　　 “请……请停……一下……”快乐中，阿莱娜忍不住小声呼喊着，这股奇异的快感让她脸色微红，脑袋有些飘飘然。

　　 肉块触手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也并不在意。对于它来说，专心让触手进出才是最重要的。

　　 又摩擦了一会，下体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阿莱娜忍不住夹紧了大腿，想要延缓这股快感。

　　 但这对触手并没有用处，润滑效果极好的粘液很快就沾上了阿莱娜的大腿，触手又继续在其间进出。

　　 “不…不行……停一下……有什么要来了……请停一下……”

　　 阿莱娜不断哀求着，下体的快感愈来愈烈，让脑海几乎有万只蚂蚁在爬，欲罢不能。

　　 因为极其强烈的快感，阿莱娜面色潮红，娇白嫩乳也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

　　 触手肉块也注意到了这点，又分出两条触手，卷住了她的乳房。

　　 阿莱娜的乳房不算大，但也并不贫瘠，触手饶了两圈刚好缠住，将它挤压成了一个锥状，突出显示了早已立起的乳头。

　　 随后触手的前端分裂开来，露出了内部充满细小突触的腔道，在阿莱娜还在失神之时，对准乳头吸了上去。

　　 “噫噫噫噫——”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阿莱娜一下子弓起了腰，浑身紧绷，想要抽出手将正在自己乳房上吮吸的触手拔掉。

　　 但是触手肉块并不给这个机会，察觉她的动作后，触手更加用力地拉扯着阿莱娜，强行将她的身体变成一个“大”字型。

　　 同时，下身的触手变本加厉地摩擦了起来，而正在强力吮吸着乳头的两根触手，则因为独特的结构，每一刻都相当于在阿莱娜的乳头进行几百次刺激。

　　 没有几秒，阿莱娜就泄了，达到了平生第一次高潮。

　　 “……不要看……不要……”高潮之中，她还不忘呢喃着什么，或许是仅存的羞耻心还在作祟。

　　 感受到捆绑中的肉体突然失去了力量，肉块好奇地抽出了被阿莱娜夹住的触手，将她拎近观察。

　　 她的两条大腿被强行掰开，露出了刚刚高潮还在微微开合的秘密花园，细小的密径中还黏连着些许晶莹的液体，在周围粉白嫩肉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美味。

　　 见此美景，一条触手迅速蠕动变大了起来，原本光滑的表面迅速变得不再平整，一粒粒增生的凸起让它显得不是那么好看。

　　 但它的大小和威力却是要更上一层楼。

　　 还有些迷糊的阿莱娜先是感受到一个有些冰凉又有些黏糊糊的东西抵住了自己刚刚高潮的小穴，微微撑开了还很狭窄的阴道口。

　　 下体的不适让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但是很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条粗大且狰狞的触手已经没入其中，将还未经人事的小道拓展成了可以容纳巨物抽插的大路。

　　 “咕——”小穴传来的剧痛让阿莱娜只能发出一声闷哼，触手的黏液、高潮后的残留液，以及破瓜时血液，都无法减轻在自己体内进出之物带来的不适。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想要排出这个异物，却不知紧绷的身体只会让她承受更大的痛苦。

　　 肉块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挤压包裹着自己分身的穴肉，爽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当场长出一张嘴用来吼叫。

　　 看着随着触手抽插而不断从穴口飞溅的体液和被凸起带出的一点点穴肉，以及满脸痛苦的幻书，肉块的无数眼睛散发出更加邪恶的眼光，每一次都让触手直达深处。

　　 不知如何减轻疼痛的阿莱娜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场并不快乐的性交，每一次的冲撞都让她的心智更加破碎。

　　 在抽插了数分钟后，肉块开始不满足于蜜穴带来的快感，更多的触手开始在阿莱娜身上蠕动，寻找着能够进入的地方。

　　 很快，这个地方被找到了，那是一个靠近小穴的位置，被称为菊穴的地方。

　　 五六根小一号的触手迅速涌入了股间，争先恐后地想要插入这个尚未被开发的性器。

　　 感受到自己的屁股那又涌来了许多滑溜的触手，阿莱娜的小脸一片惨白，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反抗，换来的却是更大程度的拉伸。

　　 为了让菊穴看得更清楚，肉块将阿莱娜的两腿拉成了一字马，同时又用几条触手卷住屁股的嫩肉，用力向外掰开，露出了随着小穴的抽插而不断微微开合的菊穴。

　　 “不可以——那里——啊——”

　　 一条比徘徊在菊穴周围的更加强壮的触手挤开了其他觊觎者，率先攻入这条炽热而紧致的穴道。

　　 与小穴不同，菊穴拥有更高的温度和更强健的肌肉，肠道的褶皱也另有一翻感受，虽然没有润滑，却给了肉块相当大的快感。

　　 于是，位于菊穴的触手也开始了大力地抽插，每次都会带出粉嫩的腔肉。

　　 “……呜……疼……请……啊…请慢一点…慢一点…”

　　 下身几乎要将自己撕裂的痛楚让阿莱娜忍不住发出了许些哀求声，但换来的是更加粗暴的抽动。

　　 很快，阿莱娜已经发不出声，紧绷的身体也无力下来，被触手随意地在半空中摆弄成各种姿势。

　　 粗大的触手依然在她体内进出，她的下身也已经一片殷红，鲜血的润滑方便了触手的抽动，也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莱娜双眼也失去了光泽，曾经明亮而纯洁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灰暗，对外界的其他刺激已经没有反应，只会随着触手的抽动而偶尔颤抖一下。

　　 长时间的抽插之后，肉块终于感受到了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力量，于是它激动的舞动着其他触手，同时加快了在阿莱娜体内的抽插。

　　 书馆遭到了二次破坏，四处乱舞的触手寻找着一切可以破坏的物体。

　　 终于，一本包装精美的相册吸引到了一只眼睛的注意，废墟中，这本相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于是一根触手好奇地卷起了它。

　　 或许是运气使然，阿莱娜现在的姿势正好看到了那本相册被卷起，原本灰暗的眼睛亮起一丝丝光芒。

　　 然而下一刻，另一根触手也看到了这本相册，两根触手起了争执，撕扯中，相册化作了漫天碎屑，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亮起的光芒迅速变暗、熄灭，最终再无波澜。

　　 而肉块也终于达到了高潮，在最后一次猛烈冲撞之后，浓稠的黏液激射而出，灌注到了正在逐渐化作光粒消失的肉体之中。

　　 最后，用于缠绕的触手突然失去了目标，有些不知所措地东张希望，而正在加力灌注的触手则感受不到那迷人的触感，只能无脑狂怒地向四周喷洒着自己的精华。

　　 过了好一会，待到整个书馆都遍布它的精华之后，肉块才安静下来，挪动着自己的身躯，离开了。

　　 。。。。。。

　　 电脑前，一个青年正无所事事地玩着一款通了十几遍的单机，最终一摔鼠标，趴在桌上。

　　 “唉～好无聊啊～”

　　 嘴上虽然在抱怨，但他的余光却在扫视着电脑屏幕，直到定格在一个图标上。

　　 “幻书…启世录？”

　　 “啊，都差点忘记这个游戏了。”

　　 “回坑瞧瞧，看看现在福利如何。”

　　 经过一番繁琐地找回邮箱和密码之后，青年打开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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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该游戏已停止运营，相关问题请咨询官方——”